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爵跡第七回
最有可能的,就是修川地藏不是亞斯藍的人,而是其它國家的人。
下面的答案來自:刻下來的幸福時光(www.zuibook.com/bbs)
1、 關於神秘的西流爾
西流爾是我看完所有的章節以後,還是覺得十分糾結的人物。於是先拿他來開刀。
其實我也覺得奇怪為什麼分析西流爾的好奇比了解三年前的浩劫究竟是什麼這個曠世天坑還大。首先,如果大家仔細閱讀,就應該會發現西流爾是7個王爵裡面惟一沒有正面描寫的。出場的時候都是在別人的言論之中。別人說西流爾怎麼樣怎麼樣……而我們,除了知道有這個人存在他的天賦是什麼之外,幾乎一無所知。
看來我還是知道得越少,越想知道些什麼。
首先,他出現得少,就讓人覺得奇怪了。然後,似乎不知道怎麼說了。那麼我們換一個角度,先說說他的使徒幽花。大家對於幽花應該很清楚,從皇室的搖籃里長大的,十足的刁蠻小姐,讓我感覺像是誇張過的獨生子女的惡劣形象。她那麼刁蠻,狠毒,難道她的王爵就沒有教過她要低調一些嗎?我們看到的,除了麒零在大街上炫耀獅子的場景,應該所有出現的使徒出了幽花以外都很低調吧。這樣看來,似乎在幽花面前西流爾都很少出現呢。然後是3個使徒從魂冢里出來的時候,麒零和蓮泉都有自己的王爵來接應,就是幽花沒有。按照幽花那樣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的性格,就算是她的王爵,她也應該會嫉恨吧。她一直把自己皇室的血統看得很高,以至於目空一切。她連漆拉都看不上,自己的王爵似乎也好不到哪裡。
真是個神秘的人物。
但是上面的似乎不是重點。重點是,紅訊里除了當事人幽冥和特蕾婭還有一個當事人的使徒神音,以及他們打不過的修川以及它的使徒,其他的出場人物除了西流爾都是被剿殺的對象。那麼,這個西流爾看起來就很特別了。他們為什麼不殺西流爾?難道是因為西流爾的天賦他們打不死嗎?不可能,可以像神音當時逼蓮泉一樣把他帶離水域。那麼我覺得要麼是西流爾已經被控制了或者直接叛變了,或者說西流爾還有更可怕的迴路什麼的。
記得當時神音追殺蓮泉的時候,蓮泉就問過她,說你僅僅是殺我,還是連帶第五王爵?我覺得這不僅僅是對哥哥的關心。至於這次幽花單槍匹馬地出現,我一直覺得奇怪。難道是因為她過於放肆別人被激怒了嗎?(……)
還有就是,西流爾的陣很厲害啊。如果雙方真的打起來了,只要在海上西流爾保護了誰,誰就不會死,也就是不一定會贏但一定不會輸。這個人物很可怕啊。但是他目前看來是中立的所以震得很神秘的說……
2、 關於詭秘的修川地藏
西流爾是神秘,那麼修川就只能是詭秘了。因為他可怕的地方多得很啊啊啊啊啊……首先,他不是一度使徒,但是卻成了第一王爵。這個問題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吧。那麼一起猜啊。不是亞斯藍白銀祭司,就是別國的神秘力量吧。個人感覺第二種可能性大一點。還有就是關於陣的問題。上一回最後所說到的綠色的魔法陣,應該就是這回當作專有名詞出現的陣吧。但是,我回過去看了上一回的內容,遺跡的地面全部都是大理石啊。而且文中交待了,能夠在任意地方布陣的,只有漆拉一個人。那麼修川是怎麼回事?難道他不是亞斯藍的人嗎?這樣的話,他也許是控制風也許是控制土,就可以達成目的了。但是我個人覺得,水克土,那麼修川的屬性應該是風吧。
還有就是他殺自己使徒這件事情。如果我們對上一回最後的片斷理解沒有誤差的話(當然四同學專門整得模稜兩可然後誤導大家也不是不可能的啊),那麼修川就應該是真的要殺了他自己的使徒。根據這一回的說法,王爵死了或者自動退位以後,他的迴路會給自己的使徒然後使徒的魂力就急劇增強。而即將成為王爵的一度使徒不僅繼承了他王爵的迴路,還有另外兩個使徒的靈魂迴路。那麼,我在想,如果修川殺了自己的3個使徒,是不是也可以吸納他們的迴路然後讓自己變得更強。反正他已經足夠強大了即使殺了使徒幽冥找上門來也打不過他。開始我僅僅是以為修川反了怕自己的使徒倒戈。後來發現如果真的可以繼承自己使徒的迴路,那麼殺了他們該是多好的選擇啊(如果換我我也這么做)。這個和他殺了遺跡里的幽靈又有沒有關系呢?
(發現一個很好玩的事情,關於莉吉爾為什麼會再度出現。因為莉吉爾的魂獸是骨蝶。而骨蝶的開頭字母是G,人名效應啊……)
反正修川的秘密很多。這一回開頭那個白銀祭司死的時候,就是一個孩子樣的身體,這個好像很像修川啊。他和白銀祭司之間有什麼秘密還不一定呢!
3、 關於銀塵和麒零的天賦
不用說了,這個很帥啊。無限魂器和無限魂獸……還很實用……和別的王爵的天賦相比,我覺得這應該是原第一王爵的天賦吧……
當時比較搞笑的是那句:
「哇,那能拿再出來讓我看一次嗎?我昨天只顧著驚訝了,根本沒仔細看。」麒零手舞足蹈的,激動得很。
「那當然,」銀塵量眼一眯,「不行」
當時我就想到了《小時代》裡面Neil問藍訣喜歡男孩子還是喜歡女孩子的情節。當時看到了以後我都快笑崩了。更可笑的是這期《I want》痕痕還爆料這個情景竟然事發生在小四身邊的。我無語了……不過四經常把小時代和爵跡的情形混在一起寫。司空見慣了。
不過小小想了一下為什麼銀塵不讓看呢?怕麒零把它們收為己有么?不可能吧。只是銀塵展示的魂器裡面有一個騎士長槍,讓我想到了當時麒零最初看到地魂器,但是沒拿著反倒讓祝福給捲走了。這兩把槍會不會很相像甚至一樣呢?
4、 關於吉爾伽美什和漆拉
怎麼著都覺得兩個人的實力不會一樣啊,怎麼可能這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要麼就是當時吉很弱,比如說他當時是使徒,但漆拉是王爵(漆拉怎麼這么長壽啊……)。但如果這樣的話,幽冥應該知道這樣的情形他也不會頭痛了。然後回來,關於我在第二條里說的,如果真的是那樣,說不定當時兩個人都殺了不少的人,拚命讓自己強大。這樣,吉殺了自己的兩個使徒,但是自己還活著,就可以解釋得通了吧。在上一回里白銀祭司說吉還活著,應該不會有假。但是看到「我們封印了你第一王爵的靈魂迴路,同時賜予你一種全新的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靈魂迴路,讓你成為七度王爵」的時候我又覺得奇怪了。他為什麼要說「第一王爵的迴路」而不是「第一使徒的迴路」,難道這個昭示著吉已經死了,銀塵已經當上一度王爵了嗎?那麼後來又怎麼變成七度王爵的呢?呵呵,我太咬文嚼字了吧。
漆拉和銀塵都是文里很有重量級別的人物。對於這個問題這么針鋒相對起來我還真的不好根據二人的經歷分出來誰對誰錯。銀塵僅僅是因為沒有收到他的迴路判斷,似乎有疑點。但是漆拉根據地、海使徒都死了來判斷似乎疑點更多。銀塵找了他三年,也就應該是從成為七度王爵開始的吧。不知道為什麼爵跡里表示過去的年份一般都是三年前,很可疑啊。就像看起來沒關系的「三年前在圍捉魂獸【流雲】的時候,托卡和自己搶奪,用冰劍砍掉了自己的小指,但最後托卡也沒有捉到【流雲】,最後收服【流雲】的是帝都里一個年僅八歲的小郡主。」這樣看起來毫無關聯的事情都是三年前。不知道四爺是故意惹亂我們的視線還是之間真的有什麼因果關系。不過上面的那個小男孩怎麼那麼像修川地藏啊。(個人觀點。應該不可能吧……)
還有漆拉欠了吉什麼人情?難道是因為某種原因,吉在某個時刻沒有殺漆拉嗎?
5、 關於第三使徒和第四使徒
大家都應該發現了吧。文章里只有第三使徒和第四使徒沒有出現了。按照漆拉對於使徒和王爵的死說得那麼輕,這兩個沒有出現了人死了應該不是什麼讓人驚訝的結局。
我一直在等這兩個人物出現,好打破我當初的設想。可是他們遲遲不出現,於是我只好把當初奇怪的設想拿出來說一說了。
我覺得是莉吉爾和流娜。
第三回中有言:「【魂器】和普通兵器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它和魂術師的身體一樣,具有容納【魂獸】的力量,所以,擁有【魂器】的人,其實等於擁有兩頭【魂獸】。但是只有【使徒】才有資格進入【魂冢】去摘取自己的【魂器】。所以,也只有【使徒】和【王爵】,是擁有兩頭魂獸的。」
當時的莉吉爾和流娜都是有魂獸的。那麼她們為什麼要去再搶一頭魂獸?不是只有王爵和使徒才可能擁有兩頭魂獸的嗎?那麼,莉吉爾和流娜,當時應該不是使徒就是王爵吧。再根據她們打不過蒼雪之牙,也根據那三個紅點(不過那個時候她們好像都死了吧~),她們應該不是王爵,那麼就是使徒。
那麼簡單分析,莉吉爾魂力在流娜之上,那麼莉吉爾應該是第三使徒。流娜是第四使徒。當時身為殺戮使徒的神音都被蒼雪整成那樣,她們被殺其實並不讓人驚訝。順便證明了我們的小零零是多麼厲害的角色。一上來就整了那麼厲害的獅子。
雖然看起來這樣的推測很完美,但是我個人總是覺得哪裡有漏洞什麼的。不過反正她們都死了,再出來第三第四使徒也很正常啊。
6、 關於特蕾婭和幽冥
開始我覺得幽冥和修川一起反了。但是我現在覺得反了的是特蕾婭。但她也可能是被控制的。不過我覺得她反了得可能性大了點吧。幽冥看起來反倒像是無辜的了。至於特蕾婭所信任的,幽冥的魂力,我們在他去黃金湖泊的時候就能感覺到吧。當時銀塵還說「沒人能到那裡」,他不是還去了。而且是傷勢如此嚴重無法駕馭魂獸的幽冥。於是我又開始懷疑,他的身上不會也有什麼可怕的靈魂迴路什麼的吧。那麼這個世界真的亂套了。
幽冥的天賦尚且未知。未知是比已知的強大更可怕的東西,因為他會在暗中攻擊。而且幽冥幽那麼變態地魂獸,真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特蕾婭和幽冥的關系不是一般的好啊。文中都說了,她太了解幽冥。又了解到什麼程度呢?不會他們之間有什麼關系吧。幽冥沒有把銀塵和麒零放在心上,也就是說他知道銀塵沒有吉的那層迴路。應該是他放了諸神黃昏後看見銀塵的表現得知的。
比較耐人尋味的是最後的一句:幽冥看著特蕾婭漸漸蒼白起來的臉,輕蔑地一笑:「你自己想辦法吧。」看起來幽冥似乎不打算執行特蕾婭說的話。白銀祭司都出來了,說明特蕾婭的情報早就出問題了。我更加肯定特蕾婭是反了。幽冥好像是因為以前和她關系很好,所以一直信任她,或者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他現在無論如何也做不下去了,所以他也開始靜靜觀察局勢發現問題了。
7、剩餘的問題
我慢慢覺得,銀塵似乎不若先前在我眼中的強大了。有更多有著未知潛力的人站了出來。
別的國家也漸漸出現了。整個亞斯藍被吞並也不是什麼難事啊。既然他們在迴路和陣法上都沒有什麼優勢。
最後再放一句小四的原話:
【而對於各位所猜測的那個小孩子是修川地藏……我只能說,你們也太小看四爺了……不怕劇透你們,直到現在,修川地藏都還沒有出現過……相信我,他的出現,是一枚足夠摧毀半個大陸的炸彈……】
Ⅱ 爵跡風津到7至11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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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 爵跡風津道7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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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跡·風津道
【第七回】絨花冠冕
文/郭敬明
【西之亞斯藍·格蘭爾特·心臟】
特雷婭手上端著一個精緻的銀盞,銀盞里的雞湯色澤看起來彷彿奶白色的絲綢,一看就是精心煲好的。蒸騰起來的絲絲霧氣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她纖細的手指捏著陶瓷湯匙,小心翼翼地喂到霓虹面前。霓虹勉強地張開了口,他配合著,盡力抬了抬脖子,特雷婭輕輕地手腕一送,雞湯滑進霓虹的喉嚨。霓虹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目光里依然是那種灼人的狂熱。
已經過去三天了。霓虹受傷的狀況,依然沒有明顯地好轉。他身體恢復地速度,慢得驚人。特雷婭已經嘗試過輸送魂力給他,或者將大量的黃金魂霧注入到這個房間裡面,提升濃度,以便霓虹恢復傷勢,然而,所有的嘗試都沒有任何明顯的效果。
「還是沒什麼起色么?」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從特蕾婭身後傳來,彷彿生銹的弓弦拉動的聲音般充滿了磁性。
特蕾婭沒有轉過頭,她從幽冥還沒有進門的時候,就已經感應到了他的魂力。她繼續一勺一勺緩慢地把雞湯送進霓虹的嘴裡。
「他怎麼樣了?能動了么?」幽冥走近一點,他緊鎖著的濃密雙眉下,那雙碧綠的眼睛裡閃動著飄忽不定的光點。
「勉強能動了。但是還不能正常地行動。」特蕾婭回答道,聲音里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心疼。當前幾天她被召喚回心臟時,看到躺在石台上血跡斑斑的霓虹,那一瞬間她感覺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咽喉,連呼吸都顯得困難。她一直認為自己是冷酷無情的,任何事情任何人,都無法傷害她。然而,當她看見連眼珠子都一動不動的霓虹時,她發現自己的心遠沒有她認為的那麼堅若磐石。那個時候,她以為他死了。然而當她感應到他依然殘存的頑強魂力在涌動時,她終於忍不住濕潤了眼眶。
「為什麼恢復速度這么慢?按道理,這種程度的傷,以霓虹的體能來說,早就恢復了。是中毒了?」幽冥低聲問道。
「不是。情況比你想得要復雜。」特雷婭放下碗,輕輕撫摸了一下霓虹硬朗的臉龐,站起來轉過身輕輕地把幽冥拉到一邊,低聲說:「對方攻擊的手法里,並沒有下毒,他的身體里也沒有任何的毒素,但是,對方用了一種極其……極其講究的進攻方式,這種進攻方式對於我們以黃金魂霧產生的魂力為根本依賴的魂術師來說,是一種致命的傷害。」
「到底是什麼招數?你以前見過么?」幽冥的面容彷彿籠著一層寒氣,雙眼在幽暗的光線下漆黑一片。
「你還記得我們回來的時候,剛剛見到霓虹,他身上傷口的樣子么?當時的他躺在石台上,身下一片血泊。當我們把他身上的血跡清洗干凈之後,我們才發現他渾身上下布滿了無數細密而復雜的小傷口。當時我仔細檢查過,那些傷口彼此之間有非常大的區別,有的細長而薄,像是刀鋒割出來的,有的鈍重而深,彷彿被鐵刺扎穿了皮肉,有些縱向切割,有些橫向拉開,有些以密集點陣存在,彷彿數百根銀針扎過之後的痕跡。這些傷口看起來雜亂無章,完全看不出規律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麼兵器或者手法所傷。我所見過的人裡面,沒有人會造成如此復雜的創傷。」
「我也想不出來,怎麼造成這樣的創傷都還在其次,問題是為什麼要這樣?這些傷口雖然又多又密集,但沒有一個是致命的。對方花這么多工夫和心血,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你說到了最關鍵的地方。」特蕾婭的目光閃動起來,她的瞳孔微微地顫動著,看起來竟然像是感到一絲恐懼。「對方精準地將霓虹身上所有至關重要部位的經脈、肌腱、血管、關節等等,全部挑斷了,連同他身體里的大部分軟骨,都有粉碎性的創傷。在對方的攻擊之下,霓虹完全喪失了所有的行動力,對方沒有留下任何的餘地,傷害的覆蓋面之大,讓霓虹連最細微的動作都無法完成。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回來的時候看到他一動不動的原因。」
「那為什麼不幹脆將霓虹殺了?從這個狀況來看,對方要殺霓虹,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幽冥搖著頭,充滿戾氣的五官緊鎖在一起。「這就是對方心智縝密之處。從目前的情況看來,對方顯然是隻身一人潛入心臟的,他必然知道,霓虹作為一個使徒,如果他死亡,那麼勢必他的王爵會感應得到,這樣他就是暴露了自己的存在。就算對方身手了得,但畢竟在心臟這種深不可測的地方,他絕對不敢公然宣戰。所以,他只是給予了霓虹以無法行動的傷害,這樣霓虹既無法繼續追擊,也無法通知警戒。」
「但是對方猜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對方並不知道霓虹和你都是侵蝕者,你並沒有賜印給霓虹,你們的靈魂迴路截然不同,之間,是沒有『靈犀』的。就算霓虹死亡,你也不會有任何感應。」幽冥抬起頭看向特蕾婭。
「是的,我想,如果對方知道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掉霓虹。從他下手的方式來說,他絕對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特雷婭咬了咬牙,說完這句後,突然停頓了下來,轉回頭面向幽冥。她漆黑的瞳仁盯著幽冥碧綠的眼珠一動不動,目光彷彿一根筆直的弓弦,「既然說到了王爵和使徒之間的『靈犀』,我有一件事情,就不得不問你了。之前你被深淵迴廊里那個神秘的小男孩所傷之後,你告訴我,你召喚了神音來救你,是她幫助你一路走到深淵迴廊深處的黃金湖泊里去重生你的手臂的。但你和神音都是侵蝕者,你也沒有賜印給她,作為兩個擁有截然不同的靈魂迴路的人來說,你,是如何能夠『召喚』她的呢?」
石室內晃動的燭光暗影,彷彿一片朔風吹動下的蘆葦,斑駁跳動的光影中,幽冥那張冷峻陰森的臉上,漸漸彌漫起濃郁的殺戮氣息。他薄薄的嘴唇緊閉著,一動不動,看起來,他並不打算回答特雷婭的質問。他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來,意味深長地朝特雷婭看回去。
「幽冥,我不得不提醒你,」特雷婭幽幽地嘆了口氣,緊綳的身體鬆了下來,她意識到自己對幽冥的態度有一點小題大做了,「如果你背著白銀祭司私自對神音進行了賜印的話,你可知道你是犯了一個多麼嚴重的錯誤么?雖然理論上來說,神音體內沒有『永生迴路』打底,是無法同時在體內維持兩套靈魂迴路並存的局面的,但是,如果你真的有辦法做到這一點,而且也真的這么做了的話,你最好告訴我,否則……」特雷婭柔聲的話語突然生硬地停在空氣里,她難以相信就在剛剛那個瞬間,自己捕捉到的幽冥體內的魂力波動,這種波動分明是……她飛快地抬起眼睛,視線中,幽冥那張殺氣騰騰的面容,清晰地聚焦在自己的瞳孔里,「幽冥,你?!」特雷婭還沒說完,空氣里突然一陣銳利的金屬蜂鳴,整間石室里碧光大放,幽暗的燭火被劇烈的幽靈綠光猛得蓋過,巨大的盾牌凌空顯影。死靈鏡面瞬間出現在幽冥面前,將他和特雷婭阻斷開來,光滑的鏡面上,特雷婭清晰地看見自己的影子。
空氣里砰然炸開的氣浪里,無數的白色絲綢彷彿海底怪物般洶涌翻滾,將特雷婭層層疊疊地包裹起來,兩面亞斯藍領域上最頂級的神級盾牌彼此對峙轟鳴,如同兩頭狹路相逢的巨獸般紅眼相視,密閉的石室里氣浪翻湧沖撞,激盪起一陣又一陣銳不可當的嘯叫,石台上的霓虹發出痛不欲生的呻吟,他的耳孔里汩汩地流出鮮紅的血漿來。
【西之亞斯藍·古磨鎮驛站】
麒零聽見敲門聲後,從床沿邊上站起身來,他已經在地上蹲了好久,以至於雙腳有點發麻。他拉開門,看見房間外面的蓮泉和阿克琉克。他壓低嗓子,輕聲問道:「怎麼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回頭去看房間里的銀塵,小心翼翼地,生怕高聲說話驚擾到已經躺下安睡的他。
「我們來看看這個人。」阿克琉克伸出手,帶著褐色麂皮手套的手指朝躺在床上的銀塵指了指。
「你放尊重點,他有名字的,他是我的王爵銀塵。」麒零擰著眉毛站在房間門口,也沒有側身,顯然不太想讓兩人進去。
「麒零,你先讓我們進去。你也不要這么激動,我覺得阿克琉克有些事情說得對,我們都知道銀塵前往囚禁之地去營救吉爾伽美什去了,之前我們從白銀使者那裡得到的消息是銀塵已經死了。這個消息是經過確認的,而且你自己身體裡面的魂路也已經復制完成了一倍,理論上來說,你現在已經是王爵了……而棺材裡的這個人,來路不明,有可能他只是正好和銀塵長得一模一樣而已。所以,阿克琉克需要檢查一下,對他進行確認。」鬼山蓮泉看著麒零,眼神有一種姐姐的溫柔。但是她並沒有告訴麒零她心裡的疑惑,因為,她始終忘記不了在尤圖爾遺跡的血池邊上,那個最後出現的,將自己捕獲的帶兜帽的人影。他的面容和銀塵也是一模一樣,只是他的雙眼……想到這里,蓮泉再一次回過頭看向床上的銀塵。
麒零的面容稍微緩和了些,但看得出他依然不是很情願,「檢查?他又沒生病,檢查什麼?」雖然這樣說,但是他還是朝後面退了兩步,讓出了門口的位置。
蓮泉和阿克琉克彼此交換了個眼神,迅速走進房間去了。
麒零走到床邊上,輕聲將銀塵喚醒。蓮泉站在床邊,這也是她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觀察這個剛剛從棺材裡出來的「銀塵。」他的面容和記憶里一模一樣,精緻的眉眼以一種又英氣又柔和的微妙姿態組合在一起,讓他的目光呈現出一種深邃的動容,他的眸子……蓮泉鬆了口氣,他的眸子依然那麼澄澈,彷彿是被陽光照耀下波光閃動的地底井泉,透出一種接近黑色的幽藍,將他的眼神帶出一種無邪的純粹,如同寒風帶來的第一場新雪,散發著清冷的寂然芬芳。
阿克琉克輕輕地摘下雙手的手套,放進他腰間懸掛的囊袋裡。他轉過頭,雙手十指朝上懸空放在自己胸前,看起來確實像是一個職業醫生的樣子,他狡黠地沖麒零眨了眨左眼,「放心啦,我是專業的醫生,我不會亂來的。」
桌子上的銅燈里,燈油依然很足,但火苗發出的光亮有限,整間屋子顯得有些昏暗,麒零看著正在檢查銀塵的阿克琉克,忍不住將幾扇窗戶都推開來,讓窗外皎潔的月光照進屋內。
室內本來暖黃色的光線,被突如其來的月亮清輝滲透,呈現出一種凄涼的美來。麒零和蓮泉站在窗戶邊上,兩人望著遠處的雪山,彼此都沒有說話。月光下的峰頂彷彿流動著聖潔的銀光。而黑色的巨大山脈彷彿沉睡著的溫柔巨獸,那耀眼的雪線就是它們頸部上的那一圈王者的鬃毛。
「我和銀塵在前往營救吉爾伽美什的路途中,是躲在我的魂獸海銀嘴裡潛進深海的。在海銀嘴裡時,周圍一片黑暗,銀塵有一件魂器,我忘記名字了,彷彿一枚小月亮一樣,會發出柔和的光芒。」蓮泉撩起被風吹亂的幾縷頭發,別到耳後,她低聲地訴說著,彷彿自言自語一般輕柔,目光里閃動著回憶的色澤。身邊的麒零沒有搭話,蓮泉抬頭,卻發現面前這個大男孩的雙眼已經通紅,他的睫毛劇烈地顫抖著,但面容上還是維持著平靜。蓮泉輕輕嘆了口氣,沒有再提起過去的事情了。
「好了。」阿克琉克轉過頭來,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珠,在光線下晶瑩發亮。他重重地吸了口氣,然後如釋重負地聳了聳肩膀。他沒有說話,只是緩慢地將手套重新戴起來。但他的表情,卻並沒有如釋重負的樣子,反而,他的眼神里有一種復雜的深邃。
「檢查出什麼了么?」蓮泉忍不住問道。
「太奇怪了,」阿克琉克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按著自己的太陽穴,他的表情看起來彷彿在思考著某種匪夷所思的謎題,「真的太奇怪了。」
「你究竟檢查出了什麼東西,讓你覺得太奇怪了?」麒零抱著手,有點忍不住了。他不耐煩地在房間里來回小范圍地踱步,看起來極其焦慮。
「就因為我什麼都沒有檢查出來,所以才太奇怪了。」阿克琉克抬起頭,目光穩穩地看著兩人,「這才是最奇怪的。」
「你能不能說點我們能聽懂的人話啊?什麼叫沒檢查出來才奇怪啊?」麒零的嘴角抽搐了幾下,目光狠狠地瞪著阿克琉克。
「他太新了,他就像你早晨醒來時突然發現窗欞上積累起來的新雪一樣新,沒有任何污濁,沒有任何氣味。」阿克琉克將雙手抱在胸前,微微往前探著身子,朝麒零說道。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銀塵一直以來都這么干凈的,你以為他像我們倆么,水裡來泥里去的?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我們一樣不講究好么?!哼!」麒零拉開一張凳子,大咧咧地坐下去,臉上的表情極其輕蔑。
「誰們?我們?你可別把我和你拉到一個級別去,你是水裡來泥里去,我可是風里來雲里去的,我可比你干凈多了,我可是身上都帶香料的好嗎!我的衣服隨便用魂術吹一吹就一塵不染了好嗎?」阿克琉克也拉開一張凳子坐下來,鼻子里同樣哼哼著,一臉不屑。 鬼山蓮泉的表情又僵又尷尬,她忍不住咳嗽了幾下,清了清嗓子,面前這兩個男人,哪有王爵使徒的影子,完全就是兩個山上的放牛娃,又幼稚又好笑。她揉了揉額頭,焦慮地說:「阿克琉克,你到底發現了什麼,讓你那麼奇怪?」
阿克琉克扯了扯衣領,正色道(說話前依然忍不住瞪了麒零一眼,幼稚得不得了):「我剛剛說銀塵太新了,就像是新雪一樣,你要知道,這並不只是一個簡單的比喻而已。我是一個醫生,我不是詩人。因為一個人,從出生,到成長,身體的各個器官、部位、組織等等,都會以不同的程度分裂生長,新陳代謝,而且每一個部分的老化速度都不一樣,比如我們的大腦衰老的程度就比我們的肝臟衰老的速度要慢得多,而我們四肢的肌肉就比我們心臟的肌肉衰老得要快得多,所以我們成年後的身體,每一個部位的器官甚至細胞,其實都是極其不均勻和迥異的……但在銀塵身上,卻完全沒有這種情況,他全身的組成部分和細胞結構,都處於幾乎差不多的衰老程度。這完全不合理,這種情況只可能是……只可能是……」阿克琉克重復了幾次之後,依然沒有說出到底是什麼可能性,他使勁兒搖搖頭,彷彿在自我否定那種想法。
「到底是什麼?」蓮泉的神色也變得沉重起來。
「只有在一種情況下,人體會呈現這種特質,」阿克琉克抬起頭,眸子里一片黯然,「那就是:這個人是個剛出生的嬰兒。」
「放屁!你這不是瞎說么!嬰兒?」麒零噌地一下站起來,差點把凳子帶翻掉,他的表情看起來格外激動,英俊的臉上湧起血色,「你見過嬰兒長這樣么!」麒零說道「這樣」兩個字的時候,下意識地抬起手指著銀塵,但是隨即在看到銀塵那張寂然的面容時,立刻笨拙地把手收回來,意識到自己冒犯了王爵,趕緊低下頭。蓮泉一旁看在眼裡,心裡湧起一些不忍,這個大男孩,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早就已經是王爵了啊。
「所以我才覺得不可思議啊。」阿克琉克攤開手,臉上一副「我早就告訴你」的表情。
「會不會是他體內的靈魂迴路異於常人,比如就我所知,『永生迴路』就能夠讓人的身體癒合速度極其快速,並且延緩衰老,近乎『永生』。」蓮泉打斷他們,說道,「畢竟魂術改變人的身體物理條件,是很常見的事情。」
「怪就怪在這里,」阿克琉克收攏起臉上戲謔的表情,認真地說道,「我剛剛已經反復檢查過兩遍他的身體,在他體內,根本沒有任何一套靈魂迴路的存在,別說一整套,就是任何一根迴路的碎片都沒有,在他體內也捕捉不到一絲一毫魂力的跡象。他整個人就是一個最干凈的胚胎,彷彿與這個魂術世界沒有任何關聯,也沒有被黃金魂霧的浸染而改變任何身體的原始特性。」
「所以他就不是銀塵。」蓮泉沉默了一會兒,一字一句地說,「你是這個意思么?」
「我不知道他是誰,但至少我肯定,他不是你們所認為的那個人。」阿克琉克認真地回答道。說完,他突然轉過身,走到床沿邊蹲下來,伸手抓起銀塵的右腳,迅速地將他腳上的襪套脫了下來,他把銀塵的褲管往上撩起,整個腳踝暴露在空氣里。
「放肆!你想干什麼?」麒零猛地朝阿克琉克沖去,他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惹毛了,胸口一股怒氣上涌,「放開他!」
阿克琉克根本沒有回頭看他,只是輕描淡寫地反手一揮,一股扭曲而又強韌的空氣突然撞向麒零的胸口,麒零猝不及防,那股冰冷的氣流彷彿蟒蛇般的活物一樣,在接觸到麒零胸口的瞬間就四下滑開,纏繞著麒零的軀干,然後猛地將他朝後面拖去。麒零整個人失去重心仰面跌倒下去,後背突然被人穩穩地接住了,他扭過頭,看見站在自己背後的鬼山蓮泉,她輕輕地按住麒零的肩膀,眼神在告訴他不要沖動,先靜觀其變。
「既然他不是你們認為的那個人,那麼,我想要確認一下,他到底是不是『我們』認為的那個人。」阿克琉克沒有回頭,他輕輕地用手握起銀塵的腳腕,從他的背影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他寬闊的後背彷彿一面厚實的牆壁,隔絕了他想要探尋的一切謎底。阿克琉克的聲音低沉,繼續說道:「在我出發前,我接到的確認目標的幾個條件里,除了『沒有屬性』、『沒有魂路』、『沒有魂力』、『看管嚴密』等等要素之外,還有一個幾乎可以用來最終核實目標的標記,那就是,我要尋找的這個人右腳腳腕上,有一個『零』字的刺青。」
阿克琉克緩慢地轉過身來,他的臉上是一片彷彿暴風過境後的虛脫和失落,他干澀的喉嚨里發出一句簡短的話語,「他沒有。」他的身軀慢慢地移開,視線里,銀塵光潔的雙腳暴露在空氣中,他的腳腕上一片平滑完整,沒有任何的刺青,甚至沒有一絲疤痕。
然而,阿克琉克的表情卻漸漸地凝重起來,他的目光彷彿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快速地閃動起來,鬼山蓮泉順著他的目光,發現了此刻臉色一片慘白的麒零,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濃烈的白氣從他的喘息里呼出。蓮泉的眉目也緊攏起來,她不明白麒零的情緒怎麼會這么激動。
「你說……你說你要尋找的人,腳腕上……」麒零的雙手下意識地握緊,「腳腕上有一個『零』字的……刺青?」
「是的。你為什麼這么激動?你見過這樣的人?」阿克琉克突然警覺起來,而隨即,他腦海里突然閃過一些碎片般的頭緒,如同漆黑的夜空中突然劃亮的閃電,他陡然情緒激動起來,「你讓我看看你的腳踝!」
「不!」麒零本能地後退,他的動作幅度太大,幾乎將桌子撞翻。
「我本來就一直在奇怪,你為什麼能召喚出『風津』這把屬於我們風源的神劍,而且我一直忽略了你的名字就是『零』,讓我看你的腳踝!」阿克琉克臉上陡然寒光大放。
麒零突然轉身朝門口跑去,剛剛伸手去開大門,幾股劇烈的氣流就彷彿繩索般捆住了自己的四肢,突然眼前一花,整個天地陡然倒轉過來。他還沒來得及看清四周的變故,就只聽到鬼山蓮泉的厲聲呵斥:「阿克琉克你放下他!你敢傷他我對你不客氣!」
然而,只是一個片刻的瞬間,所有爆炸翻滾的魂力倏忽間就消失了。洶涌的氣流無影無蹤,房間里流動著些許的夜風,冰涼的氣息讓人清醒。
麒零剛剛被懸空倒吊的身體,緩慢地降落回了地面。他腳上的布靴,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鋒利的氣刃撕碎了,雙腳赤裸地暴露在空氣里。
小麥色的肌膚在月光下閃動著健康的色澤,他雙腳腳腕一片潔凈,和銀塵一樣,沒有任何刺青的痕跡。
【西之亞斯藍·格蘭爾特·心臟】
石室內尖銳的嘯叫停止了。
但「死靈鏡面」所散發出來的慘綠光芒,依然籠罩著整個石室。
空氣彷彿凝固一樣,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冰冷的四壁如同一個巨大的地底石棺。
幽然的綠光本應將幽冥充滿殺戮氣息的面容映襯出死神般駭人的陰森,然而,他的面容上,此刻只有平靜,這種平靜里帶著悲憫、失落以及嘲諷——不知道是對他自己,還是對特蕾婭的嘲諷。他邪邪的嘴角依然帶著一抹泣血桃花般的微笑,但這只讓他的平靜更加顯得絕望而已。
特蕾婭四周飄動著的白色絲綢裙擺,正在緩慢地收回體內,彷彿海底漸漸平息浪潮後,緩慢坍縮的巨大海藻。她的臉上帶著一種尷尬,也有幾絲後悔。但她極力用冷艷的面容掩蓋著自己的慌張和失態。
「特蕾婭,你太疑神疑鬼了。你以為我要對你動手么?」幽冥淡淡地笑著,笑容里彷彿含著一味苦葯。
「誰看到你突然釋放出「死靈鏡面」,誰都會緊張吧?」特蕾婭目光低垂著,語氣里有一種退讓,「你突然釋放出『死靈鏡面』,想干什麼?」
「你不是問我,是如何召喚神音的么?於是我就回答你啊。」幽冥面無表情地伸出手,做了個手勢,懸空的『死靈鏡面』緩慢地轉動起來。雖然特蕾婭和幽冥並肩戰斗過很多次,但是就算是她,也是第一次見到『死靈鏡面』的背面。和正面雕刻著無數繁復的花紋不同,『死靈鏡面』的背後,鑲嵌著各種顏色的、密密麻麻大小不同形狀各異的寶石,每一顆寶石鑲嵌的位置都是花紋交錯的結點位置,看起來像是一套復雜的迴路。
「神音手腕上的那串藍寶石手鏈,是用鏡面上曾經掉落下來的幾顆藍色寶石製作成的。在當年的一次戰斗中,這幾顆寶石在劇烈的撞擊下脫落開來,我一直找不到方法可以鑲嵌回去。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發現了這幾顆寶石也能投影,但是投影的對象比較單一,只能復制自己,而且復制出來的影子達不到『死靈』的程度,無法攻擊敵人,只能迷惑敵人。但是有一點非常好,就是這些寶石可以和我的鏡面產生共鳴,發出召喚,類似王爵和使徒之間的『靈犀』。所以,我就送給神音,作為我們之間的維系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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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跡【第七回】 遙遠的血光【西之亞斯藍帝國。深淵迴廊】 濃霧像是冰冷的白色巨蟒,一股一股地貼著地面緩慢地蠕動著。天地間是乳白色的光芒,但其實看起來卻不像是白晝的曠野那般明亮。銀塵抬起頭,看見頭頂上面遙遠的高處,是連綿不斷的婆娑樹冠,陽光從樹冠的縫隙里投射下來,被霧氣阻擋,渙散成眼前這片陰冷的模糊白光。他全身冰冷,身體里瘋狂的恐懼像是冷冰冰的匕首扎在自己的心臟上。他僵硬地轉了轉頭,看見已經跌坐在旁邊地上的鬼山縫魂,他一臉死寂般的蒼白,灰白的嘴唇哆嗦著,彷彿看見了人間最恐怖的景象。 銀塵看著面前已經死去的【白銀祭司】,他那副小孩子的身形,此刻已經只剩下一層透明的殼,彷彿是蟬蛻般,留下一個完全沒有生命的寄居軀體。小孩子的眼睛只剩下兩個眼眶,此刻從裡面正幽幽地冒著森然的白色冷氣。 「他們。。。。。。到底是什麼東西?」鬼山縫魂恐懼地問,「那帝都【心臟】里還剩下的兩個【白銀祭司】。。。。。。也。。。。。。也是這種東西么。。。。。。」 銀塵無法回答。 剛剛面前發生的一切,彷彿是來自地獄的恐怖場景。他想要彎下來嘔吐。胃裡翻騰著扭曲的惡心感。他無法相信,【白銀祭司】竟然是這樣的東西。。。。。。他們到底來自哪裡?他們到底是什麼? 沒有人能回答他。 他突然覺得,整個亞斯藍遍布著無數秘密的烏雲,黑壓壓地吞噬著所有的光線。頭頂卷動著彷彿預兆般的毀滅的氣息。【西之亞斯藍帝國。深淵迴廊】 漆拉走在最前面,他的背影挺拔,但同時又顯出一種鬼魅般的氣質來。麒零對比了一下銀塵,覺得面前的漆拉更像是一個來自黑暗裡的神秘魔法師,而銀塵更像是擁有高貴血統的聖殿騎士。 麒零轉過頭想要告訴蓮泉自己的想法,不過看見蓮泉面色凝重,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所以,他也不敢貿然說話。巨大的茂密森林裡,只有一行人腳踩落葉咔嚓咔嚓的前進聲。 一陣細微的麻痹感,突然竄進了蓮泉的指尖,鬼山蓮泉突然伸手攔在麒零面前,剛想要說話,就聽見旁邊的天束幽花說了一聲:「停下!」 「前面有人,先別過去。」蓮泉看了看天束幽花,「你先把魄力收起來,對方不知道是什麼人,你別主動招惹。」 走在最前面的漆拉回過頭來,他超乎人世間的俊美面容,在柔和的白色光線下,彷彿來自天界。他用和他的外貌極其不相稱的低沉嗓音說:「不用防備,前面等待著你們的人是你們的王爵,銀塵和鬼山縫魂。」【西之亞斯藍帝國。帝都格蘭爾特】 麒零坐在精緻的黑檀木雕花大床的邊上,看著房間里坐在桌子旁邊正在喝水的銀塵,腦子里還有幾分鍾前濃霧彌漫的充滿無數令人恐懼的高等級魂獸的深淵迴廊,而眨眼般的工夫,他們已經身處這個帝國里最最高貴和繁華的城市---帝都格蘭爾特了。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麒零到現在還沒明白過來,剛剛自己才和銀塵相逢,還沒來得及說話,空氣里就一陣劇烈的扭動,彷彿跌進了一個奇妙的空間里,然後下一個瞬間,就站在一棟彷彿宮殿般高大恢宏的建築門口了。 當銀塵告訴麒零,他們已經到達格蘭爾特的時候,麒零嚇得臉都白了。 「這是漆拉的天賦,」銀塵望著麒零,幾天沒見,麒零的臉瘦了一圈,不過並不顯得病態,反而減弱了以前那股少年的氣息,多了一些英氣和硬朗,「你知道天賦是什麼么?天賦就是。。。。。。」 「我知道我知道!」麒零一躍從床上跳起來,走到銀塵面前,拉出一張凳子坐在銀塵對面,一雙漆黑的大眼睛牢牢地盯著銀塵,臉上是得意的表情,「天賦就是我們每一個人所擁有的獨特的能力,這種能力是因為我們的靈魂迴路帶來的,不同的靈魂迴路決定了我們的天賦的不同。」 「嗯。。。。。。第三王爵的天賦使得他一直都是亞斯藍的【棋子】製造者。剛剛我們幾個人站立的地面,在你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已經被漆拉製造成了一枚通往亞斯藍的棋子,所以,我們才可以瞬間到達這里。」 「天啊。。。。。。他的天賦竟然是製造棋子!」麒零把下巴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擱。「錯了。製造棋子只是他天賦的一種表現形式。他的天賦,准確地來形容,應該是對時間空間的一種超越極限的控制。」銀塵望著面前沮喪的麒零,似乎有點不忍心打擊他,但還是接著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速度是沒有極限的。他可以任意穿越空間,理論上來說,他也能穿越短暫的時間,當然這需要耗損巨大的魄力。他擁有的這種天賦,也決定了他是亞斯藍領域中,唯一一個可以在任何地方自由製作出【陣】來的王爵。」
空曠的殿堂裡面,沒有任何窗戶。 只有成百上千隻蠟燭,發出金黃色的光芒,照耀(原文是[招搖],懷疑是錯別字- -!)著黑暗的空間,讓一切都變得朦朧而又詭異。 貼著大理石地面的空氣里,流動著冰涼的霧氣。不知道這些霧氣來自何方。大殿的上方,有幾十級白色的台階,台階上的寬大寶座台上,此刻正躺(躺!!為什麼要躺!而且根據漆拉的說法,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特蕾婭都知道,說明特蕾婭也不是小人物。那麼關於冥殿為什麼要和她躺在一起……)著兩個人。 四周垂下來的帷幔,彷彿巨大的幕簾,拉開一場精彩的殺戳大戲。(請忽視作者的描寫,然後單純想像幽冥和特蕾婭躺在沒有窗戶的大殿里,周圍還遮掩著厚厚的簾。) 「你是說,白銀祭司同時下達了對銀塵、漆拉、鬼山蓮泉、龜山縫魂、麒零、天束幽花六個人的殺戳【紅訊】?」幽冥看著斜躺在自己對面的四度女爵特蕾婭,邪氣地笑著,「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這種事情,誰會開玩笑呢?」特蕾婭望著幽冥,「而且,如果你不信,你也可以直接去【心臟】問白銀祭司啊,只要你不怕他們不開心的話。如果不是他們下達的指令,我傳達給你錯了,回頭他們就會直接讓你來殺了我呀。呵呵呵。」 「就算是真的,這件事,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幽冥眯起眼,狹長的眼眶在幽幽的燭光下充滿了野性的魅力,「首先是銀塵,作為上一代天之使徒路西法,他的魂力級別,你應該最清楚了。如果他賜印給麒零的,是上一代一度王爵的魂路的話,那麼,等於我在同時挑戰兩個天之使徒,這就有點頭痛了。」 特蕾婭看著幽冥不說話,只是輕輕地笑著。她了解幽冥。她太了解幽冥,所以她知道,他並沒有把這個放在心上。 「更何況,銀塵不僅僅是上一代天之使徒路西法,而且也是這一代的七度王爵,更何況,我們誰都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已經是另一個意義上的【一度王爵】了。你也知道,吉爾伽美什是什麼概念,除了修川地藏能直接和他對抗意外,別的人,他連眼皮都不用抬吧?」 特蕾婭依然微笑地看著幽冥,她並沒有絲毫地擔心。她清楚幽冥的實力。 「哦,忘記了呢,最重要的一點,」幽冥的笑容,一點一點地收斂起來,最後化成他眉間籠罩眼眶的陰鬱黑暗,「【紅訊】也同時針對漆拉,對於他,你不頭痛,我還頭痛呢。當年他和吉爾伽美什打得天翻地覆的時候,我們兩個,應該連第一隻魂獸都還沒捉過吧。」 幽冥看著特蕾婭漸漸蒼白起來的臉,輕蔑的一笑:「你自己想辦法吧。」 ....................................................
Ⅶ 爵跡風津道第7回全文
臨界爵跡3風津道第7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