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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有陈渊惑牙小说全文

发布时间:2021-01-25 23:33:31

A. 重生之锦绣嫡女全文以及 这本小说里面提到的小说 谢谢

正文 001 正室变姨娘
沈云卿提着裙摆跑进院内,不管身后婆子仆妇的阻拦,冲进院内。

这是侯府的主母院子,是侯府夫人居住的地方,也是她曾经居住了半年的地方,那时这院子里的人看见她只会叫“夫人”,不会像现在横眉竖眼,死死的拦住她,在她身上拉扯掐捏。

从两个月前起,她不再是侯府的夫人,只是一个卑贱的姨娘,就算是府里体面的大丫环,都比她有身份多了。

“沈姨娘,你不要让我们难做,夫人吩咐过,没有她的允许,姨娘不许进她的院子!”一个婆子狠狠的抱住沈云卿的腰,手指暗暗的在她腰间狠掐。

一阵阵暗痛从腰间传来,沈云卿咬了咬牙根,对着里面大喊道:“夫人,夫人,求您见见我,我有要紧事找您。”

“谁在这里大吵大闹的?”一个穿着簇新水红色绫袄,外面罩着浅绿色比甲,露出下身月牙白裙边,一头乌亮水光的墨发梳着单髻,无不显示她是个被男主人受用了的大丫环。

婆子一见她,立即赔笑道:“雪兰姑娘,是沈姨娘要见夫人呢!”

“一个姨娘也在夫人面前称我,侯府的规矩是摆设么!”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雪兰站在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沈云卿,就是这个女人,坚持不准侯爷纳了她做通房,断了她的富贵路,还好她另投了明主,才有了今日通房的地位。

沈云卿紧紧的咬着牙根,吞下被扇的仇恨,在心内默念,她还要救父母出狱,不可动气,不可动怒,再委屈,也要吞下去。

待心内平静后,抬眸深深看了一眼雪兰那妖娆的眉眼,便继续望着内室门口喊道:“夫人,夫人……求您了……奴婢知道您在……”

“怎么了,这么冷的天,还有人不得安生?”带着股慵懒的声音穿了出来,在里面听够了戏的韦凝紫终于慢慢的走了出来,一身大红绣芙蓉妆花缎长裙,披着大红色的斗篷,手中抱着暖炉,仪态万方,贵气的很。

看着台阶上的女人,沈云卿脑海里记起两个月前父亲因染料问题进了牢狱,她四处求情无法,只有去求韦紫凝,她的胞兄步步高升,现在已经是新皇的近臣。

那时候还是侯府侧室的表姐笑着对她说,她一个姨娘帮主母父母不太合适,若是主母帮助姨娘,那便顺理成章了。

一句话,沈云卿犹豫了几天,终于敌不过那每日传来父亲受苦的消息,自愿由妻贬为妾,而原来的侧室韦凝紫,升为侯府夫人。

为此,侯爷还不高兴,终究被她对父母孝意决心给磨软了,又说他身份敏感,本来不欲插手这件事,在沈云卿苦苦哀求下,拿了打点的银子也去朝中疏通。

两个月下来,她在侯府被人欺辱,打骂,随意一个丫环都可以踩她到泥里,最后得到的消息却是连母亲都入狱了,顾不得脸上被打肿,她往前挣扎,婆子们放开手,她噗通跪在地上猛的磕头,一个个脆亮的磕头声在院子里十分清晰,一边磕头一边喊道:“夫人,求求你,救救奴婢爹娘吧,他们也是你的姨妈姨夫啊!是你娘的姐姐姐夫啊!”

韦凝紫静静欣赏着她求情的姿态,看着苍白依然美丽的容颜上,因为用力磕着地面变得青紫破皮,心里一阵舒爽,脸上带着十分高贵的笑容,眉宇间带着点哀伤,叹了口气道:“沈姨娘,不是我不肯出手救你父母,只是他们早在三天前就被斩首了,沈府也被抄了个干净,死了的人,就算我是侯府夫人,那也是没办法帮你找得回来的。”

三天前就被斩首了,沈府被抄了。

沈云卿一下软了下来,刚才磕头的那股狠力一下不见,瘫坐在冰冷的地面。

爹娘死了,沈府被抄了,以后她没有亲人,再没有娘家了,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上,像个孤魂野鬼一样。

可是……她一下抬起头来,看着韦凝紫,泪染了的双眸里透着幽光,“那为什么三天前,我来求你的时候,你让我回去等着!”

那目光清透,冷冽,仿若一下能将人心看透。

“因为我就是要让你这个自小父母双全的千金大小姐,尝一尝父母双绝的滋味。”韦凝紫再不用伪装,看着沈云卿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生嚼。

沈云卿神色一窒,抬头望着韦凝紫,那张记忆里总是温柔和她说话的面容仿若一下变得陌生了起来,沉吟半晌后,开口道:“是你陷害的爹娘?”

韦凝紫冷笑一声,微微的伏下身子,轻轻的在沈云卿的头顶上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说道。“不然呢,染坊里怎么可能有人随便能进得去,将明令只有天子服可用的’乾坤黄’加在里面呢,再说了,你们家巨富之名是名扬天下,陛下,早就想抄了你们家了,我不过是动了点手脚,将事情提早发生罢了。”

“你就不怕侯爷知道这些吗?”沈云卿尽力的稳住自己的声音,双眸染上了死灰一样的色彩,紧紧的盯着面前打扮华丽的女人。

她知道,韦紫凝在乎侯爷,宁愿做侧室,做妾,做妹妹下面的妾,也要嫁给侯爷。

闻言,韦紫凝捂着嘴笑了起来,眼角都是笑意,看着沈云卿的眼神藏着深深的怜悯,“你也不想想,若是侯爷真是那么在乎你,怎么会让你从正室变成小妾,一个商贾之女,一个被退婚了的商贾之女,一个被退婚了已经失贞了的商贾之女,侯爷他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人,我的好表妹,你就真的没有好好想过侯爷当年为什么要娶你吗?”

“你的那些打点银两有多少,你的整个嫁妆有多少,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换回来的银两就算是砸都可以将天牢的门砸开了。有了这笔银两,侯爷以后的官路肯定更加亨通,指不定有天还可以晋升为国公呢,这一切可都有妹妹的功劳呢!”

“你知道这几日侯爷为什么不在府中吗?因为他带兵去抄沈府了,作为沈府的女婿,他清楚知道每一处藏金的地方,一个都不会错漏的。”

“只可惜啊,陛下抄了你的家,不然的话,等到姨夫姨母死了,那富甲一方的家业是落在侯爷手中的……”

每一句话,就如同一把的刀子捅在她的心口,拔出来,又捅进去,再拔出来,将心脏搅得血肉模糊,喉咙如堵塞了一般,沈云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脸色由白到黑,由黑到青,终究又到了一片死白。

终究是她太天真,以为遇见了良人,到头不过是引狼入室罢了。

难怪,自从侯爷答应她打通关节后,每隔两三天就要到她这里拿钱去,满心思都在能将爹娘救出来的她,未曾想过,那么多的金银都不能打通的路,一开始便是死路。

心内暗暗冷笑,沈云卿全身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苍凉,那种黄昏落幕的色彩仿若在她身上踱了一个圈,让瘦弱到可怜的身躯抖动了起来。

好一个情深如海的姐妹,贴身耳语,亲密交谈,不过是一场戏。

好一个非卿不娶的相公,温柔体贴,跪门求亲,不过是为了利。

一个两个都是披着人皮的恶鬼,将沈家啃得干干净净。

好一个识人不清的沈云卿,是你,是你将沈府推到如今的境地,你愧为沈家女,不配做沈家女!

眉宇带上了深深的戾气,沈云卿缓缓的开口问道:“为什么恨我?”

“你不是发誓绝不为妾么,现在跪在这里,还不是自甘为妾,叫我一声主母!”韦凝紫低头像看着一只蝼蚁一般,眼底光芒闪烁,“只可惜,侯爷让我在他回来之前将你处理了,否则的话,我还想再多看看你跪在我面前,像狗一样祈求我的样子!”

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

沈云卿垂下眼,睫毛控制不住的轻颤,仅仅因为这么一句话,让一个人能如此疯狂,将自己的亲姨夫姨母陷害入牢。府门被抄,全家皆斩,从此以后,沈府一门等于绝户,再无后人,再无后人。

仅仅一瞬间,她面沉如水,只余一汪死寂,一双水眸深邃如同暗夜,墨一样的漆黑。

“想必你们也不会放过我吧?”沈云卿苦笑道,一声长叹,面沉如水,只剩一片死寂,“罢了!只是,表姐,我有一件事想求你,能不能为我父母买两口棺材下葬,云卿必有重谢。”

韦凝紫疑惑的看着沈云卿,她的嫁妆都没了,还有东西可以重谢的。

“表姐还记得我娘有一套翡翠首饰么,那是我外婆家传至宝,我没放在嫁妆中,藏到了一个地方。”沈云卿轻轻的说着,眼中带着期待。

那套首饰,韦凝紫是记得,她只看沈云卿在一次宴会上戴过,当得上称为价值倾国,那样的好的水色就是皇家也难得见到,不禁的动了心。

“表姐,你只要答应将我父母埋了,这首饰的藏身地方我就告诉你。”

一口棺材而已,让个下人去买了收尸就好了,沈云卿孝顺,韦紫凝是知道的,一口棺材换一套绝品翡翠首饰,根本就不需要对比,她笑了起来,“即便是表妹不说,姨母姨夫的后事我也会办了的,何苦说这样的客气话,那套首饰是传家宝,若是消失了也太可惜了,表妹将地方告诉我,我好好收藏起来,一定珍惜。”一番话,说的倒是漂亮,可惜糊不住底下那肮脏的心思。

沈云卿左右顾盼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表姐,你靠拢点,别让其他人听了去。”

院子里还有些丫环和下人,韦凝紫也不愿意她们听到,小心的凑过去一点。

低下头,凑拢了过去,沈云卿轻声道:“表姐,你可记住了,那地方就是……”

“到底在哪?”韦凝紫根本就没听清楚后面的话,皱眉问道。

“你靠近点,太大声给其他人听到,我不想这传家宝落到其他人手中,到底表姐你还是外公的外孙,也不算外落。”

一句话,说的相当的有理,韦凝紫也觉得是这样,自己到底是沾了血亲的,再加上一句老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于是她又靠近了一点。

“这个地点就是……”

声音还是很小,韦凝紫不自觉的往沈云卿的地方靠了过去,纤细的脖子暴露在了一双深含愤怒的目光之中。

只听一声院子里发出一声惨叫,韦凝紫猛的往后一栽,瞳仁放到最大,手指捂在脖子,那里插了一根黑色钗子,鲜血不断的从手指缝中涌出,像是河水决堤,完全拦不住。

满院的婆子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得一跳,没有人能想到,这个素日里温婉秀丽的夫人能做出这样激烈的行为。

院中沈云卿长发披散在背后,头上的簪子已然不见,看着韦凝紫的眼内都是嗜血的癫狂,仰头狂笑,笑声中透着无尽的凄凉和酸楚。

“给我打,打死这个贱人!”随着血液的流失,脸色变得苍白,韦凝紫用最后一口力大声喝道。

乱棍如雨,噼里啪啦的对着沈云卿打了下来,如同对着一头死猪在拍,背上皮开肉绽,烂成肉浆,鲜血不停的流在地上,汇成一滩滩的红色小河。

嘴角有血丝流下,她愤恨地转头,望着主院的方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男人,只可恨她没有机会手刃此獠,为父母报仇!

若有来世,就算坠入十八层地狱,她也不会放过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你没看过?上网络搜

B. 小说里有邪牙,猫女,主角叫什么忘了,还有好几个人,是一个团队,主角爷爷是界主,后来传给他姐姐了!

潜龙

作者:文轩宇
《潜龙系列文,炎龙界篇》只待三途水沸时,天长地久与相较。荣光显耀亦黯然,霸道天下终归无。
海深能容蛟龙隐,天高可使凤凰游。潜龙深渊乾坤现,逆天改命抗凰天。

木毅心疼的看了一眼笼子里的猫女,随即大声说道!“今日我必将将她买下,谁也别想跟我抢!”

刚刚那位叫价的男子看到木毅如此狂妄,不由冷哼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说买下就买下?我出六百一十万!”

木毅此刻真的愤怒了!大声道“你敢!”此刻木毅手中之有六百二十几万现金。不可能再跟刚刚一样叫价了,不由得一阵火大!

此刻前台坐着的吞天领主也饶有兴趣的将眼光看向木毅,而许晴的神色则是一脸鄙视!

木毅咬了咬牙道“六百二十万!”

那男子件木毅叫价的频率降低了,不由嚣张的说道“七百万!”

木毅听到那男子的叫价,脑袋只觉得一阵眩晕,栽倒在椅子上。普西斯忙上前扶住木毅!

邪牙看了看台下猫女的反应,又看了看木毅一眼疑惑道“木毅,那女子你认识?”

木毅点了点头,狠狠得盯着一旁那名得意的男子!

此刻拍卖员已经第二次叫出了那男子的叫价!“七百万第二次!”

木毅怒吼道!“等等!我想问一下,我放在拍卖行的物品可不可以用做抵挡?”

拍卖员听到木毅的话疑惑道“不知道你放在这里拍卖的是什么东西?如果级别太低的话!···”

木毅未等拍卖员把话说完便回答道“我放你们这里拍卖的是帝级宝物凤血石,不知道可不可以抵挡?”

木毅这话一出,全场惊呼了起来!天啊!今天拍卖的帝级宝物居然就是这名男子的。吞天领主听到木毅的话,神情也不由得一变,将木光集中在木毅身上!

“如果是凤血石的话,当然可以抵当了。不过我们只会以平常的最低价位来抵当,不知···”

“你就说能换多少钱吧!”

“···凤血石由于是帝级物品,我们拍卖会给出的价格是五十亿,这个价格不知您能接受吗?”拍卖员激动道。要是这人真的原意交换的话,那么拍卖行将凤血石拍卖所得的钱就归拍卖行所有了,这绝对是一大笔利益啊!

木毅将眼光看像刚刚叫价的男子狠声道:“你不是很有钱吗?今天我就将这五十亿砸在那猫女身上,有本事的话你可以来和我比比谁的钱多!”

那男子畏惧的看了木毅一眼,喃喃道“疯子,真是疯子,居然肯花五十亿为了买一只猫女!”

拍卖员笑了笑道“五十亿一次”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五十亿二次”

“慢着!”这时,吞天领主的声音响起!

C. 谁有《月光之绊》小说全文的TXT版本

我只有楔子,你先看看吧,【楔子】复仇

是夏天。

太阳很大,阳光铺天盖地的洒落下来,没有向日葵笑脸上的温暖和灿烂的碎金一样的色彩,整个世界充斥着一种有点儿 刺目的白。

像是一段年代久远的影像,画面有种旧旧的感觉,那白色的光,让人产生一种不真实感。

有一棵很大的香樟树,树冠很大,叶子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穿着白色小公主裙,留着乌黑长头发的小女孩就站在这片树荫里,手里还抱着一个洋娃娃。她只有三岁,好像是自己跑丢了,眼中充满着惶恐和不安。可是,她没有哭,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世界。

“小希”

不知道是小女孩太害怕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个叫声仿佛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听起来竟然有点儿恍惚。她下意识地回了下头,想看看是谁在叫自己的名字,眼睛里却只有一片没有方向的茫然。

呼唤她的女人像是破光而来,浓烈的阳光像水一样倾泻在她的后背上,于是,反而是她的面容在逆光中变得不可见了。小希花了一点儿时间才看清楚她的脸,那是一张漂亮温柔的脸。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她的眼睛和嘴唇好像是在表达着两种不同的语言——眼神很冷漠,而嘴唇却似乎是在微笑。

这个女人,就是颜絮。

小小的小希看不懂这些,她只是想了想,才用稚嫩的声音含混不清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小希?”

颜絮笑了一下,她在小希身前蹲下来,摸着她的头,力道温柔。

“我当然知道你啊,小希,因为……我认识小希的爸爸呢。”

“爸爸?”小希歪了一下头。小小的脑袋瓜里迅速闪过了爸爸的笑脸——那是一个充满了爱的微笑,可是,她好像很久都没有看到爸爸了。

想到这里,小希的小脸有点儿急迫起来,她拉着女人的衣角说:“爸爸,爸爸,我要爸爸。”

颜絮的笑意更深了,她伸出一只手,握紧了小希的手。

“好啊,阿姨带你去找爸爸。”像是怕小希不相信似的,她又补充说,“是小希的爸爸让我来接你的哦,他正在等你呢。”

叫小希的女孩立刻开心地笑起来,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白白的小脸上因为兴奋而变得粉粉的,“爸爸,爸爸……”

小希叫着,用小手握住了颜絮的几根手指。

颜絮立刻把小希抱在怀里迅速离开。她的样子很匆忙,很急迫,很决绝。没有人会知道,这个看起来与普通母亲无异的女人,此时正在心里盘算一件多么可怕的事,也没有人知道,她在这之前早已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
叫小希的女孩被颜絮带回了家。那是一个非常干净温暖的房子,小希的第一个感觉是这样的。

然后她就看到了房子里的其他人,除了她之外另外的三个……

哥哥。

第一道阳光穿破那扇打碎了后来不及修补,只用塑料纸勉强封好的窗户的缝隙射进来,照亮了那个叫月霜的男孩子的额头。不知道是塑料纸遮挡的原因,还是因为那光线太弱,小希看到的那张脸虽然暴露在阳光下,却呈现出月光的感觉——跟月光一样清冷,又比月光要温柔。

随后,另一个孩子的脑袋从大一点儿的男孩子的腋下钻了出来,用充满活力的大眼睛看着小希,好奇而热烈。

温柔的人影投在显得老旧的褐色地板上,颜絮推开门走进来,三张小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妈妈!”

他们叫着“妈妈”,从房间里跑出来,争先扑进她的怀里,视线却都不约而同地扫过颜絮身边的小希,看着她好像看一个新来的宠物。

不知所措的小希躲到了门廊的阴影里。不是来看爸爸的吗?叫颜絮的阿姨不是带自己来见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面的爸爸的吗?

想着,脑袋有点儿不够用地想着,对这个陌生环境的害怕,还有那三个陌生的男孩,小希将自己更深地藏进阴影里。

然后那个女人温柔的声音传来,是那么地温柔,那么地让人放心。

“月霜、夜雨、凝雪,快看她是谁?”

三双大眼睛一时间都盯住了小希,小希听到女人继续说:“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叫晨曦,左晨曦,明白吗?晨曦,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女儿了,你是月霜、夜雨和凝雪的妹妹了,明白吗?”

不明白,小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知道这位阿姨为什么把自己带到这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名字变成了“晨曦”

她年纪那么小,还不晓得这些变化意味着什么,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惶恐和疑惑。三个男孩围了过来,大眼睛盯着她,新奇却带着藏不住的温暖。他们的样子,他们看着她的神情,都让她觉得好温暖、好快乐,就像以前跟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感觉一样。

已经多久没有看到过妈妈了呢?爸爸说妈妈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爸爸还说会好好照顾她,但是爸爸也不见了,突然间就不见了。

爸爸和妈妈去哪里了?小希想要爸爸妈妈,小希……

小希望着眼前的三双大眼睛,听到那个叫颜絮你女人继续说:“月霜、夜雨、凝雪,从今天开始,晨曦就是你们的小妹妹了,你们三个一定要好好地疼爱她、保护她。懂吗?”

大一点儿的男孩,那个似乎叫月霜的人,转过头凝视着他妈妈的脸,认真地看了很久后,忽然转过头来,盯着小希,目光里有小希从未见过的认真和专注,他开口慢慢地说,每一个字都好像是在郑重其事地承诺。

“好!”他说,说完望着小希,伸出了他的手,“我会照顾你的,晨曦,你就是我的妹妹,从今天开始。”

“我有妹妹了!”略小的,叫夜雨的男孩叫起来。而叫凝雪的男孩只是傻笑着,笑得很开心,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一刻……

小希忘记去害怕,去猜测,她也不懂得那些。她只知道面前的三个男孩子看上去都好温暖,他们的笑容,他们的声音……

小希真的已经离开爸爸妈妈很就了,她想他们,需要他们,需要……

一个家。

直到傍晚,原本是万里晴空的天气,却在晚上忽然下起了盘陀大雨。

夜空中电闪雷鸣,窗外那棵高大的梧桐树的影子映进屋里的墙壁上,树枝好像女巫干枯的手臂一样张牙舞爪,豆大的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很大的声响,听起来格外刺耳。

几个孩子坐在客厅里一边看动画片一边玩着小游戏,而颜絮则在窗前不安地走来走去。她一直看着窗外,时不时地回头看向几个孩子,脸上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她有一个计划,一个蓄谋已久且十分大胆的计划——她要带着孩子们和小希离开,不,不是小希,是晨曦。从今天开始,小希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有的,只有她的第四个孩子,她的女儿——晨曦。

下午她打电话辞去了工作,虽然上司有点儿为难,却还是答应了她。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她的遭遇——丈夫突然离世,她要一个人带着三个男孩——所以只要她随便一个借口,便没有人会为难她。

她打点好了行李,安排好计划。她要在晨曦家人找到她之前离开这个里,绝对不会有人想到一切是她干的,因为在别人印象中她一直是个柔弱的女人,绝对没人想到她会做出这么阴险恶毒的事情,她这么做,只是因为她快要被逼疯了,所以她要让仇人尝到加倍的痛苦 !

不知道是不是连老天都要跟他作对,原本晴朗的天气却突然下起了暴雨,而且看现在的雨势,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停了。

颜絮焦虑地站在窗前,终于下了决心,现在就离开。她不能再等了。

颜絮去停车场开来了车停在家门口,又打着伞把孩子们接到车里,可是雨势太大,他们身上还是淋了很多雨,湿透了,一直冷到骨头里。晨曦有点儿惶恐地躲在伞里,或许是年纪太小了,或许是太害怕,她跟在最后,整个身子都露在伞外。

“妈妈,我们去哪里?”

“好冷哦,妈妈,我们不睡觉吗?”夜雨很凝雪纳闷地问。

颜絮没办法说太多,只是回答:“妈妈带你们去一个没去过的地方,那里很好玩哦。”

三个男孩子立刻欢天喜地地笑起来:“好啊好啊!”

这时候晨曦忽然摔了一跤。

“哎呀!”

颜絮匆忙地转回头,就看到晨曦摔倒了地上,满脸委屈地看着她,扁着嘴巴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原本想要不理,可颜絮在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把伞交给三个孩子,让他们先上车,然后跑回去扶起了晨曦

车里开足了暖气,可是还是有些冷,三个男孩子还好些,淋到的雨并不多,晨曦几乎全身都湿透了,一直坐在角落里发抖。

“晨曦。你是不是很冷?哥哥把衣服给你穿。”月霜声音有点冷,但他已经开始脱衣服了,颜絮看着她的大儿子,内心有种奇异的感觉。

“哥,你的衣服也是湿的啊,晨曦穿上去会更加冷的。”夜雨说着,开始争着脱掉身上的衣服要给晨曦。

凝雪也邹着小脸担忧地看着晨曦。虽然他年纪还小,不会照顾人,可是他现在也好想为这个小妹妹做点儿什么。

颜絮望着自己的孩子们,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恶魔对他们展开了笑容,她应该是保护他们的天使,现在却和恶魔为伍,但只是那么一瞬间,下一秒,她便心硬如铁,或许那个男人真的很差劲,但是那个人是她的丈夫,她的爱,她的所有。她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她和孩子们共同的人生。

复仇,我要复仇!哪怕这会毁掉我,毁掉我的孩子,毁掉所有,但是我要复仇,为了我最爱的人,颜絮握紧了方向盘。

车子一路颠簸着,外面的夜黑漆漆的,好像这条路永远开不到尽头。

月霜看了妈妈一眼,他以为妈妈一定会像往常一样温柔地安抚晨曦,照顾她,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她一直看着前方,月霜看到了妈妈的脸,她的神色那么冷谈,甚至还带着一丝冷酷,虽然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小小的月霜竟也懂得在这个时候不能打扰妈妈。

月霜咬了咬嘴唇,终于想到一点可以做的。

“晨曦,哥哥抱着你,来,到哥哥的怀里。”

说着,月霜费力地把晨曦抱在怀里,晨曦小小的,软软的,她跟月霜的俩个弟弟都不同,让人觉得她好像瓷娃娃一样脆弱,月霜甚至不敢用力拽她的胳膊。

月霜用自己衣服上干燥的部分帮晨曦擦掉身上的雨水,一边擦一边说:“晨曦。哥哥帮你擦干净,乖哦,你睡觉,睡醒了就好了。”

这是他生病的时候妈妈经常跟他说的话,几个星期以前,他还像所有7岁地小男孩一样躺在爸爸妈妈的怀里撒娇,可是也就是在几个星期前,爸爸突然不见了,妈妈说爸爸去了别的地方,但是隔壁的大婶却说爸爸被人杀掉了。

月霜停住联想,他不愿意再想了。

怀抱里,虚弱的晨曦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月霜低下头,就对上了她水汪汪的眼睛,

“月霜哥哥,好暖哦……”忽然间,月霜觉得很温暖,那些他无法承受的东西似乎都不用去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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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倾记 神启 作者:琉玄

内容简介:
少年长莲收到了女友送的礼物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全然陌生的时代。迎面遇上的人敬称自己为长莲女神,俯身叩拜。这让身材纤细面容清秀的少年百口莫辩,究竟该如何让众人知晓他其实是男儿之身?这又是怎样一个兵荒马乱的时代?长莲要如何才能回到现代回到自己的家?

第一章流世

【一】
东方长莲感到身下很不舒服,还有点冷,哼哼了两声后,他揉了揉眼坐起来,眼前是一片青葱草原,约莫到人小腿高的野草被由北向东的风吹得倒向一边。

他首先感想是:真美。继而是:咦?

然后是:咦——咦咦咦?“这里……”他重新闭上眼再睁开,“是哪里?”

他摸了摸身边,除了扎人的草尖,什么都没有,没有床也没有被子,这里也明显不是自己的卧室。他抱住只穿着单薄睡衣的自己,大声喊道:“妈妈——”

一九九四年,东方长莲出生了,并且平安长大,直到他进入高中,一切都算风调雨顺。

长莲目前的身高是一米六八,容貌清秀,在男生中体型偏瘦。各方面的综合能力都“尚可”,成绩普通,个性普通,人际普通;喜欢动漫,和朋友出过一本同人本;游戏打得不错,参加过全国电子竞技赛,拿过一次第一和许多次前十。

用朋友的话说他是个“宅人”,零用钱基本全花在了满屋子的漫画书和手办,即使如此,他却有个在漫展上认识、玩COSPLAY的漂亮女朋友。昨天,女朋友送给长莲一个手镯,很古旧的青铜质地,上面镂空雕刻着奇形怪状的花纹。他挺喜欢,高兴地套在自己的手腕上,回家后没有取下就上床入睡了。

于是隔天——

他在天高地阔的不知名草原上醒来。

确认了不是做梦后,他站起来左顾右盼,不会是什么整人节目吧?摄影机在哪儿?

“喂?妈妈——好吧,谁都好!我认输了!”长莲的叫声空洞地散在清冷的周遭,“好吧……我现在有点害怕了。”他小声嘀咕,赤着脚在草地上走了几步,还行,不怎么疼。

待在原地也没什么用,这儿四面都是树林环绕,他决定向前走走看看。

“哈、哈,如果这是RPG游戏的话,初登场的我应该有根木棒之类的武器吧?”走在密林中,长莲看着树枝间垂落的蜘蛛网,自嘲地自语不止,“然后我在这里面打小怪练级,等穿出这片林子估计也该有十级了,接着会出现一个卖武器和道具的商人。哈哈……”

他吓坏了,又迷茫又困惑,所以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沙沙作响的草丛,等他听到粗重的喘息声并回过脸时,脑海里闪过四个字:肝胆俱裂。

一只体型瘦长的像狼又像狗的野兽,正用通红的双眼凶狠地瞪着他,口水从尖利的牙齿缝隙间一串串地淌下来。更糟的是,它身后还有几双露着凶光的红眼正若隐若现地靠近——

“这、这不对,我还没有武器,而且还是‘新手’,”长莲胡言乱语地跟对方讲起道理,“你们不能这样,违反规则!一开始应该给些小怪,啊,比、比如青蛙什么的!”

随着他下意识地倒退几步,野兽则轻巧地靠前一步,锋利的爪子深深陷在泥土中,看来它们不在乎什么规则,马上就要扑上来把长莲大卸八块。

“唔、唔……”从出生起,坐的路途最远的交通工具只是火车,连国门都未踏出过的长莲对眼前的境况完全傻眼了,如果是做梦的话拜托妈妈快点来叫自己起床吧!他用力闭上眼,决定干脆接受被“咬死”然后从梦中惊醒的过程。

“看着它的眼睛!不要动!”

随着远处传来的喝声和一段悠长而急促的马蹄声,长莲受惊地睁开眼,威胁自己的野兽“嗷”地惨叫一声,脑门被一支利箭贯穿。

长莲定睛远望,只见穿着一袭白色长袍的人正骑着高大的白马,手中持着精致的木雕长弓而来,他身后陆续有更多白衣人策马追上,被纷乱的马蹄声所惊,余下的野兽悄悄消失了踪影。

一股血腥气味突兀地灌进长莲的鼻腔,让他神志一震,看着近在眼前逼真的野兽尸体,他胃部一蠕,软软坐在地上,“哇……哇喔……”他捂着嘴,尽力转开视线。

“不逃也不叫,有胆量。”

射杀野兽的人已经来到眼前,他戴着白色披风上的帽兜,所以遮住了上半张脸,但是露出的下半张脸也只能看见一张全白的面具,说话的声音就是从面具后并不清晰地透出来的。

披风下是质地柔滑的用金色丝线绣着大朵变形花式的长袍,戴着金色手套的手从宽大的袖子中伸出来牢牢握着缰绳。

“琛轩,怎么了?”随着温和的声音,后面一位白衣人赶上来,除了披风下的衣服是白色和少量蓝色精巧地拼接在一起,他们的打扮几乎完全相同。

紧接着更多的白衣人——约有六人迎上来,他们都是同样装扮,但是纯白的长袍不再有装饰,他们隔着一段距离恭敬地立于二人身后。

“安源,你来看这个贱民,”被称作“琛轩”的人,指着马下的长莲,饶有兴趣地说,“他的穿着好生古怪。”

古怪?这个穿得像古代人的奇怪家伙说我古怪?长莲低下头,看着自己已经被各种植物磨蹭得脏兮兮的整套史努比睡衣,还有一双看不清原本肤色的脚……估计,现在我的脸就像《探索》频道里的丛林原始人一样吧?他沮丧地认可了对方的说法。

“你、你们是在拍电影吗?对不起,我破坏了你们的……呃,场景?计划?那个‘咔’什么的?”长莲摊开双手,胡言乱语,“不过能看到人真是太好了,你们能借我手机打个电话吗?我迷路了。”

“你……”在琛轩身后的安源策马靠上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透过面具掏空的眼睛部位上下打量着长莲,“叫什么名字?”

“东方……”长莲小心翼翼地缩着双手说,“长莲。”

随着他话音落下,白衣人们明显地怔了一瞬,尤其是那六个看似跟班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又因为琛轩举起而落下的手收住了声音,低低垂着头。

“哦,你右手上是什么?”安源戴着手套的手伸出来,可以看见他五只手指有三只戴着并不相同的戒指,露在指套外面的纤长食指优雅地指着长莲的右边胳膊。

长莲撸起袖子,女友送的镯子松垮垮地挂在手腕上,在绿树环绕的环境里闪着奇异的光。

见到此景的安源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身后除了琛轩之外的六个人纷纷下马,动作激动而慌张地跪倒在地,脸朝着长莲的方向深深贴在地上。

“诶?诶?诶?这、这是演的哪一出?”长莲连连摆着手。

“不可能!”琛轩朝安源道,“绝对不可能。”边说着,边拔剑指向长莲威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咦——”长莲条件反射地举起双手摆出投降姿势,因为近在鼻尖的剑尖泛出的寒冷白光让他不能区分这“电影道具”是否已经开刃,“那个,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如果你们要钱的话……”

“琛轩。”安源以两指轻轻按下琛轩的剑,不顾他的反对,翻身下马。

身形修长的他托着下巴与长莲四目相对,长莲几乎可以想象他面具后皱着眉认真思索的样子。

突然,长莲“哈——”地小声惊呼起来,因为对方的手正紧密地贴在自己的胸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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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还是个孩子呢。”几乎可以听见面具后的轻笑。

“你、你——”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总觉得自己被小看了,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反驳,长莲嘴拙,正想着说点什么,却见对方摘下帽兜,露出一头中分的乌黑长发,随即摘下面具,发丝顺着面具的脱离,缕缕几簇稍显不整地贴着脸颊。

长莲咂舌,虽然瞬间分不清男女,但马上从硬朗分明的轮廓和凸起的喉结了解到眼前这个肤色白皙的美人是男性,就是他在古代武将扮演游戏里操作过的那种类型,极具古典美感。

果然……这里是RPG游戏吧?“所以,”他没头没脑地问一句,“你是NPC?”

“我是莲皇安源,那位是莲皇琛轩。”安源摊手介绍身后在马上居高临下望着众人的琛轩,等了会儿见长莲没有反应,他笑了,“嗯,对的,你是初来,尚不知情……终于把你盼来了,”安源执起长莲的右手,轻轻摩挲着他手腕上的手镯,语气诚挚而虔诚,“长莲女神,我们的未来国母。”【三】

“你姓东方?好少见的复姓。”动漫展上,扮成凉宫春日的女生随意翻着手中的同人本子,用甜得能酿蜜的声音说,“东方长莲?好像古代人哦。”

长莲坐在展台后紧张地端着肩膀,他不太擅长和女生说话,尤其是眼前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子,所以他的眼睛飘来飘去地看着周围熙攘吵闹的人群,手里提着不少袋子的动漫同好们嘻嘻哈哈地穿行在各个摊位间,各种热门冷门的COSER们摆着各种姿势顺应着人们的拍照要求。

“我叫莫媛樱,这么写,”女生低下头,头发上的黄色丝带垂下来轻轻擦过长莲搁在桌上的手背,痒痒的,让他身体一颤,“看,”她抬起头,让他看自己写在纸上的名字,“也很像古代人吧?所以我们该交个朋友。而且,”她摸摸下巴坏笑,“你长得很好看你知道吗?好适合女仆装哦,别的社团都有伪娘啦,我们还没有呢。”

如果是别的什么人,说这种话,长莲该发火了,但眼前这个女孩却让他只有红着脸沉默的份,他不喜欢凉宫春日,但今天回去后也许会买上很多“团长”的手办吧。

“下个月在农展馆的漫展你也会来摆摊么?”莫媛樱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手中的A4册子,“这本同人画得真赞诶,我要一本。”

“送你啦!”长莲突兀地阻止对方的掏钱动作,随手再抓起些贴纸之类的周边递上,“还有这,都送你。”

莫媛樱愣了一下,立刻灿烂地笑了,“谢谢,告诉我你喜欢谁?”

“诶?”

“下次我就COS她。”

长莲毫不意外就喜欢上她,然后他们出人意料但又合情合理地交往了。

“因为我讨厌现实中的男人,光是想象和他们牵手,我就——诶——浑身鸡皮疙瘩,”莫媛樱夸张地抱住自己作出浑身激灵状,她说她第一眼就看上长莲了,“我喜欢你这样的,很漫画的感觉,白白净净、有点文弱、有点虚无缥缈的感觉,说白了就是,嗯——”

不像活在现代社会——不像活在现在这个世界里的人。

“这个,长莲,这个好适合你!”星巴克里,莫媛樱从一个磨得发黑的红木小盒子中取出来一个镯子,兴奋地举起来,“这是我爸爸国外的朋友送的,据说历史悠久哦,你看看,送给你!”

“诶,这个很贵重吧?”长莲接过来,在手中细细摩挲,这是个质感厚重的镯子,青铜色的表面被磨得呈现白银色,上面刻着乱糟糟的变形纹路,唯有收口的两端部位有两个镂空的花式,可以看出是莲花的样子。

莫媛樱无所谓地摆摆手,“应该还算比较珍贵吧,但是我第一眼看见就想到,真的——真的——太适合你啦!”说着,她已经拉过长莲的手腕直接套了上去。

瞬间,有清晰的白光在手镯贴上长莲的皮肤时“叮”地闪烁了一下,但因为时间太短,估计只是店内灯光的反光。

“总之我已经决定要送给你了,它的主人除了你不做第二人选!”莫媛樱满意地点点头,欣赏地笑了,“多合适哪。”

“好吧,你随时可以拿回去……”长莲也不挣扎,他轻轻用拇指磨蹭着这个不知历史的镯子,心底莫名感到熟悉,渐渐越来越喜欢。

盯得久了,甚至可以瞧见点点说不上是什么颜色的光芒,它们越聚越大,要不了多久就能吞噬掉周围的所有景色,让人意识模糊——

“嗯……唔……”长莲挣扎着从沉沉的混沌梦境中醒来,从侧向袭来的摇曳而微弱的光芒使得他抬起右手遮挡,沉甸甸的手镯让他有了切实的清醒感,他张了张手指,自语道,“梦吗?”

“不是梦。”突如其来的声音。

“哗!”长莲惊呼着弹起来,不忘抱住被子,一股从未嗅过的檀香直冲脑门,他借着屋内烛光看清楚了所处环境,古旧实木质地的罩床,古色古香的红色丝缎棉被,木制的墙面,屋子正中摆放的一张红木圆桌,被类似羊皮纸的灯罩所笼的蜡烛就立在上面。

说话的人面带笑意地坐在桌前,视线笔直地投在长莲身上。

“安源!”眯起眼看清楚了直面自己的人,长莲发出惨叫猛地将后背撞上墙壁,“这不是梦?”他慌张失措地叫起来,“哪儿?哪儿?这里是哪儿?”

“是琛轩救了你。”

“诶?”长莲揉揉头发,想起在集市上发生的事,他的确在昏迷前看到一道白光劈下,紧接着有另一道白光迎上接住了它,那之后自己就没记忆了。

“当时的情况大家都没有预料到,没想到你会有那样的举动……还好琛轩反应快,不过,更让人料想不到的是……”安源站起身,边说话边走向长莲,俯下身以食指抵着他裸露的胸膛一本正经地问,“你怎么是个男的?”

这么说来,怎么感觉浑身凉飕飕的,长莲低头看见自己没穿上衣,再探头往被子里一瞧,顿时血气上涌,满面通红,他死命抱着被子语无伦次地叫起来:“你——你——你变态!你流氓!你混蛋!”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安源直起身,皮笑肉不笑地说,“白日里时见你昏倒,以为你受伤了,才脱衣为你检查,没想到……”他以手托着下巴,“难怪,就算是未发育完全,也不应该一点也没有。”他彻悟地点点头。

“我、我那是吓晕的!”想起自己的丢脸行径,长莲的耳朵也发烫了,“我的衣服呢?还我!还有,我要回家,我不指望你们谁帮我,我自己回去!我报警回去!”

“你的衣服那么脏,已经扔了,而且那么奇怪的剪裁,算不上衣服吧。”安源随手将床头的一套水蓝色的衣服递上,“这是命人为你买来的。”他再递上一件简单的白色褂子,“另外,就寝时就穿这个。”

长莲一把夺过来,全部捂在被子里,警惕地瞪着他。

“关于回家,你暂时回不去了。”

安源平静的语调让人害怕,长莲已经有点绝望的预感,他问:“什么意思?”

“你还未察觉吗?你的家不在了,在这里没有,你回不去。”安源靠近他,猛地握住长莲戴着手镯的右手,他双眼没有丝毫波澜却勾着笑看他,一字一句道,“你来这里是有使命的,唯有你才办得到——你现在的身份是我们的女神,女神长莲。”

虽然觉得很荒唐可笑,但是他看着自己的神态实在是让人笑不出来,长莲声线颤抖地说:“可是,我是男的,你很明显搞错了。”

“哦,无碍。”安源放开他的手,眉眼都笑了,“没有弄错,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你,迟早有一日,你会成为我们所祈求的女神,无论身心。”

什、什么嘛,你是在说有天我会变成女人吗?未等长莲插嘴,安源突然收敛笑容,神色一沉道:“不过,切不可让他人得知此事。如果让第二人知道你如今的男性身份,当心性命难保!”

“什——”

此时,未上闩的门发出“吱呀”声被人推开。

“安源,”在客栈内也戴着面具的琛轩大步走进来,“她醒来了吗?”

刚被人警告被发现男儿身就要受死的长莲立刻吓得哇哇叫着钻进被子。

“叫什么?”琛轩诧异。

“因为刚刚结束诊断,”安源满面笑容答,“人家还未来得及穿上衣服。”

“什么啊!叫得这么惨,就她那干瘪身子还指望谁想看呢!哼!”琛轩莫名其妙地怒哼一声后转身摔门而去。

安源扬起眉呵呵浅笑两声,对被子里躲着的长莲道:“你好好休息,明日我们便继续上路了。”说罢,头也不回地追了出去。

【四】

长月当空。

街上人影稀疏,唯有三两夜里当差的官府小弟提着摇摇晃晃的灯笼由远及近,偶尔一声长长的“小心火烛”飘散在越来越冷清的巷子里。

暗红砖瓦屋顶的客栈里,跑堂的已经在收拾一楼大厅的桌椅,时不时打上个哈欠,楼上的各个客房中只剩不多的房间还点着灯火,多数客人已经熄灯睡了。

静心等到夜深人静的长莲,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水蓝色的古代装束,这是套极简单的没有花式的古代服装,领口左右一叠,腰间系上条相对来说做工比较精致的腰带,脚上套双挺柔软舒适的大约是羊皮的高筒靴子,此外再无其它饰品。

“这古装做得可真是不错……”穿上后,长莲抚摸着腰带想起女友,“樱樱她一定喜欢,真想看她穿穿看。”这么说来,还不知道这套衣服是男装还是女装……

长莲欢喜的神色一滞,摇摇头不再想了:总之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才不要继续陪这些疯子玩了,等我出了这该死的影视城就去找个电话。

这么想着正要大方地推开房门,也许是因为周围的气氛所致,长莲忽然觉得还是不要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比较好,应该躲着点人吧?

于是他走向屋内的窗户,推开来向外张望,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头顶传来阵阵瓦片翻动声,自言自语地说:“好像也不是很高,从这里出去有可能吗……”

“你是要离开这里吗?”

“咦?”身后突然有人声近在咫尺,

“我可以帮你啊。”

“唔——”随即有人一手捂住了长莲的嘴让他不能发声。

【五】

长莲是被颠醒的,因为他被人像货物一样掷在马上。

“咝。”后脑上阵阵钝痛提示了他为什么之前失去了意识,小心地侧过脸抬头望,正双手持着马缰绳的男人让他心底瞬间凉透。

“要找你可花了我一番功夫哪。”生着双剑眉,细长眼的男人见长莲醒了,哈哈笑道,“白天被人坏了好戏,真是讨厌!我可没真想杀你,要说起来,我可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哟!”

他就是今天那个虐待妇人的络腮胡的老大,那个骑在棕色马上的冷眼男人。

“我叫唐风,南雕的定远将军!”

他驾马狂奔,长莲只听得满耳的风声,害怕地死死抱住马:“你——你想干什么——”

“我们国家的女人很没意思!就像牲畜一样给人唤来唤去,叫都不会叫一声。你有意思!你是我至今见过最有意思最有种的女人,虽然看起来干巴巴的不过也无大碍啦!”唐风让马的脚步慢下来,以使得长莲能听清楚自己的声音,他垂下脸,咧嘴笑说,“我要带你回南国去,让你做我的第十四个老婆!”

长莲短暂地失去了话语功能,想到安源的警告,他愣是把反驳的话咽下肚子,但还是克制不住恼红了脸地吼道:“放我下来!我命令你放我下来!惹急了我当心我告你,大变态!”边说着,他愤怒地扭动着身子,腿脚乱蹬地要下马。

“好玩好玩!就像野马一样有劲!你反抗啊,继续继续,哈哈哈,你真的好有意思。”唐风完全不当回事地看着长莲乱动乱踢,然后舔舔嘴唇道,“驯服野马,大爷我很拿手。”

这男人笑起来跟安源完全不是一回事,简直像极了那种变态杀手的笑,让长莲浑身汗毛倒竖不敢再动了,却被他冷不防地扔下了马去,侧身滚了两圈撞在了树上。

“让我现在就来教教你做南国女人的规矩吧,不过你要继续反抗哦,今后也是,”唐风利落地跳下马,走向长莲,“我喜欢有挑战的女人。”

长莲身上被摔得生疼,他又累又怕,惊恐的双眼噙着泪花,哆嗦地看着唐风走近自己,眼睁睁看他双手按上自己胸口的衣领,他想“完了!”无论是被这个神经病发现自己是个男的,还是没发现自己是个男的,他都完了!没脸见人了。

“咦,你是……”果然,碰触到长莲身体的唐风眼中寒光掠过,鼻翼边的肌肉颤动,恼了,“你!”

不待长莲作出解释,一截在月色下泛着冰凉冷光的刀尖无声无息,又十分突兀地从唐风的胸膛正中间凸出来,只见他困惑地睁大眼,在低头探查的同时那刀尖噌地消失不见,他整个人无声地倒向一边。

没有搞清楚状况的长莲呆坐在原地,只见幽蓝月亮下站立的白衣人手中持着线条流畅的长剑,剑身上的红色液体道道儿沿着刃处化成血珠坠落在地。

从对方身着白衣上的金丝花纹,和那张熟悉的惨白面具,长莲认出了他,他难以置信地问:“你、你杀了他?”

琛轩嫌弃地边说着“真脏。”边无所谓地将剑连带剑鞘扔到地上,或许正是他这个习惯,导致他腰间总是斜插着两把配剑。

“你竟然杀了他……”还没回过神,长莲如在梦中般指着琛轩的脸说,“血,血……”

琛轩的面具上被溅上了几道血迹,使得他的“面孔”在夜色中格外悚人,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以拇指和食指摘下面具,使得长莲终于见到了他的脸。

琛轩和安源一样都是墨黑长发,只是他的额前有几缕不经打理的刘海儿,脑后将柔滑如丝的头发以垂着几颗红色珠宝与金色坠子的丝带束成一束,他的容颜胜画,如果说安源是一幅工整精细的水墨图,他则是被露水打湿而更加浓郁的画,他的眼、眉、唇的刻画和色彩因此显得更加分明清晰。

比之安源常常挂着满面笑容,琛轩却是仿佛随时对任何事和人都充满不满地蹙着眉。

“杀人凶手……你疯了!”长莲几乎要哭出来。

“你为何要跟他走?”琛轩对他的指责全不在乎,反倒面露厌恶地说,“招蜂引蝶。”

这个人真的疯了!他刚杀了人啊,怎么可以这么不在乎。长莲终于哭出来,“我受够了!我要回家。”说着,他跌跌撞撞站起来,却猛地,被一柄雪白的剑抵在自己喉前。

“你还不懂吗?你回不去了。这里不是你曾生活过的地方,这里的法则就是:我说了算。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我可以立刻杀了你;也可以让你在万人之上,享尽天下荣耀。你要做好准备,虽然并非我的意愿,”琛轩面无血色的脸上没有表情,他淡淡地却不容置疑地说,“但你迟早有天要成为我的妃子——未来的国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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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找,你有文吗?可以发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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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暗夜组织领袖,金榜第一杀手之魂,附于一废物花痴之体,现有的格局,将发生怎样的逆转?

欺负我是吧?十倍欺负回去!

和我来明的?直接打得你满地找牙!生活不能自理。

跟我玩儿阴的?阴得你衣服裤子都穿不稳。

驭万兽,练灵丹,制神器,傲世苍穹,凤凌异世,这一切对于她来说,太过于简单。

【宠文一对一,前有嚣张女主拦路,后遇霸道男主炸桥,还有天才宝宝打劫,女强VS男更强,升级无极限,宠爱无极限】

至尊狂妻
冷若雪,虽天生痴傻,却是东池国第一大将军最疼爱的孙女,因被未婚夫嫌弃,被情敌设计而香消玉陨,却迎来了另一强悍灵魂的重生这是一个奇幻的世界,也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修灵师,炼丹、炼器、驯兽,曾经的痴傻大小姐摇身一变成为了令人惊艳的绝世天才炼丹、炼器,那都是小儿科,太简单了‘天级丹药?’我的兽兽都看不上‘天材地宝?’本小姐有空间,可以自己种‘圣器?’对不起,等级太低,本小姐只会炼神器驯兽?本小姐的兽兽都是自己送上门的片断一:“说,为什么未经我同意就擅自契约”冷若雪脸上挂满了寒霜,她讨厌这种被算计逼迫的感觉“宝宝,宝宝,喜欢姐姐”小兽那毛绒绒的兽脸上居然露出了害羞的神情“喜欢我你就硬来啊…”冷若雪真是无语问苍天啊,这都什么事啊片断二:冷若雪顺着宝宝的爪子指着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个大约1岁左右,白白胖胖、粉粉嫩嫩,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肚兜的小娃娃“这谁家的小娃娃?”冷若雪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戳了戳那粉嫩嫩肉呼呼的小脸蛋,真是太可爱了“你、你占小爷的便宜,呜呜呜……色狼”粉嫩小娃娃那漆黑明亮的大眼睛中蓄满了泪水,委屈地控诉着冷若雪满头黑线的瞪着那小不点,她不过是戳了这小东西的脸蛋一下,怎么就成了色狼了…本文女主性格多变,冷漠、腹黑、狂傲、可爱、温柔,皆因人而异,外加恩怨分明、有仇必报,对亲人如同春天般温暖,对敌人心狠手辣,绝不留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千倍还之,是女主为人处事之原则

这3本我觉得还不错,推荐给你,希望你喜欢。

H. 小说南心不负然澈写的,谁有全文

1

托南烛以及他二大爷的福,我一上午都糟心得厉害,齐美丽几次丢纸团邀我聊天,我视若无睹,这家伙忍无可忍地趴桌上睡了。
脑子里都是南烛反常的举动,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戳了戳齐美丽的胳膊。
齐美丽刚才被我无视,这会儿分外的拿乔,“不约,叔叔我们不约。”
哭笑不得,直接拽过她开问:“你之前见过南烛,觉得他怎么样?”
“帅啊!”
“不是这个。”我顿了一下,欲言又止,“你……你觉不觉得他有什么问题?”
“你是指哪方面?”齐美丽眼冒狼光,来兴致了。
我无语地白了她一眼,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齐美丽瞬间变脸,一本书照着我的脸丢了过来,“你脑子才有问题呢!”
……我真是疯了才会问她。
终于熬到三节必修上完,齐美丽诚邀我去她的宿舍玩耍。两个人收拾好包走出阶梯教室,正好赶上大课上完的回寝高峰,电梯口堆了一大群人。五教的每个楼层都有六部电梯,但赶上各大学院都上大课还是供不应求。
好不容易轮到我跟齐美丽了,又是一拨人蜂拥挤了进去,我刚迈进了脚,“滴”的一声,警报响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
齐美丽被人群挤在了电梯的中间,属于自身难保的那种境况,她见此情形忍不住靠了一声。我倒是没有生气,第一反应就是想收回脚,手腕却被人轻轻地捉住了。
“超时。”
那个人春风和煦般地说了一句,另一只手微抬,按了关闭,我迷迷瞪瞪的就在电梯里了。
电梯开始运行,想到刚才那莫名熟悉的嗓音,我的反射神经回归,一颗心开始扑通扑通乱跳。下一秒,齐美丽欣喜若狂的声音大喇喇地响了起来,“男神,是你啊!”
电梯里十来个人都看我身边的人,我也抬眼,看向了他。
陆寻的一张脸清隽而又漂亮,他长睫低垂,唇角轻挑,正浅笑盈盈地看着我。
他今天应该是来学校开会的吧?标准的西装革履。四目相对,我也不好再装没看到了,只好尴尬地笑了一下,“是你啊……”
我怎么能不尴尬!电梯里挤得人都快哭了,我又是被拽进来的,整个人几乎紧紧地贴在陆寻的身上,有此艳福我当然不会矫情地不享,只可惜艳福的身边,以及他身边的身边,分别是我们院的书记和院长……
我这人打小时候起就什么都不害怕,最怕的就是老师,因为我成绩差。众目睽睽之下姿态暧昧地站在男神的怀里已经够我尴尬的了,何况旁边还有俩学院领导目光如炬地盯着?
我现在只希望齐美丽别乱说话。但是很显然,齐美丽不乱说就不是齐美丽了。
她站在电梯的正中间,位置刚好又在书记和院长的斜后方,所以她根本没瞧见他俩。眼见男神近在咫尺,齐美丽一颗心骚动得完全按捺不住,她特别意味深长地说:“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傅一刚刚还跟我说起您呢!”
齐美丽声音挺很大,我的名字又被她咬得字正腔圆,书记和院长听到这句话后都一脸的“哦原来这货就是傅一啊”,其他人更是不知道谁先“噗嗤”了一声,然后大家不约而同地都笑了。
笑声里并没有恶意,但我的脸还是瞬间就涨红了,齐美丽那个猪队友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困窘,还在朝着我挤眉弄眼,我又是羞又是囧地抬眼去看陆寻,他倒是面色如常,似乎并没有被电梯里的气氛影响,只是和煦地笑了一下。
接下来的几十秒我简直度秒如年。电梯里实在太拥挤了,我的背完全和陆寻的前胸贴着,两个人身高悬殊,我的脑袋刚刚到他的领口,所以只要我稍微动一下,我的头发就会扫到他的下巴。
旁边书记在笑,轻声地和陆寻说着什么,陆寻偶尔回应一句,声音很低,但是气息毫无意外地直接扑我后颈上来了。
轻轻的,痒痒的,我的脸更红了……
“叮”的一声,一楼到了。
我一个箭步就往冲,结果忘记电梯门开启之前会有个缓冲了——“嘭”的一声,一头撞门上去了。
“哈哈。”院长笑了!
猪是怎么死的?笨死的!我窘得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牵住我,手的主人轻轻地笑,“急什么?”
疑问的句式,薄嗔的语气,门终于在我的眼前徐徐地开了。陆寻牵着我往外走,漆黑的眼睛里有细碎的光,像是在笑。
我缓缓地闭上了眼,我觉得,我真的可以去死了。
从电梯出来,陆寻问我接下来要去哪,我说宿舍,他点了点头,然后就跟我分道扬镳了。
齐美丽等陆寻走了才凑了过来,她这个外貌协会的会长居然从头至尾都没注意到书记和院长!“怎么样!怎么样一哥!我够意思吧?”
我生无可恋地瞟了她一眼,已经不想再跟她说话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绝望吗?我的天,你不知道欧巴们都是喜欢蠢女生的吗?”她看韩剧看得走火入魔了。
我的心情实在是太差了,一点儿都不想再跟她玩耍了,于是我摆了摆手,“爷今天心情不好,改日再到你宫里去吧。”无精打采地回宿舍了。

2
但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赖在宿舍确实挺辜负大好时光的,我一面走一面想着去吃点什么好吃的调节一下心情,结果刚出宿舍楼,迎面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单车,以及一位黑着俊脸的单车主人,我的嘴角当场就抽了一下。
单车的主人自然也瞧见了我,他皱了皱眉,“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一愣,下意识地去摸手机,一看果然有三个未接。都是“大魔头”打的。
第一个未接是半个小时之前,显然南烛等了我有一会儿了,我虽然挺讨厌他,但也觉得有点抱歉,“我睡觉时把手机调静音了……”
他的脸色冷冷的。
他这么一冷我也不高兴了,想起他昨天耍我以及今早“爱吃不吃”的事儿,我也有点来气,“找我干吗?”
我的语气不善,于是南烛的神色更加冷了几分,“你当我乐意来啊。”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渐渐地回过味儿来,哦,哦,我都差点儿忘了他是个神经病了……我拔脚就走,“没工夫陪你玩儿。”
南烛冷笑,“你是怕爱上我吧?”
你是没吃药吧?我转头,看脑残似的看着他,他一脸倨傲地扬了扬下巴,“看在你写情书被抓的份上,我请你吃顿饭吧。”

不是饭点的食堂门可罗雀。难得大魔头今天突然放血,我没客气,照着平时自己喜欢的东西点了有好几样。南烛看了,又羞辱我,“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么?”
“问你自个儿。”我白了他一眼,埋头苦吃起来。
南烛翘着腿,坐在对面一直看着我吃,看着看着他突然说:“你就不问问我这几天怎么老是来么?”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嘴里有寿司,就含糊不清地说:“我问了你就会说?”
“不会。”他弧度好看的唇角邪邪一挑,好整以暇地笑了。
我要不是嘴里吃着东西,真想问他一句,你知道贱字怎么写吗?
吃完饭,已经是三点半了。赶上了下课时间,校园里有不少学生走动,我跟南烛刚从食堂里出来,没走几步就有好几个女生在看他。
帅哥永远是女性群体的关注焦点,但我可不想跟着被当猴儿看,就对南烛挥了挥手,“好走不送啊。”
南烛愣了愣,然后冷笑,“你学的是卸磨杀驴专业?”
“你还有事啊?”我不耐烦地看他。
他点头,“跟我去个地方。”
“我下午有课!”
南烛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我有些心虚,但还是一脸严肃地说:“真的。”
南烛哦了一声,“上到几点?”
“六点半。”
“走吧。”
走?去哪?
“上课。”
“……”
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我疼得嘴角抽了一下,眼看着南烛转过身真要往教学楼的方向走了,我崩溃:“没课,没课,我记错了!”
他转过了身,看着我,眼睛里有恶作剧得逞的笑。

我跟南烛一起坐上了去市区的车。
临出校门时我问他去哪,他说商场,我在心底默默骂了句靠,然后不情不愿地替他去存了单车。出租车内一片安静,从上车起我就没再说话,倒是那个秃顶的中年男司机难耐寂寞,颇为热情地跟南烛聊了起来,“小伙子是C大的?”
“不是。”
“哦哦,特意来接女朋友的?”男司机挺八卦地看了一眼我。
“我看起来眼光有那么差?”南烛语气淡淡。
司机闭嘴,车厢内再一次安静了。对于平白无故地躺枪这种事我早已经超脱,就没在意,面不改色地翻出手机找游戏玩。南烛似有若无地瞥了我一眼,然后转头看窗外的风景去了。
到了市区,进了商场,南烛目的性十分明确地直接把我往女装部拖。我冷笑连连地看着他的背影,既不说话,也不反抗,就那么一路溜溜达达地跟着。走了大约有五分钟,南烛猛地停住了脚,忍无可忍地回头问我:“你就不好奇我干吗带你来这儿?”
他表现得这么明显,我要是再没察觉到也太蠢了点儿。但是我懒得点破,就故作一脸的懵懂无知,“啊?不是要让我帮你挑送女朋友的礼物吧?”
南烛“呸”了我一声,终于装不下去了,“我是让你帮我挑礼物没错,但不是给别人,是送你妈。”
我保持着半笑不笑的表情,没接话,心底却在冷笑,你不是说不告诉我么?
南烛也笑,却是咬着牙笑,“吃人嘴短,你敢说个不字看看。”
我没说不,我说:“这个任务是你哥派下来的?”
南烛突然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我看着他讳莫如深的样子就有点乐,“哟,不会是你哥命令你带我吃饭送我蛋糕还不许你告诉我吧?”
“你到底帮不帮?”南烛恶狠狠地横了我一眼,“废话真多!”
看这样子,我猜对了。
想到了这两天来南烛神经病一样的各种举措,我真是忍不住要笑出声了——他可是一直以来都非常讨厌跟不够漂亮的女生相处的,南阳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胁迫他跑到我们学校来“伺候”我?
我盯着南烛若有所思地看,南烛被我看得恼了,“好吧我说!”
“我哥让我跟你处好关系!”
“他给兔子订了一年份的零食!”
看似并不相干的两句话,却把整件事都解释清楚了,我看着南烛,整个人都有点匪夷所思,“……为了兔子你就放弃了自己的原则?”
他沉默。是默认了。
我:“……”
这个人是多爱他家垂耳兔啊!
心底纵然有一万个不情愿,但看在下午那顿饭的面子上,我最终还是帮着南烛挑了一件衣服。他付钱时我闲闲地说:“我可不保证她喜欢。”
南烛面无表情地付了钱,“我能交差就得了。”
事情既然已经摊开来说,他也就毫不掩饰自己对这种事的反感,我听后点了点头,一脸庆幸,“那就好,我还怕你真心想巴结我跟她呢。”
南烛瞟了我一眼,一脸的“你疯了吧”。
任务完成,南大校草果然瞬间就变了脸,一刻都不想再跟我这个丑女多呆了,他朝我指了指马路的对面,“我要回去,你要挑礼物就自己转。”
我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再贱。”
南烛走后,我开始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转。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再加上天气不好,这个时间点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耳边是沿街店面热闹而又喧哗的声音,脑海里萦绕着南烛那句“你要挑礼物就自己转”……
礼物?是啊,礼物。
今天是七月十二,后天就是杜明华的生日了。
我一边走一边默默地想,是在她哪一年的生日呢?我们家妻离子散。可是时间过去了太久,我竟然算不出来。
过往的回忆就像是一根锐利的针,每一次想起都是刺骨的疼,我一面走,一面想,走到最后,终于缓缓地蹲了下来。
瓢泼的大雨,就是在这个时候从天而降。
我蹲的位置前面有一个鲜红色的破塑料袋,被淋上了雨,粘在地上,像是一滩刺目的血,更像是我从来不敢回头去看的这么多年。
我蹲在地上,抱着膝盖,终于哭出声来。
这个时候的我,只顾着哭,狼狈得和落汤鸡并无两样,自然没注意到——就在我的几步开外,停着一辆幽黑色的跑车,雨刷轻轻摇摆,车身一动不动,车内人看着我哭,眸色沉寂似海。

3
回到学校已经是九点钟了。一场大雨把幽长的街道冲刷得一尘不染,校门口更是空旷得人都不见,我在司机大叔揣测的目光中滚下了车,抱紧了胳膊,哆哆嗦嗦地往校园里走。
我越走越觉得冷。
走了三步,打了四个喷嚏,想想今天一整天的遭遇,我觉得自己真是够了——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居然是因为一顿饭被淋成了这幅熊样儿……天地良心,早知道我应该多宰南烛几顿的啊!
越想越是懊悔,从校门口到九公寓要经过一段长长的路,走着走着我的鼻子堵了,脚步踉跄,好容易晃悠到了宿舍楼下,一抬头,眼睛竟然看到了幻影——
我看到了陆寻。
前方高能预警,我的脑袋明明前一刻还浆糊似的,一见他像是过了超高压的电流,立马就刹住脚了。
灰蒙蒙的天空,缠绵如雾的雨幕,陆寻一身的浅色西装,长身玉立,正靠着一辆幽黑色的跑车站着。我像个傻子似的微张着嘴,他却是眉眼沉静,嗓音温和,声线里甚至微微带了一丝笑的韵味,“回来了。”
我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幻视,第一反应就是别开了哭肿的眼,我心如刀割。他是在等人吧?一定是的。等上一回等的那个人吗?我觉得我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陆寻朝我走近,我心塞得嘴巴里都是苦的,尼玛老天爷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刚哭完我妈改嫁你就让我看这一幕,你,你待我可真够薄的啊!
我难受得肚子里直冒酸泡泡,陆寻低下头看我,“失恋了?”
我摇头,“没。”恋都没恋,我失谁?
陆寻点了点头,“陪我去一趟医院?”
我看着他,有点愣,他不是在等人?哦不,他是在等我吗?!酸泡泡啪啪炸了一串,我想都没想就答应,“好!”
上车,坐稳,陆寻打开了空调。暖风吹得我有点困,却还没忘了问;“你不舒服?要不要紧?”
陆寻倒车,侧着脸看后视镜,嘴里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
我瞅着他隐隐有些泛白的脸,忍不住就有点生气,“生病了怎么还淋雨,不知道病情会加重?”
他没看我,仍在倒车,唇角却很明显地勾了勾。我不明白他笑什么,我只顾着后悔,他生病了,病了多久?想到自己昨天对他许下的承诺,越想我越是惭愧,当初拍着胸脯保证有任何事都帮忙的可是我,结果他病了我却蹿出去透心凉心飞扬了……
“对不起啊。”我懊恼地说。
他蹙眉,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笑,“不困么?你可以先睡一会儿。”
他一笑笑得我头更晕了,“哦……”我往下面缩了缩,蜷起来,乖乖地闭上眼睛。
到了医院,我的眼睛已经开始转圈圈了,陆寻停好车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他叹口气,倾过身,替我把安全带解开了。我下意识地转过头就要下车,被他拉住,手一重,一件暖洋洋的衣服丢过来,“穿上它。”
我的头太晕了,陆寻的声音又温柔,蛊惑似的,我没犹豫,也没挣扎,乖乖地就把衣服穿上了。衣服很大,很暖,带着陆寻身上特有的气息,好闻极了。我缩着脖子往衣服上蹭了蹭,仰头问:“下车吧?”
陆寻带着我下了车,我头重脚轻得看不清,就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他往左,我往左,他往右,我往右,他突然往前走了一大步,我一急,连忙拽住了他袖子,他回过头就又笑了。
“挂个号。”他说。
手掌拍拍我胳膊,他的动作很轻,声音更轻,“马上就好,你先在这边坐一下。”
我点头,乖乖地往候诊区挪。不一会儿陆寻过来了,身后隐隐约约还跟了一个人,那人说张嘴,我张嘴,一根凉凉的东西塞到嘴巴里来了。我迷糊地转过头去看陆寻,他笑着,语气像在哄小孩儿,“要皮试,别怕。”声音刚落,手背一刺,什么东西扎进来了。
我就是脑袋再晕也明白这节奏不对了。张张嘴,想说话,嘴巴里叼着温度计,我只好把话又咽下去了。
量体温的说:“39度8。”
发烧了,要挂水,陆寻帮着护士给我扎好了针,笑着说:“真听话。”
我就是再傻也反应过来这是带我来看病了……张开嘴,想谢他,他笑笑,替我掖好了衣服,“睡吧。”
我睡醒时点滴已经打完了。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脸,白皙的皮肤,精致的面容,脸的主人离我很近,正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四目相对,甫醒的我脑袋还有点迟钝,陆寻的眼底划过了一丝窘迫,我看着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再退,身子彻底坐直了。
气氛有一丝尴尬,他轻咳,手一伸,递过来一小杯清澈的水。我接了,喝一口,温的。
两个人都有片刻的沉默,然后又狗血地同时开口——
“我……”
“你……”
“你说。”我果断地闭上了嘴。
陆寻说:“医生开了三天的药,一天三次,你记得吃。”
“嗯。”
“今晚回去洗个澡,睡一觉,明天还是要量一下体温的。”
“好。”
“你……饿不饿?先去吃点东西再回学校?”他说着说着站起了身。外套在我的身上,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整个人却说不出的好看,我看着他,直直地看,我心想:这个人啊,他这么好,他知不知道这样会让别人动心的?
我坐着没动,陆寻低头,“你不问我为什么淋成这样?”我抬起脸望着他笑。
他怔了怔,像是根本没想过要这么问,却从善如流:“为什么。”
“我可不可以先隐瞒不说?”
“好。”没有一秒的犹豫,他说好。
我看着他,目不转睛地看,我心想,这个人啊,他这么好……他知不知道这样会让别人伤心的?
陆寻带着我吃了顿饭——我想吃辣,他没答应,硬逼着我乖乖地喝了碗粥,然后把我送到了宿舍楼下。
临下车时我扫了一眼时间,十二点四十七分……凌晨了已经!我赶紧脱下西服,递还给他,“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陆寻轻笑,没有说话,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
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显然是下意识的反应,然后我们俩都有一点懵。
我看着陆寻,陆寻也看着我,我心想我要不要汪汪两声化解一下尴尬?还没想好,身子一扑,一双手已经藤蔓似的抱住了他精瘦的腰。
我:“……”
两个人就那么诡异地僵着——陆寻摸着我的额头,我抱着他的腰,时间凝固了有一分钟。然后他轻咳,我回神,腾地一下就坐直了身。

4
鬼使神差,落荒而逃。
躺到床上半小时后,我绞尽了脑汁也只想到了这两个词来形容自己,再一想,不对,还有个词儿——有病……
我可不就是有病吗!好好的我伸出魔爪抱他干吗?抱就抱吧我又跑个啥?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病,猛地一想我就是有病啊,对了我还没吃药……我无语地爬下床倒水把药吃了。一番折腾下来,真正要睡时已经一点多了,我盯着手机通讯录上陆寻的名字看啊,看啊,看着看着,睡着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没去上课,原因很简单,我病了。齐美丽听说后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反倒灭绝人性地揭穿我,“装的!绝对是装的!这货肯定是不想参加随堂测验!”
她说对了。
周三的常微分方程有随堂测试,我能说这玩意儿开卷我都找不到答案吗?刚好之前挂水的就医记录还在,我就顺应天意地把它交给老师了。
老师看我一脸的“虚弱”,再综合我全班倒数第二的优异成绩,对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她默许了我的病假。
“不要这样啊一哥!”齐美丽抱着干嚎,“你不在我连抱团交白卷的人都没有了啊!”
呃,一直都忘了说,我们班的倒数第一其实是她……我还急着回宿舍补觉,没工夫陪她瞎扯,就踹了踹她的脚。齐美丽正伤心欲绝,哭得像个被打进冷宫里的妃子一样,死活抱着我的腿不肯撒。
南烛找到我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景象。
托杜明华和南阳的福,我见到南烛的心情犹如上坟,齐美丽却像哈巴狗瞧见了骨头似的,“南少爷来啦!有事吗?”
南少爷用下巴点了点我,“找她。”
两个字就像圣旨,齐美丽瞬间把我的腿放开了,不仅如此,还用力地把我往南烛的身边推了推,再推了推,一脸谄媚地说:“随便找!慢慢聊!”
我快被我的猪队友给气哭了。
齐美丽蹦蹦跳跳地走了,南烛也没客套,面无表情地扔给我一张烫金的请柬。我捡起来看了一眼,七月十四,乐府酒家,恭请光临……我想都没想就说:“我不会去的。”
南烛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你便。”
我往前走,他也不拦,两手插进了牛仔裤的口袋,一脸悠哉地在后面跟着。
我站住,瞪着他,“你跟着我干吗!”
他笑,一张脸漂亮又痞气,“这条路是你家的?”
我噎住,狠狠地瞪他一眼,转过身走了。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几天前我在T大死皮赖脸地纠缠南烛时,完全没料到这事儿居然还能发生在我身上——我不是往前走么?南烛也不拦,一路就那么懒洋洋地在后面跟着。走了才三步,左边花坛冒出来一个红着脸的女生,走了没十步,身后的人数已经凑齐一桌麻将加乒乓球了。
路不是我家开的我没权利不准别人走,但身后那几个花痴女的议论实在是太肆意了——
“快看啊那个不就是T大的南烛?”
“对啊对啊他好帅哦!”
“我去搞什么!他怎么跟着那货?”
最后一句话让我的膝盖中了一箭,我嘴角抽搐地扭过头瞪南烛,他倒好,木着一张脸,没半点表情……以为我看不到你眼里的幸灾乐祸吗?!
我气得简直想破口大骂,都说了不去了还跟着,神经病啊!眼看着四周花痴观光团的团员们越聚越多,此地真的是不宜久留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居然绕到了餐厅,我一头就扎进去了。
然后南烛进来了。
然后观光团们也进来了。
然后我发现我既没带钱也没带卡。
然后他们点了一大堆好吃的……
畜生啊!
我这人从小就是个吃货,这一点和我的成绩差一样,天生的。眼瞅着南烛的面前放了一堆好吃的却不吃,眼瞅着那堆花痴装着吃东西其实都在偷看他,我心想你们真是够了啊!美食就在眼前,可是我却没钱,这感觉真的太煎熬了,我狠狠心往外走,一边走一边眼巴巴地望着——今天的寿司有金枪鱼……啊四号橱窗的蛋包饭也开始卖了……
“你口水都要下来了。”南烛冷冷地说。
他不跟我说话还好,他一说我彻底走不动路了,“借我点儿钱吧南少爷!!!”我扑过去抱他。
南烛身子一侧,一脸嫌弃地躲开了我,我悲愤,“不是情况紧急我也不想求你啊!我们学校四号橱窗太火了,我现在不买马上就没了!”
南烛沉着脸,“你上辈子一定是饿死的吧。”
吃的在前谁还顾得上脸啊,我点头,“你说是那应该就是了。”
他无语。手一抬钱包丢过来,我抓住,一阵风似的就跑了。
南烛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吃完了饭,冷笑,“真该让南阳看看的。”
切,看了他就能不娶我妈?我嚼着最后一串烤鱿鱼,鄙视他,“你太天真了。”
天真的南烛看着我,整个人要笑不笑的,“乐府酒家的饭菜还不错。”
我也要笑不笑地看着他,“祝你们吃得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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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地球停转之日
作者:半截烟灰
作品类型:科幻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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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人类千年来对世界的过度摄取,使得人类社会到今天面临各种问题和危机。一场发端于美洲的疯狂病毒,瞬间席卷欧洲澳大利亚非洲亚洲,夺取无数人生命的同时,蕴含更加恐怖的危机!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S省某市,繁荣祥和的背后,潜藏着可使人类灭绝的危机!李沐,一个追求自由生活而流浪的富家子弟,从远地大厦出来的瞬间,经历了一场席卷全球的灾难。前一刻还笑语连连的前台MM,下一秒成为一具丑陋的尸体。身材火辣的白领丽人成为男友利牙下的食物。明媚的阳光,被一层厚重的血腥所掩盖!生存,挣扎,从李沐手中的一根钢管开始!温婉贤淑的少妇,化身机诈百出魅惑人心的妖女,在这个处处危机的世界,坚强的活着!人类停止数千年的进化,在付出百分之九十的人口数量人类几乎灭亡的代价之后,再次上路!残酷的事实,再一次用鲜血证明至高法则——适者生存!

J. 小说 一光年之恋整集全文

十四岁的小米瑜穿着一身淡蓝色水晶泡泡裙,长长的棕色卷发在夜空中轻轻飞舞.
皎洁的月光下她可爱清秀的脸庞上似乎笼罩着一层欣喜,她静静地盯着对面温和如玉的小叶珞……他碎碎的咖啡色短发在雾夜中似乎被露珠清洗过一样,亮晶晶的还散发着阵阵清香.
“小玉米,送给你的哦。”
小叶珞仍旧像五岁时那样,安静得好像是从天上静静降落的天使,湛蓝的瞳孔清澈深邃得如同蔚蓝的海洋。
他紧张地瞅着她,手里紧紧攒着一条水晶项链。
小米瑜好奇地望着他的手心,忽然一声惊呼,好像发现了新大陆般激动得不知所措:“天啊!是碎心鱼的水晶项链!”
她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吃惊与欢喜,直勾勾地盯着那条淡紫色的水晶项链,紧张得几乎忘记了呼吸。
那是一条梦幻与海洋交织的晶莹剔透的水晶项链。一颗颗淡紫色的水晶将碎心鱼的挂坠串起,一条童话里公主般美丽可爱的小人鱼悬挂在项链中央,鱼尾上镶嵌着两颗散发着绚烂光芒的冰蓝宝石……整条项链精致得让人舍不得伸手去触碰,奇怪的是小人鱼嘴角上扬起的微笑却是苍凉的,总隐隐让人感觉到一丝悲伤……

“好漂亮……”她小心翼翼地接过项链,嘴巴张成了大大的“O”形。
“喜欢吗?”小叶珞轻轻地拽拽她的胳膊,唤她回神。似乎是过于紧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然而却异常的低沉好听。
“当然喜欢啦!谢谢你!”小米瑜用力地点了点头,目光丝毫没有离开那条闪亮得令人沉迷的水晶项链。
“来,我帮你戴上。”小叶珞鼓起勇气,嘴角挂着恬静温和的微笑,“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
“咦?”她困惑地转过身去,为什么还要闭上眼睛呢?虽然不解,不过她还是吐了吐舌头,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小叶珞细心地将项链戴在她白皙的颈项上……“可以了吗?”她迫不及待地追问,两只小手在空中胡乱找寻着叶珞的衣角。
“可以了。”他在她的身后,静静地回答,并在她娇柔的脸庞上印下轻轻的一吻。
“呀——”
小米瑜猛地睁开双眼,转头看向一双纯净晶莹,带着盈盈笑意的眼睛——
胸前的那条莹亮的小人鱼似乎在微笑,笑容甜蜜可人,似乎并不曾有方才的失落和绝望。
“好啊,你欺负我,不理你了……”小米瑜脸上顿时变得红通通的,她撅起嘴巴,不依不饶地拉着叶珞的衣角

“米瑜……"

米瑜呆呆地望着微笑的小叶珞,从他冰蓝色的瞳孔里看到了茫然的自己。

“我想说的是,”小叶珞拉住小米瑜的手,感到了她指尖的温暖,“不管我们以后会不会分开,我都会一直地保护着你,即使我会……”

“不要再说了!”小米瑜忽然抽开放在他掌心里的手,用力地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你还是要跟他们出国是不是!我才不要小叶子离开!我要小叶子永远永远地待在我的身边!你听到了没有!”

她突然好凶,就像一只受到攻击的刺猬张开了所有的利刺,只觉得心里好难过,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无声地掉了下来。

什么嘛!她才不要他离开!哼,就算自己霸道又怎样!就是要他一直待在她身边,这样才会感觉到幸福嘛。

小叶珞一下子慌了手脚,完全没有想到仅仅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引来她这么大的反应,顷刻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尽量用安抚的口吻说道:“我不会走的,不会的,小玉米不要担心。”

小米瑜拽着他的衣袖,窝在他温暖的怀里不停地抽泣,把眼泪鼻涕全都擦在他柔软洁净的衣服上,放肆地在寂静的夜色中号啕大哭。

小叶珞湛蓝的眼睛第一次涌出了焦虑,他紧张地搂住她,好像在抚摸小猫一样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肩膀,想让她平静下来。

“你要发誓你不会离开我,不会出国……”她猫在他怀里,小声地啜泣道。

“我发誓,我叶珞绝不会离开米瑜,绝对不会。”他郑重地举手,庄严地对天发誓,“即使我们距离一光年,我也会飞奔回米瑜身边。”

小米瑜这才破涕为笑。小叶珞望着她开心的笑容,担忧的心情总算平静了下来。

“你答应了哦!不可以离开我的。”

“嗯,我答应了,永远不会。”

小米瑜紧紧依偎着叶珞,那一串紫水晶项链静静地躺在她的胸前,在月光下盈盈地散发出晶莹的光亮。

项链的挂坠上,一条温柔的小人鱼正对着满月恬静地微笑……

Chapter 1 “第二名女王”的首席秘密

“天啊!799分!”

“老天,不会吧!怎么又是799分!”

“有什么稀奇,‘第二名女王’她每次都考799分的嘛!”

“这么说,这次我们樱月学院至高无上的第一名宝座要继续空缺啦……”

无数的学生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布告栏前,远处还不断有新的人流涌过来,大家都奋力地往里挤,生怕会错过什么的样子。成群结队的学生不停地叽叽喳喳,就连附近树上的小鸟也受惊般扑打着翅膀飞走了……还有几个人踮起脚尖……高一点,再高一点,伸手努力地在排行榜前三名的位置上指指点点,仿佛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好多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可置信的惊诧表情,可是也有一部分人十分不以为意地撇撇嘴,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可无论是大呼小叫还是窃窃私语都久久不能平息……

“你看,每一次排行榜贴出来,学校都会被口水淹没!‘第二名女王’又一次成功地掀起了排行榜狂潮!”不远处的树林里,两个女孩背靠背地坐在草地上,其中一个短发女孩遥遥地望着布告栏的方向,虽然身在树林,可是心早就被那边熙熙攘攘的景象吸引了过去,不停地探头张望……

“那又怎么样……”另外一个长发女孩轻轻柔柔的声音很悦耳,可是听不出一丝波动,似乎对那个“万众瞩目”的轰动事件丝毫提不起兴趣……

“好奇怪,那个IQ200的天才少女明明能考到800分,稳坐第一名宝座的,可是她为什么每次都要故意被扣掉1分,屈居第二呢?成为第一名该有多威风啊!称霸全校的满分天才耶!”短发女孩越说越激动,时不时地回头看向背后的女孩,小脸涨得通通红。

长发女孩只是轻轻一笑,并不回答,而是缓缓地抬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她棕色的卷发随着微风调皮地舞动着,就好像大海上无垠的浪花,轻灵迷人……此时天空真的像是风平浪静的大海一样,平稳无波,让人的心也不禁安静起来。

“已经三年了,每次排行榜上的第一名总会空缺,而她呢,总是以一分之差牢牢地占据着第二名的位置,也是哦,799分本来就已经是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分数了嘛!她到底要干什么?戏弄所有的同学和老师吗?好过分!IQ200就了不起吗?”短发女孩越说越愤慨,而她伙伴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浓,“凯蒂,你的这种激将法都用了快三年了,你就不能换点新鲜的招数吗?”

“米瑜!你这个浑蛋,太过分了!明明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能告诉我原因?!” 短发女孩一下子被激怒了,猛地站起身来,冲着丝毫不为所动的同伴大叫大嚷,“今天我一定要知道,非知道不可……”

“凯蒂……”长发女孩突然温柔地呼唤着她的名字,轻轻地拉着她的手,“周末我们一起去游乐场吧,已经好久没去了。”女孩的脸上带着如朝露般纯净无邪的笑容,虽然飘忽得就像是随时会在阳光中蒸发掉一样,但是那笑意暖暖的,似乎能够轻易地进入人的内心,似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拒绝她的请求。

短发女孩张大了嘴巴怔怔地望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翻了个白眼,讪讪道:“真是败给你了啦,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好好的突然说什么游乐场,看来IQ200的人装傻也真有一套呢!”

“好啦好啦!快点回去上课吧,你唠唠叨叨的样子真的很像市场里的欧巴桑哦!”

“什么,你还敢笑我,站住,不许跑……我要新仇旧账一起算……说是好朋友,什么事情都瞒着我!过分!”

随着他们笑闹着的身影越走越远,布告栏前的同学也渐渐散尽,因为上课的时间已经到了,孤零零的布告栏上,只有一张偌大的“樱月学院期中成绩排行榜”醒目地张贴在上面。鲜红巨大的字体告诉着大家,这一次情况并没有任何改变……

……

第二十四名 张明明 667分

……

第十一名 李 威 681分

第十名 王艾莎 709分

……

第三名 钱之伟 711分

第二名 米 瑜 799分

第一名 空 缺

连续三年了,唯一有能力考到800分满分的女生总会在最后一门考试中被扣掉一分,谁都知道她是故意的,谁都了解她的实力……这个IQ200的,古灵精怪的女孩!没有人能猜到她这么做的用意,也没有人能走进她的内心……

由于樱月学院创办伊始就设立规定,每次考试各门功课必须满分,也就是总分高达800分的同学才能荣登排行榜榜首!所以似乎只要米瑜存在,只要是她放弃第一,她就能轻而易举地让第一名这个“空缺”永远持续下去。

虽然这个奇怪的现象早在几年前就出现了,但是每次新的排行榜一贴出来,还是会被迫不及待的同学们团团围住,大家都想证实那个奇怪的现象会不会再一次出现。随着米瑜一次次升入更高的年级,但她总是稳稳地以799分位居第二,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个惯例,从来没有被打破,渐渐地大家开始叫她‘第二名女王’……

雪白的云朵在湛蓝的天空中缓缓飘动,仿佛是沾染了一圈圈水汽的雪雾,纯净透明。阳光灿烂地普照在莹莹的绿地上,映照着小草吐出嫩芽……虽然初春早晨的空气中还透着丝丝寒意,但整个游乐场早已是个欢腾的海洋,游人如织,四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好多游艺项目前都排着长长的队伍,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期待的表情,气氛热闹沸腾。

“米瑜,我们去坐观光缆车!”这时凯蒂兴奋地高声嚷嚷,用手指着不远处。米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晴朗的天空下,一辆辆色彩绚烂的马车状观光缆车由两条线路在半空中沿着轨道缓缓交错而行,透明的镂空隔窗上雕刻着深深浅浅的古藤花纹,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耀眼夺目。

“好呀。”至少可以睡一觉。米瑜打了个哈欠,望着华丽丽的大马车,开始盘算里面有没有被子和靠枕。啊,好困,现在好后悔说要到游乐场玩,当时是一时兴起,谁知道凯蒂这个家伙七点钟就跑到楼下,并成功地用电话铃叫醒了自己。美美的懒觉就这样泡汤了,呜呜呜……好想闭上眼睛,现在就躺下,再也不要醒过来。

“从那么高的地方眺望,一定可以捕捉得到帅哥的身影吧……”凯蒂的声音渐渐融不进米瑜的意识,困意正慢慢向她袭去。

“哦……”米瑜心不在焉,半睡半醒道,“我去买可乐,这样精神也许会好一点。”

“我得先把目标锁定在……”凯蒂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听到米瑜文不对题的回答,回过神来一把架住她的胳膊,硬生生地把她拖到了观览车站台下,“买什么可乐啊,你还真是神经大条哎!我包包里不是有吗?!排行榜事件我就暂且不追究了,反正每次问你都没有什么进展。

”她顿了顿,握紧拳头高声大喊,“我宣布!搜寻帅哥是我们这次出游的头等大事!”

然后满脸黑线的米瑜任由凯蒂拖着,晃晃悠悠地坐到了观光缆车里。

随着缆车缓缓滑动,“哇!风景好好哎!米瑜你看你看!”凯蒂激动地指指点点,对一切都感到新鲜有趣。

米瑜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脑海里的睡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将窗户打开,轻风柔柔地拂在脸上,有种惬意的感觉。眼下是充满活跃气氛的游乐园、神秘诡异的幽灵古堡、童话般幸福的旋转木马、超级刺激的勇敢者转盘……焕彩的灯光即使在白天也十分耀眼。

就在这时,反方向行驶的缆车中有一辆正与她们的擦肩而过……

米瑜只是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就呆呆地怔在了原地。她完全愣住了。

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似乎在瞬间凝结,她震惊的瞳孔里只剩下他的身影。

纤长的身影,白皙的面容,侧脸的弧线很优美,下巴微微扬起,一个男生斜倚在缆车的窗口,柔和的风卷起他耳边细碎的发丝,湛蓝的眼睛是清澈而又深邃的,似乎闪烁着大海深处被沉淀的墨蓝色的水纹,仿佛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使人迷离。

只有一秒钟,米瑜仿佛失去了魂魄般怔怔地凝视着他幽暗的蓝色瞳孔,她的面色瞬间苍白得如同没有生机,嘴唇已经失去了先前的红润,因为被牙齿狠狠地咬住,而泛出一丝丝青迹,她的手指紧紧地攒在一起。

冰蓝如海的眼睛……那道潜藏了三年的身影再一次在她空白的脑海里如澎湃的海潮般涌出,往昔的记忆就如此直接地扑面而来,让她根本无法招架。

是他吗?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不会错,那是他独一无二的标志,难道真的是他又回来了吗?可是这又怎么可能?!明明他离开这座城市已经三年了!远远地离开了她,已经不会再回来了!不可能,一定是自己眼花了,这绝不可能发生!

米瑜的五脏六腑立刻纠结在一起,两个声音同时拖着她不停地往下坠落,整个人就像陷入了一个无底的黑洞,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两个声音谁也说服不了谁。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脑袋闹哄哄的都要爆炸了。

她一刻不停地打量着那个男生,奇怪的是,她发现他正玩味地望着自己,眼神很迷离,确切地说应该是一种不屑,仿佛很轻佻地从很远的地方望过来……

不,那不是他!绝对不是!因为他绝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他的眼神永远和煦得如春风一般,不像这个人莫名地让她感觉到一种敌意……米瑜苦笑了一下,可能真的只是长得比较像而已吧!

“米瑜,你不是要喝可乐吗?喏,给你!”这时,凯蒂从包里拿出一罐可乐,打开后,想要递给米瑜。

“……”一旁的米瑜却不出声,眼神直直的。

“怎么啦?干吗发呆?”凯蒂察觉到她奇怪的反应,推推她的肩膀,大声嚷嚷道,“看到什么啦?”

米瑜被凯蒂的超级大嗓门惊得回过神来,一转身,谁知却猛地撞到了凯蒂正拿着可乐的手,只见她不受控制地手一挥,哗的一声,手中的那罐刚刚打开的可乐迅速脱离束缚,在空中划过一道华丽丽的弧线,飞快地穿过镂空窗户往下坠落。

凯蒂吃惊地张大嘴巴,眼底浮现出两个字:完蛋!

“我的可乐!”

暗黑色的汽水在半空中泛着气泡,随着瓶子一同淅淅沥沥地落下——

优雅地旋转出一个圈、两个圈……笔直着陆!

砰!

米瑜害怕地闭上了眼睛。这下糟糕了!记得昨天塔罗牌上说,今天她头顶黑云,凶兆密布,肯定会闯大祸的!

自己原本还不相信,看来果然如此……

这时她突然想起什么,急忙把脑袋伸出窗外,对面的缆车早已消失在她的视线中,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幻觉,一定是幻觉……也许是自己的“思念症”又发作了,以前也发生过在大街上认错人的事情,只不过这一次……真的好像。

“哇哇!米瑜,我们完了,完了!”这时凯蒂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米瑜被猛地从遐想的思绪中拉回来,顺着她的视线,俯身向下望去……

只见那罐可乐瘪瘪的,正安静地躺在一辆雪白的华贵轿车上。由于高空坠物的关系,洁净漂亮的车顶已经被砸得凹凸不平。深棕色的可乐,正沿着车窗缓缓流下。

不幸的是,轿车的主人就在附近买冰淇淋,正好看到这“血淋淋”的一幕,他手里捧着快要融化掉的冰淇淋,铁青着脸看着两个罪魁祸首缓缓地“从天而降”。

游乐场内的缆车入口前,一个男生和米瑜她们目光对峙,冷气逼人。

男生那一张明明亲切可爱的脸上偏偏堆满了如同恶魔般凌厉而又恐怖的神色,一头凌乱的黑色碎发此时此刻似乎正飘着袅袅青烟,如同黑宝石般明亮的眼睛里也升腾出两股熊熊怒火,要不是那满脸的怒容,他应该是个很引人注目的男生。

他的嘴唇抿得很紧,微微泛出清白,浑身散发着愤怒的光芒,但是逼视着米瑜的眼神里,却藏着一些解释不清的东西,似乎有一些惊喜,不过很快地就被他迅速地隐藏起来……

对面的米瑜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柔和的暖风微微一吹,她软软的卷曲发丝在空中悠悠地散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除了歉意还写满了无奈——什么叫“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她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米瑜努力回想起今天这起悲惨事件的起因,怪那个咋咋呼呼的凯蒂,为什么偏偏在自己发呆的时候突然爆发大嗓门呢,怪那个幻影般的缆车男生会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现,也怪自己一时失神……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这件事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定也会抓狂的!不过,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赔不起的,BMW哎,开玩笑,超贵的!现在只能装傻加祷告了!

风啊,多吹一些,快把我身上的霉运全都吹走吧!眼看着男生的脸越来越黑,就快接近包青天了。米瑜那颗脆弱的心开始向天帝呼喊,哀声连连。

再看看凯蒂……老天,她竟然站在旁边眼巴巴地望着她们现在的“债主”满眼桃心、口水狂流……一看到帅哥她的最高级精神防线就会崩溃,算了,不指望她了!

男生目光阴沉地盯了她们半天,见她们半天都没有要道歉的样子,终于忍无可忍,压低火气开口说道:“你打算怎么赔?”

“赔?赔什么?”米瑜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要赔的话估计得把一年的开销都浪费掉。而且名牌终究是名牌嘛,就算被浇了一罐可乐,被砸了一个大坑,也仍旧让人无法抵挡它高贵典雅的魅力。虽然后面的话,她只敢在心里默默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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