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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 蛇性之淫

華麗的新年賀禮——「長恨歌---蛇性之淫」

「愛，使人堅強，卻不能持之永恆。恨，則不同。心中如果有恨，將糾纏一生一世，所以我要化愛為恨，至死纏他一輩子。」

亨保二年( 一七一七年)

江戶，早已是一片紙醉金迷的世界。

幾乎每一個城藩里，都會出現一些奇女子的驚世駭聞。當時最受江戶城矚目的，是四個年才及笄的少女，被江戶人稱為「四大美人」，她們分別為錢庄的小菊、綢緞庄的阿峰、木材批發商的小夜及油行批發商的吉野澪。風評中的四大美人里最具姿色的，該算是排名第四、年方二八年華的吉野澪。

與沙門的相逢，是命運的安排。那一天，沙門解救了身陷險境的澪，那個偉岸的男人的身影闖入了澪的生命，從此占據了一個少女心靈中所有的天地。沙門居住的那座念佛寺陰森森的，聽說每一任的住持都發瘋而死，前一任住持為了求得長生不老葯，墮入魔道而受到天譴，就連他的兒子也失蹤了。聽說到那裡參拜的人也遭到不測，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去那裡了。盡管如此，澪依然表示自己要當面去道謝。可是，紙門後的一切卻讓她驚愕不已……

「呀！」驚叫一聲，她立刻雙手掩面。

因為沙門的身體下，還有一名女子。女子的身上雖然不是全然的裸露，但是也幾乎和全裸沒有什麽兩樣。在女子的背上，有一幅精美的吉祥女神弁財天的刺青，以白皙的背部做為她的棲身之地，栩栩如生。

這多讓人震驚呀！雖然澪還是個處子，卻也明白交纏的這兩個人正在做些什麽。

目瞪口呆之後，澪一下回過神來，即飛奔而出。

那一夜，澪難以入眠。。。

漸漸，澪即養成一出門即找尋沙門的習慣。剛開始時，澪一看到沙門，便會想起沙門在被褥上激情的情形，而羞得滿臉通紅。但是逐漸的，潯開始瘋狂地在乎沙門心裡是否有自己的影子，自己在他心中是否佔有一席之地？

今天卻不見沙門的蹤影。就在這個時候，屋內傳出了地板的嘎嘎聲。澪走了進去，看見了那天的那位女子。

「你……你是沙門公子的女人嗎？」

其實澪原先想說的是「你是沙門公子的情人嗎？」沒想到此話一出，美麗的女子睜大了眼睛，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他秀眉微蹙，雙眼流露出厭惡的神情，擺明了不想談論這個話題。澪的臉色時而泛紅、時而轉白的狼狽不堪，她知道自己一定說錯了話。

[小姐，你似乎迷戀上沙門了。」女子的神情已由驚訝恢復平靜了，可是就在這一瞬間，澪開始疑惑是什麽力量讓她恢復平靜？

「他不會愛上任何人的，因為他的心已經冰凍了，趁著你現在尚未受到傷害，快回到適合你的地方吧！」她說。「我和沙門是敵非友，以前我沒能殺了他，他也沒殺死我！我和他就是這種關系。」

澪聽出了她的苦悶，也聽出了她的聲音由原來的女聲轉成了男音。

「你……」

終於，澪知道了他的名字——弁天，更得知了弁天痛苦的往事……

……弁天原本是年領六萬五千石的越後松代藩的名門武士。幕府為了要削奪其藩土，命密探沙門小次郎誘騙弁天未過門的妻子，製造丑聞。結果松代藩失去封地，弁天的未婚妻自殺謝罪。美劍士弁天為此找上了沙門決斗。

但是弁天根本不是沙門的對手

然而，一般人的心臟在左側，弁天的正好相反，所以才能幸運的逃過一劫，未成為沙門刀下的亡魂。

因為沙門沒當場殺了弁天，玷辱了他身為刺客應實踐的武士道精神，所以他留給弁天一條生路，把他帶在身邊，以示復仇和自戒。弁天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讓傷口癒合完全，在這麽長的時間里，他無法下床，也無法跟沙門過招，只好任由他擺布玩弄；但可能是因為先前的嚴重受創，弁天的血越來越冰冷，如果沒有沙門，弁天的血液將會凍結，無法運行……

而他背上的女陰弁財天的刺青，也是因逃走失敗而拜沙門所賜

……

澪對事實的真相固然感到驚訝，但是並不覺得惡心厭惡，對沙門的戀慕也不會因弁天的坦白而減少分毫。她還是坦然地說「那我就告辭了，請你告訴沙門公子，說我來過了好嗎？」

弁天停下向內走的腳步，回過頭來，對著澪點了點頭，表示允諾。

十月悄然而至，澪的婚事就在她不知情的狀況下，開始如火如荼地進行了。

澪木然地看著舞台上的劇目——蛇性之淫

「蛇性之淫」--是敘述一個痴心的女子，為追逐己經變心的可愛情人，讓自己的身心都變成蛇的故事。

藤十郎藉著假嗓音，呻吟出對情人的滿腔怨忿。

「愛使人堅強，卻不能持之永恆，恨則不同。心中如果有恨，將糾纏一生一世，所以我要化愛為恨，死纏他一輩子。」

透過假嗓而出的聲音又尖又響，聽在澪的心裡，似乎若有所悟，她甩開了未婚夫的手，離開了座位。澪已經離開了戲園子了，她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目的地——念佛寺。

澪毫不遲疑的朝著正殿繼續前進，爬完腐朽的階梯，進一步登堂入室。雖然是正殿，月光仍自殘破的壁縫、拉門、和屋頂中透射進來，微微的光線引導著澪在行進間不至跌倒。

穿過木門，沙門和弁天的住屋裡透出微弱的光亮，呼喚著澪向燈光接近。「我是澪，突然造訪……」澪用力推開了高腰格子門，進入屋面．

看著愛慕自己、幾番投懷送抱的澪，沙門俊秀的臉上仍然冷若利刃，不帶半點感情。

但是站著的澪，卻快樂地全身竄過一陣酥麻。

就算是再冷峻，只要看見沙門，就能讓她興奮莫名，對於自己情緒上的反應，澪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突然，沙門冷冷的站起了身。

「不要走，沙門公子……」

閃開撲過來的澪，沙門直接走進卧室。

「沙門公子……」

看著沙門無情的背影，澪的眼裡盡是哀傷和怨忿。

對於澪的反應，毫不在乎的沙門小次郎，走到熟睡中的弁天身邊。

沙門驀地抓起弁天的手臂，把他從床上拉起來，並順勢摟著弁天的腰，另一隻手則托起弁天的下顎。

弁天的小口微張，才要出聲，沙門倏地湊上自己的口唇緊緊貼住，貪婪地吸吮纏絞。

澪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沙門和弁天的大膽演出，她知道這不是兩情相悅的情人該有的吻。

因為沙門就像是擒住獵物的猛禽。弁天喘著氣企圖脫逃，卻在沙門的利爪下動彈不得。

這樣的刺激持續著，突然一種朦朧的光華由里到外，浸染滿弁天的軀體，他的肌膚更加光澤妖艷，就連背部的弁財天也像是活了起來，顯得格外鮮明清晰。

「為什麼？為什麼我就不行……」

倚在門旁，抓著拉門凝視著這一切的澪，心裡含恨的叫著，一雙眼睛直瞪著讓自己既愛又恨的沙門，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此刻的沙門已死上一百次了。

……

之後，沙門與他的同伴們的身影便神秘的從江戶消失了。

享保三年（一七一八年）

在後院房內插花的零，突然象是想起些什麼似的，她抬起細嫩美麗的臉龐，擱下手裡的桃花。現在才剛慶祝完桃花節，還算是早春時節。每當凝神專注於插花時，好像能聽見花兒們的竊竊私語從四處飄來，在層層疊疊的花蕾上，正揚起美麗的音符呢！

"啊，小姐。"婢女阿萬一看見站在走廊邊的零，就大聲叫喚了起來。"回來啦，終於回念佛寺啦，我看到那個巨漢回來了，肯定錯不了。"

抄著通往神社的捷徑，零邁著急促的腳步，匆匆地趕往念佛寺。

不一會兒的功夫，寺廟的外們已經在零眼前，一股不可思議的懷舊感開始沖撞著她的胸口。

她幾乎是驚訝的發現，自己竟連門板毀損的情形，也分毫不差的牢牢記在腦海里。

「請問……沙門公子在嗎？……．」

沒有回應。澪再試一次「請問……」

「來了。」

這一次，請問兩個字才出口，裡面即傳來應聲。隨著宏亮有力的應聲，拉門打開了。

出來應門的是一個叫鐵的大男人，或者說，和尚。「喲，又是你啊？真是剪不斷理還亂的因果宿命。」鐵用低沉卻宏亮的聲音和澪打招呼。

之後鐵不再理會澪，轉身一步一步的朝身後的弁天走了過去，一把將弁天抱住。

「不要啊，澪在……」

弁天在鐵的懷里力圖抵抗，鐵則露齒大笑。

「到現在還害羞什麼！人家姑娘可不像你所想的，她老往我們這兒跑，就是嗅到了我們這兒的歡樂氣氛了。」

一陣眩目的糾纏之後， 鐵一邊整理著衣衫，一邊走向澪。

「澪，我要到你家附近去辦點事，正好順便送你回家，該回家了，現在不是閨女在外游盪的時候。」

鐵的幾句話，似乎讓澪清醒過來了，可是她看了看鐵之後，再看著被綁住的弁天，不發一語。

「不，我不回去。」澪站得直挺挺的，硬是不肯走。「我要和弁天痛快的聊一聊，以女人和女人的立場。」

「女人和女人的立場？」鐵噗嗤一笑，轉身離去。

偌大的念佛寺中，就只剩下澪和不斷掙扎的弁天。澪有股沖動想要逃避，但是她仍倔強地將細嫩的手伸向弁天。「我恨你。」在嫉妒的作祟下，她感到有股強烈的沖動，想要讓她一窺弁天的肉體，因為她好想知道為什麽弁天能夠同時擄獲兩個男人的心，是什麽樣的肉體能夠如此勾起男人的愛欲？又是什麽樣的媚力，能讓男人不斷的巧取豪奪，爭相在上面留下烙印？

澪將自己的櫻唇印上弁天的口，貪婪的吸吮勾纏。弁天想脫逃，卻敵不過女性的執著，只能任由澪挑弄、吸吮。

……

午夜二時左右，發髻零亂的澪，從廢棄的念佛寺正殿走出來，抬頭看著黑暗的天幕，月亮躲進了雲層中。天幕里沒有半點光采，四周也是一片漆黑，澪看不到引路的月亮，卻對自己未來的命運有所覺悟。澪冷冷地一笑。

「 愛，使人堅強，卻不能持之永恆。恨，則不同。心中如果有恨，將糾纏一生一世，所以我要化愛為恨，至死纏他一輩子。」

是的，女人，有著蛇蠍的本性，要是逼急了她，絕對會殺人的，她是那種滿身鱗片的冷血生物。

而沙門與弁天，也已經不再是人界的生物，他們離開彼此都會活不下去…

這一切並不是場夢，也許，它是命運的詛咒，世世代代都不能逃脫，也無法逃脫……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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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預覽：
黎強終於是氣喘吁吁的爬上了仙女山，躺在地上，不斷的喘著大氣。
黎強是逃課出來的，大四的課，原本就沒有意思，而更可憐的是，黎強居然失戀了，談了近四年的女友莫鈴鈴今天向黎強提出了分手，自己可是一直珍惜著玲玲，這四年來，最多是牽了牽她溫柔的小手兒，可是連小嘴兒都沒有親過一次的啊！
「操，賊老天！」躺在地上，望著天空白花花的太陽，黎強憤憤的罵了一聲，人說趴在地上就日了地球，躺在地上，那麼老子豈不是奸了整個宇宙？想到這里，黎強的心情似乎是好了些。
「爹，你當心些！」這個時候，一個極輕的聲音傳進了黎強的耳朵里，清脆動聽的聲音，似乎比這輕柔的山風都令黎強舒服，循聲望去，在仙女山的山巔，一個白衣美女正站在那裡，山風吹拂著她的白色裙衫，將那柔軟的衣衫完全吹得貼在了她的身體之上，凸凹有致的身材，在陽光的映射之下，完美的呈現在了黎強的眼前。
陽光下的美女，雙頰布滿了紅暈，晶瑩剔透的耳垂在陽光下閃爍著誘惑的光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