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远远的爱结局是什么
远远的爱结局是一年后在南方某个城市里,冷玉萱给她儿子打电话的时候被住在隔壁的林子阳看到了。
大结局剧情介绍:
冷玉萱来到监狱看杨娜,杨娜将自己做过的事儿都告诉了冷玉萱,冷玉萱听后很震惊。林子阳和陈海峰在医院里谈话,他们打算还是让冷玉萱来决定去留。
冷玉萱提交了辞职报告,她要转业了,林子阳去找她,冷玉萱说有些事情是要结束的时候了,林子阳很失落。陈海峰一家要回他老家了,陈海峰没买冷玉萱的票。
他希望冷玉萱能做一次理智的选择,他要重新开始了。于部长对于恬恬讲起了自己的初恋,蓝天医院要改名了,林子阳任代理院长,更名后的医院名称是军区医院创伤专科分院。
林子阳在授牌大会上做了精彩的发言。在于部长的建议下,全院医务工作者而前军旗唱起了嘹亮的歌声,林子是看着冷玉萱的离开,他悄然目送她离去。
于部长要过生日了,于恬恬来邀请林子阳参加,林子阳给她讲了一个学生和老师的故事。一年后在南方某个城市里,冷玉萱给她儿子打电话的时候被住在隔壁的林子阳看到了。
(1)那是爱小说结局是什么意思扩展阅读:
剧情简介:
留美心内博士林子阳被邀请到军队医院建心外中心,不巧碰到军队医院整编,计划暂时搁浅。医院护士长兼政治协理员冷玉萱负责管理这个性格乖张的大夫。
林子阳使出浑身解数要离开医院:睡到院长办公室、开政治会上捣乱、甚至当众给了冷玉萱一个优雅的吻。
为了让林子阳达到军人的标准,冷玉萱对他实行多种管理方式:开政治会、做思想工作、甚至关禁闭。经过长久相处,冷玉萱发现这个不太讨人喜欢的男孩其实有一颗善良的心。
他收养了全球各地一些患了先天性心脏病的儿童,并且免费为他们治疗。而林子阳也了解到冷玉萱看似让人羡慕的婚姻有着不为人知的往事。
两个惺惺相惜的人在共同经历过抗击非典的工作后,毅然决定重新投入到自己的生活中,在心里,远远爱着生活中每一个需要珍惜的人。
人物介绍:
1、林子阳 演员佟大为
为了父亲生前的愿望,林子阳置身进入部队这个大熔炉,被金刚烈火炼的少皮缺毛。林子阳性格乖张,使劲浑身解数也要离开医院。
医院的政治协理员兼护士长冷玉萱以“关禁闭”的方式留下把他。他反对一切阻碍他追求真理,追求美好的人和事。
有时不顾方法、不讲情面,为此,他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和阻碍。然而,打击重创并没有泯灭他那颗纯真的心。他可以被打倒,但绝不被打垮。
2、冷玉萱 演员吴越
冷玉萱的一辈子都在追求完美,她傲气,有优越感,性格强势,很难接触,可是生活偏偏和她作对。看似家庭和睦、幸福美满的冷玉萱,其实比谁都需要呵护。
丈夫是个专业的战斗英雄,可惜日的英雄并不能再让冷玉萱崇拜。想重温偶像感觉的丈夫要从别人身上找到自己深爱的妻子的影子。
冷玉萱心知肚明却又口难开。她碰到了林子阳,这个不管不顾的小伙子让她头疼,却也给她带来新鲜的空气。
3、陈海峰 演员吴京安
冷玉萱的丈夫陈海峰曾经是位试飞员,因事故远离了蓝天,他和妻子冷玉萱许诺永远对对方不离不弃。然而岁月蹉跎,原本恩爱的夫妻时常把家里搞成战场。
陈总是相当自信的,做事果断,喜欢挑战,迎难而上,他认为,没有什么是战胜不了的,面对冷玉萱这样一个优秀傲慢的女孩子,他的方法就是征服。陈总不会哄人,有时放不下架子。
和冷玉萱的生活平淡如水,杨娜的出现,让他掉进了温柔乡。这个女孩虽然年轻,但风情万种,嘴也甜,人也乖巧,他觉得这样的女人,更舒服,渐渐的他喜欢上了杨娜。
⑵ 来不及说爱你 原著小说的结局是什么啊
尹静婉在逃途中流产,被被程信之所救,遂嫁给他。十年后,静婉沛林相遇,静婉心死,沛林生恨,派人杀信之,手下误杀静婉
碧瓷沉原文尾声:不许人间见白头
乌池的春季本就是雨季,午后又下起雨来,雨虽不大,但淅淅沥沥的落着,微生寒意。静琬从百货公司出来,汽车夫远远打着伞迎上来,她本来买了许多东西,上车之后兀自出神,过了好一阵子突然才察觉:“老张,这不是回家的路。”老张并没有回头,而是从后视镜里望了她一眼。她心中突然明白过来,回头一看,车后果然不紧不慢,跟着两部黑色的小汽车。她的心中一紧,向前望去,果然有一部黑色的汽车在前面,虽然驶得不快,可是一直走在他们汽车之前。事到如今,静琬倒镇定下来,任由汽车驶过大半个城区,一直驶入深阔的院落中,老张才缓缓将车停了下来,前后的三部汽车,也都减速停下来,老张替她开了车门,见她神色自若,他满心愧疚,只低声道:“太太,对不住。”
静琬轻声道:“我不怪你,你有妻有儿,是不得己。”老张那样子几乎要哭出来,只说:“太太……”那三部汽车上下来七八个人,隐隐将她所乘的汽车围在中心。另有一人执伞趋前几步,神色恭敬的说:“小姐受惊了,请小姐这边走。”静琬不卑不亢的答:“我已经嫁了人,请称呼我程太太。”那人神色依旧恭敬,躬身道:“是,是,小姐这边请。”静琬冷笑一声:“我哪儿也不去,你去告诉你们总司令,立刻送我回家去。”那人微笑道:“小小姐真是玉雪可爱,聪明伶俐。”静琬急怒交加,霍然抬起头来:“你敢!”那人神色恭敬,道:“是,小姐说的是,鄙人不敢。”他见静琬生气,因为受过严诫,不敢逼迫,只是掣伞站在那里。雨势渐大,只闻雨声刷刷轻响。静琬终于轻轻叹了口气,那人见她身体微微一动,便上前一步来,替她挡住风雨,让她下车。
静琬走至廊下,那些侍卫就不再跟随,她顺着走廊一转,已经见着又是一重院落,一路进来,都是很旧的青砖地,那院子天井里,疏疏种着一树梅花,一树海棠。两本树都不是花期,绿叶成荫,蔽着一角屋舍。走廊之下摆了许多花盆,月洞门的两侧一对半旧的石鼓,上头花纹依稀可见。她像是在梦里一样,恍惚的听着檐下的潺潺的雨声。他本来低头站在滴水檐下,慢慢抬起头来望着她,说:“你回来了。”
他们只在清平镇住了月余,大半的时候,总是她一个人的时候多。他忙着看驻防、开会、军需……有时等到半夜时分他还未回来,窗外廊下的灯色昏黄,隐约只能听到岗哨走动的声音,菊花幽幽的香气透窗而来。她本能的用手扶在廊柱上,檐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她此时方能够正视他的面容。隔了十年,他微皱的眉心有了川字,眉峰依稀还有往日的棱角分明,只是那双眼睛,隔了十年,再不是从前。她心里无限的辛酸,他慢慢的说:“如今说什么,都是枉然了……可这样的傻事,我这辈子,也只为你做过。”
她转过脸去,看着梦里依稀回到过的地方,那小小的院落,一重一重的天井,就像还是在那小小的镇上,她一心一意的等他回来,他去了前线……他在开会……他去看伤兵了……可是,他一定会回来,再晚都会回来。
雨漱漱的打在树木的枝叶上,他惆怅的掉转头去:“这株海棠,今年春天开了极好的花……” 她慢慢的说:“就算你将整个清平的宅子都搬到乌池来,又有什么意义?”他嗯了一声,说:“我知道没有意义,只是……这样的事情,我也只能做点这样的事情了。我一直想忘了你,忘了你该有多好啊……哪怕能够忘记一天,也是好的。起初的那两年,我真的已经忘了,直到遇上苏樱,她有多像你,静琬,你不知道她有多像你。我当时去她们学校,远远在人群里看到她,立刻就下了决心,我得将她弄到手,不管她是什么人,不管谁来拦我,我心里就知道,我是完了,我是再忘不了你了。我什么傻事都做了,将她捧到天上去,下面的人都巴结她,她年轻不懂事,叫我宠坏了,一味的在外头胡闹,甚至连军需的事情她都敢插手。我其实都知道,可是一见着她,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静琬,我想,这就是报应。我什么事都听她的,什么事都答应她,哪怕她要天上的月亮,我也叫人去给她摘。我把欠你的,都还给她了,可是连她我都保不住。”
静琬淡淡的道:“谨之也不过是个女人,这么多年来,她何曾快乐过?”
慕容沣怒道:“她有什么不快活?这么多年来我对她听之任之,事事都不和她计较。”
静琬轻叹了一声:“你都不晓得她要什么。”
他突然的沉寂下去,过了许久许久,终于说:“我晓得她要什么——生老四的时候她大出血,她自己觉得不行了,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我晓得她要什么,可是我给不了了,静琬,这辈子我给不了旁人了。”
雨声渐渐的稀疏下去,檐头的铁马叮铃叮铃的响了两声,起了风,她旗袍的下襟在风中微微拂动,隔了这么久,她慢慢的说:“都已经过去了。”他并没有作声,疏疏的雨从海棠的叶子上倾下来,有只小小的黄羽雀从叶底窜出来,唧的一声飞过墙去。墙上种的凌霄花爬满了青藤,一朵朵绽开,如同蜜蜡似的小盏。花开得这样好,原来春天早已经过去了。他说:“这么些年——过得这样快,都十年了。”十年前她明媚鲜妍,而如今她也只添了安详娴静。他忽然说:“我知道有一家西餐馆子的榛子浆蛋糕好吃,我带你去吧。”静琬微含了一点笑意:“我已经不爱吃那个了。”
他怅然的重复了一遍:“嗯,你已经不爱吃那个了……”
雨声细碎的敲打在树木的枝叶间,轻微的声音,点点滴滴,依稀入耳。他今天穿着西式便服,仿佛十年前的翩翩少年,最后只是说:“我送你回去。”他亲自执了伞,送着她出来,侍卫们远远都跟上来,他却对汽车夫说:“你下来。”汽车夫怔了一下,他已经替静琬关好车门,自己却坐到前面,发动了车子。侍从室的当值主任温中熙吓了一跳,趋前几步:“总司令……”他回过头来,淡然道:“谁都不许跟来。”温中熙大惊失色,只来得及叫了声:“总司令……”慕容沣早已经将车调过头,驶出门外。
雨又渐渐的下得大起来,车窗上全是模糊的水痕,街景都似隔了毛玻璃,再看不分明。偶然听到汽车喇叭呜的一声,原来是有汽车被他们车子超过去。街上不少地方积着水,驶过时扬起哗哗的水浪,他有许多年没有开过汽车了,车子驶得又快,街口的交通灯他也没有留意,直直的闯了过去,交通警察一回头,正看见车影刷得已经闯过去,“哔哔”拼命吹起哨子来,他们的车早已经去得远了。
一路上他都只是开车,静琬从后面只能看到他乌黑的发线,他曾经开车载着她的那个星光璀璨的夜晚,恍若已经隔世。隔着的不仅仅是十年,而是那些人,那些痛,那些伤,那些恸……冷了心,平了恨,终于是忘了,忘得可以淡淡的从容面对。车子在缓缓减速,码头已经到了,风雨渐大,码头上空无一人,只闻哗哗的雨声,粗白面筋似的雨抽打在地上,他将车驶上轮渡,整个渡船上只有他们这一部汽车,等了好久也不见开船,又过了半个多钟头,方才有个穿着雨衣,管事模样的人过来敲了敲车窗。
他将车窗摇下来,疏疏的冷雨落在他的手臂上,寒冷的江风涌入车内,静琬不由打了个寒战,那人说:“风雨太大,我们停航了。”
他并没有答话,随手将钱包取出来,就将百元的钞票抽了一沓出来,放在那人手上。那人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嗫嚅道:“风势这样大,只怕会有翻船的危险。”慕容沣又往那钱上加了厚厚一沓,那人见竟然足足有数千元之巨,心下又惶恐又惊喜,拿着那钱去轮舱中与人商量了几句。片刻之后回来,已经是笑容满面,说:“我们马上就开船。”
小火轮拉响了长长一声汽笛,缓缓离岸。江边繁华的城廓越去越远,四面皆是哗哗的雨声,江流湍急,船行得极慢,驶到江心时分,雨已经越下越大,十余步开外已经什么都瞧不见,只见无数的雨绳从天上而降,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水,连近在咫尺的江面都看不清楚。他突然回过头来,她猝不防及,正正对上他的眼睛。四目相交,她再也避不开他的目光。他突然就那样从座椅间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的肩。她不由自主的被他紧紧的攥向前来,不等她反抗,他已经吻上她的唇。那些遥远而芬芳的记忆,如同洁白的香花,一朵朵绽开在往事里。她身上依稀还有茉莉的幽香。她用尽的全身的力气去挣开,他生了一种绝望的蛮力,只是不放手。她柔软的身躯抵在座椅的间隙里,他的手也卡住了不能动弹,她越挣扎他越绝望。那些往昔的光华流转,一幕幕从眼前闪过,他忘了这么多年,他隔了这么多年,几乎以为终其一生,再没有勇气来面对她,可是她偏偏要回来。
他如何能再次放手?
那些温软的过往,那些曾有的缱绻,她是生在心间的伤,一旦碰触,便是无可救药的溃疡。她的玻璃翠耳环贴在他的颈间,一点微微的凉意,这点凉意一直沁到心底深处去,然后从那里翻出绝望。他再不能够承荷这样的痛楚。
她终于安静下来,她的手无力的攀在他的肘上,无论他怎样深切的缠绵,她的唇冰冷无丝毫暖意。他终于放开她。
他只觉得天地之间,只剩了这白茫茫的水汽一样。天上泼倾着大雨,江面上腾起的雾气,四面都只是苍茫一片。她的身躯在微微发抖,眼里只剩了茫然的冷漠,他慢慢的松开手,一分一分的松开,唇上还似乎留着她气息的余香,她离他这样近,触手可及。耳中轰隆隆,全是雨声。
他缓缓的说:“静琬,我这一生,只求过你一次,可是你并没有答应我。我原以为这辈子再不会求人了,可是今天我最后再求你一次,离开程信之。”
她凝视着他的双眼,他眼中已经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她轻轻摇了摇头:“我不能答应你,我爱信之,他是我的丈夫。”她声音很轻,但字字句句,说得十分清晰:“假若信之有任何意外,我绝不会在这个世上活下去。”
他转过脸去,看车窗外茫茫的雨幕,过了许久,他忽然微微的笑了:“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兰花娇弱,只怕在北地养不活。我这十年来试了许多次,终于养活了一株天丽,你想不想看看?”
她淡然答:“我到美国之后总是过敏,听了医生的建议,家里早就不养任何花了。”他嗯了一声,只听呜咽一声长长的汽笛,在江面上传出老远,隐约的白色水雾里,已经可以见着灰色的岸影绰绰。哗哗的江水从船底流过,翻起滔滔的浪花与急漩的水涡。急湍的江流在风雨中如奔腾的怒马,一去不回。风卷着大雨,刷刷的打在车窗玻璃上,无数的水痕降下去,又有更多的水痕淌下来。
车身微微一震,他的身子也突然轻轻一震,像是从梦中醒来。
这十年来,这样的梦无时无刻都在做着,可是等不及到天明,就会残忍的醒来。
船上的管事走过来,依旧是满脸堆笑:“可算是靠了岸,刚才在江心里,船差点打转儿,真叫人捏了一把汗。”
铁质的船板轧轧的降下去,码头上已经有黄包车夫在张望,指挥轮渡车辆的交通警察穿着雨衣,看到轮渡靠岸,连忙拾阶而下。那高高的无数级台阶,仿佛一直通到天上去。她说:“我自己上去。”
永江这样深,这样急的湍流,隔开了江北江南,隔开了他的人生。
是再也回不去了。
他没有下车,连轮渡什么时候掉头都不知道,去时那样短暂,每分每秒都那样短暂,而返回,仿佛此生再也抵达不了。
船一分一分的靠近了,他静静的望着码头上,实枪荷弹的大队卫戍,全是何叙安带来的人,轮渡一靠岸,连船板都还没放下来,何叙安带着近戍的侍从就跳上船来,见他坐在那里,因车窗没有摇上来,身上已经半湿,只叫了一声:“总司令。”他充耳未闻一样,太阳穴里像是有极尖极细的一根针,在那里缓缓刺着,总不肯放过,一针一针,狠狠的椎进去。大雨如注,只见那些卫戍的岗哨纹丝不动,站得如钉子一样,他终于跨下车来,卫戍长官一声口令,所有的岗哨立正上枪行礼,那声音轰然如雷,何叙安忙亲自撑过伞,他举手就推开了,大雨浇在身上,彻骨的寒意从头冰凉。
慕容沣已经有二十余年没有生过病,此番受寒之后发起高烧,数日之后转成了肺炎,急得侍从室主任与全体幕僚忧心如焚。何叙安转为文职官员已久,但日常的事务,有许多都是他在安排,所以每日必然要过来数次。病榻之前只能拣要紧的大事报告几句,慕容沣虽然发着高烧,脾气突然的好转,不论他们建议什么,他都肯点头答应。原本慕僚们力主的财政改制,他总不肯点头,这天稍稍一提,他就同意让他们去拟方案,倒令得何叙安更加的不安。过了几日,看着慕容沣的病有了起色,幕僚们散后,何叙安独个留下来,慕容沣虽然依旧在打点滴,但人像是有了点精神。何叙安跟随他时日良久,说话极是直截了当,今天犹豫了半晌,方才问:“总司令是有事情交待叙安?”
慕容沣脱口答:“没有什么事,你别想多了。”
他们相与多年,何叙安对他知之甚深,这样一句话一说,坐实了他心中的猜测,他虽然早就隐约猜到几分,但仍脱口道:“总司令,现在不是跟程家翻脸的时机。”
慕容沣不耐烦的道:“不会有人知道,有哪一回让人抓到过把柄?”
何叙安道:“程信之不一样,如果程信之一死,程允之岂肯善罢干休?就是夫人那里,只怕也会不依不饶。”
慕容沣脸上并无怒容,可是语气冷淡得可怕:“我主意已定,你们谁也别想拦我。”
何叙安急道:“尹小姐的性情如何,总司令比我更清楚。”
慕容沣淡然道:“她还有女儿,所以不会做傻事,不过就是眼下伤心两天。”
何叙安急切之下口不择言:“总司令,恕叙安无礼,此事牵涉甚广,叙安不得不知会同僚。”慕容沣怒极,伸手就将自己手背上的针头拔下来,回手一掼,针管上的夹子撞得架子啪得一响:“难道你们想造反不成?”话已经说得如此之重,何叙安十分镇定的道:“请总司令三思后行,这样严重的后果,总司令起码事前让我们有个预备,不致事到临头抓忙。”慕容沣忽然一笑:“迟了,今天晚上有抚恤安顺水灾的赈灾义卖,程信之是资金会理事,定会前往。顾伯轩的人两个钟头前就布置好了,现在只怕已经得手了。”
何叙安向来镇定,此时也禁不住骤然失色,过了一刹那方回过神来:“叙安告辞。”掉头就往外走,慕容沣情急之下不及多想,一手抓起枪畔自己的佩枪,何叙安只闻“砰”一声巨响近在咫尺,身侧的门框之上已经多出一个弹孔来,犹有缕缕青烟未散。他身子一震,犹未回过头去,已经听到慕容沣的声音:“我知道你们以为我是发了狂了,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发了狂了,谁要是敢拦着,我决不答应。”
何叙安回过头,只见他满脸通红,眼神偏执若狂,如同喝醉了一般。他喟然长叹:“六少,如今就算杀了程信之,于事何补?”自定都乌池以来,已经有许多年不曾这样称呼他了。这一声六少,便纯以旧情私谊相商,完全是动之以情了。慕容沣见他一双眼睛望着自己,目光中竟然满是了然,他与何叙安私交甚笃,适才那一枪也是一时冲动,几乎失手。但见他并没有惊惶之色,反而显出理解,他手中的枪不由自主颓然垂下去。低声道:“我实在忍不了……她怎么可以嫁信之……”
何叙安道:“尹小姐确实过份,但事已至此,六少不如先对夫人明言,给程家施加压力,只要程允之动摇,何愁不逼得程信之放弃这段婚事?”见慕容仍旧紧紧抿着嘴,又道:“就算到时程信之不肯,咱们再下手不迟。”
慕容沣仍旧不说话,何叙安急得背心里渐渐生出冷汗来,顾伯轩是情报二处的主任,这个机构独立于军政之上,直接受命于慕容沣。顾伯轩为人更是专横,向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若是慕容沣不及时亲自打电话给顾伯轩,他也没有多少把握去阻止顾伯轩。正在此时,门外的温中熙似是有什么急事,在门外走廊里走了一趟,不一会儿,又打门外走了个来回。何叙安心中焦急万分,欠身道:“总司令。”慕容沣这才看到温中熙,叫他进来问:“什么事?”温中熙陪笑道:“侍从室的车子又被卫戍扣下来了。”卫戍与侍从室向来不和,总是互相找麻烦,一有机会就在慕容沣面前告状。慕容沣哪里有心思理会这样的小事,将脸一扬,对何叙安说:“去给曾子龠打个电话。”何叙安退了出来,问温中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温中熙道:“顾主任急着要见您。”何叙安正愁见不着顾伯轩,此时万万没想到他会急着找自己,不喜反忧,心中突得一沉,忽然有不祥之感笼上来。
黄昏时分又下起雨来,程信之换了衣服预备出门,又进来亲兜兜:“爹地要走了,和爹地拜拜。”兜兜恋恋恋不舍:“那爹地早些回来陪兜兜玩。”静琬正要伸手去抱女儿,忽听佣人进来说:“四太太,亲家太太打电话来了。”静琬听说是母亲有电话,连忙过去接。尹太太问:“静琬,今天回家来吃饭吧,雅文表妹来了。”静琬说:“信之晚上有事情,我和兜兜回来吧。”忽又想起:“啊,兜兜晚上还有美术课。”兜兜是国画大师李决然的关门弟子,年纪虽小,但李决然执教素来严厉。尹太太也知道兜兜不能缺课,于是笑着说:“那你回来陪陪雅文吧。”她挂上电话之后,信之道:“下雨路滑,你那部小汽车总出毛病,真叫人不放心。不如坐我的车子回去吧。”静琬说:“那你呢?”信之道:“我过一会儿坐大哥的车去好了,反正大哥的车闲在家里。”
静琬换了出门的衣裳,兜兜抱着洋娃娃歪着头瞧着母亲,静琬忍不住逗她:“妈妈好看吗?”兜兜道:“好看!”甜甜一笑:“妈妈是世上最好看的妈妈。”静琬忍俊不禁,吻了吻她的额头:“乖孩子,在家里乖乖的,过会儿上课回来,妈妈奖兜兜一个故事。”兜兜最爱听故事,闻说此言,乌溜溜的大眼睛不由一亮:“那妈妈讲白雪公主的故事。”静琬满口答应了,见她发辫微松,说:“又玩得这样疯。”叫保姆取了梳子来,亲自给女儿梳了头,才拿了手袋出门。
她下楼出门,走出大门后回头一望,程信之抱着女儿站在露台上,兜兜见她回头,甜甜一笑,胖乎乎的小手在嘴上一比,然后往外一扬,飞了个飞吻,静琬的嘴角不禁浮起微笑,也对女儿比了个飞吻。司机早就将程信之的那部黑色的别克驶了出来,她上了车子,从后车窗玻璃里望去,车子已经缓缓驶动,只见兜兜的笑容越去越远,汽车转了个弯,终于不能看见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了。唯见千丝万缕银亮雨线,沙沙的织在天地间。
何叙安颓然重重的跌坐在沙发上,顾伯轩不停的用手帕拭着额头上的汗,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叙安兄,这该怎么对总司令讲?”他的声音几乎在发抖:“车上怎么会是尹小姐……怎么会是她……”
何叙安沉默良久,说:“总司令的身体刚有起色。”
顾伯轩道:“既然何主任也同意瞒下来,那么我先封锁消息。”
何叙安喟然长叹道:“先瞒过今天晚上再说,瞒不住的……明天我来对他讲……我来讲。”
顾伯轩重重松了口气,连连拱手:“叙安兄的大恩,伯轩没齿难忘。”何叙安起身道:“我先去看看总司令。”
慕容沣还没有吃晚饭,几样小菜与细粥还搁在餐桌上,何叙安脚步很轻,进来他也没有听到,他半倚半靠在软榻之上,紫檀匣上的罗钿点翠温润的摩挲着手心,他全部的心神都在那两张脆黄的纸页上。
“慕容沣尹静琬签订终身,结为夫妇,愿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一式两份,他的出生年月日,籍贯姓名,她的出生年月日,籍贯姓名,证婚人的名字、介绍人的名字、主婚人的名字……密密麻麻的端正小楷,写在那粉色的婚书上,她紧紧攥着那证书的一角,他微笑道:“你可要考虑好,一签字,你可就姓慕容了。”
她抬起脸来看他,他的眼里唯有一种温柔如水,凝望着她,千山万水一路走来,两个人都是千辛万苦,他等了她这样久,她也茫茫然寻了这么久,如今才知道原来是他,这一生原来是他。
她将脸埋到他怀中去,他紧紧的箍着她,就像重逢的那一刻,可是这一刻更甜蜜,更笃定。这么久,这么远,从初次相遇到如今,隔了这么久,中间那样多的人,那样多的事,他到底是等到了她。
他的声音像是梦呓一样:“静琬,你还记不记得……”她嗯了一声,他没有说下去,她也并不追问,其实与她的一切都像是在梦境,哪怕是现在明明相拥,可是因为等了太久,总觉得甜美得如同梦境一样。但这梦境如此甜蜜沉酣,哪里舍得去多想。他只觉得仿佛那一日,从城外打猎归来,她靠在他肩头睡着了。晚春的微风吹得墙上凌霄花枝影摇曳,她的发丝痒痒的拂在脸上,满襟满怀只有她的芳香。他坐在那里,四下静无声息,心中只唯恐她醒来,只愿这一刻长久些,再长久些。
⑶ 哪一种爱不疼 林笛儿 小说结局是什么
其实挺傻的,从东半球到西半球,从西半球又回到东半球,兜兜转转八年,心里面装的还是
书的封面
那个让她哭的男人。终于,她等来了男人的承诺。这是爱情小说里最完美的结局。然而,在这一刻,另一个默默关注她的身影,在她的心中荡起了微澜。向左,向右,都很疼。
⑷ 《结爱》原著小说的结局是什么
根据小说改编加上邀请人气演员出演,这个算是近些年来网剧的一种套路,虽然说许多网友都对此不太感冒,不过不得不说有一些网剧还是十分值得观看的,就在近期,根据施定柔所著小说《结爱异客逢欢》改编的网剧《结爱 ? 千岁大人的初恋》即将在腾讯视频上线,该剧由宋茜、黄景瑜主演,这让许多网友都对这部剧十分的期待。
该剧主要讲述的是平凡善良的社报实习生关皮皮邂逅神秘深情的狐族右祭司贺兰静霆后的纠缠几生几世的爱情故事。相信许多网友都十分好奇,在这部剧中宋茜和黄景瑜之间将会有什么样的爱恨情仇,而许多没有看过小说的粉丝们都十分好奇这部网剧的原著小说结局是什么?接下来,我们就一起来看看吧。
皮皮与贺兰之间只有一再错过的无奈,这能追溯到皮皮的N个前世,她的悲惨命运一直禁锢在贺兰父亲的诅咒中,每一世的她都只能在遇上贺兰后死于非命。然而生命的旅程从未结束,坎坷无数却不曾放弃的贺兰能否在这一世改变他与皮皮的宿命。
《结爱异客逢欢》小说结局,贺兰和关皮皮再次相遇
皮皮终于明白,在荒谬的故事中,荒谬的人自有她的幸福。
"黎明快要来了。今天是晴天,你可以看见太阳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默。然后他说:"不,我看不见,我从没看见过太阳。
她拿起他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胸前,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不用看,太阳就在这里。冰凉的手心,扑朔迷离的目光。
结爱千岁大人的初恋原著小说的结局是什么 关皮皮贺兰静霆在一起了吗
走廊传来到站的广播声。
"北京快到了。"他迷惑地凝视着她的脸,"您住在北京吗?"
"我在北京转飞机,去C市。"她有点狼狈,呼吸一下子变得很急促,"你呢?"
"真巧。"他说,"我也去那里。我们同路好吗?我可以帮你提行李。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关皮皮。"
⑸ 小说 凉爱 的结局
凉爱 最终结局(2008-12-16 12:36:53) 标签:杂谈 连谏 著 (一○三) 你为什么不问我?藿栀问。 你和你姐长得太像了,我拿不准……但是,我心里一直有疑惑,直到后来,知道你是藿栀不是你姐姐秦樱素之后,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藿栀看着江村没说话。 我很感激你姐姐,她送了一个天使给我。 如果我姐姐知道结局是这样,她一定不会跟我互换身份的。 或许吧……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秘密? 江村郑重点头。 我还当是多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呢。藿栀永远不会知道,江村告诉她的,只是秘密的一部分,还有更多的秘密,他说不出口,也不想说,因为一说出来,就是对藿栀的伤害。 秦樱素在委托律师跟他离婚前,母亲曾给江村打了一个长长的电话,告诉他,秦樱素是故意没及时和藿栀换回身份而让江村把她接回去的。 因为秦樱素知道江村的父亲有第二份遗嘱,她也担心第二份遗嘱的内容是关于江村没有孩子就会被剥夺继承权,为此,她无比想有个孩子,却一直未能如愿,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秦樱素想要孩子,并非是因为爱江村,而是,既然她不爱江村,能诱惑她继续和江村生活在一起的也就是财产了,如果连财产继承权都没有的话,这桩没有爱的婚姻也就没有继续守望下去的价值了,何况黄嘉文总有种种离不了婚的理由,那么,她就要把和江村的婚姻像生意人对待一桩生意那样,精心地盘算着产值最大化地经营下去。为了防备江村父亲在第二份遗嘱中真的会有关于江村没孩子就会被剥夺继承权的猜测变成现实,她亲自导演了这出李代桃僵的把戏。 从接触中,秦樱素知道藿栀是个心肠极软自尊极高的女子,若是摆明了和她商量这件事,藿栀是肯定不会同意的,于是就以让她代自己到母亲家小住的名义,循序渐进地引导她走进这个圈套,让江村误把她当成自己接回去,到时候,藿栀再不情愿,单是为了保护她的隐私也不会对江村道出真正身份的,运气好的话,藿栀怀孕,生下孩子,然后,她再悄悄地找到藿栀,和她相互换回身份,把孩子留下,而以着她对藿栀的了解,藿栀绝不是那种为了自己的既得利益而和她撕破了脸的人,当然,在让藿栀以自己的身份留在江村家的这段时间,她必须住在外地,所以,她早早地在离青岛300公里的小镇找好了房子。这是一个多么完美而周密的计划啊,可是,令她想不到的却是,这一切,被一条短信破坏了。 在凤凰酒店,秦樱素意外地发现了江泊儿发给黄嘉文的短信,知道了并不是她不能怀孕,而是她一直深爱着的黄嘉文伙同江泊儿在阻止她怀孕……情人转瞬变成了敌人,不孕不过是个处心积虑的阴谋,她所有的美好计划,都轰然间倒塌。然后,上演了一场青州郊外的午夜狂奔,最终却还是被黄嘉文追上,黄嘉文把她掐昏之后误认为是死了,拖进了果园的农药池,一场宿命的雨让她毁了容,回不去了,也无法换回身份了,只好和母亲搬到了小镇度日,母亲担心日后的生活没着落,向江村坦白了这个秘密,并希望他看在秦樱素为帮他争家产而用心良苦的份上给笔钱度日,并让秦樱素主动提出了离婚。 秦樱素的这个计划让江村既震惊又唏嘘,答应给钱,但是,她们必须答应他一个条件,就是永远不要把这个丑恶的秘密告诉藿栀,她们答应了,他给了她们200万。 她们是藿栀在这世界上仅有的亲人了,江村不想让她因知道这些而心寒,他宁愿她感念她们,感念她们促成了她和江村的幸福。 心有感念,就是心有温暖。 心寒,是无论身处在多么温暖的环境里都驱之不去的凄凉。 他知道凄凉的杀伤力有多大,就如,在他看着父亲留给他的遗书的刹那,是无论父亲说多少句抱歉,都驱散不了弥漫在他心上的寒凉,它们扎了根,长成了荆棘,刺疼着他的心。 他爱藿栀,这样的感受,不想让她有。(完)
希望采纳
⑹ 贤者之爱结局是什么意思,最后说了什么
车祸发生之后,真由子成了植物人,而直巳对她不离不弃,百合死了,最后真由子恢复了意识,和直巳在一起了。意思就是女主角真的爱上了直巳,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贤者之爱》共四集,第四集大结局中,真由子终于领悟到,直巳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她最爱的人。另一方面,百合怀疑真由子与谅一旧情复燃,雇侦探调查,最终知道了真由子与直巳不可告人的关系。
百合心中前所未有地燃起了对真由子的嫉妒之火。面对百合的质问,真由子将30年来隐而不发的怨恨和盘托出,而百合的心愿却是与真由子永远做“朋友”。真由子长达20的复仇迎来了意想不到的结局。
也就是说,百合对真由子有着非比寻常的感情,她不仅仅把她当做朋友、闺蜜这么简单,这种复杂的情感直接导致了悲剧的上演。
《贤者之爱》是日本WOWOW电视台2016年制作播出的爱情剧,由源孝志执导,Sawa编剧,中山美穗主演,于2016年8月20日首播。
该剧改编自山田咏美的同名小说,讲述主人公真由子为了向夺走她的初恋情人的好友复仇,将其子调教成“自己喜欢的男性伴侣”的故事。
大结局里,真由子终于明白,在不知不觉中直巳已经成为她最爱的人。另一方面,百合怀疑真由子与谅一旧情复燃,雇侦探调查,最终知道了真由子与直巳的关系。百合心中前所未有地燃起了对真由子的嫉妒之火。
面对百合的质问,真由子将30年来隐而不发的怨恨合盘托出,而百合的心愿却是与真由子永远做“朋友”。真由子长达20的复仇迎来了意想不到的结局。
⑺ 你最喜欢的小说结局是什么
于是我们奋力向前划,逆流而上的小舟,不停地倒退,进入过去。《了不起的盖茨比》就是这样结束的。你最喜欢的小说结局是什么?
这个问题已经列出了我的一个问题!我喜欢《了不起的盖茨比》的结尾;它完美地包含了杰伊·盖茨比这个悲剧性人物(在我看来)。但这不是我唯一喜欢的结局。
“我明天在塔拉再去想吧。那时我就能忍受了。明天,我要想办法让他回来。不管怎样,明天又是全新的一天。——《乱世佳人》这句话围绕着我思嘉的性格;幼稚,不愿意考虑她的行为在长期的后果和惊人的固执。
“接着说,”伦尼说。“事情会怎样发展?”我们要找个地方住。”
“我们会有一头牛的,”乔治说。“我们也许会养一头猪和几只鸡……在公寓里,我们会有……一小块紫花苜蓿——”
“为了兔子,”伦尼喊道。
“给兔子的。”乔治重复道。
“我可以照顾兔子了。”
“你可以照顾兔子。”
伦尼高兴得咯咯直笑。"靠胖子过日子....乔治举起枪,把它稳住,然后把枪口凑近伦尼的后脑勺。那只手剧烈地颤抖着,但他的脸绷得很紧,手也握得很稳。他扣动了扳机。子弹的撞击声滚上了山,又滚了下来。“好吧,我作弊了,这不是故事的最后一段,但这是最后几页中最重要的一段。一个悲惨而有力的结局。
⑻ 结爱的结局是什么
算是一个好的结局吧,有点隐晦
皮皮终于明白,在荒谬的故事中,荒谬的人自有她的幸福。
西西弗斯侮次将巨石推到山顶,他看见了阳光,看见了大地,明自了生命的可贵和劳动的意义。
谁说重复都是无效的呢?
生命在重复中被一点一点地修改,我们在重复中走向新的开始。
皮皮还是没有考上研究生。复试之后她去体检,以为可以拿到录取通知书,一直等到了八月底才被告知她被刷了下来。
没有讲原因,但皮皮知道原因。
她右臂的伤因为没有及时治疗,尺神经严重受损。右手不能抬起,不能抓物,渐渐地,前臂和手掌的肌肉也开始萎缩。她的手指没有感觉,终日像蚯蚓一样蜷曲着。去了很多医院,也动过手术,怎么也治不好。不过,她很快就学会了用一只手打字,速度并不慢。
她住进了闲庭街的房子,自习园艺,将贺兰静霆的花园打理一新。每到黄昏,她就泡上一壶好茶,坐在藤椅里欣赏自己种的花花草草。她还记得贺兰静霆的话,灵魂是有气味的。只要她还有一点点回忆,哪怕是极渺茫、极零星的回忆,每当想起他时,他会闻风而至。
可是,她每天都在强烈地想着他。想着他们度过每一天,回忆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如果灵魂真有气味,气味一定很强烈。
然而,每当风吹户臆,铁马响动,她都会不自觉地望向窗外。幻想会有一个穿着风衣戴着墨镜的人影向她走来。
但可贺兰静霆从未来过……
她经常回家里看望白己的爸爸、妈妈和奶奶。
老人们心疼她,每次回来都备着好菜。
每隔几天,妈妈和奶奶还是要吵架,她还是得当和事老。最后还是会有一个人摔门而去,到了半夜又气呼呼地回来睡觉。
没办法,这就是人生。
皮皮在山下的花市里开了一个花店。她卖花和盆景,也卖种子。随着她的园艺越来越高,她赚了一些钱,在行内名声渐起,经常被附近的人请去当园艺师,帮他们种花,设计花园。皮皮很喜欢这个工作,鲜花和泥土,让她感觉亲切。
有时她会幻想有那么一天,贺兰静霆会突然回到这间屋子,她觉得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去井底做爱。
虽然贺兰静霆不再认得她,也许他们的身体和肌肤会保留一些记忆。她从不间断种植牡丹,她期望贺兰静霆回来的那天不会饿着,她有最好的东西来招待他。
但这些都只是希望……
四年多来,贺兰静霆从未回来过。
有一天,她正在自己的花店里卖花,门前忽然停下一辆黑色的轿车,从里面走出一个俊美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手里捧着一大把玫瑰,走到柜台前,忽然单膝着地:
“皮皮,嫁给我,好吗?”
她坐在柜台的高椅上,怔了半晌,才认出是家麟。
“家麟?”
眼前一错,柜台上又多了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是我。”
“你回来了?”
“对。”
她看了看硕大的钻石:“你发财了?”
“是。”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说:“恭喜发财。”
“皮皮,嫁给我,好不好?”
她想都没想就说:“不好。”
“我刚知道你手臂受了伤,不要担心,今后由我来照顾你!”
你为什么要照顾我?”她问。
“因为我爱你!’他大声说,“以前我错了。请让我认认真真专专心心地爱你这一次!
她将钻石还给他,淡淡地说:“谢谢你的心意。对不起,我不再爱你了。”
“皮皮。”家麟急切地说,“你一向是最善良的,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不。”她说,“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家麟经常来看她,也来看她的父母和奶奶,甚至发动自己的父母提着厚礼来说亲。
无论他怎么说,想什么办法,皮皮坚决不同意.
好在秋季很快就来了,皮皮有她的任务,她找了个借口离开了C市。
每年秋季她都会去陕西及东北一带的农场买狐狸。她在大兴安岭贺兰静霆原先的农场里雇了十几个训兽师,训练狐狸的野生技能。然后成批成批地将它们放养到各处山林。最远的地点是西伯利亚。每年冬季她都穿梭在北方漫长的铁路线上,寻找更多狐狸可以生存地方。
这年冬季也不例外,她选择了横穿俄罗斯的西伯利业大铁路。从海参威出发向东,跨越八个时区,将两千只狐狸分批送往沿路的森林和草原。这是世界上最长的铁路,全程九千多公里,走一趟要花六天半的时间。做完了工作,她从贝加尔湖东岸的乌兰伍德坐另一条支线经赤塔进入满洲里。在满洲里的物流公司里结了一些账,她买了去北京的车票。火车又晃荡晃荡地开起来。
她喜欢坐车的感觉,就像一条出了港的海船,不在此岸,也不在彼岸,仿佛进入了无间道。她那一腔无处着落的心情便在这无处着落的旅程中漫无目的地滋长。她长时间地望着窗外的风景,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车里的客人们见她只有一只手臂可以活动,对她很照顾,提行李都主动有人帮忙。她喜欢好客擅谈的东北人,却怎么也提不起聊天的兴致。因为关于她的事、她的职业都太过离奇,不提倒罢,一提便会引起旅客的好奇心,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她宁愿什么也不说,支支吾吾地了事。
长途旅行乏善可陈,她在车厢里看完了一本武打小说,又看了两部电影,觉得昏昏欲睡,便索性睡了。列车运行时间是二十八小时,凌晨三点的时候她完全醒了,火车正停在天津。她到站台上走了走,呼吸了一下冬天冰凉的空气,上来时发觉肚子饿了。餐车就在隔壁,而且是新型的,除了提供二餐还有摩登的吧台,提供各种酒水。她进去点了一杯奶茶,两块蛋糕,服务员精神居然很好,奶茶香喷喷的,蛋糕仿佛刚从烘炉里出来,她一只手端着茶杯,找了个座位。
餐车里倒有好几位客人,有四个人坐在-起打牌。前面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等她看清了他的脸,她心头一震,险些将手里的茶杯跌落。
那人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复又将头转向窗外,手里握着一杯冰水。
原来他真不认得她了。
她觉得一阵气馁,手一软,加之火车正在拐弯,托盘没托稳,“当”的一声茶杯掉到地卜。她连忙弯腰去捡,不料托盘上的两个小蛋糕也掉下来,一直滚到桌底。左手没有右手灵活,只能一个一个地来。正要毛腰去捡掉得最远的那一个,忽然有只手抢过来,帮她将涂满奶油的蛋糕捡了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她的心很乱,不知该如何是好。道了谢,在旁边的位子坐下来,即而意识到这是他的座位,连忙又站起来:“对不起,坐错了位子。
“没关系,我可以坐到对面去。”他挡住了她的去路,逼着她又坐了下来。
“您还是要奶茶吗?我去替您端过来。”他淡淡地说,很绅士的样子。她知道他看见了自己畸形的手,才要来帮她。
正要推辞,他己去了吧台。知她是无心之过,服务员做了奶茶却没有收钱。
他端来了奶茶,细心地放到她的左手边。
“谢谢!”她由衷地说道。
“不客气。”他淡淡一笑。
她不知不觉地凝视起他的脸。贪婪地打量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他什么也没变,笑容、长相、口音,乃至说话的语气都和从前一模一样。
只是没有了往日的忧郁,他看上去更加年轻,更加英俊,且充满活力。她一直痴痴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咳嗽了一声,她飞快地收回目光,报然一笑:“你看上去很像一位我认识的人,刚才我吓了一跳,还以为真是他呢!”
话一说完她就后悔。这意思让人误解,且显得轻薄,有故意套近乎之嫌。
“是吗?”他将信将疑,“小姐是哪里人?”
“我住在C市。”
他神态茫然,好像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城市。
“你呢?”
“我住过很多地方,最近这几年我住在芬兰。赫尔辛基。”
“那么远?你是华侨吗?”
“算是吧。”
“你会说芬兰语?”
“会。”
“那你是来中国旅游的吗?”
“嗯……对。”
“认识一下,我姓关,叫关皮皮。”她伸出手。
“我姓贺兰。’他迟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掌很有力,很温暖,“贺兰觿。”
“觿?哪个觿?”
“您猜猜看,猜中了,您可以向我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我会力所能及地满足您。”他神秘地说。
“有几次机会?”
“一次。”
“是不是角字旁的航?笔画最多的那一个?”
他的脸上露出惊奇的神态:“小姐,您是字典专家吗?”
“不是。”
她想了想,说:“现在是不是轮到我提要求了?”
“对。”
“您能到我的包间来帮我一个忙吗?”
“当然可以。”在沉闷的旅途中终于遇到一件有趣的事儿,他的笑容很愉快。
他跟着她到了她的包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车上有暖气,她穿着一件棉布衬衣。她笨拙地将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
扣眼很小,解开不是那么顺利。她的手颤抖得厉害,心跳得更快。他平静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问道:“您在干什么?”
“脱衣服。”
她硕长的身躯赤裸地出现在他面前,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肌肤涌起阵阵寒栗。她抬起脸,坦然地凝视着他的双眸。
看得出他很窘,也很惊异。但他一言不发,保持镇定。
“女士您这样做是危险的。”他淡淡地警告。
“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他等着她说下去。
“我是一只动物。”
“您是一只动物?”
“对。和你一样,我们属于脊椎类,哺乳纲。”
他的眼神很深,深不见底,而他的目光突然间变幻了起来。“我对动物学不感兴趣,女士。”
“黎明快要来了。今天是晴天,你可以看见太阳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默。
然后他说:“不,我看不见,我从没看见过太阳。
她拿起他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胸前,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不用看,太阳就在这里。
冰凉的手心,扑朔迷离的目光。
走廊传来到站的广播声。
“北京快到了。”他迷惑地凝视着她的脸,“您住在北京吗?”
“我在北京转飞机,去C市。”她有点狼狈,呼吸一下子变得很急促,“你呢?”
“真巧。”他说,“我也去那里。我们同路好吗?我可以帮你提行李。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关皮皮。”
⑼ 小说将夜结局是什么,谁给介绍下
在小说《将夜》中,主角的名字叫宁缺,《将夜》虽主要讲的是宁缺的修真历程,但宁缺在修真的同时,更是在改写着小说中原有的世界,因为他的敌人是昊天,是《将夜》中的至高神,是小说中世界的主宰。宁缺要战胜昊天,就只有先取代他,成为昊天所创造的这个世界的新的主宰。
昊天每隔千年要发动一次永夜毁掉人间,像夫子、佛祖、莲生这些明白真相的人就开始逆天,而昊天也要除掉这些“漏网之鱼”,于是才有了人间的桑桑,而桑桑又是宁缺的侍女。
《将夜》这部小说他的全部的构思,还有整个剧情的结构都非常的大的,但是作者最后首尾却能够收得特别好,可以说是非常难得的,就比如一直藏在人间的昊天,其实是桑桑,冥王跟昊天其实是同一个人,都是永夜将至,只是昊天为了消灭那些修为上超过自己想要抢夺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掌控权的人的一个手段。
⑽ 来不及说我爱你小说三种结局,说的详细点哈
小说有三种来结局吗?不知源道。我只知道小说里面是四少以为那个孩子是静琬和信之的,所以制造了一场车祸,害死了那个孩子和信之。然后静琬知道后,去找慕容沣,然后告诉他,孩子今年8岁,意思好像是说那个孩子是他的。然后,静琬就用沛林送她的手枪当他的面自杀了。
然后是电视剧的,就是沛林和谨之上了战场与日军作战,静琬知道了就去找他。在车站遇到了许建章。因为他是汉奸,而且害了静琬一家,并且还出卖慕容沣,静琬用枪把他给打死了。战场上,谨之为了保护慕容沣,被日本人打中死了,而静琬到达战场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四少不知去向。静琬就一直找他,直到几年后终于快要放弃,答应信之的求婚的时候,他们在一个录影带的一个镜头上发现了沛林的身影。与是静琬去找他,却发现他失忆了。静琬就假装一个陌生人接近他,去了他住的地方,然后找他要了一杯水,期间一直想要让他想起来,却还是不能。最后,静琬临走的时候把刻有沛林的怀表放在了沛林住处的门口。怀表响起音乐的时候,沛林想起了他们的过去。
好了,我不知道还有第三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