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哈代威塞克斯小說具體有那幾部
哈代的《威塞克斯》是詩集,為1898年創作。他其餘的作品有:
性格與環境的小說:內《綠林蔭下》、《遠容離塵囂》、《還鄉》、《卡斯特橋市長》、《林居人》、《德伯家的苔絲》、《無名的裘德》
羅曼史與幻想的小說,大致包括:《一雙湛藍的秋波》、《司號長》、《塔中戀人》、《意中人》
精於結構的小說:《計出無奈》、《埃塞貝妲的婚事》、《冷淡女子》
中短篇小說代表:《三怪客》
詩歌作品:《威塞克斯詩集》、《今昔之歌》、《時間的笑柄》、《環境的諷刺》、《幻覺的瞬間》、《中晚期抒情詩》、《人性面面觀》、《晚歲之歌》
詩劇:《列王》、《康沃爾王後的著名悲劇》。
哈代從1869年至19世紀末近30年間,共創作長篇小說14部、中短篇小說近50篇。小說創作輟筆後,將早年詩作匯集成冊,並繼續詩歌及詩劇創作,直至逝世。希望能夠採納O(∩_∩)O~
❷ 西方文學史上第一部以個人遭遇為主要內容,被視為流浪漢小說先聲的文學作品《》
魯賓遜漂流記
❸ 以晉代干寶搜神記為代表的志怪小說實開後世什麼小說的先聲
傳奇小說
志怪小說對唐代傳奇產生了直接的影響
傳奇小說是中國古代文言短篇小說的一種,產生和流行於唐代,又稱唐傳奇。傳奇小說是一種傳錄奇聞的文體,實際上是已具規模的小說。唐代傳奇不僅數量很多,而且內容精彩,故事動人,文辭華麗,有些作品確實具有高度的文學價值,唐代許多著名的文學家都寫過傳奇。部分高水平的傳奇且成為後代著名小說戲劇的藍本。
❹ 威塞克斯小說的哈代和他的「威塞克斯小說」
山巒盡收眼底,太陽照耀著廣闊的田野,為那片風景增添了氣勢恢弘的特點,小路是白色的,低矮的樹籬的枝條糾結在一起,大氣也是清澈透明的。就在下面的山谷里,世界似乎是按照較小的但是更為精巧的規模建造的;田地只是一些圍場,從高處看去,它們縮小了,所以下面的樹籬就好像是用深綠色的線織成的網,鋪展在淺綠色的草地上。下面的大氣是寧靜的,染上了一層淺藍,甚至連被藝術家稱作中景的部分,也染上了那種顏色,但是遠方的地平線染上的卻是濃重的深藍。這兒的耕地很少,面積不大;這兒的景物除了很少的例外,只見那些廣闊的生長茂盛的大片草地和樹木覆蓋著大山中間的山巒和小谷。

❺ 哈代晚期的一部重要小說
你一個人的寶寶朋友,你好。樓上朋友的回答沒有切入問題的要點,所以還不夠准確,英國作家托馬斯·哈代晚期的這部重要作品應該是小說《無名的裘德》。
《無名的裘德》控訴了資產階級不合理的教育制度和婚姻制度。裘德是威塞克斯農村的一個孤兒,自幼聰明好學,成績出眾。他一心嚮往基督寺大學(影射牛津大學),在他心目中,那是「一座光明的城市」,長有「知識之樹」,「是人類的導師出現的地方」。他終於向基督寺進發,途中由於感情脆弱和無知,與屠夫的女兒艾拉白拉結婚,不久離異。到基督寺後,他四齣奔走,卻始終被拒於高等學府大門之外。他終於認識到,他是「讓那些百萬富翁們的兒子給擠到大門外」的,以基督寺為代表的資產階級教育制度「是給那些有大錢的人預備的」。他在群眾面前義憤填膺地控訴了這種不合理的教育制度,同時又把自己一生的挫敗歸因於時遇不濟和嗜欲大多。為了謀生,他又當了石匠。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與表妹淑·布萊德赫相遇,兩人情投意合,終於同居,生有子女。他們由於不結婚而同居,為禮法所不容,為習俗所不許,因而處處遭到歧視,不但工作被辭退,而且連住處也找不到,他們只能到處流浪。孩子們漸漸長大,覺得自己拖累雙親,在旅館里大孩子將弟弟弔死後,自己也上吊自盡了。淑受此打擊,精神上完全崩潰,終於回到原來丈夫身邊,心如槁木。她覺得這是神明對她的懲罰。裘德自淑離去後,也回到艾拉白拉身邊,絕望潦倒。他在臨終前極度悲涼地說:「讓我出生的那個日子毀滅吧,讓宣告一個男孩投入娘胎的那個黑夜毀滅吧。」
裘德的悲慘命運說明不合理的社會制度下即使像他這樣有才華有理想而又勤奮好學的青年農民,也是「壯志不遂」,無法實現其理想。而作家通過他們的愛情悲劇更指出了不合理的婚姻制度和社會道德是如何扼殺人們的自由意志和合理願望的。
以下是哈代的文學創作以及其他作品的相關資料:
哈代以詩歌開始他的文學創作,後轉而從事小說創作,晚年又轉而從事詩歌創作。他一生創作長篇小說14部,短篇小說集4部,詩集8部,史詩劇《列王》3部。
哈代主要是一位小說家。他把自己的小說分為三類:「傳奇和幻想作品」、「機巧和實驗小說」、「性格和環境小說」。他的全部重要小說歸於最後一類。他的大部分小說以西南部農村(古稱威塞克斯地區)為背景,因而他又稱其小說為「威塞克斯小說」。
長篇小說《綠蔭下》(1872)開始描繪西南部農村的生活,揭開了一系列「性格和環境小說」的序幕。《綠蔭下》分為《冬》、《春》、《夏》、《秋》四部,一條線索寫梅里斯托克樂隊的歷史和命運,一條線索寫一位青年農民和一位女教師的愛情故事。故事情節在類似世外桃源的環境中展開,英國農村的風光和習俗在小說中得到富於詩意的描繪。小說表現了傳統農民恬靜愉悅、風俗淳美、人情純朴的日常生活,把宗法社會理想化。這是一部富有牧歌情調和田園色彩的小說,它的副標題是「一幅荷蘭派的鄉村寫生畫」。但是,小說通過描寫牧師打算把風琴引進教堂以取代體現傳統社會和古老秩序的梅里斯托克樂隊這一沖突,以及男女主人公戀愛過程中出現的挫折,表現了宗法社會受到外部世界的沖擊以及威塞克斯社會面臨的潛在危險。創作《綠蔭下》的年代,威塞克斯農村社會已出現了兩個階級、兩種思想、兩種生活方式之間的沖突,傳統秩序遭到破壞,田園理想已失掉了現實基礎,只不過作家有意地迴避,因而小說的基調還是樂觀明朗的。
《遠離塵囂》(1874)是哈代第一部得到一致贊揚的長篇小說。在這部小說里,田園詩的氣氛已經消失,遠離塵囂的窮鄉僻壤也和人煙稠密的喧鬧城市一樣,在演出人生的悲劇。女主人公芭絲謝芭是一個農場主,美麗聰慧,但愛慕虛榮。她先後為三個男子所追求,但選擇了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青年軍官特羅伊。婚後特羅伊對她粗暴無禮,生活毫無幸福可言。特羅伊還勾引過純朴的農村姑娘范妮·羅賓,始亂終棄,使范妮懷孕後流落街頭,最後死在貧民院中。特羅伊是闖入「遠離塵囂」世界的資本主義生活方式和利己原則的體現者。他終於被瘋狂地愛著芭絲謝芭的博爾德伍德所殺,後者也因此被終生監禁。最後芭絲謝芭與對她忠心耿耿的最初求婚者——雇農加布里埃爾結婚,建立起美滿和諧的生活。加布里埃爾作為傳統而完美的威塞克斯人形象所體現的是哈代的田園理想,他們的美滿婚姻生活所表達的也正是作者對芭絲謝芭試圖放棄傳統理想的回歸願望。而在博爾德伍德和特羅伊之間展開的沖突,是宗法制傳統社會與破壞這個社會的外部資本主義世界之間的沖突。可見,小說雖在芭絲謝芭與加布里埃爾的圓滿愛情中結束,但全書中悲劇氣氛多於喜劇氣氛,已透露出作者創作中的悲劇性主題。
《還鄉》(1878)進一步展開悲劇性主題,同時標志著哈代小說創作的一個新起點。它是哈代小說作為威塞克斯悲劇編年史的真正開端。這部小說說明了作者已從田園詩式的幻想中解脫出來,對現實矛盾和宗法制社會的前景有了較為清醒的認識和反映。但是,由於作者看不到社會出路,從而轉向悲觀主義。小說寫一個在巴黎經營珠寶的商人克林·姚伯,因厭倦城市生活和「獻媚於貴婦人的職業」而又具有空想社會主義思想,想「在死以前,作點有價值的事」,因而回到家鄉,想為家鄉的教育事業貢獻力量,並從此寧靜度日。他的新婚妻子游苔莎·斐伊則熱情奔放,耽於空想。她所以結婚,就是希望這個風度翩翩的巴黎歸客能帶她離開窮鄉僻壤,擺脫荒原上沉悶無聊的生活,但因倆人在感情、理想、人生觀上存在著巨大的差距,她終未能如願。游苔莎失望之餘,和丈夫的表妹夫葦荻在黑夜私奔,希望到巴黎享受「城市快樂的余瀝殘滓」,但在途中雙雙落水喪生。克林的社會理想也因得不到農民的理解和支持而破滅,他終於做了傳教士以求得精神上的寄託。他哀嘆命運不濟,結論異常悲觀:「我們不能打算怎樣在人生里光榮前進,而只得打算怎樣不丟臉地退出人生。」這是一部描寫威塞克斯人在外部世界的影響下不安於環境和命運的悲劇,哈代早期創作中的那種歡快氣氛在小說中已完全消散。可以說,作品的整個藝術構思都表達了作者的消極悲觀思想。
《還鄉》中景物描寫佔有突出地位,對愛敦荒原的描繪是英國小說中為數不多的散文佳作。作者把自己的哲學思想滲透其中,愛敦荒原成為一種永恆精神的象徵,板著千年不變、萬古如斯的面孔,冷漠地注視著變幻無常的人生。它實際上是威塞克斯社會的傳統和秩序的象徵。小說的意義在於,它表明了以愛敦荒原為代表的威塞克斯宗法制社會,在資本主義沖擊下,已成為桎梏人們思想和生活的枷鎖,威塞克斯人與它的沖擊以及由此而產生的悲劇已不可避免地成為歷史的必然。
另一部重要小說《卡斯特橋市長》(1886)也強調了命運對人的冷酷無情的嘲弄。小說通過「一個有性格的人」——邁克爾·亨察爾悲劇的一生,形象地反映了威塞克斯兩個時代、兩種制度、兩種思想之間的尖銳沖突,以及農村宗法制社會怎樣在資本主義的進攻和打擊下逐步走向徹底滅亡的悲劇性過程。作品著力要表現的是「性格即命運」的主題。在小說中,可以見到亨察爾遭受的每一次命運的打擊,都可以從他的性格缺點中找到直接的起因。潦倒的打草工人亨察爾一次酒後在集市上把妻女賣給過路水手紐遜,酒醒後悔恨不已,發誓從此滴酒不沾。此後18年他勤奮努力,終於發財致富,並當選為卡斯特橋市長。這時他的前妻以為紐遜已葬身海底,攜女歸來。可是在他們一家人團聚之際,命運又一次捉弄他們,災難又接踵而至。由於亨察爾生性倔犟,驕橫偏執,他與合夥人伐爾伏雷鬧翻,並在競爭中陷於破產。當年出賣妻女的丑聞也終於暴露,以致身敗名裂。妻子死後,女兒成了他唯一的安慰,可是紐遜又突然出現,認領生女而去。亨察爾眾叛親離,一身貧困,最後孤獨地死在愛敦荒原的一所草棚中。亨察爾盡管為年輕時鑄下的大錯努力贖罪改過,但是他仍然無法逃避厄運。這部小說中的宿命論色彩比前幾部小說更為濃厚。亨察爾的悲劇固然可以歸咎於他剛愎自用的性格,但就其本質而言,他的悲劇終究還是他所代表的傳統宗法制社會的沒落決定的。
如果說《還鄉》和《卡斯特橋市長》反映的是宗法制農村走向毀滅的過程,那麼《德伯家的苔絲》(1891)和《無名的裘德》(1895)則表現了被資本主義佔領而失去了生存的社會基礎的威塞克斯破產農民的悲劇性命運。在這兩部作品中,哈代加強了對造成主人公悲劇的社會根源的探索和批判,從而將個人悲劇擴展為社會悲劇,使悲劇意識具有了深層次的內涵。
哈代的「性格和環境小說」表現出作者對造成威塞克斯社會和威塞克斯人悲劇命運的探討,經歷了「命運悲劇——性格悲劇——社會悲劇」的發展過程,反映了哈代對當時社會全面的批判,體現了其悲劇意識巨大的現實意義。
哈代一生中還寫了不少中、短篇小說,有《威塞克斯故事集》(1888)、《一群貴婦人》(1891)、《人生的小諷刺》(1894)和《一個改變了的人》(1913)等。這些小說題材廣泛,風格多樣,戲劇性較強。優秀中篇《乾枯的手》和《兩個野心的悲劇》,可以與他晚期的長篇小說相媲美。
哈代晚年放棄小說寫作,又重新致力於創作詩歌。他一生共寫待918首,輯為8集。早年詩歌有一部分收入他的《威塞克斯詩集》(1898)和《過去與現在詩集》(1901)中,但許多詩篇沒有保存下來。此外有《時光與笑柄》(1907)、《即事諷刺詩集》(1914)、《幻象的瞬間》(1917)、《晚期和早期抒情詩集》(1914)、《人生小景》(1925)等。最後一本詩集《冬話》(1928)是在他去世後出版的。哈代的詩的內容,多是日常經驗和回憶,探討悲趣互揉的人生。隨意瀏覽的報紙或鄉間小道上遇見的兒童,或是農民的悲歡,他都能發而為詩,寫得輕妙而含意雋永。在哈代的詩歌里,像他的小說里一樣,鳴響著終古的疑問:人生究竟是什麼?我們為什麼而活著?我們最寶貴、最珍惜、最嚮往的為何不得實現?於是他悲嘆人生之多艱,慨嘆命途之多蹇,描畫人類意志之脆弱,嘲諷生命之本體,歌詠「時光的笑柄」,揭破虛榮和幻想。第一次世界大戰時,他的一部分詩篇寫的是反戰主題,號召大家起來預防「新的中世紀」。他的詩的音律比較簡單,但多詩節變化。他詩里的節奏與聲調,狀擬詩里所表現的情感與神態,取得顯著成功。哈代從小喜歡民歌民樂,這影響了他的詩歌創作。
史詩劇《列王》(1904—1908)共三部,用史詩和抒情詩的形式描寫1805至1815年以英國為首的歐洲聯軍對拿破崙的戰爭。全劇19幕,133場,場面極為廣闊,包括天上和人間兩個舞台,出場人物眾多,除天神、天使以及許許多多政治活動家和統帥外,還有大批的軍人和百姓。作者在劇中筆鋒縱橫,更明確、更系統地發揮了他在小說中反復闡明的思想,即人世間的一切活動全憑宇宙主宰的擺布,即使是驅使千軍萬馬馳騁疆場的帝王將相乃至拿破崙,都不過是這個宇宙主宰的傀儡。詩劇對罪惡戰爭表示抗議,對「列王」的殘酷無道進行譴責,對人民寄予同情,對人類未來寄予希望。作品裡交織著戲劇的、史詩的、抒情的、哲理的因素,凝聚著作者對人類社會發展問題多年思索的成果,可視為他全部創作的一個藝術總結。
《德伯家的苔絲》
《德伯家的苔絲》是哈代的代表作,也是歐洲批判現實主義文學的優秀作品之一。它描寫貧窮農家女子苔絲短促而不幸的一生。苔絲是一位美麗、純潔、善良而勤勞的姑娘。她在少女時期就開始挑起家庭生活的重擔。她到地主庄園做工,遭到了地主少爺亞雷的玷污,懷了身孕,回到家鄉,從此拉開了苔絲一生悲劇的序幕。孩子病死後,她到一家牛奶場做女工,認識了牧師的兒子安礬·克萊,兩人產生愛情。在成婚之夜,她出於對克萊的忠誠與熱愛,向他坦白了往事,但不為丈夫所原諒。兩人分居,苔絲實則遭到遺棄。克萊一人去了巴西,苔絲只好重返娘家,在一家農場干著與男人同等繁重的勞動,一次偶然機會,她又遇到亞雷,後者對她仍是百般糾纏,但遭到了苔絲的痛斥。她寫信哀懇克萊保護她,希望他早日返回,但信件被克萊父母耽誤,杳無迴音。她覺得自己已被克萊永遠拋棄,陷入絕望。後來父親在貧病交加中去世,母親患病,弟妹們失學,一家淪落街頭。苔絲懷著絕望和自我犧牲的精神,接受了亞雷的保護,與他同居。克萊因在巴西經營事業失敗,突然歸來。苔絲悔恨交集,近於瘋狂,將亞雷刺死。她和克萊逃進森林裡過了五天幸福生活,第六天早晨被捕,被法庭判處絞刑。
小說通過苔絲一家的遭遇,具體生動地描寫了19世紀末資本主義侵入英國農村後小農經濟解體以及個體農民走向貧困與破產的痛苦過程。苔絲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農場里干著超體力的繁重勞動,精疲力竭地和機器競賽,有時暈倒在地。苔絲不但受到了農業資本家的殘酷剝削,而且受到了亞雷和克萊的壓迫。亞雷對她的壓迫更多地表現為人身迫害,而克萊的壓迫則更多地體現了道德和精神上的折磨。亞雷是新興資產階級的代表,他代表著資產階級社會的權力、財富和罪惡。克萊是自由資產階級的代表,作者對他的態度不同,因而克萊與苔絲的關系顯得要復雜。一方面,作者出於對資產階級虛偽道德的痛恨,批判了克萊;另一方面,出於資產階級人道主義和改良主義思想,又美化了克萊。克萊作為具有「自由思想」的資產階級代表,在當時有一定的歷史進步性,他不顧家庭、社會、教會、輿論的壓力,拂逆了父意,不願當牧師,「不願為上帝服務」,自由地選擇了自己的前途,要「為人類服務」。他厭惡城市的資產階級「文明」生活,來到農民中間,和他們一起勞動,接受了勞動人民的一定影響。但是,克萊對舊道德、舊傳統、舊生活、舊秩序的反抗是極為有限、極不徹底的。他形式上脫離本階級,當了農民,但在思想上仍與本階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他到農民中間學習農牧技術,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將來能當大農場主,「做美國或者歐洲的亞伯拉罕,像一個國王一樣,管領他的牛群和羊群,……他的男僕和女僕。」他去巴西的目的也是為了做一個殖民者和大富翁。他愛苔絲這個「自然的女兒」,「為的是我自己的方便,為的是我自己的幸福」;他向她求婚,目的是「我將來能在英國或者殖民地上經營一塊大農庄。那我要你做太太就別提有多大好處啦」。他看上苔絲的美貌,但更看中她的勤勞。他希望苔絲做他的一個好管家。他們的結合,在他來說,是更多地建築在利己主義的計較上的。所以當苔絲向他坦白往事時,盡管他自己也有同樣的經歷,他對苔絲卻缺乏起碼的同情和諒解,表現出極度的自私、虛偽和冷酷。他的行為表明,他仍然是本階級的忠實兒子,是資產階級道德偏見的可憐的奴隸。他喚起了苔絲對新生活的憧憬,而後又無情地將她拋棄,這種精神上的打擊和迫害,對苔絲來說是更致命的。她沒有屈服於金錢勢力和暴力的壓迫,卻終於被這種精神上的打擊和迫害所摧垮。正是這種精神壓迫使她失掉對生活的信心,使她絕望地、痛苦地再次投入亞雷的懷抱,成為資產階級的玩偶和罪惡社會的犧牲品。可見,亞雷和克萊對苔絲的壓迫和摧殘,在本質上是沒有什麼區別的,都體現了一個階級對另一階級的壓迫。所以,苔絲的悲劇是社會的悲劇。小說通過對一個無辜少女備受迫害的描繪,對資產階級社會及其法律。道德和虛偽的宗教作了有力的揭露,提出了強烈的控訴,反映了哈代的現實主義和悲劇意識達到了空前的深度和廣度。
小說的副題是「一個純潔的女人」,鮮明地表達了作者同情女主人公的人道主義立場,同時也是對資產階級道德的一個大膽挑戰。哈代還引用了莎士比亞的一句話作為本書的題辭:「可憐你這受了傷的名字!我的胸膛就是一張床,要給你將養。」苔絲是作者處處加以維護並塑造得十分成功的藝術形象。他賦予苔絲以勞動婦女的一切美好品質:堅強、勤勞而富於反抗性。她迎受了生活對她的一連串沉重打擊和世俗道德的強大壓力,但從不向困難和惡勢力低頭,「苔絲寧願餓死也永遠不會伸手向人要」。自食其力的尊嚴感和意志,使她在困難和磨難面前表現出無比堅強而多次「絕處逢生」。她對資產階級社會及其虛偽的道德充滿憎惡,並不斷與它作斗爭。她不慕虛榮,從不稀罕貴族出身的祖先,「堅持要用農民的姓。她愛克萊,主要是因為她認為他思想開明,心地善良,可以傾心相與,絕非覬覦他的財產。她對克萊的愛是真誠的、高潔的。苔絲對宗教的反抗也表現得大膽而堅決。她從生活磨難中體會到了「她一心信仰的上帝」的虛妄,不但毅然斬斷了自己與教會的關系,而且從她對搖身一變而為牧師的亞雷的尖酸刻薄的態度上,可以看出她對宗教的極端憎厭。
作者也沒有忽視苔絲身上的弱點和和舊時代的印記。苔絲生活在一個新舊交替的時代,出生在一個沒落小貴族世家的農民家庭里,殘存於農民身上的某些舊道德觀念和宿命觀點,都不能不對她的思想意識產生影響。這在她對克萊的關繫上表現得尤為明顯。她既認為自己的「失身」是無辜的,但同時又覺得她在「命運」面前是有罪的,她應該受到懲罰。可見,她既有反抗命運的一面,又有順從命運安排的一面。她有時認不清地主資產階級對她的迫害,把人生的苦難歸因於命運作祟,所以有時也陷入自悲自嘆和悲觀失望之中。這都反映了作者本人的思想。作者一方面認為苔絲是社會的犧牲品,因而他痛恨、揭露那個社會;另一方面,他又認為苔絲是命運的犧牲品,進行反抗也是枉然,因而安排了她悲慘的結局。
這部小說發表後,遭到了與《無名的裘德》同樣的命運,受到資產階級衛道士的猛烈攻擊,被斥為「不道德」,「這個作家想要借這些書揭起反抗一切社會禮法的旗幟,掀起推翻一切神聖道德的風潮。」哈代正是因為「揭起反抗一切社會禮法的旗幟」,才確立了他在英國文學史上的重要地位。然而,由於他遠離時代的斗爭,並受到叔本華哲學思想的影響,他不能深刻地了解人間苦難產生的社會根源,也看不到社會的真正出路,因而宿命論悲觀思想較為濃厚。在《德伯家的苔絲》中,哈代在解釋苔絲的磨難時,有時也流露出因果報應的思想。他的作品不但社會生活畫面不夠廣闊,而且作品中的偶然性事件和惡運也較多,如苔絲的信誤、亨察爾的酒後醜行等。
哈代的藝術方法基本上是現實主義的。他的作品真實地描繪了英國農村生活的面貌。他筆下的人物性格鮮明生動,尤其是婦女形象如游苔莎、苔絲、淑·布萊德赫等,都各具鮮明的個性。哈代的寫景技巧異常出色,他對於景物的運用往往具有象徵意義,如《林地居民》(1887)中彎曲畸形的矮樹暗示人生中「未獲完成的意志」,《還鄉》中愛敦荒原象徵一種使人類屈服的永恆精神和秩序等。哈代的作品結構精密,且含有詩意。哈代的創作在英國文學史上留下了光輝的一頁。
❻ 汪曾祺小說為什麼被稱為尋根文學的先聲
嚴格地說,汪曾祺的小說不被我們看作「尋根小說」這個門類,因為早在這個流派80年代中期被命名以前,汪曾祺就已經創作了一系列以其家鄉(江蘇高郵地區)市鎮風俗為題材的小說,如《受戒》、《大淖紀事》等;但正是這些作品,被「尋根文學」的提倡者們視為重視民族文化底蘊而取得成功的範例,或許從某種意義上說,汪曾祺的小說堪稱尋根文學的先聲。
❼ 哈代的主要長篇小說有哪些
他重要的作品有長來篇小自說《綠陰下》《遠離塵囂》《還鄉》《德伯家的苔絲》《無名的裘德》和《卡斯特橋市長》等,這些作品反映了英國農村資本主義發展後引起的社會經濟、政治和道德風俗等方面的變化和破產農民的悲慘命運,揭示了「維多利亞盛世」帷幕掩蓋下的英國社會的深刻危機。
❽ 哈代的主要文學作品有什麼
他重要的作品有長篇小說《綠陰下》《遠離塵囂》《還鄉》《德伯家的苔絲》《無名的裘德》和《卡斯特橋市長》等,這些作品反映了英國農村資本主義發展後引起的社會經濟、政治和道德風俗等方面的變化和破產農民的悲慘命運,揭示了「維多利亞盛世」幃幕掩蓋下的英國社會的深刻危機。哈代晚年把主要精力放在了詩歌創作上,共寫了918首詩,有《時光的笑柄》《即事諷刺詩集》《幻象的瞬間》《人生小景》《冬話》等詩集,內容多是日常經驗,探討悲喜互糅的人生,詩節多變化的試驗,寫得巧妙而含義雋永,對現代主義詩歌有重要影響。他晚年創作的以歐洲聯軍對拿破崙的戰爭為題材的史詩劇《列王》可以視為他創作的一個藝術性總結。此外還有《威塞克斯故事集》《一群貴婦人》《人生的小諷刺》和《一個改變了的人》等中短篇故事集。
❾ 哈代的環境小說有哪些特徵
在哈代的諸多長篇小說中,他構建了一個壯美龐大的威賽克斯系統,威賽克斯不僅是地名,還包含著一個地方特有的自然景觀和風土人情。哈代的短篇小說也彌漫著濃郁的威賽克斯氣息與情調,盡管不如長篇小說那樣氣勢宏大,但卻因少了那份沉重與嚴肅而更顯輕盈之美。由於故事大多發生在鄉間,進入讀者眼簾的也多是鄉間小人物,而哈代寫得最精彩的也往往是這些小人物,哈代通過他那支神奇之筆,向讀者展示了這些小人物的悲喜人生,同時也以此為載體,表達著他自己對英國古老鄉村矛盾而又熱烈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