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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做饅頭小說全集

發布時間:2022-04-10 11:17:26

1. 急需武松的故事2000字左右!!!!!!!!!

武松 !
因了武松正直、豪邁的性格,再由於武松對黑暗腐朽的封建王朝看得透徹,對黑暗現實早已滿腔怒火,一觸即發。他有抗爭現實、改變現實的強烈願望,使 得武松嫉惡如仇,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於是醉打蔣門神,血濺鴛鴦樓,一路上殺將下來,使他的俠義形象一步步地得到充實,變得豐滿。
首先是醉打蔣門祌。武松被解到平安寨後,卻聽得施恩的許多冤屈。那施恩原有一座快活林,卻被那蔣門慶給強奪了去。「那廝不特長大,原來有一身好本事,使得好槍棒;拽拳飛腳,相撲為最。自誇大言道:『三年上泰岳爭交,不曾有對;普天之下沒我一般的了!』因此來奪小弟的道路。小弟不肯讓他,吃那廝一頓拳腳打了,兩個月起不得床。」武松平生最是俠義心腸,專愛打抱不平,聽了以後,不顧身體狀況,當即要前往。你聽:「憑著我胸中本事,平生只是打天下硬漢、不明道德的人!」到了快活林,先是故意找茬,然後將蔣門神的老婆一下子扔進酒缸里。那酒保,「提」過一個來,兩手「揪」住,也望大酒缸里只一「丟」,都裝在了酒缸里了。另一個酒保,也落得個同樣的命運。可謂打得淋漓盡致!蔣門神來了之後,你看武松:「說時遲,那時快;武松先把兩個拳頭去蔣門神臉上虛影一影,忽地轉身便走。蔣門神大怒,搶將來,被武松一飛腳踢起,踢中蔣門神小腹上,雙手按了,便蹲下去。武松一踅,踅將過來,那隻右腳早踢起,直飛在蔣門神額角上,踢著正中,望後便倒。武松追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這醋缽兒大小拳頭,望蔣門神頭上便打。」真有點魯提轄拳打鎮關西的感覺。
接著是武松大鬧飛去浦。武松真心跟著張都監,不想被他設了一個圈套,反被陷害入獄,差點要了他的命。不想在發配恩州牢城時,兩個公人又受賄賂,要在路上結果武松性命。快到飛雲浦的時候,又來了兩個提朴刀的。武松早已知道內中原由,假裝要解手。等到那兩個提朴刀的走近一步,卻被武松叫聲「下去!」一飛腳早踢中,翻筋斗踢下水去了。這一個急待轉身,武松右腳早起,撲嗵地也踢下水裡去。那兩個公人慌了,望橋下便走。武松喝一聲「那裡去!」把枷只一扭,折作兩半個,趕將下橋來。那兩個先自驚倒了一個。武松奔上前去,望那一個走的後心上只一拳打翻,就水邊撈起朴刀來,趕上去,搠上幾朴刀,死在地下;卻轉身回來,把那個驚倒的也搠幾刀。這兩個踢下水去的才掙得起,正待要走,武松追著,又砍倒一個;趕入一步,劈頭揪住一個,喝道:「你這廝實說,我便饒你性命!」那人道:「小人兩個是蔣門神徒弟。今被師父和張團練定計,使小人兩個來相助防送公人,一處來害好漢。」武松道:「你師父蔣門神今在何處?」那人道:「小人臨來時,和張團練都在張都監家裡後堂鴛鴦樓上吃酒,專等小人回報。」武松道:「原來恁地!卻饒你不得!」手起刀落,也把這人殺了;解下他腰刀來,揀好的帶了一把;將兩個屍首都攛在浦里;又怕那兩個不死,提起朴刀,每人身上又搠了幾刀。這幾個「搠」,形象鮮明地寫出了武松疾惡如仇的性格特點。如此惡人,怎麼能不多搠幾刀呢!雖然他們只是公人,只是惡人的奴才,但是他們助紂為虐,著實可惡中,著實該搠!搠得淋漓酣暢!
其後便是血濺鴛鴦樓。在飛雲浦,當時武松立於橋上尋思了半晌,躊躇起來,怨恨沖天:「不殺得張都監,如何出得這口恨氣!」便去死屍身邊解下腰刀,選好的取把來跨了,揀條好朴刀提著,再逕回孟州城裡來。為了洗盡心中的不平,他便是逢人便殺。殺馬夫、殺丫鬟、殺張都監、殺張團練、殺蔣門神、殺親隨、殺張都監夫人、殺張都監兒女、殺張都監養媳……,月光里,燭影中,刀光霍霍,腰刀砍缺了口,再換朴刀,殺,殺,殺,走出中堂,拴了前門,折返回來,再尋著了兩三個人,都搠死在房中。雖然他殺人殺得過了火,好多無辜的人也跟著補他殺死,但是我們從中卻可以看出武松是個嫉惡如仇,英勇豪邁,鐵骨錚錚的英雄形象。特別是聽到張都監說到:「那廝敢是死了。只教在飛雲浦結果他。」張團練道:「這四個對付他一個有甚麽不了!——再有幾個性命也沒了!」 武松心頭那把無名業火高三千丈,沖破了青天,手起刀落,一一把這些惡人給結果了。唯有這個殺,爽快的殺,才能深刻地揭示出武松的英雄豪邁形象 。正如武松所說的:「我方才心滿意足!走了罷休!」撇了刀鞘,提了朴刀,出到角門外,拽開腳步,倒提朴刀便走。
武松的俠義是處處都能表現出來的。血濺鴛鴦樓後,武松夜走蜈蚣谷,趁著月色,看見一座墳庵,一個道士正摟著一個婦人在看月戲笑,武行者看了,「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這是山間林下,出家人卻做這等勾當!」便去腰裡掣出那兩口爛銀也似戒刀來,把那個道童和道士全給殺了,救了那個婦人,放她走了。可見,只要是惡事,他便義憤填膺;只要是惡人,他便要鋤奸務盡;只要是善人,他便要出手相助。這就是鋤惡扶善。因此,武松的俠義具有廣泛性的特點,是受到人們認可的。

武松嫉惡如仇,光明磊落。殺人是敢作敢當。血濺鴛鴦樓,殺了十五人。報完仇後,為了不連累別人,「便去死屍身上割下一片衣襟來,蘸著血,去白粉壁上大寫下八字道:『殺人者,打虎武松也!』」這八個字,擲地有聲。它不僅可以看出武松的膽大灑脫的性格,勇於向一切邪惡勢力作斗爭的英雄氣概,蔑視黑暗勢力的高傲豪邁的精神,似乎可以讓人感覺到他在說,這些人就是我殺的,他們這些仗勢欺人的就是該殺,我武松殺的,又怎麼樣呢!這是替天行道吧!同時又可以看出武松做事是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拖累別人的。他在牆上所寫的幾個字,不正是告訴官府,我武松做的事,你們盡管來找我吧,這事與他人無關,不要拿幾個冤屈鬼來頂替罪名。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多麼響單單的英雄人物!他的這種俠義性格,與魯智深卻有些不一樣。魯提轄拳打鄭關西中,魯提轄為了幫助金氏父女,原來只想教訓鄭關西一番,「不想三拳真個打死了他」,事情又出在街市上,他急中生智,一再揚言「你詐死」,暫時掩蓋一陣,然後「一道煙走了」。應該說,這樣寫出了魯提轄粗中有細的性格特點。可是,對比之下,我們不難看出武松他的無所顧忌。雖然武松殺了人後,他也要遠走高飛,但是那牆上的八個字,分明可以看出武松把心中那無盡的冤情一時間盡情的發泄出來的那種舒暢勁兒。他承認了事實的發生者,魯提轄卻顯得有些縮頭縮腳。
當然,武松也有像魯提轄那樣精細的地方。就說武松打虎吧,他與老虎搏鬥,絕不是「赤膊上陣」式的硬拼。他在上井陽岡時已喝了那醉人的透瓶香,真要是與老虎硬拼,恐怕手腳也不是那麼好使喚的了。再說,人與老虎相拼,畢竟不是那麼容易取勝的。沒有穩操勝券的把握,硬是與老虎拼,是人打死了老虎還是老虎吃了人,那都很難說呢!武松在這個時候,對付老虎的「一撲、一掀、一剪」,採取的是「一閃、一躲、一閃」的策略,機智地避過老虎的攻擊,等到老虎沒了氣力,武松才發起總攻。這里其實寫出了武松他是處處在小心地保存自己,伺機壓倒老虎的精細。而李逵殺虎卻不一樣,那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因為老虎吃了他老娘,他又是個孝子,報仇心切,便主動地去尋找老虎。遇到老虎,他便全力拚殺,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是不是可以殺死老虎,完全沒有想到後果如何,殺虎卻是較為魯莽的了。武松被發配孟州道路上,在十字坡上,母夜叉孫二娘在酒中下了蒙汗葯,要不是武松精明,恐怕早就做了孫二娘的人肉饅頭了。
武松的殺人,基本上可以說,是恩怨分明的。從前潘金蓮與西門慶發生姦情,謀害了武大郎。武松為兄報仇,一刀殺了潘金蓮。但是他殺人恩怨分明、光明磊落。他經過周密思考,精心布置,不露聲色,步步實施。先是取證,然後邀請四鄰,當場具結畫供。然後才手刃仇人。最後徑直到東平府投案自首,顯示出大丈夫敢作敢為的氣概。而同是殺嫂,石秀卻顯得陰險冷峻,極有城府。他激怒了楊雄殺了潘翠雲,連無辜的丫頭也一並「斬草除根」了。
武松的俠義性格完全是來自內心深處的。這與林沖與楊志又有所不同。林沖是逆來順受,委曲求全的。這從「林沖刺配滄州道」中可以明顯看出。林沖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有一定的社會地位。高衙內看上了他的妻子,他只能忍辱負重;無辜刺配滄州,聽到陸虞侯要謀害,也不是很放在心上;看守草料場又是陸虞侯想置他於死地的詭計,他雖有疑慮,還是聽從安排;看到草料場里的小屋四下里崩壞了,便想要請泥水匠來修理,做好了長久打算。直至聽到謀害真相時,才清醒地認識到高俅一夥給他的只有死路一條。於是他忍辱求安的幻想破滅了,毅然殺死仇人,投奔梁山。而楊志呢,他是三代將門之後,一心想博個封妻蔭子。因為失陷花石綱而丟官,復職不成,落魄賣刀,無意中殺了個潑皮,因此充軍。後來在梁中書門下做了軍官,終於又因失陷了生辰綱,只得落草。而武松卻絕不會一忍而再忍,路見不平,他就要該出手時便出手,絕無半點顧慮,他就是這樣一個敢愛敢恨、敢作敢為的英雄。所以人家說,林沖是屬於資產階級,非被逼到走投無路,下不了決心走上俠義之路。楊志是屬於貴族階級,只要有官做,梁中書也是他的好上司。只有武松,可以算是無產階級,無親無故,一條光棍,也沒有產業,只要是不平的事,不滿的事,他都可以盡情的抒發自己滿腔的憤怒,該出手時便出手。
武松的俠義,是下層人民要求擺脫剝削、擺脫壓迫的反映。他的鋤惡扶善、見義勇為,殺富濟貧,是貧苦人民要求翻身,擺脫困境的一種美好的願望。所以,武松的俠義,其實就是對那個年代、那個黑暗的社會的一種反抗,是被壓迫人民反抗地主階級的封建統治的自覺的行為,是官逼民反的反映。北宋末期的統治,可以說是北宋最黑暗的時期。宋朝皇帝昏庸腐朽,終日沉湎於書畫歌舞,窮奢極欲。蔡京等人把持朝政,結黨營私,公開賣官鬻爵,吏治黑暗。封建統治者加緊對勞動人民的搜刮和掠奪。他們設立專門的機構,掠奪農民的土地,迫使大量農民破產。而賦稅卻是一步一步不斷地增加,造成「富者益富,貧者益貧」。而各地的官僚惡霸,橫行霸道,為所欲為,勞動人民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人民不堪忍受壓迫,紛紛起來起義。武松在這個時候現身,正是勞動人民美好願望的一個化身。武松也出身於下層人民中,雖然他並沒有受到封建的最沉重的剝削壓迫,但是他也深受封建官僚惡霸的迫害。西門慶的出現,害得他家破人亡,於是他被迫殺死西門慶以報兄仇。自己的不幸遭遇,使他對黑暗的現實是嫉惡如仇,所以也便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對被奪了酒店的施恩也有了強烈的同情心。對於以強欺弱的地方惡霸蔣門神,武松毫不留情地給了他以狠狠一擊。當蔣門神與官府互相勾結,欲置武松於死地的時候,武松義憤填膺,他殺了很多人,雖然也殺了一些無辜的人,但是,這才充分顯示了武松對黑暗的社會的強烈的不滿,這是他對黑暗現實的強烈的反抗。於是最終被迫上了梁山。武松的形象,是下層人民走上反抗道路的一個縮影。不管是武松還是李逵、魯智深等,都反映了下層人民對黑暗社會的滿腔怒火,反映了他們改變現狀的要求,寄予了人民的美好願望。同時,武松走上樑山之路的那種革命精神和理想化了的正義形象,成為鼓舞後代人民革命斗爭的火炬,指引和激勵著人民奮起反抗黑暗的統治。
武松身上,也可以看到他的一些不足之處。他殺人,有時未免魯莽,有些無辜者也死於他手上,這就說明武松身上也存在著綠林好漢濫殺無辜的黑點。於是,有些人對武松產生了不滿,特別是大鬧飛雲浦和血濺鴛鴦樓,人們數著他所殺的人,大鬧飛雲浦中一舉誅殺兩個公人、兩個殺手;血濺鴛鴦樓中,殺馬夫、殺丫鬟、殺張都監、殺張團練、殺蔣門神、殺親隨、殺張都監夫人、殺張都監兒女、殺張都監養媳……在復仇的血腥殺戮中,武松殺昏了頭。人們評武松的時候便說,武松復仇情可恕,冤魂淚難收。確實,武松太濫殺無辜了,殺人都殺得失去了理智。這是武松身上我們看到的局限,但我們不能以偏概全,就因此而否定了武松的俠義。武松的俠義,歷來是人們所公認的。他的這種俠義,就是他的閃光點。正是他的這種俠義,使得人們可以看清社會的黑暗腐朽,封建制度的虛偽和殘酷。使得人們可以看到革命的火炬燃燃升起。武松的那些陰暗面,絲毫不會損傷他作為完美義俠的形象.
一、景陽岡打虎 重塑英雄形象

(一)落魄英雄

景陽岡打虎是《水滸傳》流傳最為廣泛、最為膾炙人口的故事之一,而這一情節也是豐滿武松這一英雄形象、成為武松之所以稱為傳奇英雄的基石。然而沒有品味《水滸傳》細節的人對武松的了解或許只停留在英雄的光環之中,此前武松或者只能看作是一個游手好閑、混跡於市井的平民。

人物一出場的描寫,武松顯得並不光彩,一幅落魄的形象,他是因打架斗毆而躲避於柴進府上的。但在府中又因性情暴烈而不受歡迎,即使如柴進那樣廣納天下豪傑的仗義之人也開始對武松怠慢起來。這從武松在柴進府上後期的待遇可見一斑。此時很難從武松身上看到豪俠之氣的。如作者就此擱筆,武松留給我們的或許就是一幅寄人籬下的 「無賴」形象。這樣說對於鍾愛武松的人來說未免有偏頗之嫌,但作者安排武松出場時的三個細節部分難免使人產生上述想法。

一是宋江在柴府做客飲酒時為躲酒凈手無意間觸到了閑憩於廊下的武松:「那漢焦躁,跳將起來,欲打宋江」。[1]但凡尚禮之人,哪怕一般平民,與人素無恩怨,被人無意觸到也不能說翻就打的。

二是武松自述酒後與人毆斗,以為誤傷人命,投奔此間。醉酒後毆斗,「誤傷人命」,不管原因如何,也非尋常良民所為。

三是武松來柴進莊上後,初時被待為上賓,但因酒後性剛,常出手打人家莊客。寄人籬下,被待若上賓,不感激尚且罷了,還要拿其家人出氣,動輒拳腳相向,即便性格再為剛烈,哪怕淤積滿腔郁忿,此舉也有失常禮,非君子所為。

或許這是武松後來個性完滿的一個潛在的特質——剛烈直爽,但對於初接觸的人來說,未免難以接受並從骨子裡認識其人的。此時武松是一個落魄的英雄。

(二)景陽岡打虎,武松完成了由一個市井平民到英雄人物的轉變

落魄潦倒中的武松被作者有意安排與宋江相遇,宋江的俠義豪爽對武松內心的變化應該是不無影響的,這從深層上奠定了武松未來道路的思想基礎。從武松對宋江的仰慕之舉中讓人感受到了一種英雄相見恨晚的意思。而藉助於宋江的端詳,武松那身軀凜凜、相貌堂堂的英雄之氣躍然眼前,而「萬夫難敵之威風、千長凌雲之志氣」[2]使武松的英雄形象立時豐滿起來,為後文武松打虎墊下了堅實的一筆,而作者也有意藉助未來梁山之主——宋江這一重量級人物的 「法眼」來點亮處於灰暗中的武松,並濯之於泥淖之中。

景陽岡打虎,武松這一英雄形象立時光彩起來,轉眼成為威震四方的英雄。而景陽岡打虎一節也將前文武松外形描寫所作的鋪墊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其間體現了武松剛勇豪爽,毫無畏懼的英雄氣概。

先是在「三碗不過岡」酒家的豪飲。這番描寫超出了讀者的想像,也是作者的神來之筆。既然三碗不過岡,武松非凡人,飲個五七六碗也不過如此,但作者偏偏讓武松飲了十八碗,非但沒有想像中的爛醉如泥,而且還在酒家的再三勸阻下走上岡去,非但走上岡去,還在酣醉中打死了一條傷人無數的猛虎,怪哉,神也。假若武松沒有那十八碗酒墊底,還有景陽岡打虎這一番英雄壯舉嗎?「酒壯英雄膽」、「以酒論英雄」,換作常人,不用說十八碗酒,就是十八碗水也是有一定難度的,作者藉助於酒這一簡單的而又帶有神秘色彩[3]的介質,將武松超乎常人的神勇合情合理地描繪出來,其中的一些細節描寫,將人物的個性纖細的表現出來:

一是武松見店家不給篩酒,以為自己賴酒喝,索性拿出銀子喝個痛快,表現了人物坦白直爽的個性。

二是店家一再說明「三碗不過岡」,而武松偏偏不信邪,非要喝個痛快,且要證明給店家看看,我武松到底喝多少碗還能過岡。表現了人物不拘一格,爭強好勝的個性。

三是店家勸武松結伴過岡,以免被虎所傷,武松不聽勸阻,執意過岡,這時醉中的武松粗中有細,敏銳地覺察到店家有謀財害命之意,這雖毀了店家的一番好意,但卻說明武松精細的一面,同時這一情節進一步描寫了武松爭強好勝的個性。為下文武松遇虎、打虎作下了合理的鋪墊。

四是在看到真正的官府榜文之後,武松雖有懼意,但怕人恥笑,即使為大蟲所傷,也不能反轉回去,將武松顧及顏面甚於生命的個性坦露無疑,也體現了當時的豪俠盛行的社會風氣。

五是在結果一條老虎的性命後,武松自覺體力不支,難以應付再出現的老虎,果決下山,表現了武松雖直爽豪俠,但卻頗識時務,不粗莽行事的個性。

景陽崗一役,武松由一個混跡市井的「小民」而一躍成為遠近聞名的英雄,立刻光彩照人起來,並因此謀了個差事,為人物性格的進一步展開奠定了基礎。

二、愛憎分明、敢作敢為的武松

(一)靈台前憤斬潘金蓮,獅子樓怒殺西門慶

西門慶與潘金蓮私混,超越了當時社會所能容忍的行為規范,並且喪盡天良,毒殺了武大郎,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容忍的罪惡,武松公出回來後,對哥哥的死產生懷疑,展開調查,真相查明之後,在靈台前憤斬了潘金蓮,於獅子樓怒殺了西門慶。武松替亡兄報了冤讎,消除了自己及讀者淤積於胸的一口惡氣,表現了武松愛憎分明的豪俠之氣。其間通過樁樁事件將武松一些性格特徵表現出來。

一是具有一身凜然正氣,守禮法綱常,非好色之徒。武松與武大相比,無論外形與能力,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加之武大之妻美艷動人,若如西門慶之徒那裡會兼顧是否自家兄弟,早會壞了綱常,行了亂倫之舉。而武松對於嫂子潘金蓮的誘惑卻是義正詞嚴,怒而斥責,憤而離去。守禮法綱常,給了淫婦一個沉重的打擊。但其直白的表達方式,卻為武大後期的命運埋下了禍根。

二是明察秋毫,做事果決干練。武松公出歸來,發現愚兄亡佚,頓生疑惑,這里便表明了武松非一介莽漢,而是智勇雙全。接下來查案一節更體現了武松的精明干練,一樁復雜的謀殺案,被武松迅速查個水落石出,且查案的途徑如此之簡潔,效率如此之高,手段如此之果決,若換作常人,怕會是一樁永遠也無從查起的冤案了。

三是愛憎分明,敢作敢為。武松查明案情之後,本意公決,但知縣包庇西門慶,換作旁人怕也只能是忍氣吞聲,含恨終生了。而武松斷了這條路之後,替兄報仇之念未息,親自手刃了謀害哥哥的姦夫淫婦。報了深仇並主動到縣衙投案自首。

(二)報恩義助施恩,武松知恩圖報,疾惡如仇。

武松殺了姦夫淫婦之後,雖犯了殺人罪,但受知縣庇護,被從輕發落到孟州牢城,而在此間義助施恩一節則通過幾個事件表現了武松仗義直爽、神勇豪俠、知恩圖報、疾惡如仇的個性。

一是受人點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武鬆起初蔑視那一百殺威棒,但對於替自己說情的人卻感記於心,加之施恩又以酒肉相待,武松最初雖不明就裡,但知道其意後,卻執意要替施恩出氣。這里邊不免使人產生了知恩圖報的想法。(這在當時牢中其餘犯人對殺威棒所描述的種種情景的對比下,武松將這一百殺威棒的免除看作是恩惠也是情有所緣的了。)既然武松全然沒有將那一百殺威棒放在眼裡,那麼施恩的說情也只能算作點水之恩了。但武松將這滴水之恩看得很重,明知是受施恩父子利用,卻仗義直行,替施恩奪回了快活林,出了施恩一口惡氣。

二是快活林醉打蔣門神一節,是作者有意渲染的又一重筆,意在突出武松的神勇,仗義。其描寫與景陽岡打虎有異曲同工之妙。都著重寫了武松醉酒的場面,而醉打蔣門神不過寥寥數筆,但人物的神勇卻非常生動的表現了出來:武松與施恩商定,在去快活林的一路上有多少酒家就喝多少酒家的酒,每家三碗,而一路上共有酒家約十二三家,總共要喝三十五六碗酒,這在施恩看來,簡直是不可能,但武松卻說明正需要這三十多碗酒,自己才能將十分力氣都使出來。果不其然,武松帶著十分醉意,大鬧快活林,鬧得十分開心愜意,打服了蔣門神,奪回了快活林。與景陽岡的十八碗酒相比,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三、看透世事黑暗,武松走上反抗之路。

武松由一打虎英雄而至發配之人,其間經歷了許多俠義之事,替人報打不平,也正因此武松差一點送了卿卿性命。

醉打蔣門神,武松替施恩出了一口惡氣,自己卻不曾想因此而遭人算計。被張督監以堂而皇之的借口接去之後,倍受禮遇,武松不知是計,反倒心存感激。甚至有些惶恐。此時便全沒了戒心,也沒有理智地分析受此禮遇的原因。張督監的一番甜言蜜語之後,武松就對其深信不疑,且心懷感激之意,尋機報答。

不曾想,張督監受蔣門神賄賂欲致武松於死地,早已設好了圈套,等待武松中計。武松中計後,再次被發配,在飛雲浦識破奸人詭計,大發神威滅了欲殺自己的幾個惡人,幡然悔悟,返回鴛鴦樓,親自手刃了蔣門神及張督監全家,解了心頭大恨。此舉也表明武松至此開始認識到在「人間正道」上已無容身之地,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終於投二龍山落草為寇,後又投奔梁山成為眾多英雄中較為璀璨的一顆「明星」。

在血濺鴛鴦樓一回中,武松深刻地反省了自己,認識到了封建官府的黑暗,也徹底對封建王朝失去了信心和希望。這是武松這一人物思想轉變的一個重大轉折點。從打虎之後,投身縣府謀事到怒殺西門慶、潘金蓮,再到遭張督監謀算 ,武松曾一路隱忍,任憑官府發落。說明他對封建官府還是存在一定幻想的。但社會的重重黑暗,使他逐漸認識到了自己的隱忍只能進一步遭人陷害,也深刻地認識到了在當時的社會條件下,「人間正道皆滄桑」的道理。只有落草走上反抗的道路可行了,但這種思想上的轉變從最初的發起就存在著它的懦弱性,不徹底性,或者說存在著未來梁山走向滅亡的思想根源,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武松在落草之時就受宋江指點等待招安的那一天。這還是對當時的黑暗社會心存幻想,還是一種「良民」思想,這也就註定梁山起義不夠徹底,終將走向失敗。

四、辯證看武松

《水滸傳》用十回的篇幅對武松進行了描寫,通篇都透著剛毅、神勇、豪俠之氣,作者是以一種贊美的筆觸對武松進行了刻畫,然而在圍繞著武松進行的描寫中,作者體現出了一種「人非完人」的較為辯證的思想,現就武松在小說中一些不如人意的地方加以分析。

(一)性格暴躁,動輒傷人。

武松一出場就是以醉酒後斗毆現身的,接下來做客柴進府上,卻動手毆打莊客,對不小心碰到自己的宋江也想出手相向。

書中多處描寫武松喝酒的情節時,很少有規規矩矩,動輒惡語傷人,甚至以暴力威脅。

在景陽岡一節中,武松在酒家喝酒,三碗之後,強行要酒,店家好言解釋,武松卻煩躁怒斥和威脅。武松是英雄不假,但英雄也是人,是從凡人堆里被凡人推出來的。武松是人,是有個性的人,但別人也是人,也需要尊嚴,理應受到尊重才是,且酒家也多為下層勞苦之人,並非貪官惡人,無端遭此辱是不應該的。後期殺了張督監等人之後,武松一路行來,飲酒之後也是性格暴躁,動輒與人爭執,因此引起許多事端。或許「酒」正是武松這一人物具有獨特個性的根源,沒有「酒」、沒有醉酒後的「張狂失態」,也就沒有了武松。

(二)一時興起,濫殺無辜。

在鴛鴦樓怒殺張督監一家[4],武松未免有些嗜殺。

想那張督監身為一任官吏,本該伸張正義,造福於民,不想卻助紂為虐;而蔣門神仗勢欺人,作惡一方。都是該殺之人,無可非議。然而張督監的家人,尤其那些丫環、使女,何罪之有呢?這些丫環、使女之所以身處下賤,都因貧苦而來,都是苦命人家的女兒,無端慘死在武松刀下,有幾人能夠感到如殺張督監、蔣門神般快意呢?

(三)結交朋友,不分良莠。

十字坡下,武松險些成了張青、孫二娘夫婦二人的刀下之鬼,但在幾句話之後,反倒成了結拜的弟兄,有失常禮。從中也體現了武松交友不分良莠:張青、孫二娘在十字坡下開了一家酒店,卻專賣人肉包子,十足一家黑點,雖然文中也交待了張青、孫二娘專殺壞人,但殺武松從何解釋呢?難道武松是壞人?或者解釋為一時難辨真偽,寧殺一千也不放過一人?壞人臉上又沒有貼著標簽,那豈不是見人就殺,見利就取?或者說世道黑暗,但也全沒殺人越貨的理由。此中很難找到合理的解釋,從而也就難以解釋武松交此二友的正義目的。

這里使人想到了《水滸傳》開篇,洪太尉在上清宮伏魔殿揭開了鎮魔的石碑[5],放出了一百單八個魔君,也就是梁山的一百單八位英雄。既然是 「魔君」,那他們身上存在的那些缺陷,如孫二娘、張青的殺人越貨也就成了可以容忍的缺陷,或許是社會現實註定了一群人生存的方式,而他們生存的方式也正反映了社會的黑暗,是合理的。

(四)反抗的目標不夠遠大,也僅能解釋為解決個人的生存問題而已。

武松走上反抗道路的出發點是官逼民反,是走投無路。並不是為了解決廣大勞苦大眾的苦難。只是為了解決個人的生存問題。他對黑暗的封建統治報有幻想,所以即使他一身的神勇,在 「犯事」之後也任憑官府發落。甚至沒有魯智深那種行了仗義之事,誤殺人命,一走了之的想法。即使落草為寇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得到招安。還是繼續效命朝廷的想法。

2. 有段話里有武松吃饅頭,吃的饅頭是何時興起的

饅頭可謂是如今家喻戶曉的一種主食。如今不論南北,只要你想吃,隨時都能買到饅頭。不過若是說到它的起源和發展,了解的人恐怕就不多了。據歷史記載,最早的饅頭距今大約有一千多年的歷史。

到了宋代,饅頭更是得到進一步的發展,種類十分繁多,也開始在民間被廣泛推廣。當然了,這些饅頭也依舊是有餡料的饅頭,在當時流行的就有豬肉饅頭、蟹黃饅頭、糖肉饅頭等等,而這些所謂的饅頭也無一例外都是有餡的,根本不同於我們現在的饅頭。據傳,宋仁宗的時候,還在自己過生日時賜給群臣饅頭吃。由此也可以看出,饅頭的普及之廣,這也就難怪為什麼武松也會吃饅頭了。隨著時代的不斷發展,人們對饅頭的製作手藝越發精進,才開始逐漸將包子和饅頭慢慢地區分開來。

3. 母夜叉孫二娘相關故事情節有哪些

母夜叉孫二娘相關故事情節有「母夜叉孟州道賣人肉 武都頭十字坡遇張青」。

在《水滸傳》當中武松被發配到孟州路過十字坡,險遭孫二娘的毒手。武松假裝喝醉酒捉住了孫二娘,孫二娘求饒,武松遂與張青、孫二娘夫婦相識。

武松後來二龍山頭領率孫二娘夫婦等同歸梁山,擔任梁山駐西山酒店迎賓使兼消息頭領,迎來送往,打探消息,是梁山第一百零三條好漢,隨宋江征討方臘時,孫二娘被杜微飛刀打中,陣亡。死後追封旌德郡君。

(3)武松做饅頭小說全集擴展閱讀:

孫二娘在中國民間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一員,提起她,就讓人不得不想到她那一手做的香噴噴的人肉包子。

孫二娘慣常做人肉包子,也算是另類的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用武松的話來說,肥的切做饅頭餡,瘦的拿走去填河。

真正做到了羚羊掛角無跡可尋,標准屬於吃人不吐骨頭類型,孫二娘和別的江湖人物一樣,有著一身的義氣,為了拜把子兄弟武松。

她能舍棄自己的家業,帶著老公就上山落草。她敢愛敢恨,風騷大膽的性格,堪稱野蠻女友的典範。

4. 水滸傳第27回的白話文

《水滸傳》 第二十七回 母夜叉孟州道賣人肉 武都頭十字坡遇張青

話說當下武松對四家鄰舍道:「小人因與哥哥報仇雪恨,犯罪正當其理,雖死
而不怨,卻才甚是驚嚇了高鄰。小人此一去,存亡未保,死活不知,我哥哥靈床子,
就今燒化了。家中但有些一應物件,望煩四位高鄰與小人變賣些錢來,作隨衙用度
之資,聽候使用。今去縣里首告,休要管小人罪犯輕重,只替小人從實證一證。」
隨即取靈牌和紙錢燒化了。樓上有兩個箱籠,取下來,打開看了,付與四鄰收貯變
賣;卻押那婆子,提了兩顆人頭,徑投縣里來。
此時哄動了一個陽谷縣,街上看的人,不計其數。知縣聽得人來報了,先自駭
然,隨即升廳。武松押那王婆在廳前跪下,行兇刀子和兩顆人頭,放在階下。武松
跪在左邊,婆子跪在中間,四家鄰舍跪在右邊。武松懷中取出胡正卿寫的口詞,從
頭至尾,告訴一遍。知縣叫那令史,先問了王婆口詞,一般供說。四家鄰舍,指證
明白,又喚過何九叔、鄆哥,都取了明白供狀。喚當該仵作行人,委吏一員,把這
一幹人押到紫石街,檢驗了婦人身屍,獅子橋下酒樓前,檢驗了西門慶身屍。明白
填寫屍單格目,回到縣里,呈堂立案。知縣叫取長枷,且把武松同這婆子枷了,收
在監內,一干平人,寄監在門房裡。
且說縣官念武松是個義氣烈漢,又想他上京去了這一遭,一心要周全他,又尋
思他的好處,便喚該吏商議道:「念武松那廝是個有義的漢子,把這人們招狀從新
做過,改作:『武松因祭獻亡兄武大,有嫂不容祭祀,因而相爭,婦人將靈床推倒,
救護亡兄神主,與嫂斗毆,一時殺死。次後西門慶因與本婦通姦,前來強護,因而
斗毆,互相不伏,扭打至獅子橋邊,以致斗殺身死。』」讀款狀與武松聽了,寫一
道申解公文,將這一幹人犯,解本管東平府申請發落。這陽谷縣雖是個小縣分,倒
有仗義的人:有那上戶之家,都資助武松銀兩,也有送酒食錢米與武松的。武松到
下處,將行李寄頓土兵收了,將了十二三兩銀子,與了鄆哥的老爹。武松管下的土
兵,大半相送酒肉不迭。當下縣吏領了公文,抱著文卷,並何九叔的銀子、骨殖、
招詞、刀杖,帶了一幹人犯,上路望東平府來。
眾人到得府前,看的人哄動了衙門口。且說府尹陳文昭聽得報來,隨即升廳。
那官人:
平生正直,稟性賢明。幼曾雪案攻書,長向金鑾對策。戶口增,錢糧辦,黎民
稱德滿街衢;詞訟減,盜賊休,父老贊歌喧市井。慷慨文章欺李杜,賢良德政勝龔
黃。
那陳府尹是個聰察的官,已知這件事了,便叫押過這一幹人犯,就當廳先把陽谷縣
申文看了。又把各人供狀、招款看過,將這一幹人,一一審錄一遍。把贓物並行凶
刀杖封了,發與庫子收領上庫。將武松的長枷,換了一面輕罪枷枷了,下在牢里。
把這婆子換一面重囚枷釘了,禁在提事司監死囚牢里收了。喚過縣吏,領了迴文,
發落何九叔、鄆哥、四家鄰舍:「這六人且帶回縣去,寧家聽候。本主西門慶妻子,
留在本府羈管聽候,等朝廷明降,方始結斷。」那何九叔、鄆哥、四家鄰舍,縣吏
領了自回本縣去了。武松下在牢里,自有幾個土兵送飯。
且說陳府尹哀憐武松是個仗義的烈漢,時常差人看覷他,因此節級、牢子都不
要他一文錢,倒把酒食與他吃。陳府尹把這招稿卷宗都改得輕了,申去省院,詳審
議罪。卻使個心腹人,齎了一封緊要密書,星夜投京師來替他干辦。那刑部官有和
陳文昭好的,把這件事直稟過了省院官,議下罪犯:「據王婆生情造意,哄誘通姦,
唆使本婦下葯毒死親夫。又令本婦趕逐武松,不容祭祀親兄,以致殺傷人命,唆令
男女故失人倫。擬合凌遲處死。據武松雖系報兄之仇,斗殺西門慶姦夫人命,亦則
自首,難以釋免。脊杖四十,刺配二千里外。姦夫淫婦,雖該重罪,已死勿論。其
餘一幹人犯,釋放寧家。文書到日,即便施行。」
東平府尹陳文昭看了來文,隨即行移,拘到何九叔、鄆哥,並四家鄰舍,和西
門慶妻小,一幹人等,都到廳前聽斷。牢中取出武松,讀了朝廷明降,開了長枷,
脊杖四十。上下公人都看覷他,止有五七下著肉。取一面七斤半鐵葉團頭護身枷釘
了,臉上免不得刺了兩行金印,迭配孟州牢城。其餘一干眾人,省諭發落,各放寧
家。大牢里取出王婆,當廳聽命。讀了朝廷明降,寫了犯由牌,畫了伏狀,便把這
婆子推上木驢,四道長釘,三條綁索,東平府尹判了一個「剮」字,擁出長街。兩
聲破鼓響,一棒碎鑼鳴,犯由前引,混棍後催,兩把尖刀舉,一朵紙花搖,帶去東
平府市心裡,吃了一剮。
話里只說武松帶上行枷,看剮了王婆,有那原舊的上鄰姚二郎,將變賣家私什
物的銀兩,交付與武松收受,作別自回去了。當廳押了文帖,著兩個防送公人領了,
解赴孟州交割。府尹發落已了。只說武松與兩個防送公人上路,有那原跟的土兵付
與了行李,亦回本縣去了。武松自和兩個公人離了東平府,迤�取路投孟州來。那
兩個公人,知道武松是個好漢,一路只是小心去伏侍他,不敢輕慢他些個。武松見
他兩個小心,也不和他計較;包裹內有的是金銀,但過村坊鋪店,便買酒肉,和他
兩個公人吃。
話休絮繁。武松自從三月初頭殺了人,坐了兩個月監房,如今來到孟州路上,
正是六月前後,炎炎火日當天,爍石流金之際,只得趕早涼而行。約莫也行了二十
余日,來到一條大路,三個人已到嶺上,卻是巳牌時分。武松道:「你們且休坐了,
趕下嶺去,尋買些酒肉吃。」兩個公人道:「也說得是。」三個人奔過嶺來,只一
望時,見遠遠地土坡下約有十數間草屋,傍著溪邊柳樹上挑出個酒簾兒。武松見了,
把手指道:「兀那裡不有個酒店!」三個人奔下嶺來,山岡邊見個樵夫,挑一擔柴
過來。武松叫道:「漢子,借問這里地名叫做甚麼去處?」樵夫道:「這嶺是孟州
道。嶺前面大樹林邊,便是有名的十字坡。」
武松問了,自和兩個公人一直奔到十字坡邊看時,為頭一株大樹,四五個人抱
不交,上面都是枯藤纏著。看看抹過大樹邊,早望見一個酒店,門前窗檻邊坐著一
個婦人,露出綠紗衫兒來,頭上黃烘烘的插著一頭釵�,鬢邊插著些野花。見武松
同兩個公人來到門前,那婦人便走起身來迎接。下面系一條鮮紅生絹裙,搽一臉胭
脂鉛粉,敞開胸脯,露出桃紅紗主腰,上面一色金鈕。見那婦人如何?
眉橫殺氣,眼露凶光。轆軸般蠢坌腰肢,棒錘似粗莽手腳。厚鋪著一層膩粉,
遮掩頑皮;濃搽就兩暈胭脂,直侵亂發。金釧牢籠魔女臂,紅衫照映夜叉精。
當時那婦人倚門迎接,說道:「客官,歇腳了去。本家有好酒、好肉,要點心時,
好大饅頭!」兩個公人和武松入到裡面,一副柏木桌凳座頭上,兩個公人倚了棍棒,
解下那纏袋,上下肩坐了。武松先把脊背上包裹解下來,放在桌子上,解了腰間搭
膊,脫下布衫。兩個公人道:「這里又沒人看見,我們擔些利害,且與你除了這枷,
快活吃兩碗酒。」便與武松揭開了封皮,除了枷來,放在桌子底下,都脫了上半截
衣裳,搭在一邊窗檻上。只見那婦人笑容可掬道:「客官要打多少酒?」武松道:
「不要問多少,只顧燙來。肉便切三五斤來,一發算錢還你。」那婦人道:「也有
好大饅頭。」武松道:「也把三二十個來做點心。」
那婦人嘻嘻地笑著入裡面,托出一大桶酒來。放下三隻大碗,三雙箸,切出兩
盤肉來。一連篩了四五巡酒,去灶上取一籠饅頭來,放在桌子上。兩個公人拿起來
便吃。武松取一個拍開看了,叫道:「酒家,這饅頭是人肉的?是狗肉的?」那婦
人嘻嘻笑道:「客官休要取笑。清平世界,盪盪乾坤,那裡有人肉的饅頭,狗肉的
滋味?我家饅頭,積祖是黃牛的。」武松道:「我從來走江湖上,多聽得人說道:
『大樹十字坡,客人誰敢那裡過?肥的切做饅頭餡,瘦的卻把去填河。』」那婦人
道:「客官,那得這話?這是你自捏出來的。」武松道:「我見這饅頭餡肉有幾根
毛,一象人小便處的毛一般,以此疑忌。」武松又問道:「娘子,你家丈夫卻怎地
不見?」那婦人道:「我的丈夫出外做客未回。」武松道:「恁地時,你獨自一個
須冷落。」那婦人笑著尋思道:「這賊配軍卻不是作死,倒來戲弄老娘!正是『燈
蛾撲火,惹焰燒身』。不是我來尋你,我且先對付那廝。」這婦人便道:「客官,
休要取笑。再吃幾碗了,去後面樹下乘涼。要歇,便在我家安歇不妨。」
武松聽了這話,自家肚裡尋思道:「這婦人不懷好意了。你看我且先耍他。」
武松又道:「大娘子,你家這酒,好生淡薄。別有甚好的,請我們吃幾碗。」那婦
人道:「有些十分香美的好酒,只是渾些。」武松道:「最好,越渾越好吃。」那
婦人心裡暗喜,便去裡面托出一旋渾色酒來。武松看了道:「這個正是好生酒,只
宜熱吃最好。」那婦人道:「還是這位客官省得,我燙來你嘗看。」婦人自忖道:
「這個賊配軍正是該死,倒要熱吃。這葯卻是發作得快,那廝當是我手裡行貨。」
燙得熱了,把將過來篩做三碗,便道:「客官,試嘗這酒。」兩個公人那裡忍得飢
渴,只顧拿起來吃了。武松便道:「大娘子,我從來吃不得寡酒。你再切些肉來,
與我過口。」張得那婦人轉身入去,卻把這酒潑在僻暗處,口中虛把舌頭來咂道:
「好酒,還是這酒沖得人動!」
那婦人那曾去切肉,只虛轉一遭,便出來拍手叫道:「倒也!倒也!」那兩個
公人,只見天旋地轉,禁了口,望後撲地便倒。武松也把眼來虛閉緊了,撲地仰倒
在凳邊。那婦人笑道:「著了!由你奸似鬼,吃了老娘的洗腳水!」便叫:「小二、
小三,快出來!」只見裡面跳出兩個蠢漢來,先把兩個公人扛了進去,這婦人後來
桌上,提了武松的包裹,並公人的纏袋,捏一捏看,約莫裡面是些金銀。那婦人歡
喜道:「今日得這三頭行貨,倒有好兩日饅頭賣,又得這若干東西。」把包裹纏袋
提了入去,卻出來,看這兩個漢子扛抬武松。那裡扛得動,直挺挺在地下,卻似有
千百斤重的。那婦人看了,見這兩個蠢漢,拖扯不動,喝在一邊說道:「你這鳥男
女,只會吃飯吃酒,全沒些用!直要老娘親自動手。這個鳥大漢,卻也會戲弄老娘。
這等肥胖,好做黃牛肉賣。那兩個瘦蠻子,只好做水牛肉賣。扛進去,先開剝這廝。」
那婦人一頭說,一面先脫去了綠紗衫兒,解下了紅絹裙子,赤膊著,便來把武松輕
輕提將起來。武松就勢抱住那婦人,把兩只手一拘拘將攏來,當胸前摟住,卻把兩
只腿望那婦人下半截只一挾,壓在婦人身上,那婦人殺豬也似叫將起來。那兩個漢
子急待向前,被武松大喝一聲,驚的呆了。那婦人被按壓在地上,只叫道:「好漢
饒我!」那裡敢掙扎,正是:
麻翻打虎人,饅頭要發酵。
誰知真英雄,卻會惡取笑。
牛肉賣不成,反做殺豬叫!
只見門前一人挑一擔柴,歇在門首,望見武松按倒那婦人在地上,那人大踏步
跑將進來叫道:「好漢息怒!且饒恕了,小人自有話說。」武松跳將起來,把左腳
踏住婦人,提著雙拳,看那人時,頭帶青紗凹面巾,身穿白布衫,下面腿�護膝,
八搭麻鞋,腰系著纏袋。生得三拳骨叉臉兒,微有幾根髭髯,年近三十五六。看著
武松,叉手不離方寸,說道:「願聞好漢大名。」武松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
姓,都頭武松的便是!」那人道:「莫不是景陽岡打虎的武都頭?」武松回道:「然
也。」那人納頭便拜道:「聞名久矣,今日幸得拜識。」武松道:「你莫非是這婦
人的丈夫?」那人道:「是小人的渾家,『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怎地觸犯了都頭。
可看小人薄面,望乞恕罪。」正是:
自古嗔拳輸笑面,從來禮數服姦邪。
只因義勇真男子,降伏凶頑母夜叉。
武松見他如此小心,慌忙放起婦人來,便問:「我看你夫妻兩個,也不是等閑
的人,願求姓名。」那人便叫婦人穿了衣裳,快近前來,拜了都頭。武松道:「卻
才沖撞,阿嫂休怪。」那婦人便道:「有眼不識好人。一時不是,望伯伯恕罪。且
請去裡面坐地。」武松又問道:「你夫妻二位,高姓大名,如何知我姓名?」那人
道:「小人姓張,名青,原是此間光明寺種菜園子。為因一時間爭些小事,性起,
把這光明寺僧行殺了,放把火燒做白地,後來也沒對頭,官司也不來問,小人只在
此大樹坡下剪徑。忽一日,有個老兒挑擔子過來,小人欺負他老,搶出來和他廝並,
鬥了二十餘合,被那老兒一匾擔打翻。原來那老兒年紀小時,專一剪徑。因見小人
手腳活,便帶小人歸去到城裡,教了許多本事,又把這個女兒招贅小人做個女婿。
城裡怎地住得?只得依舊來此間蓋些草屋,賣酒為生。實是只等客商過往,有那入
眼的,便把些蒙汗葯與他吃了便死。將大塊好肉,切做黃牛肉賣;零碎小肉,做餡
子包饅頭。小人每日也挑些去村裡賣,如此度日。小人因好結識江湖上好漢,人都
叫小人做菜園子張青。俺這渾家姓孫,全學得他父親本事,人都喚他做母夜叉孫二
娘。小人卻才回來,聽得渾家叫喚,誰想得遇都頭。小人多曾分付渾家道:『三等
人不可壞他。第一,是雲游僧道,他又不曾受用過分了,又是出家的人。』則恁地
也爭些兒壞了一個驚天動地的人:原是延安府老種經略相公帳前提轄,姓魯,名達,
為因三拳打死了一個鎮關西,逃走上五台山,落發為僧,因他脊樑上有花綉,江湖
上都呼他做花和尚魯智深,使一條渾鐵禪杖,重六十來斤,也從這里經過。渾家見
他生得肥胖,酒里下了些蒙汗葯,扛入在作坊里。正要動手開剝,小人恰好歸來,
見他那條禪杖非俗,卻慌忙把解葯救起來,結拜為兄。打聽得他近日佔了二龍山寶
珠寺,和一個甚麼青面獸楊志,霸在那方落草。小人幾番收得他相招的書信,只是
不能夠去。」
武松道:「這兩個,我也在江湖上多聞他名。」張青道:「只可惜了一個頭陀,
長七八尺一條大漢,也把來麻壞了。小人歸得遲了些個,已把他卸下四足。如今只
留得一個箍頭的鐵界尺,一領皂直裰,一張度牒在此。別的都不打緊,有兩件物最
難得:一件是一百單八顆人頂骨做成的數珠;一件是兩把雪花鑌鐵打成的戒刀。想
這個頭陀也自殺人不少。直到如今,那刀要便半夜裡嘯響。小人只恨道不曾救得這
個人,心裡常常憶念他。又分付渾家道:『第二等是江湖上行院妓女之人,他們是
沖州撞府,逢場作戲,陪了多少小心得來的錢物,若還結果了他,那廝們你我相傳,
去戲台上說得我等江湖上好漢不英雄。』又分付渾家道:『第三等是各處犯罪流配
的人,中間多有好漢在里頭,切不可壞他。』不想渾家不依小人的言語,今日又沖
撞了都頭,幸喜小人歸得早些。卻是如何了起這片心?」母夜叉孫二娘道:「本是
不肯下手。一者見伯伯包裹沉重,二乃怪伯伯說起風話,因此一時起意。」武松道:
「我是斬頭瀝血的人,何肯戲弄良人!我見阿嫂瞧得我包裹緊,先疑忌了,因此特
地說些風話,漏你下手。那碗酒我已潑了,假做中毒,你果然來提我。一時拿住,
甚是沖撞了嫂子,休怪!」
張青大笑起來,便請武松直到後面客席里坐定。武松道:「兄長,你且放出那
兩個公人則個。」張青便引武松到人肉作坊里,看時,見壁上綳著幾張人皮,樑上
吊著五七條人腿。見那兩個公人,一顛一倒,挺著在剝人凳上。武松道:「大哥,
你且救起他兩個來。」張青道:「請問都頭:今得何罪?配到何處去?」武松把殺
西門慶並嫂的緣由,一一說了一遍。張青夫妻兩個,稱贊不已,便對武松說道:「小
人有句話說,未知都頭如何?」武松道:「大哥但說不妨。」張青不慌不忙,對武
松說出那幾句話來,有分教:武松大鬧了孟州城,哄動了安平寨。直教:打翻拽象
拖牛漢,�倒擒龍捉虎人。

5. 求武松路遇孫二娘黑店那段原文

母夜叉孟州道賣人肉 武都頭十字坡遇張青

武松問了,自和兩個公人一直奔到十字坡邊看時,為頭一株大樹,四五個人抱不交,上面都是枯藤纏著。看看抹過大樹邊,早望見一個酒店,門前窗檻邊坐著一個婦人:露出綠紗衫兒來,頭上黃烘烘的插著一頭釵環,鬢邊插著些野花。見武松同兩個公人來到門前,那婦人便走起身來迎接,——下面系一條鮮紅生絹裙,搽一臉胭脂鉛粉,敞開胸脯,露出桃紅紗主腰,上面一色金紐。——說道:「客官,歇腳了去。本家有好酒、好肉。要點心時,好大饅頭!」

兩個公人和武松入到裡面,一副柏木桌凳座頭上,兩個公人倚了棍棒,解下那纏袋,上下肩坐了。武松先把脊背上包裹解下來放在桌子上,解了腰間搭膊,脫下布衫。兩個公人道:「這里又沒人看見,我們擔些利害,且與你除了這枷,快活吃兩碗酒。」便與武松揭了封皮,除下枷來,放在桌子底下,都脫了上半截衣裳,搭在一邊窗檻上。

只見那婦人笑容可掬道:「客官,打多少酒?」武松道:「不要問多少,只顧燙來。肉便切三五斤來。一發算錢還你。」那婦人道:「也有好大饅頭。」武松道:「也把三二十個來做點心。」那婦人嘻嘻地笑著入裡面托出一大桶酒來,放下三隻大碗,三雙箸,切出兩盤肉來,一連篩了四五巡酒,去灶上取一籠饅頭來放在桌子上。兩個公人拿起來便吃。武松取一個拍開看了,叫道:「酒家,這饅頭是人肉的,是狗肉的?」那婦人嘻嘻笑道:「客官,休要取笑。清平世界,盪盪乾坤,那裡有人肉的饅頭,狗肉的滋味。我家饅頭積祖是黃牛的。」武松道:「我從來走江湖上,多聽得人說道:

大樹十字坡,客人誰敢那裡過?肥的切做饅頭餡,瘦的卻把去填河!」

那婦人道:「客官,那得這話?這是你自捏出來的。」武松道:「我見這饅頭餡內有幾根毛——一像人小便處的毛一般,以此疑忌。」武松又問道:「娘子,你家丈夫卻怎地不見?」那婦人道:「我的丈夫出外做客未回。」武松道:「恁地時,你獨自一個須冷落?」那婦人笑著尋思道:「這賊配軍卻不是作死!倒來戲弄老娘,正是『燈蛾撲火,惹焰燒身,』不是我來尋你。我且先對付那廝!」這婦人便道:「客官,休要取笑;再吃幾碗了,去後面樹下乘涼。要歇,便在我家安歇不妨。」

武松聽了這話,自家肚裡尋思道:「這婦人不懷好意了,你看我且先耍他!」武松又道:「大娘子,你家這酒好生淡薄,別有甚好酒,請我們吃幾碗。」那婦人道:「有些十分香美的好酒,只是渾些。」武松道:「最好,越渾越好。」那婦人心裡暗笑,便去裡面托出一鏇渾色酒來。

武松看了道:「這個正是好生酒,只宜熱吃最好。」那婦人道:「還是這位客官省得。我燙來你嘗看。」婦人自笑道:「這個賊配軍正是該死!倒要熱吃!這葯卻是發作得快!那廝便是我手裡行貨!」燙得熱了,把將過來篩作三碗,笑道:「客官,試嘗這酒。」兩個公人那裡忍得飢渴,只顧拿起來吃了。

武松便道:「娘子,我從來吃不得寡酒,你再切些肉來與我過口。」張得那婦人轉身入去,卻把這酒潑在僻暗處,只虛把舌頭來咂,道:「好酒!還是這個酒沖得人動!」那婦人那曾去切肉;只虛轉一遭,便出來拍手叫道:「倒也!倒也!」那兩個公人只見天旋地轉,噤了口,望後撲地便倒。武松也雙眼緊閉,撲地仰倒在凳邊。只聽得笑道:「著了,由你奸似鬼,吃了老娘的洗腳水!」便叫:「小二,小三,快出來!」只聽得飛奔出兩個蠢漢來。聽他先把兩個公人先扛了進去,這婦人便來桌上提那包裹並公人的纏袋。想是捏一捏,約莫裡面已是金銀,只聽得他大笑道:「今日得這三個行貨倒有好兩日饅頭賣,又得這若干東西!」聽得把包裹纏袋提入進去了,隨聽他出來看這兩個漢子扛抬武松,那裡扛得動,直挺挺在地下,卻似有千百斤重的。只聽得婦人喝道:「你這鳥男女只會吃飯吃酒,全沒些用,直要老娘親自動手!這個鳥大漢卻也會戲弄老娘!這等肥胖,好做黃牛肉賣。那兩個瘦蠻子只好做水牛肉賣。扛進去先開剝這廝用!」聽他一頭說,一頭想是脫那綠紗衫兒,解了紅絹裙子,赤膊著,便來把武松輕輕提將起來。

武松就勢抱住那婦人,把兩只手一拘拘將攏來,當胸前摟住;卻把兩只腿望那婦人下半截只一挾,壓在婦人身上,只見他殺豬也似叫將起來。那兩個漢子急待向前,被武松大喝一聲,驚得呆了。

那婦人被按壓在地上,只叫道:「好漢饒我!」那裡敢掙扎。只見門前一人挑一擔柴歇在門首。望見武松按倒那婦人在地上,那人大踏步跑將進來,叫道:「好漢息怒!且饒恕了,小人自有話說。」

6. 《水滸傳》中被孫二娘做成饅頭餡的神秘頭陀是誰

金聖嘆因為這個神秘頭陀被孫二娘麻殺,心中弭月不快。金先生何等聰明,但他始終都沒有搞明白這個神秘頭陀到底是誰。現在,我藉助題主的這道題目告訴愛好《水滸傳》的朋友們:被孫二娘做成饅頭餡的神秘頭陀就是武松。

平行時空中的兩個武松



《水滸傳》可謂穿越玄幻小說的開山鼻祖,施耐庵以很多穿越故事,交織了一副歷史畫卷,隱藏了大宋、大明王朝的秘史。書中的很多人物穿越時空,匯聚到同一個時間節點上,演繹著錯綜復雜的歷史故事。同時,又分身到不同的時空,暗喻另外重復循環的歷史。


「洪太尉誤走妖魔」的故事中,死去六年的范仲淹穿越到嘉祐三年宋仁宗的早朝殿堂,與宋神宗時期反對變法的保守派文彥博隱喻了北宋黨爭歷史。


宋徽宗朝的張天師虛靖先生也穿越而來,給宋仁宗時期的汴京祈禳瘟疫。這代張天師又以牧童的形象,暗喻做過放牛娃的朱洪武。宋仁宗的殿前太尉洪信,則集朱洪武、朱標為一身,演繹了兩代人的故事。


諸如此類,施耐庵一點都沒浪費資源,人物是多面的,分身不同時空,或者行走在平行空間,多層面多角度的隱喻歷史真實。


武松這個形象也有陰陽兩面,一個是江湖上的打虎英雄,另一個則以武松的「前世」身份,暗藏在神秘頭陀神秘的故事之中。


武松、神秘頭陀在平行時空中交集於孫二娘十字坡酒店,施耐庵以神秘頭陀的「死」而還原武松的本尊,原本就是行者的武松從此以行者的身份活躍在《水滸傳》中。


武松就是神秘頭陀,神秘頭陀就是武松。不信,那就請回到原著中,看看施耐庵是如何以「分身術」塑造行者武松的。




因而,施耐庵以神秘頭陀作為江湖好漢武二爺的分身,「酒色財氣,便要殺人」的行者也將「還道」修仙成功,如魯智深那般,得成佛道兩家正果。

7. 武松要押犯人出去潘金蓮蒸饅頭給他帶 玉佩掉在面里的是哪部電視劇

《情義英雄武二郎》

8. 求水滸傳武松醉打蔣門神原文

第二十九回 施恩重霸孟州道 武松醉打蔣門神

詩曰:
堪嘆英雄大丈夫,飄蓬四海謾嗟吁。
武松不展魁梧略,施子難為遠大圖。
頃刻趙城應返璧,逡巡合浦便還珠。
他時水滸馳芳譽,方識男兒蓋世無。
話說當時施恩向前說道:「兄長請坐,待小弟備細告訴衷曲之事。」武松道:
「小管營不要文文謅謅,揀緊要的話直說來。」施恩道:「小弟自幼從江湖上師
父學得些小槍棒在身,孟州一境,起小弟一個諢名,叫做金眼彪。小弟此間東門
外,有一座市井,地名喚做快活林。但是山東、河北客商們,都來那裡做買賣。
有百十處大客店,三二十處賭坊、兌坊。往常時,小弟一者倚仗隨身本事,二者
捉著營里有八九十個棄命囚徒,去那裡開著一個酒肉店。都分與眾店家和賭錢兌
坊里,但有過路妓女之人,到那裡來時,先要來參見小弟,然後許他去趁食。那
許多去處,每朝每日,都有閑錢,月終也有三二伯兩銀子尋覓。如此撰錢。近來
被這本營內張團練,新從東路州來,帶一個人到此。那廝姓蔣名忠,有九尺來長
身材。因此江湖上起他一個諢名,叫做蔣門神。那廝不說長大,原來有一身好本
事,使得好槍棒,拽拳飛腳,相撲為最。身誇大言道:『三年上太岳爭交,不曾
有對。普天之下,沒我一般的了。』因此來奪小弟的道路。小弟不肯讓他。乞那
廝一頓拳腳打了,兩個月起不得床。前日兄長來時,兀自包著頭,兜著手,直到
如今,傷痕未消。本待耍起人去和他廝打,他卻有張團練那一班兒正軍。若是鬧
將起來,和營中先自折理。有這一點無窮之恨,不能報得。久聞兄長是個大丈夫,
不在蔣門神之下。怎地得兄長與小弟出得這口無窮之怨氣,死而瞑目!只恐兄長
遠路辛苦,氣未完,力未足。因此且教將息半年三月,等貴體氣完力足,方請商
議。不期村仆脫口失言說了。小弟當以實告。」
武松聽罷,呵呵大笑,便問道:「那蔣門神還是幾顆頭,幾條臂膊?」施恩
道:「也只是一顆頭,兩條臂膊,如何有多。」武松笑道:「我只道他三頭六臂,
有那吒的本事,我便怕他。原來只是一顆頭,兩條臂膊。既然沒那吒的模樣,卻
如何怕他!」施恩道:「只是小弟力薄藝疏,便敵他不過。」武松道:「我卻不
是說嘴,憑著我胸中本事,平生只要打天下硬漢,不明道德的人。既是恁地說了,
如今卻在這里做什麼!有酒時,拿了去路上吃。我如今便和你去。看我把這廝和
大蟲一般結果他。拳頭重時,打死了,我自償命。」施恩道:「兄長少坐,待家
尊出來相見了,當行即行,未敢造次。等明日,先使人去那裡探聽一遭。若是本
人在家時,後日便去。若是那廝不在家時,卻再理會。空自去打草驚蛇,倒乞他
做了手腳,卻是不好。」武檢焦燥道:「小管營,你可知著他打了!原來不是男
子漢做事。去便去,等什麼今日明日!要去便走,怕他准備!」
正在那裡勸不住,只見屏風背後轉出老管營來,叫道:「義士,老漢聽你多
時也!今日幸得相見義士一面,愚男如撥雲見日一般。且請到後堂少敘片時。」
武松跟了到裡面。老管營道:「義士且請坐。」武松道:「小人是個囚徒,如何
敢對相公坐地?」老管營道:「義士休如此說!愚男萬幸,得遇足下,何故謙讓?」
武松聽罷,唱個無禮喏,相對便坐了。施恩卻立在面前。武松道:「小管營如何
卻立地?」施恩道:「家尊在上相陪,兄長請自尊便。」武松道:「恁地時,小
人卻不自在。」老管營道:「既是義士如此,這里又無外人。」便教施恩也坐了。
仆從搬出酒餚果品盤饌之類。老管營親自與武松把盞,說道:「義士如此英雄,
誰不欽敬!愚男原在快活林中做些買賣,非為貪財好利,實是壯觀孟州,增添豪
傑氣象。不期今被蔣門神倚勢豪強,公然奪了這個去處。非義士英雄,不能報仇
雪恨。義士不棄愚男,滿飲此杯,受愚男四拜,拜為長兄,以表恭敬之心。」武
松答道:「小人年幼無學,如何敢受小管營之禮?枉自折了武松的草料。」當下
飲過酒,施恩納頭便拜了四拜。武松連忙答禮,結為弟兄。當日,武松歡喜飲酒,
吃得大醉了,便叫人扶去房中安歇。不在話下。
遠戍牢城作配軍,偶從公廨遇知音。
施恩先有知人鑒,雙手擎還快活林。
次日,施恩父子商議道:「武松昨夜痛醉,必然中酒。今日如何敢叫他去。
且推道使人探聽來,其人不在家裡,延挨一日,卻再理會。」當日施恩來見武松
說道:「今日且未可去。小弟已使人探知,這廝不在家裡。明日飯後,卻請兄長
去。」武松道:「明日去時不打緊,今日又氣我一日!」早飯罷,吃了茶,施恩
與武松去營前閑走了一遭回來。到客房裡說些槍法,較量些拳棒,看看晌午。邀
武松到家裡,只具數杯酒相待。下飯按酒,不記其數。武松正要吃酒,見他只把
按酒添來相勸,心中不快意。吃了晌午飯,起身別了,回到客房裡坐地。只見那
兩個僕人又來伏侍武松洗浴。武松問道:「你家小管營,今日如何只將肉食出來
請我,卻不多將些酒出來與我吃,是甚意故?」僕人答道:「不敢瞞都頭說,今
早老管營和小管營議論:今日本是要央都頭去,怕都頭夜來酒多,恐今日中酒,
怕誤了正事,因此不敢將酒出來。明日正要央都頭去干正事。」武松道:「恁地
時,道我醉了,誤了你大事。」僕人道:「正是這般計較。」僕人少間也自去了。
當夜,武松巴不得天明。早起來,洗漱罷,頭上裹了一頂萬字頭巾,身上穿
了一領土色布衫,腰裡緊條紅絹胳膊,下面腿絣護膝,八搭麻鞋。討了一個小
膏葯,貼了臉上金印。施恩早來,請去家裡吃早飯。武松吃了茶飯罷,施恩便道:
「後槽有馬,備來騎去。」武松道:「我又不腳小,騎那馬怎地!只要依我一件
事。」施恩道:「哥哥但說不妨。小弟如何敢道不依。」武松道:「我和你出得
城去,只要還我無漢,過望。」施恩道:「兄長,如何是『無三不過望』?小弟
不省其意。」武松笑道:「我說與你:你要打蔣門神時,出得城去,但遇著一個
酒店,便請我吃三碗酒。若無三碗時,便不過望子去。這個喚做『無三不過望』。」
施恩聽了,想,道:「這快活林離東門去,有十四五里田地,算來賣酒的人家,
也有十二三家。若要每店吃三碗時,恰好有三十五六碗酒。才到得那裡,恐哥哥
醉也,如何使得!」武松大笑道:「你怕我醉了沒本事,我卻是沒酒沒本事。帶
一分酒,便有一分本事;五分酒五分本事。我若吃了十分酒,這氣力不知從何而
來。若不是酒醉後了膽大,景陽岡上如何打得這只大蟲!那時節我須爛醉了好下
手。又有力,又有勢。」施恩道:「卻不知哥哥是恁地。家下有的是好酒,只恐
哥哥醉了失事,因此夜來不敢將酒出來請哥哥深飲。待事畢時,盡醉方休。既然
哥哥原來酒後越有本事時,恁地先教兩個僕人,自將了家裡的好酒果品餚饌,去
前路等候,卻和哥哥慢慢地飲將去。」武松道:「恁么卻才中我意!去打蔣門神,
教我也有些膽量。沒酒時,如何使得手段出來!還你今朝打倒那廝,教眾人大笑
一場。」施恩當時打點了,叫兩個僕人先挑食籮酒擔,拿了些銅錢去了。施老管
營又暗暗地選揀了一二十條大漢壯健的人,慢慢的隨後來接應。都分付下了。
且說施恩和武松兩個,離了安平寨,出得孟州東門外來。行過得三五百步,
只見官道傍邊早望見一座酒肆,望子挑出在檐前。看那個酒店時,但見:
門迎驛路,戶接鄉村。芙蓉金菊傍池塘,翠柳黃槐遮酒肆。壁上描劉伶貪飲,
窗前畫李白傳杯,淵明歸去,王弘送酒到東籬,佛印山居,蘇軾逃禪來北閣。聞
香駐馬三家醉,知味停舟十里香。不惜抱琴沽一醉,信知終日卧斜陽。
那兩個挑食擔的僕人,已先在那裡等候。施恩邀武松到裡面坐下。僕人已自
安下餚饌,將酒來篩。武松道:「不要小盞兒吃,大碗篩來,只斟三碗。」僕人
排下大碗,將酒便斟。武松也不謙讓,連吃了三碗,便起身。僕人慌忙收拾了器
皿,奔前去了。武松笑道:「卻才去肚裡發一發。我們去休。」兩個便離了這座
酒肆,出得店來。此進正是七月間天氣,炎暑未消,金風乍起。兩個解開衣襟,
又行少是一里多路,來到一處,不村不郭,卻早又望見一個酒旗兒高挑出在樹林
里。來到林木叢中看時,卻是一座賣村醪小酒店。但見:
古道村坊,傍溪酒店。楊柳陰森門外,荷花旖旎池中。飄飄酒旗旆舞金風,
短短蘆簾遮酷日。磁盆架上,白泠泠滿貯村醪。瓦瓮灶前,香噴噴初蒸社醞。村
童量酒,想非昔日相如。少婦當壚,不是他年卓氏。休言三斗宿酲,便是二升也
醉。
當時施恩、武松來到村坊酒肆門前,施恩立住了腳,問道:「兄長,此間是
個村醪酒店,哥哥飲么?」武松道:「遮莫酸咸苦澀,問甚滑辣清香,是酒還須
飲三碗。若是無三,不過簾便了。」兩個入來坐下。僕人排了杲品按酒。武松連
吃了三碗,便起身走。僕人急急收了家火什物,趕前去了。兩個出得店門來,又
行不到一二里,路上又見個酒店。武松入來,又吃了三碗便走。
話休絮繁。武松、施恩兩個一處走著,但遇酒店,便入去吃三碗。約莫也吃
過十來處好酒肆。施恩看武松時,不十分醉。武松問施恩道:「此去快活林還有
多少路?」施恩道:「沒多了,只在前面,遠遠地望見那個林子便是。」武松道:
「既是到了,你且在別處等我。我自去尋他。」施恩道:「這話最好。小弟自有
安身去處。望兄長在意,切不可輕敵。」武松道:「這個卻不妨。你只要叫僕人
送我。前面再有酒店時,我還要吃。」施恩叫僕人仍舊送武松。施恩自去了。
武松又行不到三四里路,再吃過十來碗酒。此時已有午牌時分,天色正熱,
卻有些微風。武松酒卻湧上來,把布衫拔開。雖然帶著五七分酒,卻裝做十分醉
的,前顛後偃,東倒西歪,來到林子前,那僕人用手指:「只前頭丁字路口,便
是蔣門神酒店。」武松道:「既是到了,你自去躲得遠著。等我打倒了,你們卻
來。」武松搶過林子背後,見一個金剛來大漢,披著一領白布衫,撒開一把交椅,
拿著蠅拂子,坐在綠槐樹下乘涼。武松看那人時,生得如何?但見:
形容丑惡,相貌粗疏。一身紫內橫生,幾道青筋暴起。黃髯斜起,唇邊撲地
蟬蛾;怪眼圓睜,眉目對懸星象。坐下猙獰如猛虎,行時彷彿似門神。
這武松假醉佯顛,斜著眼看了一看,心中自忖道:「這個大漢以定是蔣門神
了。」直搶過去。又行不到三五十步,早見丁字路口一個大酒店,檐前立著望竿,
上面掛著一個酒望子,寫著四個大字道:「河陽風月」。轉過來看時,門前一代
綠油闌干,插著兩把銷金旗,每把上五個金字,寫道:「醉里乾坤大,壺中日月
長」。一邊廂肉案砧頭,操刀的家生;一壁廂蒸作饅頭,燒柴的廚灶。去裡面一
字兒擺著三隻大酒缸,半截埋在地里。缸裡面各有大半缸酒。正中間裝列著櫃身
子,裡面坐著一個年紀小的婦人,正是蔣門神初來孟州新娶的妾。原是西瓦子里
唱說諸般宮調的頂老。那婦人生得如何?
眉橫翠岫,眼露秋波。櫻桃口淺暈微紅,春筍手輕舒嫩玉。冠兒小,明鋪魚
鯇,掩映烏雲。衫袖窄,巧染榴花,薄籠瑞雪。金釵插鳳,寶劍圍龍。盡教崔護
去尋漿,疑是文君重賣酒。
武松看了,瞅著醉眼,逕奔入酒店裡來。便去櫃身相對一付座頭上坐了。把
雙手按著桌子上,不轉眼看那婦人在櫃身里。那婦人瞧見,回轉頭看了別處。武
松看那店裡時,也有五七個當撐的酒保。武松卻敲著卓子叫道:「賣酒的,主人
家在那裡?」一個當頭的酒保過來,看著武松道:「客人要打多少酒?」武松道:
「打兩角酒,先把些來嘗看。」那酒保去櫃上,叫那婦人舀兩角酒下來,傾放桶
里,燙一碗過來,道:「客人嘗酒。」武松拿起來,聞一聞,搖著頭道:「不好,
不好!換將來。」酒保見他醉了,將來櫃上道:「娘子,胡亂換些與他。」那婦
人接來,傾了那酒,又舀些上等酒下來。酒保將去,又燙一碗過來。武松提起來,
呷了一口,叫道:「這酒也不好。快換來便饒你。」酒保忍氣吞聲,拿了酒去櫃
邊道:「娘子,胡亂再換些好的與他,休和他一般見識。這客人醉了,只得要尋
鬧相似。胡亂換些好的與他噇。」那婦人又舀了一等上色好的酒來與酒保。酒保
把桶兒放在面前,又燙一碗過來。武松吃了道:「這酒略有些意思。」問道:
「過賣,你那主人家姓什麼?」酒保答道:「姓蔣。」武松道:「卻如何不姓李?」
那婦人聽了道:「這廝那裡吃醉了,來這里討野火么?」酒保道:「眼見得是個
外鄉蠻子,不省得了。休聽他放屁。」武松問道:「你說什麼?」酒保道:「我
們自說話,客人,你休管,自吃酒。」武松道:「過賣,你叫櫃上那婦人下來相
伴我吃酒。」酒保喝道:「休胡說!這是主人家娘子。」武松道:「便是主人家
娘子,待怎地!相伴我吃酒也不打緊。」那婦人大怒,便罵道:「殺才!該死的
賊!」推開櫃身子,卻待奔出來。
武松早把土色布衫脫下,上半截揣在腰裡,便把那桶酒只一潑在地上,搶入
櫃身子里,卻好接著那婦人。武鬆手硬,那裡掙紥得。被武松一手接住腰跨,一
只手把冠兒捏做粉碎,揪住雲髻,隔櫃身子提將出來,望渾酒缸里只一丟,聽得
撲同的一聲響,可憐這婦人正被直丟在大酒缸里。武松托地從櫃身前踏將出來。
有幾個當撐的酒保,手腳活些個的,都搶來奔武松。武鬆手到,輕輕地只一提,
顛入懷里來。兩手揪住,也望大酒缸里只一丟,樁在裡面。又一個酒保奔來,提
著頭只一掠,也丟在酒缸里。再有兩個來的酒保,一拳一腳,都被武松打倒了。
先頭三個人,在三隻酒缸里,那裡掙紥得起。後面兩個人,在地下扒不動。這幾
個火家搗子,打得屁滾尿流。乖的走了一個。武松道:「那廝必然去報蔣門神來。
我就接將去,大路上打倒他好看,教眾人笑一笑。」武松大踏步趕將出來。
那個搗子逕奔去報了蔣門神。蔣門神見說,吃了一驚。踢翻了交椅,丟去蠅
拂子,便鑽將來。武松恰好迎著。正在大闊路上撞見。蔣門神雖然長大,近因酒
色所迷,淘虛了身子,先自吃了那一驚,奔將來,那步不曾停住,怎地及得武松
虎一般似健的人,又有心來算他。蔣門神見了武松,心裡先欺他醉,只顧趕將入
來。說時遲,那時快。武松先把兩個拳頭去蔣門神臉上虛影一影,忽地轉身便走。
蔣門神大怒,搶將來。被武松一飛腳踢起,踢中蔣門神小腹上。雙手按了,便蹲
下去。武松一踅,踅將過來,那隻右腳早踢起,直飛在蔣門神額角上,踢著正中。
望後便倒。武松追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這醋缽兒大小拳頭,望蔣門神臉上便
打。原來說過的打蔣門神撲手:先把拳頭虛影一影,便轉身,卻先飛起左腳,踢
中了,便轉過身來,再飛起右腳。這一撲,有名喚做「玉環步,鴛鴦腳」。這是
武松平生的真才實學,非同小可。打的蔣門神在地下叫饒。武松喝道:「若要我
饒你性命,只要依我三件事。」蔣門神在地下叫道:「好漢饒我!休說三件,便
是三伯件,我也依得。」
武松指定蔣門神,說出那三件事來。有分教:大鬧孟州城,來上樑山泊。且
教:改頭換面來尋主,剪發齊眉去殺人。畢竟武松對蔣門神說出那三件事來?且
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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