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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之千年之約小說閱讀

發布時間:2021-01-28 13:49:42

㈠ 花千骨小說106章閱讀

106.糾纏不清

「師父!?」
花千骨痴呆片刻,見白子畫竟然醒了過來,不由得大驚失色。
白子畫低頭看著她,雙眼漆黑如墨,深邃有如洞穴,卻絲毫沒有焦點和光亮。不發一言,尋著血香,張嘴便咬了下去。
花千骨知他神智已失,只是一心想要吸血,連忙伸手往脖子上一擋。
白子畫剛好咬在她手臂上。刺破肌膚的快感,鮮紅流淌的顏色,更加激發出心中嗜血的慾望。
花千骨手臂一陣酥麻,彷彿正在融化。強自回神,猛的一把將白子畫推開。一個翻滾從他身下滑出,卻還未逃下榻又被身後一隻手拽住衣襟強行拉扯了回去。
頃刻間師父的臉就在相距不到兩寸遠的地方,花千骨嚇得慌忙後退,身子卻被一雙有力的手牢牢禁錮住,只得將頭努力後仰,不敢看他。同時飛快伸出手去想要點他穴道,卻沒想到招數竟然被他全部搏回封死。
糟了。
她沒想到那血喝下去,師父的傷會好的那麼快,而且很快就醒了。可是身體雖醒了,神智顯然尚未清醒,依舊處於渴血的狀態。應該是神之血與妖之力流入他身體的同時,與他身上的仙氣還有傷勢發生了激烈的沖突,導致他一時意識錯亂,嗜血成狂,不小心入了魔。
不由暗自責怪自己,光想著那血可以幫師父恢復仙力,卻不想一下師父現在這么重的傷怎麼承受得住。
她不在乎被師父吸血,只是不想以以前那種太過親密的方式,他失去自我的的同時,自己也失去了自我。師父不喜歡這樣,自己不應該用血來誘惑他,借著他失去意識而讓兩人關系更加曖昧不清。
無奈如今白子畫的仙力不斷恢復增強,花千骨則重傷在身,要想不用妖神之力將他制服或是弄暈根本不可能。而且因為此刻他根本就沒有憑意識而僅憑本能在行動,連攝魂術對他都沒有作用。花千骨的招數又大部分得他傳授,見招拆招,光動手打根本就打不過他。
幽若在窗外看得目瞪口呆,她本來還想見師父和尊上親親我我、纏綿悱惻的,不過二人進行的程度是不是也太過激烈了?在床上滾來滾去,打得不可開交。她要不要上去幫幫忙啊?那到底是去幫師祖把師父壓倒好方便吸血,還是幫師父把師祖壓倒方便OOXX?小小年紀的她陷入了巨大的天人交戰中……
花千骨見白子畫動作速度越來越快,仙氣也越來越多的凝結周身,估計剛剛喂他喝的血應該是夠用了。既然師父仙身已完全恢復,仙力應該也恢復了七七八八了。自己還是趕快溜吧,不然被他捉住,非吸成干屍不可。
一個挑燈望月,聲東擊西,花千骨的身子箭一般向門外射了出去。卻沒想到一頭撞到一堵肉牆上,抬頭一看是白子畫拔腿便跑,卻被他捉住雙臂,猛的推倒在牆上,張嘴便往脖子上咬。
花千骨兩只手被他牢牢禁錮扣在牆上,知道再躲不過,心裡急的直嚷嚷:師父我喂你喝啊,你不要再咬我!
無奈白子畫牙已到頸邊,花千骨感受到他鼻息,心頭陡然揪起。不可以這樣,不能再和師父這樣!師父是仙,自己如今連妖魔都不如,師父是失了神智,自己卻是清醒的。當初是因為師父中毒不肯吸血迫不得已要逼他喝,如今明明可以不再用這種吸血的方式了。如果僅僅因為自己心中私情就放縱自己沉溺下去,只會折辱了師父。
花千骨身上突然紫光大作,將白子畫震了開去。妖神之力逆封印而出,白子畫身上真氣陡然一弱,不由得微微彎下腰去。
「師父!你沒事吧?」花千骨連忙擔心的上前扶他。卻沒想到白子畫突然就勾住了她的脖子,一口就咬了上來。
牙微微刺破肌膚,鮮血如同紅色的牛奶一樣滑入白子畫口中。
花千骨一陣顫抖,幾乎站立不穩。奮力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緊握住雙手,在身後牢牢扣住。花千骨一退再退,白子畫就順勢向前,牙一點也不肯松開。
幽若捂住自己雙眼,又忍不住從指縫里偷看,鼻血都快忍不住掉下來,師父和師祖怎麼在房間里抱在一塊跳起舞來了?
花千骨太過熟悉這種渾身酥麻的被吸血的感覺,彷彿又回到了當初師父剛中毒的時候。卻沒想到如今居然會舊事重演。可是師父已經知道自己對他心存愛慕,清醒之後,兩人又情何以堪?
花千骨撇開臉拚命在他懷中掙扎,白子畫卻死都不肯放開。
極度混亂中,卻聽白子畫喃喃念了一聲——「小骨」。
花千骨渾身一震,頓時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彷彿瞬間坍塌在了他的懷里。傻傻的睜大了眼睛,任憑他繼續埋頭吸血。
白子畫眸子里有了一些光亮,雖恢復了部分意識,卻似乎陷入狂亂之中,動作陡然粗暴起來。
花千骨被他突然推倒在榻上,壓在身下,不由得一陣恐慌。
白子畫的臉貼著她的臉滑過,抬起頭輕輕喘息,似乎是想要剋制,又似乎是想要更多。剛剛咬下的傷口已自動癒合,於是他又換個地方,換種姿勢咬了下去。片刻後再次抬起頭來,再換個地方咬。鮮血流得到處都是,花千骨要瘋了。
一次又一次的疼痛和酥麻不斷折磨著她提醒著她,她不安的在白子畫身下扭動,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痛苦。
白子畫的身體開始熱了起來,不再似起初的冰涼如玉。花千骨則更勝,整個人彷彿著了火一般。而白子畫還不斷給她加柴,她快要被燒死了。
白子畫的動作越來越快,唇齒在她脖頸間不停摩挲著,卻不再用力往下咬,而只是輕輕的啃舔,彷彿是變相的懲罰。手下意識的撫摸過身下小小的身體,花千骨頓時整個人綳得僵硬如冰。
師父、師父,入魔了……
花千骨從沒想過一向清冷的師父,潛意識里也會有一絲魔性。如今意志薄弱下被激發出來,她該怎麼辦?
感覺到頸間的鼻息越來越灼熱,花千骨的耳朵都酥掉了。
對師父她的確心存貪念,她喜歡這樣的親近,師父想要的一切她都可以給。可是師父如今是失了神智啊……
她迷迷糊糊想要掙扎推開,可是身子完全沒有力氣,只能任憑擺布。
白子畫的啃咬慢慢變成粗暴的吻,吸吮過她頸間沾血的每一寸肌膚。花千骨顫抖著死死的咬住下唇,怕自己呻吟出聲。
「小骨……」
她分明聽見師父聲音低啞的在喚她,雖如同夢囈,聽上去卻十分痛苦。
師父,我在這……
花千骨一面喘息一面無措起來。師父是在做夢么?
那這……這是在夢游?
師父一向冷若冰霜,至善無情,為何在夢里,會表現出這樣的痛苦和難過?他心中有結解不開?有執念參不破?所以才會不小心入了魔?
花千骨不明白,手忍不住心疼的輕撫他的眉心。
師父,就算這是在做夢……你知道夢里,你面前的是誰么?你知道夢里,你自己在做什麼么?
不太明白那個叫慾望的東西,不過她猜測此刻若是再給她淋上銷魂池的水,她一定會很疼很疼。而師父,那種對血的飢渴逐漸轉化為一種莫名的宣洩,那種壓抑了千年的痛苦,沒有出路。
微微仰起頭,感受著師父的唇慢慢滑上面頰,花千骨的喘息更急促了。
不對!這分明就不再是吸血,跟親熱差不多。這是師父亂倫——
師父那麼討厭自己,醒來要是知道,會恨死自己的。
眼看著白子畫的唇要掠過她的唇角,花千骨的兩指正好插入兩人唇間,封住了他的吻。那樣的記憶,此生有那麼一次,她已經很滿足了。
白子畫牽過她的手,突然用力在指上一咬,十指連心,疼得花千骨輕哼出聲。然後就眼睜睜看著白子畫將她手指放在唇邊吸吮起來。
那樣略帶幾分淫靡的景象無法想像是師父做出來的,花千骨倒抽一口涼氣,有想哭的感覺,自己是不是也神智錯亂了。試著微微移動身體,卻被白子畫壓得更緊了。
在手指上咬了半天,大概是嫌血來得還不夠洶涌澎湃。又埋頭到花千骨頸間,張嘴咬了下去。好像今天晚上非要喝飽了不可。
花千骨只覺得眼前越來越黑越來越黑,隨著血液的流出,彷彿整個人都融入了師父的身體裡面。
卻突然聽見「咚」的一聲響,身上的人應聲而倒,壓在自己身上不動了。
「師父!師父!你沒事吧?」幽若著急的搖搖花千骨,糟糕,光顧著看好戲了,她不會進來晚了,師父失血過多掛掉了吧?
花千骨咳嗽兩聲,小心的推開白子畫,總算能夠正常的大口呼吸。
「你把尊上怎麼樣了?」
「我在後面點了他幾處穴道都沒用,只好直接拿著硯台把他敲暈了。」
花千骨滿頭黑線,心疼的看著白子畫。扶他躺下睡好,蓋上被子。
「尊上有些入魔了,不過主要是我血一時的外力作用,還沒有和身體很好的融合,過段時間就好了,應該不礙事。你等天明趕快讓世尊過來給他看一下。」
「是,師父,尊上的傷是不是全好了?消魂釘的也好了?」
「應該是,超出劑量那麼多,就算沒提升,也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
幽若點點頭,一臉遺憾的表情,可惜啊可惜,好不容易看見尊上居然會有這樣失去理性的時刻。只差一點生米說不定就煮成熟飯了,搞不懂師父怎麼沒有繼續下去。
花千骨瞪她一眼:「你看夠了?」
幽若一臉陪笑:「哪裡哪裡,師父我在把風呢,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看見……」
花千骨無奈搖頭,反正她喜歡師父幾乎大家都知道了,也沒什麼可再隱瞞的。她心裏面已認了這個師父幫她收的徒弟,所以也不再拿她當外人。
「記住,今天晚上的事,千萬不能讓尊上知道!」
幽若皺眉點頭:「師父,你是要?」
就見花千骨慢慢伸出手放在白子畫頭頂,居然再一次用攝魂術消除了他這一晚的記憶。
畢竟白子畫仙力已經恢復,她不敢保證他沒有意識的狀況下就一定什麼也不記得,所以還是保險一點好。
幽若心疼的望著花千骨蒼白的臉,本就傷得重,現在比來時更加虛弱了。
「師父,你這又是何必呢?」
花千骨搖搖頭:「你不懂的。幫我好好照顧尊上,我走了。」
「師父,你要去哪?帶我一起走吧!」
「傻瓜,你走了,尊上我交給誰去。這可是師父我交給你的第一個任務,你可給我辦好了。」
「那、那我怎麼找你?」
「不用找我,有事我會找你的。」
花千骨出了房間,倚在廊柱上又咳了幾口血,只覺得半步都邁不動了。提一口氣,讓部分妖力慢慢在周身運轉調息。等感覺稍稍好些了,正咬牙准備飛回去,突然望見自己滿身的血跡,回去別把東方和糖寶嚇壞了,便先到過去常去的後山小溪邊清洗一下。
脫了衣服,赤腳站在雪地里,沒有月亮,可是周遭仍舊一片銀光閃亮。
她一點也不冷,身體還滾燙得嚇人,特別是頸間一圈,雖然傷口都已復原,卻依舊熱辣辣的疼著。
凝視周身大大小小的可怕疤痕,再緩緩抬起右臂,借著水模糊的倒影看見了右腋下那個封印。
再不能有下一次,她告誡自己。以後為了師父的安危,一定要非常小心的使用妖神之力,能不用就堅決不用。還好現在師父又恢復了仙身,不然自己當初做的努力豈不是全都沒了意義?
緩緩撕下臉上薄如蟬翼的麵皮,獃獃望著水中倒映出的自己的臉出神。她其實有時候希望自己能夠繼續瞎下去,那麼就可以不用看得這么清楚。
看著水中那張比鬼更恐怖的臉,突然想起清憐。
她以為自己是從不在意自己相貌的,在竹染或者東方面前也從不覺得難堪或者多作遮掩。卻原來還是在乎,不想被師父看見。不單單因為醜陋,更因為那是她喪倫背德的恥辱的烙印。

㈡ 花千骨小說閱讀58集

58.生死與共

白子畫只覺得喉頭一熱,身體恢復了一點點知覺。用力的睜開眼睛,見到花千骨驚喜若狂的看著他。

「小骨?」

「師傅!師傅!你撐住啊!我現在就帶你離開這里!我們回長留山!我們回絕情殿!」花千骨緊咬牙關,用力的背他起身。

白子畫抬頭只望見漫天的風雪,如此瘦小的身軀,怎麼扶得動自己。

「小骨……」他用力想自己站起來,卻迷迷糊糊又昏睡過去。

花千骨一步一個腳印跋涉在風雪中,沒有真氣防護,眉毛頭發全部都凍住了,睫毛上也結了厚厚的一層冰。

「師傅!師傅!你不要睡!你跟我說說話!我們馬上就到長留山了,一回去小骨就給你做很多好吃的好不好。我們吃熱騰騰的蘆薈羅漢齋?不然就吃清蒸鱸魚,苦煎鵝掌湯?不對,師傅是吃素的,那我們吃蓮子粥和芙蓉豆花好不好?師傅,師傅!小骨跟你保證,回去之後小骨再也不偷懶了,每天早起早睡,認真練劍,認真修行。不給你惹麻煩,也不惹師伯生氣。師傅你上次說陪我回家的,你還沒看過小骨頭家的小木房子是什麼樣子……師傅,你跟我說話啊,回去之後小骨認真學下棋,以後每天陪你下。還有師傅,我把你書房你最喜歡的水晶硯台給打碎了,後來那個是我求了墨仙好久,他又重新照樣子做的,師傅你起來罵我啊……」

花千骨一面辛苦的走,一面帶著哭腔低述,不斷抽泣,可是哭不出淚水。她不要,她不要世界那麼安靜。她好害怕,好害怕師傅就這樣再也沒有聲音了。

「小骨……」白子畫虛弱的睜開眼睛,又咳了一口血出來,「放我下來,你趕快走!」

「我不要!小骨死也不會丟下師傅的!」都是因為她,師傅才會中毒的!

白子畫拼著命的用力推開她,自己跌倒在雪地上。花千骨慌忙的扶他起來:「師傅你沒事吧?」想到什麼,又拔出劍往腕上動脈上用力一割,鮮血滾滾湧出,悉數喂進白子畫嘴裡。

白子畫無力推拒,花千骨的血散發出一股奇異的香味,暫時抑制住他的毒性。

「我看你們這次還能往哪裡跑!」

藍雨瀾風出現在對面冰崖上,尾巴上的傷口只經過粗略處理,還不時滲出血來。

花千骨手握斷念,將白子畫護在身後,憶及師傅交給她的鏡花水月,只需劍招,不需要用到什麼內力。將藍雨瀾風和那些白色妖魔的攻擊一波一波阻攔在外。

其間藍雨瀾風不斷的妄圖用幻象迷惑她。無奈花千骨鐵了心一般,絕望中反而越發沉著冷靜,竟叫她絲毫沒有可趁之機。

可是花千骨渾身傷痕越來越多,也快要支持不住了。藍雨瀾風尾巴一掃,無數冰凌直向她射去。花千骨一一用劍打飛,踉蹌退了幾步,卻被人在身後扶住,抬起頭來一看,卻是面無血色的白子畫。兩人雙目對望,心下皆是一片釋然。

突然天空一陣綠光劃過。

「骨頭媽媽!我來救你來了!」糖寶在花千骨頭上安全著路,形成一陣爍亮的光壁,將她和白子畫二人都包裹其中。

同時周遭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出現了十多名戴著青銅面具的黑衣人,在風雪中分外扎眼。

「你們是何人?」藍雨瀾風心頭一驚,這周圍陣法密布,天羅地網,他們又是如何進來的?

為首的綠衣女子身材高大,淡淡掃她一眼。

「閣主之命,速將那二人帶走。其他妖魔,格殺勿論。」說著單手一揮,身後十多名黑衣人,立刻以詭異的身形和步伐,不到片刻便將眾多女妖斬殺,而且皆是單手捏碎下顎,一擊斃命。

藍雨瀾風妄圖使用攝魂術,心念至處,卻發現這十多個人就像是沒有大腦的死人一般,半點思想的波動起伏都尋不著。

藍雨瀾風知道遇上敵手,再加上自己也受傷不輕,只好走為上計。

綠衣女子見她身子一溜便往冰里遁走,大聲喝道:「想跑哪那麼容易,神農鼎給我留下!」大腳使勁一跺,頓時冰面開始強烈的震動。她上前幾步,手往冰上一叉便是一個窟窿,再抽出來時,正掐著藍雨瀾風的脖子把她硬從冰里拽了出來。

藍雨瀾風被她拿住,猶如缺水的魚兒在乾旱的陸地上拚命扭動掙扎,魚尾在空中狂甩。

綠衣女子厲聲道:「你是要自己交出來,還是我掏了你的心肺?」

藍雨瀾風連連求饒,把神農鼎從墟鼎中拿了出來,往空中用力拋去。

待綠衣女子拿到手中,她早已從冰中遁去。綠衣女子也不再追,走到花千骨身邊問道:「你沒事吧?」

「我什麼事也沒有,可是我師傅……」

花千骨看著她半天,只覺得眼熟,這才想起是異朽閣那名負責接待的女子。她又怎麼會趕來救自己呢?她說閣主,這么說是異朽君讓他們來的?這也對,糖寶本就是異朽閣的靈蟲,這救兵應該是它請來的。

「謝謝姐姐及時相救……」

綠衣女子淡淡瞟她一眼:「不用說謝謝,異朽閣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到時自然會向你討要報酬。」

花千骨使勁點頭握住她的雙手:「求你救救我師傅,不管要我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

綠衣女子看了一眼又已陷入昏睡的白子畫,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神農鼎煉的毒葯,神仙也難救。

待花千骨悠悠轉醒之時,驚異的發現居然已回到絕情殿自己的房間之中。

難道,這也是幻覺么?本文晉江獨家發表。

「師傅——」她一坐而起,環顧四周。

「千骨!你醒了!」輕水正端了一碗葯進來,激動的把碗隨手一放,撲到她身上,「你嚇死我了你知道不知道!」

花千骨不可置信的捏了捏她的臉:「你……真是輕水?」

「我是啊!我是輕水!」輕水緊覆住她雙手,眼淚直在眼眶邊打轉,「你受傷不輕,尊上特別批准我上絕情殿來照顧你!」

「師傅?我師傅呢?他在哪?」

「我也不知道,回來之後就沒見他,好像是閉關去了。只交代我要好好照顧你?」

「怎麼可能?他傷那麼重!」

「什麼傷?尊上受傷了么?沒有啊?他一切都好好的,只說你們去救人,雖然人救回來了,神農鼎也奪回來了,但是你受了重傷,真氣耗盡。」

花千骨愣住了,師傅為什麼要瞞著大家呢?還有異朽閣的人到哪裡去了?是誰把他們送回來的?難道說師傅的毒已經全解了?

「糖寶呢?糖寶到哪去了?」莫非太久沒見,一回來就去落十一那了?

輕水茫然的搖搖頭:「從你們回來就一直沒見過它。」

花千骨震住了:「糖寶不見了?!那我們怎麼回來的?」

「你當時候昏迷不醒,尊上把你抱回來的,然後差人叫了我過來料理你的傷勢,然後我就再沒見過他。

「他看起來怎麼樣?一點事也沒有的樣子么?」

「就面色有些蒼白,其他沒什麼了。千骨你們這次出去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輕水一臉焦急的看著她。

花千骨心裡七上八下,到底師傅的毒解了沒解呢?難道異朽閣已經把師傅治好了,卻把糖寶帶走了作為救人的代價?不會的,不會的!

「我去找師傅!」

花千骨拔腿往外跑,不顧輕水在身後的呼喊。來到後山白子畫閉關的塔前,卻怎麼也進不去。

「師傅——」她焦急的在外面喊。

「什麼事?」白子畫平淡無波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好像一切從來都沒發生過。

花千骨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你……你的毒……」

「放心吧,已經沒事了,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回,回師傅,弟子已經沒大礙了,可是師傅……」那麼厲害的毒怎麼可能說沒事就沒事了呢?

「那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花千骨在門口走來走去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師傅,我們怎麼回來的,糖寶又到哪去了?」

「糖寶在異朽閣,過些日子就回來,你別擔心,好好養傷。還有兩個月就是仙劍大會了。」

花千骨心裡又是一驚,為什麼這次要她參加,往年不是都不參加的么?上次仙劍大會的慘敗她一直還記憶猶新。

「是,弟子定不辱師命……只是師傅,你沒有跟師伯和大家說你中毒的事么?」

「不用了,免得他們擔心。你快回去吧,沒事就不要過來了。」

花千骨躊躇良久,心裡始終不踏實,可是又沒有辦法,只得躬身拜退。

她的傷沒有大礙,毒素早已盡數被白子畫吸出,不過都是些皮肉傷。多調理調理,吃點仙丹玉露,恢復的非常快。

中間落十一、朔風、朽木清流等人來看過她幾次。世尊和儒尊將她叫去問話,她也只得將師傅中毒之事瞞了下來,只說師傅正在閉關。

摩嚴和笙簫默等人皆知道白子畫的功力,自然是不信他會受何損傷。

只是白子畫這一眨眼閉關已半個多月了,花千骨不管是送去什麼飯菜什麼丹葯他都不吃。實在是按捺不住了,她跪在塔前低聲喚他。

「師傅——你怎麼樣了?我可不可以進去看你一眼?」

「不用,你回去吧。」依舊是白子畫清冷的聲音傳來。

花千骨不依,跪在塔前苦苦央求。心想你不讓我進去我就一直跪在這里陪著你。

清晨,門終於開了。白子畫推門而出,依舊是美得不染塵埃,只是面上更多了一層冰霜。

花千骨聽到響動睜開眼,抬頭看見他差點喜極而泣。伸出手便緊緊環抱住了他的雙腿,

「師傅,我好擔心你……」

白子畫蹲下身子,撫了撫她的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走吧,咱們回去。」

「恩!」花千骨用力的點頭,站起身子。恭順的跟在他身後,太好了,師傅真的沒事,她總算放心了。

㈢ 花千骨小說弟1o9章閱讀

正文 109.北斗星君
南無月被關押在九重天上主要由北斗七星君看守。

花千骨在群仙宴上曾經見過他們兩次但是沒打過招呼。他們七仙不喝酒不談天總是只顧著和南斗六星君下棋十三人同時混戰經常仙宴都結束了好些天了他們一局棋都還沒下完戰況之激烈可想而知。

他們的棋子都是天上的星星可以鍛煉出世上最好的兵器當然也可以鍛造出世上最堅固的牢籠。同時由他們所布下北斗七星陣更是萬陣之源乾坤難破。世上其他陣法大多由其衍生催而來。

花千骨仰頭極目遠眺天空雖漆黑一片她卻仍能透過層層阻隔看到九重天上那七顆閃亮的星子。而小月就在天樞、天璇、天璣、天權所圍成的斗的正中央。

東方彧卿隨著她的視線遙望北方天空摸摸她的頭撫平她的擔心。

「我們出吧。」

花千骨隨手一指招來一朵雲站了上去。東方彧卿腳下也慢慢有似雲非雲似霧非霧的雲氣騰起不是仙術反而有些像某種御使的透明生靈。

「能趕上我的度么?」

「當然。」東方彧卿不假思索的點頭笑道。

因為路途是直上九重天上騰雲比御劍更快也更穩一些。二人一前一後眨眼便消失在天際。

風從頭頂呼呼的吹來度太快四周灰濛蒙一片看不清楚。花千骨真氣張開絲毫不覺得寒冷。卻彷彿身在大海之中隱隱有一種阻礙和粘膩感。她一路上回憶著在墟洞中和小月在一起的日子。雖然時間不長卻是一點點看著他長大的就像是濃縮的一生。

感情常常就是這樣哪怕只是剎那的相遇相知瞬間的心暖心動也值得人用一生去回憶和追逐用一世去保護和守候。

當身體終於感受到一股沖出海面的暢快感時她知道他們已來到九重天上。

這里其下有天庭百仙其中有星漢日月其上有漫天神佛。不過這只是抽象的位置概念。實際上則與蠻荒一樣各有各自不同的空間九天通過密徑相連時常也會生一些重疊。佛曰一花一世界。萬物都有其自己的宇宙可大可小。只是夏蟲不可以語冰是另外時空的人根本無法了解的。

東方彧卿突然靠近她輕輕朝她雙目呵了口氣。頓時眼睛像是玻璃上蒙上薄薄的一層水霧清清涼涼眼前一切都迷濛起來。二人剝開雲霧飛出周圍頓時光華大盛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雖然眼睛已覆上一層透明的薄膜卻依然**辣的像針扎一樣。

迎面陣陣風吹來身後的雲霧慢慢合攏。花千骨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到處是繁星的光華璀璨的世界絢爛的叫她別不開眼去。

東南西北漫天都是星子明的暗的近的遠的怕是比地上的人還要多。不但上面腳下也是星光閃爍。花千骨低下頭現她和東方彧卿正站在水面上。

無比寬大的一條河蜿蜒而下前後看不見頭。水面清澈無比此時平靜無波幾乎讓人感覺不到流動。倒映著漫天的星星一時叫人錯覺不知道星星到底是在天上還是在河底。

花千骨忍不住蹲下身子手一掬沒想到竟捧了一捧亮晶晶的東西彷彿是無數星星的碎片。

「這是天河我們逆流北上就能找到北斗七星了。」

花千骨用法術隱身東方彧卿則凌空畫了個符咒隱去身形。二人悄無聲息的貼著水面低低飛過。四周太空曠太安靜卻又偏偏太過明亮美麗仰望讓人感覺更加寂寞。

看到北斗星了近了只見七團巨大光暈好像七個太陽光暈里隱隱有什麼只是太亮了反而看不太真切。

東方彧卿食指放在唇邊朝她做了個噓的動作笑著傳音道:「星星在睡覺。」

因為對外面的情況早已基本了解事先做過准備他們很容易便突破了七星陣入口天兵天將的重重把守。

只是裡面陣法像迷宮一樣而且似乎無限廣大要找到南無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盡管東方彧卿擅長奇門遁甲對於這星宿的自然變化依舊有些束手無策。

外面的幾個入口處重兵把守但是陣內卻半個人都沒有。他們在裡面轉了很久不時遇上一些奇怪又恐怖的陷阱。還好有東方彧卿在都一一化險為夷。

南無月的氣息被完全屏蔽了根本就感知不到他在哪裡。花千骨只能憑直覺找尋方向。

無日無月不知不覺他們已在陣中三天。花千骨開始焦躁起來想要乾脆元神出竅去找卻怎麼都沒辦法脫離肉身。

「陣中大部分法力都被禁錮了七星陣是禁錮之陣最典型的容易進但沒辦法出。再厲害的人被困在裡面都是絲毫辦法都沒有。以前軒武聖帝捉拿腐木鬼的時候就是將他先誘入七星陣中困了整整三年之後才擒獲的。」

「也就是說就算我們救下了小月也沒辦法出去?」

東方彧卿點點頭:「我一路上試過各種方法留下記號但都沒用。」

「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東方彧卿玩味的望著四周「之前南無月是關押在十八層地獄之下的噬海那地方可比不得這九重天漂亮也更危險更難闖。卻就在你回來的當日突然把南無月轉移到了這。」

花千骨一驚。

東方彧卿笑著搖頭:「你師父料定了你不會等到處刑的那天直接上瑤池搶人和他起正面沖突只會暗地裡先把人救出來。從那時就已經擺好了局只等著我們入套呢。」

「他想把我們困在這里?」

「那是自然只要拖過五星耀日小月一死你就再沒有什麼理由違逆他與整個六界為敵了。」

的確小月若死自己除了傷心欲絕還能做什麼難道滅了仙界替他報仇么?

東方彧卿拍她的肩:「別擔心既然敢來我自然會想到辦法出去。你先找到小月位置要緊都這個時候了你師父仙力也已恢復不用再顧及他身體承受不住而壓制妖力。你用力沖破封印妖力釋放出的越多越好。小月才是真正的妖神妖力也是認主的會帶我們找到他。」

花千骨點頭開始用斗闌干教她的方法沖破封印。莫名的力量在周圍各處集聚她終於心有所感指了指右面。

「往這邊。」

二人繞過一個又一個凌亂飄逸的霧障終於看到半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猶如鑽石一樣的菱形物體。不知是什麼材質卻比水晶更通透每個面都反射著熠熠星光。而小小的南無月則如同琥珀里的蟲子一樣被凝結其中彷彿已沉睡了很久很久。

「小月!」

花千骨悲喜交加的撲上前去東方彧卿也不阻攔。卻在她即將觸到的那一刻被周圍的結界彈開了老遠。

頓時北斗七星光芒大盛。彷彿按到了什麼開關整個天地之間都被一道道光線充斥著什麼都看不見若不是出的是冷光花千骨都快懷疑自己已經被融化了。

東方彧卿揚起嘴角笑道:「星星醒過來了。」

感覺到有人靠近花千骨二指凝氣飛快從眼皮上滑過再一睜眼已經能在此種極亮下視物。

卻正見七名衣袂飄飄的仙人從天而降手中有的執扇有的執筆有的執簫笛有的執棋盤文雅至極卻是個個滿身殺氣。

雖有殺氣卻無殺意花千骨禮貌的拱手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七人神色淡然模樣雖不同表情卻如出一轍說不出的詭異。

「花千骨?」破軍星君突然開口問眼神直直的穿透她。

「正是晚輩。」

「等你很久了你還是趕快束手就擒我們棋剛下了半局還要趕回去。」貪狼星君語氣里盡是不耐煩卻依舊神色未變。

花千骨知道他們有他們的職責多說無用還不如趕快搶了小月走來的實際。手一揮真氣凝作一把紫色光劍已飛到空中准備開打。

東方彧卿只怕他們不來空把他們二人困在陣中打轉。既然來了事情就容易多了。於是傳音給花千骨:「打敗了他們七個就有辦法出陣了。這邊我來應付你去救小月。」

花千骨哪裡肯把東方彧卿護在身後。以他凡人之軀怎麼可能敵得過七個仙人。

七星君一心想著趕回去下棋也不在乎是不是以多欺少何況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是同進同退。

混戰開始七人各有所長出手又快又准配合的天衣無縫。花千骨被圍在陣中退無可退攻無可破只得用妖力硬碰硬。東方彧卿身形詭異招術怪異倒竟也沒落下風。

打了幾個時辰仍是勝負難分花千骨越來越心急七星君雖表面看不出來也開始有些焦躁。

極力把七人往小月那裡引利用空隙幾波法力打到那顆透明水晶一樣的東西上想使之碎裂卻居然盡數反彈回來。

「不用浪費真氣在那上面了我們七人花數千年才煉出來的璀星石就是拿盤古斧來也得劈上好一陣就憑你怎麼可能打得開。」巨門星君冷道。

花千骨眉頭緊鎖心道:好既然打不開我就整顆把它搬走。

妖力暴漲空中一時無數光劍到處亂飛七人暫時被逼退。只見周圍狂風大作連遠處的雲霧都被撕扯成碎碎條條。

似是沒想到花千骨已可以操控妖力到如此地步還妄圖將璀星石整個吸入墟鼎之中帶走七人同時皺了皺眉頭。

可是璀星石好像被什麼定在了空中千斤重一般怎麼都紋絲不動。

東方彧卿突然笑著從懷中取出一本棋譜破舊的封面用篆寫著兩個字《天弈》:「我知道你們七人找這本上古留下來的棋譜已經很久了我們來交換如何?」

七人眼中同時亮了一下瞬間又恢復如常。

「我等豈會為此身外物所利誘。」說話的是握著筆的文曲星君。

東方彧卿懶懶的笑:「既然不要那就算了。」說著一把便撕了下去。

七人頓時一怔不由都同時心疼的伸出手去。

東方彧卿趁此機會拽著花千骨腳下走了幾個奇怪的步法就著七人陣法終於出現的漏洞把她高高拋出了陣中。

花千骨回頭看他又被七人團團圍住除了和曠野天比機關術那一次她還從沒見東方彧卿和誰動過手過。凡人終歸力量有限卻沒想到他竟到了不靠法力也可以和九天仙佛一戰的可怕地步。若是他修仙呢?

顧不得那麼多先救小月要緊。她再次用盡所有法力妄圖打開璀星石卻只見巨大光芒一閃反噬得她口吐鮮血。石上竟連小小豁口都沒一個。

正在此時突然聽到東方彧卿一聲輕哼她倉促回頭。卻見不知何時多了一塊似玉非玉的石頭壓在他頭頂。那石頭越變越大東方彧卿雙手支撐臉色蒼白如紙。

七星君趁此機會連點他身上幾處大穴卻沒想到一點用沒有。

花千骨慌忙的飛了過去那石頭已經有小山丘那般大小石上紅色符咒閃現卻竟然是白子畫的手跡。

師父?

七星君將她再次團團圍住她心急如焚卻無論如何不能靠近。

東方彧卿幾度想要用異術或是遁走竟全部被封死。那石幾乎相當於三山五嶽的重量之和他終歸是凡胎俗體如何承受得住。

花千骨章法大亂漏洞百出連中幾掌厲聲喊道:「放了他!」

貪狼星君搖頭:「上仙特地交代過你可以不管東方彧卿絕不能放過。」

花千骨愣住了知道平常仙法難不倒東方彧卿那石竟是師父特意拿來對付他的么?為什麼?

東方彧卿不由苦笑早猜到白子畫想殺自己了。不是因為把千骨從蠻荒接回來而是早從告訴她要用女媧石才可以救他。自己留在千骨身邊成為她的羽翼讓她飛的離他越來越遠。他怎麼會甘心?只要除去自己千骨的一切就更在他控制之下了也不可能救出小月。所以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對花千骨怎麼樣這陷阱也不是為她而備。他針對的其實是自己。

可是也不用那麼殘忍吧殺就殺吧他大限已至無話可說。可是他好歹也是仙吧用不用得著那麼殘忍讓他在骨頭面前活生生給壓成肉餅?換種好看點唯美點的死法不行么?至少也給個全屍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不得好死?

㈣ 花千骨小說第164章

第164章 番外六:鶼鰈情深


一場長達十六年的賭局草草落下帷幕,最後的贏家,居然是不知從哪裡蹦出來的野小子。 如此爆冷門,下注之人都哭喊輸得太過冤枉。這件事成為仙界近期的頭條新聞,更別說參賽之人回去後又是如何將下界的事添油加醋的八卦一番。


花千骨再次醒來的時候已回到長留山絕情殿。眼睛依然看不見,隱隱能聽見說話聲。


「骨頭師父,你醒啦?」幽若握著她的手,恢復蟲身的糖寶連忙從她耳朵里爬出。


「朔風呢?」她著急的問。


「千骨,我在這。」朔風笑眯眯的彈了下她的額頭。轉身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白子畫、東方彧卿、殺阡陌等人。


「我看你們玩得這么熱鬧,就中途跑去插了一腳,沒有惡意。尊上大人不記小人過,相信不會往心裡去吧……」


白子畫淡淡看他一眼並不說話,此仇不報非君子,只分來早與來遲。朔風突然感覺背上一陣發涼。


笙簫默飛起一腳:「你個死小子,好好一賭局被你給攪了,白辛苦我帶孩子帶了那麼多年。」


花千骨握住朔風的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他終於回來了,比她料想的快了許多年。這下終於沒有遺憾了,除了竹染


「死書生你早就知道流火就是朔風了對吧?」殺阡陌瞪著眼睛質問道。東方彧卿聳肩只是笑。


眾人都恢復了本來面目,氣氛倒也和樂。摩嚴看著朔風心想這樣結束賭局未嘗不是好事,如果最後贏的真的是東方彧卿或者其他人,子畫嘴上不說,心裡肯定還是會介意的。


殺阡陌不耐煩的催促著:「賭也賭完了,你趕快給小不點治眼睛吧。」


東方彧卿點頭:「葯已經調制好,埋在陰火山中十五年,是可以開壇了。只是還需要輔以針灸,我多有不便……」


他話說一半,眾人已經明白,針灸是需要脫衣服的。


「我來。」白子畫道。


東方彧卿點頭:「因為要扎骨針,可能有些疼,骨頭你多忍耐一下。那就先等幾天,我把針灸的位置一一告知尊上,」


「不行!」花千骨出言反對,「再等兩個月!」


眾人不解:「為什麼要等兩月?」


花千骨捏捏自己的臉,郁悶的把頭埋到被子里:「我要減肥!」


眾人一愣,都笑了起來。如今的花千骨還保持著下界時胖乎乎的身材,自然是不肯這樣在白子畫面前寬衣解帶。


「都是你害我的!」花千骨抓起枕頭朝著東方彧卿的方向砸去。


東方彧卿穩穩將枕頭抱在懷里笑了起來,笑容卻有些苦澀:「當然要讓你胖一些,才好分辨誰對你是真心誰是假意。」


「哼。」花千骨向他齜牙。其實她心裡也放下了塊大石,這次打賭總算是安全過關,對她而言甚至算是相當完美。既沒有移情別戀,又沒有讓師父獲勝。誰讓他同意拿她來打賭的,她跟他的帳還沒算完呢!


兩個月一晃而過,花千骨拚命減肥,雖然仙界靈丹妙葯很多,但是外力的強制改變,終歸還是沒有健康運動來得好。


這天便是針灸之日,花千骨心裡有些緊張。洗完澡考慮半天自己應該穿什麼好,不過反正都是要脫的,就只在上下關鍵位置裹了白絹,外面披了件半透明的紗衣。十六歲的她差不多已經是個大人了,個頭也高了許多,因為還沒完全瘦下來,身材顯得豐滿圓潤。


她輕車熟路的摸進絕情殿的醫室,心怦怦直跳。


「小骨,把門關上。」


白子畫的聲音從裡面傳出,花千骨忍不住咽咽口水。


房間里到處掛滿了輕薄的紗幕,香爐里燃著特殊的葯草香,味道濃郁不可捉摸。


她一步步朝里走,聽見白子畫道:「小心台階。」反而故意絆住往前撲倒。


果然身子微一傾斜,下一刻便落入熟悉的溫暖懷抱。


「小骨。」聲音微微不滿,似是呵斥她的頑皮。


花千骨環住白子畫的脖子,靠近他耳朵低喃道:「師父,抱我過去。」


白子畫愣了一下,輕輕將她橫抱起,放到榻上。


花千骨長發披肩,玲瓏有致的身子若隱若現。白子畫從未見過這樣子的她,一時間也不由面紅耳赤,怕影響施針,乾脆扯了條白布,將自己眼睛蒙上。


花千骨郁悶了,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個什麼勁。趴在榻上不肯動,白子畫只得親自摸索著幫她解開帶子,脫下外衣。


花千骨看一眼旁邊的銀針,長短不一,足有一百多根,心頭一陣發寒。


「小骨,別怕。」白子畫低聲安慰,左手輕觸她的後頸,脊椎處轉瞬已三針下去。


花千骨痛得身子一陣抽搐,這針不是扎在肉里穴位之上,而是扎在骨頭上,她的整個頭皮都發麻了。緊咬住牙關不發出聲音,師父冰涼的手如一股清流滌盪著她的痛楚。


感覺到手下身體的顫抖,白子畫心疼的皺起眉頭。


「還受得住么?」


花千骨笑道:「沒關系,接著扎,消魂釘都挺過來了,還怕這個。」


身後的手僵住了,花千骨察覺到自己的失言,連忙轉移話題催促白子畫下針。


白子畫想到當日花千骨被綁在誅仙柱上血流成河的模樣,手禁不住微微有些抖了。知道自己速度越快,她受的折磨越少,逼自己冷靜,又飛快刺下幾針。


雖然蒙著眼睛,看不到花千骨痛苦的模樣,甚至聽不到她任何呼痛聲。可是滿是汗水的身子和急促沉重的呼吸還是讓白子畫失了平常的從容穩重。


骨針紮好,拔完針,休息一下,又要開始扎穴位,兩人都大大松一口氣。白子畫溫柔的擦去花千骨臉上和身上的汗水,重新下針,神色逐漸恢復淡定。


花千骨卻越發難熬了,方才疼還不覺得。如今那冰涼的手指每觸到她身體一處,都會引起一陣顫抖,欲生欲死啊!還叫她不要亂動!他別動讓她摸摸試試?


白子畫不明白為什麼花千骨剛剛死咬著牙不出聲,如今反倒小聲嚶嚀起來。那聲音軟軟的像毛茸茸的東西在撓他的心,實在叫人臉紅。


扎完了花千骨背上幾處要穴,開始扎腿。花千骨更難熬了,特別是大腿內側,如果不是知道白子畫的性格,她會以為他在故意勾引挑逗她。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花千骨在心裡狠狠發誓。


終於後面全扎完了,白子畫輕呼口氣。一盞茶後,花千骨正昏昏欲睡,白子畫替她拔針。花千骨有氣無力的翻個身,准備扎正面的穴位。睜開眼睛,卻震驚的發現自己已經能看見了,經脈差不多打通了。她大喜過望,卻不做聲,眯起眼睛看白子畫繼續給她扎針。


白子畫本是怕看見太多,自己胡思亂想,蒙上眼睛,就能把前面愛人的身體當作普通病人下針。可是沒想到自己腦補得倒很完全,真是越來越不濟了。


左手尋穴,右手下針,鎖骨旁扎完了,向下不小心碰到花千骨的胸部立馬縮回,沒想到卻被花千骨按住,覆在她胸上。不同於以前,軟綿綿的觸感頓時叫白子畫傻了眼。


「師父,疼……」花千骨一臉賊笑的撒嬌道,睜大眼睛看著白子畫額上的汗水越來越多。


「小骨、別鬧……」白子畫有些慌亂的想抽回手去,可是被花千骨壓住手背,看上去更像是趁機在她胸上揉了幾把,頓時臉更紅了。


「師父感覺到我的心跳了么?」花千骨差點沒笑出聲來。


白子畫被她一說,更能感受到掌心下的溫軟、還有急速跳動的心脈。


「師父,你臉紅了。」


「別鬧了,一會我不小心扎錯了。」白子畫用力抽回手,退了一步,聲音十分不自然。調整心緒,繼續開始往下扎。


花千骨的手臂被扎住不能再亂動,開心的睜大雙眼看著白子畫。能再次看見他本來的模樣,窘迫的神情,她突然覺得這個賭局似乎是值得的。


又過了半個時辰,總算扎完了。


白子畫拔了針問道:「小骨,能看見了么,有什麼感覺?」


「渾身熱熱的,好像有火在燒一樣,師父幫我冰一下。」


花千骨坐起身來撲到他懷里。白子畫抱著她光溜溜的身子,不由又是一陣尷尬。


「先穿上衣服。」


「不穿,這樣涼快。」


花千骨靠近他的臉,輕吻他的鼻尖。


「師父,我能看見了……」


白子畫揚起嘴角,笑容一閃即逝。


「你自己說過,我能看見了,就要……」


小嘴印了上來,白子畫有些無措。想要解開眼睛上的布條卻被花千骨阻止,她要師父也體驗一下看不見的感覺。哼,之前在銀河他親她的時候不是強勢霸道得很嘛,這下又害羞個什麼勁?


花千骨隔著白布,輕吻他的眼睛。


白子畫感覺不規矩的小手在自己胸前和背後亂摸著,火熱的呼吸噴在耳邊,然後耳垂被吻住了,舔咬吮吸。腦子里一下就炸開了,伸手將花千骨緊緊抱在懷里,眼前彌漫一片桃紅色。


他先前不與小骨親近,是怕影響修為,沒法幫她療傷。如今,已經沒有了顧及,那就順其自然罷。


白子畫深吻住她,舌優雅入侵,霸道又纏綿。花千骨頓時身子就軟了,被他慢慢壓在身下


就在這時,白子畫的嘴唇被重重一咬,點點咸腥。花千骨笑嘻嘻的從他身下鑽了出去。


「師父總說,小骨太小啦小骨太小啦!反正現在我也能看見了,不用你照顧,以後就繼續分房睡。沒做完的事,兩年後等我再長大些再說吧!」


誰讓他同意拿她來打賭的,還耍手段親她讓她傻乎乎喜歡上他。她氣還沒消呢,她也是會勾引人的,知道厲害了吧,自個難受去吧!哇哈哈!


白子畫無奈的嘆氣,扯下布條,看她一眼。


「兩年?」


是哪個小色鬼,每天爬他身上占他便宜吃他豆腐的?


花千骨望見白子畫鄙視的眼神倍受打擊,氣急敗壞的握拳:「哼哼,不要小瞧我!不信我跟師父打賭,絕對忍到兩年後才把你吃干抹凈!等著瞧吧!」


花千骨跟他做個鬼臉,披上外衣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白子畫只能哭笑不得的嘆氣。


又要打兩年賭?看來這小鬼是賭上癮了吧?


不是他對自己的魅力太有信心,而是那傢伙意志力實在太差。何況,自己難道就不能把她吃干抹凈么?


這個賭,她輸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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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之吾乃白子畫》
作者:天傾、
簡介:妖孽般的非人少年白子畫,,穿版越到了花千骨的世界權、頂包了長留上仙白子畫、隨身攜帶系統?風度翩翩,備受女子青睞,白子畫站在絕情殿門口、看著殿內的百花爭艷不由搖頭嘆息道:「這本不是我所願、奈何長得太帥也是一種罪過啊! 哦彌陀佛~~」

㈧ 花千骨小說第二十一章

有外人,笙簫默與上次不同的正襟危坐著,只是神情依舊懶散。摩嚴看來依舊對之前的事耿耿於懷,沒有給她半分好臉色看。
「弟子見過世尊,儒尊。」花千骨跪下去恭敬的俯身一拜。
卻聽摩嚴冷哼一聲:「我們可是擔當不起,茅山掌門。」
花千骨愣了一下,臉熱辣辣的燒了起來。
笙簫默無奈道:「大師兄,千骨也是臨危受人所託。」
摩嚴冷道:「身為長留弟子,卻又是別派掌門,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我們長留可真是屈居了你這位貴人,你還是早日回茅山去做你的掌門去吧!」
花千骨一聽這話心猛的一沉,慌忙抬頭看白子畫,卻見他淡然的放下手中茶盞也不說話。
雲隱緊皺起眉頭,卻也順勢說道:「弟子當初收到消息後即刻趕回茅山料理後事,因為得知掌門跟著尊上回了長留所以也較為放心。因為派中事物太多忙不過來,又不想讓掌門這個時候回去,面對太多的困擾和麻煩。況且聽得掌門已拜入長留門下,每日課業繁重,所以一直沒有叨擾。半年來一直間接從尊上那了解掌門的消息,現門中基本已重整完畢,只待掌門回去主持大局,所以這次是特地來接掌門回山。」
花千骨不解的看著雲隱,他理應知道自己只是個凡人,清虛道長臨終無奈所託。之前他不聯系自己,定也是明白自己幫不了他什麼。
如果以掌門之尊留在茅山,就算一切權力仍在他手中,可是形式上依然得事事請示,定然諸多不便。而且她沒有能力,完全不能自保,需要大量弟子保護。如有不周,茅山本已重創,掌門再出什麼事,難免一蹶不振。而把自己留在長留的保護范圍內,他要重整茅山派,手腳自然比較放得開。
如今既然茅山已重整完畢,自己一會把掌門的信印與宮羽什麼的都傳給他就是了,不用再跟他回去多生事端,而且時間越來越緊迫了,以她這樣的破爛水平,怕是連仙劍大會的檯子都爬不上去。她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做白子畫的徒弟,哪裡顧得上什麼茅山掌門。
「我什麼都不會,也不懂得怎麼做掌門,你來得正好,我立刻將掌門之位傳給你,這也正是清虛道長臨終所託。」
雲隱搖頭:「弟子明白家師的意思,也知道掌門身份為難。只是茅山派現在內憂外患,弟子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接任掌門之位,處理事情身份反而多有不便。茅山中派系復雜,一些不滿弟子的人可能會趁機作亂,所以只能再拜託千骨姑娘繼續擔任掌門,姑娘是家師親口所託,且對茅山派有大恩,尚能服眾。待時機成熟,若是姑娘仍不想繼續擔任,我們再另做打算,可好?」
花千骨心下瞭然,自己年紀還小,又只是一介凡人,能力不足。雲隱的意思便是自己做幕後的傀儡,而他在幕前操縱一切,這樣才能解茅山之危。
既然他說得在情在理,她又怎能不幫,只好勉強點頭:「但是我始終只是長留弟子。」
「弟子明白。」雲隱躬身道,「只是再過幾日是茅山大典,所有雲游弟子皆會回山,掌門還是抽空出席一下吧。一可定人心,二可止謠言,三也可鼓舞眾人鬥志。只需要幾天的功夫,之後弟子一定會再親自送掌門回長留山。」
花千骨抬頭望向白子畫,白子畫微微點頭表示默許。
「恩,我跟你回茅山一趟。」

皓月當空,花千骨在林子里燃香燒紙,然後坐在樹下看著火焰發呆。長留山不但盛產玉石也盛產香料,這香里也不知摻雜了什麼,味道和別處不同,帶著濃郁的愁思和悲苦,熏得人鼻子酸酸的。
她半夜裡偷摸著一個人出來,因為今天是她的生辰,也是她娘的忌日。
平常人都會歡天喜地的慶祝,她卻只能黯然傷心。總是給身邊的人帶來不幸,所以註定了,她永遠只能一個人。孤獨如此,寂寞如此。
明天便要跟雲隱回茅山了,告別人間半年,再回去不知道會不會有滄海桑田的感覺。
「一個人在這做什麼?」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她小命都去了半條,還沒來得及抬頭看,人已經跪了下去。
「拜見尊上。」
垂下的眼眸,看見他白色的衣袂上沾了幾片枯葉,突然很想伸手拂去。
「為什麼一個人在這燒紙?今天是誰的忌日么?」
「我娘的。」花千骨黯然道。
「節哀。」白子畫從來言語不多,更不知道如何安慰人,看著花千骨瘦小的身子跪在地上在秋風中瑟瑟發抖。
這孩子,怎生就這么怕他呢?
「你起來說話。」
花千骨站起身來,仍不敢抬頭看他的臉。
「尊上找我是為了明日回茅山的事么?」
白子畫點頭,他的確是特地來找她的。
「回去之後,多注意安全,可能會遇到一些危險。」
「為什麼?」不是就參加一個大典么,又不是回去打仗。
「單春秋雖然一向行事歹毒,但還不至於如此猖狂,這次血洗茅山,應該和雲翳脫不了干係,他既然想要茅山滅門,自然不想又有個掌門回去,可能會想辦法加害於你。另一方面茅山支系龐雜,想要爭奪掌門之位的不在少數,可能也會頗多刁難。雲隱自然會盡全力保護你,但是難免有分身乏術之時,本想讓十一與你同去,可是茅山之事,長留不太好插手。所以你得自己好好應對,莫要丟了長留與茅山派的顏面才是。」
「弟子知道。」
白子畫頓了頓又道:「你還不會御劍?」
花千骨心中一驚,內疚的點了點頭。尊上一定對自己很失望吧?
卻只見白子畫右手一揮,一道紫光從他腰間閃電一般的直掠長空,盤旋了幾周後停在半空中,劍身薄如蟬翼,剔透如琉璃翡翠,五色流光在劍身流淌,正發出悠長的劍鳴。
「我教你。」
說著向花千骨伸出手來。
花千骨震驚的抬頭,望著他明亮的眼,剎那間只覺得他身後月光的清輝都瞬間暗淡失色。整個人痴了般,獃獃的伸出手去,任他握住,冰涼如水,整個人似乎都浸沒了,她沒了呼吸,沒了出路,突然預感自己此生再也逃不開了。
白子畫看著小小的她叮囑道:「不要忘了心法口訣,但是最重要的是要和劍融為一體,感覺他就是你身體的一部分,想往哪飛就往哪飛,自然就不會掉下來了。」
說著攜花千骨緩慢而輕盈的騰起,飛立於劍上,那劍長不過三尺,卻因為花千骨個子太小,倒也不嫌擠。
花千骨搖搖欲墜中感覺白子畫在身後扶著自己,心下安定不少。
「調整呼吸,別怕,現在劍交給你控制。」
正說著劍在空中上下搖晃了兩下,便開始「之」字型的向下滑去。
啊,花千骨在心中尖叫,看見前面有棵大樹眼看就要撞上去,連忙閉上眼睛,突又想到尊上在身後,連忙凝神聚氣,用力把劍拉到一邊,樹葉擦身而過,她滿頭大汗。
「很好,現在,再讓劍穩一點,慢慢拉上去。」
花千骨只感覺劍在空中完全沒有章法的曲線亂轉,忽上忽下,離地不過一兩米,實在太過驚險。不過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一是因為這是把絕世好劍,有靈性,很好御使,二是因為身後有尊上,既像吃了定心丸一樣不再害怕,又給了她很大壓力,她總不能帶著尊上一起撞樹上去。
在林間繞來繞去,障礙物實在太多,花千骨凝神望著月亮,心裡一個勁叫著向上向上向上。終於一個仰沖,躍出林子,劍載著二人飛向如水的月光里。
迎面的清風吹的花千骨好像要飄起來,劍逐漸開始飛得平穩。
花千骨深吸口氣,花香草香,似乎連的月光的味道都聞的見。原來,這就是飛翔的感覺,而她的翅膀,不是劍,是尊上。
花千骨慢慢掌握了要訣,又在半空中轉了幾圈,她發現自己終於可以飛得好高好高,甚至俯瞰了整個長留山和三殿。
末了慢慢降落下來,劍自動飛回白子畫腰間,收入鞘中。
「飛得很好。」白子畫嘉許的點點頭,說著取下佩劍遞給她。
「我看你跟這劍頗有緣分,就贈給你吧。」
花千骨大驚失色:「這怎麼可以,多謝尊上抬愛,千骨不敢收。」
「放心這不是掌門佩劍,只是我日常帶著的,名曰『斷念』,輕薄精緻,倒也適合女孩家用。你不是還沒有兵器么?斷念雖不是什麼絕世神兵,卻也絕對是劍中翹楚,上古流傳下來,十分具有靈性,危險的時候亦能保護你一二。再者,今日不正是你生辰?就當是送你的禮物好了。你要好生修習,莫要辜負了這把好劍才是。」
「謝尊上,弟子明白……」
花千骨顫抖著雙手接過那劍跪了下去,聲音亦有些發抖,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有人在生辰這天送禮物給她。因為娘親的緣故,爹也總是避開不談,更別說慶祝。
心裡的暖意鋪天蓋地,酸楚和感動激盪胸臆,再說不出多一個字。嘴唇微顫的抬頭望著他,白子畫見她孩子氣的臉龐如蒲公英在夜風中輕輕搖擺,似乎一不小心就要飄散開來。
「尊上怎知……」她只說了今天是娘的忌日,尊上怎麼會知道也是她生日呢?
白子畫輕輕搖頭:「你命太硬……」她娘定是生她時沒撐過去。
頓了頓又道:「茅山御劍術名滿天下,你現在能御劍了,以後若是遇到問題也好有個應對,總不能事事靠雲隱給你撐著,好了,夜深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日還要趕路。」
花千骨感動的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原來尊上特意來,教自己御劍不說還把佩劍贈給自己竟然還有有這層寓意。他定是擔憂自己以掌門之尊回茅山若是還要仰仗雲隱御劍或者騰雲定然有失體統,且不能服眾,被別有用心者刁難。而遇到妖魔時,如果雲隱顧及不到自己也有個逃生手段。
他竟為她著想至如此之細微,叫她如何不肝腦塗地?
望著白子畫背影漸行漸遠,飄如雲起風生,懷抱那劍,竟是有想哭的感覺。

㈨ 花千骨第二部千年之約

這是後面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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