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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半面妝主要人物

發布時間:2021-09-17 18:39:52

① 【小說《半面妝》】文嫣——自己的感受

《半面妝》——將飛更作回風舞,已落猶成半面妝
引子:
江山美人,孰重孰輕?
保江山而棄美人,三千寵愛在一身的楊玉環,逃不脫「馬嵬坡前草青青」;舍江山而就美人,上窮碧落下黃泉的順治爺,孑然一身「獨卧青燈古佛旁」。
最是無情帝王家,多情總被無情惱。

柳默靜的獨白:
我憶起了薊都街角的初見,那個青衣清澈的少年,我和他同時出手,救下被挨打的小乞丐。他抬頭,沖我笑,對我說得第一句話是那麼的莫明其妙,又像是准備了良久,他說「我叫宋易,剛才卜卦的跟我說,若遇見身著紅衣眉心有硃砂痣的公子,便要請他喝上一壺酒,用以解災,不知公子可否賞臉。」
那日我穿著艷紅色的長袍,是男兒家鮮少觸碰的艷紅。
微仰起頭,我打量著他,用力揮開手中摺扇,那時的我說:「好啊,我喜歡你的笑,喜歡你這身青衣束袍,領角梅花的綉工真精緻。」
飲下第一盅酒的時候,少年皺眉,是不符合他純白氣質的韻味。
他說:「這酒真難喝,以後我要娶個會釀酒的妻子,讓她天天親手為我釀酒。」
「呵呵,這菜也難吃,那我以後索性娶個廚娘回去。」我嘲弄著他。
他只是看向我,幽噥,像是微醺的口氣:「你不懂。」

她不懂,那樣含蓄的話語,任是大羅神仙,怕也是只聞其聲未解其意。因為不懂,所以不相惜。因為不相惜,終致長相憶。
花街脂粉堆里流連的「柳二少」,晨瀟酒庄談笑風生的「小師妹」,柳默靜的人生,在花嫁之前從來都是「千金買得佳人笑,偷得浮生半日閑」。奈何姻緣錯配,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不是不爭,只是沒有足以讓她低眉順眼從一而終的理由。心性驕傲的女子,在愛情面前求的是「弱水三千,一瓢飲之」,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為了報答晨姨的養育之恩,她委屈萬分地嫁了;為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信條,她無欲無求地忍了。夏侯家的高牆深院,明爭暗鬥,摧殘著她的蕙質蘭心,一紙休書讓她徹底心灰意冷。
縱被棄,哪堪羞。那句誓言字字帶著恨,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人中柳默靜,靜默柳中人。
發帶雪秋意也涼,到底是為誰梳個半面妝。夏侯少清是她的過客,左松易是她的毒葯。
昔日梅林落英,她的青澀半舞,少年意興闌珊,情緣早定。錯過經年,依然無法成雙。
她的愛,向來絕對。即使是毒葯,亦甘願被蠱惑,至死方休。成就他的九五至尊,換得他的如畫記憶,生生不離。
江山美人,她替他做出選擇。 松易,松易,你對我的這個選擇,是否滿意?
這個名叫柳默靜的女人,要了他一生的命,讓他行屍走肉的活著。輕而易舉的偷走了他的心,而後若無其事的走了,竟也忘了還給他。沒有心的人,活一天也好,活一年也罷,有什麼區別。

左松易的獨白:
是自打街邊他第一次刻意製造的巧遇起,就開始的。默靜不會知道,那天那段莫明其妙的話,他准備了多久。是自從三個月前,在花滿樓撞見她的第一眼,就開始准備的。
混跡那樣龍蛇混雜的人群中,他還是認出了她,那個讓他傻傻去鄧尉山空等了那麼多年的她。她的硃砂痣,她和游怡一摸一樣的容顏,那個傻丫頭,哪有男兒家會穿著招搖的艷紅,遊走在薊都城的大街小巷的。
她說她喜歡他的笑,他就一直笑,用盡各種方法出沒在她身邊,只笑給她一個人看。
她說她喜歡他穿青衣,他就一直穿,買了無數的青色布匹命人縫制。
只要是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刻骨銘心的記著。

萬人之上,是他半生戎馬的理想。可是沒有她的相依相伴,這個帶著尊貴軀殼寂寞蒼老的人生,時時煎熬。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告訴她,這輩子將朕傷得最深的人是她,最愛她的人她虧欠一生,來世,朕等著她來還!」
她欠他的,一直都欠。
少年時,欠他一個承諾;青年時,欠他一個解釋;後來,就是一生一世的等待。
他總是在等待。等待梅林中她的驚鴻一現;等待王府里她的如花笑顏;等待一壇她親自釀的酒,等待一聲她輕喚的「夫君」。
她的酒只釀給她愛的人喝。默酒默酒,莫愁莫愁。
江山美人,她替他做出選擇。默靜,默靜,我為你百丈剛也化為了繞指柔,結果,你的一個謊言,就讓我萬劫不復。
他還能拿什麼去愛。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

看完書之後心裡那個糾結啊......

② 小說半面妝

這也許是盜版問題,改個作者名就能避免很多版權糾紛。也有可能作者跳槽,換其他網站繼續發表自己的作品而改了筆名。當然不排除其他讀者等不急看後面的內容,就自己動手寫。
看小說無非為了休閑,只要內容好看又何必去計較作者是誰呢。

③ 《半面妝》中結局到底是什麼、

《半面妝》結局劇情:她們一行四人,一起躲在一個廢棄多年的老窖井裡面。因為常年不使用,裡面有種幾欲作嘔的氣息。他們幾日之間,都未曾移動分毫,聽著外面的聲音,生怕喘氣稍微大一點,就被那群惡鬼一樣的秦兵沖殺過來。

幸好青有逃難的經驗,她挎的包袱裡面,除了一些貴重的錢財,還有一些干硬的小點心,本以為是在路上頂一兩頓,也沒多少分量。卻沒想到,在這裡面,困了幾天,成為他們唯一的食物。他們不敢大口吃,一是因為分量太少;二是因為沒有水,吃多了,乾渴得厲害。

待到第四天的時候,外面已經安靜很久了。昌說:「我們得出去。」「不!」阿蠻嚇了一跳,多日的驚嚇讓她忍不住有些歇斯底里地輕喊,「你想找死,不要拉上我們!」

「聽我說,」昌低聲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再待幾天,我們就會渴得走不動路了。現在出去,外面應該已經快安定下來了。就算遇到什麼問題,也不會有大危險。」

他說得那樣篤定,青也輕聲說,一般來說,過了幾日之後,兵丁早被看管起來了,這里以後也是秦的屬地,總不能真的完全把這個城郭全部毀了不是?

阿蠻聽這樣說,瞬間想起正常溫熱飯食的味道,頓時胃就餓得絞痛起來。她握住嵐和青的手,半晌,還是同意了昌的意見。

阿蠻三人把頭發散了,臉上、頭上、身上裹滿泥巴和灰塵,偽裝成瘋婆子。他們爬出去,見到的就是早已被火毀了大半的食肆。有被火燒得半焦的屍身,還有死不瞑目的熟人。



(3)小說半面妝主要人物擴展閱讀

《半面妝》主要人物:

1、亞倫:嵐最忠實的僕人,死於十九世紀五十年代,曾與嵐多年沖突,但最後因為某件事情而徹底忠臣於嵐。

2、李博:武則天之孫,永遠是八歲孩子的樣子,嵐的徒弟,內心比較老氣且古板,是一位謙謙君子,但對嵐的誤解十分深,身負師公賦予的「必要時刻殺死嵐」的任務。

3、男生:李博的後代,亦是李博的轉生。一直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與嵐有交集,後死於嵐之手。

④ 求郭敖小說《半面妝》原文

半面妝

文/郭敖 原載於《南風》2008年07月刊

Chapter1

一九九八年的七月,我在上海。
上海潮濕的雨季並沒有到來,依然顯得特別的悶熱,所有的人都開始感覺到,這樣的季節會延續下去很長一段時間,盡管所有的人都不希望。在擁擠的街道上依然看不到希望,所有的喧鬧都開始變得沙啞,泊油路上有塑膠被暖化的氣味,撲鼻而來,讓人喘不過起來。每天深夜裡我都習慣了數數:
「一、二、三、四、五……四十九、五十……一百一十九……九百三十七」
那些數字可以讓我記起那些擦肩而過的人,只是一個符號,我記不起他們究竟長什麼樣子,然後徹夜都在聽一首日本的童謠:你有數過多少個嗎?多少個,多少個。數很多的數,他們可以帶來明天,也可以帶回昨天。

Chapter2

一個月以前我還在日本,我在尋找一個叫Kiki的女孩,我記不清了她的樣子,只記得一株豎起的馬尾和白色鑲嵌著水晶的發卡,在京都我認識了一個女本女孩叫井上流郁,她屬於那種乖巧的女孩,兩隻眼睛總是很認真的注視著一個事物發呆,很認真的盯著一個人的面孔聆聽,很多的時候我以為不用再去尋找KiKi,後來我發現我錯了。我住在京都的一家旅館里,讓我記憶猶新的是那家旅店裡的馬桶,馬桶里的水旋轉成一個漩渦,發出呼呼的聲音,就像一個哭訴的孩子。
我穿著穿著白色的汗衫拿著浴巾擦著潮濕的頭發,站在鏡子前用手撩動著頭發,我在鏡子里看到流郁,那天晚上她開始抽煙,用並不熟練的手勢夾著一隻煙走過來,依靠站在浴室的門口。
那天晚上流郁不想說話,後來還是忍不住問了兩句。
她說: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會像尋找KIKI一樣到處去找我嗎?
我說:會
她說:會一直找下去嗎?
我說:會
她眼睛裡閃爍著喜悅的光芒,說:會一直找到死嗎?
我猶豫了一下,我是一個很善於說謊的人,但是我沒有騙她,我不敢去看她:我不知道
流郁似乎早已經知道我會這么說,她出奇的平靜,只是低頭,淡淡的問:為什麼?
我說:因為你不是她。
流郁:你是騙子,從一開始你就騙了我,明明知道不可能,為什麼還要開始。
那天晚上我離開了日本,其實每個人一生之中心裡總會藏著一個人,也許這個人永遠都不會知道,盡管如此,這個人始終都無法被誰所替代。而那個人就像一個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疤,無論在什麼時候,只要被提起,或者輕輕的一碰,就會隱隱作痛。我叫劉燁,做過律師、做過餐廳里的服務生、也做過白領、現在為幾家報館寫東西。我一直都在變換不同的職業,我也問過自己在尋找什麼,結果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年,我離開了新加坡,輾轉了幾所陌生的城市,去了一趟日本,KIKI說非常喜歡日本的櫻花,我以為她會在那裡等我,結果那裡什麼都沒有。

我常常會望著川流不息的人群發呆,一個人坐在空曠的公車上,坐在靠近最後一排的第二個位置上,每個禮拜六都會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在這個城市穿梭而過,看著一張張陌生而表情豐富的臉,猜想著他們從哪裡來,將要到哪裡去。
汽車駛過長長的街道,拐進一個擁擠人群的街角,這條街道很狹窄,因為附近有大學城,每天在這一段時間這路公交車上的人就會特別的多,每個禮拜六我都會准時的看到一對情侶,在公車上吵架,突然有一天我只看見了那個女孩,男孩再也沒有出現過。
每個人都習慣了在走路的時候靠著右邊,太多的時候都忘記去看左邊,去看那些穿流而過的人群,我一直在行走,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陌生的城市,而我一直都忘記了去看左邊,左邊的人,左邊的事,潮濕而變得模糊,在右邊行走,在左邊流失。

Chapter3

在這里我遇見了她,只是訕訕一笑,過了很多年以後我依然無法忘記她,如果我沒有來到這個小區,也不會遇到她,也就不會有今天的這個故事。她叫蘇枕書。
黃埔路的新河小區有一點破舊,牆壁上長滿了爬山虎,房子是舊時的筒子樓,鐵質的樓梯欄桿有一層褐紅色的鐵銹,被人用手摸得光滑剔透,我每天傍晚的時候出門,這個時候的光線照進來有一點昏暗,樓梯里的燈書壞掉的,每次在上樓的時候都會聽到隔壁的鄰家女孩用揚州話喊樓梯下邊:梁姨唉,快點啰是啊,三缺一,小蘇在等你唉。女孩看見我,微微一笑,躲進門里。門沒有關,在虛掩的門里看見搓麻將的三個女人。中間的女人穿著白色的旗袍,手裡夾著一支煙。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聽到一陣低沉的腳步,我可以想像得到是一個衣著西裝的男人,穿著黑色的皮鞋從木質的樓梯上踏過的情景,他的聲音有一點沙啞,聽到他和樓下的梁姨問候。
梁姨的笑聲依然那麼的矯情,嗓子里像有一團永遠都吐不出來的痰,笑道:林先生這么早回來啊,這次出門兒可不短了唉。
林峰:公司里事情多,一直抽不出空來。
梁姨:小姍在等你嘍,家去唉。
我試圖去看隔著門看到隔壁的林先生究竟長成什麼樣子,每次只看到林先生的背影,和懷里夾著一隻黑色的皮包走進隔壁屋子。隔壁依然如初傳出一陣歡笑,和搓麻將的聲音。

流郁每天晚上都會打電話給我,她是我在東京認識的一個日本女孩,曾經我對她撒了一個謊,因為後來無法自圓其說,她始終都在那裡等我,而我能做的只有離開。每次接到她的電話,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做的只有沉默,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她打電話給我,從來都不需要我說太多的話。

長夜就像一部小說,讓我不知道該如何講起,我在寫一個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半面妝》,我擬定了很多的人物,把我生命里遇到的人都寫進去,盡量寫的香艷離奇,可以找到更多適合的雜志,換更多的錢來維持這樣的生活,那天晚上我突然特別想念KIKI。因為KIKI是一個特別簡單的女孩,簡單的只剩下蒼白的微笑。
我的桌子一直都很簡單,一盞桔黃的台燈,和幾片凌亂的稿紙,燈光是橘黃色,照在人的臉上不會太刺目,那天晚上隔壁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嬉笑,整個晚上都傳出做愛的叫床聲伴隨著小床吱吱的摩擦聲。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情特別的亂,手指在鍵盤上亂敲,手指快速擊打著鍵盤,隔壁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傳出木床唧唧的聲音,隔壁的女人的呻吟聲和叫聲,讓我無法平靜下來。
我躺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盡量不讓自己聽到那些聲音,一個女孩曾經告訴我,當你寂寞的時候,你就去告訴你的影子,他永遠都不會背叛你,除非你自己背叛了自己,我也習慣了用手指利用燈光,在牆壁上做出畸形怪狀的東西,聽著隔壁做愛的聲音,我用日語喃喃的數著:「一、二、三、四、五……四十九、五十……九十九、一百……九百九十七……」。看著自己的影子,我突然感覺到不再寂寞。

Chapter4

她站在門口,穿一身白色的旗袍,在胸前有紅色的梅花刺綉,林先生穿著深紅色的睡衣洗漱。他們不說話,也沒有微笑,兩個人只是板著臉,而相互都習以為常。
我背著相機出門,她看見我微笑。
我說:林太太早。
蘇枕書訕訕一笑,轉頭看了一眼林先生,對著我說:這么早出去啊,早聽說隔壁要有人搬進來住,今天可算見到你了,改天有空來嘮些家常。以後常來坐坐。
我轉身下樓,在樓下聽見男人的聲音問:誰在說話。
蘇枕書:隔壁新搬來的鄰居,一個小夥子。
林先生:剛才叫了煤氣公司,一會兒會有人送煤氣上來。在枕頭抽屜里放了一些零用錢。
蘇枕書:我自己長了嘴巴,用煤氣就打個電話,自然有人送來,用不著你操心。我討厭方太太和梁姨他們,打牌的時候總是合起伙來擠兌我,一個小紅,假裝給我喂牌,私下裡拖我後腿。倒不是我心疼輸錢,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林先生:上禮拜媽病了,我給老人家寄了一些葯材,媽脾氣倔,怕她好強不吃葯,有空你也回家看看媽。
蘇枕書對著鏡子擦了唇膏,用小指輕輕的抹去一些痕跡,輕描淡寫:不要提我媽,她就是這樣,如果當初她肯放開自己,給自己一條生路,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
蘇枕書凝視著鏡子,鏡子里的林先生拿起包,推門出去,「咣」的一聲關門的聲音。
我轉身上樓回去拿相機的存儲卡,和林先生擦肩而過,我不敢去看他,我對這種事情很敏感,如果我第一眼所看到的人沒有太多的好感,多數也不會和他曾為朋友,我總覺得在我們之間似乎要發生什麼,而一切都無法預計,我在樓梯里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
鏡子里的蘇枕書木訥的看著自己的臉,扔掉了手裡的唇膏,煩躁的把化妝台上的化妝品掃落在地上。慢慢的屈下身子,抱著膝蓋在坐在地上,頭埋在雙腿之間哭啼。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當我回到房間的時候,都會不經意的去看隔壁的房門,隔壁的房門總是虛掩的,就像一種無形的誘惑,通過一縷的縫隙,窺探到一絲局部。那些歡聲笑語和戳麻將的聲音從這個縫隙里傳出來,一切都顯得如此的神秘。我再也無法安心的寫下去,連續幾個晚上皆是如此。在這個月的中旬來過幾個搬傢具的工人,她站在門口,每次見到她,都感覺到她無比的驚艷。她的衣服換得特別的勤快,每天都有新的款式,各種旗袍和時裝,今天她穿一身紫色的衣裙,鎮靜的在門後指揮,她對著每個人都微笑,我卻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她的聲音很好聽,特別像KIKI,然而我知道她不是。
她很認真的給搬傢具的工人講述傢具該擺放在什麼位置:把這套紅色的沙發放在靠近後牆的位置,不要太靠近門口,小心,不要打破了花瓶。
我拿著列印的稿紙,從人群里擁過,問:林太太裝修房間啊。要不要幫忙。
蘇枕書笑道:劉先生沒出去啊,添了點傢具,這種活累,劉先生不用親自動手,這些都給過他們錢的。
我笑著說:今天沒什麼事做,很早就回來了。
蘇枕書下意思的整理了一下劉海,撩動了一下衣服,轉了個身說:昨天阿峰從外邊帶回來的衣服,聽說是德國貨,我也足不出門,沒有見識過,梁姨說顏色太艷麗,穿在一般人的身上會顯得很俗氣,劉先生看怎麼樣。
我說:林太太身材好,膚色白皙,穿什麼樣的衣服都好看,就是在小攤上淘來的雜貨,穿在林太太身上,也能穿出驚艷的氣質。
她沒有說話,我看得出她很高興,她推辭說:聽房東太太說劉先生是寫東西,要我說劉先生的嘴更厲害,一張嘴就討人喜歡,又年少有為,一定有不少姑娘喜歡呢。
那天我們沒有說太多話,只是簡單的聊了幾句衣服,其實她之所以堅持換很多的衣服,因為怕被人忘記,她覺得只要每天都有不同的風格,就不會被這個世界所遺忘,轉換風格最好的辦法就是換不同款式的衣服,亦是最直接的方法,她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嚮往著人生若只如初見的美好願望,初見驚艷,再見依然。

Chapter5

在中旬,我和她以及樓下的梁姨、方太太打過一次麻將,那天晚上的人群很早就散去了,她留我下來幫忙收拾桌子。在牆壁上看到她在日本東京拍攝的照片,那是櫻花開放的季節,在她的身後有爛漫的櫻花飄落下來。
她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我的身後,她說:你也喜歡日本。
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沉默了一會:有一個朋友在京都大學學設計,在校園里睡了兩年,回國後在國家單位工作,日子過的還算豐富。
她收拾了桌子上的瓜子皮,不屑的笑道:我到日本學習權是為了林先生愛面子,家裡邊母親一直靠著他養活,寄人籬下,好在還沒有被人掃地出門,在日本的那些日子,至少現在我學會了等待,因為我不相信我的一生都會活在等待之中。
她脫了外套,在沙發下坐下,凝視著我,還是那種訕訕的微笑,讓人無法抗拒,我聞到她身上的香水的味道,有著櫻花被陽光刺破的香味,她在我耳邊輕輕的說:我有一個秘密想告訴你。
我不解的看著她,我可以想像到當時我的表情有多麼的木訥。
她的手指修長,在我的腿上轉動,畫著不知名的圖案,我的腿有點抽搐,我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的緊張,那種感覺很熟悉,我感覺到她的呼吸像貓一樣,她輕聲細語的說:今天我穿黑色的內褲,有蕾斯花紋的那種。
我的臉很燙,窘迫,眼睛游移,我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那一分鍾我覺得很長,想留下來,但是那天晚上我還是逃了。我說:記得公司里在催稿,今天還有稿件要趕。
她說:你為什麼感覺到不安,你一定在想蕾斯的花紋是什麼樣子的,它的背後隱諾著的秘密。
我站起身,慌張的躲出門去。只剩下虛掩的門,吱吱閃動。我沒有說謊,也沒有那麼的清高,但是那天晚上我逃出了那個房間。

我感覺到那天的夜格外的長,似乎沒有盡頭,在床上輾轉難眠,鍾表轉動,我的腦海里卻閃爍著她修長而寂寞的手指,黑色有蕾斯花紋的內衣,和她驚艷的唇,在耳邊輕輕的低聲細語,一陣暖流湧上來,想起她寂寞的眼睛。讓我無法睡去。
那天我起的特別早,凌晨5點鍾起床收拾東西,因為怕遇到她會尷尬,天剛破曉,我拿了相機,背了包。推門出去,我盡量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我依稀感覺到對面有一個身影,依在門框上。蘇枕書夾著煙,站在門口,靜靜的望著我。

我的嗓子沙啞,驚訝的張著嘴巴望著她,很艱難的從嗓子里擠出幾個字:你整個晚上都沒有睡。
她說:你也一樣,你的眼睛很疲憊。
我說:你該休息一下了,最好睡上一覺。
她依然在笑,笑著說:每個人都有著太多的秘密,每個秘密都不想被人了解,它盛開在幽暗的角落裡,獨自芬芳,想守住秘密的人永遠都會比想知道秘密的人痛。
我正在邁動的腳步突然停留了下來,只是定格了一瞬間,迅速的走下樓去,我不敢回頭去看她,腳步踏在地板上,還是發出很倉促的「蹬蹬」聲。

Chapter6

我確信那天我在外灘看見了林先生,我還清楚的記得蘇枕書說過林先生去了雲南,因為要運一批葯材,兩個月才能回來,更多的時候,我寧願去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可以說很多種謊言,但是我的眼睛不會。林先生抱著一個女大學生走過這條街,從女孩的笑容中看得出來她們是認識已久的情人。
到現在為止,我依然很奇怪為什麼沒有把那天的事情告訴蘇枕書,我不相信欺騙是為了避免更多的傷害,我始終都沒有提到這件事。後來我告訴自己,也許只是沒有機會。

那天晚上我很晚才回來,在經過走廊門口的時候,不敢去看隔壁,隔壁開著門,燈光昏暗,怕見到林太太尷尬,開門的手一直在抖。隔壁的光突然照在我的門上,我換了把鑰匙,我知道是她,但是我不敢去看她,她先開口說話:今天這么晚回來。
我說:今天你沒有打牌啊。
她說:我一直很討厭吵鬧,想一個人靜靜。
那天晚上我突然想起了KIKI,特別想喝酒,她拿了酒,坐在我的房間里,喝完了整瓶的威士忌。起床的時候發現我們赤裸著抱在一起。

Chapter7

一個月以後,林先生准時的回來。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
蘇枕書穿著黑色的睡衣,坐在林先生的腿上,拿著一片水果,塞到林先生的嘴裡,林先生抱著蘇枕書微笑。想說的話被嘴裡的水果噎了回去。
蘇枕書撒嬌的說:你說兩個禮拜後才會回來。
林先生:你不想我回來?
蘇枕書:因為太想你了,當你離開的一瞬間我就開始想你,我的人生多數的時間都在等待,而你始終都一如往常的冷清。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又能做些什麼。
林先生吞下了嘴裡的水果,轉移話題說:你可以去看一下媽媽,她雖然平時對你冷冰冰的,其實她比任何人都關心你。
蘇枕書掩耳搖頭:請不要再跟我說她,我不想聽到關於她的任何事情。如果她關心我,就不會在我五歲的時候把我拋棄到寄養所,十年裡,她從來都沒有去看過我,每個小夥伴都盼望著自己的親人來探望,而我一直沒有,我一直在等,你永遠都不會了解,一個人的記憶里只剩下鐵欄桿,和所有人都散去的落寞,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天空都是灰色的,你不懂,因為你不是我。
林先生沒有再吭聲,我推門進來,從進來的第一感覺,我就知道錯了,看到僵硬的一幕,呆愣了一下,轉身想逃出去。
蘇枕書:劉先生有事?
我說:我來借點醋。
蘇枕書微笑:借什麼不好,來借醋。
我埋頭尷尬的笑。
蘇枕書:醋在廚房的櫥櫃台上,白色的那瓶就是。
林先生收拾了包,轉身走出門外。我拿著醋瓶,張望著她,手腕顫抖,灑落在櫥櫃上。拿著毛巾擦拭。只聽蘇枕書大喊:你走啊,再也不要回來。她抱著花瓶擲地上。

⑤ 「半面妝」是指的哪位歷史人物

徐妃昭佩

《南史·後妃傳》:「妃以帝眇一目,每知帝將至,必為半面妝以俟,帝見則大怒而出。」
唐·李商隱《南朝》詩 :「地險悠悠天險長,金陵王氣應瑤光。 休誇此地分天下,只得徐妃半面妝。」

徐昭佩(?—549年),東海郯縣(今山東省剡城北)人,梁朝侍中信武將軍徐緄的女兒,可謂名門之後,南朝梁元帝蕭繹的皇妃,有姿色。 南朝梁武帝天監十六年(517年),徐昭佩應召入宮,被立為湘東王蕭繹的王妃,生王子蕭方等和女兒益昌公主蕭含貞。承聖元年(552年),蕭繹即位為梁元帝,因與妻子一向不和,故稱帝後不願立徐氏為皇後,後位一直空著,徐氏只從王妃晉為皇妃。 由於梁元帝是獨眼,一次臨幸時,徐妃只作「半面妝」(半面梳妝,半面未妝),知道她是有意嘲笑自己,盛怒之下,指袖而去,一連幾年不再理睬徐氏。這就是「徐妃半面妝」的故事,李商隱《南朝》詩有「休誇此地分天下,只得徐妃半面妝」之句,後世以「妝半」來稱贊其美貌。 徐妃性嗜酒,經常飲醉,遇元帝入房,輒吐於衣中,她又是一個淫盪的女人,常與瑤光寺的智遠道人私通,而且生性妒忌,宮中失寵的姬嬪,徐妃視為知己,常與她們交杯對飲,發現宮女懷孕,則以刀殺之。 梁元帝的朝臣季江,是個美男子,徐妃當時已半老,仍招引季江與之通姦,季江嘆氣道:「徐妨雖老,猶尚多情。」(《南史·皇妃傳》),後來便以「徐娘半老」,作為年紀雖大,而尚存風韻的婦女的典故。 尤有甚者,徐妃得知賀徽長的俊美瀟灑,用「白角枕」寫了一首情詩向他求愛,兩人情詩往來,給梁元帝得知後,無法忍受,加之自己的愛姬王氏生子後去世,懷疑是給徐氏下毒害死,便逼著徐氏自盡,太清三年(554年),徐妃投井身亡,被草草埋葬於江陵的瓦宮寺旁。 半面妝,典故來自徐妃昭佩,南朝梁元帝蕭繹的妃子,著名的「徐娘雖老,猶尚多情」說的也是她。想來她本也應是個貌美如花孤高倔強的女子,卻不知為何落得個與人通姦,最後被皇帝賜死後還要休回家的凄涼下場。

⑥ 聚星小說裡面 的半面妝 最後兩個男主角 誰死 誰瘋了 有左松易和夏侯少清

夏侯少清後來就沒有說到了。或許死了吧。
反正女主後來為了讓左松易當上皇上
把少清送給她的玉佩拿出來。。。
反正就是讓左松易以為女主是喜歡少清的拉。
然後左松易就放點了火的箭。
女主和她姐姐還有原來的那個皇上還有左松易那個侍衛被火燒死了唄。
左松易有沒有瘋沒有提到誒。。

最後女主被火燒的時候。
文章又和頭接應。提到了女主和左松易剛認識的時候。。
反正挺感人的。內個時候我最喜歡這本書了。

⑦ 【求助】急找一本小說名字貌似叫做半面妝

⑧ 小說 半面妝 文嫣寫得 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不要自己說的,要原文,就要結局。謝謝了。

半面妝人生若只如初見第45章

可是,下一刻,彌漫的黃沙中,我眼睜睜看著那個身影重重倒地,沉重的聲音叩擊著我的心房。我的心沒有碎,可是我寧願它碎了,像班泉一樣跌落在地上,支離破碎,總好過現在這樣被人反復撕扯。

「默靜,我護住了你,卻沒有到最後,記得……記得要恨我一輩子……」

這是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留給我的記憶還是一如當初,耿直盡忠,絲毫都不像一個瀕死之人。

「睡吧,夢里會有滿山的君子蘭陪著你。」我悠悠低噥,不斷重復。眼中卻沒有淚,不是哭不出,喉間的哽咽都讓我覺得疼了,只是因為不想讓這樣的英雄血被我的淚玷污了。

他是將相之才、忠君之士,若是死也該戰死疆場馬革裹屍的,不因像現今這樣,不值。

「跟朕走。」壓根沒留給我緬懷的機會,皇上就拉起我,很粗魯的動作。

促跑挨近了瓮城的門,他忽然停住了腳步,那張始終波瀾不驚的臉上,總算有了屬於正常人的神情。他是害怕的,到死的那一刻彷彿才恍然大悟,命要比權珍貴的多。

「皇上,末將等一定想法子撞開這門。」侍衛們慌做一團,見了他,有個較為年長的侍衛好不容易分神,作揖回了句,又轉身忙開了。

「不用撞了。」默默的,他輕聲命令,目光轉向我,又轉向居高臨下的劭王。

遙遙望去,劭王的臉色漲得通紅,似乎在和旁人爭論。聲音顯然是不輕的,情緒也顯得格外激動,可是我依舊費盡力氣也聽不清他的話。

「把刀給朕。」說著,還沒等侍衛們反映過來,皇上就隨手搶過就近侍衛的佩刀。

轉身,在我還沒來得及逃開時,猛地一刀刺入我的肩胛。那裡……有處舊傷,也是如同這樣的刀傷,更是讓我離開劭王隨少清回薊都的心傷。如今這樣直直而來的一刀,反覺得不痛了,麻木了。

我只是抑制不住的皺眉,身子隨著他突如其來的沖力,一陣踉蹌。

他甚至沒讓我有養息的時間,立刻就拔出刀,架上我的脖子,用力抵著,沖劭王吼到:「撤兵,不然朕會立刻要了她的命!」

有零星的箭應聲而落,雖凌厲但卻有些失了准頭,只有箭氣擦過我的手肘,劃破衣裳。

「不準放箭!」

劭王只是皺眉,眼眸開始竄火。還沒等他開口,一直尾隨在他身旁的那個侍衛,已經會意的命令開了。

我很想故意調轉開目光,不要去看他,可是卻做不到。他真的做了,彷彿猶豫掙扎了許久,最後如皇上所願,慢慢放下手中的弓箭。安靜了會,他周圍似乎亂做一團,應該是不甘心的將士們正在進言。

他堅定的冷眉橫了眼四周,高台上噤若寒蟬。那雙抱過、給過我心安的手緩緩抬起,聽聞皇上的話在身旁響起,我猜那手勢,是正要打出撤兵的暗號。

他說:「真是個傻瓜,竟為了個女人這樣,他會後悔的……」

這一剎那,我是欣喜的。這種心境是壓根用任何言辭都形容不出的,周圍的紊亂、嘈雜,我聽不見,只是覺得從未有過的幸福。眼眶潤了,熱盈盈的淚就這么滴落,燒燙了我的頰。

我閉上眼,索性將滿眶的淚眨下,侵襲而來的黑暗中,我似乎又看見了昏黃燭火下,那個背手而立的他。

「不滅外頭那些虎視眈眈的小國,就得永遠憂心忡忡。你不犯人,人會犯你,那劍就這樣懸在頭頂,百姓隨時都會遭遇生靈塗炭。君臨天下,他該為自己的黎民子孫奠定江山,而非偏安一隅,做著掩耳盜鈴的夢,中庸混日。」……他曾說過的話,言猶在耳,那時的劭王神采奕奕,整個人彷彿都活靈活現的。

是的,皇上是了解他的,比我更多的了解。因為他們有同樣的野心,劭王會後悔,總有一天會後悔。可同樣,如果今天他選擇了天下,一樣會後悔。

我想,我是自私的吧。我寧願他後悔自己不夠愛我,也不願有天他後悔愛上我。

這么想著,便是有了決定,我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目光裝扮成空前的冷漠,只若無其事的掃了他一眼,我知道他在看我,目不轉睛的看。於是,我顫抖劇烈的雙手,緊緊握住腰間的那塊玉。

他是知道的,也是能看見明白的,我的腰間從來只掛這一方玉,是二娘贈的,夏侯氏的祖傳之玉。

我翕張著唇,默默低喃著一個名字,一遍遍不厭其煩的重復呢喃:「少清……」

然後,幾乎是剎那,他陰暗了臉色。震臂一揮,無數稻草堆被推落進了瓮城,我聽見皇上大聲的在我耳邊怒吼,他說我瘋了,可我比他更清楚自己,我沒瘋。

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愛對了人,高台上的他冷峻的側臉,漠然睥睨所有人的氣概,讓我無端的覺得驕傲。我愛這樣的左松易,一個真正鮮活的他,而非眾人面前親和有禮的他。

「射!」

隨著那一聲命令,火茺接連而下,才剎那瓮城就成了火海。我轉頭,游怡還神情恍惚的跪坐在班泉的屍體旁。我掙開皇上,顧不上肩上的傷往她奔去。

「幫我!」我吃力的拉著班泉,見游怡還是沒有絲毫的反映,怒吼開了:「把班泉弄到角落去,我要他有全屍!」

席捲而來的風讓火勢很快就變得猛烈起來,嗆人的濃煙又一次逼出了我的淚。游怡聽到了,她轉頭看著我,眼神空洞迷惘,痴痴看了良久,她不合時宜的笑了。

這笑驚為天人,美得讓我都快忘了自己正置身火海,隨時會喪命。她拉下我,陪著她一起坐在班泉的身邊,手撫上了我的臉,說道:「默靜,你真的好漂亮,尤其是這顆硃砂痣艷得讓我恨不得毀了你。娘一定也很美吧,你見過她跳舞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只是淡淡的點頭。我見過,在梅花飄落的時節,娘的舞步能讓鄧尉山的梅都失色。

「還記得你曾問過我的那個問題嗎?」她又開口了,莫明其妙的話。

「嗯?」

「你問我,班泉和少清我究竟愛誰。」游怡頰邊的笑更濃了,我想她是想起了從前的歲月,她看了會班泉,視線又透過濃烈大火投向了高台上的劭王:「你的選擇好聰明,至少沒讓自己尷尬。為什麼非要逼他選擇,你替他選擇了反而更好,不是嗎?我現在終於能回答你的問題了……男人最難抉擇的是江山和紅顏,而女人最難選擇的……是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

我沒說話,只是靜靜的,任她說著。很久之後,她像是累了,突然起身拋出話:「妹妹,姐姐跳舞給你看吧。」

我默不作聲的點頭,對於這個姐姐是沒有感情的,剛才生死一線間她毫不猶豫的拿我抵擋,更是讓我心寒。可如今,我不得不承認,游怡才是真正繼承了娘親所有的那個人,她的舞好美好美。

在兇猛的火勢中,肆無忌憚的舞,任是同為女子的我,都有些移不開目光了。

一直一直她不停的跳著,我傻傻的坐著,任火離自己越來越近。灼熱的燒燙感覆蓋了所有的思緒,好燙,刻骨的燙,就像……王爺的吻。

慢慢的,我發現連呼吸都好睏難,連視線都開始模糊。我撐不住了,不停的咳嗽,緩緩的我癱軟在了地上,橫看著這個世界。

身旁有班泉,高台上有挫敗掙扎幾近瘋狂的劭王。我無力的勾起微笑,該是慘淡極了的笑。

我憶起了薊都街角的初見,那個青衣清澈的少年,我和他同時出手,救下被挨打的小乞丐。他抬頭,沖我笑,對我說得第一句話是那麼的莫明其妙,又像是准備了良久,他說「我叫宋易,剛才卜卦的跟我說,若遇見身著紅衣眉心有硃砂痣的公子,便要請他喝上一壺酒,用以解災,不知公子可否賞臉。」

那日我穿著艷紅色的長袍,是男兒家鮮少觸碰的艷紅。

微仰起頭,我打量著他,用力揮開手中摺扇,那時的我說:「好啊,我喜歡你的笑,喜歡你這身青衣束袍,領角梅花的綉工真精緻。」

飲下第一盅酒的時候,少年皺眉,是不符合他純白氣質的韻味。

他說:「這酒真難喝,以後我要娶個會釀酒的妻子,讓她天天親手為我釀酒。」

「呵呵,這菜也難吃,那我以後索性娶個廚娘回去。」我嘲弄著他。

他只是看向我,幽噥,像是微醺的口氣:「你不懂。」

……

半面妝人生若只如初見尾聲

金屋秋月,枯葉棄樹翩然隕落。到處,都是不言而喻的蕭瑟之感,這夜揪心的凝重。

澄銀月色下,一道男子剛毅的身影佇立著,很久很久,他都沒有任何動靜。緊握的掌心裡,是一摞青絲,彷彿香氣猶存,只是這青絲的主人已絕了情斷了義。

人道是,最凄楚時莫過於物是人非。風帶來了些微的掛花香,他想到了這句話,這般看來他的處境才是最為難挨的,人非物也非。

眼前的金屋已不是劭王府里的那棟,一摸一樣的規格,卻因這富麗堂皇掩了曾經的獨一無二。屋前,也不會再有相攜的兩人,永遠只有他暗自憑吊,悼念自己年輕氣勝時的誓言,祭奠她留給他的笑,春去秋來,年年如是。

「皇上,有急奏。」

慌忙的,公公雜亂的腳步聲傳來。臨近皇上時,趕忙收起不合禮數的倉促,他順了順氣,揮動拂塵,恭敬遞上摺子。

斜看了眼,左松易一直沒有伸手,他不想動,不想理這紛亂的國事。只想有這樣一個夜,清凈淡雅,可以用來放肆的懷念那個她。

去設想那天瓮城裡的諸多「如果」,如果他沒有射出那一箭,班泉不會死,至少他現在身邊還能有個說話的人;如果她沒有生死抉擇時緊握住那塊玉佩,他會為她棄了到手的天下;如果他沒有看懂她的唇形,看懂那張朱唇里不斷吐出的「少清」二字,他不會在那一剎那喪心病狂的恨她;如果……

如果,他不是王爺,不曾背負爹給他的斑斑教導潛移默化,只是日日陪她在桃花堤旁鬧騰的宋易,多好。

「皇上……」見狀,公公又開口,怯弱的點撥了聲。

「拿來吧。」舒出氣,他知道沒有悔葯賣,回不去了。接過奏摺,他看了會皺起眉頭,愈發覺得有太多事需要他來做,兒女情長,只是情長,長不過顛沛流年無情歲月。

「明日早朝後,替朕宣陳將軍覲見。」不能拖了,自從他孤注一擲決議滅何國至今已經兩年了,戰爭到底是勞民傷財的,再拖下去對他沒有好處,只能再賭一回,速戰速決了。

「是。」

公公應了聲,許久一直立著,沒有離開的意向。他有話想說,可想起這些年每回稟報這段話時,皇上失落無助的神情,他猶豫了。

「說吧,是不是又沒查出什麼?」這個總管公公好歹跟了左松易兩年了,一眼,他就瞧穿了他的心思。

「回皇上話,奴才一早就在宮門外攔下了送貢酒的小卒,審了一天,他們依舊是寧死不說任何話,奴才實在沒轍。皇上恕罪,是奴才一直無能……」

「罷了,怨不得你。」左松易揮了揮手,截斷了他的話。

她是存心這般折磨他嗎?兩年前,左松易登基為帝,他念她,只想借著晨瀟酒的味來寄情。可晨瀟酒庄沒了,派去的人只說那裡空無一人,什麼消息都沒留下。正絕望,管理貢酒的人卻呈上了讓他這一生都忘不了的酒。

六角亭中,她曾笑言說,這是默酒。

那天,當那抹獨一無二的甘酸酒味入喉,左松易是驚詫的,心底洶涌的喜悅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甚至失了端莊,死命緊拉住那個公公,焦急的詢問:「哪來的酒,這酒叫什麼名字?」

「回……回皇上話,是底下人選出來的,說是……說是叫默酒。」

默酒!他第一個念頭便是,晨瀟酒莊裡的人釀來呈奉的。又或者是失蹤了的夏侯少清綢繆的,他想為默靜報仇,讓左松易永遠記得柳默靜這個人。

可是想深了,他便愈發焦躁了,他甚至懷疑她還活著,開始不斷四處打探釀酒人。無奈,始終一無所獲,越是這樣,他就越是相信默靜或許真的沒有死。夏侯少清的能耐左松易是了解的,他怎會就這般看著那場宮變發生,至始至終不曾出現過呢?

呵呵,或者他只是想讓自己還有撐下去的理由。

想到這,左松易笑得很無力,轉頭看著身後的公公,「不用再查了,以後都別查了。放了今日攔下的那些小卒,多給些賞,讓他們替朕傳句話給釀這默酒的人。」

「是,皇上想傳什麼話,奴才這就去辦。」

「告訴她,這輩子將朕傷得最深的人是她,最愛她的人她虧欠一生,來世,朕等著她來還!」不論那個人究竟是誰了,他只是想說,這話憋在心頭好多好多年了。

……

是自打街邊他第一次刻意製造的巧遇起,就開始的。默靜不會知道,那天那段莫明其妙的話,他准備了多久。是自從三個月前,在花滿樓撞見她的第一眼,就開始准備的。

混跡那樣龍蛇混雜的人群中,他還是認出了她,那個讓他傻傻去鄧尉山空等了那麼多年的她。她的硃砂痣,她和游怡一摸一樣的容顏,那個傻丫頭,哪有男兒家會穿著招搖的艷紅,遊走在薊都城的大街小巷的。

她說她喜歡他的笑,他就一直笑,用盡各種方法出沒在她身邊,只笑給她一個人看。

她說她喜歡他穿青衣,他就一直穿,買了無數的青色布匹命人縫制。

只要是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刻骨銘心的記著。

人中柳默靜,靜默柳中人……這個名叫柳默靜的女人,要了他一生的命,讓他行屍走肉的活著。輕而易舉的偷走了他的心,而後若無其事的走了,竟也忘了還給他。沒有心的人,活一天也好,活一年也罷,有什麼區別。

----------完----------


⑨ 求作者蕭十一郎的《半面妝》txt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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