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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声小说乱云飞渡

发布时间:2021-01-02 16:52:06

① 比自己小一点的男在qq上说做我红颜吧,然后还认我当姐,在聊qq时经常说我天真,(他有女票)

他那是在掉你。可千万别上当

② 哪部有声小说里的女主人公叫路悠言妍

路从今抄夜白
作者:墨舞碧歌
演播: 五丁包
简介:时光飞渡,顾夜白与路悠言的故事,却始终在G大校园静静流传。平凡的她当年负了被称为美术系天才的他,而他,却为她几乎葬身火海,为她放弃保荐外国深造的机会。数年后,狭路相逢,他事业大成,携手新欢,笑看红尘。她亦笑得云淡风清。只是,无人知晓,露珠从分离那夜就开始泛白,而她的思念亦早已在彼时泛滥成灾……

③ 推荐三本超好看的玄幻小说

凡人修仙传,门派养成日志,这两本都没完本…………
幽冥仙途,邪风曲

④ 朔云飞渡电子书txt全集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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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预览:
“爸,我床底下专的第二个抽屉里属还有一张存折,密码是我的生日,是这些年我从小就开始攒的私房。。。对了,我手里还存着一些股票,刚开始只是和朋友一起玩玩,谁知道后来居然也鬼使神差地涨了不少。。。爸,这些你都别千万忘了。。。”
青年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容貌颇为英俊,但面色却因为长时间的卧床而显出几分病态的苍白,脸颊也明显比从前瘦削许多,整个人虽然还躺在病床上,但却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他床前坐着的老人再也忍耐不住,喝骂道:“臭小子,废话怎么这么多!等会儿就进手术室了,还净说这些没用的!等手术做完了,以后你随便说上一天,我也不管你!”
老人骂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眼窝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变得红了,他赶紧别过头去,用已经有了老年斑的右手抹了抹眼睛,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就已经搀杂出了浓浓的鼻音:“你个臭小子。。。你妈走的早,你哥在加拿大,我自己把你从半大小子拉扯得这么大,还等着你以后给我养老送终,再生个……
应该是全本了

⑤ 《朔云飞渡》最新txt全集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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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预览:
“爸,我床内底下的第二个容抽屉里还有一张存折,密码是我的生日,是这些年我从小就开始攒的私房。。。对了,我手里还存着一些股票,刚开始只是和朋友一起玩玩,谁知道后来居然也鬼使神差地涨了不少。。。爸,这些你都别千万忘了。。。”
青年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容貌颇为英俊,但面色却因为长时间的卧床而显出几分病态的苍白,脸颊也明显比从前瘦削许多,整个人虽然还躺在病床上,但却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他床前坐着的老人再也忍耐不住,喝骂道:“臭小子,废话怎么这么多!等会儿就进手术室了,还净说这些没用的!等手术做完了,以后你随便说上一天,我也不管你!”
老人骂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眼窝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变得红了,他赶紧别过头去,用已经有了老年斑的右手抹了抹眼睛,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就已经搀杂出了浓浓的鼻音:“你个臭小子。。。你妈走的早,你哥在加拿大,我自己把你从半大小子拉扯得这么大,还等着你以后给我养老送终,再生个……
请采纳

⑥ 有没有言情小说好看的

《非我倾城:独宠太子妃》我觉得这本好看,情节跌宕起伏,女主很聪明,男主对女主的爱延续了两世,不虐。现言推荐《夫人,你的马甲又掉了》我觉得也好看,特别是男女主之间的相处。

⑦ 把匆匆那年,初情似情,何以笙箫默的番外我,[email protected]

你要有声小说还是TXT格式的? 已发

⑧ 很久以前在青年文摘上看见这样一篇文章。。。

我慢慢来发~字多了发不出去~~~
西 北 四 年

一、 大一的新鲜和欢乐

1 负笈北上

1998年,我以市华侨中学文史第一名成绩考入西北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当时我第一志愿是法律专业,新闻、汉语言文学紧接其后,税务专业居后,档案我不报,且不服从调剂。那年,党十五大刚刚开过,第一次提出了建立一个法治国家的蓝图,因此,法律专业前景一片向好,大家都“趋之如鹜”,勇往直前,我也不例外,最终,我却入读中文系。那是一种天意。中学时,我曾两次申请加入校文学社,出于多种原因,她们都拒我于门外,出人意料。中学时,我就比较喜欢买书,初一时买了本《今译唐诗三百首》,那算是文学的第一次结缘了。那时,我还按照今译的写法,模仿写了几首描述边防的“诗”,并让我的同桌,他的书法方正端庄,帮我誊写在精致的笔记本上,至今尚保存完好。大学中文系的氛围跟我的爱好及性格比较契合,适得其所。
去西安前,通过书刊知道西安是有着古城墙的城市,对于周秦汉唐故都的了解,可能也就这些皮毛的印象吧。父母亲送我到机场,在候机楼遇上了两位来自琼山的西大新生,在重庆江北机场候机楼又认识了两位琼海的新生。飞机飞越长江北上,秦巴山脉的庞大连绵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飞机票是一位侨中校友赠送的,那是作为学校文科状元的嘉奖。
我第一次跨过琼州海峡,负笈北上。
2 西安印象

飞临古城西安上空时,飞机特地盘旋一圈,对于城墙,我没有印象,钟楼金顶,至今却不曾忘却,印象深刻。鸟瞰一座城市的宽大视野足让人终身难忘。
抵达西安咸阳国际机场时,同村学姐已在等候,她在西北大学旅管系学习,九六级学生。她家在海口,春节时,在家里我见过她几回。有了她的迎接,让初出远门的我,除了兴奋,有镇定作用。机场大巴带着我们,穿越辽阔平坦的关中平原。临近西安,陈旧低矮的建筑不断进入视野,灰蒙蒙的感觉扑面而来,处处是灰尘,这是西安给我的第一个印象。
到了学校,校道两旁树木与外边世界如出一辙,铅灰色充斥着整个世界,松树之绿色绝对不同于家乡,它上面铺着一层细粉,呆滞沉重,给人不是那种生命挺立的姿态,而是懒散的感觉。

3 西大感觉

学姐一位好友,她是电子系毕业生,寄宿在学姐宿舍重找工作,在报到时,她热情帮助我,在长长的队伍中,使我不至于不知所措,至今回想,仍是万分感激。
学校就像西安的布局一样,道路很直,棋盘一般的布局,方方正正,我很快就熟悉了学校的道路。学校景色优美,梧桐树遮天蔽地,紫藤园的典雅,木香园的宁静,高大的科研楼,雄伟的图书馆,中心大草坪青草郁郁,松柏成行,亭亭如盖, 图书馆前的鲁迅塑像,文学院对面的孔子塑像,人文气息淡淡弥漫其中。学校大礼堂尤其引人注目,有张学良亲题之碑文,仿苏建筑我前所未见,木式楼顶横面上生动鲜艳的描绘画让我着迷,新生宿舍楼的红砖毫无遮拦直面世人,让人大为惊讶,它是如此特立独行,让我初步感受到西北的粗犷风格。
走进宿舍时,刚刚粉刷的墙面泛出淡淡味道,我至今记忆犹新。校园里,有着许多古老的房子,见出历史悠久的况味,这种现代与历史交织的校园建筑,我引以自豪,川流不息的学生,熙熙攘攘的人群,校园早晨到处都是琅琅读书声,让我感到新鲜而有趣,也让我体味到校风扎实严谨,又让我有些许紧张,大家都如此勤学,自己在将来会迎接怎样的挑战呢。入学初期,校园样样事物新奇可爱,欢畅心情一直溢满我的心头。
4 天之骄子

开学典礼随之开始了。这个学年,陕西省省长程安东出席了开学典礼,这是值得骄傲的事情。代表新生演讲的是我们班的一位女生。之后,我们知道中文系出了不少作家,贾平凹就是其中一员。中文系毕业生在省内文化新闻机构颇具知名度,这些为外系学生艳羡不已,加上学号自我们班编号,同学中不乏第一系的情结。
中文建系最早,又为传统学科,师资力量相对雄厚,年轻气盛的我们甚至飘飘然起来,有些目空一切,想必将来定是国家之栋梁,未来之大作家。上了中文系,戴上大学校徽,我们都觉得作家并不遥远,作家梦一直永存心底。走在西安大街上,我们气宇轩昂,阔步向前。我们想,现在虽是一介书生,将来未必不是国之良才,这种感觉,有类八十年代大学生以天下为己任的抱负,心中自是涌动着青春的激情。这种天之骄子自豪感一直激荡胸际。
不久,我们正式开课。课程较为紧凑,我们都认真上课,自此开始接受文学的熏陶。老师的授课,在新鲜时刻,绝不会有过多挑剔,自然感到满意,第一学期带专业课的老师都是副教授,更让我们深信中文系历史悠久师资优良并非虚言,当时舍友都自感是考对学校上对专业了。在宿舍谈笑中,我们似乎已是培育之英才,虽然学院曾谆谆教导我们,中文系并不是专门培养作家的地方,当作家需要天赋和机缘,不是仅仅通过技术训练就能达到,你们主要是作为学者来培养的。我们全当耳边风,作家梦并不太遥远。对于小系学生,我们时时表现不可一世之气概,天之骄子的优越感在中文系学生身上体现最为充分。

5 边家村

边家村具体界线我不甚明了,她是西安西南城墙边上一个古老的村庄,在明西安城外有着许多这样的村庄,现今城市如此发达,村群居的文化形态已然淡薄,但名字却保留下来了,其作为地标是公交的边家村站和边家村工人文化宫。边家村,与大学南路一样,是我们最感亲切的地名。
第一次逛街是在两位同乡师兄带领下,去工人文化宫旁太白商厦买生活用品。跟舍友初逛夜市,曾在大学南路买过五毛钱一斤的葡萄,多么新鲜和兴奋。学校西门外太白北路,初来时,夜市热闹非常,小摊特多,有卖台灯皮夹等日用品的小摊,也有旧书盗版书的小摊(在那里我第一次看到盗版书),还有卖炒栗子卖山楂片卖盐水清真花生的小摊,当然少不了臭豆腐和爆米花烧红薯的小摊,羊肉串麻辣烫的摊档上热气腾腾,摊前的红灯笼俗而有致,碳火在炉里泛着红光,升腾的烟袅袅而起,小小板凳围着桌子,成扎啤酒叠在一块,地方味十足的吆喝声,煞是热闹,这一切很能吸引我们的目光。国庆节时,我和远道而来的方友大哥就曾在街边的羊肉串摊上大快朵颐过,如今他依然记得西安烤肉的味道。在异乡的中秋节晚上,好多个海南新生聚餐吃麻辣烫借此怀念家乡。太白北路的一切,在新生眼里都显得新鲜有趣,因此,他们常常结伴穿行其中,感受热闹,乐此不疲。毕业之后,我还常常怀念西安烤羊肉串的味道,
不久,太白北路上的小摊却给整顿了,夜市随之永远消逝。也有烤羊肉麻辣烫摊转移到西大和西工大之间的大学南路西段重新开业,但我们感到落寞不少。刚读大学时,大学南路非常热闹,街两旁商铺鳞次栉比,一直连绵到含光路,店铺多为服装店,列好序号整齐排下去,店子都不大,仅容身而过,作为新生,足迹尚未远涉东大街、小寨这些热闹所在,逛大学南路是消遣闲暇时光不错的选择。此外,许多糕点店和小食店散见其中,附近有小学和居民区,那时环城南路还是单行线,出租车常常穿街而过,里面整天熙熙攘攘,本来不大的路面,更显得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后期,这些商铺又被整顿了,好多都被拆了,整条街疏朗许多,空荡荡的,冷清寂静,临毕业时,我走在大学南路上,学校围墙高高耸立,墙外行人格外渺小,与冷冷清清的街面倒是相称,这里原有的生机蓬勃,早已荡然无存不复当日。

6 读书生活(1)

大一,我喜欢上中国现代文学作品讲课,刘应争老师安排了好长的书目,我都读了,算是接受文学的最初熏陶。刘老师幽默风趣,上课时我们轻松自在,随意遂心。自那,我知道了鲁郭茅巴老曹现代文学六大家。
对于鲁迅,通过老师的分析鉴赏,使我对他刻板感觉得以根本改变,其时却也未致以最高的敬意,对于鲁迅完全理解,最后定于任广田老师上的现代文学史课。任老师是位鲁迅研究专家,他讲课时,我已经读了鲁迅绝大部分散文小说,那种理解已是水到渠成。郭沫若的所有印象来自《女神》,那句“一切的一切”,永远熟记。他的小说我不大看,文学史上介绍也不多,作为伟大诗人,他驾驭小说不很精彩,略读一些,我就放下了。茅盾《子夜》是必看的,后来,我又阅读了《林家铺子》《春蚕》《霜叶红于二月花》等等,但大一时,只能专注于大作品。巴金和老舍的作品,是我在大学时读得最多的,在图书馆里,他们的作品,我借着借着就惯了,轻车熟路,读起来自然多了。特别是巴金,他真诚的品格给我留下了最难以磨灭的印象,他说的一些话,我依稀记得。曹禺《雷雨》,高中老师曾让我们模拟表演过节选部分,电影作品我也看了,重读作品时,依然震撼如初,收获良多,另外高中课本上只是节选。
文学概论课老师是赵小雷博士和张孝评教授,他们都亲切随和,课堂上不断蹦出好多专业术语,什么终极关怀、接受美学等等,唬住了我们这些新生,课堂氛围热烈,下课铃声总是匆匆而来。文学创作课,老师鹤发童颜,要求大家做笔记交作业,他还给同学起了诗人、评论家的称谓,他爱点名,喜提问,爱读同学佳作,对贾平凹女儿有些偏心,提问必定有贾浅浅,或朗读其作品,这点同学不以为然。现代汉语课让我颇感吃力,听课效果极差,文学院三个班挤在一块,前排位置永远是女生领地,去得晚一点,只有后排座位暂且容身侧坐,教室又没有扩音器,恶所性循环后果可想而知。第一学期功课都轻松而过,春节返乡心情欢快舒畅。
大一时,学习压力不断增加,大学新鲜人却是我们当行本色,时光之欢乐环绕于我们生活之中。那时我们充满着张扬的气息,有如汉唐的风格,青春浪漫。

7读书生活(2)

第二学期,课程表排得满满。春节过后喜悦心情逐渐隐退,古代汉语和计算机等课程的加入,功课变得越来越艰难了。但是,上个学期轻松过关的心态还在,侥幸之思依然存在。作品还是读,像《中国当代文学作品选》的书目,大部分我都读了,然后按照姜老师要求逐篇写评论。姜老师讲课认真投入,作业批改更是认真,文学的疑问,我在作业里说了,她都一一作答,可谓诲人不倦。她讲课极受欢迎,有一节课,她把我们带到学校大草坪上讲课,颇有风格,就像泰戈尔那样,这种授课与自然相结合的模式徐志摩极其推崇。当代文学作品选课给我最深印象就是两本书和一个流派。书就是柳青的《创业史》,因为它是十七年文学史我读得最认真的一本书,读完山东作家张炜《古船》之后,我十分震撼,关于社会残酷和斗争的启蒙,我是以这本书为启蒙,且把她推荐给舍友。文学流派就是以韩少功为代表的文学寻根派。文学确应反思过去,从文化根源中,寻找真实自我。还读了韩少功的《爸爸爸》、王安忆的《小鲍庄》等等作品。当然读得最多是贾平凹的作品,因为同门师兄缘故。读书绝大都是在图书馆。这学期课程很多,只有晚上可以利用来读读书,天气逐渐转暖,我也到运动场去打打排球,冲凉后到教室一转,没了座位,也只好上图书馆。
8运动生涯

大一时,我常常参加运动,比如打排球。在学校,海南学生排球和足球素质都比较突出。校足球冠军之争都在经管学院和文学院之间,两队队长及过半队员皆为海南籍学生,排球基本为海南学生天下,校男排冠军之争为计算机系和经管学院,计算机队有五人为海南学生,而经管学院则清一色海南学生,候补队员皆是。
我曾作为文学院主力参加过校男排比赛,文学院六名队员中,只有一位不是海南学生,当中我们宿舍独占三人,我们顺利击败城资环境系进入八强,城资系两队员也是九八级海南学生,校男排比赛基本都在海南学生之间进行。平时,校排球队训练场都是海南学生在打球,大家一块吃饭,谈笑风生,然后一起上浴室,时光飞快而过。因此,这学期,我读书时间不是那么充分。
平时也打乒乓球,但学校乒乓球台远远不够。说到排球,2000年求学西安的文昌临高定安三县市同学联谊会都在西北大学举行,我们特地安排一场排球比赛,观者除海南同学外,精彩比赛还吸引了西大许多同学驻足观看,当中文昌队胜出。同年以文昌队为主力组成海南联队被特邀参加了陕西省大学生男子大学生联赛,这也是海南排球的一种光荣。

9 联谊宿舍

1998-1999两年,联谊风行于西安各高校。当时经管系2526宿舍同西安外院旅游系日语班女生宿舍联谊。这条线主要由两文昌同学连接。我作为2526编外舍员也多次参加了联欢,她们宿舍九位女生我也较为熟悉,特别是天津姑娘史凤玉,我曾给她们写过一封信,当时余秋雨文字对我影响很深,信虽然文采斐然,却也酸气十足。
她们也到西大串门,我们也常常到西安外院做客,大家更是一起去曲江春晓园游玩,她们用日语唱起一支欢快的歌曲,活泼甜蜜,至今难忘。后来因功课忙,我参加已不多。最后一次我到外院,是高中同桌来西安游玩,他要北上保定返校,我跟史同学借了学生证买火车票。总而言之,我觉得西安外院九位女孩可爱活泼,自她们身上,我见到大学女生青春烂漫的精神风貌。不知道她们最近还好吗?我只知道史姑娘留在西安某大学教外语,当中的文昌姑娘黄燕现在日本。
另外的联谊宿舍却是同班1308宿舍。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在学校开通电话那刻,电话聊天盛行一时,我们之间通话七八小时没有间歇,热烈程度无以复加。之后,我们走得更近,一块聊天,一块玩,我们跟她们借笔记,她们帮我们占座位,在阳春三月杨柳吐绿之时,我们组织了一次到郊外荆峪沟的春游。
我们划着木船,冰凉而显翡翠色的水面上,留下了同学的桨声笑语。水边有芦苇,山坡上游人骑马走过,山色苍茫,碧水澄净,犹如画境。后来我们弃船登岸,穿过竹林,路过茅舍,我们看到了很小的瀑布和更宽广的湖面,那次春游我曾用文言记录其趣,但该文至今已无从寻觅。

10 国庆之行

大学第一个国庆节,方友大哥自武汉来西安游玩,当时,我对于西安并不熟悉,只好向西安同学打听旅游的信息。虽然如此,我们很快就兴致勃勃一路走马观花。到西安,秦始皇兵马俑必定是要去的。我们第一站就是兵马俑,旅游的人实在是多,车上没有座位,只好站着,出城就花了不少时间,到临潼,人山人海,密密麻麻。进入秦兵马俑博物馆,兵马俑军马阵势惊人,秦俑个个魁梧,形态各异,我一个展厅展厅细细地看,看完实物又细读旁边文字介绍。方友大哥有浅尝辄止心不在焉之意,人流潮涌,所以首次参观毕竟粗略。走出博物馆,我们倒买了不少仿制小兵马俑。我还买了一辆铜车马仿制品。这些仿制品精致生动,我们尽兴而归。
回到学校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小摊上炊烟已升起,为赶夜里登华山,晚饭随便简单,我们买了水和食物,就匆匆赶去火车站坐汽车。到华山脚下已是十点多,华山庞大山体隐约可见。我们租了手电筒满怀豪情。夜里登山人很多,都是为了看日出。华山自古一条道,奇险世人共知,1984年第四军医大学学生张华救人的故事就写在小学的思想品德上。登山之时,只见人声喧哗,灯光闪烁,夜风徐徐吹来,山泉泠泠作响,山高月小,石阶之路陡峭异常,只能抓住铁链艰难攀登,伙伴之间互相呼应,心中有一份欢喜,就像小时跟爷爷看电影回来路上那份心情。
我们终于爬到金锁关,清晨天地间,瞬然变冷,日出迟迟未见,只看到朝霞云纹,红蓝白三色相间,全然没有电视上日出的壮观。在东峰往下看,山势高耸挺拔,群峰壁立千仞,只见脚底万丈深渊,寒气摄人,在雾气迷漫,乱云飞渡之中的下棋亭更是诗意十足疑为仙境。大家已是疲惫不堪,在东峰留影后就匆匆下山了,最高峰南峰近在咫尺,却也无动于衷。
下山时,方真觉得华山之险并非虚言,因为登山是在夜里,也是往高处走,虽觉得山势陡峭,下山之时,却都不得不抓紧铁链,一小步一小步往下挪爬,此时倒是得以饱览华山秀姿,但登山豪情已荡然无存,下到山脚,脚上满是水泡,欲行不能。
后来跟方友哥到西安西门(安定门)照相留念,

⑨ 《倾尽天下 乱世繁华》里的所有歌曲

……这个倾乱里实际上就出现《剑出天下·惊绝》,江山主题曲《英雄》(倾尽专天下不属算)两首还是说你要的是倾乱视频里的歌?倾乱视频的歌有《相思引》、《紫丞琴曲》、《乱红》
而已,我想你应该是想要倾乱书迷为倾乱写的歌吧?请留下邮箱地址,这个谱子呢我是没有的。
另外这本书并没有被拍成电视剧,那些真人倾乾图片是因为这本书里的两个主角都是墨大在看《倾尽天下》视频和方无同人文后所启发的灵感,而视频结尾处是有写图片等引自哪部电视剧的,至于以后恐怕也不会拍成电视剧,一方面是因为这是一部耽美小说,另一方面是因为倾乱的抄袭事件,所以基本不可能了

⑩ 求朔云飞渡by四下里 125章以后的~

正文 一百二十六. 海棠春睡犹未足
“总算是回来了……”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一些,前几日纷纷扬扬地下了一场飞絮鹅毛一般的大雪,直到了昨天夜里才停,北堂戎渡坐在马车里,略掀了车帘朝外看去,抬头望一望不远处的飞檐楼阁,其巍峨瑰丽,潢富精美,自与别处不同,不由得微觉亲切,不管怎么说,外面总还是没有自己家里舒服……正感慨间,马车已缓缓停了下来,自有人上前开了车厢门,北堂戎渡披着一袭猞猁裘下来,旁边早已备好了软舆,四个缎袄青年正立在旁边,北堂戎渡上了软舆坐定,吩咐道:“不必回碧海阁,先送我去遮云居一趟。”四人恭声应了,稳稳抬起软舆,便朝着遮云居方向行去。

过了一时,才算到了地方,北堂戎渡下舆径直进到里面,外堂间正有几个年轻略长些的侍女在给鹦鹉喂食添水,见了他来,忙迎上前去,服侍北堂戎渡脱了大氅,含笑说:“原本听说公子今日回来,却不曾想竟这样早。”北堂戎渡把雪狐皮的暖手筒摘下,递给一个侍女,随口道:“父亲在做什么呢。”有人应声答道:“回公子的话,堡主眼下正在西间。”北堂戎渡哦了一声,点点头,随即便朝着西间暖室方向走去。

北堂戎渡进到室内,就见北堂尊越正坐在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前,手里提着笔,似乎是在作画,案角放着一本摊开的书,旁边的地上放着半人多高的貔貅铜鼎,里面焚香细细。北堂尊越穿着月白色的锦袍,半挽着右手的宽大袖子,并不抬头,手上只管自顾自地继续运笔,只道:“……回来了。”北堂戎渡随口答应了一声,走过去探头往案间铺着的纸上看了看,原来画的是一只凤凰,栖落在梧桐树间,他随意瞧了两眼,笑着打趣道:“啧,画得还不错么,比起我来,也只是就差了一点点。”

此时北堂尊越正好画完收笔,拿起旁边的一块绢巾擦了擦手,闻言,便微微挑眉哂笑一下,道:“哦?那你画个给本座瞧瞧。”北堂戎渡也不客气,拖过一张椅子在旁边坐了,嘴里叼着一支笔,以手支颊,想了想道:“画画?我想想……”忽然间嘴角扯起一丝诡异的笑色来:“要不,就这个罢……”说着拿起笔,舒袖道:“来,看我开始画啦。”话音未落,只见大笔一挥,‘刷刷刷’笔走龙蛇,一气而成,既而把笔一搁,道:“好了。”

北堂尊越看着纸上那墨迹未干的图画,嘴角几不可觉地微微抽搐了一下,眯着眼道:“你这是……什么东西?”北堂戎渡嘿笑连连,捧腹道:“你画的是‘凤栖梧’,我么,画的是‘小鸡吃米图’……都差不多,差不多。”北堂尊越一巴掌朝着他的头顶拍过去,笑骂道:“混帐,你画的是什么玩意儿,狗屁不通!”北堂戎渡灵活以极地扭身躲过男人的手,自顾自地闪到旁边不远处的矮炕上,脱鞋上去坐了。炕上放着一张小桌,桌面间摆着一两碟精致点心,北堂戎渡摸起一块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叹道:“不管怎么说,都还是家里好啊,在外面呆了这大半个月,一点儿也不舒坦……”

北堂尊越也走了过来,上炕坐了,还没等坐定,就忽然听见‘咕噜’一声轻微的细响,北堂尊越微微一顿,循声看去,就见旁边北堂戎渡略偏了偏头,似乎是有点儿不自在的模样,北堂尊越突然间‘嗤’地一下笑了起来,道:“怎么,饿了?”北堂戎渡摸了摸鼻子,挑眉咕哝道:“喂!有什么可笑的。”北堂尊越睥睨着他,眼中似笑非笑,揶揄道:“不行?”

北堂戎渡盘腿坐在炕上,又往嘴里填进了一块糕点,没好气地道:“当然行,你爱笑就笑罢……我方才一下了码头,就坐车往堡里赶,哪里有时间吃饭,当然会饿了,况且我如今还是长身体的时候,正能吃呢,难道你没听说过‘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北堂尊越看了看北堂戎渡,低笑道:“放心,本座养你还是养得起的。”说着,就命人整治几道小菜送上来。

北堂戎渡坐在一旁,先简单弄两块点心垫一下肚子,等着饭食送过来,正吃着,冷不防一只手却从旁托起他的脸来,北堂尊越扳过少年的面孔,看着左颊上的一块小指甲盖大小的墨渍,道:“脸上怎么弄的?”北堂戎渡下意识地抬手去摸:“怎么了?”北堂尊越嗤笑道:“方才胡乱画了个鬼画符,就把墨都弄到脸上来了?”说着,就要用手替他揩去。

男人离得较近,温热的气息淡淡拂在北堂戎渡的脸上,其间还有一丝茶叶的味道,想必是才喝过浓茶,北堂戎渡不着痕迹地微微偏了一下头,同时从自己怀里取出一条锦帕,就往脸上抹,口中说道:“我自己擦擦就是了,省得把你的手也弄脏了。”说着,回过身去,自己拿帕子在面上细细擦了起来,北堂尊越见状,便也罢了,只是他方才端详了一下面前的北堂戎渡,对方此时正是长身子的年纪,大半个月不见,就依稀仿佛是略有了些许变化,眉眼之间似乎是稍稍更长开了一分,已经很难再看出少年人特有的稚嫩。

北堂尊越自从先前心中多了那块心病之后,表面上虽已和从前好象没有什么两样,但心底自然不可能再完全把北堂戎渡只看作自己的儿子,却是有七分将其视作情人,这一阵子足有大半个月未见,除了一个身为父亲的人挂心孩子之外,又格外有一股相思之情,自古向来就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说法,大多情热之中的人,简直恨不得日日都与心中思恋之人腻在一起才好,北堂尊越自然也难以免俗,北堂戎渡出堡这一阵,他哪里有一日不曾想过这少年,如今对方回来,就在眼前伸手可及,北堂尊越简直满心想要将其一把搂在怀里,狠狠亲一亲,抱一抱,却又怎好如此!一时间倒如同百爪挠心一般,只把‘臭小子’三个字在心里颠来倒去地翻腾个不住,面上却还是不露声色,一本正经。

不一时摆上几样小菜,都是北堂戎渡平日里喜欢吃的,北堂戎渡喝了半碗汤,又吃了些菜,填饱了肚子,坐在暖炕上捧着一盏热茶慢慢喝着,北堂尊越朝他打量了一下,见他气色还好,便问道:“前时你传信回来,只粗粗写了那么几行字,本座眼下问你,先前你遇见那空真老秃驴,后来又去杀墨、蓝二人,可曾受了伤不曾?”

北堂戎渡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呷着,笑道:“我不都传了信回来了么,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北堂尊越冷哼一声,道:“本座还不知道你?一贯报喜不报忧。”北堂戎渡随意摆了摆手,笑眯眯地道:“真没什么,那空真光吐了血,并没跟我动手,至于那墨、蓝二人,也就是给我弄了点儿皮肉小伤,都不打紧,只这么几天,就已经好了。”说着,仿佛怕北堂尊越不信一般,伸手卷起左臂的衣袖,指着上面一道伤处,说道:“你看。”

一条寸许长的剑伤横在小臂靠肘的位置,并不深,已经结了痂,因此并没有再用布缠着,确实只是皮肉伤,北堂尊越看着那一段晶莹如玉的小臂,有心想要伸手去抚摩把玩一番,却到底只是用指尖在结了痂的伤口上略略一触,皱眉道:“以你的武功,若要杀那两人,按理说来,倒不容易受了伤。”北堂戎渡满不在乎地放下了袖子,笑道:“活捉么,总比杀了人要难一些的,难免束手束脚……费了我好大的工夫呢。”北堂尊越闻言,扯一扯唇角:“活捉?”

北堂戎渡将衣袖整理得熨帖,这才答道:“可不是么,那两人的真元深厚,怎么好白白浪费了?岂不是暴殄天物。”北堂尊越听了,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面上只露出一丝不屑之色,哼道:“那女人也就罢了,倒还算得上年轻美貌,有些姿色,可那姓墨的似乎已经有四十五六的年纪了,做你祖父也够了,你也下得去手,也不知道究竟算是谁占了便宜!”北堂戎渡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叹气道:“我有什么办法?谁叫我练了这门功夫呢,爹,你以前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咱们家祖祖辈辈,也都是这么干的。”北堂尊越一时语塞,顿了一顿,才道:“……那也没人像你这么饥不择食!”

北堂戎渡脸皮奇厚,不为所动,只咕哝道:“要饭还嫌饭凉,哪有那么多的好事,有的用就不错了。”说着,将盘着的双腿伸开,就要下地穿鞋,去外面走一走,以便消食。

一只修长的手捉住了他的手腕,北堂尊越淡淡道:“对了,本座有一件事,一直忘了问你。”北堂戎渡回过头来,暂时先不下地,坐回去问道:“爹有什么事问我?”北堂尊越似乎想了想,眼里微微闪过一丝疑惑,道:“上个月,你曾在碧海阁与本座吵了一架,本座至今都不清楚,当时到底是哪里惹了你,激出小性子来,要发那么大的脾气?”北堂戎渡听到这里,脸色微微滞了一下,右手不自觉地抬起,摸了摸耳朵,将目光飘往别处,道:“也没什么……是我自己一时心里烦躁而已。”

北堂尊越抚摩了一下北堂戎渡的鬓发,道:“还糊弄!你是本座生的,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本座能不知道?这种口不对心的话,趁早少说。”北堂戎渡没奈何,只扭过脸去,把腿舒开,两只脚从衣摆下露出来,雪白的细棉袜子一尘不染,闷闷说道:“是我对你没头没脑地使小性儿么?明明是你不对。”北堂尊越听他这么说,也不以为忤,只耐着性子道:“哦?是怪本座?那你说说,本座到底怎么了。”

北堂戎渡把手拢进袖里,淡淡道:“那天我在这里,有个人送茶进来,爹还记得罢?”他说到这里,抬眼看向北堂尊越,不悦道:“按理说爹宠什么人,没有当儿子的该管的道理,和我并无干系,爹爱赏他什么,我也置喙不着,可你却不该把我的东西给了别人!那人头上戴的簪子,是我以前用过的,乃是我娘送我的物事,后来叫你打牌赢去了,倒也罢了,反正是一家人,在谁手里不一样?可你怎么好把它赏了人,而且还是个娈童!”

北堂戎渡说罢,将语气平复了一下,继续接道:“若仅仅只是我的东西倒也罢了,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可既然是我娘给我的,那又不一样了!我只想问父亲,那天我把你送我的耳环给了一个丫鬟,你就不乐意了,那你把我娘给我的东西赏了一个娈童,难道我就能高兴了?由己及人,爹自己想想,我是在蛮不讲理地耍性子么?”

北堂尊越直至听到这里,才总算是明白了北堂戎渡当时为什么发火,他先前便已不曾当真生北堂戎渡的气,眼下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顿时恍然大悟,哪里还有半分不悦,一时间又想起当初激得北堂戎渡动怒吐血,心中更是懊悔,默然了半晌,才道:“本座早已不记得那簪子是从你那里得的……还生本座的气呢?”北堂戎渡抻了抻衣角,摇头道:“都是上个月的事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气性,还斤斤计较。”话音方落,北堂尊越却已经伸手把他抱到怀里,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是爹不对,等会儿就叫人把东西拿回来还你,好不好?”

男人身上的气息温暖且又清新,北堂戎渡自小到大,都很喜欢这味道,然而他现在已不是孩子了,他的父亲,也不再仅仅只是单纯地将他看作儿子……其实不是不感动的,像他父亲这样唯我独尊的高傲男人,即便是做错了,也不会向任何人表示出丝毫歉意,可在他面前,却不止一次地放□段说过软话,甚至道歉,这些事情,北堂戎渡不是不知道的。

只可惜,这一份应该回避的情感,他确实不能接受,也害怕这样未知的事情会发生,所以,他宁愿不去正视,也但愿不要再让他知道更多……北堂戎渡不着痕迹地从北堂尊越身前挪了挪,坐直了身子,垂目道:“都已经给了人,还拿回来干什么,莫非我北堂戎渡还要从一个男娈手里抢东西不成,他拿了也就算了……不说这些没味儿的话,眼下还不到中午,我先回去补个觉,等晚上再来和爹说话罢。”

北堂尊越道:“往哪走?外面又下了雪,就在这里睡罢。”北堂戎渡回身看向窗外,果然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天上如同搓绵扯絮一般,北堂戎渡见了,也不坚持,一时间便命人取了枕头和毯子来,躺在炕上睡了。

再醒来时也不知已经是什么时辰了,北堂戎渡慢腾腾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就见不远处北堂尊越正盘膝坐在炕上,面前的小案间铺着纸,北堂尊越左手按纸,右手握笔,因角度问题,却是看不见他到底是在写字还是作画,此时室中寂静无声,炕下的一尊双鹤斗蟠大鼎里焚着安神香,幽幽如缕,被屋里的热气一烘,更是散得快,直弥漫得一室醉人暖香,叫人只觉得懒洋洋地舒服。北堂戎渡并不出声打扰,只是安安稳稳地继续躺着,似睡非睡。

北堂尊越也并没有发觉到他已经醒了,又坐了片刻,似乎是要去解手或者更衣,起身下地,走了出去,北堂戎渡见男人走了,心中一时也好奇他方才到底是在做什么,因此便支起身子,挪到那张小案旁,定睛一看。

未想目光刚落到纸上,便不由得一怔,原来那纸上却是画的一幅半成的画,画上一个少年正睡在窗边,发如黑瀑一般,枕着一个大红彩绣捧寿蟒枕,身上盖着毯子,窗外雪花簌簌,虽还未曾画完,却分明就是北堂戎渡方才的睡态,旁边早早写了‘海棠春睡犹未足’七个字。北堂戎渡乍见之下,心中怦怦微跳了几跳,却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帘笼掀动之声,忙回到被窝里,仍旧做出沉睡模样。

片刻之后,北堂尊越走了进来,依然坐到暖炕上,顺手抄起方才搁在一旁的笔,沾一沾颜色,继续描画起来,室中静到了极处,连外头的落雪声都几乎能够听见。

也不知究竟是屋内太暖,还是因为心中生事,总之北堂戎渡躺在被窝里装睡,直微微生出了一分汗意,好容易又待了一时,总算北堂尊越画完了,把东西收拾起来,北堂戎渡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又躺了小半柱香的工夫,这才做出幽幽醒转的模样,把眼睛睁开,长长地打个呵欠,翻身含含糊糊地嘟囔道:“……热死了……”

北堂尊越回头看了过来,见北堂戎渡额间隐隐沁出几分细细的汗意,便道:“怎么热成这样?”北堂戎渡信口含糊过去:“这屋里太热,热气也烧得太足了些,衣服又穿得多……我从小就怕热呢。”说着,慢腾腾爬起身坐了,搓一搓眼睛,叫人进来伺候。

窗外飞绵扯絮,雪花飘飘,北堂戎渡由侍女服侍着,绞了帕子给他擦过手脸,又重新梳了头,这才坐在窗边,看外面的景色,北堂尊越在身后道:“……想什么呢。”

北堂戎渡侧一侧头,淡然含笑道:“爹忘了么,我还不等今年过年,就要满十五了。”北堂尊越轻笑道:“怎么会忘。”北堂戎渡道:“这就是了,所以我在想,除了过年有压岁钱可拿之外,还有一份礼物可以收呢。”北堂尊越语气平和,右手慢慢抚摩着少年的头发,眼中闪过溺爱之色,柔声道:“既然如此,那你都想要些什么

正文 一百二十七.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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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戎渡笑道:“哪有指名道姓地跟人说要什么东西的……”他看了看窗外仍旧下着的雪,轻声道:“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爹若有事,随时命人去传我就好。”北堂尊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闻言也不留他,只叫人拿了北堂戎渡的大衣过来,亲手替他将那厚厚的猞猁裘裹上,北堂戎渡垂着眼睛,等到北堂尊越松开了手,这才道:“……那我走啦。”

外面雪花纷纷,北堂戎渡坐在软舆上,想起方才那幅画,又转念想到北堂尊越替他穿衣时的情景,心中一时间不由得微乱,若是北堂尊越一味强横,只管用什么法子去强迫他,那他只会觉得反感而愤怒,可若是像这般温柔款款,他却是有些心绪难安,如同陷进了棉花堆里,使不上力了……北堂戎渡烦躁地用手捏了捏两边的太阳穴,等到软舆在碧海阁前停下,他便直接走了进去,步入内房。

北堂戎渡身上挟着外面的寒气,掀开门口厚重的锦帘,走进室中,顿时一股暖意便扑面而来,就见孟淳元正将一束白梅插在瓶子里,桌角处放着一只小罐,里面装着热腾腾的包子并一双象牙筷,一旁沈韩烟站在书案前添水磨墨,身上穿着一件家常石墨蓝缎的衣裳,衣领遮住修长的颈子,长发挽在身后,绿鬓如氲,越发衬得面若冠玉,有绝顶清娆之姿,北堂戎渡随手解开裘衣,将其往一张椅子上一抛,微微笑道:“……你们倒悠闲。”

孟淳元的眼瞳如同两丸黑水银一般,亮晶晶地一转,明绿色的暖袄剪裁合体,衬得好象比平时高了一点儿,已然将手边的花瓶捧了起来,献宝一样地笑嘻嘻炫耀道:“公子看我刚才在外面折的花,可还好么?”北堂戎渡扫了一眼那遒劲有力的枝条上开着的花朵,笑道:“你折这个我不管,可若是趁着我不在家,去祸害了我西院里的那两棵有年头的金钱绿萼,看我不把你扒光了吊起来。”孟淳元吐一吐舌头:“我哪敢。”沈韩烟放下手里执着的墨块,转头看过来,淡淡一笑,一双如水的眼眸只觉润泽,望着北堂戎渡,那般精致绝伦的眉眼之间,隐隐露出了一抹微笑般的温柔之色,道:“……听说你上午一回来便去了堡主那里,原本还以为,你不会回来得这样早。”

北堂戎渡也不作声,只走过去,嘿嘿笑着,冷不防一把将沈韩烟没有一丝赘余的环瘦腰身箍住,把人擎起来,在地上转了几个圈儿,笑道:“说,想不想我?”沈韩烟被他转得几缕发丝微微扬起,忙捉住北堂戎渡的肩头,稳住身体,无可奈何地轻声道:“北堂,放我下来……头都让你转晕了。”北堂戎渡哪里肯放手,笑道:“骗谁呢,习武之人,转几下就能晕了?快说,到底想我不想?不说就不放手。”一旁孟淳元年纪虽小,却也很有眼色,见两人亲昵,早就不声不响地脚底抹油出去了。

沈韩烟被他缠得没法,只好垂了垂如同蝶翼一般的睫毛,道:“……自然是想的。”北堂戎渡这才停住,却并没有直接把沈韩烟放下来,而是将其放到书案上坐了,顺手拽过旁边的一张纸,道:“我看看,你写的什么……”

素白的雪浪宣上誊着一行瘦金小楷,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十余字而已,北堂戎渡看过之后,不觉促狭一笑,捏了捏青年的腰侧,道:“明明心里不知道怎么想我呢,方才却还扭手扭脚的不老实,嗯?你自己说说,我怎么罚你才好。”沈韩烟被人看破心事,面色不觉微窘了一瞬,想要从桌上下来:“……一回来就闹……”

北堂戎渡摁住沈韩烟的腿不让他下来,见其唇色嫣红,流转着润泽的水光,便凑上去连含带咬地厮磨了几下,嗤嗤笑道:“你这个不老实的……”沈韩烟正待说话,北堂戎渡一张薄唇却又重新压了过来,沈韩烟这回倒是显得颇为柔顺,两只手松松搭在北堂戎渡的肩上,用心同他亲吻。

两人黏糊了一会儿之后,北堂戎渡忽然动手将沈韩烟抱起来,走到远处的一张长榻前,将青年放到上面,拔去自己头上的簪子,令一头漆黑的长发散下来,然后便覆到了对方身上……

半晌,北堂戎渡坐起身来,松松垮垮地披着衣裳,黑发垂身,旁边沈韩烟衣衫微乱,石墨蓝的衣裾下露出一双赤足,肌肤晶莹如雪,脚踝纤瘦,踝骨秀美,北堂戎渡回头看了看窗外,道:“……雪已经小下来了。”说着,兀自捉住青年的脚,调笑把玩。

沈韩烟只觉脚心被他挠得极痒,忍不住缩起双足道:“北堂,别闹了,痒得很…………”北堂戎渡不再逗弄他,笑道:“哦,现在知道痒了,却不知道前时有一次是谁趁我睡觉时,也这么挠我来着。”沈韩烟亦笑,翻身道:“是我错了,好不好。”

两人说了一阵话之后,北堂戎渡便看向窗外,欣赏那细雪菲菲的美景,看了一会儿,忽不经意间发现旁边沈韩烟正静静躺着瞧向他,睫羽浅垂,如有所思,似乎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道:“怎么,好象有话要说的样子。”沈韩烟犹豫了一下,既而说道:“北堂……你刚才,怎么不要?”北堂戎渡挑眉:“唔?”沈韩烟眉宇淡淡,道:“你以前若是出门,经常是一回来之后,便要同我欢好,方才却并没有当真怎样……北堂,你可是腻了么。”

北堂戎渡先是一愣,既而忍俊不禁,失笑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你不知道,我眼下练功到了关口,如今吸人真元到了一定程度,已经自己不大容易把握住了,一旦与人欢好,一个不注意,就容易不自觉地开始吸取对方真元,因为这个,我自是不想碰你,不然若是我一个不留神,只怕就要害到你了。”

沈韩烟听了北堂戎渡这一番话,这才释然,随即自己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多想了。”北堂戎渡嘿嘿一笑,不依不饶地压上去呵他的痒,口里道:“好大胆,竟敢疑我……美人,你就从了我罢。”沈韩烟被他挠得几乎透不过气来,连连躲避求饶,两人顿时笑闹成了一团。

等到二人闹够了,北堂戎渡这才趴在沈韩烟身上,手里把玩着青年的一缕头发,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男人这次差点儿叫人弄去做了和尚,让你守十年活鳏呢……”北堂戎渡先前飞鸽传书,只有北堂尊越一个人看过,因此沈韩烟眼下闻言,不由得就惊讶地看向少年,疑惑道:“怎么了?”北堂戎渡笑了笑,把空真一事说给他听,沈韩烟皱眉道:“这和尚,做事好没道理。”北堂戎渡用手点一点青年的鼻子,忽然间笑起来,说道:“说到和尚,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你听不听?”沈韩烟抚着北堂戎渡耳垂上的的翡翠坠子,只低眉温淡一笑,道:“你说罢。”

北堂戎渡想了想,笑说道:“某日,有一卖书的商人用十两银子雇了一个穷书生,叫他写一篇既打破世俗伦常,又包含江湖门派之间多年的恩怨情仇、同时情节还要扣人心弦、大有血雨腥风呼之欲来的小说,并且要越短越好。”沈韩烟笑道:“这可实在难了些。”北堂戎渡道:“是啊,不过这书生有法子,第二天就把东西送了过去,那商人一看,原来纸上只有十个大字:秃驴!竟敢跟贫道抢师太!”

沈韩烟忍耐不住,‘扑哧’一声大笑出声,直笑得肚子也隐隐生疼,这才停下,道:“你这人!那空真得罪了你,你就变着法子损他呢。”北堂戎渡笑着道:“我这还是厚道的呢,若是那天我把这番话当面说给空真那和尚听,你说说,他会多吐几口血?”沈韩烟推他道:“只怕是当场就要给你气死了。”北堂戎渡笑了笑,冷悠悠地道:“我向来最烦这些人,吃饱了就只会多管闲事,别人怎么样关他们什么事,却总爱指手划脚的。”

沈韩烟摸着他柔顺的头发,只觉两人在一处,心内就十分平和欢畅,低声道:“还好你没有事,不然你若真被人掳去,让我十年见不到,那我……”北堂戎渡笑着接口道:“那你就怎么样?”沈韩烟在少年的唇上亲了亲,轻声开口:“他若是当真禁你十年自由,令我十年不得见你,日后我若知道此事……那我必杀他满门上下,以报此仇。”

青年语气平淡,然而北堂戎渡自然听得出里面的冰冷严肃之意,遂啄了一下对方的鼻尖,道:“傻子,就算他真动手,莫非我还真怕了他不成,那空真武功虽高,我却也自认绝不会输给他,若不是知道他没什么坏心,只不过有些死脑筋而已,我早就当场动手,叫他有来无回了。”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北堂戎渡见天色还早,雪也渐渐停了,便整理了一下衣物,自去练功不提。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入了一月,很快就到了北堂戎渡十五岁生日那一天,这一日天还未亮,沈韩烟就已起了床,穿了衣裳之后,便伸手摇了摇身旁的少年,道:“北堂,还不醒呢。”

冬天总容易让人爱偎被窝,北堂戎渡高床软枕,睡在暖烘烘的被子里,迷迷糊糊地咕哝道:“……干什么啊……”沈韩烟用指尖挠挠他的锁骨,道:“忘了么,今天你可就十五了。”北堂戎渡闻言,这才睁开眼,慢腾腾地爬起来坐着,打着哈欠道:“对了,今天是我生日呢……”

当下沈韩烟唤人进来伺候梳洗,北堂戎渡穿了一身伏虎蟠龙连组的玄色衣裳,左右腰间各挂了香囊,螭霓佩,小饰玉等物,之后洗脸刷牙,解了手,坐在妆台前,对身后的侍女道:“不用那么麻烦,编个辫子就行。”侍女依言替他将头发尽数拢到身后,编成一条长辫垂在背上,辫尾系着大红璎穗,北堂戎渡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下了寿面没有?我饿了。”沈韩烟道:“等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不一时两碗寿面煮好,沈韩烟陪北堂戎渡吃过,又玩笑一阵,便一同出去练功,其后日头渐渐升高,北堂戎渡与青年一起回去洗手吃茶,既而就自己去遮云居见北堂尊越。

今日天气倒是晴朗,天上亦有白云,薄薄的阳光照在身上,虽不暖,却也柔和,北堂戎渡抬头看了看遮云居上方顶端琉璃色的鸱尾,寒爽的微风吹起他鬓边的碎发,依稀划过那俊秀的眉眼,似乎显得分外令人觉得安适,北堂戎渡收回目光,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室中地毯雪白,北堂尊越坐在一架万寿颂缂丝围屏前,不远处几名锦衣人正垂手立着,听男人吩咐着什么,见北堂戎渡进来,诸人皆微微躬身道:“……见过少堡主。”

北堂尊越打量了一下少年身上的衣裳,凤目微扬,眼梢敛去了三分漫不经心的慵懒神色,唇角轻抿,微微笑道:“哦,如今十五了,再不是娃娃了。”北堂戎渡两眼弯了弯,薄唇一挑,略露出虎牙,曼声轻笑道:“爹既然有正事,便不用管我,我先一旁坐着就好。”说着,一撩后摆,在下首一张椅子上坐了,其后自有侍女送上茶来。

北堂戎渡自顾自地坐着,手里端起青花缠枝的茶盏,轻呷了一口热茶,目光淡淡环视了一下四周,北堂尊越坐在上首,正继续朝室中几人吩咐着一些事项,身上穿一袭流云飞天的袍子,身体微斜,右臂压在身旁的扶几上,大袖里露出修长的手指,指甲光滑无瑕,透明如玉,一支长簪挽在头顶的髻间,发丝乌黑顺直,长长垂下,此时天光疏淡,浅浅映上男人的脸,只觉眉疾似刀,眼尾飞振,五官线条如同鹰一般锐利,难描难画,即便穷尽言语,也难述他十分的姿韵,北堂戎渡一眼看去,又很快微微移开目光,心中暗想其人不愧多年前便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果真丰神萧疎,仪范轩举。

一时间不知怎地,忽想起当年第一次见到容貌恢复之后的北堂尊越时,堪堪反应过来的那一句话——

积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再多发不上去了。给个邮箱我给你发过去。
看爽了不?记的给分噢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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