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龙族4小说绘134期手打
134期 第十二幕 元素乱流
【1】旧报纸龙族4奥丁之渊 | 作者:江南 | 更新时间:2015-09-26 20:36:09
【1】旧报纸
风雨之夜,市立图书馆。 这是一座颇有年代的苏式建筑,红砖外墙,白色屋顶,巨大的立柱,屋顶上还装饰着金色的五角星。 当年它是这座城市的招牌建筑,叔叔说小时候他们春游就去市立图书馆,在图书馆里坐坐,就觉得自己在知识的海洋里游了个泳,如今它已经过气了,馆藏图书也很久不更新,只有一批以前做党政工作的老干部喜欢泡在里面看免费报纸,有种老干部活动室的感觉。这几天雨下得太猛,管理员大妈们干脆锁了门歇工回家了,门上贴着“临时闭馆通知”。“三更半夜的,你带我们来图书馆干什么?路明非不解地问。“当然是来找楚子航!”芬格尔用万能钥匙在锁孔里捣鼓着,忽然间“啪嗒”一声锁舌弹开,包裹着黄铜的大门吱呀吱呀地开了。 他们脱掉雨衣——这些天连续暴雨,打伞都不好用了,大家出门都用雨衣把自己裹起来——踏入巨大而又陈旧的阅览室,桌椅看起来是六七十年代流传下来的,跟叔叔一个辈分,两侧的书架上立着封皮严重腐损的精装书,空气里有股淡淡的发霉味儿。 正前方是面巨大的镜子,高有四五米,镜子周围装饰着金色的藤蔓花纹,透出一股皇家气派,镜子两侧是盘旋进入书库的螺旋楼梯,。 沿着螺旋楼梯,他们向下进入那里地下书库。地下书库里的霉味更重,芬格尔高举手机照亮,找到了灯绳,拉亮了白炽灯。老灯泡嘶嘶作响,不像灯泡倒像是燃烧中的火炬。“这里全都是报纸,楚子航给埋报纸里了?”诺诺环顾四周。 这间书库里堆满了报纸,成捆的、发黄的报纸,用非常粗放的方式捆在一起,随便地丢弃在角落里,很多已经生出了霉菌。书架上也都是报纸,保存得稍微精心一些,每个月或者每个季度的报纸按顺序钉成一本册子,裹上白色的封面,像是一本本的线装书。“别看是间破旧的图书馆,可这里存着这座城市的历史,”芬格尔得意洋洋地说,“包括那些被隐藏起来不愿公之于众的历史!” “为什么这么说?”诺诺修长的手指轻轻扫过那些白封册子的书背,书背上印着日期,从解放前到今天,排列得整整齐齐。想必这间破败的老图书馆里有一个或者几个非常敬业的老馆员,几十年如一日地买报纸,装订成册,即便并无什么人来这间书库里查阅——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报纸即是看完即丢的东西。“你们没想过这个城市本身就很有问题么?”芬格尔说,“它在中国也就是一座二线城市,但它出了一名S级学员和超A级学员,如果我们采信路明的说法,确实有过楚子航这么个人,那里面有个自称奥丁能力堪比龙王的怪物。楚子航的父亲,当然这还是首先假设楚子航确实存在,应该是一名S级混血种,而他的日常工作是给某位老板开车。他是一个受过训练的混血种,已经觉醒了血统,当然没必要给人当司机养活自己,那么唯一的解释是……” “他在隐匿自己的身份。”诺诺说。“是的,他看起来是个碌碌无为的中年司机,但实际上应该是个顶级屠龙者。他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路明非我没有看不起你老家的意思……应该是在‘守望’什么。但他意外喜欢上了楚子航的母亲,生下超A级混血种的儿子。但他终于有一天还是被仇家找上门来,仇家很可能是来问他索要一件什么东西或打探什么秘密,但楚子航的老爹没同意,跟仇家玩命,自爆了,只把儿子送出了尼伯龙根。”芬格尔耸耸肩,“那在我看来,疑问最大的……是这座城市本身!”路明非愣了几分钟,忽然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他想起了梦中的尼伯龙根,在那场梦里,尼伯龙根远远不止一条高架路的范围,而是整座城市。 难道说这座城市里真的有那样一个尼伯龙根么?那么它当然是值得、而且必须被守望的,被最精英的屠龙者守望。 北京尼伯龙根的范围也不小,但毕竟还是限于地下,限于地铁隧道,没有侵蚀地面空间。那样的尼伯龙根里藏着大地与山之王,要是他老家的尼伯龙根里没有藏着以为龙王,似乎说不过去。 难道说她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尼伯龙根的边缘?某个危险的庞然大物随时都会醒来……也许它已经苏醒了,奥丁身上那种介乎神圣和恶魔之间的气息,岂不是像极了白王赫尔佐格?“这座城市很奇怪,有各种各样的城市怪谈,神秘的零号高架路并不止楚子航见过,有人说在暴风雨的夜晚,看到海市蜃楼版的高架路,像条巨龙似的冲入浓雾中,但他们找不到高架路的入口。”芬格尔说,“还有这座城市每隔几年就有暴风雨,莫名其妙的暴风雨,周围一片都是晴天,积雨云就扎堆跟这儿下雨。”“元素乱流,”路明非说,“在出现元素乱流的情况下,大气甚至地壳都会变得莫名其妙,有可能连续几个月暴雨,也可能火山群集体爆发。”世界由五钟元素组成,地、水、风、火,加上神秘的“精神元素”,但在剧烈扰动的情况下,会产生人肉眼看不见的元素乱流,而元素乱流引发的大气现象,比如大气放电、极光、暴风雨、剧烈的气温变化,则是谁都能觉察到的。 这些在卡塞尔学院的课本中都有写,但最直接的感受还是来自于那场几乎淹没东京城的暴风雨,白王赫尔佐格的诞生完全打破了空间中的元素平衡,引发了末日般的灾难。难道说他的老家一直就位于一场元素风暴的风暴眼里?“以前当地的报纸经常报道这类消息,还扯上了风水学和神秘学,比如说这座城市奠基的时候在城墙角下挖出了一条泥塑巨龙的尾部,谁也不知道它的身体有多大,当时负责奠基的官员就赶紧把泥龙给埋上了,说那可是条真龙啊,只是还在睡着,不能惊醒它,惊醒了它别说诸城了,整座城市的人都得死。”芬格尔说。 路明非点点头:“我也听说过,以前好多盗版书小册子,跟手抄本似的,说我们这里有些地方搞基建不能打桩,打桩机往下一砸,桩就断了,因为下面刚好打到那条泥龙的身体了,龙不高兴,就把桩震断了。还有些搞房地产的老板找过风水大师来看,大师说打不下去桩的地方就要杀一头牛把牛血灌下去,地下的龙吃了牛血就会把身体挪开一点,桩就能打下去了。”
翻看旧报纸让路明非记起以前的好多事,比如仕兰中学和挪威某所贵族中学结成友好学校,还有仕兰中学军乐团参加省中学生运动会开幕式演出什么的……泛黄发脆的报纸在手指间哗啦啦地流过,好像时间也哗啦啦地流过。“找到了。”诺诺说着把那张报纸推向路明非和芬格尔。 头版头条,标题是《雨夜恶性交通事故,车辆残骸被神秘搬运》。这篇叨叨远比他们在网上搜到的那份都市报扫描件来得清晰,记者讲得绘声绘色,好像出事的时候他就坐在那辆迈巴赫里。本地素来盛行小报文化,家长里短的事情经过添油加醋都能说得堪比日俄战争般激烈,何况是这种神秘事件。“我这里也找到一个版本。”芬格尔说。 芬格尔找到的版本就更八卦了,还附有对仕兰中学校长的采访和失踪者的身份披露,那名学生名叫鹿芒,仕兰中学初中三年级,成绩优秀,还是篮球特长生。“鹿芒这个名字听着熟悉么?”诺诺盯着路明非的眼睛。路明非闷头想了很久,摇摇头,他完全没有听过这名字。鹿本身就是个很罕见的姓氏,何况这家伙还叫“路盲”....他要真有这样一个同学,不可能不记得。 他们找出了越来越多的相关新闻,看起来那段时间大大小小的报纸都在讨论那辆出车祸的迈巴赫,有专家信誓旦旦的说这肯定是一种科学暂时不能解释的自然现象,暴风雨中出现了微型虫洞,那辆迈巴赫是穿越虫洞掉到农田里去的,还有专家推测这辆迈巴赫是被外星人的飞碟捕获了,飞碟本来是要带它去外太空的,可也许是因为暴风雨,就把它扔在农田里了。 关于鹿芒的信息也越来越多了,确实就像芬格尔从校长那里听说的,他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他被判给了母亲,母亲改嫁给有钱的继父,继父是本地大企业家路天铭,路天铭也接受了媒体采访,表示这件事令他们全家都非常伤痛,鹿芒就像他的亲生儿子一样,他希望公安机关能查明真相,给家属一个交代。 用一根电线吊着的白炽灯摇摇晃晃,报纸上光影零乱,无人说话,每个人都在思索。 这个名叫鹿芒的学生出现的太奇怪了,感觉楚子航上高中以后的事情都发在了路明非的身上,初三以前的事情都发生在这个鹿芒身上了。 难道说路明飞真的是记忆错乱,把自己的部分经历和鹿芒的部分经历拼起来拼出了一个名叫楚子航的人?“路天铭......鹿芒......楚子航.....苏小妍......”诺诺轻声的念着这些名字,瞳孔中一片空白。 她在“侧写”,各种各样的线索,在她脑海里拼接,试图拼出原本的真相。但太混乱了,就像一个幽深的漩涡,要把她的心神全部吸进去。她头痛起来,轻轻的按住太阳穴.... 这时侯路明非,抬起头来,幽幽地说了一句话,“那个鹿芒......他原本一定不信鹿.....对不对?”诺诺一惊,原本错乱的头绪忽然都接上了,就像一个最关键的零件被塞进了正确的位置,卡死的机械立刻流畅的运转起来。 是啊!他的继父叫路天铭,而鹿是个很稀罕的姓氏,也就是说鹿芒在母亲改嫁之后改跟继父姓,那么他原本的姓氏是什么呢?难道是楚?根据路明非的记忆,楚子航是在初三那年第一次遭遇奥丁,失去了生父,这是他一生中最痛恨的懦弱,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不是会改回原本的名字呢? 换而言之,鹿芒和楚子航是同一个人,他在初三以前叫鹿芒,之后改名为楚子航? 路明非真正了解楚子航是在高中阶段,所以只知道他叫楚子航,却不知道它还有鹿芒这个曾用名。 高中阶段的楚子航凭着一张面瘫脸,赢得了各路女孩的芳心,他原本还没那么面瘫,但在生父死后,他的那些负责笑的神经好像就沉睡了。 但根据这些传闻,鹿芒死在那场车祸里了,也就没有机会变成楚子航了,来不及大放光彩。而路明非却因为楚子航的缺位一举成为仕兰中学的男神。 路明非呆呆的坐着,眼神呆滞,诺诺想明白的时候他也想明白了,难道说这些年以来,他一直认识的是一个死人,一个从那场事故中逃出来的鬼魂?一个.....孤魂野鬼! 他又记起的路鸣泽带他参加的那场葬礼,那具棺材里装着15岁的少年,那那个少年的名字是鹿芒....或者楚子航! 巨大的雨点打在屋顶上,传到地下书库里只剩下破碎的沙沙声,沙沙沙沙,沙沙沙沙,仿佛数以亿计的沙子落下,要将全世界都掩埋。 时间好像在若干年前分裂成了平行的两个,一个世界里有楚子航,超A级屠龙者楚子航,另一个世界里只有死去的鹿芒,其他人挤占了楚子航原本的空间。世界继续熙熙攘攘,少了谁地球都会照转。 路明非一直生活在前一个世界,但现在他莫名其妙的掉进了后一个世界,亦或楚子航根本就是他的幻觉,世界不曾分裂,是他精神分裂,就像那部电影里疯掉的母亲那样。 他忍不住颤抖起来,觉得这个世界再无一个温暖安全处,好像他自己才是那个从事故里跑出来的孤魂野鬼。“”们谁记得薛定谔的猫?”诺诺忽然问。“那只半死半活的猫?”芬格尔说。 诺诺点点头:“‘薛定谔的猫‘是个量子力学领域的悖论,这是1935年奥地利物理学家薛定谔提出的。说把一只猫放进一个小箱子里,箱子里有个装置可以放出毒气,把猫毒死。而这个小装置是用一个会衰变变的放射性原子核控制的,在未来的一个半衰期内,它要是衰变,就释放毒气毒死猫,要是不衰变就不会释放毒气,那么猫当然活着,在量子力学领域,我们没法确定一个原子核会不会衰变,只能说它衰变的可能性是50%,这是一个概率。” “所以猫有50%的机会会死?”路明非没听懂。“没那么简单,在量子力学领域,没有什么状态是确定的,那个原子核其实有两种状态,衰变的,和不衰变的,这两种状态以波函数的方式叠加使。”诺诺说,“这就是所谓的波粒二象性,在微观的世界里,物质也是一种波” “没懂。”路明非老老实实承认。“不必懂,总之,按照量子力学的理论,箱子里的猫也有两种状态,死的和活的,以波函数的方式叠加起来。”诺诺说,“除非有个观察打开箱子看一眼,那一刻波函数坍塌,猫要么活着,要么死了。” “你的意思是……楚子航可能也存在两种状态,一种活着,一种死了?路明非认识的是那个活下来的楚子航,而我们观察到的是楚子航已经死掉的世界?这也未免也太悬秒了吧?”芬格尔皱着眉头,表现得好像自己在思考。“我说了‘薛定谔的猫’是个悖论,在正常人的理解范围内,箱子里的猫要么是活着要么死了,不可能是半死半活的,但在量子力学的范畴内,它就是半死半活的,你说的不错很玄妙。所以有种更加神奇的悖论说,世界也是多种状态叠加的,也许在楚子航15岁那年的雨夜,世界分裂出了两种可能性 ,一种是楚子航从尼伯龙根中逃出来的结果,一种是楚子航死在尼伯龙根中的结果。路明非看到的是前一个世界,我们看到的是后一个世界。”诺诺幽幽地说。 所有人都沉默了,这种推论实在是太恐怖了,远比某种强大到可以给所有人都洗脑的言灵来得恐怖。 如果存在着楚子航没能从尼伯龙根中逃出来的世界,那么是否也存在着黑王没有被杀死的世界?在世界的某个可能性中,龙族依然是绝对的统治者,黑色的巨龙在北方的王座上仰天咆哮,人类恐惧地下跪?“想不通的事情先不要想,好歹我们找到了一丝线索。”最后还是芬格尔打破了沉默,“这个没有楚子航的世界也不错对不对?师弟你在这是世界里呼风唤雨,整个仕兰中学都是你的后宫!说起来今天白天苏晓樯还来家里找你,找不到你,就帮你婶婶煲汤呢。” “苏晓樯为什么要来我们家下厨?”路明非吃了一惊,实在想不出小天女“洗手作羹汤”的场面,不知为何,感觉好恐怖好恐怖。“好像是你叔叔对外说你这次回来是要考察国内的发展机会,没准毕业后要回国工作,”芬格尔耸耸肩,“已经有不少你的老相好,啊不,老同学来跟我打听你是不是有女朋友啦。听说那头最健壮的野猪又(图片问题不能怪我0.0——芝麻)”“我靠!你怎么回答的?”路明非说,“你别给我惹麻烦啊!” “我们那么亲的关系我能害你么?我说女孩们啊,收收心吧!你们想想路师兄这样英俊潇洒、心淮世界的男人,在美国也是很受欢迎的哇!他虽然没有女朋友,可在我们学院也有很多的追求者。”芬格尔演得活灵活现,好像他对面就坐着苏晓樯和柳淼淼,“比如那个非要跟着他回国看看的陈师姐,都是你们的竞争对手啊!追了好久了哇!” “屁!”诺诺大怒,“你这是活腻味了么?从来只有别人追我!我什么时候追过别人?!”路明非心说师姐你有自尊心当然是好事,但是这件事的关键并不在是不是伤自尊好么?“拿你当个盾牌给路明非挡挡嘛。”芬格尔耸耸肩,“又不会掉块肉。可你这盾牌都不好用呢。” “怎么说?”诺诺一愣。“呦,师姐啊,那不是个老女人嘛!”芬格尔忽然出一个造型,前凸后翘S形,声音娇嗲又不失凌厉,活脱脱一个苏晓樯。“我靠!”诺诺简直怒发冲冠了,可半秒钟之后她就萎了,郁闷地吐出“尼玛”二字。 无论在卡塞尔学院还是金色鸢尾花岛,她都是公主。野喳喳的公主也还是公主,被很多人暗恋或者明恋,她都懒的理。 可在这座二线城市里,她陈墨瞳竟然成了被人看不起的……老女人!凭什么啊?!她也就比路明非高了一年级而已,如果她现在还在卡塞尔学院的话,也就是说只比苏晓樯柳淼淼她们大一岁,大一岁怎么就是老女人了?姐姐我还风华正茂呢!姐姐我还……可她忽然觉得灰头土脸,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 什么是老?不是说你跑不动跳不动吃不动大餐了,也不是说你皮肤松弛关节疼痛了,而是你已经功成名就功成身退封金挂印告别江湖了……她可不就是要要告别江湖了么?所有侠女嫁了人都得告别江湖,黄蓉赵敏任盈盈概不例外,江湖永远属于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女,她们初来乍到无所畏惧,对着老女侠的背影发出轻蔑的冷笑。“走走走!回去再说。”诺诺挥挥手。 路明非和芬格尔对视一眼,路明非抓起最重要的几页报纸合订本,路明非拉灭了电灯。 他们走在那间巨大而陈旧的阅览室里,没人说话,今晚的发现实在是太恐怖了,不是吓你一跟头那种恐怖,而是从心底最深处往外幽幽冒着寒气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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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最新的小说绘《龙族4 奥丁之渊》txt
130期小说绘,龙族,第八幕
D. 小说绘龙族4连载第一幕
第一幕是桑巴舞王。下面是楔子
楔子 通往世界尽头的航路
北纬72°,格陵兰海。
漆黑的夜幕下,赤红色的大船冲开了碎冰,平稳地航行着,后面留下20米宽蓝黑色水道。
这里已经是北极圈内了,而且正值严冬,海面虽然没有完全封冻,但北极冰盖碎裂出来的浮冰遍布整个海面,也只有YAMAL号这样的怪兽级破冰船才敢在这个时候继续向着北极点突进。
YAMAL号,全世界最大的破冰船,隶属于俄罗斯,两台重水式核反应炉给它提供了几乎无尽的超动力,坚厚的装甲舰艏能够轻易地撞碎6米级别的冰山。全世界的破冰船中,除了少数不能公开身份的军 用怪物,就只有这艘船曾经航行到北极点,一路上摧枯拉朽地撞撞撞,在北极冰盖上开了个大裂缝。
泰坦尼克号的悲剧绝对不会发生在这艘极地巨兽级的破冰船身上,冰山是什么?撞过去不就行了?YAMAL号的船员一直都是如此思考问题的,这导致他们退役后通常不会被其他极地游轮 公司雇佣……这帮人开着普通游轮也很可能兴之所至地冲着冰山撞过去。
“Hello,Hello,这里是YAMAL号,我们正航行在北纬72°线上,请问附近有亲爱的小伙伴能够聊聊天嘛?我期待你是个有幽默感的美国人,哈!上次遇到一个家在慕尼黑的德国佬,说的笑话真是冷极了,我上岸之后一个星期才反应过来,忽然间就笑到酒吧的桌肚里去啦,大家都觉得我是个神经病!”俄罗斯籍的船长就瓶喝着伏特加酒,冲无线电系统嚷嚷,好像是晚间广播节目的主持人。
无线电保持着绝对的静默,甚至连杂音都极少。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在这个季节敢在北冰洋里公然航行的船,全世界可能就十条,此刻其他的船要么缩在军港里,要么散布在北冰洋的其他角落,而最先进的长波无线电也就能呼叫几百公里。
换而言之,他们航行在几乎无人能抵达的绝地里,总跑这样航线的船员,稍不留心就会害上抑郁症,而船上治这病最好的药就是酒。
船长也不过是喝了点酒碰碰运气,要是碰巧能够呼叫到其他极地船舶,通常大家会稍微改变航行并行上一小段,顺便用无线电聊个一两个小时。
“唉!今晚找不到可以聊天的人啦!”船长叹了口气,“那我去赌场试试手气,大副先生,这艘船就暂时交给你啦!”
他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完全没意识到那位被托付了任务的大副一身酒气,已经趴在舵轮上睡了足足半小时了。
船上的赌场金碧辉煌,阵阵暖风中裹着威士忌和高级香水的浓郁气息,身高超过180cm还蹬着高跟鞋的白俄罗斯籍女孩充当发牌员,多数游客都会跟她们赌上一把,哪怕只是为了养养眼,能说各国语言的侍者殷勤地建议客人们体验他们丰富的藏酒和来自古巴的手卷雪茄。巨额财富生生地在这片生命的绝地制造出一个小拉斯维加斯来。
YAMAL号最初是计划用作科考船的,承担了前苏联向着北极进发的战略目标,但苏联解体后,这个战略目标也随之泡汤了,巨额修建的船总不能闲着,就投入民用,改造成豪华赌船,终年在北冰洋上巡航。
北冰洋是公海,公海是不禁赌的,顺便还能欣赏极地风光,所以即便船票价值不菲,这趟“圣诞之旅”的船票也是销售一空。这条船上下共有十一层,六层都改造成豪华船舱,此刻这些船舱里满满当当地住着1200名游客,外加差不多1000人的船员和服务人员,这条船可以说是一座浮在北冰洋上的小型城市。
“女士们先生们,现在请从左侧的舷窗往外看去,你们会看到一座高度超过25米的中型冰山,了解冰山的人想必都知道,因为冰和水的密度相差不远,冰山只有1/10的体积会浮出水面,水下部分占9/10。这也就意味着整座冰山的高度差不多是250米,其中超过两百米都在海面以下。”导航员的声音回响在大厅里,“那座冰山是一块巨型冰原的遗体,32年前,那块面积达到72平方公里的冰原从北极冰盖上脱落,始终在附近海域漂浮着,夏季时它会更加靠北,冬季则会接近北极圈边缘。船员们都亲昵地把它叫作‘玛丽女孩’,但如诸位所看到的,经过32年的融化,曾经巨大的‘玛丽女孩’就只剩下那座250高的冰山了。今年可能是玛丽女孩最后一次陪伴我们的冰海之旅,再见,玛丽女孩,我们会想念你的。”
墙壁一般的冰崖贴着船身滑过,呈现出一种美得炫目的幽蓝色,白色的水鸟们站在“玛丽女孩”的顶部,呆呆地看着这艘红色的庞然大物从身边驶过,就此远隔天涯。
可没有几个游客真的去看“玛丽女孩”最后一面,性感的白俄罗斯女郎、火热的赌局和醇酒把他们的目光牢牢地吸在了赌桌上。
船长的酒醒了点儿,踱步到舷窗边,往外眺望,摘下船长帽,幽幽地吐出一口烟。
“像是送别旧朋友?”身边响起一个很年轻的声音,但是低沉,有着冰山般冷硬的质感。
船长抬起头来,惊讶地发现身边站着一个穿黑色西装的年轻人,一头黑发,一张线条极其清晰的脸,手中拎一个考究的皮箱,肩上挂着一个网球包。应该是个中国人,可口音却是标准的美式英语。船长已经在舷窗边站了五分钟,却没觉察到这个年轻人何时靠近自己的。
“可不是么?该死的温室效应!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北冰洋上的冰都会化干净吧?那时候谁还需要破冰船呢?”船长叹气,“怎么称呼您?”
“楚,楚子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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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 龙族4奥丁之渊132 求全文手打
路明非尽可能间接地给诺诺讲楚子航的故事。
诺诺面无表情地听着,目视前方,双瞳中仿佛藏着漩涡。她把精神集中在多年前的那个雨夜,想要探寻出它的真相。眼下他们就在这个仅有一条高速公路组成的尼伯龙根中狂奔,黑夜、公路、暴风雨,周边的各种元素都非常适合她在脑海中重现当年的那一幕。
“我感觉到他了,我感觉到……楚子航了!”她轻声说,仿佛舞女感受到鬼神降临在自己身上。
侧写发挥到极致时确实是这样的感受,她觉得自己就是那个15岁的男孩,坐在一辆狂奔的迈巴赫轿车里。雨点打在车顶上破啪作响,好像凝固的铁水。开车的男人紧绷着脸,世界晦暗,道路两侧的树木着魔般摇曳。
如果是楚子航自己来将这个故事,侧写出来的结果会更加清晰,但经过路明非的转述,细节损失了太多。他能想象出的大部分场景都是模糊的,唯有那个男孩惊惶的表情异常真实。
这一切根本就是个噩梦,他们最好能知道楚子航那天夜晚的经历。
但还是太模糊了,在那个暴风雨之夜,在由炼金术制造的扭曲空间里,楚子航到底遭遇了什么?
他很清楚在尼伯龙根里是没有“方向”可言的,即使你掉头逃离,也很可能重回原地。北京地铁中的尼伯龙根里,就有那么一列循环运转的地铁,宿命般永不停息。
他只能紧跟那辆迈巴赫——当年楚子航就是开着它冲出这个尼伯龙根的,他就像飞在这个噩梦世界里的灵光天使。
但也有可能是地狱的引路人,他在那么近的距离和法拉利擦身而过,像是某种挑衅,有意识地要吸引路明非和诺诺跟他走。
他们的视野之内没有任何人,又像是有数以万计的眼睛在盯着他们,风声雨声之外他们——或者说它们——在窃窃私语,那声音像是婴儿的哭泣,又像是嘻嘻哈哈的笑声。
“停车”诺诺忽然解除了侧写的状态。
路明非狠狠的踩下刹车,法拉利的四轮在地面上划出四道青烟。
“叫你停车没叫你急刹!你差点把我甩出去!”诺诺没好气地说,双手拢起长发,在脑后扎成马尾,
“如果不急刹,我们会撞上去。”路明非抬起手指向前方。诺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出去,缓缓地打了个寒战。暴雨回城了铺天盖地的水墙,打在法拉利的顶棚上,感觉铝合金车架都要塌了。
那辆迈巴赫轿车就横在他们正前方,四门敞开,闪着应急灯,隔着郁闷看去,仿佛微弱的萤火。
若不已应急,刚才就是车毁人亡的结局。
“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叫你停车么?”诺诺低声说,“因为我感觉到七年前的那个夏夜,楚子航的父亲应该也是在这里狠狠地踩下了刹车……他们在这里……遭遇到了什么?”
“我们怎么办?”路明非问。
“下车喽,就当做一场宴会去赴它。”诺诺解开了安全带。
两人各自推门下车,站在了瓢泼大雨中。
诺诺手握双枪,路明非两手小太刀。他们背靠着互为防御,缓慢的接近迈巴赫。
车里空无一人,白色的车身上涂满了黑色的油泥,仿佛泼墨似的,暴雨都洗不掉。
路明非伸手摸了摸车门,根据楚子航所说这辆车是特别订制的,车门上有两个插雨伞的槽,每个槽里都是一柄日本刀。那天夜里楚子航的父亲拔出了其中之一,另一柄就是楚子航后来用的“村雨”。但现在两边车门的槽里都是空的,刀不见了。
为什么是日本刀?日本分布?蛇岐八家?
路明非高速地思考着,蛇岐八家曾经拥有世界上最顶尖的炼金大师,他们制作并流传下来的名刃,比如蜘蛛切和童子切至今都是屠龙武器中的巅峰之作。
难道说村雨和它的姊妹刀也是出自某个日本炼金刀匠的手?
楚子航曾今试图通过追查村雨的来历探寻父亲的真实身份,他拜托了源稚生,可惜源稚生未能完成那个嘱托就死了。
太多的信息堆积在路明非的脑袋里,他音乐隐约想到了点什么,却不清晰。
看眼前的情形,他们似乎是在楚子航父亲和那“形似神明的东西”碰面之后赶到了现场。
楚子航一直没有跟路明非精准描述那可怕的敌人,只说他形似神明。
路明非警觉的四顾,周围漆黑一片,除了迈巴赫和法拉利打出的四道光束,这里没有任何光源,也没有搏斗的痕迹。
诺诺用手指沾了一点那种黑泥凑近鼻端,有股隐隐约约的腥味,再闻又是蜜糖般的甜香。她正在思索的时候忽然感到手指上传来剧烈的灼痛感,急忙在积水中按了一下洗去黑泥,再看手指的时候,接触过黑泥的皮肤已经发白了。
那种黑泥显然带有某种腐蚀性,甚至毒性,如果长时间接触皮肤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果,好在这里到处是水。
“血”,诺诺沉吟,“这是某种血液。”
“他们一路碾压着成群的敌人来到这里,然后遭遇了某个敌人,他们没能逃出去,故事到此结束。”诺诺沉吟,“但这一幕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就像过去的场景回放。”
“师姐你说......他们没有逃出去?”路明非忽然觉得 这句话是有问题的,诺诺特意强调了“他们”。
迈巴赫上就楚子航父子两人,诺诺的意思是这两个人都没有逃出去?
“是,在你讲的故事里,楚子航开着这辆迈巴赫逃出了尼伯龙根,可现在迈巴赫就在你面前。”诺诺轻声说,“那就意味着楚子航没有逃出去。”
路明非狠狠地打了个寒战,大脑深处隐隐作痛,太混乱了,一切都太混乱了。
十五岁的楚子航没能逃出尼伯龙根,于是路明非在高中时代取代了楚子航成为了男神,师心会会长是阿卜杜拉·阿巴斯,历史从那一刻开始被改写,从此跟楚子航没有了任何关系。
楚子航岂止是消失了,楚子航在十五岁那年就死了,已经死了很多年。
难道说这些年来跟他相交的一直是个鬼魂?
这是背后传来了古老庄严的声音,仿佛一闪看不见的门开了。
门的后面,神在王座上说话。
那声音在说:“你终于来了。”
2 奥丁
威严恐怖的七夕弥漫在天地间,压迫得他们难以呼吸。他们都曾面对过至高至大的存在——龙王——却未曾感受过如此等级的威压。
路明非感觉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那是诺诺,她的手跟路明非的手一样冰凉,但仍有力。她微微用力捏了捏路明非的胡搜,路明非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要被恐惧压倒,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有力,握紧枪柄和刀柄,这才是把命握在了自己手中。
他们缓缓地转过身来,神袛立在无尽的暴风雨中,他的火焰蒸腾着漫天大雨,把无数雨滴化作白雾,白雾被风吹散而后再度凝聚。
神明的火焰在白雾中一隐一现,仿佛呼吸。
她的马长着八条马腿,浑身金色鳞片,喉咙中滚着雷声,喷气的时候鼻孔中突出闪电。
他自己穿着暗金色的甲胄、披着蓝色的风氅,手握枯枝般的长枪,完全就是壁画中神明的装扮。
但他的身体被裹尸布缠的很紧,裹尸布表面写满了血红色的咒符,看起来邮箱是森罗厉鬼。
她的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面具的眼孔和嘴孔中喷薄着熔岩色的光芒。
神明的至高至大和厉鬼的至幽至暗融汇在他的身上,让路明非立刻想到了另一个人,那是窃取了白王血统的赫尔佐格!他悬浮在东京的天空中,天使般优雅,魔鬼般狰狞。
“奥丁?”诺诺轻声说。
那位神袛并未报上自己的名字,可他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奥丁之名。
在北欧神话中,这位主神身披蓝色的风氅、骑着八足天马“斯莱布尼尔”、手持长枪“昆古尼尔”。他兼任死神,她的女儿们、那些艳丽英勇的女武神瓦尔基里,会把死去的战士的灵魂待会英灵殿,以备末日之战。这解释了他身上浓郁的死亡气息。
在神话中,奥丁是黑龙尼德霍格的敌人,似乎跟龙族有着密切的关系。但密党从未关注过这位神明,因为根据密党所知的历史,根本就没有东西能跟尼德霍格对抗。
世界上的一切神话都源于龙族历史,而龙族历史中,根本就不该有奥丁这号东西!“你终于来了。”奥丁又说,他的语气毫无起伏,却仿佛透着古人重逢般的语气。
他并不逼近,但他的威严如利剑般指在路明非和诺诺的眉心,给人的感觉是,奥丁只要带马上前一步,他们就会被利剑穿颅。
“走!”诺诺大吼,忽然太瘦,双手沙漠之鹰连发,在雨中爆出巨大的枪焰。他们毫无胜算,多留一秒钟就跟死神多亲近一秒钟,这就是她的直觉,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路明非把枪给诺诺的时候已经换上了钢芯弹,这种重型钢芯弹的威力可以把一头成年的非洲象爆头,凯撒驾驭着中国超重型枪支和超重型子弹也颇为吃力,但诺诺瞬间就把弹夹打空了。因为她根本就不瞄准,她只是要制造一片弹幕挡住奥丁,哪怕只是拖延对方几秒钟。
但奥丁只是伸手在面前轻轻一抹,一道完全由空气组成的障壁凭空出现,沙漠之鹰射出的子弹遇上那道空气障壁就被挡住了,肉眼可见那些钢芯弹悬停在空中高速旋转,却再也不能钻进去哪怕一厘米。他们一边旋转一边熔化,化作一团团灰黑色的铁水,看起来那道空气障壁还附带极高的温度。
3 夜战非人类
这是让人心胆俱丧的一幕。
但诺诺和路明非已经没有时间心胆俱丧饿了,他们向着法拉利狂奔,只希望那匹八足天马的速度别比法拉利还快。
但成群的黑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就像是黑暗凝结出来的胶体似的,忽然就出现在雨幕中,挥舞着惨白的、枯瘦的、鸟抓般的手。
被那些手摸到的结果很容易猜到,他们扫过法拉利时,铝合金外壳上闪过一串串的火花,留下锋利的爪痕。诺诺想都没想,跟换弹夹抬枪就射,就像路明非说的,在尼伯龙根里除了他们俩根本就没有获得东西,那么她也不必存折什么人道主义的心。
子弹对这些黑影还是有效的,他们被子弹上所附带的巨大动能带着后仰,弹孔中喷射出浓腥的、墨水般的血。
但能将大象爆头的子弹打在它们身上也只是造成后仰或者趔趄这样的效果,它们缓缓地直起身体,再度扑上。
它们的脸从黑色的斗篷下露出,戴着清一色的万圣节面具,形如一个个张嘴尖叫的白色骷髅。
诺诺一边后退一边更换弹夹,她更换弹夹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但几秒钟的空隙,已经足够那些黑影逼近到她身边了。惨白的手掌纵横挥舞,指尖撕裂空气,组成一张杀人的网,把诺诺困在中间。
弹夹刚刚塞进去,还来不及上膛,又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惨白的五指抓向诺诺的头顶,有点像武侠小说中的“九阴白骨爪”。
诺诺无法闪避的无法回击,只能抬起手肘去挡。那些黑影能徒手撕裂法拉利的外壳,当然也能撕裂她的手臂,但总比被拧下脑袋好。毕竟是卡塞尔学院前A级学员,她不是一般女孩,不会尖叫,只会咬紧牙关。
黑影抓中了她的手肘,锋利的指尖刺穿了她的皮肤。但下一刻,那只惨白的手就跟身体分离了,带着粘稠的黑血落在诺诺脚下。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短弧刀从旁边递出,刀背架在诺诺的肘部,刀刃向上。
黑影自己把手腕送上了刀刃。
路明非进一步挥刀,另一柄短弧刀从风衣底下撩起,那个黑影连落地的机会都没有,在空中就被切割。日本分布赠送的礼物果然不同凡响,可能就是炼金术制造的古刀重新做了刀装,切割起黑影来就像用烧过的餐刀切奶酪。
当日在里约热内卢,若不是有这趁手的武器,路明非未必能战胜舞王。他那强化后的血统也就是A级而已,并不比执行部的资深者们强。
黑血混合着雨水淋在路明非的肩上,黑影落在他脚边。
他毫不犹豫的一刀贯下,刺穿了黑衣人面具,把他的头颅钉是在地。颅骨非常坚硬,连这对短弧刀都未能一下子贯穿。路明非跟上一步,在刀柄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诺诺趁机给枪上膛,跟上去对准黑影的头胸腹连射三枪。子弹打在颅骨上火花四溅,简直像打在钢筋上。不过胸腹两枪还是打穿了,黑影这才无力的停止了活动。
看着同类被瞬间完爆,黑影们如野兽那样意识到危险。它们暂停了无序的进攻,在周围梭巡,发出那种婴儿啼哭般的怪声。“把刀给我!”诺诺大喊,“跟着我。”
沙漠之鹰和短弧刀腾空而起,路明非诺诺错身而过,交换了武器。
诺诺旋转起来,双刀切出明亮银弧,风车般的滚入黑影中间,路明非跟在后面,双枪连发火力压制。
这么分配武器,效率就高多了。
虽然在那对短弧刀上下了不少功夫,可路明非真正的强项还是枪械,每颗子弹都锁定一名黑影的咽喉,弹孔中涌出黑血的同时,巨大的动能压得那些黑影后仰,诺诺乘机补刀。
红发巫女修身养性一年多了,暴力程度不减反增,强这种武器对她来说还是太文明了,只是动动手指头就能造成致命杀伤,这根本不是红发巫女的风格,看她挥刀的架势,要是有把擂鼓翁金锤或者电锯来用,她会打得更爽。
他们在黑影中打开了一个缺口,缓慢的逼近法拉利,但更多的黑影正在集结。
诺诺和路明非这才明白这些黑影是从哪里来的。他们倒也不是像鬼魂那样凭空出现,而是从高架路地下爬上来的。
高架路的结构就像桥梁,这些黑影要么是沿着高高的水泥桥墩爬上来的,要么是用那些锋利的爪把自己倒吊在桥底。
这么想的话,他们刚才从空荡荡的高架路上开国,没准路地下吊满了带着骷髅面具的黑影,恰似路明非小时候常玩的那种、用枯叶裹住自己再吐一根丝从树上垂下来的“吊死鬼”,莫名的骇人。
真正可怕的还是奥丁,黑影们再怎么危险,也不过是嗜血厉鬼这种级别,那立马在光焰中的主儿却是神明级别的存在,他一挥手就能令子弹暂停,在一个呼吸间让子弹融化,那么他如果发动进攻该是多么可怕的攻势?
奥丁手中握着枪,那枪的形状就像是从某古树上随意撅断的枝条,再给他装上及其简陋的枪头,比原始人打野牛用的梭镖好不了多少,却泛着某种可怖的金色光芒。
枯枝表面的光芒如同呼吸那样时涨时落,冉冉上升。
如果说奥丁是死神,那么那支枯枝做成的长枪就像另一个死神,那根枯枝像是很火的明确由蕴含着最深刻的“死”之意念。
神圣之枪“昆古尼尔”。在神话中,这柄武器由侏儒打造,枪柄是世界树的枝条。这之枪最可怕的一点是它“绝对命中”,他脱手的那一刻,目标就已经死了,这就是被命运锁定的。因此这柄枪又被称为“大神宣言”,使用它,等于直接宣布敌人的死亡。
如果神话是真的,那么奥丁根本用不着带那么多小弟来围攻他们,只需要投枪的同时说“把路明非和陈墨瞳一起贯穿”,那么他两就会像“一箭双雕”中的那两只雕,永远交代在这个尼伯龙根里了。
可奥丁只是低头凝视着昆古尼尔,因为有面具的存在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看那动作,倒像是迷惘或是在缅怀什么。
“师姐!别往前冲了!我们还有Plan B!”路明非一边换弹匣一边喊。
“Plan B是什么东西》可以用来吃么?”诺诺双手猛振,都去年在刀上的黑血,剧烈的喘着气,仍旧是刀指两侧,缓慢的旋转。
早知道就不把车停那么远了,他们杀到这里,距离法拉利还有至少十米。此刻那辆超级跑车上站满了黑影,就像是成群的猫头鹰站在墓碑上。
“我们背后还有一辆车,”路明非低声说,“开那辆车走也行!”他猛然把新枪匣拍进枪里,对准法拉利连续射击。
诺诺立刻趴下。他看的出路明非这是要引爆邮箱。她丝毫都不可惜那辆法拉利,反正车是她借来的,心里只觉得炸得好。
黑影们重兵屯聚在法拉利附近,法拉利里剩的那大半箱油要是爆炸,就想把炮仗塞进蚂蚁窝。
随着一声轰然巨响,火风、冲击波和各种各样的碎片横扫了整条高速路,法拉利的残骸熊熊燃烧,空气中弥漫着带腥味的甜味。
那是黑影的血味,他们的血黏稠如石油,却带着这种特殊的甜味。
路明非抽了抽鼻子,觉得这种气味似曾相识。
他两一跃而起,奔向迈巴赫。
刚才纯粹是傻了,他们分明离迈巴赫更近,却非要杀向法拉利。法拉利固然很快,但迈巴赫也并不慢。
大概是本能的觉得那辆涂满了黑血。乘客又消失的车不吉利把?
可从另一个角度说,在楚子航的故事里,他恰恰是驾驶这两迈巴赫逃出了尼伯龙根,最凶险的东西没准是最吉利的东西呢?
这个细节楚子航说起过,楚爸爸曾得意的说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的声音能启动这台车,一个当然是楚爸爸自己,另一个是这台车的拥有者,老板,虽然老板可能连方向盘都没有摸过,第三个人是楚子航。
那个司机偷偷把自己儿子的声纹也录入了迈巴赫的行车电脑,本意大概是逗儿子开心,顺便让儿子用这台超豪华车来学习驾驶,最终却靠这台车救了儿子的命。
路明非急的抓耳挠腮,模仿楚子航的口音说:“Start Engine!”
行车电脑没有回应。
“Start Engine?”路明非换了个腔调,依旧是模仿楚子航那冷冰冰的英语。
按说楚子航的口音还是比较好模仿的,他不想恺撒,恺撒的语调多变,富于感染力,楚子航说什么都像是在说“你已经死了”。
行车电脑还是没有回应。
这时诺诺的背重重的撞在车门上,那是某个黑影顶着刀锋迎面撞中了她。
诺诺无愧“暴力师姐”之名,后背一弹再度扑出,把右手短弧刀从那个黑影的嘴里刺了出去,这才一脚踹在它的小腹把它踢飞出去,顺手拔出刀来。
她嘴里紧咬着一束红发,不发出任何声音,但车窗玻璃上,瀑布般往下流的的雨水中,忽然多出了一抹红,红的惊心动魄。
毫无疑问是血,诺诺的血。
那些黑影的血都是黑色的。
诺诺受伤了,伤重伤轻路明非不知道,但她仍守在车外不进来,这是要给路明非争取时间发动汽车。
“Start Engine?Start Engine?Start Engine!”路明非尝试各种“像楚子航”的语调,满头都是冷汗。
诺诺的背再度撞在了车窗上,她的校服裂了一个大口子,让路明非看见了一线春光……她穿着仕兰中学的校服而不是卡塞尔学院的校服,这种春季校服本就轻薄,不适合穿着夜战非人生物。
“师姐!”路明非惊呼。
“搞定那台车!别乱看!乱看不该看的东西会长针眼!”诺诺大吼。
她当然知道路明非能看到什么,她的校服并不是被挣裂掉的,而是被一个黑影的利爪撕裂的,从衣领
“师姐!”路明非惊呼。
“搞定那台车!别乱看!乱看不该看的东西会长针眼!”诺诺大吼。
她当然知道路明非能看到什么,她的校服并不是被挣裂的,而是被一个黑影的利爪撕裂的,从衣领一直裂到下摆,只剩下少数地方还连着。此刻她动作略大一些,路明非就能看清她内衣的颜色,肩带和背带全部露在外面。
但她根本没法遮挡,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正前方,黑影们涌动如潮,无数惨白的手掌在夜幕中挥动,如果不是见过这些手掌撕裂铝合金,还以为是天王巨星演唱会粉丝一起舞动起来了。
可路明非还是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了很多很多,远比内衣颜色来的得重要得东西,鲜红色沿着车窗往下流淌,那道巨大的伤口差点就割裂了诺诺的脊椎骨!
雨不断地打在那光滑美好得背脊上,把鲜血洗去,他高速地旋转着,斩出泼墨般的黑血。
“Start Engine!Start Engine!Start Engine!”路明非眼急了,声音扭曲而嘶哑。
“你他妈到时Start Engine啊!”他狂躁地锤在方向盘上,这时候已经顾不上模仿楚子航的口音了,甚至也不是在卡塞尔学院练出来的美式英语,而是他高中时代的那口中式英语。
当时在仕兰中学的时候,大家都流行请外教纠正口音,英语课上被叫起来朗读课文都是舌灿莲花,有人是标准美音,有人是牛津腔。偶尔叫到路明非,他念完了。老师笑笑说,听出一股东北
味儿来,全班哄堂大笑。
此刻他操的就是这种东北味儿的英语,声音撕裂而激动,感觉是什么东北老爷们急了要跟人动手。
迈巴赫微微震动,排气管传出经过调教的浑厚声浪,引擎启动,速度表.转速表亮了起来。这台沉默的机械忽然醒来,如同骏马绷紧了浑身的肌肉,等待主人的命令。
“我靠”路明非惊喜坏了,心说难道楚子航当年也是操一口东北味儿的中式英语?
“师姐上车!”他大吼着握紧方向盘。
诺诺迅速地从缠斗中脱离,根本不开车门而是轻盈地侧翻,登上车顶,大吼:“碾过去!”
路明非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迈巴赫发出沉雄的吼叫,转速表瞬间进入红线区,12缸引擎爆发出惊人的动力,车轮在路面上擦出滚滚的白烟。
半秒钟后,这台数吨重的轿车如箭离弦,冲进了黑影群中。
路明非也不知道车头前面顶着多少黑影,五十或者一百?部分黑影贴在挡风玻璃上,满眼都是他们惨白色的手掌。
迈巴赫冲出十几米,又猛地杀车往后倒,几秒钟之后又一次往前冲,这台暴力机械被路明非用成了绞肉机。他听见了密集的骨骼断裂声,那些黑影终究不是幻影,而是某种人型的生物,是有血有肉的。
但路明非不管,路明非一次又一次地冲出去和碾回来,直到最后迈巴赫撞飞了法拉利的残骸,沿着来路飞驰而去。
黑影们追逐了一段,停下了脚步。他们佝偻着背,站在高架路的尽头,望着迈巴赫远去,仿佛地狱中的死者望着它们想要逃亡的同类。
奥丁仍在凝视手中的长枪,自始至终他根本没有发起过任何进攻,甚至没有对那些黑影下达过命令,听任路明非和诺诺逃走。
也许神是不屑于于挽留人类的,因为人类无论怎么挣扎,归根到底还是神手中的棋子。
|5|逃离
路明非打开天窗,诺诺翻身坐在副驾驶座上。
“干得不错啊笨蛋,现在有点像个s级的样子了。”她轻声说,“好好开车,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会长
针眼!”
她说不瞎看路明非就不瞎看,他直直的盯着前方的道路,车灯把前方十几米的空间照得雪亮,除此之外只有一片黑暗。
迈巴赫在s型的道路上狂奔,满世界都是风声雨声和树木摇曳的声音。
诺诺强撑着解开自己的校服,她不但受伤,而且溅满了那种腐蚀性的黑血。她落下来之后也没有关闭天窗。任凭暴雨淋进来冲刷身体,黑血被洗净之后,她在从裙子的衬里上撕下布条来,把最重伤口一处伤口包扎了。
一个黑影的利爪贯穿了她的大臂,好在她及时地削断了那枚爪。此刻这枚爪被他拽在手中,锋利,弯曲,坚韧,形状像是兽爪,但质感又像是人类的指甲。
“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关闭了天窗,把这枚古怪的东西丢到仪表台上,接过路明非递来的上衣,重新裹住身体。
他俩都无法判断那些黑影的属性,它们像是妖魔,像是黑夜凝聚出来的怪物,但刀砍上去确实有骨骼和肌肉,像是某种活物。它们嗜血,爆戾,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又有一定的组织性。
“死侍么?”路明非低声问。
在尼伯龙根里遇上死侍,似乎理所当然,死侍倒也符合这些特性,只不过死侍几乎没有神智,只有动物性本能,不该那么有组织性。
“不知道,总不会是神话里奥丁收集的英灵吧?!”诺诺看向窗外。
一路上他们仍能看到黑影站在路边,但黑影并不进攻他们,倒像是黑夜里拦顺风车的路人。
“奥丁居然没有追来。”诺诺看向后视镜里。
这时已经看不到奥丁身上的光焰了,有只剩下高速路,暴风雨和他们俩。
那位奥丁也真是神叨叨的人物,摆个关底大boss的姿态出场,可从头至尾不发一招,唯一说过一句话是“你终于来了”。
“他是不是说了‘你终于来了’?”诺诺问。
“我没听清,可能是这句话吧。他说话就像打雷,轰隆隆的。”路明非说。
其实他听清了,奥丁确实是说“你终于来了”,还重复了一遍,比这句话更可怕的是那故人重逢般的语气。
路明非不敢承认,是因为他没来由的恐惧。
那么多年了,他兜兜转转回到了家乡,跟楚子航一样驶上了这条神秘的高速路,遭遇了奥丁。奥丁那话的意思,似乎是那么多年来一直在等自己。
回想从小魔鬼出现到如今,太多诡异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了,讲出来都没人会信。
在外界看来卡塞尔学院里都是怪物,而他是怪物中的怪物,他是隐藏的世界之王,只是要发动那个能力就得跟小魔鬼交易,交易4次之后他就得死。
他恐惧这个怪物般的自己,某种程度上说,他比那个随时会龙化,失控,摧毁那个东京城的黑道小公主还要危险。
如今又蹦出这个神叨叨的奥丁来,说着类似“我等你等得好辛苦”的话。
见鬼!他真没有那种神明级别的朋友!
也不希望有这种朋友!
他这辈子的愿望也就是有点钱有点小牛逼追上某个红头发的女孩儿,然后混吃等死而已。
拜托各位神明级别的大哥不要来找小弟的茬子了!
“我们还在尼伯龙根里。”诺诺说,“不离开这里我们就不会真正安全。”
“这条路不是没有尽头的。”路明非低声说,“我们一直往前开,应该能开出去。”
“你怎么知道?”诺诺一怔。
“刚才我们遇见奥丁地方,”路明非咽了一口唾沫,“我在奥丁那匹马的旁边看到了界碑,换句话说,那里是这座城市的边界,也就是说这条路可能是有头的,其中一头是城市边界,我们现在正去往另外一头。”
“另外一头也许就是出口?”
“开过去看看就知道。”
“那专心开车吧,开快点……我需要一个医生,若是能离开这里,记得带我去找医生……”诺诺无力的后仰,被她裹紧的衣襟敞开,露出腹部那个血淋淋的伤口。
她昏死过去了,苍白得像个娟人,眉宇中却又病态的嫣红,湿透的红发贴在面颊上。
无尽的雨夜中,路明非载着诺诺在尼伯龙根内狂奔,诺诺的重伤究竟能否撑到那个不知是否存在的出口?他们要能否打破“必须有一个人留在尼伯龙根里”的定律呢?
下期预告:
无尽的雨夜中,路明非载着诺诺在尼伯龙根内狂奔,诺诺的重伤究竟能否撑到那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出口?他们又能否打破“必须一有个人留在尼伯龙根里”的定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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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连载最快也就3月开始,第一章都没出,如果有的话就是同人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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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4风之哀伤》第一章:绽放的黄金瞳
夜色下的东京,是最美的!
皎白的弯月像神的眼睛,睥睨天地,直到天的尽头!
衣服店门口,一个顶着鸡窝头的人站在那里——路明非!他牵着绘梨衣刚刚从店里走了出来,绘梨衣穿着黑色的长裙,一个黑道的公主。不得不说她完美无瑕,周围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的看了一眼,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绘梨衣紧紧的抓住路明非的手,怕他会在人群中消失。路明非摇了摇头,并轻轻的抚平绘梨衣有些散乱的刘海。之后,依旧牵着绘梨衣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小巷中,而绘梨衣则仍然凝望着这个陌生的东京,尽管东京并不爱她!!
突然,一切都消失了。路明非开着一辆昂贵的兰博基尼,如流光一般,硬生生的掰开人群,急速的穿梭,撞开拦路的一切东西。而绘梨衣则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猫,蜷缩在路明非的怀中,瑟瑟发抖,害怕!恐惧!人群中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大刀,狠狠的砍在路明飞原本就单薄的背。“不要死啊!”这是路明飞歇斯底里的怒吼!
也许仅仅只是一瞬间,周围的场景再次变换。
那是另无数人害怕的噩梦——红井!绘梨衣软摊摊的倒在路明飞的怀中,她已经是一具干尸了,她死了,再也醒不来了。在她死的那一刻心中仍然想的是那个懦弱的匹夫——路明非,那个明明有机会救她却放弃机会的人!
……
“不要!不要!不要!”路明非突然间被梦惊醒,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的全身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路明非呆滞的看着窗外,就像绘梨衣看着东京一样。路明非着迷了,他看到的不是城市,不是夜空,而是梦中美丽的绘梨衣!绘梨衣笑了,一笑倾城。他心中时常朝自己冷笑,自己就真的那么贱吗,到了失去的时候,自己才会觉得弥足珍贵。
“Sakura!”…………
“哥哥,何必如此苦苦相思呢。让你亲爱的弟弟来帮你吧。”窗外的绘梨衣突然变成了路明泽。
“你!每次都是这样,是不是要吓死你哥哥我。”路明非惊了,按住没有多少肌肉的胸口“每次你一出现准没好事,不过别再打算我最后¼条命了。”
路明泽慢慢逼近路明非,笑着说:“怎么会呢,我都说过好多遍了,哥哥可是我唯一的,最重要的客户呀。以后或许我还要靠哥哥你呢。再说了,这可是公平的,你情我愿嘛。”
“切,谁不知道你想干嘛啊!想要我的命没门!”路明非甩头说着。
“哥哥,你可别冤枉我啊,我哪有这么坏。”路明泽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就像权与力一样,你拥有它,别人的生命还不是在你的手上随便揉捏啊!管他是龙是人,不就像我这手中的红酒啊,你可以选择慢慢的喝,或者直接一饮而尽!这就是真正的权与力,你说呢,哥哥。”路明泽手中突然多了一杯红酒——沙都拉菲。路明泽直接将红酒一饮而尽,并笑着舔了舔嘴角残留的一点红酒。
路明非闻到这飘逸的酒香,感到恶心至极,还好这样的言词他早就听腻了。这是基本上每次路明泽出场必给他灌输的,他甚至为自己庆幸,因为自己并不信奉权与力。
“好了好了。每次都这样,真感到恶心。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没时间折腾。”路明非有些赶人的样子。
路明泽答到:“哥哥别这么急吗,你现在只不过在梦里罢了。而且我可是诚心诚意的来为你提供服务嘞!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好歹我也是好心的,我为了那一点点生命我容易吗?”
“你?说实话我就算做噩梦也不想看你!”路明非终于吼了出来,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懦弱无能的屌丝了,两年来他经历了太多,爱他的人死了,他爱的人爱不爱他,曾有多少次生死离别,他也会成长,也会愤怒!
“好!哥哥长大了嘛!弟弟应该是感到欣慰,还是感到悲哀呢!呵呵,是该说句感动哥哥的话了,哥哥,加油!”路明泽这时突然爆发出激烈的掌声!
路明非刚刚燃起的眼瞳,这时又暗淡起来,“是吗?我长大了?还从来没有人说过呢,不过如果长大要经历这么多,我宁可不想长大。越长大越孤单,还真是没有说错!”
“喂,我说,哥哥你能别这么多愁善感吗。我怎么听不惯,你知道我还小的~~”路明泽说出这话瞬间打倒了路明非。
“你还自称小……”
“额,这个嘛,不好解释。”路明泽翻了下白眼,“不过看到哥哥为那个绘梨衣那么悲伤,还真的看不下去呢。”
“绘梨衣……你又想干嘛,我早就说了,我绝对不会再与你交易!”路明非听到绘梨衣这个名字,又禁不住一番思念,但是又觉得从路明泽嘴中说出肯定有阴谋,就放声怒道。
“我也没打算这次要和你交易啊,不用这样对我吧!我只是有个好消息和有一个坏消息想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一个。”路明泽说。
路明非就知道路明泽肯定无缘无故的来找他,不过他也很想知道路明泽到底知道些什么,“先听好消息吧。”
“好消息嘛,很简单,就是我找到了让绘梨衣复活的方法,怎么样,感兴趣吧!”路明泽说。
“什么,绘梨衣还可以复活,是真的吗,你之前不是明明说的没有办法吗。”路明非听到绘梨衣还有复活的机会,用手激烈摇晃着路明泽。绘梨衣,这个女人已经深深地勾动了路明非内心沉没的爱。
“嗯嗯,是真的,那个时候嘛,情势太紧张了,再说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不过……你也不必这么激动吧!我还有一个坏消息还没说呢。”
“管他坏消息是什么,只要能让绘梨衣复活,就算我死也可以。”
“你死,我还舍不得呢。但是绘梨衣只能活十天!”路明泽沉声说着。
房间再度归为开始时的沉默…………
“十天……十天……哪怕只有十天也就够了,我还有好多话要对他说,要带她去好多地方!说吧,你要什么。”
“不,我不要什么。这次是免费服务哦!记住密码come to life!规矩你懂吧,随便打在手机上就行!绘梨衣的尸体明天一大早便有人会送过来,哥哥,好好把握哦!”路明泽说完便消失在那一轮明月中。
“绘梨衣,我们都是小怪兽!”
静谧的夜,路明非底着头,看着床单。注视了十分钟左右。路明非抬起头,唦!那是镰刀一般的黄金瞳!勾人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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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刚刚写龙四,以Ken King南大的速度再加上手打组的速度估计明年10月或者年底龙族吧会有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