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尋一本青春校園小說 幾年前看的,女主角很漂亮(好像女主角有一個弟弟)。其中有一內容是黃絲帶
老橡樹上的黃絲帶
楔子
曲彎彎走在這條擴了又擴的馬路上,遠遠地就聽見了歌聲。
這是她來來回回無數次走過的上學放學的路——可如今,面目已全非了。初中畢業已經四年了,她現在正放暑假,開學就大二了。四年來,從未再走過的路,一時又讓她無端地想起往事來了。
記得那時,她走路總喜歡揀一粒漂亮的彩石子踢的,先一腳踢得遠遠地,然後追上去,然後再踢,然後再追上去……一路地踢著它回家或者上學,一直地踢到教室或者家門口,又或者,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想著,那個自以為已經長大了的、剛上初中的女孩子,便出現在冉冉而落的無限斜陽里了:拖著她的獵袋(她管她的書包叫獵袋),哼著歌,自得其樂地摘些野花野草來玩:要麼把花瓣一片一片地撕下來,一路地學天女散花;要麼把一種毛茸茸的像裂開的小扇子似的野草葉子粘在衣襟上作裝飾;要麼在扣眼裡插上兩支昂昂然的狗尾草什麼的……
嗯——那裡,那裡本該有一棵很大很老的老榕樹的,老榕樹底下,本該有一間老木屋的,老木屋風檐底下本該吊一隻古舊的紅燈籠的,紅燈籠上本該用明黃色寫著「有水」兩個字的……啊,是了,老木屋的窗檯,曾經是她堆積秋海棠厚厚的肉質花瓣的地方。記得每次經過,她都要朝木楞窗欞里、黑洞洞的老屋張看一眼的,然後把花瓣堆上去,堆上去。而風,卻擅自把它們風幹了,吹散了,灑落了……紅紅點點地綉了一地。
那裡,還有那裡,本該有一輛又老又破的大卡車的,輪胎癟了,漆皮剝落了,孤零零地廢棄在那裡,從來也不見有人來把它拖走。而它,曾經是彎彎的里程碑呢。因為,它正好介於家和學校中間,看見它,就是說,離目的地已經不遠了。
這么樣想著的時候,彎彎忽然駐了足。嗯——還有,還有,那兩個成天沖沖殺殺、追追打打的男孩子呢?那整個初中時代,就總是不經意或遠或近一起行走在這同一條路上的男孩子呢?恍然地,彎彎又看見了那兩個熟悉的少年,從打不開的車門里,爬進了破卡車的駕駛室,坐在舊皮墊子上,煞有介事地轉動著銹跡斑斑的方向盤,拚命地撳著不會響的喇叭,大喊大叫著,高興得什麼似的……
今天,四年之後的今天,初中同學的第一次聚會,可能遇到他倆嗎?
遠遠的歌聲似斷似續地飄綿而來,彎彎便尋了歌聲行去——天!多想快些見到他們。激動的心因此滿滿地漲了起來,四年了啊,他們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呢?變了還是沒變?
就在S中旁邊,她看見了那個名叫「返屋企玩」的歌舞廳。通體透明的落地大玻璃正被憂郁的夕陽浸泡著——浸得恍如一泓純凈的玫瑰紅葡萄酒似的。準是這里了。
彎彎定定地立著,耳中便聽見了那支呢喃的英文歌曲,那原是西蒙和加豐克爾的歌聲:「告訴她為我織一件薄薄的襯衫,薄薄的襯衫,再塗上歐芹、洋蘇葉、迷迭香和麝香草……」
這歌聲如此熟悉,彷彿一種心往神追的深深呼喚似的,彎彎不禁渾身一震,心便惶惶地懸了起來。怎麼?他也來了嗎?那個……他?彎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了,那個多年來沒有結局的故事,等來的就是這樣的重逢嗎?抬起眼來,卻見東邊,漸漸地升起一鉤新月,淡淡的,薄潤而且透明;而西邊,卻還懸著一輪紅日,圓圓的,蒼涼而且沉靜。哎——因為太陽屬於白晝,月亮屬於夜晚,所以只有在那樣偶然的一瞬間,太陽和月亮才會相逢。
彎彎轉過身去,徘徊了許久,終於沒有踏入熱洛的聚會,獨自一人,往前走,往前走——天自顧自地黑下來了,所有那些如幻如電的往事,就這樣一步一步地走了出來……
如果你想聽聽年少時的夢,就請坐在我的台階上吧。
那些且瑩且濁的往事啊,是誰欲歌卻淚?
第一話聆歌
「風柔日薄春猶早,夾衫乍著心情好。睡起覺微寒,梅花鬢上殘……」彎彎記得,那一天她起得很早,低低地吟了半闋李清照的《菩薩蠻》,施施地推開了素木窗,撩起風蘭和吊竹梅懸垂而成的花簾——簾上,疏疏地綴了幾顆淡淡的花苞,欲開還羞,欲開還羞似的。時令早過了立秋,可給人的感覺還是春天呢。
2005-07-14 17:19 回復
218.25.160.* 3樓
清晨的陽光被風吹著,飄得滿屋都是。鄰家老太起得更早,點起的紅泥小火爐上,正熬著蓮子糖粥,糖粥噗噗地冒著裊裊青煙,和著米飯的清香,透過窗子彌漫進來。一縷縷虛虛幻幻的金色光束——穿透了梧桐樹紛披的枝葉——散落下來,散落下來,看得見煙霧的顆粒在其中悠悠懸浮。一聲聲清亮的鳥啼,空空的,空空的,彷彿近在耳畔,又遠在竹深林密不知處似的。
彎彎頸上搭了塊白毛巾,走在淡淡的風里,一任滿頭瀟灑的發絲——微微地飛揚。來到落了一地細細碎碎桂花的露井邊,打了一木盆清涼的井水。然後,澆了一匙薔薇花露在裡面,一邊攪勻,一邊依著井欄,用葫蘆瓢舀了水,沖洗絲絲流淌的長發——自然的氣息,花草的清香,就這么一齊收藏在秀發里了……
鄰家老太熄了火,就著爬滿薜荔藤蔓的古老的石牆角——坐在小杌凳上,手裡端著粗陶碗,一邊吹氣,一邊喝粥。一隻老黑貓懶洋洋地伏在她腳邊,拱著背暖暖地曬太陽。一時,老太太撩起了眼皮,卻見一個小姑娘,穿著一身潔白的芭蕉布長裙,在熹微的晨光中娉娉婷婷地走來,涼滑幽芬的濕發披在雙肩。
「喲!」爽直的老太太忍不住挑起了大拇指,「小姑娘,真漂亮!」
彎彎便笑了,燦爛如一朵在陽光尖端盛放的白百合。
正是暑假快要結束,新學年尚未開始的時候,彎彎收到了市重點S中的錄取通知書。通知上說,那一天是新生報到的日子——報了到,彎彎就是一名全新的中學生了。
真是夢寐以求的日子。以前,從後窗常常可以看見S中的學生在做廣播操,媽媽有時就會說:「彎兒,來看——那就是S中,只有最聰明的哥哥姐姐才能上S中,彎兒長大以後也要上S中哦!」說時,眼裡滿滿地全是期盼。彎彎遠遠地望著大哥哥大姐姐們隨著廣播操的音樂一起一伏,覺得他們真是幸福啊。那時,在她眼裡,S中就是天堂。如果我也能戴上S中的校徽走在街上,在大家羨慕的目光中高視闊步該多好?
沒想到,這么美好的願望這么快就要實現了。
一個暑假都呆在家裡,真是悶也悶死了。彎彎盼著早些開學,也好早些見到新同學呀。所以,匆匆吃了早飯,就心急火燎地往學校去。
終於坐在打掃干凈的新教室里了——初一六班,嗯。什麼都那麼令人興奮,而窗外,就是開滿白薔薇的花池。彎彎故意地轉過臉去,漫不經心地看那些飽漲渾圓的花苞。其實,她心裡更想研究的是——這滿滿一屋子來自各個小學的優等生——她的新同學呀。
驀地,小山坡那邊,一個小黑點升出了地平線,是誰飛揚的發,鍍了一道日色的金邊?漸漸地,升出了冷峻的眉與眼,漸漸地,升出了英挺的鼻與唇,漸漸地,升出了一張俊美的男孩子的臉,漸漸地,升出了一身靛藍色牛仔衣的少年。他輪開兩條長腿飛奔在地平線上,背後襯著碩大渾圓的紅日,遇到什麼障礙就一越而過,一切的一切,在他眼裡都是那麼地無所謂。他越過操場的欄桿,越過打橫的自行車,越過教室前的花池……然後又一越,倏地就停在了大家面前,彷彿施了什麼定身法似的站住了,然後面不紅、心不跳,若無其事地找了個空座位坐下來——真是優雅如豹呢。
彎彎不由臉上紅了一紅,暗怪自己竟然看了陌生的男孩這么久。畢竟,十三歲,是個容易心動的年齡,就因為男孩酷帥的跑動姿勢和對一切全不在乎的年少,讓彎彎深深地記住了他。
七年以後的今天,彎彎回想起當時的羞澀來,還不禁胸悶氣短。那就是他留給她的最初印記嗎?也許,也許,再過一百年,他——也仍是她心靈的捕手吧?
後來,班主任燕老師走了進來。那時的燕老師——那麼地年輕貌美呀,是個剛從N師大中文系畢業的新鮮人。她只是那麼靜靜地在講台後面一立,也沒像其他老師似的,拿著教鞭狠敲著黑板使勁嚷嚷:「大家靜一靜!大家靜一靜!」教室里卻驀地靜了下來。她彷彿晨霧中山風拂過的野百合,恬淡、嫻靜卻又率真爽直,有著林黛玉一樣古典美的清新容貌,而骨子裡卻是現代女性的活力四射和敢作敢為。她的目光只是不經意地轉了一個角度,就突然地籠罩了一室的光華。大家全都不知不覺地失了神態,在那一瞬間,似乎都被她至美的光芒震住了。
2005-07-14 17:19 回復
218.25.160.* 4樓
至於燕老師當時穿的是什麼,這會兒彎彎是一點也想不起了。也許,一個真正的美人,需要的本就不是叮叮當當珠光寶氣的金銀首飾——她自身的光芒就足以令所有的珠寶黯然失色了。只記得,燕老師是喜歡趣致的植物飾品的。聰明的她總能令人耳目一新。或者采一朵含苞欲放的紅玫瑰斜斜地插在挽起的發上,挑一縷青絲飄盪在頰邊、耳際;或者串兩朵清秀的白玉蘭,穿在扣眼上,一步一搖,一步一盪的;又或者,用紅豆和菩提子串了幾圈手鏈繞在皓腕上,如果不經心碰了哪裡,就會輕輕地發幾聲脆響……那一份瀟灑出塵,清新自然的感覺就在這漫不經心的插花戴草中找到了——「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難怪後來,讀到杜甫的《佳人》時,大家全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燕老師——那樣一種香遠益清的風神之美呀。再後來,女孩子們私下裡議論那些當紅明星的時候,就會不自覺地拿了她們來和燕老師做比較。結果,比來比去,卻得出結論說,那是什麼第一美女呀?哪裡有燕老師那麼耐看那麼有味道?
那天,彎彎第一眼看見燕老師的時候,就喜歡上她了。喜歡一個人和討厭一個人都是一下子的事。彎彎喜歡的人就一直喜歡,討厭的人就一直討厭,從來沒有理由的。
不大記得燕老師說了什麼了,只記得,最後,她說要布置一個作業:「大家回家以後,每人製作一盤30分鍾左右的錄音帶,內容、形式不限,只要盡情展現自我就行。開學以後,我們將從每個四人小組中推選出一盒優秀的『個人專輯』。然後,集中起來,再從中評出一、二、三等獎……」
彎彎一開始聽說要做作業,想著還沒正式開學,就要忙作業了,心裡老大一陣沮喪。等聽明白了是這么一個別出心裁的「作業」以後,就會心地笑了。很有創意——彎彎想,有誰做過這樣的作業?從那一刻起,彎彎就下定了決心,要拚命想法給燕老師——留一個與眾不同的印象。
回家的路上,彎彎一邊采來路邊的小野花,插在扣眼裡,一邊就在心裡謀劃開了她的首張「個人專輯」。
一回到家,就端了一紙盒的空白磁帶出來,挑了一盒SONY的。等填飽了錄音機張開的大口以後,卻拿不定主意了,該先說什麼好呢?
於是,取了紙筆出來寫草稿。卻怔怔地端著面龐,想了好半天。哎——該從何說起呢?對著鏡子看了又看,把自己看清楚了。那鏡子里的,是一張天使般無瑕的面孔。縱然挑剔地看了半天,還是沒能找出什麼缺憾——太完美了,完美得不真實。虛虛幻幻猶似玻璃一樣脆弱的、易碎的,總是帶些傷感,總是要傷人或者傷自己似的。正是因為太完美了,媽媽反倒擔心了:「都說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彎兒現在已經出落得這么完美了,長大了會不會反爾變丑了呢?」
媽媽的擔心也是彎彎的擔心,哎——如果我長大以後,能像燕老師那樣就好了。出了好一會神,彎彎才想出了這么幾句:「我的名字叫曲彎彎,像那一曲彎彎的月亮。我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女孩,很靜很孤單。我喜歡和鏡子說話,喜歡把名字寫在水上,喜歡空氣中滲入音樂,喜歡讓風吹散我的長發……」
彎彎很喜歡這樣感性的自我介紹。清了清嗓子,鄭重地按下了錄音、播放鍵,用極緩極緩的聲音讀了一遍。結果是:很不滿意。我的聲音怎麼這么尖而緊呢?怎麼一點也不從容舒緩呢?彎彎挑剔著想。然後,毫不猶豫地把它抹掉了——重新來過。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口氣,盡量平和地、沉靜地,想像著幽遠的意境。然後,才緩緩開始讀了。可才讀了兩句不到就讀錯了,哎——
製作專輯真是不容易。為了精益求精,彎彎就這么不厭其煩,一遍一遍地抹了錄,錄了抹……短短一盒30分鍾的專輯,卻用去了她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專輯有一個特點,就是——彎彎說:「一個人的時候,我喜歡吹風笛……」然後,就吹了一支《今晚等一下》的曲子。接下來,彎彎又說:「有一支歌,是我最喜歡的……」然後,清唱了那支老歌《蘆花舟》,唱時,還和著節拍,敲起了方響,叮叮地敲出金屬餘音裊娜的清脆與高古。然後說:「怎麼樣?聽出是什麼曲子了嗎?」「我還喜歡寫詩,雖然寫得不好,但是,我還是喜歡寫,我可以讀一首我自己寫的小詩給你聽」……整個專輯,都是這樣獨白式的,有著一種隨意與鬆散,好像想到哪裡就講到哪裡似的,其實,彎彎可用心了——是精心策劃的漫不經心。
2005-07-14 17:19 回復
218.25.160.* 5樓
製作專輯的過程中,不斷地有小小的意外發生,常常弄得彎彎啼笑皆非,可是等這一切都過去了,彎彎卻無端地懷念起來:懷念因為媽媽開門進來而被打斷的詩朗誦;懷念因為吹到最後、神經綳得太緊而誤吹的一個滑音;懷念唱著唱著,忽然忍不住了的笑聲……
然後,彎彎在一張銀灰色的卡紙上,用墨水鋼筆畫了一個長發在風中如雲翻湧的女孩,半垂著長長的眼睫,臉上有一種如夢的憂傷,旁邊寫了「真我」兩個字,作為這盒專輯的題名。最後,又用白色水粉加了幾道筆觸,稍稍提亮了一下,就沒再填別的顏色了。這種畫風源自印象主義大師德加的《系鞋帶的舞女》——輕盈流動的輪廓、若隱若現的線條、不雕不飾的素凈、淡淡彌漫的憂傷,這些都是彎彎喜歡的。最後的最後,彎彎用美工刀把它裁了下來,折在磁帶的透明盒子里,作了專輯的封套。嗯,僅憑自己——竟能弄出這樣好的效果來,很興奮呀——難道還會有誰比我更多才多藝嗎?彎彎得意地想。
開學以後的一個星期,彎彎交上了這張「個人專輯」——《真我》,一如蚌母交出了孕育經年的珍珠。
燕老師特意安排了一個下午開主題班會,專門播放入選的12盒專輯。那一天,可真是大開眼界得厲害——有說單口相聲的,有講故事的,有拉小提琴的,還有彈古箏的……卻原來,初一六班卧虎藏龍啊。
後來,彎彎的專輯登台亮相了。從頭至尾,同學們的驚呼聲就未消歇過。是的,那幾分不事喧嘩的靈氣,那幾分隱約若虛的才華,所有人都分明感覺到了。連燕老師都不禁誇彎彎了,說,那其中有一種意境,有一種美,在初中生里,很難得呀。
彎彎真有點喜洋洋空闊無邊的感覺了,卻還一再告誡自己別高興太早——還沒最後敲定呢。可心裡卻無端地自信——以為奪冠非她莫屬了。
哎——周瑜死時,連呼三聲:「既生瑜,何生亮?」彎彎也想大呼三聲「既生彎,何生焰」了。但是,周瑜是滿懷遺恨滿懷嫉妒的,彎彎呢?沒有遺恨,沒有嫉妒,卻很復雜。
播到最後一盒專輯的時候,正打下課鈴,同學們先是一陣騷動,都在收拾書包準備回家了。可是,卻猝然飄來了那樣的歌聲,那樣清揚的歌聲——伴著原聲吉他,一層一層地婉吟著——遊走在呼吸中,迢遞數里——將至絕處,卻又幽幽地來了,彷彿柔腸百結,泫然回首似的——極緩極輕地唱出的正是RichardMarx的《Rightherewaiting(此情可待)》:「Whereveryougowhateveryoudo,Iwillberightherewaitingforyou,,Iwillberightherewaitingforyou…(無論你去哪裡,無論你做什麼,我永遠在這里等你,無論等待多久,無論如何心碎,我永遠在這里等你)…」如此地反反復復,悠悠長長,一如白蓮悄然綻放,綻放——漸漸地展露淡遠的蓮芯……大家靜靜地聽著,心便一點一點地飛散開來——隨歌聲盈盈而去了。
歌者是用心在唱的,歌聲停了,卻還久久、久久不絕,那種伴隨歌聲的喃喃自語和輕輕嘆息,是那樣地直指人心。也許,真正的藝術總是直接來自於心靈,並且訴諸於心靈的吧?彎彎的心被深深地悸動著,她不信這會是一個十三歲少年的歌聲,它是穿行都市的風和飄落高原的雪,沉痛並且無言的——
「我的名字叫辛飛焰。」他說,「我要站在雪山之巔,披衣等待所有的風。風把我吹到哪裡,我就到哪裡去。」
「音樂?」他淡笑一下,「是生命的沉醉。人在任何時候都會活在最愛的一首歌里。我不為誰唱——只唱給自己。」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鬼呀?如此素酷,如此從容,如此不驚輕塵地就說出了如此深雋的話語?
再後來,他就被大家強烈要求著,站在了講台上,唱了那支西蒙和加豐克爾的英文老歌《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歐芹、洋蘇葉、迷迭香和麝香草)》:「告訴她為我織一件薄薄的襯衫,薄薄的襯衫,再塗上歐芹、洋蘇葉、迷迭香和麝香草……」唱的時候,眼裡竟有晶瑩閃爍的一點,聲音很輕很輕,可是,卻飄綿不絕。其實,在座的沒有誰能全聽懂,可是,就連班上嗓門最大的夏雨佳,也忘記了胡鬧,聽得痴痴醉了。這世上不會有哪一種語言,能讓全世界的人聽了都微微地垂淚,因為聽不懂的語言,等於空氣。但是,音樂可以,音樂是一種心境,它穿透了你,向你訴說一切。也許,多年以後,你再也記不起歌詞的細節,但是,只要你一哼起那曲調,那一份意境卻又——依然彌漫於心。
2005-07-14 17:19 回復
218.25.160.* 6樓
歌聲停了,引來滿堂的喝彩,同學們又是鼓掌,又是煽動:「酷啊!辛飛焰——再來一首!再來一首!」於是,他就用他傳奇的嗓音,唱了一支又一支的英文老歌:《寂靜之聲》、《無心快語》、《我翅膀下的清風》、《老橡樹上的黃絲帶》……
卻原來,英文歌是如此地不同於中文的單音節,它光滑一如游魚,上揚、下行、迴旋、頓挫,變化繁復地竄來竄去,不時地觸痛你曾經的記憶,讓久已忘記流淚的你,再也不想壓抑什麼,再也不想放逐什麼,只想痛痛快快地——流淚……
彎彎就這樣理所當然地輸掉了同他的第一場較量。
後來,班上就風靡起英文歌了。聽英文歌,唱英文歌,成了六班的時尚。聰明如夏雨佳者流,嘴裡嚼著口香糖,耳里塞著耳機,動用了父母親大人三令五申不準聽歌曲、只准聽英語的隨身聽,來了個天衣無縫的折中——聽英文歌。女孩子們的歌本上,也擯棄了灰色戀情的流行歌曲,轉而瘋狂地傳抄英文歌了——雖然歌詞大意誰也不懂。下了課,歌聲就起來了,你一句我一句的,總有人喜歡含糊著唱上幾聲。
可是,從來沒有誰能唱得像他那樣純凈耐聽的——從來沒有。所以後來,班上有三分之二的女孩開始暗戀他了,還有三分之一的女孩表示欣賞他。而會不會唱好聽的英文歌,倒成了女孩子評價男孩子有沒有魅力的標准了。
哎——沒有什麼可以超越,音樂或者一聲嘆息的高度——如同塞壬們至美的歌聲,能夠魅惑奧德修斯們死於莽荒、不作歸計。他的歌聲——也讓彎彎第一次感受到一種顫栗的喜悅,禁不住地要仰望蒼穹——想著要把雲彩吸引過來,使它忘我,降臨到地上。
什麼時候,他能僅為我一人唱一支歌呢?彎彎思量著。
許多年了,那盒《真我》專輯還收藏在一隻加了鎖的抽屜里,它只得了二等獎。有時,彎彎會偶然地掃它一眼,也想翻出來聽聽,但終於沒有。
那不是十三歲時的一場夢嗎?既然是夢,就不可能捉住,就讓一切隨風吧——嗯?
第二話競答
也許,彎彎只是想要他只為自己一個人唱一支歌的緣故,便總在有意無意地和他較量著,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贏他一回——也好讓他對自己刮目相看呀。可是,接下來的班長競選也好,摸底考試也罷,彎彎都輸了。
辛飛焰當選為初一六班的班長.......
『貳』 以前看過的一本書的書名
《佔領日本》
美]約翰·托蘭 著
第一章
華盛頓特區,1945年9月22日
弗蘭克•麥格林恩正在OP-16-W狹小的辦公間里打點行裝,這里是海軍的一個秘密行動情報機構。這時,一位海軍上將正局促不安地站在房間凌亂不堪的角落裡,苦苦懇求麥格林恩接受海軍在日本的一項臨時任務,但這並沒有使他動心。他脫離威廉斯學院的教學工作已將近三年半了,在此之前,他已拒絕了一項更具誘惑的差遣,那是國務院想利用他對亞洲事務的精通而提供的一項任務。
「我主意已定,上將。」他說道,擺出一副架勢——就像他在辦公室里常常做出的姿態那樣——猶如一隻兇猛的雄鷹撲向了一隻孤立無援的兔子。教授身材修長,長著一頭濃密的白發,這更突出了他那對炯炯有神的藍眼睛、鷹鉤鼻子和白里透紅的膚色。健美的體態不僅給他頗具教養的舉止增加了不少光彩,也造就了他那種極富特色的尊嚴和高貴。他將那包沉甸甸的書挎上了右肩,邁著年輕人的步伐,流星般地跨出了房間,盡管這時他已是62歲高齡。
真是白痴!他的思緒仍沒有停下來。難道連極淺顯的英語也聽不懂嗎?一旦戰爭結束,哪個聰明人會願意繼續為政府工作呢?
一個小時後,他踩動了他那輛福特牌車子的油門,踏上了駛向馬薩諸塞州威廉斯城的伯克郡山巒腳下的征途。他已同意,在秋天事態平穩之後,重返學校教授近代歷史。與此同時,他還將著手寫一本著作,其內容是珍珠港事件前悲劇性的6個月的事情,它們導致了這場災難的爆發。1941年春天,他曾出版了他的上一本著作,提出了一種理論,即在美日矛盾加深的過程中,美國的某些做法也應像日本一樣受到譴責。一些評論家,盡管曾高度贊揚了他的其他研究成果,卻做出預言,即麥格林恩的研究生涯將從此結束。現在,他開始進行反擊了。在華盛頓的這幾年中,他已搜集了許多極為重要的新材料,這會大大加強他那些反傳統觀點的說服力。
下午晚些時候,他進入了馬薩諸塞州,初秋的氣息迎面撲來,多麼舒暢啊!在首都時,他還只能忍受那種悶熱的天氣,令人疲倦不堪。終於,他看到了學院中小教堂的頂部,這是一座極為滑稽的建築,但長期以來已為他所鍾愛。不久之後,他來到了霍克西大街的那所舊房子前。以前的住戶將房子的外牆刷上了醜陋的綠色,至今仍使人聯想到哥特式小說中的景物。然而,屋子裡邊則充滿了寧靜和涼爽,他可以靜下心來思考一些問題了。女管家顯然非常知趣,說了幾句歡迎到來之類的話後,就又消失在廚房裡了。
這時,電話鈴突然響了,他痛苦地發出了近似呻吟的聲音。很久以前,他就想到要收拾一下電話機,使它只能打出去,但是,他的4個孩子卻一致反對。電話是他的老朋友哈維•喬納斯從白宮打來的。除了在OP-16-W做心理戰工作外,麥格林恩一直是他在哈佛的老同學富蘭克林•羅斯福的非官方顧問,總統為什麼長期保持著這種咨詢,仍是一個難解之謎,因為,他通常並不這樣做。
「弗蘭克,很高興抓住了你。」
「什麼使你認為已抓住了我?哈維。」
「我敢肯定,你仍陶醉在你那塊小天地里吧。」
「好吧,你想讓我干什麼呢?哈維。不管幹什麼,我的回答都是否定的。」
「不是私事,弗蘭克。我是替杜魯門總統找你的。」
「我原以為你不喜歡那個服裝商。」
「弗蘭克,別開玩笑了,」他清了清嗓門,「他想請你去東京,做麥克阿瑟將軍佔領日本期間的顧問。」
麥格林恩不禁樂了,「得了吧!你真會開玩笑,還是告訴我你的真正意圖吧!」
「我是在談正經事,弗蘭克。鮑勃•舍伍德、克拉克•克利福德和其他熟悉你的人都一直在跟總統說,你過去的建議對富蘭克林•羅斯福是多麼的重要。」
麥格林恩發出了嘲諷的腔調,「即使你是認真的,我的回答仍然是否定的。請轉達我對總統的問候。」
「但是,……」
「不要說了,哈維。」
「弗蘭克,還是考慮一下吧!任何時候都可以給我回話,電話還是老號碼。」
麥格林恩掛上了電話。
這個建議似乎近於荒謬,但卻縈繞在他的腦際,無法消失。自哈佛畢業之後,他生活中的一大段時光是在東方度過的,那裡已成為他的第二故鄉。他在日本待了7年,在青山學院里教歷史,與一位著名蘇格蘭傳教士的女兒結了婚,並且寫了一本明治天皇親政的歷史書,這使他名聲大振,母校也請他回去任教。回到哈佛後,他迅速取得了成功,許多學生對他愛爾蘭人式的聰明才智佩服得五體投地。到1920年時,他已經出版了至少兩本關於亞洲的著作,並被公認為世界上研究東方學學者中的佼佼者。這一段時光,是他一生中充滿了幸福、成果輩出的時期。然後,在那年聖誕節前夕,克拉拉•麥格林恩生下了那對孿生子——並且離開了人世。像許多愛爾蘭人一樣,麥格林恩開始酗酒了,不久,根據雙方的協議,他離開了哈佛大學。這時,他已有一個7歲的兒子和14歲的女兒,女兒成了那對孿生子實際上的母親。麥格林恩帶著所有的孩子回到了日本,並再次在青山學院任教。他重新振作起來,成為一名正教授,又寫出了兩本著作,其中一本是美國駐日首任大使的傳記,這部優秀的作品使他榮獲了普利策大獎的殊榮,也使他贏得了威廉斯學院近代史教學中的頭把交椅。就像在哈佛時一樣,許多學生對他頂禮膜拜,盡管他的那些挖苦話常常出口傷人。1935年,他曾離開日本,去中國進行了專門研究,這一期間,他會見了毛澤東、周恩來等紅軍領袖,他們在1934年下半年從中國南部的中心地帶,經過6000英里的長途跋涉,剛剛到達西北地區的新根據地。
此刻,他脫離了戰時在華盛頓供職的工作,又回到了威廉斯。晚飯後,乘著濃濃夜色,他在寧靜的校園中信步閑行,而那片他所喜愛的土地——亞洲,仍不時攪動著他的心弦。動亂正在那塊大陸上到處蔓延。數以千萬計的燃燒彈重創了日本,而那次代號為「飢餓行動」的軍事打擊,更使其一蹶不振。該次行動將12135枚水雷投在日本的內河和港口中,使700艘船隻不能運行,使日本的工業生產幾乎完全癱瘓。當時,他曾極力反對這一行動,因為該行動會在1946年春天將700萬人口拋入飢餓的深淵。此時此刻,除非盟國——實際上即美國——著手運進大批的食糧,否則,數以百萬計的人們將仍然面臨著餓死的厄運。這只是麥克阿瑟面臨的問題之一,根據指令,他還須向那些命運悲慘的人民展示其過去社會的邪惡,並帶給他們以西方式的民主模式來拯救自己。麥克阿瑟將對那些斗膽發動戰爭的將軍和政界要人進行審訊,對那些親自犯下暴行的數千名較低級別的軍官實施絞刑。他還奉命改造教育體系,以基督教取代佛教和日本神道,清洗商界巨頭和政府高層官員,用美國的公正原則來改造日本的法律,解放那些備受歧視和蹂躪的婦女,在勞工中建立工會組織,教會整個國民習慣西方的白麵包而放棄吃大米,學會喝可口可樂而不是傳統的日本米酒。除此之外,在遣散了日本陸、海、空三軍後,他還要將分布於亞洲大陸各個角落的數百萬日軍運回日本本土,這樣會使蘇聯在奪取其北方島嶼時容易些。
中國又會怎麼樣呢?內戰會使它分裂嗎?我們應當支持哪一邊——是那個已經顯示出無能和腐敗、由蔣介石領導的國民黨,還是毛澤東的共產黨呢?還有那個小小的朝鮮,美國至今仍對它所知甚少。什麼樣的命運又會降臨在菲律賓、印度和東南亞國家的頭上呢?它們都會投入共產主義的懷抱嗎?對於所有的亞洲兄弟來說,白人不可戰勝的神話已經完全破滅。太平洋戰爭的結束只會是一個序曲,東方人反對西方殖民統治、爭取自由的強烈呼聲將會隨之到來。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可憐的美國雄鷹將會面臨異常艱巨的任務,盡管在歐洲和亞洲取得赫赫戰果後,它似乎顯得實力強勁,不可一世!而且國內的呼聲也愈演愈烈,要求盡快撤銷戰時機構,封存龐大的戰爭軍事機器,認為將再也不需要戰爭了。難道原子彈的巨大威力還不足以維持世界秩序嗎?
亞洲就像一座神奇的火山,隨時都會噴發出灼熱的火焰。它的構成錯綜復雜,簡直令人不可思議,麥格林恩不斷地思考著亞洲的問題,展望著那裡的前景,並越來越多地玩味著其中的奧妙。他對自己的作用仍抱有懷疑,因為,與羅斯福相比,那個剛愎自用的麥克阿瑟對於一些好的建議,無疑缺乏應有的敏感性。然而,親眼目睹那裡的歷史場面,將會使他獲取重要的材料,這對他日後的著書立說將產生無法估量的價值。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他覺得應該接受杜魯門的要求。他所有的子女目前仍在日本,弗洛斯嫁給了一位日本外交官,在珍珠港事件後,她隨丈夫去了東京,後來,她丈夫死於憲兵的毒打之下,孩子也因營養不良而夭折了。馬克應召入伍,參加了海軍,他是一個倔強的孩子,腦子里充滿了理想,這些年來,盡管他一直受不到家人的照顧,但在戰爭的洗禮中,已逐漸成熟了。瑪吉,他孿生孩子中的一個,立志要成為世界上最傑出的女記者,她千方百計地到達了硫磺島和沖繩島,已成為跟隨美國海軍進行戰時報道的第一位女記者。
第四位,他的大兒子威爾,在哈佛法律學校修完第一年的課程後,聽從了法官法蘭克福特的意見,成為喬治•馬歇爾將軍手下的一名法律軍官。1941年12月初,他被派往菲律賓,對麥克阿瑟的軍需要求進行考察,他們在克拉克戰場靠岸了,不久日軍就襲擊了這里。後來,他在巴丹被日軍俘獲,經歷了「巴丹死亡行軍」巴丹死亡行軍: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日軍攻戰菲律賓巴丹島後,強迫美軍戰俘徒步行軍至俘虜集中營,沿途死者甚多。——譯者,被關進了奧唐奈和甲萬那端集中營。此後,他又逃出來,在宿務島與當地游擊隊並肩戰斗。此後,他又再次被日軍俘獲,先後被送到日本南部的兩個集中營,後一個集中營位於長崎,這里距第二顆原子彈爆炸的中心僅有一公里多。在他所有的子女中,威爾是教授最親近的一個,酗酒的習慣和抑鬱的心態已使他成為一個喜歡寡居的人。不久,威爾將會結束其多災多難的經歷,回到他的身邊。
麥格林恩急忙趕回住所,撥動了通向白宮的電話。半小時後,電話才被接通。「哈維,」他說道,「我接受那項工作。」
「我想你會的,弗蘭克,謝謝。」
「我的兒子威爾,這幾天就會回來,我得和他團聚一段時間,過了元旦吧!」
「不急,總統感謝你。」
「他怎麼會知道的這么快?」
「我早就給他打保票了,在我們交談之後,我就非常有把握你會接受的。」
「哈維,你這個傢伙!」
「我知道你會的,弗蘭克,所以我一直在靜候佳音。」
2
日本,1945年10月15日
在從厚木機場到橫濱的路上,麥格林恩坐在擁擠的車上,忍受著旅途的煩惱。汽車在坑坑窪窪的路面上緩慢地爬行著,不時捲起一陣陣飛揚的塵土。最初,他們同意他過了元旦再動身去日本,但是,白宮打來一個緊急電話,告訴他麥克阿瑟要求他立即啟程。
沿途,麥格林恩只看到了一些面部呆滯、打不起精神的人們,充滿激情的日本人群已銷聲匿跡,早先的場面仍歷歷在目。然而,此刻一個充滿了憂愁、無法振作的民族形象已取代了他以往的記憶。他們曾經以清潔、整齊而驕傲和自豪,但是,這些戰爭後的倖存者們則不修邊幅,邋裡邋遢的,男人們的臉上明顯地流露出憂愁和沮喪,女性們則是面無表情地裹著那些肥大的和服,顯得極不合體,毫無女性之美。只有孩子們仍是那樣活潑可愛,他們揮動著手臂,向教授喊著「巧克力!口香糖!」但是,他手頭沒有這些東西拋給他們,看到這些孩子從小就成了乞丐,他甚至不敢正視這一事實。
道路曲曲彎彎地向前延伸著,他們來到了橫濱與東京之間的平原上。這里方圓15英里的地帶,曾是一片房屋和工廠的建築,如今則只剩下一片瓦礫,變成了一片堆滿垃圾的荒野。這片已夷為平地的區域里,只有一些往日的洗澡堂高大的煙囪,一些燒焦了的金屬桿和幾座用石頭砌成的殘垣斷壁仍矗立在地面上,像見證一樣,注視著這里的毀滅和死亡。而那些紙木結構的房屋則都已化為灰燼了。
在東京的近郊,他看到了一排排低矮的小窩棚,是用破碎的金屬桿和石頭搭成的,上面留下了燃燒彈轟炸的痕跡。這是一片巨大的貧民窟,就像美國的「胡佛村」美國經濟大蕭條時失業工人住的簡易木棚群,因當時總統為胡佛而得名。。在城市的中心地區,仍有許多旅館和水泥建築完好如初,盡管其周圍已是一片廢墟。但是,這里幾乎已沒有醒目的路標了,到了皇宮前的廣場,他才判斷出自己的方位。然後,他開始辨認出那些建築物和街道了。對了,這里是帝國飯店,它的旁邊是第一大廈,與它們隔路相望的皇宮廣場似乎也未遭到破壞。在這大片的廢墟中央,這些建築則倖存了下來,簡直令人不可思議,但它卻是事實。是的,他認為,這些建築是東京仍然存在的東西,我們把它們保留了下來。
他猜想,他們會在第一大廈前停車的,因為,這里是新的幕府將軍——麥克阿瑟的司令部,這在文明世界裡已不是什麼新鮮事了。當這輛運送工作人員的汽車從這里急速駛過時,教授不禁問了一句,得到的回答只是,POLAD,即美國政治事務顧問辦公室,離這里還有8個街區。麥格林恩早已得知,他將直接在喬治•艾奇遜手下工作,艾氏是國務院在東京的頭面人物,所以他曾猜想艾奇遜會把他的辦公室設在司令部里。艾奇遜的行政秘書熱情地歡迎教授駕到,並虛情假意地談到了辦公室糟糕的條件;房間里擁擠、狹小,燈光昏暗且沒有暖氣,然後,把他交給了一位胖乎乎的年輕人哈里森。這位涉世不深的外交官長著一頭淺黃色頭發和一張能討人喜歡的娃娃臉,這使他顯得更為年輕和單純。
「我還沒有讀過您的作品。」哈里森說道,教授那張鷹隼一般的面孔,使他感到了敬畏。
「如果有人說,他已閱讀了我的全部著作,我是不會相信的,還沒有人閱讀過我的所有作品。」他微笑著露出了嘴裡的牙齒,這使哈里森感到,他那張鷹一般的面孔似乎並不那樣令人可畏。
「很快,您就會發現,」他提高了聲調,「您只是扮演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角色,我們就像沒有歸宿的人們那樣,並不受人重視。總統的本意是讓我們做『政治顧問』那樣的事情,但是,將軍……(他虔誠地閉上眼睛,向第一大廈的方向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似乎不能理解這一概念的含義,因此,他們只將我們作為外交部來使用,這意味著,我們已被非常巧妙地冷藏起來,無法接觸到許多事情。例如,您應特別注意到,我們與那座『神廟』中間有8個街區的距離,與華盛頓所有的聯系都必須通過盟總(SCAPC)來進行。」盟總就是盟軍最高統帥部,麥克的簡稱。我希望您不要對此感到震驚,從8月份以來,我一直待在這里,對這事已經習以為常了。將軍的那些馬屁精也經常拋給我們一些殘羹剩飯,但是,全部政策的決定卻與我們無緣。換言之,我們這些被訓練出來與日本人打交道的人員,已被那些陸軍軍官們取代了,他們處理外交事務的觀念,就是像在戰場上機關槍掃射一樣。就說到這吧,我先帶您去看看您的那個窩吧,我的意思是指您住的旅館。
在去旅館的途中,哈里森仍在有聲有色地描述著那些令人不快的事情。「我們剛剛收到陸軍部轉來的影片,名字叫《你在日本的工作》,介紹了軍隊方面的情況。主持人的第一句話就是,『記住!日本人是不可信任的』!」
哈里森幫助教授將行李搬進了第一飯店,這里距麥克阿瑟的司令部有很長一段路。最初建造它是為了接待1940年奧林匹克運動會的觀光者,盡管這次運動會並不景氣。現在,它成為盟軍的一處公寓,那些級別不夠住進帝國飯店的人,都住在這里。「這里太嘈雜了,人也太多了,」哈里森接著說,「只要你不是日本人,不是僕人和黑市商,就都可以住在這里。」麥格林恩准備前往自己的房間,但是,哈里森卻將他帶到了旅館里的軍隊消費合作社,「把您的日元都給我」,他說。他解釋說,一日元約值6�5美分,並去買回了教授的香煙、巧克力和肥皂等配給物品。
然後,哈里森步履輕盈地帶他進入了一個小套間。在一間房中,一些陸軍和陸軍婦女隊的軍官們正在喝著加冰塊的威士忌,在將麥格林恩介紹給這些軍官之後,哈里森又拉著他進入隔壁的房間。這里有一群穿著十分體面的日本人,正圍在一起談論著什麼。哈里森很快就將那些香煙、肥皂和巧克力賣給了他們,得到了相當於原價30倍的錢。
...............
『叄』 誰有一本小說如意佳妻的百度雲,主人公是叫曲 彎彎的,謝啦
主角:曲彎彎
堂堂正室夫人,先被發賣後遭休棄,最後只能回娘家喝粥度日。極品家人個個是奇葩不說,又被賜給暴虐嗜殺的大皇子。人生之路半點不由已……幸好有穿越而來自帶的優良技能,落魄小郡主也能華麗逆襲!
『肆』 有沒有和官路彎彎差不多的小說
本人特別酷愛復官場小說,如果以寫制實來看的話小橋老樹的官路為最佳官文,二號首長三部曲也可稱之為極品官文,另外重生官道,重生官商及官道色戒,仕途風流,官氣這些均為佳作,官場爽文非官仙莫屬,豬腳為仙,所以一直無敵到最後飛升,以上作品文筆都不錯,架構合理,比一般的小白文強太多,樓主可以去慢慢去體會,個人觀點,希望對您有幫助!
『伍』 小說里有個女主角叫曲彎彎的叫什麼小說
不知道是不是這本?我記得好像我還記得有另一本女主也叫曲彎彎的,但是找不到了。
《如意嬌妻》
by.若木葳蕤
堂堂正室夫人,先被發賣後遭休棄,最後只能回娘家喝粥度日。 極品家人個個是奇葩不說,又被賜給暴虐嗜殺的大皇子。 人生之路半點不由已…… 幸好有穿越而來自帶的優良技能,落魄小郡主也能華麗逆襲!
望採納(⌒o⌒)
『陸』 一篇耽美小說,忘記名字了,有看過的把他的名字留下來。謝謝。
《何處覓廣寒》
【內容簡介】:
才艷驚絕天下的廣寒公子,軟紅十丈繁華三千,在他眼中卻如同雲煙。
靈魂輪回一世又一世,看透了權利紛爭,愛恨離別,不欲再煽誑訶湖,然這亂世之中,如何倖免?
家族之爭,父輩之仇,同門之殘。陰謀詭計設計,一切接踵而至。
當年的令他日日夜夜無法忘卻的恩情是否只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多年的至交好友,為何現如今卻必須與之刀劍相向?
終於敞開心扉去愛的人,是否值得他不惜生命?
面對抉擇時,他將如何取捨?
愛情是用來遺忘還是守護;忠誠是用來背叛還是堅守。
世事之洪流起落,人心能否經受住熬煮。
身陷濁世漩渦之中,他,卻仍是廣寒高。
試讀:
第一章 龍門雜貨店
蜿蜒的古道,曲曲折折延伸向荒涼的大漠深處。瑟瑟的西風,吹著沙粒,洋洋灑灑向著天邊涌動,像有一隻無形的巨手,把沙漠揭去了一層,又揭去一層。
緩慢的駝鈴聲由遠及近,路過我的門邊。
我伸著懶腰搖搖晃晃從屋裡走出來,揭開店門上被風沙侵蝕得乾裂枯朽的門板,店門口那塊烏木匾額上的大字依舊金光燦燦,因為那是24K金的——龍門雜貨店。
這個鎮子叫做黃石鎮,大漠的入口,那些西域客商最後一個物資補給的落腳點。本來這種鎮子應該是繁華的,但是黃石鎮卻很小,只稀稀疏疏有幾家蓋得極有後現代藝術氣質的木板房。
那是因為,這里不太平。
什麼馬賊啊,大漠XX魔教啊,中原武林邪魔外道啊,都特喜歡沙漠,閑著沒事就拎著大刀向此處殺來。
我把手籠進寬大的袖子,歪歪斜斜躺進店門口的漆被磨干凈了的太師椅,在沙漠特有的溫暖陽光下開始閉目養神。
不到半晌,一聲巨響,震得我家天花板簌簌往下落沙子。我半睜開眼,看到不遠處煙塵彌漫中,老李的客棧門廳明顯塌陷了一大塊。
我從袖口裡摸出個栗子,剝開放進嘴裡。心中竊喜,房屋維修費,這下我又可以小賺一筆。
正在考慮要不要把他家門廳搞成尖頂哥特風格時,眼瞅著有一手舞大爹的壯漢以每小時0。5碼的速度向我的方向飈來。
很久之後,我踢開一地栗子殼,起身迎接那已然在我門前的壯漢。
「老闆……給我一貼……金瘡葯……」說著,腦門上冒出一灘血,讓他本來就模糊的臉,更加模糊。
我慢悠悠站起來,從一堆曬乾的蜥蜴皮底下翻出葯,再慢悠悠走回門口遞給他。
「龍門金瘡葯,包你葯到病除。十兩銀子。」我職業化微微一笑,一抬手,「啪」把膏葯貼他腦門上,「看你行動不便,前面王大夫醫館離這里起碼還有一百米距離,我就服務到家,替你醫了,給你打個折,連葯帶醫,二十兩。」
那大漢額頭上青筋突暴,剛要發怒,卻聽到一聲震吼,如雷貫耳,身體都跟著抖了三抖。
「姓顏的!你TM又強老子的生意!你XXXX……」那人的怒罵聲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我毫不在意掏掏耳朵。
好不容易站穩的大漢,擦了擦嘴角被獅吼功震出的血,在震驚中喃喃說,「居然威力這么強的獅吼功……這里居然隱藏著如此的絕世高手……」
「哎?」我回頭看他,「其實這是他低水平發揮了。昨夜我們通宵鬥地主,這傢伙把嗓子吼啞了。要說到絕世高手,獅吼功算什麼啊,看到剛才客棧的李老頭嗎?當年什麼武當老道士少林大和尚,都得在他北冥神功面前乖乖俯首認輸……」
大漢的臉色立刻又白變紅再變綠。想到剛才自己一招穿心爪拆了李老頭的房子,那老頭只是伸個指頭,自己就頭破血流飛出來,原本以為晴天遭雷劈,原來……
我看著他瞬息萬變的臉色,再次甜笑著開口,「客官!你看看,我沒騙你吧,我們家膏葯效果就是好,你又是爆血管,又是臉變色的,頭上都沒有再出過血!我們龍門膏葯,中華老字型大小,質量有保障,通過ISO9001質量體系驗證,不含防腐劑……」我流利說著,故意忽略他腦後小噴泉一樣噴涌的鮮血。
我一邊說,一邊從神志恍惚的大漢手裡借過五十兩銀子,然後向著他遠去的落寞背影,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
天一點點黑下去。
中間,有個阿拉伯打扮的騎駱駝的人,向我買了個黃銅夜壺,我覺得他本意可能是要買阿拉丁神燈,我告訴他,我們中國都用大個的,他也就點點頭付錢走了;有一個中原騎馬的人,向我買了一斤永興新產的荔枝,說是要回長安追他的兒媳婦;有一個自稱是大漠深處大光明教左使的傢伙,向我買春葯,我於是賣給他五斤金搶不倒方。我告訴他,這是江湖上千金難尋的秘葯,龍門老字型大小專賣,只此一家,絕無分店。那位仁兄也很有覺悟,丟下一千兩銀子,說,龍門老字型大小聲名遠播,以後希望繼續合作愉快。我很愉快收下銀兩,心想你們魔教就是錢多,我不宰你宰誰啊?
血色殘陽慢慢落到了地平線下面,漫漫的黃沙在深藍的天幕下,更加肆意張狂得刮。
我仍然坐在門邊,腳下的栗子殼,隨著風沙,一坨坨,被掩埋得沒了蹤跡——它們終將化為糞土,滋養了新的生命……
(小藍:咳咳,顏同學,你在對著自己造的垃圾發什麼BT感嘆……)
其實,我在等一個人。
那是一個櫻花狠狠飄零的季節,那個人把我一個人孤零零留在了這個荒無人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自己跑到中原去逍遙快活。他走時,我對他說,「……」
他回頭沖我中氣十足喊了一句,「風太大!老子聽不清!」就飄然離去了……
(小藍:顏大,你當年對他講了什麼呀?
顏:這句話……是一個萬年大坑,你難道不知道么?)
今天,他終於歸來。
我在這個黃沙與天空相融的地方,於紅泥小火爐上,溫一壺好酒,醇濃香氣,彌漫了夜晚。我耐心等他,耐心微笑著,耐心在牆角霍霍磨著我的殺豬刀。
門口馬蹄雜亂的踩踏聲打斷我磨刀的動作,我回頭,滾滾風塵中皎潔月色之下,一個紅衣人向我走來。
那是一個青年,眉目如畫,頭發和眸子的顏色都是接近淡的茶色,整個人看上去幾近透明,不食人間煙火。但是那一身紅衣卻為他籠上一層艷色。
「是顏廣寒么。」他緩緩開口,聲音有些干澀。
我站起來,側頭一笑,「很久沒人這么叫我了,還是顏老闆聽得順耳些。」
來人輕輕咳了一聲,手扶住門來穩住身體。「在下玲瓏閣,莫輕寒,特地來此,向先生買一樣東西。」
我等的人沒到,不等的人自以為是地來了。
我眨眨眼睛看他,「非常感謝客官您對龍門老字型大小的支持,小顏竭誠為您服務。客官,我看您氣血衰弱,腳步虛浮,是受了七情內傷——怒傷肝,思傷脾、憂傷肺、恐傷腎,不如買一劑龍門秘制十全大補丸,包您葯到病除。」
莫輕寒淡淡笑著搖頭,「既然是七情內傷,葯又怎麼醫的好?我今天是來向先生買人命的。」
買人命,說得好生輕巧。
我繼續對著他無辜眨眼睛,「我們龍門老字型大小做的是正經生意……不販賣人口……」
莫輕寒皺眉,又咳了起來,他慢慢彎下腰,手痛苦按住嘴,指縫間滲下一縷猩紅。
最後他努力平息下來,仍然保持優雅的風度,溫和笑著,「先生不要說笑了,」他從袖子中取出一塊正面雕青面厲鬼、背面雕著「彭殤徒自異,生死終無別。不如學無生,無生即無滅。」的銅符,「有這塊生死符,您就不能再推脫了吧。」
我蹙了眉,正要開口,忽聽外面一陣彈棉花的噪音,外加一個欠扁的聲音,「涼風有信,秋月無邊,虧我思嬌的情結,好比度日如年。小顏顏,本座想死你了。」
我笑,心情忽然大好,「唐羿,虧你小子還有臉回來見本宮,家法伺候。」
唐羿一身普通窮酸書生打扮,懷揣一把破爛胡琴。
然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吊梢眉下,一雙鳳眸彎彎眯起;鼻樑秀挺,嘴角上翹,帶著一抹邪氣。
「呦,沒想到還有一美人,我回來真是巧。」唐羿笑眯眯說著,目光從莫輕寒身上掃過,最後停在他手裡的東西上,目光忽然一凜,「咦?這是把誰家的門環拽下來了?」
生死符=門環。
我張大眼睛,左手握拳,在右手手心裡一砸,做恍然大悟狀,「我就說,這生死符怎麼老看著這么眼熟,原來和門環長得很像!」
莫輕寒,又劇烈開始咳嗽,開始吐血。等他開口,臉色稍微有些黑,不過還是很有涵養問,「您就是鬼筆書生唐羿吧,沒想到,莫某今日能有幸見到生死判最頂尖的兩位殺手。」
唐羿稍微挑眉,「殺手?我們都是正經的生意人。」
莫輕寒淺笑,「是。今天我是想向顏老闆買一條人命。」
唐羿搖頭,「小顏幾年前就洗手不幹了。」
我很配合的點頭,很慶幸有這么個最鐵最鐵的哥們,「對,小唐唐,我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單好生意就讓給你了。」
「不。這單生意,我只與顏老闆做。」
我蹙眉瞄莫輕寒,你這廝,也太薄我面子了。
10月份的新文~~看完了~~不錯的文文~~~
是這個吧?
『柒』 推薦小說
《逆女成凰:廢材九公主》
夜九凰,光希帝國唯一的公主,七歲魂力測試被評定為無絲毫魂力,註定一生廢材,瞬間便從寵兒墮入地獄。
一朝身死,倒貼第一大宗少主不成反被羞辱自盡。
從此,聖靈大陸第一廢材隕落,天才少女崛起。
現代一代天驕憑借自己雙手創造世界奇跡,她最討厭弱者,卻被上天賜予弱者之身。
「強者為尊的法則我最喜歡!」她微笑著、冷眼看著世人的驚艷、後悔、怨恨、羨慕以及嫉妒,揮一揮手,拂去滿身塵埃,光芒萬丈。
——
不會煉器?——簡單!
不會馴獸?——簡單!
不會葯劑?——簡單!
世上千萬般事情,本姑娘想學有何不可能?
人生當醉時狂歌醒時笑,醒時掌控天下人性命,醉時美男懷抱時時有,低首淺笑便能鑄就傾世傳奇。
——
男女狂熱追逐,萬名高手臣服;上古魔獸伏首,各位司神相助;神兵一指天地動,誰人敢弒我鋒芒?
天才公主步步走向強者之路,猖狂大陸,笑傲天下。
《魔寵狂後》
腳尖輕輕一跺,都能讓三界六道為之一震的凌冰仙子,一覺醒來竟變成了人人可欺的將軍府小姐——百里凌冰!
野種?父親不理會死活?府里人人欺負她?同父異母的妹妹更是把她打死?
以前就算了,可是現在還敢繼續欺負她?那這筆帳是要好好算算了,她是不介意麻煩,敢打她主意的,那就千百倍的還回去!
沒有異能?
那隻不過是因為她的異能,不知道比他們厲害多少倍,他們看不出來罷了!
世道真是變了,一個小丫鬟也敢罵她?
簡單,直接割了她的舌頭,耳根清凈!
她豈是好惹的!人界公主是她好友,仙界皇子是她徒弟,鬼界鬼主聽她號令,魔界魔尊是她的手下敗將。
而她五系奇才的身份擺出來,就足夠嚇死一群人了,還別說她還擁有這個世界少有的法術了。
什麼!?妖孽來了?
小灰灰,趕緊的,收拾東西閃人。
凌冰無奈地看著面前這個無比妖孽的男人,記憶回到了很久以前——
第一次,她燒了他珍惜萬年的曼珠沙華,但是那又怎麼樣,他已經報仇了嘛。
第二次,他像天神一樣,一步步走到自己的面前,她什麼也沒有干吧?好像只說了一句「妖孽」,至於到現在還記著么?
千年難遇的神獸?
喏,十幾只都蹲那裡做家務呢,她可沒有強留它們,只不過,它們來一隻就咬她一口,最後就全賴上她了,還一口一個「主人」的叫,留在她身邊,可以,但總不能吃白飯吧。
廢物小姐?
誰又知道,就是這個廢物小姐,讓天下都為之動亂。
她妖嬈一笑,原來她竟然還是……
《冷皇的笑妃》
她,玄紫,現代古武世家傳人。她最大的特點,就是笑,遇到親人,親切的笑,遇到敵人,殘忍的笑。遇到主動挑釁之人,狂妄的笑。一朝穿越,竟然掉入澡盆中。從此印上專署他的標簽。
他,元國暗帝元邪天。對親人,他淡漠得面無表情。對敵人,他陰沉得面無表情。對主動挑釁之人,他殘忍得面無表情。對女人,他冷得面無表情。看到從澡盆中爬出來看著他放肆笑著的女人。他不介意讓他多年來維持的不近女色的傳聞破滅。
片段一:
玄紫看著眼前一絲不掛的冷麵男,吹起了口哨。在他越來越清晰的青經中緩緩開口道:「想不到,美男出浴,竟也如此另人消魂。」
元邪天一掌過去。只見玄紫瞬間一絲不掛。
片段二:
元邪天背對著她道:「想死,去床下。想活,去床上。」
玄紫狂妄一笑,轉身往門外而去。
「我想不死不活。所以我去門外。」
本人女強男強,絕對一對一寵文。
《莊主別急嘛》
一朝醒來,她竟穿成唐門庶出小姐,還沒弄清楚處境,就強被穿上嫁衣,代妹出嫁。
這個身子傾國傾城,卻生來病魔纏身,走幾步都得喘幾聲?不怕!她隨身帶著葯修至寶,養好身體不過小case。
什麼?自己要嫁的男人傳說是怪物?連娶了十二任新娘全死於非命?修煉魔功?吸食女子陰氣?還吃人肉?
「呵。」一聲笑。她沒有說過嗎?她見過的怪物可比這強多了。
新房相見,她意外的發現眼前這個被被外界傳為怪物的男子,不但生得絕色,安靜的讓人揪心,最關鍵的他還是最利於她修煉的毒體,隨時隨地散發的氣息都誘惑著自己將他「吃」掉。
「你會殺我嗎?」
「我會對你很好。」
「我要做什麼?」
「呆在我身邊。」
然後,她為保命交換自由,呆在這個男人身邊,白吃白喝,白拿白花,還外加不時「吃」一「吃」男人來修煉。
煉葯師大會,女子旗開得勝,風華絕代,驚亂眾人眼目。從此之下,世人才驚覺傳說中的廢材才是真正的絕世天嬌。隨之而來的原情人求合,娘親家人求助,高手來求葯…
【男女感情】
「我喜歡這花,你給我嗎?」
「我的就是你的。」
「那要是別人的呢?」
「搶過來給你。」
然後,只要她看上的,他化身強盜。
…
「在想什麼?」
「想以後弄一個和雪鳶山莊相比的勢力。」
然後,她決定搶回屬於自己的,他隨身相助。
…
「唔,這菜好吃。」
「喜歡?」
然後,為了她合口的,他出入廚房。
…
「他說讓我做他的皇後,說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一人難斗千軍萬馬,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
然後,為了不讓她顛簸流離,為了她行走萬里無阻。他爭江山,統天下,一切盡納手中,讓世人再不敢打她注意。
…
最後?最後他就成了出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打得過流氓,斗得過情敵的完美夫君啦啦啦~
《鬼帝獨寵,娘子好惑人》
她,是眾所周知的廢物,人人口中的病癆子,但是誰又知道,她其實是這異世中藏得最深的那一個?
他,面目猙獰,出生時嚇死母妃、嚇瘋皇叔!
但是,這關她鳥事,嫁就嫁,互相利用完一拍兩散!等等,那個帥的驚天地泣鬼神的帥哥是哪一個?
***********************************************
「你輸了!」高大的身軀逼近。
「慢著!」
他嗤笑,將她的退路斷去:「怎麼,想反悔?」
她狡黠一笑,像只狐狸:「可我沒說是現在!」
「下次,連本帶利一起討回?」
「好!」某女應得風輕雲淡,不過就是一個吻而已,何況,誰知道「下次」是何年何月?
然而,被吃干抹凈之後,某女拍床爆粗口:「混賬,利息居然比本金還多,你丫的當我欠的是高利債啊?」
某男食髓知味:「不滿意?繼續算!」
「……」
「在想什麼?」
她悠悠輕嘆:「雪殤山莊的景緻,和它底下的勢力。」
燦然一笑,滿不在乎的開口:「送給你了。」
眼底閃爍著笑意:「那我若是想要天下呢?」
「搶來送給你!」帶著傲視天下的霸氣。
「天下給我了,那我就是皇帝了,你怎麼辦?」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這一刻,溫柔似水:「娘子,為夫願入主中宮,您意下如何?」
……
簡而言之:
這是一個隱忍十年的「廢物」突然間掀掉所有偽裝變身集美貌智慧武功醫術於一身的女強人和一個做了十八年的「煞星」突然間取下白玉面具後並相貌智謀才能大權於無敵境界的霸道男的愛情故事!
《傲風》
秦傲風,威震大陸諸國的龐大世家,秦氏家族的三代直系血脈,與大哥天才傲天一樣聞名遐邇,卻是秦城著名的「廢物七少爺」。
宅門深深,家族傾軋。新生的她,女扮男裝,身世如迷,因天賦奇差,被視為家族的廢物,新生之後,她走上了強者之路,在大陸之上混得如魚得水。
直到一日帝國都城,家主的矛頭指向她珍視的親人,一向默默無為的「少年」挺身而出,一鳴驚人,大放異彩,一舉躍為絕世天才。
從此天下無數男女,為之瘋狂…
《雲狂》
柳雲狂,當世九大世家之一的柳家獨子,楚京柳王府小王爺。
翩翩公子,俊美不凡,風流天下,招蜂引蝶,是為楚京第一紈絝子弟也
可是誰知道,此等不求上進的紈絝少年,實際卻是個令人驚嘆的超級天才,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通,更是天下間屈指可數的武道高手
誰又知道,這一笑驚天下,縱橫世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驚才艷艷的人物,竟然會是…她?
世間風華盡在手,風雲天下第一人!
一襲白衣,墨發飛揚
回眸一笑,問,天下男子,誰能抵擋?
◆◆◆◆
雲狂:我一向明白,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我卑鄙無恥,陰險狡詐,手段狠辣有時候甚至傷天害理。可是,我想告訴你們,在我心裡,有一個地方,裝著我在意的人,他們是一些真心對我好,為我著想,為我付出的人。只要他們還全心為著我一天,我對他們便永不放棄永不拋棄,哪怕是和全天下作對!
『捌』 女主是曲彎彎男主是晏殊野是什麼小說
小冤家,你別怕!
作者: 沫之離
簡介:
曾經有個女神棍對我說,她愛我。我信了。但是她後來又告訴我,她其實更愛我的錢。我覺得我很有必要跟她談一談。至少要讓她明白,錢和我,絕對是後者更加值得擁有。【流天師專訪】曾經有一高富帥對我說,他最討厭神棍。我信了。但是後來他又告訴我,他還討厭貪財和多舌之人
『玖』 古裝小說,女主叫彎彎,經常在山上吹曲子
這個古裝小說彎彎這些名詞我是不清楚的,很抱歉不能幫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