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三生三世结局
小说结局吗 夜华去人间历劫的时候 浅浅恢复了凡人时候的记忆 上天撕了素锦拿回了眼睛。夜华从凡间历劫回来去青丘找白浅,白浅对自己是素素时候的事情心怀芥蒂,不见夜华。后来东皇钟封印解除,夜华用元神封印了擎苍了。都以为夜华死了,就葬到了无妄海。因为之前杀了四大神兽,得了父神一半神力,所以三年后又活过来了。然后,跟浅浅解除了误会,一家三口开始了快乐的生活。。。
B.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大结局是什么
我坐在凡世一座楼子里听戏,夜华他离我而去已经三年整。
三年前,若水一战,擎苍身死,夜华以元神祭东皇钟,魂飞魄散,玉清昆仑扇承了我半生仙力,向东皇钟那重重一撞,引得东皇钟悲鸣七日。
折颜说,他赶到时,夜华已经气绝多时,我浑身是血,披头散发抱着他坐在东皇钟底下,身周筑起一道厚厚的仙障,谁也靠近不得,东黄钟悲鸣七日,引得八荒众神仙齐聚若水。天君派了座下十四个仙伯来取夜华遗体,十四个仙伯在外头祭出鸣雷闪电连劈了七天七夜,也没将那道仙障劈出个缝来。
折颜道,我以为你要抱着夜华在若水之滨坐上一辈子,幸亏东皇钟钟声传得远,扰了墨渊的清修,第八日上头,将墨渊引来了。
他说过的那些我全记不得,那时我只觉得夜华他死了,我便也死了。其实抱着他在若水之滨坐上一辈子也不错,纵然他再也不能睁开眼睛,再也不能勾起嘴角淡淡的笑,再也不能靠在我耳边沉沉唤我的名字,再也不能……可至少我能看看他的脸,我晓得他在我旁边。
折颜说墨渊是在第八日上头赶来的,他什么时候来的我不清楚,朦胧中大约有个印象,那时我坐在东皇钟底下脑中空空,前尘后事全不晓得,恍一睁开眼却见着墨渊他立在仙障之外,皱眉瞧着我。
我一颗干成枯叶的心稍有些知觉,才反应过来自己仍然或者,夜华生祭了元神散了魂魄,夜华他死了。我看见墨渊他就在近处,觉得墨渊他大约能有办法救一救夜华,他当年也是历了东皇钟这个劫的,最后仍然回来了。我觉得只要能救得了夜华,只要能让他再开口叫我一声浅浅,莫说七万年,七十万年我也能等得心甘。
我撤了仙障,本想抱着夜华跪到墨渊身边求他救一救,真要起来看时却全身无力。等墨渊疾走两步过来,检视了半日,叹了口气沉重道:“置一副棺木,让夜华他走得好些吧。”
墨渊重回了昆仑墟。我将夜华带回了青丘,十四个仙伯亦步亦趋跟着。我觉得夜华他是我的,我不能交给任何人。一串仙伯在谷口侯了半月,无功而返,回九重天向天君复命。
第二日,夜华他一双爹娘便驾临了青丘。
他那面上温婉又乖顺的亲娘气的浑身发抖,湿透的秀帕一面揩拭眼角一面道:“我今年日始知你原来就是当年那个凡人素素,我儿夜华却是造了什么孽,前后两次都是栽在你身上,你做素素时他巴心巴肝为你,为了你甚至打算放弃太子位。你同昭仁公主之间的债,天君当年判你还她眼睛,判你产下阿离后受三月雷劈之刑,你不过失了一双眼睛罢了,我儿却也代你受了雷刑,你便要死要活地去跳诛仙台。好,你跳了,我儿夜华他也随着你跳了。这是你飞升上神的一个劫,夜华他呢,儿他,他这一生自遇见你便没一时快活过。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又为他做了什么?你什么也没做,却心安理得霸着他。如今他死了,你连他的尸首也要霸占着吗?我只问你,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凭什么?”
我嗓子发涩,往后踉跄了两步,迷谷一把扶住我。
夜华他爹在一旁道:“够了,”又转身与我道,“小儿诛杀鬼君擎仓,以元神阻挡东皇钟灭噬诸天,乃是为天地大道而死,天君已有封彰。乐胥之言皆为妇人之见,上神不必放在心上。然小儿的尸首,于情于理,上神确该归还。上神虽与小儿有过一纸婚约,终未大婚,占着小儿的尸首,于情于理,有些不合。小儿生前位列天族太子,天庭有不可废的方圆规矩,小儿此种,理当葬在第三十六天的无妄海终,还请上神成全。”
夜华被带回九重天那日,是个阴天,略有小风。
我亲遍了他的眉毛眼睛脸颊鼻梁,移向他的嘴唇时,心中存了极荒唐卑微的念头,希望他能醒来,能抵着我的额头告诉我:“我不过问你开个玩笑。”可终归是我的痴念妄想。
夜华被他爹娘放进一副冰棺材里头,当着我的面,抬出了青丘,我只留下了他一袭染血的玄袍。
此前折颜送了棵桃树给我,我将它栽到了狐狸洞口,日日浇水添肥,不日这桃树便长得枝枝杈杈。桃树开出第一朵花那日,我将夜华留下的玄袍收敛入棺,埋在这桃树底下,做了个衣冠冢,不晓得待这棵桃树繁华满枝时,它会是个什么模样。
连谷说:“姑姑,您还记得您有个儿子吗,要将小殿下接回青丘吗?”
我摇了摇手。我自然记得我有个儿子,我给他起名叫阿离。但眼下我连自己都不大有功夫照顾,更遑论阿离。他在天上会被照顾的很好。
夜华被他爹娘带走后,我在桃树下枯坐了半月。整日里浑浑噩噩,眼前常出现他的幻影,皆是一身玄袍,头发柔柔散下来,发尾处拿根帛带绑了,或靠在我膝头翻书,或坐在我对面摆一张几作画,水君布雨时,还会将我揉在怀中,帮我遮雨。枯坐在桃树下着半月,我觉得夜华他时时伴着我,我很圆满。
我觉得心满意足,折颜四哥连带迷谷、毕方四个却仿佛并不那么心满意足。第十六日夜里,四哥终于忍无可忍将我提了进了狐狸洞,放到水镜跟前一照,敛着怒气道:“你看看你都成了个什么样子,夜华死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吗?”
四哥话说得不错,我觉得我是活不下去了。可我不晓得是不是我灰飞烟灭了,就一定能找到夜华。灰飞烟灭这档事,总觉得大约是什么都剩,一概回归尘土了。倘若我灰飞烟灭了,说不定就记不得夜华了,那还是不要灰飞烟灭的好,如今我还能时时看到他在我跟前对着我笑,这样挺好。
水镜里头的女神仙面色惨白,形容憔悴,双眼缚着厚厚的白绫,那白绫上还沾了几片枯叶。这个白绫长得同我日常缚的那一条不大一样。脑子慢吞吞转一圈,哦,月前折颜将我捉去换了眼睛,这个白绫是他制的上了药水的白绫,是以同阿爹为我做的不一样些。
四哥叹了口气,沉重道:“醒醒吧,你也活到这么大岁数了,生离死别的,还看不开吗?”
也不是看不开,只是不晓得该怎么看的开。如果我晓得该怎么做,兴许就能看的开了。那夜喝醉打碎结魄灯,令我想起三百年前那桩往事时,不晓得怎么,全记不得夜华的好,排在眼前的全是他的不好。如今,夜华去后,却全想不起他的不好,脑中一日日闪的,全是他的好。我从前骂离镜骂得振振有词,说他这一生都在追求未得到的东西,一旦占有便再不会珍惜,我何尝不是如此。
长河月圆,夜深入寂。无事可做,只能睡觉。
我原本没想着能梦到夜华,这个梦里,我却梦到了他。
他靠在一张书案后头批阅公文,半响,将一干文书扫在一旁,微蹙着眉喝了口茶,茶杯搁下时抬头盈盈笑道:“浅浅,过来,跟我说说昨日又看了什么戏文话本。”
我沉在这个梦里不愿醒来。这真是老天爷赐的恩德,我枯坐在桃树下时,那些幻影从不曾同我说话,梦中的这个夜华,却同活着时没什么两样的,不仅能同我散散步下下棋,还能同我说说话。
自此之后,我日日都能梦到他,我觉得睡觉真是个好活动。
其实换个角度来想一想,也就释然了,他们凡界有个庄周梦蝶的典故,说一个叫庄周的凡人做梦变作了只蝴蝶,翩翩起舞十分快乐。不一会儿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仍是凡人庄周。不晓得是庄周做梦变作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作了庄周,从前我实实在在的过日子,把现实全当做空幻,如今这样令我十分痛苦,那不如掉个个儿,把梦境当作真的来过日子,把现实全当作空幻。人生依然一样没差,不过换种过日子的方法而已,却能令我快乐满足。这也是一种看开吧。
折颜同四哥见我起色渐好,只是日渐嗜睡而已,便也不再常看着我,大约他们已多多少少放了些心。
九重天没传来新立太子的消息,只听说昭仁公主素锦被永除仙籍了。因东皇钟异动时,她身为守钟仙娥,却未能恪尽职守,及时上报天庭。她身在其职却不能行其责,间接害得太子夜华与擎仓一战孤立无援,终以自身元神生祭东皇钟,魂飞魄散。天君痛失长孙,震怒非常,当即将她贬下了九重天,列入六道轮回,要经百世情劫。
我觉得天君对素锦这一罚罚得有些过了,大约是迁怒,但这些事终与我无干,便也只是当个闲闻来听听。
调个角儿来走这条人生路,我走的很好,在这个人生里头,我相信夜华是活着的。
当初做给他的那个衣冠冢成了我最不愿见到的东西,因它时时提醒着我,这一切都是你虚构出来的,夜华死了,他死了,我觉得那个地方是个极恐怖的地方,又狠不下心差迷谷将那衣冠冢掀了,便只得在狐狸洞中另打一个洞口。
四哥得空时常带我去凡界逛一逛,聊以遣我的怀,顺便遣他的怀。游山时他会说:“你看这高耸入云的大山,站在山顶一看,这世间一切都渺小至斯,不会令你心胸瞬时博大起来吗?不会令你觉得小儿女情伤不过是天边的浮云,一挥手便可抹去吗?”游水时他会说,“你看这飞流直下的瀑布,奔腾入河川,不舍昼夜,且从不回头,你看了这个瀑布,不会觉得人生亦是如此,不能回头,总是要向前看的吗?”游集市时他会说,“你看这蝼蚁一般的凡人,能在世上走的不过数十载春秋,且还受司命排的种种命格所困,种田的大多一生穷苦,读书的大多志不能展,养在深闺的好儿女大多嫁个王八丈夫,可他们仍欢欢喜喜的过着,你可看了这些凡人,不会觉得自个儿比他们好上太多了吗?”
初初我还听着,后来他说上了瘾,每回都要这么说一说,我嫌弃他啰嗦,再去凡界便只一个人了。
夜华去后第三年的九月初三,我在凡界听戏,遇见方壶仙山上一个叫织越的小神仙。在凡界听戏须得照着凡界的本子来,觉得角唱得好便捧个钱场,喝彩时投几枚赏钱到戏台上,也算不辜负了戏子们一番殷勤。
织越小仙大约头一回到凡界看戏,见红木雕栏后头一干看戏的扔银钱扔得热闹,眼红也想仍,却两袖空空的挺寒酸,她一眼看破我的仙身,喜滋滋自报了家门,找我借些打赏的银钱。我虽有些奇怪她一个小神仙自当习得变化之术,变一两个银钱出来理当是桩小事,还是借了几颗夜明珠给她。后来才晓得她爹娘怕她下界冶游惹祸端,将她的仙力封了。
原本这不过是个点头之缘,此后我去凡界看戏却回回都能遇得到她,这点头之缘便生生被变成了个长久的缘分,织越生的喜辣活泼,又不缠着我打听我是谁,家住哪里,芳龄几何,我觉得难得,再则听戏时能有个人说说话,又不是四哥“你看这跌宕起伏的戏文——”这种话,也挺不错。
这么一来而去的与她同听了十多场戏,算算日子,大约已两月有余。
今日,我又坐在这楼中听戏,戏台上挺应景的唱了一出《牡丹亭》,正是十月初五,宜婚嫁出行,忌刀兵,三年前今日此时,夜华他离我而去,我灌了一口酒,看戏台子上的青衣将水袖舞得洋洋洒洒。
这一段戏文直唱到“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织越小仙才姗姗来迟,舔着脸在我身旁占了个位置坐下了。戏看到一半,她掩着嘴角凑过来偷偷摸摸道:“我那天纵奇才却英年早逝的远房表哥,你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表示记得。
织越小仙除了常和我说戏,额外也常说起她这个远房表哥。按她的说法,她这个表哥英明神武,乃是个不世之才,只可惜命薄了些,年纪轻轻便战死沙场,徒留一双悲得半死的老父母加个整日啼哭不止的小儿,可怜可怜。她每每叹出可怜二字,脸上便果然一副悲天悯人之态。我却并不觉得她表哥一家多么可怜,大约是近年来已将生死看开。织越执壶倒了杯冷茶,润了口嗓子,左右瞧了瞧,再掩着嘴角凑过来:“我那个表哥,我不是告诉过你他死了三年吗?三年前,合族的都以为他只剩下个遗体,元神早灰飞烟灭了,他们做了副玄晶冰棺将他沉在一个海子里,我当初还去瞧过的,昨儿那静了几十万年的海子却突然闹了起来,海水嗖嗖朝上蹿,掀起十丈高浪,竟将那副玄晶冰棺托了起来。他们说将海水搅得腾起来的正是缭绕在冰棺四周的仙泽。你说怪不怪,我表哥他元神都灰飞烟灭了,却还能有这么强大的仙泽护着,合族的人没一个晓得怎么回事,我们几个小一辈的被赶出来时,族长正派了底下的小仙去请我们族中的一个尊神。我爹娘说,指不定表哥他根本没死。唉,倘若他没死,小阿离便不用整日再哭哭啼啼的了。”
四周刹那静寂无声,手中的酒杯“啪”一声掉在地上,我听得自己干干道:“那海子可是无妄海?你表哥他可是太子夜华?他可是九重天天君的长孙太子夜华?”
织越打着结巴呆呆道:“你,你如何晓得?”
我跌跌撞撞冲出茶楼,冲到街面上才想起上九重天须得腾云驾雾。跌跌撞撞爬上云头,眼风不意扫到下面跪了一地的凡人,才想起我是在集市上招的祥云驾的紫雾。
腾云上的半空中,天高地远,下视茫茫,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去南天门的路。心中越是急切脑中越是空茫,我踩著云头在天上兜转了几个来回,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不意脚下一滑,险些就要栽下云头,幸好被一双手臂稳稳扶住。
墨渊的声音在后头想起:“你怎的这般不小心,驾个云也能跌下去?”
我转过身紧紧扣住他的手腕子,急切道:“夜华呢?师傅,夜华呢?”
他皱了皱眉,道:“先把眼泪擦了,我正要找你说这桩事。”
墨渊说,父神当年用一半的神力做成仙胎供夜华投生,他投生后,这神力便一直随著他,藏在他神识。三年前他不知道夜华还砍了瀛洲的四头凶兽,得了父神的另一半神力,才以为他已没救了。想必夜华是以父神的全部神力抵了东皇神的灭天之力,元神被这两份力冲得损伤了些,便自发陷入了一轮沉睡,却叫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了。连夜华他自己,怕也是这么想的。
墨渊说,他这一轮沉睡本应睡上个几十年,可玄晶冰棺是个好器物,无妄海虽是沉天族遗体的,其实却是个修养圣地,才叫夜华只三年便能醒来,实在歪打正著。
他说的这些话我大多没听见,只真切的听他说,小十七,夜华回来了,他刚落地便奔去青丘找你,你也快回去吧。
我从没想过夜华他竟能活著。虽默默祈祝了千千万万回,但我心中其实明白,那全是奢望。夜华他三年前便灰飞烟灭了,狐狸洞前的桃花下,还埋著他临死穿的那身衣袍,他死了。他临死前让我忘了他,让我逍遥自在的生活。可、可墨渊说夜华他醒过来了,他没有死,他一直活著。
我一路腾云回青丘,不留神从云头上跌下来四回。
过了谷口,乾脆弃了云头落地,踉踉跄跄朝狐狸洞奔,路旁遇到一些小仙同我打招呼,我也全不晓得,只是手脚不由自主发抖,怕见不到夜华,怕墨渊说的都是糊弄人的。
狐狸洞出现在眼底时,我放缓了步子。很久不从正门走,不留神洞旁三年前种下的桃树已开得十分繁盛。青的山,绿的树,碧色的潭水,三年来,我头一回看清了青丘的色彩。
日光透过云层照下来,青山碧水中的一树桃花,犹如九天之上长明不灭的璀璨烟霞。
那一树烟霞底下立著的黑袍青年,正微微探身,修长手指轻抚跟前立著的墓碑。
就像是一个梦境。
我屏著呼吸往前挪了两步,生怕动作一大,眼前的情景便一概不在了。
他转过头来,风拂过,树上的烟霞起伏成一波红色的海浪。他微微一笑,仍是初见的模样,如画的眉眼,漆黑的发。红色的海浪中飘下几朵花瓣,天地间再没有其他的色彩,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他伸手轻声道:“浅浅,过来。”
C.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结局是什么
在《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中,白浅最后的结局是找到了夜华,与夜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并没有死。
原文如下:
狐狸洞出现在眼底时,我放缓了步子。很久不从正门走,不留神洞旁三年前种下的桃树已开得十分繁盛。青的山,绿的树,碧色的潭水,三年来,我头一回看清了青丘的色彩。
日光透过云层照下来,青山碧水中的一树桃花,犹如九天之上长明不灭的璀璨烟霞。
那一树烟霞底下立着的黑袍青年,正微微探身,修长手指轻抚跟前立着的墓碑。
就像是一个梦境。
我屏着呼吸往前挪了两步,生怕动作一大,眼前的情景便一概不在了。
他转过头来,风拂过,树上的烟霞起伏成一波红色的海浪。他微微一笑,仍是初见的模样,如画的眉眼,漆黑的发。红色的海浪中飘下几朵花瓣,天地间再没有其他的色彩,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他伸手轻声道:“浅浅,过来。”
(3)三生三世小说阿离结局扩展阅读
剧情简介:妖君擎苍向神族挑起战争,神族付出惨痛代价封印了擎苍,同年天孙夜华出世。七万年后擎苍破出封印,青丘狐帝幺女白浅再次将擎苍封印,因此被封法力、记忆和容貌,落入凡尘与夜华相识、相恋,后被带入天宫。
天宫中,爱慕夜华的素锦屡次陷害白浅,并让白浅误会夜华冷酷无情,继而又害白浅被挖双眼。白浅伤心欲绝,产子后,纵身跃下诛仙台。因诛仙台戾气破解封印,她恢复记忆,为忘记夜华,饮下忘情药。百年后二人在东海重逢。
D. 三生三世结局是怎样
三生三世结局是:三年后,夜华苏醒,白浅和夜华二人再续前缘。
大结局剧情介绍:
墨渊告诉白浅,当年父神用了一半神力将夜华的元神凝做金莲,夜华投生之后,这神力便一直跟着他,后来夜华斩杀了四头神兽,又得到了父神另一半的神力。
夜华是以父神的全部神力抵了东皇钟的灭天之力,元神被这两份力冲撞的损伤了些,便自发陷入了沉睡,所有才让自己以为他已经魂飞魄散了,只是那玄晶棺与无妄海都是休养圣地。
所以夜华只睡了三年便醒了过来。墨渊真切道,十七,夜华回来了,他已经去桃林寻你了,你快去吧。白浅一路腾云回到桃林,踉踉跄跄在桃林中呼喊着夜华的名字。
日光透过云层照了下来,那一树树的桃花,犹如九天之上长明不灭的璀璨烟霞,那一树烟霞底下立着黑袍白花的青年,正微微探身,修长手指轻抚跟前立着的墓碑,就像是一副画,一场梦。
白浅屏住呼吸,那青年转过身来,微微一笑,仍是初见的样子,如画的眉眼,漆黑的长发,天地间再没有其他颜色,也没有其他声音,夜华伸手轻声道,浅浅,过来。
胭脂带着离镜的孩子来到昆仑虚,正巧碰见子澜,胭脂告诉子澜,自己今天是带着这个孩子来谢过她的救命恩人的,子澜看到胭脂带着的小姑娘不解道,当初玄女终日都喊着儿子儿子的。
怎么如今是个女孩,胭脂一笑道,这本就是个女孩,怕是当年二嫂一心想着生个男孩继承二哥的翼君之位,所以都才那么叫的吧,子澜感慨玄女这一生都活在自欺欺人中。
子澜故作云淡风轻地告诉胭脂,这里毕竟是昆仑虚,以后胭脂不必再来此处,也不必再来寻自己,胭脂失望而去,子澜望着胭脂的背影,却释怀的笑了。
纵然自己当初用一生守护无妄海的誓言救了这个孩子,如今胭脂身边有个寄托可以陪伴一生便已足矣,在子澜心中,爱就是牺牲自己,成全所爱之人。
(4)三生三世小说阿离结局扩展阅读:
剧情简介:
昆仑虚首座墨渊炼得法器扇子,欲从众弟子中挑选扇子的主人。此时,恰逢十里桃林折颜上神携青丘九狐帝白止之幺女白浅上山拜师。
因昆仑虚从不收女弟子,折颜将白浅变为男儿身,化名司音。墨渊虽识破司音女儿身,无奈扇子选了司音做主人,只得收她为徒,将法器赠之,并将法器命名——玉清昆仑扇。
司音与同日拜师师兄子阑下凡摆摊算命,路遇瑶光上神被恶霸调戏,瑶光认出玉清昆仑扇,得知是司音,因嫉妒墨渊宠爱司音,决心对付司音。
恰逢司音生辰前日,墨渊从折颜处取桃花醉赠与司音庆生,司音被一阵黑风卷走,大师兄叠风也未曾察觉。司音被绑在瑶光府中暗室,婢女劝司音改投瑶光为师,司音一口回绝。
激怒了瑶光,将司音关入水牢。众师兄发现司音失踪,四处寻找,众人推测司音是被熟悉昆仑虚地形的瑶光所劫走,请墨渊拿主意。水牢的水每隔半个时辰就会没顶一回。
司音在水牢中受尽折磨,墨渊及时赶到,带走司音,并向瑶光下战书,约战苍梧之巅。天君听闻墨渊与瑶光要决战,派长子央错来说和,墨渊断然拒绝,瑶光愿赌服输,搬离昆仑虚。
人物介绍:
1、白浅(杨幂饰)配音:季冠霖
她是九尾白狐青丘帝姬,战神墨渊之徒,位居上神却洒脱逗趣,嗜喝酒常迷路,不善送礼,历情劫为凡人,遇此生挚爱,经三生爱恨别离。
2、夜华(赵又廷饰)配音:边江
他是九重天上的天君长孙太子,沉稳重喜着玄衣,两万岁飞升上仙,凡事一力承担,专一痴情,三生三世只爱一人。
3、折颜(张智尧饰)配音:陈浩
他是开天辟地第一只凤凰,退隐三界,不问红尘,多少纷争烦恼,于他不过一刻灰飞,唯守十里桃林一片天地。
4、素锦(黄梦莹饰)配音:阎萌萌
她是天族忠烈唯一血脉,托孤天君,长于天宫,人皆道她容貌端丽,性情和顺,坐卧行止乃天界典范,却不知她为爱迷失,使尽心机。
5、东华(高伟光饰)配音:张杰
他无父无母生于碧海苍灵,位天地共主,掌六界生死,虽群芳倾心,却郎心如铁,唯挚爱以心相托,得其愿强逆天命。
E. 三生三世大结局
夜华回到天庭后又被饕餮之毒反噬,险些魂飞魄散,天君请折颜为夜华疗伤,折颜才知夜华散尽毕生修为炼制丹药,怕夜华无法顺利接受大业继任天君,夜华却全然不在乎。三日后,叠雍醒过来,看着白浅对自己异常热情,以为白浅是对自己有意,令白浅哭笑不得。叠风突然来找白浅,让白浅进入叠雍的身体查探,白浅在叠雍的身体里发现夜华的气息,白浅上了天庭找夜华,急着替夜华把脉,夜华却故作淡定,白浅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跑去找到折颜一探究竟,白浅才知道,夜华让她守着叠雍三日,只是为了留她在西海。
F.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中所有涉及阿离的情节
之前那一个多时辰。我在这园子里晃荡过来又晃荡过去。不肖说人。连只水蚊子都没碰到。此番不过走了百来十步。却遇到了只活生生的糯米团子。
那糯米团子白白嫩嫩。头上总了两个角。穿一身墨绿的锦袍。趴在一丛两人高的绿珊瑚上。稍不注意。就会叫人把他和那丛珊瑚融为一体。
看上去。像是哪位神仙的儿子。
我看他低头拔那珊瑚上的青荇草拨得有趣。便靠过去搭话:“小糯米团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头也不抬:“拔草啊。父君说这些杂草下面藏着的珊瑚是东海海底顶漂亮的东西。我没见过。就想拔来看看。”
父君。原来是天族的哪位小世子。
我见他实在拔得辛苦。忍不住要施以援手。便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柄扇子递到他面前。关照:“用这扇子。轻轻一扇。青荇去无踪。珊瑚更出众。”
他左手仍拽了把草。右手从善如流地从我手里接过扇子。极其随意地一扇。顿时一阵狂风平地而起。连带着整座水晶宫震了三震。乌压压的海水于十来丈高处翻涌咆哮。生机勃勃得很。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东海水君这原本暗沉沉的水晶宫已是旧貌换新颜。怎明亮二字了得。
我有些吃惊。
那破云扇能发挥多大威力。向来是看使扇的人有多高的仙力。我倒真没想到这小糯米团子竟然如此厉害。不过轻轻一扇。就颠覆了整个东海水晶宫的风格品位。倒是对东海水君抱歉得很。
小糯米团子跌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眼巴巴望着我。嚷嚷:“我是不是闯祸了?”
我转过头来。极困难地对他点头:“闯祸的怕不只你一个人。那扇子好像是我给你的……”
小糯米团子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我琢磨着。大概是我这张四分之三缚白绫的脸。有些吓人。
我未猜中那开头。自然便猜不着那结局。
只见小糯米团子蹭蹭蹭风一般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大喊一声:“娘亲——”
我傻了。
他只管抱了我的腿撕心裂肺地嚎。信誓旦旦地边嚎边指控:“娘亲娘亲。你为什么要抛下阿离和父君……”。顺便把眼泪鼻涕胡乱一通全抹在我的裙角上。
我被嚎得发怵。正打算帮他好好回忆回忆。沧海桑田十几万年里。我是不是真干过这抛夫弃子的勾当。背后却响起个极低沉的声音:“素……素?”
第二章(3)
小糯米团子猛抬头。软着嗓子叫了声父君。却仍是使劲抱住我的腿。
我被他带累得转不了身。又因为长了他不知多少辈。不大好意思弯腰去掰他的手指。便只得干站着。
这场景无端就生出几丝尴尬来。尴尬这情绪已逾万年未曾造访我。眼下却又能亲自体验。倒有些不合时宜地令人感动莫名。
我叹了口气转移话题:“你同我说道理。那你们躲在那珊瑚树后听了这许久的墙根。倒又是什么道理?”
大的那个一派自在毫无反应。小的这个却急忙从我膝盖上滑下来。着急地指着珊瑚树后掩映的那条小路辩解:“我和父君可没故意要偷听。父君说娘亲你在追我们。于是才从那边路上折回来。走近了看到这位夫人和娘亲在说话。我们就只好回避。”
他小心翼翼地看我:“娘亲你来追我们。是因为舍不得阿离。要跟阿离和父君一起回天宫的吧?”
我觉得他这推论太过离谱。正要摇头。那身为父君的却斩钉截铁点头:“对。娘亲她的确是舍不得阿离。”
小糯米团子欢呼一声。乐呵呵地瞧着我。眼睛忽闪忽闪:“娘亲。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天宫。”
夜华代答:“明天就回去。”
小糯米团子再欢呼一声。继续乐呵呵地瞧着我。眼睛忽闪得更厉害:“娘亲。就要回家了。你这么久没有回家。感觉会不会很兴奋?”
这次夜华倒没有接话。
我听见自己呵呵干笑了两声。道:“很兴奋。”
百来年前一天。小糯米团子一个人在山上林子里捉兔子玩。灵气引来路过的蛇妖。蛇妖只道是哪家道童。想他周身仙气滋补。便要来吃了他。幸而遇到来俊疾山踩青的东海公主缪清。将他救了下来。按他的指引。送回了山上的小屋。那小屋因加了封印。外人本看不见。然小糯米团子敬这缪清公主救命恩人。便亮明身份。并将她领回屋子吃茶。茶毕。缪清公主正要告辞。却遇上突然回来的夜华君。瞬时天雷勾动地火。这缪清公主对夜华君一见钟情了。夜华不愿欠东海公主的人情。便许了这公主一个心愿。百十年来。缪清几乎就守在东荒俊疾。夜华父子一来。便为他们洗衣煮饭蒸糕点。一个公主却来做这些仆从的活计。夜华觉得不妥。那厢公主却悄然低首无限娇羞:“这便是我的心愿。求君上成全。”夜华也无法。便只得随她。
然则以上只是小糯米团子的片面之辞。看这光景。夜华君倒也是个多情种。很难说就未曾对这善解人意的东海公主动过心。
我顿觉空虚。夜华活到如今。也不过五万来岁。就惹出这许多的情债。委实是个人才。
本上神五万岁的时候。却还在干什么来着?
小糯米团子神色复杂。看着我欲选豕。
我凛然道:“身为男子最作不得吞吞吐吐的形容。一不留神就猥琐了。有什么却说。痛快些。”
他包了一包泪。指着我:“娘亲这不在乎的模样。是不是已心有所属。不要阿离和父君了?”
我哑然。夜华与我虽有婚约。却不过初初相识。实难谈得上什么在乎不在乎。
小糯米团子却后退两步。捂脸痛心疾首:“爹要娶后娘娘要嫁后爹。阿离果然应了这名字。活该尝不了团团圆圆。要一个人孤孤单单。你们都不要阿离。阿离一个人过罢了。”
我被他吼得心惊肉跳。
他亲娘当年抛下他跳了诛仙台。小小年纪必然有些心结。如今郁结进肺腑。怕是不好。
我赶忙陪了笑脸来抱他:“我既是你娘亲。便绝不会不要你。”
他指控道:“可你不要父君。你不要父君。父君就会娶了那缪清。父君娶了那缪清。另生一个宝宝。便不会再要阿离。”说着便要泪奔。
我大感头痛。为了不使他失望。只得做出一副甜蜜样。咬牙切齿道:“你父君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宝贝甜蜜饯儿。我又怎会不要他。”
说完自己先抖了一抖。
小糯米团子大感满意。抱着我的腿继续朝花园里拖。
我无法。只能随他拖去。倒切切期盼夜华君此番并不在这园子里。省得我真来演一出棒打鸳鸯的大戏。
倘若不幸。本上神英明如初。他此番确确是在会佳人。那夜华君。今日来搅你姻缘。乃是为了你儿子的心理健康。却怪不得我了。
绕过拱门。不远处一顶颇精致的亭子里。玄色长袍。负手而立的男子正是夜华。旁边坐的那黄衣少女。也正是缪清公主。
本上神猜得不错。他果然是来会佳人了。
小糯米团子摇了摇我的袖子:“娘亲。该你出场了。”
他倒入戏得快。我头皮麻了一麻。思忖着要怎么做这开场白才好。
我两只脚将将着地。便见一个油绿油绿的小人从阿爹阿娘的狐狸洞里钻出来。
迷谷一副奶妈子嘴脸跟在一旁。十分着紧:“小殿下。你可慢些。慢些。”
我揉了揉眼睛。
小人已经呼啦一声扑到了我的脚边。眼中包了一包泪。甚委屈嚷道:“娘亲。你说话不作数。明明昨天说好了要同我们一道回天宫的。”
迷谷垂了眼睛看地。时不时来觑觑我。想是忍了很多话要说。
我瞪他一眼。挥了挥袖子算是允了。
他双手一揖。拜在一边:“迷谷万死。姑姑命迷谷好生守着青丘。奈何迷谷的本事对付个把小仙尚可。天族的太子殿下大驾。就委实有些拦不住。况且太子殿下还送来了姑姑的孩儿。看在小殿下的份上。便只得让太子殿下也入了青丘。却事先没能向姑姑请个旨意。还请姑姑责罚。”
我一愣。夜华君也来了?怕不是昨日我在他会佳人时闹了一场。他今遭特特跑过来找我讨说法罢?
昨日我奔得急。也不知他同那谬清公主最后是如何收场。然那谬清对他一往情深。即便我脑子发昏受他儿子鼓捣去闹了一闹。若他真心想将她拿下。却也不难。他这番巴巴地来找我晦气。就忒小气了。然则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小糯米团子抱住我的右手。扬起头来嘟嘴道:“父君说娘亲不愿同我们回去。是怕一时住不惯天宫。这没什么。我和父君搬来与娘亲同住就是。只要有娘亲在。阿离是哪里都住得惯的。”
我被他这话震得头晕。脸色恐不是那么好看道:“你说你要同我一起住?你父君也要来同我一起住?”
小糯米团子天真而活泼地点了点头。
小糯米团子看了看天色。眼巴巴将我望着:“娘亲。阿离有些饿了。”
狐狸洞已好几日不曾开伙。我转身问迷谷道:“你那里可曾留些饭食?”
迷谷赧然道:“不。不曾。”
我奇道:“凤九最近不是做了你饭搭子。日日来给你做饭的么。难不成回她爹娘的洞府了?”
他神色郁郁:“半年前她说要去凡间报一趟恩。早拾掇拾掇走了。许久也不曾回来。天晓得是不是被她那恩人羁留住了。怕下次她回来。手边却要牵个小狐狸崽子。”
我点头唔了一唔。
小糯米团子怕是晓得一时半会找不到饭吃。一双眼睛益发水汪汪。
这么一两天处下来。我倒也略略摸出他一些脾性。虽做出一副可怜相。他却断断是不会哭出来的。只把那泪花儿包在眼眶里。叫你心里猫抓似地挠啊挠。恨自己不是人啊。怎的如此虐待他啊。
纵然我其实并没有虐待于他。
一旁的迷谷先招架不住。赶紧牵了糯米团子的手哄道:“哥哥这便领你去吃东西。小殿下喜欢吃枇杷么?”
我嘴角抽了抽。小糯米团子见今不过两三百岁。迷谷今年却已整十三万七千岁。倒好意思称他自己哥哥。老不要脸的。
我尾随他二人来到东边市集上。
贩果品的小仙们见我都停下手中活计。恭顺地唤一声姑姑。甚懂礼。
其间不乏鹤发鸡皮的老人家。当然与我比起来。他们尚算很年轻。然小糯米团子却很不乐意。特特跑去一棵卖松子的松树仙跟前。叉了小肥腰很认真地问人家:“我娘亲这样年轻美貌。你做什么要将她叫得这么老气呢?”
那松树仙张大一张嘴巴半天合不拢:“姑姑。姑姑什么时候添了个小娃娃?”
我抬头望了一回天。道:“昨儿个添的。”
今年枇杷丰收。一摞一摞垒在竹筐子里。呈于市井上。煞是可爱。看得糯米团子欢天喜地。
竹筐子后面种枇杷的小仙们却并不像糯米团子一般欢天喜地。既是大丰收。他们的枇杷便都只能拿来贱卖。高兴不起来。倒也很合情理。
迷谷货比三家。看了半天。又挨个尝了尝。指着一只墨绿的竹筐与我和糯米团子道:“就在这一家挑半框吧。”
迷谷择果品菜蔬的水准是凤九亲自调教出来的。我自然对他信任得很。当下点了头。蹲在竹框子跟前。开始细细挑选。
小糯米团子跑到我对面。小胳膊小腿地也来学我。奈何他人太小。一蹲下去便被竹筐子挡个严实。才又不情不愿哼唧哼唧地磨起来。踮着脚跟趴在框沿边边上。拿一个枇杷装模作样看半天。又拿一个装模作样看半天。
正挑得很好。半路上插进来一只手。骨节甚分明。也十分修长。我以为是迷谷。便往旁边让了让。却不想他偏来与我作对。专抢我手里已经挑拣出来的。我才觉着不对。顺着那玄色的衣袖往上看。糯米团子他爹。此番原应在九重天上仔细打点的夜华君。正弯了腰。笑盈盈看着我。
他那一张脸笑成那个样子。真是十分地要命。
我想了想。觉得他既是来我青丘做客。纵然是个不速之客。然我青丘素来是个礼仪之邦。自然不应当与他计较。必得拿出点做主人家的风度。便也盈盈然笑了回去:“喔呀。原来是夜华君。吃了没有。今中午我们吃枇杷。没吃就跟我们一道罢!”
夜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颇嫌弃地翻了翻手里几个果子。道:“阿离正是长身体。你就给他吃这个?”
我顺手捏了捏糯米团子的脸。问他:“你喜欢不喜欢吃这个?”
糯米团子扭捏地点了点头。小声道:“喜欢……”
夜华没言语。撑着额头盯了我半晌。一把拽过我的手:“这附近哪里能找到些肉食菜蔬?”
我呆了一呆。已经被他牵着走了。后面迷谷抱着小糯米团子急急朝我喊:“姑姑。这半框子枇杷倒是要还是不要?”
夜华走得甚快。我摇摇晃晃与他挥手:“要。挑了半天。白的便宜了旁人。怎么不要?”
今日这趟集赶得委实好。
夜华将糯米团子摇醒。又强灌了他许多东西。小糯米团子鼓着腮帮子。气呼呼道:“父君再要喂。再要喂阿离就变皮球了。”
夜华慢条斯理地继续喝方才那杯凉茶。道:“吃成个皮球倒很好。回天宫时我也无需带着你腾云。只需将你团起来滚上一滚。许就滚进你的庆云殿了。”
小糯米团子立刻伏到我的膝头假哭:“呜呜呜呜呜。父君是坏人。”
G.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纸书结局
结局是:若水一战,擎苍身死,夜华以元神祭东皇钟,魂飞魄散了,众人都以为他死了,但在放入玄晶冰棺葬和无妄海后。但事实是夜华以父神的全部神力抵了东皇神的灭天之力,元神被这两份力冲得损伤了些,便自发陷入了一轮沉睡,却叫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了。他这一轮沉睡本应睡上个几十年,可玄晶冰棺是个好器物,无妄海虽是沉天族遗体的,其实却是个修养圣地,才叫夜华只三年便能醒来。最后白浅和夜华成亲了。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作者唐七。“三生三世”系列的第一部,该书讲述了青丘帝姬白浅和九重天太子夜华的三生爱恨,三世纠葛。一个宁愿醉卧十里桃林忘尽前尘,一个情深不渝三生三世枯等成灰。
H.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书的结局)
最后结局
我坐在凡世一座楼子里听戏,夜华他离我而去已经三年整。
三年前,若水一战,擎苍身死,夜华以元神祭东皇钟,魂飞魄散,玉清昆仑扇承了我半生仙力,向东皇钟那重重一撞,引得东皇钟悲鸣七日。
折颜说,他赶到时,夜华已经气绝多时,我浑身是血,披头散发抱着他坐在东皇钟底下,身周筑起一道厚厚的仙障,谁也靠近不得,东黄钟悲鸣七日,引得八荒众神仙齐聚若水。天君派了座下十四个仙伯来取夜华遗体,十四个仙伯在外头祭出鸣雷闪电连劈了七天七夜,也没将那道仙障劈出个缝来。
折颜道,我以为你要抱着夜华在若水之滨坐上一辈子,幸亏东皇钟钟声传得远,扰了墨渊的清修,第八日上头,将墨渊引来了。
他说过的那些我全记不得,那时我只觉得夜华他死了,我便也死了。其实抱着他在若水之滨坐上一辈子也不错,纵然他再也不能睁开眼睛,再也不能勾起嘴角淡淡的笑,再也不能靠在我耳边沉沉唤我的名字,再也不能……可至少我能看看他的脸,我晓得他在我旁边。
折颜说墨渊是在第八日上头赶来的,他什么时候来的我不清楚,朦胧中大约有个印象,那时我坐在东皇钟底下脑中空空,前尘后事全不晓得,恍一睁开眼却见着墨渊他立在仙障之外,皱眉瞧着我。
我一颗干成枯叶的心稍有些知觉,才反应过来自己仍然或者,夜华生祭了元神散了魂魄,夜华他死了。我看见墨渊他就在近处,觉得墨渊他大约能有办法救一救夜华,他当年也是历了东皇钟这个劫的,最后仍然回来了。我觉得只要能救得了夜华,只要能让他再开口叫我一声浅浅,莫说七万年,七十万年我也能等得心甘。
我撤了仙障,本想抱着夜华跪到墨渊身边求他救一救,真要起来看时却全身无力。等墨渊疾走两步过来,检视了半日,叹了口气沉重道:“置一副棺木,让夜华他走得好些吧。”
墨渊重回了昆仑墟。我将夜华带回了青丘,十四个仙伯亦步亦趋跟着。我觉得夜华他是我的,我不能交给任何人。一串仙伯在谷口侯了半月,无功而返,回九重天向天君复命。
第二日,夜华他一双爹娘便驾临了青丘。
他那面上温婉又乖顺的亲娘气的浑身发抖,湿透的秀帕一面揩拭眼角一面道:“我今年日始知你原来就是当年那个凡人素素,我儿夜华却是造了什么孽,前后两次都是栽在你身上,你做素素时他巴心巴肝为你,为了你甚至打算放弃太子位。你同昭仁公主之间的债,天君当年判你还她眼睛,判你产下阿离后受三月雷劈之刑,你不过失了一双眼睛罢了,我儿却也代你受了雷刑,你便要死要活地去跳诛仙台。好,你跳了,我儿夜华他也随着你跳了。这是你飞升上神的一个劫,夜华他呢,儿他,他这一生自遇见你便没一时快活过。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又为他做了什么?你什么也没做,却心安理得霸着他。如今他死了,你连他的尸首也要霸占着吗?我只问你,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凭什么?”
我嗓子发涩,往后踉跄了两步,迷谷一把扶住我。
夜华他爹在一旁道:“够了,”又转身与我道,“小儿诛杀鬼君擎仓,以元神阻挡东皇钟灭噬诸天,乃是为天地大道而死,天君已有封彰。乐胥之言皆为妇人之见,上神不必放在心上。然小儿的尸首,于情于理,上神确该归还。上神虽与小儿有过一纸婚约,终未大婚,占着小儿的尸首,于情于理,有些不合。小儿生前位列天族太子,天庭有不可废的方圆规矩,小儿此种,理当葬在第三十六天的无妄海终,还请上神成全。”
夜华被带回九重天那日,是个阴天,略有小风。
我亲遍了他的眉毛眼睛脸颊鼻梁,移向他的嘴唇时,心中存了极荒唐卑微的念头,希望他能醒来,能抵着我的额头告诉我:“我不过问你开个玩笑。”可终归是我的痴念妄想。
夜华被他爹娘放进一副冰棺材里头,当着我的面,抬出了青丘,我只留下了他一袭染血的玄袍。
此前折颜送了棵桃树给我,我将它栽到了狐狸洞口,日日浇水添肥,不日这桃树便长得枝枝杈杈。桃树开出第一朵花那日,我将夜华留下的玄袍收敛入棺,埋在这桃树底下,做了个衣冠冢,不晓得待这棵桃树繁华满枝时,它会是个什么模样。
连谷说:“姑姑,您还记得您有个儿子吗,要将小殿下接回青丘吗?”
我摇了摇手。我自然记得我有个儿子,我给他起名叫阿离。但眼下我连自己都不大有功夫照顾,更遑论阿离。他在天上会被照顾的很好。
夜华被他爹娘带走后,我在桃树下枯坐了半月。整日里浑浑噩噩,眼前常出现他的幻影,皆是一身玄袍,头发柔柔散下来,发尾处拿根帛带绑了,或靠在我膝头翻书,或坐在我对面摆一张几作画,水君布雨时,还会将我揉在怀中,帮我遮雨。枯坐在桃树下着半月,我觉得夜华他时时伴着我,我很圆满。
我觉得心满意足,折颜四哥连带迷谷、毕方四个却仿佛并不那么心满意足。第十六日夜里,四哥终于忍无可忍将我提了进了狐狸洞,放到水镜跟前一照,敛着怒气道:“你看看你都成了个什么样子,夜华死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吗?”
四哥话说得不错,我觉得我是活不下去了。可我不晓得是不是我灰飞烟灭了,就一定能找到夜华。灰飞烟灭这档事,总觉得大约是什么都剩,一概回归尘土了。倘若我灰飞烟灭了,说不定就记不得夜华了,那还是不要灰飞烟灭的好,如今我还能时时看到他在我跟前对着我笑,这样挺好。
水镜里头的女神仙面色惨白,形容憔悴,双眼缚着厚厚的白绫,那白绫上还沾了几片枯叶。这个白绫长得同我日常缚的那一条不大一样。脑子慢吞吞转一圈,哦,月前折颜将我捉去换了眼睛,这个白绫是他制的上了药水的白绫,是以同阿爹为我做的不一样些。
四哥叹了口气,沉重道:“醒醒吧,你也活到这么大岁数了,生离死别的,还看不开吗?”
也不是看不开,只是不晓得该怎么看的开。如果我晓得该怎么做,兴许就能看的开了。那夜喝醉打碎结魄灯,令我想起三百年前那桩往事时,不晓得怎么,全记不得夜华的好,排在眼前的全是他的不好。如今,夜华去后,却全想不起他的不好,脑中一日日闪的,全是他的好。我从前骂离镜骂得振振有词,说他这一生都在追求未得到的东西,一旦占有便再不会珍惜,我何尝不是如此。
长河月圆,夜深入寂。无事可做,只能睡觉。
我原本没想着能梦到夜华,这个梦里,我却梦到了他。
他靠在一张书案后头批阅公文,半响,将一干文书扫在一旁,微蹙着眉喝了口茶,茶杯搁下时抬头盈盈笑道:“浅浅,过来,跟我说说昨日又看了什么戏文话本。”
我沉在这个梦里不愿醒来。这真是老天爷赐的恩德,我枯坐在桃树下时,那些幻影从不曾同我说话,梦中的这个夜华,却同活着时没什么两样的,不仅能同我散散步下下棋,还能同我说说话。
自此之后,我日日都能梦到他,我觉得睡觉真是个好活动。
其实换个角度来想一想,也就释然了,他们凡界有个庄周梦蝶的典故,说一个叫庄周的凡人做梦变作了只蝴蝶,翩翩起舞十分快乐。不一会儿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仍是凡人庄周。不晓得是庄周做梦变作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作了庄周,从前我实实在在的过日子,把现实全当做空幻,如今这样令我十分痛苦,那不如掉个个儿,把梦境当作真的来过日子,把现实全当作空幻。人生依然一样没差,不过换种过日子的方法而已,却能令我快乐满足。这也是一种看开吧。
折颜同四哥见我起色渐好,只是日渐嗜睡而已,便也不再常看着我,大约他们已多多少少放了些心。
九重天没传来新立太子的消息,只听说昭仁公主素锦被永除仙籍了。因东皇钟异动时,她身为守钟仙娥,却未能恪尽职守,及时上报天庭。她身在其职却不能行其责,间接害得太子夜华与擎仓一战孤立无援,终以自身元神生祭东皇钟,魂飞魄散。天君痛失长孙,震怒非常,当即将她贬下了九重天,列入六道轮回,要经百世情劫。
我觉得天君对素锦这一罚罚得有些过了,大约是迁怒,但这些事终与我无干,便也只是当个闲闻来听听。
调个角儿来走这条人生路,我走的很好,在这个人生里头,我相信夜华是活着的。
当初做给他的那个衣冠冢成了我最不愿见到的东西,因它时时提醒着我,这一切都是你虚构出来的,夜华死了,他死了,我觉得那个地方是个极恐怖的地方,又狠不下心差迷谷将那衣冠冢掀了,便只得在狐狸洞中另打一个洞口。
四哥得空时常带我去凡界逛一逛,聊以遣我的怀,顺便遣他的怀。游山时他会说:“你看这高耸入云的大山,站在山顶一看,这世间一切都渺小至斯,不会令你心胸瞬时博大起来吗?不会令你觉得小儿女情伤不过是天边的浮云,一挥手便可抹去吗?”游水时他会说,“你看这飞流直下的瀑布,奔腾入河川,不舍昼夜,且从不回头,你看了这个瀑布,不会觉得人生亦是如此,不能回头,总是要向前看的吗?”游集市时他会说,“你看这蝼蚁一般的凡人,能在世上走的不过数十载春秋,且还受司命排的种种命格所困,种田的大多一生穷苦,读书的大多志不能展,养在深闺的好儿女大多嫁个王八丈夫,可他们仍欢欢喜喜的过着,你可看了这些凡人,不会觉得自个儿比他们好上太多了吗?”
初初我还听着,后来他说上了瘾,每回都要这么说一说,我嫌弃他啰嗦,再去凡界便只一个人了。
夜华去后第三年的九月初三,我在凡界听戏,遇见方壶仙山上一个叫织越的小神仙。在凡界听戏须得照着凡界的本子来,觉得角唱得好便捧个钱场,喝彩时投几枚赏钱到戏台上,也算不辜负了戏子们一番殷勤。
织越小仙大约头一回到凡界看戏,见红木雕栏后头一干看戏的扔银钱扔得热闹,眼红也想仍,却两袖空空的挺寒酸,她一眼看破我的仙身,喜滋滋自报了家门,找我借些打赏的银钱。我虽有些奇怪她一个小神仙自当习得变化之术,变一两个银钱出来理当是桩小事,还是借了几颗夜明珠给她。后来才晓得她爹娘怕她下界冶游惹祸端,将她的仙力封了。
原本这不过是个点头之缘,此后我去凡界看戏却回回都能遇得到她,这点头之缘便生生被变成了个长久的缘分,织越生的喜辣活泼,又不缠着我打听我是谁,家住哪里,芳龄几何,我觉得难得,再则听戏时能有个人说说话,又不是四哥“你看这跌宕起伏的戏文——”这种话,也挺不错。
这么一来而去的与她同听了十多场戏,算算日子,大约已两月有余。
今日,我又坐在这楼中听戏,戏台上挺应景的唱了一出《牡丹亭》,正是十月初五,宜婚嫁出行,忌刀兵,三年前今日此时,夜华他离我而去,我灌了一口酒,看戏台子上的青衣将水袖舞得洋洋洒洒。
这一段戏文直唱到“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织越小仙才姗姗来迟,舔着脸在我身旁占了个位置坐下了。戏看到一半,她掩着嘴角凑过来偷偷摸摸道:“我那天纵奇才却英年早逝的远房表哥,你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表示记得。
织越小仙除了常和我说戏,额外也常说起她这个远房表哥。按她的说法,她这个表哥英明神武,乃是个不世之才,只可惜命薄了些,年纪轻轻便战死沙场,徒留一双悲得半死的老父母加个整日啼哭不止的小儿,可怜可怜。她每每叹出可怜二字,脸上便果然一副悲天悯人之态。我却并不觉得她表哥一家多么可怜,大约是近年来已将生死看开。织越执壶倒了杯冷茶,润了口嗓子,左右瞧了瞧,再掩着嘴角凑过来:“我那个表哥,我不是告诉过你他死了三年吗?三年前,合族的都以为他只剩下个遗体,元神早灰飞烟灭了,他们做了副玄晶冰棺将他沉在一个海子里,我当初还去瞧过的,昨儿那静了几十万年的海子却突然闹了起来,海水嗖嗖朝上蹿,掀起十丈高浪,竟将那副玄晶冰棺托了起来。他们说将海水搅得腾起来的正是缭绕在冰棺四周的仙泽。你说怪不怪,我表哥他元神都灰飞烟灭了,却还能有这么强大的仙泽护着,合族的人没一个晓得怎么回事,我们几个小一辈的被赶出来时,族长正派了底下的小仙去请我们族中的一个尊神。我爹娘说,指不定表哥他根本没死。唉,倘若他没死,小阿离便不用整日再哭哭啼啼的了。”
四周刹那静寂无声,手中的酒杯“啪”一声掉在地上,我听得自己干干道:“那海子可是无妄海?你表哥他可是太子夜华?他可是九重天天君的长孙太子夜华?”
织越打着结巴呆呆道:“你,你如何晓得?”
我跌跌撞撞冲出茶楼,冲到街面上才想起上九重天须得腾云驾雾。跌跌撞撞爬上云头,眼风不意扫到下面跪了一地的凡人,才想起我是在集市上招的祥云驾的紫雾。
腾云上的半空中,天高地远,下视茫茫,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去南天门的路。心中越是急切脑中越是空茫,我踩著云头在天上兜转了几个来回,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不意脚下一滑,险些就要栽下云头,幸好被一双手臂稳稳扶住。
墨渊的声音在后头想起:“你怎的这般不小心,驾个云也能跌下去?”
我转过身紧紧扣住他的手腕子,急切道:“夜华呢?师傅,夜华呢?”
他皱了皱眉,道:“先把眼泪擦了,我正要找你说这桩事。”
墨渊说,父神当年用一半的神力做成仙胎供夜华投生,他投生后,这神力便一直随著他,藏在他神识。三年前他不知道夜华还砍了瀛洲的四头凶兽,得了父神的另一半神力,才以为他已没救了。想必夜华是以父神的全部神力抵了东皇神的灭天之力,元神被这两份力冲得损伤了些,便自发陷入了一轮沉睡,却叫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了。连夜华他自己,怕也是这么想的。
墨渊说,他这一轮沉睡本应睡上个几十年,可玄晶冰棺是个好器物,无妄海虽是沉天族遗体的,其实却是个修养圣地,才叫夜华只三年便能醒来,实在歪打正著。
他说的这些话我大多没听见,只真切的听他说,小十七,夜华回来了,他刚落地便奔去青丘找你,你也快回去吧。
我从没想过夜华他竟能活著。虽默默祈祝了千千万万回,但我心中其实明白,那全是奢望。夜华他三年前便灰飞烟灭了,狐狸洞前的桃花下,还埋著他临死穿的那身衣袍,他死了。他临死前让我忘了他,让我逍遥自在的生活。可、可墨渊说夜华他醒过来了,他没有死,他一直活著。
我一路腾云回青丘,不留神从云头上跌下来四回。
过了谷口,乾脆弃了云头落地,踉踉跄跄朝狐狸洞奔,路旁遇到一些小仙同我打招呼,我也全不晓得,只是手脚不由自主发抖,怕见不到夜华,怕墨渊说的都是糊弄人的。
狐狸洞出现在眼底时,我放缓了步子。很久不从正门走,不留神洞旁三年前种下的桃树已开得十分繁盛。青的山,绿的树,碧色的潭水,三年来,我头一回看清了青丘的色彩。
日光透过云层照下来,青山碧水中的一树桃花,犹如九天之上长明不灭的璀璨烟霞。
那一树烟霞底下立著的黑袍青年,正微微探身,修长手指轻抚跟前立著的墓碑。
就像是一个梦境。
我屏著呼吸往前挪了两步,生怕动作一大,眼前的情景便一概不在了。
他转过头来,风拂过,树上的烟霞起伏成一波红色的海浪。他微微一笑,仍是初见的模样,如画的眉眼,漆黑的发。红色的海浪中飘下几朵花瓣,天地间再没有其他的色彩,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他伸手轻声道:“浅浅,过来。”
全文完。
I.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结局是什么
电视剧还没更新完呢,不过我现在正在掌阅上看小说呢,已经完结了,你想知道结局的话可以先去看看哈。
J.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中阿离的结局是什么样。死没死,不是说玄女假扮成浅浅的模样。抱走了阿离,求结局告知
没死。玄女抱区翼界,也把墨源的仙身也带走了,最后浅浅去救了,受了伤,夜华去救了,并带回了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