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汪曾祺小说《受戒》,分析内容。
小说篇名为《受戒》,按理应以“受戒”事件为主要描写对象,但小说直接写“受戒”的文字不仅篇幅较少,而且,以侧写出现。我以为,“受戒”事件本身还是小说的中心与高潮,但作者没有着意描写,是因为两方面的原因:第一,作者擅长的散文化的小说,本来就是以淡化情节也就是取消高潮与中心为特征的。因此,作者把高潮与中心的“受戒”事件化成了无处不在的背景与线索,从头至尾一直贯穿着,使“受戒”成了生活本身而不仅仅是一个事件。第二,作者写的“受戒”,很显然不是我们想象与理解的佛教意义上的“受戒”,是别一种“受戒”,或者说仅仅是形式上的受戒,而骨子里却是反“受戒”。在当地,当和尚只是一种与劁猪、织席、箍桶、弹棉花、画匠、婊子一样的谋生职业,因此,和尚们根本不受任何清规戒律的规范,自由安闲地享受着普通人都有的生活乐趣,小英子与明海也因此得以自由地演绎他们朦胧的爱情。而自由,正是“受戒”的反面,也正是这篇小说的主旨,像作者在结尾处表达的一样,是他的梦。因此,篇名《受戒》非常巧妙,既包含了小说的主要内容、线索与背景,也包含作者的写作意图。关于对话描写整篇小说中有四段小英子与明海的完整对话,非常传神地描摹出人物的性格:明海比较内向、被动,属于内秀型的,小英子活泼开朗主动,甚至有点任性与娇纵,属于外向型。无论外向的小英子,还是内秀的明海,他们都是纯情的,简单的而又诗意的。作者没有正面描写,仅仅通过他们的对话与动作,就把他们这种性格、气质非常精确地描写出来。比如,小英子在生人面前的自然、大胆、主动,明海的羞怯,就是通过他们简单的对话表现出来的。“小英子把吃剩的半个莲蓬扔给明海”这一动作,更传神地表现了她的大胆,不受清规戒律左右。同时,也暗示了她对明海的好感。而明海则被动又默契地配合着小英子,“就剥开莲蓬壳,一颗颗吃起来”这个动作,自然得就像他们已经熟悉了一百年了,就像“哗——许!哗——许”被桨拨动的流水。这么说起来,小英子就像那桨,而明海就是被这桨拨动的水。而小说结尾,他们也正是坐在船上,进行着流水般的对话。谁说汪曾祺的小说只有“生活流”般的结构?《受戒》的开头和结尾,恰好是一个精心到毫无痕迹的结构,就像水本身没有“结构”,但流到方池里就变成方的,流到圆池里就成了圆的那么自然。关于小说结尾小说结尾这段文字用王国维先生的话来说,既是景语,又是情语。有人说是描写明子与小英子之间的“性爱”。即使如此,少男少女之间的性,也是情的成份居多。假如只限于作“性”的理解,就局限了这段文字优雅的意象。这优雅有梦的特点、理想的色彩。这理想到底是什么?当然不止于性。自由安闲、不受拘束、顺性自然、勤劳善良……,都是理想生活的色彩。这段文字只是梦的高潮,而前面所有的描写都是不可或缺的铺垫。然而,这却是很久以前的一个梦。因此,尽管通篇都写欢乐,经结尾处这一句“写四十三年前的一个梦”,我们却感受到《受戒》与《边城》结尾翠翠与傩送二佬没有结局的爱情同出一辙的哀婉。
⑵ 《受戒》的情节梗概
小说讲述了一个叫明海的少年出家并受戒的故事。明海生活在庵赵庄这个偏僻而平凡的村子,他的舅舅让他出家当和尚,但“当和尚”在庵赵庄只是件普通的事情,和尚们可以喝酒吃肉,谈论女人,唱“黄调子”,受了戒明海还答应要娶青梅竹马的小英子为妻。可以说,“当和尚”只是份差事,而“受戒”也只是一个幌子。
但故事中明海与小英子之间纯洁的感情,汪曾祺淡雅平和的语句,让读者无法对这种现象加以抨击批判。汪曾祺抛却了以往知识分子对虚伪丑恶的讨伐,而以客观的态度包容了这种民间文化,这是汪曾祺小说的一大特点。
不知道这样概括行不行?具体的还是把小说看一遍吧,不长,没多少字。
这是我三年前的回答,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问我~
⑶ 汪曾祺的小说《受戒》有怎样的文学特点讲述了一个什么故事
从《受戒》和《大淖纪事》,我们能看到汪曾祺小说传承自20世纪三四十年代废名、沈从文等的“京派小说”的创作余韵:清新隽永、淡泊高雅的田园牧歌情调,表现为展示“爱”和“美”的风土人情、散文化小说的叙述方式、行云流水又不乏幽默的文学语言,等等。《受戒》企图通过聪明善良的小和尚明海和天真多情的小村姑英子的爱情故事,消弭世俗和宗教的隔膜,营造一种自然纯朴、快乐潇洒的理想生活境界,让人对自由自在,原始纯朴,不受任何清规戒律束缚的“桃花源”式的生活空间由衷感佩;《大淖纪事》讲述的是强暴与爱情的冲突,在荡漾着云影水光的苏北水乡,巧云和十一子的爱情在现实遭遇中经受了考验,同时也在那块宽容而淳朴的文化土壤里得到了抚慰。汪曾祺的小说充满了人间的烟火气,同时又有一种超越现实的率性自然和旷达洒脱,这恐怕是一个凡夫俗子最向往的生活方式,也是汪曾祺小说独具的文化底蕴和审美品格。
⑷ 《受戒》主要内容及点评
1、《受戒》主要内容:
庵赵庄有座荸荠庵(实为“菩提庵”,被大家叫讹了,叫成荸荠庵),庵内13岁的小和尚明海因为家里人多地少而被舅舅带来出家的。他舅舅是庵里的当家和尚仁山。庵内和尚们并不恪守戒律,一样过着俗世的日子。
明海在第一次来庵上的的路上认识了小英子,小英子家住在荸荠庵附近,明海老往她家跑。明海会描画,这一技艺令小英子即将出嫁的姐姐着实风光了一回——大英子照他描的画绣出来的鞋三十里方圆都传遍了。
明海和小英子一起做针织,一个画花,一个刺绣;一起栽秧、薅草、车水、放割稻子、打场看场。四年以后,明海就要受戒,受了戒就能做“沙弥尾”,将来能做方丈。小英子划船送他去善因寺受戒。数天后,小英子又划船把接受过戒的明海回庵赵庄。
回来的路上,小英子要明海不要当沙弥尾也不要当方丈,天真的明海一概应下。当小英子问他:“我给你当老婆,你要不要?”明海大声说:“要!”
2、尽管由于题材、风格“另类”,在《受戒》问世的当年主流评论界保持沉默,但是它受到读者的欢迎,一个公社书记对汪曾祺说,他们公社开会时有两位大队书记一边开会,一边默写《受戒》中明海和小英子的对话。
时间证明,《受戒》及其后汪曾祺发表的一系列作品跳出了1949年以后文学界主流关注“宏大主题”、“宏大叙事”的藩篱,侧重于关注小人物、小事件、小生活,讴歌人情人性之美,开创了20世纪80年代中小说的新格局,对寻根文学的产生和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促进作用。
2014年,为纪念汪曾祺诞辰94周年,高邮市委宣传部和市广电台联合推出的微电影《受戒》。2018年9月,入选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周年最有影响力小说。
(4)小说受戒的结局扩展阅读:
创作背景:
文革结束后,中断小说创作多年的汪曾祺重新提笔写小说,这一阶段他的小说基本上以早年间在故乡高邮的生活为创作素材汪曾祺少年时为躲战火随父、祖在乡间小庙住过半年多,当时有一户赵姓人家住在庙的附近。
经过40多年的人生积累,年过六旬的他回忆起当时的那段生活经历,感到像小英子那样的农村女孩的感情是健康、美好、富有诗意的,于是产生了创作冲动,决定要把那种美好的情感和生活样态写出来。
除了和尚庙、庵赵庄中诸人都有生活原型外,他还把祖母擅长剪花样的生活细节嫁接到了小说人物赵大娘身上。
《受戒》完成后,由于自知作品的题材、风格不合于当时的文学主流,所以汪曾祺一开始并不奢望发表,只给朋友和同事看过初稿。1980年7月,北京文化局系统召开党员干部座谈会,会上杨毓珉偶尔谈到了《受戒》,说小说写得很美但恐难以发表。
在场的《北京文艺》负责人李清泉听后很感兴趣,遂问汪曾祺要稿子。8月,汪曾祺把定稿转给李清泉并附了一份短柬,提到发表它是要有一些胆量的。
尽管刚刚拨乱反正,人们对“极左”思潮还心有余悸,但李清泉力排异议,于《北京文学》第10期(从该期起《北京文艺》更名为《北京文学》)上发表了《受戒》。
⑸ 汪曾祺《受戒》
汪曾祺(1920年3月5日—1997年5月16日),江苏高邮人,当代作家、散文家、戏剧家,京派作家的代表人物。早年毕业于西南联大,历任中学教师、北京市文联干部、《北京文艺》编辑、北京京剧院编辑。在短篇小说创作上颇有成就。著有小说集《邂逅集》,小说《受戒》、《大淖记事》,散文集《蒲桥集》,大部分作品,收录在《汪曾祺全集》中。被誉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 《受戒》是一篇饱含诗情的小说,表现的是纯朴健康的人性之美。
小说描写的内容包括和尚们的宗教生活和民间的世俗生活两部分。和尚们的宗教生活是充满着人间烟火气或者说世俗性的。聪明漂亮的主人公明海在家叫小明子,是从小就确定要出家的。他的家乡出和尚。当和尚对当地人来说是一种谋生的职业,因为当和尚有很多好处,可以吃现成饭,可以攒钱,将来还可以还俗娶亲。不仅出家的目的是世俗的,寺庙里的生活方式也如此,充满了尘世的气氛。荸荠庵的小和尚过着很清闲的日子,连早课、晚课也不做,只是敲几声磐,然后挑水、喂猪。在为数不多的几个和尚中,大概只有一个老和尚最守规矩,他是吃斋的,但过年时也破戒。明子的舅舅仁山是“当家的”,掌管寺庙里里外外的俗务。二师父仁海是有老婆的,夫妻俩在庙里过起了逍遥自在的小日子。三师父精明能干,风流倜傥,能玩牌,会“飞铙”,还长于唱山歌小调。这个庙里无所谓清规,连这两个字也没有人提起。他们吃肉不瞒人,年下也杀猪。他们也举行宗教仪式,可那欢快的场面更像是人生的舞蹈。有时,“一场大焰口过后,也像一个好戏班子过后一样,会有一个两个大姑娘、小媳妇失踪,——跟和尚跑了”。
在对和尚们的生活习俗作了充分的铺叙后,作品又以小英子家为中心,展开了明丽的田园牧歌式的水乡世俗生活画卷。这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农业文明社会,人与环境自然和谐。小英子一家4口人,尽管性格不同,但都禀承了劳动人民的优秀品格。小英子热情泼辣,心灵手巧,热爱劳动。她和常往她家跑的明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明海会画花,小英子就把它们绣出来。他们共同劳动,一起薅草,车水,“扌歪”荸荠随着岁月流逝,春去秋来,他们的心田里渐渐长出了爱情的苗子。《受戒》这个题目是带有反讽性的,“受戒”本来是和尚表明接受佛门戒律的仪式,而就在明海受戒的同时,两个小主人公的爱情也走向成熟。明海在受完戒与小英子划船回家时,两人表白爱情,把船划进了芦苇荡。小说结尾处以写景暗示了性的成熟。
作品中两个部分的内容是相通的,具体的联结就是明海的行动;不仅如此,两个部分还互相印证,流贯着共通的精神--中国人的求生意志。《受戒》有着一种内在的欢乐,浸润着深受儒家思想影响的现世主义精神,令人想起《诗经》和古代乐府中那些欢快的民歌。这是一首人生的赞歌,赞颂了纯朴健康的人性之美。
本文与 与《大淖记事》类似,《受戒》采取的是民间化的叙事方式,与民间文学常用的叙事方式如出一辙。
⑹ 关于汪曾祺的小说《受戒》的几个问题
在风格特色上,汪曾祺的小说比较接近散文,是散文化了的小说。他自己说;“我不善于讲故事,也不喜欢太象小说的小说,即故事性很强的小说。故事性太强了,我觉得就不太真实了。”因此,说他的小说更多地接近于生活的原貌,有着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 《受戒》写明海由舅舅带着出家,渡船时很自然地遇上小英子,明海和小英子搭了几句话,作者并不作详写,而是先简单交代一下,接着明海来到荸荠庵,于是很自然转入写庵里的人和事,写完之后,由一句“明子老往小英子家里跑”,又转入写小英子家的人和事,后来,由小英子送明子去受戒引出善因寺的情况,而小英子送明子的一送一接,又促使了两人感情的明朗化,正是这样人事迭起,环环相扣。人物出场,不作烘托铺垫;人物的转换,也不作交代暗示。然而转来转去,情节总是围绕明子和小英子两人的感情的深入发展这一主轴展开的。可谓是闲笔不闲,散文不散,形散而神不散。小说的结尾又是开放性的,点到为止,意思到了即见好就收,又可说是文已尽而气不止。
仔细地品味这篇文章,在最为平凡的生活中,在轻描淡写的故事中衬托出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形象。这篇文章正是以最平凡的人物表现出人间最不平凡的人性美。
人无论在什么年代,战争或和平都不能脱离人与人之间那复杂的关系,正是这样,作者以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勾勒出人性美的光辉,说明人性美是任何时候都需要的。《受戒》意味着脱离世俗红尘,然而这篇文章却以“荸荠庵”里那些该受戒的和尚的不合常理的生活,以及“明海”和“小英子”的爱情向世人证明了一点“人性是每个人都需要的”。
爱是人性的甘露,滋润了干涸的心灵。小英子与明海之间那真诚的感情令人回味。小英子——一个整天叽叽喳喳像个“喜鹊”的活泼,可爱,质朴的姑娘。情窦初开的她最喜欢“崴荸荠”,因为那样“她可以用自己的光脚去踩明子的脚”去体会爱情,而小明子呢?一个英俊、宽厚、淳朴的少年,为了小杏子放弃了“云游挂撘”的机会,是因为真挚的感情。
世界因为有美好的人性变得多姿多彩,而《受戒》正是因为体现了人性没的光辉变成了一部不朽的佳作
⑺ 汪曾祺《受戒》的内容概括。
小说讲述了一个叫明海的少年出家并受戒的故事。明海生活在庵赵庄这个偏僻而平凡的村子,他的舅舅让他出家当和尚,但“当和尚”在庵赵庄只是件普通的事情。
和尚们可以喝酒吃肉,谈论女人,唱“黄调子”,受了戒明海还答应要娶青梅竹马的小英子为妻。可以说,“当和尚”只是份差事,而“受戒”也只是一个幌子。
但故事中明海与小英子之间纯洁的感情,汪曾祺淡雅平和的语句,让读者无法对这种现象加以抨击批判。汪曾祺抛却了以往知识分子对虚伪丑恶的讨伐,而以客观的态度包容了这种民间文化,这是汪曾祺小说的一大特点。
(7)小说受戒的结局扩展阅读
《受戒》创作背景
文革结束后,中断小说创作多年的汪曾祺重新提笔写小说,这一阶段他的小说基本上以早年间在故乡高邮的生活为创作素材汪曾祺少年时为躲战火随父、祖在乡间小庙住过半年多,当时有一户赵姓人家住在庙的附近。
经过40多年的人生积累,年过六旬的他回忆起当时的那段生活经历,感到像小英子那样的农村女孩的感情是健康、美好、富有诗意的。
于是产生了创作冲动,决定要把那种美好的情感和生活样态写出来。除了和尚庙、庵赵庄中诸人都有生活原型外,他还把祖母擅长剪花样的生活细节嫁接到了小说人物赵大娘身上。
《受戒》完成后,由于自知作品的题材、风格不合于当时的文学主流,所以汪曾祺一开始并不奢望发表,只给朋友和同事看过初稿。1980年7月,北京文化局系统召开党员干部座谈会,会上杨毓珉偶尔谈到了《受戒》,说小说写得很美但恐难以发表。
在场的《北京文艺》负责人李清泉听后很感兴趣,遂问汪曾祺要稿子。8月,汪曾祺把定稿转给李清泉并附了一份短柬,提到发表它是要有一些胆量的。
尽管刚刚拨乱反正,人们对“极左”思潮还心有余悸,但李清泉力排异议,于《北京文学》第10期(从该期起《北京文艺》更名为《北京文学》)上发表了《受戒》。
⑻ 受戒这篇小说结局是什么,为什么这样安排
首先,汪曾祺受沈从文的影响很深,《受戒》的结局和《边城》有类似的感觉;其次,汪曾祺的小说属于小品文类的,清淡优美。
⑼ 《受戒》的故事梗概
小说描写的内容包括和尚们的宗教生活和民间的世俗生活两部分。
和尚们的宗教生活是充满着人间烟火气或者说世俗性的。聪明漂亮的主人公明海在家叫小明子,是从小就确定要出家的。他的家乡出和尚。当和尚对当地人来说是一种谋生的职业,因为当和尚有很多好处,可以吃现成饭,可以攒钱,将来还可以还俗娶亲。不仅出家的目的是世俗的,寺庙里的生活方式也如此,充满了尘世的气氛。荸荠庵的小和尚过着很清闲的日子,连早课、晚课也不做,只是敲几声磐,然后挑水、喂猪。在为数不多的几个和尚中,大概只有一个老和尚最守规矩,他是吃斋的,但过年时也破戒。明子的舅舅仁山是“当家的”,掌管寺庙里里外外的俗务。二师父仁海是有老婆的,夫妻俩在庙里过起了逍遥自在的小日子。三师父精明能干,风流倜傥,能玩牌,会“飞铙”,还长于唱山歌小调。这个庙里无所谓清规,连这两个字也没有人提起。他们吃肉不瞒人,年下也杀猪。他们也举行宗教仪式,可那欢快的场面更像是人生的舞蹈。有时,“一场大焰口过后,也像一个好戏班子过后一样,会有一个两个大姑娘、小媳妇失踪,——跟和尚跑了”。
在对和尚们的生活习俗作了充分的铺叙后,作品又以小英子家为中心,展开了明丽的田园牧歌式的水乡世俗生活画卷。这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农业文明社会,人与环境自然和谐。小英子一家4口人,尽管性格不同,但都禀承了劳动人民的优秀品格。小英子热情泼辣,心灵手巧,热爱劳动。她和常往她家跑的明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明海会画花,小英子就把它们绣出来。他们共同劳动,一起薅草,车水,“扌歪”荸荠随着岁月流逝,春去秋来,他们的心田里渐渐长出了爱情的苗子。《受戒》这个题目是带有反讽性的,“受戒”本来是和尚表明接受佛门戒律的仪式,而就在明海受戒的同时,两个小主人公的爱情也走向成熟。明海在受完戒与小英子划船回家时,两人表白爱情,把船划进了芦苇荡。小说结尾处以写景暗示了性的成熟。
作品中两个部分的内容是相通的,具体的联结就是明海的行动;不仅如此,两个部分还互相印证,流贯着共通的精神--中国人的求生意志。《受戒》有着一种内在的欢乐,浸润着深受儒家思想影响的现世主义精神,令人想起《诗经》和古代乐府中那些欢快的民歌。这是一首人生的赞歌,赞颂了纯朴健康的人性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