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小說《來不及說我愛你》結局是怎麼樣的
小說的結局:
慕容沛終是為了江山放棄了靜婉,娶了程謹之,而且還在報紙上發布公告,聲稱自己與尹靜婉無任何關系。當時,靜婉本是應該在去外國的船上了,但是因為船出來故障就留下來了,而她恰好就看見這個消息。
此後,靜婉和慕容沛就鬧翻了。但是,卻突然得知靜婉懷了慕容沛的孩子,於是慕容沛就像是金屋藏嬌一樣地把靜婉關在一間房子里。
冬天的夜裡,慕容沛留在小屋那過夜,攬著靜婉睡覺。那一夜睡著前,靜婉對慕容沛出奇地溫柔,慕容沛也就安心地睡著了。而靜婉,則在慕容沛睡著後起來,模仿著他的筆記,寫了封信,蓋了個慕容沛的印章,然後走了。
但後來,靜婉還是在火車上被慕容沛的手下找到帶了回去,孩子卻流掉了。當靜婉躺在床上的時候,程謹之來了,希望靜婉可以離開到外國去。靜婉當時只覺得絕望,於是和程信之一同去了美國。
幾年後,程信之和靜婉早已在美國結了婚,且還生了一個女孩。當程信之帶著靜婉回到程家後,程信之的大哥大怒,因為他知道慕容沛其實還深深愛著靜婉的,即使隔離這些年,也都還愛著。今年初的時候,謹之和慕容沛吵得都差點離婚了。
這時,突然到訪程家的慕容沛自然也就遇見了靜婉。他看著她,只覺得無以言喻的悲哀。
幾天後,慕容沛找到靜婉,央求靜婉離開程信之,靜婉斷斷是拒絕了的。然後,慕容沛帶靜婉到仿造的烏池去,給她吃她曾經最喜歡吃的甜點。但是,靜婉都很淡然,只是說那已經是過去了。
可,慕容沛他那樣驕傲的一個人,他縱是得不到靜婉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旁人奪去了。於是,他安排了一場車禍,程信之和他們的女兒死了。
那是,靜婉只是抱著孩子來到慕容沛的處所,對著那屋子喊:「沛豐,我回來了。」然後,用慕容沛送給她的槍,在慕容沛面前,自殺了。
慕容沛只是覺得瞬間就天翻地覆了,再也不會抱有任何希望了,他靜靜地坐在地上,抱著靜婉柔軟的身子,感覺到她的血靜靜地流淌出來,也是帶著她的獨特的香味。他那樣手足無措,那樣悲哀,以致於當程謹之來找他的時候,他也是是大聲地吼了一句:「你想要這江山,送給你便是了。」
匪我思存,國內原創愛情小說領軍人物、編劇 ;湖北省作協成員 ,在多家知名雜志發表過小說;已出版作品20多部,並在內地、香港、台灣、越南等地發行。多部小說已授出電視劇和電影改編權。代表作《佳期如夢》《來不及說我愛你》《千山暮雪》《東宮》。2005年正式出版第一部小說,曾用筆名思存,又名費小存、離餡三千里。
㈡ 問幾本小說的結局。急!!!
西風興,秋夜長,月冷霜華凝。
兩壺辛辣的燒刀子。
兩只空壇子。
我和溫孤長老坐在嘉蓮殿的台階上,聊了一個晚上。突然發現重火宮的長老都愛和人說故事,而且都是很多年前的破事。聽了一宿,沒聽出點味,只覺得心裡發酸。
得從二十多年開始說起。
重火宮老老宮主重某某死了,兒子重甄上台當老大。
重甄接管重火宮後,很快就得了個稱號,紅玉宮主。
紅玉,象徵尊嚴,熱情,豪邁,愛情。
重甄一個人擁有前三種特徵,這名字自然是當之無愧。
只要聽過重火宮的人,就一定知道重甄。只要聽過重甄名字的人,就一定知道這人是個地地道道的武痴。
重甄的一生都在盲目追求至高無上武學秘籍。
為武生,為武死。
重甄的相貌和武功已不用多說,他對人熱情大方的態度才是人們贊不絕口的地方。可惜如此一個優秀的男子,已近而立之年都看不上任何女人。
薛紅的出現徹底打亂了他的生活。
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
一個風情萬種又擁有絕世容貌的女人。
不似別的女子那樣故作嬌羞,絕對服從,薛紅行事灑脫自如,有自己的一套原則,或者說,是有些自以為是。
江湖上的人都說,薛紅是美女,更是盪婦。
與無數男人有染,卻從不交出真心。
可是重甄就這么摔進去了。
沒有心思習武看書,整天就只想看著她。
憑著自己在武林中的地位,把薛紅弄進了重火宮,不顧別人的反對,硬把她提成了重火宮的護法之一。
薛紅說,重甄宮主,你待我不薄,我願意生孩子,可我還是會走。
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
沒過多久,重火宮的少宮主出世了,卻沒人知道他的母親是誰。
薛紅消失了。
重甄借酒消愁,痛飲了幾天幾夜。
從此不準任何人提及薛紅二字,違者殺無赦。
重甄對武學消失的熱情一夜間又重新回來了,自此發誓一定要練成重火宮的傳世秘籍——《蓮神九式》。
他看到秘籍的內容後,又看了看還是嬰孩的重蓮。
幾乎與薛紅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臉。
他放棄了。
決定讓兒子來練這門武功。
紅玉宮主重甄是一個性情中人,做事風風火火,來去匆匆。可他的兒子從小就是一副溫柔的樣子,既不像爹,也不像娘。
而且隨著年紀的增長,重蓮越是喜怒不形於色。
什麼苦都能吃,什麼虧都能忍。
最後,已經到達了遇到任何事都可以沒有表情的程度。
所以,直到重甄死,都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麼事,讓一個兒子面無表情地殺掉了自己的父親。
後來重蓮才知道了始作俑者的名字叫薛紅。
薛紅害他的父親性情大變。
薛紅害他經歷了這么多原本不該發生在孩子身上的磨難。
薛紅害他成為了一個不男不女,雌雄同體的怪物!
殺了薛紅?
不,太便宜她了。
於是他開始計劃,要讓薛紅生不如死。
薛紅離開重火宮以後,便自立門派,住在了采蓮峰。
據說薛紅和副幫主林立堂有一腿。
跟蹤林立堂的某一日,發現他去了一個偏僻的小村莊。村外山清水秀,風景如畫,雖無繁華建築,卻美得讓人心生神往。
那個村的名字叫做亂葬村。
林立堂似乎是去那裡找人,卻敗興而歸。
林立堂走了,重蓮卻留下了。
因為他看到了他從沒見過的畫面。
水湄處,一葉小小的扁舟。
舟旁蹲著一個白衣少年,眉心綴了粒絳紅色的美人痣。
少年正費力地在水中洗衣服,不時會用手背擦擦額頭上的汗液。
舟上一支小草,在半空中左右搖晃。
重蓮正納悶是怎麼一回事,小草就飛了出來。一隻小手伸出,接住了小草。
隨著舟上坐起一個少年。
少年只穿了褲子,上身赤裸。
他跳下船,悄悄跑到了白衣少年的後面。
白衣少年渾然不覺有人在其身後。
他把小草插在了白衣少年的腦袋上,然後對著耳朵大吼一聲:「軒鳳哥——少爺我給你扎揪揪!」
白衣少年手一抖,一下撲倒在了水中,渾身濕透。
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看著半裸少年。
「我幫你洗衣服,你還捉弄我!」
那半裸的少年嗷的叫了一聲,跟著跳下去。
「洗澡啊,洗澡~洗澡。」
跳下去以後還不斷潑水在白衣少年的身上,幾乎把他逼哭。
年少的日子,幸福且簡單。
重蓮從來沒見過這么自然的笑容。
他站在一塊巨石後,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倆。
但是一想到天黑之前得趕回去練武,他沒有逗留太久就離開了。
可是回去以後,滿腦子都是那兩個少年歡笑嬉鬧的樣子。
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缺少了什麼。
後來,他會經常抽空去亂葬村,即使重火宮離那裡很遠很遠。時間長了,竟然連要找薛紅報仇這碼事都忘了。
他只是想去看看別的孩子是怎麼度過童年的。
他很喜歡看那個頑皮少年笑。
看著他們笑,他也會跟著笑。
他與那兩個少年一起長大,可是他們不知道他的存在。
直到有一日,他被重甄叫到了密室,幾天幾夜都沒出來。
等他出來的時候,裡面只剩下了重甄的屍體。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去過亂葬村。
自己是不需要幸福和童年的。
他終於明白。
可是他依然會天天想起那兩個少年,那個似乎永遠處於夏季的亂葬村。
不見天日卻白如雪的重火宮,又似乎永遠不會度過嚴冬。
到了男孩發育的年紀,宮里的人說要替他送上幾個美女侍寢。
他拒絕了。
他選擇了自己的大師兄,宇文玉磬。
天天叫進房裡,卻沒有發生任何事。
宇文玉磬看他的神色越來越復雜,他卻沒有絲毫動容。
再過了幾年,宇文玉磬背叛了他,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突然聽說林立堂找到兒子的消息。
他又一次來到了亂葬村。
沒有看到林立堂,卻發現了一片鳳凰竹林,還有竹林裡面的小屋。隔得很遠,他就聽到了裡面傳來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陽光透過竹林,直照入了小屋。
屋裡兩個赤裸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那個長了美人痣的少年正壓在昔日頑皮的少年身上,慢慢搖晃著自己的身軀。下面的少年用力張開雙腿,抱著進入自己身體的人,發出了痛苦而歡愉的叫聲。
重蓮驚愕得說不出話。
然後他離開了。
回去以後他才知道,半老徐娘薛紅竟然動情了。
一個可以當她兒子的少年,名叫林軒鳳。
而那個他一直掛念著的少年,就是林立堂的兒子。
林立堂與薛紅的兒子,林宇凰。
復仇開始了。
挑撥離間的事做盡了,找到了一些爭取把林宇凰騙得團團轉,悲痛欲絕的情況下,修煉了他給的秘籍,青蓮花目。
林軒鳳覺得殺了林立堂對不住自己喜歡的人,被薛紅騙上了采蓮峰。
林宇凰忘了林軒鳳。
殺掉了林立堂。
林軒鳳回來,順理成章地被林宇凰拒絕。
原本准備釣的大魚自己上鉤了。
薛紅死了,包括她肚子里的,林軒鳳的孩子。
一件接一件,一環扣一環,全都進行得十分順利。
可是直到最後,他才知道,從頭到尾都錯了。
薛紅不是林宇凰的母親。
原本殺父的經歷讓他已經不再介意自己殺了母親。
他照樣可以舒舒服服地過日子,可以不替林宇凰找回兩件寶物,直接將他鎖在重火宮里,讓他成為自己的禁臠。
可是他沒有。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要林宇凰知道這一切。
他一直很清醒。
很清醒地看著自己錯下去。
上天眷顧他,林軒鳳患肺癆死了。
可是他依然不知收手,還是讓林宇凰想起了所有的事。
終於,重蓮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要做出這么多傻事。
只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他練成了蓮翼。
這個時候,害他壽命急劇縮短的人還捅了他一刀。
那個蠢貨說要他死。
那個蠢貨恨他。
我往口中灌下一口燒刀子,看著天上的繁星,痴痴地笑了一下:「溫孤長老,那個在我昏迷前告訴我要去尋找寶貝的人,是你吧?」
溫孤東泰點點頭。
我又灌了一口酒。
「長老,他埋在哪裡?帶我去見他……」
溫孤東泰道:「埋?我只說他自殺,可沒說他死。」
手中的酒壺砰然落地。
「他的武功廢了,所以也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哎,你還是不要看到的好。」
我不假思索地站起來,跪在了他的面前。
「讓我見他,求您了。」
溫孤東泰閉上眼,搖了搖頭。
秋日的瑤雪池。
紅蓮已謝,滿院落葉。
有一個人坐在蓮池旁的石頭上,長發及腰,烏亮如黑玉。
他就這么靜靜地坐著,背對著我。
那一瞬,我以為自己的眼花了。
反復揉了揉眼睛,才發現真的是他。
忽然,他轉過頭,對著瑤雪池的方向半側過頭:「凰兒。」
我扶著岩石的手一緊。
正准備出去,卻看他站了起來。
他的面前,一棵孤零零的小樹。
「凰兒,凰兒。」
他手中拿著幾片薄薄的竹葉,對著那棵小樹揮來揮去,「凰兒,你看,這是鳳凰竹的竹葉,你最喜歡的鳳凰竹。」
竹葉微微泛黃。
而他依然拿著它,在空中輕輕搖晃。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落葉乍開合。
庭院里一片寂寥空曠。
「凰兒,我把這個給你,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下次不要裝死嚇我了,好不好?」
「你原諒我……好不好……」
…………
暮色凄涼。
小樹在秋風中脆弱地飄搖。
從頭至尾,都只有他一個人在說話。
他的眉頭鎖得很緊,一直盯著小樹,似乎正在等待審判。
落葉卷細沙。
瑤雪池的水清且靜。
澄澄人影浮。
漸漸的,細長的眸子彎了起來。
「凰兒,你原諒我了?你終於不生氣了?太好了,你不生我的氣了……」
他站起身,揚頭眺望著蒼穹。
浩茫茫的蒼穹。
無邊無際的蒼穹。
他伸開雙臂,在庭院中轉了好幾個圈。單薄貼身的輕衣在空中震顫,長發沓颯起舞,烏黑夾雜著雪白,縹緲虛幻,非煙非霧。
「凰兒原諒我了,凰兒,凰兒,凰兒……」
落英繽紛,殘葉翻卷。
四周的景色都因為他而光鮮起來。
清脆的笑聲在庭院中陣陣回盪。
這是我見過他最美的樣子。
因為,他從來沒有這么幸福地笑過。
他朝小樹跑過去。
紫靴在地面摩擦出沙沙聲響。
靴子上的羽絨舞動。
長發如雲游。
他抱住了那棵小樹,輕輕撫摸著樹梢殘敗的枯葉:「凰兒,我會一輩子保護著你,不會讓你受到任何人欺負。因為,我是全天下武功最高的人。」
葉子飄落在地。
他歪著頭,笑得一臉痴迷,耳朵上的銀蓮閃閃發亮。
硃砂和海棠牽著雪芝走了進來。
重蓮立刻轉過頭,看了一眼雪芝,對那棵小樹說:「凰兒,我們的寶貝丫頭來了。芝兒,快叫二爹爹。」
雪芝細細的眉毛擰在了一起:「爹爹,芝兒想二爹爹了。」
重蓮輕輕抱起雪芝。
「二爹爹就在這里。你別老欺負他。他跟你一樣,都是傻小孩。」
雪芝扁了扁嘴,哭了出來。
「爹爹,跟芝兒回家,求你了。」
重蓮轉過頭,溫柔地凝視著小樹:「凰兒,我們回家,好不好?」
秋風吹過。
小樹的枝椏在風中輕輕搖晃。
「二爹爹還想玩,芝兒先回去吧。」
重蓮吻了吻雪芝的頭,把她放在地上。
脫下外套,裹住了小樹。
「凰兒,天氣冷,你又只穿這么點。」
雪芝抬起小小的腦袋,小手抓住了重蓮的褲腳,哭喪著臉道:「爹爹,我求你了,那不是二爹爹,二爹爹早死了……」
重蓮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轉過身,眼神冰冷地看著雪芝,揚起手——
啪!
雪芝白白嫩嫩的臉挨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幼小的身軀重重跌在地上。
雪芝捂著自己被打得紅腫的臉,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重蓮。最後眼眶一紅,趴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海棠垂頭走到雪芝面前,指著小樹。
「芝兒,它就是二爹爹。」
硃砂捂著嘴,眼淚大顆大顆往下落,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沒有死!沒有——凰兒沒有死!!」
重蓮跌跌撞撞地後退了一步,靴子跟撞上了小樹,樹葉被撞落了幾片。他猛然轉過頭去,抱住小樹心疼地說:「凰兒還在的,凰兒還在……凰兒,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嗎……」
小樹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雪芝已經哭到失聲。
「凰兒,你說話,你說話啊,你告訴他們,你還在……」
他用力搖晃著小樹纖細的身軀。
雙眼漸漸失去了神采。
*著小樹,身子慢慢滑在了地上。
抱著自己的雙肩,身體蜷縮起來。
頸項處的紅蓮黯然無光。
海棠抱起雪芝,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道:「宮主,我們退下了。」
重蓮只是呆滯地看著前方。
硃砂揉著哭紅的眼,隨著海棠一起走了回去。
秋風蕭索。
落葉在小樹與重蓮周圍盤旋飛舞。
重蓮貼在了細細的樹幹上,口中似乎在念著什麼東西,仔細認了半晌,才看出是兩個字,凰兒。
沒過多久,他突然按住自己的胸口。
身體一震,一口血吐了出來。
血順著他的嘴角流到了領口。
又連咳了幾聲。
他翻過身,仰頭*在樹幹上,眼神散渙地喘氣。
一抹月色落下。
照得他臉色越發蒼白。
我抓住岩石的手早已血流如注。
沒過多久,他又伸手將樹干抱住,閉上了眼睛。
一滴眼淚從他眼角流出。
順著白玉般的臉,一直滾落到下巴。
我從岩石上跳了下來,朝他走過去。
每走一步,心都在瘋狂地跳動。
我停在了他的面前。
伸手刮掉了他眼角的淚水,用袖子替他擦了擦嘴邊的血。
重蓮驀然睜開眼睛。
一雙漆黑的眼睛。
瑤雪池彷彿這一瞬間有了生命,水聲潺潺。
飛舞的落葉中。
我與他靜靜地凝視著對方,許久許久。
「蓮,我想雪芝了。」我朝他伸出了手,「一起回去……好不好?」
秋月圓如鏡。
月色如水。
重蓮將手放在了我的手上。
嘴唇微微顫抖。
「好。」
我拉著他站了起來。
曇花一現,蜉蝣朝生暮死,都有過最美的一刻。
人的一生相對萬物的永恆來說,卻也不過是彈指的一瞬。
他殺過多少人,做過多少錯事,是男人或是女人,抑或是二者皆非……對我來說,早已再不重要。
事到如今,無論是仇恨還是孽報,我都願意去背負。
願意與他一起背負。
重蓮緊緊握住我的手,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我在重蓮的臉上捏了一把:「大美人,不要再做白日夢了。」
瑤雪池的出口,海棠和硃砂一人抱著一個女孩。
兩個女孩的臉柔似春風,笑若花容。
不識君誰憐天下。
為誰妍月貌花容。
如今,我已擁有花容天下。
(全文完)
花容天下de ..
㈢ 主角為了大業可以舍棄一切的小說
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㈣ 好看的小說,最好是經典的,不要傻傻的那種,結局是大團圓的HAPPY ENDING,謝啦!!!~~~
何以笙簫默
青青陌上桑
第一皇妃
白晝的星光
㈤ 男生女生小說建成大業全文下載
我很杯具的沒有看到建城大業的下部——也就是說,偶不知道結局。 真的很額、同樣身為生米的我…… 也沒看 。 真杯具 。、
㈥ 小說結局想不到
《小子,我看上你了》
㈦ 有一句話形容「忍著屈辱 日後必建成大業 」 這句話原文是什麼
《史記·越王勾踐世家》記載:吳既赦越,越王勾踐反國,乃苦身焦思,置膽於坐,坐卧即仰膽,飲食亦嘗膽也。曰:「女忘會稽之恥邪?」身自耕作,夫人自織,食不加肉,衣不重采,折節下賢人,厚遇賓客,振貧弔死,」與百姓同其勞。
公元前496年,越王勾踐即位。吳王趁越國剛剛遭到喪事,就發兵攻打越國。吳越兩國在槜李(今浙江嘉興西南)地方,發生一場大戰。吳王闔閭滿以為可以打贏,沒想到打了個敗仗,自己又中箭受了重傷,再加上上了年紀,回到吳國,就咽了氣。
吳王闔閭臨終時告誡兒子夫差說:「不要忘記報越國的仇。」夫差即位後,遵照遺訓,日夜勤兵,矢以報越。夫差為報父仇,大力整飭軍旅,積極備戰。並且派人朝夕立於庭門,每逢夫差出入,就向他發問:「夫差,你忘記越王的殺父之仇了嗎?」夫差即大聲回答:「是,不敢忘!」
勾踐聞吳王夫差日夜練兵欲攻越以報父仇,打算欲先伐吳國,主張「先吳未發往伐之」。范蠡諫:「不可。吳國練兵快三年了。這回決心報仇,來勢兇猛。咱們不如守住城,不要跟他們作戰。」越王勾踐不聽大夫范蠡勸告,興師伐吳。吳王夫差聞之,親率精兵擊越,兩軍大戰於夫椒(今江蘇吳縣)。終因力不能敵,越軍慘敗於夫椒,勾踐率殘兵五千,退守會稽山(今紹興東南)。夫差追而圍之。
在危急存亡關頭,勾踐採納了范蠡的建議決定以屈求生。勾踐一面准備死戰,一面派文種向吳王夫差求和,以美女、財寶疏通吳太宰伯嚭,要他勸說夫差允許越國作為吳的屬國存在下來,那時,勾踐願做吳王的臣僕,忠心侍奉吳王;不然,勾踐將「盡殺其妻子,燔(燒)其寶器,悉五千人觸戰。」在伯嚭的勸說下,吳王夫差不顧伍子胥的反對,答應了越國的求和,但要勾踐夫婦到吳國為他服役。
文種回去向勾踐報告。勾踐將國內事情託付給文種等大臣,自己帶著夫人和范蠡去吳。抵達吳都,夫差有意羞辱勾踐,讓他們住在其父闔閭墳墓旁的一間石屋裡守墳喂馬,有時騎馬出門還故意要他牽馬在國人面前走過。面對這種情況,勾踐忍辱負重,自稱賤臣,對吳王執禮極恭,吃粗糧、睡馬房、服苦役,「服犢鼻、著樵頭;夫人衣無緣之裳、施左關之襦。」小心伺候夫差,做到百依百順,養馬、除糞、灑掃。夫差生病,勾踐前去問候,還掀開馬桶蓋觀察夫差拉的大便,體貼夫差的病情。勾踐的「問疾嘗糞」行為博得了吳王夫差的歡心。時間過去3年,由於勾踐盡心服侍,再加上伯嚭不時接受文種派人所送之禮而在夫差前為勾踐說好話,使夫差認為勾踐已真心臣服,於是決定放勾踐夫婦和范蠡回國。
勾踐歸國後,立志報仇雪恥。他唯恐眼前的安逸消磨了志氣,在吃飯的地方掛上一個苦膽,每逢吃飯的時候,就先嘗一嘗苦味,還自己問:「你忘記會稽之辱了嗎?」他還把席子撤去,用柴草當作褥子。這就是「卧薪嘗膽」典故的由來。
為了使國家富強起來,勾踐親自參加耕種,夫人也自己織布,來鼓勵生產。因為越國遭到亡國的災難,人口大大減少,他訂出獎勵生育的制度。要文種管理國家大事,范蠡負責練兵,自己虛心聽取別人的意見,救濟貧窮的人,與老百姓同甘共苦,因而深得人心。勾踐經過十年生聚,十年教訓,終於以弱勝強,實現了復國的夙願。
勾踐以忍耐成就了大業,可見忍之重要。忍耐是一種謀略,忍耐是一種意志,忍耐是一種修煉,忍耐是一種信心,忍耐是一種成熟人性的自我完善。
俗話說,「百忍成金」,意思是說,人要學會容忍。忍耐者,把挫折當作經驗,卧薪嘗膽,韜光養晦,積蓄能量,等待時機再成正果。不善忍耐者,遇事情不順時,拍案而起,拂袖而去,倒是痛快,也許失去的是永遠的機會。
確定了追求目標,然後開始前進。在實現目標的條件還不具備,達成目標的力量懸殊太大時,忍耐是最佳選擇。在兩軍對壘中,呼叫著狂沖而出的英雄很多,但結局大多血灑疆場;平時生活中,工作中也不乏這樣的現象,那些不能忍受僵持狀態,草率出擊的人往往是失敗者。
㈧ 求一本重生小說,女主結局為男主大業詐死,男主殉情,女主投井去地府找回男主,閻王懼怕女主,令其重生
我在看《鳳凰錯。替嫁皇妃》也是重生在自己身上的小說,感覺還不錯
㈨ 一本小說,男主和女主好像小時候就認識,女主還給男主當過家庭教師,女主要比男主大,男主好像是叫成大業
楔子
一踏進這間屋子,向柔就後悔了。
這是一棟日式風格的平房,四周環繞著綠意盎然的竹林,木屋建築得精緻清雅,位於成家的私人土地上。成家的老奶奶喜愛這兒的清靜,一年裡總會來住個兩、三次。
平常日子裡,這里根本沒有人跡。成大業說,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她原本以為,他指的是校園里某個僻靜的角落,沒想到他卻是帶她來到這里。
嘎吱一聲,門被關上了。
她迅速轉身,看著身穿高中制服、緩步走來的成大業,那高大健碩的身軀,遮去窗外的燈光,讓屋內顯得更陰暗。
「後悔了?」他問道,低沉的嗓音,像是讓黑暗變得暖燙而親昵。
她咬緊唇瓣,沒有說話,拳頭握得更緊,指尖都陷入柔軟的掌心。
上山來的這段路,成大業猛催油門,把那台重型摩托車騎得飛快,她坐在後座,涼冷的夜風讓醉意醒了大半,後悔伴隨著某種奇異的緊張,輕啃著她的每吋神經。
「或者說,你怕了,想要臨陣脫逃?」他的口氣,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挑釁。
向柔立刻抬頭,清澈的眼裡透著倔強。
「誰說我怕了?」
「不怕?」健碩的身軀又靠近些許。
「當然!」她逞強的把小臉抬得更高,這才赫然發現,他已經靠得太近,近到她的肌膚上,都能感受到那撩人的呼吸。
「很好。」
這兩個字,落在她發乾的唇瓣上,隨之而來的,是熱燙的男性薄唇,緊密的覆蓋住她。
向柔瞪大眼,先是全身僵硬,接著本能的想掙扎,但他強健的雙臂,卻將她牢牢固定在懷中,大掌探進她過肩的發,霸道的舌尖喂入她的口中。
強烈的男性氣息與火燎般的觸感,讓她驚慌的又想掙扎,他卻一手箝住她的雙腕,另一手探上她胸前,弄亂平整的制服,揉落那朵畢業生代表的胸花。
放肆的熱吻,勾起體內殘余的醺意,她全身都在發燙、在發軟,神智逐漸迷醉。
屬於他的氣息、力量,以及狂烈的渴望,淹沒她的抗拒,挑動那存在已久,卻始終被漠視的期待,誘惑她不由自主的開始響應。
貼合的唇瓣,許久後才分開,成大業注視著她酡紅的粉頰,以及被吻得紅潤的唇,深幽的眸子恣意遊走,發現她凌亂的制服,被揉開幾顆扣子,露出柔嫩的酥胸。
沙啞的呻吟逸出喉間,慾望終於決堤,他再度低頭,更狂猛的吻住她,將她抵壓到房內那張簡單而整潔的床上。
原本,他們約定的只是一個吻。
但是那個吻卻像一簇火苗,點燃壓抑許久的禁忌之火。
一切發展得太快,快得讓向柔措手不及。她殘余的理智,不斷提醒著,要是再不抗拒,肯定要釀成大錯……
偏偏,這么錯誤的事,感覺起來卻是對極了……
黝黑寬厚的大掌,平貼著她修長的身軀滑下,撩起黑色制服裙。她全身一僵,驚慌的按住他的手,眼裡透著無助與不確定。
「別怕,」他低語著,氣息滑入她的發。「我不會傷害你……」
她的手漸漸軟弱下來,倚靠著他的胸膛,任由他咬開殘余的扣子,剝開潔白的制服……
「你是我的。」他低嗄的宣布,單手解開褲頭,結實的身軀擠入她的雙腿之間,硬如烙鐵的慾望壓下,抵入她的柔潤……
痛!
向柔低叫一聲,感覺到他愈來愈強大的力量。
「不會痛了,忍忍!」他抵著她的額,汗水沿著黝黑的臉龐滑下,滴落在她雪嫩的頸間,艱難的再往前探。
她覺得像是被捅了一刀!
痛已經不足以形容這一切,她覺得自己快被撕裂了!醺然的醉意,以及意亂情迷的渴求,已經被劇痛驅逐得半點不剩。
「停!」她奮力掙扎,推著他的寬肩。「你、你!出去!」
他還當真後退,但是,當她稍松一口氣時,他竟又抓住她的纖腰,往軟嫩的深處沖刺得更深。
她咬牙痛吟,開始懷疑,自己會死在這張床上。明天的報紙,在地方新聞的那一版上,就會出現「高中畢業生偷嘗禁果,命喪山中小屋」的標題,到時候全村的人都會知道,她跟他……
他們在這里
在這張床上
「我叫你停!」她痛得失去理智,不斷捶打他的肩膀。「立刻停下來!」
成大業根本停不下來,垂涎許久的美食,終於入了口,教他怎麼捨得吐出來?她是如此的柔嫩緊箍,讓他難以克制。現在,就算是有一把槍抵住他的頭,他也無法停止。
向柔痛怒交集,決定以「武力鎮壓」,抓起床邊一個瓦制小盆栽,就往他頭上砸去。
「你想做什麼?」他火速出手,箝住那隻即將行凶的小手。「這會砸破頭的。」
「我就是要砸破你的頭!」
「你想看我頭破血流啊?」
「是你先讓我流血的!」
「你這個瘋女人!」他嘶聲咆哮,費力的制止她的暴行。
兩人就這么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像麻花捲似的纏在一起,展開貼身的「肉搏戰」。
他下顎緊綳,忍住澎湃的慾望,剋制著不因她的扭動而瘋狂。
「再給我一點時間。」
她立刻拒絕。「休想!滾下去,離我遠一點!」
成大業咬緊牙根,顫抖的深吸一口氣,用最緩慢的速度離開她。龐大的身軀側翻,潰倒在床上,喘息得像是剛被人狠狠折磨過。
他咬牙苦忍的表情,讓向柔看得更是火大。她才是受疼的那個人啊!這個「加害者」,憑什麼露出那種表情?
她勉強撐起身子,抓攏敞開的上衣,遮住被他吻得敏感略疼的豐盈,身子挪向床沿。但是,才剛有動作,他就火速探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對她的試圖「離場」,表現嚴正的抗議。
「你要去哪裡?」
「回家。」她瞪著他,另一手又想去抓盆栽。
成大業迅速壓倒她,奪去那個危險的凶器,遠遠扔到牆角去。「你聽我說,第一次總是會……」
她根本不肯聽,努力想把他踹下床,兩人再度纏斗在一起,滿床滾來滾去。
嘎吱!
門被推開了,一個樣貌剛毅的青年,不知何時走進屋內,已經來到房門口,把兩人衣衫不整的模樣盡收眼底。
即便是戰況激烈,成大業的反應仍舊極快。他迅速翻身側躺,小腹硬挨了向柔兩腳,卻只是悶哼一聲,沒有退開,堅持用身軀擋住她。
兩個男人打了個照面,被擋在後頭的向柔,這才察覺門口出現不速之客。她探出頭來,瞧見那張熟悉的面孔,就詫異的喊出聲。
「大哥!」
她嘴上喊著大哥,腦子里卻浮現「完了」兩個大字。
糟糕!這會兒是罪證確鑿、抓姦在床了,任誰都能一眼看出,她跟成大業是做了什麼「好事」。
室內靜悄悄的,只聽得見屋外的陣陣蟲鳴,三人都沒有說話。向榮跳燃著怒火的目光,輪流在兩人臉上轉了幾圈,半晌後才徐緩的開了口。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第一章
那天的氣候,一如往常的炎熱。
陽光照拂著這個台灣中部的小鎮,幾輛載運花卉的貨車,駛過鎮上的街道,往外地運送各種新鮮花卉。
九月二日的清晨,早起的人數增加不少。除了忙碌不已的花商,國小、國中的學生們也結束暑假,紛紛穿起制服、背起書包,精神抖擻的走向校門,笑聲與招呼聲此起彼落,晨間的街道顯得生氣蓬勃。
當然,高中生也不例外。
相較於街道上的喧鬧,鎮上最華麗的那間花園洋房,卻是異常的寂靜。
成家人雖然很早就醒了,卻個個躡手躡足,任何動作都是小心翼翼,就連園丁也得握著水管,半蹲著澆花。幫佣的陳嫂,在廚房與飯廳間走動,端上豐盛的早餐。
只是,圍在桌邊的三對中年夫妻,外加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奶奶,個個神色緊張,對滿桌菜餚視而不見,視線緊粘在走廊盡頭,那扇緊閉的房門上。
那扇門始終沒有動靜,電鈴卻突然響起。
所有人臉色大變,坐在主位上的老奶奶,更是握著佛珠,緊張的猛揮手。
「快、快!快去開門,免得吵醒大業!」她連忙說道,佛珠喀啦喀啦的轉個不停。
離門最近的成文,領了母親的指示,連忙離開餐桌,三步並作兩步的沖向門口,急急忙忙把門打開。
大門外頭,站著一個少女。
少女的身段修長、五官清秀,文靜得像一株梅花,因為冷若冰霜,所以更顯清麗。她穿著簇新的高中制服,白色的上衣和及膝的黑色百褶裙,都熨燙得極為平整,整個人看來乾乾凈凈、整整齊齊,連齊肩的發絲,都平順得不見一丁點的亂。
「成叔,早安。」她禮貌的頷首,聲音清脆。
成文眼裡燃起希望之火,彷彿看見救世主翩然降臨。「早!」他匆忙的答了一個字,立刻轉頭,向母親稟報好消息。「媽,是向柔,她來了!」
老奶奶顫抖的起身,拄著拐杖叩叩叩的踱到門旁,推開擋路的兒子,淚眼婆娑的握住向柔的小手。
「小柔,你、你真的來了!」
「成奶奶早。」向柔扶著老人家,略微低頭,烏黑亮澤的發絲,滑過光潔的粉頰,露出玉琢般的耳。
老奶奶拿出手絹,擦拭激動的淚水,把她的手握得更緊。
「我可盼到你了!等了一早上,遲遲沒看到你,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請放心,我既然答應您,就一定說到做到。」她垂斂著長長的眼睫,扶著老人家走回桌邊,照顧得格外仔細。
老奶奶還是握著她的手,把她當成汪洋中的浮木,捨不得放開。「要不要一起用早餐?啊,家裡有剛採的萵苣,趁著鮮嫩,我讓陳嫂替你炒一盤。」
「我在家裡吃過了。」她文靜的笑了笑,婉拒老人家的好意,隨即話鋒一轉,直接切入正題。「請問,成同學准備好了嗎?我是來接他去上學的。」
成文走回桌邊,尷尬的清清喉嚨,提起脾氣惡劣的獨子,就覺得頭疼不已。「呃,那個……大業他……他還在睡……」他這個做老子的,可是天剛亮就起床了,那個當兒子的卻是到了日上三竿,還在房裡蒙頭大睡。
細致的柳眉微微一蹙,向柔低下頭,看了看腕間的手錶。再過十分鍾就要七點了,要是再拖延下去,肯定是趕不上高中開學典禮。
「請問,成同學的房間在哪裡?」她不想浪費時間,決定快刀斬亂麻,盡速解決這件事。
沒人敢回答,視線卻都盯著走廊盡頭,泄漏標准答案。
「那就打擾了。」向柔背著書包,踏出光潔的黑皮鞋,踩過昂貴的西班牙地磚,朝那扇「禁門」走去。
「小柔,你等等。」溫婉的成太太掙扎半晌,還是忍不住喚住她,遲疑的開口。「大業有起床氣,家裡的人都怕了他的壞脾氣。不如,你別去吵他,等他自己睡醒,你們再……」
「沒關系。」向柔彎唇淺笑,格外端莊沉著。她輪流注視著每一雙擔憂的眼睛,柔靜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冷毅,徐聲對眾人宣布。
「我不怕他。」
薄薄的窗簾,濾去耀眼的陽光,灑進室內的只剩微熱夏意。
向柔的清澈雙眸,掃過簡單的傢具、略顯凌亂的地板,落在那個好夢正酣的青年身上,圓亮的眼兒先是閃過一絲慍怒,隨即又恢復靜謐。
她神色自若,舉步走到床鋪一公尺外,用好聽的聲音輕喚。
「成同學,上課的時間到了,請起床准備。」
沒有動靜。
「成同學,上課的時間到了,請起床准備。」她極有耐心,一字一句的重復,清晰沉穩的聲調,像是主持升旗典禮的司儀。
還是沒有動靜。
青年緊閉著雙眼,仍舊發出均勻的鼾息,像頭懶獅般熟睡著,精壯的身軀躺得四平八穩,只穿著一件四角內褲,裸露在外的四肢,結實而黝黑,每一吋都像是精煉的鋼。
他睡得太熟,像是有人在他耳邊叫破喉嚨,也能安穩的繼續跟周公下棋。向柔沒有氣餒,只是冷靜的打開書包,拿出一瓶礦泉水,用白嫩的指掌,慢慢的扭開瓶蓋。
然後,她走近床邊,微傾著手腕,清涼的礦泉水流出瓶子,咕嚕咕嚕的朝著青年兜頭澆下。
怒吼聲像是驚雷般爆開。
「搞什麼鬼?」
成大業猛地坐起來,粗魯的用手扒開濕發,大量的清水,仍沿著那刀鑿似的臉龐往下滑,在方正的下巴集合,滴滴答答的往下落,沾濕寬闊的胸膛。
「成同學,早安。」向柔這才停手,握著瓶子退開,避開飛濺的水滴,免得沾濕白衣黑裙。
對於他的壞脾氣,她早有心理准備了。
成大業是鎮上的名人,家裡做的是建築生意,父親跟叔叔三人齊心合力,把成氏建築經營得有聲有色,不僅賺得驚人的財富,且政商關系極佳,在中部足以呼風喚雨。
身為長孫的他,卻不肯學好,反倒四處逞兇鬥狠,在鄰近幾個鄉鎮間,可說是聲名狼藉,附近的高中生,聽見他的名字,不是肅然起敬,就是瑟瑟發抖。
為了約束這頭猛獅,學校起初還逼著他參加籃球校隊,期待能用正當運動,發泄他過多的精力。
偏偏他根本不受指揮,一站上場,只是雙手插腰,杵在原處不動如山,隊長下令搶球,他就痛揍敵方一拳,抱著搶來的球,像是上場殺敵的戰士,撂倒每一個擋路的人。
還沒走到籃框下頭,裁判就大聲吹哨,宣布他五犯下場。籃球隊長怒吼的沖上去,跟他扭打成一團。從此之後,連師長也對他放棄希望,宣布他無可救葯。
這么頑劣的學生,跟品學兼優的向柔,根本毫無交集。她偶爾會看見,他公然藐視交通法規,騎著沒有牌照的重型摩托車,風馳電掣的招搖過市,震耳欲聾的排氣管噪音,讓每個人都皺眉。
這次,在她耳邊呼嘯的,不是機車的噪音,而是他的咆哮。
「媽的,你是誰啊?」成大業粗聲質問,怒瞪著她,一頭亂發怒張,咬牙咬得青筋猛抽,看來更像頭獅子,隨時就要擇人而噬。
「向柔。」
凌厲的黑眸眯起,對這個名字倒是有點印象。
「那個模範生?」他的口氣粗暴,把模範生三個字,說得像是一句不堪入耳的臟話。「你在我房裡做什麼?」
「成奶奶拜託我來照顧你。」她既不驚也不懼,清澈的雙眼,筆直看著那張氣得發黑的俊臉。
因為荒廢學業,成大業高中一年級就讀了兩年,明年要是再不能升級,就要領著兵單,去唱從軍樂了。成奶奶心裡發急,想到交好的向家那乖巧聰明的女兒今年也上高一,恰巧和大業同班,就拄著拐杖三顧茅廬,到向家哀求向柔。
苦肉計本來就讓人難以拒絕,老人家的苦肉計,更是所向無敵。
老奶奶賴在向家,雙手捧著心口,虛弱的直喘氣,一副向柔要是搖頭,就要當場休克的模樣,逼得她就算再不情願,也只能點頭答應,出手「護航」,接下這個燙手山芋。
向柔心裡清楚,這將是一個漫長而沉重的任務。但是,既然她已經答應,就非得做到不可。
不過,老奶奶的一片苦心,他這個孫兒顯然是不願領情。
「見鬼了!我又不是包尿布的小鬼,哪裡需要人照顧?」他在床頭摸到一包萬寶路,咬出一根煙,湊向打火機,靠辛辣煙草提神醒腦,黑眸則從她清麗的臉蛋,慢吞吞的往下挪。
對於向家的掌上明珠,他還有些許印象,關於她的逢考必拿第一、每年必當選模範生的「豐功偉業」,他可是聽到耳朵都快長繭了。只是沒想到,才幾年沒見,那個瘦巴巴的小鬼,倒是長出了幾兩肉,而且,還是長在最恰當的地方
嘩啦!
冷水再度潑頭而下,把他嘴裡那根剛點燃的煙,連同手裡那一整包,全數淋得報銷了!
「他媽的!你搞什麼鬼?」他從床上跳起來,對著她吼叫,精壯的身子不斷滴水,濕得像是剛從水裡撈起來。
「抽煙有礙健康。」向柔連眼兒也不眨一下,灑完最後一滴水,維持無懈可擊的優雅,把空空如也的水瓶收回書包內,善盡環保的責任。
他猙獰的模樣,像是想要當場掐死她。
「我的健康干你屁事?」
「是沒關系。」她聳聳單薄的肩,笑得禮貌卻冰冷。「但是,我討厭煙味。」
尖銳的抽氣聲響起,成大業單掌一緊,捏爛那包濕透的煙,黑眸里迸出危險的光芒。
他的火爆脾氣,以及威力強大的重拳,可說是遠近馳名,人人對他敬畏有加,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得罪他。
而這個女人,不但擾了他的好夢,還敢朝他臉上潑水。
不但潑水,而且,還潑了兩次!
他作夢也想不到,竟有女人這么不知死活,膽敢惹怒他。一直以來,女人們瞧見他,就像是看見猛獸的小孩子,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有膽子接近他的女人,都是對他有「興趣」,才會……
想到這里,滿腔的怒火,陡然滅了大半,那雙黑眸再度眯了眯,流露的卻不再是怒氣,而是肆無忌憚的邪氣。
「我明白了。」成大業揚起剔銳的濃眉,慢吞吞的走下床,朝她走近幾步,那邪氣的笑,讓他看來更添惑人的魅力。「說什麼奶奶拜託你,不過是個借口,你是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吧?」
不愧是模範生,用的招數倒是挺別出心裁!其實,她這么的美麗,就算是不耍這些小花招,也能讓他另眼相看。
向柔卻睨了他一眼,很乾脆的給了否定的答案。
「不是。」
成大業當然不信,濃眉挑得更高,像頭狩獵的雄獅,一步步的朝她逼近。他單掌撐在牆上,有效的把她困在牆邊,當他傾身時,水滴就沿著發梢,一滴滴的落到她的制服上。
水滴濡濕了制服,讓衣料變得有些透明,隱約可以瞧見制服下的白色內衣。他毫不掩飾的注視她的胸口,猜測那賁起的柔軟弧度,要是真的捧握在掌心裡,會是什麼樣的滋味。
無路可退的向柔,仍舊微揚著下巴,毫不畏懼的迎視那雙黑眸,沒有閃避,更沒有逃跑。他放肆的眼光,或許是讓她有種想遮掩胸口的沖動,卻還不至於逼得她落荒而逃。
「離我遠一點。」她警告著,聲音冷得像冰。
「鄰近幾個鎮的許多女孩們,都期待我這么做。」他的惡名,像是花蜜吸引蝴蝶般,總招來不少女人的青睞。「你也是吧?」他輕佻的勾起嘴角。
她冷笑一聲,眼裡透著鄙夷。
「你這種等級的貨色,我還看不上眼。」
成大業俯下身來,俊臉靠得更近了些,聞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鼻端輕觸那軟軟的發絲,聲音低得像是耳語。
「你要不要先試用過,再做決定?」
「也好。」
她從容回答,軟嫩的唇上,漾出一絲冷笑,接著就猝然出手。
黑裙下的膝蓋陡然一抬,不偏不倚的重擊他的雙腿之間。怒聲咒罵在上方爆發,她跨穩步伐,頂住他的肩膀,扭住那粗壯的手腕,當場賞他一個過肩摔。
砰!
一聲巨響後,成大業被擺平了。
「試完了。」她低頭俯看手下敗將,表情淡漠。「我覺得你不夠硬。」她一語雙關,罵人還能不帶臟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