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簡論《聊齋志異》情愛小說的孤鬼形象及其內涵
痴男怨女
卻是最真摯人性的表現...
B. 聊齋之黃英讀後感、700字左右
。《聊齋志異》中的《黃英》就是當時現實生活的真實寫照。《黃英》通過馬子才、黃英的結合以及他們的心理透視,可以看出士魂與商才的聯姻是當時社會發展的一種必然趨勢。
一、馬子才好菊只是一種情趣和愛好
(一)馬子才「聞有佳種,必購之,千里不憚」
小說一開始,就為我們塑造了一個對菊情有獨鍾的男主人公形象——馬子才。他「聞有佳種,必購之,千里不憚。」不過,仔細體味這一「聞」字,就會發現,通過小說的這一情節描寫,我們只能初步斷定馬子才對菊花有極其濃厚的興趣與喜好。「必購之,千里不憚」是馬子才好菊的一種表現,並不能說明他對「佳種」具有準確的判斷能力,更不能說明他對菊花的認識有什麼超眾之處。因此,這里的描述將馬子才的好菊鎖定在情趣和愛好的層面上,根本看不出他對菊花的特長表現。
(二)「客多方為之迎求,得兩芽,裹藏如寶」
小說緊接著就用事實說話,用事實來證明馬子才確實是一位好菊之人。馬子才得知金陵客言其表親有北方所無品種時,他「從客至金陵。客多方為之迎求,得兩芽,裹藏如寶。」從北方不遠千里前往金陵去尋「異品」,可真謂不辭勞苦。但是,從這里我們同樣看不出馬子才對「佳種」的辨別和判斷能力,只能證明他為求「佳種」確實是「千里不憚」。
(三)陶生為馬子才「治菊」
馬子才在去金陵尋求「異品」的途中結識了陶氏姐弟二人,姐弟二人應邀在馬子才處借居。陶弟住在馬家後,「日過北院,為馬治菊。菊已枯,拔根再植之,無不活」。馬子才名為好菊之人,本應是精心培植,悉心護理菊花,但「菊已枯」,還須陶生為其「治菊」,這至少能夠說明馬子才菊藝不精。
(四)「種無不佳,培溉在人」
馬子才在與陶弟初次相見之時,就曾談論過藝菊之法。在陶生看來,「種無不佳,培溉在人」,菊種的好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養菊之人。這種對菊的看法比馬子才更高一籌。馬子才只是強調品種的好壞,而自己對品種的好壞卻沒有絕對的判斷力。後文就證實了這一點。
(五)「馬所棄殘枝劣種,陶悉掇拾而去」
當陶生因要賣菊與馬子才發生矛盾沖突以後,陶生就「不復就馬寢食,招之始一至」。然而,好菊還是兩人的共同愛好,只是對菊的價值和對菊的認識有差異而已。陶生曾說過「種無不佳,培溉在人」的至理名言,故「馬所棄殘枝劣種,陶悉掇拾而去」,這說明馬子才眼中的「殘枝劣種」並不一定是「劣種」,同時,從另一角度又表明馬子才所認為的「佳種」也未必真佳。後文進一步證實了這一點。說明馬子才對「佳種」的判斷能力確實令人質疑。
(六)「而細認之,皆向所拔棄也」
沒過多久,陶生家門庭「囂喧如市」,馬子才好奇,去看時,「見市人買花者,車載肩負」,「奇花皆異種,目所未睹」,陶生原住處的半畝荒庭,已全成菊花園地,其「蓓蕾」無不佳妙。這番異常之景象。不能不使馬子才為之詫異。當他想搞清其中原委時,其結果更是讓人啼笑皆非。馬子才近「而細認之,皆向所拔棄也。」馬子才眼中的「殘枝劣種」,在陶生的菊花園中卻大放異彩。這再次驗證了馬子才的好菊只是一種情趣和愛好,他並非藝菊高手。
二、好菊之人馬子才與菊精黃英的婚姻線索與發展追因
在蒲松齡的筆下,好菊之人馬子才與菊精黃英的結合實為情理中事。這一點,我們從作品的開始與終結都可以體會到兩人的婚姻主線。
(一)馬子才與黃英相遇看似偶然實屬有緣
馬子才為物色菊花「佳種」而去金陵,回家途中偶遇陶氏姐弟倆,因談及藝菊之法,話很投機,馬子才非常高興,因而追問姐弟倆意欲何往。當陶生說姐姐「厭金陵,欲卜居於河朔耳」時,馬子才決然盛情相邀陶氏姐弟倆居住他家。然而,作為菊精的黃英在擇居問題上,也是有條件的,她性不厭卑而喜廣。碰巧的是,作為一介儒生的馬子才家的情況正好符合了她的居住要求,故此,陶氏姐弟二人到馬家南院借居。馬子才與陶生姐弟倆的偶遇,馬生家的條件與黃英在擇居要求上的偶合,這些都是既自然又合乎情理的。但透視有關情節,又可以感覺出這里表面的巧遇與巧合實是一種暗合。說明在作者的心目中,愛菊的馬子才與菊精黃英最終的結合實為情理中事。
(二)菊精黃英與馬子才聯姻的邏輯情理
小說中有一情節更是奇妙:一日,「忽有客自東粵來,寄陶生函信,發之,則囑姊歸馬。考其寄書之日,即妻死之日。」在此之前,陶生當被問及其姐何時許嫁時,答日:「四十三月」,而寄於黃英並囑其與馬子才結合的信函時間也「適四十三月也」。由此看來,菊精黃英與馬子才的結合似乎就是一種天意。黃英在馬子才喪妻之後,出於對馬子才好菊的心理傾向而與馬子才結為夫婦。
馬子才與黃英結合以後,二人世界中的個性沖突卻時有發生。但透視該文的主要線索卻不難發現,蒲松齡筆下的黃英一直對丈夫馬子才處處遷就,此非一般夫妻所具備。究其因,原因並不復雜,僅就馬子才好菊成癖這一項就足可作為菊精黃英遷就丈夫的理由,所以黃英在對待與馬子才的婚姻問題上,的確是網開一面,給足了馬子才這個好菊者面子。
比如馬子才不願像入贅那樣住進黃英建造的宅第,黃英便「於壁間開扉通南第,El過課其仆」。又如,當馬子才過上富裕生活後還是不自安,認為失去了自己3O年的「清德」,更以「依裙帶而食」而「無一毫丈夫氣」,為此,黃英還專為馬子才在院中建一所茅棚讓他自己去住。這一切,都充分說明了菊精黃英之所以採取各種變通的手段來滿足丈夫馬子才的「虛榮心」,正是出於對愛菊之人的一種尊重和理解。但是,作品為了渲染黃英的風趣品格,在一定程度上寫出了黃英對馬子才以「守貧」為清高的迂闊思想的諷刺。如當馬子才執意要將南北兩第的東西竭力分開而又無法截然分開時,黃英譏笑他說:「陳仲子毋乃勞乎!」又如,當他為了保持清高住進茅屋數El後,因思念黃英又回到黃英身邊時,黃英再次譏笑道:「東食西宿,廉者當不如是。」很顯然,這種諷刺不是惡意的挖苦,而是黃英頗有情趣、性格豁達的表現。從藝術表現手法上說,這是一種有意味的表達方式。
三、陶生為好菊之人死而無憾
陶生是《黃英》故事中不可缺少的人物,他起著穿針引線的作用。陶生有菊藝,善配菊種,善於經營,他高超的菊藝與馬子才形成鮮明的對照。他在旅途中因暢談菊藝而結識馬子才並住進馬家,又因以賣菊為謀生手段與馬子才發生沖突而離開了馬子才,後又以自己高超的菊藝再次吸引了馬子才,最後在與「莫逆」的痛飲中醉倒在菊花園中。第一次醉倒後被其姐黃英及時救活;當再次醉倒後,被不解其中原委的姐夫馬子才無意中致死於菊花園中。從表面看,馬子才無意間致死陶三郎,似乎純屬偶然,但細讀小說,馬子才致死陶三郎也是事出有因的,因為小說在前文中早就有伏筆。正如我們前文分析的那樣,馬子才好菊只是一種情趣和愛好,他並非藝菊高手。既非藝菊高手,那麼,無意中致死菊精陶三郎也就不足為奇。
陶三郎雖死,但其結果並不會讓人感到悲哀。陶生第一次醉酒化菊,本應以此為戒,收斂自己,以防再次發生此「不幸」。然而事實上,「陶自露跡,飲益放,恆自折柬招曾,因與莫逆」。陶生不但沒有收斂自己,反而更加放縱自己,導致最終醉酒而亡。陶生醉酒喪生還身為菊後,在其姐黃英的精心培育下,成為有名的酒菊——醉陶。陶生之死,在他人看來,實為可惜,但對陶生自己來說,「未必不自以為快也」。他本為菊精,化身為菊,還為本身,只因遇到「莫逆」,又為好菊之人,所以,陶生在故事中完成了自己穿針引線的作用之後,失去人形,成為盆中之菊應為善終,對整個故事而言,也是一個完滿的結局。
四、士商結合的矛盾沖突是現實生活的真實寫照
(一)馬子才、黃英的相互趨同
從《黃英》故事的整體性上講,無論是馬子才,還是黃英,個人的性格發展都有一個相互趨同的過程。馬子才從「心厭其貪,欲與絕」,到「意屬黃英」再到「兩第竟合為一,不分疆界矣」,再到最後的「合居如初」等;黃英從「意似允許」到「既適馬,於壁間開扉通南第,日過課其仆」,再到「然遵馬教,閉門不復業菊,而享用過於世家」,再到最後的「後女長成,嫁與世家」。一方面,作為好菊之人的馬子才,他將菊花作為一種審美對象,看中的是菊花的符號價值,不願意使菊花粗俗化、商品化,但因馬子才本性好菊,好菊戰勝了一切,最終接受了陶氏姐弟倆;另一方面,作為菊精的陶氏姐弟倆,雖然在對待菊花的價值觀上與馬子才發生了沖突,能遇上好菊之人,也是萬幸。因此,作為矛盾的雙方,一方是菊精,一方是好菊之人,雖然經歷了許多沖突,但最終還是因為好菊者遇著菊精,菊精遇著好菊者,一切矛盾都被化解了。
因此,我們說《黃英》立意並不在婚姻問題上,而在於好菊之人與菊精的相互理解、相互尊重上。他們的生活發展過程自始至終充滿了復雜的心理活動,與普通人的婚姻的確有別,這一點就是蒲松齡創作的成功之處。事實上,儒士馬子才與商人黃英的結合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反映了明清時期的一種社會思潮,是當時社會現實人生的一個顯現。
(二)士魂與商才的聯姻
明清時期,隨著商業經濟的發展,商人的地位急劇上升,直逼向士,傳統的士、農、工、商的四民秩序已被打破,商人的地位由末位上升至僅次於士的第二位,商人成為士以下知識水平最高的一個社會階層,商人階層的社會價值必須重新估量。f})(ras9)0在明清文人的作品中,這一變化也在有意或無意之間表現了出來,《聊齋志異》中的《黃英》就是其中的一例。從小說女主人公黃英的取名看,菊有黃花之意,隱喻她為菊精,而菊與陶淵明的結合是中國文學的傳統,菊是士的精神品格的體現,是隱逸人格的外在表徵。小說中,黃英稱陶淵明為「我家彭澤」,認陶淵明為宗,故此,姐弟倆也隨陶淵明姓陶了。小說中,善於經商的少年陶弟「豐姿灑落」,「談言騷雅」,儼然一個雅士。小說中這種「士商混而不分」的描寫正是當時社會現實的真實反映。著名歷史學家余英時認為,明清時代是一個「士魂商才」的時代。小說《黃英》中馬生與黃英的聯姻正是「士魂」與「商才」的聯姻。聯姻後,馬生一直想守住士的立場,先是想將馬家與陶家的物品分開,但最終「兩第竟合為一,不分疆界」;而後又與黃英析居,但最終又「合居如初」。小說中的這種不管是從物還是從人的難以截然分開的情節描寫,形象地記錄了當時的士商難以截然分開的社會現實。
話雖如此,但在作者以及小說主人公的骨子裡,商人的社會地位無論如何也是高不過士的,這是中國幾千年來根深蒂固的一種文化傳統的緣故。正因為如此,才有了小說中陶生無意中被馬生親手治死,陶女最終嫁於世家而非商家的結局。
C. 聊齋志異中的女性形象分析
《聊齋志異》里有近五百篇的故事,塑造了不下百人的人物形象,這在古典小說中是較為罕見的。在這一人物畫廊中,又以女性形象佔大多數。由她們引發的一個個愛情故事,也是聊齋故事中最感人的部分。
這些女性形象,她們「雖為花妖狐媚,但多具人情」。在作者的筆下,她們幾乎個個美得令人眩目。除了外表美,最可貴的是她們有著美麗的心靈,她們或溫柔或聰慧,或天真或無邪,或行俠仗義。在《聊齋志異》描寫女性的篇章中,既體現了愛情婚姻家庭生活中女性美的一面,同時也展現了女性在社會生活中多方面的才能,這些人物形象豐富了古代小說的人物畫廊。
一、愛情背景下的女性形象
在我國封建社會里,女性處於被歧視、被壓迫的地位。早在春秋戰國時期,孔子就把女性打入與「小人」同類的行列,「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人們自覺不自覺地奉行著「女子無才便是德」的信條,給女性套上了難以解脫的精神枷鎖。同時,「女性的人生理想和追求往往集中在愛情婚姻上,女性就其心理特徵來說,整個心靈幾乎就是一個情感世界。」[1]愛情背景下聊齋女性的代表主要有:
(一)出污泥而不染,誓死捍衛愛情的鴉頭和細候
《鴉頭》中的鴉頭是個誤入風塵的女子,她敢於抗爭不屈服,堅決地維護她和王文的愛情婚姻;《細候》中的細候始終不甘屈從於自己被侮辱被損害的命運,決心跳出火坑,矢志跟從窮書生滿生,在顯現中富賈某的圈套後,憤然「殺抱中兒(細候與富賈某所生子),攜所有亡歸滿。」[2]
(二)執著追求美的狐女阿綉和外貌丑而心靈美的喬女
《阿綉》阿綉可以說是個真誠的、執著的美的追求者,是外貌美和心靈美的完美結合者。她幻化為劉子固念念不忘的阿綉與其歡會主要是艷羨阿綉的美,希望和她媲美。最終又幫助劉子固和阿綉建立了幸福美滿的家庭。而《喬女》中的喬女卻是個外貌丑而心靈美的女性形象。她形體醜陋但心靈善良,老而貧的丈夫死後,她拒絕了孟生的求婚,理由是「殘丑不如人,所可自信者,德耳。又事二夫,官人何取焉?」 [2]孟生「益賢之,向慕猶殷,」 [2],她終未相許。然而,當孟生暴卒後,她卻前往哭吊,當在孟家遭到侵凌時,挺身而出,為之護理家業,撫育幼子,「實際上作了孟生沒有名分的『未亡人』。」[3]
(三)要獨立,只要婚姻實質而不要名分的俠女
俠者是行走江湖,行俠仗義的人,他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文學作品中「來無影,去無蹤」的渲染給俠者批上了神秘的外衣。《俠女》中的俠女卻是大家閨秀,但她同樣具有「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秘特點。主要是為報父仇。更為特別的是她為報答顧生的養母之德,甘心情願地未婚生子,給顧家傳宗接代卻不接受明媒正娶。俠女的婚姻觀在講貞節,講究婚姻是「終身大事」的社會中,像她這樣只講求婚姻實質,而不講表面的禮法和名分的表現,可以說是極其解放的思想。
(四)潑悍妒忌的女性
「在西方的故事裡,愛情是自私的,一個女人寧肯叫她的情人被獅子吃掉,也不會讓他投入情敵的懷抱。」[4]我國的文學作品中也有「娥眉曾有有妒」之類的詞句。總而言之,女子善妒,社會使然。同樣,在《聊齋志異》中也有一些作品描寫了悍婦妒妻,比較突出的有《江城》、《珊瑚》、《大男》、《馬介甫》、《呂無病》等。《江城》中的江城,不講孝道,不講人情,甚至有虐待狂傾向,把公婆威嚴徹底打掉;《珊瑚》中的二兒媳藏姑「役母若婢」,即使婆婆卧病在床也置之不理;《呂無病》中的尹氏虐待佳人,逼得公爹做了道士,妾不僅不敢跟丈夫說話,還在懷孕後被打得「崩注墮胎」,害得弟死,弟婦再嫁,侄兒幾乎喪命等等。
這一類女性形象的共同特點是多疑善妒,彪悍無比,以虐待他人為樂,尹氏、江城、王氏等愛莫能助。這種現象大多出現在一夫多妻制的家庭中,她們虐待的對象大都是有直接利害沖突的婢妾及其子嗣和其他家庭成員等,她們面目猙獰,性格扭曲,行為可恥,體現了女性惡的一面。這類人物的出現有著深刻的社會原因,中國傳統的兩性關系和婚姻結構是以男性為中心的父權體系。在婚姻上,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而女子則被要求從一而終,做節烈婦,「夫為妻綱」更是鮮明地體現了丈夫對妻妾的絕對統治權。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然而封建制度沒有為她們指出反抗的道路,導致了她們反抗的變態,正當的反抗成了令人生厭的潑悍乖戾。」[4]
二、社會背景下的聊齋女性
在愛情和婚姻家庭生活中,聊齋女性呈現了前所未有的豐富性和多樣性。在社會生活中,她們機智勇敢地同惡勢力做斗爭,談笑嬉鬧之間卻敵兵,她們的才能、文才、治國才能也讓庸碌的男子望塵莫及,隨著時代的發展,她們還成為商品經濟中的弄潮兒。
(一)復仇女神形象
社會黑暗,惡勢力猖獗,官不為民做主,即使是七尺男兒有時在這樣殘酷的社會現實面前也會一籌莫展,而聊齋女性卻能在家庭和個人為難的關鍵時刻,以自己特有的方式給惡勢力以致命的一擊,像復仇女神,使正義得到伸張。商三官、竇氏、庚娘就是這樣的奇女子。《商三官》中的商三官,在即將完婚之際,父親被惡霸殺害,哥哥告狀一年多都毫無結果。商三官為父報仇,巧扮優伶,在仇人慶賀生日的當夜,將其殺死;《竇氏》中的竇氏本是一個痴情的女子,卻被土豪南三復始亂終棄,活活逼死,死後化為厲鬼,終於報仇雪恨。現實生活中人不能做的事,鬼做了,做得痛快淋漓,大快人心;《庚娘》中的庚娘在公公、婆婆和丈夫遭到歹人王十八暗害,自己面臨生死考驗時,沉著冷靜,勇敢機智,既保住了自己的清白,又親手殺死了仇人。她們作為復仇者的形象正如秋瑾《滿江紅》詞中所說「身不得,男兒列,身卻比,男兒烈。」[5]
(二)足愧須眉的聊齋女性
《小翠》中的小翠聰明美麗,活潑好動,為「報恩」主動入門,忍辱負重,委曲求全,在嬉鬧之間把公爹的政壇對手打敗,讓公爹渡過了難關。她報恩報得八面威風,玩政敵於股掌之上。自私、怯弱、愚蠢的達官貴人在小翠面前顯得一無是處。
(三)才女顏氏
《顏氏》中的顏氏,是名士之女,她在丈夫屢試不中的情況下,女扮男裝,從容赴試,屢試屢中,連任官職。顏氏把封建重壓下婦女被壓制的才能充分表現出來,有文才,可以在文章制藝上超過男子;有制國才幹,吏制超出男子。她以其聰明才智為女子揚眉吐氣,可以說與花木蘭替父從軍一脈相乘。
(四)近代女性經營者的形象:黃英和小二
《黃英》中的黃英是菊花精,她精於種菊,賣菊,以此致富。她認為「自食其力不為貧,販花為業不為俗,」[6]以這種方式致富是「聊為我家彭澤解潮。」[7]她與以市井牟利為恥的士子馬子才婚前婚後的分歧,馬子才總是處在尷尬位置。因為在封建社會中,女性沒有社會生存能力,仰男人的鼻息生活,黃英不僅養活了自己,還養活了丈夫。馬子才非但不以她為榮,反而覺得傷害了男子漢大丈夫的自尊心。同時在傳統重弄輕商的思想意識下,在傳統士子眼裡,金錢是污人清白的「阿堵物」躬耕南畝才是清高。但她最終使馬子才認輸,認同了她的行為。《小二》寫「絕美慧」的女子趙小二,因跟父母一起參加過白蓮教,受人迫害,不得不去山東益都西部的一個偏僻地方立腳,通過開廠致富,同時在物質利益得到滿足的情況下,跟丈夫下棋、喝茶、看歷史文學書,享受生活。《黃英》、《小二》反映了在商品經濟發展中女性的能力與地位,展示了女性經濟地位和趨於平等的愛情生活。
三、鬼狐花妖類女性形象
《聊齋志異》中的女鬼大都與民間傳說中的鬼不同:將鬼高度審美化了。弱化,淡化了鬼身上的鬼氣,最大限度地來表現鬼的善與美。她們大多有嬌好的容顏,嫻靜的妍姿,如公孫九娘是「笑彎秋月,羞暈朝霞」。聶小倩是「肌膚流露,足翹細筍,嬌艷尤絕。」
如《小謝》中的小謝是個活潑可愛,不懂世事,樂不知愁的鬼仙。她聰明好學,心地善良,學什麼都是一次就學會。與秋榕成為朋友後兩肋插刀,和陶生在黑暗力量斗爭中彼此幫助。作者充分利用鬼仙和幽冥世界所提供的超現實力量,通過人鬼相雜,幽冥相間的生活畫面,深刻反映了社會現實的矛盾。
中國古代傳統女性是不能有陶生、小謝等人的相互幫助,也不能有嬰寧的笑,女性被定位為男人的附屬品,扮演被支配的角色,小謝、嬰寧、小翠的行經是對這一制約的顛覆和重新置配。使她們擺脫了「笑不露齒」、「三從四德」、「七出」[8]等精神的桎梏都在嬉戲和暢笑中被消解了,令人刮目相看。這也充分體現了女性自主意識的崛起。
綜上所述,從《聊齋志異》全書來看,雖是談狐說鬼,卻是最貼近社會人生。在其大部分的篇章里,作者的愛憎強烈,作品中所塑造的女性形象是我國古代文學中一個新的高度。蒲松齡所設計的奇幻情節和塑造的奇幻人物形象,都具有理想的性質,但是這些只能存在於花妖鬼狐的幻境之中。因此,《聊齋志異》中的女性(主要是花妖鬼狐)不僅「多具人情」,而且多半有比人更美的品性。聯系作者的一生不得志的際遇,則可感知他筆下的狐鬼故事大部分是他個人的生活感受而自由生發出來的,凝聚著他大半生的酸甜苦辣,表現著他對社會與人生的思考和對美好生活的憧憬嚮往。
D. 聊齋志異之黃英讀後感
《聊齋志異》中的《黃英》就是當時現實生活的真實寫照。《黃英》通過馬子才、黃英的結合以及他們的心理透視,可以看出士魂與商才的聯姻是當時社會發展的一種必然趨勢。
一、馬子才好菊只是一種情趣和愛好
(一)馬子才「聞有佳種,必購之,千里不憚」
小說一開始,就為我們塑造了一個對菊情有獨鍾的男主人公形象——馬子才。他「聞有佳種,必購之,千里不憚。」不過,仔細體味這一「聞」字,就會發現,通過小說的這一情節描寫,我們只能初步斷定馬子才對菊花有極其濃厚的興趣與喜好。「必購之,千里不憚」是馬子才好菊的一種表現,並不能說明他對「佳種」具有準確的判斷能力,更不能說明他對菊花的認識有什麼超眾之處。因此,這里的描述將馬子才的好菊鎖定在情趣和愛好的層面上,根本看不出他對菊花的特長表現。
(二)「客多方為之迎求,得兩芽,裹藏如寶」
小說緊接著就用事實說話,用事實來證明馬子才確實是一位好菊之人。馬子才得知金陵客言其表親有北方所無品種時,他「從客至金陵。客多方為之迎求,得兩芽,裹藏如寶。」從北方不遠千里前往金陵去尋「異品」,可真謂不辭勞苦。但是,從這里我們同樣看不出馬子才對「佳種」的辨別和判斷能力,只能證明他為求「佳種」確實是「千里不憚」。
(三)陶生為馬子才「治菊」
馬子才在去金陵尋求「異品」的途中結識了陶氏姐弟二人,姐弟二人應邀在馬子才處借居。陶弟住在馬家後,「日過北院,為馬治菊。菊已枯,拔根再植之,無不活」。馬子才名為好菊之人,本應是精心培植,悉心護理菊花,但「菊已枯」,還須陶生為其「治菊」,這至少能夠說明馬子才菊藝不精。
(四)「種無不佳,培溉在人」
馬子才在與陶弟初次相見之時,就曾談論過藝菊之法。在陶生看來,「種無不佳,培溉在人」,菊種的好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養菊之人。這種對菊的看法比馬子才更高一籌。馬子才只是強調品種的好壞,而自己對品種的好壞卻沒有絕對的判斷力。後文就證實了這一點。
(五)「馬所棄殘枝劣種,陶悉掇拾而去」
當陶生因要賣菊與馬子才發生矛盾沖突以後,陶生就「不復就馬寢食,招之始一至」。然而,好菊還是兩人的共同愛好,只是對菊的價值和對菊的認識有差異而已。陶生曾說過「種無不佳,培溉在人」的至理名言,故「馬所棄殘枝劣種,陶悉掇拾而去」,這說明馬子才眼中的「殘枝劣種」並不一定是「劣種」,同時,從另一角度又表明馬子才所認為的「佳種」也未必真佳。後文進一步證實了這一點。說明馬子才對「佳種」的判斷能力確實令人質疑。
(六)「而細認之,皆向所拔棄也」
沒過多久,陶生家門庭「囂喧如市」,馬子才好奇,去看時,「見市人買花者,車載肩負」,「奇花皆異種,目所未睹」,陶生原住處的半畝荒庭,已全成菊花園地,其「蓓蕾」無不佳妙。這番異常之景象。不能不使馬子才為之詫異。當他想搞清其中原委時,其結果更是讓人啼笑皆非。馬子才近「而細認之,皆向所拔棄也。」馬子才眼中的「殘枝劣種」,在陶生的菊花園中卻大放異彩。這再次驗證了馬子才的好菊只是一種情趣和愛好,他並非藝菊高手。
二、好菊之人馬子才與菊精黃英的婚姻線索與發展追因
在蒲松齡的筆下,好菊之人馬子才與菊精黃英的結合實為情理中事。這一點,我們從作品的開始與終結都可以體會到兩人的婚姻主線。
(一)馬子才與黃英相遇看似偶然實屬有緣
馬子才為物色菊花「佳種」而去金陵,回家途中偶遇陶氏姐弟倆,因談及藝菊之法,話很投機,馬子才非常高興,因而追問姐弟倆意欲何往。當陶生說姐姐「厭金陵,欲卜居於河朔耳」時,馬子才決然盛情相邀陶氏姐弟倆居住他家。然而,作為菊精的黃英在擇居問題上,也是有條件的,她性不厭卑而喜廣。碰巧的是,作為一介儒生的馬子才家的情況正好符合了她的居住要求,故此,陶氏姐弟二人到馬家南院借居。馬子才與陶生姐弟倆的偶遇,馬生家的條件與黃英在擇居要求上的偶合,這些都是既自然又合乎情理的。但透視有關情節,又可以感覺出這里表面的巧遇與巧合實是一種暗合。說明在作者的心目中,愛菊的馬子才與菊精黃英最終的結合實為情理中事。
(二)菊精黃英與馬子才聯姻的邏輯情理
小說中有一情節更是奇妙:一日,「忽有客自東粵來,寄陶生函信,發之,則囑姊歸馬。考其寄書之日,即妻死之日。」在此之前,陶生當被問及其姐何時許嫁時,答日:「四十三月」,而寄於黃英並囑其與馬子才結合的信函時間也「適四十三月也」。由此看來,菊精黃英與馬子才的結合似乎就是一種天意。黃英在馬子才喪妻之後,出於對馬子才好菊的心理傾向而與馬子才結為夫婦。
馬子才與黃英結合以後,二人世界中的個性沖突卻時有發生。但透視該文的主要線索卻不難發現,蒲松齡筆下的黃英一直對丈夫馬子才處處遷就,此非一般夫妻所具備。究其因,原因並不復雜,僅就馬子才好菊成癖這一項就足可作為菊精黃英遷就丈夫的理由,所以黃英在對待與馬子才的婚姻問題上,的確是網開一面,給足了馬子才這個好菊者面子。
比如馬子才不願像入贅那樣住進黃英建造的宅第,黃英便「於壁間開扉通南第,El過課其仆」。又如,當馬子才過上富裕生活後還是不自安,認為失去了自己3O年的「清德」,更以「依裙帶而食」而「無一毫丈夫氣」,為此,黃英還專為馬子才在院中建一所茅棚讓他自己去住。這一切,都充分說明了菊精黃英之所以採取各種變通的手段來滿足丈夫馬子才的「虛榮心」,正是出於對愛菊之人的一種尊重和理解。但是,作品為了渲染黃英的風趣品格,在一定程度上寫出了黃英對馬子才以「守貧」為清高的迂闊思想的諷刺。如當馬子才執意要將南北兩第的東西竭力分開而又無法截然分開時,黃英譏笑他說:「陳仲子毋乃勞乎!」又如,當他為了保持清高住進茅屋數El後,因思念黃英又回到黃英身邊時,黃英再次譏笑道:「東食西宿,廉者當不如是。」很顯然,這種諷刺不是惡意的挖苦,而是黃英頗有情趣、性格豁達的表現。從藝術表現手法上說,這是一種有意味的表達方式。
三、陶生為好菊之人死而無憾
陶生是《黃英》故事中不可缺少的人物,他起著穿針引線的作用。陶生有菊藝,善配菊種,善於經營,他高超的菊藝與馬子才形成鮮明的對照。他在旅途中因暢談菊藝而結識馬子才並住進馬家,又因以賣菊為謀生手段與馬子才發生沖突而離開了馬子才,後又以自己高超的菊藝再次吸引了馬子才,最後在與「莫逆」的痛飲中醉倒在菊花園中。第一次醉倒後被其姐黃英及時救活;當再次醉倒後,被不解其中原委的姐夫馬子才無意中致死於菊花園中。從表面看,馬子才無意間致死陶三郎,似乎純屬偶然,但細讀小說,馬子才致死陶三郎也是事出有因的,因為小說在前文中早就有伏筆。正如我們前文分析的那樣,馬子才好菊只是一種情趣和愛好,他並非藝菊高手。既非藝菊高手,那麼,無意中致死菊精陶三郎也就不足為奇。
陶三郎雖死,但其結果並不會讓人感到悲哀。陶生第一次醉酒化菊,本應以此為戒,收斂自己,以防再次發生此「不幸」。然而事實上,「陶自露跡,飲益放,恆自折柬招曾,因與莫逆」。陶生不但沒有收斂自己,反而更加放縱自己,導致最終醉酒而亡。陶生醉酒喪生還身為菊後,在其姐黃英的精心培育下,成為有名的酒菊——醉陶。陶生之死,在他人看來,實為可惜,但對陶生自己來說,「未必不自以為快也」。他本為菊精,化身為菊,還為本身,只因遇到「莫逆」,又為好菊之人,所以,陶生在故事中完成了自己穿針引線的作用之後,失去人形,成為盆中之菊應為善終,對整個故事而言,也是一個完滿的結局。
四、士商結合的矛盾沖突是現實生活的真實寫照
(一)馬子才、黃英的相互趨同
從《黃英》故事的整體性上講,無論是馬子才,還是黃英,個人的性格發展都有一個相互趨同的過程。馬子才從「心厭其貪,欲與絕」,到「意屬黃英」再到「兩第竟合為一,不分疆界矣」,再到最後的「合居如初」等;黃英從「意似允許」到「既適馬,於壁間開扉通南第,日過課其仆」,再到「然遵馬教,閉門不復業菊,而享用過於世家」,再到最後的「後女長成,嫁與世家」。一方面,作為好菊之人的馬子才,他將菊花作為一種審美對象,看中的是菊花的符號價值,不願意使菊花粗俗化、商品化,但因馬子才本性好菊,好菊戰勝了一切,最終接受了陶氏姐弟倆;另一方面,作為菊精的陶氏姐弟倆,雖然在對待菊花的價值觀上與馬子才發生了沖突,能遇上好菊之人,也是萬幸。因此,作為矛盾的雙方,一方是菊精,一方是好菊之人,雖然經歷了許多沖突,但最終還是因為好菊者遇著菊精,菊精遇著好菊者,一切矛盾都被化解了。
因此,我們說《黃英》立意並不在婚姻問題上,而在於好菊之人與菊精的相互理解、相互尊重上。他們的生活發展過程自始至終充滿了復雜的心理活動,與普通人的婚姻的確有別,這一點就是蒲松齡創作的成功之處。事實上,儒士馬子才與商人黃英的結合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反映了明清時期的一種社會思潮,是當時社會現實人生的一個顯現。
(二)士魂與商才的聯姻
明清時期,隨著商業經濟的發展,商人的地位急劇上升,直逼向士,傳統的士、農、工、商的四民秩序已被打破,商人的地位由末位上升至僅次於士的第二位,商人成為士以下知識水平最高的一個社會階層,商人階層的社會價值必須重新估量。f})(ras9)0在明清文人的作品中,這一變化也在有意或無意之間表現了出來,《聊齋志異》中的《黃英》就是其中的一例。從小說女主人公黃英的取名看,菊有黃花之意,隱喻她為菊精,而菊與陶淵明的結合是中國文學的傳統,菊是士的精神品格的體現,是隱逸人格的外在表徵。小說中,黃英稱陶淵明為「我家彭澤」,認陶淵明為宗,故此,姐弟倆也隨陶淵明姓陶了。小說中,善於經商的少年陶弟「豐姿灑落」,「談言騷雅」,儼然一個雅士。小說中這種「士商混而不分」的描寫正是當時社會現實的真實反映。著名歷史學家余英時認為,明清時代是一個「士魂商才」的時代。小說《黃英》中馬生與黃英的聯姻正是「士魂」與「商才」的聯姻。聯姻後,馬生一直想守住士的立場,先是想將馬家與陶家的物品分開,但最終「兩第竟合為一,不分疆界」;而後又與黃英析居,但最終又「合居如初」。小說中的這種不管是從物還是從人的難以截然分開的情節描寫,形象地記錄了當時的士商難以截然分開的社會現實。
話雖如此,但在作者以及小說主人公的骨子裡,商人的社會地位無論如何也是高不過士的,這是中國幾千年來根深蒂固的一種文化傳統的緣故。正因為如此,才有了小說中陶生無意中被馬生親手治死,陶女最終嫁於世家而非商家的結局。
追問
E. 《黃英》 概括
清新脫俗型———黃英
人物形象在作品中,自有文學樣式以來就是一種象徵、一種意象,本文層次的反映。她們的性格、行為表現是創作者的情志、意向。黃英是菊花精,名字便是由「菊有黃花化出。」而菊花自陶淵明就被賦予高潔的品格,喻淡薄名利、安貧樂道的清高節操。黃英在《聊齋志異》中的出現更多的是作者對社會的鄙薄,對理想美的追求,而這一女性形象也是中國男性最為之津津樂道的女性美。清新、高雅,擁有超凡脫俗的純凈。如果追求者或結合者不是同一類型之人,那麼也就暗示著對方的無恥與尷尬。所以蒲松齡也藉此鄙視著市井無恥之人。自然黃英與馬子才的故事也就是作者意圖表面化的例證。菊花雖美也需「知音」,脫俗之雅亦需脫俗之人賞之、愛之、憐之……
短短千字不足以將中國女性之美說清道明,或許只是作了對聊齋這一文本表面的細觀。我想還是「賈寶玉」說的清楚明白:「女兒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見了女兒,我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得濁臭逼人。」女兒被看作是天地間靈氣所鍾,是生命的精華,再比他好的概括,我想世上再也找它不到了。如果想找尋中國千年文化對於女性美的定論,那還需美的欣賞者自我不懈的探尋。
黃英
一. 文言實詞
l 通假字:
1. 豐姿灑落 通「風姿」。
2. 二年起夏屋 通「廈」,高大的房屋。
3. 反就之 通「返」,回來。
4. 見肆中盆列甚煩 通「繁」,多。
5. 要之歸 通「邀」,邀請。
6. 廉其直 通「值」,價錢,價值。
7. 恆自折柬招曾 通「簡」,信札。
l 一詞多義:
1. 適:
1) 無煩他適 往。
2) 適四十三月也 恰好。
3) 黃英既適馬 出嫁。
4) 適逢菊秋 恰好。
5) 適過馬 正巧。
2. 竟:
1) 陶竟不至 竟然。
2) 兩第竟合為一 最終。
3. 字:
1) 陶姊小字黃英 小名。
2) 貴姊胡以不字 許嫁。
4. 屬:
1) 道相屬也 相連接,相繼。
2) 意屬黃英 屬意,傾心。
5. 煩:
1) 無煩他適 麻煩,煩勞。
2) 馬不勝煩 煩惱。
3) 見肆中盆列甚煩 通「繁」,多。
4) 煩寄吾姊 煩勞。
6. 從:
1) 從客至金陵 跟隨。
2) 跨蹇從油碧車 跟隨。
3) 興作從心 順從。
4) 從不見其沉醉 從來。
7. 歸:
1) 歸至中途 回家。
2) 始載南中異卉而歸 回來。
3) 春盡不歸 回來。
4) 惟專候陶歸而已 回來。
5) 則矚姊歸馬 嫁給。
6) 要之歸 回去。
7) 若預知弟也歸者 回來。
8) 陶自歸 回來。
8. 仆:
1) 仆雖固貧 古人對自己的謙稱。
2) 仆日以口腹累知交 古人對自己的謙稱。
3) 仆以君風流高士 古人對自己的謙稱。
4) 黃英課仆種菊 僕人。
5) 日過課其仆 僕人。
6) 仆三十年清德 古人對自己的謙稱。
7) 使仆代論價 僕人。
8) 以兩仆舁葯浸白酒一壇 僕人。
9) 諸仆負之以去 僕人。
9. 客:
1) 有金陵客寓其家 客商。
2) 從客至金陵 (金陵)客商。
3) 客多方為之營求 (金陵)客商。
4) 忽有客自東粵來 客商。
5) 會馬以事客金陵 客居。
6) 更不復結一客 客人。
10. 絕:
1) 乃二十許絕世美人也 絕世:舉世無雙。
2) 欲與絕 絕交。
3) 馬駭絕 極點。
4) 痛絕 極點。
5) 馬悔恨欲絕 極點。
11. 課:
1) 黃英課仆種菊 指教。
2) 日過課其仆 指教。
3) 解裝課役 督促指點。
l 古今異義:
1. 貴姊胡以不字 古義:出嫁; 今義:文字。
2. 大奇之 古義:非常; 今義:與「小」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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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 聊齋志異黃英讀後感
聊齋》中黃英的形象是蒲松齡筆下一個女性形象的代表,她不同於其他狐鬼妖魅,而是自始至終以人的形象出現。黃英的形象反映了蒲松齡在創作中追求形、景、情、意、神相結合的藝術境界,表達了作者在新的經濟條件下的價值觀念和理性思考。黃英的「精」是作者思想靈魂的寄託,黃英的「神」是作者的形象寓體,而黃英的「人」則是作者的理想化身。[著者文摘]
G. 《聊齋志異 黃英》故事的意義是什麼
菊花是黃花,黃英蘊含菊精之意,傲霜挺立的菊花向來是文人高潔秉性和高雅生活的象徵,《黃英》中的文人馬子才極力維護的就是菊花的這種符號價值和價值理念。
當聽說陶氏姊弟要以賣菊為生時,他立即嗤之以鼻,他不願讓經濟價值和使用價值來破壞菊花所內含的文化理念,正如美國學者劉易斯·科塞所說:「知識分子是理念的守護者」,在馬子才看來,種菊、養菊是一種精神娛樂,「純粹是為了玩味」
《黃英》是清代小說家蒲松齡創作的文言短篇小說。講述順天府的馬子才最愛菊花,在南京結識了陶氏姐弟,陶三郎和姐姐陶黃英都是治菊高手,但陶三郎賣菊為生,後來馬妻病故,子才與黃英結合。
(7)小說是如何刻畫黃英這一人物形象的擴展閱讀:
作者簡介
蒲松齡(1640~1715 年),清代傑出的文學家,字留仙,一字劍臣,別號柳泉居士,世稱聊齋先生,山東淄川(今山東淄博市)人。蒲松齡一生熱衷功名,醉心科舉,但他除了十九歲時應童子試曾連續考中縣、府、道三個第一,補博士弟子員外,以後屢受挫折,一直鬱郁不得志。
他一面教書,一面應考了四十年,到七十一歲時才援例出貢,補了個歲貢生,四年後便死去了。一生中的坎坷遭遇使蒲松齡對當時政治的黑暗和科舉的弊端有了一定的認識。
生活的貧困使他對廣大勞動人民的生活和思想有了一定的了解和體會。因此,他以自己的切身感受寫了不少著作,今存除《聊齋志異》外,還有《聊齋文集》和《詩集》等。
參考資料來源:網路-黃英 (《聊齋志異》篇目)
H. 作文,讀小說《黃英》有感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個小女孩理奈到霧谷發生的事。
霧谷小鎮很奇妙,理奈在小丑雨傘的帶領下來到了這里。瞧!在綠色森林裡,竟然有一個小小鎮,小鎮里有個皮考特庄園,裡面的主人是皮皮蒂-皮考特。理奈覺重主人並不好客,並要求她用勞動換來生活費。在勞動中理奈知道了如何與人交往,學會了關愛。不知不覺假期結束了。理奈從不喜歡到不捨得離開,她知道這里所有的人都是熱心、善良的人。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只要通過努力付出,才會有收獲。相互關愛的地方更美麗。
【寫作指導:寫作細節應該注意哪些問題】
I. 《聊齋志異》的藝術意義
《聊齋志異》是蒲松齡的代表作,在他40歲左右已基本完成,此後不斷有所增補和修改。「聊齋」是他的書屋名稱,「志」是記述的意思,「異」指奇異的故事。全書有短篇小說491篇。題材非常廣泛,內容極其豐富。多數作品通過談狐說鬼的手法,對當時社會的腐敗、黑暗進行了有力批判,在一定程度上揭露了社會矛盾,表達了人民的願望。但其中也夾雜著一些封建倫理觀念和因果報應的宿命論思想。《聊齋志異》的藝術成就很高。它成功的塑造了眾多的藝術典型,人物形象鮮明生動,故事情節曲折離奇,結構布局嚴謹巧妙,文筆簡練,描寫細膩,堪稱中國古典短篇小說的高峰。
《聊齋志異》,是一部文言短篇小說集。有傳奇、志怪、軼事等,諸體兼備,為中國文言小說集大成之作。內容十分廣泛,多談狐、魔、花、妖,以此來概括當時的社會關系,反映了17世紀中國的社會面貌。書中寫的是一個花妖鬼狐的世界,既有對如漆墨黑的社會現實的不滿,又有對懷才不遇、仕途難攀的不平;既有對貪宮污吏狼狽為奸的鞭笞,又有對勇於反抗,敢於復仇的平民的稱贊;而數量最多、質量上乘、寫得最美最動人的是那些人與狐妖、人與鬼神以及人與人之間的純真愛情的篇章。書中的作品情節離奇曲折,幻化形象刻劃得獨具特色。雖為文言,但凝練之外又極形象傳神,富有表現力。三百年來,《聊齋》故事在民間廣為傳播歷久不衰,先後被譯成十幾種文字,成為世界人民共同的精神財富。《聊齋志異》是中國古典小說的珍品,這部短篇小說集在他創作之初便有人傳抄,成書之後流傳更加廣泛。十九世紀中葉傳播到國外,已有英、法、德、日等二十多個語種的譯本。《聊齋志異》在敘述、描寫人和各種靈異之物的交往時,往往按照同類相應、同氣相求的模式安排故事情節。同類相應、同氣相求是一種古老的觀念,指的是同類事物能夠彼此趨近,產生感應,實現生命層面的溝通。《聊齋志異》的許多故事,就是以同類相應、同氣相求為契機而發生、延展的……
《聊齋志異》是一部具有獨特思想風貌和藝術風貌的文言短篇小說集。多數小說是通過幻想的形式談狐說鬼,但內容卻深深地紮根於現實生活的土壤之中,曲折地反映了蒲松齡所生活的時代的社會矛盾和人民的思想願望,熔鑄進了作家對生活的獨特的感受和認識。蒲松齡在《聊齋自志》中說:「集腋為裘,妄續幽冥之錄;浮白載筆,僅成孤憤之書:寄託如此,亦足悲矣!」在這部小說集中,作者是寄託了他從現實生活中產生的深沉的孤憤的。因此我們不能只是看《聊齋志異》奇異有趣的故事,當作一本消愁解悶的書來讀,而應該深入地去體會作者寄寓其中的愛和恨,悲憤和喜悅,以及產生這些思想感情的現實生活和深刻的歷史內容。由於《聊齋志異》是一部經歷了漫長時期才完成的短篇小說集,故事來源不同,作者的思想認識前後有發展變化,加上作者世界觀本身存在矛盾,因而全書的思想內容良莠不齊,比較復雜。但從總體看來,優秀之作佔半數以上,主要傾向是進步的,真實地揭示了現實生活的矛盾,反映了人民的理想、願望和要求。歌頌生活中的真、善、美,抨擊假、惡、丑,是蒲松齡創作《聊齋志異》總的藝術追求,也是這部短篇小說集最突出的思想特色。
從題材內容來看,《聊齋志異》中的作品大致可分為以下五類:
第一類,是反映社會黑暗,揭露和抨擊封建統治階級壓迫、殘害人民罪行的作品,如《促織》、《紅玉》、《夢狼》、《梅女》、《續黃粱》、《竇氏》等;
第二類,是反對封建婚姻,批判封建禮教,歌頌青年男女純真的愛情和爭取自由幸福而斗爭的作品,如《嬰寧》、《青鳳》、《阿綉》、《連城》、《青娥》、《鴉頭》、《瑞雲》等;
第三類,是揭露和批判科舉考試制度的腐敗和種種弊端的作品,如《葉生》、《於去惡》、《考弊司》、《賈奉雉》、《司文郎》、《王子安》、《三生》等;
第四類,是歌頌被壓迫人民反抗斗爭精神的作品,如《商三官》、《席方平》、《向杲》等;
第五類,總結生活中的經驗教訓,教育人要誠實、樂於助人、吃苦耐勞、知過能改等等,帶有道德訓誡意義的作品,如《種梨》、《畫皮》、《勞山道士》、《瞳人語》、《狼》三則等。
《聊齋志異》在進步的思想內容中也夾雜著一些落後的成分,如封建倫理道德觀念,鬼神迷信和因果報應思想,追求功名利祿的庸俗傾向等,是我們閱讀時應注意分析批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