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求一部現代短篇小說,他們三個是好朋友,並且家裡都特別有錢男主喜歡女主,女主喜歡男二,並讓男主幫忙追
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多多少少會做到感同身受,因為很在乎,主動換位思考,而不會一味考慮自己的需求,忽略的對方的感受。其實感情里,男人每一次狠話,每一次冷漠,都傷害著女人,都在潛移默化影響著兩個人的關系,時間久了,緊綳的弦斷了,也許感情就走到頭了。男人愛著女人的時候,肯定會在意她的感受,在意她的心情,凡事不會很自私,哪怕是吵架的時候,也不會只顧自己高興。相處中,若是一個男人能做到在乎你的感受,看到你皺眉頭眼圈發紅,他會好好哄著你,再生氣也不會對你絕情,他做的每一個決定都跟你有關,任何事情都跟你商量,這也是沒有把你當外人的表現。相處中,若是一個男人沒有做到在乎你的感受,一言不合就罵你,為了自己高興會打擊你嫌棄你來尋找優越感,其實是不愛你的。一個男人有多愛你,就看能不能做到這件事,很准。女人在面對感情的時候,一般都比較內斂,不願意直接表達出自己的感情,但是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你知道一個女人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嗎?
第一,會控制不住想念對方,女人喜歡上對方的時候,就算不會直接表達出來,但是在心裡也總是會偷偷的想著對方,會想方設法的增加兩個人在一起相處的機會,盡量製造兩個人在一起單獨相處的時間,希望對方會隨著彼此之間的接觸變多而逐漸喜歡上自己。看不到你的時候,會經常給你發消息,傻傻的拿著手機等著你的回應。
B. 感人肺腑的愛情短篇小說
真正的愛,是接受,不是忍受;是支持,不是支配;是慰問,不是質問。
真正內的愛,要道謝也要道歉;容要體貼,也要體諒;要認錯,也好改錯。
真正的愛,不是彼此凝視,而是共同沿著同一方向望去。
也許,愛,不是尋找一個完美的人;而是,要學會用完美的眼光,欣賞一個不完美的人。
牽了手,就不要,隨便說分手。
或許,愛就是心甘情願的付出,甘苦與共的分享。
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可貴;不要等到傷害了才來乞求原諒;有些東西失去了永遠不會再回來。
如果一個人向你表白,無論如何請珍惜他/她對你的愛,即使只能做普通朋友;或許一個人純真的表白不會再有第二次。
因為善良,所以可愛;因為可愛,所以美麗;因為美麗,所以嚮往;因為嚮往,所以相愛。
不是因為孤獨才相愛,而是要讓相愛的不感到孤獨。
是愛,而不是時間,能夠治癒所有的創傷。
人的一生,總會有大段的平淡,打斷不盡如人意的遭遇,是愛,讓我們想到美好,仍然有希望。
有愛,你就不會感到艱難是一種負擔。
珍惜現在擁有的,遠遠比追求還沒有的更重要
C. 金仁順的主要作品
小說集《愛情冷氣流》
散文集《彷彿一場白日夢》《時間的化骨綿掌》
長篇小說《春香》
短篇小說《拉德茨基進行曲》《城春草木深》
《月光啊月光》
《好日子》
《名叫馬和》
《五月六日》
《恰同學少年》
《聽音辯位》
《設身處地》
《愛情試紙》
《外遇》
《啊朋友,再見》
D. 求金仁順的短篇小說《啊,朋友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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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金仁順的人物簡介
自1996年發表作品,金仁順創作的基本是中短篇,尤其偏愛短篇,《收獲》雜志第三期發表了第一個「小長篇」《春香》。她自稱能力有限,「駕馭長篇會有問題」。而她也是個慣性寫作的人,「有什麼寫什麼。一開始就寫短篇,一路寫下來,很自然,也很迷戀。」
自然而為的狀態貫穿在她多年的寫作過程中。她從不刻意去規劃寫作方向,「想寫一個故事,我就去寫。很可能,翻箱倒櫃地找半天,什麼也沒有;也可能一不小心,拉開抽屜就出來一顆珠寶。」而對她來講,寫小說的迷人之處也就在這兒——未知,以及由此而來的解開謎底時的莫大愉悅。
2013年7月當選吉林省作協副主席 。
F. 短篇小說,女主在黑白兩道的老大之間的故事
錯過你為遇見誰
作者: 月褪
簡介:
世上的一切似乎都有跡可循,但唯獨愛情沒有回模板。不是答所有付出了真心的人都可以換來彼此相愛,不是所有彼此相愛的人都可以終生相守,也不是所有終生相守的人都曾經是為了證明愛的存在。這是一群善良的年輕人
G. 求金仁順的短篇小說《水邊的阿狄麗亞》
水邊的阿狄麗雅
文 / 金仁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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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去相親,和陌生的男人對坐著,談完了天氣,談完了工作,談完了愛好,連喜不喜歡吃辣椒這樣的話題也談了幾句以後,我多半會把朗朗扯出來談上兩句。
我有個朋友叫蘇朗,平時我叫她朗朗。她抽煙(如果對方正在抽煙的話,我就這樣說道)。但她不抽雲煙,她抽女士煙,從免稅店裡買的。裡面有薄荷,朗朗說(我猶豫一下,如果對方長得還算討人喜歡的話,我就把下半句說完,要不,就微笑一下了事),抽這樣的煙接吻也不會讓人討厭。朗朗就留著這樣的發型(如果我們身邊恰巧有女人走過,而坐在我對面的傢伙把目光盯在她身上的話,我就用這個話頭兒把他的目光鉤回到我臉上來)。這樣的發型一般人打理不起,洗一次壓一次,既費時間花錢又多。朗朗那樣的女人當然沒問題,她的男朋友個個是大款。朗朗說,男人不能太窮,太窮就酸氣,窮酸窮酸,最難相處了。朗朗也會彈鋼琴(我和男人見面的地點,最近差不多都定在咖啡館里,這樣的地方簡直像強盜,不把人的話語打劫得乾乾凈凈就不甘休似的。好在這樣的地方差不多都擺著一架鋼琴),她小時候學了五六年,會彈一些簡單的曲子,她以前在貴都酒店彈了幾年。彈琴掙的錢不少,還有小費,但也就夠朗朗買幾件衣服的。她花錢花得很嚇人。朗朗總是和我開玩笑,她說我的優點是保守,我的缺點是太保守(當男人打聽女人以往她戀愛時,和男朋友交往的一些細節時,是不是意味著挑逗?)。我和朗朗是好朋友,但我們之間思想觀念的差別卻非常大。她的男朋友變得比天氣還快呢。
朗朗是我與人閑聊時的金礦,男人們聽到我講朗朗的故事時,四處飛動的目光會收緊翅膀,老老實實地停留在我的身上。他們聽我講上一會兒以後,表情就變了。他們的微妙的笑容成為我在日後回想他們時的主要內容。只有一個冒失鬼開口問我,你現在打電話叫你的朋友過來吧。我沒說話。這個叫陳明亮的男人剛才進來時,身後跟著的介紹人用手扶著他的腰,好象用槍指著他的後腰似的。他是我見的第七個男人,身份是師大的體育老師,表情卻彷彿是博士導。介紹人為我們彼此做了介紹,他的兩手插在褲兜里,沖我點了點頭。
介紹人給我們介紹完就走了,留下我們兩個。他放鬆身體坐進椅子里,兩條很長的腿分別伸到我坐的椅子兩邊,讓我想起一把大剪子。他的話全是短句,也像被剪過似的。我們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上,陽光的爪子穿透玻璃朝他身上撲過去,抓撓著,似乎這是當時惟一讓他感到愜意的事兒。他喝咖啡的樣子也和別人不一樣,不捏著杯子把,也不翹著蘭花指撥動小匙,而是用手握著杯子喝。我們沉默了大約五分鍾,為了打發掉喝完一杯咖啡的時間,我和他說起了朗朗。我說我有個朋友,會用茶葉算命。她能說出很多初次見面的人的性格特徵,還有大致命運。陳明亮身子沒動,但眼睛抬起來對著我,一臉懷疑地對說,「我不相信。」我說我也不相信,但有很多人相信。她給一些人算命時我在旁邊看著,我覺得她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虛。可是被她算過命的很多人後來帶著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又回來找她,他們說她算得很准。
陳明亮的表情經過一陣微妙變化後最後定格為一個譏諷的冷笑,「我不相信,除非你把她現在就找來,當場表演給我看。」
「你以為朗朗是服務生?招之即來?」
「不敢來了吧?」陳明亮冷笑一聲。「女人就怕動真格兒的。」
「不是不敢來。」我心平氣和地糾正他,「也沒什麼好怕的。」
「那你讓她來。」陳明亮好象得了理,嘲弄地盯著我,「我很了解女人。」
我笑了。
「不敢了吧?」陳明亮把頭湊近到我身前來,他的表情和剛才判若兩人,彷彿就在陽光里睡足了午覺的貓,剛剛清醒了過來。他掏出手機拍到我面前,「你現在就打電話叫你的朋友過來吧。」
「她不會來的。想來也來不了,她在外地。」
陳明亮眯著眼睛瞧著我,好象我這個人與我嘴裡的謊言已經融為一體了似的。
「女人都很會撒謊。」陳明亮恨恨地說。
「你願意這么想,是你的自由。」我喝完了杯中的咖啡,招手叫來侍應,「買單。」
我從背包里往外拿錢包時,陳明亮伸手在我手上拍了一下,把我的錢包打落到背包里。
「我來買。」他說。「我是男人。」
我沒和他爭,出於禮貌,我等了一會兒,和他一起走出門去。
「再見。」我站在咖啡館門口,和脾氣暴躁的體育老師道別。
他掏出煙來點上,吸了一口,朝一家酒店的方向吐了口煙,問我,「開個房怎麼樣?」
我沒想到他還有這一手,「你……什麼意思?」
他笑嘻嘻地瞧著我,「還能有什麼意思?」
我並沒真的生他氣,但我打了他一耳光。然後我轉身走了。
過了一會兒,喊聲從我身後傳來,「這樣你就純潔了?你就處女了?」
我站住了,慢慢轉身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不純潔?我不處女?」
陳明亮站在咖啡館門口,他最後留給我的表情讓我很愉快。
三天後,我接到介紹人的電話,她問我對陳明亮的印象怎麼樣。
我說就那樣兒。
她說陳明亮對你印象很好。
是嗎?這我倒沒想到。我讓司機在一家書店門口停下來,一邊付車錢,一邊對介紹人說,我得進書店了,書店裡打電話不方便,改天再聊吧。
介紹人好象意猶未盡似的,問我在哪家書店。
我說了名字,跟她飛快地道了再見,就把手機關了。
我拎著一兜書出來時,陳明亮手裡拿著幾張報紙在門口等著,見到我,咧著嘴笑笑。「買完書了?」
我沒說話。
陳明亮很自來熟兒地拎過我裝書的袋子,「這么沉?你買這么多書什麼時候能看完?」
「關你什麼事兒?」
「你看你,怎麼這么不友好?」陳明亮笑嘻嘻地說。
「你找我幹嘛?還想開房?」
「你看你,怎麼這么說話?」
「那怎麼說?」
「你看你……」陳明亮的笑容在臉上皺了起來,他清了清嗓子,接著沉默了。
「話說完了?」我從他手中把袋子拿回來,往前走。
「哎……」陳明亮在後面追我,「我們找個地方喝咖啡好不好,隨便聊聊。」
我沒理他,徑直往前走。
「你不是有個朋友會用茶葉算命嗎?她怎麼樣了?」陳明亮很從容地邁著步子,他一步頂我三步。
我停下來,「你還想讓我給你介紹我的朋友?」
「不是……當然認識一下也無所謂……哎,你別誤會我,你看你用這種眼神兒看著我就好象我怎麼著你了似的。」陳明亮口齒有些不清楚了,「那天……我情緒不好,胡說八道,再說你不也打了我一耳光嗎?我還以為咱們扯平了呢。」
「誰跟你扯平了?」我一時沒綳住,笑了。
「笑了好笑了好,你一笑,陽光都跟著燦爛了。」陳明亮也笑了。
我們在街上站了一會兒。
「我請你喝咖啡。」陳明亮指了指馬路對面的一家咖啡館。
我猶豫了一下,「上次你請我喝過了,這次我請你。」
「你請也行,但錢由我付。」陳明亮從我手裡又把書拎過去。
咖啡館新開張不久,裝修後油漆氣味沒散盡。我和陳明亮呆了一分鍾就也來了。「怎麼辦?」他問我。
我四下看了看,指了指前面的一幢高樓,「去貴都吧。二樓有咖啡座。」
我們往貴都酒店走,人行道旁邊的鐵柵欄上面纏繞著的藤蔓植物葉子開始變紅,那種顏色細究起來很像一種鐵銹。
「你相過幾次親?」陳明亮問。
「記不清了,你呢?」
「就跟你這一次還是我們家人硬替我安排的。」陳明亮說,「我以前有女朋友,處了好幾年,前一段時間剛分手。」
「為什麼?」
陳明亮遲疑了一下。
「不想說就別勉強。」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把我蹬了。」陳明亮笑笑,「除了我她還有個男朋友。我罵她一隻腳踩兩只船。她說她自己才是船,而我們不過是槳,她用兩只槳劃了一陣子,擇優錄取了其中之一。」
我笑了。
「好笑嗎?」陳明亮看了我一眼,「當時氣得我渾身都哆嗦了,我們交往了五年我不過就是一隻槳?但我又說不過她,她是教語文的。我打了她一耳光,我說你拿我當槳涮了那麼長時間,我掄你一巴掌也不算什麼。她捂著臉哭了。我說你還委曲了?你偷著樂去吧。幸虧我是個槳,我要是把匕首你現在命都沒了。」
我看了陳明亮一眼,「惡向膽邊生?」
「嚇唬嚇唬還不行啊?要不然,我怎麼出胸間的這口悶氣?」
我們走到貴都酒店門口,在旋轉門前,我後退了一步,看著陳明亮被幾扇門頁攪進去。他發覺我沒進去,又出來了。
「怎麼了?」
「我突然不想喝咖啡了。」
陳明亮的表情變得謹慎起來,「怎麼了?我哪句話又說錯了?」
我笑笑。
「你別這么笑,你這么笑我心裡沒底。」
「……你為什麼又來找我?」
「……因為你打了我。」
我望著陳明亮,笑了,「你欠揍?」
「沒錯兒。」他也笑,「你是不是覺得我特犯賤?」
有一段時間,我和陳明亮經常把見面的地點定在「貴都」,那裡的咖啡味道純正。但陳明亮好象是沖著落地窗去的,每次都挑靠窗的位置坐。「我最受不了咖啡館的燈光,像卧室一樣。」陳明亮沐浴在陽光中,褐色的臉孔宛若葵花仰了一會兒,朝我彎過來。「你說呢?」
我只管攪動著咖啡。
陳明亮突然把我的眼鏡摘下來,「你不戴眼鏡像換了個人似的。」
我伸出手,陳明亮的胳膊立刻伸到了我夠不到的位置。
「還給我。」
「你挺漂亮的。」陳明亮笑嘻嘻地說。
「你再不給我我生氣了。」
「你生氣的時候很性感……」陳明亮慢慢把眼鏡還給我。
「你總是這么和女孩子開玩笑嗎?」我把眼鏡戴上。
「那你呢?你跟男人在一起總是這么嚴肅嗎?」
「差不多吧。」
「因為你是處女?」陳明亮的眼睛熠熠生輝,他湊近到我身前來,「你知道你身上缺少什麼?」
我盯著他。
「女人味兒。」陳明亮興奮起來,「所以你給男人的感覺總是硬梆梆的。」
「什麼硬梆梆的?」我瞪了陳明亮一眼,「你當我是死人?」
「沒說你是死人。你讀書太多,該敏感的不敏感,不該敏感的特別敏感。」陳明亮換到我身邊的沙發里來,「我的意思是說,你應該換一種活法兒。」
「你要是想老話重提,趁早免開尊口。」我笑了。
「你看你……」陳明亮笑了,「該一點就透的時候你非不一點就透,不該一點就透的時候你不點也透……」
我沖他擺擺手,示意他閉嘴。
一個頭發披到腰上的女孩子走過來,她的皮膚好象透明似的,眼皮上面塗了藍色的帶亮片的眼影,眨眼時眼波橫流,別有一股嫵媚勁兒。她誰也不瞧,冷冷地走到鋼琴前面,坐了下來。每次彈琴,她都從「水邊的阿狄麗雅」開始。
「朗朗以前也在酒店裡彈過鋼琴的。」
陳明亮貼近我的耳邊兒說,「我也會彈……」
我盯著在我大腿上放著的手。這只體型碩大,顏色怪異的蜘蛛拿我的大腿當獨木橋,來來回回地遊走著。後來,它像迷失了方向似的,停了下來。
沈默了一會兒,陳明亮又坐回到我對面去了,一條腿壓著另一條,手好象兩只正在擁抱的蜘蛛爬在最上面的膝蓋上。他獨自生了會兒氣,點上了一支煙。
「朗朗在酒店裡彈琴,」我覺得嘴裡的話就像陳明亮嘴裡的煙霧,不知怎麼就竄出去了,「經常有男人來找她,談好了價錢,她就和男人開房。」
陳明亮張大了嘴巴。
「為了掙錢。」我說。
「……多少錢?」
「一次一千。」
「她要那麼多錢幹麼?買衣服?」
「為了她媽媽。她媽媽在監獄里。」
陳明亮又坐到我身邊的沙發上。「發生了什麼事兒?」
「朗朗的媽媽是化妝師。」我沖陳明亮笑笑,「不過不是給活人,是給死人化妝的。她跟朗朗的爸爸結婚時說自己是護士。過了好幾年,這事兒才暴露了。朗朗的爸爸他是個寫話劇的,一點兒名氣也沒有,這下可神氣了,在家不是打就是罵的,天天在外面喝酒,逮誰跟誰傾訴。朗朗的媽媽要跟他離婚,他又不離。反正越鬧越厲害,朗朗的媽媽夏天在家也得整天戴著手套,這也不能讓朗朗她爸爸滿意,他跟人說,早晚有一天要把老婆的死人手剁下來不可。誰也沒拿他的醉話當真,但他有一次喝多了以後真動手了,兩人打起來了,結果是朗朗的媽媽一時失手,剁到朗朗的爸爸的手腕子上,可能是碰巧割斷了靜脈什麼的吧,血流得太多,後來也沒搶救過來。朗朗的媽媽過失殺人,判了二十年,朗朗想早點兒把她媽媽從監獄里弄出來。」
「後來呢?」過了一會兒,陳明亮問。
「嗯?」
「朗朗把她媽媽弄出來了嗎?」
「出來了。但過了一陣子她又回去了。她在外面已經不適應了,覺得監獄好。監獄里有工廠,織手套的。她媽媽回去當技術員去了。」
天氣一天天地冷了。第一場寒流到來的那天,陳明亮來學校找我,要帶我去吃火鍋。我們在火鍋店裡遇見了他的三個朋友。他們都是漂亮小夥子,帶著各自漂亮的女朋友。桌子中間放著一個很大的火鍋。周圍行星似的擺著裝滿食物的盤子。陳明亮一本正經地告訴他的朋友,我會用茶葉算命。我們的銀河系立刻響起一片瓷器的聲音,接著就有一杯茶伸到了我的眼皮子下面。
「我不會算命。」我看了陳明亮一眼,「最多能看看愛情。」
「就是讓你看愛情。」陳明亮笑著說。「我們最在乎的就是愛情了。」
「就是就是就是。」他們一迭聲地附和。
我看了一眼杯里的茶葉,又抬頭看了一眼端著茶杯的女孩子,她的頭發長長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你是個很聰明的女人,」我把目光重又投向茶葉,「也很有手段,擅長把握男人的心理,你做事不一定非要顯山露水,但你更容易占上風。你能讓男人圍著你團團轉,但轉到一定時候,就會出現問題。他也許會突然清醒過來,慢慢擺脫你的控制。」
她的笑容像一層油,凝在了臉上。她把茶杯放回到自己的眼前,「看來,我得早點兒嫁人了。」
「那也沒用。形式感改變不了命運。」
她的笑容徹底沒了,臉色蒼白,像一塊凍硬的豬板油,「什麼是命運?幾片兒破茶葉?」
「有時候就是幾片兒破茶葉。」陳明亮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腳,我扭著看著他,「你踢我幹麼?」
「你看你……」陳明亮的臉紅了。
「不是你讓我看的嗎?」我沖那個沉著臉的女孩子笑笑,「剛才我是跟你鬧著玩兒呢,你千萬別當真啊。」
「沒事兒。」她笑笑。
我們把茶水放到一邊,喝起酒來。幾杯酒下肚,微笑又回到我身邊的長發女孩子的臉上。她和陳明亮拼酒,他們在我眼前碰一下杯,然後把酒喝下去。她男朋友勸了幾次,她不聽。
「來,陳明亮,再來一杯。」
「我不行了,我認輸了,行不行?」
「不行,你他媽的今天不喝你就沒種。」她揮手時把茶杯碰掉了,白瓷杯子摔成幾片兒同,茶葉和水淋了一地。
「你別鬧了行不行?」她男朋友生氣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瞪什麼眼睛?」
「買單。」她男朋友招手叫服務員。
「我還沒喝夠呢……陳明亮,咱們去酒吧接著喝。」
「我喝不動了,真不行了。」
「你他媽沒種。」
「對,我沒種。」陳明亮笑嘻嘻地說,「我沒種行了吧?」
我和陳明亮坐上計程車,他讓司機去「貴都」。我扭頭看了他一眼,「你不回家睡覺嗎?喝了這么多酒……」
「我們得談談。」陳明亮說。「要不然我睡覺也不踏實。」
我們去了「貴都」,他徑直走向服務台開了一間房。
「你什麼意思?」
「談談,只是談談。就我們兩個,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地談一談。」陳明亮一眨不眨地盯著我,舉起兩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保證不會碰你一根手指頭。」
房間挺不錯。陳明亮進門後先去洗澡。我把房間里所有的燈都打著了,還沖了兩杯即溶咖啡。
陳明亮從浴室里出來後,我們對坐在椅子上,一人端著一杯咖啡。
「朗朗現在在哪兒?」陳明亮問我。
「我不知道。」我說。「怎麼又想起她來了?」
「她的故事好象沒完似的。後來她怎麼樣了?」陳明亮問我。他的身體在剛套上身的毛衣里散發出濕潤溫暖的氣息。他連牙也刷了。
「朗朗彈琴的時候,遇到過一個男人。他是聽朋友們說起朗朗的特殊身份的。起初他不相信,他說看上去比早晨的露珠兒還純潔剔透的女孩子,怎麼會干這個?別人說你不相信干嗎不去試試。他就去試了。結果證明在社會的某一方面他是個天真幼稚的男人。他們過了一夜。天亮時他們分手了。朗朗接著去做自己的事兒,男人也接著過自己的生活。半年以後他離婚了,兩年以後他和另一個女孩子談起了戀愛。一年以後他們決定結婚。這期間他去一所大學開學術會議。在那裡,他遇見了一個女研究生。她身上的很多東西都和以前不一樣了,連名字都改了,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我把咖啡喝掉,脫掉外面的大衣,對陳明亮說,「我去洗個澡。」
我沖淋浴的時候,陳明亮開門走了進來。我吃了一驚。我還是第一次從年輕男人臉上看到如此溫柔憂傷的表情。
「我全都明白了。」陳明亮說。
我嘆了口氣。「你這個傻瓜。」
2002年<作家>2期
H. 有一個短篇小說 講的是青鳥飛魚的悲傷愛情故事 那個故事叫什麼名字
我欠你一滴淚
【第一世】
他穿著最漂亮的獸皮衣服,她縫的;
他戴著最漂亮的貝殼項鏈,她做的;
他身邊還跟著族裡最漂亮的女人,是她。
但是,他不知道這是因為她愛他。他已經習以為常。
在一次氏族戰爭中,他們部隊戰敗了。
當她看到他在異族人的刀下倒下去時,她撕心裂肺地哭了。
她曾經為他哭過無數次,只有這一次是當著他的面。
直到那一刻,他才明白她是如此地愛他。
他在心裡說,我欠你一滴眼淚。
這一世他真的無法再做什麼了
【第二世】
他是一隻飛鳥,她是一條游魚。
他們註定無法走到一起。
他去找神。
神說,只要大海乾枯了,水中的游魚就會變成飛鳥。
在此後的日日夜夜,他抑制著思念的淚水,喊著「不哭,不哭」,不停地銜石頭投到海里。
有人說他是布穀鳥,提醒大家及時播種;
有人說他是精衛鳥,為了復仇才要填平大海。
他們都錯了。
終於,他累得要倒下了。
他掙扎著飛向大海——他要倒在海里。
他漸漸地沉沒海底。
在生命最後的一刻,他看到她了,她也看到了他。
但是他們看不見彼此的眼淚,因為他們都在水裡。
【第三世】
當她還是魚的時候,她日夜祈禱,來世只願做一隻飛鳥。
於是她成了飛鳥。
他呢?
他是一隻小飛蟲。
這一世,他們互相尋找。
不止一次,他們在同一條路上飛過,可時間不同。
不止一次,他們在即將相遇的時候,選擇了相反的方向。
天空實在太廣闊了。
一天,風告訴他,她朝著他飛來。
但是他快死了!
沒有一隻飛蟲能度過冬天。
她在飛過來,她的生命卻在急速的流逝。
看到這一切,一棵松樹哭了。
那滴松脂正好把他包圍起來,緊緊地。
她來了,他喊,但他喊不出聲,松脂已經凝固。
【最後】
時光不顧一切地向前飛奔。
松脂變成了琥珀,她又變成了女人,他在她頸上項鏈的琥珀里。
一天,她的公司失火了。
她拚命地逃,腳下是一片火海。
火神咆哮:我還要吞噬一條生命!
奔跑中,項鏈驀然斷掉,但她無暇顧及。
她不知道,在她身後的火海里,琥珀融化了,
那裡有他在松脂凝固前為她流下的一滴眼淚。
火神吞噬了最後一條生命,神奇地在她的背後止步。
沒有人聽到這只千年小蟲的臨終話語,那是一句「我愛你」!青鳥飛魚,此生不換,今生緣來世續
I. 金仁順的特色形成
最初進行小說創作時,金仁順總是以冷而尖銳的敘事方式刻畫一群處於成長夾縫中的少年,「他們很偏激,很慘烈,也很有戲劇性。」這源於她童年時期的生活記憶。
這樣的寫作底色也鐫刻在她早期的都市情感題材小說中。1996年底發表在《作家》雜志的《愛情試紙》,在對一個愛情實驗故事的講述中,金仁順也讓讀者領略到凜冽脆弱的情感味道。
而這恰也是生於上世紀七十年代的女作家早期寫作的共同特色:尖利。 對都市兩性情感關系的關注,是金仁順一以貫之的寫作視點。只不過「現在喜歡思考一些更成熟的情感。它可能埋伏於平凡的生活表層之下,但激流暗涌」。有評論稱,她不動聲色的平靜表述下暗藏驚濤,在那些看似溫和的文字中,生活的「縫隙」和「裂痕」顯露出猙獰。2007年,金仁順共發表了三篇小說:《彼此》《雲雀》《桔梗謠》,都是探討兩性情感的短篇小說。
她說,自己不再會像原來那麼天真,少年題材暫時放下,「寫作也是隨著年齡走的,思考會轉變。」在對周圍生活的觀察中,她發現,本該植根於日常生活中的幸福,變得「彷彿依稀」,大家對幸福失去了方向,「這可能是我們這個時代的普遍問題」。而她,「即使沒有能力解決問題或者找到出路,至少我可以努力把這種困惑表現出來。」 在金仁順的創作領域中,還有特殊的一塊:古典題材。這跟她的民族性、家園感有關。她是朝鮮族人,自小在生活習慣,尤其是飲食方面特徵最為明顯。 金仁順說,她只是借用了一個背景,而故事中的人物、情節全是虛構的。在寫古典題材時,她把在當代生活中提煉出來的生活經驗自然地融合在想像的世界中。
她寫小說,「唯一的願望就是講一個好故事」。在她看來,一個足夠好的故事,其中必然會有好的人物、情節、內涵,好的種種。「當然,這是最理想化的。如果故事不夠精彩,這些因素也都會在,但相對地所有的成分都會減弱。」但她「就是要寫一個好故事,這也是個很單純的想法」。
她說,寫小說的過程艱苦,但得到的愉悅是深層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