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誰有好看的小說告訴我吧,10本以上加我沒看過的。什麼都可以,我很多都看過
那村那人那傻瓜、紙玫瑰、愛在有春天、赤色誘惑都挺不錯的,額,我比較喜歡看唯美的本來想推薦 原來的但怕樓主看過了所以說的不全,再推薦一些《掠妻》、《年年含笑開》《奢侈》《我把愛情煲成湯》《鎮魂調》《我恨我愛你》《過客匆匆》都是我自己覺得不錯的推薦給樓主~~~
B. 誰有米洛的禁虜的全文,請丟給我吧。謝謝~~~~~~~~~~~~~~~~~
<禁虜>
第一章
風雪之夜,砭人肌骨。呼嘯的北風吹卷著灰色的雪花,像刀片一樣掃盪著這黑沉沉,毫無生機的日式宅邸。
蒼白的紙窗靜靜地開啟著,刮進來的寒風,讓屋內的蠟光搖曳不定,發出嗤嗤的輕響。
「媽媽……是你在那裡嗎?」
一個五歲的穿著棉織和服的男孩,坐在潮濕冰冷的榻榻米上,微微顫抖地問。
男孩留著一頭齊耳的短發,烏黑油亮。一張圓圓的俏臉蛋上,嵌著一雙翡翠綠的眼眸,晶瑩剔透,美得就像是寶石。
「媽媽……?」
屋子裡太冷,男孩竭力裹緊身上單薄的和服,瑟瑟發抖地,向燭光照射不到的牆角,伸出手去。
「別過來!」突然響起來的粗暴喝止聲,嚇了男孩一跳。
「都是……媽媽的錯。對不起……小忍,」女人在黑暗的角落悲痛欲絕地哭泣著,「你就……原諒媽媽吧。」
「媽媽?」完全無法理解母親的意思,男孩愣愣地跪在原地。
「如果沒有生下你……如果我沒有嫁進這個家,你就不會有事……我可憐的……小忍。」
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女人從黑暗的角落裡挪移出來,微弱的燭光映照出她的臉龐。
那是猶如輝夜姬一般傾城傾國,閉月羞花的美貌。只是她姣美的臉龐,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煞白如紙的臉上,布滿斑駁的淚痕。
她的長發凌亂地垂落在肩膀上,紅色山茶花的華奢和服,像血一樣刺眼。
「對不起……我不能再……保護你了。」
從和服衣袖裡緩緩怞出匕首,女人的淚水順著臉頰簌簌落下,「對不起……小忍……媽媽……真的……很愛你。」
男孩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美麗的母親如同鬼魅一般,高高舉起鋒利的匕首。
「媽媽!」
未等男孩反應過來,女人就猛然閉眼,將匕首用盡全力地扎進了自己的脖子!
血噴濺了出來,尖銳的匕首橫向貫穿了女人的脖頸,失去血色的嘴唇劇烈顫抖著,像是無法呼吸到空氣,接著,越來越多的血湧出她的唇瓣,濃濃的血腥味充斥整個房間。
『逃。』
女人不能再說話,染血的指甲,在殘舊的榻榻米上留下了深深的抓痕。
『快逃啊,小忍!離開……源賴……家。』
眼淚變成了血淚,無聲翕動的嘴唇,突然靜止。
男孩震愕地看著,渾身是血的母親就像是破碎不堪的凈琉璃木偶,坐在那裡。
寂靜的……黑色的……雪夜。
充滿殘酷的……回憶。
※※※
「哇啊——!」
沒有任何預兆的,源賴忍滿頭冷汗地醒來,瞪著天花板上的歐式古銅吊燈,急促的喘氣。
有那麼幾秒鍾,源賴忍都處於過分緊張,而分不清現實的狀態,肌肉緊綳。那個是……回憶嗎?
不!不可能!母親源賴佐子明明還活著!昨天還和她通過電話呢,她在本家過得很好,享受著插花、茶藝和能劇,根本不可能在自己面前自殺,這個……只是噩夢而已吧?
還是什麼……不祥的預兆?
「親愛的,怎麼了?」
四柱大床的一側,響起一個慵懶又困惑的聲音。一個身材火爆的女人支起手肘,絲綢毯子滑了下來,露出豐滿而又高聳的侞房。
「我沒事,做了個噩夢,你繼續睡吧。」源賴忍不著痕跡地深呼吸著,並給她一個甜美的微笑。
「哦。」女人有一頭漂亮的金色卷發,湛藍的雙眸。她抬身親吻了一下源賴忍的嘴唇,便趴在他胸前,滿意地睡下了。
源賴忍一直等到女人呼吸沉穩,熟睡了,才輕輕放開她,撩開絲綢毯,走下國王尺寸的大床,穿上一雙黑緞面的軟底拖鞋,踏上古董地毯。
會做這樣不詳的噩夢,源賴忍覺得胸口異常難受,憋悶得慌。他走向房間一角的吧台,從擺滿高級洋酒的玻璃櫃里,取出一瓶白蘭地、一個杯子。打開瓶蓋,倒了滿滿一杯,一口氣喝下大半。
酒津的作用沖淡了內心的恐懼感,也安撫了煩躁的心情。源賴忍又倒了一些酒,望著牆上的石英鍾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拿起酒瓶和酒杯走出卧室。
凌晨三點,走廊里靜悄悄的,一縷輕柔的月光透過窗檯照射進來,視野還算清楚。
走廊里掛著幾幅價值連城的古老油畫,有聖經中的佈道畫面、津美入微的靜物花卉等,只是它們的金屬框架,早已銹跡斑斑。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旁邊映襯著油畫的草綠壁紙,是上世紀才流行的常春藤圖案。
因為年久失修,靠近天花板的地方出現了嚴重的滲水。有的牆紙不但退色,而且剝落,露出後面的木板。
灰白的水漬從天花板蜿蜒而下,一直滲透到地板里。時間一久,地板接縫也受潮,甚至翹起一條邊,走路稍微重一點,就會讓整條走廊發出嘎吱的響聲。
源賴忍壓低著腳步聲,走在長而寬闊的走廊上。樓梯拐角有一面落地鏡,鏡子前方擺放著一個櫻桃木花架,一簇重瓣白玫瑰插在水晶花瓶里,在夜色中格外華麗。
再怎麼古舊,這里也還是處理靈異事件的『不滅』事務所。要招待上門的客人,因此在布置上還是花費了不少心思。
古董鏡映照出源賴忍絕美的容貌,一頭烏黑天然卷的長發,好像瀑布一樣垂到腰間,襯托著他比月光還要瑩白剔透的肌膚。
在那張美得無懈可擊的臉上,有一雙讓人過目難忘的翠綠色眼眸,深邃靈動,好像魔石一樣勾人心魄。
源賴忍的鼻樑筆挺俊俏,薄薄的嘴唇盪漾著一抹水樣光澤,結合著尖尖的下巴,瘦削的面龐,就像一件津雕細琢的工藝品那麼優美。
他身上的華美氣息,完全蓋過眼前嬌艷欲滴的玫瑰。似乎再美麗的事物,在他的面前都會黯然失色。
源賴忍明明長得這么漂亮,卻不會給人柔弱、『女性化』的印象,因為他有一百八十三公分,肌肉勻稱地覆蓋在修長的四肢上,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質,只會讓人聯想到花樣的男子。
事實上,他就像一朵綻放著的黑色玫瑰,吸引無數粉蝶爭相撲來,而他幾乎是來者不拒。
雖然看起來很沒節躁,但源賴忍打從心底尊敬著女性。在他看來,開設『不滅』事務所,幫助女性顧客解決煩惱,是非常好的事情。
他還宣稱,『男人為女人解決麻煩是天經地義的,因為給女人帶來麻煩的往往都是男人。』
正因為他這種在現代已經滅絕的騎士津神,讓事務所的生意總是欣欣向榮。只不過收取的酬金很低,遇到經濟困難的女士,源賴忍還會自掏腰包幫助她,直到事件解決為止。
這就是為什麼,這棟歐式豪宅從里到外都顯示出一股缺乏維修,分外殘舊的氣息。
加上源賴忍對理財沒什麼觀念,遇到喜歡的事物,比如巫術書籍、神秘符咒、古怪的葯水,或是高級洋酒、名牌西裝等,他都會毫不猶豫地買進。
在古宅的二樓,有兩間儲藏室,專門用來放他從各處搜集來的書籍、古怪玩意。隔壁還有一間擺放著天鵝絨躺椅的更衣室,裡面的男士西服、風衣、飾品、皮鞋,好比一家時裝店。
要不是他的女管家,同時也是事務所員工的川崎千代子,嚴格控制住他的信用卡,相信這樣的儲藏室和更衣室,又會多出幾間來。
現年三十二歲的川崎千代子,是一位身材火辣,性格外向的美女,推崇金錢至上的享樂主義,不喜愛寵物和婚姻生活。
她打扮入時,獨來獨往。經常出入一些富豪名媛聚集的高級酒會,搜尋有錢、又有麻煩的客人。
有時候,幫闊太太算命,都能得到豐厚的小費。當然,川崎千代子不是信口開河的人,她有出色的靈能力,還是一名世界頂級的催眠大師。
只不過自從她受到源賴家族的聘請,成為少主源賴忍的管家後,行事立刻低調許多,現在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她的催眠功夫很厲害,能夠消除人的記憶。
不過說是管家,川崎千代子卻只會做一些簡單的料理,打掃和洗衣也一般。顯然,源賴家族更看中她的靈能力,才重金聘用她的。
再說白一些,川崎千代子是被派來監視源賴忍一舉一動的,她每年都要向本家匯報少主的情況。當然,十年相處下來,川崎千代子早就把他視作重要的親人,決不會傷害他。
只是川崎千代子至今都不明白,赫赫有名的源賴氏,為什麼要如此嚴密地監視他們的當家?
因為源賴忍根本就出不去,這棟鑲嵌著源賴家徽的豪宅四周,不知道被什麼人布下了失傳兩百多年的黑暗咒術——『禁之結界』!
所謂禁之結界,最初是用來囚禁無法升天的怨靈或者邪惡之人的。它需要強大的法力、高深的咒語,外加天時、地利、人和才能辦到。因為它禁錮的是靈魂,使之被捆縛在一個充滿法力的結界里,永遠也無法出來一步。
這樣一個完全失去自由的結界,施加在一個天使般可愛的美少年身上,讓人怎麼都想不明白。
川崎千代子用過無數個辦法,去摧毀結界,可是除了讓它變得更加牢固以外,沒有任何效果。
『對不起,少爺……。』
『沒關系,我已經習慣了。』
年僅十六歲的源賴忍,笑起來有個淺淺的酒窩,甜美極了。『比起這個,你還是叫我小忍吧,從今往後,我們是生活在一起的家人了。』
源賴忍總是很體貼別人,從來不提結界的事情,似乎很滿足於生活在這片小天地里,他在結界里度過了十二個春秋。
這些年,源賴忍最大的收獲就是救下,並收留了具有超強靈能力的少年——寺島真一。那是發生在七年前的事。一個頭發凌亂,只穿一件臟兮兮的長襯衫,光著腳的瘦弱男孩,就這樣突兀地倒在事務所的鐵門前。
他從頭到腳沒有一處干凈的地方,細瘦的腳踝上有一副斷了的鐐銬,血跡斑斑。更要命的是,他身邊聚集的惡靈,大概是這一百年裡都未曾出現過的驚人數量。
那種遮天蔽日,暴風來襲的壓抑感,讓人想要嘔吐。就像喉嚨里卡著異物,難受得渾身不對勁。
源賴忍本來可以置之不理,因為禁之結界能夠抵禦外來靈體,而惡靈的目的顯然是吞噬少年。但一想到人類被活生生撕扯開,骨髓被吸食的血腥場面,他就忍無可忍地走到大門前,用利刃割開手腕,讓汩汩流出的鮮血布下強大的驅鬼咒,並不斷重復著古老的咒語,直到把惡靈全部擊退。
當然,他也因為失血過多,一度失去意識,好在他天生就有自我治癒的能力,在休息了幾天之後,便又恢復健康了。
至於這名惹惡鬼集體暴走的少年,在醫院里躺了三天後,逐漸恢復意識。川崎千代子每天都去照顧他,在床頭、窗戶、門框上貼滿源賴忍寫的驅鬼符咒,直到少年身體痊癒,可以出院。
在這段時間,源賴忍做了許多調查,包括擺開陣勢,詢問冥界的亡靈,有關少年的來歷背景。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寒糊不清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少年天生擁有躁控火焰的能力,可以燒毀一切不幹凈的東西,所以優靈都很怕他,同時也很想吃掉他!
惡靈喜歡生啖人類,但在更多的時候是靠吞噬同伴,達到大幅增強妖力的目的。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在混沌的冥界更是如此。
而這個少年的靈能力就像是無盡沙漠里的一泓清泉,對於永不饜足的惡鬼們來說,是無法抵抗的誘惑。
『看來你只有自保了。』源賴忍對此束手無策,他可以阻止惡靈傷害人類,但是對於一個二十四小時,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未成年靈能力者,他能做的事情就很少。
幸運的是少年很聰明,很快就學會怎麼控制自己的火焰,他有強大的靈力,可也和普通人一樣非常怕鬼,總在鬼怪侵害他之前,就出手幹掉了。
加上最近,經歷了一系列事件後,真一已經得到京都著名古剎,千休寺住持青鸞的保護,也就不用再替他擔心了。
想起那位俊美得不像人類的青鸞,源賴忍總是一肚子火。青鸞也確實不是人類,披著僧侶外衣,其實是——閻王!
傲視蒼生的冥界帝王,自然可以很好的保護真一,但源賴忍總覺得他吃虧了,多麼可愛的一個男生,白白給閻王吃掉了!
雖然川崎千代子一直嘲笑他說,這種嫉妒心理根本是老頭子捨不得兒子出嫁。
『都說是兒子了!怎麼可能嫁人?』
『我可沒說是你的兒子。』一旁,真一抗議著。雖然戶籍上兩人的關系是父子,但實際年齡只差六歲,他是絕對不會開口叫源賴忍『爸爸』的。
『嗚嗚,好傷心,枉費我這么疼愛你!辛苦地養育你!我……』
『好了,老闆,晚上給你做法式魚卷,怎麼樣?』真一笑著說道。
『真的?甜點能不能來一道朱古力海綿布丁?』
『可以。』真一用美味的食物和笑容,徹底收服源賴忍。
『唉,這就是你身為人父的立場啊,真夠厲害的。』川崎千代子不留情地嘲笑他,同時也很享受真一帶來的美食。
這是個奇妙的三人家庭,每天拌嘴、吵吵鬧鬧地過著充實又忙碌的日子。源賴忍已經不去考慮什麼結界了,最重要的是他的『家人』不受到傷害,他就心滿意足了。
可是,怎麼會做這樣不祥的噩夢?由於夢境太過逼真,現在回想起來,源賴忍還是感覺到脊背一陣惡寒。
母親在本家應該得到很好的照顧才是,父親源賴隆宏是個不苟言笑,十分守舊的人,但他對母親是相敬如賓的。
『要不要聯系一下本家?』源賴忍俊美的眉頭緊鎖著,轉身,來到書房前。
只要打開電腦,和本家通過網路視頻聯系,就和親自去本家沒什麼兩樣。但是鏡頭前的畫面畢竟有限,誰知道攝像頭以外是什麼情況,說不定母親遇到無法向自己傾訴的麻煩呢?
要拜託千代子回去一趟本家嗎?正想著,源賴忍的眼角瞥見書房門縫的右側,一個東西在月光下微微地發光。
「什麼東西?」
是誰拉下的耳環嗎?源賴忍彎腰拾起,卻發現自己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月牙狀,類似鱗片的硬物,顏色異常漂亮,雪白中透出一點薄金。
也許是從千代子的衣服上掉下來的,她有好幾件亮閃閃的晚禮服,可是源賴忍端詳了一陣,發現上面並沒有細孔。
不管怎樣,不是什麼好東西,捏著它的感覺不太舒服。源賴忍的第六感很強,尤其在預測厄運方面,他拿著鱗片,走到一扇敞開的窗戶前,丟了出去。
然後,他關上窗,頭也不回地走進書房。
白色鱗片從二樓窗戶掉下時,像一片雪花那樣輕盈,飄飄盪盪,隨風流動,最後在落入花叢的一瞬間,突然消失不見。
※※※
晴朗的一天,庭院里的花草呈現出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色。寺島真一穿著T恤衫、黑色牛仔褲,人字拖鞋,推著轟轟作響的割草機,修剪過於茂盛的草坪。
沒有錢請園丁和女傭,不用上課的周日,真一會做很多家務,包括平整這一大片草地,以及修剪玫瑰花圃。
有兩個穿便服的高中女生,挨家挨戶的派送廣告單。大概是路口新開的一家Sunkus連鎖超市吧,女孩們也看到真一,但畏畏縮縮的不敢靠近這里,最後只是沖他鞠躬後,快步跑開了。
這也是,和周圍有得到妥善維修的歐式別墅比起來,『不滅』事務所就像是午夜靈異節目里的凶宅。
它建於昭和二十二年(1947年),一磚一瓦、一草一木無不透露著歷史的滄桑,雖然這棟別墅是這個社區內面積最大的。
「好爇。」
真一拿起掛在脖子里的毛巾,擦著滿頭的汗。關掉機器,回去主屋喝水
現在是上午十點,該准備午飯了。川崎千代子一大早就幫源賴忍送女友離開,五分鍾前,才到家。
真一推開大門,就聽到川崎千代子在咆哮,「忍,快點出來啦!我要上廁所!」
「老闆又霸住浴缸不放了?」真一走過去,無奈地問道。
「是啊,我出門前,他說,『熬夜了,好累,我要泡澡放鬆一下』,結果到現在都沒出來!」川崎千代子咬牙切齒地說。
「老闆?我要進去啰。」真一敲了敲彩色玻璃門,推開,川崎千代子卻擠開他,第一個沖進去。
裝飾典雅的浴室里沒有水汽,開著一盞花型壁燈,浴缸前的簾子拉開著,可以看到滿缸的白色泡沫,正溢出來。
源賴忍正躺在白瓷浴缸里看漫畫書,耳朵上還戴著黑色耳麥,在聽交響樂,那聲音大到真一站門口都聽得到。
「你想要耳朵聾掉呀!」川崎千代子氣勢洶洶地走過去,不客氣地拔掉了源賴忍的耳麥插線。
「哇!你們在幹嘛?!」源賴忍一副受到驚嚇的小白兔模樣。
「還說呢!你不看一下都幾點了?快點出去,我要上廁所!」川崎千代子忍無可忍地咆哮。
「老闆要是喜歡泡澡,還是用樓上的浴缸吧。」真一嘆了口氣,說道。二樓有一間蠻大的浴室,四四方方的陶瓷浴缸,還帶按摩功能。
「你是說那間靈堂嗎?我才不去!」
那間大浴室在二樓走廊的末端,因為是浴室,加上是『路的盡頭』,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亡魂來回穿梭的靈堂。
優靈多半是早年曾經住在這里的人。有身材粗壯的外國人、穿舊式西服的日本人,還有面色陰森的僕人、哇哇大哭的小孩,因為禁之結界的關系,它們無法離開。
「你就當作什麼都沒看見不就好了?他們也只是走來走去的,好了啦,快點起來!」川崎千代子不耐煩地拿下他手裡的書,並塞給他一塊浴巾。
「知道啦!我起來了,你們可不要偷看!」源賴忍扶著浴缸邊緣,嘩啦地從水裡站起來。
「誰要看你哦,『小弟弟』。」川崎千代子轉過身,叉腰嘲笑著。
「胡說,我這么受女人歡迎,怎麼可能是『小弟弟』。」
「拜託你們不要進行這種話題,我還要做午飯的。」真一搖著頭說道。
「真一,你看就沒關系,我們的身體結構是一樣的嘛。」源賴忍笑嘻嘻地捉弄他。
「我才不要看,快點擦乾啊!」真一臉孔發紅,大聲說道。
看同性的裸體沒什麼大不了,攀岩社的更衣室里,每天都有隊員脫得津光。可問題是看源賴忍這樣華麗的美男子,總覺得有偷窺到他隱私的錯覺。
「好啦,我穿好了,你們把頭轉回來吧。」源賴忍說道。
川崎千代子和真一同時轉回身,就看到源賴忍站在那裡,身上裹著一件深紫色棉浴衣。
一頭黑色長發濕潤以後,似乎更加蜷曲了,發色也更深,襯著那張完美無缺的面龐,有種不似人類的夢幻感。
「老闆……什麼味道這么香?」真一疑惑地問。
「就是說……」川崎千代子用力吸了吸鼻子,緊接著臉色大變,慘叫道,「呀呀呀,是我的限量版卡迪亞香水啊!」
「哈哈,被你發現了,早上路過你的房間,看見這瓶東西不錯,就拿來泡澡。」源賴忍得意洋洋地說。「消除疲勞的效果不錯啊。」
「這是香水!不是津油!怎麼能用來洗澡這么浪費?!可惡,你給我站著,我饒不了你!」川崎千代子都忘記上廁所的事了,舉起拳頭,追著源賴忍就要打。
等他們一陣風般跑出浴室,真一回頭,就看到肥皂泡依然在不斷湧出浴缸,濕透的浴巾掉在瓷磚地上,還有源賴忍換下來的睡衣。
看樣子在做飯前,他還要先清洗浴缸、把衣服送進洗衣機……唉,家務活好像越做越多,真一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浴巾和衣服。
走出浴室的時候,他不忘收拾盥洗台上的漫畫書,是什麼書?讓老闆看得這樣入迷?真一隨手翻了一翻,看到一句,『皇一門,保護日本的陰陽師家族……』
「陰陽師……?」
老闆什麼時候對陰陽師感興趣了?而且還是漫畫?真一想不明白,老闆到底想做什麼?
源賴忍很少提起家族的事情,不過真一知道,源賴家族歷史悠久,和陰陽咒術有一定淵源。
真一考慮著應該找個時間,和老闆好好聊一聊,也許他有什麼困擾呢。
第二章
站在十坪大的更衣室里,源賴忍穿上一套冷灰色GUCCI西裝,系好銀色真絲領帶。今天沒有客戶預約,但說不定會有意外事件。
衣櫃前面的古銅落地穿衣鏡,弧線型的鏡面頂端雕刻著家族徽章,是一條盤曲的,三角形的腦袋下方延伸出蝙蝠翅膀的黑蛇,它還吐著長長的信子。
不論從哪個角度看,尖利的蛇牙都是呼之欲出,似要襲擊人類,十分詭異。
可實際上它是個守護靈,源賴忍對它非常熟悉,從小,他就看著它出現在家族每一樣器皿上,和服衣領上也有。
『這個是蛇契哦。』頭發雪白的奶奶,指著衣櫃上的燙金徽章,對他說道。
『蛇契?』才五歲的源賴忍,無法理解這個名詞。
『對,它代表著四百年歷史的源賴家族,一直守護著我們。』奶奶雖然年邁,口齒依然清晰,『上面的蝙蝠圖騰,是從古老的中國傳過來的,象徵幸福長壽,蛇是靈獸,兩者合一,便能使家族長盛不衰!』
『真的嗎?』
『我們源賴家族,隨著歲月的推移,會不斷繁衍下去,永遠富貴,這可都是蛇契的功勞哦。』
『那麼,要是我不喜歡它呢?』源賴忍一臉稚氣地說。
『它還是會保護你。』奶奶笑道,慈愛地撫摸著他柔滑的頭發。
就算過去了那麼多年,奶奶已經去世,源賴忍仍然記得當時的對話。既然奶奶說『蛇契』是守護靈,那麼它就是吉祥物吧。
真一不也曾說過,雖然它的模樣看起來嚇人,但是感覺到不到一點邪氣,反而覺得溫順可靠。
源賴忍能感應到所有的靈魂和即將到來的危險,但唯獨對家徽失靈,這讓他既困惑又不舒服。
在這里,蛇契的徽章四處可見。每一棟別墅的鑄鐵大門上都有,門環上也雕刻著,因為從『不滅』事務所到四條街以內的不動產,都屬於源賴家族,是數十億日元的產業。
不過這些財產和源賴忍無關,他執意要開設靈異事務所,已經觸怒了父親,被家族凍結了全部個人財產,除了這棟老舊的西洋宅邸,他一無所有。
對源賴忍來說,金錢並不重要,他賣掉一部分古董傢俱,堅持把事務所開辦起來。
自從十四歲被帶進棟別墅,並且再也出不去以後,家族對他的態度就不冷不爇。不過在本家時,他也沒有被特別寵愛過。真正主持大局的人,是他的父親源賴隆弘。
今天一早,源賴忍通過網路聯系了母親,和往常一樣,美貌的母親在茶室里沏茶、插花,看起來寧靜又幸福的樣子。
這和噩夢中的畫面大相庭徑,果然只是做夢而已,沒有別的寒義了。
至於父親源賴隆弘,從來不會關心他,父子兩人已經整整十年沒見過面,源賴忍在百無聊賴的時候,利用駭客技術,破解了本家的伺服器防火牆。
源賴家族有一個加密的電子書庫,掃描記載了全部的家族歷史,以及歷代當家發生過的大小事件,很有研究價值。
源賴忍登陸書庫後,打開《源賴氏族譜》,即家族的血緣關系圖。
他的父親是第七代,有五個兄弟姐妹,往下就是他,家族第八代長孫。
爺爺去世後,把當家的位置傳給了他,那時候他只有十四歲,還是國中生。家族生意也好,當家的責任也罷,他什麼都不懂,更不明白爺爺為什麼把這么重要的位子傳給他,明明父親更出色能幹。
一頁頁翻著族譜上記載的出生日期,源賴忍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就是除了他以外,其他長孫都是家族女性在三十歲以後生下的。
只有他的母親是三十歲以前生下了他。難道就因為他的母親,沒到三十歲就生下了孩子,所以他就被特別對待,禁錮在『禁之結界』中嗎?
怎麼可能,這也太兒戲了,只要產婦身體健康,沒人能限制她什麼時候生下孩子。
也許結婚早,生育晚,只是家族的一個普遍現象,沒什麼奇怪的。自己被困在失傳兩百多年的結界里,一定有別的理由。
源賴忍渴望著自由,就像籠中的鳥雀渴望天空,那才是幸福的所在。
十四歲前,他生活在重樓疊脊、庭院優深的京都古宅里。有家庭教師、女傭、保鏢照顧他的起居生活。
爺爺的葬禮結束,成為第八代當家之後,他被人送到了寺廟居住,四天後,又被保鏢帶離了京都,來到大阪。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進別墅的,總之醒來時,就已經躺在床上了,而他的身邊只剩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管家,陪他來的貼身保鏢都不見了。
更愕然的是,他發現以大門為界,房子周圍布下了森嚴的結界,他的一根頭發都飄不出去。
『如果你命中註定,要一輩子待在結界里,那麼你最好接受它,不要輕舉妄動。』
當他搬出當家少主的身份,向父親施壓時,父親只說了這一句意義不明的話。什麼命中註定?源賴忍是不會任由父親擺布的,他要知道真正的原因!
可是,不僅人身自由受到限制,管家還竊聽他的電話,記錄他一天所做的事情,向父親報告,他就像一個囚犯,什麼線索都無法得到。
這樣壓抑的過了兩年後,本家派來了一個新的管家,川崎千代子。起初,源賴忍假裝乖巧,處處防備著她,之後才發現川崎是一個善良正直,能幫助他的人。
川崎千代子從沒有出賣他,視他為最好的朋友和親人。真一也是,他們倆都千方百計地想為他打破禁之結界,讓他獲得自由。他們不僅到處拜訪高僧、陰陽師、咒術師,還親自翻查古書,以身試驗。
不過他們越嘗試,結界的力量也就越強大,因為它吸收了真一和千代子釋放出來的靈力。
如果不顧一切強行打開結界,或許能夠成功,可是真一和千代子必定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明白這一點後,源賴忍找了個借口阻止他們繼續嘗試,畢竟,他不想傷害對他最親切的人。
『算了,反正我在這里也住習慣了,結界的事情,以後再慢慢研究吧。』
源賴忍擺出一副完全看開的樣子,平時也嘻嘻哈哈,非常樂觀,久而久之,真一也就以為,他並不急著離開結界了。
在不傷害『家人』的前提下,源賴忍一直在暗中調查結界的事情,他開辦『不滅』事務所的另一個目的,也是希望可以了解更多的靈異事件。
「老闆,可以吃飯了哦。」
咚咚。穿著草莓色印花圍裙的真一,推門進來說道。
「好,我就來。」源賴忍微笑著說,打量著鏡子中西裝革履的自己,很好,今天也要津神氣爽地招待客人。
C. 慾望-橫流電子書txt全集下載
慾望-橫流 txt全集小說附件已上傳到網路網盤,點擊免費下載:
內容預覽:
第一章 錢老闆安排性交易前奏西餐 蘇阿莎餐中顯一姐風范誘他
星級酒店的服務很好,他們才聊幾句兩份牛排套餐和羅宋湯就送上來了,桌上放兩個光亮的紅酒杯,聽到砰的一聲,服務生打開了那瓶98年的法國紅酒,分別給兩個杯子里倒了半杯,輕輕蓋上蓋子,把剩下的大半瓶紅酒放在放紅酒的金色拖架上,然後走開了。
他對她說:「這是我們第一次共進晚餐,乾杯,希望我們以後的合作愉快。今天的天氣不錯,又能和蘇小姐這樣的大美女一起吃飯,真是天時地利人和,來我們干一杯。」
她也是在男人里打滾,在商場中見過世面的女人,於是她笑著說:「謝謝錢老闆的成全和誇獎,能和錢大老闆一起吃飯是我阿莎的榮幸,為了我們以後的合作和我們的相識乾杯。」
兩人很文雅地碰杯然後各自抿了一小口紅酒,接著放回桌上,這樣的燭光這樣的玫瑰,錢老闆把琴師叫過來,小提琴演奏著<羅密歐與茱麗葉>,兩個人對面坐著,錢老闆用色眯眯又很溫柔憐惜的目光看著對面的蘇阿莎,她也用很媚……
D. 一本言情小說的名字:男:肅煌傲女:冰琦海
是不是叫《冰諜惑情》啊 ,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的,發一點內容,你看看是不是
第一章
萬籟俱寂,人正好眠的深夜,亦是偷兒工作的良辰吉時。
一抹黑影悄然躍入一幢豪宅里,矯捷的身手猶入無人之境,一切都是那麼順利、那麼輕而易舉。
進入目標物的房內,黑衣人三兩下就將設置於四周的保全系統無聲的解除。
放置在正前方的,正是那令任何人都想占為己有的神秘寶石——天使之眼。
在雙層防彈玻璃的保護下,它靜靜的飄浮在正中央的平台上,四周環繞著瑩瑩如星晨般的光點,好似簇擁月亮的繁星,在它周圍形成一道自然的屏障,阻隔外界的侵擾,形成一幅不該存在於世上的奇觀,任誰見了莫不被它奇特的美所吸引。
世上要找出比它奇特美麗的寶石似乎已不可能,也難怪外界有那麼多人想要擁有它,就連暗地裡掌控世界所有脈動的「血膺門」老大也想一窺它的真實面目。
將第一層玻璃給降下後,黑衣人才輕碰到包圍住它的第二層玻璃時,須臾間,一道極光射出,刺眼地讓黑衣人不自覺的閉上眼。
下一秒,偌大的房間恢復漆黑,窗外依舊繁星點點,平台中央的天使之眼仍靜靜的待在原地繼續散發出淡淡的柔光,四周跟原來一樣,絲毫不見任何的改變,只除了那位闖進來的黑衣人失去了蹤影!彷彿自空氣中消失一樣,來得莫名,去得離奇。
???
一場名流仕紳的豪華宴會里,衣香鬢影、金光閃閃,華服、美食充斥在這場虛偽做作的逢迎拍馬中,形成表面上華麗耀眼,私底下卻物慾橫流,交易著不為人知的丑惡勾當。
幾個打扮光鮮時髦的女人七嘴八舌的說個不停,故意朝立在一旁的沉靜女子謾罵著難以入耳的尖酸話語。
女子無語的垂眼看著手中的香檳,一身素雅的和服與會場上一套套耀眼華麗的禮服形成強烈對比,但卻穿出了她身上那份高貴嫻靜。
彷彿與世隔絕般的清新氣質,自然的波浪長發只用一條粉紅絲帶綁成個簡單溫雅的公主頭,身上無多餘的綴飾,臉上也脂粉未施,但她卻能成功的在一堆盛裝打扮、濃妝艷抹的佳人中散發光芒,任誰都不免為她所吸引。
「真丟人,穿成這樣也敢出門,要是我早就躲在家裡哭了。」伊集院柔子輕啜了口手上的酒,不慍不火的開口。
「哼!就算當上伊集院家的女兒,還不是一樣上不了檯面,野女人就是野女人!
就算認了首相當父親,還是改變不了原本低賤的身份。」伊集院幸子不客氣的道,惡狠狠的瞪著那個毫無反應的女子。
「幸子,別說得那麼難聽,人家可是伊集院家的小姐,而且還是伊集院家族的第一繼承人呢,」伊集院楓子酸溜溜的道,末了還不屑的瞄了眼那位始終不言不語的女人。
「我才不承認她,她沒資格當伊集院家的人!」伊集院幸子火爆的想捏她一把,卻被她給避開,看她那副對任何事都漠不在意的模樣她就有氣。
立在一旁的沉靜女子——伊集院海,依舊是無動於衷,早習慣她們的冷嘲熱諷,今晚會出席這場宴會全是因為她的義父母,禁不住他們的請求,她再怎麼不願意也要硬著頭皮接受。
盡管身上穿的不是歐美著名設計師的傑作,但卻是日本有名的「凈月坊」所出產,是伊集院夫人為了她專程拜訪了三次才委請到他們為她量身訂作的和服,其價值不輸給會場上任何一名女子身上的華服。
她依舊沉默,但不反駁並不表示她可以容忍任何人對她的惡言惡語,輕旋個身,她緩步離開那三個女人往角落走去,隱身入一大片的花海里。
自從兩個月前莫名的成為伊集院集人的女兒後,她一直扮演著被欺侮的角色,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一切記憶只從她獲救後開始,無子無女的伊集院集人跟其夫人當時馬上決定認她當女兒,讓她一夕之間從一個失憶的陌生人變成日本大企業的首位繼承人。
對自己,她是陌生的,失憶不會令她恐懼,但她不想永遠遺失那份記憶,只是看了不少的醫生,她卻連一絲絲的片段記憶也想不起來,彷彿它原本就不存在般。
溫柔、安靜、善解人意、說話不準太大聲、男人的決定女人不得反對,這幾乎是日本女人必須遵從的基本禮儀,也是伊集院夫人努力灌輸給她的觀念。
她會當一個好女兒,不讓他們為她憂心是她唯一能報答他們的事,而這兩個月來,她做得確實很成功,伊集院夫婦更是視她如珍寶,但就算繼承了這個大家族,她還是希望自己能記得一切,如果大醉一場能想到什麼,她願意冒險試試。
「你確定她會愛上他?」
突然移近的話聲傳入她耳里,她不想偷聽別人的談話,轉身欲離開,卻在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時,好奇的駐足傾聽。
「只要是女人一定會愛上他,伊集院海那女人也不例外,只要等她被拋棄了,肯定會生不如死,到時候……」
她被拋棄?真不知該說那幾個女人單純還是該笑她們笨,竟然讓她聽到她們的計劃,要設計她豈是那麼容易的事?平常自己雖任她們說些難以入耳的話而似無所覺!但她卻是一直在觀察著她們,若由她來設計她們!肯定成功的機會會較大。
「可是如果他愛上她呢?」伊集院柔子不免有點擔心,雖然很不願承認,但伊集院海的外貌真的非常出色。
「不可能,只有女人會愛上他,他絕不會對女人認真。」伊集院楓子早調查得一清二楚,與其經常對一個無動於衷的女人說些難聽的話,不如設計讓她愛上一個不愛她的男人,這樣她們以後的攻擊也才會有效些,不然每次見她都是那副死樣子,她真想送她一個巴掌。
「沒錯,就算他要愛,也不會愛伊集院海那野女人。」
失去的記憶教她無從反駁起,只能黯然的退出宴會,躲到陽台上與微寒的夜空遙遙相望。
排斥她的不只是那三個堂姐,除了伊集院夫婦外,整個伊集院家族的人都排擠她,因為她無端的介入,剝奪了他們繼承財產的權利,大家都不能接受伊集院家龐大的財產會落入她這個外人手中。對她,他們沒有半點善意,若說他們雇殺手來取她性命,她也不會感到意外。
一件西裝外套突然罩在她身上,她心一驚猛地旋身退了幾步,看到一名俊挺的男子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那是個很高很有型的男人,看來有點眼熟,但卻記不起他是誰,不過她至少知道,在現今的社會里,要像他這么吸引人的男人已不多見,光是他渾身散發出的那股尊貴的霸氣,就夠教女人心醉神迷的了,但這卻不包括她。
她不語的就要把外套還給他,她不輕易接受別人的好意,管他是誰都一樣。
他沒反對的伸手,但卻不是接過外套,而是握住她的手,將她給拉進懷里。
「天氣這么冷,你還是披著吧。」他體貼的又將外套披到她身上,順勢撫上她細致的嬌顏。
「既然知道天氣冷,就請你自己穿著。」她毫不客氣的一把揮開他的手,掙扎著要離開他溫暖的懷抱,可男女先天上的差距卻讓她怎麼也掙不開。
「你這是在擔心我?」他低笑出聲,低頭看著這個美麗的小東西。
從她一進入會場他便注意到她,除了她美艷的容貌及顯赫的身份外,他更被她那仿若置身事外的清靈姿態所吸引,像朵冰玫瑰般,教人喜愛卻又無法靠近。
聽到他自以為是的話語,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男人的臉皮還真不是普通的厚,但他卻找錯對象了。
「你若死了我會記得去行個禮,現在,請你放開我。」她無論如何都掙不開他,只好請他自己放手,但……他會放嗎?
「我若死了,會有很多女人傷心的,而你也是。」他繼續輕撫她水嫩的粉頰,享受著指腹所傳來的溫潤滑嫩,怎麼也移不開手指。
他若死了或許會有不少女人傷心難過,但絕不包括她!不過他現在的舉動卻惹怒了她。
將手上的香檳杯微傾,晶瑩的液體隨即流出,正好在他身上那件名牌襯衫上留下淡淡的暈黃。
「對不起,我真是太不小心了,你若早點放開我,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她是故意的,但跟他惡劣的行徑比起來,她還算仁慈。
他挑高一道濃眉看著她,她的動作他全看在眼裡,若說不小心也未免太湊巧,她雪白的和服會一滴也沒沾上,卻剛好整杯倒在他身上!
「如果你現在到洗手間去清洗,說不定還能恢復原貌。」伊集院海幸災樂禍的建議,一點也不為剛剛的行為感到愧疚,這都是他自找的。
「不必了,這么點小事無法打斷我們。」他依舊摟抱著她,想讓她的和服也沾上些污點,她卻怎麼也不讓他得逞,拚命的抵著他的胸膛。
「如果等一下這玻璃杯不小心摔到你臉上,也請原諒我的失手。」她冷冷的勾起一抹無意的笑,警告他的同時不忘轉了轉手中的玻璃杯。
對別人她絕不會如此無禮,但對他,她有種與其動口不如動手的沖動,而且還強烈到讓她心動之餘已經行動完畢,彷彿這么做很理所當然。
「你不會再失手的。」他不會讓她有機會毀了他引以為傲的俊容。
對她來說當然不算失手,但她得讓他知道他若再不放手,她在毀了他的衣服後就會毀他的臉。
「這位先生,你若……」
「你可以喚我的名字,海兒。」他早知她是誰,而他的名聲這么響亮,沒有一個人會不知道他是誰,尤其是女人。
她不意外他知道她的名字,不過她卻不知他姓啥名啥,對她來說,這里的人都是陌生人。
「你若先放開我,我會很樂意對你有所尊稱,而且失手的機率將會降低,誰也阻止不了天降的橫禍。」她冷冷的開口,垂眼瞪著他的胸膛。她相信自己一旦出手,就不會失敗。
他想聽她喚他的名,他不勉強她,但抱著她的感覺太美好,他只能先放開她一下子,等會兒她還是必須回到他懷里,不過那隻香檳杯將會遠離她的手。
他終於放開她,她也退了好幾步,但卻什麼也沒說地轉身就要走進大廳。
「等等,你這樣就想走?」他豈會這么輕易的放她離開。
那幾個女人把她看得太濫情了,她們派來的男人絕不可能得到她的愛,他的表現就像個無賴,她怎麼也無法喜歡他,更別說會愛上他。
「對不起,先生,我並不認識你。」整個宴會跟這個男人都教伊集院海厭惡,但她卻無法先行離開這里。
「不可能,你應該認識我。」她在拿喬?
「抱歉,我的確不認識你。」他擋住她的路讓她無法離開,卻也不想靠他太近,只能退到陽台的一角與他對峙。
真不知這個男人怎會如此不要臉,他再怎麼有名也該有人不認識他,怎麼遇到不認識他的人就這么不講理,不過第一次見面就將她抱個滿懷,他自信過了頭,但並不表示每個女人都能容忍他這種無禮的舉動。
「或許你認錯人了。」她鋪個台階讓他下,只希望他別再那麼不識相,真讓她毀了他的臉對他可沒好處。
「不,我找的是你。」他直盯著她,向她走近了幾步。
「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找她?是那幾個女人要他來的吧!
「你引起了我的興趣,我要你。」他直接挑明了告訴她,被他看中的獵物向來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她當然也一樣。「很抱歉,我對你沒絲毫的興趣,你去找別人吧!」她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尤其他又將矛頭指向她,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屬品,她不屈服於任何人。
「我只要你。」他朝她靠近一步,如獵豹般隨時准備撲上前捕捉他的食物。
「相信過不久你就會完全忘了我這個人的存在,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浪費彼此的時間。」身為繼承人,她每天要做的事比任何人還多,她沒空跟他玩游戲。
「跟我在一起是浪費時間?」他有絲惱怒,從沒有一個人敢這樣跟他說話,她不只引起他的興趣,還能輕易的挑起他的怒火。
「相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步步逼近,卻無法再繼續後退,她的背已經抵到欄桿,這讓她冷靜漠然的心有絲緊張不安,光是這幾分鍾內,她多少能看出他的性情,他絕不可能放過這次的機會,在這么多人的宴會他或許不敢怎樣,但誰又能保證他不會做出任何對她不利的事。
「你是說得很清楚,但你卻說錯了,這絕不是在浪費時間。」看出她的不安,他在離她兩步的距離停下腳步,讓她有絲喘息的空間,也讓她繼續提心吊膽。
現在這情況她是別想從那扇落地窗走進去了,除非往下跳,否則她就只能當一塊俎上肉任他宰割。
「對你來說或許不是浪費時間,但對我來說,這的確是無意義的事,我沒時間跟你耗。」而她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牽扯。
下個禮拜她就要正式到公司實習,不難想像她到時要面對多少敵人及層出不窮的事,為的就是逼走她這個外來人。
「你會有時間的。」他自信滿滿的揚起嘴角,似乎知道了什麼。
就算真有時間她也不會浪費在他身上,他給她的感覺太過危險,心中的警鈴直提醒著要她遠離他,她不會笨得自找麻煩。
「對不起,請讓開好嗎?」她寧願出去對抗那群不給她好臉色看的女人,也不願再留在這里「享受」這種曖昧不明的感覺。
「不。」他乾脆的拒絕,又朝她靠近了半步,只要他伸個手,她即可落入他懷中。
「我的去留不是你能決定的。」果然不出所料,這男人是打算跟她耗多久?靜靜的將酒杯放到欄桿上,她雙手放在身後的欄桿上抬頭看著他。
「但我卻能左右你的決定。」只要他不讓開,她根本沒機會離開這里,不過他希望她試試,自動的投入他懷中會比讓他捉過來好多了。
「是嗎?」伊集院海不屑的冷哼了聲,突然目光一轉看向他身後,彷彿見到熟人般露出甜美的微笑。
她突來的笑令他炫目,但他知道她不是因他而展顏微笑,不悅的轉過頭去,身後哪有什麼人——她騙他!
他一轉過頭,她馬上撐起身體坐到欄桿上,一個旋身便往下跳。
???
他一回頭就見伊集院海不要命的舉動,這里雖只有兩層樓高,但她一個弱女子怎麼禁得住這種高度的沖擊!
她一氣呵成的往下跳,雖沒做過這種瘋狂的事,但在她看來似乎沒什麼,她相信自己以前一定做過這種事,她不只一點也不緊張,還覺得挺順手的。但她怎麼也沒料到和服會被欄桿的雕花勾住,使她的身子失去平衡,整個人倒栽蔥的往下掉,由於高度太低,她根本來不及調整姿勢,或許她可以在落地時用手支撐再翻個身站起,這樣就一點事也沒有了。
看她掉下去,他毫不猶豫的跟著跳下,矯捷的身手比她還早落地,穩穩的當她的肉墊,讓她跌在他身上。
她原本可以安然落地的,但卻殺出他這個程咬金,還緊緊抱著她不肯讓她起來,形成她趴在他身上的曖昧畫面。
「放開我!」伊集院海沉著臉瞪他,跳下來是要逃離他的,但誰知他那麼不怕死的跟著跳下來,害她跌得這么難看後還不放開她,難道她今晚真的逃不開他的魔掌?
「你是不要命了還是活得不耐煩,竟敢從樓上跳下來!要是摔斷了脖子看你怎麼辦!」他差點被她剛剛危險的舉動嚇掉三魂七魄,她卻還這么冷靜的要他放開她!
「斷了也比現在這副模樣好。」若讓那幾個女人看見,肯定說她不知羞恥的強壓倒男人,與其這么丟臉,她寧願摔斷脖子。
「你說這什麼話?」一點都不珍惜生命,就算她想逃離他也不必這么做吧!
「放開我!」她掙扎著要起身,可他的雙臂卻如鋼鐵般緊緊地箍住她,一點放手的意思都沒有。
「不放。」他反而將她抱得更緊,她敢這樣嚇他,他怎麼可能這么輕易的就放開她。
「你……」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整個人被他勒得難受極了,在他的蠻力下,她漸漸的停止掙扎,趴在他身上一動也不動。
不對勁!在靜止了十幾秒後,他抱著她坐起來,見她雙眼緊閉,已無氣息,這才感到事態嚴重,根本無心去想這是不是她的另一項詭計,擔心得就要為她做人工呼吸,卻突然被一股力量推開。
她快速的起身往屋子跑,跑不到三步又被他自身後抱祝
「你膽子可真不小,竟敢騙我。」他附在她耳邊輕聲開口,以充滿怒意的口吻威脅著她,她必須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
「我沒必要受你擺布。」可惡,這次他雖然沒有再抱得死緊,卻依舊讓她掙不開。
「你永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明白嗎?」他一手緊摟著她的細腰,一手則爬到她的脖子上威脅的輕撫著。
「當然——不明白!」她的頭突然用力的往後撞,命中目標,雖然她也很痛,但她知道他比她更痛。
「海兒!」他抱起她疾步走到牆邊,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丟下,在她還未站好前欺身壓上她。
「唔……」好痛!剛才她的肩膀撞到牆壁了,就算骨頭沒裂,少說也瘀青了一大塊。
「我警告你,別再用頭撞我,否則後果自理。」他惡狠狠的警告著。他相信剛剛她一定使盡力氣撞他,從沒有一個人敢這么對他,尤其是女人,他可以原諒她,但這不表示她有第二個機會再撞他一次。
她痛得不想開口說話,只是靜靜的低垂著頭,希望他能盡快放過她。
「你聽到沒?」他火爆的朝她吼,不喜歡看到她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耳鳴了。」伊集院海抬頭瞄了他一眼,彷彿覺得他很無聊。
「你別再給我玩花樣!不然……」
「後果自理。」他剛剛說過了,但那後果是什麼他沒說,她不會再見他,所以後果如何不幹她的事。
「知道就好,你……」
「請你放開我好嗎?宴會快結束了。」肩膀越來越痛,他到底想怎麼樣?若要她屈服,她現在已經屈服了,用不著再這么對她。
「還早得很。」就算宴會結束了,他跟她可還沒結束,他是不可能這么輕易就讓她離開的。
「對不起,我很累了,你找別人吧!」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她也不想問,就當一切不曾發生過,她依舊不認識他。他看她的樣子也的確很不舒服,對一個千金大小姐來說,今晚真是不小的折騰,尤其她的病才剛好,對她來說他給的負荷太重了。
「我只要你。」她的樣子令他心疼,但要他就這么放開她是不可能的事。
「改天吧!」她真的很不舒服,他再不放開她,她可能會昏倒在他面前,她不許自己做出這么沒骨氣的事,但身體的不適豈是她能控制的,剛剛沒痛得昏過去她就很慶幸了,但她更希望她能撐回家裡。
「改天?」她竟會說改天?她終究還是拒絕不了他,跟所有女人一樣,最終還是會臣服於他。
「嗯。」只要他現在放過她,要她說什麼都行。
「何必要改天,今晚也不錯。」就今晚吧!他要她。
「改天,拜託。」自她有記憶以來,他是她第一個說拜託的人,她慶幸還好她的記憶只有兩個月。
她的樣子令所有男人拒絕不了,柔弱得彷彿輕輕一碰就會凋謝般,他不想傷害她。「今晚我就放過你,但……」他微傾身,張口覆住她的輕呼,靈活的舌挑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吸取她口中的蜜汁與她的舌交纏。
她全身被疼痛給占滿,已經無力抵抗他,只能任他予取予求,奪走她僅剩的一絲氧氣。
「我要你成為我的。」他定定的看著她,再度封住她的唇……
E. 找本言情小說
前些天剛重遇了這本書,
拐愛狂夫
作者:春風
http://www.fmx.cn/data/book/7479/
啊……怎麼她一醒來就見到了「妖怪」!?
這個長著藍眼睛的「東西」會不會吃人啊?
人家童話故事裡的妖怪和吸血鬼就是長得跟「人」不一樣……
嗚……而他有藍眼睛說,跟她這個「人」不太一樣耶,
他長得一點都不台灣,分明就是一副妖怪臉的模樣,
有點恐怖說……不過比他身旁另兩個更醜陋的妖怪好多了!
而且啊,他手上有草莓冰淇淋說……
他人好好喔——知道她喜歡草莓冰淇淋啊,
不但給她吃最愛的草莓冰淇淋,
他甚至把自己給當成了「甜筒」,將冰淇淋倒在身上,
然後叫她把他當成甜筒冰淇淋慢慢享用耶……
她知道他對她「很好」啦,也知道草莓冰淇淋「很好吃」啦!
那他發明的這種新吃法是不是要讓草莓冰淇淋變成— —
「很好很好吃」呢?
「出去!」
海地司·法拉維歐不耐地翻身下床,對才結束的歡愛沒有一絲留戀,連再多看一眼都不願意,光裸著強健而高貴的身軀,宛若古代的希臘神只一般,不容一點侵犯,逕自走到門邊,按亮聚光燈,暗藍的眼瞳對突如其來的光亮沒有任何反應,就著光源,他冰冷而無情的注視著一幅掛在壁上的畫。
畫布上呈現的不是神話里的天使,也不是古世紀的仕女圖,在強烈燈光的照射下,很明顯的可以看出來,它甚至稱不上是一幅畫!
因為其粗糙的筆觸,生澀的構圖,連最基本的比例都出現錯誤,對精於藝術品的海地司·法拉維歐來說,這根本就是一張垃圾!
可是,六年了!他讓這張垃圾困住整整六年的時間,沒有間斷過!
正確的說法,應該是說,他深深迷戀著畫里的女孩,那甜甜的笑容像是溫暖的春天,將他整個人柔柔的包圍,她的眼睛像鑽石般閃耀著純凈的光芒,緊鎖住他的心,叫他沉淪,無法自拔。
在市集上才看一眼,他就在眾人驚訝的眼光下,付了超出定價一百美金的一千美金,高價將畫作買下。
同行的人都深知海地司·法拉維歐對藝術品的堅持,若非絕對的價值,他連一眼都不會施捨。
可他捲起的卻又明明是一張非常失敗的畫作,就在納悶之際,沒想到又聽見海地司·法拉維歐說要買下所有有關他才剛卷在手上的相關畫作,直到畫家解釋,因為模特兒是觀光客,單憑著幾分鍾的短短印象,只有畫出他手中這一幅,他才在眾人驚愕的眼光下離開。
沒錯,他就連別人多看一眼都心生不悅,所以放下錢、他立刻動手捲起畫,緊握在手裡,彷彿這樣就能握住她春天的氣質,一個專屬於他的春天!只是這春天始終沒有來到他懷里,他能收藏的一直只是一張拙劣的肖像畫。
於是他找了又找、尋了又尋,只要是跟畫里的女孩有五分的神似,他都會不惜代價得到那女孩,一次又一次的反覆著。但是,只要上床一次,他就無法再欺騙自己,不是她!任何人都比不上畫里的女孩!
這迷戀隨著時日,每一天就多增添一點,但是,任憑他找遍全亞洲,還是找不到畫里的那名東方女孩。
聽見關門聲,他還是沒有回頭,剛剛還在他身下嬌喘吟哦的這個中國女孩,是這六年來找到最接近畫里女孩的一個,連五官都顯得這麽近似,但是還沒退出她的身子,他就明白,不是她!那感覺,像是得到一個精緻的仿冒品,讓你無法指出正確的錯誤,只有心知道,不需要任何的證明,就是假的!
誰能相信,他會迷戀上一個可能不存在的女孩?或許,她是春天精靈的化身,不小心在凡世現了蹤影,被愚蠢的畫家驚擾後,又急急忙忙的躲回她的世界,否則,不會在他有心找了六年後,還是只能用眼睛感觸這張畫。
為了尋找她,他甚至親自到訪過中國、日本、東南亞各小國,一次又一次密集的探訪,結果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你到底在哪裡?」他對著畫輕語。
敲門聲響起,他回過身,熄掉聚光燈,走回床邊,拉起床單,簡單的圍住下體才應聲,「進來!」
門一開,進門的是有張娃娃臉的波樂克斯,看那女孩這麽快就被趕出房間,想也知道,人還是不對!
波樂克斯就是想到腦漿都糊了,還是想不出來,他家的主人,一向冷靜自持的主人,對女人的態度向來就像是打高爾夫球般——需要時就盡可能的一桿進洞,其他時候就一桿子給他能打多遠就打多遠。
不過當然啦,雖然他家的主人比較像是變種的義大利人,既不親切也不熱情,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證明他家主人是道道地地的義大利人,那就是對女人非常、非常的大方,這也就是為什麽他會說他家主人對女人,會像是打高爾夫球,因為所費不貲嘛!
只是,六年前,從那張爛畫先是讓人用真金的畫框裱了起來,接著又進到他家主人的禁地——卧房,波樂克斯就開始頭頂發麻,通常只要他頭頂一開始發麻,那就表示他要慘了,而且還是很慘的那種慘!
果然,他堂堂法拉維歐家族的執行經理,花了六年的時間去尋找那爛畫里,看都看不清楚、長得是圓是扁的模糊女!
就不明白主人為什麽會一口咬定畫里的是個女孩?甚至主人還能很清楚的分辨出女孩的五官?好像那不是畫而是一張相片?
嗯,會不會是因為主人的眼睛跟常人不同,所以他才能貴為總裁,能一手掌理法拉維歐家族所有的生意,而像他只有一雙凡眼,看來看去不就是一張爛畫,所以他只能為仆,當個卑微而可憐的小小執行經理?
一想到又要到亞洲去,波樂克斯就不得不嘆氣,六年耶!他好想好好地待在義大利,抱一抱性感而美麗的女性同胞,他絕對不是種族歧視,實在是……大小問題。
東方女人實在是小了些,抱起來總覺得不夠滿足,有時候他還會產生欺侮弱小的錯覺,所以他只想好好地待在義大利,不要再去亞洲找那爛畫里的女孩。不過,眼看主人又把人踢下床來,他這小小的心願也給主人一腳踢破去。
「給她一筆錢,送她回去。」
「是的,主人!」其實一看見人被踢了出來,波樂克斯就叫人接手安排了,六年了,他還能不知道嗎?
「卡斯特有消息?」
「他這趟北京之行,找到一個跟畫里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孩,不過因為護照的問題,可能還要一段時間……」
沒錯,除了波樂克斯外,還有另一個可憐的同級主管卡斯特,只要一踏出義大利,洽公之餘,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尋找畫里的女孩,雖然波樂克斯跟嚴肅的卡斯特不對盤兒,不過這次,波樂克斯倒是衷心希望,卡斯特是找對人了。
「不用等,我去。」海地司不想等了。
「你去?」波樂克斯倏地興奮的瞪大眼,主人要去北京,那不就是說他可以留下來……
「你准備好香港C.J.公司的資料,順道過去看看,下去吧。」
就知道,哪有這等好事兒!怨怪的瞪了黑暗中的爛畫一眼,就別讓他真的碰見,否則他一定先扁這壞了他六年性趣的女孩一頓,就不知道主人看上她哪一點兒?
眼前還是趕緊去儲存興奮的記憶要緊,波樂克斯急急地離去。
門再次關上,室內靜了下來。
沒有開燈,海地司·法拉維歐對著黑暗中的一點輕聲問著:
「你終於決定要來到我懷里了嗎?別讓我再等下去,我的心是這麽急切的想將你收藏……」
遺憾的是,三天後當他抵達北京,看見卡斯特找到的女孩,他的心再一次的失望了。
這次連上床都不必,她的外表也許跟畫作上的女孩是一模一樣,但是她的靈魂是錯誤的,他感受不到她該有的春天氣息,對他來說,卡斯特找到的只是一個更頂級的仿冒品罷了。
為什麽總是不對?他有強烈的感覺,她一定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這感覺驅動著他不停的追尋,六年了……她到底在哪裡!
「讓她走。」
還是不對?波樂克斯忍不住小聲的對著身旁的卡斯特抱怨:「你有沒有仔細找?別隨便捉個東方女孩抵數兒。」
卡斯特連回話都沒有,領著他找到的女孩扭頭就走。
「准備到香港。」
「是的,主人!」完了!每次確定找到的不是爛畫里的女孩,主人就會更賣力的投入工作里,三天三夜沒闔上眼都還算是正常事。
飛機起飛有段時間後,原本還算好的天氣,突然烏雲密布,緊接著就起了風雨。
「卡斯特,你有沒有感覺到飛機晃得比平常厲害?」波樂克斯不敢轉頭看窗外,天啊,千萬別讓他為了一張爛畫,死得粉身碎骨。
「總裁?」卡斯特懶得理一向愛作怪的波樂克斯。
「去吧。」海地司也感受到今天的飛行跟平常的不同,多年培養出來的默契,讓他知道卡斯特是想去詢問機長飛行的狀況。
連主人都感覺到了?這下子波樂克斯的臉變得更加慘白,難道他真要為一張爛畫死翹翹?不會吧?!他發誓,只要這次能平安落地,他波樂克斯一定馬上、立刻把那爛畫里的女孩,揪到他家主人面前,好結束這六年來的酷刑!
海地司的臉上沒有表情,專注的審閱著手中的財務報表,當他把心思放在公事上時,就算是此刻墜機,他也無動於衷。
在波樂克斯的碎碎念中,卡斯特去而復返。
「總裁,機長表示,香港此刻風雨過大,機場部分電腦因為雷擊無法正常運作,飛機必須轉往最近的台灣降落。」
等不及的波樂克斯馬上搶先發言:「那就趕快飛走,幹嘛還在這兒繞?萬一被雷擊到,傳回義大利,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造了孽才被雷劈。」
「下個雷劈,肯定專劈你那張嘴。」卡斯特不滿意波樂克斯的態度,他的眼裡還有總裁嗎?
「你……」
「夠了!就先停在台灣。」海地司出聲阻止兩人繼續鬥嘴。
因為是私人飛機,雖然是迫於特殊天候必須緊急降落,但是因為起飛地是在北京,所以還是必須花費一些時間,得到台灣政府方面的許可才能降落。
不過,因為法拉維歐家族在台灣也有投資晶圓廠的緣故,加上香港天候更形惡劣,已經暫時關閉機場,沒多久,海地司的私人飛機就順利的降落在台灣中正機場。
卡斯特負責繁瑣的入境通關手續,波樂克斯則忙著聯絡安排入境後的住宿交通。
一行三人很快便完成了所有的入境手續,搭上飯店安排的賓士轎車往市區行去。
進到飯店,才在櫃台,波樂克斯就發火了。
「找們總裁要住的是總統套房!你們這是什麽飯店?派去機場的車子不是勞斯萊斯的,我就已經很沒面子了,現在你還敢跟我說總統套房已經讓人給訂下了?信不信我掀了你這間飯店?」波樂克斯摘下墨鏡,平常的娃娃笑臉,此刻變得極度凶惡。
「先生,很抱歉,我們當然希望貴總裁能得到我們最舒適的接待,但是此刻只有外交官套房,真的非常抱歉,或者我幫您跟其他的飯店聯絡看看?」
感受到飯店經理有禮而從容的態度,海地司這才開口:「不用了,就外交官套房。」
「總裁……」波樂克斯覺得很沒面子,不過一收到主人拋來的警告眼神,也就立刻注口了。
夜晚,海地司手裡拿著龍舌蘭酒站在窗邊,看著窗外並不美麗的人工夜景,台灣?一個很小很小的地方,馬路小小的、車子小小的、房子小小的,連人都小小的!
不過這個小小的地方,卻有很多很多的奇跡,經濟就是在他印象中最為明顯的一個鮮明記憶,而且這個鮮明記憶還不能用小來形容,在這一個盛產奇跡的地方……
為什麽他之前沒有親自探訪過這里?或許他一直尋找不到的奇跡,是遺落在這里,也許……
海地司看著窗外一個又一個的燈泡,這是他最不喜歡的景緻,可是不知道怎麽的,今夜的他睡不下,那一個又一個五光十色的燈火,一明一滅的對著他不停的放送訊息,彷彿在勾引他走出飯店……
那種感覺強烈而渴望,而他,不想拒絕。一口飲盡手裡的龍舌蘭酒,他決定親自走訪一趟這小小的台北。
放下酒杯,他按下電話。
「波樂克斯,要飯店備車,還有,遣走你身邊的女人!」
波樂克斯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天生尤物,他家主人真的很沒有良心耶!十一點多了,街上會有什麽好看的?好不容易他才找到這個波霸美女,剛坐上床,摸都還沒摸到,就要趕人走?這房裡該不會有什麽針孔攝影機之類的吧,不然他的主人怎麽會知道他房裡有女人?
抱怨歸抱怨,沒多久,波樂克斯還是一臉哀怨的候在大廳,今夜,三個大男人,看來沒得想了……
黑焰雪圓睜著清亮的眼,不明白她怎麽會在……車里?
好一會兒,她才想起幾天前的下午,她覺得警報系統太吵,試了幾次記在她隨身小冊子里的密碼後,才把系統程式關掉,接著她就覺得頭後面好痛,還來不及哭,就……不知道了?
她想坐起身,卻因為覺得頭暈,馬上又躺下,但是頭後面又被碰得發痛,這次讓她忍不住出聲喊痛。
「你醒了?」
上方突然出現一張臉,黑焰雪沒有太多驚嚇,因為這幾天看的都是這張臉,她認得的,「黑仲風?」
「不錯,是我,看來那一擊沒能把你打得更笨?」
「你打我?我是你媽耶!」做兒子的怎麽可以打媽媽?
「住口!我不是你這年紀比我小的白痴女人的兒子!要不是因為爸爸的關系,這輩子別想讓我承認你,現在他死了,我要用你跟黑焰天談條件,拿回黑家的產業。」
黑仲風是二房的兒子,年齡比黑焰雪大上三歲,對於這智力出了問題的白痴女人能坐上黑震的正室,心裡極度不滿。
不過,不到半年,黑震猝死,黑家繼承權的爭奪就此浮出檯面,黑仲風明知道斗不過黑焰天,所以他選擇綁架黑焰雪當籌碼。因為任何人都不難看出,黑焰天唯一在乎的就只有這個白痴黑焰雪。
沒想到事情出乎黑仲風意料之外的順利,前幾天的下午,他沒有任何阻礙,非常順利地就把這白痴女人打昏帶走。
「你騙人,我吃東西都有付錢,才沒有白吃!焰天?糟糕,天又黑了,沒看到我回去吃晚飯,他會生氣的!黑仲風,你快帶我回去,不然焰天會很生氣的。」
他一定會以為她又偷吃冰淇淋,吃不下飯,所以又躲起來了,可是這次她真的沒有啊!
而且她還餓了好多天呢!這幾天她都有一餐沒一餐的,每天在車上睡睡醒醒的,頭還一直黏黏的,好痛!
不行,她要趕快回去,不然焰天又會很生氣、很生氣的,把她這個做媽的罵上一遍。
「回去?除非黑焰天答應我的條件,不然別說是回去了,你連命我看都要不保了。」黑仲風邪惡的說著。
本以為這樣可以嚇到這白痴女人,沒想到……
「你是壞兒子,不可以這樣對媽媽。」黑焰雪的童言童語像是在教訓。
「白痴女人,我說了,我不是你兒子,你也不是我媽!」黑仲風不耐地咆哮起來,困在車上好幾天了,加上黑焰雪莫名其妙的話語,黑仲風暴躁的脾氣更是易怒。
「你真的是壞兒子,還說媽媽是白吃,我說了,我都有付錢的。」黑焰雪覺得黑震說的沒錯,只有黑焰天是好兒子,其他的都是壞兒子、壞女兒,她要趕快回去好兒子的身邊。
而且,她肚子好餓!
原本的黑焰雪聰明又漂亮,但一次工程意外,倒塌的泥牆不小心壓到蹲在一旁陪著母親工作的黑焰雪身上,小小的身子幾乎是被活埋。搶救出來後,二十二個小時的手術是救回了她的小命,手術後,醫生最擔心的智力問題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
她的智力明顯受到了損傷,始終停頓在八歲左右,外表上她跟常人無異,但是一旦跟她談話,就能明顯地感受到她的不同,像個孩子似的不懂保護自己,更不懂察言觀色。復雜的事她也做不來,她的世界在黑家的嚴密保護下,乾凈的有如一張白紙。
可惜,黑震一死,黑焰天一個疏忽,讓這張白紙飄進了彩色的現實社會里。
「你再說我是你兒子,信不信我打你?」他的母親美麗又聰明,才不是這個白痴女人。
「你明明就是壞兒子!」黑焰雪對著氣壞了的黑仲風扮鬼臉。
一氣之下,黑仲風忘了自己還在駕駛著車輛,反身就要給躺在後座的黑焰雪一個巴掌,然而手還沒揮下,他就警覺到自己的錯誤,可惜來不及了!
只聽見「砰」的好大一聲!
黑仲風的車頭直直撞上了前頭的賓士車尾,因為兩車都是賓士,大力撞擊下,雙方的車同樣都凹進一大塊,相同的鋼板厚度,讓誰也沒少凹一點。
猛力撞擊下,車體的防護系統馬上自動啟動,在同一時間張開安全氣囊,門鎖也為防止車體變形,怕阻礙車主逃生而自動彈開。
黑仲風看見前方車子的車主怒氣沖沖而來,車主一身的橫肉和手臂上滿滿的刺青,讓他倏地嚇白了臉,無暇顧及後座的黑焰雪。
黑焰雪只覺短暫的眼前一黑,等再睜開眼,她就看到壞兒子被一個巨人拖下車去打個半死。看看那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壞兒子,再看看打開的車門,黑焰雪決定要下車去找電話,打電話告訴她的好兒子黑焰天,來救這個壞兒子黑仲風回去。
不過等她下車,走了好遠、好遠以後,好不容易才看見一具公共電話,黑焰雪高興的拿起話筒,這才想到兩件很重要的事——她沒錢,還有好兒子黑焰天的電話是幾號?
放下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話筒,她只好回去跟壞兒子黑仲風拿錢,順便跟他問問好兒子黑焰天的電話號碼。
只是,這次她走得更久了,走到腳都疼了,肚子也餓得都痛了,還是找不到那壞兒子的蹤影。
黑焰雪哪裡知道,警察早來過了,兩輛肇事車輛早就拖走了,那被揍得慘兮兮的黑仲風讓人給抬進醫院急救去了,所以任她來回走過車禍現場好幾次,還是沒能尋到黑仲風的影子。
這下子黑焰雪心慌了,眼看著天愈來愈黑,店一家一家的關起門,走在開始變靜的台北街頭,她害怕了,會不會有……鬼?鬼會不會也跟她一樣餓,就把她捉去吃了?
愈想愈害怕,黑焰雪不敢停留的邊張望著四周,直往光亮處走去,走著走著,她看見……好大、好大的一枝冰淇淋?
她小跑步到店門前,把臉貼在玻璃上,眼睛動也不動的看著玻璃窗內各色的冰淇淋,好漂亮、好想吃……
黑焰雪一直緊貼著玻璃窗不動。
因為是二十四小時營業,店家沒有打烊,不過因為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店裡只有一個客人,等再晚一點,隔壁的PUB才會陸陸續續的帶來人潮。店員對從PUB走過來的各種怪人看到都麻痹了,對黑焰雪緊貼著櫥窗的動作沒有任何反應。
反倒是正要走進PUB的波樂克斯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藉由冰淇淋店內的明亮燈光,可以讓他清楚地看見貼在玻璃窗上的小孩子後腦有著血塊。
「奇怪,這台灣的大人全都死光了是不?竟放著小孩子半夜貼在玻璃窗上,都沒人看見她的後腦在流血?」
黑焰雪一五五的身高,讓波樂克斯從背影看去,誤以為她是小孩子。
「你別管閑事。」卡斯特警告著好管閑事的波樂克斯,他不想招惹麻煩。
「你們到底是不是義大利人啊?就是因為有你跟主人這種突變種,既不親切也不可愛,才會教人一說到義大利人就只會想到黑手黨。身為一個標準的義大利人,就該把所有的精神放在欣賞美麗的事物上,而世上最美麗的就是女人!幫助女人、愛護女人、贊美女人,是我身為義大利人的天職,你別嫉妒,我告訴你,這就是我比你受歡迎的原因。」
「你拿的是德國護照。」卡斯特一句話,就堵死了這假義大利人。
「你……」
「進不進去?」海地司冷冷的看向引起爭端的所在一眼……
雖然,他看不見她的臉,因為她整個臉龐都緊貼住玻璃窗,連些微的側面都讓她散亂的長發遮掩住了,而她一動也不動的像個假人,可是,隔著不算短的距離,卻因為這一眼,讓他邁出步伐,往她行去。
他的心在莫名鼓動著……他要看見她的臉!
因為,他的心被這一眼大力牽動著。
卡斯特和波樂克斯莫名其妙的看著海地司往冰淇淋店行去,奇怪,從沒瞧過海地司吃冰淇淋,怎麽會……
下一刻,卡斯特和波樂克斯飛快的趕往海地司的身旁,因為他們怕他們的主人因為畫里的女孩發瘋了,連這頭上還流著血的小孩子都不放過。
「總裁……」
「住口!」海地司冷冷的喝斥。
通常海地司說「住口」,就是真的不準再多說一個字,兩人只好乖乖地閉上嘴,往後退開。
海地司停在黑焰雪的身後,巨大的身影整個包裹住她嬌小的身形。黑焰雪的心思全在玻璃窗內吃不到的各色冰淇淋上,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人,已將她整個人用綿綿密密的網包裹起來……
「回過頭來。」海地司用標準的中文說著。
在義大利,連平民都能流利的說著三、四種語言,何況是身為貴族的海地司。中文對他來說,在生意上是必要的,尤其在六年前,他為了畫中的女孩,更是加快熟悉亞洲語言的腳步。
此刻黑焰雪眼裡、心裡,全都是那一球、又一球的冰淇淋,她不停的吞著口水,幻想著正舔上一口……根本不理人!
「回過頭來!」再一次的命令,還是沒能讓海地司看見她的臉。
只要輕輕動一下手,他就可以看清楚她的臉,但是他沒有,反而是命令身後的兩人:「看好她!」然後他費事的走進冰淇淋店,選擇從裡面往外望去。
不意外看見一張擠壓變形的小臉,海地司買了一個甜筒,上面疊著三球不同顏色的冰淇淋球,他故意晃動著好吸引她的目光。
果然,唯一沒有被擠壓變形的眼睛,閃著鑽石一般的純凈光芒,閃亮而耀眼的在他心底發光,隨著他的腳步,她的小小臉終於離開玻璃窗,轉而跟著他拿在手上的冰淇淋移動。
一直來到她的面前,他故意舉高手裡的冰品,而她,真的就跟著他的動作把頭仰起,她小小的臉,終於整個清晰的顯露在明亮的燈光下……
是她!明亮的猶如夜裡的火焰兒,不容錯辨!
他找到了尋找多年的春天精靈!
卡斯特和波樂克斯從海地司閃閃發亮的眼神中知道,他找到了尋訪多年的畫中女孩,可是……
海地司把手中的冰淇淋放低,往前遞出。
黑焰雪愣愣的看著來到面前的冰淇淋,她好餓、好餓,餓到忘了她的好兒子交代過,不能吃陌生人的東西,她餓得只知道,她認識眼前的冰淇淋,那是酒釀黑櫻桃、香芒,還有她最喜歡的草莓口味,一口……她好想吃一口……
想著、想著,黑焰雪把口張得大大的,一口就往頂端的草莓冰淇淋咬去,顧不得滿嘴都是融化的草莓冰淇淋,她笑了,因為她吃到了滿口的草莓冰淇淋。
由上往下看,海地司只能看見她鼓起的雙頰和彎彎的嘴角,這次,當她探近又要咬下時,他把手再次舉高,同時另一手把她抱起,一方面是他要對著她的臉說話,另一方面是他要防止她消失。
「火焰兒,告訴我,你的名字。」他故意把冰淇淋移到他的臉旁,好引起她的注意。
黑焰雪這才注意到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而她的冰淇淋,咬不到!
「草莓!草莓!」她喃喃自語,還是沒有看向海地司,死命地盯著那枝冰淇淋。
「火焰兒,看著我,告訴我你的名字,你就能吃到草莓。」他誘哄道。
卡斯特和波羅克斯都錯愕的看著海地司,什麽時候,海地司有這麽溫柔過?更別提還會無恥的用冰品,去誘騙那個看起來跟個小孩子似的小女孩,太不可思議了!
接下來的更叫人吃驚!
黑焰雪順著聲音,看向捉住她不放的人,倏地她把眼睛瞪得好大、好大!然後尖叫出一聲:「鬼啊!」接著就暈在她口中喊的「鬼」懷里,動也不動。
F. 求小說 :絕世唐門 最近更新
左轉!貼吧!下載筆下文學!
G. 求郭敬明的小說<<夢里花落知多少>>,能直接打在下面么O(∩_∩)O謝謝
第一節壯麗前程
聞婧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正在床上睡得格外歡暢,左翻右跳地窮伸懶腰,覺得我的床就是全世界。其實我的床也的確很大。我只有兩個愛好,看電影和睡覺,如果有人在我累得要死的時候還不讓我睡覺那還不如一刀砍死我,那樣我一定心存感激。所以我理所當然地把床弄得往死里舒服,我曾經告訴我媽我哪天嫁人了我也得把這床給背過去。
所以聞婧的電話讓我覺得特郁悶。在被她電話打碎的那個夢境裡面我拿著個小洗臉盆站在空曠的大地上,天上像下雨一樣嘩啦啦往下直掉錢,我正在下面接錢接得不亦樂乎。所以感覺上如同聞婧阻了我財路一樣。
我接起電話對她說,你丫個禍害,又阻止我掙錢。
怎麼著,又寫東西呢,我的文學小青年。
我是個寫東西的,沒錯,運氣好歪打正著地出了幾本書,為這個聞婧沒少嘲笑我,這年頭文學青年似乎比處女還讓人覺得稀罕。
我沒搭理她,我說,有什麼事兒你說,廢話完了我接茬睡。
你已經胖得跟豬似的了你還要弄得習性也跟過去啊。現在是下午五點你說你這叫睡午覺還是叫睡什麼?
你丫廢話怎麼那麼多,有什麼事兒你趕緊說。
沒事兒,就找你出來吃飯,三十分鍾後我到你樓下接你。
起床,洗澡,梳妝打扮,大學里長期的住宿生活把我弄得雷厲風行如同新兵連剛訓練出來的女兵。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覺得聞婧居然說了句真話,我是胖得跟豬似的。看來像我這樣沒日沒夜地睡下去多睡出個三五十斤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兒。臨出門的時候我又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又瘦了,我突然就樂了,敢情我是睡得浮腫了。
我到了樓下聞婧還沒有來,我樂得悠閑看我們社區的大媽剛貼出來的寫著全國各地勞模事跡的報紙,某某某又從天台救下一小孩兒,某某某又熱心地為群眾清理下水道分文不取,我就在琢磨這種事兒天南地北層出不窮而我身邊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上個月下水道堵了,倒是有一個清理工人又熱心又耐心,對待群眾像春風一樣笑得跟朵花兒似的,怎麼能不笑呢,每家住戶給他五十塊錢把他嘴都樂歪了。
正看著報紙聞婧打車過來了,大老遠沒聽見車的聲音倒聽見她的聲音這可真是本事。車子停在我旁邊聞婧打開車門眼珠子甩都沒甩我一下就光蹦出倆字兒「上車」,然後接茬同司機師傅狂侃。上車後我對那位的哥說,怎麼著師傅,您是她親戚呢?的哥蠻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那哪兒能啊,小姑娘能侃。
這我倒沒意見。聞婧走哪兒都一話簍子。聞婧她媽當初給她起名兒的時候就指望著她能文靜點,結果天不遂人願。不過我倒是特別喜歡這種女孩子,有什麼說什麼。我特怕那種半天都說不出話沒事兒就沖著你笑的陰氣沉沉的人,那笑陰得能把你膝蓋的風濕痛給勾出來。
不過在外表上我和聞婧都長得根正苗紅,扔人堆兒里那絕對倆天天向上的好青年,我們要是裝淑女那叫一裝一個准。不過本不是安靜的處子,生下來就倆脫兔。用顧小北的話來說就是男生一見我們的照片就會想入非非,而見了本人立馬就會想當初為什麼會想入非非。聞婧還特討厭做作的女生,開始的時候她一見著做作的人總是說,小樣兒你裝什麼文靜啊,後來覺得和自己名字沾親帶故的就改口說,小樣兒你裝什麼處女啊。好像在她的眼中女人就分兩種,處女和非處女。從那之後再沒女生在我倆面前做作。不過聞婧這廝也栽過一回,上次和她爸去一飯局,在大堂見一個女的特做作,她就來勁了,說,長得就一副搶銀行的臉還翹個蘭花指扮處女,小樣兒我見著就惡心。那女的立馬臉拉得比什麼都長,而更不幸的是她跑去告訴了她爸,而她爸就是當天飯局買單的人。為這事聞婧她爸停了她一個月的銀子。平時毛手毛腳慣了的聞婧怎麼可能有存款,被訓斥的第二天聞婧立馬跑到我跟前訴苦,義憤填膺的。到最後聞婧說,她丫就知道叫老子出來撐腰,沒勁,我倆就不是這種人。我一聽苗頭不對剛想說什麼她的最後一句話就砸過來了,她說,林嵐這個月我就靠你了。我一聽當時眼睛都黑了,我想我看中的那把網球拍估計是不能買了,說不定還得搭兩件衣服進去。後來聞婧真就轟轟烈烈地颳了我一個月。
我曾經問過聞婧為什麼那麼多人想裝淑女,聞婧說因為好裝唄。我不恥下問問怎麼裝。聞婧說,你只要把該說我的地方全說成人家,那麼一切好辦。
車子沖上高架橋,聞婧停止了和那個司機的狂侃。我琢磨著那司機早被她侃昏菜了,現在上了高架橋當然不能拿生命開玩笑,畢竟是一車三命的事兒。趁聞婧閉嘴的時候我打量了她一下,發現今天她穿得格外萬紫千紅。聞婧穿衣服特詭異,隔三岔五地變個造型,我還真受不了她那亦真亦幻的風格。
我說,又不是去化裝舞會你沒事兒扮個火雞干嗎?
你丫講話真難聽。我是在家憋氣久了出來透透氣,再不出來我就要霉掉了。打扮打扮證明我也是一紅火的熱血青年。
你不用打扮已經很熱血了,什麼事兒少得了你啊。今兒個什麼事把我招出來啊?
不是說了嗎,一大幫子人在家悶得要抹脖子了,再不出來我估計得打車直接拉瘋人院去。
我猛然意識到放暑假已經兩個星期了,我整天在家睡覺看電影上網吃飯睡覺,小日子過得還蠻不錯的,倒沒怎麼覺著日子難熬,相反我覺得自己都悠閑得要成精了。上個學期我過得特順利,那幾個老教授好像約好了似的齊齊給我打高分,我的成績單上AAA打成一片,格外錦綉山河。所以這個暑假我過得特悠閑,想想一開學我就大四了,社會實踐學期,我也是一大人了,想想就倍兒精神。
我正陶醉在我的壯麗前程中,聞婧冷不丁丟句話過來,哎,聽說顧小北新交了個女朋友,今天也帶來。她故意把聲音壓低,弄得跟咱倆鼓搗著殺人越貨的買賣似的。
我挪了挪身子覺得有點不舒服,我說,又沒人捏你脖子你給我正經說話。
我就奇怪了嘿,顧小北交新女朋友你怎麼沒個反應啊。
我有什麼反應,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兒了。
聞婧沒說話,依然擺出蒙娜麗莎的微笑,我看了覺得特別扭。你要是見著只火雞這么對你笑你也別扭。
車子沖下高架橋開進市中心繁華地段,車窗外一片聲色犬馬紙醉金迷。
車又開了十分鍾,我對聞婧說,等會兒要再敢提那些老黃歷的事我就滅了你。
車開到一家酒店門口停下來,我抬頭見氣派不凡再抬頭見四星。我問聞婧今天誰買單,聞婧說,白松。頓了一頓她補充說,白松他爸。
其實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白松,只有他才這么財大氣粗。白松他爸是政界高官他媽是商界顯貴,他是我們班最子弟的子弟。其實白松本名叫顏白松,只是每個人第一次聽他自我介紹的時候都會反問一句:白岩松?於是他以後對誰都介紹自己叫白松。弄得每個人對他都去姓叫名,聽上去特熱乎。
走進大堂的時候我和聞婧就看到了白松他爸。顏伯伯是我爸的朋友也是聞婧她爸的頂頭上司。於是我們兩個特親熱地迎上去左右齊喊「顏伯伯」喊得那叫一個清脆。
顏伯伯倒是泰然處之笑容滿面,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可他身後的那幾個穿著黑色西裝長著民工臉的人表情卻很怪異。於是我聰明地意識到我和聞婧太過熱情了以至於別人會以為我們是不良職業者在跑業務。於是我用眼色暗示聞婧,聞婧冰雪聰明當即把摟在顏伯伯脖子上的手放下來交叉握在身子前面做鵪鶉狀說,顏伯伯,家父一直惦記著您呢,什麼時間有空了您也來家裡坐坐。於是顏伯伯笑得更開心了,後面的西裝民工也鬆了口氣。冰雪聰明的女孩子自然招人喜愛,這是定理。而像我和聞婧這樣長得漂亮又冰雪聰明的女孩子自然更招人喜愛,這更是真理。不過也難怪那些西裝民工會那樣想,這年頭,用我媽的話來說就是小姐們都一副大學生的打扮,而大學生卻是一副小姐的打扮,乍一看滿城奔走的都是不良職業工人,那叫一壯觀。
其實今天是顏伯伯在這兒有飯局,白松也跟著來了,他爸問他要不要找幾個朋友來陪陪他。於是白松就將這一票狐朋狗友拉了出來。顏伯伯疼他兒子是出了名的。
電梯門口白松在那兒等人,白色西裝,剪裁合體,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聞婧在大堂中就和他勾肩搭背的,說,今天倒是人模狗樣兒的啊,要結婚還是怎麼著啊?
白松好脾氣地笑著,特有風度地說,這不我請客嘛,怎麼著也得弄個人樣來迎接你們啊。
聞婧說是啊,蠻有人樣的,就是鴨子見了你也會含恨而死。
白松說,好了,不和你貧,誰和你貧誰腦子有病自我找打擊,快上去吧,七樓,雪松廳,顧小北他們都已經到了。
在電梯門關上的時候,白松特神秘地對我們說,我交的新女朋友也在上面呢,等一下介紹你們認識,有你們兩個自卑的呢!
去你的,誰見我和林嵐誰找自卑。聞婧白他一眼,然後電梯門就關上了。
今天怎麼誰都帶女朋友來啊,還都是新的,趕集啊。聞婧特郁悶地說。
電梯無聲地沖上去。大酒店的電梯確是上上下下的享受。
電梯門一打開我就看見了顧小北,氣宇軒昂,站在門口像一個王子。我大概好幾個月沒見他了,不過看上去他也沒怎麼變。
站在他旁邊那個女的倒是讓我和聞婧來了興致。她站在顧小北身邊就沒消停過,她的大腿以上胸部以下的部位軟得跟蛇似的,左搖右晃弄得春滿乾坤。當她和顧小北一起走過來的時候那個小碎米步踩得那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聞婧在我耳邊笑得天花亂墜,她說,瞧丫裝得多純情啊,和她比起來咱倆簡直是妓女。聽完之後我和她一起大笑,笑著笑著覺得臉上掛不住了,這什麼破比喻啊。我橫了聞婧一眼,虧她那麼聰明。
顧小北走過來向我們介紹,他指著我們說這是林嵐和聞婧,這是李茉莉。
聞婧特熱情,刷地抽出手握過去,動作快得我都覺得她以前沒手,就是突然從腰那兒抽出來的,就跟日本人剖腹自殺抽刀一樣。她笑臉如花地說了句特不人道的話,喲,小茉莉,你看人家這名字起的,一聽就知道是處女。
然後我看到顧小北和李茉莉的臉全白了。我知道聞婧對李茉莉第一印象不好,她就討厭這種做作的女生。不過我覺著她的話也說過了,我這人特善良,善於搞活氣氛,於是我特親熱地把李茉莉拉過來,對她說,小茉莉,你甭搭理她,你的名字聽上去哪能像處女啊。說完之後猛然發覺這也不是什麼好話,顧小北在那兒臉都綠了。
李茉莉臉上訕訕地有點掛不住了,迫於淑女樣子又不好意思發作,只好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我估計她心裡早把我和聞婧兩個人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誰落上這事兒也會覺得是我和聞婧在聯合耍她,可是天地觀音如來佛我可真沒那心。
她在那兒變臉變了一會兒估計緩過來了,然後又特大家閨秀地說,人家不叫小茉莉,人家叫李茉莉。
我猛然想起聞婧告訴過我的要怎麼裝淑女,就是把該說我的地方說成人家就結了,我斜眼去望聞婧,她看了我一眼立馬心領神會,然後仰天大笑,笑得那叫一個喜慶。
第二節早戀
顧小北在旁邊拿眼睛橫我,他說,林嵐怎麼著今天你還來勁了?
我說沒沒,就想起一笑話兒。
說完發現小茉莉已經春滿乾坤地走進房間去了。我還真佩服她不跟我倆急。
顧小北說,你說人家一大姑娘站在你面前你聯想什麼不好你聯想起笑話,你這人損不損啊。
我沒搭理他,聞婧說,聯想起笑話說明她長得還夠周吳鄭王的,她要再長得那啥點兒,指不定我們能給你想出黃段子來。
顧小北皺著眉頭橫我們,說,知道你們倆嘴貧,刀子嘴刀子心。
我也不跟你鬧了,顧小北,你眼光也太低了吧,你感情失落要找替補那也不能和林嵐差太遠吧,你不要剛插完一瓶玫瑰立馬就插一罐子青大蔥啊,品位換得也太快了吧。你圖新鮮玩兒另類,可我們還得有個緩慢的接受過程不是。
顧小北斜眼看我,像是我臉上被人畫了個王八,笑得特奸詐,他說,敢情你倆就因為她是我女朋友而擠兌她啊?林嵐你還吃醋呢?
我也斜眼瞪回去,我說你少臭美,追我的人一火車皮都載不完,誰還惦記著那些破事兒啊。我說完之後覺得底氣不足。
顧小北笑得哼哼哈哈的,他說,誰不知道你那破事兒啊,撐死了也就仨。
我突然覺得格外泄氣。顧小北說的仨我知道是指誰,在我和顧小北談戀愛的時候中途曾經出現過三個小插曲,一個是我們學校中文系的一文學青年,估計平時也不怎麼看書,要看也是看那些死了或者老得棺材板敲得叮當響的人的書,有一陣他窮追我,他說現在的女學生就是文化低俗啊,然後他看了我老半天說你還算好點的。我靠,鬧了半天我只是個稍微好點的。於是我撒丫子跑掉了。要是讓他知道我是一寫書的估計他得去一頭撞死,或者先把我給滅了,怎麼著也得給安定的社會添麻煩。我當然不能屈服於這樣的人,再怎麼說我也是一寫書騙錢的,哦不,寫書掙錢的。還有一個是個體育特招生,一米九多接近兩米,整個一猩猩,他追我純粹是因為人類的本能,這讓我對自己的外貌和身材格外有信心。可是一個男的就因為你長得漂亮而追你,怎麼著也覺得心裡堵,於是也就拜拜了。我和顧小北依然高唱我們的主旋律絲毫不動搖。
最後一個插曲是白松,這個陣仗可鬧大了,也就是因為他,我才和顧小北分的手。
我說,都過去的事兒了,誰還記著啊。說完瀟灑地揮揮手。
顧小北好像有點沮喪,他說,可我還記得。
我看著顧小北的臉一瞬間覺得特憂傷,誰相信這就是當初疼我疼得全校想要給他立牌坊的模範啊。一瞬間仨人都沒說話,氣氛弄得特傷感。三個人正郁悶著呢,白松一溜小跑出現在我面前。
林嵐,見著我女朋友沒,李茉莉,人家可是真正的淑女,我厲害吧。白松說話的時候一臉容光煥發。說完擺了個黃飛鴻的造型,還跳來跳去的,小樣兒,整個一大尾巴狼。
我和聞婧聽了這話差點沒背過氣去,顧小北靠在牆上笑得要撒手人寰了。我和聞婧陪著笑笑得跟抽風似的。
白松肯定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不過他也沒問,招呼著大夥就進去了。聞婧說她要先上洗手間,我說我也去。
在洗手的時候,聞婧問我,你心裡真的沒有顧小北了?
我說,真沒了。
聞婧笑笑,她說,你也就蒙蒙我們這種善良的小老百姓,我他媽就裝孫子讓你蒙一回吧,不過自個兒的心可是自個兒疼。說完她出去了。
我站在洗手槽前,半天沒說話。心裡想著聞婧這丫頭的嘴真狠。
我心裡怎麼可能沒有顧小北呢?那可不是說忘就能忘得了的事兒啊。
我和顧小北是高中同學,從高一起我就是個不聽話的學生,因為我和顧小北早戀。那會兒戀得那叫一個純潔,牽一下手都能樂一晚上。我和顧小北第一次牽手的那天晚上我就沒睡著,躺在床上自個兒笑,我媽被我笑得汗毛都立起來了以為我中了邪。第二天顧小北告訴我他也一宿沒睡瞎折騰。不過我和顧小北是全年級最好的學生,老師捨不得罵我們,我的英語老師特年輕,還老逗我說要吃我和顧小北的喜糖。你說說這么好的老師哪兒找去啊,這才叫園丁,哺育我們啊,而有些老師,整個一農民,我們這些好好的幼苗都被他們摧殘了。本來我和顧小北都要考最好的大學,不過最後幾次模擬考試的時候我發揮得特另類,我家被我弄得要翻過來了。後來就不敢填高了志願,顧小北特別夠人性,把我的志願書拿過來抄了一份,當時我看著他握著鋼筆填寫表格的時候覺得他真是英俊得一塌糊塗。結果我的分數特別爭氣蹦了個歷史最高點,為這個我沒少後悔,不過顧小北倒跟沒事人兒一樣,一個勁兒地安慰我,好像就我一個人墮落到那個傻大學沒他什麼事兒一樣。就因為這個我爸覺得特對不起我,因為當初就是他在我填志願的時候一個勁兒對我說:凡事要穩妥,凡事要穩妥。結果我真考得特別穩妥,超過那個大學錄取線一百多分,歪打正著地弄了個一等獎學金,也算對我慘淡人生的安慰。顧小北也拿了個一等獎學金。順便說一下,他考得比我都好。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在家中的中央地位被奠定了,我爸媽都覺得欠我,我在家就一太陽,就是尼采。
上了大學之後我和顧小北成為所有人戀愛的楷模,其實准確點說是顧小北是楷模,如果在別人眼中顧小北是鮮花,那我肯定就是那插鮮花的啥。因為我品行惡劣。顧小北就說過他從來不擔心我會甩了他跟別的男人跑了,因為除了他沒人能忍受我的牛脾氣。記得在我們戀愛那會兒,我特矯情,老是要星星要月亮的,顧小北都讓著我,我的臭脾氣也被他慣得越來越猖獗。比如在北京零下十幾二十度的大冬天我要顧小北早上跑大老遠去學校外面一家包子鋪給我弄包子當早點。顧小北也笑容滿面地每天早上騎車去買,二話都不說。他每天早上七點半等在我樓下叫我,比倫敦大笨鍾都准時。而我總是在樓上梳妝打扮老半天,磨磨蹭蹭,沒事兒也能找點事兒出來,整個寢室的姐們兒都看不下去了,說林嵐你真該拖去槍斃了。當我下去站在顧小北面前的時候他總是把包子給我說你先拿著暖暖手,然後笑眯眯地看著我。他捧著手哈氣,我看到他的手因為騎車都凍得裂開了,我當時特別心疼,心裡想我一定要嫁給顧小北,帶著我的床嫁過去。
從洗手間出來我還沉浸在回憶里,一打開房間的門就聽到震天響的聲音,整個屋子格外鬧騰。我一進去就看到某某某,某某某,一幫子人坐在房間角落的大沙發里。我們學校高官的子弟特別多,一個比一個能揮霍,真他媽敗類。有人在叫,林嵐,坐過來。
當我走過去的時候我看到了姚姍姍,我們學校的校花。她坐在顧小北的身邊,像個珠光寶氣的孔雀。顧小北在削一隻蘋果,削完之後遞給了姚姍姍,而姚姍姍卻說,你幫我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我不好咬。我靠,比我當年都矯情。而顧小北還真就好脾氣地替她把蘋果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
於是我知道了,原來顧小北的新女朋友是姚姍姍。
我望了聞婧一眼,她看著我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還附帶了些許的同情。我知道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是在對我說,林嵐這次你可真栽了。
在我們學校追過姚姍姍的人那可真是車載斗量,而且前赴後繼沒見消停過。我當時聽說有這號人物的時候立馬聯想起百萬大軍沖過封鎖線的場景,而姚姍姍就是那難以攻克的碉堡。一個戰士倒下去,無數個戰士站起來。一個學校被她弄得烏煙瘴氣的。顧小北這小青年真是走運了,竟然死貓撞了只耗子精。
我在顧小北身邊坐下來,說,小子,能耐了嘿。
顧小北定睛望著我,表情那叫一個嚴肅,跟我爸夢游似的半晌沒說話。然後把那個蘋果遞給了我。姚姍姍立馬不樂意了,我說你小子膽兒夠肥的,公然在愛人同志面前紅杏出牆。
顧小北好像真在夢游又轉身把蘋果遞給姚姍姍。姚姍姍接過去的時候表情那叫不樂意,我估計怎麼著一根大梁子也給結上了,估計還是根鋼筋水泥的。我這人特怕和人鬧別扭,可好像天生就特能惹事兒。不過今天這事兒可跟我沒多大關系,人民群眾作證,全是顧小北昏菜了。
我拿眼橫他,他說,全是以前被你欺壓慣了,一坐在你旁邊就覺著自己是奴才。
然後我聽見姚姍姍咬蘋果咔嚓一聲特清脆,我估計她把蘋果當我腦袋了。
吃飯的時候我在方圓兩米的飯桌上空揮舞著我的雞爪子,我在家窩久了,山珍海味得多撈點。況且如果不是跟著老爸老媽混飯局的話也不是經常能來這種老百姓得賣血才能喝碗粥的地方混飯吃的。所以我就不客氣了。仔細想想我似乎從來都沒客氣過。
席間觥籌交錯,轉眼我和聞婧都是三瓶啤酒下去了。不過這只是牛刀小試。聞婧的爸和我爸是在飯局上認識的,我和聞婧也是在飯局上認識的。我們共同的特點是從小列席父親的飯局,然後酒量好得不像女人。聞婧說,啤酒算什麼,我小時候當水喝來著。曾經有一次我和聞婧被抓壯丁拉去陪她爸的客人吃飯,我和她喬裝她爸的秘書,然後不負眾望放倒了一桌的人。她爸一高興給了我們一人一套化妝品,事後我和聞婧溜去百貨公司看了價格,好幾個零呢,於是立馬興奮異常。
在舉杯慶祝的空隙里我看到顧小北替姚姍姍夾菜,突然想起當年他在食堂替我吃肥肉時的樣子,當時沒怎麼有感覺,就納悶兒他怎麼老吃也吃不胖。
吃到中途的時候有人提議玩游戲,魔法屋真心話大冒險。其實也就跟大富翁和《流星花園》學的,也就是一個人選出符合條件的人,另外一個人決定他們的命運。就一整人的把戲。一群人玩得瘋脫了形。結果有一次小茉莉和姚姍姍成了命運操縱人,我和聞婧都心裡一激靈,想這下完了,該報復的都會報復的。她們兩人果然沒辜負我和聞婧的希望,真來勁了。小茉莉在那兒裝純情,說,那就今天在座還是單身的吧。她說話那口氣特單純,好像是在念詩似的。我眼圈一黑心想完了這次落倆丫頭片子手裡。聞婧雖然是單獨來的,可她也是有男朋友的,一廣告界新興的精英。所以我只有硬著頭皮站起來,然後我對面一滿臉痘子的男生也站了起來。我斜眼看了下顧小北真不是人還在低著頭狂吃,我心裡在吶喊啊,我說顧小北我就要被你女朋友玩兒死了。姚姍姍的確玩得夠狠,對得起她碉堡的形象,她說,那就親林嵐一下吧。
那個男的滿臉通紅,不過我看他的樣子是興奮多過害羞。他身邊一群衣冠禽獸跟著起鬨。他也就麻著膽子過來了。我抬頭瞪著他,我說你要再走三步試試,我他媽不滅了你!估計是我眼中憤怒的火焰特別旺盛,那男的很明智地止步了。姚姍姍在那兒繼續煽風點火,說,出來玩就要玩得起嘛,不能玩就不要玩。我瞧著她那樣心裡恨得咬牙切齒的,他媽的我出來玩的時候你還在吃麥當勞呢。姚姍姍又說,那要不就喝酒,違反游戲規矩的都喝酒。我什麼都沒說把啤酒杯推過去,我心裡想隨便你倒,我還不信你一杯啤酒能把我放倒了。
結果姚姍姍比我想像的都狠,轉身拿了瓶五糧液過來,沖著我的杯子就倒,嘩啦啦跟倒純凈水似的。我心裡後悔得都想自盡了臉上還得裝出大尾巴狼的樣子。我就在琢磨,早知道就讓那男的親一下了,又不少塊肉,青春痘又不傳染。
姚姍姍倒了接近大半杯停住了,然後拿眼睛挑釁我。顧小北終於說人話了,他拿著杯子想要倒掉,說,這就過分了啊。姚姍姍不樂意了,她說,規矩又不是我定的,我有什麼過分的。顧小北看著她,表情已經有些憤怒了。我也不想他難堪,於是端起來一仰頭就喝了。一邊喝一邊想姚姍姍你丫最好燒香告兒佛別落我手裡。
放下杯子的時候我估計我都醉了,不然我怎麼會看到顧小北眼睛裡像鑽石似的五光十色呢。
H. 求幾本虐心的言情小說
《契丹王的女奴》:單行本
主角:耶律煬 章含青
她是代替父親被徵召到北方蠻族的瓷藝家,
原打算一生消耗在她所愛的「龍泉窯」上,
卻遇到契丹貴族——這個生在大漠里的男人,
北方最剽悍的蠻族一支……
在知道她是女扮男裝後,
他以她是奴隸的身分要她屈服於自己!
並且以她在青瓷藝術上的成就和侵宋兩項理由,
為要脅她留下的借口,
迫使她成為被他的情慾和權勢囚困的愛奴……
但愛奴僅僅是愛奴,「奴」字是不會改,不會變的,
他有歡愛別的女子的自由,
卻有逼迫她屈從的權力,
她明白除非逃離的那一日到來,
回到中原她才能做她自己……
而當那一日真正來到,他也才覺悟,
原來他早已深深愛上他的女奴,
愛上那個已經自他身邊逃離,
來自南方宋國的佳人……
《孅孅(纖纖)小妾》:單行本
主角:西門煚 孅孅(纖纖)
孅孅當今最有權勢的八府公子之一——西門煚,
因為一幅偽造的蘇綉,
命人將一名勾欄女妓強奪至杭州的西門別業,
卻陰錯陽差的,
把清艷絕倫的勾欄女子當成是府中使喚的婢女!
放浪成性的西門煚看上了孅孅的美貌,
便肆無忌憚地強索她的身子,
百般調戲之後才得知孅孅並非府中婢女,
卻是風月場中的女子……
孅孅因為不從命令,被鴇母設計送進了權勢傾天的西門府,
企圖讓孅孅的初夜,
斷送在傳說中浪盪、縱欲的西門煚手上!
無依無靠、清純痴情的孅孅,
打從一進西門府就戀上了她的爺兒,
可等到她清白的身子都被西門煚捉弄透了以後,
他卻開始翻臉無情、冷情以對……
《薄情郎》:單行本
主角:西門焱 明月
半邊臉的殘缺,讓明月一直以來深居閨閣。
她明白自個兒的缺陷,原打算一生不嫁,伴著娘親過活,
皇上卻將她指給了名聞京城的西門公子——
她明白呵,風流、俊美的他怎麼也不會愛上殘缺的自己,
為了不傷娘親的心,她可以容忍他的風流、無情,
只求他願意同她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
初見面的第一眼,西門焱被明月晶瑩無瑕的半邊臉吸引,
及至看清她的容貌,她眼中的倔強催動他嗜血的侵犯——
豈知她竟然寧願拗傷手骨,也不讓他靠近她!
只因為明月明白,向來放肆的他要的只是她的身子,
想征服的,卻是她僅有的,一顆封閉、孤漠的心……
《情牽前世》:單行本
主角:段寅 古心宓
一場意外,
讓心宓莫名其妙回到「過去」,成了段府的奴婢。
在古代,奴才只是隨主人高興買賣的物品,
因為偷竊被關在地牢的她,
壓根兒無力替自己的命運抗辯。
而那個向來輕視自己的唐家少爺,
竟然搖身一變成了段府的主子,
他能隨心所欲決定她的命運,
無論要她當奴還是妾……
若不是眾人求情,
對於偷竊的下人,段寅向來絕不寬容。
然而這下賤的奴婢非但不知感恩,
還處處跟他做對!
不但挑動府里的奴才「罷工」抗爭、
還膽敢指責他置妾的行為。
縱然他迷戀這具嬌美的軀體,
但對於他一而再的「犯上」、挑釁,
他一樣不會心軟……
《講好了不說愛》:單行本
主角:古昊天 江雨薇
(同下全新改寫版)
《十六格格》: 單行本
主角:庫爾 嫿璃
為了皇阿瑪的顏面,大清皇十六格格——嫿璃,
無可奈何地代姐出嫁蒙古親王,
為了保護額娘,她同意皇阿瑪的要求,
冒充十四阿姐欺騙了他。
直到新婚那夜,體會到他對十四阿姐的深情,
向來因為額娘的不幸,而不相信情愛的心動容了……
明明同他約定了不談情、不說愛,
可為什麼自己變得那麼心軟?
她只能無助的讓一顆心沉陷下去……
直到她懷上了孩子,才明白呵——
這一切原來是一場騙局!
《福晉吉祥》:單行本
主角:德倫 金鎖
一名花娘生的婊子、出身下賤的丫頭,
還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金鎖是老福晉指給貝勒爺的填房丫頭,
奉老福晉的命令,她得替貝勒爺生下一名子嗣。
雖然金鎖不明白向來厭惡自己的老福晉為什麼選上她,
可就算是生子的小妾、就算當妾的下場通常凄慘,
她也心甘情願地伺候那個一直以來,
她只能遠遠看著、偷偷喜歡著的「主子」……
德倫貝勒--前程似錦的新任和碩恭親王,
自然不會去青睞府里一名低賤的小丫環。
就算那個老女人把這名美貌的丫頭供給他享用,
他也只當這是他做主子的權利!
跟一個出身下賤的丫頭上床,
不過是純粹的肉體交歡……
《格格吉祥》:單行本
主角:允堂 珍珠
接近他,不過是為了完成任務。
原以為一夜共寢,過後她絕對可以全身而退——
可誰知向來風流的他,竟不擔心有難以擺脫的「後患」?!
麻煩啊!他好象不似想像中那般「色令智昏」吶……
幸好早得知他的風流爛帳,從一開始她就防君似狼,
保持距離、絕不丟心啊……
允堂萬沒料到,閑靜和順竟是這小女人外表的假象!
本以為,一夜共寢已經馴服了她,
但這女人的心思,顯然不會隨著他的意志起舞。
然而錯估他的企圖,卻是絕對的錯誤——
當「貞潔」這道世俗枷鎖無法收服她的感情,
他勢必將計就計,得到他要的「全部」……
《天使的詭計》:單行本
主角:江浩南 江曉竹
美麗的女人,最後都會成為江浩南的獵物,
只有他的親妹妹,是惟一例外。
但是單純的兄妹關系慢慢變質,
原本他不以為意,
以為這是妹妹愛自己的方式,
直到她的表現越來越不對勁——
他開始懷疑這個詭異的少女,
對自己有了禁忌的遐想——
江曉竹,三歲那年走失,她被送進孤兒院。
直到領養人出現在她面前那刻,
因為那第一眼的悸動,
她偷了別人的哥哥。
耍詭計,只為留在他身邊,因為她想從他身上要的,
從來就不是親情,而是愛情……
《結發妻》
主角:嚴旭東 沈家珍
有一個連訂婚,都不到場的「未婚夫」,
註定沈家珍,未來貌合神離的婚姻生活。
同意嫁入豪門,不是因為她愛慕虛榮,
一場利益結盟的婚姻,她早已知道沒有幸福的可能。
但,有沒有「也許」——
也許他會因為她的在乎,而認真一點點……
倘若結婚只為了把自己困住——
嚴旭東不會找一個陷阱往裡頭跳!
向來游戲花叢的他,同意結婚,只為了換取更大的自由。
可她不但等他回家,還敢對他噓寒問暖?!
她像「妻子」一樣「賢慧」的溫柔,已經不止惹他心煩——
《午妻》:單行本
主角:原雋 宋靜雲
十年不見,宋靜雲記得的,是他的好、以及他的溫柔。
但平凡如丑小鴨的自己,
該以什麼面目?怎麼能與他相遇?
在詭譎多變的現實世界裡,家境富裕、外表出眾的『他』,
是自己永遠觸不到的、另一個世界的男人……
認得她的名字,只因為她是表妹的國中同學——
長達三年的時間,她總是躲在表妹背後,偷偷看他。
直到離開台灣回美國,他才擺脫那道纏糾三年的目光。
十年後再見,平凡的她,雖不像當年那麼『臃腫』,
但依舊不出色的外表,無論過去或現在,
他絕不可能多看一眼,那個『表妹的同學』……
《下堂妻》:單行本
主角:黑耀司 商迎曦
只要是他黑耀司想要的東西,就絕對逃不出他的掌握!
即使是女人,也不例外。
而商迎曦——他的未婚妻,竟膽敢在訂婚當天放他鴿子,
妄想躲到國外,就能逃出他的羽翼?!
沒有人能背棄他而不受懲罰,
她的哀求,將提供他最高的樂趣……
商迎曦一直以為,黑耀司是真心愛著自己的,
至少,在目睹他和妹妹,衣衫不整地互相糾纏之前——
為了撫平心中的傷痕,她只好遠走他鄉,
沒想到回國之後,面對的竟是妹妹和「他」的婚禮。
如今她唯有冷漠以對,才能保護自己的心,不再受傷……
《黑豹的小姐》:單行本
主角:黑耀堂 朱恩寍
「朱恩寍」這三個字——
足以提供上流社會,茶餘飯後充足的冷笑話。
話說「朱家的笑話」豈配得上「黑氏的天才」?
恩寍心底清楚,奢望那紙莫名的婚約,只會給自己帶來羞辱。
但如果不說愛,只做朋友,是不是就可以留在他身邊?
黑耀堂——黑氏的天才老二,風流成性,
豈會為了一樁兒戲婚約,放棄整片森林?!
豈料這小女子三番兩次,以「純潔」的面目,試圖勾引他,
妄想利用深情和青澀,企圖撩撥他的良知——
簡直愚蠢!該說她可貴的「純真」,是幼稚還是無知?!
膽敢惹上他,她的「不幸」才剛剛開始……
《青龍的美人》:單行本
主角:青龍 邢芮思
亞洲「黑色企業」巨子——青龍,曾在道上立下規矩,
凡帶龍紋金箔而來的,他有求必應。
但這拿著龍紋金箔上門的女人,竟開口要求做他的情婦?!
原以為這濃妝艷抹的女子,如其它拜金女般虛榮浮華,
但當她以另一張未施脂粉的清水臉蛋示人,卻詭異的裝做不認識他?!
這謎樣的千面女郎!勾引他陪她玩上一回,最好夠特別到讓他值回票價!
邢芮思十分清楚,擅於利用媒體,包裝成商業精英的青龍——
實際上這男人的「黑底」,有多嚇人!
明知這樣的男人招惹不起,撩撥他,可不止為了好玩,
反正她那勢利的爹遲早將她進貢青龍,她乾脆先把自己送上門,
借他的種,偷生個小孩來養可以吧?!
《玻璃鞋.上》:玻璃鞋1
主角:利曜南 紀欣桐
利曜南生為朱氏金控王國的母系繼承人,
卻敵不過一名憑空冒出來的嫡系「女」繼承者。
他絕不容多年苦心孤詣,將已掌控過半的金控王國,
如此輕而易舉,拱手讓與一名弱女子!
在謎底未揭曉前,他將以追求者的面貌,
誘惑還不知情的「她」,成為他的掌中之物……
平凡如她,當真愛來臨,紀欣桐第一個反應是怯步。
利曜南是天之驕子,是眾人眼中的明星,
他們是生活在兩個不同世界的兩種人。
但當自己的身世逐步被揭露,奪走原屬於他的光芒,
她逐漸看到他扭曲的內心——
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明白,只要是他想要的,她願意全都給他……
I. 跪求泰戈爾詩集精選 TXT 文件
鏈接:
印度近代著名作家、詩人、哲學家——拉賓德拉納特·泰戈爾(RabindranathTagore,1861一1941),印度人,少年時代即開始文學創作,在半個多世紀的創作生涯中,他涉足詩歌、小說、戲劇等領域,且均獲得傑出成就。其中,最能體現他的風格特徵的,是他的詩。在印度以及許多國家,泰戈爾同樣被尊稱為「詩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