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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閱讀網花千骨後續之巳汩

發布時間:2021-04-16 06:26:08

⑴ 花千骨小說第一百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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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醉生夢死

不知道花千骨是不是出了雲宮,墨冰仙哪裡都找不見她。也知如果她若有心隱藏,這世上無人尋得到。時間一天天過去,花千骨始終未再露面。墨冰仙一向寡情的性子變得有些焦躁,沒有想過自己對她的消耗是不是足以仙界將她封印,反而為她的最後結果擔心起來。還有幾日便是仙界的反攻,不用說定是曠古的大戰。明明是以卵擊石,不到半分勝算的舉動。然而他心底卻清楚,需要對付的人只有竹染,花千骨根本就不在乎勝負。那死水一樣的眼神偶爾透露出來的也只有絕望和疲憊,猶如瀕死之人。其實她也早厭倦了這一切,只想快點有個了結吧。

一日倒數著一日,終於最後的日子臨近了,墨冰仙不信竹染他們會什麼都不知,只是六界安靜得有些詭異。

花千骨站在過去的那條小河邊,河水早已枯竭了。她記得很久很久以前她最喜歡光著腳丫在小河裡捉魚翻螃蟹了。爹爹就坐在檐下看書,總是傳來斷斷續續的咳嗽聲,精神好的時候會教她讀讀書寫寫字或是給她做一個漂亮的紙鳶。

才一眨眼就許多年過去了,當年的小木屋早已不見了蹤影,妖神出世以來,天象異變,連續幾年大旱,村子裡的人死的死遷走的遷走,幾乎再沒半個剩下。

她將爹爹墳頭的草一點點拔了,重新修葺了一下。又尋了些木頭來,敲敲打打,依著回憶,想把木屋重建,法力雖強,卻終是手笨,做了兩天,卻仍然非常簡陋,更別提時常呆愣走神把榔頭砸在手上。等全部完工,木屋倒成花屋了,到處開著花,爬著花藤。花千骨躺在黑暗裡,和過去一樣有小小的屋頂遮擋著風雨,安心而踏實,像被包裹在母親的肚子里,像那些時候,躺在白子畫的懷抱中。

天空黑壓壓的,已經許多天不見日頭,她知道不能僅憑自己的情緒影響日月天象影響山河大地,可是她幾乎已經沒有去控制這些的餘力了。

突然察覺有人來了,而且是她所熟悉的氣息,依然控制不住一陣手抖。

那人只是站在門邊,卻不進來。花千骨心底苦笑,既不想見,又何苦尋來。

「外面風大,進來坐吧,茅舍簡陋,雖款待不周,卻總還是有落腳處的。」

白子畫推門而入。

花千骨正靠坐在隨意支起的木板上,紫色的雙眸凝視著他,平靜無波,黑暗中兩人對視許久。白子畫隨意尋了處坐下,白衣勝雪,周身彷彿有一圈熒熒的光暈。

自上次那春葯鬧出來,他倆就再沒見過,彷彿隔了許多年一般,越來越遠了。

白子畫望瞭望她的額頭,心又揪了起來,想到自己上次的失態。

他在瑤池橫霜劍不受控制的插入她身體看見她滿面疤痕的那一刻,就對自己發誓說,今生今世,哪怕死也再不傷她一分一毫,卻又一次違背了誓言。

輕輕閉上眼,他以為他知道應該怎麼做,其實他一點都不知道。感情與理智硬生生被扯得分離開來,一個白子畫冷冰冰的站在前面,另一個白子畫就在背後嘆氣。

知道她久不在雲宮里,略一想,天地之大,其實她已無處可去,猜她是來了這,果然。當年與她出外歷練時,便與她回來過一次。

他不知道自己來尋她做什麼,是因為墨冰仙還是因為再過兩日仙界馬上要反攻了。他依舊沒有恢復法力,笙簫默怕他被波及出什麼危險,幾次要他回去。可是他又怎麼能甩手離開,明明這一切都是他的責任。

如果他當初能再多顧及她一分,在她決心偷盜神器之時察覺,在她被送去蠻荒之前發現,在糖寶被殺之前阻止,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可是,雖已到這樣的地步,害死那麼多人,他卻從未覺得自己收她為徒,包庇她封印她體內的妖力,或是替她受消魂釘是做錯了。

「找我有什麼事?」花千骨的聲音冰涼入骨。

白子畫沉默良久:「仙界兩日後反攻。」

「知道,那又如何。以卵擊石,不自量力。他們既然一心尋死,我就成全他們。你這次來,不會是替他們告饒的吧。」

白子畫看著她,沒有說話。

花千骨冷冷嘲笑,語氣里又帶一絲曖昧:「不要說,你是在為我擔心。」

白子畫面上一肅:「自然不是。」

「又是想要求我放人?不要大開殺戒?那你該阻攔的應該是仙界的人。」

白子畫輕嘆一口氣:「放下一切,別再做妖神了好么?」

花千骨看著他像是在看天大的笑話,事到如今,怎麼可能還有後路可退。卻終歸心還是有片刻軟了,苦笑問道:「做妖神如何,不做又如何?做你便要殺我,不做你便願意帶我走么?」

「我不會殺你,放下一切,隨我回長留海底。」

花千骨大笑:「你居然還是打算將我永生永世壓在那樣一個地方,白子畫,你已經是個廢人了,憑什麼我會聽你的。告訴你,我、不、願!」

花千骨長袖一拂,突然起身,近了他兩步:「不過……我們倆做個交易怎麼樣,你帶我走,我就真的不做妖神了,只陪著你,只為你。你既能解救蒼生,又能贖罪,只是小小的代價何樂而不為,長留尊上不是最喜歡為了天下犧牲的么?」

那樣近的盯著他的臉,只希望,哪怕能看到一絲毫的動搖。可是她還是失望了,白子畫緩緩搖頭:「只有這件事,永遠都不可能。你怎樣才能消氣才肯原諒,如果你做這一些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剛剛抬手,花千骨已制住了他的穴道,苦笑著踉蹌退了兩步。

她怎會不知道他突然來尋她事有蹊蹺,明知道自己依舊深愛著他,竟然想自盡在自己面前以死贖罪。而明知道有自己在,決不會讓他死,他這舉動,不過是向自己表明他的決心,故意在逼迫自己罷了。白子畫,你厲害!因為我愛你,所以永遠斗不過你。

花千骨緩緩轉過身,內心過多的郁積和悲苦排山倒海往外湧出,嘗見喉頭的甜腥,硬生生咽下,然後彷彿在嘲笑自己般的緩緩搖頭。其實就算他如今肯為了天下,為了她不做妖神,跟她在一起,她又怎麼可能接受,從她成為妖神那一刻起,一切都早已經不能回頭了。可是還是忍不住試探,忍不住想問,忍不住抱那麼一丁點的期待。他卻終究是哪怕為了天下,也不肯委曲求全跟她在一起。罷了罷了,這世上從來都沒有假如……

白子畫看著花千骨的身影越來越遠,慢慢閉上眼睛。他知道自己太殘忍,可是既已沒有時間去挽回,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不想看她手上再次染上血腥。

「竹染。」

「恩?」聽著她柔柔喚他的聲音他愣了一愣,花千骨仰頭慵懶的看著天空,明日就是大戰了。

「你想做的事都做完了么?」

「差不多了,只剩最後一件。」因為最重要,所以留在最後做。

「真好,我卻一件也沒有做成。」當初,他們在蠻荒約定了的。

「我全是多虧你的力量。」他一直在利用她,她不在乎被她利用,一開始的前提是只要不傷害其他人,後來成了妖神後,便都由得他了。

花千骨搖頭,突然拉過他的手,上面覆蓋著醜陋的疤痕,沒有小指,是當初被她硬生生切斷的。

「疼么?」突然覺得有點心酸,他們倆相依為命出蠻荒又走到如今多不容易。

「不疼。」竹染眸子里再不見往日虛假的笑意變得溫和起來。

突然感覺滾滾力量往身體內流入,他放開花千骨的手,緩緩搖頭:「不用。」

「你打不過他。」

「沒關系,只有這件事,我想依靠自己的力量。」他的野心他的慾望他的抱負都滿足過了,六界在手也不過是那個樣子。只剩下最後一件事,報仇。

「你說,我若見了糖寶,她會怨我殺了十一么?會不會不理我。」

「不會的,沒有孩子會真正生父母的氣的。」

「那你呢?」

竹染不語,沉默許久終於伸出手,有生以來第一次將花千骨抱在懷里。這是一場,他們倆都註定會失敗的仗。

亭台小榭,花千骨對月獨酌。這是她多年後第一次喝酒,光是酒香已熏得她昏昏欲醉。

突然回憶起當初她喝忘憂酒做的那幾個夢,回憶起白子畫對她說,不管以後是有了雄鷹的翅膀,還是太陽的能力,都一定要記住自己身為一顆小石頭時候的心情,多多造福蒼生大地。

他其實早就預感到了這一天了吧,可是還是相信自己,就算有了再大的能力,心卻是不會變的。可是自己終究還是變了,讓他失望了。

發覺有人來,抬頭看卻是墨冰仙,她有氣無力的趴在案上,笑著咕噥:「你怎麼還沒走,還嫌不夠么?拿去。」握住墨冰仙的手,妖力洶涌澎湃的往他身體里送去。

墨冰仙一把把她拖拽起來,帶著一絲心疼又有一絲恨意,不可置信道:「你當真在依照我說的方法想要救活朔風?」短短幾天她的妖力竟散漫絮亂成這樣?她到底干什麼了?

花千骨妖冶笑著點頭,一臉醉意,一向蒼白的雙頰泛著淡淡的粉紅。

「我好開心啊,這次的他,一定是有臉的,生得和你一般俊朗。」

只可惜還要等好幾百年他才能再次化為人形,她看不到了……

墨冰仙搖頭:「你為什麼總是這么輕信於人,明知道我的目的是為了消耗你的力量讓你變弱了好殺你,如果這方法,只是和之前那個女人一樣騙你的呢?」

花千骨凄涼一笑:「你以為我還有什麼好失去的么?你雖懷目的而來,我又怎麼看不出你是真的關心。你走吧,我剛剛用妖力在你體內設了屏護,以後你不會再沒有選擇了。走吧,去找當初那個你愛的人,就像你說的,哪怕她已不是當初的那個她,好好守著。我能報答你的,就這些了。」

墨冰仙心如刀絞。他錯了他錯了,他就不應該來,不應該不聽勸告,更不應該看了她的回憶,讀懂了她,卻除了為她心疼,什麼也做不了。

緊緊握住她雙臂,簡直是在咆哮:「報答?我有什麼地方值得你報答?都受過那麼多欺騙和傷害了,你怎麼還敢?還敢拿真心對我?」

花千骨轉身,卻被他緊緊抱在懷里。

「別傻了,沒有人心疼的傷心不值錢。忘了他,忘了他,我帶你走,不要再管這狗屁不通的世界,不要再做什麼妖神了,我帶你走……」

花千骨鼻子一酸,卻只能拚命搖頭:「對不起對不起。」

「不要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是他們對不起你!」

捧著她的臉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花千骨怔怔的睜大著眼睛,大腦一片空白,四肢也完全麻痹,只看見眼前那張臉上寫滿痛苦掙扎的神色。想要推開,卻全身酥麻無力,那人的吻如此兇狠如此用力,一向冰冷的身體溫度開始升高,酒精麻醉著她的大腦,眼前那人的臉突然幻化成了白子畫。再次心如刀絞的感覺,她被動的回應著,嘴裡喃喃道了句:「師父……」

墨冰仙如被雷擊,渾身顫抖著將她壓入小榭中綿軟的榻上:「該死的!我不是你師父!聽見沒有!我不是!你給我看清楚!」硬生生掰過她滿是迷濛茫然的臉,再次吻了下去。花香混合著酒香,滋味如此誘人。

花千骨緊綳已久的弦完全崩斷,為何?為何她要如此執著?為何她要緊抓住他不放?若自己可以不用愛他,就不會落到今天這一步,不會有這么多人因她而死。為何事到如今了,他寧可犧牲天下也不肯和自己在一起,他就當真對自己如此厭惡?為何自己還是不肯死心?為何自己不能灑脫一點?自己明明是妖神了,有什麼事不能做,為什麼要為他守身?憑什麼受他逼迫?

眼前模糊不清了,她已不知道那人究竟是白子畫還是墨冰仙。她只知道她好苦,好累,好孤獨。所有人都拋下她了,死去的心像被剮了個大洞,淅淅瀝瀝的淌著血,她需要填補。伸手緊緊抱住跟前的那一點點溫暖,像拚命抓住救命的稻草。

衣裳從肩頭剝落,那人恨恨的在她脖子上吻著咬著,猶如當初白子畫吸著她的血。她呼吸急促起來,任憑陌生的手在身上撫摸著,一處處點燃慾望,她無力的弓起腰,輕呻細嘆。

卻突然之間,周圍溫度冷到極點,殺氣排山倒海而來。花千骨醉夢中睜眼,看著遠處那人,心頭猶如帛裂。

時間剎那停止了,彷彿回到了當初,他是他師,而她仍是他弟子。

猛的翻身推開墨冰仙,不顧一切的朝他追了過去。

墨冰仙從後面緊緊環住她,聲音幾乎哽咽:「不要去……」

花千骨滿面驚慌失措,用力掙開他,仍只是搖頭說對不起。

墨冰仙望著她的背影,雙手捂住自己的臉,他已不知自己這樣,到底是為了她還是為了她的妖神之力,苦笑一聲:「是我對不起你……」

彷彿如當初她想殺霓漫天被發現,她在院中一直磕頭一直磕頭,只想求得他的原諒。從未這樣恐慌過,因為她知道是她做錯了。

奮力追上白子畫的腳步,他連身伐幾乎都不穩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在心裡念叨了一萬遍,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也沒必要同他說,可是她就是覺得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伸手去拉白子畫的袍子,她像孩子一樣害怕又茫然無措。

白子畫面色蒼白,幾乎不能言語,顫抖著身體,回手就是狠狠一耳光打在她臉上。

花千骨沒有閃躲硬生生受了,滿面頹然的跪倒在地。

白子畫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看著她衣衫凌亂,香肩半漏,一手僵硬在空中,一手指著她,想要說什麼卻是氣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花千骨從未見他如此動怒過,赤紅著雙目,排山倒海,像一場讓人窒息的風暴。這么久以來的冷戰,對峙,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只因為,她不知自愛的正要和另外一名男子行苟且之事。

白子畫只覺得心都快被絞碎了,滿腦子都是那二人親人的齷齪畫面。他將她帶大,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就算成了妖神,就算旁人再多閑話,他也不信深愛自己的她,會自甘墮落到那般荒唐淫亂的地步。明日就是大戰,他若不是擔心著她前來撞見,她真給了墨冰仙,不用等到明天,便能見著她的屍首了。她明知道後果,竟然也如此糊塗,一晌貪歡,是真愛上了那個男人了么?

看見那一切之時,那瞬間涌來的莫大哀痛與憤怒,頃刻間將他的心完全吞噬,彷彿被人一刀刀剮著,那種絕望與無力幾乎將他魂魄也啃食殆盡。

突然間好恨,恨她不爭氣,恨她從來都不明白自己對她的苦心,恨她總是讓他為她心痛為她操心,恨她身邊男子一個又一個,她卻不知道世上沒有人能比他對她更好。

更恨自己,恨自己沒有能力挽回沒辦法讓她回頭,恨自己陰差陽錯一步又一步把她逼成這個模樣,恨自己怎能一次又一次讓她絕望讓她傷心。

而此刻最恨最恨的,是自己法力盡失,不能把墨冰仙給掐死。

花千骨跪在他身前,滿臉乞求神色,幾乎快要掉下來淚來。她知道她錯了,她錯了,她又做錯了。

「師父……」情不自禁兩個字已低啞的喚出了口。

白子畫震住了,只那麼一剎那,他的所有防衛與偽裝,原則與堅持,盡數崩塌。

那一直在心裡潛滋暗長的愛,那其實他早已洞悉卻從來不肯面對和揭開的愛,以無可挽回的姿態排山倒海而來。

花千骨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眼前那人已突然俯下身子吻住了自己。

天昏地暗。

那唇是她所熟悉的也是她所留戀的,卻與過去不同,滾燙而熱烈,帶著無邊的惱怒和憤恨。花千骨喪失了所有思考的能力,跪在地上無力的攀附著他,仰著頭急促的喘息,任憑他毫不溫柔的侵入佔領。

這一刻,她已等了千年萬年。

白子畫緊緊將她禁錮在懷中,攫取著她口中的花香酒香,一想到剛剛她竟然與別的男子吻過,親吻就變成了恨恨的啃咬,嘴裡一陣咸腥,才知道咬破了她的唇,心頭一疼,不由又溫柔下來。

柔軟的舌尖抵死纏綿,白子畫所有思維早已一片模糊,如果這只是一場夢,他寧願永生不醒。如果這依舊是一個錯,他只願此刻一直錯下去。

這一吻,像是懲罰又像是賜予。當他好不容易找回理智慢慢放開她的時候,一切都變得無可挽回。

踉蹌退後幾步,他滿臉震驚的閉上雙眼,絕望的仰起頭,不再看她。花千骨也不可置信的癱倒於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她從未在白子畫臉上看見過如此痛苦、懺悔和害怕的神色,彷彿做了這世上最不可饒恕的事情。

她也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白子畫為什麼會這么做。但是她知道,這件事是最為他所不恥的,會從內心深處徹底的摧毀他。

「別、別怕……」

花千骨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像壞掉的木偶。

白子畫慢慢退了一步,整個人面無血色,處於隨時崩潰的邊緣。

他剛剛做了什麼?

「別怕……」花千骨又搖搖晃晃上前了一步,咬了咬牙,對著他舉起手來,指尖閃爍一陣強烈紫光。

白子畫立刻明白了她想做什麼,飛快退了一步,憤怒的幾乎等同於咆哮:「不要再消除我的記憶!」

她怎麼敢!怎麼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忘記!

他是做了!是做錯了!那又怎樣!他絕不會靠遺忘這種方法來逃避!

白子畫大口的喘息著,只覺得全身都開始劇烈疼痛,特別是左手的手臂。錐心刺骨的感覺,幾乎讓他暈眩。他用力的抓住手腕,冷汗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察覺到他因疼痛而痙攣,花千骨慌張的上前,卻被他一把推開。

「走、開……」幾乎是咬著牙吐出來,從沒有感受過這樣的疼痛,連心也在抽搐著。花千骨被他臉上的神色再次嚇到了,再顧不得一切的使勁拉住他的手。

「我叫你走!」

一聲帛裂,伴隨著白子畫怒極的喝斥,花千骨驚呆了,倒抽一口涼氣,完全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的手臂。

那是什麼?

四下都安靜了,只聽得見二人急促喘息的聲音。花千骨又怔怔上前一步。

白子畫用另一支袖子捂住露出來的手臂,卻帶著幾分茫然和絕望:「不要看……」

不要看……

花千骨倒退兩步,深吸一口氣,慢慢閉上眼睛。

怎麼會?怎麼會?

彷彿晴天霹靂,腦中一直嗡嗡作響。她沒有看錯,那的確是絕情池水留下的痕跡。可是那麼大一塊殷紅色的可怕傷疤,他怎麼會有?怎麼可能有?又是什麼時候?

「為什麼……」她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唇,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太突然,叫她怎麼相信?可是看到那個疤,她終於一切都明白了。回憶起那一夜,他神志不清,他吻她,口口聲聲叫著她的名字。

原來……

他一直都是愛她的。

白子畫在她的目光下赤裸的無所遁形,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尷尬和恥辱。

手臂上的,的確是絕情池水留下的疤痕。他一開始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師兄潑在他身上的時候半點感覺都沒有,後來才發現留下道淡淡的紅印,直到一日一日這疤痕越來越深,他才明白過來……

也有過瞬間的震驚,但是他對自己太過於自信。直到方才情動,那疤痕終於帶著遲來多年的數倍疼痛讓他在她面前敗了個體無完膚。

白子畫長發低垂,渾身顫抖,忍受著這一生從未有過的挫敗。

是啊,他愛她,從很久以前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只是,他的心不知道,理智不知道,感覺不知道,只有身體沒有說謊,留下了那麼一丁點證明。

可是,他是個遲鈍的人,也是個絕情的人。愛了又怎樣?更何況是愛上不該愛上的人。

花千骨像是要哭出來,眼睛裡有激動有欣喜,更多的卻是痛苦和憤怒,為什麼會這樣?他居然是愛著她的,而他居然連愛上她了都可以一直這樣殘忍無情?

紫色的雙眼凝望著他,伸出手想要撫摸那道疤痕,減緩他的疼痛,可是所有舉動卻只讓白子畫更加羞慚,更加惱怒。

他總是口口聲聲說她錯了。

卻其實,他才是錯得最多的人。怎麼可以也愛上她?

搖晃著退後兩步,突然就拔出了劍來,毫不猶豫的往自己左手上斬了下去,疤痕連皮帶肉,竟被他活生生貼著骨頭割了去,露出森森白骨。

……

時間停止。

花千骨被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切驚到傻掉,血濺到她的裙擺上,紅艷艷的,像潑墨桃花。

剛剛才湧起的那一絲喜悅,剛剛才感受到重新跳動的心,就這樣硬生生的被他剜了去,又是一次肝腸寸斷……

「怎麼可以這樣?」

喃喃自語的退了兩步,對自己有愛,就這樣讓他覺得恥辱這樣覺得鄙夷么?那唯一的一個證明他哪怕自殘也要拋棄。

「你怎麼可以這樣?」臉上兩道血淚落下,大而空洞的眼睛茫然望著他,什麼東西在體內像是要炸開一般。

白子畫緊咬牙關整個身子都疼的在顫抖。

這疤痕什麼也不是,什麼也不能代表!他愛她又怎樣,不愛又怎樣?他們不可能在一起,永遠也不可能!

感受到花千骨身上澎湃是殺氣四處蔓延,他只是冷冷的看著她。內心深處最隱秘的事被這樣揭開,他絕望而憤怒。他總是用劍傷她,唯一一次傷得是自己,卻比過去任何一劍都更刺痛她的心。如此瘋狂而任性的舉動,只是想讓她清醒也讓自己清醒。

花千骨雙手緊握成拳,咬牙切齒的退了兩步。這輩子,不管在什麼時候,哪怕糖寶死的時候,她都沒感覺到自己這么恨他。

他若真從未愛過她,也便罷了。怎麼可以在她好不容易知道他是愛自己的時候,又把自己的心扔在地上如此踐踏?之前他做的所有事她都不曾怪過,現在卻只留下怨恨了。再無半點理智,臉上的憎恨與憤怒只化作一片妖到極致的冷峭邪魅,猙獰而恐怖。

白子畫,你會後悔的!

驚天動力的一聲怒吼,像是要發泄出所有的痛苦和憤恨,花千骨猶如一條銀白的線,眨眼便在天邊失去了蹤影。

白子畫頹然於地,手依舊顫抖的抱住左臂,鮮血依舊汩汩的流著,猶如花千骨第二次掉下的淚。


⑵ 花千骨的名詞解釋

天地六界 妖神
詳情見其詞條【花千骨 · 世界觀 · 妖神】 十方神器
詳情見其詞條【花千骨 · 世界觀 · 十方神器(新版)】 六界
詳情見其詞條【花千骨 · 世界觀 · 六界】 修仙品級
詳情見其詞條【花千骨 · 世界觀 · 修仙品級】 長留山三生池水三生池水混合了三殿留下的水,在裡面洗身子可去除凡胎帶的污穢和瘴氣,貪婪殿的水洗貪,銷魂殿的水去欲,絕情殿的水絕痴。洗後五識會變得清明,是正式成為長留門人的重要儀式和浴洗禮。
池水清澈透亮,水面上飄盪著幾片白的粉的花瓣,牆上的龍口裡緩緩地吐出清流。
三生池裡的水有凈化人心的功效,對療傷也有很強的功用。水對於心正者可清心中雜念,但若是執念太深的人進去,卻是苦不堪言,甚至會有生命危險。因此會有許多仙人憑借法力,避開某一池的水不洗來逃過檢驗。但對於妖魔外道,跟劇毒強酸一樣沒有區別。 十二偏殿
長留弟子住在的宿場有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偏殿,小骨在赴一年之約時住在亥殿。 十仙班
新進門未拜師弟子一共分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個仙班。各仙班大約五十人,前幾個班的人則大多屬於各派推薦過來,或者仙資極高,具有仙骨。相反,以癸班為例,班上則大多為凡人和初修者,進度較慢。但大部分的課程會和其他班級混著一起上。 黑犬披風花千骨剛出生時,花秀才(花千骨之父)請來了為她驅鬼改命格的遊方高僧所贈。由八隻黑狗的皮縫制而成,能掩住花千骨身上普通人聞不見的吸引鬼怪的異香。 佛珠
和披風一樣,同為高僧所贈,高僧隨身攜帶多年,低等鬼怪見之即滅。 驗生石
仙門弟子入籍時都會得到一塊發光的石頭,施了法術,滴上本人的血。若出外歷練降妖等時候不幸遇難死亡,石頭的光便會滅掉。 天水滴花千骨從異朽君手中拿到的掛墜,由鳳凰的眼淚凝結而成,中間封住了一抹花千骨的額心血。可封住煞氣,且一般的結界都能暢通無阻。 宮物
仙的等級按照佩戴的宮物來辨別,宮物一共可分為宮羽、宮石、宮木、宮玉、宮花,宮帶,宮鈴七級。主要用來辨別仙在仙界和一派之中的地位。掌門人一般佩戴宮羽,算是七級里最高的一級。宮羽後就是宮石,佩戴者是比掌門低一級別的世尊、儒尊、長老等身份的人。宮石往下就是宮木,宮木是一派之中地位比較高的人才佩戴。而宮玉、宮花、宮帶和宮鈴是較低級別的,剛入門的弟子通常佩戴宮鈴。 六界全書
六界指的是人界、冥界、仙界、神界、妖界、魔界。人死為鬼進入冥界,修煉能夠位列仙班,上古眾神天地同生,動植物,甚至器皿由於自身或者外力原因均可成妖。至於魔界,不管是人、妖或者是仙,惡意、執念、天劫、練功走火入魔皆有可能墜入魔道。
清虛道長所撰寫的六界全書,記錄了六界全方位的情報,包括許多機密要事,臨終前已交於花千骨手中。 墟鼎
一般的修仙者都會有自己的墟鼎,隨著修煉可以收縮變大變小。存在於意念和精神的另一個時空中,好用來收藏自己的物品,一般人是難以偷走的。然而,邪術高強的妖魔,可以通過煉化心肺,拿出修道者墟鼎里的物品。

⑶ 花千骨電視劇東方死的時候白子畫在不在

在,「骨頭!不要這樣!」他悲愴大吼,伸手直往花千骨眉心點去。花千骨雙目一睜,周圍頓時恢復如常。摩嚴一擊已到身後,再躲不過去。
「東方!」花千骨瞪大眼睛驚恐的望著他。
東方彧卿用盡全力將她抱在懷里,周身布滿結界,同時飛快的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骨頭,不要看!」
一聲巨大的爆破轟鳴聲,彷彿整個天都塌下來。花千骨被東方彧卿捂住眼,只看到一片黑暗,然後就是一片血紅,溫暖的液體飛濺得滿臉,猶如畫上的油彩,濃膩得快要滴下來。
不要看……
東方彧卿的餘音在空中回盪不息,伴隨著花千骨斷人心腸的凄厲哭喊。
世界瞬間安靜,花千骨身體瑟瑟顫抖著始終不敢睜開眼,白光盡散,她只聽到周圍的一片驚恐尖叫聲,還有糖寶聲嘶力竭的喊著爸爸。
已經碎過的心還會再碎一次么?
花千骨癱倒在地,攤開雙手,只覺得手中都是粘稠和血腥。那個剛剛用溫暖環抱著她的人不知道去了哪,涼風吹來,突然覺得好冷。一片桃花飄落拂過的鼻尖,癢癢的,想笑,可是笑不出來,想哭,可是沒有淚水……
能夠想見東方彧卿死狀之殘忍,他連到最後一刻都還不忘捂住的眼,不忘對她說——不要看。
那是他能做到的對她最後的呵護和溫柔。
她僵硬在那裡,把眼閉得緊緊的。不看,不看,無論如何都不能看。如果視線里沒有了東方,寧願瞎了眼睛也不要再看。
光是一個死已肝腸寸斷,眼睜睜三個字又叫她如何承擔?
所有人都呆住了,連摩嚴都呆住了,他沒想到東方彧卿一介凡人之軀,可以有那麼強大的力量,更沒想到他寧肯自己不得全屍也不要花千骨傷到一分一毫。
白子畫垂下眼眸,心頭一片冰涼。如果看見殺阡陌和小骨深吻於人前,他還不明白自己的怒火和不甘到底是什麼。如今,他知道了……
那個子,竟可以為小骨做到那樣么?
想起東方彧卿臨死前哀求的望著自己的眼神,溫暖如煦日卻又高潔如清蓮,或許,那是一向無所不能的他憑生唯一一次求人吧。而依然,是為了小骨。他竟然細心溫柔到,她心底的每一分痛楚每一分柔軟都照顧到,就連死都不例外。
白子畫輕嘆一口氣,雙手結印,慢慢聚攏東方彧卿的四散的肉身和魂魄。將周圍的血跡一點點小心抹去……
東方彧卿銀色仿如虛幻的身影再次凝結成形。
「骨頭……」他輕喚,伸出手想要觸碰她的面頰,卻碎做晶瑩的無數片,然後又拼合在一起。
花千骨不肯相信的搖著頭,依舊死死的緊閉雙眼。
「骨頭……可以看了,看著我……」再不看,就沒有時間了。
花千骨才慢慢張開滿是血絲的眼,直直的盯著他,眨也不敢眨,彷彿只要再一閉上,東方就再也不見了。
不是幻覺,不是幻覺……她一遍一遍的對自己說。
「骨頭,不要死,聽我的話,不要死。就算這世上沒人愛,你也要好好愛自己……」
花千骨哭著搖頭,想緊緊抱住他卻只觸碰到一堆晶瑩的碎片。
「等著我,等我回來,我一定會再回來的,不要怕,相信我……」
「不要,不要……」
看著東方彧卿聲音越來越小,再維持不了形態,開始在風中飄散。此刻的她,瘋狂伸出手想要抱住他又像在攫取些什麼,絕望的哭喊著,無助的像一個孩子。
「一直想看骨頭長大後是什麼模樣,可惜我再也等不到了……」東方彧卿溫柔一笑,猶如清風拂過草原,然後慢慢消失得無影無蹤。
花千骨勉強想要站起身來追逐,卻又踉蹌的摔倒在地,哭喊著拖著身體在地上爬行。心上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汩汩流出。
「不要走,你不是要我救小月之後和你一起走,再不問人間世事,你也不做異朽閣主了么?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們一家人永遠在i起!求你不要走!不要拋下我!東方——」
花千骨無力的蜷縮在一團哭喊著,只是東方彧卿再也聽不到了。
白子畫心頭一陣荒涼悲哀,東方彧卿或許不知道,他的死,給了他最後的成全。而自己,在小骨心裡,除了痛,就再也沒留下什麼。

⑷ 有什麼另類點的名。當女主名,如:況未來,花千骨,完顏無淚

初現
玉蓮心
無月凌子
蕭筱咲(xiao xiao xiao)
天羽依雪
琴彧語
蓬頤然
暨朝

⑸ 花千骨是神為什麼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小骨是什麼時候知道師父為她做的一切的知道了為什麼不原諒師傅

以下摘自原著:
白子畫憐憫的眼神看著她:「憑你根本就沒辦法殺人。小骨,你是神,無論如何也沒辦法違背自己的本性,就像太陽沒辦法從西邊升起。殺戮只會給你帶來瘋狂和痛苦,親手殺十一已讓你無法忍受,沒毀滅六界前你的神格會率先崩潰,再無法承受妖神之力。何苦弄到玉石俱焚的地步。」
花千骨低下頭,原來他始終努力想要挽回,也從未對自己絕望放棄,不是因為真的相信自己,而只是因為知道自己是神,就算身負最具毀滅性的妖神之力,也沒辦法違背本性做出殘忍殺戮之事。
而自己也的確是這樣,哪怕再恨再不甘,也什麼都做不了。她愛這個世界,雖然謗她毀她騙她傷害她,她依舊是愛的,不是因為白子畫或者其他,是真的打從骨子裡的,想要去保護,去給予。如同糖寶是她的孩子一般,她又如何狠心毀滅她以血肉修復守護的這個世界?

「我叫你走!」
一聲帛裂,伴隨著白子畫怒極的喝斥,花千骨驚呆了,倒抽一口涼氣,完全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的手臂。
那是什麼?
四下都安靜了,只聽得見二人急促喘息的聲音。花千骨又怔怔上前一步。
白子畫用另一支袖子捂住露出來的手臂,卻帶著幾分茫然和絕望:「不要看……」
不要看……
……
花千骨倒退兩步,深吸一口氣,慢慢閉上眼睛。
怎麼會?怎麼會?
彷彿晴天霹靂,腦中一直嗡嗡作響。她沒有看錯,那的確是絕情池水留下的痕跡。可是那麼大一塊殷紅色的可怕傷疤,他怎麼會有?怎麼可能有?又是什麼時候?
「為什麼……」她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唇,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太突然,叫她怎麼相信?可是看到那個疤,她終於一切都明白了。回憶起那一夜,他神志不清,他吻她,口口聲聲叫著她的名字。
原來……
他一直都是愛她的。
白子畫在她的目光下赤裸的無所遁形,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尷尬和恥辱。
手臂上的,的確是絕情池水留下的疤痕。他一開始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師兄潑在他身上的時候半點感覺都沒有,後來才發現留下道淡淡的紅印,直到一日一日這疤痕越來越深,他才明白過來……
也有過瞬間的震驚,但是他對自己太過於自信。直到方才情動,那疤痕終於帶著遲來多年的數倍疼痛讓他在她面前敗了個體無完膚。
白子畫長發低垂,渾身顫抖,忍受著這一生從未有過的挫敗。
是啊,他愛她,從很久以前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只是,他的心不知道,理智不知道,感覺不知道,只有身體沒有說謊,留下了那麼一丁點證明。
可是,他是個遲鈍的人,也是個絕情的人。愛了又怎樣?更何況是愛上不該愛上的人。
花千骨像是要哭出來,眼睛裡有激動有欣喜,更多的卻是痛苦和憤怒,為什麼會這樣?他居然是愛著她的,而他居然連愛上她了都可以一直這樣殘忍無情?
紫色的雙眼凝望著他,伸出手想要撫摸那道疤痕,減緩他的疼痛,可是所有舉動卻只讓白子畫更加羞慚,更加惱怒。
他總是口口聲聲說她錯了。
卻其實,他才是錯得最多的人。怎麼可以也愛上她?
搖晃著退後兩步,突然就拔出了劍來,毫不猶豫的往自己左手上斬了下去,疤痕連皮帶肉,竟被他活生生貼著骨頭割了去,露出森森白骨。
……
時間停止。
花千骨被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切驚到傻掉,血濺到她的裙擺上,紅艷艷的,像潑墨桃花。
剛剛才湧起的那一絲喜悅,剛剛才感受到重新跳動的心,就這樣硬生生的被他剜了去,又是一次肝腸寸斷……
「怎麼可以這樣?」
喃喃自語的退了兩步,對自己有愛,就這樣讓他覺得恥辱這樣覺得鄙夷么?那唯一的一個證明他哪怕自殘也要拋棄。
「你怎麼可以這樣?」臉上兩道血淚落下,大而空洞的眼睛茫然望著他,什麼東西在體內像是要炸開一般。
白子畫緊咬牙關整個身子都疼的在顫抖。
這疤痕什麼也不是,什麼也不能代表!他愛她又怎樣,不愛又怎樣?他們不可能在一起,永遠也不可能!
感受到花千骨身上澎湃是殺氣四處蔓延,他只是冷冷的看著她。內心深處最隱秘的事被這樣揭開,他絕望而憤怒。他總是用劍傷她,唯一一次傷得是自己,卻比過去任何一劍都更刺痛她的心。如此瘋狂而任性的舉動,只是想讓她清醒也讓自己清醒。
花千骨雙手緊握成拳,咬牙切齒的退了兩步。這輩子,不管在什麼時候,哪怕糖寶死的時候,她都沒感覺到自己這么恨他。
他若真從未愛過她,也便罷了。怎麼可以在她好不容易知道他是愛自己的時候,又把自己的心扔在地上如此踐踏?之前他做的所有事她都不曾怪過,現在卻只留下怨恨了。再無半點理智,臉上的憎恨與憤怒只化作一片妖到極致的冷峭邪魅,猙獰而恐怖。
白子畫,你會後悔的!
驚天動力的一聲怒吼,像是要發泄出所有的痛苦和憤恨,花千骨猶如一條銀白的線,眨眼便在天邊失去了蹤影。
白子畫頹然於地,手依舊顫抖的抱住左臂,鮮血依舊汩汩的流著,猶如花千骨第二次掉下的淚。

硬逼著白子畫殺掉自己,她怎麼做得出來?又讓白子畫怎樣活下去?
親手殺了自己最愛的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而為了天下舍棄了自己最愛的人,那樣的心又該有多硬有多痛?
「白子畫,我知道你沒辦法接受這個結果,可是你不要忘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她雖然一次次被你傷成那樣,一步步被逼成妖神,看似殘忍冷漠,可是其實從未變過,甚至從未怨過你。在霓漫天死的時候便已決定放下一切,開始煉化神器,想藉助女媧石讓她所愛所傷害到的一切都復原再生,讓六界回歸妖神未出世前的和平,也想一死得到解脫。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要逼你親手殺她,藉此來傷害你。是你最後,又逼著她恨了你。」
「其實,她一直有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肯面對,不肯信任。就算到最後,天下和她,你選了她,不肯殺她,她也會自絕於此,讓你情義得以兩全。對於這點,你潛意識里其實也是知道的,只是你不敢賭,不敢相信她,不敢用六界來冒這個險,寧願選擇跟她同歸於盡。可是她偏偏就不肯如你所願,非要讓你活著,去承擔你所做選擇的結果。死有何難,最怕的是孤單而內疚的活。」
「女人很可笑吧?總是寧肯把一切都押上,只為了證明你是愛她的。更可悲是花千骨,明明知道結果,還是心甘情願被你再傷一次,只是想看看她在里心裡到底有多重要。其實,你哪裡又會對她有一絲慈悲和憐憫呢?你心疼你內疚,可是這些年,你只堅持你認為正確的,從來沒有設身處地為她考慮過。如今,你就永生永世看著,守護著這個你用最愛的人的性命換來的世界吧。」

至於什麼時候知道的話,貌似是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像從蠻荒回來後知道了尊上替她受了71根消魂釘,像不知道被困長留海底十六年時尊上一直守著她。
PS.由於本人原著黨,不太清楚電視劇到底做了多大改動,所以是從原著情節說的。最後衷心推薦你去看看原著。

⑹ 白子畫知道花千骨被潑絕情池水在哪一章

  • 第一百一十五章 懷璧其罪

......

花千骨沒有回頭,只是慢慢彎下腰去,身上插著一前一後貫入的兩把劍。她身子顫抖著,不知是哭還是笑。她從不知道,他是這樣希望她死希望抹殺她的存在。她從不知道,原來心碎的感覺,是勝過消魂釘千百倍的疼痛。

白子畫驚呆了,想要拔出劍又下不了手,只能緩緩退後,看著自己的雙手不可置信的搖頭。

不可能!他不可能的!

頭一偏,雙目如炬,灼灼怒視著不遠處的摩嚴。果然看見他不屑一顧的冷笑著,還有蒙面心虛躲在他身後的幻夕顏。

瞬間頹然無力,彷彿自己一向堅固的心也破了道口子,疼得他快不能呼吸。他想上前抱她在懷里,卻竟內疚到再沒膽量。

花千骨緊緊握住宮鈴的碎片,頭昏眼花踉踉蹌蹌的往前走了兩步,然後重重的摔倒在地,斗笠掉落,露出一張面目全非的臉來。

空氣瞬間凝固,在場的人都不由嚇得倒抽一口涼氣。

  • 絕情池水!

白子畫此時大腦已是一片空白,耳邊再聽不到任何聲音——


  • 第一百一十六章 肝腸寸斷

那年瑤池初見,她穿得破破爛爛,仰著臟兮兮的一張小臉,乞求的眼神望著他。

——你可不可以收我做徒弟?

那日絕情殿上,漫飛雪,她赤著腳在雪中奔跑,臉上畫了一隻大烏龜。

那夜江中泛舟,她酒醉不醒,夢中時顰眉時甜笑,始終喃喃的叫著師父……

她愛笑,愛說話,愛做鬼臉,愛扯著他的衣角小聲的撒嬌,做錯事了就睜著大眼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那麼多年,她始終是孩子的臉。純真的無暇的,像晨霧中燦爛的夕顏花;素凈的可愛的,像山坡上小小的蒲公英。

  • 可是如今,那張曾永遠定格,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上,再也看不到她甜美的微笑,只有滿目瘡痍的疤和凹凸不平。

白子畫身子微微搖晃著扶住一旁的桃花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花千骨慌亂之下直覺的想要遮掩,卻早已痛得動彈不得。

——又被他看見了,還被下人看見了。

羞慚和酸澀叫她無處容身。這樣一個自己,此刻在別人眼中,一定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要多惡心有多惡心吧。

東方彧卿再顧不得自身安危的沖出結界,所有人都獃獃的站在原地,再沒有人阻攔他。

小心翼翼的扶起花千骨,像捧著一件千瘡百孔,不斷被摔碎又拼貼起來的瓷器。他已經無力再去憤怒,他只是心疼,只是憐惜。他此生拼了命去呵護去守護的東西,卻就這樣一次次被別人摔個粉碎,扔在泥里。

「骨頭!沒事的,沒事的……」東方彧卿先從花千骨腹部將斗闌乾的劍拔了出來,然後咬著牙繼續拔白子畫的。

花千骨身子一陣抽搐,喉嚨里發出一聲沙啞的帶著奇怪破音的低吼,完全不似平常干凈清越的聲線。

白子畫的心再次狠狠的揪成一團,幾乎快不能呼吸。

怪不得她剛剛一直蒙著面用內力話,原來連嗓子都已經毀了。不用算不用猜他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從師兄那日拿著絕情池水來試探他時他就應該知道……

心頭又驚又怒又痛,到最後,只剩下悲涼和內疚了,毒葯一般大片大片的腐蝕開來。

消魂釘,斷念劍,絕情水,她竟是那樣,被無情的逐到蠻荒去的。

而他,卻不知道?

而他,卻不聞不問,坐視不理……

事到如今,他問自己,還能對她狠得下心下得了手么?

東方彧卿扯下斗笠上的面紗,想重新將她的臉蒙上。花千骨虛弱的笑著搖頭,如今已經用不上。她的臉無情的將她心底最醜陋的慾望輕易出賣於人前。她的秘密,再不是秘密……

東方彧卿看著她面色蒼白近似透明,彷彿隨時會在他手中消失一樣。

「骨頭別哭,不痛,有我在……」聲音微微有些哽咽了。至從白子畫出現,他就知道一切已經結束。明知道是必敗無疑,他命數已盡,無力回天。卻終是自欺欺人的非要陪走這一遭,卻終於發現,自己就算有能力保護她不受別人的傷害,又怎麼有能力保護她不被白子畫傷害?他沒有輸,輸就輸在,白子畫對她太重要。

花千骨傷口上的血慢慢開始止住,肩上和腹上都沒有傷及要害,只是最後一劍,穿心而過,怕是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完全癒合。

一連受三劍,每劍都是因為白子畫,她體內的真氣和妖力迅速流失,強撐著不讓自己暈過去。

卻看見摩嚴手中凝結巨大光暈,用盡全力向他們倆打過來。分明是半點活路都不肯給她留。

速度太快,斗闌干一反應過來立馬飛身過去,倉促迎上,卻被光波震開老遠,剎那間摩嚴再次出手,驚動地一擊眨眼間已到東方彧卿和花千骨二人面前。幽若、輕水等人都嚇得驚呼大叫。

「師兄!」白子畫怒吼,他背著他對小骨做了那麼多事,就是當著他面也不肯放過她么?

想要動手阻攔,卻發現依舊被幻夕顏控制住,雖勉強能行動,卻隱隱帶一種阻塞感,只是慢了半步,那幾乎可以移山倒海的力量已到花千骨面前。知她被自己刺成重傷,生意全無,怕是有神之身也再難逃脫。粉身碎骨之下,妖力四溢,一不小心就是魂飛魄散。師兄竟是從一開始就打算借自己的手來殺她么?

花千骨疲倦的看著這一切,又痛又累,早已心力交瘁。死又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仙界既已下口諭釋放蠻荒眾人就不會再反悔,殺阡陌已陷入昏迷,為了三界平衡,仙界不想再有戰火死傷,妖魔其後應該也會安然無恙。如今唯一有危險的是南無月和東方彧卿,慢慢閉上眼,打算至少在臨死前耗盡所有能使用的妖神之力,將他們兩人安全送離。妖神之寥然可以讓昆侖鏡擁有空間轉移的能力,那麼她應該也可以。

東方彧卿見她慢慢閉上眼睛,摩嚴那一擊分明已無可迴避的到了身後,卻奇跡般的慢了下來,周圍的空氣猶如水波一樣的盪漾顫抖,時間的河流彷彿遇到了冰封,只能遲緩的向前推進。

他的身體和南無月的身體發出詭異耀眼的彩光,雙手開始變得透明,逐漸消失不見。

東方彧卿大驚失色,沒想到她絕望心碎之下,竟然一意求死。

「骨頭!不要這樣!」他悲愴大吼,伸手直往花千骨眉心點去。花千骨雙目一睜,周圍頓時恢復如常。摩嚴一擊已到身後,再躲不過去。

「東方!」花千骨瞪大眼睛驚恐的望著他。

東方彧卿用盡全力將她抱在懷里,周身布滿結界,同時飛快的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骨頭,不要看!」

一聲巨大的爆破轟鳴聲,彷彿整個天都塌下來。花千骨被東方彧卿捂住眼,只看到一片黑暗,然後就是一片血紅,溫暖的液體飛濺得滿臉,猶如畫上的油彩,濃膩得快要滴下來。

不要看……

東方彧卿的餘音在空中回盪不息,伴隨著花千骨斷人心腸的凄厲哭喊。

世界瞬間安靜,花千骨身體瑟瑟顫抖著始終不敢睜開眼,白光盡散,她只聽到周圍的一片驚恐尖叫聲,還有糖寶聲嘶力竭的喊著爸爸。

已經碎過的心還會再碎一次么?

花千骨癱倒在地,攤開雙手,只覺得手中都是粘稠和血腥。那個剛剛用溫暖環抱著她的人不知道去了哪,涼風吹來,突然覺得好冷。一片桃花飄落拂過的鼻尖,癢癢的,想笑,可是笑不出來,想哭,可是沒有淚水……

能夠想見東方彧卿死狀之殘忍,他連到最後一刻都還不忘捂住的眼,不忘對她說——不要看。

那是他能做到的對她最後的呵護和溫柔。

她僵硬在那裡,把眼閉得緊緊的。不看,不看,無論如何都不能看。如果視線里沒有了東方,寧願瞎了眼睛也不要再看。

光是一個死已肝腸寸斷,眼睜睜三個字又叫她如何承擔?

所有人都呆住了,連摩嚴都呆住了,他沒想到東方彧卿一介凡人之軀,可以有那麼強大的力量,更沒想到他寧肯自己不得全屍也不要花千骨傷到一分一毫。

白子畫垂下眼眸,心頭一片冰涼。如果看見殺阡陌和小骨深吻於人前,他還不明白自己的怒火和不甘到底是什麼。如今,他知道了……

那個子,竟可以為小骨做到那樣么?

想起東方彧卿臨死前哀求的望著自己的眼神,溫暖如煦日卻又高潔如清蓮,或許,那是一向無所不能的他憑生唯一一次求人吧。而依然,是為了小骨。他竟然細心溫柔到,她心底的每一分痛楚每一分柔軟都照顧到,就連死都不例外。

白子畫輕嘆一口氣,雙手結印,慢慢聚攏東方彧卿的四散的肉身和魂魄。將周圍的血跡一點點小心抹去……

東方彧卿銀色仿如虛幻的身影再次凝結成形。

「骨頭……」他輕喚,伸出手想要觸碰她的面頰,卻碎做晶瑩的無數片,然後又拼合在一起。

花千骨不肯相信的搖著頭,依舊死死的緊閉雙眼。

「骨頭……可以看了,看著我……」再不看,就沒有時間了。

花千骨才慢慢張開滿是血絲的眼,直直的盯著他,眨也不敢眨,彷彿只要再一閉上,東方就再也不見了。

不是幻覺,不是幻覺……她一遍一遍的對自己說。

「骨頭,不要死,聽我的話,不要死。就算這世上沒人愛,你也要好好愛自己……」

花千骨哭著搖頭,想緊緊抱住他卻只觸碰到一堆晶瑩的碎片。

「等著我,等我回來,我一定會再回來的,不要怕,相信我……」

「不要,不要……」

看著東方彧卿聲音越來越小,再維持不了形態,開始在風中飄散。此刻的她,瘋狂伸出手想要抱住他又像在攫取些什麼,絕望的哭喊著,無助的像一個孩子。

「一直想看骨頭長大後是什麼模樣,可惜我再也等不到了……」東方彧卿溫柔一笑,猶如清風拂過草原,然後慢慢消失得無影無蹤。

花千骨勉強想要站起身來追逐,卻又踉蹌的摔倒在地,哭喊著拖著身體在地上爬行。心上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汩汩流出。

「不要走,你不是要我救小月之後和你一起走,再不問人間世事,你也不做異朽閣主了么?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們一家人永遠在i起!求你不要走!不要拋下我!東方——」

花千骨無力的蜷縮在一團哭喊著,只是東方彧卿再也聽不到了。

白子畫心頭一陣荒涼悲哀,東方彧卿或許不知道,他的死,給了他最後的成全。而自己,在小骨心裡,除了痛,就再也沒留下什麼。

摩嚴雙拳緊握,語調不忿中又隱含輕蔑。

「明明陽壽已盡,卻非要逆而行,弄得自己不人不鬼。這妖孽到底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

竹染獃獃的看著眼前一幕,將已在自己懷中哭到沙啞的南無月抱得更緊。經歷殺阡陌還有東方彧卿,他似乎是迷惘了,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花千骨猛的一轉頭,不可置信的望著摩嚴。

陽壽已盡?怎麼可能?

卻只聽白子畫緩言道:「東方彧卿向來世借了五年壽,來換取今生多陪你一年。下場……是不得好死。」

花千骨腦子嗡的一下,再次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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