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有一部小說得女主叫宋離落
霸道王妃抄風流王
內容預覽:時間過的真快短暫的三年像流水一般的過去了此時宋離落剛剛從貴族音樂學院畢業正准備回國。星期六的早晨宋離落就踏上了回國的路程乘飛機回來的離落特別期待和朋友的相聚她們相聚的地點是大學時候的東方特長學校幾個小時後飛機終於降落了下了飛機的離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於回來了!回國的感覺真好!剛走出機場便看到早以在此等候的死黨金紫萱!離落!你終於捨得會來啦!金紫萱上去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什麼叫捨得回來!我可是早就想回來了!只是學業太忙了!真的?金紫萱不相信的問。當然啦!嘿!紫萱沒想到你在短短幾年的時間就成為跨國的大明星啦!真厲害!離落拉著紫萱邊走邊說。離落你取笑我是不是?要是你進入娛樂圈的話肯定要比我好火呢!要不你也加入娛樂圈吧!我們兩組一個組合肯定紅到爆哦!紫萱一臉嚮往的說著。你就瞎想吧!我現在還不想那麼早加入呢你那個以後再說吧!我現在想要辦自己的公司!兩人說……
B. 有部穿越小說女主叫容溪這部小說叫什麼
妖嬈毒妃
C. 有哪本小說中的女主角叫洛沫然的
重生之少女特工王
作 者:甜心不乖
簡介:
她,是國際最隱秘特工組織的王牌特工,更是特工界的神話,世界特工排行榜第一人!
她,生存在刀槍血口的血腥時代,神出鬼沒,殺人無形,卻免不了垂死在組織策劃的一場驚心爆炸事件中。
任務後的意外身亡,換來都市平凡少女的校園生活!
因看不順眼而被毆打至死的「醜女」?
因貧困而藉助獎學金上貴族學校被瞧不起的窮瓜蛋?
還有家裡那些個極品親戚!
洛沫然冷笑。
范我者,必誅之!
放膽子過來,前世今生的仇一塊兒算了!
自此,她闖校園,混黑道,殺敵扶友,重走前世世界頂峰,任誰欺者,殺無赦!
*
場景一:
「後果?我洛沫然做事,從不計後果。」話落,只見離雲明鋒甚遠的洛沫然身影一閃,幾個健步便貼在雲明鋒桌前。
這詭異的步伐不經使門口處的夜俊辰莫子軒嚇一跳。
這,又是什麼速度?
雲明鋒回神後便感受到一片冰涼抵在他脖勁處。
冰涼處,洛沫然手握刀片,刀柄在她手中隔著桌抵在雲明鋒脖頸處,只需稍稍一動便可取他性命!
*
D. 有本小說女主叫藍雨溪
零末
哀 小說作者: 檸默
內容介紹
她為他,寧願萬劫不復,他對她,冷漠無情;她對他,好到極致,他對她,差到極致;她愛他,勝過自己,他愛的卻是別人......當她對他不在溫柔,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愛,,,,可是,這樣的愛,能維持多久?
初次寫文,請多多指教!
E. 找小說:忘記書名和作者 只記得男主角好像叫顏溪 女主角也有個溪字、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溪 反正讀音一樣
十年一品溫如言 是不?? 反正男主叫言溪。。。
F. 有一部小說的女主人公叫林暖溪是誰的小說
軍服蜜愛:帝少的億萬萌妻
作者:宮隼少爺
G. 語笑嫣然有一本小說 女主名字叫莫吟落 那本小說叫什麼來著
鏡緣·琉璃瓔珞文 / 語笑嫣然
一、琉璃·瓔珞
路過浣紗溪的時候,他看見白衣粉襟的少女,赤著腳,一步一跳地去踩溪水中突起的鵝卵石。青絲如瀑,遮住她白皙的面龐,只留撲閃著的睫毛似靈動的蝴蝶羽翼。他微微笑著有些心醉。少女顯然沒有注意他的出現,輕巧的笑聲如銀鈴,肆無忌憚地充斥著山澗的幽靜。
哎呀!
當心!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口,就在少女險些滑倒的時候。抬眼間,他舒緩過來的緊張神色,女子的面頰一片酡紅。
姑娘,你知道從這兒去滂城的路嗎?他抱拳,極是有禮地點頭詢問。女子說是的,沿著溪水往上遊走,見到青石板的橋你便過去,再走半個時辰就到了。
他離開,腰間的香囊卻在這個時候斷了線,徑直落進浣紗溪。他愛惜自己整齊的鞋襪,就怕沾濕了水,只得眼睜睜著著香囊像只船一樣飄啊飄,眉心豎成了一個川字。女子的眼神里掠過一絲狡黠,望著他無奈轉身的背影,她噘起嘴輕輕淺淺地笑了起來。
他叫朔夜,是滂城城主拂驍特地差人從鏡巫山請回的馭魔師。馭魔是一大族群,世代居住在鏡巫山上,以巫術見長。在眾人眼中那是一個神秘的族群,滿布傳說行藏詭異,有常人無法洞悉的過去或將來。
朔夜到滂城的當晚,拂驍便在東瀛閣擺了盛大的接風酒。把盞間,鬢影衣香觥籌交錯。朔夜倒是淡定,頻頻與前來敬酒的人對飲,說話不多,神色間有些微的茫然,但也隨即被他以微笑掩藏。
這是他第一次同馭魔族以外的人群交往。紅牆綠瓦,不是鏡巫山的殘木枯枝;歌舞昇平,也絕非馭魔師終日冰冷的訓練與撕殺可比。他雖然看著愜意,總還是有點生疏。
直到一襲黑紗掠到他眼簾,他的茫然,他的生疏,才在電光火石的瞬間轟然瓦解。他看見她,白日里溪邊戲水的女子。卻不知道為何,她的雙眸空洞,直勾勾盯著前方,懶散而沒有焦點,與相遇時的天真大相徑庭。
朔夜揮手想招呼她,她卻將朔夜視為陌路,走上高高的台階,走到拂驍的身邊。黑色的紗衣如黯淡的火焰,映射著朔夜不自覺就失落的心。
周圍的人稱她瓔珞小姐,朔夜聽說,她是拂驍的二女兒。
整個晚上,瓔珞都坐在拂驍身邊,不說話甚至沒有半點笑容,若不是她偶爾還喝杯子里的烈酒,朔夜幾乎就要以為自己看見的不過是一尊雕像。
人快要散盡的時候,月色忽然沉淪下去,大廳的燭台霎時也顯得暗淡無光。朔夜沒有想到,他前腳踏進滂城,那些梨妖後腳就跟了進來。拔出腰間的馭魔劍,他一躍便上了城樓,藏青的衣襟在夜風中獵獵作響,月亮拉得他的影子很長很長,剛好漫過瓔珞頭頂的珠花。
城裡的人開始驚呼,紛紛緊閉了家門。街上挑著擔子賣人偶糖的老嫗蜷縮在牆角,渾身已然顫抖得不聽使喚。不是沒有見識過梨妖的,那些銀色長發的妖精,是由津城的巫師以梨花煉制九百九十九天而成,天生兇殘好戰,且擁有常人難以毀滅的不死之身,以至於兩城交戰之時,津城總能輕易就佔了上風。戰火燒到滂城邊境的時候,梨妖開始經常潛入城內騷擾百姓,誰若清晨第一個從家裡出來,經常免不了看見橫陳在街角的屍體。有時是精壯的中年男子,有時是嬌弱的婦女,甚至有一次,是未滿周歲的嬰孩。
拂驍想了很多的辦法,終究還是徒勞。他只得派人偷偷出城,到鏡巫山請求馭魔師的援手,而馭魔族長要求他支付的酬勞,是一面鏡子。
鏡是魔鏡,關於鏡的傳說不計其數。或者說它能穿越古今,或者說它能起死回生。到最後所有人做夢都想將其據為己有,卻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魔鏡究竟能創造怎樣的奇跡。包括拂驍。
那一夜,朔夜的馭魔劍嗜了三隻梨妖的血,墨綠色的液體蜿蜒著,從屋頂瓦片的縫隙淌到地面,像涓涓的溪流。這竟讓他想起了浣紗溪,想起浣紗溪的清麗女子。他的心微微動了一下。
第二天清早的時候,朔夜疑心是自己生了幻覺,但他起身卻分明聽見了一陣笑聲,如銀鈴,徘徊在房門外的迴廊上。
朔夜推開門出去,笑聲的主人離他只有三尺的距離,捧著露水未乾的雛菊,和迎面過來的丫鬟僕役招呼。朔夜有些失神,抬起手來喊了一聲喂,女子回過頭,白衣粉襟的打扮絲毫未做變改。
是你?
是你?
他們又一次同時出聲,在第一眼的相視中辨認出對方,頑皮地笑了。
朔夜的疑惑於是解開。他知道了她叫琉璃,是滂城城主的大女兒,與瓔珞的模樣猶如一個模子刻出來,若不是彼此反差極大的性格,只怕連她們的父親也難分辨。
二、劍花·荒涼
朔夜再遇見瓔珞,已經是他到滂城的第二個月。依舊是濃稠的夜,黑紗輕舞。他叫她,瓔珞小姐。她微微地轉過頭來,看朔夜一眼,又繼續撥弄壇子里的暮顏花。
這花是你種的?
瓔珞點頭。
你何以總是悶在屋子裡?
瓔珞停下手,漠然地,她說有嗎,也許只是你沒看見我而已。
你若是能像琉璃那樣快樂多好。朔夜小聲嘆息,言語神色都是惋惜。
瓔珞不答話,起身徑直回了她居住的南苑。霧靄下沉,朔夜看見瓔珞的背影逐漸化成一陣青煙,繚繞。繚繞,在他目所能及的地方,久久散不去。他覺得那就是一抹荒涼的哀傷,讓他心生憐惜,憐惜得無所適從。白衣的琉璃,黑衣的瓔珞,是誰叫他疼,又是誰叫他愛。他的迷離似霧海。
七月十四,鬼節。
滂城所有的人,在這一天都會到城外十里的翡雀山腳朝聖,以乞求遠離妖魔的滋擾。未想,仍是遇上些不大不小的事端。
琉璃被人發現,昏迷在神壇的白玉女媧座下。朔夜喚她,她睜開眼來,絲毫記不起先前發生的事,就只是笑著說,我沒事,沒事。大家都不知道混亂的人群里藏了些什麼,卻誰都有種不祥的預感。朔夜望著琉璃強做精神的眉眼,疼惜點點像暈染的墨硯,包裹了他慌亂的心。
也就在那時,他的慌亂叫他明白,琉璃已經是他心中一塊沉重的石。他再放不下。
琉璃說你別擔心,仔細守著滂城,為父親解憂才是。朔夜走在琉璃的右邊,一路護著她回了南苑,臨到門口,他說我會的。眉頭像曬乾的蘿卜一樣皺。
琉璃掏出懷里的香囊,正是朔夜當天掉進浣紗溪的那一個。她把手舉過頭頂,很調皮地沖朔夜做鬼臉,說,你那天也不急著把它撿回來,我還以為你不在乎這個香囊呢。
朔夜笑,要去搶她手裡的香囊,卻不小心握住了琉璃躲閃不及的手。琉璃慌忙地埋了頭,臉紅得像滂城郊外的秋楓葉。朔夜遲遲不肯把手鬆開,堂堂一個馭魔師此刻倒成了傻書生。
他說,琉璃,你再不可以接近任何的危險。這個香囊,就是我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你要好好保留。
轉瞬,又三日。
僕役沖進朔夜的房間時,撞倒了門口的一尊陶瓷雕像,嘩啦啦落一地月白色的碎片。
大小姐瘋了!朔夜聽見僕役戰戰兢兢地話語,瞬間有墜落的感覺。琉璃。琉璃。他喊著這個名字奔到大廳的時候,就見拂驍的胸口一片殷紅,劍尖的血凝固一般打著朵兒。琉璃神色呆滯,望著自己受傷的父親,不曾挪動半寸身體。
這一劍,正是她刺。
朔夜的出現顯然讓她又有嗜殺的慾望,轉身的時候她的劍像花一般綻開,柔美而華麗。他喊,琉璃,琉璃。他不知道慣來嬌弱的女子怎會突然用劍傷人,只覺得自己的手像灌了鉛一般沉重。他只能閃躲,不敢還手。
最後朔夜騰空而起躍到琉璃的背後,手掌落在她頸窩,琉璃便倒在他懷里昏昏睡過去,白皙的手指上還留有暗紅的血漬。
再醒來,已是傍晚。琉璃的眼神突然變得空茫,冰冷好比山上積雪。這讓朔夜的視覺錯亂不堪,他想起那個成天黑衣的女子瓔珞。此刻的琉璃,幾乎與之重疊。她問朔夜,你怎麼會在我房裡?
朔夜站起身,他說你終於認得我了,琉璃。
她訕訕地笑,恐怕是你不認得我了,我是瓔珞。
瓔珞!這美麗的名字讓朔夜猛然一顫。他獃獃地怵在那裡,一時不知道該問些什麼來弄清眼皮子底下發生的變故來。然後他聽見腳步聲,拂驍已在門外。還好,他的傷勢並不嚴重。
但拂驍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她是琉璃,也是瓔珞。
三、心亂·玉碎
整個滂城的人都不知道,所謂的大小姐二小姐原本就是同一個人。從琉璃咿呀學語那時起,拂驍就發現,自己的女兒在白天明媚似霞,夜裡卻黯淡如星,並且自稱是琉璃的孿生姐妹,名叫瓔珞。而琉璃的潛意識里,又的確是存在著這樣一個妹妹的。盡管兩人從未照過面,但她們好象就覺得這是極正常的事情,從不問拂驍彼此的姐妹在哪裡。拂驍無奈,只得對外宣稱自己有一對外貌極為相似的女兒,十七年來從未引人懷疑。
朔夜聽著拂驍的講述,心一點點的慌亂開來。再看瓔珞,同樣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又看見她腰間的香囊,想起當時和琉璃十指緊扣的親昵,身子如深陷在淤積的沼澤,他不知道何處來何處去了。
黑衣的瓔珞叫他疼,白衣的琉璃才是他的愛。朔夜覺得難受,他是否,將一輩子只擁有白天。
拂驍叫朔夜去大堂,他說琉璃應該是中了梨妖的噬心術,迷失本心。若是你不能解除噬心術,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將琉璃從她的意識里永遠清除,只留瓔珞。
只留瓔珞。
朔夜蹣跚著走回房間,怔怔地竟流出淚來。一個時辰以前,他還在為自己的愛無法白天黑夜並存而心痛如割,此時他的心卻再痛不起來,他只覺得腔子里空空盪盪的,心好象不翼而飛。
就好比他的琉璃,他的琉璃他再無法擁抱。
因為朔夜知道,噬心術的蠱天下無人可解。瓔珞的影子在他的房間里細密如織,他撥開了撥開了,卻還是找不到琉璃爛漫的微笑。他的手指就扎滿玫瑰的刺。晚風嗚咽,似是為他即將失去的人面桃花。
於是,白日里朔夜只能讓琉璃以昏迷的狀態度過,夜幕拉下來,他才能釋放一個自稱瓔珞的女子,憑她熟悉的容貌去想念琉璃的雲鬢花衣。而瓔珞,越是刻意忘記就越是覺得好奇心在身上作祟,她開始追問有關琉璃的一切。
朔夜愛琉璃,是她每晚入睡前總要不自覺叨念的一句話。
秋色漸深,壇子里的暮顏花凋謝了大半。瓔珞的手放上去,觸到夜間霧水的涼,亦如她此刻不可言說的心。她自言自語,琉璃這樣的女孩,生來就是被眾人喜愛的,不似我,冰冷如霜。
朔夜就在她背後。他說你不該再去接觸有關琉璃的任何,你要忘記她。瓔珞盯著朔夜,她說可我每日接觸的,偏偏就是琉璃最根深的記憶,是你。朔夜頓時語塞。
沉默中他們聽見津城軍在城門下叫囂的聲音,此起彼伏如沙漠里狂亂的風。四更時分的天,暗得沒有一絲顏色。
瓔珞跟在朔夜的身後上到城樓,看見拂驍打馬陣前,滂城的士兵於洶涌的烽火中列隊而立。梨妖銀色的頭發有如集結的清冷的月光,讓人不寒而慄。敵陣中的叫囂聲一停,隨即傳出悠揚的笛音,空盪盪迴旋於黑暗的上空,婉轉如風過疏竹,又好似飛泉入澗。瓔珞的頭開始劇烈疼痛。
朔夜扶著她,聽見她口中喃喃,我是瓔珞,不是琉璃。朔夜知道,是噬心術的死灰復燃了。他在她耳邊聲聲喚著瓔珞,瓔珞,卻察覺她手心的溫度在忽冷忽熱地變換。到最後終是堅持不住,瓔珞掙開朔夜的一剎那,雙眼如灼燒一般紅熱。她搶去了朔夜腰間的馭魔劍,飛身躍下城樓,直直奔向拂驍的戰馬。這一路攔著她的將士,全做了馭魔劍下的亡魂。
朔夜飛身追上,用掌風逼退瓔珞指向拂驍的馭魔劍。極清脆的一聲,劍如腰斬,碎成整齊的兩段。瓔珞輕飄飄的黑紗拂過他揮舞的指尖,朔夜猛然一怔。卻恰是在這瞬間的猶疑中,瓔珞拔出發髻上的碧玉簪,如匕首一般抵在了朔夜的喉頭上。
瓔珞失控的眼眸,布滿朔夜的哀傷,繾綣,和絕望。
戰鼓又一次響起來,萬馬齊諳。拂驍已然顧不上瓔珞,領著將士們一並沖向了敵陣。嘩啦啦如流水一般自瓔珞和朔夜的身邊掠過,在黎明之前最黑暗的那段辰光。
瓔珞的動作凝固了,遲遲的,刺不下那支細小的碧玉簪。朔夜看得出來,瓔珞顫抖的意識里尚存在一絲猶疑,他不住地喊,瓔珞,瓔珞。
一滴淚,剛好濺在瓔珞握著碧玉簪的手背上。她的眼睛低下去,看冰涼的水吻在她的肌膚上,打轉,然後輕輕墜下去。她的目光追隨,於是看見自己腰上有東西琳琅搖晃。那是一個月白色的香囊,朔夜認得,琉璃也認得。
此時,瓔珞心上生出一種歡喜,想要把香囊拽在手裡。她於是用她空著的左手去解香囊的系帶,朔夜便趁機打落了她的碧玉簪。那簪子就像一朵絕美的煙花,向上飛舞一段,再落回地面。誰都沒有想到它落地的時候會砸得地面轟地一聲巨響。
山開始動,地下逐漸裂出一條一條的縫。
四、鏡緣·塵埃
朔夜累得睜不開眼,他伸長了腿直直地躺著,手裡拽一隻碎掉的碧玉簪子。周圍是死灰一般寂靜,無人煙,無鳥獸,連山或者石也看不見。他覺得使不出力,閉上眼,好象有風從耳邊過。他想起琉璃和瓔珞。
就這樣,朔夜踩著到處都是裂縫的地面,朝一個他覺得或許會看見花看見鳥的方向行走。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他沒有找到傳說中因為女媧漏掉的補天石而形成的五座城池,沒有找到銀色頭發的青面梨妖。他只看見荒涼,灰褐色的荒涼。他的頭發快要拖到地面。
朔夜卻只是不斷回想,任由他的頭發一寸一寸地長。他回想這其中漏掉的時空究竟發生了什麼,那一場混戰和山崩地裂的劫難,到底造成怎樣的後果。白衣的琉璃,黑衣的瓔珞,如今,又去了哪裡。
他坐下掩面哭泣,哭掉了手上日夜握著玉簪碎片。他好象看見閃爍的如白銀一樣的光,他揀起來拿在手上,卻什麼也看不到。
很久以後朔夜所在的地方開始降雨,透明的水落在他攤開的手掌上,他恍惚記得自己已經許久沒有喝水和吃任何的東西。他覺得無法接受這個時空帶給他的一切恐怖和不可思議。他仰起頭大吼了一聲,又一次沉沉地暈倒。
恢復知覺的時候雨似乎還在下,朔夜覺得那水清甜地一直流進自己枯竭的五臟。可是他緩緩睜開眼來只覺得一片黑暗渺遠而漫長。他失去了視覺,什麼也看不見。忽然他聽見有女子清脆的聲音,她說你張開嘴,嘗嘗我給你摘的果子。
朔夜覺得驚愕,他問女子這是什麼地方,你又是誰。女子格格地笑,這里是浣溪村,南面是菩提山,西邊有荒漠,向東則可以出海,她說,我叫瓔珞。
瓔。珞。
朔夜幾乎就要撲過去一把抱住她,可是他剛要站起來就聽得遠處又一個女子兇巴巴地喊,瓔珞,爹剛才到處找你呢。瓔珞暗自吐了吐舌頭,小聲對朔夜說她是我姐姐琉璃,凶得不得了,你千萬莫要惹她生氣哦。
琉璃。琉璃。朔夜聽到了他醒著夢著都千呼萬喚的名字,而這個女子,此時就慢慢朝自己走過來。他的眼睛又溢出水來,他知道自己再不是那個威猛的馭魔師,自從他愛了痛了又失去了,他的眼睛就脆弱得不能自抑。因為那個叫琉璃也叫瓔珞的女孩。
隨後朔夜見到她們的父親,朔夜雖然看不見,卻能從聲音里聽出拂驍的蒼老。又或許,他根本就不是自己曾遇見的威風凜凜的滂城之主。朔夜向他打聽滂城,問起那面神秘的魔鏡,拂驍呵呵地笑著,他說那已是兩百年的事了,人人都知道,你怎麼不清楚。
兩百年前,津城巫師煉制梨妖,與滂城交戰三年有餘。最終在城門一役,津城軍敗下陣來。後人都說是城主的白銀魔鏡最後制服了梨妖。可是就在津城軍首領簽下降書之後,天地巨變,山河易道,城池陷落。拂驍嘆息著,好好的五個城池,就成了這般支離。如今,常有人因為自稱是津城人,與一些淆城或滂城的人發生毆斗。
拂驍說到這里,就聽見琉璃和瓔珞在院子里的爭吵聲。瓔珞哭哭啼啼地跑進來,很委屈,她說姐姐硬要藏著我的香囊,怎麼找也找不到。琉璃隨即在院子里把竹籬踢得嘩嘩響,說誰藏你的香囊了,那明明是我的。拂驍無奈,拖著朔夜的手說咱們到後院喝酒去。朔夜如釋重負地笑起來,盡管他根本不存在於後人的歷史里。他劍上的墨綠血液,他眼裡的清澈泉水,連同他驕傲的馭魔師身份,和曾經錐心刺骨的愛,都在一場魔鏡帶來的奇妙變化里,化做塵埃。但魔鏡沒有奪去他的記憶,就讓他一直一直地記住,關於白天和黑夜的一段傳奇。
只可惜他的眼睛看不見,看不見身邊這兩個可愛的女子,會不會真的很像很像他的琉璃和瓔珞。
白衣的琉璃,黑衣的瓔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