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我想要傻子攻的耽美文,但攻也不是真傻,是出什么事故变傻的,最后会恢复的那种!
《迷失新街》饭西蝉
文案:
倪家的少东家,本是T市叱咤风
云的黑道大少爷,却被一场车祸夺去 了原本心性,变成了一个智商不足七 八岁的小傻子陈氏面馆的小伙计,自 诩新街扛把子,梦想就是有朝一日混
成道上的大哥,却一直高不成低不就
的做着街边的小混子也许是机缘巧 合,也可能是命中注定,迷失街头的 小傻子被小混子“大发善心”捡回了 家,从此过上了一段鸡飞狗跳的市井 生活小混子想要的不多,只想要一个 没那么多歪的斜的、能真心实意对自 己的人然后他遇见了,小傻子的那份 简单和真诚满足他对人性所有的遐想 和需求,他只想和心地单纯的小傻子
彼此一心一意的过一辈子可是当那个
心地单纯的小傻子回归本性,不再是 那个满脑子只有小混子的单纯小傻子 时两个人又该何去何从呢
❷ 问几本小说的结局。急!!!
西风兴,秋夜长,月冷霜华凝。
两壶辛辣的烧刀子。
两只空坛子。
我和温孤长老坐在嘉莲殿的台阶上,聊了一个晚上。突然发现重火宫的长老都爱和人说故事,而且都是很多年前的破事。听了一宿,没听出点味,只觉得心里发酸。
得从二十多年开始说起。
重火宫老老宫主重某某死了,儿子重甄上台当老大。
重甄接管重火宫后,很快就得了个称号,红玉宫主。
红玉,象征尊严,热情,豪迈,爱情。
重甄一个人拥有前三种特征,这名字自然是当之无愧。
只要听过重火宫的人,就一定知道重甄。只要听过重甄名字的人,就一定知道这人是个地地道道的武痴。
重甄的一生都在盲目追求至高无上武学秘籍。
为武生,为武死。
重甄的相貌和武功已不用多说,他对人热情大方的态度才是人们赞不绝口的地方。可惜如此一个优秀的男子,已近而立之年都看不上任何女人。
薛红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的生活。
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一个风情万种又拥有绝世容貌的女人。
不似别的女子那样故作娇羞,绝对服从,薛红行事洒脱自如,有自己的一套原则,或者说,是有些自以为是。
江湖上的人都说,薛红是美女,更是荡妇。
与无数男人有染,却从不交出真心。
可是重甄就这么摔进去了。
没有心思习武看书,整天就只想看着她。
凭着自己在武林中的地位,把薛红弄进了重火宫,不顾别人的反对,硬把她提成了重火宫的护法之一。
薛红说,重甄宫主,你待我不薄,我愿意生孩子,可我还是会走。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
没过多久,重火宫的少宫主出世了,却没人知道他的母亲是谁。
薛红消失了。
重甄借酒消愁,痛饮了几天几夜。
从此不准任何人提及薛红二字,违者杀无赦。
重甄对武学消失的热情一夜间又重新回来了,自此发誓一定要练成重火宫的传世秘籍——《莲神九式》。
他看到秘籍的内容后,又看了看还是婴孩的重莲。
几乎与薛红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脸。
他放弃了。
决定让儿子来练这门武功。
红玉宫主重甄是一个性情中人,做事风风火火,来去匆匆。可他的儿子从小就是一副温柔的样子,既不像爹,也不像娘。
而且随着年纪的增长,重莲越是喜怒不形于色。
什么苦都能吃,什么亏都能忍。
最后,已经到达了遇到任何事都可以没有表情的程度。
所以,直到重甄死,都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事,让一个儿子面无表情地杀掉了自己的父亲。
后来重莲才知道了始作俑者的名字叫薛红。
薛红害他的父亲性情大变。
薛红害他经历了这么多原本不该发生在孩子身上的磨难。
薛红害他成为了一个不男不女,雌雄同体的怪物!
杀了薛红?
不,太便宜她了。
于是他开始计划,要让薛红生不如死。
薛红离开重火宫以后,便自立门派,住在了采莲峰。
据说薛红和副帮主林立堂有一腿。
跟踪林立堂的某一日,发现他去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村外山清水秀,风景如画,虽无繁华建筑,却美得让人心生神往。
那个村的名字叫做乱葬村。
林立堂似乎是去那里找人,却败兴而归。
林立堂走了,重莲却留下了。
因为他看到了他从没见过的画面。
水湄处,一叶小小的扁舟。
舟旁蹲着一个白衣少年,眉心缀了粒绛红色的美人痣。
少年正费力地在水中洗衣服,不时会用手背擦擦额头上的汗液。
舟上一支小草,在半空中左右摇晃。
重莲正纳闷是怎么一回事,小草就飞了出来。一只小手伸出,接住了小草。
随着舟上坐起一个少年。
少年只穿了裤子,上身赤裸。
他跳下船,悄悄跑到了白衣少年的后面。
白衣少年浑然不觉有人在其身后。
他把小草插在了白衣少年的脑袋上,然后对着耳朵大吼一声:“轩凤哥——少爷我给你扎揪揪!”
白衣少年手一抖,一下扑倒在了水中,浑身湿透。
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半裸少年。
“我帮你洗衣服,你还捉弄我!”
那半裸的少年嗷的叫了一声,跟着跳下去。
“洗澡啊,洗澡~洗澡。”
跳下去以后还不断泼水在白衣少年的身上,几乎把他逼哭。
年少的日子,幸福且简单。
重莲从来没见过这么自然的笑容。
他站在一块巨石后,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俩。
但是一想到天黑之前得赶回去练武,他没有逗留太久就离开了。
可是回去以后,满脑子都是那两个少年欢笑嬉闹的样子。
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缺少了什么。
后来,他会经常抽空去乱葬村,即使重火宫离那里很远很远。时间长了,竟然连要找薛红报仇这码事都忘了。
他只是想去看看别的孩子是怎么度过童年的。
他很喜欢看那个顽皮少年笑。
看着他们笑,他也会跟着笑。
他与那两个少年一起长大,可是他们不知道他的存在。
直到有一日,他被重甄叫到了密室,几天几夜都没出来。
等他出来的时候,里面只剩下了重甄的尸体。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去过乱葬村。
自己是不需要幸福和童年的。
他终于明白。
可是他依然会天天想起那两个少年,那个似乎永远处于夏季的乱葬村。
不见天日却白如雪的重火宫,又似乎永远不会度过严冬。
到了男孩发育的年纪,宫里的人说要替他送上几个美女侍寝。
他拒绝了。
他选择了自己的大师兄,宇文玉磬。
天天叫进房里,却没有发生任何事。
宇文玉磬看他的神色越来越复杂,他却没有丝毫动容。
再过了几年,宇文玉磬背叛了他,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突然听说林立堂找到儿子的消息。
他又一次来到了乱葬村。
没有看到林立堂,却发现了一片凤凰竹林,还有竹林里面的小屋。隔得很远,他就听到了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阳光透过竹林,直照入了小屋。
屋里两个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那个长了美人痣的少年正压在昔日顽皮的少年身上,慢慢摇晃着自己的身躯。下面的少年用力张开双腿,抱着进入自己身体的人,发出了痛苦而欢愉的叫声。
重莲惊愕得说不出话。
然后他离开了。
回去以后他才知道,半老徐娘薛红竟然动情了。
一个可以当她儿子的少年,名叫林轩凤。
而那个他一直挂念着的少年,就是林立堂的儿子。
林立堂与薛红的儿子,林宇凰。
复仇开始了。
挑拨离间的事做尽了,找到了一些争取把林宇凰骗得团团转,悲痛欲绝的情况下,修炼了他给的秘籍,青莲花目。
林轩凤觉得杀了林立堂对不住自己喜欢的人,被薛红骗上了采莲峰。
林宇凰忘了林轩凤。
杀掉了林立堂。
林轩凤回来,顺理成章地被林宇凰拒绝。
原本准备钓的大鱼自己上钩了。
薛红死了,包括她肚子里的,林轩凤的孩子。
一件接一件,一环扣一环,全都进行得十分顺利。
可是直到最后,他才知道,从头到尾都错了。
薛红不是林宇凰的母亲。
原本杀父的经历让他已经不再介意自己杀了母亲。
他照样可以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可以不替林宇凰找回两件宝物,直接将他锁在重火宫里,让他成为自己的禁脔。
可是他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林宇凰知道这一切。
他一直很清醒。
很清醒地看着自己错下去。
上天眷顾他,林轩凤患肺痨死了。
可是他依然不知收手,还是让林宇凰想起了所有的事。
终于,重莲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多傻事。
只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他练成了莲翼。
这个时候,害他寿命急剧缩短的人还捅了他一刀。
那个蠢货说要他死。
那个蠢货恨他。
我往口中灌下一口烧刀子,看着天上的繁星,痴痴地笑了一下:“温孤长老,那个在我昏迷前告诉我要去寻找宝贝的人,是你吧?”
温孤东泰点点头。
我又灌了一口酒。
“长老,他埋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温孤东泰道:“埋?我只说他自杀,可没说他死。”
手中的酒壶砰然落地。
“他的武功废了,所以也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哎,你还是不要看到的好。”
我不假思索地站起来,跪在了他的面前。
“让我见他,求您了。”
温孤东泰闭上眼,摇了摇头。
秋日的瑶雪池。
红莲已谢,满院落叶。
有一个人坐在莲池旁的石头上,长发及腰,乌亮如黑玉。
他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背对着我。
那一瞬,我以为自己的眼花了。
反复揉了揉眼睛,才发现真的是他。
忽然,他转过头,对着瑶雪池的方向半侧过头:“凰儿。”
我扶着岩石的手一紧。
正准备出去,却看他站了起来。
他的面前,一棵孤零零的小树。
“凰儿,凰儿。”
他手中拿着几片薄薄的竹叶,对着那棵小树挥来挥去,“凰儿,你看,这是凤凰竹的竹叶,你最喜欢的凤凰竹。”
竹叶微微泛黄。
而他依然拿着它,在空中轻轻摇晃。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落叶乍开合。
庭院里一片寂寥空旷。
“凰儿,我把这个给你,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下次不要装死吓我了,好不好?”
“你原谅我……好不好……”
…………
暮色凄凉。
小树在秋风中脆弱地飘摇。
从头至尾,都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
他的眉头锁得很紧,一直盯着小树,似乎正在等待审判。
落叶卷细沙。
瑶雪池的水清且静。
澄澄人影浮。
渐渐的,细长的眸子弯了起来。
“凰儿,你原谅我了?你终于不生气了?太好了,你不生我的气了……”
他站起身,扬头眺望着苍穹。
浩茫茫的苍穹。
无边无际的苍穹。
他伸开双臂,在庭院中转了好几个圈。单薄贴身的轻衣在空中震颤,长发沓飒起舞,乌黑夹杂着雪白,缥缈虚幻,非烟非雾。
“凰儿原谅我了,凰儿,凰儿,凰儿……”
落英缤纷,残叶翻卷。
四周的景色都因为他而光鲜起来。
清脆的笑声在庭院中阵阵回荡。
这是我见过他最美的样子。
因为,他从来没有这么幸福地笑过。
他朝小树跑过去。
紫靴在地面摩擦出沙沙声响。
靴子上的羽绒舞动。
长发如云游。
他抱住了那棵小树,轻轻抚摸着树梢残败的枯叶:“凰儿,我会一辈子保护着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人欺负。因为,我是全天下武功最高的人。”
叶子飘落在地。
他歪着头,笑得一脸痴迷,耳朵上的银莲闪闪发亮。
朱砂和海棠牵着雪芝走了进来。
重莲立刻转过头,看了一眼雪芝,对那棵小树说:“凰儿,我们的宝贝丫头来了。芝儿,快叫二爹爹。”
雪芝细细的眉毛拧在了一起:“爹爹,芝儿想二爹爹了。”
重莲轻轻抱起雪芝。
“二爹爹就在这里。你别老欺负他。他跟你一样,都是傻小孩。”
雪芝扁了扁嘴,哭了出来。
“爹爹,跟芝儿回家,求你了。”
重莲转过头,温柔地凝视着小树:“凰儿,我们回家,好不好?”
秋风吹过。
小树的枝桠在风中轻轻摇晃。
“二爹爹还想玩,芝儿先回去吧。”
重莲吻了吻雪芝的头,把她放在地上。
脱下外套,裹住了小树。
“凰儿,天气冷,你又只穿这么点。”
雪芝抬起小小的脑袋,小手抓住了重莲的裤脚,哭丧着脸道:“爹爹,我求你了,那不是二爹爹,二爹爹早死了……”
重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看着雪芝,扬起手——
啪!
雪芝白白嫩嫩的脸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幼小的身躯重重跌在地上。
雪芝捂着自己被打得红肿的脸,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重莲。最后眼眶一红,趴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海棠垂头走到雪芝面前,指着小树。
“芝儿,它就是二爹爹。”
朱砂捂着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没有死!没有——凰儿没有死!!”
重莲跌跌撞撞地后退了一步,靴子跟撞上了小树,树叶被撞落了几片。他猛然转过头去,抱住小树心疼地说:“凰儿还在的,凰儿还在……凰儿,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吗……”
小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雪芝已经哭到失声。
“凰儿,你说话,你说话啊,你告诉他们,你还在……”
他用力摇晃着小树纤细的身躯。
双眼渐渐失去了神采。
*着小树,身子慢慢滑在了地上。
抱着自己的双肩,身体蜷缩起来。
颈项处的红莲黯然无光。
海棠抱起雪芝,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道:“宫主,我们退下了。”
重莲只是呆滞地看着前方。
朱砂揉着哭红的眼,随着海棠一起走了回去。
秋风萧索。
落叶在小树与重莲周围盘旋飞舞。
重莲贴在了细细的树干上,口中似乎在念着什么东西,仔细认了半晌,才看出是两个字,凰儿。
没过多久,他突然按住自己的胸口。
身体一震,一口血吐了出来。
血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了领口。
又连咳了几声。
他翻过身,仰头*在树干上,眼神散涣地喘气。
一抹月色落下。
照得他脸色越发苍白。
我抓住岩石的手早已血流如注。
没过多久,他又伸手将树干抱住,闭上了眼睛。
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流出。
顺着白玉般的脸,一直滚落到下巴。
我从岩石上跳了下来,朝他走过去。
每走一步,心都在疯狂地跳动。
我停在了他的面前。
伸手刮掉了他眼角的泪水,用袖子替他擦了擦嘴边的血。
重莲蓦然睁开眼睛。
一双漆黑的眼睛。
瑶雪池仿佛这一瞬间有了生命,水声潺潺。
飞舞的落叶中。
我与他静静地凝视着对方,许久许久。
“莲,我想雪芝了。”我朝他伸出了手,“一起回去……好不好?”
秋月圆如镜。
月色如水。
重莲将手放在了我的手上。
嘴唇微微颤抖。
“好。”
我拉着他站了起来。
昙花一现,蜉蝣朝生暮死,都有过最美的一刻。
人的一生相对万物的永恒来说,却也不过是弹指的一瞬。
他杀过多少人,做过多少错事,是男人或是女人,抑或是二者皆非……对我来说,早已再不重要。
事到如今,无论是仇恨还是孽报,我都愿意去背负。
愿意与他一起背负。
重莲紧紧握住我的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我在重莲的脸上捏了一把:“大美人,不要再做白日梦了。”
瑶雪池的出口,海棠和朱砂一人抱着一个女孩。
两个女孩的脸柔似春风,笑若花容。
不识君谁怜天下。
为谁妍月貌花容。
如今,我已拥有花容天下。
(全文完)
花容天下de ..
❸ 求小说大结局
泡沫之夏最后是夏沫和欧辰在一起了,尹澄死了,死前见到了亲生父亲也就是夏老板 盛夏的季节,在著名的皇冠艺术画廊举办了尹澄个人画展。画展引起了各方艺术评论家的关注和赞叹,当知道创作出那些画作的画者尹澄已经逝世后,更是无限惋惜。 画展之初,前来参观的人并不多,除了尹夏沫、欧辰和珍恩每天都在,大多数来的是尹澄生前的老师、好友和同学。而随着艺术评论家们在媒体上对尹澄个人画展的肯定,参观的人数也在一天一天地增加。 人们惊叹于那些美丽的画作以及画作中所流露出来的动人的情感,长久地驻足无法离去。很多人提出了想要收购其中一些作品,全都被尹夏沫婉言拒绝了。 然而有一天夏老板来到画展,沉默地在一幅尹澄的自画像前凝视了将近半天的时间,对尹夏沫说,他要买下这幅画。望着那幅自画像里小澄纯净的笑容,她最终将画送给了夏老板。 夏日的阳光如水晶般从繁茂的树叶间筛落。 尹夏沫坐在林荫道路边的长椅中。 这是小时候她和小澄放学时常常走过的路。道路两旁依旧是笔直茂密的水杉树,高耸入云,天空蔚蓝蔚蓝,空气中混合着树木的清香,氤氲而湿润。 孩童们依旧玩耍在路旁。 他们笑闹着吹出肥皂泡泡,无数的泡沫在空中飘浮着,轻盈地向天空飞去,阳光在泡沫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晶莹剔透,绚烂夺目。 或许愈是美丽愈是脆弱,飞着飞着,有的泡沫“波”地碎掉了,剩下的泡沫依自向蔚蓝的天空飞着,或许这些泡沫也终将会破碎,然而不断地有新的泡沫轻轻地飘飞出来,执拗地飞向美丽的天空。 尹夏沫怔怔地望着空中飞舞的肥皂泡泡。 忽然—— 肚子里的宝宝踢了她一下! 她微笑地低下头,轻柔地抚摸自己圆鼓鼓的肚皮,再过一个月宝宝就要出生了。随着她手掌的轻触,宝宝仿佛在陪她玩似的,调皮地隔着肚皮回踢她。 良久,尹夏沫笑着抬起头,眼睛温柔地望向不远处静静等待着她的欧辰。欧辰站在车旁,屏息凝视着她的每个神态和表情,他的目光柔和,唇角染着幸福的笑容。 《泡沫之夏》共3部。已完结。 番外 这是《仙度瑞拉魔蝎+射手》中的泡沫之夏新年独家放送番外,明晓溪亲自执笔写的后续,很短(完结) 除夕夜 天空下起了雪,雪花纷纷扬扬将大地覆盖。虽然欧宅是法国的建筑风格,但是一串串大红色的灯笼挂在庭院里的树梢上、房檐下,与银白色的积雪映在一起,有种中西合璧的喜洋洋的美感。 因为晚上就是除夕夜,尹夏沫特地嘱咐沈管家,让佣人们放假一晚,可以各自回去与家人团聚。除夕夜的晚餐,她也给厨师放了假,所以她得亲自下厨准备。 年夜饭于她而言,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餐。小时候,每到除夕夜,妈妈总是会守在家里,做很多好吃的给她和小澄。她和小澄相依为命的那些年,哪怕经济上再窘迫,年夜饭也一定会很丰盛,有肉、有鸡、有鱼,还要故意多煮一点粥剩在锅里,表示年年“有余”。 如今,妈妈和小澄都不在了。 晶莹的雪花在玻璃窗外飞舞旋转,轻盈的,仿佛在敲打着玻璃,又是全无声息的。静静望着那些雪花,尹夏沫轻吸一口气,将盘中的鸡翅倒入炒锅红,随着噼里啪啦的轻响,鸡翅渐渐变成焦糖般诱人的色泽。 “妈妈吃——” 嫩嫩的声音伴随着跌跌撞撞的身影跑过来,一双小胳膊抱住她的腿,她低头向下看,一张小脸正仰头对着她灿烂地笑,大大的眼镜亮晶晶,小小的胖手指捏着一颗葡萄干向她的嘴巴伸过来。 “妈妈——吃——葡萄干” 口齿不清地喊着,橙橙努力踮着脚,把葡萄干朝她嘴巴里塞。尹夏沫蹲下身,微笑着吃下那颗葡萄干,摸摸儿子的脑袋,说: “谢谢橙橙,橙橙真乖。” “橙橙乖——” 一岁半的橙橙学着她的话重复了一遍,又踢踢踏踏地跑向料理台前的欧辰,兴奋地喊: “爸爸——拿——葡萄干” “拿葡萄干给谁吃?” 欧辰又从食品盒里拿出一颗葡萄干,虽然穿着小熊维尼的围裙,他浑身散发的那种沉峻挺拔的气质丝毫没有被削弱。 “橙橙吃——” 橙橙挺起胸脯,大声地回答。 “好,这颗给橙橙吃,”将葡萄干递到儿子手中,见他开心地放进嘴里,欧辰再拿出一颗来,温和地说,“那这颗还让妈妈吃,好不好?” “好——” 听到橙橙一边喊着妈妈,一边迈开小腿欢快地跑过来的脚步声,尹夏沫心里温软得就像锅里正在咕嘟冒着小泡泡的汤汁。 玩了几个回合葡萄干的游戏,橙橙又兴致勃勃地玩起了玩具汽车,笑声让厨房变得像游乐场一样欢乐。尹夏沫将做好的红烧鸡翅盛到盘子里,回头一看,见欧辰已经将鲜虾全都处理完毕了。 “剥得真干净。” 接过那些虾,她忍不住赞美了他一句,刚要去拿刀,欧辰却已将刀拿在自己手中,审视着案板上的虾,说: “是要切成虾泥吗?” “对。” “我来。” 于是欧辰开始切起虾子来,他切得并不娴熟,速度也不快,可是却俨然有着世界名厨的风范。 “你怎么知道是要切成虾泥?” 因为橙橙的牙齿还没有长全,所以她每次做虾饺的时候,都会将虾肉细细切碎。她好奇的是,他是怎么知道的,这是她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做虾饺。 欧辰笑了笑,没有说话。 橙橙有一次吃剩下一只虾饺,他吃了。此刻,如她一样将虾子细细切碎,切成入口好嚼的虾泥,他终于明白在她那样精致地做着肉馅的时候,究竟有着如何细致温柔的心情。 “嗯,切得很棒!” 检查完他的最终成果,尹夏沫笑盈盈地瞟他一眼,说: “就是刀功慢了些。我在想,说不定你还有当厨师的才华呢,不如往后你多学学厨艺,将来替我做家里的主厨好不好?” 欧辰微微怔住。 见他沉吟着,似乎真的在考虑,尹夏沫好笑地将虾泥收入盘中,一边开始包虾饺,一边呵呵笑着说: “我是在开玩笑的,你可不能学厨艺去。你想想,你管理公司那么出色,是个好BOSS;橙橙那么崇拜喜欢你,是个好爸爸。如果做饭再出色,那我这个妈妈岂不是太逊色了。” “是吗?” 他眉心却皱起。 “怎么这样严肃?我是在夸你啊。”她抬头看他,手中麻利地包着虾饺。 “我希望……在橙橙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人。”欧辰缓缓地说。 他知道她对橙橙的爱有多重,橙橙是她全部生命的重心。他希望橙橙也是深深地爱着妈妈,没有人可以分薄橙橙对她的感情,连自己都不可以。 尹夏沫一愣。 继续将虾饺全部包完,放到蒸锅里去蒸,然后洗干净手,走到欧辰身边,挽住他的手臂,轻轻依偎住他,望着依旧在地上玩着玩具汽车的橙橙,说: “对你和我来说,橙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他现在还小,需要照顾,我们必须多给他一些爱和关心。可是将来等他长大,他生命中会出现其他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她温柔地说: “真正互相陪伴、扶持着走过一生的人,是你和我两个人。” 欧辰扭头,凝视着她。她也侧过脸来,凝视着他。她对他微笑,右手挽在他的胳膊上,他的掌心覆住她的手,握紧她。 吃完年夜饭,在雪地里放了好几挂鞭炮,又陪着兴奋的橙橙玩了一会游戏,就到了橙橙的睡觉时间。窗外还下着雪,屋子里却是暖烘烘的,玻璃窗上结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出去玩——” 踢着两条小胖腿,橙橙在尹夏沫的怀里扭来扭去,坚持还想再出去玩一会儿。 “天黑了,该睡觉觉了。”尹夏沫抱紧他,来回走着,轻声哄拍着他,“你看,猪猪都睡觉觉了,青蛙小弟也睡觉觉了……” “河马睡觉觉——” 橙橙立刻应着,那是他平日最喜欢看的几本画书里的小动物们。 “是啊,海狗也该睡觉觉了。” “对,马也该睡觉了。” 听到欧辰虽然刻意放柔了声音,但是声线里依然有种养成习惯的威势,尹夏沫忍不住笑了下。她坐到沙发上,看着欧辰在她面前一说一答地哄着橙橙。 “绵羊睡觉觉——” “蜥蜴也睡觉了。” “小老鼠睡觉觉——” 她拍着儿子的后背,有节奏地走着。 “鸭子睡觉觉——” “母牛也睡觉觉了。” “狗狗睡觉觉——” 橙橙奶声奶气地喊着,似乎完全不介意爸爸将他从妈妈怀里抱走,接替妈妈来哄着自己走来走去。 “母鸡也睡觉了。” “企鹅睡觉觉——” “山羊睡觉了。” “老鹰……睡觉觉……” “猫猫睡觉了。” “……” 半晌没有听到声音,尹夏沫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橙橙在欧辰怀里香甜地睡着了,脸颊红扑扑的,粉嫩的小嘴巴抿成笑笑的模样,仿佛在梦乡里跟小动物们做游戏。 两人小心翼翼地将睡梦中的橙橙放到儿童房的小床上。尹夏沫坐在床边,她拉起薄被,轻轻掖在橙橙的下巴下。手指下他的皮肤嫩得就像果冻一样,又香又软,她忍不住俯下身子,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亲。 静静地坐了半晌。 确认橙橙已经沉沉地睡着了,她在站起身来。欧辰也轻轻吻了下橙橙的额头,然后两人相视一笑,关掉儿童房的灯,走了出去。 浴室里传来水声。 透明的浴室玻璃上弥漫了一层雾气。 卧室里一张猩红色的复古宫廷沙发中,欧辰沉默地望着自己手中那只扎着紫色缎带的礼物,他还是有些犹豫,手指略微僵硬地握紧盒子。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门一响,他抬头看去,裹着白色浴袍的尹夏沫蒸用大毛巾擦拭着头发走出来。 她的肌肤被水汽蒸得圆润润的,就像水蜜桃一样,白皙润红,好像一掐就能掐出水来。平日里海藻般的头发此刻潮湿着,更加有了卷曲的弧度,被卧室温暖的灯光映出了某种温柔的光泽。 “我帮你擦。” 欧辰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包住她的头发,细细地揉搓着。他的动作那么轻柔,她却恍惚记得很多年前,当他还是少年的时候,她也在游泳池边这样为他擦过头发。 只不过她的双手没有这样温柔。 那时候他因为洛熙而生闷气,她故意将毛巾覆盖在他的头上,乱七八糟地像小狗一样为他擦头发。 一转眼。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雪白的浴袍,她的肩膀和双臂裸露着,肌肤里透出温热的香气,缭绕浸透在他的呼吸间。毛巾擦拭着头发,如同是在擦拭丝绸,一种滚烫翻涌的情绪在他的胸口涌动,他手中的动作逐渐缓了下来,凝望着她。 察觉到他的目光。 尹夏沫微笑着对他仰起头,眼神宁静得就像大海。她拉起他的手,在那缠绕着绿蕾丝的手腕处印下一个吻,说: “谢谢你。” “嗯?” “谢谢你安排出这么长的假期留在家里过春节。”她知道,欧式集团是跨国企业,大部分的产业在海外,并没有中国人的春节假日之说,“还有,谢谢你帮我切虾泥,谢谢你帮我擦头发……” 摩挲着他温热的手掌,她忽然又笑起来,瞟了他一眼,说: “你呀,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我说谢谢你,你应该说不用谢,而且告诉我,你喜欢跟我和橙橙在一起,喜欢家人在一起的这种感觉。什么事都喜欢闷在心里,万一哪一天,我没有体会到你的心情,或者误会了你,可怎么办呢?” 欧辰手掌一颤。 “对不起。” 他哑声说。 如果当年他没有采用那样极端的手法,而是直接对她袒露他所有的醋意与不安,也许那些痛苦和波折就不会出现。只是,这许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沉默,不善于表达他的感情。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尹夏沫继续把玩着他的手指,笑笑地说,“我要你但凡有任何担心和不安,都要及时让我知道。” “……好。” “比如说,上一周洛熙给小橙寄来那学儿童画册,你看到以后,整整一晚沉默加失眠,然后直到现在还时常若有所思的模样,是为了什么?” “……” 欧辰了背脊僵硬了些。 “难道直到如今,洛熙依然是你我之间一个禁忌的话题吗?”重重拧了下他的手指,她似笑非笑地说。 他沉默了很久,缓缓地说: “其实,我曾经和洛熙有个约定,谁能够使你从痛苦绝境中走出来,谁才有资格和你在一起。后来我才知道,《画境》那部电影的想法和策划,是洛熙提出并且运作的,是他找到钟雅,为你度身打造那个剧本,是他在出演《画境》的时候引你一点点清醒……” 尹夏沫怔住 感觉到她的手指渐渐冰凉,欧辰心中涩意暗生,他反握住她的手掌,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片刻。 拿起沙发上的那只大大的绑着紫色缎带的盒子,欧辰将它递到她的手中,说:“这是我送你的春节礼物。” “中国人过春节,一般都不送礼物,只送压岁钱的。”从方才的慌神中清醒过来,她恢复唇角的笑容,边拆盒子的包装,边说,“虽然能有礼物很开心,但是明天大年初一,你要给我和橙橙的压岁钱可不能少哦。” “好。” 欧辰笑着摸了摸她仍旧微湿的头发。沈管家告诉过他压岁钱的习俗,他特地定制了两只包压岁钱的红包,此刻就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咦……” 盒子里铺着紫色的丝绸,丝绸里放着一叠文件,尹夏沫疑惑地将它们拿出来翻了翻。一份是唱片合约,制作团队都是顶尖的音乐人,一份是电影合约,从导演到制作阵容都华丽到令她惊愕,另外一份厚厚的文件是那部电影的剧本。 “这是?” 她吃惊地望向他。 “我希望,”欧辰凝视着她,“你能够做你喜欢的事情。”虽然,他喜欢她只属于他和橙橙,喜欢她的气息充满在家里的每个角落,喜欢她的美丽只有他能够欣赏。 可是—— 不想束缚住她。 曾经将她像金丝雀一样关在精致的鸟笼中,如临大敌般不让任何人接近她,太过紧张想要握紧她,却最终伤害了她。结婚以来,她细心照顾他和橙橙的生活起居,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们父子两人身上,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幸福过。 然而,越是幸福,就越是忐忑。 他怕他的幸福是由她的不快乐换来的。她退出了娱乐圈,不在公众面前出现,不接受任何通告,把她所有的时间和空隙都交给他们父子。他知道她是多么富有潜力和天赋的艺人,她在镜头面前是多么光芒四射,就这样隐藏起全部的光彩,对她而言,又怎么会不遗憾。 “能够每天陪着橙橙,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尹夏沫笑了笑,将两份合约书放回盒子。 “是,我明白。” 欧辰揽住她的肩膀,将脸孔埋入她的长发间,闷声说: “但是,不要让我和橙橙占据你所有的生命,你应该有属于你自己的空间和舞台。” “你想让我重回演艺圈吗?” “只要你喜欢。” “说,你究竟是怎么了?”她侧了侧身体,用双手搬开他的脑袋,嗔笑着盯住他,说,“我以为,你最喜欢我每天在家里,哪儿也不去,难道是我错了吗?” “是的,我喜欢能够时时刻刻看到你。”望着她近在呼吸间的双唇,他的心跳有些紊乱。 “那就好了啊!”尹夏沫微笑,手指轻轻抚摸着他俊挺的面部轮廓,“不要想太多,能够让你和橙橙生活得幸福,我就很开心。” “不。” 欧辰哑声说: “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幸福,那样的幸福太脆弱。把你束缚在家里,让你每天只围绕着我和橙橙生活,时间一长,你就会像离开了海洋的美人鱼一样,失去活力和养分。如果你感到不幸福不快乐,我怕我又会变得患得患失,太过紧张。” “这样啊……” 唇角弯出笑容的弧度,她在沙发上半跪起身体,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呵气如兰地低低说: “那你不怕……假如我回到演艺圈,会碰到洛熙吗?” 欧辰的背脊顿时紧绷起来。 这就是为什么迟迟不敢把这个礼物送她的原因。是的,他害怕,他怕她会再次遇到洛熙,他知道在她心底,洛熙始终有着特殊的地位。 “……你不会舍得橙橙。” 他的眼睛黯绿如森林。 “傻瓜。” 心中暗叹一声,她轻柔地凑过去,吻住他的眼睛,然后吻住他的嘴唇。知道他的双唇渐渐温热滚烫起来,她才放开他,凝视着他说: “我答应你,如果我感到不快乐,想回到演艺圈,或者是某个我感兴趣的领域,我一定会告诉你。可是,请不要怀疑我,也不要怀疑我的幸福。欧辰,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什么?” “我很幸福,很幸福,就算是以前妈妈和小澄在的时候,我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幸福过。” “夏沫……” “欧辰,谢谢你。” 她又一次吻住了他,不同的是,欧辰很快掌握了主动,他深深地吻着她,吻得她都疼了起来。 雪花在窗外飘啊飘。 卧室里温暖如春,两人灼热的呼吸和缠绵间,尹夏沫迷离的实视线忽然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那只闹钟,还差一刻钟就是大年初一了。 “辰,如果我不要那份合约作为春节礼物,你能改送我一个别的礼物吗?” “好,你说……” 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她在他耳边低低地说: “我,想再要个女儿……” 《完》
❹ 《原来你还在这》小说结局是什么
第四十三章(完结) 韵锦回到老家,妈妈的后事办得还算顺利,她们家亲友不多,可是人既然去了,风不风光又有什么区别。 叔叔说,韵锦的身体不好,让她好好休息,别的事让他去操持,他说得对,她真的累了。 出殡的前一天,她想起有些事情需要跟叔叔商量,叔叔在厨房里打电话,韵锦穿着居家的拖鞋,走到厨房门口,他也没有察觉。 叔叔是个淳朴直爽的人,通常他在客厅讲电话,韵锦在客厅可以听到八成,现在他压低声音,躲在角落里,韵锦不得不感觉到奇怪。 “……对,基本上都筹备齐全了……哪里,还是要谢谢你……医院……多亏了你……她很好……她不知道……那孩子就是倔……” 韵锦悄悄地退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这么多年了,她好像总是处在需要他援助的角色里,他帮她,却又不敢让她知道。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淡淡的苦涩夹着甘甜。她不会告诉程铮,其实那天在医院里,她曾经无意中见过他匆匆从肿瘤病房走过,然后当天下午,主任医生就带来了可以搬进单间病房的消息,他装作若无其事,她也不去提起。 原来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是这样的感觉。她曾经以为自己可以不需要任何人,但是现在才明白,一个女人,撑得越久就越是疲惫,何必为了无谓的骄傲去舍弃她应得的关怀。他不是在施舍她,他是在爱她,在有些人面前她不需要坚强。 她终于可以释然。 晚上,叔叔把她叫到客厅里,妈妈在时,他们继父女之间虽然客气,但始终都隔着层膜。 叔叔把一个小匣子推到她面前,说道:“韵锦,我知道你心里从来没有把我当作父亲,但我一直希望你是我女儿,现在你妈妈不在了,这是她生前留下的一些遗物,理应交给你保管,你爸爸在时的那套学校的房改房,你妈妈也一直没舍得卖,前些年,她把那套房子过户到你的名下,它是你的,就当作你爸爸妈妈留给你的一点念想吧。” 韵锦沉默地将匣子打开,里面是一些房契样的纸页,妈妈日常带的一对耳环,两张存折,里面钱也不多,总共几千块,最多的是旧相片,有爸爸在世时的合影,还有她从小到大的照片,那些照片大多已发黄,被摩挲得有了毛边,这些已经是妈妈的全部。 韵锦没有哭,她用手抚过那些旧照片,好像上面还有妈妈手心的温度。 “您知道吗,以前我怨过您,明知道妈妈后来跟您在一起是对的选择,可是我还是忘不了爸爸,我怨您分走了原本只属于我和爸爸的爱,也开始故意冷落妈妈……我不是个好的女儿,可能也没有办法真正叫你一声爸爸,但是有一句话还是得说:这些年,多亏了有您。妈妈在不在,您都是我的亲人。” 韵锦说完,年过半百的男人在她面前流泪了。
妈妈的后事办完后,韵锦去了趟乡下老家,这也是爸爸插队时和妈妈相遇相爱的地方,韵锦走过这里每一寸的土地,都似乎可以想像爸爸和妈妈也曾在这里经过。他们终于在天上团聚了。 乡里还有她母系一边的亲戚。韵锦这次住在堂舅家,虽说是远亲,可包括堂舅妈在内的一家都对她相当热情,也没有忌讳她有孝在身。韵锦住了几天,每天睡一个懒觉,堂叔从地里回来之后,就跟她在棋盘上过几招,印象中,她二十八年来都没有过这样悠闲惬意的日子。 假期的最后一天,她搬了张躺椅在晒谷场上,冬天里的阳光晒得人周身舒泰,一本在从广东打工回来的堂表妹床上找见的言情小说看到一半,一丝倦意就爬了上来。韵锦把小说盖在小腹上,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小说里,有钱的男主永远有个刻薄的母亲,推了一张支票到怀孕的女主角面前,说:“你不就是为了这个吗?钱给你,放过我儿子。” 那天她从程铮身边起来,收拾好自己和狼藉的卧室、厨房,刚走出门口不远,就遇上了归来的章晋茵,跟小说里完全一样,章晋茵将她请到自己的车上“闲聊”了几句。 她第一句话便说:“韵锦,我曾经以为你会是我的儿媳……” 其实在整个谈话过程中,韵锦都沉默,章晋茵也并不咄咄逼人,良好的教养让她在一些话题上点到即止,充分顾及到了韵锦的感受。可韵锦知道,她和徐致衡的一段往事,还有她的不孕,对方完全知情,这毫不奇怪,一个圈子能有多大,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章晋茵是这样强势的一个人。 “我只是个平凡的母亲,希望你谅解。”章晋茵叹息。 韵锦只笑,“您没有什么需要我谅解的,因为这些都是事实,我明白您的意思。”她甚至心里感激章晋茵没有给她钱,否则她会更加难堪。 “其实我并不是逼你离开程铮,我生的儿子我知道,他是个傻孩子,认定的东西重来就不回头。可是韵锦,就算我们可以不介意这四年里你的事情,不介意有没有孩子,但你也看到了,你们在一起过,可是并没有让对方幸福。我希望我儿子过得好,所以,我只问你,你能保证给他幸福吗?” 韵锦沉吟,然后抬起头来:“我不能。” 就在韵锦在阳光下几乎要睡去的时候,有人将她放在腹上的小说拿了起来。怪腔怪调地读着书名:“……《恶少的甜心》……啧啧,苏韵锦,叫我说你什么好,你跑到这里,就为了钻研这种健康营养的读物?” 韵锦也不奇怪他怎么会找到这里,伸手抢回自己的书,继续闭眼假寐。程铮恶劣地用手拍打她的脸,“还装,快说,你跑到这个鬼地方来干嘛?” 韵锦撩开他的手:“那你又来干嘛?” “我……我来要回我的东西,把项链还给我!”他理直气壮地说道。 “可是,那明明是你送给我的耳环。”韵锦提醒他。 “我不管!”理亏了就开始耍赖一样是他的风格,“你睡了我就走是什么意思,嫖个鸭子还要给钱呢!” 韵锦从躺椅上坐起来:“那你要多少钱,你的服务也不值多少钱吧。” 程铮咬牙,“反正你得给我一个交待。” 韵锦看了他一会,然后一声不吭地走回晒谷场后面的堂屋,出来的时候手里抱着副围棋。她将棋盘就地铺在晒谷场上,然后说道:“程铮,有些事情让我们用这个来决定吧。” 程铮用一种“你疯了”的眼神看着她,发现她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然后就跟她打了个商量,“不如我们换种方式,比如说赛跑?……我总有权选择吧。” “你可以选择玩,或者不玩。”韵锦很平静地说。 程铮犹豫了一会,好像在内心挣扎,“好,我执黑。”既然躲不过,那就不要吃亏。 “随便。开始吧。”韵锦就地坐下。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不肯学棋,哪怕围棋是他大学母校的传统项目,几年不见,倒是让韵锦大感意外。程铮的棋路跟他为人的作风一样,大开大阖,攻城掠池,相当凌厉,韵锦相对就沉稳许多,并不是一时可以分得清上下的局势。黑65的时候,黑已占优,看着韵锦眉头微皱,程铮心里暗喜,她哪里知道自己这几年在清风浸淫,棋大有精进,所以在白67的一刺之下,他不慌不忙,黑73的一断,连韵锦都露出激赏的神色。胜券在握,程铮努力控制住自己得意的神情,这个女人,还想用这招来欺负他,看她输了之后还有什么话说。 韵锦想了一会,接下来的74、76先手冲断,中央的白棋顿时增厚,而黑棋显露出四处断点,场面急转直下,程铮额角冒汗,越急越挽不回颓势,韵锦白94的时候,白棋的优势已不可动摇,就连程铮也明白,只要白96落下,黑棋大片都将不活。所以在韵锦拿起第96子的时候,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刚才的不算,我有一步走错了。” 韵锦轻轻笑道:“程铮,举手无回大丈夫。” “我不做大丈夫,重新来过。”事已至此,他决定赖皮到底。 韵锦哪里管他,另一只手把他的手拿开,白子稳稳当当地落了下去。“你输了。” 程铮用手将棋牌用力扫乱,狠狠道:“输了又怎么样,开玩笑,我的幸福怎么可以靠这一盘棋来决定?” “愿赌服输。我说了,有些事情要靠这盘棋来决定,你没有拒绝,所以,从今以后,家务主要还是由你来做,因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可能我要重新找工作。” 程铮傻傻地看着她,她说什么?是他听错了吗? 良久,韵锦才听到一个怪怪的声音回答她:“我会学!” 顺着他的手,靠在他怀抱里的那一刻,韵锦想起了自己那天对章晋茵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不能。幸福谁也没办法保证,但我可以对您说的是,如果程铮不幸福,我会比您的心更疼。” 然后她听见程铮慢慢说道:“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跟你分开,然而,不管走得多远,我总相信有一天我会把你找回来。苏韵锦,我终于还是找回了你。” 程铮也不知道自己拥着她究竟有多久,不远处传来的孩子的笑声,他看过去,几个一身泥巴的半大孩子看着他们,一边刮脸一边笑,农村的孩子,难免对这样的场面感到新奇。 “那个……韵锦,我们可不可以现起来,我的脚有点麻。”他还保持着下棋的盘坐姿势。韵锦站了起来,再拉了他一把,“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在韵锦另一个堂舅家的门前,程铮看到了多年不见的阿太,阿太九十多岁多了,样子跟当年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眼睛彻底地看不见了,坐在堂屋前的小凳子上摸索着择菜。程铮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当他冒充韵锦男朋友参加她妈妈的婚礼时,就曾应承阿太,如果他们以后结了婚,一定会亲口告诉老人,想到这里,他无声地握紧了韵锦的手。 韵锦拉着他在阿太膝边蹲下。 “阿太,我是韵锦,我跟程铮一起来看您了。” 阿太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张开无牙的嘴笑道:“韵锦,你来了,好像前段时间你妈妈还来过呢。” “阿太,我是程铮,您还记得我吗?就是打日本人那个?”程铮手伏在阿太膝上,殷殷问道。 阿太抬头想了很久,“打日本的,哦……你是我们家韵锦的小男朋友来着。” “对,对。”程铮也不管阿太看不看地见,拼命点头。 韵锦含笑看了程铮一眼,对阿太说:“阿太,我和程铮又在一起了。” 阿太继续择菜,一副不以为怪的模样,“你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 两人都是一愣,然后默默握紧对方的手,“是的,阿太,您说得对” …… “想起我和你们太外公年轻的时候,总是吵吵闹闹,一转眼五十年,再也没有人跟我斗气了……” 阿太还在絮絮叨叨,太阳的暖意让韵锦有困意,她放心地将头靠在程铮的肩膀上。 年轻的时候我们也曾走失,还好,兜兜转转,原来你还在这里。
❺ 漫画傻×夏景树结局是什么一共有好多集
留白了,主角跟东赫算是和解还是怎么说的,反正互相谅解了,
❻ 什么样的小说结局比较虐心
应该是《双程》吧,明明都遍体鳞伤了,最后却还是在一起了,有时候我都想让主角一死了之得了,这人生对于他们来说不值得
❼ 小说夕曦星的结局是什么
我是夕儿。
现在是傍晚5点45分,我在这座大厦的楼下等电梯,再过一会儿,我就能拿到那只手表了,我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当然,代价是要为这家公司拍广告。
我按响了门铃,接待我的就是那天在西餐厅遇见的Peter,他一看见我,就非常热情地迎了过来:“林小姐,欢迎光临!”
我向四周打量起了这个公司,说是公司,只不过是租了一个单位的写字楼而已,地方不是很大,不过各种布景道具倒是挺齐全的。
屋子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两个男人,一个在影印机前影印文件,另一个在摆弄着摄像机,他们分别抬头跟我打了一声招呼,又各自忙开了,这个公司好奇怪,怎么会没有一名女职员呢?
“林小姐,请走这边!^_^”Peter带我走进了一间看起来像是办公室的地方,硕大的办公桌上面非常干净整洁,除了一只电脑外,就是桌子上的那份合约了。
Peter走了过去,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只非常漂亮的黑丝绒盒子递给我,说:“林小姐,这就是我们公司承诺的预先支付的报酬之一,请过目,是不是您要的那款手表?”
我打开盒子一看,果然就是晨曦经常戴的那只,黑色的表面,周围镶着一圈耀眼的钻石,也只有晨曦能配得起这么高贵的手表,我兴奋地连连向Peter道谢。
“不用客气林小姐,如果没有疑问的话,就请把这份合约书签了吧!”Peter递上了合约书。
“嗯!好!^_^”我不假思索地大笔一挥,在合约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兴奋蒙蔽了我的双眼,我甚至都没有仔细看清楚合约书上的内容。
签完合约,Peter叫正在整理道具的工作人员拿给我一身衣服,叫我去小房间里换上,我接过衣服一看,天哪,这不是一件透明的蕾丝睡衣嘛,这怎么穿啊,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Peter,这张蜘蛛网怎么穿啊,太露了啦,我穿起来肯定超难看的,能不能换一件啊?”我举起睡衣,放在身前比了比。
“这件衣服可是名牌,谁穿上都是一个性感模特,不信你穿上试试看!”Peter安慰我说,“而且你可以把你的外套穿在外面,放心好了,不会走光的啦!……拜托你包容一下,因为我们这次的拍摄主题是XXXXX”
“XXXXX?”我重复了一遍,心想Peter干嘛没事蹦一句法文出来,我又听不懂,不过我也没好意思问,心想,如果能穿上自己的外套,那应该问题不大。
我换好衣服走了出来,那个样子一定特扭捏特滑稽,不能怪我,这裙子也太短了吧,害我走路都恨不得用手遮着拉着,更可笑的是,他们三个竟然不住地大赞我好美,好性感哦!
都有病是吧,哪有睡衣加外套这种搭配的,我再画个浓一点的妆,摆两个张牙舞爪的姿势,估计可以被拍成海报,1元钱一张贴到农家大院的门上驱鬼去了!
我开始有些后悔兼了这份职,眼下没有办法,我只得顺从地坐在幕光灯前,任凭他们喀嚓喀嚓地乱按照片。
“不错,不错!^_^”Peter伸出大拇指,不住地咧开嘴傻笑,他是不是傻了呀,这种造型能拍出美伦美奂的照片来,我还真不信这个邪!
“好的,林小姐,现在请你将外套脱下来,我们继续再试拍第二组。”Peter不动声色地说道。
什么?我没听错吧,竟然要我脱衣服?!O_O
“Peter,你刚刚不是说我可以穿着外套拍照吗?”我暗暗察觉出有一些不对劲。
“对啊,但那是第一组热身,第二组的时候就要脱外套,到了第三组,就要连睡衣都脱了,有什么不对吗?”Peter收起了那张弱智的笑脸,点起了一支烟,不紧不慢地说道。
一股寒意直逼我脑门,我被暗算了……
“拍什么拍啊,我不拍裸照,我早就声明过了,我要回家了!”我愤怒地站起来,朝换衣服的房间走去。
几乎同时,另外两个工作人员火速向我奔来,将我狠狠地按在了椅子上。
“Peter,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依旧怒目圆睁,决不能让他们看出我此时内心的害怕。
Peter拿起合约举到我的面前,他指着当中的一条念给我听……
“按公司要求,同意拍摄任何尺度的影音作品,包括裸照,这……可是你亲笔签名的哦!”Peter冷笑了两声。
“哦~~~原来你们坑我啊!那……白纸黑字,我也没办法,看样子只好顺从喽!”我佯装镇定。
“就是嘛,我们也不想为难你,让我们早点完成任务,大家都开心!”
“完成任务?什么任务?”
Peter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的神情,马上辩解道:“当然是拍摄任务喽!”
“可是……这样子怎么拍啊?”我回头看了看压在我肩膀上的两只手。
Peter示意两人把手拿开,一个人又回到了摄影机前面,开始准备下一轮的拍摄工作。
机会来了,我乘他们都放松了警惕,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搬起椅子,朝那架摄影机砸了过去,无论如何,先砸了它再说。
我一转身,飞快地冲进了Peter的办公室,用力锁上门,搬来沙发抵住门口,怎么办?怎么办?他们三个大男人在外面使劲地踹门,这薄薄的门根本抵挡不了多少时候……
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眼泪更是不受控制地飙出来,我几乎认为自己今天一定会死在这里了。
我跑到窗前,从上望下去,人群有如蚂蚁在缓慢移动着,如果他们把我逼急了,我只好从这14层楼上跳下去了,可是我推了推窗户,窗户纹丝不动,原来这里的窗子全都被钉死了,是打不开的,我跌入椅子里,陷入了绝望之中……
突然,我像是发现了救星一样,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因为我看见写字台上有一部电话机,太好了,我扑过去抓起了电话,拨通了星野的手机……
“星野,救命啊……快来救我!”
“姐姐?出了什么事?”
“新德大街恒丰大厦1407……”我惊恐地对着电话哭了起来,“快来救我,星野……T_T”
“姐姐……”星野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断了。
“喂,喂……星野……”电话里一片沉默……他们在外面把电话线拔了。
门外的撞击声更猛烈了……
“快,这臭丫头可能报了警,我们再不搞定他,我们都死定了!”Peter恼怒地声音从门外面传了进来
❽ 有本小说主角叫傻因子的是什么小说
小说名称:穿越之娘亲谁是我爹地TXT下载txt下载 小说分类:穿越小说 小说作者:水轩 小说进度:完本 版权来源: 小说大小:58KB 小说格式:TXT小说5979
❾ 我想知道恐怖小说异悚的结局究竟是怎样的
最后主角快死时,与诅咒达成契约,成为了诅咒在世间的控制者(死报灵)与女主活了下来,报复被诅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