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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坷夫短篇小說有哪些

發布時間:2021-05-16 13:03:47

⑴ 幫忙找一些讀後感!契坷夫短篇小說里的!一經採用加分!

01.《變色龍》是俄國短篇小說家契訶夫的作品,這個作品寫於1884年。正是俄國民意黨人刺殺亞歷山大二世之後,亞歷山大三世一上台,在竭力強化警察統治的同時,也搞了一些掩人耳目的法令,給殘暴的專制主義蒙上一層面紗。這篇作品諷刺、揭露的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的警官,而是那個崇拜官爵的俄國社會,是那個窮凶極惡的沙皇專制主義。
這是契訶夫早期創作的一篇諷刺小說。在這篇著名的小說里,他以精湛的藝術手法,塑造了一個專橫跋扈、見風使舵的沙皇專制制度走狗的典型形象,具有藝術代表性。小說的名字起得十分巧妙,變色龍本是一種蜥蜴類的四腳爬蟲,能夠根據四周物體的顏色改變自己的膚色,以防其它動物的侵害。作者在這里是只取其「變色」的特性,用以概括社會上的一些人。
奧丘梅洛夫先是仗著自己權力,不但沒收窮人的醋栗,還擺出官架子。他喜歡權勢,渴望權勢,並且加以利用來滿足自己的心理。一條狗咬了金匠赫留金的手指,奧丘梅洛夫來判案。在判案過程中,他根據狗是不是將軍家的這一點不斷改變自己的面孔。先是假惺惺地裝作正義公正的樣子,聲稱要嚴懲那隻咬人的狗。當人群里有人說那條狗可能是將軍家的,奧丘梅洛夫立刻改變了立場,說赫留金是自己弄破的手指,想要敲詐別人賠錢。警察說這也有可能不是將軍家的狗,奧丘梅洛夫就連連稱將軍家不可能有那麼寒酸的狗。人群里又有人說那是將軍家的狗,奧丘梅洛夫就責怪赫留金被咬是活該。這時,將軍家的廚師來了,說那不是將軍家的狗,奧丘梅洛夫便說這條狗弄死算了。廚師接著說,那雖然不是將軍家的狗,卻是將軍哥哥家的狗。奧丘梅洛夫馬上換了一副嘴臉,打聽將軍的哥哥近來可好,一邊稱贊那條狗聰明。廚師帶著狗走後,奧丘梅洛夫還威脅赫留金,說早晚要收拾他。
小說主要刻畫的是奧丘梅洛夫這一人物,從他對下屬、對百姓的語言中表現他的專橫跋扈、作威作福;從他與達官貴人有關的人,甚至狗的語言中暴露他的阿諛奉承;從他污穢的謾罵隨口噴出,揭開他貌若威嚴公正裡面的低俗。同時,作者很少寫他的外貌神態,令人可以想像,此人在為了諂媚權貴而顛倒黑白時,竟然是臉不變色,從而更突出了這一人物丑惡的嘴臉、卑劣的靈魂。
作者通過這樣一個滑稽卻悲哀的人物,把諷刺的利刃對准沙皇專制制度,有力地揭露了反動政治權爪牙們的無恥和丑惡,把奧丘梅洛夫比做一條變色龍,再恰當不過了,只知奉承權貴的奧丘梅洛夫是沙皇制度下的產物,也是一面反映沙皇黑暗統治的鏡子。

晚上,我捧起一本《契訶夫》看起來,我看到《變色龍》時,便有感而發。

其中一點我記得最清楚:那個警察先是假惺惺地裝作正義公正的樣子,聲稱要嚴懲那隻咬人的狗。當人群里有人說那條狗可能是將軍家的,奧丘梅洛夫立刻改變了立場,說赫留金是自己弄破的手指,想要敲詐別人賠錢。警察說這也有可能不是將軍家的狗,奧丘梅洛夫就連連稱將軍家不可能有那麼寒酸的狗。人群里又有人說那是將軍家的狗,奧丘梅洛夫就責怪赫留金被咬是活該。這時,將軍家的廚師來了,說那不是將軍家的狗,奧丘梅洛夫便說這條狗弄死算了。廚師接著說,那雖然不是將軍家的狗,卻是將軍哥哥家的狗。奧丘梅洛夫馬上換了一副嘴臉,打聽將軍的哥哥近來可好,一邊稱贊那條狗聰明。廚師帶著狗走後,奧丘梅洛夫還威脅赫留金,說早晚要收拾他。

這時,我感到當時的警察只尊敬上司,就連上司的狗也不敢動一下,他們只會欺壓百姓。

02.今天,我讀了契柯夫的短篇小說<<胖子和瘦子>>,讀後不禁陷入了沉思.瘦子卑躬屈膝的可笑嘴臉,讓我想到了當今社會一些丑惡現象.如今的官場何嘗不是這樣呢?
這篇小說講的是一個胖子和一個瘦子偶然邂逅在尼古拉鐵路的一個站台上.由於兩人是兒時的朋友,所以一見面就非常親近,聊起了家常.當胖子說自己已是三品文官的時候,瘦子驚訝不已,馬上換了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樣,胖子很討厭這一套,就想和他告別.臨分別時,瘦子還牽著胖子的三根手指,低聲下氣地向胖子道別.
讀完這篇小說,我問自己:社會上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只能是這樣嗎?下屬對待上司就得低三下四阿諛獻媚嗎?清廉的人對此十分討厭,我也如此.然而這種丑惡現象自古至今都存在,屢見不鮮.宋朝大文學家蘇軾在某地做官.一天,他到觀里去拜仙,和觀里道人聊天.由於蘇軾當時沒有穿官服,所以道士以為他只是一個小市民,便隨便地說: 「坐.」又對小道童說: 「茶.」聊著聊著,道士覺得他不是凡夫俗子,於是說: 「請坐,敬茶.」當蘇軾說出自己的身份,道士大吃一驚,馬上說: 「請上坐,敬香茶.」蘇軾走時,給他留了一副頗具諷刺意味的對聯:坐請坐請上坐,茶敬茶敬香茶.道士羞的滿臉通紅.
<<胖子和瘦子>>就是一篇具有這樣諷刺意義的小說,可以稱作當時社會的一面鏡子.

03.《裝在套子里的人》讀後感

我讀過一篇文章,叫《裝在套子里的人》,在實際生活中,我也見過這樣的人。他是我爸爸的一個朋友。書上說:「他也真怪,即使在最晴朗的日子,也要穿上雨鞋,帶上雨傘,而且一定穿著暖和的棉大衣。他總是把雨傘裝在套子里,把表放在一個灰色的鹿皮套子里,就連削鉛筆的小刀,也是裝在一個小套子里的。他的臉也好像蒙著套子,因為他老是把它藏在豎起的衣領里。他帶黑眼鏡,穿羊毛衫,用棉花堵住耳朵。總之,這人總想把自己包在殼子里,彷彿要為自己製造一個套子,好隔絕人世,不受外界影響。現實生活刺激他,驚嚇他,老是弄得他六神不安。」

他把他的思想也極力藏在一個套子里。這種人心理上不快樂,老想著隔絕人世,不樂觀。聽見流言,說是中學出了事,他就一個勁地說:「千萬別鬧出什麼亂子。」他那種慎重,那種多疑,那種純粹套子式的論調,簡直壓得我們透不過氣來。

是啊,裝在套子里的人太多疑,太小心,太封建,太悲觀,太謹慎。在這些人的影響下,人們不敢大聲說話,不敢寫信,不敢交朋友。

這種人性格孤辟,我們不能跟他們一樣。

《裝在套子里的人》全文一萬余字,採用故事套故事的形式,借中學教師布爾金之口講述有關別里科夫的故事。課文直接截取了與別里科夫有關的內容。姑且不論這種刪節是否會偏離契訶夫原作的主旨,就直接截取的與別里科夫有關的內容而言,筆者以為,課文刪掉了幾處精彩之筆,令人感到實在可惜。

第一處是關於華連卡的介紹:……她長得也高,身材勻稱,黑眉毛,紅臉蛋——一句話,她不是姑娘,而是蜜餞水果,那麼活潑,那麼愛熱鬧;老是唱小俄羅斯的歌,老是笑。她動不動就發出響亮的笑聲:「哈哈哈!」……把我們,連別里科夫也在內,都迷住了。

第二處是別里科夫關於婚姻的自白及相關介紹:「不成,婚姻是終身大事;人先得估量一下將來的義務和責任……免得日後鬧出什麼亂子。這件事弄得我煩死了,我好幾夜睡不著覺。我得承認我害怕:她和她哥哥有一種古怪的思想方法;您知道,他們對事情的看法那麼古怪;她的性子又很野。結婚倒不要緊,說不定可就要惹出麻煩來了。」

第三處是柯瓦連科對別里科夫的評論:「我不懂,」他常對我們說,聳一聳肩膀,「我不懂你們怎麼能夠跟那個愛進讒言的傢伙,那幅叫人惡心的嘴臉處得下去。……不行,諸位老兄,我再在你們這兒住一陣,就要回到我的農莊上去,捉捉龍蝦,教教烏克蘭的小孩子念書了。我是要走的,你們呢,盡可以跟你們的猶大在這兒住下去,教他遭了瘟才好!」

第一處比較集中地刻畫出華連卡的性格,既有細節描寫,也有對比手法,一位美麗活潑、愛說愛笑、開朗大方的「女神」形象躍然紙上,令人過目難忘。第三處痛快淋漓地表達了柯瓦連科對別里科夫的深惡痛絕,將柯瓦連科思想進步、愛好自由、勇敢無畏的個性鮮明地表現了出來。柯瓦連科兄妹(課文中為姐弟,下同)是作為與別里科夫相對立的形象出現的,他們代表著具有民主自由思想的進步力量,是有正常的人類情感的人,是敢於和「套中人」斗爭的人。因此,原文中柯瓦連科兄妹的鮮明形象對別里科夫式的「套中人」形象無疑具有重要的反襯作用。相比之下,課文刪掉了以上兩處內容,柯瓦連科兄妹的形象性格缺少鋪墊,致使後面的情節顯得有些突兀,同時人物形象也比原文蒼白。

原文用將近三分之二的篇幅敘寫別里科夫的婚事。在內心深處,別里科夫對愛情不無渴望,但是他身上既有的「套子」(如刻板的生活習慣,對生趣盎然的愛情生活的恐懼等)太厚重,他無力掙脫,他怕承擔結婚的義務和責任,他怕結婚會鬧出亂子。試想,一個連婚姻的義務和責任都不敢承擔的人,他的心靈該是到了多麼麻木枯竭的地步!第二處正是對別里科夫這種心理的細致刻畫,描述了別里科夫對待婚姻愛情的態度,表現了他的性格分裂,進而昭示讀者:別里科夫既令人可笑,又是一個悲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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⑵ 契坷夫資料

契訶夫,А.П.(АнтонПавлович Чехов1860~1904) 俄國小說家、戲劇家。1860年1月29日生於羅斯托夫省塔甘羅格市。祖父是贖身農奴。父親曾開設雜貨鋪,1876年破產,全家遷居莫斯科。但契訶夫隻身留在塔甘羅格,靠擔任家庭教師以維持生計和繼續求學。1879年進莫斯科大學醫學系。1884年畢業後在茲威尼哥羅德等地行醫,廣泛接觸平民和了解生活,這對他的文學創作有良好影響。
在19世紀80年代的俄國,反動的書刊檢查制度空前嚴格,庸俗無聊的幽默刊物風靡一時。契訶夫開始創作時常以安東沙·契洪特等筆名向這類雜志(如《蜻蜓》、《斷片》)投稿。短篇小說《一封給有學問的友鄰的信》(1880)和幽默小品《在長篇、中篇等小說中最常見的是什麼?》(1880)是他初期發表的作品。80年代中葉前,他寫下大量詼諧的小品和幽默的短篇小說,很多是無甚價值的笑料和趣事,但其中也有一些比較優秀的作品,繼承俄羅斯文學的民主主義優良傳統,針砭當時社會的丑惡現象,如寫卑欺強節的小官吏(《在釘子上》、《一個官員的死》、《勝利者的勝利》,均1883),凌辱弱者的士紳和老爺(《英國女子》1883),見風使舵的奴才骨(《變色龍》,1884),專制制度的衛道士(《普里希別葉夫中士》,1885)。但他迫於生計和缺乏經驗,在當時主要只求速成和多產。1886年3月,名作家格里戈羅維奇寫信要他尊重自己的才華,他深受啟發,開始嚴肅對待創作。寫於1886年的《萬卡》、《苦惱》和1888年的《渴睡》,表現了作家對窮苦勞動者的深切同情。1888年問世的著名中篇小說《草原》描繪和歌頌了祖國的大自然,思考農民的命運,表達人民對幸福生活的渴望。《命名日》(1888)和《公爵夫人》(1889)等暴露了偽善、愛慕虛榮和庸俗等習氣。這些作品在思想內容和藝術技巧方面都有明顯進展。但受小資產階級環境影響的契訶夫在這時不問政治,只「想做一個自由的藝術家」,要有「最最絕對的自由」。他從1886年起為反動文人蘇沃林發行的《新時報》撰稿,雖經批評家尼·米哈伊洛夫斯基的勸告,仍同它保持關系。1888年10月,契訶夫獲「普希金獎金」半數。這時他已是5部短篇小說集的作者(《梅爾波梅尼的故事》,1884;《五顏六色的故事》,1886;《在昏暗中》,1887;《天真的話》,1887;《短篇小說集》,1888)。聲譽和地位的日益增高,使他強烈地意識到自己作為作家的社會責任感,認真地思索人生的目的和創作的意義。他說:「自覺的生活,如果缺乏明確的世界觀,就不是生活,而是一種負擔,一種可怕的事情。」這種思想形象地表現在中篇小說《沒意思的故事》(1889)里。
從這個時期起,契訶夫開始創作戲劇。獨幕劇《結婚》(1890)和《論煙草的危害》(1886)、《蠢貨》(1888)、《求婚》(1888~1889)、《一個不由自主的悲劇角色》(1889~1890)、《紀念日》(1891~1892)等輕松喜劇在思想內容和喜劇性上接近於他的早期幽默作品。劇本《伊凡諾夫》(1887~1889)批判缺乏堅定信念、經不起生活考驗的80年代的「多餘的人」。
1890年4月至12月,體弱的契訶夫不辭長途跋涉,去沙皇政府安置苦役犯和流刑犯的庫頁島游歷,對那裡的所有居民、「將近一萬個囚徒和移民」逐一進行調查。庫頁島之行提高了他的思想覺悟和創作意境。1891年他在一封信里說:「……如果我是文學家,我就需要生活在人民中間……我至少需要一點點社會生活和政治生活,哪怕很少一點點也好。」他開始覺察到,為《新時報》撰稿所帶給他的只是「禍害」,終於在1893年同這家刊物斷絕關系。他對俄國的專制制度有了比較深刻的認識,寫出了《庫頁島》(1893~1894)和《在流放中》(1892)等作品,而最重要的則是震撼人心的《第六病室》(1892)。這部中篇小說控訴監獄一般的沙皇俄國的陰森可怕,也批判了他自己不久前一度醉心的「勿以暴力抗惡」的托爾斯泰主義。列寧讀它後受到強烈的感染,說自己「覺得可怕極了」,以致「在房間里待不住」,「覺得自己好象也被關在『第六病室』里了」。
在1890至1900年間,契訶夫曾去米蘭、威尼斯、維也納和巴黎等地療養和游覽。從1892年起,他定居在新購置的莫斯科省謝爾普霍夫縣的梅里霍沃庄園。1898年,身患嚴重肺結核病的契訶夫遷居雅爾塔。1901年他同莫斯科藝術劇院的演員奧爾迦·克尼碧爾結婚。在雅爾塔他常與列·托爾斯泰、高爾基、布寧、庫普林和列維坦等人會見。
19世紀90年代和20世紀初期是契訶夫創作的全盛時期。當時俄國的解放運動進入無產階級革命的新階段。在革命階級的激昂情緒激盪下學生以及其他居民階層中間的民主精神漸趨活躍。契訶夫也漸漸克服了不問政治的傾向,積極投入社會活動:1892年在下諾夫哥羅德省和沃羅涅什省賑濟飢荒;1892至1893年間在謝爾普霍夫縣參加撲滅霍亂的工作;1897年參與人口普查工作;1898年支持法國作家左拉為德雷福斯辯護的正義行動,並因此疏遠同蘇沃林的關系;1902年為了抗議沙皇當局取消高爾基的科學院名譽院士資格的決定,他和柯羅連科一起放棄在1900年獲得的科學院名譽院士稱號;1903年他資助為爭取民主自由而受迫害的青年學生。他的民主主義立場日益堅定,對社會生活的底奧的觀察更為深刻,對醞釀中的革命的預感也日益明朗,從漆黑的現實中漸漸看到隱約的「火光」。他的創作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他強調藝術作品應該有明確的思想(劇本《海鷗》,1896);他在一系列作品裡接觸到重大的社會問題。例如《農民》(1897)以清醒的現實主義反映了農民的物質和精神生活的貧乏:赤貧、愚昧、落後和野蠻;《在峽谷里》(1900)並描繪了農村資產階級——富農瘋狂地掠奪財富和殘忍本性。這些小說對美化農村公社生活的民粹派是有力的反駁。揭露資本主義的主題也見於《女人的王國》(1894)和《三年》(1895)等作品;而《出診》(1898)則表明資本主義「魔鬼」不僅壓榨工人,而且也折磨著工廠主後裔的良心,他們意識到生活沒有意義和不合理,因而深深感到抑鬱不安。劇本《萬尼亞舅舅》(1897)描寫沒有真正理想和嚴肅目標的知識分子的可悲命運,他們的正直無私的勞動終成無謂的犧牲。《帶狗的女人》(1899)以愛情為題材,暴露庸俗和虛偽,喚起讀者「對渾渾噩噩的、半死不活的生活……的厭惡」。《帶閣樓的房子》(1896)和《我的一生》(1896)否定80至90年代流行的、用日常工作代替社會斗爭的「小事」論,批判自由主義者的漸進論思想,認為需要一種「更強大、更勇敢、更迅速的斗爭方式」,要走出日常活動的狹隘圈子,去影響廣大群眾。他的創作中逐漸響起了「不能再這樣生活下去!」的呼聲。在《套中人》(1898)里揭示80年代反動力量對社會的壓制及他們的保守和虛弱,並鞭撻當時存在的套中人習氣。在《醋栗》(1898)和《姚內奇》(1898)里他刻畫自私自利、蜷伏於個人幸福小天地的庸人的心靈空虛和墮落,並指出「人所需要的不是三俄尺土地,也不是一座庄園,而是整個地球,整個大自然,在那廣大的天地中,人才能盡情發揮他的自由精神的所有品質和特點」。
隨著20世紀初社會運動的進一步高漲,契訶夫意識到一場強大的、盪滌一切的「暴風雨」即將降臨,社會中的懶惰、冷漠、厭惡勞動等惡習將被一掃而光。他歌頌勞動,希望每個人以自己的工作為美好的未來做准備(《三姊妹》,1900~1901)。在1905年革命的前夕寫成的《新娘》(1903)表達了要「把生活翻一個身」、奔赴新生活的渴望。劇本《櫻桃園》(1903~1904)展示了貴族的無可避免的沒落和由新興資產階級所代替的歷史過程,同時表現了毅然同過去告別和嚮往幸福未來的樂觀情緒:櫻桃園伐木的斧聲伴隨著「新生活萬歲!」的歡呼聲。然而由於契訶夫的思想立場從未超越民主主義的范疇,他筆下的新人都不知道創建嶄新生活的必由之路,他們渴望的「新生活」始終只是一種朦朧的憧憬。
1904年6月,契訶夫因病情惡化,前往德國巴登維勒治療,7月15日在那裡逝世,遺體運回莫斯科安葬。
契訶夫創造了一種風格獨特、言簡意賅、藝術精湛的抒情心理小說。他截取片段平凡的日常生活,憑借精巧的藝術細節對生活和人物作真實描繪和刻畫,從中展示重要的社會內容。這種小說抒情氣味濃郁,抒發他對丑惡現實的不滿和對美好未來的嚮往,把褒揚和貶抑、歡悅和痛苦之情融化在作品的形象體系之中。他認為:「天才的姊妹是簡練」,「寫作的本領就是把寫得差的地方刪去的本領」。他提倡「客觀地」敘述,說「越是客觀給人的印象就越深」。他信任讀者的想像和理解能力,主張讓讀者自己從形象體系中琢磨作品的涵義。
契訶夫戲劇創作的題材、傾向和風格與他的抒情心理小說基本相似。他不追求離奇曲折的情節,他描寫平凡的日常生活和人物,從中揭示社會生活的重要方面。在契訶夫的劇作中有豐富的潛台詞和濃郁的抒情味;他的現實主義富有鼓舞力量和深刻的象徵意義,「海鷗」和「櫻桃園」就都是他獨創的藝術象徵。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丹欽科以及莫斯科藝術劇院(1898年建立)與契訶夫進行了創造性的合作,對舞台節術作出了重大革新。
契訶夫在世界文學中佔有自己的位置。他以短篇小說和莫泊桑齊名。歐美許多作家談到契訶夫的創作對20世紀文學的影響。在中國,在契訶夫逝世後不久,《黑衣教士》和《第六病室》等小說就被譯介過來。他的劇本《海歐》、《萬尼亞舅舅》、《三姊妹》和《櫻桃園》也早在1921年和1925年先後由鄭振鐸和曹靖華等譯成中文。以後,魯迅藝術學院曾在延安演出《蠢貨》、《求婚》和《紀念日》。瞿秋白、魯迅、茅盾、郭沫若、巴金等對契訶夫都有過論述。他的小說和戲劇幾乎全部有中譯本。

⑶ 契坷夫的資料

契訶夫簡介

關於契訶夫,高爾基曾經說過:「這是一個獨特的巨大天才,是那些在文學史上和在

社會情緒中構成時代的作家中的一個。」

此話絕非過譽之詞,契訶夫在小說和戲劇創作方面的貢獻堪稱是劃時代的,而滲透在

他作品中的民主主義思想也確實反映了俄國歷史上一整個時代的社會情緒。

安·巴·契訶夫 (1860—1904)出生於羅斯托夫省塔甘羅格市。他的祖先是農奴。一八

四一年,他祖父為本人及家屬贖取了人身自由。他父親起初是一名伙計,後來自己開了一

家雜貨鋪。嚴厲的父親常常命令兒子站櫃台、做買賣,所以契訶夫在回憶自己的童年時說

他小時候「沒有童年」。一八 七六年,父親因不善經營而破產,隻身去莫斯科當伙計,不

久家人們也隨著他相繼遷居莫斯科,只留下契訶夫一人在故鄉繼續求學,度過了相當艱辛

的三年。一八七九年,契訶夫進入莫斯科大學醫學院學習。一八八四年,他大學畢業後在

伏斯克列辛斯克和茲威尼哥羅德等地行醫,廣泛接觸農民、地主、官吏、教員等各式人物,

這對他後來的文學創作無疑有良好影響。

一八八○年,幽默刊物《蜻蜓》發表契訶夫的兩篇處女作:短篇小說《一封給有學問

的友鄰的信》和幽默小品《在長篇和中篇小說中最常見的是什麼?》。這是契訶夫的文學

生涯的開端。在前一個作品中,年輕的作者嘲笑了一個不學無術而又自命不凡的地主,在

後一個幽默小品中他則表露了自己對當年文學創作中的陳詞濫調的不滿。然而,十九世紀

八 十年代是俄國歷史上反動勢力猖獗的時期,社會氣氛令人窒息,進步思想備受禁錮,庸

俗無聊的書報刊物則應運而生。身處這種環境,涉世不深和迫於生計的契訶夫曾用不同筆

名發表了不少僅供消遣解悶的滑稽故事,《在理發店裡》、《不平的鏡子》、《外科手術》

等便是這類作品。

但是,契訶夫不久就跳出了低級無聊的滑稽圈子。自一 八八三年起,他以契洪特為筆

名,寫下了許多優秀的短篇小說,反映俄國社會的荒謬怪誕和勞動大眾的苦難哀傷,如

《一個文官的死》、《胖子和瘦子》、《變色龍》、《兇犯》、《普利希別耶夫軍士》、

《苦惱》和《萬卡》等都是傳世佳作。

非凡的才華使契訶夫聲譽日增,一八八八年他獲得了俄國皇家科學院的「普希金獎金」。

但由於周圍環境的影響,他不關心政治,只想有「最最絕對的自由」和做一個「自由的藝

術家」。不過,污濁的現實和不公正現象以及他個人的與日俱增的聲譽和地位都使他心情

不寧。他開始認識到,「文學家不是做糖果點心的,不是化妝美容的,也不是給人消愁解

悶的;他是一個身負責任的人」。他時時為自己缺乏一個「明確的世界觀」而感到苦悶;

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沒有「明確的世界觀」,那麼「自覺的生活……就不是生活,而

是一種負擔,是一種可怕的事情」。契訶夫的這種心情和認識,在中篇小說《沒意思的故

事》(1889)中不難捉摸到。

從八十年代下半期起,契訶夫開始寫劇本。《蠢貨》、《求婚》、《結婚》和《紀念

日》等獨幕輕松喜劇在內容和手法上接近於契訶夫的早期幽默作品,其中有的甚至就是他

將自己的短篇小說改編而成的。而在《伊凡諾夫》(1889)中,契訶夫描寫了八十年

代的「多餘的人」。

一八九○年四月,為了加深對俄國現實的認識,身體羸弱的契訶夫去薩哈林島考察。

在島上,他親眼看到了一座人間地獄,目睹野蠻、痛苦和災難的種種極端表現。薩哈林島

之行在契訶夫的後半生中起了重大作用,它提高了契訶夫的思想認識,深化了他的創作意

境。正是在這時他開始認識到為反動《新時報》撰稿帶給他的只是「禍害」,他開始糾正

自己不問政治的傾向,他說:「如果我是文學家,我就需要生活在人民中間……我至少需

要一點點社會生活和政治生活,哪怕很少一點點也好。」也正是在這時契訶夫寫出了撼人

心靈的中篇小說《第六病室》,將沙皇俄國影射為一座陰森的監獄。

一八九二年,契訶夫在梅里霍沃購置了庄園並在那裡定居,同普通人有了更多的接觸。

一八九八年起,他因病情加劇,遵醫囑遷居黑海南岸的雅爾塔。在一八九○至一九○○年

間,契訶夫先後去米蘭、威尼斯、維也納、巴黎等地治並療養和游覽。一九○一年,他同

莫斯科藝術劇院的天才演員奧爾迦·克尼碧爾結婚。

從上世紀九十年代起到本世紀初為止,契訶夫積極投身於社會活動。一八九二年,他

在下諾夫哥羅德省和沃羅涅什省賑濟災荒;一八九二至一八九三年間,他在謝爾普霍夫縣

參加撲滅霍亂的工作;一八九七年,他參與人口普查工作;一 八九八年,他支持法國作家

左拉為無辜的猶太籍軍官德雷福斯辯護的正義行動;一九○○年二月間,他安排了政治流

放犯、社會民主黨人拉金進入雅爾塔肺癆病人療養院治病和療養;一九○二年,他抗議科

學院因屈服於沙皇尼古拉二世的粗暴干預而撤銷高爾基的名譽院士資格,並與柯羅連科一

起毅然放棄他們自己在兩年前獲得的名譽院士稱號;一九○三 年他熱心資助為爭取民主和

自由而遭受沙皇政府迫害的大學生……一連串的事實表明:隨著當年俄國革命運動的發展,

契訶夫的民主主義立場和思想越來越堅定。

契訶夫的小說和戲劇創作在這時也都進入了全盛時期。

他的中短篇小說涉及社會生活中許多重大問題。例如,《農民》、《新別墅》、《公

差》和《在峽谷里》等作品描繪了俄國農村的愚昧、落後和野蠻,展示了農村中的貧富懸

殊和矛盾,暴露了剝削者的蛇蠍心腸;《女人的王國》、《三年》和《出診》等中短篇小

說則以揭露資本主義剝削為主題,在《醋栗》和《姚尼奇》中,契訶夫刻劃了自私庸人的

空虛和墮落。

在契訶夫的許多晚期作品中,充滿著一種在當年極為典型的社會情緒:「不能再這樣

生活下去!」契訶夫的著名劇作《海鷗》、《萬尼亞舅舅》、《三姊妹》和《櫻桃園》也

是在這個時期寫就的。觀眾透過劇中人的平凡日常生活同樣看到了重要的社會現象。

契訶夫是一位傑出的作家,但他一直十分熱心於公益事業。例如,由於他的努力,在

塔列日、諾伏肖爾基和梅里霍沃三個村莊里造起三所相當好的學校。又如,契訶夫不斷給

一些地方圖書館贈送書籍,收到他的贈書的有薩哈林、彼爾姆、謝爾普霍夫和塔甘羅格等

地的圖書館。眾所周知,契訶夫是學醫的,他本人曾以戲謔的口氣說過,醫學是他的「發

妻」,而文學則是他的「情婦」。契訶夫醫生在梅里霍沃和雅爾塔等地常為窮苦農民診病

和撮葯,而在一八九二年霍亂流行期間,他主持梅里霍沃醫療站的工作,控制二十五個村

庄、四個工廠和一個修道院的病情,在短短三個月內經他診治的病員達一千人左右。熱心

於公益事業的契訶夫畢生實踐了他的一個崇高信念:「為公共福利盡力的願望應當不可或

缺地成為心靈的需要和個人幸福的條件。」

一九○四年六月,契訶夫的病情惡化。在愛妻的陪伴下他前往德國巴登維勒治療。是

年七月十五日,契訶夫在該地逝世,結核桿菌在這位傑出的作家年僅四十四歲的時候就奪

走了他的寶貴生命。

小說家契訶夫的創作發展經歷了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始於一八八○年,終止於一八

八六年。這個階段的多數好作品是以契洪特署名的,可以說,這是「契洪特階段」。第二

個階段自一八八六年起,到一八九二年發表《第六病室》為止,《第六病室》是契訶夫創

作發展進程中的重大轉折點。從一八 九二年起,一直到一九○三年發表辭世短篇小說《新

娘》止,是契訶夫小說發展的第三階段,也是他藝術創作活動的頂峰時期。

在第一個階段,契洪特寫的主要是幽默作品。但是,在寫於一八八三年以後的一些幽

默作品裡,已經蘊含著一種新的短篇小說體裁——抒情心理短篇小說——的萌芽。這種萌

芽在契訶夫的創作實踐中逐步茁壯、發展,以至在一八八六 年形成為一種嶄新的抒情心理

短篇小說體裁,它的代表性作品是《苦惱》和《萬卡》。這類作品以平凡的日常生活現象

為情節基礎,敘述筆法客觀而又含蓄,運用構思巧妙的藝術細節和精心勾勒的生活背景,

而作家所注重的又是在展示人物的心理狀態中反映社會生活的重要方面,作家的濃郁情意

則平淡地融化在作品的全部形象體系之中。這種短篇小說體裁將隨著契訶夫創作的發展而

日趨完美。

從一八八六年到發表《第六病室》的一八九二年,這是小說家契訶夫創作發展的第二

階段。自八十年代下半期起,契訶夫聲譽日增。到一八八八年時他已經是《梅爾柏密尼的

故事》、《五顏六色的故事》、《在黃昏》、《天真的話》和《短篇小說集》等五個集子

的作者。契訶夫第二階段的創作題材比以前豐富,對生活的開掘也比以前深廣。但這些作

品大多是從道德的角度揭示生活矛盾。例如,短篇小說《仇敵》描寫老爺阿鮑金和醫生基

里洛夫的道德沖突。在《命名日》、《公爵夫人》、《恐怖》等短篇小說中,契訶夫暴露

有財有勢者的偽善和虛榮,批評阿諛和奉承。《跳來跳去的女人》則淋漓盡致地展示了一

個愛慕虛榮的婦女的可笑和可悲的貧乏心靈。

在短篇小說《精神錯亂》中,契訶夫控訴了資本主義社會中的一種「可怕罪惡」:賣

淫,而且告訴讀者,更為可怕的是社會對這種極端「反常」的現象表現出來的麻木不仁。

《草原》是契訶夫的第一部嚴肅的大型作品。它歌頌祖國美好的大自然,描繪草原人

民的生活,思考農民的命運,反映人民對幸福生活的朦朧嚮往。整部作品充滿濃郁的抒情

意味,顯示出契訶夫描繪自然景色的絕技。

契訶夫第二階段創作的重要特點之一是他反映了當年社會上一些人的思想探索活動。

例如,《好人》和《在途中》涉及知識分子的思想探索。《乞丐》、《相遇》和《哥薩克》

等短篇小說則反映托爾斯泰主義在當年俄國流行的情景,也表明契訶夫一度曾受託爾斯泰

學說的影響。在反動勢力猖獗的八 十年代,不少人陷入悲觀失望。中篇小說《燈火》提出

了悲觀主義問題。這部作品實際上也反映了作家本人的思想疑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

件事情弄得明白!」但契訶夫不甘心於自己對什麼都不明白,他力求探索到一個可以把一

切都貫串起來的「總的觀念」。中篇小說《沒意思的故事》里的老教授形象體現了當年知

識分子在思想探索中體驗到的苦惱,也反映了作家本人迫切尋求「明確的世界觀」的心情。

關於這一 點,民粹派批評家尼·康·米哈依洛夫斯基當時已經敏銳地覺察到,他寫道:

「卓有才華的」契訶夫時時「會因為缺乏那種叫做『總的觀念』的東西而受到內心折磨」,

而「《沒意思的故事》就是這種內心折磨的產物」。「這篇小說之所以好並且有生命力,

就在於作者把自己的痛苦注進了小說。」

正是在這種尋求「總的觀念」的迫切心情驅使下,一八 九○年春契訶夫前去薩哈林島。

這座人間地獄使契訶夫否定了占據他心靈達六七年之久的托爾斯泰哲學。一八九二年《第

六病室》和《在流放中》兩篇作品問世,契訶夫既批評了逆來順受的不抗惡主義,也否定

了苦行僧式的禁慾主義以及看破紅塵的悲觀主義。《第六病室》是一部思想性與藝術性完

美結合的佳作。首先,契訶夫將對於「瘋子」格羅莫夫和「有頭腦的」格羅莫夫的描繪巧

妙地穿插起來,而且獨具匠心地安排了「瘋子」格羅莫夫同「健康人」拉京醫生之間的爭

論,自然給讀者造成一種印象:在沙皇專制的俄國,善於思索並敢於直言者被認作「瘋子」,

而洞察專制制度罪惡的恰好是這些「瘋子」和「狂人」。「瘋子」格羅莫夫形象無疑是契

訶夫在沙皇書報檢查制度控制下取得的重大藝術成果。

拉京醫生的遭遇烘托和強化著讀者的印象:只因為拉京同格羅莫夫交談過幾次,他竟

然也被視為精神病人而投入第六病室。拉京醫生的遭遇和慘死表明:托爾斯泰主義以及一

切鼓吹放棄斗爭的主張必然被生活所否定。

《第六病室》中的畫面撼人心靈。年輕的列寧讀了這部作品,頓時「覺得可怕極了」,

覺得他「自己好像也被關在第六 病室里了」。

契訶夫晚期的中短篇小說具有巨大的藝術概括力。以《套中人》為例。在這個作品裡,

契訶夫描繪了一個害怕接觸實際、害怕新生事物、死心守衛政府法令的別里科夫,他諷刺

和鞭撻了別里科夫之流以及造成這種畸形性格的反動八十 年代;同時,他還塑造了一個情

緒激昂、善於思索的獸醫伊凡·伊凡內奇的形象,正是這個獸醫形象反映了九十年代後期

的重要歷史情況:「進步的革命階級中的激昂情緒正在擴展到其他的階級和社會階層。」

篇幅不過十餘頁的《套中人》卻反映出兩個根本不同的時代(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的本

質特點,由此可見契訶夫晚期抒情心理短篇小說的巨大藝術概括力。

「不能再這樣生活下去!」是當年俄國的一種典型的社會情緒,它幾乎滲透在契訶夫

晚年創作的每個作品之中。「不能再這樣生活下去」的結論是獸醫伊凡·伊凡內奇作出的。

在《醋栗》中,獸醫伊凡·伊凡內奇無情地否定不合理的生活,斥責那些過著這種生活而

又感到幸福的自私自利者,他急切盼望革新生活。《帶小狗的女人》以樸素清新的筆調描

寫了兩個戀人。在充滿偽善和虛假的社會里,他們好似一對被分別關著的「籠中鳥」。沙

皇專制的俄國壓制和扼殺著一切美好、健康和真誠的東西。《出診》、《公差》、《新別

墅》、《農民》等短篇小說是以工廠和農村生活為題材的,它們都滲透著「不能再這樣生

活下去」的社會情緒,例如《公差》中的主人公魯仁在接觸了貧困落後、貧富懸殊的農村

現實後認識到,他不能置人民的苦難於不顧而一味追求個人的幸福。又如,中篇小說《在

峽谷里》揭露剝削者的貪婪和殘忍,頌揚勞動者的純朴和善良,整篇作品浸透著一種情緒:

在峽谷里的這種昏暗生活必須更新。列寧說過:「革命是不能按照訂單和協議製造的,只

有當千千萬萬的人得出結論認為不能再照舊生活下去的時候,革命才會爆發。」史已經表

明,在上世紀末和本世紀初的俄國,正醞釀著一九○五年的大革命,「不能再這樣生活下

去」的社會情緒十分強烈,而契訶夫藝術地反映了這種情緒,這無疑是現實主義在契訶夫

創作中的勝利。

「不能再這樣生活下去!」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思考:應該怎樣生活?應該做什麼?民

粹派、自由派、托爾斯泰主義者、馬克思主義者都有自己的主張,並按自己的主張行動。

契訶夫對民粹派和自由派早就格格不入;對於托爾斯泰主義,他一度信仰過,但他在人間

地獄薩哈林的見聞使他對托爾斯泰學說產生了反感;對於馬克思主義和工人階級的革命斗

爭,契訶夫並不理解,例如,他筆下的工人的消極和愚昧,他們就連見了主人的馬車也會

脫帽鞠躬(《出診》)。那麼,契訶夫主張什麼呢?在《醋栗》中,他借獸醫伊凡·伊凡

內奇之口籠統地號召「做好事」,而《新娘》中的毅然與舊生活決裂的娜嘉所做的也不過

是去彼得堡求學。這表明,契訶夫所信仰和主張的東西是屬於民主主義范疇的。契訶夫如

何處理「怎麼辦」的問題呢?在《匿名氏故事》中,他否定「個人恐怖」的做法;在《我

的一生》中,他反映了「平民化」一無成效;而在《帶閣樓的房子》中他檢驗並批評了

「小事情論」。但是,他在否定的同時並未提出解決「怎麼辦」問題的正面主張。

由於資本主義在俄國迅速發展,金錢的罪惡勢力滲透到生活的各個角落,小市民習氣

腐蝕著人的心靈。即使在社會運動高漲的年代,仍有不少知識分子沉湎於唯利是圖的庸俗

無聊的生活之中。短篇小說《姚尼奇》中的斯達爾采夫被銅臭腐蝕了靈魂,《醋栗》中的

地主契木沙-希馬拉依斯基同樣利慾熏心。對這種人契訶夫進行了無情的鞭撻。

在否定姚尼奇和契木沙-希馬拉依斯基這類自私庸人的同時,契訶夫熱情贊揚了那些

同庸俗和寄生生活決裂的知識分子,例如,文學教師尼基盯獸醫伊凡·伊凡內奇、副檢查

官魯仁、未婚妻娜嘉等。契訶夫對覺醒了的知識分子的贊揚,就同他對「瞪著兩只紅眼睛

的」資本主義「魔鬼」的否定、對農村貧富懸殊的暴露以及對自私庸人的解剖一樣,都洋

溢著民主精神和時代氣息。

契訶夫是一位罕見的藝術家。列夫·托爾斯泰給了小說家契訶夫極高的評價,稱他是

「無與倫比的藝術家」,而且還說:「我撇開一切虛偽的客套肯定地說,從技巧上講,他,

契訶夫,遠比我為高明!」

談論契訶夫的小說藝術,不能忽視他的笑、他的幽默和諷刺。列夫·托爾斯泰稱贊契

訶夫是「第一流的幽默作家」。

契訶夫天賦有強烈的幽默感。這種幽默感同各種生活現象碰撞並展示其本質,就產生

一種有審美價值的笑。契訶夫的笑的藝術是隨著他的思想和創作的不斷成熟而發展和完美

起來的。

在契洪特時期,年輕的作家就顯示出非凡的詼諧才華,寫下了大量令人捧腹的笑話和

趣事。《在理發店裡》、《不平的鏡子》、《藝術品》等小說都閃耀著詼諧的才華,使讀

者聽到了年輕作家的歡樂和爽朗的笑聲。當然,十分明顯的是:這類作品所涉及的只是復

雜人生的表面現象。但是,隨著時日的推移,契洪特對人生的認識有了深化,在他的笑聲

中也就隱含著一層苦意。《兇犯》中的丹尼斯做了有害的事,但愚昧無知的他還振振有辭

地為自己申辯,令人既好笑又難受。在《勛章》、《胖子和瘦子》和《釘子上》等幽默作

品中,契洪特巧作安排,嘲諷了一些不知自重的人,這里的笑聲已經包含著輕微的蔑視。

《普利希別耶夫軍士》、《在法庭上》和《變色龍》等短篇小說則表明,契洪特辛辣地嘲

諷了欺壓黎民百姓的惡勢力。《牡蠣》、《哀傷》、《苦惱》和《萬卡》等作品使讀者感

受了一種友善的笑,它使讀者產生對人物的愛憐和同情。

例如,小萬卡回憶中的老爺爺風趣可愛,他的言行不時喚起讀者的微笑;又如,《哀

傷》中的老旋工的回顧和懺悔都使人感到作者的友善微笑。總之,在契洪特的作品中,我

們可以聽到不同的含有細微感情色彩的笑聲。

成熟了的契訶夫對生活的觀察、理解和發掘更加深刻。在他的銳利目光下,任何飾有

漂亮外衣的丑、惡都難以隱遁。他或是促使人物進行自嘲(如《第六病室》中拉京醫生的

自我解嘲),或是運用巧妙的細節(如《在峽谷里》的區長和書記臉上特有的光彩),或

是造成陪襯和對比(如《跳來跳去的女人》中的女主角和她的丈夫),或是藉助漫畫式的

誇張(如《套中人》和《醋栗》中都運用了這種手法),目的在於展示形式與內容之脫節

和矛盾而造成笑。爽朗的歡樂、淡淡的幽默和辛辣的諷刺巧妙交織,顯示出作家的高超藝

術。契訶夫在描繪勞動者時發出的總是善意的和同情的笑聲,而他一向冷嘲熱諷的則是生

活中形形色色的丑惡現象。契訶夫的笑再一次證明他的創作的民主主義性質。

形成於《苦惱》、《萬卡》等早期作品中的抒情心理短篇小說是契訶夫獨創的一種體

裁。它不僅蘊含豐富的思想內容,而且具有獨特的藝術形式。

最醒目的特色是情節淡化,作家著重於日常生活中普通現象的描繪,從中展示人物的

思想變化和性格發展,或覺醒,或矛盾,或墮落。契訶夫筆下人物的精神面貌的變化,諸

如《公差》中魯仁的覺醒、《姚尼奇》中的主人公的墮落、《醋栗》和《套中人》里的獸

醫的思想轉折和《新娘》中娜嘉的出走等,都有其生活基礎,因而都具有濃厚的生活氣息。

在展現人物內心世界方面,契訶夫的獨到之處在於他不側重細致和全面地描繪、刻畫

人物的心理活動,只求讀者從人物的言行舉止中看出其內心活動和精神狀態。這使契訶夫

完全不同於托爾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這兩位心理大師。藝術細節和景色描寫也都是契訶

夫揭示人物心理狀態的重要手段。

濃郁的抒情意味是契訶夫中短篇小說的又一重要特色。

作家不僅真實地反映現實生活和社會情緒,描寫人物的覺醒和墮落,而且巧妙和多樣

地流露他對覺醒者的同情及贊揚,對墮落者的厭惡和否定,對美好未來的嚮往以及對丑惡

現實的抨擊。契訶夫高超的抒情藝術,表現在他善於找到適當的時機和場合,把抒情流露

巧妙地安排在作品中所描寫的生活或人物性格已為它准備了成熟條件的地方。例如,《醋

栗》中獸醫對丑惡現實的激昂抨擊和《帶小狗的女人》中古羅夫對庸俗無聊的小市民生活

的痛斥,都是極為巧妙的抒情流露。契訶夫還善於把自己的思想和感情藏匿於景物描寫之

中,巧妙地借景抒情。例如,《套中人》的結尾是一段鄉村月夜景色的描寫,它突出了自

然界的廣闊,作家藉此表達對那個只是在棺材中才找到了自己的「理想」的套中人的厭惡

和譴責。

契訶夫的抒情心理小說是一個藝術整體。除了上述的心理刻畫和抒情闡發這兩個基本

特徵之外,還有另外一些特點,如,圍繞中心人物勾勒一個生活背景,構思精巧、深邃的

藝術細節,「客觀」而含蓄的敘述筆法等。幽默和諷刺在這種小說里也是描繪生活和展示

性格的手段。必須強調的是,所有這一切描繪手段都同心理刻畫和抒情流露有機地融為一

體,使契訶夫的小說成為一種獨特的文學現象。

契訶夫的抒情心理短篇小說還有一個公認的重要特點,那就是緊湊精練,言簡意賅,

「內容比文字多得多」。契訶夫本人也說,「我善於長事短敘」。他認為,「越是嚴密,

越是緊湊,就越富有表現力,就越鮮明」。為了使作品嚴密和緊湊,他主張「用刀子把一

切多餘的東西都剔掉」。他說:「要知道,在大理石上刻出人臉來,無非是把這塊石頭上

不是人臉的地方都剔除罷了。」他的另一個重要見解是:「在短小的短篇小說里,留有餘

地要比說過頭為好」,「小說里所欠缺的主觀成分讀者自己會加進去的」。契訶夫在寫作

實踐中認真貫徹了這些主張,因而他的中短篇小說總是緊湊和簡練的,而形象又總是鮮明

的。讀他的作品,讀者總有獨立思考的餘地,總會感到回味無窮。

在安·巴·契訶夫的《札記》中有這樣兩句話:「我們都是人民。我們所做的一切最

好的工作都是人民的事業。」

用這兩句話來評價這位傑出的俄羅斯作家是再恰當不過的。契訶夫是人民的作家,他

的創作是人民的事業,而他的成長和發展道路迄今都保留著深刻的現實意義。

⑷ 讀《契坷夫短篇小說》有感

個人看法:\r\n讀完後既感覺有點可笑,心又有點酸,這就是黑色幽默吧。妻子賣掉了最漂亮的頭發買了表鏈,而丈夫賣掉了最珍貴的手錶買了梳子。我覺得即使他們的處境再艱難貧困,有了彼此的真愛就能一直溫存。這樣的愛在現實中已經很稀少了,我們不否認很多人都是自私的。很多人渴望擺脫掉婚姻的枷鎖,對枕邊人存的只是責任而不是愛。可是當初相愛的悸動呢,婚姻中的人或許得反思一下。如果有像吉姆夫妻這樣的愛,你們會不會覺得這就夠了,彼此能夠生死契闊。有人說不現實,可是有誰能否認愛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東西呢。有了物質上的充盈卻沒有真愛誰能夠過得快樂。真愛不會因壓力而變質的。有了兩人間彼此的相愛,即使被餓死被凍死,也是滿足的。不是嗎?

⑸ 屠格涅夫短篇小說集有哪些

應該不是小抄說集,而是小說,只襲是後來被匯編成集的,他的短篇小說就如下面那位所講的一樣,有
《初戀》(1860)

《春潮》〔1872〕

《普寧和巴布林》(1874)

《蔚藍的王國》(被選入蘇教版七年級上冊語文課本)

⑹ 契訶夫的著名作品有哪些

契訶夫的著名作品:

1、短篇小說

《給博學的鄰居的一封信》、《皮靴》、《馬姓》、《凡卡》、《迷路的人》、《預謀犯》、《未婚夫和爸爸》、《客人》、《名貴的狗》、《紙里包不住火》、《哼,這些乘客們》、《普里什別葉夫中士》、《獵人》、《哀傷》。

《胖子和瘦子》、《喜事》、《在釘子上》、《勝利者的得意洋洋》、《小公務員之死》、《不平的鏡子》、《謎一樣的性格》、《站長》,《文官考試》、《戴假面具的人》、《變色龍》、《外科手術》、《太太們》、《幸福的人》、《在別墅里》、《大提琴的浪漫故事》。

《一件藝術品》、《白嘴鴉》、《苦悶》、《凡卡》、《食客》、《校長》、《傷寒》、《吻》、《沃洛嘉》、《禍事》、《婚禮》、《逃亡者》、《無依無靠的人》、《精神錯亂》,《賊》、《村婦》、《古塞夫》、《跳來跳去的女人》、《鄰居》。

2、劇作

《論煙草的危害》、《蠢貨》、《伊凡諾夫》、《求婚》、《林神》、《被迫無奈的悲劇角色》、《結婚》、《紀念日》、《海鷗》、《萬尼亞舅舅》、《海鷗》、《三姐妹》、《櫻桃園》。

(6)契坷夫短篇小說有哪些擴展閱讀:

訶夫創造了一種風格獨特、言簡意賅、藝術精湛的抒情心理小說。他截取片段平凡的日常生活,憑借精巧的藝術細節對生活和人物作真實描繪和刻畫,從中展示重要的社會內容。

這種小說抒情氣味濃郁,抒發他對丑惡現實的不滿和對美好未來的嚮往,把褒揚和貶抑、歡悅和痛苦之情融化在作品的形象體系之中。

他認為:「天才的姊妹是簡練」,「寫作的本領就是把寫得差的地方刪去的本領」。他提倡「客觀地」敘述,說「越是客觀給人的印象就越深」。

他信任讀者的想像和理解能力,主張讓讀者自己從形象體系中琢磨作品的涵義。他的短篇小說《凡卡》被選入中國人教版小學語文六年級下冊第15課。

⑺ 契坷夫簡介

契訶夫,А.П.(АнтонПавлович Чехов1860~1904) 俄國小說家、戲劇家。1860年1月29日生於羅斯托夫省塔甘羅格市。祖父是贖身農奴。父親曾開設雜貨鋪,1876年破產,全家遷居莫斯科。但契訶夫隻身留在塔甘羅格,靠擔任家庭教師以維持生計和繼續求學。1879年進莫斯科大學醫學系。1884年畢業後在茲威尼哥羅德等地行醫,廣泛接觸平民和了解生活,這對他的文學創作有良好影響。
在19世紀80年代的俄國,反動的書刊檢查制度空前嚴格,庸俗無聊的幽默刊物風靡一時。契訶夫開始創作時常以安東沙·契洪特等筆名向這類雜志(如《蜻蜓》、《斷片》)投稿。短篇小說《一封給有學問的友鄰的信》(1880)和幽默小品《在長篇、中篇等小說中最常見的是什麼?》(1880)是他初期發表的作品。80年代中葉前,他寫下大量詼諧的小品和幽默的短篇小說,很多是無甚價值的笑料和趣事,但其中也有一些比較優秀的作品,繼承俄羅斯文學的民主主義優良傳統,針砭當時社會的丑惡現象,如寫卑欺強節的小官吏(《在釘子上》、《一個官員的死》、《勝利者的勝利》,均1883),凌辱弱者的士紳和老爺(《英國女子》1883),見風使舵的奴才骨(《變色龍》,1884),專制制度的衛道士(《普里希別葉夫中士》,1885)。但他迫於生計和缺乏經驗,在當時主要只求速成和多產。1886年3月,名作家格里戈羅維奇寫信要他尊重自己的才華,他深受啟發,開始嚴肅對待創作。寫於1886年的《萬卡》、《苦惱》和1888年的《渴睡》,表現了作家對窮苦勞動者的深切同情。1888年問世的著名中篇小說《草原》描繪和歌頌了祖國的大自然,思考農民的命運,表達人民對幸福生活的渴望。《命名日》(1888)和《公爵夫人》(1889)等暴露了偽善、愛慕虛榮和庸俗等習氣。這些作品在思想內容和藝術技巧方面都有明顯進展。但受小資產階級環境影響的契訶夫在這時不問政治,只「想做一個自由的藝術家」,要有「最最絕對的自由」。他從1886年起為反動文人蘇沃林發行的《新時報》撰稿,雖經批評家尼·米哈伊洛夫斯基的勸告,仍同它保持關系。1888年10月,契訶夫獲「普希金獎金」半數。這時他已是5部短篇小說集的作者(《梅爾波梅尼的故事》,1884;《五顏六色的故事》,1886;《在昏暗中》,1887;《天真的話》,1887;《短篇小說集》,1888)。聲譽和地位的日益增高,使他強烈地意識到自己作為作家的社會責任感,認真地思索人生的目的和創作的意義。他說:「自覺的生活,如果缺乏明確的世界觀,就不是生活,而是一種負擔,一種可怕的事情。」這種思想形象地表現在中篇小說《沒意思的故事》(1889)里。
從這個時期起,契訶夫開始創作戲劇。獨幕劇《結婚》(1890)和《論煙草的危害》(1886)、《蠢貨》(1888)、《求婚》(1888~1889)、《一個不由自主的悲劇角色》(1889~1890)、《紀念日》(1891~1892)等輕松喜劇在思想內容和喜劇性上接近於他的早期幽默作品。劇本《伊凡諾夫》(1887~1889)批判缺乏堅定信念、經不起生活考驗的80年代的「多餘的人」。
1890年4月至12月,體弱的契訶夫不辭長途跋涉,去沙皇政府安置苦役犯和流刑犯的庫頁島游歷,對那裡的所有居民、「將近一萬個囚徒和移民」逐一進行調查。庫頁島之行提高了他的思想覺悟和創作意境。1891年他在一封信里說:「……如果我是文學家,我就需要生活在人民中間……我至少需要一點點社會生活和政治生活,哪怕很少一點點也好。」他開始覺察到,為《新時報》撰稿所帶給他的只是「禍害」,終於在1893年同這家刊物斷絕關系。他對俄國的專制制度有了比較深刻的認識,寫出了《庫頁島》(1893~1894)和《在流放中》(1892)等作品,而最重要的則是震撼人心的《第六病室》(1892)。這部中篇小說控訴監獄一般的沙皇俄國的陰森可怕,也批判了他自己不久前一度醉心的「勿以暴力抗惡」的托爾斯泰主義。列寧讀它後受到強烈的感染,說自己「覺得可怕極了」,以致「在房間里待不住」,「覺得自己好象也被關在『第六病室』里了」。
在1890至1900年間,契訶夫曾去米蘭、威尼斯、維也納和巴黎等地療養和游覽。從1892年起,他定居在新購置的莫斯科省謝爾普霍夫縣的梅里霍沃庄園。1898年,身患嚴重肺結核病的契訶夫遷居雅爾塔。1901年他同莫斯科藝術劇院的演員奧爾迦·克尼碧爾結婚。在雅爾塔他常與列·托爾斯泰、高爾基、布寧、庫普林和列維坦等人會見。
19世紀90年代和20世紀初期是契訶夫創作的全盛時期。當時俄國的解放運動進入無產階級革命的新階段。在革命階級的激昂情緒激盪下學生以及其他居民階層中間的民主精神漸趨活躍。契訶夫也漸漸克服了不問政治的傾向,積極投入社會活動:1892年在下諾夫哥羅德省和沃羅涅什省賑濟飢荒;1892至1893年間在謝爾普霍夫縣參加撲滅霍亂的工作;1897年參與人口普查工作;1898年支持法國作家左拉為德雷福斯辯護的正義行動,並因此疏遠同蘇沃林的關系;1902年為了抗議沙皇當局取消高爾基的科學院名譽院士資格的決定,他和柯羅連科一起放棄在1900年獲得的科學院名譽院士稱號;1903年他資助為爭取民主自由而受迫害的青年學生。他的民主主義立場日益堅定,對社會生活的底奧的觀察更為深刻,對醞釀中的革命的預感也日益明朗,從漆黑的現實中漸漸看到隱約的「火光」。他的創作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他強調藝術作品應該有明確的思想(劇本《海鷗》,1896);他在一系列作品裡接觸到重大的社會問題。例如《農民》(1897)以清醒的現實主義反映了農民的物質和精神生活的貧乏:赤貧、愚昧、落後和野蠻;《在峽谷里》(1900)並描繪了農村資產階級——富農瘋狂地掠奪財富和殘忍本性。這些小說對美化農村公社生活的民粹派是有力的反駁。揭露資本主義的主題也見於《女人的王國》(1894)和《三年》(1895)等作品;而《出診》(1898)則表明資本主義「魔鬼」不僅壓榨工人,而且也折磨著工廠主後裔的良心,他們意識到生活沒有意義和不合理,因而深深感到抑鬱不安。劇本《萬尼亞舅舅》(1897)描寫沒有真正理想和嚴肅目標的知識分子的可悲命運,他們的正直無私的勞動終成無謂的犧牲。《帶狗的女人》(1899)以愛情為題材,暴露庸俗和虛偽,喚起讀者「對渾渾噩噩的、半死不活的生活……的厭惡」。《帶閣樓的房子》(1896)和《我的一生》(1896)否定80至90年代流行的、用日常工作代替社會斗爭的「小事」論,批判自由主義者的漸進論思想,認為需要一種「更強大、更勇敢、更迅速的斗爭方式」,要走出日常活動的狹隘圈子,去影響廣大群眾。他的創作中逐漸響起了「不能再這樣生活下去!」的呼聲。在《套中人》(1898)里揭示80年代反動力量對社會的壓制及他們的保守和虛弱,並鞭撻當時存在的套中人習氣。在《醋栗》(1898)和《姚內奇》(1898)里他刻畫自私自利、蜷伏於個人幸福小天地的庸人的心靈空虛和墮落,並指出「人所需要的不是三俄尺土地,也不是一座庄園,而是整個地球,整個大自然,在那廣大的天地中,人才能盡情發揮他的自由精神的所有品質和特點」。
隨著20世紀初社會運動的進一步高漲,契訶夫意識到一場強大的、盪滌一切的「暴風雨」即將降臨,社會中的懶惰、冷漠、厭惡勞動等惡習將被一掃而光。他歌頌勞動,希望每個人以自己的工作為美好的未來做准備(《三姊妹》,1900~1901)。在1905年革命的前夕寫成的《新娘》(1903)表達了要「把生活翻一個身」、奔赴新生活的渴望。劇本《櫻桃園》(1903~1904)展示了貴族的無可避免的沒落和由新興資產階級所代替的歷史過程,同時表現了毅然同過去告別和嚮往幸福未來的樂觀情緒:櫻桃園伐木的斧聲伴隨著「新生活萬歲!」的歡呼聲。然而由於契訶夫的思想立場從未超越民主主義的范疇,他筆下的新人都不知道創建嶄新生活的必由之路,他們渴望的「新生活」始終只是一種朦朧的憧憬。
1904年6月,契訶夫因病情惡化,前往德國巴登維勒治療,7月15日在那裡逝世,遺體運回莫斯科安葬。
契訶夫創造了一種風格獨特、言簡意賅、藝術精湛的抒情心理小說。他截取片段平凡的日常生活,憑借精巧的藝術細節對生活和人物作真實描繪和刻畫,從中展示重要的社會內容。這種小說抒情氣味濃郁,抒發他對丑惡現實的不滿和對美好未來的嚮往,把褒揚和貶抑、歡悅和痛苦之情融化在作品的形象體系之中。他認為:「天才的姊妹是簡練」,「寫作的本領就是把寫得差的地方刪去的本領」。他提倡「客觀地」敘述,說「越是客觀給人的印象就越深」。他信任讀者的想像和理解能力,主張讓讀者自己從形象體系中琢磨作品的涵義。
契訶夫戲劇創作的題材、傾向和風格與他的抒情心理小說基本相似。他不追求離奇曲折的情節,他描寫平凡的日常生活和人物,從中揭示社會生活的重要方面。在契訶夫的劇作中有豐富的潛台詞和濃郁的抒情味;他的現實主義富有鼓舞力量和深刻的象徵意義,「海鷗」和「櫻桃園」就都是他獨創的藝術象徵。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丹欽科以及莫斯科藝術劇院(1898年建立)與契訶夫進行了創造性的合作,對舞台節術作出了重大革新。
契訶夫在世界文學中佔有自己的位置。他以短篇小說和莫泊桑齊名。歐美許多作家談到契訶夫的創作對20世紀文學的影響。在中國,在契訶夫逝世後不久,《黑衣教士》和《第六病室》等小說就被譯介過來。他的劇本《海歐》、《萬尼亞舅舅》、《三姊妹》和《櫻桃園》也早在1921年和1925年先後由鄭振鐸和曹靖華等譯成中文。以後,魯迅藝術學院曾在延安演出《蠢貨》、《求婚》和《紀念日》。瞿秋白、魯迅、茅盾、郭沫若、巴金等對契訶夫都有過論述。他的小說和戲劇幾乎全部有中譯本。

⑻ 契訶夫的短篇小說有哪些

《套中人》
《變色龍》
《胖子和瘦子》
《小職員之死》
《苦惱》
《第六病室》
《帶閣樓的房子》《撥蘿卜》《假面》 《牡蠣》 《必要的前奏》
《未婚夫和爸爸》 《小人物》 《預謀犯》 《相識的男人》
《普里希別耶夫中士》 《哀傷》 《苦惱》 《美妙的結局》
《卡什坦卡的故事》 《捉弄》 《歌女》 《在釘子上》
《跳來跳去的女人》 《演說家》 《凡卡》 《外科手術》
《脖子上的安娜》 《乞丐》 《彩票》 《名貴的狗》
《出事》 《打賭》 《在流放地》
《夜鶯演唱會》 《農民》
《醋栗》 《窩囊> 契訶夫有大量的中短篇小說和戲劇作品都在表現同一個主題:奴性和奴性產生的歷史根源和心理。契訶夫也許是俄羅斯第一位作家,認識到金錢、官職、權威和權力不過是奴役的外部原因,而奴役真正的工具是恐懼。"

在生命的最後幾年裡契訶夫在日記中寫過這樣的話:「世界上沒有一個地方像我們俄羅斯這樣,人們受到權威的如此壓制,俄羅斯人受到世世代代奴性的貶損,害怕自由……我們被奴顏婢膝和虛偽折磨得太慘了。」

與前人相比,契訶夫不僅在表現內容上有所不同,而且如俄羅斯大文豪列夫·托爾斯泰所言,他「創造了全新的書寫形式」。這首先體現在他改變了文學形象的塑造方法本身,他的小說以表現各種各樣的人物為主,但是他卻放棄了傳統的、細膩的肖像描寫,在他那裡最詳細的肖像描寫也沒有超過十幾行的,因此他的作品總的風格是短小精悍、言簡意賅。代替肖像描寫的是比喻,是對服飾的典型細節的表現,如「套中人」別里科夫:在這里作家詳細地描寫了主人公的物件,像套鞋、傘、眼鏡、帽子、各種小套子和房間的擺設,卻惟獨沒有面部描寫。
,契訶夫的創作雖然是以俄國生活為背景,以誇張和諷刺的筆觸表現的是俄國人的劣根性,但細細讀來,他的作品對世界上任何一個民族的人都具有深遠的意義:他鼓勵人們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放棄自己的尊嚴,要消滅精神奴役,追求平等、自由、勇敢和心靈的純潔。列夫·托爾斯泰說過,契訶夫是「一個生活的藝術家……他創作的價值在於,他的創作不僅讓任何一個俄國人明白,感到貼切,而且讓每一個人明白並且感到貼切。這是主要的。」而這也就是契訶夫創作的真正意義和永恆價值。

⑼ 契坷夫 契科夫和契訶夫哪個有名

其實都是一個人……
以「契訶夫」為正譯
安東·巴甫洛維奇·契訶夫(
Аnton
chekhov
)
俄國小說家、戲劇家、十九世紀俄國批判現實主義作家、短篇小說藝術大師。
詳請參見網路
http://ke..com/view/6923.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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