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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故鄉是誰寫的

發布時間:2021-09-15 14:31:39

① 故鄉誰寫的阿

魯迅

《故鄉》與魯迅小說里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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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ruiwen.com 中學語文教學資源網 2000-11-19

兩個故鄉

魯迅在《故鄉》這篇小說里紀念他的故鄉,但其實那故鄉沒有什麼可紀念,結果是過去的夢幻為現實的陽光所沖破,只剩下了悲哀。但此外也有希望,希望後輩有他們新的生活,為我們所未經生活過的。原文結末雲:「我想:希望是本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這正如地上的路;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這是很好的格言,也說得很好,沒有尼采式的那麼深刻,但是深遠得多了。
這里前後有兩個故鄉,其一是過去,其二是現在的。過去的故鄉以閏土為中心,借了這個年青的農民,寫出小時候所神往的境地: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下面是海邊的沙地,都種著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西瓜。現在先從閏土說起。這閏土本名章運水,小說里把土代替了水字,閏運是同音的,也替換了,在國音里閏讀如潤,便有點隔離了,他的父親名叫章福慶,是城東北道墟鄉杜浦村人,那裡是海邊,他種著沙地,卻是一個手藝工人,能制竹器,在周家做「忙月」,意思即是幫忙的,因為他並非長年,只在過年過節以及收租曬谷的時候來做工罷了。他有時來取稻草灰,也帶了運水來過,但是有一年因為值祭,新年神像前的祭器需要人看守,那時便找運水來擔任,新年照例至正月十八為止,所以他那一次的住在城內是相當長久的。

看守祭器

本文中說大祭祀的值年離現在將有三十年了,那小說是一九二一年寫的,計算起來該是一八九一年左右,事實上是光緒癸巳即一八九三年,那時魯迅是十三歲。在復盆橋周家有兩個較大的祭祀值年,其一是第七世八世祖的致公祭,由致中和三房輪值,致房下分為智仁勇,智房下又分為興立誠,魯迅是興房派下的。所以須得二十七年才能輪到一回。其二是第九世祖的佩公祭,單由致房各派輪值,這只要九年就夠了。一八九三年輪值的祭祀乃是佩公祭,因為在丙申即一八九六年伯宜公代立房值年。白盡義務(立房的子京將祭田田租預先押錢花光,發狂而死,已見《百草園雜記》中,)正是此後第三年。其次是佩公祭資產較多,祭祀比較豐盛,神像前有一副古銅大五事,即是香爐燭台和花瓶,很是高大,分量也很重,偷去一隻便很值點錢,所以特別要有人看守才行。還有一件特別的事故,便是魯迅的曾祖母戴老太太以七十九歲的高壽於前一年即壬辰的除夕去世,大堂前要停靈,值年的祖像只好移掛別處,就借用了仁房所有的「大書房」在「志伊學顏」的橫匾下陳設起來。那是在大門內西偏,門口沒有看門的人,很是不謹慎,當時仁房玉田在那裡設著家塾,孟夫子即孔乙已就有時會溜進來,拿走一點文房具的。因此之故,看守更是不可少了。

閏土父子

本文里說閏土能裝弶捕小鳥雀,這是他父親的事,在《朝華夕拾》中曾有過一段敘述。他的父親名福慶,小孩們叫他「慶叔」,是種地兼做竹匠的,很是聰明能幹,他用米篩捕鳥,關在用竹絡倒放撐開的麻袋裡,後來拿錫酒壺盛大半壺水,把小鳥的頭塞在壺口內,使它窒息而死,都是很簡單巧妙的。壬辰那年冬天特別冷,下雪很多,積得有尺把厚,河水也凍了,有一兩天航船不能開行,是向來少有的事情。因為大雪的緣故鳥雀無處得食,所以捕獲很容易,這以後就再沒有這種機會,即使下點雪,也沒有那些鳥來了。這事可以斷定是在壬辰冬天,因為癸巳正月里一直忙喪事和祭祀,不能再有這閑工夫了。閏土出場那時是第一次,中間隔了六年,他第二次出場是在庚子(1900)正月,初七日日記下雲,「午後至江橋,運水往陶二峰處測字,余等同往觀之,皆讕語可噱。」測的不知是什麼字,但讕語有些卻還記得,有混沌乾坤,陰陽搭戤等句子,末了則厲聲曰:勿可著鬼那麼的著!閏土乃垂頭喪氣而出,魯迅便很嘲笑他,說他瘟了,學陶二峰的話來說他,使得他很窘。過了幾年之後,慶叔顯得衰老憂郁,聽魯老太太說,才知道他家境不好,閏土結婚後與村中一個寡婦要好,終於鬧到離婚,章家當然要花了些錢。在閏土不滿意於包辦的婚姻,可能是有理由的,但海邊農家經過這一個風波,損失不小,難怪慶叔的大受打擊了。後來推想起來,陶二峰測字那時候大概正鬧著那問題,測字人看出他的神情,便那麼的訓斥了一頓,在這里也正可以看到占卜者的機警與江湖訣了

豆腐西施

閏土的第三次出場是在民國以後,姑且說是民國元年(1912)吧。假定他是與魯迅同庚的,那麼那時該是三十二歲,但如本文中所說已經很是憔悴,因為如老實的農民一樣,都是「辛苦麻木而生活著」,這種暗淡的空氣,在鄉村裡原是很普遍的。魯迅的第二個故鄉乃是民國八年(一九一九)的紹興,在這背景出現的仍是閏土,他的樣子便是民初的那模樣,那海邊的幻景早已消滅,放在眼前的只是「瓦楞上許多枯草的斷莖當風抖著」的老屋。那些稻雞、角雞、鵓鴣、跳魚,以及偷吃西瓜的小動物,叫作俗音遮字,小說中寫作犬邊查字的,都已不見影蹤,只換了幾個女人,里邊當然也有衍太太,但特別提出的乃是綽號「豆腐西施」的楊二嫂。豆腐西施的名稱原是事出有因,楊二嫂這人當然只是小說化的人物。鄉下人聽故事看戲文,記住了貂蟬的名字,以為她一定是很「刁」的女人,所以用作罵人的名稱,又不知從哪裡聽說古時有個西施(紹興戲里不記得出現過她),便拿來形容美人,其實是愛美的人,因為這里邊很有些諷刺的分子。近處豆腐店裡大概出過這么一個搔首弄姿的人,在魯迅的記憶上留下這個名號,至於實在的人物已經不詳,楊二嫂只是平常的街坊的女人,叫她頂替著這諢名而已。她的言行大抵是寫實的,不過並非出於某一個人,也含有衍太太的成份在內。

搬家

《故鄉》是一篇小說,讀者自應去當作小說看,不管它里邊有多少事實。我們別一方面從里邊舉出事實來,一則可以看著者怎樣使用材料,一則也略作說明,是一種注釋的性質。還有一層,讀者雖然不把小說當做事實,但可能有人會得去從其中想尋傳記的資料,這里也就給予他們一點幫助,免得亂尋瞎找,以致虛實混淆在一起。這不但是小說,便是文藝性的自敘記錄也常是如此,德國文豪歌德寫有自敘傳,題名曰《詩與真實》,說得正好,表示里邊含有這兩類性質的東西。兩者截然分開的固然也有,但大半或者是混合在一起,即是事實而有點詩化了,讀去是很好的文章,當作傳記資料去用時又有些出入,要經過點琢磨才能夠適合的嵌上去。這篇小說的基幹是從故鄉搬家北來的這一件事,在一九一九年冬天,於十二月一日離北京,二十九日回京,詳細路程當查《魯迅日記》,今可不贅。但事實便至此為止,此外多有些詩化的分子,如敘到了家門口時的情形,看見「瓦楞上許多枯草的斷莖當風抖著」,這寫是很好,但實際上南方屋瓦只是虛疊著,不像北方用泥和灰粘住,裂縫中容得野草生根,那邊所有的是瓦松,到冬天都干萎了,不會像莎草類那麼的有斷莖矗立著的。話雖如此,若是這里說望見瓦楞上倒著些干萎的瓦松,文字的效力便要差了不少了。

路程

從紹興到北京的路程,可以分作兩段,第一段是紹興至杭州,第二段是杭州至北京。這兩段長短大不一樣,但是有一個很大的差別,前段水路坐船,後段陸路坐火車。杭州南星橋站出發,當天到達上海南站,次早北站上車,在南京浦口輪渡後,改坐津浦車,次日傍晚到天津,再搭那時的京奉車,當夜可抵正陽門,其間要換車四次,但坐火車總是一樣的。紹興出西郭門至蕭山的西興鎮只有驛路一站,坐民船隻一夜就夠了,從西興徒步或乘小轎過錢塘江,那時已用小火輪拖渡,平安迅速,對岸松毛場上岸便是杭州,離南星橋不遠,來得及買票上車。這一夜的民船最有趣味,但那也以歸鄉時為佳,因為夏晚蹲船頭上看水鄉風景確實不差,從紹興來時所見只是附郭一帶,無甚可看,而且離鄉的心情總不太好,也是一個原因。本文中說到路程,只是水路那一段,因為是搬家去的,連到家的時候也顯得有點暗淡,離家時自然更是如此,雖然說「我躺著,聽船底潺潺的水聲」,很簡單卻寫的很是得神。同行的人本文只說到母親與宏兒,這也自然是小說化的地方,事實上同走的連他自己共有七人,其中兩個小孩都是三弟婦的,長女末利才三歲,長子沖兩歲,時在鄉下病卒,次子還沒有名字,生後七個月,小說中便將他詩化了,成為八歲的宏兒,因為否則他就不能與閏土的兒子水生去做朋友了。

② 魯迅的《故鄉》是誰寫的

樓主既然說「魯迅的」《故鄉》,自然,這篇小說就是魯迅先生的創作。
文中的我雖沒有特指是魯迅本人,但明顯是以魯迅先生故鄉為背景的。

③ 故鄉是誰寫的

魯迅 選自<吶喊>是白話小說中的名篇,寫於1921年,以我回故鄉的見聞和感受為線索,以我回故鄉在故鄉\離故鄉的順序組織材料,通過主人公閏土的前後變化描繪了辛亥革命十年間中國農村衰敗蕭條\日趨破產的悲慘景象,揭示了廣大農民生活痛苦的社會根源,表達了作者改造舊社會創造新生活的強烈願望. 作者先寫少年時期的閏土,後寫中年時期的閏土,運用了對比的寫法,表現了勞動人民生活日趨困苦. 以我回故鄉的見聞和感受為線索,以我記憶中的故鄉到現實中的故鄉發生巨大變化為基本內容,主要寫閏土前後生活的重大變化,還寫了破產小店主楊二嫂

④ 魯迅小說《故鄉》原文

《故鄉》原文

作品名稱:故鄉、創作年代:1921年、作品出處:《吶喊》。

文學體裁:短篇小說、作者:魯迅。

故鄉

我冒著嚴寒,回到相隔二千餘里,別了二十餘年的故鄉去。

時候既然是深冬;漸近故鄉時,天氣又陰晦了,冷風吹進船艙中,嗚嗚的響,從篷隙向外一望,蒼黃的天底下,遠近橫著幾個蕭索的荒村,沒有一些活氣。我的心禁不住悲涼起來了。阿!這不是我二十年來時時記得的故鄉?我所記得的故鄉全不如此。

我的故鄉好得多了。但要我記起他的美麗,說出他的佳處來,卻又沒有影像,沒有言辭了。彷彿也就如此。於是我自己解釋說:故鄉本也如此,雖然沒有進步,也未必有如我所感的悲涼,這只是我自己心情的改變罷了,因為我這次回鄉,本沒有什麼好心緒。

我這次是專為了別他而來的。我們多年聚族而居的老屋,已經公同賣給別姓了,交屋的期限,只在本年,所以必須趕在正月初一以前,永別了熟識的老屋,而且遠離了熟識的故鄉,搬家到我在謀食的異地去。第二日清早晨我到了我家的門口了。

瓦楞上許多枯草的斷莖當風抖著,正在說明這老屋難免易主的原因。幾房的本家大約已經搬走了,所以很寂靜。我到了自家的房外,我的母親早已迎著出來了,接著便飛出了八歲的侄兒宏兒。我的母親很高興,但也藏著許多凄涼的神情,教我坐下,歇息,喝茶,且不談搬家的事。

宏兒沒有見過我,遠遠的對面站著只是看。但我們終於談到搬家的事。我說外間的寓所已經租定了,又買了幾件傢具,此外須將家裡所有的木器賣去,再去增添。母親也說好,而且行李也略已齊集,木器不便搬運的,也小半賣去了,只是收不起錢來。

你休息一兩天,去拜望親戚本家一回,我們便可以走了。」母親說。「是的。」「還有閏土,他每到我家來時,總問起你,很想見你一回面。我已經將你到家的大約日期通知他,他也許就要來了。」這時候,我的腦里忽然閃出一幅神異的圖畫來: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

下面是海邊的沙地,都種著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西瓜,其間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項帶銀圈,手捏一柄鋼叉,向一匹猹盡力的刺去,那猹卻將身一扭,反從他的胯下逃走了。這少年便是閏土。我認識他時,也不過十多歲,離現在將有三十年了;那時我的父親還在世,家景也好。

我正是一個少爺。那一年,我家是一件大祭祀的值年。這祭祀,說是三十多年才能輪到一回,所以很鄭重;正月里供祖像,供品很多,祭器很講究,拜的人也很多,祭器也很要防偷去。我家只有一個忙月(我們這里給人做工的分三種:整年給一定人家做工的叫長工。

按日給人做工的叫短工;自己也種地,只在過年過節以及收租時候來給一定人家做工的稱忙月),忙不過來,他便對父親說,可以叫他的兒子閏土來管祭器的。我的父親允許了;我也很高興,因為我早聽到閏土這名字,而且知道他和我彷彿年紀,閏月生的,五行缺土。

所以他的父親叫他閏土。他是能裝弶捉小鳥雀的。我於是日日盼望新年,新年到,閏土也就到了。好容易到了年末,有一日,母親告訴我,閏土來了,我便飛跑的去看。他正在廚房裡,紫色的圓臉,頭戴一頂小氈帽,頸上套一個明晃晃的銀項圈,這可見他的父親十分愛他怕他死去。

所以在神佛面前許下願心,用圈子將他套住了。他見人很怕羞,只是不怕我,沒有旁人的時候,便和我說話,於是不到半日,我們便熟識了。我們那時候不知道談些什麼,只記得閏土很高興,說是上城之後,見了許多沒有見過的東西。第二日,我便要他捕鳥。

他說:「這不能。須大雪下了才好。我們沙地上,下了雪,我掃出一塊空地來,用短棒支起一個大竹匾,撒下秕谷,看鳥雀來吃時,我遠遠地將縛在棒上的繩子只一拉,那鳥雀就罩在竹匾下了。什麼都有:稻雞,角雞,鵓鴣,藍背」我於是又很盼望下雪。

閏土又對我說:「現在太冷,你夏天到我們這里來。我們日里到海邊檢貝殼去,紅的綠的都有,鬼見怕也有,觀音手也有。晚上我和爹管西瓜去,你也去。」「管賊嗎?」「不是。走路的人口渴了摘一個瓜吃,我們這里是不算偷的。要管的是獾豬,刺蝟,猹。

月亮底下,你聽,啦啦的響了,猹在咬瓜了。你便捏了胡叉,輕輕地去……」我那時並不知道這所謂猹的是怎麼一件東西便是現在也沒有知道只是無端的覺得狀如小狗而很兇猛。他不咬人么?」有胡叉呢。走到了,看見猹了,你便刺。這畜生很伶俐,倒向你奔來,反從胯下竄了。



我也曾送他一兩次東西,但從此沒有再見面。現在我的母親提起了他,我這兒時的記憶,忽而全都閃電似的蘇生過來,似乎看到了我的美麗的故鄉了。我應聲說:「這好極!他,怎樣?……「他?……他景況也很不如意……"母親說著,便向房外看,"這些人又來了。

(4)小說故鄉是誰寫的擴展閱讀:

文學賞析

小說寫「我」「回到相隔二千餘里,別了二十餘年的故鄉」,通過自己在故鄉的所見所聞表達了離鄉多年後重新回鄉的一番物是人非的感慨。小說一開始所極力渲染的那種悲涼的氣氛,是為後面的感慨作渲染和鋪墊:「時候既然是深冬……沒有一些活氣。」

這也正是「我」此次回鄉的悲涼心境的反映。作者忍不住懷疑「這可是我二十年來時時記得的故鄉?」旋即轉入對故鄉的回憶:「我的故鄉好得多了。」但又恍然意識到,「故鄉本也如此」,只不過是「我」的心境變化而已,「因為我這次回鄉,本來就沒什麼好心緒」。

這「心境的變化」表明了「我」在經過了二十多年的離本鄉、「走異路,逃異地」,到現代都市「尋求別樣的人們」這一段隱藏在小說背後的曲折經歷之後,卻仍然在為生活而「辛苦輾轉」的失落和悲哀,而這一切正是作為一個現代知識分子的普遍困惑和迷茫。

帶著這樣的心緒,「我」回到了久別的故鄉,心中自然感到了無限的凄涼。在這個意義上,「回鄉」也正是「尋夢」,從而帶有了一層形而上的人生況昧,表達了一個出走異鄉的現代文明人對於故鄉的眷戀,一種難以割捨的鄉土情懷。

⑤ 魯迅寫的小說,故鄉(全文)

魯迅短篇小說《故鄉》原文
我冒了嚴寒,回到相隔二千餘里,別了二十餘年的故鄉去。
時候既然是深冬;漸近故鄉時,天氣又陰晦了,冷風吹進船艙中,嗚嗚的響,從篷隙向外一望,蒼黃的天底下,遠近橫著幾個蕭索的荒村,沒有一些活氣。我的心禁不住悲涼起來了。
阿!這不是我二十年來時時記得的故鄉?
我所記得的故鄉全不如此。我的故鄉好得多了。但要我記起他的美麗,說出他的佳處來,卻又沒有影像,沒有言辭了。彷彿也就如此。於是我自己解釋說:故鄉本也如此,――雖然沒有進步,也未必有如我所感的悲涼,這只是我自己心情的改變罷了,因為我這次回鄉,本沒有什麼好心緒。
我這次是專為了別他而來的。我們多年聚族而居的老屋,已經公同賣給別姓了,交屋的期限,只在本年,所以必須趕在正月初一以前,永別了熟識的老屋,而且遠離了熟識的故鄉,搬家到我在謀食的異地去。
第二日清早晨我到了我家的門口了。瓦楞上許多枯草的斷莖當風抖著,正在說明這老屋難免易主的原因。幾房的本家大約已經搬走了,所以很寂靜。我到了自家的房外,我的母親早已迎著出來了,接著便飛出了八歲的侄兒宏兒。
我的母親很高興,但也藏著許多凄涼的神情,教我坐下,歇息,喝茶,且不談搬家的事。宏兒沒有見過我,遠遠的對面站著只是看。
但我們終於談到搬家的事。我說外間的寓所已經租定了,又買了幾件傢具,此外須將家裡所有的木器賣去,再去增添。母親也說好,而且行李也略已齊集,木器不便搬運的,也小半賣去了,只是收不起錢來。
「你休息一兩天,去拜望親戚本家一回,我們便可以走了。」母親說。
「是的。」
「還有閏土,他每到我家來時,總問起你,很想見你一回面。我已經將你到家的大約日期通知他,他也許就要來了。」
這時候,我的腦里忽然閃出一幅神異的圖畫來: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下面是海邊的沙地,都種著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西瓜,其間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項帶銀圈,手捏一柄鋼叉,向一匹猹 盡力的刺去,那猹卻將身一扭,反從他的胯下逃走了。
這少年便是閏土。我認識他時,也不過十多歲,離現在將有三十年了;那時我的父親還在世,家景也好,我正是一個少爺。那一年,我家是一件大祭祀的值年⑶。這祭祀,說是三十多年才能輪到一回,所以很鄭重;正月里供祖像,供品很多,祭器很講究,拜的人也很多,祭器也很要防偷去。我家只有一個忙月(我們這里給人做工的分三種:整年給一定人家做工的叫長年;按日給人做工的叫短工;自己也種地,只在過年過節以及收租時候來給一定的人家做工的稱忙月),忙不過來,他便對父親說,可以叫他的兒子閏土來管祭器的。
我的父親允許了;我也很高興,因為我早聽到閏土這名字,而且知道他和我彷彿年紀,閏月生的,五行缺土⑷,所以他的父親叫他閏土。他是能裝弶捉小鳥雀的。
我於是日日盼望新年,新年到,閏土也就到了。好容易到了年末,有一日,母親告訴我,閏土來了,我便飛跑的去看。他正在廚房裡,紫色的圓臉,頭戴一頂小氈帽,頸上套一個明晃晃的銀項圈,這可見他的父親十分愛他,怕他死去,所以在神佛面前許下願心,用圈子將他套住了。他見人很怕羞,只是不怕我,沒有旁人的時候,便和我說話,於是不到半日,我們便熟識了。
我們那時候不知道談些什麼,只記得閏土很高興,說是上城之後,見了許多沒有見過的東西。
第二日,我便要他捕鳥。他說:
「這不能。須大雪下了才好。我們沙地上,下了雪,我掃出一塊空地來,用短棒支起一個大竹匾,撒下秕谷,看鳥雀來吃時,我遠遠地將縛在棒上的繩子只一拉,那鳥雀就罩在竹匾下了。什麼都有:稻雞,角雞,鵓鴣,藍背……」
我於是又很盼望下雪。
閏土又對我說:
「現在太冷,你夏天到我們這里來。我們日里到海邊檢貝殼去,紅的綠的都有,鬼見怕也有,觀音手⑸也有。晚上我和爹管西瓜去,你也去。」
「管賊么?」
「不是。走路的人口渴了摘一個瓜吃,我們這里是不算偷的。要管的是獾豬,刺蝟,猹。月亮地下,你聽,啦啦的響了,猹在咬瓜了。你便捏了胡叉,輕輕地走去……」
我那時並不知道這所謂猹的是怎麼一件東西――便是現在也沒有知道――只是無端的覺得狀如小狗而很兇猛。
「他不咬人么?」
「有胡叉呢。走到了,看見猹了,你便刺。這畜生很伶俐,倒向你奔來,反從胯下竄了。他的皮毛是油一般的滑……」
我素不知道天下有這許多新鮮事:海邊有如許五色的貝殼;西瓜有這樣危險的經歷,我先前單知道他在水果店裡出賣罷了。
「我們沙地里,潮汛要來的時候,就有許多跳魚兒只是跳,都有青蛙似的兩個腳……」
阿!閏土的心裡有無窮無盡的希奇的事,都是我往常的朋友所不知道的。他們不知道一些事,閏土在海邊時,他們都和我一樣只看見院子里高牆上的四角的天空。
可惜正月過去了,閏土須回家裡去,我急得大哭,他也躲到廚房裡,哭著不肯出門,但終於被他父親帶走了。他後來還托他的父親帶給我一包貝殼和幾支很好看的鳥毛,我也曾送他一兩次東西,但從此沒有再見面。
現在我的母親提起了他,我這兒時的記憶,忽而全都閃電似的蘇生過來,似乎看到了我的美麗的故鄉了。我應聲說:
「這好極!他,――怎樣?……」
「他?……他景況也很不如意……」母親說著,便向房外看,「這些人又來了。說是買木器,順手也就隨便拿走的,我得去看看。」
母親站起身,出去了。門外有幾個女人的聲音。我便招宏兒走近面前,和他閑話:問他可會寫字,可願意出門。
「我們坐火車去么?」
「我們坐火車去。」
「船呢?」
「先坐船,……」
「哈!這模樣了!鬍子這么長了!」一種尖利的怪聲突然大叫起來。
我吃了一嚇,趕忙抬起頭,卻見一個凸顴骨,薄嘴唇,五十歲上下的女人站在我面前,兩手搭在髀間,沒有系裙,張著兩腳,正像一個畫圖儀器里細腳伶仃的圓規。
我愕然了。
「不認識了么?我還抱過你咧!」
我愈加愕然了。幸而我的母親也就進來,從旁說:
「他多年出門,統忘卻了。你該記得罷,」便向著我說,「這是斜對門的楊二嫂,……開豆腐店的。」
哦,我記得了。我孩子時候,在斜對門的豆腐店裡確乎終日坐著一個楊二嫂,人都叫伊「豆腐西施」⑹。但是擦著白粉,顴骨沒有這么高,嘴唇也沒有這么薄,而且終日坐著,我也從沒有見過這圓規式的姿勢。那時人說:因為伊,這豆腐店的買賣非常好。但這大約因為年齡的關系,我卻並未蒙著一毫感化,所以竟完全忘卻了。然而圓規很不平,顯出鄙夷的神色,彷彿嗤笑法國人不知道拿破崙⑺,美國人不知道華盛頓⑻似的,冷笑說:
「忘了?這真是貴人眼高……」
「那有這事……我……」我惶恐著,站起來說。
「那麼,我對你說。迅哥兒,你闊了,搬動又笨重,你還要什麼這些破爛木器,讓我拿去罷。我們小戶人家,用得著。」
「我並沒有闊哩。我須賣了這些,再去……」
「阿呀呀,你放了道台⑼了,還說不闊?你現在有三房姨太太;出門便是八抬的大轎,還說不闊?嚇,什麼都瞞不過我。」
我知道無話可說了,便閉了口,默默的站著。
「阿呀阿呀,真是愈有錢,便愈是一毫不肯放鬆,愈是一毫不肯放鬆,便愈有錢……」圓規一面憤憤的回轉身,一面絮絮的說,慢慢向外走,順便將我母親的一副手套塞在褲腰裡,出去了。
此後又有近處的本家和親戚來訪問我。我一面應酬,偷空便收拾些行李,這樣的過了三四天。
一日是天氣很冷的午後,我吃過午飯,坐著喝茶,覺得外面有人進來了,便回頭去看。我看時,不由的非常出驚,慌忙站起身,迎著走去。
這來的便是閏土。雖然我一見便知道是閏土,但又不是我這記憶上的閏土了。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圓臉,已經變作灰黃,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皺紋;眼睛也像他父親一樣,周圍都腫得通紅,這我知道,在海邊種地的人,終日吹著海風,大抵是這樣的。他頭上是一頂破氈帽,身上只一件極薄的棉衣,渾身瑟索著;手裡提著一個紙包和一支長煙管,那手也不是我所記得的紅活圓實的手,卻又粗又笨而且開裂,像是松樹皮了。
我這時很興奮,但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只是說:
「阿!閏土哥,――你來了?……」
我接著便有許多話,想要連珠一般湧出:角雞,跳魚兒,貝殼,猹,……但又總覺得被什麼擋著似的,單在腦裡面迴旋,吐不出口外去。
他站住了,臉上現出歡喜和凄涼的神情;動著嘴唇,卻沒有作聲。他的態度終於恭敬起來了,分明的叫道:
「老爺!……」
我似乎打了一個寒噤;我就知道,我們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說不出話。
他回過頭去說,「水生,給老爺磕頭。」便拖出躲在背後的孩子來,這正是一個廿年前的閏土,只是黃瘦些,頸子上沒有銀圈罷了。「這是第五個孩子,沒有見過世面,躲躲閃閃……」
母親和宏兒下樓來了,他們大約也聽到了聲音。
「老太太。信是早收到了。我實在喜歡的了不得,知道老爺回來……」閏土說。
「阿,你怎的這樣客氣起來。你們先前不是哥弟稱呼么?還是照舊:迅哥兒。」母親高興的說。
「阿呀,老太太真是……這成什麼規矩。那時是孩子,不懂事……」閏土說著,又叫水生上來打拱,那孩子卻害羞,緊緊的只貼在他背後。
「他就是水生?第五個?都是生人,怕生也難怪的;還是宏兒和他去走走。」母親說。
宏兒聽得這話,便來招水生,水生卻鬆鬆爽爽同他一路出去了。母親叫閏土坐,他遲疑了一回,終於就了坐,將長煙管靠在桌旁,遞過紙包來,說:
「冬天沒有什麼東西了。這一點干青豆倒是自家曬在那裡的,請老爺……」
我問問他的景況。他只是搖頭。
「非常難。第六個孩子也會幫忙了,卻總是吃不夠……又不太平……什麼地方都要錢,沒有規定……收成又壞。種出東西來,挑去賣,總要捐幾回錢,折了本;不去賣,又只能爛掉……」
他只是搖頭;臉上雖然刻著許多皺紋,卻全然不動,彷彿石像一般。他大約只是覺得苦,卻又形容不出,沉默了片時,便拿起煙管來默默的吸煙了。
母親問他,知道他的家裡事務忙,明天便得回去;又沒有吃過午飯,便叫他自己到廚下炒飯吃去。
他出去了;母親和我都嘆息他的景況:多子,飢荒,苛稅,兵,匪,官,紳,都苦得他像一個木偶人了。母親對我說,凡是不必搬走的東西,盡可以送他,可以聽他自己去揀擇。
下午,他揀好了幾件東西:兩條長桌,四個椅子,一副香爐和燭台,一桿抬秤。他又要所有的草灰(我們這里煮飯是燒稻草的,那灰,可以做沙地的肥料),待我們啟程的時候,他用船來載去。
夜間,我們又談些閑天,都是無關緊要的話;第二天早晨,他就領了水生回去了。
又過了九日,是我們啟程的日期。閏土早晨便到了,水生沒有同來,卻只帶著一個五歲的女兒管船隻。我們終日很忙碌,再沒有談天的工夫。來客也不少,有送行的,有拿東西的,有送行兼拿東西的。待到傍晚我們上船的時候,這老屋裡的所有破舊大小粗細東西,已經一掃而空了。
我們的船向前走,兩岸的青山在黃昏中,都裝成了深黛顏色,連著退向船後梢去。
宏兒和我靠著船窗,同看外面模糊的風景,他忽然問道:
「大伯!我們什麼時候回來?」
「回來?你怎麼還沒有走就想回來了。」
「可是,水生約我到他家玩去咧……」他睜著大的黑眼睛,痴痴的想。
我和母親也都有些惘然,於是又提起閏土來。母親說,那豆腐西施的楊二嫂,自從我家收拾行李以來,本是每日必到的,前天伊在灰堆里,掏出十多個碗碟來,議論之後,便定說是閏土埋著的,他可以在運灰的時候,一齊搬回家裡去;楊二嫂發見了這件事,自己很以為功,便拿了那狗氣殺(這是我們這里養雞的器具,木盤上面有著柵欄,內盛食料,雞可以伸進頸子去啄,狗卻不能,只能看著氣死),飛也似的跑了,虧伊裝著這么高底的小腳,竟跑得這樣快。
老屋離我愈遠了;故鄉的山水也都漸漸遠離了我,但我卻並不感到怎樣的留戀。我只覺得我四面有看不見的高牆,將我隔成孤身,使我非常氣悶;那西瓜地上的銀項圈的小英雄的影像,我本來十分清楚,現在卻忽地模糊了,又使我非常的悲哀。
母親和宏兒都睡著了。
我躺著,聽船底潺潺的水聲,知道我在走我的路。我想:我竟與閏土隔絕到這地步了,但我們的後輩還是一氣,宏兒不是正在想念水生么。我希望他們不再像我,又大家隔膜起來……然而我又不願意他們因為要一氣,都如我的辛苦展轉而生活,也不願意他們都如閏土的辛苦麻木而生活,也不願意都如別人的辛苦恣睢而生活。他們應該有新的生活,為我們所未經生活過的。
我想到希望,忽然害怕起來了。閏土要香爐和燭台的時候,我還暗地裡笑他,以為他總是崇拜偶像,什麼時候都不忘卻。現在我所謂希望,不也是我自己手制的偶像么?只是他的願望切近,我的願望茫遠罷了。
我在朦朧中,眼前展開一片海邊碧綠的沙地來,上面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我想:希望是本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這正如地上的路;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一九二一年一月。
注釋:
⑴本篇最初發表於一九二一年五月《新青年》第九卷第一號。
⑵猹 作者在一九二九年五月四日致舒新城的信中說:「『猹'字是我據鄉下人所說的聲音,生造出來的,讀如『查'。……現在想起來,也許是獾罷。」
⑶大祭祀的值年 封建社會中的大家族,每年都有祭祀祖先的活動,費用從族中「祭產」收入支取,由各房按年輪流主持,輪到的稱為「值年」。
⑷五行缺土 舊社會所謂算「八字」的迷信說法。即用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相配,來記一個人出生的年、月、日、時,各得兩字,合為「八字」;又認為它們在五行(金、木、水、火、土)中各有所屬,如甲乙寅卯屬木,丙丁巳午屬火等等,如八個字能包括五者,就是五行俱全。「五行缺土」,就是這八個字中沒有屬土的字,需用土或土作偏旁的字取名等辦法來彌補。
⑸鬼見怕和觀音手,都是小貝殼的名稱。舊時浙江沿海的人把這種小貝殼用線串在一起,戴在孩子的手腕或腳踝上,認為可以「避邪」。這類名稱多是根據「避邪」的意思取的。
⑹西施 春秋時越國的美女,後來用以泛稱一般美女。
⑺拿破崙(1769 ― 1821)即拿破崙·波拿巴,法國資產階級革命時期的軍事家、政治家。一七九九年擔任共和國執政。一八○四年建立法蘭西第一帝國,自稱拿破崙一世。
⑻華盛頓(1732 ― 1799)即喬治·華盛頓,美國政治家。他曾領導一七七五年至一七八三年美國反對英國殖民統治的獨立戰爭,勝利後任美國第一任總統。
⑼道台清朝官職道員的俗稱,分總管一個區域行政職務的道員和專掌某一特定職務的道員。前者是省以下、府州以上的行政長官;後者掌管一省特定事務,如督糧道、兵備道等。辛亥革命後,北洋軍閥政府也曾沿用此制,改稱道尹。
關於小說《故鄉》的寫作背景短篇小說《故鄉》的素材,是魯迅1919年從北京回故鄉的見聞,但它深刻地概括了1921年前三十年內,特別是辛亥革命後十年間中國農村經濟凋敝、農民生活日益貧困的歷史,反映了那個時代的社會風貌。1919年12月,魯迅從北京回到故鄉紹興,與同族十多戶人家共同賣掉新台門故宅,帶著母親、三弟及家屬來到北京。這次回到鄉間,幼年的夥伴、農民章閏水特地從海邊農村進城來探望魯迅。章閏水年紀剛過三十,已是滿臉皺紋,形容憔悴,講述了「農村做人總是難,一點東西拿出去總是要捐三四回」的悲慘處境,引起了魯迅深切的同情。後來,魯迅將這次回鄉的經歷,藝術地再現於小說《故鄉》之中,並以章閏水為原型,塑造了閏土這個深刻雋永的人物形象。
小說是用第一人稱寫的,裡面「我」的思想感情真實地反映了魯迅的思想感情,但這是文學作品,經過虛構、想像,所以不能說「我」就是魯迅。課文是小說中的一段插敘,題目《少年閏土》是編者加的,節選出來的章節所表現出來的中心思想與《故鄉》整篇小說的主題是有差異的

⑥ 故鄉是誰的作品

故鄉

(魯迅創作短篇小說)
編輯
《故鄉》是現代文學家魯迅於1921年創作的一篇短篇小說。小說以「我」回故鄉的活動為線索,按照「回故鄉」——「在故鄉」——「離故鄉」的情節安排,依據「我」的所見所聞所憶所感,著重描寫了閏土和楊二嫂的人物形象,從而反映了辛亥革命前後農村破產、農民痛苦生活的現實;同時深刻指出了由於受封建社會傳統觀念的影響,勞苦大眾所受的精神上的束縛,造成純真的人性的扭曲,造成人與人之間的冷漠、隔膜,表達了作者對現實的強烈不滿和改造舊社會、創造新生活的強烈願望。該小說入選初中語文,人民教育出版社九年級(上冊)。[1]

⑦ 《故鄉》是誰寫的

魯迅寫過著名的短篇小說《故鄉》

⑧ 《故鄉》這篇小說是誰寫的

魯 迅(1881—1936)

中國現代偉大的文學家和翻譯家和新文學運動的奠基人。 原名周樹人,字豫才,浙江紹興人,出身於破落的封建家庭。

青年時代受進化論思想影響。1902年去日本留學,原學醫,後從事文藝等工作,企圖用以改變國民精神。1909年回國,先後在杭州、紹興任教。辛亥革命後,曾任南京臨時政府和北京政府教育部部員、僉事等職,兼在北京大學、女子師范大學等校授課。
1918年5月,首次用「魯迅」為筆名,發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第一篇白話小說《狂人日記》,對人吃人的制度進行猛烈,地揭露和抨擊,奠定了新文學運動的基石。五四運動前後,參加《新青年》雜志的工作,站在反帝反封的新文化運動的最前列,成為五四新文化運動的偉大旗手。

1918—1926年間,陸續創作出版了《吶喊》、《墳》、《彷徨》、《野草》、《朝花夕拾》等專集,表現出愛國主義和徹底的民主主義的思想特色。其中,1921年12月發表的中篇小說《阿Q正傳》,是中國現代文學史上傑出的作品之一。

1926年8月,因支持北京學生愛國運動,為反動當局所通輯,南下到廈門大學任教。1927年1月到當時革命中心廣州,在中山大學任教。「四一二」事變以後,憤而辭去中山大學的一切職務。1927年10月到達上海。1930年起,魯迅先後參加中國自由運動大同盟、中國左翼作家聯盟和中國民權保障同盟等進步組織,不顧國民黨政府的種種迫害,積極參加革命文藝運動運動。1936年初「左聯」解散後,積極參加文學界和文化界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

從1927—1936,創作了《故事新編》中的大部分作品和大量的雜文,這些作品收錄在《而已集》、《三閑集》、《二心集》、《南腔北調集》、《花邊文學》、《且介亭雜文》等專集中。魯迅的一生,對中國的文化事業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他領導和支持了「未名社」、「朝花社」等進步的文學團體;主編了《國民新報副刊》、《莽原》、《奔流》、《譯文》等文藝期刊;熱忱關懷、積極培養青年作者;搜集、研究、整理了大量古典文學,批判地繼承了祖國古代文化遺產,編著《中國小說史略》、《漢文學史綱要》、《唐宋傳奇集》等。

1936年10月19日病逝於上海。

《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社戲》、《故鄉》、《蘭亭集序》、《回鄉偶書》……據粗略統計,中小學課本上,魯迅的文章有21篇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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