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鐵凝的代表作是什麼
大浴女 安德烈的晚上 寂寞嫦娥 小黃米的故事 省長日記 小鄭在大樓里 第十二夜 永遠有多遠
作家簡介:
祖籍河北趙縣,1957年9月生於北京,1975年於保定高中畢業後到河北博野農村插隊,1979年回保定,在保定地區文聯《花山》編輯部任小說編輯。自1975年開始發表作品,至今已發表文學作品約150餘萬字。1982年發表短篇小說《哦,香雪》描寫一個農村少女香雪在火車站用一籃雞蛋向一個女大學生換來一隻渴望已久的鉛筆盒,表現了農村少女的純朴可親和對現代文明的嚮往,作品獲當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同年,中篇小說《沒有紐扣的紅襯衫》獲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它真實描寫一個少女復雜矛盾的內心世界和純真美好的品格。1984年《六月的話題》獲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麥秸垛》獲1986~1987年《中篇小說選刊》優秀作品獎。1984年鐵凝調入河北省文聯任專業作家,現為河北省文聯副主席。早期作品描寫生活中普通的人與事,特別是細膩地描寫人物的內心,從中反映人們的理想與追求,矛盾與痛苦,語言柔婉清新。1986年和1988年先後發表反省古老歷史文化、關注女性生存的兩部中篇小說《麥秸垛》和《棉花垛》,標志著鐵凝步入一個新的文學創作時期。1988年還寫成第一部長篇小說《玫瑰門》,它一改鐵凝以往那和諧理想的詩意境界,透過幾代女人生存競爭間的較量廝殺,徹底撕開了生活中醜陋和血污的一面。
B. 鐵凝短篇小說—《按得烈的晚上》原文是什麼
這座城市和棉花有著親密的關系。在它四周的鄉村,農民幾百年來靠種棉為生。所以,當有一天這座城市突然在棉田的包圍中矗立起來,人們就想,讓我們拿什麼來作這城市發展的根基呢?我們有棉花,也許我們應該建造紡織廠。於是,從50年代開始,這座城市在蘇聯老大哥的幫助下,一口氣建造起近十家紡織廠。說它一口氣,僅用此形容神速。好比我們形容那些身大力不虧的強壯婦女,說她們一口氣生了多少個孩子。這些紡織廠,不僅設備、廠房、技術由蘇聯人提供,就連生活區的建造也由蘇聯專家一手設計。很快的,這些紡織廠和由它們派生出的生活區就占據了這城市近一半的面積。如今,當90年代的我們經過這些由蘇聯人設計的紡織工人住宅區的時候,我們一面端詳著那些面目相近、老舊而又略顯笨拙的樓群,端詳著樓房頂端那一溜溜熏得烏黑的排煙道,一面仍能體味出蘇式建築的用料實惠、寬大沉穩和嚮往共產主義的浪漫熱情。比方說每一片生活區內整潔規矩的綠地花園;比方說與花園們相匹配的職工俱樂部。在每一個俱樂部屋頂上,都豎著兩個相隔很遠的龍飛鳳舞的紅色大字:舞——會。遠遠看去,這兩個站立了四十多年的瘦削的大字,好似兩個彼此相望、卻永遠也走不到一起的孤獨的舞者。
接著,有外地工人為支援紡織廠的生產一批批進入這城市了:天津工人的到來使這個城市的居民學會了吃魚;上海工人的到來使這個城市的居民體味了糯米的奇妙。這是一個由紡織工人填充起來的城市,一個讓蘇式住宅覆蓋了的城市。安德烈就出生在這座城市裡。
安德烈姓安,名叫德烈。安德烈的出生年月大概是1954年3月左右。安德烈這名字是父親為他所起,名字本身也是當年中蘇友好的一種體現。安德烈的父母就是響應政府的號召,由上海搬入這里支援城市建設的,他們都是中學教師。父親穿過蘇聯印花布襯衫,母親也穿過蘇式「布拉吉」。當年他們都嚮往過蘇聯老大哥的美妙生活,他們也希冀著小安德烈長大之後能夠去蘇聯留學。當然,他們想不到國際局勢和國內局勢的快速變幻,使安德烈不再會有去往蘇聯的可能。不過,假設真要能去,安德烈真想去么?他的父母從沒問過他有什麼打算,他的打算對他們也許並不重要。
那麼,安德烈究竟屬於一種什麼樣的人呢,他似乎屬於那種年齡越往前走、思維越往後退的人。他很少自己做主選擇什麼,他就讀的小學、中學都是父母替他選擇的。小學三年級,有段時間他很迷戀朗誦,曾經想要報名參加學校業余朗誦小組,父母得知後立即做了阻止:意義不大。他們說。安德烈便停止了朗誦。到了後來,「文化大革命」開始了,社會一片混亂,學校停了課,大部分同學都去了農村插隊,安德烈卻由於母親一個熟人的關系,進一家區辦罐頭廠當起工人。這在當時特別叫人羨慕。但讓安德烈高興的並不是他留在城市做了工人,而是同班的李金剛也留了下來。
安德烈和李金剛從小學一年級就是同班同學,後來又一塊兒上了同一所中學。小時候,他們永遠坐同桌,他們一塊兒寫作業,他們合夥組裝礦石收音機,他們互相串門——多半是安德烈到李金剛家去。李金剛的父母都是來自天津的紡織工人,他們家就在紡織廠的某一片蘇式住宅區里。安德烈喜歡李金剛的居住環境,那些一模一樣的樓群和一模一樣的樓間花園給了他一種生活本身的寬厚和穩定感,無論從哪一個單元里出來的居民都是笑吟吟的,叫人感覺這些大樓的哪一扇門都可以是李金剛的家。安德烈的家是不具備這種氣質的,他家住在父母為之工作的中學宿舍區,有點嚴肅,叫人拘謹。安德烈和李金剛從小區大門口那個冰棍車上買過冰棍喝過汽水,也在周末的夜晚,溜進戳有「舞會」大字的職工俱樂部看過大人跳舞。他們還在小花園里剝過一隻死貓的皮(貓系李金剛掐死)。「文化大革命」剛一開始,高年級的一些造反同學曾經在校園里堵住安德烈,質問他為什麼起一個「蘇修」才叫的名字,安德烈回答不出,旁邊的李金剛挺身而出地替他作了回答:「為嗎不能叫?知道安德烈的『德烈』是哪個德哪個烈么?是朱德的德列寧的列!」高年級同學被朱德和列寧震住了,李金剛的天津口音也使他顯得格外理直氣壯,李金剛的機智勇敢更是讓安德烈深深折服。從此在相當一段時間內,他把自己那個烈字去掉了下邊四個點。日月如梭,李金剛始終是安德烈須臾不可缺少的摯友。他們從兩個男生長成了兩個男人,成家立業生兒育女。安德烈娶了自己的表妹,李金剛一直在紡織廠當電工,和一名紡織女工結了婚。
安德烈的表妹是安德烈姨媽的女兒,因為父母早逝,她從小就生活在安德烈家裡。安德烈對表妹很好,表妹也十分依戀安德烈。安德烈的父母早已看出了這種依戀,出於對這女孩子的憐惜,他們願意安德烈娶她為妻。或者,這種考慮還出於上海人的清高和對這座城市的提防,他們願意一家人還是一家人。他們暗示安德烈,安德烈接受了這暗示。當他接受了這暗示的時候,他第一次試著用打量戀人的眼光打量他的表妹,結果他發現無論如何她更像是他的妹妹而不像他的戀人。她蒼白、纖弱,下頦尖尖的,老愛半張著嘴像是對什麼事表示不理解,又彷彿隨時要你告訴她什麼事應該怎麼做。安德烈望著他的表妹,執拗地想起他剛當工人那會兒,十七歲吧,有一天和李金剛一塊兒到紡織廠浴室去洗澡。那是一間男女合用的浴室,男女輪流使用。他們進來的一小時前,女工們剛剛使用過這間浴室。雖然浴池裡的澡水已經換過,但室內仍然蒸騰著讓男人敏感的女人的體味兒。安德烈就在邁進浴池的時候,就在一團團熱乎乎的女人氣味中,發現浴池邊緣散落著幾枚女工遺忘的黑色發卡,其中一枚還纏絞著一絲纖細的長發。他長久地盯著它們,體內突然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沖動。他幾乎無法自持,他把自己潛入池中以遮掩自己的羞澀。他沖動著,頭腦里閃過班上一些女生的樣子,他發現他頭腦中的女性里沒有他的表妹。
C. 鐵凝的代表作
鐵凝,短篇小說代表作——《哦,香雪》。原文如下: 如果不是有人發明了火車,如果不是有人把鐵軌鋪進深山,你怎麼也不會發現台兒溝這個小村。它和它的十幾戶鄉親,一心一意掩藏在大山那深深的皺褶里,從春到夏,從秋到
冬,默默的接受著大山任意給予的溫存和粗暴。
然而,兩根纖細、閃亮地鐵軌延伸過來了。它勇敢地盤旋在山腰,又悄悄的試探著前進,彎彎曲曲,曲曲彎彎,終於繞到台兒溝腳下,然後鑽進幽暗的隧道,沖向又一道山粱,朝著神秘的遠方奔去。
不久,這條線正式營運,人們擠在村口,看見那綠色的長龍一路呼嘯,挾帶著來自山外的陌生、新鮮的清風,擦著台兒溝貧弱的脊背匆匆而過。它走的那樣急忙,連車輪碾軋鋼軌時發出的聲音好像都在說:不停不停,不停不停!是啊,它有什麼理由在台兒溝站腳呢,台兒溝有人要出遠門嗎?山外有人來台兒溝探親訪友嗎?還是這里有石油儲存,有金礦埋藏?台兒溝,無論從哪方面講,都不具備挽住火車在它身邊留步的力量。
可是,記不清從什麼時候起,列車的時刻表上,還是多了「台兒溝」這一站。也許乘車的旅客提出過要求,他們中有哪位說話算數的人和台兒溝沾親;也許是那個快樂的男乘務員發現台兒溝有一群十七、八歲的漂亮姑娘,每逢列車疾馳而過,她們就成幫搭夥地站在村口,翹起下巴,貪婪、專注地仰望著火車。有人朝車廂指點,不時能聽見她們由於互相捶打而發出的一、兩聲嬌嗔的尖叫。也許什麼都不為,就因為台兒溝太小了,小得叫人心疼,就是鋼筋鐵骨的巨龍在它面前也不能昂首闊步,也不能不停下來。總之,台兒溝上了列車時刻表,每晚七點鍾,由首都方向開往山西的這列火車在這里停留一分鍾。
這短暫的一分鍾,攪亂了台兒溝以往的寧靜。從前,台兒溝人利來是吃過晚飯就鑽被窩,他們彷彿是在同一時刻聽到大山無聲的命令。於是,台兒溝那一小變石頭房子在同一時刻忽然完全靜止了,靜的那樣深沉、真切,好像在默默地向大山訴說著自己的虔誠。如今,台兒溝的姑娘們剛把晚飯端上桌就慌了神,她們心不在焉地胡亂吃幾口,扔下碗就開始梳妝打扮。她們洗凈蒙受了一天的黃土、風塵,露出粗糙、紅潤的面色,把頭發梳的烏亮,然後就比賽著穿出最好的衣裳。有人換上過年時才穿得新鞋,有人還悄悄往臉上塗點姻脂。盡管火車到站時已經天黑,她們還是按照自己的心思,刻意斟酌著服飾和容貌。然後,她們就朝村口,朝火車經過的地方跑去。香雪總是第一個出門,隔壁的鳳嬌第二個就跟了出來。
七點鍾,火車喘息著向台兒溝滑過來,接著一陣空哐亂響,車身震顫一下,才停住不動了。姑娘們心跳著湧上前去,像看電影一樣,挨著窗口觀望。只有香雪躲在後面,雙手緊緊捂著耳朵。看火車,她跑在最前邊,火車來了,她卻縮到最後去了。她有點害怕它那巨大的車頭,車頭那麼雄壯地吐著白霧,彷彿一口氣就能把台兒溝吸進肚裡。它那撼天動地的轟鳴也叫她感到恐懼。在它跟前,她簡直像一葉沒根的小草。
「香雪,過來呀,看!」鳳嬌拉過香雪向一個婦女頭上指,她指的是那個婦女頭上別著的那一排金圈圈。
「怎麼我看不見?」香雪微微眯著眼睛。
「就是靠里邊那個,那個大圓臉。看,還有手錶哪,比指甲蓋還小哩!」鳳嬌又有了新發現。
香雪不言不語地點著頭,她終於看見了婦女頭上的金圈圈和她腕上比指甲蓋還要小的手錶。但她也很快就發現了別的。「皮書包!」她指著行李架上一隻普通的棕色人造革學生書包。就是那種連小城市都隨處可見的學生書包。
盡管姑娘們對香雪的發現總是不感興趣,但她們還是圍了上來。
「呦,我的媽呀!你踩著我的腳啦!」鳳嬌一聲尖叫,埋怨著擠上來的一位姑娘。她老是愛一驚一咋的。
「你喳呼什麼呀,是想叫那個小白臉和你答話了吧?」被埋怨的姑娘也不示弱。
「我撕了你的嘴!」鳳嬌罵著,眼睛卻不游自主地朝第三節車廂的車門望去。
那個白白凈凈的年輕乘務員真下車來了。他身材高大,頭發烏黑,說一口漂亮的北京話。也許因為這點,姑娘們私下裡都叫他「北京話」。「北京話」雙手抱住胳膊肘,和她們站得不遠不近地說:「喂,我說小姑娘們,別扒窗戶,危險!」
「呦,我們小,你就老了嗎?」大膽的鳳嬌回敬了一句。姑娘們一陣大笑,不知誰還把鳳嬌往前一搡,弄的她差點撞在他身上,這一來反倒更壯了鳳嬌的膽,「喂,你們老呆在車上不頭暈?」她又問。
「房頂子上那個大刀片似的,那是干什麼用的?」又一個姑娘問。她指的是車相里的電扇。
「燒水在哪兒?」
「開到沒路的地方怎麼辦?」
「你們城裡人一天吃幾頓飯?」香雪也緊跟在姑娘們後面小聲問了一句。
「真沒治!」「北京話」陷在姑娘們的包圍圈裡,不知所措地嘟囔著。
快開車了,她們才讓出一條路,放他走。他一邊看錶,一邊朝車門跑去,跑到門口,又扭頭對她們說:「下次吧,下次一定告訴你們!」他的兩條長腿靈巧地向上一跨就上了車,接著一陣嘰哩哐啷,綠色的車門就在姑娘門面前沉重地合上了。列車一頭扎進黑暗,把她們撇在冰冷的鐵軌旁邊。很久,她們還能感覺到它那越來越輕的震顫。
一切又恢復了寂靜,靜得叫人惆悵。姑娘們走回家去,路上還要為一點小事爭論不休:
「誰知道別在頭上的金圈圈是幾個?」
「八個。」
「九個。」
「不是!」
「就是!」
「鳳嬌你說哪?」
「她呀,還在想'北京話'哪!」
「去你的,誰說誰就想。」鳳嬌說著捏了一下香雪的手,意思是叫香雪幫腔。
香雪沒說話,慌得臉都紅了。她才十七歲,還沒學會怎樣在這種事上給人家幫腔。
「他的臉多白呀!」那個姑娘還在逗鳳嬌。
「白?還不是在那大綠屋裡捂的。叫他到咱台兒溝住幾天試試。」有人在黑影里說。
可不,城裡人就靠捂。要論白,叫他們和咱們香雪比比。咱們香雪,天生一副好皮子,再照火車那些閨女的樣兒,把頭發燙成彎彎繞,嘖嘖!'真沒治'!鳳嬌姐,你說是不是?」
鳳嬌不接茬兒,松開了香雪的手。好像姑娘們真的在貶低她的什麼人一樣,她心裡真有點替他抱不平呢。不知怎麼的,她認定他的臉絕不是捂白的,那是天生。
香雪又悄悄把手送到鳳嬌手心裡,她示意鳳嬌握住她的手,彷彿請求鳳嬌的寬恕,彷彿是她使鳳嬌受了委屈。
「鳳嬌,你啞巴啦?」還是那個姑娘。
「誰啞巴啦!誰像你們,專看人家臉黑臉白。你們喜歡,你們可跟上人家走啊!」鳳嬌的嘴巴很硬。
「我們不配!」
「你擔保人家沒有相好的?」
……
不管在路上吵得怎樣厲害,分手時大家還是十分友好的,因為一個叫人興奮的念頭又在她們心中升起:明天,火車還要經過,她們還會有一個美妙的一分鍾。和它相比,鬧點小別扭還算回事嗎?
哦,五彩繽紛的一分鍾,你飽含著台兒溝的姑娘們多少喜怒哀樂!
日久天長,這五彩繽紛的一分鍾,竟變得更加五彩繽紛起來,就在這個一分鍾里,她們開始跨上裝滿核桃、雞蛋、大棗的長方形柳條籃子,站在車窗下,抓緊時間跟旅客和和氣氣地做買賣。她們墊著腳尖,雙臂伸得直直的,把整筐的雞蛋、紅棗舉上窗口,換回台兒溝少見的掛面、火柴,以及屬於姑娘們自己的發卡、香皂。有時,有人還會冒著回家挨罵的風險,換回花色繁多的沙巾和能松能緊的尼龍襪。
鳳嬌好像是大家有意分配給那個「北京話」的,每次都是她提著籃子去找他。她和他做買賣故意磨磨蹭蹭,車快開時才把整藍地雞蛋塞給他。又是他先把雞蛋拿走,下次見面時再付錢,那就更夠意思了。如果他給她捎回一捆掛面、兩條沙巾,鳳嬌就一定抽回一斤掛面還給他。她覺得,只有這樣才對得起和他的交往,她願意這種交往和一般的做買賣有區別。有時她也想起姑娘們的話:「你擔保人家沒有相好的?」其實,有沒有相好的不關鳳嬌的事,她又沒想過跟他走。可她願意對他好,難道非得是相好的才能這么做嗎?
香雪平時話不多,膽子又小,但做起買賣卻是姑娘中最順利的一個。旅客們愛買她的貨,因為她是那麼信任地瞧著你,那潔如水晶的眼睛告訴你,站在車窗下的這個女孩子還不知道什麼叫受騙。她還不知道怎麼講價錢,只說:「你看著給吧。」你望著她那潔凈得彷彿一分鍾前才誕生的面孔,望著她那柔軟得宛若紅緞子似的嘴唇,心中會升起一種美好的感情。你不忍心跟這樣的小姑娘耍滑頭,在她面前,再愛計較的人也會變得慷慨大度。
有時她也抓空兒向他們打聽外面的事,打聽北京的大學要不要台兒溝人,打聽什麼叫「配樂詩朗誦」(那是她偶然在同桌的一本書上看到的)。有一回她向一位戴眼鏡的中年婦女打聽能自動開關的鉛筆盒,還問到它的價錢。誰知沒等人家回話,車已經開動了。她追著它跑了好遠,當秋風和車輪的呼嘯一同在她耳邊鳴響時,她才停下腳步意識到,自己地行為是多麼可笑啊。
火車眨眼間就無影無蹤了。姑娘們圍住香雪,當她們知道她追火車的原因後,遍覺得好笑起來。
「傻丫頭!」
「值不當的!」
她們像長者那樣拍著她的肩膀。
「就怪我磨蹭,問慢了。」香雪可不認為這是一件值不當的事,她只是埋怨自己沒抓緊時間。
「咳,你問什麼不行呀!」鳳嬌替香雪跨起籃子說。
「誰叫咱們香雪是學生呢。」也有人替香雪分辨。
也許就因為香雪是學生吧,是台兒溝唯一考上初中的人。
台兒溝沒有學校,香雪每天上學要到十五里以外的公社。盡管不愛說話是她的天性,但和台兒溝的姐妹們總是有話可說的。公社中學可就沒那麼多姐妹了,雖然女同學不少,但她們的言談舉止,一個眼神,一聲輕輕的笑,好像都是為了叫香雪意識到,她是小地方來的,窮地方來的。她們故意一遍又一遍地問她:「你們那兒一天吃幾頓飯?」她不明白她們的用意,每次都認真的回答:「兩頓。」然後又友好地瞧著她們反問道:「你們呢?」
「三頓!」她們每次都理直氣壯地回答。之後,又對香雪在這方面的遲鈍感到說不出的憐憫和氣惱。
「你上學怎麼不帶鉛筆盒呀?」她們又問。
「那不是嗎。」相雪指指桌角。
其實,她們早知道桌角那隻小木盒就是香雪的鉛筆盒,但她們還是做出吃驚的樣子。每到這時,香雪的同桌就把自己那隻寬大的泡沫塑料鉛筆盒擺弄得噠噠亂響。這是一隻可以自動合上的鉛筆盒,很久以後,香雪才知道它所以能自動合上,是因為鉛筆盒裡包藏著一塊不大不小的吸鐵石。香雪的小木盒呢,盡管那是當木匠的父親為她考上中學特意製作的,它在台兒溝還是獨一無二的呢。可在這兒,和同桌的鉛筆盒一比,為什麼顯得那樣笨拙、陳舊?它在一陣噠噠聲中有幾分羞澀地畏縮在桌角上。
香雪的心再也不能平靜了,她好像忽然明白了同學對她的再三盤問,明白了台兒溝是多麼貧窮。她第一次意識到這是不光彩的,因為貧窮,同學才敢一遍又一遍地盤問她。她盯住同桌那隻鉛筆盒,猜測它來自遙遠的大城市,猜測它的價值肯定非同尋常。三十個雞蛋換得來嗎?還是四十個、五十個?這時她的心又忽地一沉:怎麼想起這些了?娘攢下雞蛋,不是為了叫她亂打主意啊!可是,為什麼那誘人的噠噠聲老是在耳邊響個沒完?
深秋,山風漸漸凜冽了,天也黑得越來越早。但香雪和她的姐妹們對於七點鍾的火車,是照等不誤的。她們可以穿起花棉襖了,鳳嬌頭上別起了淡粉色的有機玻璃發卡,有些姑娘的辮梢還纏上了夾絲橡皮筋。那是她們用雞蛋、核桃從火車上換來的。她們仿照火車上那些城裡姑娘的樣子把自己武裝起來,整齊地排列在鐵路旁,像是等待歡迎遠方的貴賓,又像是准備著接受檢閱。
火車停了,發出一陣沉重的嘆息,像是在抱怨著台兒溝的寒冷。今天,它對台兒溝表現了少有的冷漠:車窗全部緊閉著,旅客在黃昏的燈光下喝茶、看報,沒有人像窗外瞥一眼。那些眼熟的、長跑這條線的人們,似乎也忘記了台兒溝的姑娘。
鳳嬌照例跑到第三節車廂去找她的「北京話」,香雪緊緊頭上的紫紅色線圍巾,把臂彎里的籃子換了換手,也順著車身不停的跑著。她盡量高高地墊起腳尖,希望車廂里的人能看見她的臉。車上一直沒有人發現她,她卻在一張堆滿食品的小桌上,發現了渴望已久的東西。它的出現,使她再也不想往前走了,她放下籃子,心跳著,雙手緊緊扒住窗框,認清了那真是一隻鉛筆盒,一隻裝有吸鐵石的自動鉛筆盒。它和她離得那樣近,她一伸手就可以摸到。
一位中年女乘務員走過來拉開了香雪。香雪跨起籃子站在遠處繼續觀察。當她斷定它屬於靠窗的那位女學生模樣的姑娘時,就果斷地跑過去敲起了玻璃。女學生轉過臉來,看見香雪臂彎里的籃子,抱歉地沖她擺了擺手,並沒有打開車窗的意思,不知怎麼的她就朝車門跑去,當她在門口站定時,還一把扒住了扶手。如果說跑的時候她還有點猶豫,那麼從車廂里送出來的一陣陣溫馨的、火車特有的氣息卻堅定了她的信心,她學著「北京話」的樣子,輕巧地躍上了踏板。她打算以最快的速度跑進車廂,以最快的速度用雞蛋換回鉛筆盒。也許,她所以能夠在幾秒鍾內就決定上車,正是因為她擁有那麼多雞蛋吧,那是四十個。
香雪終於站在火車上了。她挽緊籃子,小心地朝車廂邁出了第一步。這時,車身忽然悸動了一下,接著,車門被人關上了。當她意識到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時,列車已經緩緩地向台兒溝告別了。香雪撲在車門上,看見鳳嬌的臉在車下一晃。看來這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她確實離開姐妹們,站在這又熟悉、又陌生的火車上了。她拍打著玻璃,沖鳳嬌叫喊:「鳳嬌!我怎麼辦呀,我可怎麼辦呀!」
列車無情地載著香雪一路飛奔,台兒溝剎那間就被拋在後面了。下一站叫西山口,西山口離台兒溝三十里。
三十里,對於火車,汽車真的不算什麼,西山口在旅客們閑聊之中就到了。這里上車的人不少,下車的只有一位旅客,那就是香雪,她胳膊上少了那隻籃子,她把它塞到那個女學生座位下面了。
在車上,當她紅著臉告訴女學生,想用雞蛋和她換鉛筆盒時,女學生不知怎麼的也紅了臉。她一定要把鉛筆盒送給香雪,還說她住在學校吃食堂,雞蛋帶回去也沒法吃。她怕香雪不信,又指了指胸前的校徵,上面果真有「礦冶學院」幾個字。相雪卻覺著她在哄她,難道除了學校她就沒家嗎?相雪一面擺弄著鉛筆盒,一面想著主意。台兒溝再窮,她也從沒白拿過別人的東西。就在火車停頓前發出的幾秒鍾的震顫里,香雪還是猛然把籃子塞到女學生的座位下面,迅速離開了。
車上,旅客們曾勸她在西山口住上一夜再回台兒溝。熱情的「北京話」還告訴她,他愛人有個親戚就住在站上。香雪沒有住,更不打算去找「北京話」的什麼親戚,他的話倒更使她感到了委屈,她替鳳嬌委屈,替台兒溝委屈。她只是一心一意地想:趕快走回去,明天理直氣壯地去上學,理直氣壯地打開書包,把「它」擺在桌上。車上的人既不了解火車的呼嘯曾經怎樣叫她像只受驚的小鹿那樣不知所措,更不了解山裡的女孩子在大山和黑夜面前倒底有多大本事。
列車很快就從西山口車站消失了,留給她的又是一片空曠。一陣寒風撲來,吸吮著她單薄的身體。她把滑到肩上的圍巾緊裹在頭上,縮起身子在鐵軌上坐了下來。香雪感受過各種各樣的害怕,小時候她怕頭發,身上粘著一根頭發擇不下來,她會急得哭起來;長大了她怕晚上一個人到院子里去,怕毛毛蟲,怕被人胳肢(鳳嬌最愛和她來這一手)。現在她害怕這陌生的西山口,害怕四周黑幽幽的大山,害怕叫人心驚肉跳的寂靜,當風吹響近處的小樹林時,她又害怕小樹林發出的悉悉萃萃的聲音。三十里,一路走回去,該路過多少大大小小地林子啊!
一輪滿月升起來了,照亮了寂靜的山谷,灰白的小路,照亮了秋日的敗草,粗糙的樹干,還有一叢叢荊棘、怪石,還有滿山遍野那樹的隊伍,還有香雪手中那隻閃閃發光的小盒子。
她這才想到把它舉起來仔細端詳。它想,為什麼坐了一路火車,竟沒有拿出來好好看看?現在,在皎潔的月光下,它才看清了它是淡綠色的,盒蓋上有兩朵潔白的馬蹄蓮。她小心地把它打開,又學著同桌的樣子輕輕一拍盒蓋,「噠」的一聲,它便合得嚴嚴實實。她又打開盒蓋,覺得應該立刻裝點東西進去。她叢兜里摸出一隻盛擦臉油的小盒放進去,又合上了蓋子。只有這時,她才覺得這鉛筆盒真屬於她了,真的。它又想到了明天,明天上學時,她多麼盼望她們會再三盤問她啊!
她站了起來,忽然感到心裡很滿意,風也柔合了許多。她發現月亮是這樣明凈。群山被月光籠罩著,像母親庄嚴、神聖的胸脯;那秋風吹乾的一樹樹核桃葉,捲起來像一樹樹金鈴鐺,她第一次聽清它們在夜晚,在風的慫恿下「豁啷啷」地歌唱。她不再害怕了,在枕木上跨著大步,一直朝前走去。大山原來是這樣的!月亮原來是這樣的!核桃樹原來是這樣的!香雪走著,就像第一次認出養育她長大成人的山谷。台兒溝呢?不知怎麼的,她加快了腳步。她急著見到它,就像從來沒有見過它那樣覺得新奇。台兒溝一定會是「這樣的」:那時台兒溝的姑娘不再央求別人,也用不著回答人家的再三盤問。火車上的漂亮小夥子都會求上門來,火車也會停得久一些,也許三分、四分,也許十分、八分。它會向台兒溝打開所有的門窗,要是再碰上今晚這種情況,誰都能叢從容容地下車。
今晚台兒溝發生了什麼事?對了,火車拉走了香雪,為什麼現在她像鬧著玩兒似的去回憶呢?四十個雞蛋沒有了,娘會怎麼說呢?爹不是盼望每天都有人家娶媳婦、聘閨女嗎?那時他才有干不完的活兒,他才能光著紅銅似的脊樑,不分晝夜地打出那些躺櫃、碗櫥、板箱,掙回香雪的學費。想到這兒,香雪站住了,月光好像也黯淡下來,腳下的枕木變成一片模糊。回去怎麼說?她環視群山,群山沉默著;她又朝著近處的楊樹林張望,楊樹林悉悉萃萃地響著,並不真心告訴她應該怎麼做。是哪來的流水聲?她尋找著,發現離鐵軌幾米遠的地方,有一道淺淺的小溪。她走下鐵軌,在小溪旁邊坐了下來。她想起小時候有一回和鳳嬌在河邊洗衣裳,碰見一個換芝麻糖的老頭。鳳嬌勸香雪拿一件汗衫換幾塊糖吃,還教她對娘說,那件衣裳不小心叫河水給沖走了。香雪很想吃芝麻糖,可她到底沒換。她還記得,那老頭真心實意等了她半天呢。為什麼她會想起這件小事?也許現在應該騙娘吧,因為芝麻糖怎麼也不能和鉛筆盒的重要性相比。她要告訴娘,這是一個寶盒子,誰用上它,就能一切順心如意,就能上大學、坐上火車到處跑,就能要什麼有什麼,就再也不會被人盤問她們每天吃幾頓飯了。娘會相信的,因為香雪從來不騙人。
小溪的歌唱高昂起來了,它歡騰著向前奔跑,撞擊著水中的石塊,不時濺起一朵小小的浪花。香雪也要趕路了,她捧起溪水洗了把臉,又用沾著水的手抿光被風吹亂的頭發。水很涼,但她覺得很精神。她告別了小溪,又回到了長長的鐵路上。
前邊又是什麼?是隧道,它愣在那裡,就像大山的一隻黑眼睛。香雪又站住了,但她沒有返回去,她想到懷里的鉛筆盒,想到同學門驚羨的目光,那些目光好像就在隧道里閃爍。她彎腰拔下一根枯草,將草莖插在小辮里。娘告訴她,這樣可以「避邪」。然後她就朝隧道跑去。確切地說,是沖去。
香雪越走越熱了,她解下圍巾,把它搭在脖子上。她走出了多少里?不知道。盡管草叢里的「紡織娘」「油葫蘆」總在鳴叫著提醒她。台兒溝在哪兒?她向前望去,她看見迎面有一顆顆黑點在鐵軌上蠕動。再近一些她才看清,那是人,是迎著她走過來的人群。第一個是鳳嬌,鳳嬌身後是台兒溝的姐妹門。
香雪想快點跑過去,但腿為什麼變得異常沉重?她站在枕木上,回頭望著筆直的鐵軌,鐵軌在月亮的照耀下泛著清淡的光,它冷靜地記載著香雪的路程。她忽然覺得心頭一緊,不知怎麼的就哭了起來,那是歡樂的淚水,滿足的淚水。面對嚴峻而又溫厚的大山,她心中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驕傲。她用手背抹凈眼淚,拿下插在辮子里的那根草棍兒,然後舉起鉛筆盒,迎著對面的人群跑去。
山谷里突然爆發了姑娘們歡樂的吶喊,她們叫著香雪的名字,聲音是那樣奔放、熱烈;她們笑著,笑得是那樣不加掩飾,無所顧忌。古老的群山終於被感動得顫栗了,它發出寬亮低沉的迴音,和她們共同歡呼著。
哦,香雪!香雪!
一九八二年六月
D. 鐵凝1982年出版的成名作中哪篇獲得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
1982年發表短篇小說《哦,香雪》
描寫一個農村少女香雪在火車站用一籃雞蛋向一個女大學生換來一隻渴望已久的鉛筆盒,表現了農村少女的純朴可親和對現代文明的嚮往,作品獲當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
E. 鐵凝 關於她的短篇小說 哦,香雪
第一篇
爸爸,媽媽,在此我先對你們說一聲謝謝!為的是感謝你們的養育之恩,我還要道一聲,你們辛苦了,為的是感謝你們為了我奔波勞累。
但是,我還是有一些發自內心的話語,想借這個機會一吐為快。
爸爸媽媽,在平時,你們總是十分注重我的學習成績,我同意這個觀點,但你們也不能忽略了我的生活能力方面啊!雖說在學習上我有些優勢,可在生活上,自理的能力我與其他同學就差遠了。就拿年初五我想包水餃的事來說吧!我想跟你們學一學如何包水餃,可是你們卻讓我去看電視,弄的現在同學們都會做的事,可我十幾歲了才有了點眉目。
爸爸媽媽,我不希望失去鍛煉的機會 ,我想告訴你們,我已不是那個喜歡撒嬌的小孩子了,女兒長大了,她需要的是自理能力。
爸爸媽媽,你們是否看過《哈佛女生劉亦婷》這本書?她之所以能成功,就在於她的父母不但教給了她知識,也教會了她自理能力和安全知識。既然每個父母都希望自已的兒女成為一個偉人,那就不要吝嗇教給自已孩子生活的能力,讓我們多做一些家務沒壞處。
爸爸媽媽,女兒並不是責怪你們不教我如何勞動,而是希望你們改一下心中的教育准則,希望你們像注重學習那樣注重我的能力,好嗎?
爸爸媽媽,我真的很渴望成為一名學習好,勞動也行的學生「健將」,也希望成為一個可以自由做主的快樂生活快樂勞動的人。
我請求爸爸媽媽不要將女兒的事全攬過去,自已的事,我能做主。
請求父母給我一個自由伸展的空間吧!
F. 鐵凝的代表作品
鐵凝,女,中國作家協會主席,河北省作協主席,河北師范大學、上海大學、河北大學兼職教授,中國共產黨第十三、十四、十五、十六次全國代表大會代表,並在十六大當選中央候補委員。
人物大事年表
·1957年9月生於北京。祖籍河北趙縣。父為油畫及水彩畫家,畢業於中央戲劇學院;母親是聲樂教授,畢業於天津音樂學院。鐵凝為長女。
·1975年高中畢業,因酷愛文學,放棄留城、參軍,自願赴河北博野縣農村插隊。同年《會飛的鐮刀》被收入北京出版社出版的兒童文學集。該小說是鐵凝高中時的一篇作文,後被認為是其小說處女作。
·1975年至1978年在農村務農4年,此間寫出《夜路》《喪事》《蕊子的隊伍》等短篇小說,發表於《上海文藝》《河北文藝》等文學期刊。
·1979年調保定地區文聯《花山》編輯部任小說編輯。冬,參加全國兒童文學創作座談會,會議期間拜望茅盾、張天翼等前輩。
·1980年參加河北省文學講習班。同年,短篇小說《灶火的故事》在孫犁主辦的《天津日報》「文藝增刊」發表,《小說月報》轉載,並引起爭鳴。第一本小說集《夜路》由百花文藝出版社出版。
·1982年夏,參加《青年文學》編輯部在青島舉辦的筆會,會間寫出短篇小說《哦,香雪》(發表於當年第9期《青年文學》)。同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1983年《哦,香雪》獲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同年第一部中篇小說《沒有紐扣的紅襯衫》在《十月》發表。
·1984年短篇小說《六月的話題》發表於《山花》,並被改編為電視短劇。同年由保定地區文聯調河北省文聯從事專業創作,並於當年召開的河北省第四次文代會上當選為河北省文聯副主席。
·1985年,《沒有紐扣的紅襯衫》和《六月的話題》分別獲第三屆全國優秀中、短篇小說獎。根據《沒有紐扣的紅襯衫》改編的電影《紅衣少女》獲本年度中國電影「金雞獎」「百花獎」最佳故事片獎。年初,在中國作家協會第4次會員代表大會上當選為中國作家協會理事,成為該協會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位理事。5月,應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美中藝術交流中心之邀,隨中國作家代表團訪問美國,其間在哥倫比亞大學、哈佛大學、斯坦福大學及國際筆會中心美國會所與美國作家、學者座談、交流中美當代文學現狀。
·1986年應邀赴挪威參加第二屆國際女作家書展,在該書展專為中國作家舉辦的「中國作家報告日」做「中國女作家與當代文學」的演講。同年中篇小說《麥秸垛》在《收獲》發表,河北省文聯召開鐵凝作品研討會。
·1987年應霍英東先生之邀,隨中國作家代表團訪問香港、澳門。中篇小說《村路帶我回家》改編為同名電影由北京電影製片廠拍攝。
·1988年第一部長篇小說《玫瑰門》在作家出版社大型刊物《文學四季》創刊號以頭條位置發表,次年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台灣版小說集《沒有紐扣的紅襯衫》由台北新地出版社出版。英文版小說集《麥秸垛》由中國文學出版社出版。西班牙文《沒有紐扣的紅襯衫》單行本在西班牙馬德里教育出版社出版。
·1989年2月,《文藝報》、作家出版社、河北省文聯在北京聯合召開《玫瑰門》研討會。同年,中篇小說《棉花垛》在《人民文學》發表。
·1990年至1991年,寫出《孕婦和牛》《馬路動作》《砸骨頭》《埋人》等小說,將《哦,香雪》改編成同名電影,由中國兒童電影製片廠拍攝,獲第41屆柏林國際電影節青春片最高獎。為首批國管專家,終身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兩年間積極協助當地政府為開發野三坡旅遊風景區立項和申請資金。
·1992年出版兩本散文集《草戒指》(百花文藝出版社)、《女人的白夜》(上海文藝出版社)。
·1993年,發表中篇小說《對面》。獲得該年度中國作家協會頒發的「莊重文文學獎」。
·1994年,長篇小說《無雨之城》由春風文藝出版社出版,連續4個月列為上海、深圳、北京暢銷書排行榜第一名。鐵凝認為此書並非為了暢銷而寫。被《女友》雜志評為「中國十佳作家」。
·1995年春,應美國政府之邀,參加「國際訪問者計劃」訪問美國13個州,並接受俄克拉何馬州「名譽副州長」之證書。夏,應高雄文藝家協會之邀,隨內地作家代表團訪問台灣,在台北拜會林海音先生。9月,在北京參加第四次世界婦女大會非政府論壇。日本東京近代文藝社出版鐵凝小說集《給我禮拜八》,譯者池澤實芳。電視劇《遭遇禮拜八》(上下集)播出。
·1996年10月,河北省作家協會從河北省文聯中獨立分設,鐵凝當選為河北省作家協會主席。同年年底,在中國作家協會第5次全國代表大會上,鐵凝當選為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同年江蘇文藝出版社出版5卷本《鐵凝文集》。
·1997年秋,應美國國務院邀請,隨中國國務院知識產權考察團訪問美國。短篇小說《安德烈的晚上》在《青年文學》發表,多家刊物轉載,獲《小說選刊》年度獎。之後據此改編的同名電影由青年電影製片廠拍攝。被河北師范大學中文系聘為客座教授。散文集《女人的白夜》獲中國首屆「魯迅文學獎」。
·1998年2月,赴香港參加香港作家協會成立10周年慶祝活動。3月,應以色列希伯萊作家協會邀請,率中國作家代表團訪問以色列。5月,應韓國亞洲美術館邀請,陪同父親訪問韓國。在河北省第七屆文藝振興獎評選中,獲該獎項中的最高獎「關漢卿獎」,即「個人終生成就獎」。被《萌芽》雜志社聘為「新概念作文大賽評委」。主編10人卷《女作家影記》,由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
·1999年初,中篇小說《永遠有多遠》在《十月》發表。5月,在北京參加挪威中國文學研討會,做題為「無法逃避的好運」的專題發言。9月,河北文學館及河北省作家協會新址落成。年底長篇小說《大浴女》脫稿。
·2000年初,長篇小說《大浴女》由春風文藝出版社出版,同時該作品討論會在北京召開。9月,參加由中國社科院土辦的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作品討論會。
·2001年春,由小說《安德烈的晚上》改編的同名電影由青年電影製片廠拍攝並在中央電視台電影頻道播出。2001年4月,應日本日中文化交流協會邀請率中國作家代表團訪問日本。8月,擔任第二屆魯迅文學獎短篇小說評選委員會主任委員。中篇小說《永遠有多遠》獲第二屆「魯迅文學獎」。此篇同時亦獲首屆「老舍文學獎」,《十月》文學獎,《小說選刊》年度獎,《小說月報》百花獎,北京市文學創作獎等。年末,在中國作家協會第6次代表大會上,再次當選為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
·2002年初,被上海大學文學院和河北大學人文學院聘為客座教授。7月,應加拿大世界華文寫作協會邀請,參加「華人文學——海外與中國第6屆研討會」。在「文學中的文明與暴力」的主題研討中,做題為「從夢想出發」的專題演講。8月,在河北省作家協會第四次代表大會上,再次當選為河北省作家協會主席。藝術隨筆集《遙遠的完美》脫稿。日本東京近代文藝社出版鐵凝小說集《紅衣少女》,譯者池澤實芳。法文版《大浴女》即由法國比基耶出版社出版。由《永遠有多遠》改編的15集同名電視連續劇在國內40餘家電視台播出。5種小說和散文集《誰能讓我害羞》《第十二夜》《回到歡樂》等分別由新世界出版社、江蘇文藝出版社、河南文藝出版社等出版。
·2003年,《遙遠的完美》由廣西美術出版社出版。應河北少年兒童出版社之邀,主編5卷本《魯迅文學獎獲獎作品選》。應新加坡教育部邀請,赴新加坡「寫作營」授課。日文版小說集《麥秸垛》由東京現代文藝社出版。
·2005年底,經過六年的沉澱後,鐵凝推出了繼《大浴女》之後的又一部力作——長篇小說《笨花》。這部近45萬字的小說由人民文學出版社推出,首印數即達到20萬冊。
·2006年11月12日在中國作家協會第七屆全委會第一次全體會議上當選當選中國作家協會第七屆全委會主席,成為中國作協主席,接替已故作家巴金先生。
鐵凝1975年高中畢業即到農村插隊落戶,1979年調保定文聯《花山》雜志任小說編輯,後到河北省作家協會專事創作。鐵凝在中學時代即開始創作,1980年出版短篇小說集《夜路》,遂為文壇矚目。從1982年起,以《哦,香雪》、《六月的話題》、《沒有鈕扣的紅襯衫》等作品,連續榮獲全國優秀短篇、中篇小說獎。作品多由日常生活揭示人物的心靈世界,語言清麗,意境悠遠。從1986年發表《麥秸垛》起始,轉向對傳統文化心裡的掘示,藝術風格也走向渾厚和冷峻。進入90年代後,鐵凝以《對面》、《永遠有多遠》等中、短篇小說,多方面地素描人生,演練才情;另一方面,她連續創作出《玫瑰門》、《天雨之城》、《大浴女》等長篇力作,以對女性命運、城市人生頗具人性深度的獨特發見和精到表現,既深得評論界的高度好評,又廣受普通讀者的熱烈歡迎。
鐵凝的主要作品有《鐵凝文集》(5卷),另有中短篇小說集,散文隨筆集20餘種;部分作品譯成英、德、日、俄、西等文字在國外發表。現任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河北作家協會主席。
鐵凝自1975年開始發表作品,至今已發表文學作品約150餘萬字。1982年發表短篇小說《哦,香雪》描寫一個農村少女香雪在火車站用一籃雞蛋向一個女大學生換來一隻渴望已久的鉛筆盒,表現了農村少女的純朴可親和對現代文明的嚮往,作品獲當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同年,中篇小說《沒有紐扣的紅襯衫》獲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它真實描寫一個少女復雜矛盾的內心世界和純真美好的品格。1984年《六月的話題》獲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麥秸垛》獲1986~1987年《中篇小說選刊》優秀作品獎。1984年鐵凝調入河北省文聯任專業作家,現為河北省文聯副主席。早期作品描寫生活中普通的人與事,特別是細膩地描寫人物的內心,從中反映人們的理想與追求,矛盾與痛苦,語言柔婉清新。1986年和1988年先後發表反省古老歷史文化、關注女性生存的兩部中篇小說《麥秸垛》和《棉花垛》,標志著鐵凝步入一個新的文學創作時期。1988年還寫成第一部長篇小說《玫瑰門》,它一改鐵凝以往那和諧理想的詩意境界,透過幾代女人生存競爭間的較量廝殺,徹底撕開了生活中醜陋和血污的一面。
G. 鐵凝有哪些著名代表作品
作者簡介 鐵凝(1957—)生於北京,祖籍河北趙縣,當代著名女作家。70年代高中畢業後曾到河北農村插隊,後任職於《花山》編輯部、中國作協。 代表作有《永遠有多遠》、《玫瑰門》《大浴女》等。 主要作品有《玫瑰門》、《棉花垛》、《哦,香雪》、《鐵凝文集》(五卷本)等長、中、短篇小說及散文、電影文學劇院本三百餘萬字,至今已發表文學作品約150餘萬字。早期作品描寫生活中普通的人與事,特別是細膩地描寫人物的內心,從中反映人們的理想與追求,矛盾與痛苦,語言柔婉清新。1986年和1988年先後發表反省古老歷史文化、關注女性生存的兩部中篇小說《麥秸垛》和《棉花垛》,標志著鐵凝步入一個新的文學創作時期。部分作品譯成英、德、法、日、俄、西班牙、丹麥、奧地利等國語種出版。本書為「世紀文學60家」叢書之一,收錄了作家鐵凝的經典精品,是不可或缺的收藏文集。 鐵凝創作年表: 鐵凝,女,1957年9 月生於北京。祖籍河北趙縣。父為油畫及水彩畫家,畢業於中央戲劇學院;母親是聲樂教授,畢業於天津音樂學院。鐵凝為長女。 1975年高中畢業,因酷愛文學,放棄留城、參軍,自願赴河北博野縣農村插隊。 同年《會飛的鐮刀》被收入北京出版社出版的兒童文學集。該小說是鐵凝高中時的一篇作文,後被認為是其小說處女作。 1975年至1978年在農村務農4 年,此間寫出《夜路》《喪事》《蕊子的隊伍》等短篇小說,發表於《上海文藝》《河北文藝》等文學期刊。 1979年調保定地區文聯《花山》編輯部任小說編輯。冬,參加全國兒童文學創作座談會,會議期間拜望茅盾、張天翼等前輩。 1980年參加河北省文學講習班。同年,短篇小說《灶火的故事》在孫犁主辦的《天津日報》「文藝增刊」發表,《小說月報》轉載,並引起爭鳴。 第一本小說集《夜路》由百花文藝出版社出版。 1982年夏,參加《青年文學》編輯部在青島舉辦的筆會,會間寫出短篇小說《哦,香雪》(發表於當年第9 期《青年文學》)。同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 1983年《哦,香雪》獲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同年第一部中篇小說《沒有紐扣的紅襯衫》在《十月》發表。 1984年短篇小說《六月的話題》發表於《山花》,並被改編為電視短劇。同年由保定地區文聯調河北省文聯從事專業創作,並於當年召開的河北省第四次文代會上當選為河北省文聯副主席。 1985年,《沒有紐扣的紅襯衫》和《六月的話題》分別獲第三屆全國優秀中、短篇小說獎。根據《沒有紐扣的紅襯衫》改編的電影《紅衣少女》獲本年度中國電影「金雞獎」「百花獎」最佳故事片獎。年初,在中國作家協會第4 次會員代表大會上當選為中國作家協會理事,成為該協會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位理事。 5月,應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美中藝術交流中心之邀,隨中國作家代表團訪問美國,其間在哥倫比亞大學、哈佛大學、斯坦福大學及國際筆會中心美國會所與美國作家、學者座談、交流中美當代文學現狀。 1986年應邀赴挪威參加第二屆國際女作家書展,在該書展專為中國作家舉辦的「中國作家報告日」做「中國女作家與當代文學」的演講。同年中篇小說《麥秸垛》在《收獲》發表,河北省文聯召開鐵凝作品研討會。 1987年應霍英東先生之邀,隨中國作家代表團訪問香港、澳門。中篇小說《村路帶我回家》改編為同名電影由北京電影製片廠拍攝。 1988年第一部長篇小說《玫瑰門》在作家出版社大型刊物《文學四季》創刊號以頭條位置發表,次年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台灣版小說集《沒有紐扣的紅襯衫》由台北新地出版社出版。英文版小說集《麥秸垛》由中國文學出版社出版。西班牙文《沒有紐扣的紅襯衫》單行本在西班牙馬德里教育出版社出版。 1989年2 月,《文藝報》、作家出版社、河北省文聯在北京聯合召開《玫瑰門》研討會。同年,中篇小說《棉花垛》在《人民文學》發表。 1990年至1991年,寫出《孕婦和牛》《馬路動作》《砸骨頭》《埋人》等小說,將《哦,香雪》改編成同名電影,由中國兒童電影製片廠拍攝,獲第41屆柏林國際電影節青春片最高獎。為首批國管專家,終身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兩年間積極協助當地政府為開發野三坡旅遊風景區立項和申請資金。 1992年出版兩本散文集《草戒指》(百花文藝出版社)、《女人的白夜》(上海文藝出版社)。 1993年,發表中篇小說《對面》。獲得該年度中國作家協會頒發的「莊重文文學獎」。 1994年,長篇小說《無雨之城》由春風文藝出版社出版,連續4 個月列為上海、深圳、北京暢銷書排行榜第一名。鐵凝認為此書並非為了暢銷而寫。被《女友》雜志評為「中國十佳作家」。 1995年春,應美國政府之邀,參加「國際訪問者計劃」訪問美國13個州,並接受俄克拉何馬州「名譽副州長」之證書。夏,應高雄文藝家協會之邀,隨內地作家代表團訪問台灣,在台北拜會林海音先生。9 月,在北京參加第四次世界婦女大會非政府論壇。日本東京近代文藝社出版鐵凝小說集《給我禮拜八》,譯者池澤實芳。電視劇《遭遇禮拜八》(上下集)播出。 1996年10月,河北省作家協會從河北省文聯中獨立分設,鐵凝當選為河北省作家協會主席。同年年底,在中國作家協會第 5次全國代表大會上,鐵凝當選為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同年江蘇文藝出版社出版5 卷本《鐵凝文集》。 1997年秋,應美國國務院邀請,隨中國國務院知識產權考察團訪問美國。短篇小說《安德烈的晚上》在《青年文學》發表,多家刊物轉載,獲《小說選刊》年度獎。之後據此改編的同名電影由青年電影製片廠拍攝。被河北師范大學中文系聘為客座教授。散文集《女人的白夜》獲中國首屆「魯迅文學獎」。 1998年2 月,赴香港參加香港作家協會成立10周年慶祝活動。3 月,應以色列希伯萊作家協會邀請,率中國作家代表團訪問以色列。5 月,應韓國亞洲美術館邀請,陪同父親訪問韓國。在河北省第七屆文藝振興獎評選中,獲該獎項中的最高獎「關漢卿獎」,即「個人終生成就獎」。被《萌芽》雜志社聘為「新概念作文大賽評委」。主編10人卷《女作家影記》,由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 1999年初,中篇小說《永遠有多遠》在《十月》發表。5 月,在北京參加挪威中國文學研討會,做題為「無法逃避的好運」的專題發言。9 月,河北文學館及河北省作家協會新址落成。年底長篇小說《大浴女》脫稿。 2000年初,長篇小說《大浴女》由春風文藝出版社出版,同時該作品討論會在北京召開。9 月,參加由中國社科院土辦的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作品討論會。 2001年春,由小說《安德烈的晚上》改編的同名電影由青年電影製片廠拍攝並在中央電視台電影頻道播出。 2001年4 月,應日本日中文化交流協會邀請率中國作家代表團訪問日本。8 月,擔任第二屆魯迅文學獎短篇小說評選委員會主任委員。中篇小說《永遠有多遠》獲第二屆「魯迅文學獎」。此篇同時亦獲首屆「老舍文學獎」,《十月》文學獎,《小說選刊》年度獎,《小說月報》百花獎,北京市文學創作獎等。年末,在中國作家協會第6 次代表大會上,再次當選為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 2002年初,被上海大學文學院和河北大學人文學院聘為客座教授。7 月,應加拿大世界華文寫作協會邀請,參加「華人文學——海外與中國第6 屆研討會」。在「文學中的文明與暴力」的主題研討中,做題為「從夢想出發」的專題演講。 8 月,在河北省作家協會第四次代表大會上,再次當選為河北省作家協會主席。藝術隨筆集《遙遠的完美》脫稿。日本東京近代文藝社出版鐵凝小說集《紅衣少女》,譯者池澤實芳。法文版《大浴女》即由法國比基耶出版社出版。由《永遠有多遠》改編的15集同名電視連續劇在國內40餘家電視台播出。 5 種小說和散文集《誰能讓我害羞》《第十二夜》《回到歡樂》等分別由新世界出版社、江蘇文藝出版社、河南文藝出版社等出版。 2003年,《遙遠的完美》由廣西美術出版社出版。應河北少年兒童出版社之邀,主編5 卷本《魯迅文學獎獲獎作品選》。應新加坡教育部邀請,赴新加坡「寫作營」授課。日文版小說集《麥秸垛》由東京現代文藝社出版。
H. 作者:鐵凝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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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凝,原姓屈,女,1957年9月生於北京,祖籍河北趙縣。父親是著名畫家鐵揚,原名屈鐵揚,父為油畫及水彩畫家,畢業於中央戲劇學院;母親是聲樂教授,畢業於天津音樂學院。鐵凝為長女。1975年於保定高中畢業後到河北博野農村插隊,1979年回保定,在保定地區文聯《花山》編輯部任小說編輯。自1975年開始發表作品,至今已發表文學作品約150餘萬字。1982年發表短篇小說《哦,香雪》描寫一個農村少女香雪在火車站用一籃雞蛋向一個女大學生換來一隻渴望已久的鉛筆盒,表現了農村少女的純朴可親和對現代文明的嚮往,作品獲當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同年,中篇小說《沒有紐扣的紅襯衫》獲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它真實描寫一個少女復雜矛盾的內心世界和純真美好的品格。1984年《六月的話題》獲全國優秀 鐵凝
短篇小說獎。《麥秸垛》獲1986~1987年《中篇小說選刊》優秀作品獎。1984年鐵凝調入河北省文聯任專業作家,現為河北省文聯副主席。早期作品描寫生活中普通的人與事,特別是細膩地描寫人物的內心,從中反映人們的理想與追求,矛盾與痛苦,語言柔婉清新。1986年和1988年先後發表反省古老歷史文化、關注女性生存的兩部中篇小說《麥秸垛》和《棉花垛》,標志著鐵凝步入一個新的文學創作時期。1988年還寫成第一部長篇小說《玫瑰門》,它一改鐵凝以往那和諧理想的詩意境界,透過幾代女人生存競爭間的較量廝殺,徹底撕開了生活中醜陋和血污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