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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入爱小说结局

发布时间:2021-06-06 01:48:41

A. 我想知道佳期如梦原著小说的结局,请各位帮忙告诉我吧!

阮正东得了癌症死了,佳期远走他乡。几年后回来已经结婚生子,对方是孟和平。 结局就是悲剧,但是番外里有HE,还算甜了一下。其实电视剧改动较大,很多地方都不一样,推荐亲去看一下原著,真的非常感人。

第26章

起床后阮正东吸了一会儿氧气,又吃了药,精神好多了。他和江西给父母打电话,阮正东跟父亲说了数句,忽然说:“爸,您等一下,我让佳期给您拜年。”然后就将电话塞给佳期。
佳期一下子吓得呆掉,拿着电话半晌说不出话来,听筒那端终于传来笑声,十分亲切的说:“佳期,新年好。”
她轻声说:“新年好。”
“叫西子来讲吧,我听到她在旁边笑啊。”
佳期答“是”,马上把电话给江西。
倒是江西讲完后,阮正东的妈妈又特意让她接电话,问她阮正东的情况,又叮嘱她自己保重身体,跟她说了许多话。
中午的时候阮正东有点疲倦,他回自己房间午睡。
下午三点他仍未起床,佳期有点担心,走上楼去看他。
轻手轻脚到他的房间去,他背对着房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还睡得正香。
佳期忽然觉得恐慌,急急的走过去,一颗心怦怦跳,伸出手,试探似的按在他肩头。
他微凉的手指突然按在她手上,倒把她吓了一大跳,他没有转过身来,依旧躺在那里,却握住她的手,声音似乎很平静:“你放心,我不会偷偷死掉的。”
佳期大声说:“大年初一,不许说这种话,呸,呸,百无禁忌。”
他转过身来,向她笑了一笑:“好,童言无忌。”
过了一会儿,却又说:“佳期,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别在我身边。请你一定要走开,不然我会受不了的。”
她几乎失态,连声音都走了调:“你再说,你再说一个字,我马上就走掉,永远也不回来,你信不信?”
他笑了一下:“我倒真的希望你现在就走,如果可以,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她眼泪漱漱的掉下来:“我不许你说,你不许再说!”
他竟然还在笑:“说说我又不会马上死掉。”
她恨极了咬他,眼泪突然就往外涌,牙齿隔着衣服,还是深深的陷到皮肉里去,只是抑不住的呜咽,像是受伤的小动物,没有办法再保护自己。腿发了软,于是蹲下去,环抱住自己,希望可以蜷起来,蜷到人看不到的地方去。她从来没有这样软弱过,觉得像是被剥了壳的蜗牛,只有最软弱最无力的肉体,没有任何遮掩的暴露在空气里。她一直以为可以有机会,可是他偏偏这样残忍,命运这样残忍,指出她最害怕最畏惧的事实。
他也下了床,伸开双臂慢慢抱着她:“佳期,我以后再不说了。”
她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阮正东,你欺侮人,你怎么这样欺侮我……”揪着他的衣襟,手指扭曲难以抑制的战栗:“你怎么可以这样欺侮我,你骗我,你让我相信。你把我骗到这种地步,你却要撇下我。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答应过我,什么时候都不再离开我,可是你骗我。你骗我。”
他抱着她,慢慢哄着她:“我不说了,我以后再不说了,我错了。我再不说了。”
她紧紧抓着他,她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紧紧抓着他。如果可以,就这样抓着他。
她知道自己不该哭,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长久以来的压抑几乎在崩溃的边缘。一直是这样,从来就是这样,太好的东西,她永远都留不住。
不管是什么。
不管是相依为命的父亲,还是孟和平,到了如今,她将更彻底的失去一个人。
她一直以为,无法再开始,可是等她醒悟,一切却早已经开始。
而她挣不开,逃不掉,眼睁睁看着,只是千刀万剐,身受这世上最可怕的凌迟。
他用手指拭她脸上的眼泪,她的身体还在剧烈的颤抖着,深深的低着脸,不肯抬起头来,让他看见自己的泪痕。
他说:“佳期,别哭了,是过年呢。”
他说:“我想要你陪我,就我们两个人。”
佳期一整天陪着他。
两个人在家里看电影。
《The English Patient》
当背景音乐响起,钢琴沉重而悸动,交响乐骤然爆发出情感的喷薄。
在落日如金的沙漠里,摇摇晃晃的飞机终于出现在视线里,沙发里的佳期靠在阮正东的肩头,不知不觉已经淌下眼泪。
他只是将纸巾盒递给她。
她含泪笑着,说:“越来越没出息了,看部电影也会哭。”
他还是很轻松:“早知道就看喜剧了,《河东狮吼》就挺好的。”
佳期说:“那片子太老了,都是好几年前的了,我要看《满城尽带黄金甲》,这片子圣诞节前上映的时候错过了档期,我都没看到。”
他说:“那片子不是喜剧啊。”
她说:“花了三亿拍出来还不是喜剧啊?那中国大片真的没救了。”
引得他笑。
他笑起来很好看,眉眼全都舒展开来。容颜清减,但依旧风流倜傥。
晚上佳期自己开车送他回医院。
已经快要下高架了,他忽然说:“我们在外面吃晚饭吧,医院的菜实在太难吃了。”
她说:“可是我们答应俞院长,要按时返院的啊。”
“只是迟几个小时嘛,让我再吃顿好的吧,今天是新年第一天,你总不能让我饿着呆在医院里吧。”
她拗不过他,只得问:“那我们去哪儿吃饭?”
他想了一想,说:“金茂俱乐部。”
那么远,还在浦东,得过江。
而且又贵得要命,上次和周静安出差来上海,结果慷慨的客户请她们在金茂俱乐部吃过一次饭。光是上到餐厅位于的第86楼就换乘了三部电梯,走过迷宫似的通道,幸得有专门的服务生领路。
事后,周静安说:“下回谁要是再请我在那里吃饭,我立马要求折现金给我得了。”
佳期陪着阮正东上楼,他现在走路很慢,可是她不敢搀他,只好装作挽着他的手,慢慢的陪着他走。
可是气氛很好,餐厅里弧形通透的落地观景玻璃,视野开阔。傍晚时分,窗外整个上海几乎尽收眼底,高楼林立的万丈红尘,而远处暮色沉沉,天地辽阔。
身在这样高处的琼楼玉宇,只是俯瞰众生。
招牌菜水晶虾仁吃口一流,海鲜汤极鲜,水果拼盘更是食色动人,在盘底干冰的缕缕白烟下,每片水果都晶莹剔透似艺术品。
阮正东似乎胃口不错,吃得很香,他有很多天没有这样吃过东西了。他对佳期说:“这里以前是会员制,十分安静,现在客人好似多了些。虽然这里的菜式一直寻常,可是风景好。”
佳期说:“买椟还珠。”
他微笑:“谁叫我偏偏不喜欢那颗珠子,而是喜欢那只盒子呢。”
佳期没有说话,他忽然说:“我还有一件礼物想要送给你。”
她说:“你给我的已经太多了,我不想要什么了。”
他微笑向她伸出手:“跟我来。”
有人在餐厅外等侯他们,阮正东向她介绍,原来是酒店的公关部经理王先生。
那位王先生引着他们搭乘员工电梯上楼,然后穿过嘈杂低矮的机房,阮正东相当吃力的慢慢走着,可是他尽量走得很稳,只是沉重的呼吸。佳期心里难受,却只能放慢脚步,根本不敢伸手搀扶他。
他们走得很慢,短短的路程,却走了很久才走到。
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一点,可是当那条熟悉的孔形通道出现在眼前,她仍旧几乎不能置信。
那通道并不长,圆形的甬道,通向黑丝绒般的夜幕,尽头只是天,而他含笑,向她伸手。
她将手将到他手中,一步步往前走。
他们走得极慢,他攥着她的手,大半个身子已经不得不倚靠着她,她就这样握着他的手,一步步往前走。
一直走到圆形的孔窗前,风吹拂着她滚烫的脸颊,而视野豁然开朗,他们立在金茂之巅,立在琼楼玉宇之巅,立在这城市之巅。几乎如同立在这繁华世界之巅。
天与地之间,是陆家咀无数楼宇,不远处的东方明珠,刚刚亮起灯。
几乎是突然之间,对岸外滩建筑物所有的灯齐齐亮了,华然璀璨,像是一颗宝石,熠熠生辉,流光溢彩。无数金色的灯光灯柱,射灯扫勾出建筑的轮廓,仿佛一卷雕镂精美的金箔画,华丽得几乎奢侈,铺陈在眼前的盛世繁荣。
风吹动他们的衣裳,飘飘拂拂,衣袂若举,而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仿佛是做梦一般,明明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可是不能相信,喃喃说道:“新闻从没有预告,说今晚上海会燃放焰火。”
他微笑:“是啊,可后来有关方面突然觉得,如果今晚不燃放焰火,不能体现欢乐祥和的新年气氛。”
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得如同一个真正的谎言。
她不能置信,无法言语。
天空中隐约传来沉闷的“嘭”的一声,一朵硕大无比的金色花朵绚丽突然绽放在夜幕上,越开越大,越绽越亮,几乎点燃大半个夜空。
美丽得几乎不可思议。
两三秒钟后,又是沉闷的一响,一朵更大的璀璨花朵划燃夜空,眩目如琉璃碎丝般的弧光割裂整个夜空,隐隐似有无数人在惊呼,浦江两岸的人流几乎在刹那间停止涌动,无数人抬起头来仰望天空。
烟花一朵接一朵的在空中绽开,将夜空点燃如同白昼,紫的、红的、橙的、蓝的、绿的……无数颜色夹杂着无数金色银色的弧光喷簿,像是最绚目的花园,姹紫嫣红盛放在黑色夜幕。又像是喷溅的无数道流星雨,在空中划出最迷离最流滟的弧迹,把黑丝绒般的天幕,割裂成流离的碎片。在这些明艳的光线里,每一朵烟花盛开,她的脸就被映成最明亮的光彩,而每一朵烟花凋谢,她的脸就朦胧未明。在无数烟花盛放与凋零的间隙,她只是凝望,任凭人间最绚烂的颜色,在自己面前陈现最美丽的景致。
数万人在仰望着惊艳的时刻。
这城市在这一刻,绮丽风华,倾城绝代。
她只是凝望着那绚目不似人间的美丽景象,而他只是凝望她。
绚丽、盛开、绽放、璀璨……即使每一次凋谢也美得那样绚烈。
他说:“佳期。”
她的脸颊被烟花绚烂的颜色映得忽明忽暗,她轻轻用手挽着他,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让他站立得更稳。
她含泪说:“真是太美了,美得让人无法想像,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景象。”
他微微含笑。
他此生也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景象。
他终于说:“佳期,你说过,这样美,你会记得一生一世的。”
是呵,这样美,令人刻骨铭心,会永远记得,一生一世,天长地久。
“所以,你一定会记得我,一直记得我的。”
他声音很低:“佳期,如果你真的爱我,我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她慢慢的转过脸来。
无数烟花正盛开在夜空,而他微微含笑,神色宁静而安详。
“佳期,我很感谢你,这么久以来,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很满足。可是现在我想要你离开我。”
她问:“为什么?”
他还是笑着的,却说:
“因为我爱你,我希望你能过得幸福。所以,请你离开我。”
“你到上海来,说了那样一篇话,骗了我,也骗了你自己。你明明没有办法,这辈子你都没有办法再爱别人,可是你却说服了自己,也说服了我。”
“你有时候真的很勇敢,勇敢得近乎愚蠢,我一直说,你有一种孤勇。其实,我只希望我所爱的女人,平凡而孱弱,不必事事自己挡在前头,当有任何事情发生,都可以有人替她遮挡风雨。有人尽力照顾她,疼爱她。我只希望你可以从容而幸福,跟你所爱的人,安宁的过完下半生。我不需要你勇敢,我只要你幸福。”
她只能说:“你给了我很多,和你在一起我是很快乐的。”
“可是你不幸福,这世上能给你幸福的人,并不是我。”
大朵的烟花还在她身后绽开,泪默默的淌过她的脸
“你没有回来的那一天,我知道你是跟孟和平在一起。我想了一整天,最后我终于明白了,其实,这样更好。真的,因为我可以放心。”
蓝色紫色的弧光滑落,像是无数道流星,带着碎金的万点,散落在夜空里。
那句话,她却不能说。
她只是固执:“我要跟你在一起,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要跟你在一起。你答应过我,在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再离开我。”
她只能说要和他在一起,他答应过她,要跟她在一起。
别的话,她却不能说。
他微笑:“是啊,我答应过,可是我没有办法做到。你要我给你时间,让你爱上我,可是我没有时间了,即使我有时间,你也不能像爱他一样爱上我。你怎么就这么傻,还有孟和平,你们两个怎么就这么傻,我原以为我是这世上最傻的了,可是却遇上你们两个。”
“今天下午,我打电话给孟和平,我把他痛骂了一顿,我就没见过他那样的男人,硬把你往我这儿送。如果我是他,我死也不会放你走。”
她不能说话,风吹乱长发,丝丝拍打在脸上,又痛又辣。
可是那一句话哽在喉咙里,怎么也不能够说出来。
她无论如何不能够说出来,她绝不能够说出来。
“可是我真的觉得很放心,因为你将来是幸福的。离开了我,你会很幸福的活着。所以我真高兴,你并没有爱上我。不然的话,我会内疚一辈子,我会觉得自己真是对不起你。放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这世上,我会一想起来,就觉得难过。”
他将她揽进怀里,声音宁静得仿佛刚刚醒来:“佳期,请你原谅我。幸好你还没有来得及爱上我,幸好我还来得及,让你得到你自己的幸福。”
他最后一次,吻她,咸咸的泪夹杂在唇齿间,他那样专注而眷恋,而她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无力抓着他的衣袖,似乎害怕一松手,他就会从眼前消失。
而她不能说,她什么都不能说。
他总是说她有一种孤勇,可是她觉得这一刻,自己几乎软弱的就要说出那句话来。
如果可以,如果来得及,如果真的可以,她愿意。
她愿意用她现在有的一切,去换取。
她只要跟他在一起。
因为她爱他。
就如同他爱她一样,全心全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她如今的幸福,只是跟他在一起。
可是他却不能够知道,她也不想让他知道。
她几乎没有办法,而他慢慢的离开她,他的唇角还有笑意,狭长的丹风眼,秀长而明亮,烟花还在无穷无尽的绽放,焰火的光芒倒映在他的瞳孔里。大篷大篷烟花的盛开在上海的夜空,仿佛千万道璀璨琉璃割裂光滑的黑缎夜幕,那样绚烂,那样美丽,照亮他们两个,彼此的容颜。
“我这辈子不可以了。所以,下辈子我一定会等着你,我等着比所有的人都早,早一点遇见你。”
第 27 章

她在上海又留了两个礼拜,阮正东的情形时好时坏,因为病情持续恶化,不得不服用大量的止痛剂,很多时候他都是昏昏沉沉睡着的。
医生并没有太多办法,这医院有全国最优秀的肝胆外科医生,可是也只是尽力。因为肝癌晚期,全世界的医学界都束手无策。
只能用镇痛剂减轻痛苦。
佳期去看他,静静的呆在病房里,江西默默的离开,而她也只是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病床上,他的睡容。
偶尔他醒来,剧烈的疼痛令他满头大汗,可是见到她还是微笑:“你走好不好?”
她知道他不愿意让她看见,于是总是点头,默默走开。
他一直让她走开,可是她真的舍不得,哪怕多留一天也是好的。
他却一直让她走开。
她一天天捱下去,因为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痛苦,都如此珍贵。
最后一次她去医院看他,他的精神实在不错,很难得的下床走动了一会儿。
他已经很瘦很瘦,体重剧减,虚弱的依靠营养液维持,已经有好几天没能下床了。
但今天他精神出奇的好,在病房里走动了一会儿,又打开窗子透气。
佳期陪他站在窗前,他看窗外太阳很好,暖暖的,仿佛春天已经来了。
他说:“真快,上海今年的春天,仿佛来得特别早。”
她说:“是啊,花又要开了。”
他微笑:“还是冬天呢,正月都还没有过完,等到再过一个月,才是真正的春天了。”
上海的春天会比北京早。
时光在这里,总是特别的匆忙。
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别的匆忙。
他说:“你今天走吧,我给和平打电话,让他去机场接你。”
她说:“我明天再走。”
他说:“你昨天就说了,今天走,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她说:“我明天走。”
他说:“一定哦。”
她说:“一定。”
他微笑伸出手来:“拉勾。”
这样小孩子气的动作,有很多年没有做过了。她微笑着伸出手来与他拉勾,他的手很凉,因为体重急剧下降,所以瘦得指骨分明。
她的尾指终于勾住他的尾指,轻轻的摇了一摇。
他低声说了句什么,她似乎并没有听见。
第二天她终于离开,江西开车送佳期到机场,在一路上,她们两个人都是沉默的。
直到最后,江西才说:“佳期,认识你我很高兴。”
佳期说:“我也很高兴。”
江西反而笑了:“你瞧,我们还算是有缘份,不过这辈子好像缘份浅了一点,所以不能做一家人。”
佳期努力微笑,可是抑制不住,总仿佛想要流泪。
“我真的觉得很幸运,和平他教会我,怎么爱一个人。哥哥他教会我,怎么样用另一种方式爱一个人。”
“爱一个人不仅仅是独一无二。爱一个人还希望她比自己幸福,比自己快乐。佳期,一度我很嫉妒你,可是现在我觉得,我一定可以找到我的那个人,爱我就像和平或者哥哥爱你一样,那样独一无二,那样坚定,不管能够得到什么,可是执着而无悔的付出。”
她轻松的笑起来:“你放心好啦,我会照顾好哥哥的。哥哥他也很坚强,早晨我去医院看他,他还说了,叫你走的时候别哭,还有,结婚的时候别忘了他的请柬,他给你们预备了一特别惊喜的大红包。还有,将来你们的孩子,一定要认他当干爹,还有,他还叫你一辈子都别忘了他,好叫孟和平吃一辈子的醋。真是罗唆,对吧?”
佳期想像着阮正东说这番话的样子,笑得眼泪哧哧的掉下来。
江西说:“哥哥不让你去医院看他,也没别的原因,就因为早上他要做化疗,他说做化疗太难看了,不愿意让你看见,真的。”
佳期一直点头:“我知道。”
机场终于到了,江西把车停在停车场,说:“我就不送你进去了,我最害怕侯机厅送人那种场合,我怕我会哭的,我可是公众人物,知名女主播,哭起来会上小报花边新闻的。”
佳期一直点头:“我知道。”
江西张开双臂,用力的拥抱她:“替我向和平哥哥问好,你们要保重。”
“我知道。”
“佳期,再见!”
“再见。”
江西看着佳期走进机场,一直看着佳期渐渐的消失在玻璃墙内,她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气,软绵绵的,靠在车内,连手指都无法再抬起来。她竟然能够做到,她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办法做到,自己会在任何一秒钟,忍不住放声大哭。
电话一直在响。
她终于接听。
“江西,我是张秘书。你是不是回医院一趟,很多后事要跟你商量办理。还有东子的一些遗物,要处理一下。从今天凌晨到现在,首长一直十分悲痛,滴水未进,我真担心首长的身体也会一下子垮下去。希望你能劝劝他。”
凌晨时分,她和父母守在哥哥的病床前,他最后一句话是:“不要让她知道。”
她一直点头:“我明天会去送她,哥哥,我答应你,绝不让她知道,让她安心离开。”
佳期走进机场,嘈杂的侯机厅,无数人来人往,广播里在播放着登机启事,有小孩子的笑声,还有推车滑过地面的声音,那样嘈杂,那样热闹,这个世界,一如既往的熙熙攘攘。她低头极快的走着,一直低着头。
佳期很快的办完手续,然后登机。
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一直等到起飞。
当滑行由慢至快,当机身仰起的一刹那,当飞机脱离地心引力的瞬间,她终于抬起头。
相邻座位上是一位年轻的母亲,和她的孩子,小男孩大约才四五岁,解开安全带后,就爬上爬下,好奇的打量四周,没有一刻肯安份。
最后,小男孩稚嫩的声音,压得极低,偷偷问自己的母亲:“妈妈,你看那个阿姨,她为什么一直哭,一直哭?”
年轻的母亲低声哄着:“乖,阿姨一定是很疼,所以哭了。”
他不想让她知道,她就不知道。他想让她安心的走,她就安心的走。
他让她安心,她也要让他安心。
她永远也不能忘记,那一天晚上在医院里,她站在病房门前,从两三寸阔的缝隙里望进去,窄窄如电影的取景,他整个人深深的陷在沙发里,只能看见他的侧脸,他一定坐在那里很久了,因为他嘴里含的那枝烟积了很长的一截烟灰,也没有掉落下来。她几乎不敢动,只能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茶几上放着她那只保温桶,鹅黄色的桶身,上头还画着两只绒绒的小鸭子,在落地灯橙色的光线下,温暖如两只小绒球。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直起身来,只是掐熄了烟头,重新拿了一枝烟,划火柴点燃。
一点小小的火苗,照着他的脸,幽蓝的一晃,又被他吹熄了。
他伸出手去,用食指触摸那保温桶外壳上画的两只小鸭子,动作很轻,仿佛那是两只真正的小鸭,指尖顺着那小绒球的轮廓摸索着,小心翼翼。过了一会儿,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来,自顾自微笑。
他笑起来很好看,眼角深斜飞入鬓,唇线抿起,弧度柔和。
她将头抵在门侧,忽然落泪。
他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她说:“我没有等到你。”
其实他一直在那里,他始终都在那里,只要她回头,她就能够看见的。
他一直在等她。
过了这么久之后,她才知道,原来早在那一刻起,她遇见他。
他的字迹飞扬流畅:“佳期,终于等到你回家。”
他说:“我这辈子不可以了。所以,下辈子我一定会等着你,我等着比所有的人都早,早一点遇见你。”
她却不能说,她其实已经遇见他,在他等着她的时候,她其实已经爱上他。
这么多年,她花了很漫长很漫长的时光,才学会结束,才学会重新开始爱上一个人。
可是他却不能在那里,他却没有时间给她。
在最后的时候,他以为她爱的并不是他,所以,他安心的离开。
就这样,她让他安心的离开自己。
当我终于爱上你,我却永远也不会告诉你,因为怕你觉得来不及,怕你觉得对不起。
怕你会对我内疚,怕你会觉得不安心。
你一直等着我,而我,会用这一生来记得你。
当他的尾指勾住她的尾指,他说:“一百年,不许变。”
他和她约定了一百年,她不会变,她会一直记得,一直记得,一百年。
泪如同小蟹,狰狞的爬过每一寸脸颊。
她会一直记得。
她与他的一百年。
小男孩忍不住,歪着头看着。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从自己口袋掏出半包纸巾,递给佳期:“阿姨你别伤心了,我妈妈说,如果你伤心的话,疼爱你的人会更伤心的。所以我每回我摔跤的时候,虽然很疼很疼,可是我从来不哭,因为我怕我一哭,我妈妈会更伤心。”
佳期接过纸巾,流着眼泪,却努力想要微笑:“谢谢你。”
她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因为如果她伤心,那么疼爱她的人,会比她更难过。
她一定要过得幸福,不管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都要幸福。
她答应过他,一定要让自己幸福。
幸福。

B. 湮灭剧情的剧情,结局是怎样的求解析

《湮灭》剧情的剧情:

这部影片讲述的是一名勘探队员凯恩因为心爱的妻子莉娜的背叛,绝望的选择参加了一项充满危险的机密军事任务并在执行任务使失踪。一年之后他再度出现,但是已经失忆且生命出现了危险。

作为科学家的莉娜为了弄清真相,带着对凯恩的爱和愧疚,志愿和其他三名专家队员一起前往丈夫执行秘密任务的区域后发生的一系列诡异的事情。

《湮灭》剧情的结局:

影片的结局是开放式的,并没有明确的点出从“微光”区域出来的莉娜是外星人复制的还是本人。

但是从影片的细节还是看得出来她已经是两者的结合体,例如莉娜喝了水之后并不会像复制人凯恩一样口吐鲜血,而且她也没有失忆,但是结尾的时候又特写了莉娜的瞳孔颜色的变化。

所以究竟是莉娜毁掉了“微光”区域阻止了外星人的入侵,还是已经被外星人感染的莉娜将来会造成地球人类的灭亡,留下的悬念也正正和片面湮灭相呼应。

C. 结爱的结局是什么

算是一个好的结局吧,有点隐晦

皮皮终于明白,在荒谬的故事中,荒谬的人自有她的幸福。
西西弗斯侮次将巨石推到山顶,他看见了阳光,看见了大地,明自了生命的可贵和劳动的意义。
谁说重复都是无效的呢?
生命在重复中被一点一点地修改,我们在重复中走向新的开始。
皮皮还是没有考上研究生。复试之后她去体检,以为可以拿到录取通知书,一直等到了八月底才被告知她被刷了下来。
没有讲原因,但皮皮知道原因。
她右臂的伤因为没有及时治疗,尺神经严重受损。右手不能抬起,不能抓物,渐渐地,前臂和手掌的肌肉也开始萎缩。她的手指没有感觉,终日像蚯蚓一样蜷曲着。去了很多医院,也动过手术,怎么也治不好。不过,她很快就学会了用一只手打字,速度并不慢。
她住进了闲庭街的房子,自习园艺,将贺兰静霆的花园打理一新。每到黄昏,她就泡上一壶好茶,坐在藤椅里欣赏自己种的花花草草。她还记得贺兰静霆的话,灵魂是有气味的。只要她还有一点点回忆,哪怕是极渺茫、极零星的回忆,每当想起他时,他会闻风而至。
可是,她每天都在强烈地想着他。想着他们度过每一天,回忆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如果灵魂真有气味,气味一定很强烈。
然而,每当风吹户臆,铁马响动,她都会不自觉地望向窗外。幻想会有一个穿着风衣戴着墨镜的人影向她走来。
但可贺兰静霆从未来过……
她经常回家里看望白己的爸爸、妈妈和奶奶。
老人们心疼她,每次回来都备着好菜。
每隔几天,妈妈和奶奶还是要吵架,她还是得当和事老。最后还是会有一个人摔门而去,到了半夜又气呼呼地回来睡觉。
没办法,这就是人生。
皮皮在山下的花市里开了一个花店。她卖花和盆景,也卖种子。随着她的园艺越来越高,她赚了一些钱,在行内名声渐起,经常被附近的人请去当园艺师,帮他们种花,设计花园。皮皮很喜欢这个工作,鲜花和泥土,让她感觉亲切。
有时她会幻想有那么一天,贺兰静霆会突然回到这间屋子,她觉得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去井底做爱。
虽然贺兰静霆不再认得她,也许他们的身体和肌肤会保留一些记忆。她从不间断种植牡丹,她期望贺兰静霆回来的那天不会饿着,她有最好的东西来招待他。
但这些都只是希望……
四年多来,贺兰静霆从未回来过。
有一天,她正在自己的花店里卖花,门前忽然停下一辆黑色的轿车,从里面走出一个俊美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手里捧着一大把玫瑰,走到柜台前,忽然单膝着地:
“皮皮,嫁给我,好吗?”
她坐在柜台的高椅上,怔了半晌,才认出是家麟。
“家麟?”
眼前一错,柜台上又多了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是我。”
“你回来了?”
“对。”
她看了看硕大的钻石:“你发财了?”
“是。”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说:“恭喜发财。”
“皮皮,嫁给我,好不好?”
她想都没想就说:“不好。”
“我刚知道你手臂受了伤,不要担心,今后由我来照顾你!”
你为什么要照顾我?”她问。
“因为我爱你!’他大声说,“以前我错了。请让我认认真真专专心心地爱你这一次!
她将钻石还给他,淡淡地说:“谢谢你的心意。对不起,我不再爱你了。”
“皮皮。”家麟急切地说,“你一向是最善良的,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不。”她说,“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家麟经常来看她,也来看她的父母和奶奶,甚至发动自己的父母提着厚礼来说亲。
无论他怎么说,想什么办法,皮皮坚决不同意.
好在秋季很快就来了,皮皮有她的任务,她找了个借口离开了C市。
每年秋季她都会去陕西及东北一带的农场买狐狸。她在大兴安岭贺兰静霆原先的农场里雇了十几个训兽师,训练狐狸的野生技能。然后成批成批地将它们放养到各处山林。最远的地点是西伯利亚。每年冬季她都穿梭在北方漫长的铁路线上,寻找更多狐狸可以生存地方。
这年冬季也不例外,她选择了横穿俄罗斯的西伯利业大铁路。从海参威出发向东,跨越八个时区,将两千只狐狸分批送往沿路的森林和草原。这是世界上最长的铁路,全程九千多公里,走一趟要花六天半的时间。做完了工作,她从贝加尔湖东岸的乌兰伍德坐另一条支线经赤塔进入满洲里。在满洲里的物流公司里结了一些账,她买了去北京的车票。火车又晃荡晃荡地开起来。
她喜欢坐车的感觉,就像一条出了港的海船,不在此岸,也不在彼岸,仿佛进入了无间道。她那一腔无处着落的心情便在这无处着落的旅程中漫无目的地滋长。她长时间地望着窗外的风景,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车里的客人们见她只有一只手臂可以活动,对她很照顾,提行李都主动有人帮忙。她喜欢好客擅谈的东北人,却怎么也提不起聊天的兴致。因为关于她的事、她的职业都太过离奇,不提倒罢,一提便会引起旅客的好奇心,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她宁愿什么也不说,支支吾吾地了事。
长途旅行乏善可陈,她在车厢里看完了一本武打小说,又看了两部电影,觉得昏昏欲睡,便索性睡了。列车运行时间是二十八小时,凌晨三点的时候她完全醒了,火车正停在天津。她到站台上走了走,呼吸了一下冬天冰凉的空气,上来时发觉肚子饿了。餐车就在隔壁,而且是新型的,除了提供二餐还有摩登的吧台,提供各种酒水。她进去点了一杯奶茶,两块蛋糕,服务员精神居然很好,奶茶香喷喷的,蛋糕仿佛刚从烘炉里出来,她一只手端着茶杯,找了个座位。
餐车里倒有好几位客人,有四个人坐在-起打牌。前面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等她看清了他的脸,她心头一震,险些将手里的茶杯跌落。
那人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复又将头转向窗外,手里握着一杯冰水。
原来他真不认得她了。
她觉得一阵气馁,手一软,加之火车正在拐弯,托盘没托稳,“当”的一声茶杯掉到地卜。她连忙弯腰去捡,不料托盘上的两个小蛋糕也掉下来,一直滚到桌底。左手没有右手灵活,只能一个一个地来。正要毛腰去捡掉得最远的那一个,忽然有只手抢过来,帮她将涂满奶油的蛋糕捡了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她的心很乱,不知该如何是好。道了谢,在旁边的位子坐下来,即而意识到这是他的座位,连忙又站起来:“对不起,坐错了位子。
“没关系,我可以坐到对面去。”他挡住了她的去路,逼着她又坐了下来。
“您还是要奶茶吗?我去替您端过来。”他淡淡地说,很绅士的样子。她知道他看见了自己畸形的手,才要来帮她。
正要推辞,他己去了吧台。知她是无心之过,服务员做了奶茶却没有收钱。
他端来了奶茶,细心地放到她的左手边。
“谢谢!”她由衷地说道。
“不客气。”他淡淡一笑。
她不知不觉地凝视起他的脸。贪婪地打量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他什么也没变,笑容、长相、口音,乃至说话的语气都和从前一模一样。
只是没有了往日的忧郁,他看上去更加年轻,更加英俊,且充满活力。她一直痴痴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咳嗽了一声,她飞快地收回目光,报然一笑:“你看上去很像一位我认识的人,刚才我吓了一跳,还以为真是他呢!”
话一说完她就后悔。这意思让人误解,且显得轻薄,有故意套近乎之嫌。
“是吗?”他将信将疑,“小姐是哪里人?”
“我住在C市。”
他神态茫然,好像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城市。
“你呢?”
“我住过很多地方,最近这几年我住在芬兰。赫尔辛基。”
“那么远?你是华侨吗?”
“算是吧。”
“你会说芬兰语?”
“会。”
“那你是来中国旅游的吗?”
“嗯……对。”
“认识一下,我姓关,叫关皮皮。”她伸出手。
“我姓贺兰。’他迟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掌很有力,很温暖,“贺兰觿。”
“觿?哪个觿?”
“您猜猜看,猜中了,您可以向我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我会力所能及地满足您。”他神秘地说。
“有几次机会?”
“一次。”
“是不是角字旁的航?笔画最多的那一个?”
他的脸上露出惊奇的神态:“小姐,您是字典专家吗?”
“不是。”
她想了想,说:“现在是不是轮到我提要求了?”
“对。”
“您能到我的包间来帮我一个忙吗?”
“当然可以。”在沉闷的旅途中终于遇到一件有趣的事儿,他的笑容很愉快。
他跟着她到了她的包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车上有暖气,她穿着一件棉布衬衣。她笨拙地将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
扣眼很小,解开不是那么顺利。她的手颤抖得厉害,心跳得更快。他平静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问道:“您在干什么?”
“脱衣服。”
她硕长的身躯赤裸地出现在他面前,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肌肤涌起阵阵寒栗。她抬起脸,坦然地凝视着他的双眸。
看得出他很窘,也很惊异。但他一言不发,保持镇定。
“女士您这样做是危险的。”他淡淡地警告。
“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他等着她说下去。
“我是一只动物。”
“您是一只动物?”
“对。和你一样,我们属于脊椎类,哺乳纲。”
他的眼神很深,深不见底,而他的目光突然间变幻了起来。“我对动物学不感兴趣,女士。”
“黎明快要来了。今天是晴天,你可以看见太阳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默。
然后他说:“不,我看不见,我从没看见过太阳。
她拿起他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胸前,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不用看,太阳就在这里。
冰凉的手心,扑朔迷离的目光。
走廊传来到站的广播声。
“北京快到了。”他迷惑地凝视着她的脸,“您住在北京吗?”
“我在北京转飞机,去C市。”她有点狼狈,呼吸一下子变得很急促,“你呢?”
“真巧。”他说,“我也去那里。我们同路好吗?我可以帮你提行李。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关皮皮。”

D. 心坟的结局是什么

番外(三):爱中的局

婚是她主动求的,在那天晚上,因为,突然想做妈妈了,很强烈很强烈的渴望。
“为什么不可能?”她放下酒杯,突然笑得妩媚。
现在的她,已经开始学习如何做一个女人,因为这个男人,她带来的改变,不明显,但是,潜移默化。
有时候她常会想,他们真的只是朋友吗?特别是最近,这个问题,常常冒上她的心头。
身体不舒服,永远是他在身边照顾她。
工作遇见难题的时候,永远是他在旁替她分析得失。
他在她的生活里变得越来越重要,但是他又一直将朋友该有的分寸掌握得极好,只因为,她一直没有点下这个头。
这五年里,赵妈妈给了他多少压力,她心中有数,但是,他始终没有放弃等待,没有疲惫到去谈另一段可以容易一点的感情。他的感情很专一、很固执,专一到赵妈妈死了心,固执到,让她也常常会动摇,不止一次问过自已,要不干脆举手投降?
“老实说,你好几年没女人了,会不会很容易有冲动?”酒精的作用下,她准备实施勾引计划。
因为,她在刚才做了一个重大决定,变成高龄产妇前,一定要快点生个宝宝。
赵士诚愣愣的,定定地看了看她,又低头呆看着踩在他身上的性感脚丫。
“如果是你的孩子,我觉得很不错,教育起来肯定轻松,你的基因很好。”她似笑非笑。
她一本正经的外表下,骨子里,其实也有劣根,比如说,她偶尔喜欢欺负老实人。
她不安分的脚丫,在他腿上磨来磨去,几乎要蹭到他腿心了,他的裤裆鼓了起来,有了藏也藏不住的欲望。
“说实话,要不要扑过来?其实,偶尔,我也有需要的。”她又加了一把火,下了最重的猛药。
她都暗示成这样了,如果他还不懂的话,根本就不是男人了。
她真的观察很久了,她对这个男人来说很有吸引力。
她清楚,这几年,这种情况不止一次,有时候她刚洗完澡出来,他也会渴望得浑身紧绷,但是,他只会紧张无措得去掩饰,从来不会试图对她做什么,这样的男人,真的老实到很可爱。
“太晚了,我走了!”但是,腾得一下,他却站了起来。
就这样?
看着他转身就走的背影,予问呆怔以后,一瞬间就乱了方寸。
她刚才欺负得很过火?让他生气了?糟了,他这人要是生气从来不会大吼大叫,只是,会好几天不理她。有一次,她因为争取一个定单,陪客人去夜总会,因为客人喝了太多,她急忙叫他救场。虽然知道她将自己保护得很好,但是,他还是生气了,气到她足足暗示了他一周,自己最近一点也不忙,他也没有主动约她出来。
那次以后,她谈生意,都会很注重场地问题。
现在,她可不想重蹈覆辙。
屋门的门把被他握住,下压,他拉开。
她情急之下,冲口问,“诚,要不要结婚?”
他正准备迈离的腿,顿住了,不,事实上,是呆住了。
“明天周五,民政局本周最后一天上班,如果你不怕花几块钱的话,我们可以把证领了。”她故作轻松道。
他还是呆得无法回头,他怕一回头,发现她依然只是开玩笑逗弄他。
“当然,你如果不愿意的话,和我道完晚安,就可以走了。”明明很自信的,但是,这一刻竟有点不确定起来。
他关上了门,转过身来。
她对他微微一笑,让他知道,自己很认真没喝醉。
“既然决定要结婚了,所以,今晚要不要留下来?”相凝着,她的眉眼,都笑了。
因为,他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已经让她知道了答案。
“你心里有我了?”他慎重问。
如果只是将就,他愿意再等另一个五年。
“一点点吧。”她笑了,又想欺负他,双指做出一个只有一公分那么少的距离。
他皱了眉头。
“如果结婚了,有保障了,我会再加一点点。”她笑容更深了,双指的距离,变成了两公分。
结婚,代表她的心房愿意为他打开,婚后,她会把自已所有的感情都毫无保留,安安稳稳交给他来保管。
这五年来,多多少少他已经慢慢敲开了她的心,起码,让她开始愿意去尝试一份新的感情。
他的眉头,又锁深了一分。
“如果我们有孩子了,我会再加一点点。”她的指间距已经给到三公分。
他还是杵在那。
“算了算了,我还是乖乖做高龄产妇好了。”她垮了脸,坐回沙发。
性格使然,她勾引男人的手段,也只有这样一点点了。
“真的决定结婚?”他终于掀了掀唇,很不确定地问。
“我的样子看起来很象开玩笑吗?”她睁眼,昧着良心问。
但是,他的眉,却松了一分。
“真的要我留下来?”他们都这个年龄了,留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大家都懂。
“决定结婚前,我不是应该先验下‘货’,以免货品品质不高,让我一失足成千古恨?!”今晚,她欺负他,欺负上瘾了。
这句话,够狠!
话音刚落,他已张手,密密抱住她,她只觉唇际一暖,贴吮而来的深吻,惊得她忘了呼吸。
被那么突然与热烈的吻着,吻得她脑袋晕眩,微喘着,她半启迷蒙水眸回望他。
“我会让你满意验货!”
不给她任何机会再反悔,来不及尖叫,她已经被他推入了床塌间。
柔软的床,深深下凹,他高大的身躯,覆着她玲珑的躯,一秒也不浪费,她的衣物被剥除了,紧接着,热吻、纠缠,男人苦苦压抑了很久的欲望一旦通通倾泻,今夜的他,绝对会让她完全体会到,老实人不能欺负,被欺负后,理智会炸个片甲不留……
……
予问的体质易孕,腹中的孩子,就是她和赵士诚最初激情的那一夜有的。
凭着那个孩子,几乎没有任何凶险,她进了赵家的门。
但是,她明白,处理婆媳的问题,她要多费一些心思,毕竟,之前她自已把自已的形象都搞砸了。
幸好,赵士诚极护极护她,而他之前只要她一人的决心太过坚定,现在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已是太明朗的结局,赵妈妈即使千百个不乐意,在某种程度上,没有反对权,只能接受。
但是,要拿下婆婆的心,不是偶尔送送小礼物就能打发,对予问来说,是个很头痛的问题。只是,她不怕,她决心要做得很好很好,不仗着丈夫的情谊,让他左右为难。
无论老人家暗地里给她多少脸色看,她都尊重她、关心她,绝对不对丈夫吹枕头风,破坏他们母子关系。
这样的事情多发生几件以后,赵妈妈也有了察悟,渐渐得,态度有了缓和,毕竟,她都有了身孕,肚子里怀着的可能是她期盼了很久的小金孙。
所以,嘴巴上很狠,但是,听说她身体不太好,正在家中安胎以后,赵妈妈几乎每天中午都会主动上门给她做饭。
“妈,哥跟大嫂去旅游了?”即使赵妈妈不爱和她说话,她也总是主动会找话题。
“是啊,妞妞已经三周岁,送幼儿园了,他们小两口也可以轻松一点了。”大儿子的媳妇是予问介绍的,是个教师,洗过礼的天主教徒,职业体面,没有交过男朋友,品性端庄没有一丝瑕疵,让赵妈妈满意到不行。
结婚后,两夫妻不能说多甜蜜,但是,男主外,女主内,过日子的生活绝对算和谐。
“所以我说啊,生孩子年龄一定要趁早,你们年轻人爱折腾,我们老人家也被折磨得力不从心!”赵妈妈对她虚掷了儿子数年的光阴,耿耿于怀。
予问被批评得默不作声。
赵妈妈一个菜烧好了,关了煤气,准备起锅,她笑着帮忙,只是,她才掂脚想去消毒柜内拿碗筷。
“哎呀,你千万别乱动!”赵妈妈大叫一声制止,“你别动,不许动,安心躺着,都我来!”儿子紧张宋予问,自从知道儿媳妇怀孕后,不但不许她去公司,而且家里一定会轮流有人来陪着她,就怕她突然晕倒没有知道。这样的气氛下,自然会害得她这老人家也一惊一乍的,把儿媳妇当老佛爷般伺候着。
“妈,诚他太紧张,老是不许我做这干那,其实我的情况挺好的,您别学他的样。”她微笑道。
“我这儿子和他爸爸一样,有点大男人主义,如果他坚持一个观点,就很难改变,你多担待着点啊!”既然结婚了,虚掷数年光阴不要紧,赵妈妈希望两个人一定要互相包容和和睦,毕竟将来的岁月还很长。
“妈,我懂。”所以,赵士诚不许她去公司,她就听他的话,待在家里安胎。
她清楚,婚姻当中,肯定有太多的磨合,只要两个人都能用心去经营,任何的矛盾都不会无限量去扩大。
“士诚说了,等你生了孩子,只要你喜欢,他同意你出去工作,所以,你忍忍,安心生孩子!”儿媳妇是女强人,赵妈妈就怕她风光惯了,觉得委屈,“以后你们请个保姆,你尽管去上班,我来监督!”赵妈妈肾有点不好,不能太劳累,这让他们三兄妹决定以后绝不劳烦她带孩子,让时间很空的赵妈妈,自然多多少少有点失落。
“孩子以后我亲自来带,妈妈您常来陪宝宝玩就可以了。”她柔声道。
她的公司已经请了一位能力很不错的经理人在打理,因为,她不打算请保姆,宝宝生下来以后,她会把所有精力都扑在孩子身上。
“你会带孩子吗?”赵妈妈很惊讶。
“会。”
她再一次让婆婆改观。
门口,有开锁声,她的丈夫回家了。
“今天这么早?”她疑惑。
“下午不是去产检吗?!”赵士诚答。
从她怀孕到现在,即使工作再忙,但是她每一次的检查,他都会亲自到场,然后,细心询问,牢记医生的每一句交代。
“哦,对了!”她拍额,自从怀孕以后,她引以为傲的记忆力越来越差,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偶尔会梦游的旧疾,怀孕后不治而愈。
她急忙回房去,去换衣服。
“问问,慢慢来,我会等你。”在收拾病历卡的他,在身后交代。
她回过身来,笑了,“恩。”她知道,他会一直等她,允许她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
两个人出门的时候,她坐着,他蹲下,慢慢帮她穿鞋。
自从怀孕以后,每一次出门,都是他帮她穿鞋,凝望着他认真在打鞋带的侧脸,予问的唇角慢慢上扬。
幸福有很多种。她不需要轰轰烈烈的爱情,需要的是,当徘徊不定,心理受困的时候,身边的有那么一个男人,他会告诉她,慢慢来,他会等她。当身体不适的时候,他愿意屈下自己的身,替她绑好鞋带,平淡的生活细节,也能带给人一种幸福。
……
大年二十四,予问顺利产下了一个足月的健康男婴,重八斤二两。
她生孩子那天,贺毅厚颜也在场,宝宝抱出产房的时候,他抢拍下了宝宝第一张照片。
“哈哈,我要烧给瑞瑞,让她知道自己有弟弟了!”他又消瘦了一些,但是,精神还不错。
一说完,贺毅才发觉不妥,顿了一下,迟疑地望向赵士诚,“你……不会反对吧?……”烧小宝宝的照片,听说是很不吉利的事情。
“没事,予问也交代过。”赵士诚没有反对,笑着道,“不过好歹也等他先洗完澡,别一身血淋淋的样子吓到瑞瑞。”
……
孩子生下来以后,贺毅来烦予问的次数,开始渐渐减少。
两个人极少极少联系。
予问对儿子相当紧张,甚至有时候有点保护过度,为此,她和赵士诚偶有争执,但是,幸好,有时候不是她退步,就是他先妥协。
“阳阳,你怎么躲在这里?”找了一圈,才发现,儿子居然蹲在储藏室里,目不转晴地盯着某一个点。
“妞妞好吵。”儿子抱怨。
今天大哥的一家和婆婆都在这里做客。
五岁的妞妞爱喳喳,但是,她刚满两周岁的儿子性格偏静,很怕吵。
“你在看什么?”予问也蹲下,问。
“妈妈,吸尘器为什么能吸走灰尘?”儿子很认真地问。
予问头痛。
刚上幼儿园的儿子不爱说话,但是,特别喜欢问问题,而且问的问题,总是很“深奥”,比如电视机为什么能发光能发出声音。
“妈妈去翻了书,再告诉阳阳。但是阳阳做错了什么事,阳阳懂吗?”她柔声问。
“不可以躲起来,要陪妞妞。”儿子虽然不甘愿,但是,还是把手交给她。
“予问,有你电话。”大嫂来找他们。
“好。”她到客厅,接起电话,“哪位?”
“他在哪里?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一道很激动的声音。
“小姐,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予问疑惑。
“阿毅,阿毅在哪里?”
这名字让她一愣,“杜晓雯?”她到哪打听的电话号码?还有,找贺毅怎么会找到她家来?是不是疯了?!
“求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温城所有的医院我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他……求你快点告诉我,他在哪里……他最后的日子,我一定要陪着他……”哽咽哭泣的声音,是如此无助。
予问挂了电话后,起疑。
她打给贺毅,手机居然已经是停机状态。
然后,打到“问毅”。
“老板他……”吞吞吐吐,最后,对方一会儿说出差,一会儿在休假,总之就是不肯说。
予问感觉不对劲,她再算了一下时间,这几季,贺毅都是直接把分红汇入她的银行帐号,没有叫她去公司对帐。
一股不祥的预感,腾然升起。
“阿雷,你告诉我,贺毅去哪了?”
“你别问了……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和杜晓雯。”阿雷也吞吞吐吐的。
“怎么,原来,我什么时候成了可怕的前妻?”予问冷冷一笑。
“哎,你别误会了,他是……不想让你见到他现在的样子……”
越听,她越发寒。
她是谈判高手,阿雷不是她的对手。
“这一两年里,他几乎都在上海,做了很多手术……能试的方法都试过了,很辛苦……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挂了电话,她整个人茫茫然然的。
阳阳被妞妞吵得又把自己躲到了储藏室里,继续去研究吸尘器,她也没有阻止。
“出什么事了?”赵士诚一回家,就见到这一幕。
“诚,我想去上海。”话刚一出口,身体已经剧烈地颤抖,抓着丈夫衣袖的手,几乎无力。
刚说完,她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阳阳需要她的照顾,贺毅的身份尴尬,是她的前夫。
“你别哭,我们回房,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一路上,她的腿都发软,赵士诚扶着她,才让她可以站稳。
回到房,她把刚听到的事情,都告诉他。
听完,赵士诚沉默了几分钟,然后,他起身:
“我帮你收拾行李。”
“阳阳交给我。你去吧,不陪他走完最后一段路,你一辈子不会心安。”复杂翻腾的情绪埋在心间,其他的,他一句也没有多说,因为,她现在的样子,与刚知道贺毅身体里长瘤那会儿一模一样,茫然、无助。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她把脸埋在膝盖处。
她是真心想做一个好妻子,不想惹他难过,但是,这一刻好愧疚。
“予问怎么了?”察觉到不对劲,赵妈妈敲门来问。
刚才在客厅里掉眼泪,赵妈妈也见到了,以为儿子把媳妇惹哭了。
这两年里,赵妈妈和地的关系很好,护她护得紧。
“她有个亲人在上海得了重病,予问要去探望他,会住上一段日子。”赵士诚和妈妈这样解释。
……
她在上海的医院,先遇见贺爸爸。
“他的情况很糟……痛起来的时候,不得不注射大量的止痛剂,大部分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睡着……”
“他写了遗嘱,把问毅留给你,他希望‘问毅’和‘念瑞’能并成一间公司……两间公司不要分开,是他最后的遗愿……”
“医生说,最多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情了……”
她缓慢地步入病房,贺毅正背对着房门,躺在床上,身体微微发颤,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她一步一步地走近。
“贺太太……疼……”在病床上,迷浑辗转着的那道身影,瘦得几乎脱了形。
她微凉的手,轻轻按在他的肩头。
“不疼,阿毅,我来了。”她忽地落泪。
因为,心如刀割。
眼泪簌簌地掉下来,滴在他的脸上,如同下着小雨。
被滴醒的他,慢慢地、慢慢地,转过身来,极慢极慢地问,“你来了?贺太太——”他的眸,是浑散的,仿佛,还在梦中。
“恩,我来了。”她紧紧握住,他瘦得指骨分明的手。

E. 阿来的《尘埃落定》的结局

《尘埃落定》是藏族作家阿来的一部长篇小说。小说展现了独特的藏族风情及土司制度的浪漫和神秘。2000年《尘埃落定》获第五届茅盾文学奖。


F. 梦回后宫许陌著大结局

梦回后宫 第一百四十四章 花开萎靡(大结局)
豆儿惊呼了一声,也顾不得太多,上前一把推开惠贵人,扶住文督卫摇摇欲坠的身体,那把匕首只留下刀柄,深深的没入文督卫的身体,他的脸庞迅速失去了血色,豆儿不敢擅自去拔那匕首,只大声喊:叫太医,太医!

文督卫却摇头,虚弱的道:太医来了,宸贵妃的事情怎么办?

豆儿大喊:那你怎么办?

文督卫看向依然伏在地上呆愣的我,微微的笑了一下,忽然伸手握住那刀柄,猛地一旋转!豆儿惊骇的大叫出来!我也瞪大了眼睛,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的脑海只有一个想法,如果不是我拔掉了他的剑,如果不是我拔掉了他的剑——

惠儿在一旁哼笑:你的命真好,总有人保护你!

我凌厉的瞪向她,方才这一刀是要刺向我的,文督卫即便已经觉得我不可理喻、残忍了,却还是要用生命保护我,我——

豆儿终于承受不住文督卫的重量,文督卫咣的倒在地上,眼睛却一直望着我,鲜血迅速染红了周围的地。他如同一朵被迅速抽干水分的花朵,枯萎颓败了,直到最后一次呼吸,他都用力的看着我。

我僵硬在原地,无法做出任何动作!惠儿冷冷得看着我们,转身姗姗的离去!

我已无意去注意她,只用尽全身的力气爬到文督卫身边,那些鲜血染红了我的裙角,我抱住他的头,他只是紧紧地看着我,身体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到了这时,我才忽然嚎哭出来!撕心裂肺的、伤痛欲绝的,几乎要把我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哭出来一般,豆儿忽然担心的唤我:娘娘!

我才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来,只是在声嘶力竭的大声嚎叫,我那样剧烈的悲痛仿佛在心底凿了一个洞,泪水顺着血液咕咚咕咚的流进了那个洞里,因此我眼睛无比干涩。

我闭上嘴巴,紧紧的抱住他,就好像当初他在我重病时抱住我一样,我已经不在乎什么别人的看法了,我永远失去他了!

几个嬷嬷去试探了一下宸贵妃的鼻息,这么半天似乎也有些失血过多,只剩下半口气了!豆儿也不问我,自己拔出文督卫身上的那把匕首,随着出来的鲜血溅在我的身上脸上,她用那把匕首用力的插进宸贵妃的身体里——

那晚我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更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回了永生堂!身上沾满鲜血的衣物已经被换掉,文督卫的死也没有惊动任何人,仿佛就是湖水中的一颗气泡,嘭的一声爆裂了消失了也没有人知道!

豆儿哭道:奴婢知道娘娘想要厚葬文督卫,可眼下的情况若被他人知道了,可就说不清楚了,所以奴婢自作主张处理了文督卫的遗体,娘娘若是心中不痛快就责罚奴婢吧!

我淡笑了一下,豆儿又说:到了明天奴婢就会把宸贵妃忽然出天花暴毙的消息传出去,天花是传染病,不会有人过来验证尸体的——

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陌儿,忙过去看她。

她已经知道了文督卫的事情,此刻正静静的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盯着头顶的床梁,久久的凝望着。剪溪丫头站立在床前,忍不住抹泪说:自从娘娘知道了那消息,这都两天了,滴米未进滴水未沾!奴婢着实担心啊!

我哽咽得去摸陌儿的手,说道:陌儿,我——

陌儿的眼角忽然滑下一滴泪,她哑着嗓子说:我再也看不到他了!

我低下头: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

陌儿睁开眼睛:是你的错吗?他自愿为你去死,是他的选择,只是他从来不曾考虑过我!

我扶在陌儿身上,抱着她,她的肚子微微突起,她问:是惠贵人?

我点头:陌儿你放心,我——

你?你能做什么?你又做过什么?我自己的仇自己报!

我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她挣扎着坐起来,让剪溪为她梳妆。我道:你身子虚弱,还是不要走动了!

她笑着摇头: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姐姐也憔悴了好多,如果姐姐闲着没有事情做,就去看看颜昭华吧!

我这才想起来颜昭华,不知道陈太医死后她过得可好?

我忙去荣华宫,她见了我,却问:真的是你杀死陈太医的吗?

我不禁愣住,知道她是听信了宫内的谗言,误以为是我杀陈太医灭口。

我也懒得解释,转过身离开荣华宫!

那日,我不知道陌儿到底和惠儿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第二天惠儿便被丫头发现,她已经服毒自尽在慈宁宫东苑!

很多人说惠儿是被淑贵妃害死的,我却不这样认为,惠儿从来不会被别人害死,她只会被自己的痛苦打败,正如我说的,没有了宁远的爱,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我坐在惠儿的床头,抚摸着她已经变凉的皮肤和嘴唇,尽管我知道她心狠手辣、恶贯满盈,却依然觉得痛心,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她回眸百媚生的微笑和深夜中孤寂悲凉的悠长叹息!

人之初、性本善!是因为有了**,有了索求,才会因此而变得邪恶?太后在另一边哭得伤心,陌儿紧抿着嘴唇并不说话,我仔细的为惠儿整理头发和衣服,总觉得也许下一刻她就能醒来!她的手中还拿着一张宣纸,上面是她自己的笔迹: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春依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宁远站来一旁叹气,安抚我说:你不要太难过了!

我也不回头,只问:这那么多年了,你都不难过吗?

宁远更加感慨:怎么会不难过呢,只是我更但心你,更怜惜你!说着他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抚摸着他的手:对我有情就是对他人无情!

太后哀嚎了一声,我忙过去,抱住她,陌儿在我耳边轻声说:她死了你心疼?我和她是一样的,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爱,生不如死!

我忙握住她的手,她淡笑:放心,她之所以离去是因为她一无所有,而我还有这个孩子,他将是我终生对爱的怀念!

我一愣,陌儿却没有再说话,转身缓缓的离开慈宁宫,那一抹淡蓝色渐渐的消失在楼阁之间。

短短几日之内,宫中连续死了两位妃嫔,太后素来又迷信,到了第二天就搬离慈宁宫,去佛堂吃斋念佛,为皇上和后宫祈福。诺大的慈宁宫再次恢复沉寂。

闲暇的时候我时常在想,这后宫之中到底有多少人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爱,又有多少人是终生懊悔和愤懑的呢?即使曾经高贵、狠毒如惠儿,也有终其一生也无法得到的东西,剥去表面的那些残酷外衣,她们才是最可怜无助的人!就好像花开的季节,那些洁白的花朵因无人欣赏,在不断的消逝中萎靡,时间流转,还没享受完灿烂的时光,就已经走向衰败,生活中的花开花落如同生命般脆弱的经不起风霜,而现在看着那些幽香的花朵萎靡后的绝美,似乎才明白什么叫事与愿违和刻骨铭心!

我忽然想起合淑仪,便去了她的宫殿,大门外笑呵呵的立着两个大雪人,洁白的雪,红红的辣椒,身上还围着厚厚的一条围巾。

我走进去,合淑仪正在内阁看书,看的竟是豆儿死活不让我读的杨贵妃传,她见我来了,温柔和煦得表情立刻变得谨慎,我无奈的笑笑:这书好看吗?

她淡淡的说: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总归不是自己的故事,不过是用来消磨时间,倘若真的看进去了,也不过是图增伤悲和惋惜罢了!

杨贵妃万千宠爱,最终也难逃死亡和黄土一杯!那些爱情啊,誓言啊也无法保护她,让她活得久些!

合淑仪却道:我在意的却不是这绵绵长恨,唐玄宗一生爱过的女人有三个,赵丽妃,武惠妃,最后才是杨贵妃,不一定先得宠的人就能长久,未必后来者不会居上,这就是我活下去的动力,也许将来有一天,皇上会突然想起我,继而真心真意的宠爱我,哪怕只有一天,我也知足了!

我微眯着眼睛,仿佛看到她的身上散发着圣洁的光芒,我笑说:你会等到那一天的!

合淑仪自嘲的笑了一声:只可惜就算没有你,皇上也不会多看我一眼,我从来都不是小说中的人物,因此只好借由她们来幻想一下了!说着,她又低头看书,我道:给我念一段吧!

合淑仪这才念了一句书上的诗句:逝者如斯,不如归去,容我黯然回首,浩叹今夕何昔!

我品着这首诗,忽然觉得很有理,因而淡笑着,她横了我一眼:很好笑吗?你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东西,我却无论如何都只能是奢望?

我摇头:轻而易举?我为了它失去多少东西?做了多少违心的事?到头来,我的爱情也变质了,似乎都没有最初所想象的那么快乐和幸福,总会在微笑之后暗暗的叹气!

她笑了笑,才说:正是因此,我才会嫉妒你,因为你并不懂得珍惜!

我忽然释然的笑,站起来对她说:你能不能得到皇上的爱,只看你的造化了!

合淑仪不明白的看着我,我却不再说话,转身离去。

我并没有回永生堂,而是直接去了养心殿,宁远正在那里批阅奏折,我站在门口看着他,那好看的成熟的面孔仿佛离我有一世那么远,这个我深爱的男人,同时也被其他人深爱,他爱着我,因此辜负了所有人!我虽满身罪孽满手鲜血,却依然狠不下心来去害别人,所以只能将他拿出来与他人分享!这是何等的无奈和委屈呢?

我走到他身边,恬然的说:不要再冷落合淑仪了,她毕竟与我情同姐妹,你这样做,我怎么对得起人家?

宁远不禁愣了一下,笑说:怎么了你?

我淡淡的笑:自然是要做个贤妃,让后宫雨露均沾啊!不如今晚你就过去她那里吧!好久不见,她都有些瘦了!

你也瘦的让人心疼,我只想多陪陪你!

我发自内心的笑:有你这句话,我此生都别无他求了。

宁远也高兴:过去我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够这样抱着你,和你亲密的说着情话,看你幸福的微笑,而今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告诉我,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甜蜜的点头,才又晃动着指头:好听的话我接受,但是今天晚上你还是要去看合妹妹!

宁远无奈的跨下脸:又把我往别人那里推!

那语气仿佛是个得不到糖果的委屈万分的小孩,我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笑说:乖哦!

想了想我又补充了一句:孩子的爹!

宁远笑呵呵的说:好,孩子的娘!

从养心殿退出来,外面又开始飘雪了,缠缠绵绵的雪花合着风飘洒而下,落在脸上手心里凉丝丝的,豆儿为我披上披风,我们缓慢的回到永生堂!小米儿正在往屋里端火盆,脸上沾满了煤灰,黑乎乎的,非常可爱,我帮她擦脸,边说:小心些,可不要把自己烫伤了!

豆儿把我扶到床上,我躺下,微微的闭上眼睛,室内温暖的气息让我昏昏欲睡!我道:去把向宁抱来!

豆儿忙过去,把睡的正沉的向宁抱过来,我端详着他的小脸,心中产生无比的羡慕,我活了两世,除了对宁远的爱和满身罪孽之外,我所拥有的依然寥寥无几,不像这个襁褓中的小婴儿,未来对于他全部都是未知数,因此所有的一切都值得期待。

炉火越来越热,我昏昏沉沉的,渐渐进入梦乡!床榻外的帘子似乎变了模样,由鸳鸯戏水幻化成了龙凤呈祥,再仔细看却又恢复原样!迷蒙中,帘子外一个人慢慢走近我,她掀开帘子,是颜昭华,我想说“你来了”,却被一道光所震慑,颜昭华高高举起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在烛光下闪着寒光,我忽然笑了一下,也不躲闪,只是伸手从枕头下拿起宁远给我的玉佩,又看了一眼向宁。那锋利的刀刃轻而易举的刺入我的腹腔,却不疼,只有一丝锐利的凉意!

我的眼前忽然浮现许多画面,宁远,宁广,蓝翎,兰若,惠儿,宸贵妃,合淑仪,文督卫——所有我爱的人,我恨的人,与我有难以割舍牵连的人,他们都华丽的旋转着,并随着我体内血液的流失,最终消失在白雾之中。

颜昭华用力的拔起匕首,复又刺进来!那鲜红的血液溅到向宁的脸上,向宁大声的哭出来!我很想哄一哄他,身体却没有一丝力气!我抽搐了一下,手中的玉佩滚落在地上,瞬间摔成碎片――――――――

遥远处传来一阵朦胧的声音,她说:南柯一梦,我不过是你华盖上的一袭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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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小说《脱光了等我》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的病房里,一个好心的路人看到我昏迷在大街上,拨了120把我送到医院,我发了整整三天的高烧,昏昏沉沉的睡梦中,我看见小倩衣袂飘飘的从回头崖上跳了下去,我伸手一抓,只抓到她带的一条淡蓝色的丝巾。。。每次惊醒我满身大汗,没等烧退,我拔掉针管,连夜买了车票去贵州,我相信小倩一定会回家的。
但她的老家空无一人,她老弱多病的母亲也不见了,门边上居然结了几个蜘蛛网。。。我来到回头崖边,一望下去是万丈深渊,在很深的枯木丛中似乎真的有一点蓝色,象小倩带过的丝巾。我想纵身一跳,但我终究还是没有跳下去,我枯坐在崖边守了三天三夜,我差点就被冻死。。。

后来我又去过回头崖三次,去过太湖边无数次,三年了,我没有找到小倩的一点踪影,但我不相信小倩就这么死了,我不相信!有一次我在时代超市的广场上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是小倩,我猛的扑了上去,那女的转过身来,骂道:“流氓。想干什么?”我怏怏的放开她的肩膀,怅然若失的消失在茫茫的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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