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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意滿屋小說在線閱讀

發布時間:2021-06-10 23:10:28

① 女主叫夜兮兮男主叫綠意澤

小說名字:蜜愛傻妻

② 哪部穿越小說里女主的奴婢叫綠意

今天就幫你找一下這本小說,找到外地時間告訴你

③ 滿屋花香,猜三個數字

滿屋花香,猜三個數字956
春色滿園
[讀音][chūn sè mǎn yuán]
[解釋]園內到處都是春天美麗的景色。比喻欣欣向榮的景象。
[出處]宋·葉紹翁《游園不值》:「應憐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例句]梅雨時節的江南,到處~,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近義]春筍怒發萬紫千紅綠意盎然春意盎然
[反義]冰天雪地春意闌珊天寒地凍

④ 有部小說女主叫夜久久,男主中文名叫綠意澤。

是 綠意澤,夜兮兮吧
是小說 《蜜愛傻妻》

⑤ 浪漫滿屋裡的房子位於韓國具體什麼地方

是位於仁川北面矢島。
矢島,矢島意為箭矢,又名SALSUM。位於江華島以南5km處,東西方向300米分別是信島和芽島 ,向西3km是長峰島 。
當地居民多系半農半漁,葡萄是當地非常有名的特產。開闊的泥沼產很多貝類,章魚, 1992年連接矢島和信島的連島橋竣工。

矢島還有SUGAE海水浴場,水淺,坡度小,潔白的白沙灘,被環繞在松林中,爽致靜謐。走過矢島通往海邊的鄉間路,樹木蔥郁、綠意盎然、景色清新怡人,因現在還不被人們所熟知,人跡較少,是寧靜而舒適,是適合度假的海灘。

⑥ 有本小說男主角叫段與非,女主角叫綠意

飛魔幻2011年A版03期 【東風破】一傾風月換余年
文/Anna Riebel

木門輕輕被推開,段與非微眯著眼,青綠的身影躡手躡腳地來到他身邊。他不動聲色,任由綠意湊到他面前,屏著氣息,兩鬢地青絲掃到他臉上,引起一陣瘙癢。
顫抖的指尖觸到他臉頰的霎那,他睜開眼,綠意大驚,連忙縮回手。段與非有些不悅,他站起身來,點上檀香:「有什麼消息么?」
綠意給嚇壞了,被他這一問才回過神來,撅起嘴:「死了!查了多少次了!死了就是死了!」她轉過身去,佯裝生氣,可段與非卻沒來哄她,待她再轉過頭,段與非早就不知何時出去了。
綠意連忙追出來,段與非站在院子里,信鴿正立在他肩上,他收起手中字條,轉過身來:「收拾衣物,明日啟程。」
綠意沉下臉來:「這次又要去暗殺誰?」
段與非略微側身,冷眼盯著綠意。
她走上前去,一把將段與非的身子拽過來:「你醒醒吧!虞清言已經死了!五年前就死了!這個神秘人不過是用她的消息來利用你!」
段與非盯著她,猛地轉身掙脫她拽住的衣角。
他低著頭,語氣冷淡如常:「當初我救你不過舉手之勞,我從未求你留下來。」
綠意的瞳微微的放大,她瞪著段與非,雙唇微微顫動,心口像堵了一堆亂石。
「我就知道你放不下……」她喃喃念叨著,段與非轉過來看她,迎上她的灼灼的目光,他正要開口,綠意忽地笑開了,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就彷彿換了個人,笑臉盈盈地轉身回房收拾東西。
走到一半,停了腳步。
「打個賭吧!」她說著,側過身望著他,「如果這次還找不到她,你敢不敢娶我?」
段與非略帶詫異地抬眼看著她,四目相交之下他局促地轉過身去。

五年前段與非在姑蘇城外枯等十天,只等來了虞清言的死訊。他趕到虞府,滿屋的屍體獨獨沒有虞清言。他查了五年,卻毫無頭緒,本已死了心隱居在深山裡。可大半年前的一個清晨飛來信鴿,紙條上寫著一樁任務,附上的還有一副耳環,他已成死灰的心又燃起了希望。
「揚州分舵曾經是十二連環塢的總舵所在,分為東西廂。」綠意將羊皮地圖鋪在桌上, 「秦風應該就住在西廂的這一間。」
她說著,用硃砂在地圖上畫了個圈。
段與非不作聲,將地圖收進衣袖,他轉過身去背對著綠意,右手抬起將面部遮住,袖口散出裊裊白煙,片刻再轉回來,儼然已是另一副面孔。
綠意湊到他跟前,仔細地打量,伸手想要觸碰他的臉,被段與非側身躲開。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有些事不要太好奇。」他說道,瞪了她一眼。
綠意倒也不示弱:「易容而已,誰不會似的。」嘴上是這么說,可綠意心裡清楚,段與非的易容術在江湖上無人可比,她跟了他四年,段與非有時就在她面前,只一眨眼的瞬間,便可化作他人模樣。
甚至他還變作綠意,精緻到連她自己都看不出絲毫破綻。

這大半年來,神秘人逢初三便會來信,目標均是十二連環塢的分舵,倒也只是對付些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但這次不同,秦風是十二連環塢的三當家,以段與非的能力,未必是他對手。可無論綠意怎樣反對,段與非都要去。這是唯一能找到虞清言的辦法,龍潭虎穴他都得去。

他換上下人的衣服,端著參湯混進西廂,一股淡淡地香氣襲來。虛掩的房門透出微弱燭光,段與非走到門口,香味愈發濃郁,混雜著的還有一股血腥,他眉頭一緊,伸手推開房門。桌上孤燈在夜風中跳躍,秦風倒在血泊中,他連忙上前試其咽喉。
死了。
段與非站起身來,剛想要離開,西廂庭院外忽地冒出一排火光,紛雜的腳步聲傳來,還未來得及看清,數發暗箭破門而入。他閃躲不及,手臂被箭鋒劃傷,右側窗框忽地翻開,一道人影縱身而入躍到他身旁。
「這次你欠我一條命!」綠意說著,嘴角揚起得意的笑,不等段與非開口,她便拉著他往 外沖去。院外的弓箭頓時瞄準了她,只見綠意一揮手震出內力擋下眾多箭矢。院外的人似是因這突來的救兵亂了陣腳,綠意瞧准時機,一個縱身,拉著段與非躍牆而出。

貳.
段與非將手臂的傷包紮好,靠在破廟的牆角,將剩下的草葯丟還給綠意。「你怎知他們有埋伏?」他問道。
綠意接過草葯,一臉不滿:「我是怕你死無全屍!」
段與非盯著她,腦海里回想起方才的情形:「這是個陷阱。」他說道,勉強支撐著站起來,「我去的時候秦風已經死了,而那些人幾乎是在同時趕到,也就是說……」
他走上前來,湊到綠意麵前。
「他們知道我會來。」
綠意緩緩地站起身來,眼眸直直地對上段與非:「你懷疑我?」
段與非後退一步。不會的,綠意跟著他也有四年多了,當初他追查虞清言的下落時正巧遇著她被人追殺負傷,一時心軟便救下了她。雖說是她自己傷好了也不願走,可若綠意有什麼陰謀,這么多日夜,哪天不是機會。
或許是他想多了。段與非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手臂的傷口卻驟地發疼,劇痛鑽心般蔓開,他扯下草葯,傷口竟開始慢慢變黑。四肢漸漸無力起來,他倚著牆坐了下來。綠意連忙迎上來。
「箭有毒。」她說道,從袖中拿出幾個葯瓶,輕灑在段與非的傷口上。「這次是秦風,下次不知道是誰?你真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嗎?你為這個神秘人做得再多,他也不會告訴你虞清言的下落。更何況,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她說著,眼神變得迷離。
「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會甘為他人驅使?」段與非打斷她的話,「他是誰,我心裡有數。」
綠意的手愣在了半空,默了半晌,她嘆了口氣,轉瞬掛上了笑意。
「不管怎樣,總之你答應我了,如果這次找不到她的下落,你要娶我。」
段與非輕笑出聲:「我何時答應你了?」
她變了臉色,用力掐了段與非一下,正好掐在傷口左側,引得他一陣劇痛。

十二連環塢、藏劍山莊與天機閣在江湖上三足鼎立,這個神秘人如此針對十二連環塢,段與非約摸猜也到幾分。
綠意從街上回來,將一頂草帽丟給段與非。秦風的死訊很快傳遍了江湖,當日段與非明明易容前往,可四處都傳聞是他殺了秦風。十二連環塢半年來接連死去數位分舵主,也一並算在了段與非頭上。
段與非和綠意喬裝從揚州大街穿過,剛要出城門,一個男子擋在面前,不由分說地將段與非拉入一旁的小巷。綠意在身後發出暗器,被他揮劍一招擋開。
「你是……葉月白!」段與非認出這劍柄,不禁脫口而出。來人停了下來,揭開斗笠,露出清秀的面容。

「段兄好眼力。」葉月白說道,收回手中長劍,他四下環顧一番,湊到段與非跟前壓低了聲音,「如今風聲正緊,段兄可願隨我回藏劍山莊暫避呢?」
段與非瞥了綠意一眼,綠意朝他點點頭。
許多回憶頓時自心底湧上,五年前,他便是從藏劍山莊回家的路上遇見虞清言,可如今卻已物是人非。
綠意越過他身旁,腰間的劍柄狠狠地戳上段與非受傷的手臂,引來一陣劇痛,段與非剛要開罵,一抬頭迎上綠意得意的鬼臉。
「不準想她!」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步跟上葉月白而去。

叄.
葉月白是藏劍山莊少莊主,老莊主病重多時,山莊內一切事務均由葉月白掌管,他在藏劍山莊論劍會上認識段與非,並從此視他為摯交。葉月白說他早幾個月前就得到消息,十二連環塢數位分舵主被暗殺,他暗中查過一段時間,早猜到是段與非的傑作。
葉月白說,這世上除了段與非,估計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將十二連環塢嚴密的守衛視若無物了。他趁著婢女帶綠意去廂房時湊到段與非跟前,壓低了聲音。
「你為何要針對十二連環塢?」他說道,目光如炬地盯著段與非。
段與非望著他不語,葉月白倒有些急:「我當段兄是朋友,還望段兄能對我坦誠相待,段兄是否在為天機閣做事?」
段與非盯著他,玩味地揚起嘴角:「或許是——」他拉長語氣,忽地壓低,「又或許不是。」
他說著,轉過身去,卻愣在原地,院外一個身影裊裊朝這邊走來,他瞪大了眼,腦海里霎時一片空白。
清言!
段與非迎上前去,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見,他感到每一寸皮膚都緊張起來,心跳聲震耳欲聾。
可她卻徑直走向葉月白,倚在他身旁,娓娓地說道:「月白,大夫說老爺又犯病了,叫你去一趟。」
「她是?」段與非木訥的問道。
葉月白笑道:「我忘了介紹了,這是內子靜秋。」他轉而看向她,「這位段兄是我的貴客,你好生招呼一下,我去去就來。」
葉月白朝她淺笑,簡單交代了兩句便匆匆離去。而她跟在他身後,卻被段與非一把拉回來,死抵在牆邊。
「清言。」段與非湊到她面前,胸口微微作疼,「你真的沒有死?你為何不來找我,你可知我在那裡等了你多久!?」
虞清言眉頭微顰,她用力想掙脫段與非,卻被他死死地按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這個你知道么?」段與非從袖中拿出那對耳環,遞到她面前,「那些紙條是你寫的,讓我暗殺十二連環塢的是你,殺秦風,設埋伏,放風聲出去的,統統都是你,對不對?」
虞清言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看著段與非,他湊得更近了,幾乎貼到她的臉。
是的,他一直都知道,從第一張紙條開始,他便嗅出了紙上那一絲淡淡地香氣,那是虞清言最喜歡的香粉,是段與非親手做了贈與她的。字跡雖然變了,卻騙不了他。所以他不顧綠意的不滿,一門心地聽命於這神秘的來信。
段與非眼裡布滿了血絲,「你當初接近我再離開我,裝死後利用我,殺秦風再嫁禍我。這一切就是為了葉月白?為了幫他鞏固藏劍山莊的地位?」
她不回答,把頭別過去,眉頭深鎖,閉上眼不願看他。

「我不信。」他說道,伸手將她的臉扳轉過來,這熟悉的眉眼他在夢里看了千次萬次,終是近在眼前,他不禁湊上前去,想要吻她的唇,右側的房門猛地被踢開,他轉過頭去,綠意正站在門外,兩眼直勾勾地瞪著這邊。
他從未見過綠意如此兇狠的眼神,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半句話來。虞清言趁機推開段與非,跌跌撞撞地跑開,

⑦ 上聯綠意盎然春滿屋對下聯

上聯:紅燈高掛喜全院
下聯:綠意盎然春滿屋

⑧ 飛魔幻2011年A版03期 【東風破】一傾風月換余年

文/Anna Riebel

木門輕輕被推開,段與非微眯著眼,青綠的身影躡手躡腳地來到他身邊。他不動聲色,任由綠意湊到他面前,屏著氣息,兩鬢地青絲掃到他臉上,引起一陣瘙癢。
顫抖的指尖觸到他臉頰的霎那,他睜開眼,綠意大驚,連忙縮回手。段與非有些不悅,他站起身來,點上檀香:「有什麼消息么?」
綠意給嚇壞了,被他這一問才回過神來,撅起嘴:「死了!查了多少次了!死了就是死了!」她轉過身去,佯裝生氣,可段與非卻沒來哄她,待她再轉過頭,段與非早就不知何時出去了。
綠意連忙追出來,段與非站在院子里,信鴿正立在他肩上,他收起手中字條,轉過身來:「收拾衣物,明日啟程。」
綠意沉下臉來:「這次又要去暗殺誰?」
段與非略微側身,冷眼盯著綠意。
她走上前去,一把將段與非的身子拽過來:「你醒醒吧!虞清言已經死了!五年前就死了!這個神秘人不過是用她的消息來利用你!」
段與非盯著她,猛地轉身掙脫她拽住的衣角。
他低著頭,語氣冷淡如常:「當初我救你不過舉手之勞,我從未求你留下來。」
綠意的瞳微微的放大,她瞪著段與非,雙唇微微顫動,心口像堵了一堆亂石。
「我就知道你放不下……」她喃喃念叨著,段與非轉過來看她,迎上她的灼灼的目光,他正要開口,綠意忽地笑開了,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就彷彿換了個人,笑臉盈盈地轉身回房收拾東西。
走到一半,停了腳步。
「打個賭吧!」她說著,側過身望著他,「如果這次還找不到她,你敢不敢娶我?」
段與非略帶詫異地抬眼看著她,四目相交之下他局促地轉過身去。

五年前段與非在姑蘇城外枯等十天,只等來了虞清言的死訊。他趕到虞府,滿屋的屍體獨獨沒有虞清言。他查了五年,卻毫無頭緒,本已死了心隱居在深山裡。可大半年前的一個清晨飛來信鴿,紙條上寫著一樁任務,附上的還有一副耳環,他已成死灰的心又燃起了希望。
「揚州分舵曾經是十二連環塢的總舵所在,分為東西廂。」綠意將羊皮地圖鋪在桌上, 「秦風應該就住在西廂的這一間。」
她說著,用硃砂在地圖上畫了個圈。
段與非不作聲,將地圖收進衣袖,他轉過身去背對著綠意,右手抬起將面部遮住,袖口散出裊裊白煙,片刻再轉回來,儼然已是另一副面孔。
綠意湊到他跟前,仔細地打量,伸手想要觸碰他的臉,被段與非側身躲開。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有些事不要太好奇。」他說道,瞪了她一眼。
綠意倒也不示弱:「易容而已,誰不會似的。」嘴上是這么說,可綠意心裡清楚,段與非的易容術在江湖上無人可比,她跟了他四年,段與非有時就在她面前,只一眨眼的瞬間,便可化作他人模樣。
甚至他還變作綠意,精緻到連她自己都看不出絲毫破綻。

這大半年來,神秘人逢初三便會來信,目標均是十二連環塢的分舵,倒也只是對付些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但這次不同,秦風是十二連環塢的三當家,以段與非的能力,未必是他對手。可無論綠意怎樣反對,段與非都要去。這是唯一能找到虞清言的辦法,龍潭虎穴他都得去。

他換上下人的衣服,端著參湯混進西廂,一股淡淡地香氣襲來。虛掩的房門透出微弱燭光,段與非走到門口,香味愈發濃郁,混雜著的還有一股血腥,他眉頭一緊,伸手推開房門。桌上孤燈在夜風中跳躍,秦風倒在血泊中,他連忙上前試其咽喉。
死了。
段與非站起身來,剛想要離開,西廂庭院外忽地冒出一排火光,紛雜的腳步聲傳來,還未來得及看清,數發暗箭破門而入。他閃躲不及,手臂被箭鋒劃傷,右側窗框忽地翻開,一道人影縱身而入躍到他身旁。
「這次你欠我一條命!」綠意說著,嘴角揚起得意的笑,不等段與非開口,她便拉著他往外沖去。院外的弓箭頓時瞄準了她,只見綠意一揮手震出內力擋下眾多箭矢。院外的人似是因這突來的救兵亂了陣腳,綠意瞧准時機,一個縱身,拉著段與非躍牆而出。

貳.
段與非將手臂的傷包紮好,靠在破廟的牆角,將剩下的草葯丟還給綠意。「你怎知他們有埋伏?」他問道。
綠意接過草葯,一臉不滿:「我是怕你死無全屍!」
段與非盯著她,腦海里回想起方才的情形:「這是個陷阱。」他說道,勉強支撐著站起來,「我去的時候秦風已經死了,而那些人幾乎是在同時趕到,也就是說……」
他走上前來,湊到綠意麵前。
「他們知道我會來。」
綠意緩緩地站起身來,眼眸直直地對上段與非:「你懷疑我?」
段與非後退一步。不會的,綠意跟著他也有四年多了,當初他追查虞清言的下落時正巧遇著她被人追殺負傷,一時心軟便救下了她。雖說是她自己傷好了也不願走,可若綠意有什麼陰謀,這么多日夜,哪天不是機會。
或許是他想多了。段與非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手臂的傷口卻驟地發疼,劇痛鑽心般蔓開,他扯下草葯,傷口竟開始慢慢變黑。四肢漸漸無力起來,他倚著牆坐了下來。綠意連忙迎上來。
「箭有毒。」她說道,從袖中拿出幾個葯瓶,輕灑在段與非的傷口上。「這次是秦風,下次不知道是誰?你真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嗎?你為這個神秘人做得再多,他也不會告訴你虞清言的下落。更何況,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她說著,眼神變得迷離。
「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會甘為他人驅使?」段與非打斷她的話,「他是誰,我心裡有數。」
綠意的手愣在了半空,默了半晌,她嘆了口氣,轉瞬掛上了笑意。
「不管怎樣,總之你答應我了,如果這次找不到她的下落,你要娶我。」
段與非輕笑出聲:「我何時答應你了?」
她變了臉色,用力掐了段與非一下,正好掐在傷口左側,引得他一陣劇痛。

十二連環塢、藏劍山莊與天機閣在江湖上三足鼎立,這個神秘人如此針對十二連環塢,段與非約摸猜也到幾分。
綠意從街上回來,將一頂草帽丟給段與非。秦風的死訊很快傳遍了江湖,當日段與非明明易容前往,可四處都傳聞是他殺了秦風。十二連環塢半年來接連死去數位分舵主,也一並算在了段與非頭上。
段與非和綠意喬裝從揚州大街穿過,剛要出城門,一個男子擋在面前,不由分說地將段與非拉入一旁的小巷。綠意在身後發出暗器,被他揮劍一招擋開。
「你是……葉月白!」段與非認出這劍柄,不禁脫口而出。來人停了下來,揭開斗笠,露出清秀的面容。

「段兄好眼力。」葉月白說道,收回手中長劍,他四下環顧一番,湊到段與非跟前壓低了聲音,「如今風聲正緊,段兄可願隨我回藏劍山莊暫避呢?」
段與非瞥了綠意一眼,綠意朝他點點頭。
許多回憶頓時自心底湧上,五年前,他便是從藏劍山莊回家的路上遇見虞清言,可如今卻已物是人非。
綠意越過他身旁,腰間的劍柄狠狠地戳上段與非受傷的手臂,引來一陣劇痛,段與非剛要開罵,一抬頭迎上綠意得意的鬼臉。
「不準想她!」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步跟上葉月白而去。

叄.
葉月白是藏劍山莊少莊主,老莊主病重多時,山莊內一切事務均由葉月白掌管,他在藏劍山莊論劍會上認識段與非,並從此視他為摯交。葉月白說他早幾個月前就得到消息,十二連環塢數位分舵主被暗殺,他暗中查過一段時間,早猜到是段與非的傑作。
葉月白說,這世上除了段與非,估計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將十二連環塢嚴密的守衛視若無物了。他趁著婢女帶綠意去廂房時湊到段與非跟前,壓低了聲音。
「你為何要針對十二連環塢?」他說道,目光如炬地盯著段與非。
段與非望著他不語,葉月白倒有些急:「我當段兄是朋友,還望段兄能對我坦誠相待,段兄是否在為天機閣做事?」
段與非盯著他,玩味地揚起嘴角:「或許是——」他拉長語氣,忽地壓低,「又或許不是。」
他說著,轉過身去,卻愣在原地,院外一個身影裊裊朝這邊走來,他瞪大了眼,腦海里霎時一片空白。
清言!
段與非迎上前去,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見,他感到每一寸皮膚都緊張起來,心跳聲震耳欲聾。
可她卻徑直走向葉月白,倚在他身旁,娓娓地說道:「月白,大夫說老爺又犯病了,叫你去一趟。」
「她是?」段與非木訥的問道。
葉月白笑道:「我忘了介紹了,這是內子靜秋。」他轉而看向她,「這位段兄是我的貴客,你好生招呼一下,我去去就來。」
葉月白朝她淺笑,簡單交代了兩句便匆匆離去。而她跟在他身後,卻被段與非一把拉回來,死抵在牆邊。
「清言。」段與非湊到她面前,胸口微微作疼,「你真的沒有死?你為何不來找我,你可知我在那裡等了你多久!?」
虞清言眉頭微顰,她用力想掙脫段與非,卻被他死死地按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這個你知道么?」段與非從袖中拿出那對耳環,遞到她面前,「那些紙條是你寫的,讓我暗殺十二連環塢的是你,殺秦風,設埋伏,放風聲出去的,統統都是你,對不對?」
虞清言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看著段與非,他湊得更近了,幾乎貼到她的臉。
是的,他一直都知道,從第一張紙條開始,他便嗅出了紙上那一絲淡淡地香氣,那是虞清言最喜歡的香粉,是段與非親手做了贈與她的。字跡雖然變了,卻騙不了他。所以他不顧綠意的不滿,一門心地聽命於這神秘的來信。
段與非眼裡布滿了血絲,「你當初接近我再離開我,裝死後利用我,殺秦風再嫁禍我。這一切就是為了葉月白?為了幫他鞏固藏劍山莊的地位?」
她不回答,把頭別過去,眉頭深鎖,閉上眼不願看他。

「我不信。」他說道,伸手將她的臉扳轉過來,這熟悉的眉眼他在夢里看了千次萬次,終是近在眼前,他不禁湊上前去,想要吻她的唇,右側的房門猛地被踢開,他轉過頭去,綠意正站在門外,兩眼直勾勾地瞪著這邊。
他從未見過綠意如此兇狠的眼神,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半句話來。虞清言趁機推開段與非,跌跌撞撞地跑開,
她的身子擦過綠意的肩,生生地被綠意撞倒在地上。

肆.
「段與非,這就是你為了不娶我耍的招數?你以為你隨便抓個人來說是虞清言就可以騙過我嗎?」綠意咄咄逼人地指著段與非的鼻子,「人家有名有姓還有夫君的!宋靜秋是葉月白四年前娶的夫人,江湖上誰人不知!?」
段與非並不搭理她,自顧自地從包袱里拿出那幾張紙條。綠意在一旁氣得火冒三丈,她沖上前來,伸手要搶,卻被段與非推開。
「我說過,要走要留悉隨尊便。她是不是虞清言,都與你無關。」段與非說道,冷冷地白了綠意一眼。
他不信,他不信當初她是為了葉月白才接近他,如果想要利用他,又何苦讓他枯等五年?可若不是,那為何她的感情是假的,身份是假的,連名字也是假的。
段與非抬起頭,窗外是皎潔的月色,夜幕下的藏劍山莊靜得出奇。他走出門去,一陣淡香襲來,他頓時心頭一緊,四下環顧,一個白影從走廊一側閃過,他連忙追出去。
白影到了偏院便消失了,段與非小心翼翼地踏進院門,廂房裡映著燭光。不詳的預感籠罩在他心頭,他想起秦風,也是如今這般虛掩著房門。他想退回去,卻又邁不開腳步,他心底有太多的疑問,讓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推開那扇擋住真相的門。
葉月白倒在房內,段與非連忙撲上前去,握住葉月白的手腕。他還活著!段與非連忙將內力傳進他體內,葉月白抽搐了一下,緩緩地睜開了眼。
「段、段兄,快走,莊裡有、有……」他艱難地開口,吐出半句話來便又倒了下去。身後忽地有人進來,段與非回過頭去,是綠意。
她愣了一下,目光落在葉月白身上,瞬間明白了什麼,拉起段與非就往外跑:「還不快走!想死在這里嗎?」
「不關我的事。」段與非辯解道,還未走出多遠,原處一片喧鬧,看來葉月白已經被人發現,腳步聲正逐漸朝他們靠攏。
一柄長劍忽地從身後飛來,綠意一個側身將其打落,她瞥了段與非一眼:「解釋的話等活著出去了再說!」她說著一個不留神一枚暗器從臉頰擦過,頓時劃出一道血痕,段與非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抽出腰中軟劍將飛來箭矢一一打落。
「我不需要解釋。」他說道,剛出口就有些後悔,自己片刻之前明明就是在解釋。綠意盯著他有些尷尬的臉,輕聲笑了出來,她抱緊段與非的腰,頭靠在他肩上。
飛來的箭矢愈來愈多,段與非護著綠意一路躲閃著向庄外移動,他漸漸有些招架不住,身後忽地一發暗箭襲來,綠意一個轉身,飛快地擋在了段與非身後,劍尖生生地扎進了她肩頭。
段與非連忙將綠意接住,回過頭去,庭院的另一頭虞清言熟悉的身影站在弓箭手之後,冷冷地盯著他。
「段與非!你竟敢刺殺我們少莊主,還不束手就擒!」人群中有人大呵一聲,密密麻麻地箭矢齊刷刷地朝他飛來。他不做聲,死死地看著虞清言,她別過頭去,躲開他的目光。箭矢刺進段與非身子的霎那,她轉過身,整個人淹沒在人群里。

只一瞬,他的心彷彿碎成了粉末,身上的傷忽地就不疼了。

段與非從未如此狼狽過,他拖著重傷的身軀,力敗數十守衛,將綠意帶離藏劍山莊,一路逃到城外的荒廟中。他撕下衣裳,用最後一瓶金創葯為綠意包紮好傷口,整個人靠在一旁望著門外出了神。
綠意掙扎著坐起來,挪到他身旁。
「你真的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明天天一亮,整個江湖都會知道你段與非殺了藏劍山莊的少莊主。」她說道,伸手緊握他的肩。
「不是我。」段與非說道,輕挪了下身子,身上的傷立刻滲出血來。
周遭靜了下來,綠意搭在他肩上的手,漸漸鬆了力道,滑落下來。
「我們回草屋吧。」她默了許久,喃喃地開口道,「事到如今,你難道還要去找她么?」
段與非不作聲,低垂著眼簾,目光呆滯地望著地上。
綠意心頭一陣難受,為什麼他的眼裡永遠都沒有自己?為什麼他的心裡怎麼都容不下自己?為什麼虞清言如此待他,他卻仍舊放不下。
「我知道你等了她許多年,我知道你心裡只有她。可是,綠意何嘗不是等了公子許多年?」她說道,眼裡強忍的淚不爭氣地掉落下來,滴在段與非手上。他的手微微抽動,僵直地指尖漾出一絲暖意。
他抬起手,撫上她的臉頰,為她拭去眼角的淚光。
「我不會再去找她了。」他說道,眼前又閃過虞清言的模樣,她站在人群中,冷漠的眼神。
「我們成親吧,綠意。」他說道。

伍.
清冷的草屋掛滿了紅綢,段與非坐在院子里,望著門外出了神,綠意將紅燭擺在案前。她在這深山裡陪了段與非四個年頭,往來的不過是些山野村夫,可她卻並不介意。哪怕沒有賓客,甚至沒有片瓦遮頂,她都喜上眉梢。
她不稀罕風光的婚禮,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哪怕他根本不愛自己,哪怕他心裡其實還放不下虞清言,她都願意等。
至少,他終於給了她這個等待的機會。
綠意倚在門旁,望著院外的段與非,嘴角不自覺地揚起暖心的笑。
「段與非!時辰到了,你准備在外面坐到何時?我告訴你,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說著,輕挑眉頭。
段與非回過神來,回頭盯著綠意:「你就打算一直這么叫我么?」
她低頭,臉頰泛起一抹嫣紅,段與非站起身來,略顯遲鈍地走進屋來。三個月前在藏劍山莊受的傷損了他的經脈,休養了許久仍是未能痊癒。
身後忽地傳來羽翼撲騰的聲響,段與非邁出的腳步停在了半空,他握著綠意的手不由得用力。他回過頭去,灰白的信鴿立在院外的籬笆牆上,虞清言的信鴿。
他的身子微微向外傾,卻被綠意一把抓住。
「不要去。」她低著頭,緊抓著他的衣角。
可卻抓不住段與非依然邁出的步伐,他彎腰拾起信鴿,拿出一張紙條,霎時間變了臉色。他回過頭去望著綠意,半張的唇吐不出半個字來。
綠意自嘲地笑了起來,她就知道,沒這么容易。她就知道,該來的早晚都會來。她不用知道那上面寫著什麼,她只知道段與非說不出口的句話。
不用說,就清清楚楚地寫在他臉上。
「段與非,我綠意絕不是任人愚弄的傻子,你今天敢走,就不要妄想還能再回來!」她吼道,段與非望了她一眼,轉身飛馳而去。

她愣在原地,倚在門前瘋了般大笑起來。
他只猶豫了一瞬便拂袖而去,她一千多個日夜,數不清的捨命相隨,原來只值得他段與非心頭的一瞬。

段與非忍著傷痛,馬不停蹄地趕到揚州,虞清言的信上說葉家的長老認定她與段與非是舊識,說她與葉月白的死有關,將她軟禁擇日處置。他潛進藏劍山莊的地牢,虞清言正縮在牆角,他用內力震開門鎖,剛踏進牢門一陣青煙冒出,眼前頓時天旋地轉。
模糊中,他看見虞清言站起身來,蹲在他面前,嘴角是狡黠的笑意。
再醒過來時他被鎖住手腳,關在囚車里,頭頂是漆黑的布,他正要運功,耳旁響起熟悉的聲音。
「少主,我將他帶來了。」是虞清言的聲音。
「你如今貴為藏劍山莊莊主夫人,早就沒把我放在眼裡了。我還正想去親自拜會,問問你是不是已經忘記自己天機閣大師姐的身份了。」又一個熟悉的聲音,段與非感到心頭一陣絞痛。
「少主,如今葉月白已死,少主想要的藏劍劍譜,過些時日我自會送上。」虞清言說道,一揮手掀開蓋在段與非頭頂的黑布。「當初清言沒本事從他手裡為少主取得易容之術,今日把他交給少主,算是將功補過。」
他抬起頭,殿前站著的人帶著斗笠,黑紗垂到腰間。
「虞清言,事到如今你以為我會放過你么?」話音一落,她一揮手,大殿兩旁冒出數十守衛,將虞清言團團圍住。
她拔出腰間長劍,朝虞清言刺來,段與非運動震開囚車,千鈞一發之際一把將虞清言攬入懷中。
「你就是天機閣的少主?」段與非問道,皺著眉盯著她,黑紗斗笠里的臉微微有些顫動,她舉劍指向虞清言。
「天機閣的事,無需外人過問,你若不讓開,莫怪我無情。」
「無情?呵……」段與非仰面望天,笑了起來,「你對我段與非真心有情過么?綠意。」
他說著,回頭看向她,目光變得凌厲。
她愣在原地,默了片刻,伸手將斗笠摘下。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她問道,低垂著眼簾。
段與非不做聲,嘴角的笑變得有一絲苦澀:「你說你來自嶺南,可你的招式卻是集百家所長。你在我身邊四年,我怎會蠢到不知你武功在我之上?我去查過你,可你的身份卻毫無破綻。這世上除了天機閣,還有誰可以做到這么滴水不漏?我只是不知道,你會是少主……」
他走到綠意麵前,右手擋住臉,一陣白煙裊裊散出,一張麵皮自臉上取下。
「十二連環塢的人是我段與非殺的,葉月白也是我段與非殺的,清言日後會將藏劍劍譜給你,如今,我將這易容之術也給你。或者,你還想要別的什麼,我可以替你去取,作為交換……」
後半句話,咽了回去。他知道她能明白。
綠意的臉色變得難看,她瞪著段與非:「你以為這些都是我做的?」
段與非別過頭:「這不重要。」
「天機閣從來沒有逐鹿天下的野心,我想要的不過是武學典籍,居心叵測的人不是我,是她!秦風是她殺的,葉月白也是她殺的!如今她在葉家站不穩了,就捉你回來想要討好我,她根本就……」
「這么說,你不答應了。」段與非打斷她的話,右手握住腰間的軟劍,轉過身來將虞清言護在身後。
綠意瞪著他,心底的疼蔓延開來,讓她控制不住自己。她出掌用力一推,將段與非震開數尺,轉身出劍刺向虞清言,鮮血頓時濺出。

段與非沖上前來,將虞清言抱住,一個轉身,劍鋒抵住綠意的胸口。
「你當真不信我?」她停在原地,望著段與非。
他輕笑,語氣卻是堅定,左手緊緊地護住虞清言:「對。」
「那你當日為何說要娶我?」她不死心地追問,向前一步,劍尖刺穿她的皮肉,血順著劍身流出。
「放過清言,否則……」
「殺了我?」綠意笑道,舉起長劍朝虞清言指去,還在半空,一陣劇疼從心尖蔓開。她瞪大眼望著段與非,他的劍徑直穿過她的胸口。
心底隱忍多時的痛,化作歇斯底里的吼聲:「你為什麼不信我!」

陸.
段與非將虞清言帶回草屋,屋子裡還掛著紅綢,他坐了下來,胸前的劍傷還滲著血。空盪盪的屋子讓他想起了綠意,心頭竟隱隱作痛。
他早就知道她另有目的,所以一直以來都對她冷漠寡情,可她卻好似毫不介意。她越是隱忍,他便越覺得可怕。他從來不敢相信她,就連睡覺都如同驚弓之鳥。可每當他遇到危險,趕來相救的一定是她。
他告訴自己,這一定是陰謀。
虞清言為他上葯,她說,她不想的,五年前她迫於綠意少主的身份,不得不離開他。她從小都只是一個工具,殺人偷竊騙人的工具。她遇見葉月白,以為終於可以擺脫綠意的控制,可到頭來仍是一場空。
她說她做的一切都受命於綠意,唯獨葉月白,不是她殺的。
「除了她,還有誰可以無聲無息地將月白殺死?」虞清言說道,為段與非包好傷口,「綠意的武功深不可測,如今她被你傷到心脈,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藏劍山莊和十二連環塢一定不會放過她。」
段與非愣了片刻:「是么……」
他覺得心裡很難受,綠意的血紅的眼眸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你為什麼不信我?
你為什麼不信我?
他從來沒有相信過她,為什麼,為什麼此刻心底如此難受。
他忽然想到什麼,皺起眉頭:「他們怎會知道綠意受……」還未說完,他瞪大的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前方,草屋門外一個人緩緩的走了出來。
葉月白!
他轉而看向虞清言,她轉過身去,若無其事地走到葉月白身旁。
「段兄,別來無恙啊。」葉月白說著,嘴角彎起狡黠的笑意。
過往的瑣碎的片段此刻瞬間拼湊到了一起,段與非看著他們得意的模樣,瞬間明白過來。
「段兄,這可要多虧了你呢,若沒有你,我還真不知何時才能除掉天機閣啊!」葉月白說著,笑著看段與非掙扎著站起身,想要向外走去。他抽出腰間長劍,一劍刺向段與非後背。「怎麼?想去救她?晚了,你們剛出天機閣,我埋伏的人就殺了進去,我想此刻,綠意那個丫頭早就成了劍下亡魂了。」
段與非瞪著葉月白,他正得意地笑著,絲毫沒有注意癱倒在腳下的段與非忽地站起身來,左手袖口閃出一陣刀光。葉月白來不及躲閃,被他一劍刺中咽喉。他轉身看著一旁的虞清言,舉起的劍懸在半空,良久,終是沒能狠下心來。

他蹣跚著步伐趕回天機閣,後背的傷口不住地流血,周身的劇痛絲毫沒有攔住他的步伐。他要見她,他腦海里全是綠意的模樣,為什麼不信她?為什麼不信她?明明有那麼多破綻,為什麼會被忽略!?
他離開的時候葉月白只是昏迷,根本沒有斷氣,是他對綠意的懷疑蒙住了他的眼。
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天機閣內盡是藏劍山莊殺手的屍體,綠意倚在門邊,周身插滿了斷劍。她看見他,眼淚霎時間滑落下來。
「那天,你說要娶我,是不是真的?」綠意說道,雙眼已然漸漸合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將她擁入懷中,顫抖著雙唇反復地說著抱歉。
「打個賭吧。」她咧開嘴,想笑卻力不從心,「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就把餘生輸給我……我要罰你,像對她那樣在草……屋、永遠、等……」
永遠等我,好生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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