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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弥成长如蜕有声小说

发布时间:2021-05-29 11:33:25

『壹』 叶弥的《成长如蜕》原文

《成长如蜕》节选作者:叶弥

半夜时分,风忽然停住了。我掀开窗帘,世界呈现狂怒后的安详和纯洁,月光洁净如水,地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面子,在月光下有时发出“吱吱”的断裂声。

我想弟弟所在的西藏,月亮会比此时此地的月亮更干净。但我不会为了追求一个干净的月亮跑到西藏去。这当中有着复杂的取舍,体现了一个人是否真正的成熟。真正的成熟使人抑制某种欲望,牺牲某种信念,换取目前的平衡,这才是一种清醒的取舍,含有人生一种真正的悲壮。

人生中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于不得不做中勉强去做,是毁灭。

于不得不做中做的好,是勇敢。

『贰』 叶弥 成长如蜕

《成长如蜕》节选作者:叶弥

半夜时分,风忽然停住了。我掀开窗帘,世界呈现狂怒后的安详和纯洁,月光洁净如水,地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面子,在月光下有时发出“吱吱”的断裂声。

我想弟弟所在的西藏,月亮会比此时此地的月亮更干净。但我不会为了追求一个干净的月亮跑到西藏去。这当中有着复杂的取舍,体现了一个人是否真正的成熟。真正的成熟使人抑制某种欲望,牺牲某种信念,换取目前的平衡,这才是一种清醒的取舍,含有人生一种真正的悲壮。

人生中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于不得不做中勉强去做,是毁灭。

于不得不做中做的好,是勇敢。
《成长如蜕》节选作者:叶弥

半夜时分,风忽然停住了。我掀开窗帘,世界呈现狂怒后的安详和纯洁,月光洁净如水,地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面子,在月光下有时发出“吱吱”的断裂声。

我想弟弟所在的西藏,月亮会比此时此地的月亮更干净。但我不会为了追求一个干净的月亮跑到西藏去。这当中有着复杂的取舍,体现了一个人是否真正的成熟。真正的成熟使人抑制某种欲望,牺牲某种信念,换取目前的平衡,这才是一种清醒的取舍,含有人生一种真正的悲壮。

人生中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于不得不做中勉强去做,是毁灭。

于不得不做中做的好,是勇敢。

『叁』 叶弥的《成长如蜕》原文

要说我的弟弟,先要说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有两家工厂和四个经营部,资产累计近一个亿,用现在流行的话讲是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
一九八八年,也就是改革开放的第十年,我父亲从一家中学里辞职,斯年他四十八岁,看守学校的大门已近两年。他的学历是大专,籍贯江苏无锡。他出生的那年,他爷爷在上海滩创下的家业已面临四分五裂。但总算过了几天小少爷的日子,据他的叙述,两周岁之前他从来没有下地走过路,所以他至今仍害怕走路,即使他在落难时也没有改变这个特性。那时候,我们四口人蜗居在一间十二平方米的屋里,夜间父亲也是蹲在马桶上撒尿,那种突兀而来的急促声音总是扰人清梦;而厕所就在屋子前面不到百米处。
父亲尽职地看守大门,把所有偷懒不肯下车的人拦下来,包括校长。人们随意而简便地叫他“看门老头”。没有谁知道这个看大门的老头身上流动着祖先善于经商的血液,也没有谁对他的处境表示惋惜。回想起来,那段鲜为人知的日子,可能是父亲一生中最自在的日子。你可以想见我的父亲在无所事事中懒洋洋地伸展四肢,日子因为平淡而显得缓慢,他在缓慢中享受着每天缓慢行走着的太阳光,在缓慢中体味着生命的坚实和漫长。父亲后来成了亿万富翁,惟独失去了那种坚实的缓慢感。他无法欣赏太阳在大地上展现的魔法,后来他就否定缓慢,并不自觉地对我弟弟的生活进行干涉。因为我弟弟这时正好在读大专二年级,整天津津有味地做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他的悠闲使父亲多少有些失落,甚至对目前粗糙的生活感到不满。不过他对弟弟却理智地说:“你要继承我的事业,必定先要改变你的生活方式。”
我的父亲那天向校长递交一份辞职报告,从此他主动积极地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当时所有的人吃了一惊:这是他们所知道的第一份辞职报告。有人幸灾乐祸,以为父亲必定倒霉无疑;有人替父亲担忧。但归根结底,他们都对那份辞职报告十分好奇,对父亲隐藏的动机猜测不定。他们加紧了接近我父母亲的次数。母亲在学校的校办工厂做会计,她对前来探听情况的人,报以既老实又不老实的歉然一笑,无可奉告之下让人觉得受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怜悯。
校长当时捏着那份辞职报告只是发愣,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不安,甚至有祸事临头的预感:为什么让他碰到这种事?这件事是否影响他的声誉、危及他的地位?于是校长婉劝、规劝、力劝,但均无效。辞职报告被锁进抽屉里。父亲正式办好辞职手续是半年后,那时候,人们对“辞职”这一行为已不陌生了。
我父亲就这样成了经济改革以来第一代民营企业家(也就是私营企业主)。他们中的一些人一夜之间成了“暴发户”,他们的消费和生活方式刺激着别人的神经,其意义大过了赚钱的本身。
人们最后的结论是:我父亲辞职的背后酝酿着一场重大的家庭变故。于是他们停止了议论,等待着。三四年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我家却表现出让人喘不过气的欣欣向荣景象,有了那个时候所有的最高档的东西。后来我母亲也辞掉了工作,跟着我父亲去了。
我家最初富有的那几年,应该说人们对待我家的态度还是友好的。一是我父亲的奋斗使他们有了希望和新的梦想;二是他们潜意识里为我父亲的事业作了一个限制,不相信父亲真能发展成后来的规模。他们关心着我家一举一动里的变化,宽容着我家并做着希望的梦。母亲走了以后,他们就从钟老师那里打听我家的消息。钟老师与我家同住一个大院,从他有时半开玩笑的回答中,他们知道了我家最新的经济动向:我父亲又开了一个厂;从刮西北风那天起我家后面的垃圾箱里天天有新吃下的蟹壳;母亲手腕上的金镯起码有三两重。
听的人不屑一顾,散去后就说:“手上戴那么重的东西,自找苦吃。”或说:“我要是钟老师早就搬走了,天天看着别人人五人六的,气都气死。”什么话都有。其时,由于改革开放,他们已经熟悉了我父亲这一类的人,但越来越不习惯与我父亲这一类人生存在同一空间。好几年下来,希望变成了失望,梦想更是让人烦躁沮丧。他们常常被迫与我父亲这些人作对比,并逐渐形成泾渭分明的对抗意识。这是一种来自于两种经济成分的对抗,最后发展为钟老师和我家两个家庭之间的矛盾。
我父亲老早就预见到了会有什么样的一种矛盾等着他。从我母亲添置第一枚金戒指时,他就读懂了钟老师眼里的蔑视。那种蔑视里有着种种复杂的、只有双方都是男人才能领会的意思。这一刹那,我父亲的心软了下来。他怜悯钟老师,理解他作为男人的处境。同时,为了息事宁人,我父亲采取了“绥靖”政策。经常给钟家送去各种礼物,衣料水果什么的,借以平息两家人之间潜伏着的矛盾。不管出于何种意图,父亲的举动呈现着讨好的意思。也就在这时候,钟老师不卑不亢地仍旧是教务处主任的身份,而我的父亲又回到昔日看大门老头的职位。我现在想,如果钟老师当时只是摆摆姿态的话,我父亲可能会一如既往地扮演讨好的角色。但一九九一年的春节发生了一件事,使得两家人的平衡状态发生了变化。
那一年的春节,母亲在父亲的差使下,抱着一板冰冻对虾到钟家去。她为年夜饭忙了一整天,现在又被丈夫差遣着做这件事,是很不情愿的。但是她还是去了,因为她知道,家里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担当这一任务。她双手合抱着冰冻对虾,手指头一碰到冰,就沾了上去,因而她不得不经常轮换着指头。她敲开钟老师家的门,走进去就把那板冰冻对虾放在地上,不说任何话。钟老师的女人,人称莫老师的,一个在教育局管理档案的女人,把我的母亲叫住,扭捏地客气着,说:“拿了你们这么多的东西。穷老师,没有什么回报的,祝你们来年身体健康。”
一定是莫老师的话里有什么东西刺激了钟老师,反正我母亲后来认真地说,当时她对莫老师的祝福只报以客气的微笑。她走出钟家,像以前一样绕过一口水井走到钟家屋后时,她听见钟家的后窗“呼”地打开了,钟老师在里面激动地然而声音不大不小地说:“我看你不要客气,不拿白不拿。这些东西都是剥削工人的剩余价值得到的。我们吃,吃饱了好好教书,为人民服务。”我母亲当时即气得浑身发抖,把围巾朝头上一蒙,急急忙忙地回来了。她告诉父亲,这些话明显是讲给她听的,没有谁会在刮着西北风的寒夜,把后窗户无缘无故地打开。
父亲“哦”了一声。
随后吃晚饭,看春节联欢晚会,守岁,放炮仗。一切都很平静。
过了春节,父亲开始实施他的报复行动。他雷厉风行地用一系列优惠条件,把院子里除了钟老师的房全部转为他个人可以使用的土地(半年以后,房地产开始升温,表明了他的决策在商业上也是成功的。当初购买时看上去很高的代价,已变得不足挂齿)。
父亲在办理建房手续时,速度快得惊人。别人猜测说,政府里的人跟院子里的房主一样,被我父亲的糖衣炮弹打中了。钟老师尚未反应过来,院子里已经热火朝天地打地桩了。接着发生了许多老师涌进校长室请求他出面主持公道的事。钟老师拉着校长走进面目全非的院子里时,我父亲已经造好了底楼了。他们毫无办法,他们的经济、智慧全都跟不上这个时代需要。校长站在那儿半天不能说话,既为钟老师愤怒,也为他自己不平。校长想掩饰心中的不平,他说:“你造房不能不考虑老钟的利益,你们是多年的邻居又是同事。人要讲究良心,合法也要合理。”
父亲沉默着,而母亲却勃然大怒。她请校长放了屁赶快走。我家造三楼是城建局、规划局、土地局批准的,并不影响钟家通风采光。
校长在我母亲怒骂声中及时找了台阶下,他临走时歉然地对钟老师夫妇说:“有辱使命呵。我看你们再把情况朝上面反映一下。这个泼妇真是粗俗不堪,怪不得人家说赚了钱的都是有问题的人物。”他骂得曲里拐弯,很是高妙。他既指出我父亲曾为经济坐过监狱的事实,又指出当时发家致富的一批人的情况。
当时流行着这么一个说法,说发财的个体户十有八九是从“山”上下来的。我母亲突然噤口,她向我父亲投过心虚的一瞥。而我的父亲还是沉默着。
三个月过后。一幢漂亮的三层楼房矗立在钟家的屋后。房前,与钟家的屋子之间,父亲辟了一块绿油油的草坪,并在上面栽了一些名贵的月季,每天清晨和傍晚时分给它们浇水。很悠然、很心平气和的样子。有时候他会发现其中的一朵花消失了,他也不追究。他知道是我弟弟把它摘走了。这朵花经历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小小波折,出现在钟家的小女儿千媚的闺房里。父亲的脸上出现一丝淡然的笑容,他不反对年轻人之间的游戏。
现在,我家的三层楼房雄壮地矗立于钟家的屋后,钟家的老屋子就像个被大人欺负的小孩,流露出末路的寒酸和卑微。
一九九二年的春节之夜,钟老师悲愤地拟了一副对联贴于门上:

斗转星移是非全颠倒
物是人非贫富大悬殊

在他的对联中,一连两次出现了“是”和“非”。我想他是故意的。钟老师在学校里教的语文课是一流的,他本人的语文水平也是有口皆碑的。他完全可以把重复出来的字用别的字替换掉。
那副对联第二天晚上就消失了。上联被钟千媚顺手拉下来甩在风中,下联被她的哥哥钟千里扯下来揉成一团,然后用打火机燃着烧尽。钟千里与我的弟弟是同学。钟老师喝了半瓶绍兴女儿红加饭酒,醉意朦胧地瞅着一双儿女,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不行了,认输。就看你们了。”
现在终于要说到我弟弟了,在这篇小说中我弟弟是最后出场的一个人物,然而他是主角。就好像戏幕拉开,锣鼓敲了一遍,跑龙套的一一走过场最后主角登台亮相。
作为第二代人中惟一的男性,弟弟无可选择地成了我父亲事业的继承人。他需要守业,需要创业,需要不断开拓市场,需要不断扩大再生产。他的成功和失败关系到他自己,关系到我父亲,关系到企业的命运,关系到我家和钟家对抗的最后结局。弟弟一直隐藏在父母的背后,缓缓地进行他的人生过程。然而现在他就要被推上前台了,他是关键性的人物。道路已经铺就,障碍也已设置好。我的父母心明如镜,他们要把儿子培养成合格的接班人,我弟弟的责任是太大了。
一九九三年秋,弟弟从学校毕业,父亲不管他的再三反对,把他安置到主营厂担任法人代表。
在我的父亲的创业史上,我弟弟曾有过一次登台亮相。那是我父亲交上辞职报告的那天晚上。我记得是深秋了,雨懒懒地打在窗外的梧桐叶上,那种冰冷冷的寂寞预示着漫长的冬季即将来临。我们一家四口坐在客厅里,这是一个小小的会客室,它的一边放着两只单人沙发和茶几,另一边放着弟弟的钢丝床和一张饭桌,这种满满当当磕磕绊绊的情景是当时普通人家的写照。地板上刷着的紫红色油漆脱得斑驳陆离,靠东的墙上印着鬼脸般的雨渍。为了表示郑重其事,母亲把桌子收拾得一尘不染,连当日的报纸都拿走了。而后父亲缓缓地开了口,他说他已经辞职了,不管校长同意与否,他都将经商,为了赚钱也为了创业。
我注意到他是把赚钱和创业分成两个概念的。
父亲简单地把话说完,就陷入惯常的沉默。他已经说出了他的动机与目的——赚钱和创业,这就是他辞职的全部动机和目的。为了今天,也许他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不过他意志坚定,就像石头缝下的一棵草芽,一场春雨过后,它就弯弯曲曲地从下面生气勃勃地钻了出来。父亲沉默以后,母亲说了:“爸爸很可能失败。他今年四十八岁了,如果失败的话,他就再也找不到工作。你们要养着他。”
母亲的话突然地把气氛渲染得很酸楚。
父亲转脸瞧着我弟弟的反应。
弟弟若无其事地歪倒在沙发里,说:“没问题。”他接着又保证一下,“绝对没问题!”
家庭会随即散了。我的母亲走进卧室把门关上。父亲在这一刻显得疲倦而无信心。我弟弟的保证并未使他感到欣慰,他反而对自己可能有的失败心惊胆战。
弟弟却在陷塌的单人沙发里直起了身体,双眼带着忧郁聚精会神地倾听外面的雨声。他对我说:“你听见没有?雨点落在梧桐上是沙啦啦地,落在芭蕉上是劈劈啪啪的。哈,愁因薄暮起,兴是清秋发。”弟弟的脸色虔诚而感动,嘴里继续前言不搭后语。对他来说今天重要的不是父亲辞职,而是得到了雨声的启示。我毫不奇怪他的态度,这时候小城里的年轻人个个都在埋头写诗作文章,你到处都可以看见满脸激动、神经兮兮的文学青年。弟弟正读高一,他终日陶醉在诗歌所营造出来的虚幻的境界之中。后来文学降温,我弟弟也不再狂热。他离开文学后,一直没有找到自己的位置。令我不解的是:为什么当初他能赶文学的时髦,而后全民皆商时,他却一反常态地坚持自己呢?为什么他顽固地抵抗着我父母呢?我父母的生活方式在什么地方与他的生活不相融洽?
弟弟是在被迫的情况下接受父亲的安排的。在他与父亲发生正面冲突后,我相信弟弟已经把世界机械地分成两大类:富人(强者)和普通人(弱者)。他是站在弱者这一边的,因他本身就具有怯弱的本性。他站在了父亲的对立面,这里面有着弟弟的善良愿望,更有着无法承受压力的软弱。在弟弟走进商界之前,他的生活是懒散而浪漫的。他有一个朋友圈子,圈子里都是他班级的同学,钟千媚有时也参加他们的活动。他们在一起纵情欢乐,心心相印。他们下围棋,打扑克,旅游,在月光下放歌,在雪地里喝啤酒。他们之间经常有一些看似矛盾却冲击心灵使友情不断加深的事发生。我曾经翻看过弟弟的照相簿,绝大多数都是在这个时候拍的黑白照片。有他与钟千媚搂着肩膀的,有他与钟千媚两个人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的,更多的是七八个人搂着腰挤在一处。他们笑得轻松、纯洁、甜蜜,就像真的兄弟姐妹。弟弟在其中的几张集体照片上精心地用红笔写了“幸福”两个字,他那时真的觉得全世界的人都亲如兄弟。我父亲有时把他拉到客户中去应酬,告诉那些客户:这是我惟一的儿子,他正在读企业管理。客户们马上知道这是未来的一厂之主,他们客气而有趣地打量他。我弟弟表现得很不耐烦,他不喜欢利益覆盖下的虚伪。他总是一言不发,冷冷地观望着父亲的客户们财大气粗的面孔。但是他一开口,总能叫那些在商界中打滚的老油子发笑。我弟弟有一句著名的祝酒辞:“让天下的人都幸福。”
于是小城的商界掩口窃笑,知道我父亲有这样一个儿子。
我相信弟弟并非矫情。在翻看他的照相簿时,我原以为一定会在他与钟千媚的照片后面也写上“幸福”字样,结果没有。弟弟不是那种羞涩内向的少年。那就是说弟弟寻求的不是个体之间的幸福,而是寻求他在群体中的认同。这样他才会觉得幸福。他愿意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淹没在人堆里。他朋友的父亲都是很清贫的,他在这些家庭出入,吃着朋友母亲烧出来的煸青菜和冬瓜汤,听着朋友的父亲对社会不公现象的议论,感受着清贫的然而其乐融融的家庭气氛,他一定为朋友家庭的平淡和充实而感动。他心里也一定歉然,为自己的家庭有别于别人的家庭而内疚。自从我家渐渐富有后,我弟弟的朋友也渐渐地鲜有人 上门。我父母像所有的富人一样爱清静,对上门来玩的年轻人脸色不善,疑虑重重。这也是我弟弟抵抗我父亲的原因之一,但这还不是最深层的因素。
父亲不会听任弟弟朝相反的方向发展下去,他要尽快让儿子接他的班。弟弟毕业后没多久,那是他刚从千岛湖旅游回来的一个日子。父亲把弟弟叫进书房,拉上和客厅共用的铝合金移门,把我和母亲隔在外面。不一会儿我们听见父亲的叫喊声,母亲从健身房里跑出来,我从厨房里奔出来。我们同时看见父亲气呼呼地拉开移门。
父亲指着奔过来的母亲说:“你生的好儿子,骂我为富不仁。都是你平时纵容他的结果。”
这两句话说重了,母亲立即和父亲争执起来。父亲突然冲到院子里,不知从什么地方找出一根木棍,直奔我弟弟,一棍结结实实地砸下。弟弟危急中把身子一偏一弯,腰背那儿就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呼”地一声,棍子断为两截。弟弟被打得单膝跪在了地上,他在慌乱里看见父亲捡起了一截断棍,赶紧忍痛一转身,攥住了父亲的双手。父子两个人涨红着脸,颤抖着的手相持着。我父亲口角边堆着白沫,只是低低地重复:“打死你,打死你。”突然,紧张的局面瓦解了,我父亲把棍一松,仰天倒在了地毯上。父亲中风了。弟弟张皇地一抬头,看见花房里的花怒放着——被禁锢地生存。弟弟的心中一刹那间滑过这个想法。他跪下去扶起父亲的头,急急地说:“爸,我们不吵了。”
父亲在医院治疗的日子里,拒绝见我弟弟。我弟弟每次来探望只好在窗户上敲三下,让我知道是他来了。我就找个借口来到走廊上,说几句话。有时候我们沿着医院边上的那条河散步,谈话就深入了。我劝他看在父亲年高力衰的份上,接任吧。他有时候表现得很决绝,有时候又显得犹豫不定。我就说你是跟一个想像中的敌人打仗吧?他说不是的。那么,我说你就是为了千媚和你那帮朋友的父母跟爸作对,这样很有趣、很带劲是不是?弟弟迷惘地笑了一声。
有一次我们信步走着,走到一座深宅大院前迷路了。八点多钟的冬天,月亮已冷峭地吊在天空。我们沿着宅子走了一圈找出路。这座宅子里面有座二层砖混结构的民居,从房子到围墙都涂成了黑色,在月光下显得阴森森的怕人。从房子和大门的情况看来,这是一家新建不久的民宅。宅子后面栽着两排小松树,乱堆着废弃的建筑材料。弟弟指着树对我说,人家说,暴发户什么都可以得到,可他没办法让院子里的小树一夜之间长大。我说那有什么要紧的,到他儿子或者孙子手里,树就长大了。我们俩说话的时候,惊动了宅子里的两条狗。两条狗一声接一声地“汪汪”叫喊,大月光底下的旷夜中传得老远。弟弟抬起脚狠狠地朝黑墙上踢了几脚,骂道:“妈的,整个一地主恶霸。”
弟弟问我是否还记得小时候在农村时,有一个地主把我们赶到河里去的事。我说那是我们小孩子不懂事,成天跟在他后面叫地主,地主,坏分子。弟弟说我至今想起来这个人还觉得讨厌。他嘴角下撇深深地弯进腮里,脸上从无笑容。他有时候像只猴子一样龇牙咧嘴地朝我们叫喊:“穷崽子们,老太爷玩金元宝的时候,你爷你奶只好光着屁股躲在旮旯里哭哭啼啼。”我承认那个地主确实面目可憎,但我认为在这个时候回忆这个地主是不合时宜的。我隐约地感觉到弟弟绝不是单纯地替别人发泄不满,即使是为了求得某种群体的认同,也不至于做得如此偏激。
父亲一个月后从医院的贵宾房里搬出,父亲消沉了一段时间,为他自己,也为弟弟。但他很快振作起来了,他不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他又开始逼迫我弟弟,无休止地谈话、争吵,一次又一次的家庭风波。最后,他在激动之下给弟弟跪下了。铁打的人也经不起这样的做法,弟弟马上上任了。我替父亲想一想,这样做值得吗?这里面除了我父亲的意志在起作用外,另外还有什么因素在起作用?我的解释是一样东西:利润。父亲变得贪婪了。
弟弟就这样被父亲强逼进了商界。他已经知道在这里不能对别人掏真心,不能说“让天下人都幸福”。他压抑着内心的反感和一帮又一帮脑满肠肥的、为富不仁的人打交道。他尽着最大的努力压抑自己的本性,但他还是顺应着单纯的惯性,因此显露出很多毛病:智慧不足,言语笨拙,头脑不灵,固执己见。他就像贸然闯入的一个怪物,他分不清朋友和敌人的界限。越是分不清,就越是想分清,结果他把自己搞得晕头转向。除了这个问题,他还有许多交易中的问题需要分清楚。
一位他熟悉的同行,我姑且称为甲爷。甲爷一口气能喝七瓶啤酒,且口不择言,上了桌子就开骂,骂同道、骂他自己。因而弟弟在内心把他归为豪爽的一类人。甲爷对弟弟说:×地方的乙爷要到我厂里订一大批产品,这龟儿子养的。我这批货成本高,价格实在不能下去。我知道你厂里这种产品的成本比我低,你弄点打发他走吧。你记住了,我这边最低价格每台x x元。这只乌龟王八蛋。
我弟弟自然对送上门的生意兴奋不已,对甲爷心怀感激之情。于是弟弟招待乙爷。乙爷肯定是要这批产品的,但乙爷表现出不急不躁的样子,拼命压价。弟弟每天招待他吃喝玩乐,并一步一步地在价格上退让,最后弟弟已经把价格降得比甲爷的价格还低一点。因为甲爷此前实际上已让弟弟遵守一个最低价的诺言,所以弟弟不再降价,而坚持着那个价格。到第五天,乙爷忽然丢下句:“你这个人太死心眼。”一声没吭地走了。
其实甲爷暗地里一直与乙爷有着联系。他知道我弟弟不会把价格压得太低,因为弟弟还相信诺言。他让乙爷与我弟弟接触,一来是放个烟幕弹,二是这几天的费用让我弟弟承担。甲爷从我弟弟那儿知道了最低价,就对乙爷说:怎么样,人家把价煞住了吧。我可以比这小子再优惠一点。这四天的吃用开销我加给你个人,就算也招待你一回。乙爷提了甲爷的产品悄悄地溜了。
弟弟后来听了这件事的内幕情况,这才明白了乙爷话里的含义。他怒不可遏之下又犯了错误:他去责问甲爷。甲爷全部承认。但他把责任推给了乙爷,是乙爷软缠硬磨之下才这样干的,他现在也后悔了。甲爷甚至搀着我弟弟的手把他拉到财务室,翻开账簿,让我弟弟看乙爷把价格压得多么低,个人又拿了多少回扣。甲爷眼中都要滴出泪来。他说小老弟,我难啊,门面上好看,实则我是打肿脸充胖子。这批产品卖出,虽说是没有利润,总算让资金流动起来了。
弟弟当然不好再发火,他心中恨恨的,对甲爷的人格发生了怀疑。在怀疑之下,弟弟继续犯下错误:他与甲爷断交,而且在各种场合下表示对甲爷的鄙视。
父亲认为现在该他出面指导我弟弟了。他把事情的全部分析给弟弟听,然后告诉弟弟:第一,听说这件事后,只当没事。不能去责问甲爷,责问的本身就给了他解释的机会。而且这样做让他小看你。你要不动声色地让他心里寻思。不知道你下一步给他吃什么药。第二,如果他解释以后,你就不能和他断交。你不相信他的解释,他也知道你并不相信他的解释。那他为什么要做呢?他这样做是隐晦地表示歉意。这时候,你就要大度地表示原谅。你得拉拢他,因为有了这一件事后,在可能的情况下,他还会帮你一把。这就是商界互惠互利的原则。你与他断交,损失的只有你,你少了一条路。
弟弟满脸的不解和好奇,说我把这件事宣扬得大家都知道了,别人还会信任他吗?还会跟他做生意吗?
父亲想对儿子说:傻子,这件事宣扬出去的结果就是让别人背地里耻笑你。商人做生意时只有一个原则——有利可图。父亲忽然对弟弟感到厌烦起来,他觉得自己快变成喋喋不休的娘们儿了。父亲一向喜欢沉默,他何尝对别人说过这么多的话。他看着面前这个一米七五高的健壮的儿子,想,这个头脑简单的东西把我都改变了。父亲说,我最后告诉你一句,用心学习才能进步。
弟弟说,学什么?变得狠毒奸滑吗?我宁愿是个穷人。有一帮真诚的朋友,一个老婆,一个孩子,靠工资吃饭。父亲说,朋友?老婆?孩子?父亲说完就躺下睡觉了。从此后他真的对弟弟不闻不问。他从账面上转走了几笔款子,说是将来养老用。
甲爷这件事过后,我弟弟又陷入另一场骗局。一个从国营厂里辞职出来的工程师,包里带着图纸找我弟弟,说是他刚研制出来的新产品。我弟弟看了一看,认为可以开发,便买断了产品生产权,两人签订了合同,在公证处办了公证。弟弟在组织生产时,发现全市不下七八家厂都在生产这种产品,他赶紧去打听,才发现这个工程师把图纸如法炮制地也卖给了这几家。我弟弟叫了几个朋友准备登门算账,工程师闻讯连夜逃到深圳去了。听说他后来在深圳发展得很好。弟弟厌恶地告诉我,这个工程师平时有句口头禅,说除了钱爹娘也不认。就是这么个人,商界里许多人都佩服他。将来他成为大富翁的时候,他一定会津津乐道地向人叙述他当年如何从一群傻瓜手里骗来了原始资本。
我父亲创下的企业在弟弟僵硬的操作下,很快走了下坡路。一九九四年的下半年,企业出现严重亏损。我弟弟突然撂下摊子,失踪了。三天后他打来电话,说他已到了西藏。我告诉他,企业亏损,父亲不怪他,请他回来。况且我就要生产了,B超显示是一个女孩。他在电话那头唏嘘了,说他并不是畏罪潜逃。他现在在西藏,心里很安逸。他的外甥女儿长大后,什么都可以做,哪怕就是做妓女,也不要跳进商界半步,这里是世界最肮脏最丑陋的地方。他不是不能做好,他是实在不想勉强自己。我听出他的话有一股酒意,就把电话挂了。我真想对他说,做妓女也是经商的一种。经商就是把物品卖个好价钱或者把自己卖个好价钱。挂断电话后,我就想西藏那个地方一定很明净的。而后我感到了恐惧:弟弟心理症结远比我想像的要严重,受到的伤害也是巨大的。他踏入商界就如踏进了地狱,在这里他看不到他喜欢的和谐、平静、信义,他的心灵受着折磨,忍受着来自各方面的嘲弄、讥笑和阴谋。现在他走了,脆弱得不堪一击。到西藏去是他防止发疯的最好选择。但是西藏能根治他的毛病吗?
父亲在同线电话上听着我与弟弟的对话,不住地捶胸、咳嗽,什么话也没说。我挂下电话后,父亲怔怔地坐在床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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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作文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觉得有责任,雪崩前,它们快乐的叠加着 该

假如你爱上了两个人,选择第二个。因为如果你真爱第一个,就不会去爱其他人。
不求人,格自高。
如果你要放弃一个人,那么同情心就不要作祟,就请不要给他任何的希望。
女人想要活得快乐,活得自在,活得幸福,就要用一颗平常心看待名利和荣耀,既不清心寡欲,也不声色犬马;既不自命清高,也不妄自菲薄;既不吹毛求疵,也不委曲求全。如果一个女人能保持淡定,就拥有了一种豁达,一种超然。
最好,岁月无惊。若遇变故、纷乱,也有一颗处变不惊的心,一份进退自如的从容。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伏尔泰
很多时的争吵,都是与亲近的人,更甚是与自己。伤害最深不过还是在乎之人,还伤了自己。与其和自己过不去,倒不如学会暂缓当下,寻觅方向。遇窄路,心宽走,遇险时,慢慢行。
命运从不敲门,也从不询问,它只是习惯破门而入。
哭,是件顶无用的事情。发泄完还是要擦洗干净,缕缕头绪,认真打算。有心之人常哭,无心之人常让人哭。但愿,每一滴泪水都有记忆,别用深情做了无用。
抬头时,便看云;低头时,便看路。淡泊宁静,自然从容。这才是人生的大智慧。
我想,我之所以会站在这个离家那么远的地方,接受所有的孤单和打击,是因为我愿意;是因为我想要去远方,去看千变万化的世界;是因为我想要剧烈,想要变成一个万花筒,有着不安分的青春。
路,走过才知长短;人生,经历过才懂悲喜。底气有多足,没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去走自己的路,输要输得清清楚楚,赢要赢得理所当然。
人生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于不得不做中勉强去做,是毁灭;于不得不做中做得很好,是勇敢。---叶弥《成长如蜕》
梦,不能做得太深,深了难以清醒。话,不能说得太满,满了难以圆通。调,不能定得太高,高了难以合声。事,不能做得太绝,绝了难以进退。情,不能陷得太深,深了难以自拔。利,不能看得太重,重了难以明志。人,不能做得太假,假了难以交心。
学会倾听,机会的敲门声有时非常轻柔,不注意就错过了。
即使在千万人中行走,我也能一眼认出是你。因为别人都是踩着地走路,而你是踩着我的心在走。所谓的朋友,就是在你浑身的缺点里,也能看到所剩的优点,然后一捧土一捧土地把你从绝望无助肮脏复杂里拉出来。告诉你,你很好,你值得被人爱。但也会拍拍你的肩膀,你要注意脚下的坑,若绕过就不会摔得鼻青脸肿。
一个人最大的快乐来自家的温暖,一个人最大的不幸是家庭的破碎。我们可以一无所有,也可以一事无成,只要有家,有太阳落山后一盏烛光的等待,我们就有奋斗下去的勇气。
没有什么天注定,只有自己挺不住。
我相信这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爱,在见到的第一次,就注定要羁绊一生,就注定像一棵树一样,生长在心里,生生世世。

『伍』 雪蹦时,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作文

假如你爱上了两个人,选择第二个。因为如果你真爱第一个,就不会去爱其他人。

不求人,格自高。

如果你要放弃一个人,那么同情心就不要作祟,就请不要给他任何的希望。

女人想要活得快乐,活得自在,活得幸福,就要用一颗平常心看待名利和荣耀,既不清心寡欲,也不声色犬马;既不自命清高,也不妄自菲薄;既不吹毛求疵,也不委曲求全。如果一个女人能保持淡定,就拥有了一种豁达,一种超然。

最好,岁月无惊。若遇变故、纷乱,也有一颗处变不惊的心,一份进退自如的从容。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伏尔泰

很多时的争吵,都是与亲近的人,更甚是与自己。伤害最深不过还是在乎之人,还伤了自己。与其和自己过不去,倒不如学会暂缓当下,寻觅方向。遇窄路,心宽走,遇险时,慢慢行。

命运从不敲门,也从不询问,它只是习惯破门而入。

哭,是件顶无用的事情。发泄完还是要擦洗干净,缕缕头绪,认真打算。有心之人常哭,无心之人常让人哭。但愿,每一滴泪水都有记忆,别用深情做了无用。

抬头时,便看云;低头时,便看路。淡泊宁静,自然从容。这才是人生的大智慧。

我想,我之所以会站在这个离家那么远的地方,接受所有的孤单和打击,是因为我愿意;是因为我想要去远方,去看千变万化的世界;是因为我想要剧烈,想要变成一个万花筒,有着不安分的青春。

路,走过才知长短;人生,经历过才懂悲喜。底气有多足,没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去走自己的路,输要输得清清楚楚,赢要赢得理所当然。

人生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于不得不做中勉强去做,是毁灭;于不得不做中做得很好,是勇敢。---叶弥《成长如蜕》

梦,不能做得太深,深了难以清醒。话,不能说得太满,满了难以圆通。调,不能定得太高,高了难以合声。事,不能做得太绝,绝了难以进退。情,不能陷得太深,深了难以自拔。利,不能看得太重,重了难以明志。人,不能做得太假,假了难以交心。

学会倾听,机会的敲门声有时非常轻柔,不注意就错过了。

即使在千万人中行走,我也能一眼认出是你。因为别人都是踩着地走路,而你是踩着我的心在走。所谓的朋友,就是在你浑身的缺点里,也能看到所剩的优点,然后一捧土一捧土地把你从绝望无助肮脏复杂里拉出来。告诉你,你很好,你值得被人爱。但也会拍拍你的肩膀,你要注意脚下的坑,若绕过就不会摔得鼻青脸肿。

一个人最大的快乐来自家的温暖,一个人最大的不幸是家庭的破碎。我们可以一无所有,也可以一事无成,只要有家,有太阳落山后一盏烛光的等待,我们就有奋斗下去的勇气。

没有什么天注定,只有自己挺不住。

我相信这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爱,在见到的第一次,就注定要羁绊一生,就注定像一棵树一样,生长在心里,生生世世。

『陆』 叶弥的介绍

叶弥,原名周洁,1964年6月生于苏州,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江苏省作家协会理事,苏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文坛关注的中青年作家,江苏省作家协会首届非驻会签约专业作家,江苏省委宣传部“五个一批”重点培养人才,市作协创作室非驻会专业作家。累计发表作品200余万字,出版有中短篇小说集《成长如蜕》、《钱币的正反面》、《天鹅绒》等,部分作品译至英、美、法、日、俄、德、韩等国。屡获国家级和省级文学奖,其中 《香炉山》2014年8月获第六届鲁迅文学奖短篇小说奖。

『柒』 跪求一篇《我若不努力,谁替我坚强》的文章,字数越多越好,急急急!!!有好评~

能回得去从前,那还要现在干什么。

我还会像从前一样唱你喜欢的歌。可是已经换了一种心情。

所有的纠缠只会越来越乱,所有的烦恼都是自找的。

篡改了的剧情,你是否还要和我继续。

眼泪,是我给你最后的束缚。

The best feeling in the world is when you know your heart is smiling——世间最好的感受,就是发现自己的心在微笑。

所有的梦想起先都挂在墙上,在你没有做出行动之前。

不是一辈子的人 就别说一辈子的话。

我只担心一件事,我怕我配不上自己所受的苦难。

没有什么天注定,只有自己挺不住。

如果你要放弃一个人,那么同情心就不要作祟,就请不要给他任何的希望。

我并不能让所有的人都满意,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人。

我努力让自己微笑着,直到有一天眼眶都是泪水却掉不下来。

总是有一些人,猝不提防地离开了,一些记忆,曾经很美好,如今都已经糜烂了。

有些人在你生命中来了又去,这并不稀奇。可是总觉着有句话想说,却死活想不起来要说的是什么。再见面笑着聊天,春风正好阳光正好,道别转身,却是不知为什么眼泪掉下来。

说好的等你,等到我失去了勇气,你转身的瞬间你不会发现我刚好失望的离开。

如果有人伤害了你,请一如既往的善良美好,好好享受生活享受爱情,就像没受过伤一样。终有一天那个人会后悔错过你。

纵使生活很艰难,前面路途很阴霾,你还可以坚持爱,大大方方笑出来。

不是我装伤感装矫情装无辜装可怜,有些情绪是装不出来的。

喜欢阳光是因为它很暖、暖到了心底、暖去了不知名的疼痛。

喜欢大海是因为它很大很大,装去了我心里所有的忧伤却不自知。

人生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于不得不做中勉强去做,是毁灭;于不得不做中做得很好,是勇敢。——叶弥《成长如蜕》

有些事,只能止于唇齿,掩于岁月,直至随风消逝。

要等明天交不上差再找借口, 今天就要找好。

花不会因为你的疏离,来年不再盛开;人却会因为你的错过,转身为陌路。

那些与我们同行的,有的与我们擦肩而过,有的也许会陪我们走一段距离。但时间都不会太长,人生的道路上岔道太多,在每一个路口,我们的选择都会不同。你选择了这条路,他选择了那条路,于是,只有分手。新的道路上,当然还会有新的同行者,可也同样还会有新的岔路口。

蓝颜都是会变的,他不像闺蜜,因为他有人会觊觎 。

白昼之光,岂知夜色之深。——尼采

回忆会变质,所以别总是往回看,要学着向前看。

很多能用“矫情,犯贱”之类的词语表达的看法,通常会变通成为文艺温暖执着深爱等美好的词汇。

人生无悔。若是美好,叫做精彩。若是糟糕,叫做经历。

爱情是一场美丽的意外,让你在意料不到的时刻爱上一个意料不到的人。如果有一个人,你曾无数次想过要放手,却最终仍是舍不得。这样的感情,不要轻言放弃。但凡让人割舍不下的,都会渐渐长成我们生命的一部分。无法割离。

每一个微不足道的时刻,你都要相信,它们都能在你的眼中具备快乐的可能性。

不是常听见这么一句话么,我总是在最深的绝望里看到了最美好的希望,很多时候的事情都不是绝对的。

凋谢是真实的,盛开只是一种过去。

在别人的语句里看到自己的过去,那句话也会爱不释手。

我最喜欢的状态就是我们坐在一起就算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因为彼此都很轻松。

诺言不过上一种谎言,那是种美丽的欺骗,可就是有人愿意为了它放弃一切。

不同人的眼泪的价值是不一样的,所以不要妄想你哭的时候会有一堆人安慰你。

心里有着太多的不甘愿,总是在那一瞬间明白,有的时候放弃是绝美。

哭,是件顶无用的事情。发泄完还是要擦洗干净,缕缕头绪,认真打算。有心之人常哭,无心之人常让人哭。但愿,每一滴泪水都有记忆,别用深情做了无用。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我们相遇了,相爱了。然后,一生蹉跎。繁华散尽,唯剩浮尘。秋景萧瑟,余留感伤。 微雨的日子深刻了念想,唏嘘年华敷衍了牵挂,秋的红阑沉寂如霜,愈发苍白了惆怅。

我没有想过是这样的遇见让我惊喜的拥有了美好的结局。

是谁不懂的信仰 ,在这无限物质化的社会无止的贪婪 。 自私这类词从来都是用给会表达的生物。 我知道,世事再无完美 。

在这个世界上最容易让人哭出来的三个字就是“不要哭”。

我曾经的飞蛾扑火,换来的是今天手心里握着的一把余温尚存的灰烬。但我依然没有忘记,这把灰烬的名字叫做理想。

真实人生中,往往在大势已定无可更改时,我们才迟迟进场,却在胜败未分的浑沌中,提早离席。

很多原来心里没来得及说出的话,现在没有机会了,只要还爱着,便会看着她/他幸福,即使那快乐不是自己给的。

人人都喜欢说永远,可是没人到的了永远。

喜欢照顾别人的人,其实也同样需要别人的关心。

我们若能大笑世事无常,好好活一场,死神也会战栗一旁。

看的是书,读的却是世界。沏的是茶,泡的却是生活。斟的是酒,品的却是滋味。喝的是水,醉的却是红尘。

有人说,错过,不是错了,只是过了。可是,发现原来有目光追随了自己整个青春,这样的错过,晚了一步,遗憾到痛。

终究是自己放不过自己,转一圈回到原地,眼泪会明白提醒自己,什么事情已经成为过去。

做一个最单纯的人,走一段最幸福的路。其他的,交给命运。

既然无缘,何必誓言。这个世界那么脏,谁有资格说悲伤?

所谓的朋友,就是在你浑身的缺点里,也能看到所剩的优点,然后一捧土一捧土地把你从绝望无助肮脏复杂里拉出来。告诉你,你很好,你值得被人爱。但也会拍拍你的肩膀,你要注意脚下的坑,若绕过就不会摔得鼻青脸肿。

无论你今天要面对什么,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坚持下去;给自己一些肯定,你比自己想象中要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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