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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時間:2021-04-29 10:41:39

1. 花千骨第13章 小說

13.一年之約

「骨頭!你沒事吧?」
糖寶總算鬆了一口氣的爬到花千骨身邊,拍拍她的小臉,看她整個人完全都傻掉了,不會是驚嚇過度吧?還好是碰上白子畫,要是換作烈火星君等脾氣暴躁的菩薩,早把她給捏死了。
「我……」花千骨動動嘴唇覺得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喉嚨也不是自己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努力的把自己的三魂七魄往回拉,終於眼睛可以聚焦了。看清楚眼前的人是糖寶而不是剛剛那對她傾城一笑的神仙。
「寶,我,我好像有點醉了。好睏啊……」花千骨的眼皮直打架。
「啊,骨頭,你不要睡啊,忘憂酒要是醉過去,大夢三四年,我可叫不醒你!」說著使勁往花千骨身上掐了幾把,疼得花千骨直哼哼。
用力甩甩頭,努力找回神智,她還有要事沒辦呢,不能就這樣睡過去,不過,真的好想在他的掌心裡,沉睡一輩子啊!
「他就是白子畫么?我還以為和清虛道長一樣是一位老爺爺。」
「一般成仙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以後就一直是什麼樣子了,除非本人的意願不會再有衰老這一說。」
「糖寶,我,我突然有點害怕,如果他是個慈祥的老爺爺我還覺得好親近一點,他會不會不肯答應收我做徒弟啊?」
「我也不知道。你別擔心啦,他若不肯,我們就纏到他肯為止。」
「呵呵,那現在人來齊了,我是不是應該變回去跳到下面說明來意啊?」
「先別莽撞,等他們商量到這事的時候再說吧!」
「哦。」花千骨雙腳墊住下巴,完全沒有聽見周圍的神仙們在討論什麼,只是眼睛直直的望著樹下的白子畫,一抬手一轉頭,都緊緊的牽動著她的心。

「以上皆依眾仙家所言即可,妖魔冥界與人間各處外力扭曲打開來的通道就請二十諸天盡快封印。只是這一次清虛道長竟然未到實在是讓人有點不安。」玉帝捋捋胡須望著眾仙似是希望有誰出來解釋一下。
如今世道混亂,紛爭不斷,沒有言明原因便缺席天宴的仙人不在少數,為何單單只問茅山派掌門一個?眾仙皆有不解神色,只有少數幾個知道清虛道長是守護神器之人之一,從一開始也是心神不寧。
嶗山派掌門突然開口道:「聽陛下說來貧道之前派去送信的徒兒也是一直沒有回山,會不會是茅山出什麼事了?」
「雲隱來了沒有?」玉帝四下張望。
「沒有,傳來信說是正在川中滅妖,抽不開身。」王母在一旁言道。
「茅山派弟子一個未來么?」玉帝皺起眉頭,一般就算掌門再抽不開身,也會派門中弟子前來的。
糖寶踢了還在看著白子畫發花痴的花千骨一腳。
「快啊!該你出場了!!」
花千骨咕嚕咕嚕從樹上滾了下去,糖寶默念兩句,她在半空中變回了人形,十分狼狽的摔在了白子畫的桌子上。心裡嘀咕著降落失敗,要是掉他懷里多好啊。
眾仙皆大驚失色,天宴上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凡人來!就是因為太普通了,一點法力也沒有,所以竟然沒有人發現她的存在。
花千骨手忙腳亂的扶住打翻的酒盞,生怕一個不小心沾濕了面前這人的白衣。
今天天上掉下來的東西還真多啊,白子畫無語。
看著四腳朝天摔在自己面前桌上的面頰緋紅的小孩,衣衫襤褸,頂個鳥窩一樣的亂發,雖然經過某樣強大法力的東西掩蓋,他依然能感覺到她身上那一點與眾不同的頗為詭異的氣息。非常非常——不、喜、歡。
小孩的瞳孔漆黑發亮,好像是包容了整個星空的最明亮的水晶。此時正驚慌失措的四處張望著,雖然寫滿了緊張,可是在眾仙詰問的注視下卻絲毫沒有恐懼。
七手八腳的扶起桌上的的杯盤狼藉,彷彿故意躲著自己的眼神一般,半點都不敢看向自己。
「哪兒來的野娃娃!」雷音突然大吼一聲,跨上前來,震得糖寶都快要從樹上掉下去了。糟了!骨頭媽媽,快說啊,快說啊!
花千骨怔怔的抬頭看著他的兩個腦袋,這個人是仙呢?還是妖怪?
突然一下身子整個騰空,竟然被他抓住後背上的衣襟,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奮力的掙扎著,卻像在空中游泳似的,姿勢滑稽可笑極了。
「膽子太大了點吧,竟然敢跑到天宴上來搗亂!」兩個頭的兩個嘴同時吼道。
「我……我是清虛道長讓我來的!」花千骨大聲喊。
「清虛老道?」周圍的人愣住了,雷音也愣住了,「他讓你這么個毛頭小子來干嗎?」
「雷音,快把孩子放下,聽她好好說。」王母斥責道。
雷音這才把花千骨扔到一旁的草地上,花千骨揉揉摔痛的後背,爬起來站直了。還是神仙好說話,不像妖魔鬼怪那樣難溝通。
「事情是這樣的……」花千骨把自己總愛遇鬼,然後上茅山求道,可是沒辦法上山就去異朽閣求了個天水滴,後來上到山卻發現茅山整個被滅門,氣息奄奄的清虛道長讓她來天宴捎個信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講到拴天鏈被奪的時候,在場的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白子畫眉頭緊皺,看來妖魔二界為了妖神出世已經協成聯手了。
「你的意思是你個毛頭小子現在是茅山派掌門?」雷音一肚子火大,另外一個頭在仰天大笑著。
「呃……」花千骨難為情的望向慈祥的王母,「我能力有限,可不可以拜託娘娘幫我召集一下茅山派門人,好重整茅山派?」
「這是自然,你年紀小小一個人跋山涉水來天宴送信勞苦功高,清虛道長為護神器而捨身,實在是讓人悲痛。我們一定會奪回拴天鏈不會讓他和門下眾弟子白死的。至於其他後事你不必擔憂我們自會料理妥當。」
「謝謝娘娘!」花千骨沒想到那麼容易,連忙又轉身跑道嶗山派掌門面前,囁嚅道:「這位道長,我上山途中碰到你的徒兒林隨意的魂魄,他也請我帶個信給你,他是被春秋不敗打散了靈體,你讓他帶的東西也被搶走了,他說請你原諒,後悔平時沒有好好學藝。他的魂魄被困在茅山上了,屍骨葬在快要上大茅峰的那條路旁。請你什麼時候把他收殮回嶗山。」
面前白發蒼蒼的老人眼睛裡隱有淚光閃爍,輕嘆一聲。他道是林隨意像平常一樣貪玩可能又誤了回山,但是今天一來看到清虛老道也沒來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謝謝這位小施主。」
「這個春秋不敗簡直是完全不把我們仙界之人放在眼裡!搶拴天鏈的事他肯定也有份參與,陛下,請下仙緝令!」王屋山掌門面如鐵青。
玉帝點點頭,卻聽太上老君道:「我覺得現在最大的危險是流火緋瞳殺阡陌,那人妖法如此高強,幾度出入九霄殿盜取仙葯竟如入無人之境。鹿野幾度大戰都圍困不了他,把所有天兵天將都當猴耍。再說他又是群魔之首,若能先將其斬殺,妖魔實力定會大減。」
「恩,所言有理,剩下的諸位持有神器的仙家們,一定要倍加小心,萬不可再出現茅山這樣的慘事了。這宴會我看也沒心情再開下去,如果沒什麼事了,這次天宴就到此為止,大家回去各為清虛道長上柱香,各司其職去吧。尊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么?」玉帝望向白子畫,眼裡全是沉重的託付。
白子畫心神領會:「沒有了。」
「那好,大家都散了吧。」
眾仙心下黯然,都明白茅山屠門只是一個開始而已。為了妖神出世而爭搶上古神器的一輪輪廝殺,緊接著會不斷上演。如今,不斷強大各自實力才是正道。
王母賞賜了花千骨一些神物,安慰她先回去茅山,然後有什麼事會派人來通知她。
瑤池邊上,眾仙都匆匆散了去。也算是趁興而來,敗興而歸。
花千骨有些不自然的走到白子畫面前,完全沒有了剛剛面對眾仙陳述時的口若懸河,還有面對各方關於異朽閣等詰問下的鎮定自若。
「白,白……」叫什麼呢?白老前輩?白師傅?白神仙?(嘔……)
「清虛道長說這個很重要,讓我交給你,還……還有,可不可以請你收我為徒!」
啊,她終於說出來啦!花千骨把那個傳音螺高高捧到白子畫面前,然後拜下身去。
白子畫皺起眉頭,更顯得仙姿秀逸,孤冷出塵。可是那眉梢眼角浮動的,卻是一抹若隱若現,久歷血雨腥風的淡然和冷厲,和之前看著身為小蟲的她的眼神還有笑意完全不同。
「我從不收徒弟。」簡單的幾個字,接過傳音螺,轉身拂袖而去。
「白,白……」花千骨在後面一路小跑的跟著他。糖寶也連忙從樹上駕著葉子小船飛到花千骨肩頭停穩了。
「求求你了,我無處可去,清虛道長說我或許可以拜在你的門下。」
「清虛道長?」白子畫停下步子,花千骨指指那個傳音螺。
白子畫手放在螺旋頂端處沒有放開,先是洛河東的獅子吼從指尖里傳了進來,然後又聽到清虛道長的臨終遺言,還有拴天鏈的秘密等等,以及最後再三拜託自己收面前這個高才及他腰的小孩為徒。
「洛河東,清虛道長,然後又是我,還真會一個推一個啊。」白子畫無奈。左右打量了一下花千骨,生這種命格,偏偏還是個女孩子。
「你叫什麼名字?」
「花千骨!」花千骨驚喜的咧嘴對他笑,露出白白的小牙。
「連名字都那麼煞氣……」
「算命先生說要以煞制煞,爹爹也曾妄圖找人給我改名和改命格,可都是死傷慘重,之後便沒辦法了。所以我才想要拜師學藝,我再也不想連累身邊的人了!」
白子畫沉默了片刻終於道:「以後,我就叫你小骨了。」
說著轉身繼續往前走,衣袂飄飄,說不出的風流恣肆。
花千骨愣在原地,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糖寶使勁掐她。她才狂喜的飛快跟了上去。
「謝謝師傅!!!」
「我沒說收你為徒。」白子畫看也不看她。
「那……」
「你可以跟我回長留山,作為一名普通的弟子,至於拜師,要按規矩來。一年之內,你若能學有所成,仙劍大會上表現出色,讓我滿意的話,可能我會考慮一下。」
「一年?」師傅大人是在考驗她么?
「好!一言為定!我一定會做到最好的!」花千骨躊躇滿志的發誓,她一定,要做白子畫的徒弟!!
望採納

2. 奇恥大辱花千骨愛久小說網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花千骨還趴在他身上睡,彷彿死去一般,甚至感覺不到呼吸,安靜得有些可怕。白子畫的身子被壓得失去了知覺,只有手指頭能微微活動一下。
皺著眉近在咫尺的低頭打量她,試圖在這個人身上找到一絲熟悉的感覺。
以前許多時間他都在沉思,他的人生像一盤布置精巧的棋局,總是習慣將一切都牢牢掌控。可是沒想到一步錯,步步錯。從失去小骨的那天,他像崩斷的琴弦,再沒有心力去思考,想到什麼,回過頭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做了,就像現在這樣,原來自己也可以如此隨性的。
明明可以不用這種方法,他完全可以輕易化解小骨的任性,卻為何竟然答應了她。是傷害她太多,所以無法再做出任何拒絕?還是根本就受不了她完全冷漠忽視自己,想多靠近她一些回到從前的樣子?如今師徒二人竟會這么不倫不類的同床共枕,而更可怕的是他心底還會覺得一絲溫暖和欣慰。他到底怎麼了?
微微動了動身子,想將上面的人移開。
花千骨感受到身下人的不安,慢慢轉醒,她好久沒睡得么安穩踏實過了,也沒有做噩夢。
「早。」似乎許多事情都忘記了,世上只有她和他,存在於一片祥和美好中。花千骨迷濛的睜開眼,嘴角露出微笑,抬頭輕輕用鼻尖摩挲著他的下巴,
白子畫顯然是被她親昵的舉動給嚇到了,而更嚇到的他的是她的那份自然,彷彿他倆從來都不是師徒,而是愛人。眼中驚懼一閃而過,不著痕跡的將她推了下去,卻是覺得渾身酸痛。
「對不起,沒睡好吧?」忘了他如今只是凡人身骨,花千骨像往常做了錯事一樣不經意的吐了吐舌頭。
白子畫怔了怔,是啊,不論如何改變,換了身姿換了容貌也換了脾性,她始終都是他的小骨,他打從心底疼愛的那個徒兒。
「我幫你揉一揉。」花千骨心情不錯的伸出手去捏他的肩,卻被他迅速躲開。
花千骨無奈轉頭,看了看空盪盪的房間。突然伸手指了指,書櫃、桌椅、小幾、簾子……各種物品憑空出現,逐漸將周圍填滿。地上是厚厚的白色絨草地毯,溫度也升高了許多。
白子畫不由輕嘆,創物是一種何其偉大的力量,只有神才擁有。可是小骨她不懂,整個世界都在她的一念之間。造物主若只把一切當作與自己毫不相干甚至是玩物,她根本就不配身為神。
「餓了吧?」
桌上突然出現許多白子畫過去喜歡吃的食物,花千骨遞筷子給他,過去總是他陪她吃飯,現在她不需要了,輪到她陪伴他。這讓她覺得欣慰的同時又覺得心酸。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花千骨看著桌上盤里的那個桃子,終於還是受不住了。再自欺欺人也沒有用,糖寶不在了,什麼都不一樣了,以前三個一起吃,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
「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多出去走走,對你身體有好處。如果有什麼需要,就……」本來想可以吩咐下人。卻突然想起無妄殿里一個人都沒有,而他失了仙身,自然不可能飛到其他殿上,等於是獨自被囚禁於此。
白子畫再抬頭,眼前的人已經不見了。放下筷子,轉頭望著窗外,天色似乎要晴朗一些了。
無妄殿里突然多了許多仙婢,來來往往的,而兩位主子卻又基本上都不需要伺候,事情少得可憐,閑來無事,就每天胡亂嚼嚼舌根。大抵內容,無非是上仙依舊如何如何出塵,神尊如何如何貌美,神尊對上仙如何如何寵愛,如何言聽計從,師徒之愛又如何如何禁斷雲雲。
邊一位剛一開口:「當年我在瑤池的時候就見過上仙和神尊,當年神尊才這么高一丁點。」
比一個才及腰間的手勢,於是那邊一窩蜂的就圍上去了。八卦啊八卦,不論是在仙界還是在這都有講不完的八卦。她們都不怕妖神,只怕竹染,每次竹染一來,一個個裝模作樣乖得跟小貓似的。
這里沒有天宮里那麼多規矩,還有美人可看,樂得輕松自在。而守在六界最最厲害的妖神身邊,不由也開始洋洋自得起來。開口閉口就是神尊陛下,我家主子,早已沒了初時的提心吊膽、戰戰兢兢。
白子畫幾乎從不差遣她們,不過私底下常常會問一些雲宮里的事,還有仙界眾人的關押之地。更有不怕死者,為博上仙多一些青睞,偷繪了雲宮的分布圖給他。只是宮殿連綿千座,又隨雲彩漂浮不定,一時想要弄清也不是易事。
而仙婢們每天蜂蛹爭搶的莫過於夜晚和早上在神尊門外隨時侍奉著。完全可以想像屋內神尊和上仙睡在同一個榻上會做些什麼叫人臉紅的事。早上還可以第一時間看見上仙出門時蒼白虛弱的模樣。更讓人噴血的是,傳言有時候晚上甚至能聽見上仙的低喘。
每次仙婢們在一起討論這些的時候,都像炸開了鍋,一個個捏著小拳頭揮舞著那個叫激動,彷彿她們看到了實況現場一般,描述的詳盡無比,活脫脫就一叫人熱血澎湃的春宮大戲。連帶著平日里看白子畫的眼神都曖昧不已,臉像煮熟了的大蝦米。
更別看到他頸間留下的啃噬的傷口和各種印記。鋪蓋地的流言和小版本,描述著上仙每晚該是如何在神尊身下輾轉呻吟。於是針對女性主義和強權政治等又迎來一番激烈的討論。最後一致擁護神尊陛下打造女人天下,實行一妻多夫制,讓她們小小仙婢也揚眉吐氣一次。
不過想像歸想像,神尊面前還是半不敢放肆,就算偶爾犯了什麼事,上仙隨便說一句,就萬事大吉。需要提防的是竹染,那邊匯報出了任何差錯,死都死得無聲無息。

白子畫和花千骨之間關系已經緩和了不少,雖然兩人都帶著自欺欺人的成分,但總算能夠平心靜氣的待在一間屋子裡,而不冷言冷語。
花千骨原本覺得,因為曾經自己心裡的執念結果害了太多人,哪怕如今已無所不能,也再不能執著於愛他或是把他留在身邊。可是終歸還是沒忍住,夜裡抱著他的時候,她這么久來頭一次,覺得自己還活著,或許也不是什麼壞事。
他的血是她的安眠良葯。小心翼翼不傷害他,卻忍不住用另一種方式來滿足自己的渴望。故意不消除他頸上的傷口,她喜歡看他的身上留下她的印記,彷彿證明著什麼。
夜裡血液相溶的那一刻,兩人總是曖昧得暗潮洶涌,卻又沒有□流動。是哪裡不對,又或許是他和花千骨兩人都不太懂。
白子畫極少開口說話,每次說,無不帶著規勸的意味,或是得知了什麼,讓花千骨不要做,或是把人放了。
他知道外界已經把他們倆傳成什麼樣,把他又傳得有多不堪。他不在乎,讓他無法習慣的是每夜花千骨都需要吸完他的血,抱著他入眠。更讓他無法忍受的是自己已經逐漸將與她同床共枕當作理所當然。
一夜又一夜,他像弦越綳越緊,也越來越敏感。不能就這樣拖下去,對事情沒有任何實質上的改變。
終於等到花千骨和竹染都不在雲宮內,白子畫出了無妄殿,往坤羅殿趕去,他雖失了仙身,武功卻是不弱的。幾乎所有人都認識他,所以也沒人敢攔他,他到哪裡去都是一路上暢通無阻。
早有了計劃和准備,所以將人放出來並沒有那麼困難。被竹染關押的幾乎都是各仙派的掌門或德高望重的長老,便於掌控各方勢力。
一干守衛為難至極,長跪不起,不敢忤逆他,卻又不敢放人,左右都是個死。
「你們別怕,有什麼責任,我自會擔待。」白子畫許諾,守衛這才忐忑讓開路來。
「上仙,為何不跟我們一起走?」被關押已久,並不很了解仙身已失的白子畫是如何闖進來救他們的,而且似乎並未受阻攔,卻又最後要留下來承受責難。
「還有一些事沒做完。放心,她不會傷我。」
眾人自然知道他口中的那個「她」是誰,於是相扶逃離雲宮。
花千骨回來,果然沒有任何要追究的意思,本來此事就與她無關,她只是默許了竹染的游戲而已。竹染也出奇的沒說什麼,只是一臉皮笑肉不笑。人放了再抓回來,對他而言輕而易舉。他更感興趣的是白子畫和花千骨之間的進展。
「你生氣了?」花千骨很認真的在綉一床被面,她對刺綉並不精通,可是這一年來時常會穿針引線。因為實在是無事可做,而能讓她內心平靜還有打發時間。
「哪裡,我們不是早知道他的目的也由著他了。再說屬下的愛好與白子畫的心願相比,自然是不值一提。」
花千骨抬頭看他,沒有說話。
「不過他總一天會毀了你和我,你就不怕我暗中害他?」竹染幻想,要是白子畫死了……
「你不敢,殺了他,我會殺了你。」
「呵呵,錯了,我是不會殺他,不過不是因為我不敢,而是因為他死了就不好玩了。」
從某個意義上來說,她和竹染是相同的,活得意興闌珊,不過她不知道自己要什麼,應該做什麼,而竹染知道。

白子畫算了算,距離摩嚴定下的反攻的日子一天天近了,他們那邊的准備應該是做得差不多了。他臨插一腳,不過是心有愧疚,幫一點是一點。真正想找的是霓漫天的下落,那是他的罪孽,是小骨的罪孽,他要結束這一切。
可是真當找見了的時候,那比他想像中殘酷慘烈千萬倍的景象,還是狠狠的給他澆了盆冷水。或許小骨的罪,真的只有以死才能償還。
他救不了她,甚至靠近不了,只能聽見她的哭喊和哀求,一遍遍求他殺掉她。
晚上回去的時候,他渾身僵硬,步履隱隱有些踉蹌。
花千骨進屋,房裡沒有掌燈,白子畫坐在黑暗中。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的上前去,如往常一樣,替他脫下外面的白衫,輕輕推在牆上,大口的吸血。
末了徑直的看著他的眼睛,嘴角是殘忍而充滿自嘲的笑:「不想對我說點什麼?」
白子畫手慢慢握成拳,卻又最終松開,輕嘆一口氣:「殺了她吧。」
「殺了她,我就活不成了。」花千骨知道這樣說,他不會明白也不會懂。
「你以前不是那麼殘忍的。」白子畫搖頭。
「其實我一直都很殘忍。」除了對你。
「你這樣到最後又能得到什麼呢?」
「除了糖寶,我什麼也不要。」包括你,我也再要不起。
「醒醒吧,糖寶已經死了,它也不希望看到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要再說了!」花千骨渾身顫抖咬破下唇,空氣里花香浪盪。
猛的緊緊逼近白子畫的身子,仰頭看著他,聲音突然如絲如媚,酥滑入骨。
「你不是很想再次恢復仙身么?只需要一滴我的血……」
白子畫低頭看著她妖冶的臉龐,火紅的唇上殘留著他的血,又覆上一層她的血,輕輕闔動著,懾人心魄,彷彿正邀請著他的品嘗。
那麼近,幾乎頃刻間就要碰到,花千骨的呼吸緊貼著他,束得他喘不過氣來。大腦一陣暈眩,神使鬼差的差點就覆了上去,不知是因為她唇的誘惑還是血的誘惑,卻終於還是關鍵時刻狠狠的偏轉了頭。
看見白子畫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厭惡,花千骨無力的笑,輕佻的舔了舔自己的唇,退開兩步,先躺到了榻上。許久白子畫才在她身邊睡下,沒有蓋被子的背對著她。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站在一望無際的冰原上,白茫茫的,清冷一片,什麼也沒有。突然被一陣極力隱藏的巨大殺氣驚醒,沒有睜開眼睛,知道黑暗中,白子畫正用冰冷的雙眸注視著她。
如此濃烈的殺意啊,勝過千軍萬馬。雖然這么久以來,他一直隱藏的很好,卻從未在他身上完全消散過。她知道他若手中有刀,就算殺不死自己,也定會忿然一試。他每日每夜躺在自己身邊,想的莫過於用什麼辦法可以讓自己死吧……
許久,白子畫身上的殺氣終於散去。她能感受他心中的跌宕起伏,不過她從未對他攝神取念過。他怎麼想,他想如何殺自己,這都不重要,她只是還留念他的溫暖,想要他陪在身邊。
不過僅僅樣看似的平靜,也終於被打破了。

這日白子畫醒來的時候,花千骨已經不在,像往常一樣,桌上已准備好吃的。
壺中清茶他只喝了一口便發覺不對,竟然被下了葯,烈性□,而且是市井煙花之地所用的最粗糙劣質的那種。
一時間他有些懵了,他什麼都想到過,卻唯獨沒想過花千骨會對他下葯。
本來兩人之間脆弱如同薄紙一樣的關系一下就被捅開了。
白子畫腦中一片空白,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她變得殘忍也就罷了,為人竟也不擇手段,卑劣至此么?就算沒辦法得到自己,也要狠狠的給自己一個難堪?
感受體溫從未有過的慢慢升高,熱浪一浪高過一浪的襲來,有生以來第一次,他如此的手足無措。身為上仙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慾望。如今仙身已失,小小的一個春毒竟可以把他逼到如此窘迫的境地。
不可思議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反應與渴望,濕熱難耐,他顫抖著身體,一氣之下掀了桌子,終於知道,什麼叫奇恥大辱!
聽到動靜的仙婢,發覺了房內的不對,試圖進去,卻被他大聲的咆哮回去。從未見過上仙有任何的失態,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連忙到處去找花千骨。
花千骨皺著眉沒有說話,觀微房內,見白子畫神色便全明白了。
召竹染來,高聲喝斥道:「你不要太過分了!」
竹染雙手插在袖子里,躬身而笑:「見神尊遲遲沒有動作,又不見進展,反而受制於白子畫,屬下擔心,斗膽推波助瀾一把。」他自然是不會殺他,他只會看好戲。
花千骨冷笑,說得好聽,分明是想將他們的關系推到水火不容,再無法挽回的地步。不過罷了,反正他們之間,早就無法挽回了,他再多恨她一層又怎樣。
「我的確是不會殺你,但是我也有別的辦法。你以為關於摩嚴如今我又有什麼不知道的?」
竹染臉色變了變:「我想殺摩嚴完全可以做到,可神尊你以為你捨得白子畫受任何的傷害么?」
花千骨搖頭,不知是在承認還是在竹染不懂。疲倦的起身往無妄殿去了,迎接她的定是白子畫的狂風暴雨。

3. 誰有花千骨變妖神後被刪減的內容啊

目前沒有,因為目前播出的是湖南衛視的版本,被刪減的內容只能等待網上推出,或者其他衛視播出未刪減版的才能看到。沒辦法湖南衛視這幾年電視劇中存在很嚴重的剪輯問題,影響了電視劇質量,所以有些影視公司不願意把電視劇交給湖南衛視播出。

4. 花千骨小說第115章

115懷璧其罪
不管是在蠻荒最苦的日子裡還是回來之後她都曾經無數次的想像過他們師徒重逢後面對面的情景卻沒想到竟是這個樣子……

遠遠的看著一如既往的白子畫時間從來都沒辦法在他身上留下絲毫印記。太多酸澀在胸中翻滾太多情念想道最終卻只化作苦苦一笑。

她的愛或許有些卑微卻從不自賤或許有些任性卻從不自私。愛上師父是她錯了可是她錯得無怨無悔。她對他從來都沒有任何要求也不想讓他知道只想安靜的陪著他。可到了如今她連這個最簡單的願望都沒有了。只要他好她可以離得遠遠的與他再無瓜葛。

不敢見他是因為心中有愧她的私情玷污了他們的師徒關系而臉上的疤更讓她再無顏出現在他面前。原本她應該是想躲想迴避的可是殺阡陌的昏迷長眠已耗盡了她的心力她再無力去逃、去遮掩。

剛見到的一刻因為那吻被他撞見她心中還是閃過了一絲愧疚可是很快便淡然釋懷了。她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雖然她恨不得把整顆心都掏出來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他可是他們之間又算什麼呢?

白子畫望著她的神色那樣平靜彷彿相隔那麼久他們師徒的重逢在他心中根本就不值一提彷彿她和任何人做任何事都與他無關。

她或許和世間所有人一樣在他心中並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可是對她來說只需要他輕輕一瞥整個天地都寂滅了……

兩人就這樣相隔老遠的佇立著彷彿相望了千萬年的雕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或許是因為要說的彼此都已心知肚明或許是因為此刻說再多也已經無濟於事。

風輕輕吹拂著花千骨面上的白紗白子畫看不見她的臉只看見她依舊未變的身形。心中輕輕一嘆這么久了她還是不願長大。那樣單薄而脆弱的肩頭又如何背得動命中那麼多的劫數。

整個瑤池從一開始的干戈戰火到殺阡陌瘋魔之後的異常安靜。所有人都用探究的眼神凝視著這一對師徒空氣中暗潮湧動。代受消魂釘再加上妖神之力的隱情每個人都開始暗自揣測他們倆之間不同尋常的關系。

周圍情景雖說不上有多慘烈但還是頗有了些傷亡白子畫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悲憫微微皺著的眉有一種說不出卻又能將人瞬間冰凍的嚴厲。那種表情是花千骨所熟悉的也是她最害怕的是仙劍大會上她想殺霓漫天時他的表情是他一手提著斷念一步步向她逼近時的表情……

花千骨的心躲在角落裡瑟縮抖可是如今她不再是一個人她同殺姐姐一樣有要保護的也有要背負的不得不咬緊牙關硬著頭皮接受如今要與他正面為敵的事實-

霓漫天落十一輕水幽若等一乾弟子也隨之趕到了。落十一手中捧著個水晶盒子裡面是嘟著嘴巴正在脾氣的糖寶。花千骨不想它跟來怕出混戰中它出什麼危險趁著它睡著就把它關了起來它卻還是想辦法讓落十一帶它一起來了。

霓漫天沒想到花千骨居然從蠻荒逃出再一次安然無恙的站在她面前。心頭有驚訝更有懊悔因為自己一時心軟沒有斬草除根她如果要報復自己肯定打不過她。可是再一想到有三尊有爹爹還有其他群仙在不怕她會怎樣這才稍稍安下心來。再看花千骨戴著斗笠萌著面紗知道她身體雖好相貌卻沒有恢復不由心頭有些暗自得意倒有幾分期待想看她面紗被揭開時的樣子。

摩嚴見白子畫趕到心頭大松一口氣冷冷喝道:「花千骨如果你還當自己是長留弟子就立刻回頭是岸交出南無月!」

花千骨擋在抱著南無月的竹染身前堅定的搖頭面紗後的眼睛卻望著一言不的白子畫。她始終無法完全沖破封印的束縛使用妖神之力或許是她不能或許是她不忍……

如今既然他來了殺阡陌也陷入沉睡憑他們怕是再難全身而退只是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小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眾仙抬頭望瞭望天空五星越來越亮世間萬物一片光華。每個人都在看著白子畫的動作或者習慣性的等待他的指示。花千骨之前陡然間爆的強大妖力讓他們心存疑慮不敢隨便輕舉妄動。

只是白子畫仍然不說話卻終於上前一步慢慢拔出橫霜劍來冰冷的白光照得花千骨一陣心寒。

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的弟子依舊由他親自動手處置。

花千骨一步步後退看著一片光輝璀璨中慢慢向她走來的白子畫雖然依舊衣袂翩然、風采絕世劍身殺氣卻盪漾十里開外。

花千骨知道與那日相同的殘酷即將再次上演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對自己再狠一次心。

早已經痛到沒有知覺她在心底苦苦嘲笑。知道自己甚至連忤逆他的勇氣都沒有又如何能與他一戰。

「他沒有錯!我也沒錯!」花千骨望著白子畫一字一句的說。顫抖的聲音泄漏了她的慌張和恐懼又帶著無盡的酸楚和委屈。可是在白子畫冰冷漠然的神情下這控訴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身為妖神擁有妖神之力就是錯了。」白子畫終於冷冷開口。那往日教她寵她關愛她的人再一次提起劍而這一次是想要殺她——

花千骨仰天凄苦長笑是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六界容不下她師父容不下她。事到如今她還有別的路可走么?

此時一雙溫暖的大手放在她的肩上沉穩而用力的拍了拍身旁斗闌干豪爽的大笑在空中回盪。

「白子畫你我相識那麼多年雖不算深交卻也一起喝過酒下過棋一直想與你一戰卻始終沒有機會如今殺阡陌再無力相爭我們倆就好好比一場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六界第一!」

白子畫沒有說話微微點頭算是默許。未免波及眾人徑直飛天而上斗闌干也化作一道金光追了上去。

這場大戰驚天動地因為威力太大即使是元神出竅也沒人敢靠得太近。因為太快沒有幾個人看清所以沒有留下什麼詳細記載。因為太亮眾人眼睛裡只看到光所以許多年後回憶起來都只會用簡單的四個字來評價:燦爛恢宏。

的確這是燦爛的一戰也是恢宏的一戰。在五星耀日的大背景下金光和銀光交織在一起水與火的碰撞日神與月神的交鋒六界最強者的對決已經不單單是為了妖神之力或是分出勝負那麼簡單。

世界極盡光耀相隔那麼遠眾人周圍的空氣卻都在震盪。此戰雖勢均力敵卻不像眾人所想的那麼漫長。先緩緩落下地來的是白子畫然後是斗闌干。

真正的高手相交勝負自知不用以命相搏不用兩敗俱傷。二人相識多年互有欣賞互有敬佩這一戰都用上了全力招招威力巨大卻又沒有殺氣。

一戰終結斗闌干仰天大笑高呼痛快。白子畫雖依舊面色平靜眼中也有一絲花千骨從未見過的淋漓快意。人生最難得棋逢對手琴逢知己只是二人到底誰勝誰負卻始終沒有人知道。

「白子畫經此一戰我心願已了。接下來就不要怪我不守君子之道。我欠這丫頭太多不管用什麼方法定要達成她心願護她周全。」

白子畫毫不客氣冷言道:「我們師徒之間的事不用一個外人來插手。」

眾人聽他此話皆是一怔。

白子畫則負手轉身嚴厲的看著花千骨:「交出南無月跟我回去受罰。」

花千骨酸楚搖頭他還一直當自己是他徒弟么?就算眼睜睜看著自己受了絕情池水的刑知道了自己的對他的心思也還當自己是徒弟?可是如果還真當自己是徒弟為何對自己不聞不問為何對自己那麼殘忍?難道他們師徒間剩下的就僅僅只有責任了么?她做錯時他便來處罰她。她有辱師門他便來清理門戶?

花千骨咬著牙擋在南無月前面。要處罰她可以要交出小月不可能!

「你明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妖神要殺他先殺我吧。」

白子畫漠然的神情出現一道裂縫這是有生以來花千骨第一次頂撞他。以前他說的話她從來未曾有過忤逆。

看著她和東方彧卿一起出生入死看著她和殺阡陌親吻纏綿於眾人之前她的心已經離他越來越遠。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更不明白那股一直隱忍未的怒火是從何而來。他只是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他所做的都是對的。

「我之所以封印你體內的妖神之力是因為相信你本性純良不會做出為害蒼生之事。你卻執迷不悟自詡神尊率領妖魔和蠻荒眾人挑起仙魔大戰致使死傷無數。你以為仗著是我的弟子我就不會殺你了么?」

花千骨凄楚一笑相信她怎麼不信。微微上前一步迎著他的劍。傷口已經夠多了不在乎再多一個。

沒有人可以帶走小月就算是師父也不能。她已經失去殺姐姐了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人。

天上光亮從極盛已經開始慢慢轉為黯淡白子畫知道再不處死南無月就得再等一個甲子才有機會了。

「讓開。」微皺起的眉冰冷的眼是他下狠心時的表情。

花千骨無動於衷抵著劍又往前邁了一步白子畫望著她步履的決絕想起當初用斷念廢她時濺的滿身鮮血心狠狠抽搐了一下竟不由自主微微後退。看不見她的臉心頭怒火燃起她是想在眾仙面前測試他對她能有多放縱么?

「讓開!」白子畫再次咬牙冷喝聲音提高眼中有著憤怒和不信也有著掙扎和不忍可是面上依舊冰冷無情她真的以為他不捨得殺她么?

花千骨揚起手握住他的劍身鮮血滑落。

她顫抖著聲音說:「師父其實小骨……」

「尊上不要!」幽若輕水他們齊齊驚呼。

卻只見橫霜劍從花千骨肩上直貫而入然後再沒有絲毫猶豫的再次抽出。快而狠絕連血都沒有濺出一滴只是順著她的白衣流下。

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白子畫退了兩步眼中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惶恐。又不是頭一次對她拔劍又不是頭一次傷她。他的手為何要顫抖?他的心為何會這樣痛?

花千骨一動不動任憑鮮血流下輕輕笑了一下然後寂然無聲。她忘了她連對他說那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白子畫思緒亂作一團看不穿面紗下花千骨在想些什麼。上次他提著斷念她哭她喊她抱著他的腿她跪著求他。

可是這次她就那樣身子虛晃了一下依舊安靜的站著擋在南無月面前什麼也沒有做也再什麼話也沒有說。

南無月此時已經在竹染懷中醒來哭成一團。東方彧卿站在遠處看著她唇邊一抹哀傷的笑意。她寧肯死也不願對白子畫拔劍么?

「再說一次讓開!」白子畫面色蒼白橫霜劍再度上前抵在她的身上。她以為自己一劍又一劍刺下去刺到再下不了手之時就會放過她和小月么?

「白子畫!你是不是人?你有沒有心?你明知道她……」斗闌干再看不下去手中長劍揮舞威極長劈。

白子畫正無處泄兩劍相擊地動山搖。

斗闌干怒氣沖天劍氣橫掃。白子畫此時卻心有旁騖破綻百出。眼看斗闌干一劍刺來他再躲不過去眼前卻白影一閃花千骨已擋在他身前。

長劍沒柄而入直直穿通花千骨的腹部。斗闌干愣住了沒想到花千骨會使用妖神之力以那樣快的度替他擋下這一劍。她雖是神之身雖然傷口會慢慢癒合不會死可是這就有了可以隨意傷害自己的理由了么?

「丫頭……」斗闌干手放開劍想要去扶住她。

花千骨緩緩搖頭低聲乞求:「不要……不要傷他……」

斗闌干心頭一酸已濕了眼眶白子畫如此對她她這又是何苦。

白子畫望著眼前熟悉的背影小小的單薄的他曾對自己說要盡自己最大努力的去保護她照顧她。卻為何一直是她在拼著命的救自己保護自己?

沒等反應過來他看見自己的手再次舉起了橫霜劍狠狠的從花千骨的背後插了進去。

空氣中傳來一陣輕輕的破碎聲。

所有人都驚呆了不明白眼前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花千骨不肯相信的緩緩低下頭看著胸前貫穿自己的橫霜劍。手顫抖著慢慢伸入懷中掏出了她無時無刻不貼身收藏好的宮鈴。可是如今五彩猶如水晶一般的透明鈴鐺已經碎做好幾塊。

橫霜劍從後背直插入她的心臟她的心碎了宮鈴也碎了。大腦混沌起來力量一點點從體內流失可是她知道自己死不了就算心碎了她還是死不了她早就成了一個怪物一個被天下唾棄的怪物而如今是一個猶如行屍走肉的怪物。

可是原來怪物也是會疼的原來心碎是這樣疼的……

花千骨沒有回頭只是慢慢彎下腰去身上插著一前一後貫入的兩把劍。她身子顫抖著不知是哭還是笑。她從不知道他是這樣希望她死希望抹殺她的存在。她從不知道原來心碎的感覺是勝過消魂釘千百倍的疼痛。

白子畫驚呆了想要拔出劍又下不了手只能緩緩退後看著自己的雙手不可置信的搖頭。

不可能!他不可能的!

頭一偏雙目如炬灼灼怒視著不遠處的摩嚴。果然看見他不屑一顧的冷笑著還有蒙面心虛躲在他身後的幻夕顏。

瞬間頹然無力彷彿自己一向堅固的心也破了道口子疼得他快不能呼吸。他想上前抱她在懷里卻竟內疚到再沒膽量。

花千骨緊緊握住宮鈴的碎片頭昏眼花踉踉蹌蹌的往前走了兩步然後重重的摔倒在地斗笠掉落露出一張面目全非的臉來。

空氣瞬間凝固在場的人都不由嚇得倒抽一口涼氣。

絕情池水!

白子畫此時大腦已是一片空白耳邊再聽不到任何聲音——

5. 花千骨小說98章

今昔何昔

花千骨,你身為長留弟子,掌門首徒,置你師父於何地?更叫長留顏面何存?你身背清虛道長重託,代任茅山掌門,又叫茅山派如何向天下人交待?你愧對長留,是為不忠,愧對你師父,是為不孝,愧對清虛道長的託付,是為不義,更愧對天下人,是為不仁。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長留門下再容你不得。如今判你逐出師門,誅仙柱上受九九八十一根消魂釘……

消、魂、釘……

腦中回響起當日三尊會審時儒尊說的話,花千骨腦中頓時一片空白,瞬間癱軟在地,渾身的骨頭都劇烈疼痛抽搐起來。強咽下喉頭湧上的那股甜腥,手握成拳,指甲深陷進肉里。

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八十一根消魂釘她只受了十七根,原來餘下的,師父都替她擔了。怪不得,怪不得昨夜見師父會虛弱成那個樣子。就算道行再高,整整六十四根,又如何挨得住?何況他當時劇毒剛解,法力恢復尚未完全,不像她有妖神之力護身,再重的傷也能不葯而愈。

為什麼?可為什麼?錯的明明是她,該受罰的也是她,為什麼師父要這么做?

無數問題想問,可是如今只能眼神呆傻的望著前方顫抖著唇說不出話來。

那十七根消魂釘,肝膽俱裂的疼痛,她一輩子也忘不了。可是師父挨的卻比她多了幾倍,若不是仗著修為了得,或許連保命都困難!如今,道行失了七七八八,消魂釘留下的骨傷亦不可能像自己一樣憑借妖神之力癒合。連斗闌干不過踝骨上兩根消魂釘到現在出了蠻荒還是微微有些瘸拐,天氣變幻還會日日夜夜錐心的疼。師父這一年又該是如何熬過來的?

憶及昨夜他虛弱的咳嗽聲,夢回竟迷迷糊糊想喝桃花羹,花千骨心痛的蜷縮成一團。自己在蠻荒就算再苦,又如何比得上他為自己受的苦?

陡然再次反應過來,她瞪大眼睛,緊緊拽住了東方彧卿的衣襟。

「妖神之力?!難道師父他……」

東方彧卿默不作聲,輕輕點了點頭。

「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花千骨滿臉驚恐,身子抖個不停,像是聽到這人世間最可怕的事情。

周圍的空氣開始劇烈震動,猶如輻散開的波紋,地震一樣,桌櫃上的東西都紛紛往下掉。嚇得糖寶連忙鑽進花千骨的耳朵里。

東方彧卿不知道再說什麼好,只是摁住她的手,安撫她內心的狂亂。

花千骨臉上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自從竹染告訴他,她的身體里有真正的妖神之力,她就一直覺得有些困惑不解。如果那時小月真的把妖神之力都給了她,被師父從墟洞中抓出來的時候,以他的修為,怎麼可能看不穿?怎麼可能不知道?卻為何依舊要將小月當作妖神處死?

只是她不敢想,更不敢猜,師父是什麼人,她怎麼敢心存質疑。

所以很自然的寧願選擇相信是他不知實情,而不是對自己有心包庇。否則……

花千骨打了個冷戰,死死咬住下唇,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想像他會為自己挨了六十四根釘子,還拿小月替她頂罪。

「你昨天去,沒覺得他身體有何異常么?」東方彧卿嘆口氣問。

「師父……好像生病了。」

「白子畫不是生病,那消魂釘雖厲害,憑他的道行倒也還撐得住。他的陡然虛弱,是因為昨天你剛從蠻荒出來,沒了禁錮,為了壓制你身體的妖神之力,封印的力量也會相應增強,他經不住反噬,身體必然大為虛弱。」

「封印?」花千骨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右邊腋下,每當她動用真氣,有一個地方總是灼熱滾燙。

「對,之所以你出了蠻荒,依舊沒辦法釋放出所有的妖神之力,就是因為力量被你師父親手封印了。」

「不可能,師父不會那樣做!」花千骨拚命搖頭。憶及那毫不手軟的一百零一劍,身為長留掌門,他又怎會對她徇私。

東方彧卿苦笑一聲:「我也覺得不可能,更想不通他為什麼要這么做。我以為他會對你秉公處理,結果他欺瞞六界,徇私枉法。我以為他會大義滅親,給所有人一個交代,結果他寧肯自己替你受刑。而正當我感嘆你一片心血總算有了回報沒有白費,他卻剔你仙骨,廢你仙身,挑你筋脈,毀你容貌,還將你逐到蠻荒去了。我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更不知是要怨他還是謝他。」

花千骨無力的抬起手,撫摸著自己的臉,一時茫然無語。

「師父待我一向極好,可能念我年紀尚小,做錯事,不忍心我受罰,難免護短。可是知道了我對他的齷齪心思,大怒之下,想要逼我忘記。而封印妖力逐我去蠻荒,不過是為了保護六界生靈免遭塗炭。」

……

原來師父才是最苦的人,自己雖沒說為什麼偷盜神器,他定也猜出來了。一面要顧著六界一面要顧著她,一面憐惜著她一面憐惜著世人。雖重責在身,可是自己寧願成為千古罪人,也不願意白白犧牲了她。知道自己有妖神之力護體,他才會下那樣重的手吧……

又是她害的,所有人都是她害的!她寧願他一直對她絕情到底,心裡反而痛得簡單。她做這一切不過是想他好好的,卻反而一手將他推到這樣可悲的境地么?

東方彧卿黯然道:「骨頭,以前看著你為他努力為他辛苦為他心碎,他卻依舊無心無情,總是會為你覺得不值。後來才發現,不說白子畫這些年對你的教導、付出的關愛,就單單說以他那樣的為人,卻可以為了保護你,連自己始終恪守的原則和信念都背棄了。我心裡明白他一向隱忍,凡事有他的苦衷。可是卻總忍不住將你受的苦,歸到他身上,找個借口來怨恨。可以另一方面,卻又是理解他的。

這世上,誰規定你愛一個人,他就一定要愛你?你對他付出了,他便一定要回報你?特別是像白子畫那樣無情無心的人,不管怎麼說,他身為你的師父都是絕對稱職的,對你,對長留,對六界,他都盡到了他所能盡的最大責任。他的苦,常人體會不到,他也從不顯露言明。這次重新收徒,是讓你很絕望,可是你便什麼也不做一個人躲在這里傷心么?你從來都那麼相信他,不管受多大的苦和委屈都沒有過怨恨。為什麼這一次不也試著去相信他,相信他當初收徒時對你和天下人做出的承諾,弄清楚你不在的這一年,究竟都發生了什麼呢?」

花千骨傻傻的看著他,心底無聲的淌著淚。為什麼都這個時候了,東方還這樣鼓勵她,幫著她?

東方彧卿溫柔的對她笑,優雅的伸出手來。

「趕快,再不動身,就趕不上長留宴了。」

天寒地凍,長留山上白雪皚皚。三條巨大瀑布依然白練一樣從三座大殿上垂掛下來。怕妖魔尋事,光罩之外也是守衛重重。

易容之後,花千骨和糖寶隨東方彧卿由密徑潛入後便混在各派人群之中。因為來的比較晚,宴會早已開始。周遭雖經過精心布置,熱鬧豪華,但終歸長留蕭條,還是回復不到往日盛景,各個弟子面上也隱有一絲憂色。

花千骨大老遠便看見高高在上的摩嚴和笙簫默,還有四處忙活的落十一,輕水他們。心下激動,卻不敢隨便上前相認。

眼前掠過一道虹彩,花千骨不由雙拳緊握,心頭一陣揪緊。

霓、漫、天!

她昏迷中並不知那日是摩嚴,依舊以為是霓漫天當著白子畫的面潑了她絕情池水,因為不能言語,便用如此方式將此事告知給師父。

霓漫天笑容明媚,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她父母也來了,坐在上座,還有其他許多仙人。

花千骨來不急一一辨認,四處張望卻沒有看見白子畫的身影。

等了許久,終於聽見長留大殿的鍾聲響,知道儀式馬上要開始了,微微端坐,提起精神,她也不知事到如今,自己到這來究竟還在期待些什麼。

或許,只是想見他一面……

終於,那個白色身影從絕情殿緩緩飛了下來。容貌絲毫未變,只是雙眸冷若寒冰,比起以前來,反而多了幾分凌厲。

眾仙心中嘆服不已,連霓千丈都不由和門下弟子微微使了個眼色。

白子畫為徒受六十四根消魂釘之事眾人皆知,從那以後他就潛心閉關,極少露面。消魂釘是何等神物,何況是那麼多根。故而仙界都傳言他仙身已失,元氣大傷,不得不事事靠摩嚴出來主持大局。他雖聲望猶存,但威懾力自然是大打折扣。可是此番一見,卻又好像什麼事都沒有,別人中了釘,傷殘至少也要恢復多年。他卻御風而來,法力絲毫未見減弱。這白子畫,真的跟神一樣強大不可摧么?難怪玉帝要將他最疼愛資質最好的玄孫女送到長留來。忍了那麼久,五星耀日即將到來,仙界是准備要進行大的反擊了吧。

眾仙各懷心思,花千骨只是痴傻的望著白子畫依舊不染塵埃的身影。想到他為她受的刑,骨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好一會兒,才發現他身後還跟著的那個粉紅人影。人雖是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站著,眼睛卻好奇的到處東張西望。

心頭一陣酸楚,望著白子畫漆黑如墨的長發,一片茫然。

師父,如今,又是誰為你束的發?

大典開始,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卻又極端陌生的。心提到嗓子眼上,只盼著或許突然有什麼意外發生,打斷這個拜師禮,或者師父會開口說些什麼……

可是沒有。

一切都以一種緩慢而又極其肅穆的步調,一點點進行著。

整個世界成了黑白一片,寂靜消音。她聽不見白子畫說了些什麼,也聽不見仰著笑臉的幽若說了些什麼,更聽不見群仙都說了些什麼。東方彧卿一直一隻手暗地裡扶著她,怕她暈過去。可是她沒事,她只是有些想吐。胃裡酸澀一片,攪得天翻地覆。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沖上台去,跪在他面前,求他不要拋下她。有那麼一瞬間,她想緊緊撲到他懷里,質問他為什麼可以在為她默默無言做了那麼多之後,卻一轉眼又收別人當徒弟!

白子畫神色平靜如水,眼中看不到半分波瀾。

終於在他折下香草,遞給幽若的那一刻。花千骨飛快的掙脫了東方彧卿的手,遁身隱匿,消失在人群中。

對不起,終究她還是太軟弱,沒辦法眼睜睜面對自己的心碎。

6. 小說白子畫強吻妖神花千骨那一章

130.醉生夢死
(前後文已略只留下樓主需要的部分。有任何問題歡迎追問~~)
卻突然之間,周圍溫度冷到極點,殺氣排山倒海而來。花千骨醉夢中睜眼,看著遠處那人,心頭猶如帛裂。
時間剎那停止了,彷彿回到了當初,他是他師,而她仍是他弟子。
猛的翻身推開墨冰仙,不顧一切的朝他追了過去。
墨冰仙從後面緊緊環住她,聲音幾乎哽咽:「不要去……」
花千骨滿面驚慌失措,用力掙開他,仍只是搖頭說對不起。
墨冰仙望著她的背影,雙手捂住自己的臉,他已不知自己這樣,到底是為了她還是為了她的妖神之力,苦笑一聲:「是我對不起你……」
彷彿如當初她想殺霓漫天被發現,她在院中一直磕頭一直磕頭,只想求得他的原諒。從未這樣恐慌過,因為她知道是她做錯了。
奮力追上白子畫的腳步,他連身伐幾乎都不穩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在心裡念叨了一萬遍,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也沒必要同他說,可是她就是覺得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伸手去拉白子畫的袍子,她像孩子一樣害怕又茫然無措。
白子畫面色蒼白,幾乎不能言語,顫抖著身體,回手就是狠狠一耳光打在她臉上。
花千骨沒有閃躲硬生生受了,滿面頹然的跪倒在地。
白子畫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看著她衣衫凌亂,香肩半漏,一手僵硬在空中,一手指著她,想要說什麼卻是氣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花千骨從未見他如此動怒過,赤紅著雙目,排山倒海,像一場讓人窒息的風暴。這么久以來的冷戰,對峙,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只因為,她不知自愛的正要和另外一名男子行苟且之事。
白子畫只覺得心都快被絞碎了,滿腦子都是那二人親人的齷齪畫面。他將她帶大,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就算成了妖神,就算旁人再多閑話,他也不信深愛自己的她,會自甘墮落到那般荒唐淫亂的地步。明日就是大戰,他若不是擔心著她前來撞見,她真給了墨冰仙,不用等到明天,便能見著她的屍首了。她明知道後果,竟然也如此糊塗,一晌貪歡,是真愛上了那個男人了么?
看見那一切之時,那瞬間涌來的莫大哀痛與憤怒,頃刻間將他的心完全吞噬,彷彿被人一刀刀剮著,那種絕望與無力幾乎將他魂魄也啃食殆盡。
突然間好恨,恨她不爭氣,恨她從來都不明白自己對她的苦心,恨她總是讓他為她心痛為她操心,恨她身邊男子一個又一個,她卻不知道世上沒有人能比他對她更好。
更恨自己,恨自己沒有能力挽回沒辦法讓她回頭,恨自己陰差陽錯一步又一步把她逼成這個模樣,恨自己怎能一次又一次讓她絕望讓她傷心。
而此刻最恨最恨的,是自己法力盡失,不能把墨冰仙給掐死。
花千骨跪在他身前,滿臉乞求神色,幾乎快要掉下來淚來。她知道她錯了,她錯了,她又做錯了。
「師父……」情不自禁兩個字已低啞的喚出了口。
白子畫震住了,只那麼一剎那,他的所有防衛與偽裝,原則與堅持,盡數崩塌。
那一直在心裡潛滋暗長的愛,那其實他早已洞悉卻從來不肯面對和揭開的愛,以無可挽回的姿態排山倒海而來。
花千骨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眼前那人已突然俯下身子吻住了自己。
天昏地暗。
那唇是她所熟悉的也是她所留戀的,卻與過去不同,滾燙而熱烈,帶著無邊的惱怒和憤恨。花千骨喪失了所有思考的能力,跪在地上無力的攀附著他,仰著頭急促的喘息,任憑他毫不溫柔的侵入佔領。
這一刻,她已等了千年萬年。
白子畫緊緊將她禁錮在懷中,攫取著她口中的花香酒香,一想到剛剛她竟然與別的男子吻過,親吻就變成了恨恨的啃咬,嘴裡一陣咸腥,才知道咬破了她的唇,心頭一疼,不由又溫柔下來。
柔軟的舌尖抵死纏綿,白子畫所有思維早已一片模糊,如果這只是一場夢,他寧願永生不醒。如果這依舊是一個錯,他只願此刻一直錯下去。
這一吻,像是懲罰又像是賜予。當他好不容易找回理智慢慢放開她的時候,一切都變得無可挽回。
踉蹌退後幾步,他滿臉震驚的閉上雙眼,絕望的仰起頭,不再看她。花千骨也不可置信的癱倒於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她從未在白子畫臉上看見過如此痛苦、懺悔和害怕的神色,彷彿做了這世上最不可饒恕的事情。
她也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白子畫為什麼會這么做。但是她知道,這件事是最為他所不恥的,會從內心深處徹底的摧毀他。

7. 花千骨小說第112章

第112章 瑤池飛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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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阡陌等人的到達要早花千骨他們一步,無奈根本無法突破瑤池上空眾仙合力圍成的結界。本來一切全在摩嚴預料之中,用天兵天將拖住昆侖山上妖魔的大軍,然後用結界將殺阡陌他們阻攔在外。只需拖過五星耀日南無月處決,妖魔就再無戲可唱。
十二元辰,十八羅漢,二十諸天,二十八星宿,三十六天將……為穩妥起見,這次群仙宴幾乎宴請九天所有的仙佛。合眾仙之力所鑄成的結界,殺阡陌他們半點突破的可能性都沒有。
摩嚴站在南無月身邊冷冷的笑,任憑結界外妖魔如何瘋狂肆虐,妄圖摧毀結界,都是頭都懶得抬下。
時蠻荒眾人卻如片烏雲飄到瑤池上空,黑壓壓的三千餘眾,雖不似軍隊那樣整齊劃一,卻也絲毫不凌亂。眾仙都不由錯愕。
軒武聖帝眼就瞥見向他得意招手的腐木鬼,其他各仙也紛紛看見過去或與自己有仇怨,或被自己親自逐去蠻荒的仙魔。其中還有巨大身形的哼唧獸,踏著四團火焰樣的祥雲,威風凜凜聲怒吼,瑤池水也盪漾不止。
在座諸仙都剎時間面色蒼白如紙,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些人竟從蠻荒逃出來。太多恩怨牽扯不清,許多心虛、能力又有限的仙人害怕被尋仇,竟悄悄起身離席。
瑤池的光線瞬間暗不少,上空全是張牙舞爪怒吼著妄圖沖破結界的妖魔。
笙簫默雖沒有看見東方彧卿和花千骨,但是見眾人能上得昆侖山,估計他們二人也應該從七星陣中逃出來。於是趕忙向摩嚴傳音道:「大師兄,趕快通知二師兄吧。」
摩嚴皺著眉,冷哼一聲道:「小小一幫妖魔棄仙,何足掛齒,沒必要特意讓他趕過來。」
子畫心底對南無月小孩頗為喜愛,定是不忍見他受刑,更不想知道他之前血腥殺戮之事,又何苦讓他難受,明明心底已經夠苦的。
笙簫默知摩嚴心思,不由莞爾,卻仍皺起眉頭:「他們我倒不擔心,但是千骨只聽二師兄的話,若是使出妖神之力……」
摩嚴雙手緊握:「我會在那之前就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東方,是殺姐姐!」
花千骨和東方彧卿隱身在眾人之中,東方彧卿正在想辦法突破結界。花千骨看見殺阡陌的蓮榻,只是紗幔重重,看不見殺阡陌的臉,卻相隔大老遠也能感覺到蓮榻周圍血紅色的妖氣和殺氣。
東方彧卿拉住巴不得立刻飛奔過去的花千骨,神色有些凝重,殺阡陌明顯入魔更深。
「殺阡陌已經知道來,不用過去,會暴露行蹤的。摩嚴正觀微於,想揪現形。」
花千骨凝眉頭,心急如焚的看著下面南無月:「結界竟那麼牢固么?連東方都破不?」
「是自然,以一己之力,如何敵得過庭百仙。不過別急,我不成還有斗闌干。」東方彧卿依舊微笑,似是胸有成竹。
藍雨瀾風、雲翳還有紫薰淺夏都不在殺阡陌身邊,只有曠野,春秋不敗等人。花千骨猜他們之所以沒來,可能一個是怕見到斗闌干,一個怕見到雲隱,還有一個是怕見到師父。
雲隱因為如今畢竟是茅山掌門,要主持大局。花千骨讓他留在茅山,不用來幫忙救人,也不要去赴群仙宴,遠離灘渾水。
次隨而來的蠻荒眾人純屬自願,餘下沒來眾人,有的法力已失由異朽閣重新給予身份送回人世間過平凡的生活。有的身有殘疾,重傷未愈也由異朽閣來安排照料。蠻荒條件惡劣,在那無法生殖養育,所以還好沒有年幼的孩子生下來就要受苦,不然長日久蠻荒或許早有自己的國家和文明。
雲隱忙著幫異朽閣安頓其餘的人,雖然很想來見雲翳一面,卻又不想再聽他親口承認殺師滅門之罪。上次太白役之後,雲隱沒能追到他問個清楚。回去之後苦苦清查,明白所有真相原委,反倒是他再沒臉去見他,也知道再見只能讓雲翳更加矛盾痛苦。因此雖然很想來幫花千骨的忙,卻又不想和雲翳起正面沖突,終究還是忍住沒來。他還有許多事需要想個清楚,等時機一到,才能親自去找雲翳。
而此時斗闌干身著往日金色戰袍,負手站在雲端,俯瞰著瑤池和仙界眾人,心中也是感慨頗多。他雖為助藍雨瀾風得到神器背叛仙界,但也曾為保衛仙界幾度出生入死,再加上受的刑和被逐去蠻荒的近百年,也算是扯平。待他先還丑丫頭的情,再去找藍雨瀾風徹底做個斷,這一生就再無掛礙。
瑤池中的兵將基本上全都是他過去的部下,當初本就為他被逐之事大為不滿,差鬧出兵變,如今見戰神回來,全都不由自主的濕眼眶,齊齊跪下向他拱手單膝而拜。
這一來玉帝還有眾仙面上都是一陣青一陣紫,不但防外亦開始防起內來。他們都知道斗闌干在仙界的威信,生怕兵將臨場倒戈。
結界雖固若金湯,但力量是用在對外上,若從內部攻破,怕是就有些不堪一擊。若妖魔湧入,必有一戰,光是殺阡陌他們也就罷,如今再加上斗闌乾和蠻荒眾人,勢必兩敗俱傷。
果不其然,未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見角落裡嗖的躥出一紅一藍兩個身影,迅速的向空中飛去。
「快攔住他們!」玉帝急呼。
眾仙看,不是兵將,竟是斗闌乾的胞弟南嶺寒和北海龍王,誰又攔得住?
二人飛快的突破結界而出,滿面驚喜色的直奔到斗闌乾麵前。
大好的機會。東方彧卿和曠野等人不約而同的向結界瞬間閉合處施法,銀光暴漲,空氣中傳來巨大的破碎聲,妖魔和蠻荒眾人魚貫而入。
此刻南嶺寒和北海龍王已是激動得不能言語,二者

8. 花千骨小說漫天被千骨折磨是在乃章。求解

你上網路搜啊,有目錄的,反正那時候花千骨已經成妖神了

9. 花千骨小說弟1o9章閱讀

正文 109.北斗星君
南無月被關押在九重天上主要由北斗七星君看守。

花千骨在群仙宴上曾經見過他們兩次但是沒打過招呼。他們七仙不喝酒不談天總是只顧著和南斗六星君下棋十三人同時混戰經常仙宴都結束了好些天了他們一局棋都還沒下完戰況之激烈可想而知。

他們的棋子都是天上的星星可以鍛煉出世上最好的兵器當然也可以鍛造出世上最堅固的牢籠。同時由他們所布下北斗七星陣更是萬陣之源乾坤難破。世上其他陣法大多由其衍生催而來。

花千骨仰頭極目遠眺天空雖漆黑一片她卻仍能透過層層阻隔看到九重天上那七顆閃亮的星子。而小月就在天樞、天璇、天璣、天權所圍成的斗的正中央。

東方彧卿隨著她的視線遙望北方天空摸摸她的頭撫平她的擔心。

「我們出吧。」

花千骨隨手一指招來一朵雲站了上去。東方彧卿腳下也慢慢有似雲非雲似霧非霧的雲氣騰起不是仙術反而有些像某種御使的透明生靈。

「能趕上我的度么?」

「當然。」東方彧卿不假思索的點頭笑道。

因為路途是直上九重天上騰雲比御劍更快也更穩一些。二人一前一後眨眼便消失在天際。

風從頭頂呼呼的吹來度太快四周灰濛蒙一片看不清楚。花千骨真氣張開絲毫不覺得寒冷。卻彷彿身在大海之中隱隱有一種阻礙和粘膩感。她一路上回憶著在墟洞中和小月在一起的日子。雖然時間不長卻是一點點看著他長大的就像是濃縮的一生。

感情常常就是這樣哪怕只是剎那的相遇相知瞬間的心暖心動也值得人用一生去回憶和追逐用一世去保護和守候。

當身體終於感受到一股沖出海面的暢快感時她知道他們已來到九重天上。

這里其下有天庭百仙其中有星漢日月其上有漫天神佛。不過這只是抽象的位置概念。實際上則與蠻荒一樣各有各自不同的空間九天通過密徑相連時常也會生一些重疊。佛曰一花一世界。萬物都有其自己的宇宙可大可小。只是夏蟲不可以語冰是另外時空的人根本無法了解的。

東方彧卿突然靠近她輕輕朝她雙目呵了口氣。頓時眼睛像是玻璃上蒙上薄薄的一層水霧清清涼涼眼前一切都迷濛起來。二人剝開雲霧飛出周圍頓時光華大盛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雖然眼睛已覆上一層透明的薄膜卻依然**辣的像針扎一樣。

迎面陣陣風吹來身後的雲霧慢慢合攏。花千骨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到處是繁星的光華璀璨的世界絢爛的叫她別不開眼去。

東南西北漫天都是星子明的暗的近的遠的怕是比地上的人還要多。不但上面腳下也是星光閃爍。花千骨低下頭現她和東方彧卿正站在水面上。

無比寬大的一條河蜿蜒而下前後看不見頭。水面清澈無比此時平靜無波幾乎讓人感覺不到流動。倒映著漫天的星星一時叫人錯覺不知道星星到底是在天上還是在河底。

花千骨忍不住蹲下身子手一掬沒想到竟捧了一捧亮晶晶的東西彷彿是無數星星的碎片。

「這是天河我們逆流北上就能找到北斗七星了。」

花千骨用法術隱身東方彧卿則凌空畫了個符咒隱去身形。二人悄無聲息的貼著水面低低飛過。四周太空曠太安靜卻又偏偏太過明亮美麗仰望讓人感覺更加寂寞。

看到北斗星了近了只見七團巨大光暈好像七個太陽光暈里隱隱有什麼只是太亮了反而看不太真切。

東方彧卿食指放在唇邊朝她做了個噓的動作笑著傳音道:「星星在睡覺。」

因為對外面的情況早已基本了解事先做過准備他們很容易便突破了七星陣入口天兵天將的重重把守。

只是裡面陣法像迷宮一樣而且似乎無限廣大要找到南無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盡管東方彧卿擅長奇門遁甲對於這星宿的自然變化依舊有些束手無策。

外面的幾個入口處重兵把守但是陣內卻半個人都沒有。他們在裡面轉了很久不時遇上一些奇怪又恐怖的陷阱。還好有東方彧卿在都一一化險為夷。

南無月的氣息被完全屏蔽了根本就感知不到他在哪裡。花千骨只能憑直覺找尋方向。

無日無月不知不覺他們已在陣中三天。花千骨開始焦躁起來想要乾脆元神出竅去找卻怎麼都沒辦法脫離肉身。

「陣中大部分法力都被禁錮了七星陣是禁錮之陣最典型的容易進但沒辦法出。再厲害的人被困在裡面都是絲毫辦法都沒有。以前軒武聖帝捉拿腐木鬼的時候就是將他先誘入七星陣中困了整整三年之後才擒獲的。」

「也就是說就算我們救下了小月也沒辦法出去?」

東方彧卿點點頭:「我一路上試過各種方法留下記號但都沒用。」

「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東方彧卿玩味的望著四周「之前南無月是關押在十八層地獄之下的噬海那地方可比不得這九重天漂亮也更危險更難闖。卻就在你回來的當日突然把南無月轉移到了這。」

花千骨一驚。

東方彧卿笑著搖頭:「你師父料定了你不會等到處刑的那天直接上瑤池搶人和他起正面沖突只會暗地裡先把人救出來。從那時就已經擺好了局只等著我們入套呢。」

「他想把我們困在這里?」

「那是自然只要拖過五星耀日小月一死你就再沒有什麼理由違逆他與整個六界為敵了。」

的確小月若死自己除了傷心欲絕還能做什麼難道滅了仙界替他報仇么?

東方彧卿拍她的肩:「別擔心既然敢來我自然會想到辦法出去。你先找到小月位置要緊都這個時候了你師父仙力也已恢復不用再顧及他身體承受不住而壓制妖力。你用力沖破封印妖力釋放出的越多越好。小月才是真正的妖神妖力也是認主的會帶我們找到他。」

花千骨點頭開始用斗闌干教她的方法沖破封印。莫名的力量在周圍各處集聚她終於心有所感指了指右面。

「往這邊。」

二人繞過一個又一個凌亂飄逸的霧障終於看到半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猶如鑽石一樣的菱形物體。不知是什麼材質卻比水晶更通透每個面都反射著熠熠星光。而小小的南無月則如同琥珀里的蟲子一樣被凝結其中彷彿已沉睡了很久很久。

「小月!」

花千骨悲喜交加的撲上前去東方彧卿也不阻攔。卻在她即將觸到的那一刻被周圍的結界彈開了老遠。

頓時北斗七星光芒大盛。彷彿按到了什麼開關整個天地之間都被一道道光線充斥著什麼都看不見若不是出的是冷光花千骨都快懷疑自己已經被融化了。

東方彧卿揚起嘴角笑道:「星星醒過來了。」

感覺到有人靠近花千骨二指凝氣飛快從眼皮上滑過再一睜眼已經能在此種極亮下視物。

卻正見七名衣袂飄飄的仙人從天而降手中有的執扇有的執筆有的執簫笛有的執棋盤文雅至極卻是個個滿身殺氣。

雖有殺氣卻無殺意花千骨禮貌的拱手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七人神色淡然模樣雖不同表情卻如出一轍說不出的詭異。

「花千骨?」破軍星君突然開口問眼神直直的穿透她。

「正是晚輩。」

「等你很久了你還是趕快束手就擒我們棋剛下了半局還要趕回去。」貪狼星君語氣里盡是不耐煩卻依舊神色未變。

花千骨知道他們有他們的職責多說無用還不如趕快搶了小月走來的實際。手一揮真氣凝作一把紫色光劍已飛到空中准備開打。

東方彧卿只怕他們不來空把他們二人困在陣中打轉。既然來了事情就容易多了。於是傳音給花千骨:「打敗了他們七個就有辦法出陣了。這邊我來應付你去救小月。」

花千骨哪裡肯把東方彧卿護在身後。以他凡人之軀怎麼可能敵得過七個仙人。

七星君一心想著趕回去下棋也不在乎是不是以多欺少何況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是同進同退。

混戰開始七人各有所長出手又快又准配合的天衣無縫。花千骨被圍在陣中退無可退攻無可破只得用妖力硬碰硬。東方彧卿身形詭異招術怪異倒竟也沒落下風。

打了幾個時辰仍是勝負難分花千骨越來越心急七星君雖表面看不出來也開始有些焦躁。

極力把七人往小月那裡引利用空隙幾波法力打到那顆透明水晶一樣的東西上想使之碎裂卻居然盡數反彈回來。

「不用浪費真氣在那上面了我們七人花數千年才煉出來的璀星石就是拿盤古斧來也得劈上好一陣就憑你怎麼可能打得開。」巨門星君冷道。

花千骨眉頭緊鎖心道:好既然打不開我就整顆把它搬走。

妖力暴漲空中一時無數光劍到處亂飛七人暫時被逼退。只見周圍狂風大作連遠處的雲霧都被撕扯成碎碎條條。

似是沒想到花千骨已可以操控妖力到如此地步還妄圖將璀星石整個吸入墟鼎之中帶走七人同時皺了皺眉頭。

可是璀星石好像被什麼定在了空中千斤重一般怎麼都紋絲不動。

東方彧卿突然笑著從懷中取出一本棋譜破舊的封面用篆寫著兩個字《天弈》:「我知道你們七人找這本上古留下來的棋譜已經很久了我們來交換如何?」

七人眼中同時亮了一下瞬間又恢復如常。

「我等豈會為此身外物所利誘。」說話的是握著筆的文曲星君。

東方彧卿懶懶的笑:「既然不要那就算了。」說著一把便撕了下去。

七人頓時一怔不由都同時心疼的伸出手去。

東方彧卿趁此機會拽著花千骨腳下走了幾個奇怪的步法就著七人陣法終於出現的漏洞把她高高拋出了陣中。

花千骨回頭看他又被七人團團圍住除了和曠野天比機關術那一次她還從沒見東方彧卿和誰動過手過。凡人終歸力量有限卻沒想到他竟到了不靠法力也可以和九天仙佛一戰的可怕地步。若是他修仙呢?

顧不得那麼多先救小月要緊。她再次用盡所有法力妄圖打開璀星石卻只見巨大光芒一閃反噬得她口吐鮮血。石上竟連小小豁口都沒一個。

正在此時突然聽到東方彧卿一聲輕哼她倉促回頭。卻見不知何時多了一塊似玉非玉的石頭壓在他頭頂。那石頭越變越大東方彧卿雙手支撐臉色蒼白如紙。

七星君趁此機會連點他身上幾處大穴卻沒想到一點用沒有。

花千骨慌忙的飛了過去那石頭已經有小山丘那般大小石上紅色符咒閃現卻竟然是白子畫的手跡。

師父?

七星君將她再次團團圍住她心急如焚卻無論如何不能靠近。

東方彧卿幾度想要用異術或是遁走竟全部被封死。那石幾乎相當於三山五嶽的重量之和他終歸是凡胎俗體如何承受得住。

花千骨章法大亂漏洞百出連中幾掌厲聲喊道:「放了他!」

貪狼星君搖頭:「上仙特地交代過你可以不管東方彧卿絕不能放過。」

花千骨愣住了知道平常仙法難不倒東方彧卿那石竟是師父特意拿來對付他的么?為什麼?

東方彧卿不由苦笑早猜到白子畫想殺自己了。不是因為把千骨從蠻荒接回來而是早從告訴她要用女媧石才可以救他。自己留在千骨身邊成為她的羽翼讓她飛的離他越來越遠。他怎麼會甘心?只要除去自己千骨的一切就更在他控制之下了也不可能救出小月。所以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對花千骨怎麼樣這陷阱也不是為她而備。他針對的其實是自己。

可是也不用那麼殘忍吧殺就殺吧他大限已至無話可說。可是他好歹也是仙吧用不用得著那麼殘忍讓他在骨頭面前活生生給壓成肉餅?換種好看點唯美點的死法不行么?至少也給個全屍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不得好死?

10. 花千骨在小說中被玷污了嗎

沒有吧,我記得《重紫》主人公是被玷污了,花千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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