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王六郎文言文翻译是什么
翻译:
有个姓许的,家住淄川县城北,以打鱼为生。他每天傍晚总要带酒到河边去,边喝酒边打鱼。而喝酒前,又总是先斟上一盅祭奠一下,并祷告说:“河中的溺鬼,请来喝酒吧!”这样便习以为常。其他人往往打鱼很少,而他每天都打满筐的鱼。
一天傍晚,许某刚刚独自饮酒,见一少年走来,在他身边转来转去。许某让他同饮,少年也不推辞,二人便对饮起来。这一夜竟连一条鱼也未能打到,许某很有些丧气。少年起立躬身说:“我到下游为你赶鱼。”说罢,朝下游飘然走去。
一会儿,少年回来说:“大群鱼来了!”果然听到有许多鱼吞吃饵食的声音。许某便撒网,一网捕了十数尾尺把长的大鱼。他非常高兴,对少年深表感谢。少年欲走,许送鱼给他,少年不要,并说:“屡次喝你的好酒,这点小事怎能提到感谢呢?如您不嫌麻烦,我将常来找您。”
许某说:“才相见一晚,怎说多次?你如愿来相助,我是求之不得,可我怎样报答你的情意呢?”于是便问少年姓名。少年说:“我姓王,没有名字,你见面就叫我王六郎吧。”说罢,便告辞而去。
次日,许某将鱼卖掉,顺便多买了些酒。当晚,许某来到河边时,六郎早已先在等候,二人便开怀畅饮。饮几杯后,六郎便为许某赶鱼。就这样半年过去了。一天,六郎忽然对许说:“你我相识,情同手足,可是,咱们马上就要分别了。”说得很是悲伤。
许某甚为诧异,问六郎为何这样,六郎考虑再三,才说:“你我既然亲如兄弟,我说了你也不必惊讶。如今将要分别,无妨如实告知:我实际是一鬼,只因生前饮酒过量,醉后溺水而死,已经好几年了。以前你之所以捕到比别人更多的鱼,都是我暗中帮你驱赶,以此来酬谢奠酒之情。
明日我的期限已满,将有人来代替我,我将要投生于人间,你我相聚只有今晚了,所以我不能平静。”许某听了起初十分害怕,然而,因为长期相处,不再恐怖,反而难过起来。
于是,他满满斟了一杯酒捧在手中说:“六郎,我敬你这杯酒!望你饮了不要难过。你我从此不能相见,虽很伤心,但你由此解脱灾难,我应该祝贺你。不要悲伤,应该高兴才是!”于是,二人继续畅饮。
许问六郎:“何人来相替?”六郎说:“兄长明 日可在河边阴处等候,正当午时,有一女子渡河,溺水而死,即是替我之人。”二人听到村鸡鸣叫,方洒泪而别。
次日,许在河边暗暗观看,会发生什么事情。中午时,果有一怀抱婴儿的妇女,到河边便坠入水中。婴儿被抛在岸上,举手蹬脚地啼哭。妇女几次浮上沉下,后竟又水淋淋地爬上河岸,坐在地上稍稍休息后,抱起婴儿走了。
当许某看到妇女掉入水中时,很不忍心,想去相救,但一想这是六郎的替身,才打消救人的念头。当又看到妇人未溺死,心中怀疑六郎所言有些荒唐。
当晚,许某仍到原地去打鱼,而六郎早已在那里,说:“如今又相聚了,可暂先不说分别的事。”许某问六郎白天的事,六郎说:“本来那女子是替我的,但我怜她怀中婴儿,不忍心为了自己一人而伤两个人的性命。
因此,我决定舍弃这个机会,但又不知何时再有替死的人。也许是你我缘分未尽啊。”许某慨叹地说:“你这种仁慈之心,总可感动玉帝的。”从此,二人一如既往,饮酒捕鱼。
过了几天,六郎又来向许某告别,许以为又有替六郎之人。六郎说:“不是的,我前次之好心果然感动了玉帝,因而招我为招远县邬镇的土地。
明日要去赴任,如你不忘咱俩的交情,不要嫌路远,去招远看我。”许某祝贺说:“贤弟行为正直而做了神,我感到十分欣慰。但人和神之间相隔遥远,即使我不怕路远,又怎样才能见到你呢?”六郎说:“只管前往,不要顾虑。”再三嘱咐而去。
许某回到家,便要置办行装东下招远。他妻子笑着说:“这一去几百里路,即使有这个地方,恐怕和一个泥塑偶像也无法交谈。”许某不听,终究去了招远。问当地居民,果然有个邬镇。他找到了邬镇,便住进一个客店,向主人打听土地祠在什么地方。
主人惊异地说:“客人莫非姓许?”许某说:“是的,但是您怎么知道?”店主人又问:“客人莫非是淄川人?”许某说:“是的,然则您又是怎么知道的?”店主人并不回答,很快地走出去。过了一会,只见丈夫抱着小儿,大姑娘小媳妇在门外偷看,村里人纷纷到来,围看许某,如四面围墙一般。许某更为惊异。
大家告诉他说:“前几夜,梦见神人来告知:有一个淄川姓许的人将来此地,可以给些资助。因而在此等候多时。”许某甚为奇怪,便到土地祠祭祀六郎,祷告说:“自从与你分别后,睡梦中都铭记在心,为此远道而来赴昔日之约。
又蒙你托梦告知村里人,心中十分感谢。很惭愧我没有厚礼可赠,只有一杯薄酒,如不嫌弃,当如过去在河边那样对饮一番。”祷告毕,又烧了些纸钱。顷刻见到一阵旋风起于神座之后,旋转许久才散去。
当夜,许某梦到六郎来到,衣冠楚楚的,与过去大不相同。六郎致谢道:“有劳你远道而来看望我,使我又欢喜又悲伤。但我如今有职务在身,不便与你相会,近在咫尺,却如远隔山河,心中十分凄怆。村中人有微薄的礼物相赠,就算代我酬谢一下旧日的好友。当你回去的时候,我必来相送。”
许某住了几天,打算回家,大家殷勤挽留,每天早晚都轮流作东道主为许某饯行。许坚决告辞,村中人争着送来许多礼物,为他充实行装。不到一天,送的礼物装满行囊,男女老少都聚集来送许出村。忽然刮起一阵旋风,跟随许某十馀里路。
许对着旋风再拜说:“六郎珍重,不要远送了。你心怀仁爱,自然能为一方百姓造福,无需老朋友嘱咐了。”旋风又盘旋许久,才离去。村中的人也都嗟叹着返回了。
许某回到家里,家境稍稍宽裕些,便不再打鱼了。后来见到招远的人,向他们打听土地的情况,据说灵验得像传说的那样,远近闻名。
异史氏说:“王六郎身在青云之中当神,还不忘记贫贱时的朋友,这就是他所以神异的原因。今 日坐在车里面的显贵,难道还认识那个戴着斗笠的人吗?我的乡里有一个退休了的人,家里非常贫穷。他有一个年小的时候就交往的朋友,如今做了显贵。
他想要是投奔他去一定会得到周济照顾。于是竭尽全力置办行装,奔波了上千里路,结果非常失望的回来;他花光了行囊里所有的钱财并卖掉了坐骑,才能够回来。
他的族弟是个很诙谐的人,作了一首《月令》来嘲讽这件事说:‘这个月,哥哥回来了,貂皮帽子也解下来了,车马伞盖也没有张开来,马也变成驴了,靴子这才没了声音。’念一下这个可以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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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六郎》是清代小说家蒲松龄创作的文言短篇小说。
原文:
许姓,家淄之北郭,业渔。每夜携酒河上,饮且渔。饮则酹酒于地,祝云:“河中溺鬼得饮。”以为常。他人渔,迄无所获,而许独满筐。
一夕方独酌,有少年来徘徊其侧。让之饮,慨与同酌。既而终夜不获一鱼,意颇失。少年起曰:“请于下流为君驱之。”遂飘然去。少间复返曰:“鱼大至矣。”果闻唼呷有声。举网而得数头皆盈尺。喜极,申谢。欲归,赠以鱼不受,曰:“屡叨佳酝,区区何足云报。
如不弃,要当以为常耳。”许曰:“方共一夕,何言屡也?如肯永顾,诚所甚愿,但愧无以为情。”询其姓字,曰:“姓王,无字,相见可呼王六郎。”遂别。明日,许货鱼益利,沾酒。晚至河干,少年已先在,遂与欢饮。饮数杯,辄为许驱鱼。
如是半载,忽告许曰:“拜识清扬,情逾骨肉,然相别有日矣。”语甚凄楚。惊问之,欲言而止者再,乃曰:“情好如吾两人,言之或勿讶耶?今将别,无妨明告:我实鬼也。素嗜酒,沉醉溺死数年于此矣。前君之获鱼独胜于他人者,皆仆之暗驱以报酹奠耳。
明日业满,当有代者,将往投生。相聚只今夕,故不能无感。”许初闻甚骇,然亲狎既久,不复恐怖。因亦欷歔,酌而言曰:“六郎饮此,勿戚也。相见遽违,良足悲恻。然业满劫脱,正宜相贺,悲乃不伦。”遂与畅饮。因问:“代者何人?”
曰:“兄于河畔视之,亭午有女子渡河而溺者是也。”听村鸡既唱,洒涕而别。明日敬伺河边以觇其异。果有妇人抱婴儿来,及河而堕。儿抛岸上,扬手掷足而啼。妇沉浮者屡矣,忽淋淋攀岸以出:藉地少息,抱儿径去。
当妇溺时,意良不忍,思欲奔救;转念是所以代六郎者,故止不救。及妇自出,疑其言不验。抵暮,渔旧处,少年复至,曰:“今又聚首,且不言别矣。”问其故。曰:“女子已相代矣;仆怜其抱中儿,代弟一人遂残二命,故舍之。更代不知何期。或吾两人之缘未尽耶?”许感叹曰:“此仁人之心,可以通上帝矣。”由此相聚如初。
数日又来告别,许疑其复有代者,曰:“非也。前一念恻隐,果达帝天。今授为招远县邬镇土地,来日赴任。倘不忘故交,当一往探,勿惮修阻。”许贺曰:“君正直为神,甚慰人心。但人神路隔,即不惮修阻,将复如何?”少年曰:“但往勿虑。”再三叮咛而去。
许归,即欲制装东下,妻笑曰:“此去数百里,即有其地,恐土偶不可以共语。”许不听,竟抵招远。问之居人,果有邬镇。寻至其处,息肩逆旅,问祠所在。主人惊曰:“得无客姓为许?”许曰:“然。何见知?”又曰:“得无客邑为淄?”
曰:“然。何见知?”主人不答遽出。俄而丈夫抱子,媳女窥门,杂沓而来,环如墙堵。许益惊。众乃告曰:“数夜前梦神言:淄川许友当即来,可助一资斧。祗候已久。”许亦异之,乃往祭于祠而祝曰:“别君后,寤寐不去心,远践曩约。
又蒙梦示居人,感篆中怀。愧无腆物,仅有卮酒,如不弃,当如河上之饮。”祝毕焚钱纸。俄见风起座后,旋转移时始散。至夜梦少年来,衣冠楚楚,大异平时,谢曰:“远劳顾问,喜泪交并。但任微职,不便会面,咫尺河山,甚怆于怀。
居人薄有所赠,聊酬夙好。归如有期,尚当走送。”居数日,许欲归,众留殷恳,朝请暮邀,日更数主。许坚辞欲行。众乃折柬抱襆,争来致赆,不终朝,馈遗盈橐。
苍头稚子,毕集祖送。出村,欻有羊角风起,随行十余里。许再拜曰:“六郎珍重!勿劳远涉。君心仁爱,自能造福一方,无庸故人嘱也。”风盘旋久之乃去。村人亦嗟讶而返。
许归,家稍裕,遂不复渔。后见招远人问之,其灵应如响云。或言即章丘石坑庄。未知孰是?
异史氏曰:“置身青云无忘贫贱,此其所以神也。今日车中贵介,宁复识戴笠人哉?余乡有林下者,家甚贫。有童稚交任肥秩,计投之必相周顾。
竭力办装,奔涉千里,殊失所望。泻囊货骑始得归。其族弟甚谐,作月令嘲之云:‘是月也,哥哥至,貂帽解,伞盖不张,马化为驴,靴始收声。’念此可为一笑。”
② 《潜伏》讲了什么如何评价
民国三十八年一月,春寒料峭,军统天津站行动队长李涯正踌躇满志。几分钟前,他刚截获了一个电话,听到彼端熟悉的声音,他一贯严峻的面上露出一种志在必得的微笑。终于可揭露这个可怕的潜伏敌人的真面目,李涯觉得几年来的忍辱负重总算有了个眉目。他不知道片刻后,自己三十五年的短暂人生即将戛然而止。
彼时,天津站站长吴敬中早已将私产转移到广东,冷眼旁观党国这条千疮百孔的大船慢慢没顶;南京特派员鲍某魂不守舍,将他费尽心血安排的名单向他人和盘托出;不远的北平,傅作义和CCP两次谈判,即将献城。更遥远的地方,在华北,在江淮,GMD的军队如散沙一触即散,溃败千里。 这一切李涯未必不知,然而就如他所说的,国家大事,非我辈能操心。他自知是一颗绝无回头路的过河卒子,孤军深入,以期有朝一日可反将一军,弥补当年戴笠未 实现的期许——“待战时,见奇效。”至于能否有实现的一天,他没有怀疑过,也从不允许自己怀疑。不幸、或恰恰相反,李涯孤绝的信仰随另一种意志的舍身一跃被迫中折。死亡突如其来,那零点几秒钟的失重坠落间,他想过什么?难酬的热血,郁郁难伸的抱负,还是这单调一生也许有过的、难得幸福的吉光片羽。都不重要了。我只是一厢情愿的希望,那一刻足够短暂,短暂到他来不及体会痛苦和遗憾。对于他奔波徒劳的一生,这未尝不是一个幸运的结局。历史的顺 流者廖三民和逆流者李涯,泰山之重亦或鸿毛之轻,当死亡的阴影黯淡他们的眼睛,同样鲜红色的热血在冰凉的地面漫延冷却。“活着的人知道必死,死了的人毫无所知。他们的名无人纪念,他们的爱、恨、嫉妒,灰飞湮灭。阳光之下所行的一切,他们不再有份。” 军统特务未瞑的双目直直望向屋顶,其上是无垠的青空,翻腾时代变更的波诡云谲。
李涯是太渺小了。渺小到他的抗争、他的生死都那么微不足道。在时代巨浪拍击之下,个人意志被轻而易举的碾碎或抛弃,他的螳臂挡车,让人感到一种悲哀的荒谬。这是早已注定的,李涯的一切殚精竭虑只是徒劳,一切理想都终成泡影。这种必然的失败和屡败屡战,让他被解读为一个几分喜剧色彩的悲剧性反角。谁说不是呢?他四处碰壁,时时鼻青脸肿气急败坏的回来;纵使咬碎牙根,也不得不暂且向人低头,只在孤独的角落,让一贯强硬的外壳裂开一条缝隙,窥见灵魂柔软的本质——个人而言,我并不愿见李涯的眼泪。那么要强孤标的一个人,要他允许自己片刻的软弱,竟至流下泪来,岂不就是承认自己输了——不是输给敌人,而是输给了自己,不得不承认自己并非一直以为的坚强;李涯落泪, 我更愿意将它理解成一种亘古与同、有志难伸的愁郁块垒,是眼见国事衰颓而肖小横行的忧愤疾痛。是大道如青天,而我,独不得出。
这种巨大的,无以排遣的痛苦,在安静狭小的办公室中,无可避免地逼迫下来,像黑色的洪流,用沉默淹没孤独的时刻,让这个男人静静落泪。高贵的悲伤有其动人之处,映射出一种水晶质地的人格,折射四周的光怪陆离依旧纯净坚硬,也许脆弱但是宁碎不折。
当然李涯的人格远非完善,他并不城府深沉,对己对人都近似严苛;他张扬外露、时而暴戾,甚至让我怀疑,这样的性格如何在延安潜伏;他也未必无欲无求,上校的军衔可以让他在意愤怒,但他的所求却甚少为一己之私。他说“我运即国运”,唯有俯仰无愧者,可以作此坦荡语。一个人的双手沾染血腥,精神世界却出奇的纯粹。一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即便身陷泥潭不能独清,也曾勾心斗角机关算尽,一言一语依然掷地有声:“党国不公,为党不义,我李涯一片至诚从未改变”。“为党国消除所有的敌人,让孩子们过上好日子”。
这个偏执的殉道者形象总使我联想到雨果英雄主义悲剧气质浓厚的《九三年》中,那位凛冽肃穆的黑衣教士西穆尔丹。他们身上有一种根本的肖似,这种人只倾听内心的声音,单纯而严峻,为了自己信奉的真理不择手段,自以为可凌驾一切世俗。他们像黑夜一样森冷可怖,良心却纯洁忧郁,像子夜星斗一样闪烁;而在阳光中,这光辉就湮灭不明。李涯,他那简单的理想,唯独透露一丝温暖的“为了孩子”,是否也像西穆尔丹那样,带着一种普世的清教徒式的悲悯?他深谙自己阵营的弊病,也目睹过另一种主义缔造的“光明”,他的心却从未动摇。行走在黑暗和血泞中,孑然一人,好像神话里的西西弗,以整个身心致力于一种没有效果的事业。一个献身空无的斗者,被敌对的一方所抹杀,被维护的一方所边缘,荒谬地为着那些所谓赋予他生活意义的理想和幻想而死。
人们可以嘲弄这名历史的无名氏,他荒诞的雄心,无价值的死。然而对我而言,他的微不足道和失败,却仍为我昭示一种久违的,固守自我的生存方式。我们在生活中时会惊觉生存的荒芜,心中生满荆棘,灵魂干涸,面目全非。我们有意无意的扮演了很多人,余则成,吴敬中,谢若琳,在犬儒主义横行的年代里,这些名字是容易被认可的。而李涯穷其一生,都在与那块无形的西西弗巨石做周而复始的抗争,在失败与对失败的藐视中,在清醒的认识并承受痛苦中,他完成了一种对命运的反超。真正的悲剧决不是命运不济,而是屈从于命运的摆弄,是无底线的妥协,随波逐流。这种意义上,荒谬的反英雄李涯,他堪称一个大写的纯粹的“人”。
而我对李涯复杂的情愫,唏嘘,伤怀,痛惜等等,终于也因此得到宁静,谨以此做结:
③ 谁知道清代乾隆皇帝的资料
清朝人物简介---乾隆皇帝
清高宗乾隆皇帝爱新觉罗·弘历(1711—1799年),雍正皇帝第四子,清朝入关后第四位皇帝。他在将清朝的康乾盛世推向顶峰的同时,也亲手将它带向低谷,他是影响中国18世纪以后历史进程的重要皇帝。
弘历是雍正帝第四子,于康熙五十年(1711年)生于雍亲王府。雍正十三年(1735年)即位,年号乾隆。
弘历幼年天资聪颖,颇受皇祖康熙帝宠爱,曾为其慎择良师,进行多方面教育。雍正元年(1723年)被密立为太子,十一年封为和硕宝亲王,开始参预军国要务。
雍正十三年(1735年),雍正帝去世,弘历即位。由此,他站到了当时中国社会的至高点,开始施展其“文治武功”。
乾隆帝的“文治”表现于他在政治、经济上的作为和文化上的贡献。
乾隆帝即位后,政治上矫其祖宽父严之弊,实行“宽严相济”之策,整顿吏治,厘定各项典章制度,优待士人,安抚雍正朝受打击之宗室。经济上奖励垦荒,兴修水利,全国呈现出一派繁荣昌盛之势。从乾隆初年至中期左右,是乾隆帝政治生命中最有活力,备受后人称颂的时期。后期倚重于敏中、和珅,尤其宠信贪官和珅,加之乾隆帝本人年事已高,致使吏治败坏,弊政丛出,贪污盛行,使乾隆帝辉煌的一生罩上了阴影。
乾隆帝儒雅风流,一生著文吟诗,其诗作竟达四万二千余首,几与《全唐诗》相埒。又重视文物典籍的收藏与整理,令将内府珍藏编成《石渠宝笈》、《西清古鉴》等。乾隆帝最突出的文化成就是在全国范围内征集图书,编纂巨帙《四库全书》。然而与此相悖的是他大兴文字狱,焚毁中国历史上许多重要文化典籍,使其“文治”黯然失色。
乾隆帝还曾六下江南,六莅五台,奠孔林等,数十次木兰秋狝,多次于避暑山庄宴见西北边疆少数民族首领,这些举措对发展经济、巩固统治、安定边疆产生了重要作用。但乾隆帝的视角还仅限于中国本土,对同时期已经蓬勃发展的欧洲各国的科学文化尚无足够的认识。
乾隆帝的“武功”主要是对边疆的战事,虽有胜有负,有义与不义,然而他皆自诩为“十全武功”。
乾隆帝执政60年后,虽禅位与其子颙琰,但又以太上皇的身份进行了3年统治。他不仅是中国历代帝王中寿命最长的皇帝,而且也是实际执政时间最久的皇帝。
嘉庆四年(1799年),乾隆帝去世。卒谥法天隆运至诚先觉体元立极敷文奋武孝慈神圣纯皇帝。庙号高宗。葬河北遵化清东陵之裕陵。乾隆曾经多次以诗的形式表明自己是生在雍和宫。在一首雍和宫纪事诗中,乾隆更明确地写到:“斋阁东厢胥熟路,忆亲唯念我初生。”这里,乾隆不仅认定自己诞生在雍和宫,而且还点出了具体的出生地点,就在雍和宫的东厢房。
可是,就在乾隆皇帝还在位的时候,就有人对乾隆皇帝的出生地有不同的议论。朝中有一个官员叫管世铭的,到避暑山庄的时候,写了三十首诗,其中有一首诗,就涉及乾隆皇帝的出生地:“年年讳日行香去,狮子园边感圣衷。”管世铭在这首诗的后面有个小注,这个小注说:“狮子园是乾隆皇帝的诞生地,因此乾隆常常到先帝雍正驾崩的忌日到那里小住几天。”
这狮子园,是承德避暑山庄外的一座园林,因为它的背后有一座形状像狮子一样的山峰而得名。管世铭等一些朝野人士认为,这个园子才是乾隆的降生地。
大概是乾隆在晚年对自己出生地的流言蜚语有所耳闻,他在72岁那年正月到雍和宫拜佛后写诗作注说:“余实康熙辛卯生于是宫也。”他说,我确实是在康熙辛卯年生在这雍和宫。
乾隆79岁那年正月,到雍和宫拜完佛,又写下一首七律《雍和宫瞻礼》,在注释中他不但再一次重申,他的确是在康熙五十年生于雍和宫,而且在那里生活了12年。
在嘉庆刚登基的那年八月,乾隆以太上皇的身份到避暑山庄过生日,嘉庆跟随去了,而且写诗庆贺,在诗的后面,做出这样的注解,说康熙老太爷在辛卯那年题写了“避暑山庄”的匾额,皇父乾隆也是恰好在这年降生在山庄。第二年,乾隆又到避暑山庄过生日,嘉庆再次写诗祝寿,在诗文的注释中把“皇父”的出生地说得更明确了。他明明白白地写到:皇父在辛卯那年诞生于山庄。
嘉庆这两次写的诗和注释表明,在他看来,“皇父”乾隆生在热河是一件确凿无疑的事。
可是,过了十几年以后,嘉庆又放弃了这一看法。原来清朝每一位皇帝登基以后,都要为他的皇父撰修《实录》和《圣训》。
嘉庆十二年(公元1807年),嘉庆皇帝命令朝臣编修乾隆的《实录》和《圣训》。嘉庆在审阅时发现,这两部非同小可的文献典籍,把“皇父”的出生地都写成了雍和宫。他当即命令编修大臣认真核查。
这时,翰林出身的刘风诰把乾隆当年写的诗找出来,凡是乾隆自己说生在雍和宫的地方都夹上纸条,送给嘉庆审阅。面对白纸黑字,嘉庆开始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嘉庆只好放弃狮子园说法,批准在《实录》和《圣训》里写道:“……以康熙五十年,辛卯,八月十三日子时,诞上于雍和宫邸。”经明确把乾隆出生地写成雍和宫。
嘉庆二十五年七月,嘉庆皇帝到塞外打猎,住在避暑山庄,第二天突然死去。在军机大臣以嘉庆的名义撰写的遗诏中说,皇父乾隆当年就生在滦阳行宫,即避暑山庄,今天我死在这里,也没什么遗憾了。新继位的道光皇帝发现这一情况后,立即命令以每天六百里加急,将已经发往琉球、越南、缅甸等藩属国的嘉庆遗诏从路上追回来。把原来说乾隆生在避暑山庄,改写成乾隆的画像挂在避暑山庄。
道光为了把他的爷爷乾隆生在北京雍和宫的说法作为结论确定下来,他不得不把他父亲嘉庆当年说乾隆生在山庄的诗作都改过来。由于嘉庆的诗早已公开流行天下,这样大张旗鼓地修改,结果是越抹越黑,使天下的官员百姓对乾隆的出生地问题愈加议论纷纷。
乾隆这么一位很有名的皇帝,不但他的出生地闹不清楚,甚至就连他的母亲是谁人们也产生了怀疑。其中一种很有意思的说法,说是热河行宫里有一个很丑的宫女在草棚里面生下了乾隆。
不过,乾隆的生母究竟是谁,只要看一看清朝皇家的家谱《玉牒》和乾隆时期的《实录》以及《圣训》,问题就一清二楚了。
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保存的《玉牒》和生卒记录底稿上,都清楚地写着:乾隆的亲生母亲是钮祜禄氏。在《实录》和《圣训》中也有同样的记载。
乾隆是个大孝子,他在慈宁宫为母亲60岁诞辰举行盛大寿宴,并把它绘画叫《慈宁燕喜图》,侍奉母亲三次上泰山,四次下江南,多次到塞外避暑山庄。乾隆还别出心裁,用3000多两黄金做了一个金塔,专门用来存放供奉他母亲梳头时掉下来的头发,所以叫金发塔。乾隆爱写诗,在他的诗中,有不少是称颂生母钮祜禄氏养育之恩的。
尽管史料上记载得很清楚,乾隆的生母就是钮祜禄氏。但还是有人硬要从里面挑出毛病。例如在清朝后期,长沙湘潭有位名叫王闿运的学者提出,乾隆的生母虽然是钮祜禄氏,但的确与山庄有关。王闿运是曾国藩的幕友,也是晚清著名的诗人。
王闿运在《湘绮楼文集》内的“列女传”中说:乾隆的生母钮祜禄氏,老家在承德,家道平常没有仆人,十三岁时到北京混入姐妹群中入选秀女,被分到雍亲王府当使唤丫头,后来竟生下了乾隆。
在清朝,选秀女的制度是非常严格的,清宫的门卫制度更是森严。怎么可能让承德当地一个女子随随便便混进去呢?
围着乾隆的出生问题,又冒出来另一个说法:说乾隆是浙江海宁一个大盐商陈阁老的儿子。
浙江海宁县,在清朝时属杭州府,是海边的一个小县。相传,海宁有位盐商叫陈世倌,俗称陈阁老,在康熙年间入朝为官,与雍亲王一家常有往来。这一年,恰好雍亲王和陈阁老的两家夫人分别生了孩子,而且是同年同月同日,雍亲王让陈家把孩子抱入王府看看。可是,等孩子再送出来时,陈家老小个个目瞪口呆,自家的胖小子竟变成了个小丫头。那换入皇宫的胖小子,就是后来的乾隆皇帝。
小说家金庸也是浙江海宁人,他的第一部武侠小说《书剑恩仇录》便是围绕乾隆身世之谜展开的。金庸在小说中有声有色地写道:陈世倌的小孩抱进雍亲王府,“哪知抱进去的是儿子,抱出来的却是女儿。陈世倌知是四皇子掉了包,大骇之下,一句都不敢泄露出去。”
民间甚至传说,乾隆登基后六下江南,目的就是探望亲生父母。而他六次南巡竟有四次住在陈阁老的私家园林,这是明显的“假公济私”,为的是探望自己的生身父母。
所谓的陈阁老,也就是陈世倌,他在乾隆六年(公元1741年)担任内阁大学士以后时间不长,就因为起草谕旨出错被革职了,当时乾隆骂他:少才无能,实不称职。
至于乾隆为什么六下江南,有四次到浙江的海宁,而且每次都住在陈家的私人花园?据考证,乾隆南巡到海宁,主要是视察耗资巨大的钱塘江海塘工程。
海宁是一个偏僻小县,找不到比陈家花园更好的地方让皇帝住了。再说陈家花园离陈家的住宅实际还有几里路远,乾隆在陈家花园住过四次,但对陈家子孙却一次也没有召见过,更谈不上“探望亲生父母”了。
有一本晚清文人天嘏写的野史叫《清代外史》。这位作者在书中还进一步说:乾隆知道自己不是满族人,因此在宫中常常穿汉服,还问身边的宠臣自己是否像汉人。
乾隆的确经常穿汉服,现在故宫还保存着不少乾隆穿汉服的画像。也许这就是引起传说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