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航:首頁 > 小說大全 > 淹沒小說結局

淹沒小說結局

發布時間:2021-08-25 21:29:37

⑴ 誰知道 周浩輝的小說【鬼望坡】的結局,告訴一下,我看完了也沒看見結果,郁悶,,謝謝啦

讓我們隨著葉梓菲的講述,把思緒轉到十八年前,轉到海嘯發生的那一天。
當島上絕大多數人仍然處於睡夢中的時候,一場滅頂之災已經向他們襲了過來。冰涼的海水將村寨整片整片的淹沒,數以千計的島民尚未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生命之火就被無情地澆滅了。僥幸躲過了第一波劫難的人多半居於島上地勢較高的地方,他們有的蜷居在屋頂,有的則抱著飄浮物在海水中掙扎,而此時水位仍在不斷上漲,磨滅著他們求生的信心。在這樣的天災下,人力顯得如此渺小,生命亦如此脆弱,幾乎所有的人都被嚇破了膽,只能瑟瑟地祈求老天的垂憐。
就在一周之前,王成林的妻子剛剛產下了一名男嬰。由於嬰兒的存在,母親在晚上總無法睡得踏實,這使得她在海水灌進寨子前便發現了異狀,於是她懷抱嬰兒,和幼年的蒙少暉一起及時登上了屋頂,從而避免了在睡夢中被海水吞噬。
王成林去縣城購買育嬰用品,因為有事耽擱,未能當天趕回海島,反而躲過了這一劫。同時,帶著兩個孩子求生的重任也壓在了一個孤弱女子的肩頭。
王成林的妻子――即蒙少暉的母親――當時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屋頂上無助地等待。海水一點一點地漫上來,她期待著有人會來救他們。剛滿七歲的蒙少暉一直緊緊地拉住母親的衣襟,這是一個孩子排解心中惶恐時最簡單的方式。
只有那個嬰兒此時仍酣然而睡。對於這個懵然不知世事的小生命來說,母親的懷抱便是一切,在此之外的任何事情似乎都與他毫不相干。
在這個等待的過程中,常有抱著漂浮物的落水者從他們面前經過。他們早已在掙扎中耗盡了力氣,生存的希望非常渺茫。
屋檐下恰巧有一根晾衣服用的竹竿,蒙少暉的母親把它取了下來,以此為工具試圖營救那些靠得比較近的落水者。歷盡艱難後,她把三個人救上了屋頂,這三個人正是金振宇、周永貴和臧軍勇。
常建所在的村子幾乎處於海島的最低處,他家中的房屋很快就被海水完全吞沒。常建仗著良好的水性,拖著與蒙少暉同齡的女兒遊了出來。這時恰巧有一隻小筏子被沖到他們面前,兩人由此死裡逃生。
但常建的妻子卻在海水中失去了蹤影,他劃著筏子,焦急地到處尋找。但卻一直沒有發現妻子的蹤跡,他只能調轉方向,沖著安全的山脈高地處劃去。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恰巧經過蒙少暉的家,發現了被困在屋頂上、岌岌可危的眾人。
救人心切的常建立刻趕了過來。早已失魂落魄的眾人爭先恐後地搶上筏子。孤母弱子當然無法和三個青壯年的男子相爭,等金振宇三人全都坐定後。母親才找到機會把蒙少暉抱上了筏子,可是當她抱著嬰兒想上來時,筏子卻因為無法承受過多的重量而出現了下沉的趨勢。
「不能再上了,筏子小,吃不消,會沉的!」周永貴第一個驚慌失措地叫了起來。
女人只好先撤回到屋頂,然後用求助的目光看著常建,她知道,對方是這個筏子此時的主人。
常建心軟了,他與筏子上的另外三個男人商量:「你們誰先下去一下,把這個女人換上來,她懷里還有孩子呢。我把他們送到安全的地方,立刻就回來接你。」
三個男人此時卻全都別過了臉,默不作聲。他們剛剛從鬼門關掙扎出來,觸手可及的死亡已剝奪了他們作為男人的勇氣和責任感。半晌之後,才聽見臧軍勇瓮聲瓮氣地說了一句:「你也是男人,你為什麼不下去?」
常建氣得臉色發白。的確,他也是男人,若在平時,他會毫不猶豫地把那對母子換上筏子,可現在筏子上坐著自己的女兒。他無法想像自己離開之後,這個已經失去母親的孩子該怎樣去面對今後的危險和磨難。而對方說出如此不講道義的話語,常建恨不得立刻把他掀到海水中。可他知道自己必須克制,在這個時候,如果發生沖突,結果只能是玉石俱焚。
「誰等也都是等。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金振宇此時也開口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蒙少暉的母親完全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她看著安坐在筏子上的那三個男人,眼中閃動著憤怒和逼視的火焰。
「我真不該救了你們!」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
金振宇等人只是低頭躲過女人的目光。在他們心中對生存的渴望此時已超過了一切,他們拋棄了尊嚴和廉恥,實在沒有勇氣再回到那冰涼刺骨的海水中。
蒙少暉的母親看出了當前的局勢,要想母子三人一同離開是不可能的了。她咬咬牙,把懷中的嬰兒向常建遞過去:「那就求你先把他帶走吧,我在這里等著。」
嬰兒突然離開了母親溫暖的懷抱,立刻大聲啼哭起來。但常建卻沒有伸手去接,他為難地說道:「這個孩子我不能要,他只能和你在一起,否則他是不可能活下去的。」
女人心中一凜,這其中的道理再明白不過:如果母子分開,嬰兒沒了母乳,同樣活不了。與其如此,還不如把孩子帶在身邊,或許還能有別的生機。
女人只好把孩子又抱回懷中,想到這個剛剛出世的生命只能和自己一樣等待未卜的命運,她的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蒙少暉此時站在筏子上,他的手仍然緊緊拉著母親,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
這時,常建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在那一刻,他認為這個想法是正確的,合理的,但這個想法造成的後果卻讓他此後一生都活在愧疚和自責中。
「這樣吧,你先帶著嬰兒上來,把這個大孩子留下。」他說道,「這樣至少可以多保住一條性命。」
女人愣住了,這兩個孩子都是她的心頭肉。但現在必須將其中的一個留在危險的境地,聽起來,舍棄蒙少暉確實是更加有利的做法。可她又如何能狠下心來呢?
在女人的左右為難中,筏子上的另外幾個乘客失去了耐心。
「我看這個方法挺好,就先這么辦吧!」臧軍勇一邊說,一邊把蒙少暉抱下了筏子,「你快上來吧,別耽誤時間了!」
蒙少暉象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上了筏子,然後又被抱下來,毫無選擇的權利。
女人又猶豫了片刻,最終,船上眾人的催促和懷中嬰兒的啼哭促使她下定了決心。她俯下身,把蒙少暉緊緊摟在懷中,淚流如雨:「孩子,你在這里等著,媽媽一會就來接你……」
蒙少暉已朦朧預感到了什麼,帶著哭腔大喊:「不,我不要留下……」直到母親上了筏子,他仍然死死地拉住母親的衣角,不肯撒手。
女人此時已肝腸寸斷,她「撲通」一聲,跪倒在那幾個男人面前,泣不成聲:「求求你們了……不要讓我們母子分開……求求你們!」
可她的哀求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常建默默地長嘆一聲,硬起心腸,劃動了筏子。
蒙少暉聲嘶力竭地哭著,但他和母親之間的聯系終於被冰涼的海水隔斷了。母親無奈而悲哀地看著他,這一幕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腦海中,讓他永生難以忘懷。
女人的悲泣、嬰兒的啼哭、蒙少暉的嘶喊,這些聲音交雜,構成了人世間最讓人心悸的悲曲,這聲音在若干年後仍然會在船上眾人的耳畔響起,拷問著他們的靈魂。
抵達安全的山地之後,常建立刻一人劃著筏子,回去接蒙少暉。此時天色已發白,房屋早被上漲的海水淹沒。幸運的是,蒙少暉抱住一棵飄浮的樹干,倖免於難,只是額頭上多了一道長長的傷痕。常建將他救上了筏子,暗自慶幸母子終能團聚。他絕不會想到,更加凄慘的人倫悲劇尚在後面等待著他們。
在筏子上,蒙少暉一直哭喊著要媽媽,那哭聲足以讓任何人心碎。可當常建把他帶上高地,真的見到母親的時候,他卻不哭了。即使被媽媽緊緊地抱在懷里,他臉上也只是出現一種木然的表情,兩眼毫無生機,象是籠罩著一層寒冰。
兒子的變化讓母親感到不安,但重逢的喜悅沖淡了一切,她並沒有意識到剛才的經歷已經在蒙少暉幼小的心靈中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這一番的折騰讓所有人都精疲力竭,到了相對安全的地方後,他們放鬆了下來,或倚或躺,各自休息。蒙少暉的母親給嬰兒餵了奶,把他哄睡之後,自己也進入了夢鄉。蒙少暉則坐在不遠處注視著這一切,當他的目光停留在嬰兒身上時,裡面開始閃現出一些令人心寒的光芒。
他雖然還小,但已經開始明白事理。在他心中,這個嬰兒奪走了母親對他的關愛,他知道,在剛才生死分別的時刻,正是因為嬰兒的存在,才使得母親最終拋棄了自己。
他眼中閃動著嫉妒和悲哀,還有本不該在這個年齡出現的深深的憎惡。
當母親睡著之後,他悄悄起身,將嬰兒抱了起來。
大家都很疲倦,沒有人關注到他這個不正常的動作。
他來到了山崖邊,海水已經沒至了陡峭的山壁,然後他兩手一松,把嬰兒扔了下去。
蒙少暉剛剛把嬰兒抱走不久,母親特有的敏感就讓她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順著嬰兒的啼哭聲望過去,正好看見了那可怕的一幕。
女人悲鳴一聲,沖到了山崖邊,只見嬰兒的襁褓在水中漂盪著,隨時有可能沉下去。
女人發出一陣非人的嗚咽,她看向身旁的蒙少暉,孩子仍是一臉木然,充滿了陌生感。她的心在瞬間被撕碎了,她明白,自己已經同時失去了兩個兒子。
此時,常建等人發覺到異常,紛紛圍了上來。
「這是怎麼回事?」常建驚訝地詢問。
女人沒有回答,她轉過頭,用目光掃視著面前的這些男人們,那目光透著徹骨的寒意,像兩把銳利的刀子一樣,在他們的心頭依次剜過。然後她縱身一躍,跳入了山崖下方的海水中。
她在水中找到了自己的孩子,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她仍然把孩子緊緊抱在懷中。
母子倆的遺體在下沉的過程中,掛在了山崖的樹杈上。
這片山崖,就是日後的「鬼望坡」。
蒙少暉從此變得不言不語,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他的一生都會被可怕的陰影籠罩著。好在他父親回來之後,帶他找到了醫術高超的薛大夫,經過好幾個月的治療後,蒙少暉忘記了很多東西,然後父子倆離開明澤島,隱姓埋名,過起了全新的生活。
面對死亡威脅時的懦弱和自私以及因此造成的可怕後果成了懸掛在金振宇等人心頭的一柄利劍,在後來的歲月中,倍受良心煎熬的同時,他們又處處隱瞞,生怕讓世人知道當時醜陋的一幕。
常建更是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壓力。他出於好心的建議卻導致了慘痛的悲劇,這讓他無從解脫。他只能出家遁入世外,常年陪伴著那對母子的孤墳,以求心靈的慰籍。
常建的女兒也目睹了事件的整個過程,剛剛失去母親的她對蒙少暉產生了深深的共鳴和同情。此後,她便一直忘不了那個男孩,忘不了他眼中的無助和悲哀。
若干年後,王成林寫給薛大夫的信帶來了父子倆的消息。女孩告別了父親,外出尋找那個在她心頭揮之不去的影子。為了避免刺激起對方的回憶,她隱瞞了真實的身份,並且給自己重新起了個名字,叫做葉梓菲。
這便是在我們這部小說開篇前發生過的故事。
了解了這一切之後,羅飛的心變得異常的沉重,幾乎要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落難的男人們背叛了施出援手的母子,母親拋棄了兒子,哥哥溺死了弟弟,這就是發生在那場天災中的讓人心悸的人倫慘劇。
他想起了德平死前說過的話。
「如果你真的知道了那個秘密,你會後悔的。你找不到你要摧毀的罪惡,你會發現當你積蓄了所有的力量,想要做出最後一擊的時候,那個假想中的對手卻並不存在。你只會看到深深的無奈和悲傷,我向你保證,那是一段任何人都不會願意去接觸和了解的經歷。」
是的,他確實在後悔,他恨不能自己從來就沒踏上過明澤島,從來都沒遇見過蒙少暉和葉梓菲,他也就不用去體會那種讓人無法承受的悲傷。
「你該明白,我和我父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孩子,讓他能夠快樂和幸福。對我父親來說,這是解開痛苦心結的唯一途徑,而對我,『愛』便足以解釋一切。絕不能讓蒙少暉重新接觸到當年的記憶,那會完全毀掉他今後的生活。」葉梓菲幽幽地說道,「現在,你能答應我保守住這些秘密嗎?」
「可我怎麼保守?」羅飛痛苦地搖著頭,「不管怎樣,你殺了四個人,這些必須有個交待,這是我的職責。」
「是,我殺了人,罪犯必須得到懲處,這是法律。你的職業讓你無法違抗它。」葉梓菲低頭沉默了片刻,然後她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猛地抬起淚眼對羅飛說道,「可是,如果那個罪犯已經得到了懲處,她已經死了,這一切不能就此結束嗎?」
羅飛驀然意識到什麼:「你……」
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葉梓菲手中的小刀已經扎在了咽喉上,殷紅的鮮血汩汩而出……
鬼望坡 尾聲
縣里調來破冰船,清理了碼頭附近的冰面,明澤島和大陸間又可以通航了。
蒙少暉站在海邊。他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怕水,心頭輕鬆了很多。因為他知道,母親並沒有拋棄他。
羅飛告訴了他很多事情:當年筏子太小,母親為了保全自己,抱著弟弟留在了險地,最終不幸遇難。留在他腦子里的的確是母子分別的記憶,可那種分別是出於母親對自己的關愛。
島上發生的怪事也有了結果,那是金振宇為了掩蓋當年的丑聞,所以施展毒手,將知情人一一殺死。
他終於解開了糾纏自己多年的心結,這都得感謝把他帶上明澤島的羅飛。
「羅警官,你在想什麼?」見到對方一直愁容不展,似乎頗有心事,他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
「哦,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你在離開之前,應該去亡靈冢前好好地祭拜一下。」
「那當然。那裡安息著我的母親,還有我的弟弟,他們都是為我而死的。」蒙少暉頗為感懷地說。不過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那裡現在還躺著另外一個人,同樣也是為了他而死。
「你帶我去亡靈冢吧……讓我陪伴他的母親和弟弟,他如果知道,應該……應該會高興的。」這是葉梓菲留在人世間的最後一句話。
羅飛的眼角有些濕潤,他沒有去擦,只是抬起臉,讓海風去把那淚痕吹乾。
「經過這些事情之後,希望你能明白,如果你愛的人離開了你,很可能她是有著迫不得已的原因。即使你以後再也見不到她,即使她已在另外一個世界,但她對你的愛,卻沒有減弱分毫。」
良久之後,羅飛用明亮的目光看著那年輕人,這樣說道。
【鬼望坡 完】

⑵ 盜墓筆記結局

就像人們所說的,其實,南派三叔是在舊坑不填再挖新坑,但是我卻覺得,人家能挖就說明有人會陷進去,那是人家的本事和筆觸,也就是文才和關於那些玄幻的想像能力。

⑶ 小說遮天的大結局,葉凡成大帝了嗎

先是成天帝,,再是塵世仙,,最後破開了仙域

⑷ 當最後的愛淹沒在一瞬間,是否是註定的結尾

愛的時候用心愛。不愛了。就是不愛了。沒有什麼別的了。上次的結局就是結局了。

⑸ 小說遮天大結局是什麼

《遮天》大結局:葉凡、狠人大帝、無始大帝三位紅塵仙合在一起,開啟仙域大門。而段德也洞悉了仙域本源的秘密。

基本介紹:

《遮天》為辰東所撰的一部仙俠小說,首發起點中文網。


⑹ 盛夏晚晴天小說主要內容和大結局

內容介紹:

結婚三年,面對丈夫的冷漠,她從來都沒有顯示過軟弱,但當小三懷了他的孩子鬧上門,她第一次淚眼婆娑。
面對他鮮有的錯愕,她挺直脊樑倔犟的轉身!
背後他冷語嘲諷:夏晚晴,憑你市長千金的身份,多的是豪門巨富登門求親,何必束縛我?
離婚協議簽署的那一刻,她拾起驕傲,笑靨如初。
她說:莫凌天,如果愛你是一種錯,那麼這三年,便是我為自己的錯承擔的後果,以後,你再也沒有機會因為這份愛而傷害我!
離婚後,一個月。
本城喬氏大公子,歸國海派富二代,那個驚鴻一瞥,在她最狼狽時遇到的男人,登門拜訪來提親。
他說:嫁給我,不僅父母安心,還可以打擊那個傷害你的男人!
他說:嫁給我,保證這輩子不會背叛你,因為我愛的那個女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面對這個風度翩翩,笑意融融,卻深不可測的男人,她還有理智。
她問:既非為愛,必有所圖,娶我要什麼條件?
答案簡單而無情:很簡單,你是市長千金!
呵,果不其然,憑她的身份,想嫁個不錯的男人,易如反掌,若非為愛,婚姻又能持續多久,但若是為愛,還不是鎩羽而歸?
所以,她定定的望著眼前的男人,這一次選擇了沒有愛情的婚姻!

愛是一種牽引 結局篇
「Jioce,隨著星途萬丈,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的人生大事,聽說您好像對自己的另一半沒有任何想法?」
再過年就三十歲了,明星恨嫁的年齡,女人恨嫁的年齡。
眀嬌作出來一個思考的模樣,足足快一分鍾不說話,那主持人有些尷尬時,卻聽得眀嬌道:
「我剛剛考慮我的人生大事!」
台下一片嘩然大笑,更是喜歡她的詼諧,而那主持人也跟著哭笑不得的同時,已經聽到眀嬌很鄭重的道: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今年我准備嫁給他!」
整個台下再一次暴動了起來,主持人也跟著激動了,但是面對著無數疑惑,喬眀嬌的答案是:
「如果有一天我淡出了娛樂圈,請大家不要難過,因為我和我最愛的人在一起!」
台下的粉絲,一片感動,紛紛為眀嬌送上了祝福。
眀嬌轉身回到了化妝間的時候,便看到了Leo臉色怪異的站在了一邊,手裡還握著手機,一臉的欲言又止。
天塌了,地陷了,而愛人還在,那麼即使是世界末日又如何!

但天還在,地還在,而愛人已經不在,即使全世界的歡呼,你依然感覺到這世界寂靜可怕,孤單無常,悲喜如夢。
「肯定是騙人的!」
眀嬌的聲音平靜的讓Leo有些難以置信,害的Leo想要澄清都沒有了那份勇氣。
不可能,聶輕鴻怎麼可能出事呢,那麼多年,出了那麼多任務,就像是天空如同銀色鯤鵬的飛機一樣,哪裡有那麼多的空難,哪裡有那麼多的無常,任何的亡命之徒,在他面前都是紙老虎而已,聶輕鴻執行任務多年,那整整一盒子的獎章被她墊在了枕頭下,屢立奇功,備受敬仰,怎麼可能會出事。 就像是他們認識的一樣,過去的一年多,哪一次他不是平安歸來的!
所以說不可能,眀嬌一臉平靜的說完,繼續著手裡的事情,一邊卸妝,一邊看著自己的手機,這個時候聶輕鴻是不會給自己發簡訊的,怕他心亂,她一再的聲明,執行任務時,不許想他,如果想,也是她想他。
這樣的要求,讓他將她抱的緊緊的,快要把胸都給壓平了,那樣的感情於無聲處,早已如同多年的瓊漿玉液,香醇濃郁,千年不朽。
拿下了頭上繁重的頭飾,然後把散落的頭發撥弄了一下,最後准備換衣服時,看了一眼表情怪怪的Leo道:
「我換衣服,你還在這里站著干什麼,不怕長針眼啊!」
眀嬌中氣十足的質問,讓Leo一臉訕訕,可是卻退卻不得,只見他握緊了手機轉身離開的時候,眼底里已經多了一層水汽,有人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但是此刻,Leo並沒有傷心事,卻是鼻子都透不過氣來了,當他看著喬眀嬌那如同往常一樣的動作,表情和神態時,連他自己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但是剛剛掛斷的電話,怎麼可能是錯呢!
聶輕鴻率第三特種兵大隊隊員執行任務,遭遇惡劣的自然天氣,地表震動,山體滑坡,飛機迷失了方向,在原始森林裡需要被迫降落,聶輕鴻把自己的降落傘給了人質,成為最後一個和飛機一起墜落的人!
經過三天三夜的搜查,找到了飛機殘骸的同時,也找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身形高大,手腳已經炸飛,讓人不忍多看一眼。
目前已經將屍體,運回了八寶山!
聶夫人當場哭暈了過去,而靖嬡和聶小嚴,以及晚晴和喬津帆聽到這個消息時,全都愣住了。
只有喬眀嬌一個,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完全把Leo的話當作了一場笑話一般,繼續著她自己的事情。
「Jioce,准備好了嗎?還有最後一支曲子!」
那邊的現場策劃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連忙趕過來催眀嬌,Leo正准備阻止,卻聽得眀嬌聲音明亮的回應道:
「來了,就好!」
別上麥克風,一身絕對艷光四射的美麗,完全沒有任何事情的人一樣,居然面帶微笑的出去了。
Leo伸出去的手,還想阻止,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眀嬌上了前台。
遠處的鍾聲回盪在雨里
我們在屋檐低下牽著手
幻想教堂里的那場婚禮
是為祝福我倆而舉行
一路泥濘走到了美景
習慣在彼此眼中找勇氣
累到無力總會想吻你
才能忘了情路艱辛
你我約定難過的往事不許提
也答永遠都不讓對方擔心
要做快樂的自己照顧自己
就算某天一個人孤寂
你我約定一爭吵很快要喊停
也說好沒有秘密彼此很透明
我會好好地愛你傻傻愛你
不去計較公平不公平
從來沒有想到一首曲子,會這么適合自己,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一天,歌聲未盡,人已經滄桑千年,從來沒有想到會唱到淚流滿面!
起初,眀嬌的聲音,清新透徹,下面的歌迷跟著輕輕附和,所有唱著的人或許不會明白,當面臨生死離別之時,再唱這首歌是什麼感覺。
累到無力總會想吻你
才能忘了情路艱辛
你我約定難過的往事不許提
也答永遠都不讓對方擔心
唱到此處,眀嬌突然間一口氣沒有提上來,等到有人發現她哭的時候,場下一片寂靜,那一刻世界都安靜了,只剩下眀嬌的哭泣聲,通過印象無限的放大,放大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裡。
聶輕鴻怎會有事呢,聶輕鴻不會有事的!
這個念頭就像是瘋長了整個牆壁的爬山虎,要淹沒整個黃昏落日下的孤獨。
如果聶輕鴻走了,那麼喬眀嬌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是什麼呢?
不,他不會捨得她的。
「Jioce?」
當眀嬌暈倒在了舞台的背後,如同一縷要被晚風吹走的輕紗時,Leo跟著淚流滿面了。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誰說的清呢,愛情,到了極致的幸福時,原來也可以這么悲涼而傷感。
「我沒事!」
我沒事,我不可以哭,眀嬌是這么告訴自己的,因為她哭了,聶輕鴻會心疼,因為她有事,聶輕鴻會擔心,她難過了,聶輕鴻會難過!
所以,喬眀嬌不可以哭,因為在遠處他一直在守候著她,等著她回去。
但是她沒有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眀嬌!」
聶輕鴻的聲音響起時,眀嬌露出來一抹燦爛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不會捨得離開我!」
眀嬌的笑容和話語,讓走進來的喬津帆頓時渾身一緊,原本跟著喬津帆進來的晚晴,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扭頭就看見

殯儀館,一片肅穆,不管是聶家,還是靖家,都足以讓這場葬禮變得更加嚴肅而隆重,更何況還有那麼一隊如同是兄弟似的戰友。
吳強和黃三低著頭,眼睛早已腫了,從聶輕鴻那天出事到現在,兩個人就沒怎麼吃過東西,沒怎麼合過眼,一個隊里的人,他們兩個哭的最凶,平時雖然聶輕鴻對他們最嚴格,但是哪一次的任務不是隊長把最危險的環節處理掉了,有兩次吳強險些喪命,都是聶輕鴻幫助他轉危為安,由驚險變成了戰功,由不懂變成了精銳,如果不是聶輕鴻的指導,聶輕鴻的幫助,或許他吳強一直都是空有小聰明。
每一次的任務都是聶輕鴻主持著全局,再危險,再困難的任務,只要有隊長在身邊,就可以無往不利。 儼然,聶輕鴻已經成了他們的精神支柱。
可是這根支柱倒了,他們才知道自己的心中,有多麼的敬重著隊長。
除了他們,其他的隊友,也個個默不作聲,個個憔悴了許多。
還有兩名被救下來的人質,庄嚴而認真的在靈堂面前,磕下了幾個頭!
晚晴的手由喬津帆牽著,眼睛早已腫了,這不是因為聶輕鴻而哭泣,而是為眀嬌而哭泣。
喬津帆的手抓緊了妻子,想給她一個安慰,卻是徒勞無功,包括他自己都覺得心痛不已,更何況晚晴呢。
那邊聶夫人昏過去了好幾次,而聶司令一臉蒼白,聶小嚴眼睛腫的,靖嬡頭低著也不忍看那張肅穆英俊的臉,在相框中凝聚成永恆腦。 而這場隆重的喪禮中,沒有眀嬌的影子。
「喬先生,Jioce不見了!」
當喬津帆和晚晴帶著沉重的心情,匯報著這個消息時,夫妻二人臉上都是一震。
聶輕鴻的喪禮沒有讓她去,是怕她受到了刺激,現在突然間不見了是什麼意思,以喬津帆的認知,眀嬌的狀態,明顯很不好,根本還有些神志不清呢。
「她說她去找聶輕鴻了!」
Leo拿過來一個卡片,上面有眀嬌的笑臉,後面寫著一排字:大哥,我知道輕鴻在哪裡,我把他找回來軼。 如果這輩子找不回來,那就找到下輩子!
這種信念,在眀嬌的心目中,如同是瘋長了的野火,一發不可收拾,當她聽在沒有完全睡著時,不經意的聽到了喬津帆和晚晴說到聶輕鴻的喪禮時,眀嬌其實已經知道了,已經明白了一個事實。
可是她不相信,不相信聶輕鴻就這么離開了自己。
所以在聶輕鴻喪禮的當晚,喬眀嬌隻身去了那個事發的地方,當地的天氣和自然環境依然惡劣,而喬津帆緊緊的跟過去時,眀嬌早已消失於森林中。
那一次馬來叢林,眀嬌還記得呢,所以聶輕鴻一定也是那樣等著她的,她只要早到一步,她只要堅持,他肯定會等著她的。 她相信總會在世界的一個角落裡,驀然回首的時候看到他,發現他。
所以當山坳里那塌陷的地方險些把她捲入了順流而下的泥水中時,她完全沒有感覺到畏懼,她只知道找,找到聶輕鴻為止,用自己所有的力氣找到他,用自己所有的時間找到他。
唇角乾裂,已經幾天幾夜好好睡過覺的她似乎感覺不到疲憊,只知道找他,醒來就要找他。
當一隻黑熊出現在了她的上方,嗅著她的氣息時,她居然感覺不到半份的恐懼,或者說她的眼底里根本沒有看到黑熊的影子,就像是一個失去了魂魄的碎布娃娃,沒有聶輕鴻的世界,喬眀嬌的生命之花,將會枯萎。
當幾名投機倒把的獵象人在原始森林裡沒有獵到野象而發現了一個奄奄一息的女人時,他們帶著最後一絲人性的憐憫把她救了出去。
當地人說話,眀嬌聽不懂的,她只知道當她醒來時,一個一身黝黑,穿著少數民族家居服裝的中年女人,正在推搡著一個精瘦矮小的男人,咿咿呀呀的叫罵著,似乎眼看就要廝打起來一樣。
而那個精瘦矮小的男人一邊被推走的同時,目光里露出來一種貪婪而野性的光芒,眀嬌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所以在那個女人推走男人的時候,她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爬下竹床的時候,撿起了一邊的竹管,撐著自己的身子離開。 聶輕鴻在哪裡,眀嬌的世界一片灰暗晦澀,她要找到他,一刻也不能停息,因為一旦停息就會心痛,就會絕望到不能呼吸。
所以,聶輕鴻,如果你真的走了,帶走我吧!
眀嬌蹣跚著從山腳的一條小道上往下走時,後面傳來了聽不懂的叫聲,那聲音帶著憤怒和著急,眀嬌轉臉看到了那個精瘦矮小的男人追過來時,不過一切的往前跑去。
當時已經筋疲力盡的她哪裡能夠和一個壯年男人的體力相比。
所以很快眀嬌的胳臂被抓住了,那男人嘰哩哇啦說的什麼她聽不懂,但是她看得懂他的意思,他的意想,就在他彎腰就准備把眀嬌抱走時,眀嬌用盡了力氣,將竹管砸了過去。
鮮血順著那個男人的額頭流了出來,那男人一愣,更是兇狠的野獸一般向眀嬌撲了過來。
「聶輕鴻,救我!」
眀嬌知道自己的體力完全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這一刻的恐懼,在絕望之上,就在她如此喊了一聲之後,草叢里正准備離開的高大身形,猝然止住了腳步,不可置信的看著被一個傣族男人給抓住的女人,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
一向冷然無波的眸子里,卷來一場暴風雨,整個人身上都散發出來凜然的氣息。
PS:下章預告,眀嬌回去,直接買了個戒指把聶輕鴻給套住了!

走了出去!

就在眀嬌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都無力的抗拒著厄運的降臨時,本能的喊了一聲聶輕鴻的名字,或許是冥冥之中的註定,眀嬌看著眼前的矮個子男人,突然間就像是停了電的機器一樣猝然兩眼一瞪,有些猙獰的看著自己時,然後緩緩倒下。
眀嬌看到一個雖然穿著少數民族服裝,因為身形太過高大,而渾身緊綳綳的,臉上掛著一塊觸目驚心的傷疤的聶輕鴻時,既沒有尖叫,也沒有哭泣,而是有些難以置信的伸出來自己的小手摸了摸,從心跳,到鼻子,嘴巴,眉毛,眼睛,就像是一個忠誠的信徒一樣仰視著神祗時,抿了抿唇,卻是無聲的笑了出來後,輕輕的靠近,抱住,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時,聲音帶著平靜如常的聲音道: 「我就知道你沒事!」
但聶輕鴻卻是沒有反應了一樣,剛剛毫不遲疑的將矮個子男人打暈的犀利,早已不見,任由眀嬌擁抱著時,他的臉上如同雕塑,直到眀嬌懷疑自己真的是幻覺抬頭時,已經見到了聶輕鴻一張嚴肅冷酷的臉。
「誰讓你來這里的!」
他近乎是平靜的說出來一句話後,手上已經將眀嬌緊緊的扣在了懷里,心跳的聲音如此有力,可是她渾身狼狽的樣子,就像是隨時失去了呼吸的碎布娃娃,脆弱的蒼白的令人心疼。
但是眀嬌卻乖乖的抱著她,任由他冷酷嚴厲,只要他還在,打她罵她都可以,只要他還在,即便她死去了都無所謂。 但是聶輕鴻又怎麼捨得喬眀嬌有一份的委屈和痛苦軼。
沒有大喜大悲的喧嘩,沒有過份激動的表現,就像是,我在這里,被你找到了一樣簡單,其中的艱辛,其中的心疼,她不說,他早已明白。
聶輕鴻的臉極度的綳緊著,因為心痛而綳緊,因為心疼而綳緊,連臉上的傷口又皸裂了都不知道。
當臉上掛著巨大傷疤,身形高大的『傣族』男子,背著他的女人,出現在邊防小鎮上時,聶輕鴻直接在一個路人的手裡拿過來了手機,撥打了北京的電話號碼,那正准備驚呼的路人,在看到了兩個人的樣子時,愣愣的手機都不敢要了就准備跑掉,卻是剛跑兩步,被手機給砸到後腦勺,疼的他媽呀一聲跑的更快。 實在是因為那個高大的男人,臉上結痂的傷疤,充滿血絲的雙眼,如同原始人類一般的詭異裝扮,還有他背著的已經無聲無息似的女人,畫面太過驚悚。
所以,當當地部門接到了電話,第一時間趕到了目的地時,也有些不敢相信,那個沒有通信,甚至已經無法正常抵達的森林深處,走出來這樣兩個人。
他背著她,不假任何人之手,直到注射了營養液緩緩睜開了眼睛時,他才猝然閉上了眼睛,這一睡就是三天兩夜。
吳強和黃三看著面容略顯猙獰,似乎要長睡不起的隊長,又看了看一邊帶著笑容握住聶輕鴻的手的喬眀嬌,眼底里卻有些潮濕。
「嫂子真的把隊長找回來了!」
是啊,當所有人把那個剛巧被飛機砸死的獵象人當作是聶輕鴻時,當那個面目全非的身形,旁邊還有著聶輕鴻破爛的制服落在一旁,而造成了一個聶輕鴻已死的假象時,所有人都認為聶輕鴻罹難了。
但只有一個人不信,不是不信,而是根本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喬眀嬌是直接不接受這個事實,這才是讓人辛酸而心疼的地方,包括聶夫人以及聶家上下,在得知了眀嬌就那麼去尋找聶輕鴻時,無不動容。 那是怎樣的愛,才會有這樣不顧一切的沖動,才會執著的認為他還在呢。
還好,上天這個玩笑,夠大,夠險,可是卻讓所有的人哭了,又笑了,笑了,繼而又哭了。
哪怕是曾經執著於聶輕鴻的蘇若慈,知道了這件事情後,也臉上露出來訕訕的神色來,她自認為自己所謂的愛,達不到這一步。
當聶輕鴻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黃三那張驚喜的臉時,冷峻的臉上剎那間的恢復了嚴肅與冷酷,猶如一個僵屍似的嚇人,黃三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說話,而是盯著聶輕鴻的沒一個表情,臉上露出來的無辜。
聶輕鴻的視線,果然在環視了一周沒有看到眀嬌時,猝然間變得緊張起來,一下子坐起來的他,顯然頭還有些暈。
「她呢?」
聶輕鴻的聲音干啞到了極致。
「誰呢?」
黃三聲音有些顫抖,迎上聶輕鴻那突然間殺人似的眼神,有種想往角落裡躲的沖動。
「眀嬌呢?」
果然隊長的臉色烏黑烏黑的難堪,黃三轉身就像走時,被隊長猛的拉了回來,那力道儼然把他當成了歹徒一般,因為勒的過緊,黃三呼吸苦難的咳嗽了起來。
「隊長饒命,咳咳,隊長你~要滅口么?」
隨著聶輕鴻手上力道的降低,黃三終於喘口氣說了一句話,憋的整張臉通紅,天哪,要命,想看隊長最新蘇醒後的反應,真不是一件讓人期待的事情。 「說話!」
聶輕鴻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種詭異的氣氛,以他對眀嬌的了解,怎麼會不出現在這里,怎麼會在他醒來的時候不出現呢。
一種骨子裡的驚悚讓他失去了判斷力,而沒有注意到黃三那臉上淡淡的促狹。
「嫂子好像是在這個地方,五點之前你最好找到她,否則~」
黃三的否則還沒有說出口聶輕鴻的手指已經抽出了那紙片奪門而出。
外面喧囂的世界,都在沒有看到眀嬌時,變得安靜,他的意識高度綳緊中,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如同無聲電影里的一草一木,那種感覺,很驚悚。 聶輕鴻在下樓時,發現了自己連車鑰匙都沒有帶時,已經沒有時間返回,天外的斜陽,一點點落下,現在是四點鍾方向多一點,聶輕鴻的臉上肅穆的可怕,當一輛計程車被這個不要命的男人給攔住時,那司機被毫不客氣的給扯了出來。
「喂,喂,你干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你搶劫啊,我告你,啊~」計程車司機還沒有來得及搞明白狀況,已經被車子甩到了後面,站在了喧囂的街道上欲哭無淚,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京城的路況一度變得讓人驚悚。
「來自40856朋友的最新狀況,他的計程車在馬路上突然間被可疑男子搶劫,目前正在朝東直門方向開去~」 「40856超車,闖了紅綠燈~」
一度,京城的司機們高度緊張起來,唯恐突然間冒出來一個巨型恐怖分子劫持了自己的車。
聶輕鴻嫻熟的駕駛技術仍舊不能彌補他太過著急我造成的闖紅燈,超車帶來的不良效果,這個時候的他或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平時完全靠理智生存的人,此時已經放棄了理智。
當前面有交警封住了路口,試圖攔截這輛『憤怒的TAXI』時,他卻是雙眼一眯,用一種傲視生死的態度,毫不減速的開了過去,被嚇的紛紛讓開的交警,立刻匯報情況。
直到那些掛著警示燈的警車追到了京城的民政局門口時,有些摸不清頭腦起來,打開車門的男人,顯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到達的地方有什麼異常,而是第一時間尋找喬眀嬌的身形。
「喂,不會是要劫持民政局的人吧?」
「不像打劫的啊?」
警車里兩位警察下來後,越發的覺得情況不對勁了。
越跟蹤越覺得異常,當然聶輕鴻也發現了,因為當他看到了端坐在那裡,只留給自己一個背影的女人,根本沒有任何狀況時,聶輕鴻的理智才悄然蘇醒了過來。
眀嬌轉臉時,看到了兩名嚴肅的警察跟隨在聶輕鴻的身後時,還沒有明白怎麼個情況,就見兩個警察掏出來手銬就要往聶輕鴻的手臂上套去。
而聶輕鴻在發現了眀嬌安然無事之後,那顆心緩緩放下來後,冷酷的臉還沒有完全放鬆時,那伸手想抓住他的警察悲劇的被一個過肩摔,嘭的一聲摔倒在地上,另外一個見狀,馬上就要行動時,卻發現對手的擒拿格鬥是大神級的。
「啊~」
那警察疼的叫出來聲時,眀嬌已經站了起來,看著聶輕鴻那嚴肅的樣子還沒有鬆弛下來時,終於笑了出來,可是眼淚卻流了出來,明明很讓人想笑的情景,可是她卻哭了。
「你沒事!」
在確定了眀嬌確實沒事時,聶輕鴻渾身的神經才鬆弛了下來,看著面前被自己抓的直叫喚的警察,才意識到了自己之前都做了什麼。
當另外一名警察爬起來時,才發現剛剛冷酷如同修羅似的男人,卻是一把抱住了面前的大美女,另外一名警察好不容易掙脫了手臂正准備出擊時,卻聽得那美女道:
「兩位帥哥,有什麼事情,等我們領了結婚證再說好嗎,快下班了!」
眀嬌看著聶輕鴻那張冷颼颼的臉,沉默不語間,並沒有責備她的意思,彷彿只要她在身邊,在懷中就好,粗糙的手指,撫摸到她的臉頰上,原本沒有了生氣的小臉,早已笑靨如花,那一刻心跳停止的感覺,他沒有說,可是他的表現後來常常被隊友們取笑,當然隊友們每每取笑隊長大人平生最瘋狂的那一次,都忍不住悵然若失,因為隊長高升了,再也不做他們的隊長了。
當然,眀嬌在知道自己大膽的創舉引來的後果時,也忍俊不禁的同時,看了一眼冷峻如山的男人,發現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什麼脫軌似的。
身份證,戶口本一應俱全,當她開口說:
「聶輕鴻,我要結婚!」
他什麼都沒有說,直接接過了戶口本,就向那邊的辦公室走了過去,只是在拍照片時,聶輕鴻的臉上略微一緊,有些遲疑,因為此刻他臉上還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我一刻都不願意等了!」
她眼底里認真,語氣卻是那麼嬌憨,表情像是一個執拗的孩子,觸動著他的每一根神經,一刻都不願意等了,她要作為他的另一半,刻在生命的里程碑上,這輩子與他相偎相依。
美與丑,早已不重要。
民政局的兩位,包括拍攝的小夥子,都有些動容,早就收到了聶夫人給局長的信兒,就等著聶輕鴻過來領證了,現在看著他嚴肅的臉,手中牽著如花的女子,面對鏡頭時,聽著他們的故事後,此時也不由的感動了,哪怕剛剛之前,聶輕鴻馬路狂奔的事跡很鬧場,但沒有一個人覺得那是一場罪過。
「老公,你居然笑了!」
當眀嬌拿到了結婚證,看著照片上聶輕鴻的表情時,難以置信,一向冷酷的聶輕鴻,那一刻眼底里是笑著的。
「走了!」
聶輕鴻大手收走了眀嬌手中的相關證件,不給她繼續欣賞的機會,才轉身,就發現了外面早已站了好多人,而且都是熟人。
「怎麼樣,辦好了嗎?」
最著急的是聶小嚴了,他覺得這個結婚方法蠻創意的,比他當時還要刺激的多,但是當他兩眼冒光的尋找著答案時,聶輕鴻卻是牽著眀嬌得手,跟著兩名警察走了過去,而聶司令這邊得了信,趕緊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打了出去。
還好,眀嬌跟著聶輕鴻坐上了警車,只走了一半,便被送了回來!
聶輕鴻與眀嬌的婚禮,是在領了結婚證之後的第三天舉辦的,喬,聶兩家緊鑼密鼓,恨不得舉辦一個世紀婚禮時,眀嬌和聶輕鴻卻選擇在部隊里,舉行一個儀式就罷了。
「隊長,恭喜你,嫂子,百年好合,敬禮!」
當向來調皮搗蛋的吳強,第一個用一種嚴肅而認真的語氣向眀嬌和聶輕鴻敬禮時,眀嬌臉上帶著笑,手上緊緊的扣著聶輕鴻的大手時,眼底里卻是滿滿的淚水。
「謝謝!」
眀嬌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婚禮,如此簡單,如此的滿足,如此的永生難忘。
聶輕鴻答應離開這個崗位的時候,聶夫人看了一眼靖嬡,靖嬡則是無所謂的轉移了視線,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還有一份說不出來的羨慕,和妒忌,或許她和媽媽都不曾擁有最愛,可是她們都是清醒的女人,執著之外,沒有那麼的狼狽不堪罷了。
這一年,眀嬌息影了,因為她很不幸的在結婚第一天就中獎了,又不幸的在懷孕第一天反應很明顯,害的整個劇組都一片動盪。「誒?喬眀嬌未婚先孕了?」.
當這個消息在娛樂圈傳出來時,人們看到了一輛軍用吉普車停在了外面,一個威儀的男人,如同天外來客一樣,抱起了臉色蒼白的喬眀嬌就走。
「誒~先生,你是她什麼人啊~」
聶輕鴻的臉上頓時有些黑,婚結的太低調了,再加上刻意保護了眀嬌的**,害的老婆被人冠上了未婚先孕的名聲,還真是始料不及。
「需要拿結婚證給你們看嗎?」
聶輕鴻這話一出來,導演都跟著搖頭了,哪兒用啊,人家肩頭上那杠那星,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那能是說謊話的人嗎?再看著他旁邊跟著的兵,腰上誇得槍匣,這絕對不是劇本啊!
「怎麼吐這么嚴重?」
聶輕鴻的聲音有些嚴厲,眀嬌也不管他的那一身拉風的將軍服裝多麼挺,直接靠在他結實的懷里,懶的說話。
「老公,不是說好了要先過二人世界的么,這小子怎麼自己就跑出來了!」
眀嬌快到家的時候,還有些沒有多少力氣,眉心蹙著,郁悶的不得了,明明做了措施的,還是懷孕了,還是結婚第一天就中獎了。 「事實證明,杜蕾斯沒有大哥威猛啊!啊啊啊,老婆你干什麼,別擰耳朵!」
當聶小嚴得知眀嬌懷孕後,忍不住調侃時,被靖嬡扯著耳朵就拉走了。
後面還跟著一個小尾巴,不恥下問的追著夫妻二人。
「爸爸,杜蕾斯是什麼東西?」
聶夫人剛端了一碗雞湯出來時,就聽到孫女兒這么驚悚的一句,險些把湯碗給扔了。
而眀嬌直接回到卧室,打開抽屜,把那整齊的還沒有用掉的杜蕾斯給扔掉了。
「偽劣產品嘛!」 杜蕾斯躺在垃圾桶里,無辜的,無聲的,抗議著!

⑺ 我的朋友很少小說完結沒有。。那麼最後結局是什麼

理論上算未完結,但是作者稱不想再寫了,動畫版也是草草了事,所以啊…友少應該是爛尾了

⑻ 介紹幾本虐人的言情小說,結局是好的

《狂戀邪龍》(虐身又虐心,女主倔強,男主想要征服女主的,是古代的)
《黑幫淑女》(和上面的一本差不多)

《搶來的新娘》(剛開始有一點點,只是虐的沒有讓人痛徹心肺那種感覺,不過很好看,推薦你看一下,保證你喜歡看。。)

《幽蘭》(男主以為女主背叛了他,折磨女主很慘,讓她做苦力,補充以下:男主是一個族的首領,女主是千金小姐。。而女主卻一直認為有什麼誤會,不管男主怎麼樣對她,都一直深深愛著男主,最後男主還差點弄死了女主。。反正超級悲傷的,哭了,眼淚狂飆啊)

《非常情愫》(男主讓人忍不住要揍他,也是虐身又虐心的,女主很可憐,懷了男主的孩子男主還要她打掉,哭了。。不過女主一直很堅強,到最後女主失憶了,變成另外一個人出現在男主面前……)

⑼ 如果沒有遇見你 晴空藍兮 結局是在一起的嗎

親,可以告訴郵箱發給你全文。結局章我貼上來了,望採納,謝謝。
如同一隻不能動彈的布偶,秦歡只能任憑擺布,隨著那股巨大的力道落入水中。在她身體倒向湖面的同時,她看到顧非宸也動了。可是緊接著下一秒,冰冷的湖水就已經鋪天蓋地,將她徹底包裹淹沒。
……
湖底很深很黑,她一路沉下去,就像那無數個夜晚的同一個夢境一樣,她奮力睜開眼睛,恍惚中看見頭頂慘白的光。那樣模糊的一團,那樣遙不可及。
而這一次,她連伸手出去的力氣都沒有,就這樣迅速地沉了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彷彿只有幾秒鍾,又彷彿是整整一個世紀,落水前殘留在胸腔里的那口氣息終於消耗殆盡。她很快覺得頭腦發漲,眼前模糊,胸口更是像要裂開來,痛楚難當。
隨著一串氣泡從鼻端逸出,立刻就有水沖進來,冰冷的水,沿著鼻腔一直沖進腦子里。其實只有極短的一瞬,那種難以言語的痛楚只持續了一瞬間就不見了。
她很快就喪失了知覺,可是眼睛還睜著,似乎還能看見東西。湖面上,那彷彿十分遙遠的地方,那團模糊的白光依舊朦朦朧朧地晃動著。
電光火石間,她好像突然憶起了什麼,又好像腦子已經糊成一片了,什麼意識都沒有了。只是在最後,有個影子從水面自上而下,破開那團白光迅速逼近,牢牢地拉住了她的手臂……
她終於閉上眼睛,因為已經分不清楚這是現實還是死前的幻覺。
冷得徹骨的湖水包裹著她,終於吞沒了最後一絲感覺。
秦歡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只是腦袋撕裂般的痛,胸口也是撕裂般的痛,那樣的窒息彷彿真能將人活活悶死過去。直到最後醒過來,睜開眼睛便看見一片白花花的燈光。
醒來之後反倒不覺得痛了,只是渾身酸軟,沒有力氣似的,才知道剛才那些都只是夢里的幻覺。
身邊有人小聲說話,她轉了轉頭,想要開口,可發現嗓子似乎被嗆得啞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但旁人立刻察覺到她醒了,很快圍上來。有人掰開她的眼皮,用手電筒照她的瞳孔,有人在測心跳和血壓。末了,她聽見醫生問:「聽得清我在說什麼嗎?」
她點點頭。
醫生又轉身吩咐:「再送她去做個全身檢查。」
於是,她被推去做各種詳細檢查。一整套下來,回到病房裡,才看見趙阿姨。
趙阿姨沒忍住,眼淚一下子流下來,摸著她的臉絮絮叨叨:「怎麼會出這種事,萬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怎麼辦……」
她緊緊抿著嘴唇閉上眼睛,眼角也是酸的。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發出聲音:「顧非宸呢?」
她好像這時才想起他來,又好像一直都惦記著他一樣。因為沉在湖裡臨「死」之前,她看見的那個人影好像就是他。
可她不敢確定。
趙阿姨的眼淚流得更凶,倒把她驚了一下,急急坐起來。
「你快躺下。」趙阿姨連忙按住她,抹了抹眼淚才說:「他還沒醒呢。不過醫生說,已經沒危險了。你快躺好,等你自己恢復了,我再帶你去看他。」
也是直到一天後,秦歡才從眾人口中拼湊出整件事的經過來。
其實當晚顧非宸帶了人去,卻因為那裡地勢太開闊,其他人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遠遠地守著待命。
是顧非宸事先下的命令,無論如何,務必確保她平安。也是他親自跳進水裡將她救起來,他帶著傷,水裡又那樣冷,回來之後便哮喘發作,送入醫院急救。
當天半夜,顧非宸終於醒過來。
床頭亮著一盞夜燈,瑩白的光芒幽幽照在床邊,那裡伏著一個女人,背脊有些單薄,烏黑的頭發隨意披在肩後。
其實已經過了探視的時間,他不知道她為什麼還能留在這里。況且,她自己身上也穿著病號服,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居然說動了醫生和護士。
他本就是半卧著,而她此刻就伏在他的腿邊。病房裡恆溫恆濕,倒不會冷,但他還是皺了皺眉,伸手拔掉自己的氧氣罩。
凌晨兩點半。
秦歡睡得很熟。其實是累了,身體蘇醒過來,但是精神到底還是十分疲憊。受了這一場驚嚇,又幾乎被淹死,一時半刻怎麼也恢復不過來。所以,就連自己被抱起來放到床上,她都若無所覺。
這一覺直到天亮,居然還是被查房的醫生護士驚醒的。
睜開眼,便見無數道目光射過來。秦歡用了好長時間,才恍然記起這是誰的病房,而她居然光明正大地睡在病床上。
眾目睽睽之下,她先是有點尷尬,但很快就像是意識到什麼,迅速坐起來。
旁邊就是顧非宸,他半靠在床頭,淺色條紋的病號服將他的臉色襯得有些蒼白疲憊,但那雙眼睛卻深亮明秀,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她一怔,脫口而出:「你醒了!」
「嗯。」他似乎笑了笑,聲音微微低啞,「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這是醫院病房,周圍還有一大幫醫生和護士。可他就這么神態自若地說出這句話,好像這里就是他自己的家一樣。
果然,接下去大家都將她當做透明人看待。醫院派了最權威的專家來給顧非宸看診,後面還跟了一群白袍醫生,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顧氏集團涉獵廣泛,即使她從不關心生意的事,卻也知道顧氏在制葯行業里名聲顯赫。可是顧非宸似乎很不喜歡醫院,只住了一天便派人辦理出院手續。
趙阿姨仍不放心,與幾位專家商議之後,直接來找秦歡做說客。
秦歡只得去問顧非宸:「你確定自己能出院?」
其實她也只是鬼使神差,才會同意趙阿姨的請求。自從他醒來之後,她還沒有認真同他說過話。
「我沒事了。」顧非宸的精神看起來確實比平時差一些,但是呼吸平穩,只從床上抬眼看了看她,就問:「你呢?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
「那就好,稍後我再讓醫生給你檢查一遍。」
她無話可說,好像情勢突然被逆轉。
「你最好多休息,沒事別亂跑。」隔了一會兒,他又說。
她點點頭,若有所思地告訴他:「剛才陳澤如來過了……」
「嗯。」
「她告訴了我一些事。」她停了停,發現他正看著自己,聲音漸漸低下去,「其實是我自己想起來的。在水裡的那段時間,我突然想起了所有的事。陳澤如告訴我,我失憶過,是不是?」
顧非宸的眼神微微一動,看了她片刻,到底還是「嗯」了聲。
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她是真的失憶過,雖然那隻是一個小片段,卻解釋了為什麼她會對水有莫名的恐懼。
原來那天,汪敏來找她,請她陪自己去挑禮服。
她本不明就裡,結果汪敏笑嘻嘻地說:「非宸說要和我訂婚了。你是他的乾妹妹,又住在顧家,也算顧家的一分子了,不如你去陪我挑禮服吧。」
她在半路上停下來加油,避到超市裡給顧非宸撥了電話。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忍不住想要向他求證。她在電話里冷笑:「聽說你要訂婚了?那麼在此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和我解除婚約才對?」
「誰說我要訂婚?」他反問。
「當然是你的新未婚妻。難道不是嗎?」
他短暫的沉默了片刻,並沒有否認,只是問:「你們現在在哪兒?」
「去拜訪一位設計師,替汪敏量身定做訂婚穿的衣服。」她故意問,「你要親自來看看么,畢竟是你自己的訂婚禮。」
結果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問她要了地址。
這段對話,幾乎算是那段時間,她與他說得最多的一段話。掛掉電話之後,她才從超市裡買了兩瓶水出來,遞給汪敏一瓶,說:「顧非宸一會兒也要過來,讓我們等等他。」
「干嗎要等他。我們女人家做衣服,他湊什麼熱鬧!」汪敏嬌嗔似的表達了不滿,便又催促秦歡現在就走。
「可是顧非宸讓我們等他一起去啊。」
「哎呀,你聽我的啦,別理他。」
汪敏的語氣讓她不禁在心裡苦笑。他真的將她寵到這地步了嗎,以前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也從不會這樣。
她只好開車一路往郊區去。其實這個差使是一種折磨,看著汪敏試禮服,那比拿刀剮她還要難受。但她拒絕不了。汪敏說得對,她是顧非宸的乾妹妹,有什麼理由拒絕未來嫂子的這點要求?
一路上,她故意開得很慢,打算等顧非宸的車追上來,她就把汪敏扔回給顧非宸。
可是沒想到,居然就那樣出了事。
她神思恍惚,時不時地看一眼後視鏡,最後終於看見顧非宸的車,卻因為一時恍了神,沒能避開迎面轉彎而來的一輛小貨車。那條路本就又窄又彎,旁邊就是一個人工湖,車頭撞在貨車上,巨大的沖擊力令她握不住方向盤,車子因慣性被甩出去,翻落進湖裡。
等她被人救起,在醫院蘇醒過來之後,卻全然忘了一段可怕的經歷。
陳澤如說,那是她在被傷過後的自我保護能力,所以記憶被暫時封閉住。那之後,她只是莫名害怕下水,而顧家人從上到下絕口不提她掉進湖裡的事,就連汪敏最後的下落他們也編造了一個最合理的解釋,小心翼翼地避免她的記憶被喚醒。
所以,她以為自己只是出了一個小車禍,出院之後,顧非宸便不再允許她開車。
「當時是因為來不及救她嗎?」她低聲問。
「是。那天我沒帶司機,因為不想讓司機看見我們爭吵。」
「那麼,其實你們是真的打算訂婚了?」
「沒有。」他頓了頓,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是汪敏亂說的,她不知從哪裡聽說了我和你的關系,不敢在我面前鬧,所以大概是想去試探你。我從來沒有說過要和她訂婚,最初認識她的時候,我甚至並不知道她有男朋友。」
提到嚴悅民,秦歡的臉色不禁微微一僵。她從其他人那裡已經知道他的結局,這時連提都不願再提,只是目光定定地問:「嚴悅民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她彷彿猶豫了很久才說:「我媽媽真的是害死你母親的人?」
住在醫院的這幾天,她不是沒有事干。除了尋回失去的記憶片段之外,她還打聽顧家多年前發生的那件事。
整瓶的安眠葯,服下去是什麼感覺?或許那是最舒服的解脫,可她不敢想像,這一切都是自己的母親造成的。
那個事事要求完美的母親,那個嚴格要求她坐言起行的母親,那個看起來和父親恩愛和睦相敬如賓的母親……沒想到,卻因為一段婚外情,害得另一個女人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你是因為這樣才跟我分手的嗎?」她恍惚而慘然地笑了笑,「為什麼你們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她還穿著病號服,整個人看上去單薄伶仃,就這樣靜靜地站在病房的窗前。窗外是深秋的暖陽,淺金色的光線照在她的背後,黑發上籠著一片細細絨絨的金邊。
明明已經過了這么多年,可是這一刻的她看上去還像個小孩子,一如當年那樣,遙遙地站著,彷彿無限委屈無限悵然,只為問一句: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顧非宸緊閉著唇角,終於還是揭開被子下了床。
他走過去,在她前面站定。他比她高出許多,目光垂下來,能看見她纖長濃密的睫羽,也彷彿被籠著一層淺金色的邊,就如同一對金色的蝴蝶翅膀,在空中兀自輕輕顫動。
他看著她片刻,才淡淡地開口說:「知道我為什麼會救你嗎?」
「嗯?」她還有點恍惚,眼睛裡有淺亮的水光,只是下意識地微微仰起頭來看他。
「其實原本我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聲音很低,「跳下水救你兩次。每一次都是憑著直覺在做事,你應該清楚,我做事很少這樣沖動。可是這兩次,心裡明知道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卻還是連想都不想一下就這么下去了。」
她知道他說的是真話。他本性並非舍己為人的那類人,他甚至做任何事之前,早已養成了預先評估利弊的習慣。醫生那天說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像他這樣的身體和病症狀況,只要稍有差池,恐怕就救不回來了。
他是在用自己的命換她的命嗎?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竟然肯這樣做。
「什麼股份股權,什麼金錢利益,這些在我眼裡,或許真的比許多事情都重要,但我從來沒把它們拿來與你相提並論。」他低笑一聲,彷彿是在自嘲,「雖然我曾經確實以為,我不能失去這些東西,卻可以失去你。」
她微微驚愕地動了動嘴唇,他卻示意她先別出聲,只是繼續說道:「可是後來才發現,自己活了三十年,竟然也會有如此天真的想法。而更天真的是,我認為自己不能再愛你了,卻又用盡各種手段將你留在身邊,因為只要那樣,我就安心了。只要看到你時時刻刻出現在我眼前,哪怕我不再愛你,我也覺得安心。」
真的是這樣嗎?
她不禁怔忡地看著他。
這大概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對她說出這種話。
「是不是很可笑?」他突然伸手撫了撫她的發頂,就像以前戀愛時他常做的那樣。
過去她還不滿地抱怨過,怪他怎麼總將她當成小孩子。直到後來分了手,她才在某一日恍悟過來,原來這樣的動作包含著無盡的寵愛。
陽光融融照在臉上,她微微牽動嘴角:「不可笑。」
「我不希望你嫁給別人。哪怕是每天都在和我爭執吵鬧,我也寧願這樣過下去。哪怕你以為,我是為了得到某些利益才和你在一起,我也寧願維持這種關系。」
「這是為什麼?」她眨了眨眼睛問。
「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她笑了笑,陽光令她微微眯起眼角。
是因為愛嗎?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停留良久才又開口說:「顧非宸,我們錯過了很多東西。」
「嗯。」
「曾經一度,我們之間連信任的基礎都沒有了。」
「對。」
「我們還能重新建立新的感情嗎?」她停下來,靜靜地等他回答。
「不容易。」
「這確實是實話。」她笑了笑,卻聽見他反過來問:「但你願意試一試嗎?」
其實他仍是那副淺淡的語氣,波瀾不驚,可是眼神卻幽深明亮,彷彿要直直看進她的心裡去。
她沒回答他,想了想才說:「你今天有點反常,說了許多平時根本不會說的話。」
「所以呢?」
「我想知道為什麼?」
這個問題似乎終於難倒他了。她竟然有一種異樣的快感,在心裡悄悄升起。
他居然也會被難住,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這時候,外面響起敲門聲,一位小護士步伐輕快地走進來,通知說:「顧先生,您的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
「謝謝。」
「不客氣。出院前如有任何需要,請您隨時告訴我。」護士離開之前,重新將門關上。
顧非宸這才回過頭來,繼續剛才的話題:「你的問題,等我們回家後再談。」
「好吧。」她顯得無所謂,「來日方長。」
顧非宸出院的當天,秦歡也跟著一並辦理了手續。
她原本想回自己的公寓,可中途看到趙阿姨打電話叮囑廚房做事,終究還是改變了主意,跟著顧非宸一道回到別墅里。
這里有一大堆傭人可以差遣,食材葯材又都豐富,照應起來總歸會更方便。
顧非宸又在家裡休息了一個禮拜,秘書只在每天下午過來送一趟文件,然後再帶簽好的文件返回公司。
第七天的晚上,秦歡在樓下和趙阿姨聊完天,剛剛走進卧室,就看見床上半躺著一個人。
她倒沒怎麼吃驚,只是問:「聽說你明天要去上班?」
「嗯。」
「身體全好了嗎?」
「差不多。」
身材修長勻稱的男人只穿了件睡袍,胸口微敞著,露出結實的線條。在燈光的作用下,顯得極為誘惑。
她不禁定了定神,才走到床邊去:「你今晚要睡在這里?」
似乎相似的對話,在不久前也曾出現過,只不過如今場景調換,身份也調換了。
「不可以嗎?」顧非宸輕描淡寫地反問道。
他雙手交疊枕在腦後,姿態慵懶而閑適,彷彿真當這里是他的卧房。
「當然可以。」秦歡淡淡地應,「這里也是你家。你想睡哪裡都可以。」
「是我們的家。」
似乎沒想到他會糾正她,她倒愣了愣,才笑:「我都忘記了。」
「我會讓你記起來的。」他一把拉過她,讓她靠在自己懷里,忽然說,「那天醫院里的話題,我們有必要繼續探討一下。」
她有點困了,閉著眼睛,心不在焉地點頭:「你說。」
結果他真的靠近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男性氣息輕輕拂過耳畔,她本就怕癢,這一下倒把她給驚醒了。睡意漸消,她抬起頭,正對上那雙璀璨如星般的深邃眼眸。她疑心他是故意的,因為明知耳垂是她的敏感地帶。
她說:「你剛才講什麼,我沒聽清。」
「沒聽清就算了。」
「怎麼能算了。」她要求,「再說一遍。」
「不說了。」他翻了個身很自然便將她壓在身下。
她瞪著他:「再說一遍。」
他搖了搖頭,似笑非笑道:「我記得你以前不會這么不聽話的。」
「以前是以前。這都多少年過去了。」
「說得也對,那不如我們重新開始。」
他不再給她反駁的機會,事實上,連她說話的機會都一並給剝奪了。
他的吻細密深情,從她的額頭一路下來,吻過眼睫、鼻尖,最後到了唇邊。他微涼的手指已經撩開衣擺,到了她的腰側。她漸漸覺得呼吸紊亂,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卻還惦記著剛才那件事。
深濃夜色中,她眼波微灧,氣思柔軟,在黑暗裡低喃般地要求:「把那句話再說一遍……」
而他終於如了她的願,嘴唇貼近她的唇瓣,低聲說:「因為我愛你。」
——全文完——

閱讀全文

與淹沒小說結局相關的資料

熱點內容
小說排行榜完結現代小說 瀏覽:236
女扮男裝青春校園類小說排行榜 瀏覽:2
相愛相親小說賀梓凝免費 瀏覽:279
有金手指老爺爺幫助的玄幻小說 瀏覽:108
女主穿越男主可憐自卑的小說 瀏覽:443
小說秘密教學免費下載 瀏覽:915
2016v好看的小說 瀏覽:814
長眠不醒有聲小說 瀏覽:462
主人公莫小可的小說 瀏覽:903
東西大戰的都市小說 瀏覽:513
古代言情小說中毒的表現 瀏覽:110
你的聲音我的世界小說閱讀 瀏覽:144
范建最推理小說人物 瀏覽:515
什麼男男小說好看 瀏覽:225
女主倒追很撩的小說 瀏覽:327
古代穿越日常生活有聲小說 瀏覽:679
男變女都市污小說 瀏覽:470
盜墓封印txt小說全集下載 瀏覽:420
陸思齊雲清小說在線閱讀 瀏覽:998
女主捉妖救男主的古代小說 瀏覽:2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