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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没小说结局

发布时间:2021-08-25 21:29:37

⑴ 谁知道 周浩辉的小说【鬼望坡】的结局,告诉一下,我看完了也没看见结果,郁闷,,谢谢啦

让我们随着叶梓菲的讲述,把思绪转到十八年前,转到海啸发生的那一天。
当岛上绝大多数人仍然处于睡梦中的时候,一场灭顶之灾已经向他们袭了过来。冰凉的海水将村寨整片整片的淹没,数以千计的岛民尚未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生命之火就被无情地浇灭了。侥幸躲过了第一波劫难的人多半居于岛上地势较高的地方,他们有的蜷居在屋顶,有的则抱着飘浮物在海水中挣扎,而此时水位仍在不断上涨,磨灭着他们求生的信心。在这样的天灾下,人力显得如此渺小,生命亦如此脆弱,几乎所有的人都被吓破了胆,只能瑟瑟地祈求老天的垂怜。
就在一周之前,王成林的妻子刚刚产下了一名男婴。由于婴儿的存在,母亲在晚上总无法睡得踏实,这使得她在海水灌进寨子前便发现了异状,于是她怀抱婴儿,和幼年的蒙少晖一起及时登上了屋顶,从而避免了在睡梦中被海水吞噬。
王成林去县城购买育婴用品,因为有事耽搁,未能当天赶回海岛,反而躲过了这一劫。同时,带着两个孩子求生的重任也压在了一个孤弱女子的肩头。
王成林的妻子――即蒙少晖的母亲――当时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屋顶上无助地等待。海水一点一点地漫上来,她期待着有人会来救他们。刚满七岁的蒙少晖一直紧紧地拉住母亲的衣襟,这是一个孩子排解心中惶恐时最简单的方式。
只有那个婴儿此时仍酣然而睡。对于这个懵然不知世事的小生命来说,母亲的怀抱便是一切,在此之外的任何事情似乎都与他毫不相干。
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常有抱着漂浮物的落水者从他们面前经过。他们早已在挣扎中耗尽了力气,生存的希望非常渺茫。
屋檐下恰巧有一根晾衣服用的竹竿,蒙少晖的母亲把它取了下来,以此为工具试图营救那些靠得比较近的落水者。历尽艰难后,她把三个人救上了屋顶,这三个人正是金振宇、周永贵和臧军勇。
常建所在的村子几乎处于海岛的最低处,他家中的房屋很快就被海水完全吞没。常建仗着良好的水性,拖着与蒙少晖同龄的女儿游了出来。这时恰巧有一只小筏子被冲到他们面前,两人由此死里逃生。
但常建的妻子却在海水中失去了踪影,他划着筏子,焦急地到处寻找。但却一直没有发现妻子的踪迹,他只能调转方向,冲着安全的山脉高地处划去。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恰巧经过蒙少晖的家,发现了被困在屋顶上、岌岌可危的众人。
救人心切的常建立刻赶了过来。早已失魂落魄的众人争先恐后地抢上筏子。孤母弱子当然无法和三个青壮年的男子相争,等金振宇三人全都坐定后。母亲才找到机会把蒙少晖抱上了筏子,可是当她抱着婴儿想上来时,筏子却因为无法承受过多的重量而出现了下沉的趋势。
“不能再上了,筏子小,吃不消,会沉的!”周永贵第一个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
女人只好先撤回到屋顶,然后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常建,她知道,对方是这个筏子此时的主人。
常建心软了,他与筏子上的另外三个男人商量:“你们谁先下去一下,把这个女人换上来,她怀里还有孩子呢。我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立刻就回来接你。”
三个男人此时却全都别过了脸,默不作声。他们刚刚从鬼门关挣扎出来,触手可及的死亡已剥夺了他们作为男人的勇气和责任感。半晌之后,才听见臧军勇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你也是男人,你为什么不下去?”
常建气得脸色发白。的确,他也是男人,若在平时,他会毫不犹豫地把那对母子换上筏子,可现在筏子上坐着自己的女儿。他无法想象自己离开之后,这个已经失去母亲的孩子该怎样去面对今后的危险和磨难。而对方说出如此不讲道义的话语,常建恨不得立刻把他掀到海水中。可他知道自己必须克制,在这个时候,如果发生冲突,结果只能是玉石俱焚。
“谁等也都是等。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金振宇此时也开口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蒙少晖的母亲完全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她看着安坐在筏子上的那三个男人,眼中闪动着愤怒和逼视的火焰。
“我真不该救了你们!”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金振宇等人只是低头躲过女人的目光。在他们心中对生存的渴望此时已超过了一切,他们抛弃了尊严和廉耻,实在没有勇气再回到那冰凉刺骨的海水中。
蒙少晖的母亲看出了当前的局势,要想母子三人一同离开是不可能的了。她咬咬牙,把怀中的婴儿向常建递过去:“那就求你先把他带走吧,我在这里等着。”
婴儿突然离开了母亲温暖的怀抱,立刻大声啼哭起来。但常建却没有伸手去接,他为难地说道:“这个孩子我不能要,他只能和你在一起,否则他是不可能活下去的。”
女人心中一凛,这其中的道理再明白不过:如果母子分开,婴儿没了母乳,同样活不了。与其如此,还不如把孩子带在身边,或许还能有别的生机。
女人只好把孩子又抱回怀中,想到这个刚刚出世的生命只能和自己一样等待未卜的命运,她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蒙少晖此时站在筏子上,他的手仍然紧紧拉着母亲,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这时,常建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在那一刻,他认为这个想法是正确的,合理的,但这个想法造成的后果却让他此后一生都活在愧疚和自责中。
“这样吧,你先带着婴儿上来,把这个大孩子留下。”他说道,“这样至少可以多保住一条性命。”
女人愣住了,这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心头肉。但现在必须将其中的一个留在危险的境地,听起来,舍弃蒙少晖确实是更加有利的做法。可她又如何能狠下心来呢?
在女人的左右为难中,筏子上的另外几个乘客失去了耐心。
“我看这个方法挺好,就先这么办吧!”臧军勇一边说,一边把蒙少晖抱下了筏子,“你快上来吧,别耽误时间了!”
蒙少晖象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上了筏子,然后又被抱下来,毫无选择的权利。
女人又犹豫了片刻,最终,船上众人的催促和怀中婴儿的啼哭促使她下定了决心。她俯下身,把蒙少晖紧紧搂在怀中,泪流如雨:“孩子,你在这里等着,妈妈一会就来接你……”
蒙少晖已朦胧预感到了什么,带着哭腔大喊:“不,我不要留下……”直到母亲上了筏子,他仍然死死地拉住母亲的衣角,不肯撒手。
女人此时已肝肠寸断,她“扑通”一声,跪倒在那几个男人面前,泣不成声:“求求你们了……不要让我们母子分开……求求你们!”
可她的哀求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常建默默地长叹一声,硬起心肠,划动了筏子。
蒙少晖声嘶力竭地哭着,但他和母亲之间的联系终于被冰凉的海水隔断了。母亲无奈而悲哀地看着他,这一幕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中,让他永生难以忘怀。
女人的悲泣、婴儿的啼哭、蒙少晖的嘶喊,这些声音交杂,构成了人世间最让人心悸的悲曲,这声音在若干年后仍然会在船上众人的耳畔响起,拷问着他们的灵魂。
抵达安全的山地之后,常建立刻一人划着筏子,回去接蒙少晖。此时天色已发白,房屋早被上涨的海水淹没。幸运的是,蒙少晖抱住一棵飘浮的树干,幸免于难,只是额头上多了一道长长的伤痕。常建将他救上了筏子,暗自庆幸母子终能团聚。他绝不会想到,更加凄惨的人伦悲剧尚在后面等待着他们。
在筏子上,蒙少晖一直哭喊着要妈妈,那哭声足以让任何人心碎。可当常建把他带上高地,真的见到母亲的时候,他却不哭了。即使被妈妈紧紧地抱在怀里,他脸上也只是出现一种木然的表情,两眼毫无生机,象是笼罩着一层寒冰。
儿子的变化让母亲感到不安,但重逢的喜悦冲淡了一切,她并没有意识到刚才的经历已经在蒙少晖幼小的心灵中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这一番的折腾让所有人都精疲力竭,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后,他们放松了下来,或倚或躺,各自休息。蒙少晖的母亲给婴儿喂了奶,把他哄睡之后,自己也进入了梦乡。蒙少晖则坐在不远处注视着这一切,当他的目光停留在婴儿身上时,里面开始闪现出一些令人心寒的光芒。
他虽然还小,但已经开始明白事理。在他心中,这个婴儿夺走了母亲对他的关爱,他知道,在刚才生死分别的时刻,正是因为婴儿的存在,才使得母亲最终抛弃了自己。
他眼中闪动着嫉妒和悲哀,还有本不该在这个年龄出现的深深的憎恶。
当母亲睡着之后,他悄悄起身,将婴儿抱了起来。
大家都很疲倦,没有人关注到他这个不正常的动作。
他来到了山崖边,海水已经没至了陡峭的山壁,然后他两手一松,把婴儿扔了下去。
蒙少晖刚刚把婴儿抱走不久,母亲特有的敏感就让她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顺着婴儿的啼哭声望过去,正好看见了那可怕的一幕。
女人悲鸣一声,冲到了山崖边,只见婴儿的襁褓在水中漂荡着,随时有可能沉下去。
女人发出一阵非人的呜咽,她看向身旁的蒙少晖,孩子仍是一脸木然,充满了陌生感。她的心在瞬间被撕碎了,她明白,自己已经同时失去了两个儿子。
此时,常建等人发觉到异常,纷纷围了上来。
“这是怎么回事?”常建惊讶地询问。
女人没有回答,她转过头,用目光扫视着面前的这些男人们,那目光透着彻骨的寒意,像两把锐利的刀子一样,在他们的心头依次剜过。然后她纵身一跃,跳入了山崖下方的海水中。
她在水中找到了自己的孩子,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仍然把孩子紧紧抱在怀中。
母子俩的遗体在下沉的过程中,挂在了山崖的树杈上。
这片山崖,就是日后的“鬼望坡”。
蒙少晖从此变得不言不语,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的一生都会被可怕的阴影笼罩着。好在他父亲回来之后,带他找到了医术高超的薛大夫,经过好几个月的治疗后,蒙少晖忘记了很多东西,然后父子俩离开明泽岛,隐姓埋名,过起了全新的生活。
面对死亡威胁时的懦弱和自私以及因此造成的可怕后果成了悬挂在金振宇等人心头的一柄利剑,在后来的岁月中,倍受良心煎熬的同时,他们又处处隐瞒,生怕让世人知道当时丑陋的一幕。
常建更是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他出于好心的建议却导致了惨痛的悲剧,这让他无从解脱。他只能出家遁入世外,常年陪伴着那对母子的孤坟,以求心灵的慰籍。
常建的女儿也目睹了事件的整个过程,刚刚失去母亲的她对蒙少晖产生了深深的共鸣和同情。此后,她便一直忘不了那个男孩,忘不了他眼中的无助和悲哀。
若干年后,王成林写给薛大夫的信带来了父子俩的消息。女孩告别了父亲,外出寻找那个在她心头挥之不去的影子。为了避免刺激起对方的回忆,她隐瞒了真实的身份,并且给自己重新起了个名字,叫做叶梓菲。
这便是在我们这部小说开篇前发生过的故事。
了解了这一切之后,罗飞的心变得异常的沉重,几乎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落难的男人们背叛了施出援手的母子,母亲抛弃了儿子,哥哥溺死了弟弟,这就是发生在那场天灾中的让人心悸的人伦惨剧。
他想起了德平死前说过的话。
“如果你真的知道了那个秘密,你会后悔的。你找不到你要摧毁的罪恶,你会发现当你积蓄了所有的力量,想要做出最后一击的时候,那个假想中的对手却并不存在。你只会看到深深的无奈和悲伤,我向你保证,那是一段任何人都不会愿意去接触和了解的经历。”
是的,他确实在后悔,他恨不能自己从来就没踏上过明泽岛,从来都没遇见过蒙少晖和叶梓菲,他也就不用去体会那种让人无法承受的悲伤。
“你该明白,我和我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孩子,让他能够快乐和幸福。对我父亲来说,这是解开痛苦心结的唯一途径,而对我,‘爱’便足以解释一切。绝不能让蒙少晖重新接触到当年的记忆,那会完全毁掉他今后的生活。”叶梓菲幽幽地说道,“现在,你能答应我保守住这些秘密吗?”
“可我怎么保守?”罗飞痛苦地摇着头,“不管怎样,你杀了四个人,这些必须有个交待,这是我的职责。”
“是,我杀了人,罪犯必须得到惩处,这是法律。你的职业让你无法违抗它。”叶梓菲低头沉默了片刻,然后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猛地抬起泪眼对罗飞说道,“可是,如果那个罪犯已经得到了惩处,她已经死了,这一切不能就此结束吗?”
罗飞蓦然意识到什么:“你……”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叶梓菲手中的小刀已经扎在了咽喉上,殷红的鲜血汩汩而出……
鬼望坡 尾声
县里调来破冰船,清理了码头附近的冰面,明泽岛和大陆间又可以通航了。
蒙少晖站在海边。他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怕水,心头轻松了很多。因为他知道,母亲并没有抛弃他。
罗飞告诉了他很多事情:当年筏子太小,母亲为了保全自己,抱着弟弟留在了险地,最终不幸遇难。留在他脑子里的的确是母子分别的记忆,可那种分别是出于母亲对自己的关爱。
岛上发生的怪事也有了结果,那是金振宇为了掩盖当年的丑闻,所以施展毒手,将知情人一一杀死。
他终于解开了纠缠自己多年的心结,这都得感谢把他带上明泽岛的罗飞。
“罗警官,你在想什么?”见到对方一直愁容不展,似乎颇有心事,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哦,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在离开之前,应该去亡灵冢前好好地祭拜一下。”
“那当然。那里安息着我的母亲,还有我的弟弟,他们都是为我而死的。”蒙少晖颇为感怀地说。不过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那里现在还躺着另外一个人,同样也是为了他而死。
“你带我去亡灵冢吧……让我陪伴他的母亲和弟弟,他如果知道,应该……应该会高兴的。”这是叶梓菲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
罗飞的眼角有些湿润,他没有去擦,只是抬起脸,让海风去把那泪痕吹干。
“经过这些事情之后,希望你能明白,如果你爱的人离开了你,很可能她是有着迫不得已的原因。即使你以后再也见不到她,即使她已在另外一个世界,但她对你的爱,却没有减弱分毫。”
良久之后,罗飞用明亮的目光看着那年轻人,这样说道。
【鬼望坡 完】

⑵ 盗墓笔记结局

就像人们所说的,其实,南派三叔是在旧坑不填再挖新坑,但是我却觉得,人家能挖就说明有人会陷进去,那是人家的本事和笔触,也就是文才和关于那些玄幻的想象能力。

⑶ 小说遮天的大结局,叶凡成大帝了吗

先是成天帝,,再是尘世仙,,最后破开了仙域

⑷ 当最后的爱淹没在一瞬间,是否是注定的结尾

爱的时候用心爱。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没有什么别的了。上次的结局就是结局了。

⑸ 小说遮天大结局是什么

《遮天》大结局:叶凡、狠人大帝、无始大帝三位红尘仙合在一起,开启仙域大门。而段德也洞悉了仙域本源的秘密。

基本介绍:

《遮天》为辰东所撰的一部仙侠小说,首发起点中文网。


⑹ 盛夏晚晴天小说主要内容和大结局

内容介绍:

结婚三年,面对丈夫的冷漠,她从来都没有显示过软弱,但当小三怀了他的孩子闹上门,她第一次泪眼婆娑。
面对他鲜有的错愕,她挺直脊梁倔犟的转身!
背后他冷语嘲讽:夏晚晴,凭你市长千金的身份,多的是豪门巨富登门求亲,何必束缚我?
离婚协议签署的那一刻,她拾起骄傲,笑靥如初。
她说:莫凌天,如果爱你是一种错,那么这三年,便是我为自己的错承担的后果,以后,你再也没有机会因为这份爱而伤害我!
离婚后,一个月。
本城乔氏大公子,归国海派富二代,那个惊鸿一瞥,在她最狼狈时遇到的男人,登门拜访来提亲。
他说:嫁给我,不仅父母安心,还可以打击那个伤害你的男人!
他说:嫁给我,保证这辈子不会背叛你,因为我爱的那个女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面对这个风度翩翩,笑意融融,却深不可测的男人,她还有理智。
她问:既非为爱,必有所图,娶我要什么条件?
答案简单而无情:很简单,你是市长千金!
呵,果不其然,凭她的身份,想嫁个不错的男人,易如反掌,若非为爱,婚姻又能持续多久,但若是为爱,还不是铩羽而归?
所以,她定定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这一次选择了没有爱情的婚姻!

爱是一种牵引 结局篇
“Jioce,随着星途万丈,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人生大事,听说您好像对自己的另一半没有任何想法?”
再过年就三十岁了,明星恨嫁的年龄,女人恨嫁的年龄。
眀娇作出来一个思考的模样,足足快一分钟不说话,那主持人有些尴尬时,却听得眀娇道:
“我刚刚考虑我的人生大事!”
台下一片哗然大笑,更是喜欢她的诙谐,而那主持人也跟着哭笑不得的同时,已经听到眀娇很郑重的道: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今年我准备嫁给他!”
整个台下再一次暴动了起来,主持人也跟着激动了,但是面对着无数疑惑,乔眀娇的答案是:
“如果有一天我淡出了娱乐圈,请大家不要难过,因为我和我最爱的人在一起!”
台下的粉丝,一片感动,纷纷为眀娇送上了祝福。
眀娇转身回到了化妆间的时候,便看到了Leo脸色怪异的站在了一边,手里还握着手机,一脸的欲言又止。
天塌了,地陷了,而爱人还在,那么即使是世界末日又如何!

但天还在,地还在,而爱人已经不在,即使全世界的欢呼,你依然感觉到这世界寂静可怕,孤单无常,悲喜如梦。
“肯定是骗人的!”
眀娇的声音平静的让Leo有些难以置信,害的Leo想要澄清都没有了那份勇气。
不可能,聂轻鸿怎么可能出事呢,那么多年,出了那么多任务,就像是天空如同银色鲲鹏的飞机一样,哪里有那么多的空难,哪里有那么多的无常,任何的亡命之徒,在他面前都是纸老虎而已,聂轻鸿执行任务多年,那整整一盒子的奖章被她垫在了枕头下,屡立奇功,备受敬仰,怎么可能会出事。 就像是他们认识的一样,过去的一年多,哪一次他不是平安归来的!
所以说不可能,眀娇一脸平静的说完,继续着手里的事情,一边卸妆,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机,这个时候聂轻鸿是不会给自己发短信的,怕他心乱,她一再的声明,执行任务时,不许想他,如果想,也是她想他。
这样的要求,让他将她抱的紧紧的,快要把胸都给压平了,那样的感情于无声处,早已如同多年的琼浆玉液,香醇浓郁,千年不朽。
拿下了头上繁重的头饰,然后把散落的头发拨弄了一下,最后准备换衣服时,看了一眼表情怪怪的Leo道:
“我换衣服,你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不怕长针眼啊!”
眀娇中气十足的质问,让Leo一脸讪讪,可是却退却不得,只见他握紧了手机转身离开的时候,眼底里已经多了一层水汽,有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但是此刻,Leo并没有伤心事,却是鼻子都透不过气来了,当他看着乔眀娇那如同往常一样的动作,表情和神态时,连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但是刚刚挂断的电话,怎么可能是错呢!
聂轻鸿率第三特种兵大队队员执行任务,遭遇恶劣的自然天气,地表震动,山体滑坡,飞机迷失了方向,在原始森林里需要被迫降落,聂轻鸿把自己的降落伞给了人质,成为最后一个和飞机一起坠落的人!
经过三天三夜的搜查,找到了飞机残骸的同时,也找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身形高大,手脚已经炸飞,让人不忍多看一眼。
目前已经将尸体,运回了八宝山!
聂夫人当场哭晕了过去,而靖嫒和聂小严,以及晚晴和乔津帆听到这个消息时,全都愣住了。
只有乔眀娇一个,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完全把Leo的话当作了一场笑话一般,继续着她自己的事情。
“Jioce,准备好了吗?还有最后一支曲子!”
那边的现场策划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连忙赶过来催眀娇,Leo正准备阻止,却听得眀娇声音明亮的回应道:
“来了,就好!”
别上麦克风,一身绝对艳光四射的美丽,完全没有任何事情的人一样,居然面带微笑的出去了。
Leo伸出去的手,还想阻止,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眀娇上了前台。
远处的钟声回荡在雨里
我们在屋檐低下牵着手
幻想教堂里的那场婚礼
是为祝福我俩而举行
一路泥泞走到了美景
习惯在彼此眼中找勇气
累到无力总会想吻你
才能忘了情路艰辛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
也答永远都不让对方担心
要做快乐的自己照顾自己
就算某天一个人孤寂
你我约定一争吵很快要喊停
也说好没有秘密彼此很透明
我会好好地爱你傻傻爱你
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
从来没有想到一首曲子,会这么适合自己,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一天,歌声未尽,人已经沧桑千年,从来没有想到会唱到泪流满面!
起初,眀娇的声音,清新透彻,下面的歌迷跟着轻轻附和,所有唱着的人或许不会明白,当面临生死离别之时,再唱这首歌是什么感觉。
累到无力总会想吻你
才能忘了情路艰辛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
也答永远都不让对方担心
唱到此处,眀娇突然间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等到有人发现她哭的时候,场下一片寂静,那一刻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眀娇的哭泣声,通过印象无限的放大,放大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里。
聂轻鸿怎会有事呢,聂轻鸿不会有事的!
这个念头就像是疯长了整个墙壁的爬山虎,要淹没整个黄昏落日下的孤独。
如果聂轻鸿走了,那么乔眀娇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呢?
不,他不会舍得她的。
“Jioce?”
当眀娇晕倒在了舞台的背后,如同一缕要被晚风吹走的轻纱时,Leo跟着泪流满面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谁说的清呢,爱情,到了极致的幸福时,原来也可以这么悲凉而伤感。
“我没事!”
我没事,我不可以哭,眀娇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因为她哭了,聂轻鸿会心疼,因为她有事,聂轻鸿会担心,她难过了,聂轻鸿会难过!
所以,乔眀娇不可以哭,因为在远处他一直在守候着她,等着她回去。
但是她没有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眀娇!”
聂轻鸿的声音响起时,眀娇露出来一抹灿烂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不会舍得离开我!”
眀娇的笑容和话语,让走进来的乔津帆顿时浑身一紧,原本跟着乔津帆进来的晚晴,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扭头就看见

殡仪馆,一片肃穆,不管是聂家,还是靖家,都足以让这场葬礼变得更加严肃而隆重,更何况还有那么一队如同是兄弟似的战友。
吴强和黄三低着头,眼睛早已肿了,从聂轻鸿那天出事到现在,两个人就没怎么吃过东西,没怎么合过眼,一个队里的人,他们两个哭的最凶,平时虽然聂轻鸿对他们最严格,但是哪一次的任务不是队长把最危险的环节处理掉了,有两次吴强险些丧命,都是聂轻鸿帮助他转危为安,由惊险变成了战功,由不懂变成了精锐,如果不是聂轻鸿的指导,聂轻鸿的帮助,或许他吴强一直都是空有小聪明。
每一次的任务都是聂轻鸿主持着全局,再危险,再困难的任务,只要有队长在身边,就可以无往不利。 俨然,聂轻鸿已经成了他们的精神支柱。
可是这根支柱倒了,他们才知道自己的心中,有多么的敬重着队长。
除了他们,其他的队友,也个个默不作声,个个憔悴了许多。
还有两名被救下来的人质,庄严而认真的在灵堂面前,磕下了几个头!
晚晴的手由乔津帆牵着,眼睛早已肿了,这不是因为聂轻鸿而哭泣,而是为眀娇而哭泣。
乔津帆的手抓紧了妻子,想给她一个安慰,却是徒劳无功,包括他自己都觉得心痛不已,更何况晚晴呢。
那边聂夫人昏过去了好几次,而聂司令一脸苍白,聂小严眼睛肿的,靖嫒头低着也不忍看那张肃穆英俊的脸,在相框中凝聚成永恒脑。 而这场隆重的丧礼中,没有眀娇的影子。
“乔先生,Jioce不见了!”
当乔津帆和晚晴带着沉重的心情,汇报着这个消息时,夫妻二人脸上都是一震。
聂轻鸿的丧礼没有让她去,是怕她受到了刺激,现在突然间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以乔津帆的认知,眀娇的状态,明显很不好,根本还有些神志不清呢。
“她说她去找聂轻鸿了!”
Leo拿过来一个卡片,上面有眀娇的笑脸,后面写着一排字:大哥,我知道轻鸿在哪里,我把他找回来轶。 如果这辈子找不回来,那就找到下辈子!
这种信念,在眀娇的心目中,如同是疯长了的野火,一发不可收拾,当她听在没有完全睡着时,不经意的听到了乔津帆和晚晴说到聂轻鸿的丧礼时,眀娇其实已经知道了,已经明白了一个事实。
可是她不相信,不相信聂轻鸿就这么离开了自己。
所以在聂轻鸿丧礼的当晚,乔眀娇只身去了那个事发的地方,当地的天气和自然环境依然恶劣,而乔津帆紧紧的跟过去时,眀娇早已消失于森林中。
那一次马来丛林,眀娇还记得呢,所以聂轻鸿一定也是那样等着她的,她只要早到一步,她只要坚持,他肯定会等着她的。 她相信总会在世界的一个角落里,蓦然回首的时候看到他,发现他。
所以当山坳里那塌陷的地方险些把她卷入了顺流而下的泥水中时,她完全没有感觉到畏惧,她只知道找,找到聂轻鸿为止,用自己所有的力气找到他,用自己所有的时间找到他。
唇角干裂,已经几天几夜好好睡过觉的她似乎感觉不到疲惫,只知道找他,醒来就要找他。
当一只黑熊出现在了她的上方,嗅着她的气息时,她居然感觉不到半份的恐惧,或者说她的眼底里根本没有看到黑熊的影子,就像是一个失去了魂魄的碎布娃娃,没有聂轻鸿的世界,乔眀娇的生命之花,将会枯萎。
当几名投机倒把的猎象人在原始森林里没有猎到野象而发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时,他们带着最后一丝人性的怜悯把她救了出去。
当地人说话,眀娇听不懂的,她只知道当她醒来时,一个一身黝黑,穿着少数民族家居服装的中年女人,正在推搡着一个精瘦矮小的男人,咿咿呀呀的叫骂着,似乎眼看就要厮打起来一样。
而那个精瘦矮小的男人一边被推走的同时,目光里露出来一种贪婪而野性的光芒,眀娇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所以在那个女人推走男人的时候,她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爬下竹床的时候,捡起了一边的竹管,撑着自己的身子离开。 聂轻鸿在哪里,眀娇的世界一片灰暗晦涩,她要找到他,一刻也不能停息,因为一旦停息就会心痛,就会绝望到不能呼吸。
所以,聂轻鸿,如果你真的走了,带走我吧!
眀娇蹒跚着从山脚的一条小道上往下走时,后面传来了听不懂的叫声,那声音带着愤怒和着急,眀娇转脸看到了那个精瘦矮小的男人追过来时,不过一切的往前跑去。
当时已经筋疲力尽的她哪里能够和一个壮年男人的体力相比。
所以很快眀娇的胳臂被抓住了,那男人叽哩哇啦说的什么她听不懂,但是她看得懂他的意思,他的意想,就在他弯腰就准备把眀娇抱走时,眀娇用尽了力气,将竹管砸了过去。
鲜血顺着那个男人的额头流了出来,那男人一愣,更是凶狠的野兽一般向眀娇扑了过来。
“聂轻鸿,救我!”
眀娇知道自己的体力完全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这一刻的恐惧,在绝望之上,就在她如此喊了一声之后,草丛里正准备离开的高大身形,猝然止住了脚步,不可置信的看着被一个傣族男人给抓住的女人,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
一向冷然无波的眸子里,卷来一场暴风雨,整个人身上都散发出来凛然的气息。
PS:下章预告,眀娇回去,直接买了个戒指把聂轻鸿给套住了!

走了出去!

就在眀娇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都无力的抗拒着厄运的降临时,本能的喊了一声聂轻鸿的名字,或许是冥冥之中的注定,眀娇看着眼前的矮个子男人,突然间就像是停了电的机器一样猝然两眼一瞪,有些狰狞的看着自己时,然后缓缓倒下。
眀娇看到一个虽然穿着少数民族服装,因为身形太过高大,而浑身紧绷绷的,脸上挂着一块触目惊心的伤疤的聂轻鸿时,既没有尖叫,也没有哭泣,而是有些难以置信的伸出来自己的小手摸了摸,从心跳,到鼻子,嘴巴,眉毛,眼睛,就像是一个忠诚的信徒一样仰视着神祗时,抿了抿唇,却是无声的笑了出来后,轻轻的靠近,抱住,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时,声音带着平静如常的声音道: “我就知道你没事!”
但聂轻鸿却是没有反应了一样,刚刚毫不迟疑的将矮个子男人打晕的犀利,早已不见,任由眀娇拥抱着时,他的脸上如同雕塑,直到眀娇怀疑自己真的是幻觉抬头时,已经见到了聂轻鸿一张严肃冷酷的脸。
“谁让你来这里的!”
他近乎是平静的说出来一句话后,手上已经将眀娇紧紧的扣在了怀里,心跳的声音如此有力,可是她浑身狼狈的样子,就像是随时失去了呼吸的碎布娃娃,脆弱的苍白的令人心疼。
但是眀娇却乖乖的抱着她,任由他冷酷严厉,只要他还在,打她骂她都可以,只要他还在,即便她死去了都无所谓。 但是聂轻鸿又怎么舍得乔眀娇有一份的委屈和痛苦轶。
没有大喜大悲的喧哗,没有过份激动的表现,就像是,我在这里,被你找到了一样简单,其中的艰辛,其中的心疼,她不说,他早已明白。
聂轻鸿的脸极度的绷紧着,因为心痛而绷紧,因为心疼而绷紧,连脸上的伤口又皲裂了都不知道。
当脸上挂着巨大伤疤,身形高大的‘傣族’男子,背着他的女人,出现在边防小镇上时,聂轻鸿直接在一个路人的手里拿过来了手机,拨打了北京的电话号码,那正准备惊呼的路人,在看到了两个人的样子时,愣愣的手机都不敢要了就准备跑掉,却是刚跑两步,被手机给砸到后脑勺,疼的他妈呀一声跑的更快。 实在是因为那个高大的男人,脸上结痂的伤疤,充满血丝的双眼,如同原始人类一般的诡异装扮,还有他背着的已经无声无息似的女人,画面太过惊悚。
所以,当当地部门接到了电话,第一时间赶到了目的地时,也有些不敢相信,那个没有通信,甚至已经无法正常抵达的森林深处,走出来这样两个人。
他背着她,不假任何人之手,直到注射了营养液缓缓睁开了眼睛时,他才猝然闭上了眼睛,这一睡就是三天两夜。
吴强和黄三看着面容略显狰狞,似乎要长睡不起的队长,又看了看一边带着笑容握住聂轻鸿的手的乔眀娇,眼底里却有些潮湿。
“嫂子真的把队长找回来了!”
是啊,当所有人把那个刚巧被飞机砸死的猎象人当作是聂轻鸿时,当那个面目全非的身形,旁边还有着聂轻鸿破烂的制服落在一旁,而造成了一个聂轻鸿已死的假象时,所有人都认为聂轻鸿罹难了。
但只有一个人不信,不是不信,而是根本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乔眀娇是直接不接受这个事实,这才是让人辛酸而心疼的地方,包括聂夫人以及聂家上下,在得知了眀娇就那么去寻找聂轻鸿时,无不动容。 那是怎样的爱,才会有这样不顾一切的冲动,才会执着的认为他还在呢。
还好,上天这个玩笑,够大,够险,可是却让所有的人哭了,又笑了,笑了,继而又哭了。
哪怕是曾经执着于聂轻鸿的苏若慈,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也脸上露出来讪讪的神色来,她自认为自己所谓的爱,达不到这一步。
当聂轻鸿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黄三那张惊喜的脸时,冷峻的脸上刹那间的恢复了严肃与冷酷,犹如一个僵尸似的吓人,黄三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话,而是盯着聂轻鸿的没一个表情,脸上露出来的无辜。
聂轻鸿的视线,果然在环视了一周没有看到眀娇时,猝然间变得紧张起来,一下子坐起来的他,显然头还有些晕。
“她呢?”
聂轻鸿的声音干哑到了极致。
“谁呢?”
黄三声音有些颤抖,迎上聂轻鸿那突然间杀人似的眼神,有种想往角落里躲的冲动。
“眀娇呢?”
果然队长的脸色乌黑乌黑的难堪,黄三转身就像走时,被队长猛的拉了回来,那力道俨然把他当成了歹徒一般,因为勒的过紧,黄三呼吸苦难的咳嗽了起来。
“队长饶命,咳咳,队长你~要灭口么?”
随着聂轻鸿手上力道的降低,黄三终于喘口气说了一句话,憋的整张脸通红,天哪,要命,想看队长最新苏醒后的反应,真不是一件让人期待的事情。 “说话!”
聂轻鸿明显的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以他对眀娇的了解,怎么会不出现在这里,怎么会在他醒来的时候不出现呢。
一种骨子里的惊悚让他失去了判断力,而没有注意到黄三那脸上淡淡的促狭。
“嫂子好像是在这个地方,五点之前你最好找到她,否则~”
黄三的否则还没有说出口聂轻鸿的手指已经抽出了那纸片夺门而出。
外面喧嚣的世界,都在没有看到眀娇时,变得安静,他的意识高度绷紧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如同无声电影里的一草一木,那种感觉,很惊悚。 聂轻鸿在下楼时,发现了自己连车钥匙都没有带时,已经没有时间返回,天外的斜阳,一点点落下,现在是四点钟方向多一点,聂轻鸿的脸上肃穆的可怕,当一辆出租车被这个不要命的男人给拦住时,那司机被毫不客气的给扯了出来。
“喂,喂,你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抢劫啊,我告你,啊~”出租车司机还没有来得及搞明白状况,已经被车子甩到了后面,站在了喧嚣的街道上欲哭无泪,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京城的路况一度变得让人惊悚。
“来自40856朋友的最新状况,他的出租车在马路上突然间被可疑男子抢劫,目前正在朝东直门方向开去~” “40856超车,闯了红绿灯~”
一度,京城的司机们高度紧张起来,唯恐突然间冒出来一个巨型恐怖分子劫持了自己的车。
聂轻鸿娴熟的驾驶技术仍旧不能弥补他太过着急我造成的闯红灯,超车带来的不良效果,这个时候的他或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平时完全靠理智生存的人,此时已经放弃了理智。
当前面有交警封住了路口,试图拦截这辆‘愤怒的TAXI’时,他却是双眼一眯,用一种傲视生死的态度,毫不减速的开了过去,被吓的纷纷让开的交警,立刻汇报情况。
直到那些挂着警示灯的警车追到了京城的民政局门口时,有些摸不清头脑起来,打开车门的男人,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到达的地方有什么异常,而是第一时间寻找乔眀娇的身形。
“喂,不会是要劫持民政局的人吧?”
“不像打劫的啊?”
警车里两位警察下来后,越发的觉得情况不对劲了。
越跟踪越觉得异常,当然聂轻鸿也发现了,因为当他看到了端坐在那里,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的女人,根本没有任何状况时,聂轻鸿的理智才悄然苏醒了过来。
眀娇转脸时,看到了两名严肃的警察跟随在聂轻鸿的身后时,还没有明白怎么个情况,就见两个警察掏出来手铐就要往聂轻鸿的手臂上套去。
而聂轻鸿在发现了眀娇安然无事之后,那颗心缓缓放下来后,冷酷的脸还没有完全放松时,那伸手想抓住他的警察悲剧的被一个过肩摔,嘭的一声摔倒在地上,另外一个见状,马上就要行动时,却发现对手的擒拿格斗是大神级的。
“啊~”
那警察疼的叫出来声时,眀娇已经站了起来,看着聂轻鸿那严肃的样子还没有松弛下来时,终于笑了出来,可是眼泪却流了出来,明明很让人想笑的情景,可是她却哭了。
“你没事!”
在确定了眀娇确实没事时,聂轻鸿浑身的神经才松弛了下来,看着面前被自己抓的直叫唤的警察,才意识到了自己之前都做了什么。
当另外一名警察爬起来时,才发现刚刚冷酷如同修罗似的男人,却是一把抱住了面前的大美女,另外一名警察好不容易挣脱了手臂正准备出击时,却听得那美女道:
“两位帅哥,有什么事情,等我们领了结婚证再说好吗,快下班了!”
眀娇看着聂轻鸿那张冷飕飕的脸,沉默不语间,并没有责备她的意思,仿佛只要她在身边,在怀中就好,粗糙的手指,抚摸到她的脸颊上,原本没有了生气的小脸,早已笑靥如花,那一刻心跳停止的感觉,他没有说,可是他的表现后来常常被队友们取笑,当然队友们每每取笑队长大人平生最疯狂的那一次,都忍不住怅然若失,因为队长高升了,再也不做他们的队长了。
当然,眀娇在知道自己大胆的创举引来的后果时,也忍俊不禁的同时,看了一眼冷峻如山的男人,发现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脱轨似的。
身份证,户口本一应俱全,当她开口说:
“聂轻鸿,我要结婚!”
他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接过了户口本,就向那边的办公室走了过去,只是在拍照片时,聂轻鸿的脸上略微一紧,有些迟疑,因为此刻他脸上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我一刻都不愿意等了!”
她眼底里认真,语气却是那么娇憨,表情像是一个执拗的孩子,触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一刻都不愿意等了,她要作为他的另一半,刻在生命的里程碑上,这辈子与他相偎相依。
美与丑,早已不重要。
民政局的两位,包括拍摄的小伙子,都有些动容,早就收到了聂夫人给局长的信儿,就等着聂轻鸿过来领证了,现在看着他严肃的脸,手中牵着如花的女子,面对镜头时,听着他们的故事后,此时也不由的感动了,哪怕刚刚之前,聂轻鸿马路狂奔的事迹很闹场,但没有一个人觉得那是一场罪过。
“老公,你居然笑了!”
当眀娇拿到了结婚证,看着照片上聂轻鸿的表情时,难以置信,一向冷酷的聂轻鸿,那一刻眼底里是笑着的。
“走了!”
聂轻鸿大手收走了眀娇手中的相关证件,不给她继续欣赏的机会,才转身,就发现了外面早已站了好多人,而且都是熟人。
“怎么样,办好了吗?”
最着急的是聂小严了,他觉得这个结婚方法蛮创意的,比他当时还要刺激的多,但是当他两眼冒光的寻找着答案时,聂轻鸿却是牵着眀娇得手,跟着两名警察走了过去,而聂司令这边得了信,赶紧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打了出去。
还好,眀娇跟着聂轻鸿坐上了警车,只走了一半,便被送了回来!
聂轻鸿与眀娇的婚礼,是在领了结婚证之后的第三天举办的,乔,聂两家紧锣密鼓,恨不得举办一个世纪婚礼时,眀娇和聂轻鸿却选择在部队里,举行一个仪式就罢了。
“队长,恭喜你,嫂子,百年好合,敬礼!”
当向来调皮捣蛋的吴强,第一个用一种严肃而认真的语气向眀娇和聂轻鸿敬礼时,眀娇脸上带着笑,手上紧紧的扣着聂轻鸿的大手时,眼底里却是满满的泪水。
“谢谢!”
眀娇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婚礼,如此简单,如此的满足,如此的永生难忘。
聂轻鸿答应离开这个岗位的时候,聂夫人看了一眼靖嫒,靖嫒则是无所谓的转移了视线,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还有一份说不出来的羡慕,和妒忌,或许她和妈妈都不曾拥有最爱,可是她们都是清醒的女人,执着之外,没有那么的狼狈不堪罢了。
这一年,眀娇息影了,因为她很不幸的在结婚第一天就中奖了,又不幸的在怀孕第一天反应很明显,害的整个剧组都一片动荡。“诶?乔眀娇未婚先孕了?”.
当这个消息在娱乐圈传出来时,人们看到了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了外面,一个威仪的男人,如同天外来客一样,抱起了脸色苍白的乔眀娇就走。
“诶~先生,你是她什么人啊~”
聂轻鸿的脸上顿时有些黑,婚结的太低调了,再加上刻意保护了眀娇的**,害的老婆被人冠上了未婚先孕的名声,还真是始料不及。
“需要拿结婚证给你们看吗?”
聂轻鸿这话一出来,导演都跟着摇头了,哪儿用啊,人家肩头上那杠那星,有常识的人都知道,那能是说谎话的人吗?再看着他旁边跟着的兵,腰上夸得枪匣,这绝对不是剧本啊!
“怎么吐这么严重?”
聂轻鸿的声音有些严厉,眀娇也不管他的那一身拉风的将军服装多么挺,直接靠在他结实的怀里,懒的说话。
“老公,不是说好了要先过二人世界的么,这小子怎么自己就跑出来了!”
眀娇快到家的时候,还有些没有多少力气,眉心蹙着,郁闷的不得了,明明做了措施的,还是怀孕了,还是结婚第一天就中奖了。 “事实证明,杜蕾斯没有大哥威猛啊!啊啊啊,老婆你干什么,别拧耳朵!”
当聂小严得知眀娇怀孕后,忍不住调侃时,被靖嫒扯着耳朵就拉走了。
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尾巴,不耻下问的追着夫妻二人。
“爸爸,杜蕾斯是什么东西?”
聂夫人刚端了一碗鸡汤出来时,就听到孙女儿这么惊悚的一句,险些把汤碗给扔了。
而眀娇直接回到卧室,打开抽屉,把那整齐的还没有用掉的杜蕾斯给扔掉了。
“伪劣产品嘛!” 杜蕾斯躺在垃圾桶里,无辜的,无声的,抗议着!

⑺ 我的朋友很少小说完结没有。。那么最后结局是什么

理论上算未完结,但是作者称不想再写了,动画版也是草草了事,所以啊…友少应该是烂尾了

⑻ 介绍几本虐人的言情小说,结局是好的

《狂恋邪龙》(虐身又虐心,女主倔强,男主想要征服女主的,是古代的)
《黑帮淑女》(和上面的一本差不多)

《抢来的新娘》(刚开始有一点点,只是虐的没有让人痛彻心肺那种感觉,不过很好看,推荐你看一下,保证你喜欢看。。)

《幽兰》(男主以为女主背叛了他,折磨女主很惨,让她做苦力,补充以下:男主是一个族的首领,女主是千金小姐。。而女主却一直认为有什么误会,不管男主怎么样对她,都一直深深爱着男主,最后男主还差点弄死了女主。。反正超级悲伤的,哭了,眼泪狂飙啊)

《非常情愫》(男主让人忍不住要揍他,也是虐身又虐心的,女主很可怜,怀了男主的孩子男主还要她打掉,哭了。。不过女主一直很坚强,到最后女主失忆了,变成另外一个人出现在男主面前……)

⑼ 如果没有遇见你 晴空蓝兮 结局是在一起的吗

亲,可以告诉邮箱发给你全文。结局章我贴上来了,望采纳,谢谢。
如同一只不能动弹的布偶,秦欢只能任凭摆布,随着那股巨大的力道落入水中。在她身体倒向湖面的同时,她看到顾非宸也动了。可是紧接着下一秒,冰冷的湖水就已经铺天盖地,将她彻底包裹淹没。
……
湖底很深很黑,她一路沉下去,就像那无数个夜晚的同一个梦境一样,她奋力睁开眼睛,恍惚中看见头顶惨白的光。那样模糊的一团,那样遥不可及。
而这一次,她连伸手出去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迅速地沉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只有几秒钟,又仿佛是整整一个世纪,落水前残留在胸腔里的那口气息终于消耗殆尽。她很快觉得头脑发涨,眼前模糊,胸口更是像要裂开来,痛楚难当。
随着一串气泡从鼻端逸出,立刻就有水冲进来,冰冷的水,沿着鼻腔一直冲进脑子里。其实只有极短的一瞬,那种难以言语的痛楚只持续了一瞬间就不见了。
她很快就丧失了知觉,可是眼睛还睁着,似乎还能看见东西。湖面上,那仿佛十分遥远的地方,那团模糊的白光依旧朦朦胧胧地晃动着。
电光火石间,她好像突然忆起了什么,又好像脑子已经糊成一片了,什么意识都没有了。只是在最后,有个影子从水面自上而下,破开那团白光迅速逼近,牢牢地拉住了她的手臂……
她终于闭上眼睛,因为已经分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死前的幻觉。
冷得彻骨的湖水包裹着她,终于吞没了最后一丝感觉。
秦欢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只是脑袋撕裂般的痛,胸口也是撕裂般的痛,那样的窒息仿佛真能将人活活闷死过去。直到最后醒过来,睁开眼睛便看见一片白花花的灯光。
醒来之后反倒不觉得痛了,只是浑身酸软,没有力气似的,才知道刚才那些都只是梦里的幻觉。
身边有人小声说话,她转了转头,想要开口,可发现嗓子似乎被呛得哑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但旁人立刻察觉到她醒了,很快围上来。有人掰开她的眼皮,用手电筒照她的瞳孔,有人在测心跳和血压。末了,她听见医生问:“听得清我在说什么吗?”
她点点头。
医生又转身吩咐:“再送她去做个全身检查。”
于是,她被推去做各种详细检查。一整套下来,回到病房里,才看见赵阿姨。
赵阿姨没忍住,眼泪一下子流下来,摸着她的脸絮絮叨叨:“怎么会出这种事,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
她紧紧抿着嘴唇闭上眼睛,眼角也是酸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发出声音:“顾非宸呢?”
她好像这时才想起他来,又好像一直都惦记着他一样。因为沉在湖里临“死”之前,她看见的那个人影好像就是他。
可她不敢确定。
赵阿姨的眼泪流得更凶,倒把她惊了一下,急急坐起来。
“你快躺下。”赵阿姨连忙按住她,抹了抹眼泪才说:“他还没醒呢。不过医生说,已经没危险了。你快躺好,等你自己恢复了,我再带你去看他。”
也是直到一天后,秦欢才从众人口中拼凑出整件事的经过来。
其实当晚顾非宸带了人去,却因为那里地势太开阔,其他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远远地守着待命。
是顾非宸事先下的命令,无论如何,务必确保她平安。也是他亲自跳进水里将她救起来,他带着伤,水里又那样冷,回来之后便哮喘发作,送入医院急救。
当天半夜,顾非宸终于醒过来。
床头亮着一盏夜灯,莹白的光芒幽幽照在床边,那里伏着一个女人,背脊有些单薄,乌黑的头发随意披在肩后。
其实已经过了探视的时间,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能留在这里。况且,她自己身上也穿着病号服,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说动了医生和护士。
他本就是半卧着,而她此刻就伏在他的腿边。病房里恒温恒湿,倒不会冷,但他还是皱了皱眉,伸手拔掉自己的氧气罩。
凌晨两点半。
秦欢睡得很熟。其实是累了,身体苏醒过来,但是精神到底还是十分疲惫。受了这一场惊吓,又几乎被淹死,一时半刻怎么也恢复不过来。所以,就连自己被抱起来放到床上,她都若无所觉。
这一觉直到天亮,居然还是被查房的医生护士惊醒的。
睁开眼,便见无数道目光射过来。秦欢用了好长时间,才恍然记起这是谁的病房,而她居然光明正大地睡在病床上。
众目睽睽之下,她先是有点尴尬,但很快就像是意识到什么,迅速坐起来。
旁边就是顾非宸,他半靠在床头,浅色条纹的病号服将他的脸色衬得有些苍白疲惫,但那双眼睛却深亮明秀,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一怔,脱口而出:“你醒了!”
“嗯。”他似乎笑了笑,声音微微低哑,“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这是医院病房,周围还有一大帮医生和护士。可他就这么神态自若地说出这句话,好像这里就是他自己的家一样。
果然,接下去大家都将她当做透明人看待。医院派了最权威的专家来给顾非宸看诊,后面还跟了一群白袍医生,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顾氏集团涉猎广泛,即使她从不关心生意的事,却也知道顾氏在制药行业里名声显赫。可是顾非宸似乎很不喜欢医院,只住了一天便派人办理出院手续。
赵阿姨仍不放心,与几位专家商议之后,直接来找秦欢做说客。
秦欢只得去问顾非宸:“你确定自己能出院?”
其实她也只是鬼使神差,才会同意赵阿姨的请求。自从他醒来之后,她还没有认真同他说过话。
“我没事了。”顾非宸的精神看起来确实比平时差一些,但是呼吸平稳,只从床上抬眼看了看她,就问:“你呢?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那就好,稍后我再让医生给你检查一遍。”
她无话可说,好像情势突然被逆转。
“你最好多休息,没事别乱跑。”隔了一会儿,他又说。
她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告诉他:“刚才陈泽如来过了……”
“嗯。”
“她告诉了我一些事。”她停了停,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声音渐渐低下去,“其实是我自己想起来的。在水里的那段时间,我突然想起了所有的事。陈泽如告诉我,我失忆过,是不是?”
顾非宸的眼神微微一动,看了她片刻,到底还是“嗯”了声。
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她是真的失忆过,虽然那只是一个小片段,却解释了为什么她会对水有莫名的恐惧。
原来那天,汪敏来找她,请她陪自己去挑礼服。
她本不明就里,结果汪敏笑嘻嘻地说:“非宸说要和我订婚了。你是他的干妹妹,又住在顾家,也算顾家的一分子了,不如你去陪我挑礼服吧。”
她在半路上停下来加油,避到超市里给顾非宸拨了电话。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忍不住想要向他求证。她在电话里冷笑:“听说你要订婚了?那么在此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和我解除婚约才对?”
“谁说我要订婚?”他反问。
“当然是你的新未婚妻。难道不是吗?”
他短暂的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否认,只是问:“你们现在在哪儿?”
“去拜访一位设计师,替汪敏量身定做订婚穿的衣服。”她故意问,“你要亲自来看看么,毕竟是你自己的订婚礼。”
结果没想到他居然真的问她要了地址。
这段对话,几乎算是那段时间,她与他说得最多的一段话。挂掉电话之后,她才从超市里买了两瓶水出来,递给汪敏一瓶,说:“顾非宸一会儿也要过来,让我们等等他。”
“干吗要等他。我们女人家做衣服,他凑什么热闹!”汪敏娇嗔似的表达了不满,便又催促秦欢现在就走。
“可是顾非宸让我们等他一起去啊。”
“哎呀,你听我的啦,别理他。”
汪敏的语气让她不禁在心里苦笑。他真的将她宠到这地步了吗,以前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从不会这样。
她只好开车一路往郊区去。其实这个差使是一种折磨,看着汪敏试礼服,那比拿刀剐她还要难受。但她拒绝不了。汪敏说得对,她是顾非宸的干妹妹,有什么理由拒绝未来嫂子的这点要求?
一路上,她故意开得很慢,打算等顾非宸的车追上来,她就把汪敏扔回给顾非宸。
可是没想到,居然就那样出了事。
她神思恍惚,时不时地看一眼后视镜,最后终于看见顾非宸的车,却因为一时恍了神,没能避开迎面转弯而来的一辆小货车。那条路本就又窄又弯,旁边就是一个人工湖,车头撞在货车上,巨大的冲击力令她握不住方向盘,车子因惯性被甩出去,翻落进湖里。
等她被人救起,在医院苏醒过来之后,却全然忘了一段可怕的经历。
陈泽如说,那是她在被伤过后的自我保护能力,所以记忆被暂时封闭住。那之后,她只是莫名害怕下水,而顾家人从上到下绝口不提她掉进湖里的事,就连汪敏最后的下落他们也编造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小心翼翼地避免她的记忆被唤醒。
所以,她以为自己只是出了一个小车祸,出院之后,顾非宸便不再允许她开车。
“当时是因为来不及救她吗?”她低声问。
“是。那天我没带司机,因为不想让司机看见我们争吵。”
“那么,其实你们是真的打算订婚了?”
“没有。”他顿了顿,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是汪敏乱说的,她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我和你的关系,不敢在我面前闹,所以大概是想去试探你。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和她订婚,最初认识她的时候,我甚至并不知道她有男朋友。”
提到严悦民,秦欢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僵。她从其他人那里已经知道他的结局,这时连提都不愿再提,只是目光定定地问:“严悦民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她仿佛犹豫了很久才说:“我妈妈真的是害死你母亲的人?”
住在医院的这几天,她不是没有事干。除了寻回失去的记忆片段之外,她还打听顾家多年前发生的那件事。
整瓶的安眠药,服下去是什么感觉?或许那是最舒服的解脱,可她不敢想象,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母亲造成的。
那个事事要求完美的母亲,那个严格要求她坐言起行的母亲,那个看起来和父亲恩爱和睦相敬如宾的母亲……没想到,却因为一段婚外情,害得另一个女人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你是因为这样才跟我分手的吗?”她恍惚而惨然地笑了笑,“为什么你们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她还穿着病号服,整个人看上去单薄伶仃,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病房的窗前。窗外是深秋的暖阳,浅金色的光线照在她的背后,黑发上笼着一片细细绒绒的金边。
明明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可是这一刻的她看上去还像个小孩子,一如当年那样,遥遥地站着,仿佛无限委屈无限怅然,只为问一句: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顾非宸紧闭着唇角,终于还是揭开被子下了床。
他走过去,在她前面站定。他比她高出许多,目光垂下来,能看见她纤长浓密的睫羽,也仿佛被笼着一层浅金色的边,就如同一对金色的蝴蝶翅膀,在空中兀自轻轻颤动。
他看着她片刻,才淡淡地开口说:“知道我为什么会救你吗?”
“嗯?”她还有点恍惚,眼睛里有浅亮的水光,只是下意识地微微仰起头来看他。
“其实原本我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声音很低,“跳下水救你两次。每一次都是凭着直觉在做事,你应该清楚,我做事很少这样冲动。可是这两次,心里明知道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却还是连想都不想一下就这么下去了。”
她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他本性并非舍己为人的那类人,他甚至做任何事之前,早已养成了预先评估利弊的习惯。医生那天说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像他这样的身体和病症状况,只要稍有差池,恐怕就救不回来了。
他是在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吗?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肯这样做。
“什么股份股权,什么金钱利益,这些在我眼里,或许真的比许多事情都重要,但我从来没把它们拿来与你相提并论。”他低笑一声,仿佛是在自嘲,“虽然我曾经确实以为,我不能失去这些东西,却可以失去你。”
她微微惊愕地动了动嘴唇,他却示意她先别出声,只是继续说道:“可是后来才发现,自己活了三十年,竟然也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而更天真的是,我认为自己不能再爱你了,却又用尽各种手段将你留在身边,因为只要那样,我就安心了。只要看到你时时刻刻出现在我眼前,哪怕我不再爱你,我也觉得安心。”
真的是这样吗?
她不禁怔忡地看着他。
这大概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对她说出这种话。
“是不是很可笑?”他突然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就像以前恋爱时他常做的那样。
过去她还不满地抱怨过,怪他怎么总将她当成小孩子。直到后来分了手,她才在某一日恍悟过来,原来这样的动作包含着无尽的宠爱。
阳光融融照在脸上,她微微牵动嘴角:“不可笑。”
“我不希望你嫁给别人。哪怕是每天都在和我争执吵闹,我也宁愿这样过下去。哪怕你以为,我是为了得到某些利益才和你在一起,我也宁愿维持这种关系。”
“这是为什么?”她眨了眨眼睛问。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她笑了笑,阳光令她微微眯起眼角。
是因为爱吗?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停留良久才又开口说:“顾非宸,我们错过了很多东西。”
“嗯。”
“曾经一度,我们之间连信任的基础都没有了。”
“对。”
“我们还能重新建立新的感情吗?”她停下来,静静地等他回答。
“不容易。”
“这确实是实话。”她笑了笑,却听见他反过来问:“但你愿意试一试吗?”
其实他仍是那副浅淡的语气,波澜不惊,可是眼神却幽深明亮,仿佛要直直看进她的心里去。
她没回答他,想了想才说:“你今天有点反常,说了许多平时根本不会说的话。”
“所以呢?”
“我想知道为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终于难倒他了。她竟然有一种异样的快感,在心里悄悄升起。
他居然也会被难住,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时候,外面响起敲门声,一位小护士步伐轻快地走进来,通知说:“顾先生,您的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
“谢谢。”
“不客气。出院前如有任何需要,请您随时告诉我。”护士离开之前,重新将门关上。
顾非宸这才回过头来,继续刚才的话题:“你的问题,等我们回家后再谈。”
“好吧。”她显得无所谓,“来日方长。”
顾非宸出院的当天,秦欢也跟着一并办理了手续。
她原本想回自己的公寓,可中途看到赵阿姨打电话叮嘱厨房做事,终究还是改变了主意,跟着顾非宸一道回到别墅里。
这里有一大堆佣人可以差遣,食材药材又都丰富,照应起来总归会更方便。
顾非宸又在家里休息了一个礼拜,秘书只在每天下午过来送一趟文件,然后再带签好的文件返回公司。
第七天的晚上,秦欢在楼下和赵阿姨聊完天,刚刚走进卧室,就看见床上半躺着一个人。
她倒没怎么吃惊,只是问:“听说你明天要去上班?”
“嗯。”
“身体全好了吗?”
“差不多。”
身材修长匀称的男人只穿了件睡袍,胸口微敞着,露出结实的线条。在灯光的作用下,显得极为诱惑。
她不禁定了定神,才走到床边去:“你今晚要睡在这里?”
似乎相似的对话,在不久前也曾出现过,只不过如今场景调换,身份也调换了。
“不可以吗?”顾非宸轻描淡写地反问道。
他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姿态慵懒而闲适,仿佛真当这里是他的卧房。
“当然可以。”秦欢淡淡地应,“这里也是你家。你想睡哪里都可以。”
“是我们的家。”
似乎没想到他会纠正她,她倒愣了愣,才笑:“我都忘记了。”
“我会让你记起来的。”他一把拉过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忽然说,“那天医院里的话题,我们有必要继续探讨一下。”
她有点困了,闭着眼睛,心不在焉地点头:“你说。”
结果他真的靠近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男性气息轻轻拂过耳畔,她本就怕痒,这一下倒把她给惊醒了。睡意渐消,她抬起头,正对上那双璀璨如星般的深邃眼眸。她疑心他是故意的,因为明知耳垂是她的敏感地带。
她说:“你刚才讲什么,我没听清。”
“没听清就算了。”
“怎么能算了。”她要求,“再说一遍。”
“不说了。”他翻了个身很自然便将她压在身下。
她瞪着他:“再说一遍。”
他摇了摇头,似笑非笑道:“我记得你以前不会这么不听话的。”
“以前是以前。这都多少年过去了。”
“说得也对,那不如我们重新开始。”
他不再给她反驳的机会,事实上,连她说话的机会都一并给剥夺了。
他的吻细密深情,从她的额头一路下来,吻过眼睫、鼻尖,最后到了唇边。他微凉的手指已经撩开衣摆,到了她的腰侧。她渐渐觉得呼吸紊乱,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却还惦记着刚才那件事。
深浓夜色中,她眼波微滟,气思柔软,在黑暗里低喃般地要求:“把那句话再说一遍……”
而他终于如了她的愿,嘴唇贴近她的唇瓣,低声说:“因为我爱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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