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有一個小說的主角叫葉峰他是從仙界穿越過來的他的未婚妻叫林詩情,師父叫蘇妃影
有一個小說的主角叫葉峰他是從仙界穿越過來的他的未婚妻叫林詩情,師父叫蘇妃影,這本小說叫做《天才劍仙》。
作者:楓吟紫辰
簡介:修仙少年重生都市,與清純校花同居,調戲36D冷艷美人,推倒黑絲美腿未婚妻,一路旖旎。
持最鋒利的劍,憑巔峰的速度,穿牆、隱身、飛天,縱橫都市!
看天才劍仙降臨花都,譜寫出一段霸氣而香艷的傳奇旅程,眾生膜拜,神鬼顫栗!
節選:「不行,師父被妖怪抓走了,我得趕緊……咦,這是哪兒?」
等他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已經不是火雲洞,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場所。
身前,是一幢別墅,身後,也是一幢別墅,而夜空下的四周燈火通明,應該是身處於一個繁華的都市中。
「怎麼回事,我明明……」
葉鋒驚疑不定。
他明明記得自己追著妖怪的蹤跡,進入火雲洞,但卻不慎踩到機關,從高空掉落下來。怎麼一睜眼就跑到都市中來了?
在他的印象中,修仙界可沒有這樣的城市。
他站起身來,也就在這時,一連串原本不屬於他的記憶紛涌而來,讓他頭痛欲裂,忍不住晃了晃腦袋。
「這傢伙也叫葉鋒?剛剛沒帶鑰匙,想從房子外牆爬水管上到二樓開門?結果爬到一半,被對面一個女聲嚇了一跳,掉下樓摔死了?」
這狗血劇情,讓葉鋒差點罵出聲來。
事實證明,晚上離家出去上網打游戲是不對的,眼下葉鋒附體的這個傢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等等。」
他臉色一變,回想起剛剛映入眼簾的雪白滑膩的香軀,好像這傢伙剛剛爬到上面,不小心看到了對面一個少女在洗澡?
不好,他意識到他很快將會遭遇危險!
這兩座相鄰的別墅,一座是葉鋒爺爺的,現在只有葉鋒一個人住。另一座是葉鋒所在高中的白富美校花,兩人住得很近,但以前很少有什麼交流。
「葉鋒,你死定了!」
一個帶著怒氣卻很好聽的清脆女聲,就在這時傳入了葉鋒的耳中。
葉鋒一哆嗦,回頭就看到記憶中清純美麗的校花已經穿上一條雪白裙子,手中持著一把水果刀,嬌顏帶怒,氣勢洶洶的沖進了兩座別墅中間的小巷子。
「跑!」
葉鋒瞬間判斷出來,眼前這個美女現在對他的威脅極大。萬一被她手中的水果刀刺中,很有可能因此喪命!
如果是以前的葉鋒,當然不會懼怕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生。但是現在,他卻附在了以前那個葉鋒的身體上,這傢伙的身體同樣手無縛雞之力。
葉鋒決定,一旦逃脫眼前這所謂校花的追殺,一定要盡快修煉,擁有自保的能力,然後調查一下自己究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鬼地方。
《天才劍仙》第251章 林詩情來訪
這兩枚戒指對她來說都非常重要儲物戒指代表著師父蘇妃影而龍劍古戒則是他一切...他起身前往開門就看見一名極品御姐站在門外正是林詩情...
『貳』 想找一本小說,8年以前看過的,一直沒找到,光記住一開始的情節了,請大神幫幫忙,找了好幾年了 主角
這個嗎?
最終戰略 「見習獲選者510088AD號,歡迎進入征戰空間。」 「這里是新石器時代,《史前一萬年》的世界。」 「背景介紹:帝國為了修建金字塔,四處抓捕人類,充作勞力。所有的部落都在帝國的殘暴統治下苦不堪言,人們需要英雄……」 「任務類型:新人試煉。」 「你的陣營:高山部落。」 「主線任務:佔領金字塔,解放所有奴隸,推翻帝國統治。」 「任務成功獎勵:500生存點。」 「任務失敗懲罰:抹殺。」 江海看著腦海里不斷冒出來的信息,深深吸了一口氣:「進入征戰空間以後的第一個任務世界,終於要來了……」 作為一名父母因事故早亡,留下大筆遺產讓下輩子吃喝不愁的宅男,江海天天呆在家裡看動漫玩游戲,小日子過得很滋潤。除了沒有妹子外,一切都很完美。 某一天江海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突然覺得自己這么宅在家裡混吃等死實在太浪費國家寶貴的碳排放量了。於是他花了一大筆錢,加入了一個登山俱樂部,想要體驗大自然,體驗冒險的感覺。結果經過半個月的簡單培訓以後,部長為了泡新入部的軟妹,公器私用,違規組團,帶著一幫子新人去了藏南。 然後,就沒有什麼然後了。一場山體滑坡之後,江海就來到了新的世界。 這個世界,名為「征戰空間」。是一個由現實世界創造的各種小說,影視,動漫,游戲為基礎構建的多元宇宙。在這里,主神是最高的存在,而像江海這樣從現實世界來到這里的人,被稱作獲選者。他們需要在各個世界裡,擔任指揮官的角色,率領軍隊不斷的廝殺、戰斗、征服,獲取在征戰空間生存的權利。 江海這樣剛剛進入征戰空間的新人,被稱作見習獲選者,他們必須要完成主神交給的第一個新手任務,才能成為正式獲選者,獲得進入中心都市的資格。 就在江海准備踏上自己的新人征程時,他的腦海里突然傳來了急促的系統提示。 「警告,警告!空間通道被不明能量入侵!」 「多維宇宙能量平衡被打破,出現空間亂流!」 「錯誤!錯誤!緊急修正中……修正失敗……」 就在這時,江海突然看到眼前出現一個散發著刺目白光,讓人無法直視的能量漩渦。其中所產生的巨大吸力,一下子就把江海扯了進去……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江海再次恢復了意識。他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簡陋木製房間內。 身體在不斷的高低起伏,鼻子里能夠嗅到咸鹹的味道,嘩嘩的濤聲也不停的傳到耳朵里…… 江海肯定,自己是在一艘船上。 這時,他聽到了幾個人的談話聲由遠至近傳來。 「快去看看那個人醒來沒有。這次三對三對抗模式,主神怎麼多塞了一個獲選者到我們陣營?」 「呵,說不定是因為原著中,我們的陣營艾辛格在面對敵人洛汗的時候處於劣勢,主神才多給我們一個隊員。」 「先別高興,把他叫醒在用偵察術探探底細再說,如果幫不上忙的話……」 「又想下黑手了?上個任務世界你就殺死了四個獲選者。可憐別人剛剛通過了新手任務,才正式經歷第一個任務世界而已……」 「誰叫我得到了這把奪魂之斧呢。殺死獲選者就有一定概率獲得對方的生存點,資源,甚至是裝備,這種好事可不多。再說了,我殺人你們不是也有好處么。團隊獎勵三個人分總好過七個人分。」 對話中包含了很多信息,江海不停的聽著,不停地記著,當房門推開以後,他立即閉上了眼睛,裝作仍在熟睡。 「快起來!別他媽像死豬一樣睡了!」一聲怒罵之後,江海就感覺到肚子和厚重的靴子來了一次親密但是並不愉快的接觸。巨大的力道讓他肚子痛得幾乎抽筋,胃酸都差點吐出來。 被人像死豬一樣對待,泥人都會發怒。江海慘叫一聲,壓抑住心中的怒火,睜開眼睛,故作迷茫道:「我這是在哪裡?」 房間內除了江海自己以外,還有兩個男人。 第一個,高大英俊的白人男性。穿著17世紀法國波旁王朝的華麗軍服,還戴著一頂插有紅色羽毛的寬邊帽,腰佩火槍刺劍,身後跟著四名火繩槍兵。 第二個,個子瘦小的亞裔男子。披著藍色的斗篷,皮膚慘白,眼球是灰黑色,就像是亡靈法師。他腰間掛著一柄用白骨裝飾的小斧頭——這大概就是對方所說的奪魂之斧。值得注意的是,這個男人的隨從,是十個咔嚓作響的骷髏! 「艾迪里斯,快用偵查術。」亡靈法師打扮的男人說道。 「知道了,白骨。」 「叫我金正允!我討厭白骨這個稱呼。因為這個外號,中心都市根本沒正常女人願意接近我,只能花費生存點找妓女解決生理需求。你和隊長這種受歡迎的男人,無法理解我的痛苦。」 「既然那麼喜歡當亡靈法師,何必在乎這些,以後乾脆變巫妖算了。」金發艾迪里斯嘀咕一句,拿出一副古舊的黃銅眼鏡,對江海照了一下。 然後,艾迪里斯似笑非笑的對金正允說道:「這小子實力很低,除了完成任務後分走我們的團隊獎勵外,確實沒什麼用。主神不知出了什麼毛病,居然把一個新人扔給我們,這些新人不是應該先去完成新手任務嗎……」 「主神的惡趣味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新人,確實沒有殺的價值。」 在征戰空間里,如果故意殺死本隊隊友,會積累一定的罪惡值。罪惡值達到一定程度,就會被派去參加難度極高的贖罪任務,金正允衡量了一番,發現殺死江海獲得的收益小於損失。 在兩個人的眼中,江海就是砧板上的魚,是清蒸還是紅燒,早已由不得他自己。 江海已經死過一次。如果進入征戰空間以後,還是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又有什麼意義? 一個聲音在江海的心底吶喊,將求生的火焰燒得越來越旺! 江海極力壓抑情緒,讓身體不至於因為激動而發抖。他趁二人說話而沒有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尋找可利用的條件。 「間接害死隊友所獲得的罪惡值比直接殺死要少一半。反正這個一無所有的新人沒有被我可愛的小斧頭開顱的資格,就把他的手筋腳筋挑斷,扔進海里去吧。少一個人瓜分團隊獎勵,付出這點代價是值得的。」金正允陰氣森森的笑道。他的語氣很輕松,彷彿是在處理一件垃圾,而不是決定一個人的性命。 嘭! 就在他剛說完話的時候,一直假裝肚子被踢而痛得彎腰蹲在地上的江海,行動了! 他猛的彈起,一把將身前的大桌掀起。這張桌子上的地圖,酒水,食物,全都四散飛舞,一片混亂。 「地圖!地圖被酒水弄花了!該死的新人!這是花了100生存點兌換的中土詳細地圖!」艾迪里斯咒罵道。 趁此機會,江海立即轉身,從圓形窗口躍出。 撲通! 窗外傳來落水之聲。 兩個人追到窗邊,朝外看去,除了茫茫的大海以外,一無所獲。 「混蛋!艾迪里斯,你問什麼不開槍?」金正允見江海跳窗逃跑,氣急敗壞問道。 「哼,你不是也沒有讓屬下的骷髏弓手放箭嗎?既然大家都不想因為直接擊殺那個新人而背負過多的罪惡值,就別互相指責。」艾迪里斯說道,「反正這新人主動跳船送死,還省得我們動手。」 「最好如此……」 「放心吧,這里可是貝烈蓋爾海,那個新人沒可能活著上岸的。這個任務世界,我的火繩槍兵被主神限制了30%威力,我們最好制定一下新對策。」 「可惜了,我還想再聽聽人類被挑斷手筋腳筋所發出的慘叫聲,那太美妙了!」 「你真的有病……」 這時,江海正在海浪中掙扎,與波浪進行絕望的搏鬥。對於一個只在游泳池游過泳的宅男來說,大海是一個幾乎無法戰勝的敵人。 隨著波浪起伏,江海的體力很快耗盡。嗆了幾口水之後,他的意識漸漸模糊,沉入了海中。 「真可惜……我平時最喜歡玩戰略類電腦游戲,本以為能大顯身手的……」 「早知道就向她表白了……」 「不過老子也算賺了。至少沒有被那個變態亡靈法師挑斷了手筋腳筋再沉海……」 …… 當江海再次醒來時,他發現自己位於一座小樹林里。身上的衣服已經幹了,除了有一股咸魚味以外,似乎並無大礙。 站起身來,活動一下四肢,江海發現樹林外有一個小鎮。 這是一個中世紀時期典型的沿海小鎮。 大青石鋪成的主幹道貫通小鎮南北,亂七八糟的石質房屋散落在道路兩旁。家家戶戶的門口都掛著風乾的咸魚,沙灘上,幾個剛剛捕魚歸來的漁民正將漁船拖上岸。今天的收獲很差,這些漁民愁眉苦臉,一籌莫展。 「這里肯定不是我原本應該進入的《史前一萬年》世界,那麼,到底應該是哪裡?」 就在江海絞盡腦汁思索如何解決眼前難題時,他身前的空氣突然發生了一陣陣扭曲,一個人慢慢脫離了隱形狀態,出現在江海前方。 這是個四五十歲的大叔,濃密的頭發與絡腮胡里隱隱發白,顯出老態。他華麗的軍服上沾滿了鮮血,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江海面前,左手無名指輕彈,一顆水滴形的光球立即飛入了江海的眉心。 「身份掃描……」 「陣營改變……」 「重新生成主線任務及任務獎勵……」 刷! 江海眼前突然湧出一長串數據,讓他目不暇接。 「見習獲選者510088AD號,歡迎進入征戰空間。」 「這里是中土大陸,《魔戒》的世界。」 「背景介紹:這是一個精靈,矮人,人類,獸人共同存在的奇幻世界。第二紀元末期,邪惡勢力的首領魔君索隆,被人類與精靈的聯軍擊敗。他失去了**,也丟失了力量之源——至尊魔戒。三千年之後,第三紀元末,索隆已經慢慢恢復了力量。他在魔多聚集邪惡的爪牙,並妄圖征服中土世界。當索隆再次找回至尊魔戒之後,就是世界毀滅之時。」 「任務類型:對抗。」 「你的陣營:剛鐸王國。」 「主線任務:攻佔艾辛格,消滅白袍巫師薩魯曼的勢力。」 「任務成功獎勵:1000生存點。」 「注意:洛汗國王希優頓死亡,聖盔谷淪陷,則任務失敗。」 「任務失敗懲罰:扣除1500生存點。若生存點不足,抹殺。」 江海徹底被這一切震住了,他不由得開口問道:「你是誰?」 「你的救命恩人,也是用許願術把你召集到這個世界的人。」 就是他把自己從原本應該進入的任務世界強行拖過來?就是他害得自己差點被一個變態亡靈法師挑斷手筋腳筋?就是他害得自己差點被淹死? 江海立即有一種讓想用自己的拳頭與對方的臉頰驗證一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一物理法則的沖動。嗯,簡而言之,就是揍對方一頓。 但是江海覺得這個重傷的老頭似乎比自己這個宅男還弱,受不了幾拳就會一命嗚呼。所以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他還需要對方解答自己的許多問題。 大叔並沒有注意江海的情緒變化。他打量了江海一番,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許願術卷軸召喚來的新人資質真是一般……算了,我已經時日不多,將就了。」 「別賣弄了。我看你傷得很重的樣子,似乎沒幾秒鍾可活了,有話快說吧。」江海直直盯著對方說道。 「咳……你的嘴倒是挺毒的。」大叔咳出一口鮮血,緩緩道,「我叫李信,我把你從原本的任務世界硬拽來,是為了和你做一筆交易。」 說完,李信大叔手一抖,掌中就出現了一張契約。 然後,李信大叔開始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
『叄』 小說《匆匆那年》裡面的幾個主角分別都跟誰在一起了結局是什麼
再見陳尋的時候已經是2007年秋天了,此時我們都在創業的艱苦過程中,互相約了好幾次,才訂好時間一起聚了聚。
我們找了一間不大的館子,要了點小菜和啤酒,一邊吃一邊聊,陳尋剛從新疆出差回來,又黑又瘦的,他扔給我了一條雪蓮說:「不知道給張總帶點什麼,嘗嘗新疆煙吧。」
我笑著拍他說,「少來啊!你見過手下一個人都沒有的總么?」
「那你名片印那麼唬人干嗎?」
「現在不都這樣么,不是經理就是助理,反正沒有平民百姓的名頭!你怎麼樣啊?注會過幾門了?」
「四門,今年考稅法,去年我就考了,就差一點,靠!你呢?」陳尋給我倒上酒說。
「還行,就那樣唄。」我跟他碰了一杯說。
「聽說前一陣漲錢了,股票也做得很牛,『530』前就跑了,一點沒套住,還在報紙雜志上發發文章,夠小資的啊!是不是都夠個稅申報了?你家小付早就跟我吹上了,我還想托你買點基金什麼的呢。」陳尋狡黠地看著我說。
「靠!這娘們兒……」我皺著眉說,「甭聽她胡說,我就是送了她一張信用卡副卡。你要有錢不怕我禍害就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幫你理財。哎,別說我,你怎麼樣啊?還沒哪朵花落你賊眼呢?」
「沒!我估計還得過幾年光棍節!」陳尋淡淡笑了笑說。
「說真的,要是方茴回來,你覺得你們倆還能好么?」我試探著問,前幾天在MSN上遇見了AIBA,她告訴我方茴已經回國了,我馬上想起了陳尋,這才把他約出來。
「這話怎麼說呢。」陳尋喝了口啤酒說,「在我這輩子最好的日子裡,她一直陪著我。稍稍低下頭就能看見她的發旋兒,輕輕一抬手就能夠著她的衣裳角,我現在還記得她用飄柔的洗發水,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兒。我大半的記憶里都有她,那時候我們天天坐同一間教室,看同一本書,做同一道題,走同一條路,一直一直在一起,現在想起來都會感嘆,有那個女孩在身邊,真是太好了……可是現在我們的好日子過完了,她也離開我去了那麼遠的地方。我覺得已經不是能不能再好的事了,而是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那還想她么?」
「不怎麼想,但是永遠擱心裡了。」陳尋喝乾了杯子里的酒。
我們都沉默了一會兒,其實問他的時候我自己也在想這個問題,我還想方茴么?還會和她好么?我的答案幾乎和陳尋一樣,我們誰也不能再回到從前,離開彼此之後我們都會繼續各自的人生,而在其中可能誰也不會再出現。但是這並不代表遺忘,我想我們都會把對方好好地擱在心裡,因為那是我們的青春印記,是一輩子里最美好的東西。
我幽幽地看著窗外,夜色下的那個烤白薯攤吸引了我,在它旁邊停了一輛不很搭配的帕薩特,一個穿著整潔的男子走了出來,在那裡買了兩塊烤白薯。可能是沒有零錢,副駕駛那邊的窗戶落了下來,伸手遞出一些紙幣。當時看見那張臉的時候我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仍舊那麼白那麼瘦,仍舊是我記憶中的方茴,她一點都沒有變。
男人買了烤白薯,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外皮給她送了過去,方茴沖他笑了笑,說了點什麼。
陳尋發現了我奇怪的眼神,他回過頭看說:「看什麼呢?眼都直了?」
這時方茴已經搖上了車窗,陳尋沒能看見她,他扭過臉笑著跟我說:「開帕薩特買烤白薯,夠牛的,停街邊也不怕警察罰款。」
「啊……」我恍惚地說。
「以前我和方茴在一起的時候,放學總愛買烤白薯吃,就買一個,一人一半。那會就覺得沒有比湊在一起吃烤白薯更好的事了,哈,真是小啊!」陳尋搖著頭笑了笑說。
我看了看他沒有說話,我想方茴現在大概已經過上了她本應該過的幸福生活,而陳尋也已經淡然珍藏了那段感情,也許我所知道的那些事,說不說出來都無所謂了。
與陳尋見面的一個月後我又見著了方茴,這次是她主動約我的,大概AIBA也把在MSN上遇見我的事告訴她了。
我帶她去了一個挺安靜的茶座,她看著我笑盈盈地說:「張楠,你怎麼好像胖了啊?」
「想你想得唄!你沒看《瘦身男女》?離開你之後我就是劉德華那角色!」我給她倒了一杯茶說。
「愛胡說八道這一點倒是一點兒都沒變!」方茴瞪了我一眼說。
「我看你倒是變了點啊,比以前開朗了,愛笑了。」
「也許吧,說起來,還多虧了你呢。」方茴低下頭,微笑著說。
「我?受寵若驚啊!你快說說,我都干什麼好事了?我得趕緊記下來,以後也算我個人檔案上濃重的一筆啊!」
「和你在一起讓我對以前釋然了。你走之後,我敢自己一個人再去想那些事那些人了,本來我以為我會難過一輩子的,但後來和你說過曾經的事,我覺得好多了。雖然現在想起來,還是會有點惆悵,但是不是以前的那種感覺了。時間還真是最好的葯,不夠年頭顯不出療效。98、99……07,我認識他們得有小十年了吧?真快啊……我和陳尋好了三年,彼此折磨了兩年,了無音訊了五年,算一算原來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和不在一起的時間一邊長了。他也慢慢從我生命中的全部變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從前我總想陳尋的車大梁要是高一點就好啦,回家的路要是再長一點就好啦,後來我總想他要是再多愛我一些就好啦,能夠看見他的身影就好啦。真的很愛過,也真的很恨過,可是那些愛啊恨啊就那麼匆匆過去了……但是我並不後悔,如果再讓我選擇,我還會這么來一遍……所以,張楠,謝謝你!」方茴抬起頭說,她的眼睛裡有我沒有見過的光亮,清澈得像一潭幽深的湖水,我想從前的陳尋大概就是在這里迷失的吧!
「你能過得好就行,你知道,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幸福。」我凝視著她說。
「我明白,謝謝。」方茴眨著眼睛說,「聽說你是很幸福啊,那女孩子叫什麼?怎麼就降服了你了?」
「又是AIBA說的吧?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她叫付雨英,是我剛回來待的那個事務所的同事,她真是降服了我,我就沒見過她那麼缺心眼兒的,沒辦法我這人就是太善良,心想她這樣哪兒有人要啊!乾脆我接受了吧,就這么回事。」
「得了吧!指不定怎麼追人家呢!」
「真沒有!絕不騙你!不過我聽說你也不錯啊,也幸福著呢吧?」我饒有興趣地說,那天看上去家底深厚的護花使者讓我很感興趣。
「啊?」方茴疑惑地看著我。
「少裝!快老實交代,你和你那位到底怎麼回事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假裝嚴肅地瞪著她說。
「什麼啊,我真不知道你說什麼呢!」方茴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嘖!我都看見了,你還不承認!就上個月,你們是不是在東直門那邊買烤白薯來著?還把車停馬路邊上,也不怕警察罰!夠痴情的啊!」我肯定地說。
方茴突然笑了起來,她瞥了我一眼說:「你就不往正經地兒想!那是我爸!」
我一下子愣住了,鬧了個大紅臉,尷尬地笑了笑說:「哎喲,叔叔長得真夠年輕的,身材也保持得不錯,看著像30多歲的人,一點不像奔50的……」
「去!別貧了!」方茴給我倒了一杯茶說。
「不過說真的,你也該找一個了,誰讓你當初遇見我不珍惜,往後只能降低點標准了!」
「看看吧,這事也是緣分,沒准兒哪天就有一個人出現了,然後兩個人就過一輩子了。」方茴看著窗外說,「銀杏又黃了,明年就08年了啊。」
我看著她又猶豫起來,我不知道該不該跟她說陳尋的事,他們都已經原諒了曾經的匆匆那年,而之後還有很多個匆匆那年。我不能替他們決定什麼,兒他們會作出什麼決定也是我無法知道的。我正躊躇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當我看到來電顯示出陳尋的名字時,我突然有種解脫的感覺。
從始至終,他們的匆匆那年應該只屬於他們自己。
我把手機遞給方茴說:「嘿,幫我接個電話。」
方茴疑惑地接過了我的手機,她低下頭,一下子愣住了。
匆匆而逝的時光在那一刻彷彿靜止,我看著她,慢慢露出了微笑
『肆』 朋友要寫武俠小說,讓我幫著起個名。這個人姓顧,是一個武林世家的公子,但有一半胡人血統,性格豪爽生性
顧觴
『伍』 請推薦幾本小說,小說的主人公只深愛著一個人,只有一位老婆
嗯,這類小說比較難找,還要玄幻、仙俠,還要專情,推薦方想的《修真世界》回,看你之前的讀書經歷,可能答這本不太適合,因為文字沒有太華麗的,打架也不是大招對轟,沒有那麼爽。
但是,要仔細看,看進去了,看細節,就會體會到方大的魅力了。
『陸』 誰搞一手字牌,小字胡完,大字胡一半,而且十二胡以上
小字:二三四五六七各一張。大字:對大貳,對大柒,對大捌,對大玖,對大拾。壟一條大字的就可以了。
『柒』 找一本小說,男主姓木,是一個紅三代,母親的一個公司總裁,我只記得小說名前兩個字叫獨霸什麼
有李家的人都在這里。」
「他們在做什麼?怎麼止步不前?」
「誰知道呢,或許在分什麼好東西吧。」
就在這個時候,後面又來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顯得魚龍混雜。
這些皆是後面那些二三流勢力的武者,死了有一半人,剩下的一半,勉勉強強走到這里,人數卻還有很多。
「什麼聲音?」清劍子、楊破軍以及李通天皆是耳朵一動,聽到了陣陣嗡鳴之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方林突然大喊:「快進去!」
話音未落,方林就當先沖入了最右側的通道之中,而後清劍子也是招呼紫霞宗眾人跟上。
「我們也走!」楊破軍大吼一聲,帶著皇室眾人與紫霞宗眾人一起進入右側通道。
李通天臉色陰沉,一言不直奔中間通道而去,李家眾人自然是緊隨其後,一刻也不敢耽擱。
三方勢力這倉皇逃竄的樣子,倒是讓後面那些人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那是什麼玩意?怎麼一團火在上面飄來飄去的?」一個零散武者指著前面飄忽不定的小蟲子說道。
嗡嗡嗡嗡!!!
下一刻,一大群藍色火蟲從
『捌』 尋找一部穿越小說
歌盡桃花~ 要的話留郵箱發給你~
歌盡桃花 作 者:靡寶
類別:浪漫言情-穿越時空
作品關鍵字:主角:謝昭華,蕭暄,宇文弈 ┃ 配角:耶律卓,宋子敬,謝昭瑛
暗戀了數年的溫柔英俊的鄰居大哥哥即將結婚,失戀的謝懷珉同學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借著同乘電梯的檔兒開口表白。可是人生就是那麼奇妙,下一秒,電梯失重了。
當小謝同學再度張開眼睛時,她的世界已經完全顛覆。鏡子里黑瘦的小女孩是她的新身份。神仙說,命格君系統有誤,你就再等等吧。
這可要等到什麼時候?
百無聊賴的小謝同學,就這樣開始了她啼笑皆非的穿越之旅——
正文:
歌盡桃花 第一卷 深庭篇 第1章 故事是這樣的
某個夏天,我從老媽那裡聽到張子越要結婚的消息。老媽一邊鏟著鍋里的土豆絲,一邊說:「珉珉啊,樓下的張子越要結婚了,你知道了嗎?」
我當時正使著全身力氣嚼著一塊牛筋,聽到這個消息,一時沒控制住,狠狠咬在了舌頭上,眼淚嘩地就滾落下來。疼死了!老媽徑自說:「我們和張家這么多年鄰居,我和你爸當初來這里工作的時候,張子越才五歲。這孩子從小就聰明懂事,長大了工作也好。他女朋友你見過嗎?聽說是個模特?」
我抹著淚水,大舌頭道:「不是模特,是在廣告公司做事。」
「總之啊,你王阿姨是放下心來了。」老媽挺高興的,「你說我們送什麼的好?光是封紅包不夠意思嘛。」我不壞好意地冷笑:「結婚禮物,那還不容易。我們謝家祖上傳下來的春宮圖卷,拓一份送過去最合適。」
老媽揮舞著鍋鏟要揍我:「小小年紀,不學個好!這話是你女孩子說的嗎?」
我歪著嘴笑,邊笑邊覺得舌頭疼,「都要結婚了,還怕什麼羞?傳宗接代,天經地義的事。咱們是什麼人?咱們可是中醫世家謝氏。」
「謝家百年名聲,我看就要敗在你手裡。」母親大人怒瞪我。
我?我有什麼不好?
當然,不但沒有繼承到老媽的瓷白皮膚和老爸的高挑個子,連謝家人骨血里學醫天分我接的也不多。當初會學中醫,也是因為文科成績太差,又沒有其他喜歡專業而來的一個順水推舟。
不知情的外人聽說了,都會誇兩句:「懷珉志向高遠,是要繼承祖先的衣缽,發揚光大吧?」
到那個時候我們一家都會傻笑。謝家同輩里六個孩子,三名保送重點,兩名出國,在國內二流重點混日子的只有我一個。老媽就常感嘆,謝懷珉,你怎麼不給我爭點氣。其實她不該對一個女孩子要求那麼高。雖說不蒸包子爭口氣,但是什麼氣都要爭,早就漲爆了。
我學醫,奉行中庸之道,凡事做到七分好,便自我滿足了。頭名人人爭,不缺我一個,人家有甘願做綠葉來襯托鮮花的犧牲精神。
謝家是中醫世家,傳到我們這兩輩,也有叔伯堂兄學西醫。我爸坐鎮爺爺傳下來的診所,從我出生那年開始,也有二十一年了。
二十一年,我想,我愛張子越,恐怕也有二十一年了。張家是我們的老鄰居,三次搬家都與我們比鄰,這不是普通的有緣分。張子越大我六歲,我拖著兩道鼻涕的時候,他都已經是少先隊員了。大人都說小孩子沒記憶,我卻清晰地記得正太時期的張子越都已經俊秀高挑,惹人注目。倘若那時候有大人問我,我一定會說,若得子越,必以金屋藏之。可是沒有人這么問我,我也沒能力造一座金屋子藏他一個大活人。所以我默默暗戀他這些年。
張子越博士畢業後研究核物理,交談後感覺我們芸芸眾生的小命其實全掌握在他們這些知識份子的手心裡。他那時已是榜上有名的精英人士,英俊挺拔,風度偏偏,追求他的女孩子漂亮得可以去選紅樓夢中人,多得可以組成一屆世界盃。張公子似乎還一個都瞧不上,東挑西撿像是皇帝選妃子。
看到這架勢,我更是想都不敢想了。前面說了,我這個人很容易知足,飯都只吃七分飽。張子越當我是鄰家小妹妹,這獨一無二的身份是用二十年比鄰換來的,別的女孩子還擠不到。我不抱非份之想。
可是晴天一個霹靂,張子越突然決定跟現在交往的這個李嫣小姐結婚。初戀情人終於成了別人的丈夫,鄰家小妹就此是陌路。
這位李嫣小姐我見過,可不是王菲和李亞鵬的千金,而是廣告界一名精英,白皙漂亮,堪比廣告模特,同張子越站一塊,人人稱道。精英配精英,生下來的孩子就是妖精。張子越肯結婚,張家樂壞了,連我爹媽都跟著高興,好像嫁的是自己家女兒一樣。傷心獨我一個人,還不能表示出來。人們都覺得戀愛失敗是一種恥辱,由個人綜合指數不高導致,其實不知道只是荷爾蒙在作怪。
總而言之,我失戀了。偏偏放暑假,我除了家裡無處可待,還得天天強顏歡笑。晚上關了燈,淚水在黑暗裡流。初戀的甜蜜和苦澀只有自己知道。我無數次期望著突然有一天,張子越敲開我家的門,對我說:「珉珉,我想明白了,我喜歡的人其實是你。」
可是從來沒有。張子越看著我出生,看著我穿開襠褲,看著我穿胸衣,他老人家甚至知道我月事幾號。我在他面前沒有性別,謝懷珉就是謝懷珉,而不是一個春心盪漾的芳齡女孩。
無論如何,他要結婚了。向禿頂、啤酒肚和痔瘡又邁進了一步。而我還年輕,不是嗎?
但是還是傷心。
這年的夏天出奇的炎熱,一向清涼的海邊小城搖身變做長江邊的火爐。家裡診所生意很好,絡繹不絕都是中暑人。老爸樂善好施,效仿古代賢者,在診所門口免費分發降暑的葯茶。
咱家沒兒子,我就是苦力,每天站在門口一邊燒水煮茶,一邊向遊客、路人以及乞丐發放降溫神茶。這份工作雖然很高大,但是我的形象卻很渺小。有小男孩對媽媽說:「為什麼乞丐也送我們東西?」我汗流浹背頭發蓬亂眼露紅光,把他給嚇跑了。回去照鏡子,把自己也嚇了一跳。不知道鏡子里蓬頭垢面、一臉幽怨的女鬼到底是誰?我捧著水胡亂洗了一把臉,把頭發紮起來,深呼吸。「打起精神來,謝懷珉。你不難看,也算能幹,還是有很多男人以能娶到你這樣的老婆為目標而奮斗的。讓張子越成為過去吧。」我推開洗手間的門。張子越帶笑的臉躍入我的眼簾。我渾身寒毛倒立。剛才的話他聽到了?那還了得?天殺的,站哪裡不好,干嗎站在廁所門口?
我語無倫次:「我剛才……太熱了,熱暈頭了……」張子越笑道:「珉珉,你干嗎那麼緊張?我只是下班路過,拿點感冒葯,順便接你回家。」
他溫柔優雅,一如往常。我仔細端詳,沒有看出什麼端倪,稍微放下心來。
我問:「家裡誰感冒了?」我熟練地揀好葯材包起來。張子越看著我的動作,問我:「珉珉將來畢業,會回來繼承這間診所嗎?」「應該會吧。」我說。其實在我少女式的幻想里,我繼承了這間診所,而張子越成了我的丈夫。白天我給病人看病,晚上同他在露台一起看星星。我們並不很富裕,但這樣的生活非常溫馨。
可是現在張子越要做別人的丈夫了,我的海市蜃樓崩塌,前途一下又變得模糊起來。
也許我會去考研究生。女孩子沒有出路的時候只有去讀書,書山總有路。
診所離家近,我們倆慢慢走。路燈點亮,將我們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世界那麼大,我們就像兩個小孩。那一刻我真希望時間和空間能這么無限延伸下去,直到世界盡頭。
張子越開口:「你最近好像有什麼心事,老是若有所思的。」
我最恨男人這么問。很多時候他們稍微動一下心思就知道對方是在為自己心碎,可是他們的腦子就是轉不過那個彎來。我問他:「你們日子定好了嗎?」他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笑了笑:「酒席定在九月十九號。」「很吉利的數字啊。新房布置好了嗎?」張子越點頭,「都好了。你會來嗎?」
我臉上的肌肉都僵住了,好半天擠出一句話:「都已經開學了,恐怕來不了……」
張子越露出失望的表情來。他這個表情真是美麗,我頓時覺得我的缺席是他婚禮上至大的遺憾,差點決定即使洪水台風都要奔赴過來。可是殘留的理智及時地封住了我的嘴巴。
即使來得及,我也不會巴巴地跑去看心上人娶新婦,他們那廂蜜里調油,我在這頭獨飲苦酒,也太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我們進了電梯。張子越住我家樓下,他卻只按了我家樓層的號,想必是先要送我到家。他這人細心體貼,我越想他的好,越羨慕李嫣的好福氣。電梯里就我們兩個人,尷尬的沉默彌漫著。我側過頭就看到他被汗水浸濕了的領口,前胸也有一片深色的V字水漬。他方正的下巴帶著一點青色,挽起的袖子下是結實的手臂。還有那寬闊的肩膀和胸膛。這一切的一切都將屬於另外一個女人。他們將生活在美麗的花園里,把我隔絕在外。
我沮喪地嘆了一口氣。
腳下突然一晃,燈幾明幾滅,電梯喀啦一聲停住了。我和張子越面面相覷。電梯故障?
張子越經驗老道,立刻按下了所有樓層的鍵。然後按鈴求救。
「我們這里是B4棟二單元,電梯升到一半卡住了,你們快來看一下。」
我估計了一下,這時候電梯應該正卡在十三樓和十四樓之間。往上走固然好,若是往下掉,我和張子越的小命恐怕是不保了。
諸神啊,我好像沒有許願與張君同年同月同日死吧?張子越安慰我:「珉珉不怕,很快就有人來救我們。」我倒不怕,橫豎有心愛的人做伴。他就不同了,即將做新郎官,人生美好華麗的卷幅才剛剛展開,這就收場,未免太草率。於是我開玩笑,調節一下現場緊張氣氛:「子越哥,你這時候最想念的人是誰?」
張子越沒料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愣住了,「想念?來營救我們的人。」
什麼啊?「你該說,最想念的是李嫣姐。」張子越好笑:「我想念她,對我們被困電梯有什麼用?」我說:「你這人真不浪漫,她看上你哪點?」他說:「我怎麼知道。這問題只有女孩子才喜歡問。」我鼓足勇氣,問:「當初是什麼讓你下定決心要結婚的?」張子越想了想,說:「年紀不小了,希望組建一個家庭。」「僅此而已?」
「那你還要怎麼樣?」
「你應該說你瘋狂愛上李嫣姐,非她不娶,願此生與她共度,天涯海角,永不分離。」
「你倒幫我解決了喜宴上的祝酒詞。」張子越笑看我。我腦子里的愛情在他看來是不切實際的風花雪月。而且即使我老得面若菊花,他仍然會當我是當年拖著鼻涕的小跟屁蟲。
張子越忽然問我:「珉珉呢?你都快大三了,也該找一個男朋友了。」我臉紅,很不自在:「現在還不想。」「怎麼?難道是有喜歡的人了?」我搖頭,想想不對,又點頭,再想想還是不對,又搖頭。
張子越笑:「怎麼那麼復雜?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我說:「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大概是我聲音太小,張子越沒聽清,「你說什麼?」我憋著一口氣,終於不管不顧地喊出來:「我喜歡一個人,從小就喜歡他,好多年了。但是他不喜歡我,他只把我當小妹妹,他現在就要和別人結婚了。」
喊完,似乎所有的力氣也都用盡了。我坐在地板上,低垂著腦袋,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來面對他。電梯里悶熱,我的心裡卻一陣輕松,彷彿放下了千斤大石,呼吸心跳,全部暢通了許多。
張子越很久沒出聲,電梯里彌漫著讓人窒息的沉默。當然,他應該知道我說的人就是他。他只是在思考怎麼拒絕我才不會傷害到我的感情。
我的感情?連我自己都覺得我的愛慕是在褻瀆他的清雅高華。
「喂!喂!」對講機里突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把我們兩個都嚇了一跳。
「有幾個人在裡面?都還好嗎?」張子越清了清喉嚨,說:「這里有兩個人,目前都還好。」我在旁邊嚷嚷:「快把我們弄出去,這里熱死了!」「等著!機器壞了,正在搶修。」
要命,壞得真是時候。
照例來說,女孩子表白完了就該含羞捂著臉以光速跑走,把對方晾在原地好好體會那番意思。可如今我挑電梯里表白,被困得上不去也下不來,無路可逃。羞到極處反不羞,索性豁出去了。
「子越哥,我初中的時候起就喜歡你了。我知道自己不好看,也不聰明,配不上你,所以從來不說。你別笑我,反正如今你要結婚了,我說說也無妨。說出來我心裡好受多了。你也不用回應我什麼,我只是想讓你知道而已。子越哥,我叫你一聲哥,你永遠是我哥。我願你擁有你要的幸福。」
我說完,迎上他的目光,對他一笑。當然那不是色若春曉的一笑。張子越眼睛裡閃動著我所不了解的光芒,不知道我說的哪一句話讓他動容。他斟酌半晌,慢慢舒展開眉頭,說:「珉珉,其實……」
電梯突然猛地向下一沉。我咕嚕滾在地上,心裡大叫不妙。「喂,喂……」對講機里響了兩聲。電梯的下墜停了片刻,然後就直直向下墜去。
飛速下降的過程中,我只感覺張子越緊緊抓著我的手。
歌盡桃花 第一卷 深庭篇 第2章 一個傻姑的覺醒
當我從失重感造成的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到自己漂浮在半空中,沒有實體。
這一個認知把我嚇得魂飛魄散。感情我這是死了?
四周一片混沌,有一股力量溫柔地牽引著我向著一處飄去。我迷茫中感覺自己變做天使,在雲層里穿梭。我四處張望,只見我一個人。張子越是否沒事,我無從得知。
「謝懷珉?」有人叫我。
那聲音像足了我們輔導員,我條件反射:「到!」
一看,四周雲霧茫茫,哪裡有什麼人影。
那聲音又突然響起,裝模做樣地拉著腔調說:「謝懷珉,命格君筆錄有誤,你命本不該絕,現在給你一個重生的機會,你可願意?」
我立刻問:「那張子越怎麼樣了?我的肉身毀了嗎?」
那聲音說:「張子越前世是國光聖僧,這世命格福格都是極好的,你不用替他擔心。至於你的肉身,損壞不大,但是你暫時還回不去。」
我聽到張子越上輩子是和尚的時候還想笑,一聽到我回不去,又想哭了。
「那怎麼行?回去晚了就要給火化了,即使從棺材裡爬出來,那形象也不大好啊。」
那個聲音終於不耐煩起來:「我說謝小姐,你就別挑了。肉身我們暫時幫你看管著,等到天時地利人和的時候再把你送回去,你先隨便找個軀殼湊合著過吧。真搞不懂你們凡人怎麼對那具皮囊那麼在乎,我八千年了都沒個具形還不是照樣過下來了。要不是看在你第十二代前世有八世都是尼姑,潛心向佛,我們今天也懶得給你找暫住的肉身。」
八世都是尼姑!?
我可從來不知道我和佛祖這么有緣分。
那聲音催促我:「快說,你到底願意不願意?」
我就像一個在聖壇前被逼婚的新娘,咬牙切齒字字血淚道:「我願意。」
那人似乎鬆了一口氣,念叨道:「你的新身體,是東齊謝太傅四女兒,謝昭華……」
聲音逐漸消散,周圍的霧靄似乎淡去了一些,我透過雲層往下望,不知哪家庭院,整潔氣派,一處假山石,一個小池塘,幾個孩子似乎在嬉戲。奇怪的是,他們都梳著雙髻,衣褲累贅。這打扮,分明是古時候才有的。
我好奇,隨著那股力量下降。這才看清楚是三個小孩在拿石子扔一個年紀稍長的女孩子。女孩蓬頭垢面,雖害怕,但是目光呆滯,口齒笨拙,只會啊呀叫,顯然是智商有問題。
女孩子被石塊打得沒有避處,倉皇中爬上了假山。那三個孩子依舊不罷休,一邊罵著「白痴」「傻丫」,一邊揀石子打她。
我氣得罵這幾個孩子:「都給我住手!哪家的倒霉孩子?你娘沒教過你不要欺負弱者嗎?」
可是三個孩子壓根兒就感覺不到我的存在。帶頭的那個紅衣小女孩慫恿著個子高的那個男孩爬上去把人拉下來。
大女孩嚇得大叫,腳下沒有站穩,身子一晃,從假山上跌了下來,撲通一聲落進了水裡。
她顯然不會游泳,在水裡撲騰了幾下,身子漸漸往下沉去,很快就不見了。
岸上的孩子們一下給嚇懵了,三張小臉煞白,面面相覷,這才知道闖了大禍。
我正要關切地過去看一下,突然一股力量拽著我,將我向水塘吸去。我嚇得大叫一聲,然後眼前一黑,感覺身子一瞬間被扭曲了起來。
就在感覺快要被這股力量擰成一根天津大麻花的時候,實體的感覺一下恢復了過來。冰冷將我籠罩,水肆無忌憚地灌進了我的鼻子和嘴巴里。對於一個從小生長在河邊的人,我本能地劃動手腳,努力往上游去。
終於沖破水面,張開嘴巴,努力往肺里灌進空氣。
這么一溺,也不知道多少混雜著魚屎的臭水進了肚子,想著就惡心。
喘過氣來,開始感覺到疼痛!
全身沒有一處不疼的。特別是後腦,不知道在哪裡撞了一下,耳朵里到現在都還是嗡嗡聲。原來重生居然這么痛苦,難怪孩子落地都要嚎啕大哭。
我四肢並用爬上了岸,癱在地上,大口喘氣,狼狽地就像一隻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