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王六郎文言文翻譯是什麼
翻譯:
有個姓許的,家住淄川縣城北,以打魚為生。他每天傍晚總要帶酒到河邊去,邊喝酒邊打魚。而喝酒前,又總是先斟上一盅祭奠一下,並禱告說:「河中的溺鬼,請來喝酒吧!」這樣便習以為常。其他人往往打魚很少,而他每天都打滿筐的魚。
一天傍晚,許某剛剛獨自飲酒,見一少年走來,在他身邊轉來轉去。許某讓他同飲,少年也不推辭,二人便對飲起來。這一夜竟連一條魚也未能打到,許某很有些喪氣。少年起立躬身說:「我到下游為你趕魚。」說罷,朝下游飄然走去。
一會兒,少年回來說:「大群魚來了!」果然聽到有許多魚吞吃餌食的聲音。許某便撒網,一網捕了十數尾尺把長的大魚。他非常高興,對少年深表感謝。少年欲走,許送魚給他,少年不要,並說:「屢次喝你的好酒,這點小事怎能提到感謝呢?如您不嫌麻煩,我將常來找您。」
許某說:「才相見一晚,怎說多次?你如願來相助,我是求之不得,可我怎樣報答你的情意呢?」於是便問少年姓名。少年說:「我姓王,沒有名字,你見面就叫我王六郎吧。」說罷,便告辭而去。
次日,許某將魚賣掉,順便多買了些酒。當晚,許某來到河邊時,六郎早已先在等候,二人便開懷暢飲。飲幾杯後,六郎便為許某趕魚。就這樣半年過去了。一天,六郎忽然對許說:「你我相識,情同手足,可是,咱們馬上就要分別了。」說得很是悲傷。
許某甚為詫異,問六郎為何這樣,六郎考慮再三,才說:「你我既然親如兄弟,我說了你也不必驚訝。如今將要分別,無妨如實告知:我實際是一鬼,只因生前飲酒過量,醉後溺水而死,已經好幾年了。以前你之所以捕到比別人更多的魚,都是我暗中幫你驅趕,以此來酬謝奠酒之情。
明日我的期限已滿,將有人來代替我,我將要投生於人間,你我相聚只有今晚了,所以我不能平靜。」許某聽了起初十分害怕,然而,因為長期相處,不再恐怖,反而難過起來。
於是,他滿滿斟了一杯酒捧在手中說:「六郎,我敬你這杯酒!望你飲了不要難過。你我從此不能相見,雖很傷心,但你由此解脫災難,我應該祝賀你。不要悲傷,應該高興才是!」於是,二人繼續暢飲。
許問六郎:「何人來相替?」六郎說:「兄長明 日可在河邊陰處等候,正當午時,有一女子渡河,溺水而死,即是替我之人。」二人聽到村雞鳴叫,方灑淚而別。
次日,許在河邊暗暗觀看,會發生什麼事情。中午時,果有一懷抱嬰兒的婦女,到河邊便墜入水中。嬰兒被拋在岸上,舉手蹬腳地啼哭。婦女幾次浮上沉下,後竟又水淋淋地爬上河岸,坐在地上稍稍休息後,抱起嬰兒走了。
當許某看到婦女掉入水中時,很不忍心,想去相救,但一想這是六郎的替身,才打消救人的念頭。當又看到婦人未溺死,心中懷疑六郎所言有些荒唐。
當晚,許某仍到原地去打魚,而六郎早已在那裡,說:「如今又相聚了,可暫先不說分別的事。」許某問六郎白天的事,六郎說:「本來那女子是替我的,但我憐她懷中嬰兒,不忍心為了自己一人而傷兩個人的性命。
因此,我決定舍棄這個機會,但又不知何時再有替死的人。也許是你我緣分未盡啊。」許某慨嘆地說:「你這種仁慈之心,總可感動玉帝的。」從此,二人一如既往,飲酒捕魚。
過了幾天,六郎又來向許某告別,許以為又有替六郎之人。六郎說:「不是的,我前次之好心果然感動了玉帝,因而招我為招遠縣鄔鎮的土地。
明日要去赴任,如你不忘咱倆的交情,不要嫌路遠,去招遠看我。」許某祝賀說:「賢弟行為正直而做了神,我感到十分欣慰。但人和神之間相隔遙遠,即使我不怕路遠,又怎樣才能見到你呢?」六郎說:「只管前往,不要顧慮。」再三囑咐而去。
許某回到家,便要置辦行裝東下招遠。他妻子笑著說:「這一去幾百里路,即使有這個地方,恐怕和一個泥塑偶像也無法交談。」許某不聽,終究去了招遠。問當地居民,果然有個鄔鎮。他找到了鄔鎮,便住進一個客店,向主人打聽土地祠在什麼地方。
主人驚異地說:「客人莫非姓許?」許某說:「是的,但是您怎麼知道?」店主人又問:「客人莫非是淄川人?」許某說:「是的,然則您又是怎麼知道的?」店主人並不回答,很快地走出去。過了一會,只見丈夫抱著小兒,大姑娘小媳婦在門外偷看,村裡人紛紛到來,圍看許某,如四面圍牆一般。許某更為驚異。
大家告訴他說:「前幾夜,夢見神人來告知:有一個淄川姓許的人將來此地,可以給些資助。因而在此等候多時。」許某甚為奇怪,便到土地祠祭祀六郎,禱告說:「自從與你分別後,睡夢中都銘記在心,為此遠道而來赴昔日之約。
又蒙你托夢告知村裡人,心中十分感謝。很慚愧我沒有厚禮可贈,只有一杯薄酒,如不嫌棄,當如過去在河邊那樣對飲一番。」禱告畢,又燒了些紙錢。頃刻見到一陣旋風起於神座之後,旋轉許久才散去。
當夜,許某夢到六郎來到,衣冠楚楚的,與過去大不相同。六郎致謝道:「有勞你遠道而來看望我,使我又歡喜又悲傷。但我如今有職務在身,不便與你相會,近在咫尺,卻如遠隔山河,心中十分凄愴。村中人有微薄的禮物相贈,就算代我酬謝一下舊日的好友。當你回去的時候,我必來相送。」
許某住了幾天,打算回家,大家殷勤挽留,每天早晚都輪流作東道主為許某餞行。許堅決告辭,村中人爭著送來許多禮物,為他充實行裝。不到一天,送的禮物裝滿行囊,男女老少都聚集來送許出村。忽然颳起一陣旋風,跟隨許某十餘里路。
許對著旋風再拜說:「六郎珍重,不要遠送了。你心懷仁愛,自然能為一方百姓造福,無需老朋友囑咐了。」旋風又盤旋許久,才離去。村中的人也都嗟嘆著返回了。
許某回到家裡,家境稍稍寬裕些,便不再打魚了。後來見到招遠的人,向他們打聽土地的情況,據說靈驗得像傳說的那樣,遠近聞名。
異史氏說:「王六郎身在青雲之中當神,還不忘記貧賤時的朋友,這就是他所以神異的原因。今 日坐在車裡面的顯貴,難道還認識那個戴著斗笠的人嗎?我的鄉里有一個退休了的人,家裡非常貧窮。他有一個年小的時候就交往的朋友,如今做了顯貴。
他想要是投奔他去一定會得到周濟照顧。於是竭盡全力置辦行裝,奔波了上千里路,結果非常失望的回來;他花光了行囊里所有的錢財並賣掉了坐騎,才能夠回來。
他的族弟是個很詼諧的人,作了一首《月令》來嘲諷這件事說:『這個月,哥哥回來了,貂皮帽子也解下來了,車馬傘蓋也沒有張開來,馬也變成驢了,靴子這才沒了聲音。』念一下這個可以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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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六郎》是清代小說家蒲松齡創作的文言短篇小說。
原文:
許姓,家淄之北郭,業漁。每夜攜酒河上,飲且漁。飲則酹酒於地,祝雲:「河中溺鬼得飲。」以為常。他人漁,迄無所獲,而許獨滿筐。
一夕方獨酌,有少年來徘徊其側。讓之飲,慨與同酌。既而終夜不獲一魚,意頗失。少年起曰:「請於下流為君驅之。」遂飄然去。少間復返曰:「魚大至矣。」果聞唼呷有聲。舉網而得數頭皆盈尺。喜極,申謝。欲歸,贈以魚不受,曰:「屢叨佳醞,區區何足雲報。
如不棄,要當以為常耳。」許曰:「方共一夕,何言屢也?如肯永顧,誠所甚願,但愧無以為情。」詢其姓字,曰:「姓王,無字,相見可呼王六郎。」遂別。明日,許貨魚益利,沾酒。晚至河干,少年已先在,遂與歡飲。飲數杯,輒為許驅魚。
如是半載,忽告許曰:「拜識清揚,情逾骨肉,然相別有日矣。」語甚凄楚。驚問之,欲言而止者再,乃曰:「情好如吾兩人,言之或勿訝耶?今將別,無妨明告:我實鬼也。素嗜酒,沉醉溺死數年於此矣。前君之獲魚獨勝於他人者,皆仆之暗驅以報酹奠耳。
明日業滿,當有代者,將往投生。相聚只今夕,故不能無感。」許初聞甚駭,然親狎既久,不復恐怖。因亦欷歔,酌而言曰:「六郎飲此,勿戚也。相見遽違,良足悲惻。然業滿劫脫,正宜相賀,悲乃不倫。」遂與暢飲。因問:「代者何人?」
曰:「兄於河畔視之,亭午有女子渡河而溺者是也。」聽村雞既唱,灑涕而別。明日敬伺河邊以覘其異。果有婦人抱嬰兒來,及河而墮。兒拋岸上,揚手擲足而啼。婦沉浮者屢矣,忽淋淋攀岸以出:藉地少息,抱兒徑去。
當婦溺時,意良不忍,思欲奔救;轉念是所以代六郎者,故止不救。及婦自出,疑其言不驗。抵暮,漁舊處,少年復至,曰:「今又聚首,且不言別矣。」問其故。曰:「女子已相代矣;仆憐其抱中兒,代弟一人遂殘二命,故舍之。更代不知何期。或吾兩人之緣未盡耶?」許感嘆曰:「此仁人之心,可以通上帝矣。」由此相聚如初。
數日又來告別,許疑其復有代者,曰:「非也。前一念惻隱,果達帝天。今授為招遠縣鄔鎮土地,來日赴任。倘不忘故交,當一往探,勿憚修阻。」許賀曰:「君正直為神,甚慰人心。但人神路隔,即不憚修阻,將復如何?」少年曰:「但往勿慮。」再三叮嚀而去。
許歸,即欲制裝東下,妻笑曰:「此去數百里,即有其地,恐土偶不可以共語。」許不聽,竟抵招遠。問之居人,果有鄔鎮。尋至其處,息肩逆旅,問祠所在。主人驚曰:「得無客姓為許?」許曰:「然。何見知?」又曰:「得無客邑為淄?」
曰:「然。何見知?」主人不答遽出。俄而丈夫抱子,媳女窺門,雜沓而來,環如牆堵。許益驚。眾乃告曰:「數夜前夢神言:淄川許友當即來,可助一資斧。祗候已久。」許亦異之,乃往祭於祠而祝曰:「別君後,寤寐不去心,遠踐曩約。
又蒙夢示居人,感篆中懷。愧無腆物,僅有卮酒,如不棄,當如河上之飲。」祝畢焚錢紙。俄見風起座後,旋轉移時始散。至夜夢少年來,衣冠楚楚,大異平時,謝曰:「遠勞顧問,喜淚交並。但任微職,不便會面,咫尺河山,甚愴於懷。
居人薄有所贈,聊酬夙好。歸如有期,尚當走送。」居數日,許欲歸,眾留殷懇,朝請暮邀,日更數主。許堅辭欲行。眾乃折柬抱襆,爭來致贐,不終朝,饋遺盈橐。
蒼頭稚子,畢集祖送。出村,欻有羊角風起,隨行十餘里。許再拜曰:「六郎珍重!勿勞遠涉。君心仁愛,自能造福一方,無庸故人囑也。」風盤旋久之乃去。村人亦嗟訝而返。
許歸,家稍裕,遂不復漁。後見招遠人問之,其靈應如響雲。或言即章丘石坑庄。未知孰是?
異史氏曰:「置身青雲無忘貧賤,此其所以神也。今日車中貴介,寧復識戴笠人哉?余鄉有林下者,家甚貧。有童稚交任肥秩,計投之必相周顧。
竭力辦裝,奔涉千里,殊失所望。瀉囊貨騎始得歸。其族弟甚諧,作月令嘲之雲:『是月也,哥哥至,貂帽解,傘蓋不張,馬化為驢,靴始收聲。』念此可為一笑。」
② 《潛伏》講了什麼如何評價
民國三十八年一月,春寒料峭,軍統天津站行動隊長李涯正躊躇滿志。幾分鍾前,他剛截獲了一個電話,聽到彼端熟悉的聲音,他一貫嚴峻的面上露出一種志在必得的微笑。終於可揭露這個可怕的潛伏敵人的真面目,李涯覺得幾年來的忍辱負重總算有了個眉目。他不知道片刻後,自己三十五年的短暫人生即將戛然而止。
彼時,天津站站長吳敬中早已將私產轉移到廣東,冷眼旁觀黨國這條千瘡百孔的大船慢慢沒頂;南京特派員鮑某魂不守舍,將他費盡心血安排的名單向他人和盤托出;不遠的北平,傅作義和CCP兩次談判,即將獻城。更遙遠的地方,在華北,在江淮,GMD的軍隊如散沙一觸即散,潰敗千里。 這一切李涯未必不知,然而就如他所說的,國家大事,非我輩能操心。他自知是一顆絕無回頭路的過河卒子,孤軍深入,以期有朝一日可反將一軍,彌補當年戴笠未 實現的期許——「待戰時,見奇效。」至於能否有實現的一天,他沒有懷疑過,也從不允許自己懷疑。不幸、或恰恰相反,李涯孤絕的信仰隨另一種意志的捨身一躍被迫中折。死亡突如其來,那零點幾秒鍾的失重墜落間,他想過什麼?難酬的熱血,鬱郁難伸的抱負,還是這單調一生也許有過的、難得幸福的吉光片羽。都不重要了。我只是一廂情願的希望,那一刻足夠短暫,短暫到他來不及體會痛苦和遺憾。對於他奔波徒勞的一生,這未嘗不是一個幸運的結局。歷史的順 流者廖三民和逆流者李涯,泰山之重亦或鴻毛之輕,當死亡的陰影黯淡他們的眼睛,同樣鮮紅色的熱血在冰涼的地面漫延冷卻。「活著的人知道必死,死了的人毫無所知。他們的名無人紀念,他們的愛、恨、嫉妒,灰飛湮滅。陽光之下所行的一切,他們不再有份。」 軍統特務未瞑的雙目直直望向屋頂,其上是無垠的青空,翻騰時代變更的波詭雲譎。
李涯是太渺小了。渺小到他的抗爭、他的生死都那麼微不足道。在時代巨浪拍擊之下,個人意志被輕而易舉的碾碎或拋棄,他的螳臂擋車,讓人感到一種悲哀的荒謬。這是早已註定的,李涯的一切殫精竭慮只是徒勞,一切理想都終成泡影。這種必然的失敗和屢敗屢戰,讓他被解讀為一個幾分喜劇色彩的悲劇性反角。誰說不是呢?他四處碰壁,時時鼻青臉腫氣急敗壞的回來;縱使咬碎牙根,也不得不暫且向人低頭,只在孤獨的角落,讓一貫強硬的外殼裂開一條縫隙,窺見靈魂柔軟的本質——個人而言,我並不願見李涯的眼淚。那麼要強孤標的一個人,要他允許自己片刻的軟弱,竟至流下淚來,豈不就是承認自己輸了——不是輸給敵人,而是輸給了自己,不得不承認自己並非一直以為的堅強;李涯落淚, 我更願意將它理解成一種亘古與同、有志難伸的愁郁塊壘,是眼見國事衰頹而肖小橫行的憂憤疾痛。是大道如青天,而我,獨不得出。
這種巨大的,無以排遣的痛苦,在安靜狹小的辦公室中,無可避免地逼迫下來,像黑色的洪流,用沉默淹沒孤獨的時刻,讓這個男人靜靜落淚。高貴的悲傷有其動人之處,映射出一種水晶質地的人格,折射四周的光怪陸離依舊純凈堅硬,也許脆弱但是寧碎不折。
當然李涯的人格遠非完善,他並不城府深沉,對己對人都近似嚴苛;他張揚外露、時而暴戾,甚至讓我懷疑,這樣的性格如何在延安潛伏;他也未必無欲無求,上校的軍銜可以讓他在意憤怒,但他的所求卻甚少為一己之私。他說「我運即國運」,唯有俯仰無愧者,可以作此坦盪語。一個人的雙手沾染血腥,精神世界卻出奇的純粹。一個徹頭徹尾的理想主義者,即便身陷泥潭不能獨清,也曾勾心鬥角機關算盡,一言一語依然擲地有聲:「黨國不公,為黨不義,我李涯一片至誠從未改變」。「為黨國消除所有的敵人,讓孩子們過上好日子」。
這個偏執的殉道者形象總使我聯想到雨果英雄主義悲劇氣質濃厚的《九三年》中,那位凜冽肅穆的黑衣教士西穆爾丹。他們身上有一種根本的肖似,這種人只傾聽內心的聲音,單純而嚴峻,為了自己信奉的真理不擇手段,自以為可凌駕一切世俗。他們像黑夜一樣森冷可怖,良心卻純潔憂郁,像子夜星斗一樣閃爍;而在陽光中,這光輝就湮滅不明。李涯,他那簡單的理想,唯獨透露一絲溫暖的「為了孩子」,是否也像西穆爾丹那樣,帶著一種普世的清教徒式的悲憫?他深諳自己陣營的弊病,也目睹過另一種主義締造的「光明」,他的心卻從未動搖。行走在黑暗和血濘中,孑然一人,好像神話里的西西弗,以整個身心致力於一種沒有效果的事業。一個獻身空無的斗者,被敵對的一方所抹殺,被維護的一方所邊緣,荒謬地為著那些所謂賦予他生活意義的理想和幻想而死。
人們可以嘲弄這名歷史的無名氏,他荒誕的雄心,無價值的死。然而對我而言,他的微不足道和失敗,卻仍為我昭示一種久違的,固守自我的生存方式。我們在生活中時會驚覺生存的荒蕪,心中生滿荊棘,靈魂乾涸,面目全非。我們有意無意的扮演了很多人,余則成,吳敬中,謝若琳,在犬儒主義橫行的年代裡,這些名字是容易被認可的。而李涯窮其一生,都在與那塊無形的西西弗巨石做周而復始的抗爭,在失敗與對失敗的藐視中,在清醒的認識並承受痛苦中,他完成了一種對命運的反超。真正的悲劇決不是命運不濟,而是屈從於命運的擺弄,是無底線的妥協,隨波逐流。這種意義上,荒謬的反英雄李涯,他堪稱一個大寫的純粹的「人」。
而我對李涯復雜的情愫,唏噓,傷懷,痛惜等等,終於也因此得到寧靜,謹以此做結:
③ 誰知道清代乾隆皇帝的資料
清朝人物簡介---乾隆皇帝
清高宗乾隆皇帝愛新覺羅·弘歷(1711—1799年),雍正皇帝第四子,清朝入關後第四位皇帝。他在將清朝的康乾盛世推向頂峰的同時,也親手將它帶向低谷,他是影響中國18世紀以後歷史進程的重要皇帝。
弘歷是雍正帝第四子,於康熙五十年(1711年)生於雍親王府。雍正十三年(1735年)即位,年號乾隆。
弘歷幼年天資聰穎,頗受皇祖康熙帝寵愛,曾為其慎擇良師,進行多方面教育。雍正元年(1723年)被密立為太子,十一年封為和碩寶親王,開始參預軍國要務。
雍正十三年(1735年),雍正帝去世,弘歷即位。由此,他站到了當時中國社會的至高點,開始施展其「文治武功」。
乾隆帝的「文治」表現於他在政治、經濟上的作為和文化上的貢獻。
乾隆帝即位後,政治上矯其祖寬父嚴之弊,實行「寬嚴相濟」之策,整頓吏治,釐定各項典章制度,優待士人,安撫雍正朝受打擊之宗室。經濟上獎勵墾荒,興修水利,全國呈現出一派繁榮昌盛之勢。從乾隆初年至中期左右,是乾隆帝政治生命中最有活力,備受後人稱頌的時期。後期倚重於敏中、和珅,尤其寵信貪官和珅,加之乾隆帝本人年事已高,致使吏治敗壞,弊政叢出,貪污盛行,使乾隆帝輝煌的一生罩上了陰影。
乾隆帝儒雅風流,一生著文吟詩,其詩作竟達四萬二千餘首,幾與《全唐詩》相埒。又重視文物典籍的收藏與整理,令將內府珍藏編成《石渠寶笈》、《西清古鑒》等。乾隆帝最突出的文化成就是在全國范圍內徵集圖書,編纂巨帙《四庫全書》。然而與此相悖的是他大興文字獄,焚毀中國歷史上許多重要文化典籍,使其「文治」黯然失色。
乾隆帝還曾六下江南,六蒞五台,奠孔林等,數十次木蘭秋獮,多次於避暑山莊宴見西北邊疆少數民族首領,這些舉措對發展經濟、鞏固統治、安定邊疆產生了重要作用。但乾隆帝的視角還僅限於中國本土,對同時期已經蓬勃發展的歐洲各國的科學文化尚無足夠的認識。
乾隆帝的「武功」主要是對邊疆的戰事,雖有勝有負,有義與不義,然而他皆自詡為「十全武功」。
乾隆帝執政60年後,雖禪位與其子顒琰,但又以太上皇的身份進行了3年統治。他不僅是中國歷代帝王中壽命最長的皇帝,而且也是實際執政時間最久的皇帝。
嘉慶四年(1799年),乾隆帝去世。卒謚法天隆運至誠先覺體元立極敷文奮武孝慈神聖純皇帝。廟號高宗。葬河北遵化清東陵之裕陵。乾隆曾經多次以詩的形式表明自己是生在雍和宮。在一首雍和宮紀事詩中,乾隆更明確地寫到:「齋閣東廂胥熟路,憶親唯念我初生。」這里,乾隆不僅認定自己誕生在雍和宮,而且還點出了具體的出生地點,就在雍和宮的東廂房。
可是,就在乾隆皇帝還在位的時候,就有人對乾隆皇帝的出生地有不同的議論。朝中有一個官員叫管世銘的,到避暑山莊的時候,寫了三十首詩,其中有一首詩,就涉及乾隆皇帝的出生地:「年年諱日行香去,獅子園邊感聖衷。」管世銘在這首詩的後面有個小注,這個小注說:「獅子園是乾隆皇帝的誕生地,因此乾隆常常到先帝雍正駕崩的忌日到那裡小住幾天。」
這獅子園,是承德避暑山莊外的一座園林,因為它的背後有一座形狀像獅子一樣的山峰而得名。管世銘等一些朝野人士認為,這個園子才是乾隆的降生地。
大概是乾隆在晚年對自己出生地的流言蜚語有所耳聞,他在72歲那年正月到雍和宮拜佛後寫詩作注說:「余實康熙辛卯生於是宮也。」他說,我確實是在康熙辛卯年生在這雍和宮。
乾隆79歲那年正月,到雍和宮拜完佛,又寫下一首七律《雍和宮瞻禮》,在注釋中他不但再一次重申,他的確是在康熙五十年生於雍和宮,而且在那裡生活了12年。
在嘉慶剛登基的那年八月,乾隆以太上皇的身份到避暑山莊過生日,嘉慶跟隨去了,而且寫詩慶賀,在詩的後面,做出這樣的註解,說康熙老太爺在辛卯那年題寫了「避暑山莊」的匾額,皇父乾隆也是恰好在這年降生在山莊。第二年,乾隆又到避暑山莊過生日,嘉慶再次寫詩祝壽,在詩文的注釋中把「皇父」的出生地說得更明確了。他明明白白地寫到:皇父在辛卯那年誕生於山莊。
嘉慶這兩次寫的詩和注釋表明,在他看來,「皇父」乾隆生在熱河是一件確鑿無疑的事。
可是,過了十幾年以後,嘉慶又放棄了這一看法。原來清朝每一位皇帝登基以後,都要為他的皇父撰修《實錄》和《聖訓》。
嘉慶十二年(公元1807年),嘉慶皇帝命令朝臣編修乾隆的《實錄》和《聖訓》。嘉慶在審閱時發現,這兩部非同小可的文獻典籍,把「皇父」的出生地都寫成了雍和宮。他當即命令編修大臣認真核查。
這時,翰林出身的劉風誥把乾隆當年寫的詩找出來,凡是乾隆自己說生在雍和宮的地方都夾上紙條,送給嘉慶審閱。面對白紙黑字,嘉慶開始感到問題的嚴重性。於是,嘉慶只好放棄獅子園說法,批准在《實錄》和《聖訓》里寫道:「……以康熙五十年,辛卯,八月十三日子時,誕上於雍和宮邸。」經明確把乾隆出生地寫成雍和宮。
嘉慶二十五年七月,嘉慶皇帝到塞外打獵,住在避暑山莊,第二天突然死去。在軍機大臣以嘉慶的名義撰寫的遺詔中說,皇父乾隆當年就生在灤陽行宮,即避暑山莊,今天我死在這里,也沒什麼遺憾了。新繼位的道光皇帝發現這一情況後,立即命令以每天六百里加急,將已經發往琉球、越南、緬甸等藩屬國的嘉慶遺詔從路上追回來。把原來說乾隆生在避暑山莊,改寫成乾隆的畫像掛在避暑山莊。
道光為了把他的爺爺乾隆生在北京雍和宮的說法作為結論確定下來,他不得不把他父親嘉慶當年說乾隆生在山莊的詩作都改過來。由於嘉慶的詩早已公開流行天下,這樣大張旗鼓地修改,結果是越抹越黑,使天下的官員百姓對乾隆的出生地問題愈加議論紛紛。
乾隆這么一位很有名的皇帝,不但他的出生地鬧不清楚,甚至就連他的母親是誰人們也產生了懷疑。其中一種很有意思的說法,說是熱河行宮里有一個很醜的宮女在草棚裡面生下了乾隆。
不過,乾隆的生母究竟是誰,只要看一看清朝皇家的家譜《玉牒》和乾隆時期的《實錄》以及《聖訓》,問題就一清二楚了。
在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保存的《玉牒》和生卒記錄底稿上,都清楚地寫著:乾隆的親生母親是鈕祜祿氏。在《實錄》和《聖訓》中也有同樣的記載。
乾隆是個大孝子,他在慈寧宮為母親60歲誕辰舉行盛大壽宴,並把它繪畫叫《慈寧燕喜圖》,侍奉母親三次上泰山,四次下江南,多次到塞外避暑山莊。乾隆還別出心裁,用3000多兩黃金做了一個金塔,專門用來存放供奉他母親梳頭時掉下來的頭發,所以叫金發塔。乾隆愛寫詩,在他的詩中,有不少是稱頌生母鈕祜祿氏養育之恩的。
盡管史料上記載得很清楚,乾隆的生母就是鈕祜祿氏。但還是有人硬要從裡面挑出毛病。例如在清朝後期,長沙湘潭有位名叫王闓運的學者提出,乾隆的生母雖然是鈕祜祿氏,但的確與山莊有關。王闓運是曾國藩的幕友,也是晚清著名的詩人。
王闓運在《湘綺樓文集》內的「列女傳」中說:乾隆的生母鈕祜祿氏,老家在承德,家道平常沒有僕人,十三歲時到北京混入姐妹群中入選秀女,被分到雍親王府當使喚丫頭,後來竟生下了乾隆。
在清朝,選秀女的制度是非常嚴格的,清宮的門衛制度更是森嚴。怎麼可能讓承德當地一個女子隨隨便便混進去呢?
圍著乾隆的出生問題,又冒出來另一個說法:說乾隆是浙江海寧一個大鹽商陳閣老的兒子。
浙江海寧縣,在清朝時屬杭州府,是海邊的一個小縣。相傳,海寧有位鹽商叫陳世倌,俗稱陳閣老,在康熙年間入朝為官,與雍親王一家常有往來。這一年,恰好雍親王和陳閣老的兩家夫人分別生了孩子,而且是同年同月同日,雍親王讓陳家把孩子抱入王府看看。可是,等孩子再送出來時,陳家老小個個目瞪口呆,自家的胖小子竟變成了個小丫頭。那換入皇宮的胖小子,就是後來的乾隆皇帝。
小說家金庸也是浙江海寧人,他的第一部武俠小說《書劍恩仇錄》便是圍繞乾隆身世之謎展開的。金庸在小說中有聲有色地寫道:陳世倌的小孩抱進雍親王府,「哪知抱進去的是兒子,抱出來的卻是女兒。陳世倌知是四皇子掉了包,大駭之下,一句都不敢泄露出去。」
民間甚至傳說,乾隆登基後六下江南,目的就是探望親生父母。而他六次南巡竟有四次住在陳閣老的私家園林,這是明顯的「假公濟私」,為的是探望自己的生身父母。
所謂的陳閣老,也就是陳世倌,他在乾隆六年(公元1741年)擔任內閣大學士以後時間不長,就因為起草諭旨出錯被革職了,當時乾隆罵他:少才無能,實不稱職。
至於乾隆為什麼六下江南,有四次到浙江的海寧,而且每次都住在陳家的私人花園?據考證,乾隆南巡到海寧,主要是視察耗資巨大的錢塘江海塘工程。
海寧是一個偏僻小縣,找不到比陳家花園更好的地方讓皇帝住了。再說陳家花園離陳家的住宅實際還有幾里路遠,乾隆在陳家花園住過四次,但對陳家子孫卻一次也沒有召見過,更談不上「探望親生父母」了。
有一本晚清文人天嘏寫的野史叫《清代外史》。這位作者在書中還進一步說:乾隆知道自己不是滿族人,因此在宮中常常穿漢服,還問身邊的寵臣自己是否像漢人。
乾隆的確經常穿漢服,現在故宮還保存著不少乾隆穿漢服的畫像。也許這就是引起傳說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