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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小說撈陰人16章

發布時間:2021-08-15 04:05:41

❶ 我想找一篇小說...是1998年版初一讀本里的第一篇文章....

留個位置紀念下一樓的文章

❷ 撈陰人共計多少章

秦雲陳雪小說叫做《撈陰人》,作者:鬼君小小,提供秦雲陳雪小說全文在線閱讀,撈陰人小說講述:秦雲是一個即將要上大學的學生,可是因為自己的母親病危,只能先去尋找工作賺手續費,由於手續費巨大,因此只能走上了偏門,也就是進行抓鬼,挖屍的工作,第一次就遇到一具女屍,她說她叫陳雪,隨後還住到了他的家裡,也因此他的工作生涯於她的感情也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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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一部憂傷的童話]
兩小無猜的單純,情竇初開的羞澀,誤會的痛徹心扉,決裂的絕望與倔強,網上偶遇的敏感與忐忑,意外重逢後的亂,一切真實得似乎有自己的影子。
十四年的離別,竟對兩人的感情毫發無損,重逢後往事依然歷歷在目。時間非但沒有疏遠感情反而更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也許只要動情過,就註定了是一輩子的事,特別是人的第一次動情。
十四年的壓抑,十四年的思念,十四年的痛楚,在同學聚會的頃刻間轟然爆發。點滴的往事和回憶亂了她的心,那是一種不受理智控制的亂,那是一種欣喜而又痛苦的矛盾的亂。記憶的閘門一旦被打開,便一發不可收拾。記憶的琴弦就這樣被輕輕地撩動了,記得那一晚,徹夜未眠。愛過方知情重,醉過才知酒濃。丈夫善意的干預使他退出了,而她則又陷入了誤會的失落中。她總是扮演著被動而無辜的角色。當真相大白時,兩人已是陰陽相隔,於是誕生了一場陰陽兩界的特殊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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❺ 新婚密爰,小說,第152章

這一夜,池未煊的夢里,有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邁著肥肥的小短腿,在他身後追著喊:「爸爸,抱抱,爸爸,抱抱……」

然後,那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突然變成了蘇晴柔,她一臉「血淚」的坐在地上,伸手耍賴道:「抱抱,抱抱……」

池未煊一下子驚醒過來,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才現自己已經從她身體里退了出來。他覺得口渴,起身喝水,水喝了一半,他就聽到手機的蜂鳴聲,他順手拿了起來,是他給蘇晴柔用的手機,之前關機是因為沒電了,充上電又能開機了。

他點開手機,上面顯示有一條未讀簡訊,他點開一看,臉色頓時沉下來,他掃了一眼兀自睡得正香的蘇晴柔,眼底驟然點燃一抹怒火,他回頭看著手機,噼噼啪啪打了一串字了回去。

那端頓時銷聲匿跡了。

池未煊看著始終未再亮起的手機屏幕,冷冷的哼笑了一聲,將手機放回去,重新躺回床上,將她擁進懷里。

本想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到底意難平,張嘴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晴柔吃痛驚醒,如水的月光下,她看到池未煊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沖著她笑,她打了個寒噤,到嘴邊的話又溜了回去,咕噥道:「你肯定屬狗的。」

「你怎麼知道?」池未煊皮笑肉不笑道。

「果真屬狗的?難怪亂咬人……」晴柔嘀咕著又睡著了,獨留池未煊咬牙切齒,又在她脖子另一邊咬了一口,心底才算舒服了些,摟著她很快睡著了。

晴柔是很久很久以後才看到這兩條簡訊的,她簡直哭笑不得。

喬少桓:柔柔,失去你,我才明白,什麼是真愛。今天見到你,我後悔我曾經錯過了那麼美好的你,如果時光可以重來,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我愛你,桓!

池未煊:不好意思,我是池未煊。

晴柔能夠想像到池未煊當時這句話有多麼囂張,而喬少桓看到半夜回簡訊給他的是池未煊時,又會有多麼窘迫,以至於後來他看到她時,總是欲說還休的樣子。

當然,這是後話了。

晴柔什麼也不知道,睡得十分香甜,這一覺睡得大天亮,直到手機鈴聲響起,她才醒過來,一看是安小離打來的,她連忙接起來,「喂,小離。」

「我的祖宗,你還在睡覺?太陽都曬屁/股了。」安小離的聲音具有穿透力一般,從彼端傳了過來,她聽到蘇晴柔聲音里的慵懶,就著急。

「怎麼了?」晴柔腦子里轟隆隆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今夕是何夕。

安小離沒好氣道:「你還問我怎麼了,應聘的全都在托班外等著了,我沒有鑰匙,大家都問我誰是蘇老師,你快點過來救命啊。」

晴柔一下子清醒過來,抬腕看錶,已經十點了,她連忙掛了電話,手忙腳亂的穿衣服,越是著急越是一團亂,刷了牙時忘記擠牙膏,洗臉時忘記接水,穿鞋子更是忘記穿襪子。

池未煊推開門,就見她在一團亂中蹦來蹦去,他從她手裡接過牙刷,幫她擠好牙膏,遞給她,又把盆子里接好熱水,擰了熱毛巾給她,後來她坐著穿鞋的時候,還幫她整理頭。

一早上兵荒馬亂,晴柔也忘記追究他昨晚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咬她。直到來到公司,看到托班外面排著長長的隊等著應聘的幼師門,她才鎮定了些,沖大家尷尬的笑了笑,「對不起,早上起晚了,耽誤你們的寶貴時間,招聘會馬上就開始,小離,跟我進來准備一下。」

晴柔開門進去,安小離跟在她身後進去了,看她一臉春/情盪漾,她取笑道:「晴柔,你們晚上有多激烈啊,你居然爬不起來床。」

晴柔臉一紅,「別胡說八道,我就是睡過頭了。」

「是嗎?你去照照鏡子看看你脖子上有多少曖昧的咬痕?想不到池未煊看著正兒八經的,原來是悶/騷型的男人。」安小離扒著她的衣領,曖昧的沖她眨眼睛。

晴柔簡直無地自容,「去你的,連我也取笑,快點啦,人家都在外面等著應聘呢。」

安小離不再取笑她,幫著她將桌子抬到一側,又搬了幾張椅子過來,擺好後,安小離將收來的簡歷遞給她,然後開始招聘。

先進來的女孩是師范大學幼師專業,已經從事三年幼教工作,長得唇紅齒白,十分漂亮,而且一走進來,就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很有親和力。

晴柔對她的外形很滿意,女孩自我介紹時,聲音甜糯,讓人如春風拂面,很舒服,「張小姐,孩子頭上不小心磕了一個包,我們該怎麼做?」

「我不會讓孩子磕傷的,萬一生這種情況,我也會先幫他冷敷,然後再給他塗菜籽油。」張小姐回道。

「你之前從事的幼教,是以什麼為教育理念?」

「在游戲中讓人孩子養成良好的行為習慣與邏輯思維。」

晴柔又問了幾個問題,示意她可以出去了,等電話通知。又進來了幾個,晴柔問的依然是這些問題,有的回答得很不錯,有的一問三不知,晴柔都讓她們出去等消息。

最後一個女孩子姓於,長相普通,一雙眼睛卻特別有靈氣,她剛從師范大學畢業,沒有工作經驗,晴柔提了幾個問題,她的回答都讓她很滿意,她問了最後一個問題,「當幼師跟家長的觀點產生沖突時,你怎麼與家長溝通?」

於小姐想了想,答道:「我會找出問題的症結,從而用事實說服家長,希望家長能夠理解,我們這樣做,一切都是為了孩子。」

晴柔深深折服在她這句「一切都是為了孩子」下,她上幼師的第一課,導師就說了這句話,當時她特別震動,她的童年過得很艱辛,沒有現在這些孩子們這么幸福。或許是一種寄情,她選擇了當一名幼師,想給每一個孩子不一樣的童年。

「於小姐,恭喜你,年後你就可以來上班了,不過托班事雜,會很辛苦的。」晴柔站起來道。

於小姐也站了起來,與晴柔握了握手,笑得特別可愛,「我喜歡跟孩子們在一起,謝謝蘇園長肯錄取我。」

「叫我蘇晴柔就好,那年後期待你的加入。」晴柔回握了一下,她是今天第一個讓她不用多加考慮當場錄取的女孩,她希望她沒有看走眼。

「好,那我先走了。」於萌萌說完,跟安小離也握了握手,然後轉身離去了。

所有人都走光了,晴柔坐下來,翻著手裡的簡歷,問安小離,「你覺得她怎麼樣?」

「還不錯,只是她沒有工作經驗,會不會難以上手?」安小離擔憂道。

晴柔笑了笑,遞了一張簡歷給她,說:「沒有工作經驗的,思維才不會被局限,這位張小姐,你別看她信手拈來一堆的經驗之談,但是她對孩子沒有多少愛心。你知道嗎?托班不像幼兒園,這里每個職員都睜大眼睛看著,我們要是行差踏錯一步,就會被人詬病,這份工作,並不好玩。」

「那你還答應池未煊過來管理托班?」安小離也清楚其中利害。

「有什麼辦法呀,盛情難卻啊。」晴柔嘆息道,把安小離給逗樂了,戳了戳她的腦門,「得了吧,你,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聽李承昊說,海城幾乎沒有一家公司為員工辦托班,池未煊這樣做,是想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你想呀,你身邊前有喬少桓,後有宋清波虎視眈眈,他一不留神就讓人有了可趁之機,還不趕緊將你放在眼皮子底下,要被人撬走了,他後悔都來不及。」

「我哪有你說得那麼紅。」晴柔想了想,似乎還真是這樣,只是池未煊對她的感情,始終成謎,若真像安小離說得那麼緊張她,她倒是很開心。

「去,瞧你一副甜蜜蜜的樣子,真心刺激人。」

「不知道誰甜蜜蜜刺激人啊,你家李承昊不是也很離不開你嗎?我記得有一天我給你打電話,大白天的,唔唔……」晴柔說了一半,就被安小離氣急敗壞的捂住了嘴。

「我叫你胡說八道,你還是人類靈魂工程師呢,說這些也不怕以後教壞孩子。」

晴柔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說了什麼嗎?我什麼也沒說,是你想多了。」

安小離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窘迫感,她松開手,轉過頭去,「我懶得理你。」說完假裝看簡歷,真不理她了。

晴笑很不厚道的爆笑起來,安小離無地自容,撲過來跟她打鬧成一團。

時光如駒,轉瞬即逝。

歐式奢華的卧室里,大吊燈明亮刺眼,一場情事剛歇。

陳森捏了一把她如水蜜桃般的豐盈,「也不知道你給我下了什麼葯,我現在回去對我家那婆娘完全沒性/趣了,小潔,等競標結束後,我就搬來別墅跟你一起住,我真想跟你在床上做到死。」

喬夢潔猛地睜開眼睛,將他掀下去,「森哥,你要搬來跟我一起住?」

「是啊,不高興?」陳森精明的眼睛裡滑過一抹不悅。

喬夢潔連忙賠笑,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哪有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只是擔心你老婆會找人家麻煩。」

「這倒不會,她已經人老珠黃了,我不跟她離婚,她就該謝天謝地了,就這么說定了,我愛死你這副小身子了。」陳森擁著她,點燃了一根煙,吸了一口,「明天開始競標,政府這次的工程油水很足,你選的那家公司可不可靠?」

「當然可靠了,他是我親哥哥,我已經把標底告訴他了,你放心,這次一定會讓你撈足了油水,再說,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喬夢潔縮在他懷里嬌笑道,雖然她很想馬上去洗個澡,將身上這些污穢的痕跡清洗干凈,但是陳森沒走,她就不能這樣做。

「若是不放心,這事我就不會交給你去做,我聽說『幸』集團也參與了這次的競標?」陳森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對啊,我也聽說了,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們是競不到這次的工程的。」喬夢潔眼底掠過一抹幽光,她恰恰就是要讓池未煊競得這次的工程,如此她才能夠利用這次機會,將池未煊扳倒,奪回喬家的家業。

「希望不要出任何問題。」陳森說完摁滅了煙,起身穿衣服。

喬夢潔見他要走,噘著嘴不滿道:「森哥,你又留下人家孤枕難眠。」

陳森傾身在她嘴上親了親,安撫道:「現在上頭查得嚴,等競標結束,我們就天天待在一起,行不行?」

喬夢潔又說了些捨不得他的話,強烈的滿足了他的自尊心,這才依依不捨地送他到門口,又纏綿了一下,才看著他開車離去。

陳森剛走,喬夢潔就沖到衛生間去狂吐起來,真的很惡心,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可是一想到當初池未煊見死不救,她又冷硬了心腸,如何惡心,也沒有那時一個男人的分身在她嘴裡,一個男人的分身在她身體里更讓她惡心。

池未煊,接下來你就等著我怎麼報復你吧。

………………

周五,池未煊神清氣爽地來到公司,在辦公室外看到顧遠兮時,他詫異極了,「遠兮,你這么快就回來上班了?」

「大哥,出事了。」顧遠兮昨天就銷假回來上班了,今天一早他得到消息,才在這里等他。

池未煊瞧他一臉凝重,「出什麼事了?」

顧遠兮一邊幫他推開門,池未煊走進去,顧遠兮也跟在後面,「今天政府招標的工程,我們的標底泄露了,恐怕標不到這次的工程。」

「什麼?」池未煊抬腕看錶,現在招標已經開始了,換標書已經來不及了,「是誰泄露的?」

「最後確定標底的就只有幾個職員,我已經調查了,沒人有嫌疑,但是……」顧遠兮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接著說下去。

「但是什麼,什麼時候你跟我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的了?」池未煊擰緊了眉,標底泄露,競爭公司肯定會及時調整標底,失去這項工程沒關系,但是他要知道是誰在他背後搗鬼。

「蘇小姐媽媽的住院卡上突然多了五十萬,不知道是不是你轉過去的,如果不是,那麼……」顧遠兮沒有說下去,答案已經相當明白,他懷疑蘇晴柔。

「不可能!」池未煊不相信蘇晴柔會這么對他,可是住院卡上突然多出的五十萬怎麼解釋?他近來沒有讓人劃錢過去。

「大哥,我只是懷疑,等競標結束後,我們再詳細調查,你對蘇小姐那麼好,她一定不會背叛你的。」顧遠兮說。

池未煊站在窗前,他從包里掏出一根煙點燃,「這次競標,喬少桓開的新公司,是否也在競標單位里?」

顧遠兮怔了怔,然後點了點頭,「是。」

喬少桓能迅解決債務,並且開辦新公司,他相當意外。他派人調查過,聽說有神秘人在背後出資,具體是什麼人,他就查不到了。

池未煊抬腕看錶,十點半競標結束,只要喬少桓競標成功,他就知道答案了。「我讓你派人跟蹤喬震威,有什麼線索了沒有?」

「沒有,他每天早上出門,提著鳥籠跟附近的老人一起晨練,11點回家,下午兩點出門陪喬夫人去醫院輸液,六點回來,就再也沒有出門了。」

「每天如此?」

「對,每天都這樣,沒有可疑的地方,他甚至沒有重整喬氏企業的打算,就連喬少桓開公司,他也不過問。」

池未煊蹙緊了眉頭,如果他不是太了解喬震威的為人,只怕就會以為他真的甘心就這樣下去。「叫他們不要掉以輕心,喬震威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是,我知道了。」

兩人沒有再交談,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分針越來越接近十點半的位置,池未煊眉心蹙得更緊,他緊握雙拳,手心全是汗,他在緊張的等待一個結果。

標底泄露,他知道這次公司的競標一定會失敗,他並不生氣,他只是在想,哪家公司競標到這項工程,只要不是喬少桓的公司,他都能接受。

顧遠兮沒有離開,他看著池未煊孤傲的背影,他同樣緊張,如果競標到這項工程的是喬少桓的公司,他不知道大哥能不能接受得了。

十點半,座機鈴聲准時響起,顧遠兮看向池未煊,後者沒有動,他只好走過去接起了電話,對面傳來下屬略帶哭腔的聲音,「顧總,我們公司競標失敗,比政府開出的點高了十個點。」

顧遠兮雖然早已經預料到會競標失敗,但是心底仍然一震,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聽筒被人接了過去,他抬頭看著池未煊冰冷的面容,只聽他從齒縫里迸出幾個字,「哪家公司競標成功了?」

「前喬氏企業的喬少桓,池總,我們……」

對方還沒說完話,電話就被掛斷了。顧遠兮看著池未煊陰沉的臉,擔憂道:「大哥,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蘇小姐接觸不到標書。」

「叫吳秘書進來。」池未煊冷聲道,緊握成拳的手背青筋直冒,若非他理智尚存,只怕此刻已經沖上四樓去質問蘇晴柔,她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了。

顧遠兮還想再勸,最後卻什麼也沒說,撥通內線叫吳秘書進來。

吳秘書推門走進來,感覺到氣氛不對,她緊張地捏緊裙邊,「池總,顧總。」

顧遠兮看了池未煊一眼,後者顯然不想問,他問道:「吳秘書,我們公司競標失敗,標底提前泄露了,你知道有誰接觸過標書?」

吳秘書緊張地看著他,「顧總,我沒有泄露標底,不是我!」

「你仔細回憶一下,有哪些人接觸過標書,我們自然會嚴查。」顧遠兮安撫道。

吳秘書用力回憶,「標書是徐副理拿下來給我的,當時標書是密封的,徐副理走後,蘇小姐就下來了,當時我很忙,見蘇小姐要進總裁辦公室,我就請蘇小姐幫我拿進去,我想標書是密封的,應該沒什麼關系,所以就請她幫我拿進去了,池總,顧總,我真的沒有看標底。」

池未煊緊鎖眉頭,他記得當時他拿起標書時,並不是密封的,「你確定標書是密封的?」

「我確定,池總,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叫徐副理下來對峙,我真的沒有碰標書。」吳秘書帶著哭腔道,差點沒指天誓說明自己是無辜的了。

池未煊給顧遠兮使了個眼色,顧遠兮打電話叫徐副理下來,過了兩分鍾,徐副理敲響了辦公室的門,池未煊沉聲讓他進來。

吳秘書一看到徐副理,就像看到救星了,她著急道:「徐副理,你跟池總說,我真的沒有碰標書。」

徐副理顯然還不知道生了什麼事,他皺著眉頭道:「池總,生了什麼事?」

「徐副理,標書是你們組做出來的,最後確定標底只有我,顧總跟你知道,但是現在標底泄露,我們公司競標失敗,我想問你,有誰接觸過標書?」池未煊冷聲問道。

徐副理臉上的神情多了些微妙的變化,他似乎在仔細回憶,「標書是我親手列印的,沒人能接觸到標底,當時我將標書密封了拿給吳秘書,之後有誰接觸過,我就不清楚了。」

「徐副理,你再仔細想一想,你拿標書給我時,蘇小姐也下來了,我拿到標書後,並沒有單獨接觸過,我當時就把標書交給了蘇小姐,請她幫我帶進去……」

池未煊心煩意亂地打斷吳秘書,問道:「徐副理,你確定標書拿下來後,是密封的?」

「對,我確定,這么重要的東西,我不可能會忘記。」徐副理話一說完,辦公室里安靜下來,吳秘書輕輕啜泣著,過了好半晌,池未煊才揮了揮手,「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標底泄露一事,我希望你們守口如瓶,不要出去亂說。」

徐副理跟吳秘書連忙點頭退出去了。

顧遠兮看著渾身都綳緊的池未煊,他皺了皺眉頭:「大哥,現在所有矛頭都對准了蘇小姐,再加上蘇夫人住院卡上多出的五十萬,會不會真是蘇小姐所為?」

「她的動機?如果單單是為了錢,我讓她無後顧之憂,她絕不會為了錢背叛我。」池未煊冷聲道。

「如果是為了情呢?」顧遠兮說完,看見池未煊的臉色猛地一變,他立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想要收回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為了情?」池未煊意味深長地重復這句話,如果不是那天下午撞見她坐上了喬少桓的車,如果不是她跟喬少桓在一起待到深夜才歸,他或許要嗤之以鼻。

但是此刻,他不得不思考這個可能性。

「大哥,我胡亂說的,蘇小姐對你的心意有目共睹,她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你不要胡思亂想。」顧遠兮見他真的起疑了,連忙替她說話。

其實據目前所掌握的證據,蘇晴柔泄露標底的可能性有9o%,但是他依然相信蘇晴柔是無辜的。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所有的事情都是針對蘇晴柔。

為什麼偏偏那麼巧,就讓蘇晴柔碰了標書,偏偏那麼巧,蘇夫人的住院卡上就多了五十萬的治療費,偏偏就那麼巧,競標成功的就是喬少桓的公司。

這么多巧合,明顯就是栽贓陷害。但是偏偏他又想不到,會是誰想要陷害她。

「她對我的心意?我自己都不清楚,遠兮,你很清楚?」池未煊譏諷道。

顧遠兮弄不清楚池未煊的態度,訥訥道:「大哥,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大哥,一直以來,你都英名睿智,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亂,覺得蘇小姐辜負了你的信任,但是我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為什麼偏偏那麼巧?」

「只有一個合理解釋,那就是她跟在我身邊不是真心的,她在伺機幫助喬少桓重整家業。」池未煊說。

顧遠兮顯然沒料到池未煊會這么想,他震驚地看著他,「大哥,如果我是蘇小姐,我不會這樣做,也沒有理由這樣做,喬少桓傷她有多深,她不會忘記。蘇小姐不蠢,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她心裡清楚。大哥,要不把蘇小姐叫下來,你好好問問她。」

「不必了。」池未煊坐回椅子里,整個人都陰沉沉的,他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那晚喬少桓的簡訊,想起了上次喬少桓來見他時,她幫他求情,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她對喬少桓並非他所想的那樣痛恨。他對她那麼好,甚至想過為她拋下一切執念,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大哥。」

「遠兮,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池未煊閉上眼睛,揮了揮手,讓顧遠兮出去。

顧遠兮看著他孤寂的神情,他張口欲言,終是什麼也沒說,轉身出去了。

………………

徐副理從總裁辦公室出來,嘴角揚起一抹弧度,趁四下無人時,他湊到吳秘書耳邊,「寶貝,今晚我在酒店裡等你。」

吳秘書一改方才的凄楚,因為他大膽露骨的邀約,她臉色緋紅,輕嗔了他一眼,「討厭啦,讓人看見了怎麼辦?」

「你放心,沒人會看見的,我等你,早點來。」徐副理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笑得猥瑣且下/流,「真香!」

吳秘書整張俏臉都紅透了,看著徐副理走出去,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開始精心准備晚上的約會。

徐副理走出總裁辦公室,他想起剛才的情形,看來池未煊已經開始懷疑蘇晴柔了,只要他再下點功夫,將蘇晴柔趕離他身邊,簡直易如反掌。

他走到安全通道,順著樓梯往上走,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往上多走了幾層,才撥通那個電話,「老爺子,競標的事已經辦妥,池總開始懷疑蘇晴柔了。」

「做得好,池未煊精得很,不要讓他察覺。」那端傳來老者的聲音。

「是,我會小心的。」徐副理掛了電話,往上走了幾梯,推開安全通道的門,進了辦公室。

顧遠兮剛走,池未煊就氣得將辦公桌上的東西悉數掃落在地上,他氣得胸膛不停起伏,眼裡怒火滔天,蘇晴柔,你好樣的。

晴柔此時一無所知,更不知道自己已經處於風暴中心。年關將至,托班裡的東西置辦得差不多了,她跟安小離辛苦布置了幾天,終於將這里打造成了一個溫馨的童話世界,她相信,孩子們會喜歡這里的。

她每個教室去看一下,然後特別有成就感,走到中班時,頂上的一隻粉紅兔子掉了下來,她爬上樓梯去粘好,剛要下來,腳就被人抓住,她嚇了一跳,從樓梯上栽了下來。

「啊!」晴柔慘叫一聲,嚇得緊閉上雙眼,她以為自己會摔得鼻青臉腫,下一秒,卻跌進一副熟悉的懷抱里,薄荷味道的須後水味道充盈鼻間,她睜開眼睛,看著頭頂上方懸著的那張俊臉,她眉眼彎彎,嬌嗔道:「你怎麼不吭聲啊,嚇死我了。」

池未煊定定地看著她,她的表情那麼生動,眼裡的情意那麼真摯,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那她就真的太會演戲了。

晴柔被他看得不自在了,捂住他的眼睛,「你看什麼呀,好像不認識我一樣。」

池未煊將她放在地上,靜靜地凝視她,晴柔終於覺得哪裡不對勁了,她乾笑道:「你到底怎麼了?工作累了嗎?來,過來坐下。」

晴柔將他拉著進了辦公室,將他按坐在椅子里,這張椅子是他專程打電話去國外定製的,符合她的嬌小身材,避免她久坐辦公傷到脊椎。他坐進去,就顯得有點擁擠了。

他沒有推開她,任她伸手在他太陽穴處按捏著,她的力道適中,手腹溫軟,很舒服。他閉上眼睛,她對他所做的一切都那麼親切而自然,他相信,這不是演出來的。

晴柔見他閉上眼睛,以為他真的很累,她沒有說話,安靜地替他按摩,窗外陽光灑落進來,他們在一起,有種歲月靜好的溫馨。

她心裡膨脹著一種名為幸福的東西,與心愛的人待在一起,哪怕什麼也不說,享受著這樣靜謐的時光,聽著彼此的呼吸,這就是幸福吧。

她想著,嘴角彎起一抹弧度,微笑。

池未煊睜開眼睛,就看到她這么笑著,他的心震動了一下,到底什麼地方錯了?他不是剛愎自用的男人,能夠在短時間擄獲人心,奪得老大的位置,能夠將身份洗白,能夠在短短時間內,將「幸」集團做到海城龍頭企業,他不是靠感情用事的男人。

如果之前他真的有懷疑過她的動機,那麼此刻看見她這么溫婉幸福的笑著,那他已經沒有懷疑了。這是他的枕邊人,他自己選擇的女人,如果他懷疑她,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他還記得那天晚上,她問他,他信她嗎?

他沒有回答,因為信任,不是嘴上說說,跟愛情一樣,都不是嘴上說說的,他要做給她看。池未煊被困了一早上的心豁然開朗,蘇晴柔,我信你。

他突然站起來,晴柔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臉上的笑被擔憂所取代,可緊接著,他將她攬進懷里,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晴柔驀地睜大雙眼,難以置地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他為什麼總是這樣突襲她,讓她一點思想准備都沒有。

她的唇瓣被他吮得直麻,他灼熱的呼吸噴吐在她臉上,她的臉頓時火燒火辣,心口也直燙。

「池…未煊……」她張嘴欲言,這是在托班啊,隨時會有人進來看見的。

他趁著這空隙,狡猾的舌長驅直入,糾纏著她的舌一起共舞,他的舌拖出她的舌含在嘴裡用力的吮,吮得她的舌尖又痛又麻,他的大手在她身體的曲線上遊走,引起她一陣陣戰栗。

晴柔的身體軟得像一攤水,再也凝聚不成形,她推拒的雙手漸漸環上了他的脖子,改為迎合。察覺到她的軟化,他將她抵在門上,大手順勢溜進了她的衣服內,啞著聲音道:「蘇晴柔,我要你。」

晴柔渾身顫抖,對上他布滿情/欲的雙眸,啞聲道:「池未煊,你別這樣。」

「蘇晴柔,你愛我嗎?」他凝視著她的眼睛,他在心底苦笑,池未煊,你也有這一天,不停的問她她愛你嗎,事實上,你心裡也是沒有安全感的,對嗎?

「愛,我愛你。」晴柔毫不猶豫,亦深情的凝視他,在他眼底,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麼清晰那麼動人,同時,她也看到他眼底的不自信與猶疑,她輕輕笑開。

「那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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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預覽: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
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誇。
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
君不見,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
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
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
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
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
千里殺仇人,願費十周星。
專諸田光儔,與結冥冥情。
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回。
神倦唯思睡,戰號驀然吹。
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
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
殺斗天地間,慘烈驚陰庭。
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萬里浪,屍枕千尋山。
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
夢中猶殺人,笑靨映素輝。
女兒莫相問,男兒凶何甚?
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
君不見,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
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
男兒行,當……

❼ 問小說的一個問題

恩 我比較想看那種黑白通吃的 你寫盜光明教會黑暗教會歷代大主教的墓也不錯 偷出點秘籍 往事啥的

❽ 求湘西趕屍人小說

周瞳探案系列3:燒紙人(全本)
看的蠻精彩 好看!

❾ 尋一部小說~~是說男主角去治水,然後被困了~女主角從京城去救他~在水裡的一個塔里找到她。。。。

十里紅妝
錢家長女錢明珠嫁給太子

據說,他是為了一個被洪水圍困在木盆里的孩子而親自操漿劃舟前去營救,誰知正好一個巨浪打過來,將兩人一並吞沒。將士們沿著河岸一直找,都沒有找到。
日夜趕程到達決堤處時,已是三天之後,太子依舊下落不明,也就是說他整整失蹤了六天。放眼處但見洪水茫茫,不知吞噬了多少人畜的性命,這樣的處境下生存的幾率根本微乎其微。
率將士們出營迎接的正是謀士張康,一見到錢明珠便跪倒在地不住磕頭,淚流滿面:「屬下等辦事不力,未能保護好太子,以至太子至今杳無音信生死未卜,請太子妃降罪!」
營帳前頓時黑壓壓的跪倒了一片,將士們全都衣衫襤褸渾身泥漿,顯然吃了不少苦。若旭琉真的因此喪命,只怕這些人都要跟著陪葬。
錢明珠心中低嘆,道:「起來吧。」
張康引她進入最大的帳營,帳內擺設相當簡陋,一張長桌上攤了幅羊皮地圖,地上雜七雜八的堆著許多沙包稻草,空氣中充斥著潮濕腐爛的泥土氣息。
「太子妃請看,太子就是在這里出的事。」張康撫平地圖,上面用紅毛筆畫了個圈,他指著這個標記道,「我命人將這里上上下下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太子和他的那艘船。」
「我想去實地看看。」
張康面露難色,遲疑道:「此處水流甚急,不易行舟,殿下不肯聽從屬下的勸告執意要事事親為,結果果真遭遇不測,為了安全起見,太子妃還是不要去了。」
錢明珠淡淡道:「正因殿下遇難於此,我才非要去看。事到如今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殿下若真遭遇不幸,只怕要死的人比洪水淹死的更多。」說罷起身,徑自朝帳外走去。張康見她態度堅決,不敢阻攔,連忙調遣四個精通水性的士兵護駕隨行。
步行半柱香時間後,便可看見前方長長一排以沙包堆積起來的臨時堤壩,成千上萬人在那忙碌圍堵,視線內一片水霧蒸騰,薄薄紙傘根本遮不住傾盆大雨,衣衫濕透,沉沉的貼在身上,行走更增艱難。
小船在堤旁等候,一踏上去就搖搖晃晃,張康見她面色慘白,連忙道:「太子妃,我看還是……」
「我要去。」錢明珠咬緊下唇,沉聲道,「走。」
四個士兵奮力劃漿,舟行頗快,不一會便遠離岸邊。水流迅猛,船身顛簸起伏,象是隨時都有可能會被浪潮傾覆。如此危險,心中的念頭卻愈堅定——
我要找到他!
我一定要找到他!
臉上濕潤一片,早已分不出究竟是雨水還是眼淚。
「太子妃,就是這里。」
半個多時辰後,才到達當日旭琉出事的地點,四周都是水,水面上漂浮著碎木枯草,縱有什麼蛛絲馬跡,也早已被水沖散。如此天地茫茫,去哪尋他?
錢明珠仔細觀察水流動態,問道:「水是朝東走的,這幾日來可有改變?」
「回稟太子妃,這里的水勢走向是經常改變的,此刻朝東,可能下一刻就朝西了。這幾日來我們每個方向都找過了,都沒有發現太子的蹤跡。」
「如果溺水而亡,屍體應該會浮起來對不對?」
「雖是如此說,但這么大的洪水,也很有可能被重物拖住沉下去,或是飄到更遠的地方。」
錢明珠聲音突然變急,帶著幾分賭氣道:「總之不見屍體,就不能當他死了!」
士兵被她的語氣嚇住,彼此對視幾眼,紛紛低下頭去。
錢明珠望著遠方,一字一字道:「我知道他還活著,他一定還活著!你們朝北劃,去那看看。」
「是。」小舟掉轉方向,跌跌撞撞的朝北而行。
「那邊原來是什麼?」
「回稟太子妃,再前行二里,是片塔林,塔後百步處有個藏書閣。」
錢明珠眼睛一亮:「既是高塔,應該還淹不到塔頂,若是在那豈非就有生機?」
「可是塔身已被洪水摧毀,現在反而成了暗礁,斷壁殘桓,我們的船不但劃不過去,而且若是一個不慎撞到,就有顛覆的可能。」
錢明珠沉吟片刻道:「不管如何,先過去看看。」
士兵只得聽命繼續往前,果然,隨著水面上的浮物越來越多,依稀可見前面兩個尖尖的塔頂。
「太子妃,實在不易再前行了。您現在所看見的塔尖是僅剩的沒被洪水摧倒的兩座高塔,其他的都沉到水下了,隨時有可能撞破我們的船。」
「真的過不去嗎?」水面飄過一段碎木,她順手撈了起來,「這片木頭,應該是船身上的吧?」
旁邊一個士兵接過去仔細凝視了片刻,點頭道:「是的,看來已有船隻在此地撞沉。」
錢明珠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朝遠方眺望,過了許久,忽然道:「我有預感,殿下就在那邊。我們繼續往前看看。」
「可是太子妃,這里太危險了——」
「若能找回太子,區區危險又算什麼?」錢明珠停了一下,望著四位士兵,堅定卻又溫柔的說道,「而且我相信,我們一定能過去的,是不是?」
接觸到那樣信任的眼神,士兵們大受鼓舞,用力點頭道:「是!」
小舟推開波浪,謹慎的朝塔林處劃去。
中途果然艱險異常,磕磕碰碰的好幾次撞到了不明物體,所幸這只船是張康特地挑選出來給太子妃乘坐的,比尋常小船更為堅固,因此總算有驚無險安然無恙的穿過那片塔林。
然而依舊不見旭琉的蹤跡。
「太子妃,我們接下去怎麼辦?」
「繼續往前。」錢明珠握緊手,指甲掐入肉中,卻渾然不覺得疼痛。此時此刻,再沒什麼能比那個人更重要——
我要找到他!
我一定要找到他!
混沌污穢的水面上,幾株楊樹後頭隱隱露出一角紅檐。
「那是哪裡?」
「回太子妃,那就是此地赫赫有名的藏書閣。」
「過去看看。」
繞過楊樹後,便看見兩層高樓現於水上,半壁牆樓已經倒塌,另半邊還依舊完好,只是一片殘磚碎瓦,小船根本劃不過去。
士兵將船停在最靠近閣樓處,樓內沉沉一片死寂。
錢明珠打量著地形道:「如果棄舟爬上去,有沒有可能?」
「萬萬不可,此地隨時可能再倒塌,萬一爬到一半樓塌了可不得了!」
「但也有可能不會倒塌,不是么?」錢明珠低頭看了看自己累贅的長裙,一咬牙將裙裾「呲呲」撕掉。
在士兵的口瞪目呆中,她慢慢的爬出小船,踩著搖搖欲墜的木梯走了上去。
「危險啊,太子妃!」士兵們大驚失色,卻又不能上前阻止,那木梯吱吱作響,承受一個人的重量已是非常勉強,若他們都上去,必定倒塌。
裸露的腿被碎木劃到,開始涔涔流血。這是生平第一次遇到這樣驚險的局面,隨時都可能掉下去,掉下去的結果不死只怕也成殘疾,然而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絲毫不覺得害怕,心中有股力量在綿綿不絕的支持著她,給她希望,給她力量。
十七級台階終於畏畏顫顫的走完,爬上藏書閣頂樓的第一眼,錢明珠真的看見了旭琉!
書卷飛散了一地,在凌亂的書籍中間,旭琉一動不動的伏在地上,右手還死死抓著一隻小木盆,木盆里有一個嬰兒。
如果說,在尋找他的過程中心一直是提著的,因盼望而悸痛,此時此刻真見到他,整個人卻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雙腿走過去,完全虛軟無力。
他死了嗎?他死了嗎?他死了嗎?
一個聲音在腦海里不停的翻滾,以至於走到近前了都不敢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生怕探試的結果是他已經死了。
錢明珠輕輕的張口,低低的喚他:「殿下……殿下……」
旭琉的身子動了一下。
太好了!他沒有死!
錢明珠飛撲過去一把抱住他,眼淚在這一刻再難抑制的洶涌流下:「我找到你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旭琉的眼睛睜開了一線,瞳孔渙散,錢明珠心中一驚,緊接著就見他頭一歪,整個人再度昏迷。
「旭琉,不要死,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這個時候,你要堅持,你一定要堅持住!」她抱著他拚命呼喊,紅塵俗世忽然間就悠遠了,這靜謐的空間里,這生死存亡的一刻間,只有她和他,他們靠的如此近,如此——
息息相關。
第九章
營帳內,允如正小心謹慎的為錢明珠換葯,她的腿上有兩道極長極深的劃痕,當初受傷時完全不覺得疼痛,等精神一鬆懈下來,病痛就突然變得非常難以忍受。
錢明珠深吸口氣,疼得眼淚都快流出來。
「太子妃再忍忍,這葯是疼了些,但效果好,過幾天就可痊癒了。」
「太子怎麼樣了?」
「太子現在還在昏迷中,但太醫說沒什麼大礙了。他只是餓了六天,慢慢調理會好起來的。倒是太子妃你,腿上的這兩道口子只怕會留疤。」允如邊說邊心疼不已,這么漂亮的腿,要留下這么兩條疤可就難看了。
錢明珠微微一笑,絲毫不引為意:「走吧,我們過去看看他。」
允如連忙扶她起身走到隔壁的營帳,幾個太醫和張康正圍在塌邊低聲商量著什麼,見她來了都讓開路去。
錢明珠掀起床簾,看見旭琉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不再象剛見到他時那樣的死灰一片,一顆心就那樣柔柔的放下。正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臉時,一聲嬌呼忽然自帳外傳來。
「殿下!殿下——」
錢明珠回頭,驚愕的看見王芷嫣竟然出現在這里。只見她飛撲到塌前,一把抱住旭琉哭了起來:「殿下,你總算安然無恙了,你可知道臣妾在京城日日擔心,茶不思飯不想……」
太醫們和張康面面相覷,顯然對這位德妃的到來也完全沒有預料。
錢明珠退後幾步,將塌旁的位置讓給了她。好多思緒隨著這個女人的到來而回到腦中。
在去尋找旭琉和找到他的那段時間里,她忘記了自己和旭琉的身份,忘記了存在於他們之間種種錯綜復雜的關系,她只記得自己要找到這個男人,無論用什麼代價都要找到他,卻根本沒想過找到他後又意味著什麼。
現在,一切就象王芷嫣鮮艷的衣衫一樣,開始恢復的非常清晰,直白白的擺在了眼前——他依舊是太子,她依舊是他眾多妃子中的一個。
一念至此,錢明珠便退出帳外。
外面還是一片陰風凄雨,洪水並未退竭,看來這場浩劫還要持續一段時間。
身後傳來輕緩的腳步聲,不必回頭,她猜的出來來人是誰。「張康?」
「太子妃。」果然是他。
錢明珠回身,微笑道:「找我有事?」
張康滿臉愧疚之色,吞吞吐吐的說道:「屬下對德妃也趕來此地一事真是毫不知情,不知道是誰通知的她……」
錢明珠打斷他:「德妃關心太子,是應該的。先生不必為此感到為難。」
「可是——」
「我知道先生想說什麼,不過很多話是不用說出來的,我明白。」
張康只能長長嘆息。眼前的這個女子,在最危難時義無返顧的去尋找太子,是她的堅持和努力,才使他們真的找到太子,避免了一場滅門之災。她在風雨里受盡艱苦傷痕累累,從頭到尾沒有喊過一聲苦,而此時,太子找到了,情勢變好了,卻冒出了德妃……
「先生,那個孩子怎麼樣了?」
張康一愣,半天才醒悟過來她指的是木盆里的那個嬰兒。「很不幸,那個嬰兒已經死了三天了。太子當初奮不顧身的去救那個孩子,卻最終沒能救下來,唉!」
「如是,命也。」錢明珠嘆了口氣道:「先生,麻煩你叫人備車,我想回京了。」
張康一愕:「可是太子他還沒醒……」
「殿下遲早會醒的。此地洪水未退災情甚重,殿下醒後也不會回京,必定會留下來處理抗洪事務,我留在這里只會增添不必要的麻煩,還不如早點回去的好。」錢明珠說著眨了眨眼睛,「而且不瞞先生,我自小嬌生慣養吃不得苦,再在這里待一天,我非死了不可。」
張康苦笑道:「太子妃何必貶低自己,您的品格屬下又豈會不知?屬下這就去准備車馬,送太子妃回京。」說完深深一拜,才轉身離去。
他前腳剛走,允如後腳便走了過來,表情很是忿忿然:「真是的,這算什麼嘛!太子妃來她也來,太子妃為找太子九死一生,她倒好,等一切都變好了才趕到,哭上一場,這樣就算情深了?」
錢明珠臉色一寒:「允如,不得放肆,這種話也是可隨便說得的?」
「允如真的替太子妃覺得委屈啊,德妃這明明是在搶功勞嘛!」
「讓給她又何妨?」錢明珠走回自己帳內,開始收拾行李。允如連忙跟了進來:「太子妃,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我這次來,只是想找到太子,現在太子找到了,我的心願實現了,豈非是一大樂事?其他的何必計較,弄的自己心煩,多劃不來。」錢明珠的視線飄到了很遠的地方,低聲道,「其實我真的很開心,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這么開心了。」
「當然,太子安然無事,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幸事!」
「我說的開心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允如很是不解。
「當我爬上閣樓看見奄奄一息的太子,我看見他在那樣的處境下還死死的抓著木盆,要保護盆里的那個孩子時,我真的覺得很震撼,很感動。」
允如嘆道:「太子身份那麼尊貴,卻能為救個孩子連性命都不顧,奴婢也覺得他很了不起!」
「他是個好太子,有這樣的太子是百姓的福氣。在見到那一幕的時候,我縱然有再多的怨氣和委屈,都變得煙消雲散。」曾幾何時,與小妹寶兒談及理想中的夫婿,姐妹三個,萃玉要的是才華勝於她的偶像;寶兒要的是志趣相投的知己,而她,當初她不明白自己想要什麼,現在卻明白了。
她要的是一個能讓她敬重、折服,為其人格魅力深深傾倒的君子。
她的丈夫品格高尚,貴為太子卻不驕不縱,正直善良,有著一顆憂國憂民的慈悲心。
有夫如此,妾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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