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問幾本小說的結局。急!!!
西風興,秋夜長,月冷霜華凝。
兩壺辛辣的燒刀子。
兩只空壇子。
我和溫孤長老坐在嘉蓮殿的台階上,聊了一個晚上。突然發現重火宮的長老都愛和人說故事,而且都是很多年前的破事。聽了一宿,沒聽出點味,只覺得心裡發酸。
得從二十多年開始說起。
重火宮老老宮主重某某死了,兒子重甄上台當老大。
重甄接管重火宮後,很快就得了個稱號,紅玉宮主。
紅玉,象徵尊嚴,熱情,豪邁,愛情。
重甄一個人擁有前三種特徵,這名字自然是當之無愧。
只要聽過重火宮的人,就一定知道重甄。只要聽過重甄名字的人,就一定知道這人是個地地道道的武痴。
重甄的一生都在盲目追求至高無上武學秘籍。
為武生,為武死。
重甄的相貌和武功已不用多說,他對人熱情大方的態度才是人們贊不絕口的地方。可惜如此一個優秀的男子,已近而立之年都看不上任何女人。
薛紅的出現徹底打亂了他的生活。
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
一個風情萬種又擁有絕世容貌的女人。
不似別的女子那樣故作嬌羞,絕對服從,薛紅行事灑脫自如,有自己的一套原則,或者說,是有些自以為是。
江湖上的人都說,薛紅是美女,更是盪婦。
與無數男人有染,卻從不交出真心。
可是重甄就這么摔進去了。
沒有心思習武看書,整天就只想看著她。
憑著自己在武林中的地位,把薛紅弄進了重火宮,不顧別人的反對,硬把她提成了重火宮的護法之一。
薛紅說,重甄宮主,你待我不薄,我願意生孩子,可我還是會走。
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
沒過多久,重火宮的少宮主出世了,卻沒人知道他的母親是誰。
薛紅消失了。
重甄借酒消愁,痛飲了幾天幾夜。
從此不準任何人提及薛紅二字,違者殺無赦。
重甄對武學消失的熱情一夜間又重新回來了,自此發誓一定要練成重火宮的傳世秘籍——《蓮神九式》。
他看到秘籍的內容後,又看了看還是嬰孩的重蓮。
幾乎與薛紅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臉。
他放棄了。
決定讓兒子來練這門武功。
紅玉宮主重甄是一個性情中人,做事風風火火,來去匆匆。可他的兒子從小就是一副溫柔的樣子,既不像爹,也不像娘。
而且隨著年紀的增長,重蓮越是喜怒不形於色。
什麼苦都能吃,什麼虧都能忍。
最後,已經到達了遇到任何事都可以沒有表情的程度。
所以,直到重甄死,都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麼事,讓一個兒子面無表情地殺掉了自己的父親。
後來重蓮才知道了始作俑者的名字叫薛紅。
薛紅害他的父親性情大變。
薛紅害他經歷了這么多原本不該發生在孩子身上的磨難。
薛紅害他成為了一個不男不女,雌雄同體的怪物!
殺了薛紅?
不,太便宜她了。
於是他開始計劃,要讓薛紅生不如死。
薛紅離開重火宮以後,便自立門派,住在了采蓮峰。
據說薛紅和副幫主林立堂有一腿。
跟蹤林立堂的某一日,發現他去了一個偏僻的小村莊。村外山清水秀,風景如畫,雖無繁華建築,卻美得讓人心生神往。
那個村的名字叫做亂葬村。
林立堂似乎是去那裡找人,卻敗興而歸。
林立堂走了,重蓮卻留下了。
因為他看到了他從沒見過的畫面。
水湄處,一葉小小的扁舟。
舟旁蹲著一個白衣少年,眉心綴了粒絳紅色的美人痣。
少年正費力地在水中洗衣服,不時會用手背擦擦額頭上的汗液。
舟上一支小草,在半空中左右搖晃。
重蓮正納悶是怎麼一回事,小草就飛了出來。一隻小手伸出,接住了小草。
隨著舟上坐起一個少年。
少年只穿了褲子,上身赤裸。
他跳下船,悄悄跑到了白衣少年的後面。
白衣少年渾然不覺有人在其身後。
他把小草插在了白衣少年的腦袋上,然後對著耳朵大吼一聲:「軒鳳哥——少爺我給你扎揪揪!」
白衣少年手一抖,一下撲倒在了水中,渾身濕透。
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看著半裸少年。
「我幫你洗衣服,你還捉弄我!」
那半裸的少年嗷的叫了一聲,跟著跳下去。
「洗澡啊,洗澡~洗澡。」
跳下去以後還不斷潑水在白衣少年的身上,幾乎把他逼哭。
年少的日子,幸福且簡單。
重蓮從來沒見過這么自然的笑容。
他站在一塊巨石後,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倆。
但是一想到天黑之前得趕回去練武,他沒有逗留太久就離開了。
可是回去以後,滿腦子都是那兩個少年歡笑嬉鬧的樣子。
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缺少了什麼。
後來,他會經常抽空去亂葬村,即使重火宮離那裡很遠很遠。時間長了,竟然連要找薛紅報仇這碼事都忘了。
他只是想去看看別的孩子是怎麼度過童年的。
他很喜歡看那個頑皮少年笑。
看著他們笑,他也會跟著笑。
他與那兩個少年一起長大,可是他們不知道他的存在。
直到有一日,他被重甄叫到了密室,幾天幾夜都沒出來。
等他出來的時候,裡面只剩下了重甄的屍體。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去過亂葬村。
自己是不需要幸福和童年的。
他終於明白。
可是他依然會天天想起那兩個少年,那個似乎永遠處於夏季的亂葬村。
不見天日卻白如雪的重火宮,又似乎永遠不會度過嚴冬。
到了男孩發育的年紀,宮里的人說要替他送上幾個美女侍寢。
他拒絕了。
他選擇了自己的大師兄,宇文玉磬。
天天叫進房裡,卻沒有發生任何事。
宇文玉磬看他的神色越來越復雜,他卻沒有絲毫動容。
再過了幾年,宇文玉磬背叛了他,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突然聽說林立堂找到兒子的消息。
他又一次來到了亂葬村。
沒有看到林立堂,卻發現了一片鳳凰竹林,還有竹林裡面的小屋。隔得很遠,他就聽到了裡面傳來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陽光透過竹林,直照入了小屋。
屋裡兩個赤裸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那個長了美人痣的少年正壓在昔日頑皮的少年身上,慢慢搖晃著自己的身軀。下面的少年用力張開雙腿,抱著進入自己身體的人,發出了痛苦而歡愉的叫聲。
重蓮驚愕得說不出話。
然後他離開了。
回去以後他才知道,半老徐娘薛紅竟然動情了。
一個可以當她兒子的少年,名叫林軒鳳。
而那個他一直掛念著的少年,就是林立堂的兒子。
林立堂與薛紅的兒子,林宇凰。
復仇開始了。
挑撥離間的事做盡了,找到了一些爭取把林宇凰騙得團團轉,悲痛欲絕的情況下,修煉了他給的秘籍,青蓮花目。
林軒鳳覺得殺了林立堂對不住自己喜歡的人,被薛紅騙上了采蓮峰。
林宇凰忘了林軒鳳。
殺掉了林立堂。
林軒鳳回來,順理成章地被林宇凰拒絕。
原本准備釣的大魚自己上鉤了。
薛紅死了,包括她肚子里的,林軒鳳的孩子。
一件接一件,一環扣一環,全都進行得十分順利。
可是直到最後,他才知道,從頭到尾都錯了。
薛紅不是林宇凰的母親。
原本殺父的經歷讓他已經不再介意自己殺了母親。
他照樣可以舒舒服服地過日子,可以不替林宇凰找回兩件寶物,直接將他鎖在重火宮里,讓他成為自己的禁臠。
可是他沒有。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要林宇凰知道這一切。
他一直很清醒。
很清醒地看著自己錯下去。
上天眷顧他,林軒鳳患肺癆死了。
可是他依然不知收手,還是讓林宇凰想起了所有的事。
終於,重蓮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要做出這么多傻事。
只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他練成了蓮翼。
這個時候,害他壽命急劇縮短的人還捅了他一刀。
那個蠢貨說要他死。
那個蠢貨恨他。
我往口中灌下一口燒刀子,看著天上的繁星,痴痴地笑了一下:「溫孤長老,那個在我昏迷前告訴我要去尋找寶貝的人,是你吧?」
溫孤東泰點點頭。
我又灌了一口酒。
「長老,他埋在哪裡?帶我去見他……」
溫孤東泰道:「埋?我只說他自殺,可沒說他死。」
手中的酒壺砰然落地。
「他的武功廢了,所以也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哎,你還是不要看到的好。」
我不假思索地站起來,跪在了他的面前。
「讓我見他,求您了。」
溫孤東泰閉上眼,搖了搖頭。
秋日的瑤雪池。
紅蓮已謝,滿院落葉。
有一個人坐在蓮池旁的石頭上,長發及腰,烏亮如黑玉。
他就這么靜靜地坐著,背對著我。
那一瞬,我以為自己的眼花了。
反復揉了揉眼睛,才發現真的是他。
忽然,他轉過頭,對著瑤雪池的方向半側過頭:「凰兒。」
我扶著岩石的手一緊。
正准備出去,卻看他站了起來。
他的面前,一棵孤零零的小樹。
「凰兒,凰兒。」
他手中拿著幾片薄薄的竹葉,對著那棵小樹揮來揮去,「凰兒,你看,這是鳳凰竹的竹葉,你最喜歡的鳳凰竹。」
竹葉微微泛黃。
而他依然拿著它,在空中輕輕搖晃。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落葉乍開合。
庭院里一片寂寥空曠。
「凰兒,我把這個給你,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下次不要裝死嚇我了,好不好?」
「你原諒我……好不好……」
…………
暮色凄涼。
小樹在秋風中脆弱地飄搖。
從頭至尾,都只有他一個人在說話。
他的眉頭鎖得很緊,一直盯著小樹,似乎正在等待審判。
落葉卷細沙。
瑤雪池的水清且靜。
澄澄人影浮。
漸漸的,細長的眸子彎了起來。
「凰兒,你原諒我了?你終於不生氣了?太好了,你不生我的氣了……」
他站起身,揚頭眺望著蒼穹。
浩茫茫的蒼穹。
無邊無際的蒼穹。
他伸開雙臂,在庭院中轉了好幾個圈。單薄貼身的輕衣在空中震顫,長發沓颯起舞,烏黑夾雜著雪白,縹緲虛幻,非煙非霧。
「凰兒原諒我了,凰兒,凰兒,凰兒……」
落英繽紛,殘葉翻卷。
四周的景色都因為他而光鮮起來。
清脆的笑聲在庭院中陣陣回盪。
這是我見過他最美的樣子。
因為,他從來沒有這么幸福地笑過。
他朝小樹跑過去。
紫靴在地面摩擦出沙沙聲響。
靴子上的羽絨舞動。
長發如雲游。
他抱住了那棵小樹,輕輕撫摸著樹梢殘敗的枯葉:「凰兒,我會一輩子保護著你,不會讓你受到任何人欺負。因為,我是全天下武功最高的人。」
葉子飄落在地。
他歪著頭,笑得一臉痴迷,耳朵上的銀蓮閃閃發亮。
硃砂和海棠牽著雪芝走了進來。
重蓮立刻轉過頭,看了一眼雪芝,對那棵小樹說:「凰兒,我們的寶貝丫頭來了。芝兒,快叫二爹爹。」
雪芝細細的眉毛擰在了一起:「爹爹,芝兒想二爹爹了。」
重蓮輕輕抱起雪芝。
「二爹爹就在這里。你別老欺負他。他跟你一樣,都是傻小孩。」
雪芝扁了扁嘴,哭了出來。
「爹爹,跟芝兒回家,求你了。」
重蓮轉過頭,溫柔地凝視著小樹:「凰兒,我們回家,好不好?」
秋風吹過。
小樹的枝椏在風中輕輕搖晃。
「二爹爹還想玩,芝兒先回去吧。」
重蓮吻了吻雪芝的頭,把她放在地上。
脫下外套,裹住了小樹。
「凰兒,天氣冷,你又只穿這么點。」
雪芝抬起小小的腦袋,小手抓住了重蓮的褲腳,哭喪著臉道:「爹爹,我求你了,那不是二爹爹,二爹爹早死了……」
重蓮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轉過身,眼神冰冷地看著雪芝,揚起手——
啪!
雪芝白白嫩嫩的臉挨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幼小的身軀重重跌在地上。
雪芝捂著自己被打得紅腫的臉,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重蓮。最後眼眶一紅,趴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海棠垂頭走到雪芝面前,指著小樹。
「芝兒,它就是二爹爹。」
硃砂捂著嘴,眼淚大顆大顆往下落,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沒有死!沒有——凰兒沒有死!!」
重蓮跌跌撞撞地後退了一步,靴子跟撞上了小樹,樹葉被撞落了幾片。他猛然轉過頭去,抱住小樹心疼地說:「凰兒還在的,凰兒還在……凰兒,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嗎……」
小樹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雪芝已經哭到失聲。
「凰兒,你說話,你說話啊,你告訴他們,你還在……」
他用力搖晃著小樹纖細的身軀。
雙眼漸漸失去了神采。
*著小樹,身子慢慢滑在了地上。
抱著自己的雙肩,身體蜷縮起來。
頸項處的紅蓮黯然無光。
海棠抱起雪芝,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道:「宮主,我們退下了。」
重蓮只是呆滯地看著前方。
硃砂揉著哭紅的眼,隨著海棠一起走了回去。
秋風蕭索。
落葉在小樹與重蓮周圍盤旋飛舞。
重蓮貼在了細細的樹幹上,口中似乎在念著什麼東西,仔細認了半晌,才看出是兩個字,凰兒。
沒過多久,他突然按住自己的胸口。
身體一震,一口血吐了出來。
血順著他的嘴角流到了領口。
又連咳了幾聲。
他翻過身,仰頭*在樹幹上,眼神散渙地喘氣。
一抹月色落下。
照得他臉色越發蒼白。
我抓住岩石的手早已血流如注。
沒過多久,他又伸手將樹干抱住,閉上了眼睛。
一滴眼淚從他眼角流出。
順著白玉般的臉,一直滾落到下巴。
我從岩石上跳了下來,朝他走過去。
每走一步,心都在瘋狂地跳動。
我停在了他的面前。
伸手刮掉了他眼角的淚水,用袖子替他擦了擦嘴邊的血。
重蓮驀然睜開眼睛。
一雙漆黑的眼睛。
瑤雪池彷彿這一瞬間有了生命,水聲潺潺。
飛舞的落葉中。
我與他靜靜地凝視著對方,許久許久。
「蓮,我想雪芝了。」我朝他伸出了手,「一起回去……好不好?」
秋月圓如鏡。
月色如水。
重蓮將手放在了我的手上。
嘴唇微微顫抖。
「好。」
我拉著他站了起來。
曇花一現,蜉蝣朝生暮死,都有過最美的一刻。
人的一生相對萬物的永恆來說,卻也不過是彈指的一瞬。
他殺過多少人,做過多少錯事,是男人或是女人,抑或是二者皆非……對我來說,早已再不重要。
事到如今,無論是仇恨還是孽報,我都願意去背負。
願意與他一起背負。
重蓮緊緊握住我的手,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我在重蓮的臉上捏了一把:「大美人,不要再做白日夢了。」
瑤雪池的出口,海棠和硃砂一人抱著一個女孩。
兩個女孩的臉柔似春風,笑若花容。
不識君誰憐天下。
為誰妍月貌花容。
如今,我已擁有花容天下。
(全文完)
花容天下de ..
B. 慶余年小說各人物結局是什麼
《慶余年》電視劇的劇情改編就是來自貓膩同名小說,小說人物的結局是有以下四條:
一、范閑厭倦了江湖恩怨,他帶家人到江南隱居,如此同時,他的身邊多了幾位夫人,林婉兒是正室,她為范閑生下長子范良;思思為范閑生下長女范淑寧,戰豆豆為他生下二女兒紅豆飯,不過,戰豆豆並未為了范閑放棄國家,她繼續女扮男裝還做北齊的皇帝。
小說中的人物結局與電視上出入不大,除了慶帝的結局,基本都符合小說的劇情。將范閑的一生貫穿在整個小說,把慶國的幾十年風雨描繪出來,除了慶帝的結局,其他人物的命運都是符合小說劇情的。最終慶帝被殺之後三皇子登上皇位,三皇子成為最後贏家。
C. 盛宴周容琛結局,西子小說有哪些,何笙最後和誰在一起
我在殯儀館工作的那幾年
作者: 自尊寶
簡介:
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做類似專殯儀館的工作了,那些詭異屬恐怖的經歷,現在越想越害怕。。。自從我進入殯儀館工作以後,發生了許多驚悚、靈異且無法解釋的事情。對於鬼神,我也有了更深的了解。曾經,我的戰友
D. 求男女主角身體互換的小說。但最後還是要換回來的,文筆要好,要幽默一點的,結局好的。不要小白文。謝謝
霸道夫君傲娘子
E. 《原來你還在這》小說結局是什麼
第四十三章(完結) 韻錦回到老家,媽媽的後事辦得還算順利,她們家親友不多,可是人既然去了,風不風光又有什麼區別。 叔叔說,韻錦的身體不好,讓她好好休息,別的事讓他去操持,他說得對,她真的累了。 出殯的前一天,她想起有些事情需要跟叔叔商量,叔叔在廚房裡打電話,韻錦穿著居家的拖鞋,走到廚房門口,他也沒有察覺。 叔叔是個淳樸直爽的人,通常他在客廳講電話,韻錦在客廳可以聽到八成,現在他壓低聲音,躲在角落裡,韻錦不得不感覺到奇怪。 「……對,基本上都籌備齊全了……哪裡,還是要謝謝你……醫院……多虧了你……她很好……她不知道……那孩子就是倔……」 韻錦悄悄地退回了自己的房間。她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這么多年了,她好像總是處在需要他援助的角色里,他幫她,卻又不敢讓她知道。 她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淡淡的苦澀夾著甘甜。她不會告訴程錚,其實那天在醫院里,她曾經無意中見過他匆匆從腫瘤病房走過,然後當天下午,主任醫生就帶來了可以搬進單間病房的消息,他裝作若無其事,她也不去提起。 原來有一個肩膀可以依靠是這樣的感覺。她曾經以為自己可以不需要任何人,但是現在才明白,一個女人,撐得越久就越是疲憊,何必為了無謂的驕傲去舍棄她應得的關懷。他不是在施捨她,他是在愛她,在有些人面前她不需要堅強。 她終於可以釋然。 晚上,叔叔把她叫到客廳里,媽媽在時,他們繼父女之間雖然客氣,但始終都隔著層膜。 叔叔把一個小匣子推到她面前,說道:「韻錦,我知道你心裡從來沒有把我當作父親,但我一直希望你是我女兒,現在你媽媽不在了,這是她生前留下的一些遺物,理應交給你保管,你爸爸在時的那套學校的房改房,你媽媽也一直沒捨得賣,前些年,她把那套房子過戶到你的名下,它是你的,就當作你爸爸媽媽留給你的一點念想吧。」 韻錦沉默地將匣子打開,裡面是一些房契樣的紙頁,媽媽日常帶的一對耳環,兩張存摺,裡面錢也不多,總共幾千塊,最多的是舊相片,有爸爸在世時的合影,還有她從小到大的照片,那些照片大多已發黃,被摩挲得有了毛邊,這些已經是媽媽的全部。 韻錦沒有哭,她用手撫過那些舊照片,好像上面還有媽媽手心的溫度。 「您知道嗎,以前我怨過您,明知道媽媽後來跟您在一起是對的選擇,可是我還是忘不了爸爸,我怨您分走了原本只屬於我和爸爸的愛,也開始故意冷落媽媽……我不是個好的女兒,可能也沒有辦法真正叫你一聲爸爸,但是有一句話還是得說:這些年,多虧了有您。媽媽在不在,您都是我的親人。」 韻錦說完,年過半百的男人在她面前流淚了。
媽媽的後事辦完後,韻錦去了趟鄉下老家,這也是爸爸插隊時和媽媽相遇相愛的地方,韻錦走過這里每一寸的土地,都似乎可以想像爸爸和媽媽也曾在這里經過。他們終於在天上團聚了。 鄉里還有她母系一邊的親戚。韻錦這次住在堂舅家,雖說是遠親,可包括堂舅媽在內的一家都對她相當熱情,也沒有忌諱她有孝在身。韻錦住了幾天,每天睡一個懶覺,堂叔從地里回來之後,就跟她在棋盤上過幾招,印象中,她二十八年來都沒有過這樣悠閑愜意的日子。 假期的最後一天,她搬了張躺椅在曬谷場上,冬天裡的陽光曬得人周身舒泰,一本在從廣東打工回來的堂表妹床上找見的言情小說看到一半,一絲倦意就爬了上來。韻錦把小說蓋在小腹上,懶洋洋地閉上了眼睛。小說里,有錢的男主永遠有個刻薄的母親,推了一張支票到懷孕的女主角面前,說:「你不就是為了這個嗎?錢給你,放過我兒子。」 那天她從程錚身邊起來,收拾好自己和狼藉的卧室、廚房,剛走出門口不遠,就遇上了歸來的章晉茵,跟小說里完全一樣,章晉茵將她請到自己的車上「閑聊」了幾句。 她第一句話便說:「韻錦,我曾經以為你會是我的兒媳……」 其實在整個談話過程中,韻錦都沉默,章晉茵也並不咄咄逼人,良好的教養讓她在一些話題上點到即止,充分顧及到了韻錦的感受。可韻錦知道,她和徐致衡的一段往事,還有她的不孕,對方完全知情,這毫不奇怪,一個圈子能有多大,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章晉茵是這樣強勢的一個人。 「我只是個平凡的母親,希望你諒解。」章晉茵嘆息。 韻錦只笑,「您沒有什麼需要我諒解的,因為這些都是事實,我明白您的意思。」她甚至心裡感激章晉茵沒有給她錢,否則她會更加難堪。 「其實我並不是逼你離開程錚,我生的兒子我知道,他是個傻孩子,認定的東西重來就不回頭。可是韻錦,就算我們可以不介意這四年裡你的事情,不介意有沒有孩子,但你也看到了,你們在一起過,可是並沒有讓對方幸福。我希望我兒子過得好,所以,我只問你,你能保證給他幸福嗎?」 韻錦沉吟,然後抬起頭來:「我不能。」 就在韻錦在陽光下幾乎要睡去的時候,有人將她放在腹上的小說拿了起來。怪腔怪調地讀著書名:「……《惡少的甜心》……嘖嘖,蘇韻錦,叫我說你什麼好,你跑到這里,就為了鑽研這種健康營養的讀物?」 韻錦也不奇怪他怎麼會找到這里,伸手搶回自己的書,繼續閉眼假寐。程錚惡劣地用手拍打她的臉,「還裝,快說,你跑到這個鬼地方來幹嘛?」 韻錦撩開他的手:「那你又來幹嘛?」 「我……我來要回我的東西,把項鏈還給我!」他理直氣壯地說道。 「可是,那明明是你送給我的耳環。」韻錦提醒他。 「我不管!」理虧了就開始耍賴一樣是他的風格,「你睡了我就走是什麼意思,嫖個鴨子還要給錢呢!」 韻錦從躺椅上坐起來:「那你要多少錢,你的服務也不值多少錢吧。」 程錚咬牙,「反正你得給我一個交待。」 韻錦看了他一會,然後一聲不吭地走回曬谷場後面的堂屋,出來的時候手裡抱著副圍棋。她將棋盤就地鋪在曬谷場上,然後說道:「程錚,有些事情讓我們用這個來決定吧。」 程錚用一種「你瘋了」的眼神看著她,發現她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然後就跟她打了個商量,「不如我們換種方式,比如說賽跑?……我總有權選擇吧。」 「你可以選擇玩,或者不玩。」韻錦很平靜地說。 程錚猶豫了一會,好像在內心掙扎,「好,我執黑。」既然躲不過,那就不要吃虧。 「隨便。開始吧。」韻錦就地坐下。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不肯學棋,哪怕圍棋是他大學母校的傳統項目,幾年不見,倒是讓韻錦大感意外。程錚的棋路跟他為人的作風一樣,大開大闔,攻城掠池,相當凌厲,韻錦相對就沉穩許多,並不是一時可以分得清上下的局勢。黑65的時候,黑已佔優,看著韻錦眉頭微皺,程錚心裡暗喜,她哪裡知道自己這幾年在清風浸淫,棋大有精進,所以在白67的一刺之下,他不慌不忙,黑73的一斷,連韻錦都露出激賞的神色。勝券在握,程錚努力控制住自己得意的神情,這個女人,還想用這招來欺負他,看她輸了之後還有什麼話說。 韻錦想了一會,接下來的74、76先手沖斷,中央的白棋頓時增厚,而黑棋顯露出四處斷點,場面急轉直下,程錚額角冒汗,越急越挽不回頹勢,韻錦白94的時候,白棋的優勢已不可動搖,就連程錚也明白,只要白96落下,黑棋大片都將不活。所以在韻錦拿起第96子的時候,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剛才的不算,我有一步走錯了。」 韻錦輕輕笑道:「程錚,舉手無回大丈夫。」 「我不做大丈夫,重新來過。」事已至此,他決定賴皮到底。 韻錦哪裡管他,另一隻手把他的手拿開,白子穩穩當當地落了下去。「你輸了。」 程錚用手將棋牌用力掃亂,狠狠道:「輸了又怎麼樣,開玩笑,我的幸福怎麼可以靠這一盤棋來決定?」 「願賭服輸。我說了,有些事情要靠這盤棋來決定,你沒有拒絕,所以,從今以後,家務主要還是由你來做,因為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可能我要重新找工作。」 程錚傻傻地看著她,她說什麼?是他聽錯了嗎? 良久,韻錦才聽到一個怪怪的聲音回答她:「我會學!」 順著他的手,靠在他懷抱里的那一刻,韻錦想起了自己那天對章晉茵說的最後一句話:「……我不能。幸福誰也沒辦法保證,但我可以對您說的是,如果程錚不幸福,我會比您的心更疼。」 然後她聽見程錚慢慢說道:「我從來沒有後悔過跟你分開,然而,不管走得多遠,我總相信有一天我會把你找回來。蘇韻錦,我終於還是找回了你。」 程錚也不知道自己擁著她究竟有多久,不遠處傳來的孩子的笑聲,他看過去,幾個一身泥巴的半大孩子看著他們,一邊刮臉一邊笑,農村的孩子,難免對這樣的場面感到新奇。 「那個……韻錦,我們可不可以現起來,我的腳有點麻。」他還保持著下棋的盤坐姿勢。韻錦站了起來,再拉了他一把,「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在韻錦另一個堂舅家的門前,程錚看到了多年不見的阿太,阿太九十多歲多了,樣子跟當年沒有什麼兩樣,只是眼睛徹底地看不見了,坐在堂屋前的小凳子上摸索著擇菜。程錚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當他冒充韻錦男朋友參加她媽媽的婚禮時,就曾應承阿太,如果他們以後結了婚,一定會親口告訴老人,想到這里,他無聲地握緊了韻錦的手。 韻錦拉著他在阿太膝邊蹲下。 「阿太,我是韻錦,我跟程錚一起來看您了。」 阿太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張開無牙的嘴笑道:「韻錦,你來了,好像前段時間你媽媽還來過呢。」 「阿太,我是程錚,您還記得我嗎?就是打日本人那個?」程錚手伏在阿太膝上,殷殷問道。 阿太抬頭想了很久,「打日本的,哦……你是我們家韻錦的小男朋友來著。」 「對,對。」程錚也不管阿太看不看地見,拚命點頭。 韻錦含笑看了程錚一眼,對阿太說:「阿太,我和程錚又在一起了。」 阿太繼續擇菜,一副不以為怪的模樣,「你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嗎?」 兩人都是一愣,然後默默握緊對方的手,「是的,阿太,您說得對」 …… 「想起我和你們太外公年輕的時候,總是吵吵鬧鬧,一轉眼五十年,再也沒有人跟我斗氣了……」 阿太還在絮絮叨叨,太陽的暖意讓韻錦有困意,她放心地將頭靠在程錚的肩膀上。 年輕的時候我們也曾走失,還好,兜兜轉轉,原來你還在這里。
F. 求鳳舞蘭陵的正本小說,最後結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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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把你的身體交給我》的大致情節和結局誰知道
《把你的身體交給我》是作者城市的頂端 發表在 城市的頂端連載網站的一本小說。
亦淺蒼是個缺少溫暖的人,直到遇見了他。他對亦淺蒼無限的溫柔,對他說:我等了你好久。我會一直保護你。怎麼辦?亦淺蒼覺得自己快淪陷了。在這里平靜的生活了七年,沒有在害到別人了。所任愛上他,也沒關系吧?當亦淺蒼決定表達心意的時候,他卻說:你不是我要找的人。搞錯了?為什麼會這樣?
可否
H. 找一部小說:女主在宴會上見了男主最後一面,最後死了,好像是身體方面的原因
羅密歐與朱麗葉
I. 夜宴結局
誰殺死了婉兒
大家都說夜宴的結尾是個開放式的結尾,其實不是,最後殺死婉後的人是很明確的。我們先從幾個疑問入手進行分析 :
1、青女的家伎班怎麼能混進戒備森嚴的皇宮的?
2、無鸞怎麼能混進家伎班的?
3、殷隼為什麼要去葯店?
4、殷隼如此愛著青女,為什麼會眼看著她喝下毒葯?
想通了這個問題也就不難知道究竟是誰殺死了婉後。事情是這樣的:
殷太常知道婉後失手,厲帝自然不會放過自己一家,而婉後如果得手,自家一樣會被滅門,但殷隼又不願取而代之,於是只能安排了一條逃命之計:
殷氏父子安排入京的無鸞與青女組成了一個家伎班,利用自己的權勢將他們帶入皇宮,在厲帝要喝毒酒之際,由青女出生喝止,以厲帝多疑的性格,一定會猜到這杯酒中有毒,於是婉後與厲帝相爭,他們見機行事,由無鸞出面,適時揭露厲帝的真面目,結合婉後共同誅殺厲帝,但因為有無鸞在,所以,登基的自然不會是婉後,以自家對無鸞的恩德以及無鸞寬厚的性格,可保殷家無憂。
殷家父子成功勸說復仇心切優柔寡斷的無鸞自然不成問題,再結合無鸞和青女的藝術家天分(^_^),此計幾乎完美,但他們還是另外安排了一條B計劃。而事態卻正是按照B計劃進行的。
厲帝懷疑酒中有毒之後沒有立刻發怒,而是有意讓青女試毒,青女於是按計衣袖擋酒,假飲,暗地服下殷隼所購買的龜息之葯,假死(真昏迷)過去,然後無鸞除去面具,一場格鬥展開。但殷氏父子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厲帝此時居然會對婉後動了真感情,以至於知道婉後想要殺死自己時,萬念俱灰,服毒自盡!殷隼見機於是刺殺婉後,但他又沒有料到,無鸞內心的真愛其實還是婉後,關鍵時刻居然挺身救了她。他錯愕之間被婉後一擊而亡!(愛啊,總是有著難以預料的復雜和力量)
婉後登基之後,以為將老邁的殷太常流放之後,那些自己愛的,恨的,愛自己的,恨自己的相關人等都已死去,卻不料還有個假死的青女!
青女服解葯蘇醒過來之後才知道自己最愛的和最親的兩個男人都已死去,心中仇恨集結,於是告別了單純,潛入宮中,刺殺了婉後。婉後臨死前回頭看到的不是青女,而是那個曾經的自己,所以臉上的表情才會那樣復雜!
其實,青女殺死的不過是婉後,當年的婉兒早已在第一次成為皇後的時候就已經被後來的自己殺死了,凶器是慾望。
J. 家宴大結局是什麼,大結局,人物最終結局
1、這個結局的原因要追述到傑內西斯的首次登場。
傑內西斯早在2006年發行的ps2游戲《最終幻想7——地獄犬的輓歌》的一段隱藏結局裡就有出現了,《最終幻想7——地獄犬的輓歌》比起《核心危機》要早發行,但故事的發生時間卻比《核心危機》的結局時晚了三年左右,在當時的動畫里他出現,並抱走了被文森特擊敗的最終boss——vice。
而在核心危機里,在游戲末尾有兩個穿白衣服的神羅部隊的人來抱走傑內西斯,其中一人就是那個vice,vice在當時還是神羅dg部隊(deepground,地獄犬的輓歌游戲里,文森特的主要敵人,由寶條領導的神羅秘密研究部隊)的成員之一。這樣的設定,算做是和前作相呼應了。
至於為什麼要如此設定,vice抱走傑內西斯後那幾年,在傑內西斯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並沒有明確說明。因為傑內西斯也只是在地獄犬的輓歌結局處又短短露了一面。也許se公司想留個懸念,今後再搞續作也說不定。
2、西斯內是日本手機游戲「最終幻想7——危機之前」(ff7bc)的主角之一,這游戲國內玩不到。游戲一開始就會讓我們自訂她的名字。
因為她的名字是玩家自訂,所以在核心危機中只能暫時取個「西斯內」為稱呼,也因為這樣,所以到最後也無法揭曉真名字,因為確實沒有什麼真名字。
日本手機游戲「最終幻想7——危機之前」(ff7bc),講述的故事時間,大概就跟扎克斯被浸泡於魔晃的這四年時間重疊。在這段時間內,turks小隊與反神羅組織「雪崩」展開多場惡戰,最終西斯內在戰斗中犧牲。但是雙方都沒有取得勝利。
接下去的最終幻想7正篇,就是克勞德加入「雪崩」組織,繼續與神羅對抗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