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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小說阿離結局

發布時間:2021-09-26 02:57:15

A. 三生三世結局

小說結局嗎 夜華去人間歷劫的時候 淺淺恢復了凡人時候的記憶 上天撕了素錦拿回了眼睛。夜華從凡間歷劫回來去青丘找白淺,白淺對自己是素素時候的事情心懷芥蒂,不見夜華。後來東皇鍾封印解除,夜華用元神封印了擎蒼了。都以為夜華死了,就葬到了無妄海。因為之前殺了四大神獸,得了父神一半神力,所以三年後又活過來了。然後,跟淺淺解除了誤會,一家三口開始了快樂的生活。。。

B.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大結局是什麼

我坐在凡世一座樓子里聽戲,夜華他離我而去已經三年整。

三年前,若水一戰,擎蒼身死,夜華以元神祭東皇鍾,魂飛魄散,玉清昆侖扇承了我半生仙力,向東皇鍾那重重一撞,引得東皇鍾悲鳴七日。

折顏說,他趕到時,夜華已經氣絕多時,我渾身是血,披頭散發抱著他坐在東皇鍾底下,身周築起一道厚厚的仙障,誰也靠近不得,東黃鍾悲鳴七日,引得八荒眾神仙齊聚若水。天君派了座下十四個仙伯來取夜華遺體,十四個仙伯在外頭祭出鳴雷閃電連劈了七天七夜,也沒將那道仙障劈出個縫來。

折顏道,我以為你要抱著夜華在若水之濱坐上一輩子,幸虧東皇鍾鍾聲傳得遠,擾了墨淵的清修,第八日上頭,將墨淵引來了。

他說過的那些我全記不得,那時我只覺得夜華他死了,我便也死了。其實抱著他在若水之濱坐上一輩子也不錯,縱然他再也不能睜開眼睛,再也不能勾起嘴角淡淡的笑,再也不能靠在我耳邊沉沉喚我的名字,再也不能……可至少我能看看他的臉,我曉得他在我旁邊。

折顏說墨淵是在第八日上頭趕來的,他什麼時候來的我不清楚,朦朧中大約有個印象,那時我坐在東皇鍾底下腦中空空,前塵後事全不曉得,恍一睜開眼卻見著墨淵他立在仙障之外,皺眉瞧著我。

我一顆干成枯葉的心稍有些知覺,才反應過來自己仍然或者,夜華生祭了元神散了魂魄,夜華他死了。我看見墨淵他就在近處,覺得墨淵他大約能有辦法救一救夜華,他當年也是歷了東皇鍾這個劫的,最後仍然回來了。我覺得只要能救得了夜華,只要能讓他再開口叫我一聲淺淺,莫說七萬年,七十萬年我也能等得心甘。

我撤了仙障,本想抱著夜華跪到墨淵身邊求他救一救,真要起來看時卻全身無力。等墨淵疾走兩步過來,檢視了半日,嘆了口氣沉重道:「置一副棺木,讓夜華他走得好些吧。」

墨淵重回了昆侖墟。我將夜華帶回了青丘,十四個仙伯亦步亦趨跟著。我覺得夜華他是我的,我不能交給任何人。一串仙伯在谷口侯了半月,無功而返,回九重天向天君復命。
第二日,夜華他一雙爹娘便駕臨了青丘。
他那面上溫婉又乖順的親娘氣的渾身發抖,濕透的秀帕一面揩拭眼角一面道:「我今年日始知你原來就是當年那個凡人素素,我兒夜華卻是造了什麼孽,前後兩次都是栽在你身上,你做素素時他巴心巴肝為你,為了你甚至打算放棄太子位。你同昭仁公主之間的債,天君當年判你還她眼睛,判你產下阿離後受三月雷劈之刑,你不過失了一雙眼睛罷了,我兒卻也代你受了雷刑,你便要死要活地去跳誅仙台。好,你跳了,我兒夜華他也隨著你跳了。這是你飛升上神的一個劫,夜華他呢,兒他,他這一生自遇見你便沒一時快活過。他為你做了這么多,你又為他做了什麼?你什麼也沒做,卻心安理得霸著他。如今他死了,你連他的屍首也要霸佔著嗎?我只問你,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憑什麼?」
我嗓子發澀,往後踉蹌了兩步,迷谷一把扶住我。
夜華他爹在一旁道:「夠了,」又轉身與我道,「小兒誅殺鬼君擎倉,以元神阻擋東皇鍾滅噬諸天,乃是為天地大道而死,天君已有封彰。樂胥之言皆為婦人之見,上神不必放在心上。然小兒的屍首,於情於理,上神確該歸還。上神雖與小兒有過一紙婚約,終未大婚,占著小兒的屍首,於情於理,有些不合。小兒生前位列天族太子,天庭有不可廢的方圓規矩,小兒此種,理當葬在第三十六天的無妄海終,還請上神成全。」
夜華被帶回九重天那日,是個陰天,略有小風。
我親遍了他的眉毛眼睛臉頰鼻樑,移向他的嘴唇時,心中存了極荒唐卑微的念頭,希望他能醒來,能抵著我的額頭告訴我:「我不過問你開個玩笑。」可終歸是我的痴念妄想。
夜華被他爹娘放進一副冰棺材裡頭,當著我的面,抬出了青丘,我只留下了他一襲染血的玄袍。
此前折顏送了棵桃樹給我,我將它栽到了狐狸洞口,日日澆水添肥,不日這桃樹便長得枝枝杈杈。桃樹開出第一朵花那日,我將夜華留下的玄袍收斂入棺,埋在這桃樹底下,做了個衣冠冢,不曉得待這棵桃樹繁華滿枝時,它會是個什麼模樣。
連谷說:「姑姑,您還記得您有個兒子嗎,要將小殿下接回青丘嗎?」
我搖了搖手。我自然記得我有個兒子,我給他起名叫阿離。但眼下我連自己都不大有功夫照顧,更遑論阿離。他在天上會被照顧的很好。
夜華被他爹娘帶走後,我在桃樹下枯坐了半月。整日里渾渾噩噩,眼前常出現他的幻影,皆是一身玄袍,頭發柔柔散下來,發尾處拿根帛帶綁了,或靠在我膝頭翻書,或坐在我對面擺一張幾作畫,水君布雨時,還會將我揉在懷中,幫我遮雨。枯坐在桃樹下著半月,我覺得夜華他時時伴著我,我很圓滿。
我覺得心滿意足,折顏四哥連帶迷谷、畢方四個卻彷彿並不那麼心滿意足。第十六日夜裡,四哥終於忍無可忍將我提了進了狐狸洞,放到水鏡跟前一照,斂著怒氣道:「你看看你都成了個什麼樣子,夜華死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嗎?」
四哥話說得不錯,我覺得我是活不下去了。可我不曉得是不是我灰飛煙滅了,就一定能找到夜華。灰飛煙滅這檔事,總覺得大約是什麼都剩,一概回歸塵土了。倘若我灰飛煙滅了,說不定就記不得夜華了,那還是不要灰飛煙滅的好,如今我還能時時看到他在我跟前對著我笑,這樣挺好。
水鏡里頭的女神仙面色慘白,形容憔悴,雙眼縛著厚厚的白綾,那白綾上還沾了幾片枯葉。這個白綾長得同我日常縛的那一條不大一樣。腦子慢吞吞轉一圈,哦,月前折顏將我捉去換了眼睛,這個白綾是他制的上了葯水的白綾,是以同阿爹為我做的不一樣些。
四哥嘆了口氣,沉重道:「醒醒吧,你也活到這么大歲數了,生離死別的,還看不開嗎?」
也不是看不開,只是不曉得該怎麼看的開。如果我曉得該怎麼做,興許就能看的開了。那夜喝醉打碎結魄燈,令我想起三百年前那樁往事時,不曉得怎麼,全記不得夜華的好,排在眼前的全是他的不好。如今,夜華去後,卻全想不起他的不好,腦中一日日閃的,全是他的好。我從前罵離鏡罵得振振有詞,說他這一生都在追求未得到的東西,一旦佔有便再不會珍惜,我何嘗不是如此。
長河月圓,夜深入寂。無事可做,只能睡覺。
我原本沒想著能夢到夜華,這個夢里,我卻夢到了他。
他靠在一張書案後頭批閱公文,半響,將一干文書掃在一旁,微蹙著眉喝了口茶,茶杯擱下時抬頭盈盈笑道:「淺淺,過來,跟我說說昨日又看了什麼戲文話本。」
我沉在這個夢里不願醒來。這真是老天爺賜的恩德,我枯坐在桃樹下時,那些幻影從不曾同我說話,夢中的這個夜華,卻同活著時沒什麼兩樣的,不僅能同我散散步下下棋,還能同我說說話。
自此之後,我日日都能夢到他,我覺得睡覺真是個好活動。
其實換個角度來想一想,也就釋然了,他們凡界有個莊周夢蝶的典故,說一個叫莊周的凡人做夢變作了只蝴蝶,翩翩起舞十分快樂。不一會兒醒過來,卻發現自己仍是凡人莊周。不曉得是莊周做夢變作蝴蝶,還是蝴蝶做夢變作了莊周,從前我實實在在的過日子,把現實全當做空幻,如今這樣令我十分痛苦,那不如掉個個兒,把夢境當作真的來過日子,把現實全當作空幻。人生依然一樣沒差,不過換種過日子的方法而已,卻能令我快樂滿足。這也是一種看開吧。
折顏同四哥見我起色漸好,只是日漸嗜睡而已,便也不再常看著我,大約他們已多多少少放了些心。
九重天沒傳來新立太子的消息,只聽說昭仁公主素錦被永除仙籍了。因東皇鍾異動時,她身為守鍾仙娥,卻未能恪盡職守,及時上報天庭。她身在其職卻不能行其責,間接害得太子夜華與擎倉一戰孤立無援,終以自身元神生祭東皇鍾,魂飛魄散。天君痛失長孫,震怒非常,當即將她貶下了九重天,列入六道輪回,要經百世情劫。
我覺得天君對素錦這一罰罰得有些過了,大約是遷怒,但這些事終與我無干,便也只是當個閑聞來聽聽。

調個角兒來走這條人生路,我走的很好,在這個人生里頭,我相信夜華是活著的。
當初做給他的那個衣冠冢成了我最不願見到的東西,因它時時提醒著我,這一切都是你虛構出來的,夜華死了,他死了,我覺得那個地方是個極恐怖的地方,又狠不下心差迷谷將那衣冠冢掀了,便只得在狐狸洞中另打一個洞口。
四哥得空時常帶我去凡界逛一逛,聊以遣我的懷,順便遣他的懷。游山時他會說:「你看這高聳入雲的大山,站在山頂一看,這世間一切都渺小至斯,不會令你心胸瞬時博大起來嗎?不會令你覺得小兒女情傷不過是天邊的浮雲,一揮手便可抹去嗎?」游水時他會說,「你看這飛流直下的瀑布,奔騰入河川,不舍晝夜,且從不回頭,你看了這個瀑布,不會覺得人生亦是如此,不能回頭,總是要向前看的嗎?」游集市時他會說,「你看這螻蟻一般的凡人,能在世上走的不過數十載春秋,且還受司命排的種種命格所困,種田的大多一生窮苦,讀書的大多志不能展,養在深閨的好兒女大多嫁個王八丈夫,可他們仍歡歡喜喜的過著,你可看了這些凡人,不會覺得自個兒比他們好上太多了嗎?」
初初我還聽著,後來他說上了癮,每回都要這么說一說,我嫌棄他啰嗦,再去凡界便只一個人了。
夜華去後第三年的九月初三,我在凡界聽戲,遇見方壺仙山上一個叫織越的小神仙。在凡界聽戲須得照著凡界的本子來,覺得角唱得好便捧個錢場,喝彩時投幾枚賞錢到戲台上,也算不辜負了戲子們一番殷勤。
織越小仙大約頭一回到凡界看戲,見紅木雕欄後頭一干看戲的扔銀錢扔得熱鬧,眼紅也想仍,卻兩袖空空的挺寒酸,她一眼看破我的仙身,喜滋滋自報了家門,找我借些打賞的銀錢。我雖有些奇怪她一個小神仙自當習得變化之術,變一兩個銀錢出來理當是樁小事,還是借了幾顆夜明珠給她。後來才曉得她爹娘怕她下界冶遊惹禍端,將她的仙力封了。
原本這不過是個點頭之緣,此後我去凡界看戲卻回回都能遇得到她,這點頭之緣便生生被變成了個長久的緣分,織越生的喜辣活潑,又不纏著我打聽我是誰,家住哪裡,芳齡幾何,我覺得難得,再則聽戲時能有個人說說話,又不是四哥「你看這跌宕起伏的戲文——」這種話,也挺不錯。
這么一來而去的與她同聽了十多場戲,算算日子,大約已兩月有餘。
今日,我又坐在這樓中聽戲,戲台上挺應景的唱了一出《牡丹亭》,正是十月初五,宜婚嫁出行,忌刀兵,三年前今日此時,夜華他離我而去,我灌了一口酒,看戲檯子上的青衣將水袖舞得洋洋灑灑。
這一段戲文直唱到「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兒閑尋遍,在幽閨自憐,」織越小仙才姍姍來遲,舔著臉在我身旁佔了個位置坐下了。戲看到一半,她掩著嘴角湊過來偷偷摸摸道:「我那天縱奇才卻英年早逝的遠房表哥,你還記得嗎?」
我點點頭表示記得。
織越小仙除了常和我說戲,額外也常說起她這個遠房表哥。按她的說法,她這個表哥英明神武,乃是個不世之才,只可惜命薄了些,年紀輕輕便戰死沙場,徒留一雙悲得半死的老父母加個整日啼哭不止的小兒,可憐可憐。她每每嘆出可憐二字,臉上便果然一副悲天憫人之態。我卻並不覺得她表哥一家多麼可憐,大約是近年來已將生死看開。織越執壺倒了杯冷茶,潤了口嗓子,左右瞧了瞧,再掩著嘴角湊過來:「我那個表哥,我不是告訴過你他死了三年嗎?三年前,合族的都以為他只剩下個遺體,元神早灰飛煙滅了,他們做了副玄晶冰棺將他沉在一個海子里,我當初還去瞧過的,昨兒那靜了幾十萬年的海子卻突然鬧了起來,海水嗖嗖朝上躥,掀起十丈高浪,竟將那副玄晶冰棺託了起來。他們說將海水攪得騰起來的正是繚繞在冰棺四周的仙澤。你說怪不怪,我表哥他元神都灰飛煙滅了,卻還能有這么強大的仙澤護著,合族的人沒一個曉得怎麼回事,我們幾個小一輩的被趕出來時,族長正派了底下的小仙去請我們族中的一個尊神。我爹娘說,指不定表哥他根本沒死。唉,倘若他沒死,小阿離便不用整日再哭哭啼啼的了。」
四周剎那靜寂無聲,手中的酒杯「啪」一聲掉在地上,我聽得自己乾乾道:「那海子可是無妄海?你表哥他可是太子夜華?他可是九重天天君的長孫太子夜華?」
織越打著結巴獃獃道:「你,你如何曉得?」
我跌跌撞撞沖出茶樓,沖到街面上才想起上九重天須得騰雲駕霧。跌跌撞撞爬上雲頭,眼風不意掃到下面跪了一地的凡人,才想起我是在集市上招的祥雲駕的紫霧。

騰雲上的半空中,天高地遠,下視茫茫,我腦子里一片空白,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去南天門的路。心中越是急切腦中越是空茫,我踩著雲頭在天上兜轉了幾個來回,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不意腳下一滑,險些就要栽下雲頭,幸好被一雙手臂穩穩扶住。
墨淵的聲音在後頭想起:「你怎的這般不小心,駕個雲也能跌下去?」
我轉過身緊緊扣住他的手腕子,急切道:「夜華呢?師傅,夜華呢?」
他皺了皺眉,道:「先把眼淚擦了,我正要找你說這樁事。」

墨淵說,父神當年用一半的神力做成仙胎供夜華投生,他投生後,這神力便一直隨著他,藏在他神識。三年前他不知道夜華還砍了瀛洲的四頭凶獸,得了父神的另一半神力,才以為他已沒救了。想必夜華是以父神的全部神力抵了東皇神的滅天之力,元神被這兩份力沖得損傷了些,便自發陷入了一輪沉睡,卻叫所有人都以為他是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了。連夜華他自己,怕也是這么想的。
墨淵說,他這一輪沉睡本應睡上個幾十年,可玄晶冰棺是個好器物,無妄海雖是沉天族遺體的,其實卻是個修養聖地,才叫夜華只三年便能醒來,實在歪打正著。
他說的這些話我大多沒聽見,只真切的聽他說,小十七,夜華回來了,他剛落地便奔去青丘找你,你也快回去吧。
我從沒想過夜華他竟能活著。雖默默祈祝了千千萬萬回,但我心中其實明白,那全是奢望。夜華他三年前便灰飛煙滅了,狐狸洞前的桃花下,還埋著他臨死穿的那身衣袍,他死了。他臨死前讓我忘了他,讓我逍遙自在的生活。可、可墨淵說夜華他醒過來了,他沒有死,他一直活著。

我一路騰雲回青丘,不留神從雲頭上跌下來四回。
過了谷口,乾脆棄了雲頭落地,踉踉蹌蹌朝狐狸洞奔,路旁遇到一些小仙同我打招呼,我也全不曉得,只是手腳不由自主發抖,怕見不到夜華,怕墨淵說的都是糊弄人的。

狐狸洞出現在眼底時,我放緩了步子。很久不從正門走,不留神洞旁三年前種下的桃樹已開得十分繁盛。青的山,綠的樹,碧色的潭水,三年來,我頭一回看清了青丘的色彩。
日光透過雲層照下來,青山碧水中的一樹桃花,猶如九天之上長明不滅的璀璨煙霞。
那一樹煙霞底下立著的黑袍青年,正微微探身,修長手指輕撫跟前立著的墓碑。

就像是一個夢境。
我屏著呼吸往前挪了兩步,生怕動作一大,眼前的情景便一概不在了。
他轉過頭來,風拂過,樹上的煙霞起伏成一波紅色的海浪。他微微一笑,仍是初見的模樣,如畫的眉眼,漆黑的發。紅色的海浪中飄下幾朵花瓣,天地間再沒有其他的色彩,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他伸手輕聲道:「淺淺,過來。」

C.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結局是什麼

在《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中,白淺最後的結局是找到了夜華,與夜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並沒有死。

原文如下:

狐狸洞出現在眼底時,我放緩了步子。很久不從正門走,不留神洞旁三年前種下的桃樹已開得十分繁盛。青的山,綠的樹,碧色的潭水,三年來,我頭一回看清了青丘的色彩。

日光透過雲層照下來,青山碧水中的一樹桃花,猶如九天之上長明不滅的璀璨煙霞。

那一樹煙霞底下立著的黑袍青年,正微微探身,修長手指輕撫跟前立著的墓碑。

就像是一個夢境。

我屏著呼吸往前挪了兩步,生怕動作一大,眼前的情景便一概不在了。

他轉過頭來,風拂過,樹上的煙霞起伏成一波紅色的海浪。他微微一笑,仍是初見的模樣,如畫的眉眼,漆黑的發。紅色的海浪中飄下幾朵花瓣,天地間再沒有其他的色彩,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他伸手輕聲道:「淺淺,過來。」


(3)三生三世小說阿離結局擴展閱讀

劇情簡介:妖君擎蒼向神族挑起戰爭,神族付出慘痛代價封印了擎蒼,同年天孫夜華出世。七萬年後擎蒼破出封印,青丘狐帝幺女白淺再次將擎蒼封印,因此被封法力、記憶和容貌,落入凡塵與夜華相識、相戀,後被帶入天宮。

天宮中,愛慕夜華的素錦屢次陷害白淺,並讓白淺誤會夜華冷酷無情,繼而又害白淺被挖雙眼。白淺傷心欲絕,產子後,縱身躍下誅仙台。因誅仙台戾氣破解封印,她恢復記憶,為忘記夜華,飲下忘情葯。百年後二人在東海重逢。

D. 三生三世結局是怎樣

三生三世結局是:三年後,夜華蘇醒,白淺和夜華二人再續前緣。

大結局劇情介紹:

墨淵告訴白淺,當年父神用了一半神力將夜華的元神凝做金蓮,夜華投生之後,這神力便一直跟著他,後來夜華斬殺了四頭神獸,又得到了父神另一半的神力。

夜華是以父神的全部神力抵了東皇鍾的滅天之力,元神被這兩份力沖撞的損傷了些,便自發陷入了沉睡,所有才讓自己以為他已經魂飛魄散了,只是那玄晶棺與無妄海都是休養聖地。

所以夜華只睡了三年便醒了過來。墨淵真切道,十七,夜華回來了,他已經去桃林尋你了,你快去吧。白淺一路騰雲回到桃林,踉踉蹌蹌在桃林中呼喊著夜華的名字。

日光透過雲層照了下來,那一樹樹的桃花,猶如九天之上長明不滅的璀璨煙霞,那一樹煙霞底下立著黑袍白花的青年,正微微探身,修長手指輕撫跟前立著的墓碑,就像是一副畫,一場夢。

白淺屏住呼吸,那青年轉過身來,微微一笑,仍是初見的樣子,如畫的眉眼,漆黑的長發,天地間再沒有其他顏色,也沒有其他聲音,夜華伸手輕聲道,淺淺,過來。

胭脂帶著離鏡的孩子來到昆侖虛,正巧碰見子瀾,胭脂告訴子瀾,自己今天是帶著這個孩子來謝過她的救命恩人的,子瀾看到胭脂帶著的小姑娘不解道,當初玄女終日都喊著兒子兒子的。

怎麼如今是個女孩,胭脂一笑道,這本就是個女孩,怕是當年二嫂一心想著生個男孩繼承二哥的翼君之位,所以都才那麼叫的吧,子瀾感慨玄女這一生都活在自欺欺人中。

子瀾故作雲淡風輕地告訴胭脂,這里畢竟是昆侖虛,以後胭脂不必再來此處,也不必再來尋自己,胭脂失望而去,子瀾望著胭脂的背影,卻釋懷的笑了。

縱然自己當初用一生守護無妄海的誓言救了這個孩子,如今胭脂身邊有個寄託可以陪伴一生便已足矣,在子瀾心中,愛就是犧牲自己,成全所愛之人。

(4)三生三世小說阿離結局擴展閱讀:

劇情簡介:

昆侖虛首座墨淵煉得法器扇子,欲從眾弟子中挑選扇子的主人。此時,恰逢十里桃林折顏上神攜青丘九狐帝白止之幺女白淺上山拜師。

因昆侖虛從不收女弟子,折顏將白淺變為男兒身,化名司音。墨淵雖識破司音女兒身,無奈扇子選了司音做主人,只得收她為徒,將法器贈之,並將法器命名——玉清昆侖扇。

司音與同日拜師師兄子闌下凡擺攤算命,路遇瑤光上神被惡霸調戲,瑤光認出玉清昆侖扇,得知是司音,因嫉妒墨淵寵愛司音,決心對付司音。

恰逢司音生辰前日,墨淵從折顏處取桃花醉贈與司音慶生,司音被一陣黑風捲走,大師兄疊風也未曾察覺。司音被綁在瑤光府中暗室,婢女勸司音改投瑤光為師,司音一口回絕。

激怒了瑤光,將司音關入水牢。眾師兄發現司音失蹤,四處尋找,眾人推測司音是被熟悉昆侖虛地形的瑤光所劫走,請墨淵拿主意。水牢的水每隔半個時辰就會沒頂一回。

司音在水牢中受盡折磨,墨淵及時趕到,帶走司音,並向瑤光下戰書,約戰蒼梧之巔。天君聽聞墨淵與瑤光要決戰,派長子央錯來說和,墨淵斷然拒絕,瑤光願賭服輸,搬離昆侖虛。

人物介紹:

1、白淺(楊冪飾)配音:季冠霖

她是九尾白狐青丘帝姬,戰神墨淵之徒,位居上神卻灑脫逗趣,嗜喝酒常迷路,不善送禮,歷情劫為凡人,遇此生摯愛,經三生愛恨別離。

2、夜華(趙又廷飾)配音:邊江

他是九重天上的天君長孫太子,沉穩重喜著玄衣,兩萬歲飛升上仙,凡事一力承擔,專一痴情,三生三世只愛一人。

3、折顏(張智堯飾)配音:陳浩

他是開天闢地第一隻鳳凰,退隱三界,不問紅塵,多少紛爭煩惱,於他不過一刻灰飛,唯守十里桃林一片天地。

4、素錦(黃夢瑩飾)配音:閻萌萌

她是天族忠烈唯一血脈,託孤天君,長於天宮,人皆道她容貌端麗,性情和順,坐卧行止乃天界典範,卻不知她為愛迷失,使盡心機。

5、東華(高偉光飾)配音:張傑

他無父無母生於碧海蒼靈,位天地共主,掌六界生死,雖群芳傾心,卻郎心如鐵,唯摯愛以心相托,得其願強逆天命。

E. 三生三世大結局

夜華回到天庭後又被饕餮之毒反噬,險些魂飛魄散,天君請折顏為夜華療傷,折顏才知夜華散盡畢生修為煉制丹葯,怕夜華無法順利接受大業繼任天君,夜華卻全然不在乎。三日後,疊雍醒過來,看著白淺對自己異常熱情,以為白淺是對自己有意,令白淺哭笑不得。疊風突然來找白淺,讓白淺進入疊雍的身體查探,白淺在疊雍的身體里發現夜華的氣息,白淺上了天庭找夜華,急著替夜華把脈,夜華卻故作淡定,白淺心裡說不出的難過,跑去找到折顏一探究竟,白淺才知道,夜華讓她守著疊雍三日,只是為了留她在西海。

F.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中所有涉及阿離的情節

之前那一個多時辰。我在這園子里晃盪過來又晃盪過去。不肖說人。連只水蚊子都沒碰到。此番不過走了百來十步。卻遇到了只活生生的糯米團子。

那糯米團子白白嫩嫩。頭上總了兩個角。穿一身墨綠的錦袍。趴在一叢兩人高的綠珊瑚上。稍不注意。就會叫人把他和那叢珊瑚融為一體。

看上去。像是哪位神仙的兒子。

我看他低頭拔那珊瑚上的青荇草撥得有趣。便靠過去搭話:「小糯米團子。你這是在做什麼?」

他頭也不抬:「拔草啊。父君說這些雜草下面藏著的珊瑚是東海海底頂漂亮的東西。我沒見過。就想拔來看看。」

父君。原來是天族的哪位小世子。

我見他實在拔得辛苦。忍不住要施以援手。便從袖子里掏出來一柄扇子遞到他面前。關照:「用這扇子。輕輕一扇。青荇去無蹤。珊瑚更出眾。」

他左手仍拽了把草。右手從善如流地從我手裡接過扇子。極其隨意地一扇。頓時一陣狂風平地而起。連帶著整座水晶宮震了三震。烏壓壓的海水於十來丈高處翻湧咆哮。生機勃勃得很。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東海水君這原本暗沉沉的水晶宮已是舊貌換新顏。怎明亮二字了得。

我有些吃驚。

那破雲扇能發揮多大威力。向來是看使扇的人有多高的仙力。我倒真沒想到這小糯米團子竟然如此厲害。不過輕輕一扇。就顛覆了整個東海水晶宮的風格品位。倒是對東海水君抱歉得很。

小糯米團子跌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眼巴巴望著我。嚷嚷:「我是不是闖禍了?」

我轉過頭來。極困難地對他點頭:「闖禍的怕不只你一個人。那扇子好像是我給你的……」

小糯米團子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我琢磨著。大概是我這張四分之三縛白綾的臉。有些嚇人。

我未猜中那開頭。自然便猜不著那結局。

只見小糯米團子蹭蹭蹭風一般撲過來抱住我的腿。大喊一聲:「娘親——」

我傻了。

他只管抱了我的腿撕心裂肺地嚎。信誓旦旦地邊嚎邊指控:「娘親娘親。你為什麼要拋下阿離和父君……」。順便把眼淚鼻涕胡亂一通全抹在我的裙角上。

我被嚎得發怵。正打算幫他好好回憶回憶。滄海桑田十幾萬年裡。我是不是真干過這拋夫棄子的勾當。背後卻響起個極低沉的聲音:「素……素?」

第二章(3)

小糯米團子猛抬頭。軟著嗓子叫了聲父君。卻仍是使勁抱住我的腿。

我被他帶累得轉不了身。又因為長了他不知多少輩。不大好意思彎腰去掰他的手指。便只得干站著。

這場景無端就生出幾絲尷尬來。尷尬這情緒已逾萬年未曾造訪我。眼下卻又能親自體驗。倒有些不合時宜地令人感動莫名。

我嘆了口氣轉移話題:「你同我說道理。那你們躲在那珊瑚樹後聽了這許久的牆根。倒又是什麼道理?」

大的那個一派自在毫無反應。小的這個卻急忙從我膝蓋上滑下來。著急地指著珊瑚樹後掩映的那條小路辯解:「我和父君可沒故意要偷聽。父君說娘親你在追我們。於是才從那邊路上折回來。走近了看到這位夫人和娘親在說話。我們就只好迴避。」

他小心翼翼地看我:「娘親你來追我們。是因為捨不得阿離。要跟阿離和父君一起回天宮的吧?」

我覺得他這推論太過離譜。正要搖頭。那身為父君的卻斬釘截鐵點頭:「對。娘親她的確是捨不得阿離。」

小糯米團子歡呼一聲。樂呵呵地瞧著我。眼睛忽閃忽閃:「娘親。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天宮。」

夜華代答:「明天就回去。」

小糯米團子再歡呼一聲。繼續樂呵呵地瞧著我。眼睛忽閃得更厲害:「娘親。就要回家了。你這么久沒有回家。感覺會不會很興奮?」

這次夜華倒沒有接話。

我聽見自己呵呵乾笑了兩聲。道:「很興奮。」

百來年前一天。小糯米團子一個人在山上林子里捉兔子玩。靈氣引來路過的蛇妖。蛇妖只道是哪家道童。想他周身仙氣滋補。便要來吃了他。幸而遇到來俊疾山踩青的東海公主繆清。將他救了下來。按他的指引。送回了山上的小屋。那小屋因加了封印。外人本看不見。然小糯米團子敬這繆清公主救命恩人。便亮明身份。並將她領回屋子吃茶。茶畢。繆清公主正要告辭。卻遇上突然回來的夜華君。瞬時天雷勾動地火。這繆清公主對夜華君一見鍾情了。夜華不願欠東海公主的人情。便許了這公主一個心願。百十年來。繆清幾乎就守在東荒俊疾。夜華父子一來。便為他們洗衣煮飯蒸糕點。一個公主卻來做這些仆從的活計。夜華覺得不妥。那廂公主卻悄然低首無限嬌羞:「這便是我的心願。求君上成全。」夜華也無法。便只得隨她。

然則以上只是小糯米團子的片面之辭。看這光景。夜華君倒也是個多情種。很難說就未曾對這善解人意的東海公主動過心。

我頓覺空虛。夜華活到如今。也不過五萬來歲。就惹出這許多的情債。委實是個人才。

本上神五萬歲的時候。卻還在干什麼來著?

小糯米團子神色復雜。看著我欲選豕。

我凜然道:「身為男子最作不得吞吞吐吐的形容。一不留神就猥瑣了。有什麼卻說。痛快些。」

他包了一包淚。指著我:「娘親這不在乎的模樣。是不是已心有所屬。不要阿離和父君了?」

我啞然。夜華與我雖有婚約。卻不過初初相識。實難談得上什麼在乎不在乎。

小糯米團子卻後退兩步。捂臉痛心疾首:「爹要娶後娘娘要嫁後爹。阿離果然應了這名字。活該嘗不了團團圓圓。要一個人孤孤單單。你們都不要阿離。阿離一個人過罷了。」

我被他吼得心驚肉跳。

他親娘當年拋下他跳了誅仙台。小小年紀必然有些心結。如今郁結進肺腑。怕是不好。

我趕忙陪了笑臉來抱他:「我既是你娘親。便絕不會不要你。」

他指控道:「可你不要父君。你不要父君。父君就會娶了那繆清。父君娶了那繆清。另生一個寶寶。便不會再要阿離。」說著便要淚奔。

我大感頭痛。為了不使他失望。只得做出一副甜蜜樣。咬牙切齒道:「你父君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寶貝甜蜜餞兒。我又怎會不要他。」

說完自己先抖了一抖。

小糯米團子大感滿意。抱著我的腿繼續朝花園里拖。

我無法。只能隨他拖去。倒切切期盼夜華君此番並不在這園子里。省得我真來演一出棒打鴛鴦的大戲。

倘若不幸。本上神英明如初。他此番確確是在會佳人。那夜華君。今日來攪你姻緣。乃是為了你兒子的心理健康。卻怪不得我了。

繞過拱門。不遠處一頂頗精緻的亭子里。玄色長袍。負手而立的男子正是夜華。旁邊坐的那黃衣少女。也正是繆清公主。

本上神猜得不錯。他果然是來會佳人了。

小糯米團子搖了搖我的袖子:「娘親。該你出場了。」

他倒入戲得快。我頭皮麻了一麻。思忖著要怎麼做這開場白才好。

我兩只腳將將著地。便見一個油綠油綠的小人從阿爹阿娘的狐狸洞里鑽出來。

迷谷一副奶媽子嘴臉跟在一旁。十分著緊:「小殿下。你可慢些。慢些。」

我揉了揉眼睛。

小人已經呼啦一聲撲到了我的腳邊。眼中包了一包淚。甚委屈嚷道:「娘親。你說話不作數。明明昨天說好了要同我們一道回天宮的。」

迷谷垂了眼睛看地。時不時來覷覷我。想是忍了很多話要說。

我瞪他一眼。揮了揮袖子算是允了。

他雙手一揖。拜在一邊:「迷谷萬死。姑姑命迷谷好生守著青丘。奈何迷谷的本事對付個把小仙尚可。天族的太子殿下大駕。就委實有些攔不住。況且太子殿下還送來了姑姑的孩兒。看在小殿下的份上。便只得讓太子殿下也入了青丘。卻事先沒能向姑姑請個旨意。還請姑姑責罰。」

我一愣。夜華君也來了?怕不是昨日我在他會佳人時鬧了一場。他今遭特特跑過來找我討說法罷?

昨日我奔得急。也不知他同那謬清公主最後是如何收場。然那謬清對他一往情深。即便我腦子發昏受他兒子鼓搗去鬧了一鬧。若他真心想將她拿下。卻也不難。他這番巴巴地來找我晦氣。就忒小氣了。然則我還是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小糯米團子抱住我的右手。揚起頭來嘟嘴道:「父君說娘親不願同我們回去。是怕一時住不慣天宮。這沒什麼。我和父君搬來與娘親同住就是。只要有娘親在。阿離是哪裡都住得慣的。」

我被他這話震得頭暈。臉色恐不是那麼好看道:「你說你要同我一起住?你父君也要來同我一起住?」

小糯米團子天真而活潑地點了點頭。

小糯米團子看了看天色。眼巴巴將我望著:「娘親。阿離有些餓了。」

狐狸洞已好幾日不曾開伙。我轉身問迷穀道:「你那裡可曾留些飯食?」

迷谷赧然道:「不。不曾。」

我奇道:「鳳九最近不是做了你飯搭子。日日來給你做飯的么。難不成回她爹娘的洞府了?」

他神色鬱郁:「半年前她說要去凡間報一趟恩。早拾掇拾掇走了。許久也不曾回來。天曉得是不是被她那恩人羈留住了。怕下次她回來。手邊卻要牽個小狐狸崽子。」

我點頭唔了一唔。

小糯米團子怕是曉得一時半會找不到飯吃。一雙眼睛益發水汪汪。

這么一兩天處下來。我倒也略略摸出他一些脾性。雖做出一副可憐相。他卻斷斷是不會哭出來的。只把那淚花兒包在眼眶裡。叫你心裡貓抓似地撓啊撓。恨自己不是人啊。怎的如此虐待他啊。

縱然我其實並沒有虐待於他。

一旁的迷谷先招架不住。趕緊牽了糯米團子的手哄道:「哥哥這便領你去吃東西。小殿下喜歡吃枇杷么?」

我嘴角抽了抽。小糯米團子見今不過兩三百歲。迷谷今年卻已整十三萬七千歲。倒好意思稱他自己哥哥。老不要臉的。

我尾隨他二人來到東邊市集上。

販果品的小仙們見我都停下手中活計。恭順地喚一聲姑姑。甚懂禮。

其間不乏鶴發雞皮的老人家。當然與我比起來。他們尚算很年輕。然小糯米團子卻很不樂意。特特跑去一棵賣松子的松樹仙跟前。叉了小肥腰很認真地問人家:「我娘親這樣年輕美貌。你做什麼要將她叫得這么老氣呢?」

那松樹仙張大一張嘴巴半天合不攏:「姑姑。姑姑什麼時候添了個小娃娃?」

我抬頭望了一回天。道:「昨兒個添的。」

今年枇杷豐收。一摞一摞壘在竹筐子里。呈於市井上。煞是可愛。看得糯米團子歡天喜地。

竹筐子後面種枇杷的小仙們卻並不像糯米團子一般歡天喜地。既是大豐收。他們的枇杷便都只能拿來賤賣。高興不起來。倒也很合情理。

迷谷貨比三家。看了半天。又挨個嘗了嘗。指著一隻墨綠的竹筐與我和糯米團子道:「就在這一家挑半框吧。」

迷谷擇果品菜蔬的水準是鳳九親自調教出來的。我自然對他信任得很。當下點了頭。蹲在竹框子跟前。開始細細挑選。

小糯米團子跑到我對面。小胳膊小腿地也來學我。奈何他人太小。一蹲下去便被竹筐子擋個嚴實。才又不情不願哼唧哼唧地磨起來。踮著腳跟趴在框沿邊邊上。拿一個枇杷裝模作樣看半天。又拿一個裝模作樣看半天。

正挑得很好。半路上插進來一隻手。骨節甚分明。也十分修長。我以為是迷谷。便往旁邊讓了讓。卻不想他偏來與我作對。專搶我手裡已經挑揀出來的。我才覺著不對。順著那玄色的衣袖往上看。糯米團子他爹。此番原應在九重天上仔細打點的夜華君。正彎了腰。笑盈盈看著我。

他那一張臉笑成那個樣子。真是十分地要命。

我想了想。覺得他既是來我青丘做客。縱然是個不速之客。然我青丘素來是個禮儀之邦。自然不應當與他計較。必得拿出點做主人家的風度。便也盈盈然笑了回去:「喔呀。原來是夜華君。吃了沒有。今中午我們吃枇杷。沒吃就跟我們一道罷!」

夜華臉上的笑容僵了一僵。頗嫌棄地翻了翻手裡幾個果子。道:「阿離正是長身體。你就給他吃這個?」

我順手捏了捏糯米團子的臉。問他:「你喜歡不喜歡吃這個?」

糯米團子扭捏地點了點頭。小聲道:「喜歡……」

夜華沒言語。撐著額頭盯了我半晌。一把拽過我的手:「這附近哪裡能找到些肉食菜蔬?」

我呆了一呆。已經被他牽著走了。後面迷谷抱著小糯米團子急急朝我喊:「姑姑。這半框子枇杷倒是要還是不要?」

夜華走得甚快。我搖搖晃晃與他揮手:「要。挑了半天。白的便宜了旁人。怎麼不要?」

今日這趟集趕得委實好。

夜華將糯米團子搖醒。又強灌了他許多東西。小糯米團子鼓著腮幫子。氣呼呼道:「父君再要喂。再要喂阿離就變皮球了。」

夜華慢條斯理地繼續喝方才那杯涼茶。道:「吃成個皮球倒很好。回天宮時我也無需帶著你騰雲。只需將你團起來滾上一滾。許就滾進你的慶雲殿了。」

小糯米團子立刻伏到我的膝頭假哭:「嗚嗚嗚嗚嗚。父君是壞人。」

G.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紙書結局

結局是:若水一戰,擎蒼身死,夜華以元神祭東皇鍾,魂飛魄散了,眾人都以為他死了,但在放入玄晶冰棺葬和無妄海後。但事實是夜華以父神的全部神力抵了東皇神的滅天之力,元神被這兩份力沖得損傷了些,便自發陷入了一輪沉睡,卻叫所有人都以為他是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了。他這一輪沉睡本應睡上個幾十年,可玄晶冰棺是個好器物,無妄海雖是沉天族遺體的,其實卻是個修養聖地,才叫夜華只三年便能醒來。最後白淺和夜華成親了。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作者唐七。「三生三世」系列的第一部,該書講述了青丘帝姬白淺和九重天太子夜華的三生愛恨,三世糾葛。一個寧願醉卧十里桃林忘盡前塵,一個情深不渝三生三世枯等成灰。

H.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書的結局)

最後結局

我坐在凡世一座樓子里聽戲,夜華他離我而去已經三年整。
三年前,若水一戰,擎蒼身死,夜華以元神祭東皇鍾,魂飛魄散,玉清昆侖扇承了我半生仙力,向東皇鍾那重重一撞,引得東皇鍾悲鳴七日。
折顏說,他趕到時,夜華已經氣絕多時,我渾身是血,披頭散發抱著他坐在東皇鍾底下,身周築起一道厚厚的仙障,誰也靠近不得,東黃鍾悲鳴七日,引得八荒眾神仙齊聚若水。天君派了座下十四個仙伯來取夜華遺體,十四個仙伯在外頭祭出鳴雷閃電連劈了七天七夜,也沒將那道仙障劈出個縫來。
折顏道,我以為你要抱著夜華在若水之濱坐上一輩子,幸虧東皇鍾鍾聲傳得遠,擾了墨淵的清修,第八日上頭,將墨淵引來了。
他說過的那些我全記不得,那時我只覺得夜華他死了,我便也死了。其實抱著他在若水之濱坐上一輩子也不錯,縱然他再也不能睜開眼睛,再也不能勾起嘴角淡淡的笑,再也不能靠在我耳邊沉沉喚我的名字,再也不能……可至少我能看看他的臉,我曉得他在我旁邊。
折顏說墨淵是在第八日上頭趕來的,他什麼時候來的我不清楚,朦朧中大約有個印象,那時我坐在東皇鍾底下腦中空空,前塵後事全不曉得,恍一睜開眼卻見著墨淵他立在仙障之外,皺眉瞧著我。
我一顆干成枯葉的心稍有些知覺,才反應過來自己仍然或者,夜華生祭了元神散了魂魄,夜華他死了。我看見墨淵他就在近處,覺得墨淵他大約能有辦法救一救夜華,他當年也是歷了東皇鍾這個劫的,最後仍然回來了。我覺得只要能救得了夜華,只要能讓他再開口叫我一聲淺淺,莫說七萬年,七十萬年我也能等得心甘。
我撤了仙障,本想抱著夜華跪到墨淵身邊求他救一救,真要起來看時卻全身無力。等墨淵疾走兩步過來,檢視了半日,嘆了口氣沉重道:「置一副棺木,讓夜華他走得好些吧。」
墨淵重回了昆侖墟。我將夜華帶回了青丘,十四個仙伯亦步亦趨跟著。我覺得夜華他是我的,我不能交給任何人。一串仙伯在谷口侯了半月,無功而返,回九重天向天君復命。
第二日,夜華他一雙爹娘便駕臨了青丘。
他那面上溫婉又乖順的親娘氣的渾身發抖,濕透的秀帕一面揩拭眼角一面道:「我今年日始知你原來就是當年那個凡人素素,我兒夜華卻是造了什麼孽,前後兩次都是栽在你身上,你做素素時他巴心巴肝為你,為了你甚至打算放棄太子位。你同昭仁公主之間的債,天君當年判你還她眼睛,判你產下阿離後受三月雷劈之刑,你不過失了一雙眼睛罷了,我兒卻也代你受了雷刑,你便要死要活地去跳誅仙台。好,你跳了,我兒夜華他也隨著你跳了。這是你飛升上神的一個劫,夜華他呢,兒他,他這一生自遇見你便沒一時快活過。他為你做了這么多,你又為他做了什麼?你什麼也沒做,卻心安理得霸著他。如今他死了,你連他的屍首也要霸佔著嗎?我只問你,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憑什麼?」
我嗓子發澀,往後踉蹌了兩步,迷谷一把扶住我。
夜華他爹在一旁道:「夠了,」又轉身與我道,「小兒誅殺鬼君擎倉,以元神阻擋東皇鍾滅噬諸天,乃是為天地大道而死,天君已有封彰。樂胥之言皆為婦人之見,上神不必放在心上。然小兒的屍首,於情於理,上神確該歸還。上神雖與小兒有過一紙婚約,終未大婚,占著小兒的屍首,於情於理,有些不合。小兒生前位列天族太子,天庭有不可廢的方圓規矩,小兒此種,理當葬在第三十六天的無妄海終,還請上神成全。」
夜華被帶回九重天那日,是個陰天,略有小風。
我親遍了他的眉毛眼睛臉頰鼻樑,移向他的嘴唇時,心中存了極荒唐卑微的念頭,希望他能醒來,能抵著我的額頭告訴我:「我不過問你開個玩笑。」可終歸是我的痴念妄想。
夜華被他爹娘放進一副冰棺材裡頭,當著我的面,抬出了青丘,我只留下了他一襲染血的玄袍。
此前折顏送了棵桃樹給我,我將它栽到了狐狸洞口,日日澆水添肥,不日這桃樹便長得枝枝杈杈。桃樹開出第一朵花那日,我將夜華留下的玄袍收斂入棺,埋在這桃樹底下,做了個衣冠冢,不曉得待這棵桃樹繁華滿枝時,它會是個什麼模樣。
連谷說:「姑姑,您還記得您有個兒子嗎,要將小殿下接回青丘嗎?」
我搖了搖手。我自然記得我有個兒子,我給他起名叫阿離。但眼下我連自己都不大有功夫照顧,更遑論阿離。他在天上會被照顧的很好。
夜華被他爹娘帶走後,我在桃樹下枯坐了半月。整日里渾渾噩噩,眼前常出現他的幻影,皆是一身玄袍,頭發柔柔散下來,發尾處拿根帛帶綁了,或靠在我膝頭翻書,或坐在我對面擺一張幾作畫,水君布雨時,還會將我揉在懷中,幫我遮雨。枯坐在桃樹下著半月,我覺得夜華他時時伴著我,我很圓滿。
我覺得心滿意足,折顏四哥連帶迷谷、畢方四個卻彷彿並不那麼心滿意足。第十六日夜裡,四哥終於忍無可忍將我提了進了狐狸洞,放到水鏡跟前一照,斂著怒氣道:「你看看你都成了個什麼樣子,夜華死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嗎?」
四哥話說得不錯,我覺得我是活不下去了。可我不曉得是不是我灰飛煙滅了,就一定能找到夜華。灰飛煙滅這檔事,總覺得大約是什麼都剩,一概回歸塵土了。倘若我灰飛煙滅了,說不定就記不得夜華了,那還是不要灰飛煙滅的好,如今我還能時時看到他在我跟前對著我笑,這樣挺好。
水鏡里頭的女神仙面色慘白,形容憔悴,雙眼縛著厚厚的白綾,那白綾上還沾了幾片枯葉。這個白綾長得同我日常縛的那一條不大一樣。腦子慢吞吞轉一圈,哦,月前折顏將我捉去換了眼睛,這個白綾是他制的上了葯水的白綾,是以同阿爹為我做的不一樣些。
四哥嘆了口氣,沉重道:「醒醒吧,你也活到這么大歲數了,生離死別的,還看不開嗎?」
也不是看不開,只是不曉得該怎麼看的開。如果我曉得該怎麼做,興許就能看的開了。那夜喝醉打碎結魄燈,令我想起三百年前那樁往事時,不曉得怎麼,全記不得夜華的好,排在眼前的全是他的不好。如今,夜華去後,卻全想不起他的不好,腦中一日日閃的,全是他的好。我從前罵離鏡罵得振振有詞,說他這一生都在追求未得到的東西,一旦佔有便再不會珍惜,我何嘗不是如此。
長河月圓,夜深入寂。無事可做,只能睡覺。
我原本沒想著能夢到夜華,這個夢里,我卻夢到了他。
他靠在一張書案後頭批閱公文,半響,將一干文書掃在一旁,微蹙著眉喝了口茶,茶杯擱下時抬頭盈盈笑道:「淺淺,過來,跟我說說昨日又看了什麼戲文話本。」
我沉在這個夢里不願醒來。這真是老天爺賜的恩德,我枯坐在桃樹下時,那些幻影從不曾同我說話,夢中的這個夜華,卻同活著時沒什麼兩樣的,不僅能同我散散步下下棋,還能同我說說話。
自此之後,我日日都能夢到他,我覺得睡覺真是個好活動。
其實換個角度來想一想,也就釋然了,他們凡界有個莊周夢蝶的典故,說一個叫莊周的凡人做夢變作了只蝴蝶,翩翩起舞十分快樂。不一會兒醒過來,卻發現自己仍是凡人莊周。不曉得是莊周做夢變作蝴蝶,還是蝴蝶做夢變作了莊周,從前我實實在在的過日子,把現實全當做空幻,如今這樣令我十分痛苦,那不如掉個個兒,把夢境當作真的來過日子,把現實全當作空幻。人生依然一樣沒差,不過換種過日子的方法而已,卻能令我快樂滿足。這也是一種看開吧。
折顏同四哥見我起色漸好,只是日漸嗜睡而已,便也不再常看著我,大約他們已多多少少放了些心。
九重天沒傳來新立太子的消息,只聽說昭仁公主素錦被永除仙籍了。因東皇鍾異動時,她身為守鍾仙娥,卻未能恪盡職守,及時上報天庭。她身在其職卻不能行其責,間接害得太子夜華與擎倉一戰孤立無援,終以自身元神生祭東皇鍾,魂飛魄散。天君痛失長孫,震怒非常,當即將她貶下了九重天,列入六道輪回,要經百世情劫。
我覺得天君對素錦這一罰罰得有些過了,大約是遷怒,但這些事終與我無干,便也只是當個閑聞來聽聽。

調個角兒來走這條人生路,我走的很好,在這個人生里頭,我相信夜華是活著的。
當初做給他的那個衣冠冢成了我最不願見到的東西,因它時時提醒著我,這一切都是你虛構出來的,夜華死了,他死了,我覺得那個地方是個極恐怖的地方,又狠不下心差迷谷將那衣冠冢掀了,便只得在狐狸洞中另打一個洞口。
四哥得空時常帶我去凡界逛一逛,聊以遣我的懷,順便遣他的懷。游山時他會說:「你看這高聳入雲的大山,站在山頂一看,這世間一切都渺小至斯,不會令你心胸瞬時博大起來嗎?不會令你覺得小兒女情傷不過是天邊的浮雲,一揮手便可抹去嗎?」游水時他會說,「你看這飛流直下的瀑布,奔騰入河川,不舍晝夜,且從不回頭,你看了這個瀑布,不會覺得人生亦是如此,不能回頭,總是要向前看的嗎?」游集市時他會說,「你看這螻蟻一般的凡人,能在世上走的不過數十載春秋,且還受司命排的種種命格所困,種田的大多一生窮苦,讀書的大多志不能展,養在深閨的好兒女大多嫁個王八丈夫,可他們仍歡歡喜喜的過著,你可看了這些凡人,不會覺得自個兒比他們好上太多了嗎?」
初初我還聽著,後來他說上了癮,每回都要這么說一說,我嫌棄他啰嗦,再去凡界便只一個人了。
夜華去後第三年的九月初三,我在凡界聽戲,遇見方壺仙山上一個叫織越的小神仙。在凡界聽戲須得照著凡界的本子來,覺得角唱得好便捧個錢場,喝彩時投幾枚賞錢到戲台上,也算不辜負了戲子們一番殷勤。
織越小仙大約頭一回到凡界看戲,見紅木雕欄後頭一干看戲的扔銀錢扔得熱鬧,眼紅也想仍,卻兩袖空空的挺寒酸,她一眼看破我的仙身,喜滋滋自報了家門,找我借些打賞的銀錢。我雖有些奇怪她一個小神仙自當習得變化之術,變一兩個銀錢出來理當是樁小事,還是借了幾顆夜明珠給她。後來才曉得她爹娘怕她下界冶遊惹禍端,將她的仙力封了。
原本這不過是個點頭之緣,此後我去凡界看戲卻回回都能遇得到她,這點頭之緣便生生被變成了個長久的緣分,織越生的喜辣活潑,又不纏著我打聽我是誰,家住哪裡,芳齡幾何,我覺得難得,再則聽戲時能有個人說說話,又不是四哥「你看這跌宕起伏的戲文——」這種話,也挺不錯。
這么一來而去的與她同聽了十多場戲,算算日子,大約已兩月有餘。
今日,我又坐在這樓中聽戲,戲台上挺應景的唱了一出《牡丹亭》,正是十月初五,宜婚嫁出行,忌刀兵,三年前今日此時,夜華他離我而去,我灌了一口酒,看戲檯子上的青衣將水袖舞得洋洋灑灑。
這一段戲文直唱到「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兒閑尋遍,在幽閨自憐,」織越小仙才姍姍來遲,舔著臉在我身旁佔了個位置坐下了。戲看到一半,她掩著嘴角湊過來偷偷摸摸道:「我那天縱奇才卻英年早逝的遠房表哥,你還記得嗎?」
我點點頭表示記得。
織越小仙除了常和我說戲,額外也常說起她這個遠房表哥。按她的說法,她這個表哥英明神武,乃是個不世之才,只可惜命薄了些,年紀輕輕便戰死沙場,徒留一雙悲得半死的老父母加個整日啼哭不止的小兒,可憐可憐。她每每嘆出可憐二字,臉上便果然一副悲天憫人之態。我卻並不覺得她表哥一家多麼可憐,大約是近年來已將生死看開。織越執壺倒了杯冷茶,潤了口嗓子,左右瞧了瞧,再掩著嘴角湊過來:「我那個表哥,我不是告訴過你他死了三年嗎?三年前,合族的都以為他只剩下個遺體,元神早灰飛煙滅了,他們做了副玄晶冰棺將他沉在一個海子里,我當初還去瞧過的,昨兒那靜了幾十萬年的海子卻突然鬧了起來,海水嗖嗖朝上躥,掀起十丈高浪,竟將那副玄晶冰棺託了起來。他們說將海水攪得騰起來的正是繚繞在冰棺四周的仙澤。你說怪不怪,我表哥他元神都灰飛煙滅了,卻還能有這么強大的仙澤護著,合族的人沒一個曉得怎麼回事,我們幾個小一輩的被趕出來時,族長正派了底下的小仙去請我們族中的一個尊神。我爹娘說,指不定表哥他根本沒死。唉,倘若他沒死,小阿離便不用整日再哭哭啼啼的了。」
四周剎那靜寂無聲,手中的酒杯「啪」一聲掉在地上,我聽得自己乾乾道:「那海子可是無妄海?你表哥他可是太子夜華?他可是九重天天君的長孫太子夜華?」
織越打著結巴獃獃道:「你,你如何曉得?」
我跌跌撞撞沖出茶樓,沖到街面上才想起上九重天須得騰雲駕霧。跌跌撞撞爬上雲頭,眼風不意掃到下面跪了一地的凡人,才想起我是在集市上招的祥雲駕的紫霧。

騰雲上的半空中,天高地遠,下視茫茫,我腦子里一片空白,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去南天門的路。心中越是急切腦中越是空茫,我踩著雲頭在天上兜轉了幾個來回,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不意腳下一滑,險些就要栽下雲頭,幸好被一雙手臂穩穩扶住。
墨淵的聲音在後頭想起:「你怎的這般不小心,駕個雲也能跌下去?」
我轉過身緊緊扣住他的手腕子,急切道:「夜華呢?師傅,夜華呢?」
他皺了皺眉,道:「先把眼淚擦了,我正要找你說這樁事。」

墨淵說,父神當年用一半的神力做成仙胎供夜華投生,他投生後,這神力便一直隨著他,藏在他神識。三年前他不知道夜華還砍了瀛洲的四頭凶獸,得了父神的另一半神力,才以為他已沒救了。想必夜華是以父神的全部神力抵了東皇神的滅天之力,元神被這兩份力沖得損傷了些,便自發陷入了一輪沉睡,卻叫所有人都以為他是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了。連夜華他自己,怕也是這么想的。
墨淵說,他這一輪沉睡本應睡上個幾十年,可玄晶冰棺是個好器物,無妄海雖是沉天族遺體的,其實卻是個修養聖地,才叫夜華只三年便能醒來,實在歪打正著。
他說的這些話我大多沒聽見,只真切的聽他說,小十七,夜華回來了,他剛落地便奔去青丘找你,你也快回去吧。
我從沒想過夜華他竟能活著。雖默默祈祝了千千萬萬回,但我心中其實明白,那全是奢望。夜華他三年前便灰飛煙滅了,狐狸洞前的桃花下,還埋著他臨死穿的那身衣袍,他死了。他臨死前讓我忘了他,讓我逍遙自在的生活。可、可墨淵說夜華他醒過來了,他沒有死,他一直活著。

我一路騰雲回青丘,不留神從雲頭上跌下來四回。
過了谷口,乾脆棄了雲頭落地,踉踉蹌蹌朝狐狸洞奔,路旁遇到一些小仙同我打招呼,我也全不曉得,只是手腳不由自主發抖,怕見不到夜華,怕墨淵說的都是糊弄人的。

狐狸洞出現在眼底時,我放緩了步子。很久不從正門走,不留神洞旁三年前種下的桃樹已開得十分繁盛。青的山,綠的樹,碧色的潭水,三年來,我頭一回看清了青丘的色彩。
日光透過雲層照下來,青山碧水中的一樹桃花,猶如九天之上長明不滅的璀璨煙霞。
那一樹煙霞底下立著的黑袍青年,正微微探身,修長手指輕撫跟前立著的墓碑。

就像是一個夢境。
我屏著呼吸往前挪了兩步,生怕動作一大,眼前的情景便一概不在了。
他轉過頭來,風拂過,樹上的煙霞起伏成一波紅色的海浪。他微微一笑,仍是初見的模樣,如畫的眉眼,漆黑的發。紅色的海浪中飄下幾朵花瓣,天地間再沒有其他的色彩,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他伸手輕聲道:「淺淺,過來。」

全文完。

I.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結局是什麼

電視劇還沒更新完呢,不過我現在正在掌閱上看小說呢,已經完結了,你想知道結局的話可以先去看看哈。

J.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中阿離的結局是什麼樣。死沒死,不是說玄女假扮成淺淺的模樣。抱走了阿離,求結局告知

沒死。玄女抱區翼界,也把墨源的仙身也帶走了,最後淺淺去救了,受了傷,夜華去救了,並帶回了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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