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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蘿瀑布其短篇小說

發布時間:2021-02-27 04:21:34

⑴ 紫藤蘿瀑布作者簡介

宗璞(p?ǎ?928—至今)女,原名馮鍾璞,筆名有任小哲、豐非等。 籍貫:河南唐河,著名哲學家馮友蘭之女,1928年7月生於北京,自幼生長於清華園,吸取了中國傳統文化和西方文化之精粹,學養深厚,氣韻獨特,十歲後隨家庭南遷到昆明。上過南菁小學和西南聯大附中。1946年考入天津南開大學外文系,後轉入清華大學外文系,1951年畢業。曾在中國文聯、文藝報等單位工作。1960年調《世界文學》編輯部。「文革」前作品主要有短篇小說《紅豆》、《桃園女兒嫁窩谷》、《不沉的湖》《後門》、《知音》等,《紅豆》曾受到不應有的批判。「文革」後,有短篇小說《弦上的夢》、中篇小說《三生石》,獲全國優秀中短篇小說獎。1981年北京出版社出版了《宗璞小說散文選》。後來又抱病奮力創作反映中華民族知識分子命運的長篇小說《野葫蘆引》,其第一部《南渡記》已於1987年問世,獲得了好評。1948年開始發表作品,成名作為1957年的短篇小說《紅豆》。新時期她開始大量發表作品,代表作有短篇小說《弦上的夢》(獲1978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中篇《三生石》(獲第 一屆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童話《總鰭魚的故事》(獲中國作家協會首屆全國優秀兒童文學獎)、《蝸居》、《我是誰》等。1988年出版第一部長篇小說《南渡記》,1996年由華藝出版社出版四卷本《宗璞文集》。近年來又抱病創作反映中華民族知識分子命運的系列長篇小說《野葫蘆引》。

⑵ 紫藤蘿瀑布全文

我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從未見過開得這樣盛的藤蘿,只見一片輝煌的淡紫色,像一條瀑布,從空中垂下,不見其發端,也不見其終極。只是深深淺淺的紫,彷彿在流動,在歡笑,在不停地生長。紫色的大條幅上,泛著點點銀光,就像迸(bèng)濺的水花。仔細看時,才知道那時每一朵紫花中最淺淡的部分,在和陽光互相挑逗。
這里春紅已謝,沒有賞花的人群,也沒有蜂圍蝶陣。有的就是這一樹閃光的、盛開的藤蘿。花朵兒一串挨著一串,一朵接著一朵,彼此推著擠著,好不活潑熱鬧!
「我在開花!」它們在笑。
「我在開花!」它們嚷嚷。
每一穗花都是上面的盛開、下面的待放 。顏色便上淺下深,好像那紫色沉澱下來了,沉澱在最嫩最小的花苞里。每一朵盛開的花就像是一個張滿了的帆,帆下帶著尖底的艙,船艙鼓鼓的;又像一個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綻放似的。那裡裝的什麼仙露瓊(qióng)漿?我湊上去,想摘一朵。
但是我沒有摘。我沒有摘花的習慣。我只是佇(zhù)立凝望,覺得這一條紫藤蘿瀑布不只在我眼前,也在我心上緩緩流過。流著流著,它帶走了這些時一直壓在我心上的焦慮和悲痛,那是關於生死謎、手足情的。我沉浸在這繁密的花朵的光輝中,別的一切暫時都不存在,有的只是精神的寧靜和生的喜悅。
這里除了光彩,還有淡淡的芳香,香氣似乎也是淺紫色的,夢幻一般輕輕地籠罩著我。忽然記起十多年前家門外也曾有過一大株紫藤蘿,它依傍一株枯槐爬得很高,但花朵從來都稀落,東一穗西一串伶(líng)仃地掛在樹梢,好像在試探什麼。後來索性連那稀零的花串也沒有了。園中別的紫藤花架也都拆掉,改種了果樹。那時的說法是,花和生活腐化有什麼必然關系。我曾遺憾地想:這里再也看不見藤蘿花了。
過了這么多年,藤蘿又開花了,而且開得這樣盛,這樣密,紫色的瀑布遮住了粗壯的盤虯(qiú)卧龍般的枝幹,不斷地流著,流著,流向人的心底。
花和人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長河是無止境的。我撫摸了一下那小小的紫色的花艙,那裡滿裝生命的酒釀,它張滿了帆,在這閃光的花的河流上航行。它是萬花種的一朵,也正是一朵一朵花,組成了萬花燦爛的流動的瀑布。
在這淺紫色的光輝和淺紫色的芳香中,我不覺加快了腳步。
1982年5月6日

⑶ 紫藤蘿瀑布,原文!!!

《紫藤蘿瀑布》是當代作家宗璞的一篇散文,選自《福建文學》1982年第7期。原文:

我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從未見過開得這樣盛的藤蘿,只見一片輝煌的淡紫色,像一條瀑布,從空中垂下,不見其發端,也不見其終極。只是深深淺淺的紫,彷彿在流動,在歡笑,在不停地生長。

紫色的大條幅上,泛著點點銀光,就像迸濺1的水花。仔細看時,才知道那是每一朵紫花中的最淺淡的部分,在和陽光互相挑逗。

這里春紅2已謝,沒有賞花的人群,也沒有蜂圍蝶陣。有的就是這一樹閃光的、盛開的藤蘿。花朵兒一串挨著一串,一朵接著一朵,彼此推著擠著,好不活潑熱鬧!

「我在開花!」它們在笑。

「我在開花!」它們嚷嚷。

每一穗花都是上面的盛開、下面的待放 。顏色便上淺下深,好像那紫色沉澱下來了,沉澱在最嫩最小的花苞里。每一朵盛開的花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張滿了的帆,帆下帶著尖底的艙,船艙鼓鼓的;又像一個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綻開似的。那裡裝的是什麼仙露瓊漿?我湊上去,想摘一朵。

但是我沒有摘。我沒有摘花的習慣。我只是佇立3凝望,覺得這一條紫藤蘿瀑布不只在我眼前,也在我心上緩緩流過。流著流著,它帶走了這些時一直壓在我心上的關於生死的疑惑,關於疾病的痛楚。我沉浸在這繁密的花朵的光輝中,別的一切暫時都不存在,有的只是精神的寧靜和生的喜悅。

這里除了光彩,還有淡淡的芳香,香氣似乎也是淺紫色的,夢幻一般輕輕地籠罩著我。忽然記起十多年前家門外也曾有過一大株紫藤蘿,它依傍一株枯槐爬得很高,但花朵從來都稀落,東一穗西一串伶仃4地掛在樹梢,好像在試探什麼。

後來索性連那稀零的花串也沒有了。園中別的紫藤花架也都拆掉,改種了果樹。那時的說法是,花和生活腐化有什麼必然關系。我曾遺憾地想:這里再也看不見藤蘿花

過了這么多年,藤蘿又開花了,而且開得這樣盛,這樣密,紫色的瀑布遮住了粗壯的盤虯卧龍5般的枝幹,不斷地流著,流著,流向人的心底。

花和人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長河是無止境的。我撫摸了一下那小小的紫色的花艙,那裡滿裝生命的酒釀,它張滿了帆,在這閃光的花的河流上航行。它是萬花中的一朵,也正是一朵朵花,組成了萬花燦爛的流動的瀑布。

在這淺紫色的光輝和淺紫色的芳香中,我不覺加快了腳步。

1982年5月6日

(3)紫藤蘿瀑布其短篇小說擴展閱讀:

寫作背景

宗璞一家,在文化大革命中深受迫害,」疑惑「和「痛楚」一直壓在作者的心頭。這篇文章寫於1982年5月,當時作者的小弟身患絕症,作者非常悲痛,徘徊於院中,見一樹盛開的紫藤蘿花,睹物釋懷,由花兒自衰到盛,感悟到人生的美好和生命的永恆,於是寫成此文。

《紫藤蘿瀑布》的語言清新雋雅,柔婉含蓄。文章的描寫語言,不僅做到了形象、生動,逼真,而且帶著獨特而含蘊的抒情韻味。值得稱道的是文與意的諧和結合:語言的形式與語言的情韻妙合貼切。

根據立意與抒情的需要,文章的描寫語言,大多用靈雋鮮活的淺語短句,這不僅增添了語言的形式美、流動感,而且有助於表達作家贊美生命的喜悅歡欣情緒,清新中帶著雋雅。

文章的抒情議論語言,多融匯在描寫語言之中,象畫面配詩,抒胸坦懷,既點化描寫語言的內核,又表達了對於人生坎坷,命運浮沉的反思,意厚神凝,情聚思沉,蘊藉含婉,深沉通脫,表現了宗璞文學語言的深厚功力。

孫犁贊揚宗璞的語言說:「宗璞的文字,明朗而又含蓄,流暢而有餘韻,於細膩之中注意調節……可以說是字字錘煉,句句經營。」這是切中肯縈的評價。

作者介紹:

宗璞,原名馮鍾璞,女,1928年出生,當代作家,常用筆名宗璞,筆名另有豐華、任小哲等。中共黨員,原籍河南省唐河縣,生於北京,著名哲學家馮友蘭之女。

曾就職於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任中國作協第四屆理事,第五屆全委會委員、主席團委員,第六、七屆名譽委員。

從事小說與散文創作。代表作品有短篇小說《紅豆》,《弦上的夢》,系列長篇小說《野葫蘆引》和散文《紫藤蘿瀑布》等。有著作:《三生石》《我是誰》。2018年,其作品《北歸記》,獲得第三屆施耐庵文學獎。

2019年9月23日,宗璞長篇小說《東藏記》入選「新中國70年70部長篇小說典藏」。

⑷ 紫藤蘿瀑布作者的介紹

宗璞(pú)(1928—)女,原名馮鍾璞,筆名有任小哲、豐非等。 籍貫:河南唐河,著名哲學家馮友蘭之女,1928年7月生於北京,自幼生長於清華園,吸取了中國傳統文化和西方文化之精粹,學養深厚,氣韻獨特,十歲後隨家庭南遷到昆明。上過南菁小學和西南聯大附中。1946年考入天津南開大學外文系,後轉入清 宗璞
華大學外文系,1951年畢業。曾在中國文聯、文藝報等單位工作。1960年調《世界文學》編輯部。「文革」前作品主要有短篇小說《紅豆》《桃園女兒嫁窩谷》《不沉的湖》《後門》《知音》等,《紅豆》曾受到不應有的批判。「文革」後,有短篇小說《弦上的夢》、中篇小說《三生石》,獲全國優秀中短篇小說獎。1981年北京出版社出版了《宗璞小說散文選》。後來又抱病奮力創作反映中華民族知識分子命運的長篇小說《野葫蘆引》,其第一部《南渡記》已於1987年問世,獲得了好評。1948年開始發表作品,成名作為1957年的短篇小說《紅豆》。新時期她開始大量發表作品,代表作有短篇小說《弦上的夢》(獲1978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中篇《三生石》(獲第 一屆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童話《總鰭魚的故事》(獲中國作家協會首屆全國優秀兒童文學獎)、《蝸居》、《我是誰》等。1988年出版第一部長篇小說《南渡記》,1996年由華藝出版社出版四卷本《宗璞文集》。近年來又抱病創作反映中華民族知識分子命運的系列長篇小說《野葫蘆引》。

⑸ 《紫藤蘿瀑布》原文

【原文】 紫藤蘿瀑布

宗璞

我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未見過開得這樣盛的藤蘿,只見一片輝煌的淡紫色,像一條瀑布,從空中垂下,不見其發端,也不見其終極,只是深深淺淺的紫,彷彿在流動,在歡笑,在不停地生長。紫色的大條幅上,泛著點點銀光,就像迸濺的水花。仔細看時,才知那是每一朵紫花中的最淺淡的部分,在和陽光互相挑逗。

這里春紅已謝,沒有賞花的人群,也沒有蜂圍蝶陣。有的就是這一樹閃光的、盛開的藤蘿。花朵兒一串挨著一串、一朵接著一朵,彼此推著擠著,好不活潑熱鬧!

'我在開花!'它們在笑。

'我在開花!'它們嚷嚷。

每一穗花都是上面的盛開、下面的待放。顏色便上淺下深,好像那紫色沉澱下來了,沉澱在最嫩最小的花苞里。每一朵盛開的花像是一個張滿了的小小的帆,帆下帶著尖底的艙。船艙鼓鼓的,又像一個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綻開似的。那裡裝的是什麼仙露瓊漿?我湊上去,想摘一朵。

但是我沒有摘。我沒有摘花的習慣。我只是佇立凝望,覺得這一條紫藤蘿瀑布不只在我眼前,也在我心上緩緩流過。流著流著,它帶走了這些時一直壓在我心上的焦慮和悲痛,那是關於生死謎、手足情的。我浸在這繁密的花朵的光輝中,別的一切暫時都不存在,有的只是精神的寧靜和生的喜悅。

這里除了光彩,還有淡淡的芳香,香氣似乎也是淺紫色的,夢幻一般輕輕地籠罩著我。忽然記起十多年前家門外也曾有過一大株紫藤蘿,它依傍一株枯槐爬得很高,但花朵從來都稀落,東一穗西一串伶仃地掛在樹梢,好像在察顏觀色,試探什麼。後來索性連那稀零的花串也沒有了。園中別的紫藤花架也都拆掉,改種了果樹。那時的說法是,花和生活腐化有什麼必然關系。我曾遺憾地想:這里再看不見藤蘿花了。

過了這么多年,藤蘿又開花了,而且開得這樣盛,這樣密,紫色的瀑布遮住了粗壯的盤虯卧龍般的枝幹,不斷地流著、流著,流向人的心底。

花和人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長河是無止境的。我撫摸了一下那小小的紫色的花艙,那裡滿裝生命的酒釀,它張滿了帆,在這閃光的花的河流上航 行。它是萬花中的一朵,也正是由每一個一朵,組成了萬花燦爛的流動的瀑布。

在這淺紫色的光輝和淺紫色的芳香中,我不覺加快了腳步。

1982年5月6日

⑹ 4紫藤蘿瀑布作者的介紹

一、作者簡介

宗璞,1928年生,女,原名馮鍾璞,筆名有任小哲、豐非等。著名哲學家專馮友蘭之女,自幼生屬長於清華園,吸取了中國傳統文化與西方文化之精粹,學養深厚,氣韻獨特。1951年畢業於清華大學外文系。曾在中國文聯、文藝報等單位工作。1960年調《世界文學》編輯部。「文革」前作品主要有短篇小說《紅豆》《桃園女兒嫁窩谷》《不沉的湖》《後門》《知音》等,《紅豆》曾受到不應有的批判。「文革」後,有短篇小說《弦上的夢》、中篇小說《三生石》,獲全國優秀中短篇小說獎。1981年北京出版社出版了《宗璞小說散文選》。後來又抱病奮力創作反映中華民族知識分子命運的長篇小說《野葫蘆引》,其第一部《南渡記》已於1987年問世,獲得了好評。她的小說,刻意求新,語言明麗而含蓄,流暢而有餘韻,頗具特色。她的散文情深意長,雋永如水。

⑺ 紫藤蘿瀑布作者是誰

一、作者簡介

宗璞,1928年生,女,原名馮鍾璞,筆名有任小哲、豐非等。著名哲學家馮友蘭之女,自幼生長於清華園,吸取了中國傳統文化與西方文化之精粹,學養深厚,氣韻獨特。1951年畢業於清華大學外文系。曾在中國文聯、文藝報等單位工作。1960年調《世界文學》編輯部。「文革」前作品主要有短篇小說《紅豆》《桃園女兒嫁窩谷》《不沉的湖》《後門》《知音》等,《紅豆》曾受到不應有的批判。「文革」後,有短篇小說《弦上的夢》、中篇小說《三生石》,獲全國優秀中短篇小說獎。1981年北京出版社出版了《宗璞小說散文選》。後來又抱病奮力創作反映中華民族知識分子命運的長篇小說《野葫蘆引》,其第一部《南渡記》已於1987年問世,獲得了好評。她的小說,刻意求新,語言明麗而含蓄,流暢而有餘韻,頗具特色。她的散文情深意長,雋永如水。

二、宗璞的人生之路和校園情結(侯宇燕)

宗璞走過的是怎樣的一條人生之路呢?翻開作家的履歷,撲面而來的是一股與其作品中那股淡雅韻味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書香之氣。宗璞的經歷,與大多數作家不同。她不像師陀、田濤等老一輩作家,是從中國的底層社會一步步艱難地爬到了知識的殿堂;她也不像巴金、謝冰瑩,從舊的地主家庭中游離出來,流入城市,形成瞿秋白所說的一代「薄海民」(bohemian);她更不像新時期涌現出的一大批知青出身的作家,在自己的青年甚至少年時代就離開書本,離開家人,在貧窮、愚昧與困惑中探索人生的價值。甚至生長於「文革」之後的一代年輕人,也很少有像她這樣得天獨厚的學養根基。她是一株冰清玉潔的蘭花,有幸在遠離貧困與骯臟的凈土中發芽,成長,就象夏洛蒂所言,擁有一個「沒有污點的,飲之不盡,令人神清氣爽的清泉」般的純凈記憶。她的生活環境,基本上限於高等學府和高等學術研究機構,由於自小在和諧淳厚文雅的學術氣氛中得到熏陶,因而奠定了一生的做人與做文准則。她確實擁有一個令人羨慕的童年時代。這大概就是為什麼宗璞的作品中總有一種別人學不來的大家之氣,沖和之態,甚至一種率真潔白的「學生腔」的原因所在吧。

宗璞童年所生活的大學校園中,教授的生活條件是極其優越的,絕無今日「腦體倒掛」之虞。生活的舒裕與地位的高貴,使得鑽研學業的教授們能比較專心於書本的研究(當然抗戰開始後又有了不同),他們的子弟也能在一個相對單純、明凈的天地中獲得比同齡孩子更好的教育,得到更多的文化滋養。當然從另一方面來說,這也使得他們過分地單純,書卷氣過於濃厚,在今後的人生歷程中則免不了要經受更多的磨難與挫折。我手頭正好有一本1990年出版的《清華校友通訊》,不妨拿來,隨便擷取幾段,為宗璞筆下的清遠世界作一個更詳盡的注腳。宗璞的同輩人,著名文史專家虞振鏞的女兒,西南聯大1943年學生虞佩曹在《水木清華——童年的回憶》中曾飽含深情地描寫了清華校園在自己童年眼中的平靜與清雅,以及清華人文景觀的優越與獨特。她說「那時清華只有附小(即馮友蘭提到的宗璞就讀的成志小學)及附設的幼稚園。馬約翰是我們的校長。……後來由蔡順理夫人教,她本人也是留美學生。」在這樣條件下成長的孩子,的確有常人不及之處。而當時孩子們生活的環境又是怎樣的呢?「水木清華的工字廳……裡面典雅、陰涼,有一股楠木香味,單身教授吳宓、葉企孫先生曾在裡面有過住所。」「我們住的南院是一個四周由房屋圍繞著的大院……西式住宅一號是趙元任先生家……」。這種耳濡目染的文化氣韻,在一點一滴中已深深地滲入了孩子們的靈魂之中。宗璞《南渡記》中所寫的方壺小院,不就是這種充滿清遠文化氣息的精英薈萃之地嗎?法國現代派女作家納塔麗·薩馬特說:「文學所描寫的,永遠只能是某種看不見的,每個作家所嚮往的——他獨自一人感覺的現實。」作品中的生活、人物可以虛構,然而意境卻總是忠誠地反映出一個具有敏感稟賦的作者童年時對周圍景物的特殊感覺以及這種感受對其終生造成的影響。宗璞在一系列作品中所表現出的那種特有的意境之美,正如同一縷輕煙,又好似一絲馨香,著意體會時捉摸不出,只有親身體會過這種生活的人,才能從那似乎非常平淡的描寫中領略到作家實際極其濃厚的感情,那種對童年精神生活的無限追憶與留戀。這種非過來人不能寫出亦不能讀出的愛,正是宗璞「校園情結」的真諦所在。

(《這方園地中的馮家山水》,《文學評論》1997年第2期)

三、關於「生死謎、手足情」(宗璞)

小弟去了。小弟去的地方是千古哲人揣摩不透的地方,是各種宗教企圖描繪的地方,也是每個人都會去,而且不能回來的地方。但是現在怎麼能輪得到小弟!他剛50歲,正是精力充沛,積累了豐富的學識經驗,大有作為的時候,有多少事等他去做啊!醫院發現他的腫瘤已相當大,需要立即做手術,他還想去參加一個技術討論會,問能不能開完會再來。他在手術後休養期間,仍在看研究所里的科研論文,還做些小翻譯。直到卧床不起,他手邊還留著幾份國際航空材料,總是「想再看看」。他也並不全想的是工作。已是滴水不進時,他忽然說想吃蝦,要對蝦。他想活,他想活下去啊!

可是他去了,過早地去了。這一年多,從他生病到逝世,真像是個夢,是個永遠不能令人相信的夢。我總覺得他還會回來,從我們那冬夏一律顯得十分荒涼的後院走到我窗下,叫一聲「小姊——」。

可是他去了,過早地永遠地去了。

我長小弟三歲。從我有比較完整的記憶起,生活里便有我的弟弟,一個胖胖的、可愛的小弟弟,跟在我身後。他雖然小,可是在玩耍時,他常常當老師,照顧著小朋友,讓大家坐好,他站著上課,那神色真是庄嚴。他雖然小,在昆明的冬天裡,孩子們都生凍瘡,都怕用冷水洗臉,他卻一點不怕。他站在山泉邊,捧著一個大盆的樣子,至今還十分清晰地在我眼前。

「小姊,你看,我先洗!」他高興地叫道。

在泉水緩緩地流淌中,我們從小學、中學而大學,大部分時間都在一個學校。畢業後就各奔前程了。不知不覺間,聽到人家稱小弟為強度專家;不知不覺間,他擔任了總工程師的職務。在那動盪不安的年月里,很難想像一個人的將來。這幾年,父親和我倒是常談到,只要環境許可,小弟是會為國家做出點實際的事的。卻不料,本是最年幼的他,竟先我們而離去了。

去年夏天,得知他患病後,我於8月20日到西安。記得有一輛坐滿了人的車來接我。我當時奇怪何以如此興師動眾,原來他們都是去看小弟的。到醫院後,有人進病房握手,有人只在房門口默默地站一站,他們怕打擾病人,但他們一定得來看一眼。

手術時,有航空科學研究院、623所、631所的代表、弟妹、侄女和我在手術室外,還有一輛轎車在醫院門口。車里有許多人等著,他們一定要等著,准備隨時獻血。小弟如果需要把全身的血都換過,他的同志們也會給他。但是一切都沒有用。腫瘤取出來了,有一個半成人的拳頭大,一面已經壞死。我忽然覺得一陣胸悶,幾乎透不過氣來——這是在窮鄉僻壤為祖國貢獻著才華、血汗和生命的人啊,怎麼能讓這致命的東西在他身體里長到這樣大!

我知道在這黃土高原上生活的艱苦,也知道住在這黃土高原上的人工作之勞累,還可以想像每一點工作的進展都要經過十分惱人的迂迴曲折。但我沒有想到,小弟不但生活在這里,戰斗在這里,而且把性命交付在這里了。他手術後回京在家休養,不到半年,就復發了。

那一段焦急的悲痛的日子,我不忍寫,也不能寫。每一念及,便淚下如雨,紙上一片模糊。記得每次看病,候診室里都像公共汽車上一樣擁擠,等啊等啊,盼啊盼啊,我們知道病情不可逆轉,只希望能延長時間,也許會有新的辦法。航空界從莫文祥同志起,還有空軍領導同志都極關心他,各個方麵包括醫務界的朋友們也曾熱情相助,我還往海外求醫。然而錯過了治療時機,葯物再難奏效。曾有個別的醫生不耐煩地當面對小弟說,治不好了,要他「回陝西去」。小弟說起這話時仍然而帶笑容,毫不介意。他始終沒有失去信心,他始終沒有喪失生的願望,他還沒有累夠。

小弟生於北京,1952年從清華大學航空系畢業。他填志願到西南,後來分配在東北,以後又調到成都,調到陝西。雖然他的血沒有流在祖國的土地上,但他的汗水灑遍全國,他的精力的一點一滴都獻給祖國的航空事業了。個人的功績總是有限的,也許燃盡了自己,也不能給人一點光亮,可總是為以後的絢爛的光輝做了一點積累吧。我不大明白各種工業的復雜性,但我明白,任何事業也不是只坐在北京就能夠建樹的。

我曾經非常希望小弟調回北京,分我侍奉老父的重擔。他是兒子,30年在外奔波,他不該盡些家庭的責任嗎?多年來,家裡有什麼事,大家都會這樣說:「等小弟回來」,「問小弟」。有時只要想到有他可問,也就安心了。現在還怎能得到這樣的心安?風燭殘年的父親想兒子,尤其這幾年母親去世後,他的思念是深的,苦的,我知道,雖然他不說,現在他永遠失去他的最寶貝的小兒子了。我還曾希望在我自己走到人生的盡頭,跨過那一道痛苦的門檻時,身旁的親人中能有我的弟弟,他素來的可倚可靠會給我安慰。哪裡知道,卻是他先邁過了那道門檻啊!

1982年10月28日上午7時,他去了。

這一天本在意料之中,可是我怎能相信這是事實呢!他躺在那裡,但他已經不是他了,已經不是我那正當盛年的弟弟,他再不會回答我們的呼喚,再不會勸阻我們的哭泣。你到哪裡去了,小弟!自1974年沅君姑母逝世起,我家屢遭喪事,而這一次小弟的遠去最是違反常規,令人難以接受!我還不得不把這消息告訴當時也在住院的老父,因為我無法回答他每天的第一句問話:「今天小弟怎麼樣?」我必須告訴他,這是我的責任。再沒有弟弟可以依靠了,再不能指望他來分擔我的責任了。

父親為他寫輓聯:「是好黨員,是好乾部,壯志未酬,灑淚豈只為家痛;能嫻科技,能嫻藝文,全才罕遇,招魂也難再歸來!」我那惟一的弟弟,永遠地離去了。

(《哭小弟》,《鐵簫人語》,春風文藝出版社1994年版)

四、《紫藤蘿瀑布》賞析(海崗)

《紫藤蘿瀑布》是一幅極為精細的工筆畫,就是高明的丹青國手,也未必能夠窮盡它所包含的意蘊。在這里,不但那片紫藤蘿的大致輪廓你可以從畫中加以把握,而且那花的色澤,那花的神采,那花的氣味,你也盡可以從畫中領略到。也許,在大自然中,當你面對這樣一片紫藤蘿,你也未必能夠如此真切地認識它、感覺它。讀著宗璞的這篇文章,彷彿在你眼前,就展現出一條紫色的瀑布,絢麗的色彩曳動你的目光,鬱郁的幽香繚繞在你鼻前……這樣一幅卓絕的「圖畫」,除了得力於作者卓越的筆力,亦與作者認真、細致的觀察是分不開的。

《紫藤蘿瀑布》又是一首深沉的歌。當作者把一幅精緻的「工筆畫」呈現給讀者的時候,也許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溫暖的色調,是一種明快的情緒與生活的歡欣。但是,當隨著作者的思緒,回首那不堪的十年動亂,把眼前的美好與過去的黑暗聯繫到一起,你就會感到一種深沉的悲哀。正如作者所言,那是一種壓在心上的「焦慮和悲痛」,那是對往昔被毀壞的幸福生活的追憶。可以說,當作者細致地觀察這素樸的紫藤蘿時,當作者一筆一筆勾畫著這紫藤蘿的神態時,在她心中一定翻湧回盪著一曲深沉的歌。因為,只有經歷過黑暗的人,才會在璀璨的生活面前目眩神搖,只有遭受過苦痛的人,才會如此珍視這生活的浪花。因此,盡管在這幅精緻的圖畫之中,作者沒有大力張揚、肆意宣洩感情的心曲,但是,當人們觀察著《紫藤蘿瀑布》的每一個細部時,必然會體味到作者傾注其間的一種深沉而歡樂的旋律自天而降,彌漫於《紫藤蘿瀑布》的整個框架之中。

從直觀上說,《紫藤蘿瀑布》形象鮮明,如在目前,而不膚淺;從情境上說,《紫藤蘿瀑布》文意含蓄,意境深遠,不盡於句中。但是,當你閱讀過《紫藤蘿瀑布》,會感到,在它的字句之外,包含著更深刻、更令人神往的意蘊,而對《紫藤蘿瀑布》反復閱讀,不可能不對下述見解有會於心:美好的事物(紫藤蘿瀑布就是一種象徵)是遏止不了,也戮殺不滅的,生活的河流必將沖決各種障礙,日復日、年復年地涓涓流動……「在這閃光的河流上航行」的人們,「加快了腳步」吧,前邊就是更加美好的彼岸……

由此,《紫藤蘿瀑布》達到了「韻外之致」的極高的意境。

(選自《中國現代散文鑒賞文庫》,百花文藝出版社1996年版)

五、《紫藤蘿瀑布》賞析(張梅)

同樣的花草面對不同的人,可能會喚起不同的審美感受。女作家宗璞更多注意的,常常是丁香、二月蘭、玉簪、木槿、紫藤蘿這樣的花,它們雖平凡而柔弱,卻有著生命的尊嚴與蓬勃。她往往會從這些小小的生命中發掘出許多美好的品性,並藉此表達對於美好人性的追求。《紫藤蘿瀑布》這篇散文便傳達了這樣的一種追求。

這篇散文寫的是作者重見紫藤蘿盛開,而引發的對生命的感慨。文章從紫藤蘿引人駐足、炫人眼目的美麗寫起。盛開的藤蘿花像輝煌的淡紫色的瀑布,色調的錯落有致,陽光下的跳躍閃爍,使它彷彿有了生命,給人一種「在流動,在歡笑,在不停地生長」的感覺。

藤蘿不與群芳爭勝,它們靜靜開在春花已謝的時節,踏春的人無意流連,蜂蝶亦不來眷顧。然而,它們仍然盛開著,盡情綻放著它們自己的生命。雖然是靜靜的,但那挨挨擠擠的繁盛讓人覺得它們在驕傲坦盪地為自己美麗的存在而歡騰笑鬧。

在描述了藤蘿帶給自己的強烈的瀑布般的整體印象後,作者的筆觸沿自己的視線所及,從細處落墨,描寫了組成那神奇瀑布的每一朵小花。原來那迸濺著的淺色水花,是已經盛開了的;那流動的、彷彿沉澱了的紫色瀑水,便是那正含苞待放的。而每一朵盛開的花又像是在那紫色河流上輕泛的一葉扁舟,這張滿了帆的小舟有著鼓鼓的艙,「又像一個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綻開似的」。——這些小生命盛著怎樣的仙露瓊漿,才會有這神話樣的美麗啊!作者幾乎感到有點疑惑了,忍不住想摘一朵來看看。

但是作者沒有摘花的習慣。在這一猶疑的駐足中,她陷入了凝思。這美麗的紫色瀑布不再只是眼前的景緻,它也緩緩流過作者的心,使她一點一點從連日來對小弟的病痛的焦慮、悲痛中平靜下來。這架盛開的藤蘿幾乎有一種魔力,不惟光彩,它的芳香似乎也是淺紫色的,將作者籠罩在寧靜與喜悅中。她忽然記起從前的家,門外也曾有過一大株爬得很高,但花朵從來都稀落的紫藤蘿。在那個年代,由於「花和生活腐化有什麼必然關系」,連這稀零的藤蘿後來也沒有了。過了這么多年,藤蘿終於又開花了,而且開得這樣盛,這樣密。

文章至此點明了主題:「花和人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長河是無止境的。」——原來那使紫藤蘿花如此美麗與繁盛的仙露瓊漿,就是「生命的酒釀」啊!看到這里,讀者自然會想到,人亦如花,時代的洪流總會沖走種種令人不快的過往。只要你也加快腳步,張起生命的風帆,在這閃光的時代中航行,你也會再次盛開,你也會是組成那燦爛瀑布的一朵浪花,不是嗎?

宗璞的寫景散文,一向重在對客觀景物作精細、真切的描摹。她以女性作家特有的細膩與愛心體貼物情,品味景物的最積極的內在精神,比如這藤蘿花的充盈蓬勃的生命力,與既燦爛奔放又耐得寂寞的純朴本性。同時,她避免作主觀的渲染抒發,避免直接的說教,而是以客觀、精微、從容的筆調來敘寫自己所體味到的,力圖使讀者能夠自己去領略這景物的精神與意義。這與宗璞本人醇厚自然的天性,重視內斂的個人修養,與直面人生的勇氣是分不開的。

比如在這篇《紫藤蘿瀑布》中,假使作者真的摘了一朵花來仔細欣賞,那麼她的注意力就會一直在這花的美麗上了;惟其惜花駐足,作者與如水的繁花才有了內在的溝通,它撫慰了作者的郁痛,作者才能在寧靜與喜悅中,把對這美麗的感觸升華為對生命的感觸。而假使作者直接盛贊這花的生命力,讀者也不過是感嘆藤蘿之熱烈美盛;惟其回想與展望交織,內在精神與外在情態並舉,讀者才會更加深刻地體會到今日的豐茂曾經經過怎樣長久而執著的期待,在倍加珍惜的同時,更會鼓舞起你擁抱生活的熱情。

本文有著宗璞寫景散文的一貫風格:積極又含蓄的主題追求,婉曲有致的感情流露,精美的景物描寫,簡潔精練的文字表達。由於文章的寫作是在創亂初定,熱情復熾的年代,這篇優美的散文便有著更普遍的時代意義,在當代散文史上有著重要的地位。

六、宗璞語言特色

其語言,如「明月照積雪」,既有中國古典文學簡潔含蓄之美,又有外國語言的長處,並把這幾點巧妙地融合在了一體,在情景創造和意境處理方面煉成了獨特的功力。正如老作家孫犁所雲:「宗璞的語言,較之黃(廬隱)、凌(叔華)、馮(沅君)、謝(冰心),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也就是有了很大的發展。」

……

語言極其流暢,細膩富有餘韻,縈繞著一股柔婉之美,看來是深諳中國古典文論中「意境說」之要旨了,細究其成功之道,一是語言的基調選得好,淡雅沖和,讓讀者的主觀意識積極參與其中,得到一種天人合一的象外之趣。二是語言的功底深,句式並不煩瑣復雜,然而簡潔中透著高遠的內涵,如鏤窗中的後院園林,並不一覽無余,卻給人以想像思索的天地,誠可謂「言有盡而意無窮」。

(摘自《這方園地中的馮家山水》,《文學評論》1997年第2期)

⑻ 《紫藤蘿瀑布》

終極(zhōng jí):最後的終點。
迸濺(bèng jiàn):向外四濺。
繁密(fán mì):繁多,密集,繁茂。
佇立(zhù lì):長時間地站著。
凝望(níng wàng)目不轉睛地看:注目遠望。
伶仃(líng dīng)孤獨,沒有依靠。
稀零(xī líng)事物出現得少。
忍俊不禁 (rěn jùn bù jīn):忍不住笑。
仙露瓊漿(xiān lù qióng jiāng):神仙所喝的飲料和美酒,多喻美酒。
蜂圍蝶陣(fēng wéi dié zhèn):指成群的蜜蜂和蝴蝶。
盤虯卧龍(pán qiú wò lóng):形容枝幹彎彎曲曲,蒼勁有力如龍一般。
編輯本段
作者簡介

宗璞(pú)(1928—)女,原名馮鍾璞,筆名有任小哲、豐非等。 籍貫:河南唐河,著名哲學家馮友蘭之女,1928年7月生於北京,十歲時隨家庭南遷到昆明。上過南菁小學和西南聯大附中。1946年考入天津南開大學外文系,後轉入清 宗璞華大學外文系,1951年畢業。曾在中國文聯、文藝報等單位工作。1960年調《世界文學》編輯部。「文革」前作品主要有短篇小說《紅豆》《桃園女兒嫁窩谷》《不沉的湖》《後門》《知音》等,《紅豆》曾受到不應有的批判。「文革」後,有短篇小說《弦上的夢》、中篇小說《三生石》,獲全國優秀中短篇小說獎。1981年北京出版社出版了《宗璞小說散文選》。後來又抱病奮力創作反映中華民族知識分子命運的長篇小說《野葫蘆引》,其第一部《南渡記》已於1987年問世,獲得了好評。1948年開始發表作品,成名作為1957年的短篇小說《紅豆》。新時期她開始大量發表作品,代表作有短篇小說《弦上的夢》(獲1978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中篇《三生石》(獲第 一屆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童話《總鰭魚的故事》(獲中國作家協會首屆全國優秀兒童文學獎)、《蝸居》、《我是誰》等。1988年出版第一部長篇小說《南渡記》,1996年由華藝出版社出版四卷本《宗璞文集》。近年來又抱病創作反映中華民族知識分子命運的系列長篇小說《野葫蘆引》。
宗璞吸取了中國傳統文化與西方文化之精粹,學養深厚,氣韻獨特。她的小說,刻意求新,語言明麗而含蓄,流暢而有餘韻,頗具特色。她的散文情深意長,雋永如水。
宗璞在病中苦耕,歷時7年,《南渡記》的第二部《東藏記》終於面世。計劃中尚有《西征記》、《北歸記》,是總書名為《野葫蘆引》的多卷長篇系列。
宗璞以她細密從容的敘述方式,建立起優美溫婉的語言風格。眾多的人物命運和世相心態,在看似平淡的生活情境和細節中緩緩展開,伏有大氣磅礴的布局。宗璞筆下的戰爭沒有刀光劍影,卻烙刻了深重的精神創痕,並具有一種柔性的書卷氣息。那種浸入骨髓的文化質感,在閱讀中竟令人有如置身於《紅樓夢》的語境之中。讀《東藏記》這樣雋永而精緻的小說,真是受益又享受。
代表作
《鐵簫人語》、《A.K.C》、《尋月集》、《紅豆》、《宗璞散文小說選》、《丁香結》、《南渡記》、《我是誰》、《蝸居》、《泥沼中的頭顱》《桃園女兒嫁窩谷》、《不沉的湖》、《後門》、《知音》等。正在創作的有《野葫蘆引》。春風文藝出版社1994年版《鐵簫人語》,《紫藤蘿瀑布》選自此書,《紫藤蘿瀑布》一文被選到初中課本。《這是你的戰爭》一文被選到2011年江蘇高考語文試卷中。

馮宗璞圖片(2張)
編輯本段
課外補充

紫藤花語:醉人的戀情,依依的思念。對你執著,最幸福的時刻!
課文研討
整體把握
原先,焦慮和悲痛「一直壓在我心上」,在繁花盛開的藤蘿淺紫色的光輝和淺紫色的芳香中,「我」寧靜了,喜悅了,振作了。我悟到「花和人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長河是無止境的」。不能讓昨天的不幸把人壓垮,每個人都應該像紫藤蘿的花朵一樣,以飽滿的生命力,投身到生命的長河中去,在閃光的花的河流上航行。
紫藤蘿瀑布,是新時期之初枯木逢春的寫照,作者的心曲正是那時候人們的心聲。
問題研究
1.為什麼面對紫藤蘿瀑布,作者的感情有那樣的變化,對生命有那樣的感悟呢?
研究這個問題,應該注意寫作時間──1982年,文章又提到「十多年前」的一大株紫藤蘿,後來,拆掉了紫藤花架,改種果樹,理由是,「花和生活腐化有什麼必然關系」,這個話,今天聽來是多麼荒唐,這就是極「左」的論調。
根據這個線索,聯系歷史背景,就能理解這篇散文的思想感情了。1966年至1976年,是十年浩劫。粉碎「四人幫」,撥亂反正,開創了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新時期,神州大地重又勃發生機,欣欣向榮。聯系這樣的歷史背景,就會明白,紫藤蘿的命運,從花兒稀落到毀掉,到如今繁花似錦,正是十幾年來整個國家命運的寫照和象徵。作者回顧花和人的命運,悟到「花和人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長河是無止境的」,這就是說,遭遇不幸的時候,不能被厄運壓倒,要對生命的長久保持堅定的信念。厄運過後,不能老是讓悲痛壓在心頭,應該面對新生活,振奮精神,以昂揚的鬥志投身到偉大的事業中去。作者徹悟了,於是「在這淺紫色的光輝和淺紫色的芳香中,我不覺加快了腳步」。從腳步聲中,我們可以感受到作者新的精神狀態。
研究這問題,還應注意「生死謎,手足情」六字。手足,比喻弟兄。這里說的是作者的弟弟,小她三歲的弟弟身患絕症,生命垂危,做姐姐的焦慮悲痛,現在面對紫藤蘿,我「浸在這繁密的花朵的光輝中,別的一切暫時都不存在,有的只是精神的寧靜和生的喜悅」。由此可以明白,「各種各樣的不幸」,也包括死亡。那麼,為什麼說「 生命的長河是無止境的」呢?個體生命是有止境的,人類生命的長河是無止境的。這就是說,我們不能陷在個人的不幸中不能自拔,要與祖國人民同命運,共呼吸。
2.「這里除了光彩,還有淡淡的芳香,香氣似乎也是淺紫色的,夢幻一般輕輕地籠罩著我」。怎麼把氣味說成顏色,說成夢幻?
香氣,訴諸嗅覺;色彩,訴諸視覺;夢幻,是大腦幻覺。人的各種感覺是可以溝通的。修辭上稱之為通感。
3.怎麼會出現「花和生活腐化有什麼必然關系」這種謬論?
現在聽起來的確不可思議,但是極左思潮泛濫的年代就是這樣。他們非常狹隘地理解勞動人民的思想感情,認為賞花不是勞動者的愛好,賞花就是小資產階級情調、資產階級情調,甚至認為愛花就會腐化墮落。
4.「生命的長河是無止境的」一句後面說,「我撫摸了一下那小小的紫色的花艙,那裡滿裝生命的酒釀,它張滿了帆,在這閃光的花的河流上航行。它是萬花中的一朵,也正是一朵一朵花,組成了萬花燦爛的流動的瀑布」,這里似乎也有象徵意義,似乎也有哲理,如果確是這樣,那麼象徵什麼?包含什麼哲理呢?
確有象徵意義,新的歷史時期開始,中國人民煥發出旺盛的生命力,那時有一句很流行的話,叫做「甩開膀子大幹」,大幹社會主義的熱情像火山一樣迸發出來,又像千舟競發,投身到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洪流中去。這兩句話又這樣一個哲理,每個人都是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事業的一分子,只有每個人都奮發有為,四化大業才能燦爛輝煌。理解了這個哲理,就不難理解作者為什麼「加快了腳步」。
5.課文對我們寫作有哪些啟示?
這樣的文章叫做「托物言志」,或「借景抒情」,要寫這一類文章,可以從課文中得到不少啟示。
第一,寫景狀物是抒情言志的基礎,首先要把景物寫好,在寫景狀物中要飽含感情,待水到渠成,加以精要的直接抒情或議論。情從景出,議從景出,才是好文章。
情與理,如果有兩三層更好。這篇散文,說了「精神的寧靜和生的喜悅」之後,又有一層新意,就顯得豐富。
第二,景物的全局和每個局部要細細觀察。我們看,作者既寫一樹,又寫一穗一朵,可以想見她既綜觀總體,又細察局部,觀察得多麼周到細致。
第三,對景物要有感情,若景物在自己心目中像自己喜歡的人一樣,寫起來就會生動親切。
擬人、比喻之類,並非作文時想到要用什麼修辭手法才寫出來的,而是事物在心中就是這個形象,這個感覺。一樹紫藤蘿花,在作者心中,像瀑布,像人,它在流動,它在歡笑,它在和陽光挑逗,寫出來,紫藤蘿花就顯得分外美好可愛。大凡寫作,總得有想像和聯想,才能妙筆生花。
第四,要有感悟,要提煉出精闢的語句。有了點睛之筆,全文就有靈性了。
板書
賞花——繁花似錦 → 焦慮悲痛
憶花——思緒萬千 → 寧靜喜悅
悟花——振奮精神 → 振奮

⑼ 紫藤蘿瀑布作者 選自<< >>

選自鐵蕭人語,宗璞,原名馮鍾璞,著名哲學家馮友蘭之女。自由生長於內清華園,吸收了中國傳容統文化和西方文化之精粹,學養深厚,氣韻獨特。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說【紅豆】【弦上的夢】(獲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中篇小說【三生石】(獲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長篇小說【南渡記】等。她的小說語言明麗而含蓄,流暢而有餘韻,頗具特色。其散文情深意長,雋永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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