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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聲小說亂雲飛渡

發布時間:2021-01-02 16:52:06

① 比自己小一點的男在qq上說做我紅顏吧,然後還認我當姐,在聊qq時經常說我天真,(他有女票)

他那是在掉你。可千萬別上當

② 哪部有聲小說里的女主人公叫路悠言妍

路從今抄夜白
作者:墨舞碧歌
演播: 五丁包
簡介:時光飛渡,顧夜白與路悠言的故事,卻始終在G大校園靜靜流傳。平凡的她當年負了被稱為美術系天才的他,而他,卻為她幾乎葬身火海,為她放棄保薦外國深造的機會。數年後,狹路相逢,他事業大成,攜手新歡,笑看紅塵。她亦笑得雲淡風清。只是,無人知曉,露珠從分離那夜就開始泛白,而她的思念亦早已在彼時泛濫成災……

③ 推薦三本超好看的玄幻小說

凡人修仙傳,門派養成日誌,這兩本都沒完本…………
幽冥仙途,邪風曲

④ 朔雲飛渡電子書txt全集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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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預覽:
「爸,我床底下專的第二個抽屜里屬還有一張存摺,密碼是我的生日,是這些年我從小就開始攢的私房。。。對了,我手裡還存著一些股票,剛開始只是和朋友一起玩玩,誰知道後來居然也鬼使神差地漲了不少。。。爸,這些你都別千萬忘了。。。」
青年不過二十齣頭的模樣,容貌頗為英俊,但面色卻因為長時間的卧床而顯出幾分病態的蒼白,臉頰也明顯比從前瘦削許多,整個人雖然還躺在病床上,但卻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他床前坐著的老人再也忍耐不住,喝罵道:「臭小子,廢話怎麼這么多!等會兒就進手術室了,還凈說這些沒用的!等手術做完了,以後你隨便說上一天,我也不管你!」
老人罵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眼窩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變得紅了,他趕緊別過頭去,用已經有了老年斑的右手抹了抹眼睛,再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里就已經攙雜出了濃濃的鼻音:「你個臭小子。。。你媽走的早,你哥在加拿大,我自己把你從半大小子拉扯得這么大,還等著你以後給我養老送終,再生個……
應該是全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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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床內底下的第二個容抽屜里還有一張存摺,密碼是我的生日,是這些年我從小就開始攢的私房。。。對了,我手裡還存著一些股票,剛開始只是和朋友一起玩玩,誰知道後來居然也鬼使神差地漲了不少。。。爸,這些你都別千萬忘了。。。」
青年不過二十齣頭的模樣,容貌頗為英俊,但面色卻因為長時間的卧床而顯出幾分病態的蒼白,臉頰也明顯比從前瘦削許多,整個人雖然還躺在病床上,但卻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他床前坐著的老人再也忍耐不住,喝罵道:「臭小子,廢話怎麼這么多!等會兒就進手術室了,還凈說這些沒用的!等手術做完了,以後你隨便說上一天,我也不管你!」
老人罵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眼窩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變得紅了,他趕緊別過頭去,用已經有了老年斑的右手抹了抹眼睛,再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里就已經攙雜出了濃濃的鼻音:「你個臭小子。。。你媽走的早,你哥在加拿大,我自己把你從半大小子拉扯得這么大,還等著你以後給我養老送終,再生個……
請採納

⑥ 有沒有言情小說好看的

《非我傾城:獨寵太子妃》我覺得這本好看,情節跌宕起伏,女主很聰明,男主對女主的愛延續了兩世,不虐。現言推薦《夫人,你的馬甲又掉了》我覺得也好看,特別是男女主之間的相處。

⑦ 把匆匆那年,初情似情,何以笙簫默的番外我,[email protected]

你要有聲小說還是TXT格式的? 已發

⑧ 很久以前在青年文摘上看見這樣一篇文章。。。

我慢慢來發~字多了發不出去~~~
西 北 四 年

一、 大一的新鮮和歡樂

1 負笈北上

1998年,我以市華僑中學文史第一名成績考入西北大學中文系漢語言文學專業。當時我第一志願是法律專業,新聞、漢語言文學緊接其後,稅務專業居後,檔案我不報,且不服從調劑。那年,黨十五大剛剛開過,第一次提出了建立一個法治國家的藍圖,因此,法律專業前景一片向好,大家都「趨之如鶩」,勇往直前,我也不例外,最終,我卻入讀中文系。那是一種天意。中學時,我曾兩次申請加入校文學社,出於多種原因,她們都拒我於門外,出人意料。中學時,我就比較喜歡買書,初一時買了本《今譯唐詩三百首》,那算是文學的第一次結緣了。那時,我還按照今譯的寫法,模仿寫了幾首描述邊防的「詩」,並讓我的同桌,他的書法方正端莊,幫我謄寫在精緻的筆記本上,至今尚保存完好。大學中文系的氛圍跟我的愛好及性格比較契合,適得其所。
去西安前,通過書刊知道西安是有著古城牆的城市,對於周秦漢唐故都的了解,可能也就這些皮毛的印象吧。父母親送我到機場,在候機樓遇上了兩位來自瓊山的西大新生,在重慶江北機場候機樓又認識了兩位瓊海的新生。飛機飛越長江北上,秦巴山脈的龐大連綿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是我第一次坐飛機,飛機票是一位僑中校友贈送的,那是作為學校文科狀元的嘉獎。
我第一次跨過瓊州海峽,負笈北上。
2 西安印象

飛臨古城西安上空時,飛機特地盤旋一圈,對於城牆,我沒有印象,鍾樓金頂,至今卻不曾忘卻,印象深刻。鳥瞰一座城市的寬大視野足讓人終身難忘。
抵達西安咸陽國際機場時,同村學姐已在等候,她在西北大學旅管系學習,九六級學生。她家在海口,春節時,在家裡我見過她幾回。有了她的迎接,讓初出遠門的我,除了興奮,有鎮定作用。機場大巴帶著我們,穿越遼闊平坦的關中平原。臨近西安,陳舊低矮的建築不斷進入視野,灰濛蒙的感覺撲面而來,處處是灰塵,這是西安給我的第一個印象。
到了學校,校道兩旁樹木與外邊世界如出一轍,鉛灰色充斥著整個世界,松樹之綠色絕對不同於家鄉,它上面鋪著一層細粉,呆滯沉重,給人不是那種生命挺立的姿態,而是懶散的感覺。

3 西大感覺

學姐一位好友,她是電子系畢業生,寄宿在學姐宿舍重找工作,在報到時,她熱情幫助我,在長長的隊伍中,使我不至於不知所措,至今回想,仍是萬分感激。
學校就像西安的布局一樣,道路很直,棋盤一般的布局,方方正正,我很快就熟悉了學校的道路。學校景色優美,梧桐樹遮天蔽地,紫藤園的典雅,木香園的寧靜,高大的科研樓,雄偉的圖書館,中心大草坪青草鬱郁,松柏成行,亭亭如蓋, 圖書館前的魯迅塑像,文學院對面的孔子塑像,人文氣息淡淡彌漫其中。學校大禮堂尤其引人注目,有張學良親題之碑文,仿蘇建築我前所未見,木式樓頂橫面上生動鮮艷的描繪畫讓我著迷,新生宿舍樓的紅磚毫無遮攔直面世人,讓人大為驚訝,它是如此特立獨行,讓我初步感受到西北的粗獷風格。
走進宿舍時,剛剛粉刷的牆面泛出淡淡味道,我至今記憶猶新。校園里,有著許多古老的房子,見出歷史悠久的況味,這種現代與歷史交織的校園建築,我引以自豪,川流不息的學生,熙熙攘攘的人群,校園早晨到處都是琅琅讀書聲,讓我感到新鮮而有趣,也讓我體味到校風扎實嚴謹,又讓我有些許緊張,大家都如此勤學,自己在將來會迎接怎樣的挑戰呢。入學初期,校園樣樣事物新奇可愛,歡暢心情一直溢滿我的心頭。
4 天之驕子

開學典禮隨之開始了。這個學年,陝西省省長程安東出席了開學典禮,這是值得驕傲的事情。代表新生演講的是我們班的一位女生。之後,我們知道中文系出了不少作家,賈平凹就是其中一員。中文系畢業生在省內文化新聞機構頗具知名度,這些為外系學生艷羨不已,加上學號自我們班編號,同學中不乏第一系的情結。
中文建系最早,又為傳統學科,師資力量相對雄厚,年輕氣盛的我們甚至飄飄然起來,有些目空一切,想必將來定是國家之棟梁,未來之大作家。上了中文系,戴上大學校徽,我們都覺得作家並不遙遠,作家夢一直永存心底。走在西安大街上,我們氣宇軒昂,闊步向前。我們想,現在雖是一介書生,將來未必不是國之良才,這種感覺,有類八十年代大學生以天下為己任的抱負,心中自是涌動著青春的激情。這種天之驕子自豪感一直激盪胸際。
不久,我們正式開課。課程較為緊湊,我們都認真上課,自此開始接受文學的熏陶。老師的授課,在新鮮時刻,絕不會有過多挑剔,自然感到滿意,第一學期帶專業課的老師都是副教授,更讓我們深信中文系歷史悠久師資優良並非虛言,當時舍友都自感是考對學校上對專業了。在宿舍談笑中,我們似乎已是培育之英才,雖然學院曾諄諄教導我們,中文系並不是專門培養作家的地方,當作家需要天賦和機緣,不是僅僅通過技術訓練就能達到,你們主要是作為學者來培養的。我們全當耳邊風,作家夢並不太遙遠。對於小系學生,我們時時表現不可一世之氣概,天之驕子的優越感在中文系學生身上體現最為充分。

5 邊家村

邊家村具體界線我不甚明了,她是西安西南城牆邊上一個古老的村莊,在明西安城外有著許多這樣的村莊,現今城市如此發達,村群居的文化形態已然淡薄,但名字卻保留下來了,其作為地標是公交的邊家村站和邊家村工人文化宮。邊家村,與大學南路一樣,是我們最感親切的地名。
第一次逛街是在兩位同鄉師兄帶領下,去工人文化宮旁太白商廈買生活用品。跟舍友初逛夜市,曾在大學南路買過五毛錢一斤的葡萄,多麼新鮮和興奮。學校西門外太白北路,初來時,夜市熱鬧非常,小攤特多,有賣台燈皮夾等日用品的小攤,也有舊書盜版書的小攤(在那裡我第一次看到盜版書),還有賣炒栗子賣山楂片賣鹽水清真花生的小攤,當然少不了臭豆腐和爆米花燒紅薯的小攤,羊肉串麻辣燙的攤檔上熱氣騰騰,攤前的紅燈籠俗而有致,碳火在爐里泛著紅光,升騰的煙裊裊而起,小小板凳圍著桌子,成扎啤酒疊在一塊,地方味十足的吆喝聲,煞是熱鬧,這一切很能吸引我們的目光。國慶節時,我和遠道而來的方友大哥就曾在街邊的羊肉串攤上大快朵頤過,如今他依然記得西安烤肉的味道。在異鄉的中秋節晚上,好多個海南新生聚餐吃麻辣燙藉此懷念家鄉。太白北路的一切,在新生眼裡都顯得新鮮有趣,因此,他們常常結伴穿行其中,感受熱鬧,樂此不疲。畢業之後,我還常常懷念西安烤羊肉串的味道,
不久,太白北路上的小攤卻給整頓了,夜市隨之永遠消逝。也有烤羊肉麻辣燙攤轉移到西大和西工大之間的大學南路西段重新開業,但我們感到落寞不少。剛讀大學時,大學南路非常熱鬧,街兩旁商鋪鱗次櫛比,一直連綿到含光路,店鋪多為服裝店,列好序號整齊排下去,店子都不大,僅容身而過,作為新生,足跡尚未遠涉東大街、小寨這些熱鬧所在,逛大學南路是消遣閑暇時光不錯的選擇。此外,許多糕點店和小食店散見其中,附近有小學和居民區,那時環城南路還是單行線,計程車常常穿街而過,裡面整天熙熙攘攘,本來不大的路面,更顯得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後期,這些商鋪又被整頓了,好多都被拆了,整條街疏朗許多,空盪盪的,冷清寂靜,臨畢業時,我走在大學南路上,學校圍牆高高聳立,牆外行人格外渺小,與冷冷清清的街面倒是相稱,這里原有的生機蓬勃,早已盪然無存不復當日。

6 讀書生活(1)

大一,我喜歡上中國現代文學作品講課,劉應爭老師安排了好長的書目,我都讀了,算是接受文學的最初熏陶。劉老師幽默風趣,上課時我們輕松自在,隨意遂心。自那,我知道了魯郭茅巴老曹現代文學六大家。
對於魯迅,通過老師的分析鑒賞,使我對他刻板感覺得以根本改變,其時卻也未致以最高的敬意,對於魯迅完全理解,最後定於任廣田老師上的現代文學史課。任老師是位魯迅研究專家,他講課時,我已經讀了魯迅絕大部分散文小說,那種理解已是水到渠成。郭沫若的所有印象來自《女神》,那句「一切的一切」,永遠熟記。他的小說我不大看,文學史上介紹也不多,作為偉大詩人,他駕馭小說不很精彩,略讀一些,我就放下了。茅盾《子夜》是必看的,後來,我又閱讀了《林家鋪子》《春蠶》《霜葉紅於二月花》等等,但大一時,只能專注於大作品。巴金和老舍的作品,是我在大學時讀得最多的,在圖書館里,他們的作品,我借著借著就慣了,輕車熟路,讀起來自然多了。特別是巴金,他真誠的品格給我留下了最難以磨滅的印象,他說的一些話,我依稀記得。曹禺《雷雨》,高中老師曾讓我們模擬表演過節選部分,電影作品我也看了,重讀作品時,依然震撼如初,收獲良多,另外高中課本上只是節選。
文學概論課老師是趙小雷博士和張孝評教授,他們都親切隨和,課堂上不斷蹦出好多專業術語,什麼終極關懷、接受美學等等,唬住了我們這些新生,課堂氛圍熱烈,下課鈴聲總是匆匆而來。文學創作課,老師鶴發童顏,要求大家做筆記交作業,他還給同學起了詩人、評論家的稱謂,他愛點名,喜提問,愛讀同學佳作,對賈平凹女兒有些偏心,提問必定有賈淺淺,或朗讀其作品,這點同學不以為然。現代漢語課讓我頗感吃力,聽課效果極差,文學院三個班擠在一塊,前排位置永遠是女生領地,去得晚一點,只有後排座位暫且容身側坐,教室又沒有擴音器,惡所性循環後果可想而知。第一學期功課都輕松而過,春節返鄉心情歡快舒暢。
大一時,學習壓力不斷增加,大學新鮮人卻是我們當行本色,時光之歡樂環繞於我們生活之中。那時我們充滿著張揚的氣息,有如漢唐的風格,青春浪漫。

7讀書生活(2)

第二學期,課程表排得滿滿。春節過後喜悅心情逐漸隱退,古代漢語和計算機等課程的加入,功課變得越來越艱難了。但是,上個學期輕松過關的心態還在,僥幸之思依然存在。作品還是讀,像《中國當代文學作品選》的書目,大部分我都讀了,然後按照姜老師要求逐篇寫評論。姜老師講課認真投入,作業批改更是認真,文學的疑問,我在作業里說了,她都一一作答,可謂誨人不倦。她講課極受歡迎,有一節課,她把我們帶到學校大草坪上講課,頗有風格,就像泰戈爾那樣,這種授課與自然相結合的模式徐志摩極其推崇。當代文學作品選課給我最深印象就是兩本書和一個流派。書就是柳青的《創業史》,因為它是十七年文學史我讀得最認真的一本書,讀完山東作家張煒《古船》之後,我十分震撼,關於社會殘酷和斗爭的啟蒙,我是以這本書為啟蒙,且把她推薦給舍友。文學流派就是以韓少功為代表的文學尋根派。文學確應反思過去,從文化根源中,尋找真實自我。還讀了韓少功的《爸爸爸》、王安憶的《小鮑庄》等等作品。當然讀得最多是賈平凹的作品,因為同門師兄緣故。讀書絕大都是在圖書館。這學期課程很多,只有晚上可以利用來讀讀書,天氣逐漸轉暖,我也到運動場去打打排球,沖涼後到教室一轉,沒了座位,也只好上圖書館。
8運動生涯

大一時,我常常參加運動,比如打排球。在學校,海南學生排球和足球素質都比較突出。校足球冠軍之爭都在經管學院和文學院之間,兩隊隊長及過半隊員皆為海南籍學生,排球基本為海南學生天下,校男排冠軍之爭為計算機系和經管學院,計算機隊有五人為海南學生,而經管學院則清一色海南學生,候補隊員皆是。
我曾作為文學院主力參加過校男排比賽,文學院六名隊員中,只有一位不是海南學生,當中我們宿舍獨佔三人,我們順利擊敗城資環境系進入八強,城資系兩隊員也是九八級海南學生,校男排比賽基本都在海南學生之間進行。平時,校排球隊訓練場都是海南學生在打球,大家一塊吃飯,談笑風生,然後一起上浴室,時光飛快而過。因此,這學期,我讀書時間不是那麼充分。
平時也打乒乓球,但學校乒乓球台遠遠不夠。說到排球,2000年求學西安的文昌臨高定安三縣市同學聯誼會都在西北大學舉行,我們特地安排一場排球比賽,觀者除海南同學外,精彩比賽還吸引了西大許多同學駐足觀看,當中文昌隊勝出。同年以文昌隊為主力組成海南聯隊被特邀參加了陝西省大學生男子大學生聯賽,這也是海南排球的一種光榮。

9 聯誼宿舍

1998-1999兩年,聯誼風行於西安各高校。當時經管系2526宿舍同西安外院旅遊系日語班女生宿舍聯誼。這條線主要由兩文昌同學連接。我作為2526編外舍員也多次參加了聯歡,她們宿舍九位女生我也較為熟悉,特別是天津姑娘史鳳玉,我曾給她們寫過一封信,當時余秋雨文字對我影響很深,信雖然文采斐然,卻也酸氣十足。
她們也到西大串門,我們也常常到西安外院做客,大家更是一起去曲江春曉園遊玩,她們用日語唱起一支歡快的歌曲,活潑甜蜜,至今難忘。後來因功課忙,我參加已不多。最後一次我到外院,是高中同桌來西安遊玩,他要北上保定返校,我跟史同學借了學生證買火車票。總而言之,我覺得西安外院九位女孩可愛活潑,自她們身上,我見到大學女生青春爛漫的精神風貌。不知道她們最近還好嗎?我只知道史姑娘留在西安某大學教外語,當中的文昌姑娘黃燕現在日本。
另外的聯誼宿舍卻是同班1308宿舍。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在學校開通電話那刻,電話聊天盛行一時,我們之間通話七八小時沒有間歇,熱烈程度無以復加。之後,我們走得更近,一塊聊天,一塊玩,我們跟她們借筆記,她們幫我們佔座位,在陽春三月楊柳吐綠之時,我們組織了一次到郊外荊峪溝的春遊。
我們劃著木船,冰涼而顯翡翠色的水面上,留下了同學的槳聲笑語。水邊有蘆葦,山坡上遊人騎馬走過,山色蒼茫,碧水澄凈,猶如畫境。後來我們棄船登岸,穿過竹林,路過茅舍,我們看到了很小的瀑布和更寬廣的湖面,那次春遊我曾用文言記錄其趣,但該文至今已無從尋覓。

10 國慶之行

大學第一個國慶節,方友大哥自武漢來西安遊玩,當時,我對於西安並不熟悉,只好向西安同學打聽旅遊的信息。雖然如此,我們很快就興致勃勃一路走馬觀花。到西安,秦始皇兵馬俑必定是要去的。我們第一站就是兵馬俑,旅遊的人實在是多,車上沒有座位,只好站著,出城就花了不少時間,到臨潼,人山人海,密密麻麻。進入秦兵馬俑博物館,兵馬俑軍馬陣勢驚人,秦俑個個魁梧,形態各異,我一個展廳展廳細細地看,看完實物又細讀旁邊文字介紹。方友大哥有淺嘗輒止心不在焉之意,人流潮湧,所以首次參觀畢竟粗略。走出博物館,我們倒買了不少仿製小兵馬俑。我還買了一輛銅車馬仿製品。這些仿製品精緻生動,我們盡興而歸。
回到學校已是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小攤上炊煙已升起,為趕夜裡登華山,晚飯隨便簡單,我們買了水和食物,就匆匆趕去火車站坐汽車。到華山腳下已是十點多,華山龐大山體隱約可見。我們租了手電筒滿懷豪情。夜裡登山人很多,都是為了看日出。華山自古一條道,奇險世人共知,1984年第四軍醫大學學生張華救人的故事就寫在小學的思想品德上。登山之時,只見人聲喧嘩,燈光閃爍,夜風徐徐吹來,山泉泠泠作響,山高月小,石階之路陡峭異常,只能抓住鐵鏈艱難攀登,夥伴之間互相呼應,心中有一份歡喜,就像小時跟爺爺看電影回來路上那份心情。
我們終於爬到金鎖關,清晨天地間,瞬然變冷,日出遲遲未見,只看到朝霞雲紋,紅藍白三色相間,全然沒有電視上日出的壯觀。在東峰往下看,山勢高聳挺拔,群峰壁立千仞,只見腳底萬丈深淵,寒氣攝人,在霧氣迷漫,亂雲飛渡之中的下棋亭更是詩意十足疑為仙境。大家已是疲憊不堪,在東峰留影後就匆匆下山了,最高峰南峰近在咫尺,卻也無動於衷。
下山時,方真覺得華山之險並非虛言,因為登山是在夜裡,也是往高處走,雖覺得山勢陡峭,下山之時,卻都不得不抓緊鐵鏈,一小步一小步往下挪爬,此時倒是得以飽覽華山秀姿,但登山豪情已盪然無存,下到山腳,腳上滿是水泡,欲行不能。
後來跟方友哥到西安西門(安定門)照相留念,

⑨ 《傾盡天下 亂世繁華》里的所有歌曲

……這個傾亂里實際上就出現《劍出天下·驚絕》,江山主題曲《英雄》(傾盡專天下不屬算)兩首還是說你要的是傾亂視頻里的歌?傾亂視頻的歌有《相思引》、《紫丞琴曲》、《亂紅》
而已,我想你應該是想要傾亂書迷為傾亂寫的歌吧?請留下郵箱地址,這個譜子呢我是沒有的。
另外這本書並沒有被拍成電視劇,那些真人傾乾圖片是因為這本書里的兩個主角都是墨大在看《傾盡天下》視頻和方無同人文後所啟發的靈感,而視頻結尾處是有寫圖片等引自哪部電視劇的,至於以後恐怕也不會拍成電視劇,一方面是因為這是一部耽美小說,另一方面是因為傾亂的抄襲事件,所以基本不可能了

⑩ 求朔雲飛渡by四下里 125章以後的~

正文 一百二十六. 海棠春睡猶未足
「總算是回來了……」

這一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一些,前幾日紛紛揚揚地下了一場飛絮鵝毛一般的大雪,直到了昨天夜裡才停,北堂戎渡坐在馬車里,略掀了車簾朝外看去,抬頭望一望不遠處的飛檐樓閣,其巍峨瑰麗,潢富精美,自與別處不同,不由得微覺親切,不管怎麼說,外面總還是沒有自己家裡舒服……正感慨間,馬車已緩緩停了下來,自有人上前開了車廂門,北堂戎渡披著一襲猞猁裘下來,旁邊早已備好了軟輿,四個緞襖青年正立在旁邊,北堂戎渡上了軟輿坐定,吩咐道:「不必回碧海閣,先送我去遮雲居一趟。」四人恭聲應了,穩穩抬起軟輿,便朝著遮雲居方向行去。

過了一時,才算到了地方,北堂戎渡下輿徑直進到裡面,外堂間正有幾個年輕略長些的侍女在給鸚鵡餵食添水,見了他來,忙迎上前去,服侍北堂戎渡脫了大氅,含笑說:「原本聽說公子今日回來,卻不曾想竟這樣早。」北堂戎渡把雪狐皮的暖手筒摘下,遞給一個侍女,隨口道:「父親在做什麼呢。」有人應聲答道:「回公子的話,堡主眼下正在西間。」北堂戎渡哦了一聲,點點頭,隨即便朝著西間暖室方向走去。

北堂戎渡進到室內,就見北堂尊越正坐在一張花梨大理石書案前,手裡提著筆,似乎是在作畫,案角放著一本攤開的書,旁邊的地上放著半人多高的貔貅銅鼎,裡面焚香細細。北堂尊越穿著月白色的錦袍,半挽著右手的寬大袖子,並不抬頭,手上只管自顧自地繼續運筆,只道:「……回來了。」北堂戎渡隨口答應了一聲,走過去探頭往案間鋪著的紙上看了看,原來畫的是一隻鳳凰,棲落在梧桐樹間,他隨意瞧了兩眼,笑著打趣道:「嘖,畫得還不錯么,比起我來,也只是就差了一點點。」

此時北堂尊越正好畫完收筆,拿起旁邊的一塊絹巾擦了擦手,聞言,便微微挑眉哂笑一下,道:「哦?那你畫個給本座瞧瞧。」北堂戎渡也不客氣,拖過一張椅子在旁邊坐了,嘴裡叼著一支筆,以手支頰,想了想道:「畫畫?我想想……」忽然間嘴角扯起一絲詭異的笑色來:「要不,就這個罷……」說著拿起筆,舒袖道:「來,看我開始畫啦。」話音未落,只見大筆一揮,『刷刷刷』筆走龍蛇,一氣而成,既而把筆一擱,道:「好了。」

北堂尊越看著紙上那墨跡未乾的圖畫,嘴角幾不可覺地微微抽搐了一下,眯著眼道:「你這是……什麼東西?」北堂戎渡嘿笑連連,捧腹道:「你畫的是『鳳棲梧』,我么,畫的是『小雞吃米圖』……都差不多,差不多。」北堂尊越一巴掌朝著他的頭頂拍過去,笑罵道:「混帳,你畫的是什麼玩意兒,狗屁不通!」北堂戎渡靈活以極地扭身躲過男人的手,自顧自地閃到旁邊不遠處的矮炕上,脫鞋上去坐了。炕上放著一張小桌,桌面間擺著一兩碟精緻點心,北堂戎渡摸起一塊放進嘴裡,咬了一口,嘆道:「不管怎麼說,都還是家裡好啊,在外面呆了這大半個月,一點兒也不舒坦……」

北堂尊越也走了過來,上炕坐了,還沒等坐定,就忽然聽見『咕嚕』一聲輕微的細響,北堂尊越微微一頓,循聲看去,就見旁邊北堂戎渡略偏了偏頭,似乎是有點兒不自在的模樣,北堂尊越突然間『嗤』地一下笑了起來,道:「怎麼,餓了?」北堂戎渡摸了摸鼻子,挑眉咕噥道:「喂!有什麼可笑的。」北堂尊越睥睨著他,眼中似笑非笑,揶揄道:「不行?」

北堂戎渡盤腿坐在炕上,又往嘴裡填進了一塊糕點,沒好氣地道:「當然行,你愛笑就笑罷……我方才一下了碼頭,就坐車往堡里趕,哪裡有時間吃飯,當然會餓了,況且我如今還是長身體的時候,正能吃呢,難道你沒聽說過『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北堂尊越看了看北堂戎渡,低笑道:「放心,本座養你還是養得起的。」說著,就命人整治幾道小菜送上來。

北堂戎渡坐在一旁,先簡單弄兩塊點心墊一下肚子,等著飯食送過來,正吃著,冷不防一隻手卻從旁托起他的臉來,北堂尊越扳過少年的面孔,看著左頰上的一塊小指甲蓋大小的墨漬,道:「臉上怎麼弄的?」北堂戎渡下意識地抬手去摸:「怎麼了?」北堂尊越嗤笑道:「方才胡亂畫了個鬼畫符,就把墨都弄到臉上來了?」說著,就要用手替他揩去。

男人離得較近,溫熱的氣息淡淡拂在北堂戎渡的臉上,其間還有一絲茶葉的味道,想必是才喝過濃茶,北堂戎渡不著痕跡地微微偏了一下頭,同時從自己懷里取出一條錦帕,就往臉上抹,口中說道:「我自己擦擦就是了,省得把你的手也弄臟了。」說著,回過身去,自己拿帕子在面上細細擦了起來,北堂尊越見狀,便也罷了,只是他方才端詳了一下面前的北堂戎渡,對方此時正是長身子的年紀,大半個月不見,就依稀彷彿是略有了些許變化,眉眼之間似乎是稍稍更長開了一分,已經很難再看出少年人特有的稚嫩。

北堂尊越自從先前心中多了那塊心病之後,表面上雖已和從前好象沒有什麼兩樣,但心底自然不可能再完全把北堂戎渡只看作自己的兒子,卻是有七分將其視作情人,這一陣子足有大半個月未見,除了一個身為父親的人掛心孩子之外,又格外有一股相思之情,自古向來就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說法,大多情熱之中的人,簡直恨不得日日都與心中思戀之人膩在一起才好,北堂尊越自然也難以免俗,北堂戎渡出堡這一陣,他哪裡有一日不曾想過這少年,如今對方回來,就在眼前伸手可及,北堂尊越簡直滿心想要將其一把摟在懷里,狠狠親一親,抱一抱,卻又怎好如此!一時間倒如同百爪撓心一般,只把『臭小子』三個字在心裡顛來倒去地翻騰個不住,面上卻還是不露聲色,一本正經。

不一時擺上幾樣小菜,都是北堂戎渡平日里喜歡吃的,北堂戎渡喝了半碗湯,又吃了些菜,填飽了肚子,坐在暖炕上捧著一盞熱茶慢慢喝著,北堂尊越朝他打量了一下,見他氣色還好,便問道:「前時你傳信回來,只粗粗寫了那麼幾行字,本座眼下問你,先前你遇見那空真老禿驢,後來又去殺墨、藍二人,可曾受了傷不曾?」

北堂戎渡捧著茶杯,小口小口地呷著,笑道:「我不都傳了信回來了么,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北堂尊越冷哼一聲,道:「本座還不知道你?一貫報喜不報憂。」北堂戎渡隨意擺了擺手,笑眯眯地道:「真沒什麼,那空真光吐了血,並沒跟我動手,至於那墨、藍二人,也就是給我弄了點兒皮肉小傷,都不打緊,只這么幾天,就已經好了。」說著,彷彿怕北堂尊越不信一般,伸手捲起左臂的衣袖,指著上面一道傷處,說道:「你看。」

一條寸許長的劍傷橫在小臂靠肘的位置,並不深,已經結了痂,因此並沒有再用布纏著,確實只是皮肉傷,北堂尊越看著那一段晶瑩如玉的小臂,有心想要伸手去撫摩把玩一番,卻到底只是用指尖在結了痂的傷口上略略一觸,皺眉道:「以你的武功,若要殺那兩人,按理說來,倒不容易受了傷。」北堂戎渡滿不在乎地放下了袖子,笑道:「活捉么,總比殺了人要難一些的,難免束手束腳……費了我好大的工夫呢。」北堂尊越聞言,扯一扯唇角:「活捉?」

北堂戎渡將衣袖整理得熨帖,這才答道:「可不是么,那兩人的真元深厚,怎麼好白白浪費了?豈不是暴殄天物。」北堂尊越聽了,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面上只露出一絲不屑之色,哼道:「那女人也就罷了,倒還算得上年輕美貌,有些姿色,可那姓墨的似乎已經有四十五六的年紀了,做你祖父也夠了,你也下得去手,也不知道究竟算是誰佔了便宜!」北堂戎渡苦惱地抓了抓頭發,嘆氣道:「我有什麼辦法?誰叫我練了這門功夫呢,爹,你以前不也是這么過來的么,咱們家祖祖輩輩,也都是這么乾的。」北堂尊越一時語塞,頓了一頓,才道:「……那也沒人像你這么飢不擇食!」

北堂戎渡臉皮奇厚,不為所動,只咕噥道:「要飯還嫌飯涼,哪有那麼多的好事,有的用就不錯了。」說著,將盤著的雙腿伸開,就要下地穿鞋,去外面走一走,以便消食。

一隻修長的手捉住了他的手腕,北堂尊越淡淡道:「對了,本座有一件事,一直忘了問你。」北堂戎渡回過頭來,暫時先不下地,坐回去問道:「爹有什麼事問我?」北堂尊越似乎想了想,眼裡微微閃過一絲疑惑,道:「上個月,你曾在碧海閣與本座吵了一架,本座至今都不清楚,當時到底是哪裡惹了你,激出小性子來,要發那麼大的脾氣?」北堂戎渡聽到這里,臉色微微滯了一下,右手不自覺地抬起,摸了摸耳朵,將目光飄往別處,道:「也沒什麼……是我自己一時心裡煩躁而已。」

北堂尊越撫摩了一下北堂戎渡的鬢發,道:「還糊弄!你是本座生的,心裡打著什麼主意,本座能不知道?這種口不對心的話,趁早少說。」北堂戎渡沒奈何,只扭過臉去,把腿舒開,兩只腳從衣擺下露出來,雪白的細棉襪子一塵不染,悶悶說道:「是我對你沒頭沒腦地使小性兒么?明明是你不對。」北堂尊越聽他這么說,也不以為忤,只耐著性子道:「哦?是怪本座?那你說說,本座到底怎麼了。」

北堂戎渡把手攏進袖裡,淡淡道:「那天我在這里,有個人送茶進來,爹還記得罷?」他說到這里,抬眼看向北堂尊越,不悅道:「按理說爹寵什麼人,沒有當兒子的該管的道理,和我並無干係,爹愛賞他什麼,我也置喙不著,可你卻不該把我的東西給了別人!那人頭上戴的簪子,是我以前用過的,乃是我娘送我的物事,後來叫你打牌贏去了,倒也罷了,反正是一家人,在誰手裡不一樣?可你怎麼好把它賞了人,而且還是個孌童!」

北堂戎渡說罷,將語氣平復了一下,繼續接道:「若僅僅只是我的東西倒也罷了,我也不是小氣的人,可既然是我娘給我的,那又不一樣了!我只想問父親,那天我把你送我的耳環給了一個丫鬟,你就不樂意了,那你把我娘給我的東西賞了一個孌童,難道我就能高興了?由己及人,爹自己想想,我是在蠻不講理地耍性子么?」

北堂尊越直至聽到這里,才總算是明白了北堂戎渡當時為什麼發火,他先前便已不曾當真生北堂戎渡的氣,眼下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頓時恍然大悟,哪裡還有半分不悅,一時間又想起當初激得北堂戎渡動怒吐血,心中更是懊悔,默然了半晌,才道:「本座早已不記得那簪子是從你那裡得的……還生本座的氣呢?」北堂戎渡抻了抻衣角,搖頭道:「都是上個月的事了,我哪有那麼大的氣性,還斤斤計較。」話音方落,北堂尊越卻已經伸手把他抱到懷里,摸了摸他的頭,輕聲道:「是爹不對,等會兒就叫人把東西拿回來還你,好不好?」

男人身上的氣息溫暖且又清新,北堂戎渡自小到大,都很喜歡這味道,然而他現在已不是孩子了,他的父親,也不再僅僅只是單純地將他看作兒子……其實不是不感動的,像他父親這樣唯我獨尊的高傲男人,即便是做錯了,也不會向任何人表示出絲毫歉意,可在他面前,卻不止一次地放□段說過軟話,甚至道歉,這些事情,北堂戎渡不是不知道的。

只可惜,這一份應該迴避的情感,他確實不能接受,也害怕這樣未知的事情會發生,所以,他寧願不去正視,也但願不要再讓他知道更多……北堂戎渡不著痕跡地從北堂尊越身前挪了挪,坐直了身子,垂目道:「都已經給了人,還拿回來干什麼,莫非我北堂戎渡還要從一個男孌手裡搶東西不成,他拿了也就算了……不說這些沒味兒的話,眼下還不到中午,我先回去補個覺,等晚上再來和爹說話罷。」

北堂尊越道:「往哪走?外面又下了雪,就在這里睡罷。」北堂戎渡回身看向窗外,果然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雪,天上如同搓綿扯絮一般,北堂戎渡見了,也不堅持,一時間便命人取了枕頭和毯子來,躺在炕上睡了。

再醒來時也不知已經是什麼時辰了,北堂戎渡慢騰騰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就見不遠處北堂尊越正盤膝坐在炕上,面前的小案間鋪著紙,北堂尊越左手按紙,右手握筆,因角度問題,卻是看不見他到底是在寫字還是作畫,此時室中寂靜無聲,炕下的一尊雙鶴斗蟠大鼎里焚著安神香,幽幽如縷,被屋裡的熱氣一烘,更是散得快,直彌漫得一室醉人暖香,叫人只覺得懶洋洋地舒服。北堂戎渡並不出聲打擾,只是安安穩穩地繼續躺著,似睡非睡。

北堂尊越也並沒有發覺到他已經醒了,又坐了片刻,似乎是要去解手或者更衣,起身下地,走了出去,北堂戎渡見男人走了,心中一時也好奇他方才到底是在做什麼,因此便支起身子,挪到那張小案旁,定睛一看。

未想目光剛落到紙上,便不由得一怔,原來那紙上卻是畫的一幅半成的畫,畫上一個少年正睡在窗邊,發如黑瀑一般,枕著一個大紅彩綉捧壽蟒枕,身上蓋著毯子,窗外雪花簌簌,雖還未曾畫完,卻分明就是北堂戎渡方才的睡態,旁邊早早寫了『海棠春睡猶未足』七個字。北堂戎渡乍見之下,心中怦怦微跳了幾跳,卻忽然聽見外面傳來簾籠掀動之聲,忙回到被窩里,仍舊做出沉睡模樣。

片刻之後,北堂尊越走了進來,依然坐到暖炕上,順手抄起方才擱在一旁的筆,沾一沾顏色,繼續描畫起來,室中靜到了極處,連外頭的落雪聲都幾乎能夠聽見。

也不知究竟是屋內太暖,還是因為心中生事,總之北堂戎渡躺在被窩里裝睡,直微微生出了一分汗意,好容易又待了一時,總算北堂尊越畫完了,把東西收拾起來,北堂戎渡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又躺了小半柱香的工夫,這才做出幽幽醒轉的模樣,把眼睛睜開,長長地打個呵欠,翻身含含糊糊地嘟囔道:「……熱死了……」

北堂尊越回頭看了過來,見北堂戎渡額間隱隱沁出幾分細細的汗意,便道:「怎麼熱成這樣?」北堂戎渡信口含糊過去:「這屋裡太熱,熱氣也燒得太足了些,衣服又穿得多……我從小就怕熱呢。」說著,慢騰騰爬起身坐了,搓一搓眼睛,叫人進來伺候。

窗外飛綿扯絮,雪花飄飄,北堂戎渡由侍女服侍著,絞了帕子給他擦過手臉,又重新梳了頭,這才坐在窗邊,看外面的景色,北堂尊越在身後道:「……想什麼呢。」

北堂戎渡側一側頭,淡然含笑道:「爹忘了么,我還不等今年過年,就要滿十五了。」北堂尊越輕笑道:「怎麼會忘。」北堂戎渡道:「這就是了,所以我在想,除了過年有壓歲錢可拿之外,還有一份禮物可以收呢。」北堂尊越語氣平和,右手慢慢撫摩著少年的頭發,眼中閃過溺愛之色,柔聲道:「既然如此,那你都想要些什麼

正文 一百二十七. 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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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戎渡笑道:「哪有指名道姓地跟人說要什麼東西的……」他看了看窗外仍舊下著的雪,輕聲道:「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爹若有事,隨時命人去傳我就好。」北堂尊越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聞言也不留他,只叫人拿了北堂戎渡的大衣過來,親手替他將那厚厚的猞猁裘裹上,北堂戎渡垂著眼睛,等到北堂尊越松開了手,這才道:「……那我走啦。」

外面雪花紛紛,北堂戎渡坐在軟輿上,想起方才那幅畫,又轉念想到北堂尊越替他穿衣時的情景,心中一時間不由得微亂,若是北堂尊越一味強橫,只管用什麼法子去強迫他,那他只會覺得反感而憤怒,可若是像這般溫柔款款,他卻是有些心緒難安,如同陷進了棉花堆里,使不上力了……北堂戎渡煩躁地用手捏了捏兩邊的太陽穴,等到軟輿在碧海閣前停下,他便直接走了進去,步入內房。

北堂戎渡身上挾著外面的寒氣,掀開門口厚重的錦簾,走進室中,頓時一股暖意便撲面而來,就見孟淳元正將一束白梅插在瓶子里,桌角處放著一隻小罐,裡面裝著熱騰騰的包子並一雙象牙筷,一旁沈韓煙站在書案前添水磨墨,身上穿著一件家常石墨藍緞的衣裳,衣領遮住修長的頸子,長發挽在身後,綠鬢如氳,越發襯得面若冠玉,有絕頂清嬈之姿,北堂戎渡隨手解開裘衣,將其往一張椅子上一拋,微微笑道:「……你們倒悠閑。」

孟淳元的眼瞳如同兩丸黑水銀一般,亮晶晶地一轉,明綠色的暖襖剪裁合體,襯得好象比平時高了一點兒,已然將手邊的花瓶捧了起來,獻寶一樣地笑嘻嘻炫耀道:「公子看我剛才在外面折的花,可還好么?」北堂戎渡掃了一眼那遒勁有力的枝條上開著的花朵,笑道:「你折這個我不管,可若是趁著我不在家,去禍害了我西院里的那兩棵有年頭的金錢綠萼,看我不把你扒光了吊起來。」孟淳元吐一吐舌頭:「我哪敢。」沈韓煙放下手裡執著的墨塊,轉頭看過來,淡淡一笑,一雙如水的眼眸只覺潤澤,望著北堂戎渡,那般精緻絕倫的眉眼之間,隱隱露出了一抹微笑般的溫柔之色,道:「……聽說你上午一回來便去了堡主那裡,原本還以為,你不會回來得這樣早。」

北堂戎渡也不作聲,只走過去,嘿嘿笑著,冷不防一把將沈韓煙沒有一絲贅余的環瘦腰身箍住,把人擎起來,在地上轉了幾個圈兒,笑道:「說,想不想我?」沈韓煙被他轉得幾縷發絲微微揚起,忙捉住北堂戎渡的肩頭,穩住身體,無可奈何地輕聲道:「北堂,放我下來……頭都讓你轉暈了。」北堂戎渡哪裡肯放手,笑道:「騙誰呢,習武之人,轉幾下就能暈了?快說,到底想我不想?不說就不放手。」一旁孟淳元年紀雖小,卻也很有眼色,見兩人親昵,早就不聲不響地腳底抹油出去了。

沈韓煙被他纏得沒法,只好垂了垂如同蝶翼一般的睫毛,道:「……自然是想的。」北堂戎渡這才停住,卻並沒有直接把沈韓煙放下來,而是將其放到書案上坐了,順手拽過旁邊的一張紙,道:「我看看,你寫的什麼……」

素白的雪浪宣上謄著一行瘦金小楷,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十餘字而已,北堂戎渡看過之後,不覺促狹一笑,捏了捏青年的腰側,道:「明明心裡不知道怎麼想我呢,方才卻還扭手扭腳的不老實,嗯?你自己說說,我怎麼罰你才好。」沈韓煙被人看破心事,面色不覺微窘了一瞬,想要從桌上下來:「……一回來就鬧……」

北堂戎渡摁住沈韓煙的腿不讓他下來,見其唇色嫣紅,流轉著潤澤的水光,便湊上去連含帶咬地廝磨了幾下,嗤嗤笑道:「你這個不老實的……」沈韓煙正待說話,北堂戎渡一張薄唇卻又重新壓了過來,沈韓煙這回倒是顯得頗為柔順,兩只手鬆松搭在北堂戎渡的肩上,用心同他親吻。

兩人黏糊了一會兒之後,北堂戎渡忽然動手將沈韓煙抱起來,走到遠處的一張長榻前,將青年放到上面,拔去自己頭上的簪子,令一頭漆黑的長發散下來,然後便覆到了對方身上……

半晌,北堂戎渡坐起身來,鬆鬆垮垮地披著衣裳,黑發垂身,旁邊沈韓煙衣衫微亂,石墨藍的衣裾下露出一雙赤足,肌膚晶瑩如雪,腳踝纖瘦,踝骨秀美,北堂戎渡回頭看了看窗外,道:「……雪已經小下來了。」說著,兀自捉住青年的腳,調笑把玩。

沈韓煙只覺腳心被他撓得極癢,忍不住縮起雙足道:「北堂,別鬧了,癢得很…………」北堂戎渡不再逗弄他,笑道:「哦,現在知道癢了,卻不知道前時有一次是誰趁我睡覺時,也這么撓我來著。」沈韓煙亦笑,翻身道:「是我錯了,好不好。」

兩人說了一陣話之後,北堂戎渡便看向窗外,欣賞那細雪菲菲的美景,看了一會兒,忽不經意間發現旁邊沈韓煙正靜靜躺著瞧向他,睫羽淺垂,如有所思,似乎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道:「怎麼,好象有話要說的樣子。」沈韓煙猶豫了一下,既而說道:「北堂……你剛才,怎麼不要?」北堂戎渡挑眉:「唔?」沈韓煙眉宇淡淡,道:「你以前若是出門,經常是一回來之後,便要同我歡好,方才卻並沒有當真怎樣……北堂,你可是膩了么。」

北堂戎渡先是一愣,既而忍俊不禁,失笑道:「你胡思亂想什麼呢!你不知道,我眼下練功到了關口,如今吸人真元到了一定程度,已經自己不大容易把握住了,一旦與人歡好,一個不注意,就容易不自覺地開始吸取對方真元,因為這個,我自是不想碰你,不然若是我一個不留神,只怕就要害到你了。」

沈韓煙聽了北堂戎渡這一番話,這才釋然,隨即自己便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多想了。」北堂戎渡嘿嘿一笑,不依不饒地壓上去呵他的癢,口裡道:「好大膽,竟敢疑我……美人,你就從了我罷。」沈韓煙被他撓得幾乎透不過氣來,連連躲避求饒,兩人頓時笑鬧成了一團。

等到二人鬧夠了,北堂戎渡這才趴在沈韓煙身上,手裡把玩著青年的一縷頭發,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男人這次差點兒叫人弄去做了和尚,讓你守十年活鰥呢……」北堂戎渡先前飛鴿傳書,只有北堂尊越一個人看過,因此沈韓煙眼下聞言,不由得就驚訝地看向少年,疑惑道:「怎麼了?」北堂戎渡笑了笑,把空真一事說給他聽,沈韓煙皺眉道:「這和尚,做事好沒道理。」北堂戎渡用手點一點青年的鼻子,忽然間笑起來,說道:「說到和尚,我突然想起了一個笑話,你聽不聽?」沈韓煙撫著北堂戎渡耳垂上的的翡翠墜子,只低眉溫淡一笑,道:「你說罷。」

北堂戎渡想了想,笑說道:「某日,有一賣書的商人用十兩銀子雇了一個窮書生,叫他寫一篇既打破世俗倫常,又包含江湖門派之間多年的恩怨情仇、同時情節還要扣人心弦、大有血雨腥風呼之欲來的小說,並且要越短越好。」沈韓煙笑道:「這可實在難了些。」北堂戎渡道:「是啊,不過這書生有法子,第二天就把東西送了過去,那商人一看,原來紙上只有十個大字:禿驢!竟敢跟貧道搶師太!」

沈韓煙忍耐不住,『撲哧』一聲大笑出聲,直笑得肚子也隱隱生疼,這才停下,道:「你這人!那空真得罪了你,你就變著法子損他呢。」北堂戎渡笑著道:「我這還是厚道的呢,若是那天我把這番話當面說給空真那和尚聽,你說說,他會多吐幾口血?」沈韓煙推他道:「只怕是當場就要給你氣死了。」北堂戎渡笑了笑,冷悠悠地道:「我向來最煩這些人,吃飽了就只會多管閑事,別人怎麼樣關他們什麼事,卻總愛指手劃腳的。」

沈韓煙摸著他柔順的頭發,只覺兩人在一處,心內就十分平和歡暢,低聲道:「還好你沒有事,不然你若真被人擄去,讓我十年見不到,那我……」北堂戎渡笑著介面道:「那你就怎麼樣?」沈韓煙在少年的唇上親了親,輕聲開口:「他若是當真禁你十年自由,令我十年不得見你,日後我若知道此事……那我必殺他滿門上下,以報此仇。」

青年語氣平淡,然而北堂戎渡自然聽得出裡面的冰冷嚴肅之意,遂啄了一下對方的鼻尖,道:「傻子,就算他真動手,莫非我還真怕了他不成,那空真武功雖高,我卻也自認絕不會輸給他,若不是知道他沒什麼壞心,只不過有些死腦筋而已,我早就當場動手,叫他有來無回了。」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北堂戎渡見天色還早,雪也漸漸停了,便整理了一下衣物,自去練功不提。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入了一月,很快就到了北堂戎渡十五歲生日那一天,這一日天還未亮,沈韓煙就已起了床,穿了衣裳之後,便伸手搖了搖身旁的少年,道:「北堂,還不醒呢。」

冬天總容易讓人愛偎被窩,北堂戎渡高床軟枕,睡在暖烘烘的被子里,迷迷糊糊地咕噥道:「……干什麼啊……」沈韓煙用指尖撓撓他的鎖骨,道:「忘了么,今天你可就十五了。」北堂戎渡聞言,這才睜開眼,慢騰騰地爬起來坐著,打著哈欠道:「對了,今天是我生日呢……」

當下沈韓煙喚人進來伺候梳洗,北堂戎渡穿了一身伏虎蟠龍連組的玄色衣裳,左右腰間各掛了香囊,螭霓佩,小飾玉等物,之後洗臉刷牙,解了手,坐在妝台前,對身後的侍女道:「不用那麼麻煩,編個辮子就行。」侍女依言替他將頭發盡數攏到身後,編成一條長辮垂在背上,辮尾系著大紅瓔穗,北堂戎渡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下了壽面沒有?我餓了。」沈韓煙道:「等一會兒,很快就好了。」

不一時兩碗壽面煮好,沈韓煙陪北堂戎渡吃過,又玩笑一陣,便一同出去練功,其後日頭漸漸升高,北堂戎渡與青年一起回去洗手吃茶,既而就自己去遮雲居見北堂尊越。

今日天氣倒是晴朗,天上亦有白雲,薄薄的陽光照在身上,雖不暖,卻也柔和,北堂戎渡抬頭看了看遮雲居上方頂端琉璃色的鴟尾,寒爽的微風吹起他鬢邊的碎發,依稀劃過那俊秀的眉眼,似乎顯得分外令人覺得安適,北堂戎渡收回目光,自顧自地向前走去。

室中地毯雪白,北堂尊越坐在一架萬壽頌緙絲圍屏前,不遠處幾名錦衣人正垂手立著,聽男人吩咐著什麼,見北堂戎渡進來,諸人皆微微躬身道:「……見過少堡主。」

北堂尊越打量了一下少年身上的衣裳,鳳目微揚,眼梢斂去了三分漫不經心的慵懶神色,唇角輕抿,微微笑道:「哦,如今十五了,再不是娃娃了。」北堂戎渡兩眼彎了彎,薄唇一挑,略露出虎牙,曼聲輕笑道:「爹既然有正事,便不用管我,我先一旁坐著就好。」說著,一撩後擺,在下首一張椅子上坐了,其後自有侍女送上茶來。

北堂戎渡自顧自地坐著,手裡端起青花纏枝的茶盞,輕呷了一口熱茶,目光淡淡環視了一下四周,北堂尊越坐在上首,正繼續朝室中幾人吩咐著一些事項,身上穿一襲流雲飛天的袍子,身體微斜,右臂壓在身旁的扶幾上,大袖裡露出修長的手指,指甲光滑無瑕,透明如玉,一支長簪挽在頭頂的髻間,發絲烏黑順直,長長垂下,此時天光疏淡,淺淺映上男人的臉,只覺眉疾似刀,眼尾飛振,五官線條如同鷹一般銳利,難描難畫,即便窮盡言語,也難述他十分的姿韻,北堂戎渡一眼看去,又很快微微移開目光,心中暗想其人不愧多年前便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果真豐神蕭疎,儀范軒舉。

一時間不知怎地,忽想起當年第一次見到容貌恢復之後的北堂尊越時,堪堪反應過來的那一句話——

積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再多發不上去了。給個郵箱我給你發過去。
看爽了不?記的給分噢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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