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求詳細的幽冥仙途結局
清吟強行飛升,被李洵殺死。李洵修成血神子,縱橫天下三千年,成功等待水蝶藍重生。
原文
手指又動了下,這次,是整條手臂抬了起來,舉過尖頂。
幼蝶將那滴血液吮吸干凈,又輕巧地飛起來,繞著舉起的手臂,舞蹈飛翔。
陽光灑下,與周邊幽藍光紗交相輝映,那美麗,勝過遠方天際,漸顯的彩虹。
虹者,登仙橋也。
草叢的男於眯起眼睛,看著蝶舞虹橋的美景,微微而笑:「我說過,只是開始,僅僅是開始!」
雖然遲到了三千年……上面的,准備好了么?
小說《幽冥仙途》講述了富貴榮華的福王世子李珣,因長輩妄求仙道,竟被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在夾縫中戒慎恐懼,小小年紀,心智便已難單純,承受各方威脅的同時,還要背負生死存亡的游戲規則
『貳』 我想知道兩個小說的結局
月舞凌殤 番版皇後,我戲天下,時空穿梭之戀上你的床,夢回大清,恍然如夢,清夢無痕,恨相逢之戰國戀,若相惜,青蓮記事,鳳霸天下,秀麗江山,醉玲瓏,蔓蔓青蘿,瀟然夢,鳳求凰,瑤華,清夢蝶舞,愛在唐朝,廚娘皇後,小萱皇後,水兒小俏奴,和親公主,尋櫻記,清宮夢縈,大清遺夢,清宮遺夢,穿越公主我最大,不辭冰雪為卿熱,清空萬里,清宮情空,太後也瘋狂,替身皇妃,失蹤的王妃,野蠻王妃,大宋胭脂,少年丞相世外客,秦風,清水漪瀾,曉迷秋齊。傾城夢,後宮亂,美人如花隔雲端,穿越與反穿越,帶著皇子回現代,情傾天下,勿忘,誰主君心,我和大清有個約會,清秋大夢,清風入夢,大清往事,步步驚心,塵世羈,水長東,我的靈魂在古代,穿越只為遇見你,靈魂等待三千年,我用靈魂來愛你,戀上你的絕世容顏,月影橫斜,花落燕雲夢,迷途,歸路,末世朱顏,鸞,南詔王妃,滿朝文武愛上我,四時花開之還魂女兒國,那海蘭珠,金樽幽月,清夜凝冰,擎天堡,四爺黨,芳華初夢,誅顏,薄荷荼靡梨花白,穿越到泰姬陵,笑紅塵,鳳囚凰,花褪殘紅青杏小 ,帝王妻,穿越之紫晴郡主,夢轉紗窗曉。跨國千年來愛你,千年殤,陌路·清路·不歸路,情不自禁,清聆月·上邪 ,清宮戀,青情傾清,魂回大清,清朝的快樂時光,清夢有你,愛盡.滿清,定數之清朝之旅,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清宮歪史,風流博士鬧清朝,大清格格縱情記,練羽霓裳之青蘿傳奇,紅顏絕戀 王妃不好當 穿越柯南網王之無題 穿越之嫁給僵屍, 穿越之丫頭也瘋狂 穿越之冷丫頭 穿越密碼之紫藍石 因緣妙美人,鳳棲梧,相思王妃,夢落繁花---藍雪,嫁衣亂紅,誓不為妃,無邊風月居,天生紅顏我為尊,穿越又見穿越,孤芳不自賞,相守在繁華落盡時,千年情牽,夢落大唐之繁花落定,情誘遼王:女兒王妃,一騎紅塵財迷皇妃 ,胭脂絕代玉娉婷,絕色穿越:六歲小皇妃,侍兒絕色之逼嫁做王妃,絕戀:代嫁王妃,我的皇帝駙馬爺:華清若水花開盡,聖女王妃,幻劍之三世情緣,夢落華原I之清樓女帝,神話紅顏—仙妃傳,秦始皇的白領戀人,《九歲小妖後》《王的寵姬》《王爺情之半面王妃》《宮闕無淚旖月傳》《調皮王妃》《王的棄妃》《宮亂紅顏葬淚》,《禍水小王妃》《佳人難再》《難寵王妃》,《第一福晉》《契約王妃》《第一皇的愛妃》《休夫王妃》《皇帝也瘋狂》,《我是誰的妖嬈王妃》 《 胭脂亂:碧落無殤》《 兩世紅妝:冤家路窄》《鸞鳳錯:迫君相思 》,不思量自難忘,《走過,路過》《情迷大清F4 》《清風吹散往事如煙滅》《剎那成永恆》 《清風拂面》《當你踏入清朝》《清風火焰》,《緣如水》《人生若只如初見》《剎那芳華》,踏沙行,顛覆大清之強人穿越 ,《我是弱受我怕誰》《穿越之絕色皇後》《穿越之我非儂妻》《穿越之全才皇後》,《武林外傳之我是朱七七》《只愛白飛飛》《穿越之我做周芷若》《穿越之紫瞳戀人》《穿越之走進武俠》,殤情曲,《穿越古代之笑臉特務》《穿越之清澈迷夢》《穿越之殺手任務》,若愛只是擦肩而過,芙殤,天下無雙,雲卷雲舒,皇後重生,大明女相之綠柳含煙 江山美人 福氣女史 後宮之乾嘉宮賦,後宮甄嬛傳,月梧情事 野後。木上蒼。穿越之緣定紫陵,穿越之化蝶,》《穿越之鏡花水月》《穿越之禍水王妃》《穿越之堇傲天下,《在皇朝談戀愛》。穿越之第一夫君,悠悠我心,大明江湖宅女記,蛇王青雲,穿越之烏龍女,冠爆胎美女色古男 穿回古代做乞丐 ,穿越之惡魔王妃,穿越之待嫁太子妃,抱你在身邊,埃及艷後 穿越之食色無雙 婠婠傳 逆行天下 絕色大唐 七寶項鏈,極品棄婦 銷魂殿 靈兒拐夫 尋龍記 ,神玉 ,皇妃日記 ,穿越沒有理由,月下迴廊之新月如鉤,暴君的絕世丑妾 ,傾顏亂世 ,流星起緣,丑顏笑,天才寵妃,俏皮王妃酷王爺,盈月舞清風,清關三劫,清蓮長卷,迷失在康熙末年, 重生在康熙末年,花兒知為誰紅,夢若流星,夢里雲歸何處尋,九歲小妖後,《搞怪俏千金》《不要相信那個傻子》〈刁蠻野丫鬟〉〈神仙也有江湖〉,〈冷宮貴妃〉〈帶罪皇後〉,別讓我作貂嬋,打造蓋世英雄,搶回未來老公,月下千年,原來竟是你,情挑姻緣,,《午門囧事》《奸商莫菲菲》《不小心到了古代》《完美大小姐》《撿到殺手相公》《江湖美食不思議》搶回未來老公,月下千年,原來竟是你,情挑姻緣,》,《百變君主》《黯鄉魂》《皇家幼兒園》《莫名其妙到古代》,《戲龍之非常穿越》《小強女主被pia飛史》《穿了不悔》,弦歌難忘 ,絕代紅顏,《紅塵如煙愛如煙》,《疏淚染香衣》《風舞綺羅香》,交錯時光的愛戀》《穿越之碰到冰塊男》《杠上壞妹子》《王爺獵妻》,傾城護愛,陰陽師物語,戀上一隻貓 ,舞紅塵,胭脂碎,十里紅妝 七夜雪 ,遺心緣 ,替身皇妃子芳草天涯 ,夜涼如洗,何日再成人 ,逃嫁新娘 ,鳳城飛帥,我自望星朝天歌
麻煩採納,謝謝!
『叄』 步步驚心小說中每個人的結局,望詳述。
和電視劇一般無二。 記得採納哈^_^ 嗨皮妞爺*^0^*
雍正三年三月十四日
胤禛拿起允禵的信看了一眼,丟在一邊,只顧拿摺子看。不知道又寫什麼歪詩泄憤,朝中近日鬧心事不少,實在沒功夫理會他。
雍正三年三月二十一日
"允禵側福晉馬爾泰氏昨日歿。皇上曾訓斥昔廉親王焚化珍珠、金銀器皿等物為母治喪,奢靡浪費,並於雍正元年十月二十一日下旨:-今後八旗辦喪事有以饋粥為名,多備豬羊,大設餚饌者,嚴行禁止,違者題參治罪-,臣觀允禵欲奢靡治喪,特參奏皇上……"胤禛霎時如遭雷擊,手中毛筆跌落在摺子上。
剛進屋准備請安的胤祥大驚,從未見過皇兄如此失態,立即問道:"皇兄,發生何事?"胤禛目光定定,半日仍無一言,只有身子似乎在微微顫抖。
胤祥忙端起桌上熱茶遞給胤禛,一面道:"皇兄,先喝口茶。"說著眼光瞟向桌上墨跡斑斑的摺子,一行字立即蹦到胤祥眼中,"……馬爾泰氏昨日歿……"心大力一抽,手一抖,茶盅跌落在地。
胤禛驚醒,從龍椅上跳起,自語道:"朕不信,朕不信她會如此恨朕。"說著忽然醒悟,在書架上翻找起來,一本本摺子被扔到地上,抓起上有允禵所書的-皇上親啟-四字的信,胤禛手微抖著拆開信封。又一個信封,-皇上親啟-,他不可能再熟悉的字跡躍入眼簾時,胤禛眼前一黑,身形晃動,胤祥忙一把扶住,看到皇兄手中的信封時,眼前變得迷濛。
雍正元年三月二十一日夜
空落落的院子內,只幾點微弱燭光隱約閃動,允禵不知隱在何處。領路侍衛對胤祥恭聲道:"只爺一人在守靈,因爺說福晉喜靜,不……"隨在胤祥身後,一身微服的胤禛冷聲道:"閉嘴!這里沒有福晉。"侍衛一哆嗦,不明白為何十三爺的隨從竟然比十三爺更加威勢攝人,全身冷意逼人。不願再在陰森森的院落內久呆,立即向胤祥行禮告退。
席地坐於屋角的允禵聞聲,心內微驚,緊了緊手中一直捏著的金釵,塞回懷里,拿起地上的酒壺大灌了一口,撫著懷中的罐子。若曦,他終究來了!
胤禛盯著靈堂外的白幕,半晌未動。胤祥也是怔怔出神,上次分別時還想著可以來看看她,總有機會再聚,未料竟是永別。想到此處心酸難耐,又覺得此時最傷心的人不是自己,忙打起精神輕聲道:"四哥,我們進去吧!"胤禛微一頷首,舉步而進。
靈堂內只有一個牌位,竟然沒有棺柩。胤禛悲痛詫異之餘,忽地心生一絲希望,她也許沒有走,只是……只是……,想到此處,扭頭四處找允禵,喝道:"允禵,出來見朕!"
允禵凝視著立在白燭旁的胤禛淡淡道:"我在這里。"胤禛,胤祥看向縮坐在一團黑暗中的模糊影子。胤祥問:"十四弟,為何不見棺柩,只有牌位?"允禵起身走到桌旁,把懷中的瓷罐放於牌位後道:"若曦在這里。"
胤禛一瞬時未反應過來允禵的意思,待明白,氣努悲急攻心,再加上快馬加鞭趕路的疲憊,身子搖晃欲倒,胤祥忙扶住,問道:"十四弟,究竟怎麼回事?"允禵淡淡道:"怎麼回事?我把若曦屍身火化了唄!"胤禛悲怒交加,一個耳光向允禵甩過去,胤祥忙架住,勸道:"皇兄,你先冷靜一下,十四弟絕不會如此對若曦的,問清楚再說。"
允禵冷笑幾聲道:"你這會子急了?早點干嗎去了?你知道若曦眼巴巴地等了你幾天?現在做這個樣子給誰看?"胤禛罵道:"你自個乾的好事,你來說朕?"
胤祥道:"因為信封上是你的字跡,皇兄誤會又是你寫信來挑釁,所以丟過一邊未及時看。"允禵臉色微變,呆了一會,道:"即使信沒有收到,可這府里到處都有你的探子,他們就不會向你說若曦的事情嗎?"
胤禛恨盯著允禵不語,胤祥恨嘆道:"你故意搞出那麼多花樣讓皇兄不願意再聽有關若曦的奏報,你還要問嗎?"
允禵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喃喃道:"原來如此!"撲到若曦牌位前叫道:"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成心讓你傷心失望的。那次梅花樹下我確是故意誘你做親密之舉給林中窺視的人看,只因心中憋悶,想氣氣皇兄。可後來我絕非有意,我只是真心喜歡和你聊天暢談,象回到小時候,心變得很平和,睡得很香。雖然隔著屏風,可知道你在一旁靜靜睡著,我心裡……"
胤禛喝道:"閉嘴!"胤祥滿面悲色,看著若曦的牌位,為什麼蒼天總是弄人?竟連恨意都無處可去,"你究竟為何要……要這樣對若曦?不肯讓皇兄見她一面。"允禵道:"是若曦自己要求的,她一直懇求我,說讓我找個有風的日子把她隨風散去,這樣她就自由了。她說她不想有不好的味道,說不想呆在黑漆漆的地下,說會被……會被蟲子咬。"
胤禛、胤祥兩人一愣,胤祥抑著悲傷道:"這古里怪樣但又很有些歪理的話是若曦說的。"胤禛盯著若曦牌位,伸手去拿瓷罐,觸手時的冰冷,讓他立即又縮回了手,痛何如哉?
半晌後才強抑著顫抖,輕輕撫摸著瓷罐,心頭的那滴眼淚一點點盪開,啃噬著心,不覺得疼痛,只知道從此後,心不再完整,中間一片空了。
胤禛猛然抱起磁罐道:"我們走!"允禵一個箭步攔在他身前道:"若曦如今是我的側福晉,你不能帶她走。"胤禛淡淡道:"是不是你的福晉,是朕說了算。輪不到你說話。朕本就沒有讓若曦的名字記錄在宗譜中。你們也根本未行大婚之禮。"允禵怒聲道:"皇阿瑪臨去,我未見上最後一面,額娘去,我又沒有見上最後一面,如今我的福晉,你要帶走,你也欺人太甚!"
胤禛冷笑道:"是欺負你,又怎麼樣?"允禵氣得手直抖,胤祥忙道:"十四弟,你體諒一下皇兄現在的心情。何況我覺得若曦會願意和皇兄走的。"允禵大笑道:"笑話!若願意,又何必出來?"
不知何時立在門側的巧慧幽幽道:"十四爺,您讓皇上帶小姐走吧!小姐是願意的。"說完對胤禛行禮請安道:"皇上請隨奴婢來一下。"
胤禛舉步跟上,胤祥看著臉色青白的允禵道:"你若真把若曦當朋友,就不要再和皇兄爭吵了,特別是當著她的面,她這一輩子的左右為難,痛苦一直都是為八哥,為你們。如今人已去,還要讓她難過嗎?"允禵默了一會,微一頷首,胤祥輕拍了下他的肩膀,轉身快步追胤禛而去。
巧慧指著院中紫藤架下的藤椅道:"小姐最愛坐在這里沉思,能整日不動不說話。"進屋看著書桌道:"小姐每天都花很長時間練字,直到最後手上實在沒有力氣才作罷。"說著打開桌旁的大箱子道:"這全是小姐所練的字。"
胤禛把懷中的磁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揀起一張湊在燭旁細看,全是自己的筆跡,但又不盡然,筆筆相思,字字情意,她把心中的相思全部傾訴在筆端了。
胤祥看了一篇,輕嘆口氣,滿滿一大箱子,為什麼離開後才能毫無顧忌地愛呢?
巧慧捧出一包東西,木然道:"小姐沒說這些東西怎麼辦。奴婢本想留著的,可想著也許給皇上更好。"
胤禛打開包裹,隨手拿起首飾盒旁的細長紅布包,解開竟是一隻白羽箭,似乎已經被摸挲了千萬遍,整個箭桿光滑無比,胤禛微微詫異了一瞬,驀然反應過來,本以為不可能再痛的心,居然又是一下徹骨刺痛,身子一軟,癱坐在椅上,胤禛手中緊緊握著箭,"她臨去前說什麼了嗎?"巧慧道:"沒有話給皇上。"胤禛長嘆一聲,心中的淚意終是泛到了眼中,扭過頭道:"你們先出去,朕想獨自和若曦呆會。"
允祥和巧慧忙退出,巧慧低聲對允祥道:"十三爺,小姐有東西給你。"兩人進了巧慧屋子,巧慧點亮燈,從懷里掏出封信和布條遞給允祥,允祥越看眉頭越緊,看完後出了會子神,把信在蠟燭上燒了。拿著布條看了一眼,輕嘆口氣,收進懷中。
巧慧又捧了一個紅木匣子出來,"小姐沒什麼富裕的銀子留下,這些東西讓我分一半給王喜王公公,不過……"允祥道:"若曦走後不久,王喜就失足落水淹死了,這些錢財他已用不上。"巧慧愣了一瞬,輕聲道:"不過小姐當時說完這話,嘆了口氣又說王喜是聰明人,這些大概用不上了,轉贈給他的父母弟弟吧!"允祥點點頭,"皇兄已經厚賜了王喜的家人。"
允祥看著巧慧柔聲問:"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巧慧道:"主子和小姐都留了不少財物給奴婢,小姐說,隨奴婢心願。可奴婢願意去服侍承歡格格。小姐留了個玉佩給格格。")允祥點頭道:"我本也想接你回府的,可又不願勉強你。既然你自個願意就更好。接了承歡回來,也不怕沒人管束她了。"
雍正四年三月
允禩、允禟削去宗籍,其子孫俱撤去黃帶,其有品級的婦女一並銷去品級。正藍旗都統音德等將允禩、允禟等更名編入佐領事議奏請旨。得旨:"爾等乘便行文楚宗,將允禟之名並伊子孫之名著伊自身書寫;允禩及其子之名亦著允禩自行書寫。"本月十二日,允禩自改其名為"阿其那",意為"俎上之魚",改其子弘旺名"菩薩保",祈求雍正能像菩薩一樣的大慈大悲,免弘旺一死。允禟拒不改名,五月十四日,雍正將允禟改名為"塞思黑",意為"討厭鬼".
雍正四年八月
諸王、貝勒、貝子、公,滿漢文武大臣公同議奏"阿其那"允禩罪狀四十款,議奏"塞思黑"允禟罪狀二十八款,議奏允禵罪狀十四款。諸王大臣等請將阿其那、塞思黑、允禵即正典刑,以為萬世臣子之炯戒。
胤禛命塞思黑回京置罪,允禟一路談笑如常,面無懼色。胤禛怒,命監禁於保定,嚴加看管。
胤禟被羈押於小屋,四面圍以高牆。胤禟入居後門立即被封閉,吃喝拉撒俱在其內,院子四周由官兵晝夜輪班看守。胤禟監禁期間的日用飲食之物都按犯人之例供給。
坐於黑室中,披頭散發的允禟笑道:"十三弟不在京城享福,怎麼跑這里來了?"往日養尊處優的九哥,面色青黃,屋內氣味騷臭,唯一沒變的就是眉梢眼角的桀驁,允祥心裡本有的幾分恨意散去,淡淡道:"我受人之託來給九哥送東西。"
允禟看著從小窗內遞進的小瓷瓶未動,允祥道:"鶴頂紅。"允禟一愣,忙伸手接過,"為何?難道皇上已經折磨夠了?終於肯給我們一個痛快了?"允祥道:"皇兄怎麼可能這么輕易饒恕你。若非你,弘時怎麼會和皇兄父子疏離?玉檀怎麼會死?若曦的孩子能掉?她又怎麼會選擇離皇兄而去?以至最後天人永隔。十分心痛必要我們承受五分,你做到了!"
允禟笑著拋了拋手中的瓶子道:"那你這是為誰而來?"允祥道:"若曦托我的。"允禟呆了一下道:"她已經走了多久了?"允祥道:"她說如此做只為了自己妹妹,你可以依舊討厭她。你若願意領玉檀的情就留下葯,若不願意可以還給我。"
允禟心內牽痛,女人對自己而言不過兩個用途,一個是用來穿的,身子怎麼爽怎麼來,一個是工具,籠絡人心,刺探消息。而這些女人對他的想法,他心中也一清二楚。可玉檀,他似乎懂又似乎不懂,還是能懂卻不願懂?
冰天雪地里,被鞭子抽得血跡斑斑卻不肯鬆手的瘦丫頭;握著筆,忽然被自己摟在懷里嚇得渾身戰抖的清秀少女;站在宮牆的角落處默默凝視自己的宮女。
沉默半晌後低聲道:"我領了!"允祥從小窗內扔進一塊布條,看了允禟一眼道:"就此別過!"
允禟直等到允祥腳步聲消失良久,方撿起布條,"……玉檀不悔!無怨!……"不悔!無怨!為什麼不是恨?為什麼?允禟放聲大笑起來,若曦,你不愧是老四的女人,比他還狠!他只能折磨我們身子,我依舊談笑以對,不過一死而已。可你居然讓我連死都不能安心,要心帶後悔憐惜。
八月二十七日,胤禟逝,時年四十三歲。
雍正四年九月
允禩把玩著手中的小瓷瓶,笑問:"你這樣一而再地幫我們,皇上不會責怒於你嗎?"允祥淡淡一笑道:"回頭我告訴皇兄是若曦臨終的意思,皇兄即使生氣,也不會說什麼的。畢竟皇兄連若曦想見他最後一面的願望都未滿足,這么點小心願總不會再讓若曦失望。"
允禩靜默了會道:"我去後,如果可以保住全屍,麻煩你將明慧的骨灰與我合葬,如果是被粉骨揚灰,那也麻煩你把她的與我撒在一起吧!生前我未能做到與她長相廝守,死後希望能遂了她的心願。"允祥心中酸楚,用力點點頭。
允禩猶豫了下道:"弘旺……"允祥鄭重地道:"皇兄不會降罪於弘旺的。"想了想又道:"八哥請放心,我在一日必看顧他一日。"
允禩道:"十三弟為我所做一切,今生是無以為報了!"說著理了理長袍,向允祥行了一個大禮,允祥急得在窗外直說:"八哥,不可!"
允禩行完禮後,轉身面朝牆壁而坐,再不回頭。頭發梳理的紋絲不亂,背脊雖瘦卻依舊直挺。
允祥凝視半晌,向允禩靜靜行了一禮後轉身離去。
九月十四日,允禩亡,時年四十六歲。
雍正八年五月
怡親王允祥薨逝,胤禛諭令恢復原名允祥。下諭列舉允祥一生功德,配享太廟,謚號曰賢,以"忠敬誠直勤慎廉明"八字加於謚號上,又用自己的藩邸積蓄,為允祥修建陵園。
雍正八年臘月三十
光線一絲絲收攏回西邊,落日半躲在雲後,撒出紅橙黃金,映得朵朵暮雲象熔了的金子般,將半邊天空化成火海。又抖落赤朱丹彤,在紫禁城連綿起伏的琉璃瓦、金頂上濺出無數奪目的亮點,白日里庄嚴肅穆的紫禁城籠罩在一團金碧輝煌中,宛若天宇瓊台,華美不可方物。
胤禛立在景山頂端,身子沐浴在輕柔的暖光中,俯瞰著橫在他腳下的整個紫禁城,眼睛深處卻空無一物,宛如荒漠上的天空:遼遠、寂寞。
愛與恨都已離去,只剩他了。
註:
雍正十三年十一月,胤禛駕崩,時年五十八歲。廟號世宗,乾隆二年三月,葬清西陵。
聖祖十子允礻我,乾隆二年,得釋,封輔國公。乾隆六年,卒,詔用貝子品級祭葬。
『肆』 幽遞員每天什麼時候更新
上午10點,下午6點左右
『伍』 小說天機的結局到底是什麼
這一切都是李小軍設計的一場真人秀,他的幫凶是黑衣人,司機、屠男、厲書都是黑衣人殺的。歐陽小枝是南明城的考古學家歐陽思華的女兒,並不是荒村的歐陽小枝。
最後童建國,孫子楚,伊蓮娜,林君如,成秋秋,薩頂頂通過羅剎古國未來那扇門跑了。
小方被蝙蝠咬死了;
屠男被黑衣人弄死了;
成立被鱷魚咬死了;
唐小甜被山魈撓死了;
黃宛然摔死了;
厲書被黑衣人弄死了;
楊謀被蝴蝶咬死了;
錢莫爭讓大象踩死了;
亨利摔死了;
司機被黑衣人打死了;
玉靈讓他爹打死了;
X讓李小軍打死了;
馬潛龍讓李小軍打死了;
李小軍被童建國打死了;
葉蕭和小枝留在南明城了。
死去的人:小方(吸血蝙蝠咬死)屠男(看到了直播現場,被殺手X殺死)司機(被殺手X殺死)厲書(發現秘密被殺手X殺死)成立(為救秋秋被鱷魚咬死)黃宛然(從塔上摔下而死)錢莫爭(被大象踩踏而死)玉靈(被親生父親李小軍誤殺)法國人亨利(被童建國誤殺)
剩下的:童建國,孫子楚,林君如,伊蓮娜,薩頂頂,成秋秋。
葉蕭答應小枝三件事,最後一件事是留在南明陪她,所以葉蕭和小枝留在了南明城。
以下是原文給出的結局:
再見,羅剎之國。
再見,空城之夜。
再見,末日審判。
再見,小方、屠男、成立、唐小甜、厲書、楊謀、錢莫爭、亨利、司機、玉靈、x、馬潛龍、李小軍....共有十四個人化為了幽靈。
再見,小枝、葉蕭,他們永遠留在了南明城。
再見,童建國、孫子楚、林君如、伊蓮娜、秋秋、頂頂。在付出許多條生命的代價之後,他們雖然走出了沉睡之城,卻永遠都不會走出天機的世界。
不知是誰在下車時說了一句——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一切,並沒有結束。
在天機的故事發生將近一年之後,2007年 8 月,《 天機 》 第一季「沉睡之城」上市; 2007 年 11 月, 《 天機 》 第二季「羅剎之國」上市; 2008 年 3 月 《 天機 》 第三季「大空城之夜」上市; 2008 年 5 月, 《 天機 》 第四季「末日審判」上市……這本是大結局,不會再有第五季了。
但在 《 天機 》 的最後一本出版之前,還有幾個讀者們關心的問題,需要我來交待——
比如遠在美國的宇宙之龍衛星電視台,在最高領袖李小軍死後,洛杉磯的管理層就陷於混亂。逃出絕境的六個倖存者的證詞,揭穿了「龍衛視」的所有謊言,也使全球電視觀眾震驚與憤怒。美國的司法當局介入調查,部分高管遭到刑事指控,被迫面臨牢獄之災。「龍衛視」的股價一落千丈,迅速被清除出了證券市場。公司被迫答應賠償所有的受害者,總計達數億美元。在幾個月的動盪之後,「龍衛視」宜告破產清盤。
林君如在短暫地回到台北的父母身邊之後,很快飛越海峽來到上海,不久就與孫子楚訂婚。婚禮定於2008 年 9 月 19 門舉行,這是兩年前他們在天機旅行團出發時相遇的日子。
頂頂異常低調地回到北京,她的個人專輯在一年以後發行了。從此她再也沒有嘗試過催眠,也沒有再向任何人說起過,她在天機世界裡的傳奇經歷。
最可憐的是少女秋秋,成為了沒有父母的孤兒,現在由她的舅舅一家來撫養,她的最大心願就是找到父母的遺骸——包括錢莫爭在內,將骨灰移回國內安葬。
伊蓮娜很快回到美國,組織了對「龍衛視」的訴訟和索賠。但在不到兩個月後,她發現自己懷孕了!這個意外的發現讓她心情復雜,她知道孩子的父親是歷書。在短暫的猶豫之後,她決心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因為這個胚胎創造於沉睡之城,創造於天機的世界。2007 年夏天,伊蓮娜生下了一個兒子,那是個非常漂亮的混血兒,取名為彌塞亞·厲。
童建國卻沒有回去,他在曼谷逗留了十幾天,為警方留下自己的證詞之後,就神秘地消失在泰國了。有人說他是為了逃避法律調查——因為他開槍打傷亨利導致其死亡,亨利在法國的家屬會起訴他;他還開槍打死了李小軍,是否屬於正當防衛也值得爭議。總之,童建國徹底失蹤了,再也沒有了他的消息。人們懷疑他可能重返金三角,甚至重返沉睡之城。
接下來,是兩個沒有逃出沉睡之城的人。
歐陽小枝,就像她可疑的來歷一樣,她的下落至今仍是個謎。
最後,就是全世界的大眾最關心的一個人——葉蕭。
誰都不知道他的命運究竟如何,雖然「天機」電視真人秀已告結束,其始作俑者的「龍衛視」也已覆滅,但全世界已有無數人深受「天機」的影響,甚至依舊沉浸在「天機」的世界中。而他們最喜愛的人物就是葉蕭,他的生死未卜吊住了所有人的心。只要一天沒有葉蕭的消息,那麼「天機」節目就一天沒有結束,全球大眾就仍在期待著「天機」的結局。「葉蕭全球後援團」還在營救他,他仍在世界各地擁有數以千萬的粉絲,大家以各種方式懷念他,給他建立了幾百個網站,美國的粉絲們還集資准備為他拍一部電影。
不過,有人說在去年的某個時候,在上海偶然地看到過葉蕭,但他堅持說「你認錯人了」,隨後就消失在了人海中;有一個歐洲背包客透露,他經過東南亞某地時,遇到一個孤獨的徒步旅行者,其長相酷似電視里的葉蕭;更有一種流傳很廣的傳聞,說葉蕭已成為國際刑警組織的重要人物,隱姓埋名於世界的某一角落辦案,所以不方便透露其行蹤。
但我相信,葉簫依然在沉睡之城,無論是死了還是活著。
至於我們故事的舞台一一沉睡之城,在本書出版之後,有許多人前往探尋。但截止目前,還沒有一個人能發現它,也許它早已成為一片廢墟,也許它還在群山的迷霧之中,也許它從未存在過……
現在,小說應該結束了。
最近的一次旅行中,我住在一座山頂的酒店裡。此地的海拔有一千多米,環境也異常特殊,四周全是懸崖絕壁,只有一條小路可以通達酒店。
一天夜裡,我獨自走入酒店的花園。寒冷的空氣將我包圍,極目遠眺,空曠的黑夜包圍著層層疊疊的山巒,只能露出陡峭的輪廓。悄然走到花園邊緣,扶著欄桿俯瞰,一米外竟已是萬丈深淵,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近處有瀑布的轟鳴聲傳來,整片山谷充滿著水汽,水汽又化作難以看清的霧。我沿著酒店外圍走了一圈,身邊始終都是百尺懸崖,偶爾有山花在黑暗中綻開,讓人感到難以解脫的寂寞。
當我抬頭仰望群峰之間的星空時,卻意外地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影,如同幽靈般從懸崖底一下浮現。
「你是誰?」
我吃驚地後退一步,對方卻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在朦朧的星光之下,露出一個陌生的臉龐。
但我還是看不清他的臉,只感覺他的年紀可以做我的父親了。這個年近六旬的男子,倚靠著危險的欄桿,身後是綿延起伏的群峰。
「是你寫的《 天機 》?」
他用低沉的嗓音問道,夜風將他的聲音帶到很遠的地方。
「是。」
我感到有些寒冷,抓著衣領又退了一步。
「謝謝。」
「為什麼?」
「因為你的小說是虛構的。」
對於他說出的這句廢話,我只能苦笑一聲:「當然,虛構的才是小說。」
「《 天機 》 是虛構的故事。」
我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是真是假,只有我才知道。」
「不,只有我知道。」他回頭看了看黑暗中的山谷,「天機的世界遠比你的小說更精彩。」
「因為真實永遠比虛構更精彩?」
「是的,真實就是神。」
他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便轉身向花園的深處走去,我跟在後面問道:「喂!你知道葉蕭在哪裡嗎?」
「不。」
我只聽到這么一個音節,對方就消失在樹叢之中了。等我沖過去尋覓時,夜色里再也沒有了他的影子。
突然,一陣山間霧氣涌了過來,茫茫黑暗中什麼都看不清了,我只能摸索著回到房間。
那晚,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到了葉蕭。
在這個奇怪的夢里,只有一條長長的隧道,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隧道盡頭亮出一點幽暗的光。
葉蕭,獨自穿行在黑暗的隧道里。
他顯得疲憊不堪,神情也很是茫然,只有標志性的銳利雙眼,仍緊盯著唯一的光亮。
當他緩緩地靠近那線光時,忽然走來一個影子,到他面前才逐漸清晰,露出一張女子的臉龐。
那麼陌生,又那麼熟悉。
陌生是相隔了許多年。
熟悉是許多年來一直在夢中相見。
剎那間,他看清了這張臉,輕輕叫出她的名字:「雪兒!」
她是他的雪兒。
葉蕭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再也不會讓她從自己的身邊溜走了。而她的手也不是想像中那麼冰冷,而是光滑、柔軟和溫熱的。
他們彼此看著對方的眼睛,溫暖的淚水一點一滴地分泌,又順著臉頰滑落到身上。
此刻,葉蕭輕輕地念出一句話——
死生契闊
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
對天機的評價地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21b55c01009p3p.html
有興趣可以看看。
『陸』 小說夕曦星的結局是什麼
我是夕兒。
現在是傍晚5點45分,我在這座大廈的樓下等電梯,再過一會兒,我就能拿到那隻手錶了,我的臉上掛滿了笑容,當然,代價是要為這家公司拍廣告。
我按響了門鈴,接待我的就是那天在西餐廳遇見的Peter,他一看見我,就非常熱情地迎了過來:「林小姐,歡迎光臨!」
我向四周打量起了這個公司,說是公司,只不過是租了一個單位的寫字樓而已,地方不是很大,不過各種布景道具倒是挺齊全的。
屋子裡,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兩個男人,一個在影印機前影印文件,另一個在擺弄著攝像機,他們分別抬頭跟我打了一聲招呼,又各自忙開了,這個公司好奇怪,怎麼會沒有一名女職員呢?
「林小姐,請走這邊!^_^」Peter帶我走進了一間看起來像是辦公室的地方,碩大的辦公桌上面非常干凈整潔,除了一隻電腦外,就是桌子上的那份合約了。
Peter走了過去,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隻非常漂亮的黑絲絨盒子遞給我,說:「林小姐,這就是我們公司承諾的預先支付的報酬之一,請過目,是不是您要的那款手錶?」
我打開盒子一看,果然就是晨曦經常戴的那隻,黑色的表面,周圍鑲著一圈耀眼的鑽石,也只有晨曦能配得起這么高貴的手錶,我興奮地連連向Peter道謝。
「不用客氣林小姐,如果沒有疑問的話,就請把這份合約書簽了吧!」Peter遞上了合約書。
「嗯!好!^_^」我不假思索地大筆一揮,在合約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興奮蒙蔽了我的雙眼,我甚至都沒有仔細看清楚合約書上的內容。
簽完合約,Peter叫正在整理道具的工作人員拿給我一身衣服,叫我去小房間里換上,我接過衣服一看,天哪,這不是一件透明的蕾絲睡衣嘛,這怎麼穿啊,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Peter,這張蜘蛛網怎麼穿啊,太露了啦,我穿起來肯定超難看的,能不能換一件啊?」我舉起睡衣,放在身前比了比。
「這件衣服可是名牌,誰穿上都是一個性感模特,不信你穿上試試看!」Peter安慰我說,「而且你可以把你的外套穿在外面,放心好了,不會走光的啦!……拜託你包容一下,因為我們這次的拍攝主題是XXXXX」
「XXXXX?」我重復了一遍,心想Peter幹嘛沒事蹦一句法文出來,我又聽不懂,不過我也沒好意思問,心想,如果能穿上自己的外套,那應該問題不大。
我換好衣服走了出來,那個樣子一定特扭捏特滑稽,不能怪我,這裙子也太短了吧,害我走路都恨不得用手遮著拉著,更可笑的是,他們三個竟然不住地大贊我好美,好性感哦!
都有病是吧,哪有睡衣加外套這種搭配的,我再畫個濃一點的妝,擺兩個張牙舞爪的姿勢,估計可以被拍成海報,1元錢一張貼到農家大院的門上驅鬼去了!
我開始有些後悔兼了這份職,眼下沒有辦法,我只得順從地坐在幕光燈前,任憑他們喀嚓喀嚓地亂按照片。
「不錯,不錯!^_^」Peter伸出大拇指,不住地咧開嘴傻笑,他是不是傻了呀,這種造型能拍出美倫美奐的照片來,我還真不信這個邪!
「好的,林小姐,現在請你將外套脫下來,我們繼續再試拍第二組。」Peter不動聲色地說道。
什麼?我沒聽錯吧,竟然要我脫衣服?!O_O
「Peter,你剛剛不是說我可以穿著外套拍照嗎?」我暗暗察覺出有一些不對勁。
「對啊,但那是第一組熱身,第二組的時候就要脫外套,到了第三組,就要連睡衣都脫了,有什麼不對嗎?」Peter收起了那張弱智的笑臉,點起了一支煙,不緊不慢地說道。
一股寒意直逼我腦門,我被暗算了……
「拍什麼拍啊,我不拍裸照,我早就聲明過了,我要回家了!」我憤怒地站起來,朝換衣服的房間走去。
幾乎同時,另外兩個工作人員火速向我奔來,將我狠狠地按在了椅子上。
「Peter,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依舊怒目圓睜,決不能讓他們看出我此時內心的害怕。
Peter拿起合約舉到我的面前,他指著當中的一條念給我聽……
「按公司要求,同意拍攝任何尺度的影音作品,包括裸照,這……可是你親筆簽名的哦!」Peter冷笑了兩聲。
「哦~~~原來你們坑我啊!那……白紙黑字,我也沒辦法,看樣子只好順從嘍!」我佯裝鎮定。
「就是嘛,我們也不想為難你,讓我們早點完成任務,大家都開心!」
「完成任務?什麼任務?」
Peter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的神情,馬上辯解道:「當然是拍攝任務嘍!」
「可是……這樣子怎麼拍啊?」我回頭看了看壓在我肩膀上的兩只手。
Peter示意兩人把手拿開,一個人又回到了攝影機前面,開始准備下一輪的拍攝工作。
機會來了,我乘他們都放鬆了警惕,突然跳了起來,一把搬起椅子,朝那架攝影機砸了過去,無論如何,先砸了它再說。
我一轉身,飛快地沖進了Peter的辦公室,用力鎖上門,搬來沙發抵住門口,怎麼辦?怎麼辦?他們三個大男人在外面使勁地踹門,這薄薄的門根本抵擋不了多少時候……
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渾身止不住地顫抖,眼淚更是不受控制地飆出來,我幾乎認為自己今天一定會死在這里了。
我跑到窗前,從上望下去,人群有如螞蟻在緩慢移動著,如果他們把我逼急了,我只好從這14層樓上跳下去了,可是我推了推窗戶,窗戶紋絲不動,原來這里的窗子全都被釘死了,是打不開的,我跌入椅子里,陷入了絕望之中……
突然,我像是發現了救星一樣,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因為我看見寫字台上有一部電話機,太好了,我撲過去抓起了電話,撥通了星野的手機……
「星野,救命啊……快來救我!」
「姐姐?出了什麼事?」
「新德大街恆豐大廈1407……」我驚恐地對著電話哭了起來,「快來救我,星野……T_T」
「姐姐……」星野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斷了。
「喂,喂……星野……」電話里一片沉默……他們在外面把電話線拔了。
門外的撞擊聲更猛烈了……
「快,這臭丫頭可能報了警,我們再不搞定他,我們都死定了!」Peter惱怒地聲音從門外面傳了進來
『柒』 有誰看過從2009.3月開始在<<最小說>>連載的<<往事11年>>,喵喵是作者.請告訴我結局如何里邊的人物都怎樣了
人說,人生就好像一桌子盛宴,而愛情就是其中的一道菜,在它沒有端上來之前,你永遠都不知道它的樣子和味道。剛開始聽到的時候覺得似乎很有道理,可是漸漸地,周韻換了一種想法。二十五歲的她不止一次舉著空酒杯晃晃悠悠地說,沒錯,人生就是那麼一桌子菜,但每道菜都是一次......
「行了周韻,我起碼是第一百零八次聽你在這念叨了,能不能換點新鮮的?」趙如打斷她,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抿了一口,「你要學祥林嫂可還沒到年齡。」
「哦。」周韻乖乖閉嘴,手揚了揚,張口又要了一杯。
趙如喊:「服務生,別理她,她喝多了沒人買單。」那男孩被最後一句嚇到,瞬間提筆把剛寫的字塗了。周韻有氣無力地伏到桌子上。
趙如嘆了口氣。「哎,你總說人生是菜,愛情也是菜,那我問你,你現在除了陳宇之外吃了幾道菜了?」
周韻沮喪地搖搖頭。
「那你瞎總結個屁!」趙如罵她。
「可是,可是......」一陣強烈的反胃讓周韻忘極了自己要說什麼,捂著嘴巴就往酒吧外沖。趙如急忙跟在屁股後面左手撿起周韻的包和大衣,右手艱難地掏錢付了帳,撒腿追了出去,看見她摸著個電線桿子蹲下吐了,舒了口氣,踩著高跟鞋顛顛地晃過去。
「才兩杯吧?今天?」看她差不多吐完了,抽了張面紙遞過去。
周韻接過來在嘴邊胡亂摸了一把,差點又遞回去,被趙如瞪了一眼,又是一陣反胃。兩個女人大冬天的一高一低杵在電線桿子邊上二十來分鍾,引得本來就不多的行人紛紛側目。趙如拉起周韻,看她咽了咽唾沫,好似下定決心一般吐出一句話:「這不關酒的事。」
「什麼?」乍一聽沒聽懂。
「我是說,我沒喝多。」周韻又咬了咬牙,「我懷孕了。」
趙如意味深長地看了她好久,天太黑,看不清她哭了沒有。知道這孩子十有八九是誰的,可是也知道那人在一個多月以前已經回美國去了。「明天我幫你聯系個醫院。」最後趙如說。
周韻卻搖搖頭。「我還沒想好。」
(二)
1996,秋
有人說,人生就好像一桌子盛宴,每道菜都是一次愛情的機會。只有品嘗過,才能知道哪一種口味最適合自己。周韻想,如果這樣說才是對的,那麼陳宇和她應該都是對方的一盤菜,只是區別在於,在陳宇吃著滿漢全席的同時,她的桌上只有孤零零的一個盤子。因為早在高二開學不久,陳宇就頂著高二(3)班轉校生的頭銜讓高二年級乃至整個高中部的女生狂熱了起來,而且,據他當時的同桌劉樹軍透露,在此之前他已經有過兩個正視交往過的女朋友了。
女朋友。
在那個單純的年代,單是聽到這三個字,周韻都會情不自禁地耳根發燙,加上學校一直嚴打早戀現象,好像兩個人的關系一旦可以用「男女朋友」或者「在交往」來形容,就變成了可恥的、不能在黃天化日之下展示出來的東西。有趣的是周韻的父母偏偏就是高中同班同學,早戀三年之後為了能夠繼續在一起,周爸爸從上山下鄉的隊伍里逃了出來,為此失去了得到一份正式工作的可能;而周媽媽放棄了去省城師范就讀的機會,頂替父親的退休名額,進工廠當了工人。雖然他們當初在一起的決心非常大,但這樣的局面直接導致結婚後的生活相當拮據,終於在周韻小學二年級的時候,他們因為錢的問題吵了幾次驚天動地的架,幾乎把家給砸空了,隨後憤然離婚,從民政局出來還不忘回頭狠狠的朝對方吐一口唾沫,多少年積下的深仇大恨呢。周媽媽一直覺得此段婚姻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恥辱,離婚之後便從未在高中同學聚會上出現過,也拒絕會見任何故人。她用自己這段血和淚的教訓告訴周韻,學生時代的愛情是不可靠的,千萬別在自己心智不成熟的時候做傻事,否則免不了後悔一輩子。
所以周韻一直想都不敢想,彷彿與她媽媽的羞恥心融為一體。對於陳宇,她也幾乎沒有關注過,對她來說陳宇的影響不過是有一天早讀,矮矮胖胖的班主任領著一個與其對比相當強烈的高瘦男生走進教室,簡單介紹了一下,便指了個座位讓他坐過去;她從英語課本中略微抬起頭看了一眼,那座位離她甚遠,又把頭低下了。
到了課間,同桌趙如擺出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神秘兮兮的對她說:「據我分析,不出三天,就會有隔壁班的女生來打聽它的名字了。」
「打聽誰?」周韻壓根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陳宇啊!」
「陳宇是誰啊?」
趙如徹底被她打敗了。「好吧,看來你對那個轉校生沒什麼興趣。」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那說好了,不要和我搶哦。」
周韻恍然大悟,獃獃地回道:「你在說什麼呀,我可不想早戀。不過......」
「什麼?」
「按照你的分析,你的競爭對手可不會少啊。」
「說的也是啊。」趙如一下子泄了氣。周韻隨著她幽怨的目光看過去,只看到一個空空的座位,於是聳聳肩,繼續看書了。
沒想到事態比預期的還要嚴重。因為陳宇並不是那種小說和漫畫還有偶像劇里常見的,雖然很帥但是很冷血,劉海長到可以遮住半邊臉,身材很好卻是運動白痴,平時少言寡語也不大和同學們交往的那一類;而是恰恰相反,他家境寬裕,性格開朗,留著干凈清爽的短發,腦子聰明成績優異,熱愛足球和籃球,特喜歡對人笑,尤其是那些向他示好的女孩子。說得誇張一點,絕對笑得她們春心盪漾,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我看你是春心盪漾了吧。」周韻對趙如的總結這樣評價,並且早就習以為常,從她們倆前一年的同桌歷程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隨便哪個長得不是那麼不入眼的男生都能讓趙如犯起花痴。即便可能陳宇真的有點不一樣,但也不會特別到哪裡去吧。
但是這只是周韻一廂情願的想法。
其實連陳宇自己都覺得自己很特別。高中的男生心智再健全也不過還是未脫離父母羽翼的小孩子,想法又能成熟到哪裡去,於是和大多數條件不錯的男生一樣,他知道自己長得可以,學習還行,沒來幾天就成了高二年級足球隊得前鋒,又是校籃球隊的神投手,理論上來說,喜歡他得女孩子絕不會少。所以無論每天收到多少封情書,遇到多少次突然告白,有多少個女生故意在教室門前晃來晃去只為了多看他幾眼,他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同桌劉樹軍卻恨不得對陳宇頂禮膜拜了,「今天得總數是......二十二!破紀錄了!」他把手上的信封按從小到大的順序疊好,遞給陳宇,「你來之前我都不知道咱們學校有這么多女生。」
陳宇接過來,咧嘴笑了笑,特發自內心。
劉樹軍咽了咽口水,嘆了口氣,問:「說實話,你當初轉校,是不是也是這個原因啊?」
「什麼原因?」
「裝蒜。追你的女生太多了唄!」
陳宇大笑:「你夠無聊的,真當拍電影呢?我搬家了,這學校離得近,理由夠充分不?」
「人和人真是不一樣,我也沒覺得我比你差多少啊,不就是矮了點,胖了點,胖點有安全感啊!」劉樹軍感慨萬分,「可是別說情書,就是倒貼也沒人看得上我,真夠慘的。」
陳宇一愣,一時不知道如何答話。劉樹軍看了出來,反倒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得啦,你也別同情我,就這么每天給你數數情書我也挺滿足的,好歹我也見過情書長什麼樣子了,不然以後跟別人吹牛都沒法吹。」說著又從陳宇手裡抽回一封,翻來覆去的看,「哎,你說,這女生要是長得和這信封一樣漂亮,那可該多好。」
「漂亮的女生到處都是啊,」陳宇說。「只是漂亮也沒什麼意思。」
「飽漢不知餓漢飢。在我眼裡女生可就分兩種類型,漂亮的和不漂亮的,你說你喜歡哪種?」
「有你這么分的嗎?」
「不然你說怎麼分?」
陳宇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劉樹軍露出一副不相信的神情:「交過兩個女朋友的人怎麼會不知道!」
陳宇又笑笑,這次笑得有些自嘲。「所以分手了啊。如果喜歡,怎麼會分開呢。」
喜歡怎麼會分開呢。這句話劉樹軍聽了立刻覺得很有道理,果然比自己更高明,從而更對陳宇刮目相看,可是說這話時得陳宇彷彿正處於一個無意識得狀態,年輕時代的他們當然覺得愛情是一件很重要得事情,不喜歡了就一定要分開,所以喜歡,就一定也要在一起。誰也不知道多少年後這個結論會被他們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推翻,因為一種感情一旦從喜歡升級成了愛,那麼就會復雜得誰也無法解釋清楚。
(三)
1997,春。
說起來,周韻和陳宇從兩條完全不搭邊得平行線到有了一點交集,經歷了一個相當緩慢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陳宇還是在高二年級扮演著王子得角色,只是劉樹軍越來越感嘆世道不景氣了啊,連情書都越收越少了。在這個過程中周韻也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高中的功課越來越難,一直悶著頭學習也已經不能保證她本來就平平的成績了,有幾次物理測驗只比及格線多了幾分,弄得她相當沮喪,接著有了心裡陰影,每次分數出來之前都異常緊張和焦慮。
記憶中那兩個人就是在自己的這種心情之下爭吵起來的。
「你這人,把水潑人身上啦!」先聽見的是趙如的叫聲,因為晚自習前的教室本來就很安靜,所以周韻嚇了一跳。抬頭看肇事者,一手提著水桶一首握著拖把的劉樹軍顯然也有點錯愕,他只是因為水桶里的水太多而一時失去了平衡,不小心將水漾了出去,剛好灑在趙如的褲子上,弄得她從腰部到大腿上下全濕了。
周韻一下想起早晨趙如還在課桌上趴了一會兒說例假了肚子疼,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趕緊掏出包面紙去替她擦。要是在平時,趙如也不會這么較真,只是那幾天本來就心情不好,身體也不舒服,被這么一潑感覺到冰冷的誰一下蔓延開來,有一些甚至順著大腿根部流進衛生巾了,頓時火冒三丈,不依不饒起來。
「你沒長眼睛嗎,走哪兒不好非要往我面前撞啊!你是故意的吧?我沒得罪你吧劉樹軍,你干嗎和我過不去啊!」
劉樹軍本來挺慚愧,可被她一罵也不願意了,立即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來:「不至於吧小姐,不就是灑了點水嗎,我看你那牛仔褲特穿了好幾天了,要不你現在脫下來我給你曬一曬?」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一陣鬨笑。
「你,你,」趙如沒想到他不僅會理直氣壯地反駁,還當眾調戲自己,實在委屈不過,臉上紅紅白白好一陣,眼淚刷地流了出來。周韻看面紙都讓剛才擦褲子用光了,趕緊扯扯趙如的胳膊,悄悄說:「咱們去廁所吧,你要不要換個衛生巾?」然後把她拖出了教室。
陳宇比劉樹軍晚一步洗完拖把,剛好回到教室門口,和她們倆打了個照面,看見趙如滿臉淚痕,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卻被周韻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莫名其妙。到現在周韻也解釋不清到底一向與人為善的自己那天為什麼會這么做,只好解釋為恨烏及屋,看到拿拖把的人就惱火。
可是,誰知道。
掃除完畢回到座位上,陳宇發現劉樹軍有點兒愣神,便問:「剛才怎麼了?」
劉樹軍不理他。
「哈,原來是你把人家弄哭了。」陳宇明白了。「你對她做了什麼?」
劉樹軍還是沒啃聲。
「啊,她們回來了。」陳宇下巴一指,劉樹軍「嗖」地一下把頭抬起來,陳宇見狀哈哈大笑,教室門口哪來的人。劉樹軍發現被騙之後更郁悶,又不好繼續說話,只好老實交代:「別提了,我把水潑到趙如褲子上了。」
「你故意的?」陳宇問。
「怎麼可能!......你說,她會不會恨死我?」
「女生總是很小氣的。」陳宇考慮了一下,「不然,放學你去道個歉?」
「算了。我拉不下那個臉。」
「那你就等著和她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吧......」陳宇故意拖長了尾音,斜著眼睛瞅劉樹軍,只見他好不容易摩拳擦掌了半天,還是泄了氣:「陳宇,還是你替我去吧,女生對你可都招架不住。」
「我?想都別想。我去算什麼呀?」
「要不你陪我去?」
「不去。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扭扭捏捏的,不就是道個歉嗎。」
「靠!我怎麼不男人了,我又沒學那些女孩子寫情書!」
「......」
陳宇怪笑著湊近劉樹軍:「鬧了半天,你喜歡她?」
劉樹軍白白胖胖的臉一下子紅得像個柿子。「沒有的事!」嘴上還不承認。
「不喜歡啊,那我可就沒必要幫你了。」
「別啊,求你了陳宇,」劉樹軍迫切地央求道,「我承認還不行。」
陳宇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那我考慮考慮。」
另一邊,趙如一個晚自習都在轉著筆發呆,發試卷時老師叫她的名字都沒聽到,虧了周韻提醒她。
「怎麼辦,丟了這么大的人。」放學回家的路上她哭喪著臉對周韻說,牛仔褲差不多已經幹了,可是心顯然還是濕答答的,「你說,那個死胖子會和陳宇亂說么?」
「啊?我覺得不會吧......她平時看起來沒那麼壞。」周韻安慰趙如,「你別想了。」
「形象全沒了!」趙如在馬路上大喊。
「小聲點兒。我說,你就那麼喜歡那個陳宇?」
「算了!」趙如呼出一口氣,「我看我是沒什麼希望了。」周韻剛想再說點什麼安慰她,她卻接著說:「除了陳宇,我還有很多人可以喜歡啊!一班的陸銘,三班的許峰和高燁,四班......四班沒有,五班的林曉偉......」
「喂。」
「五班還有趙波,六班的梁冬......」
「喂喂,這位同學!」
「高三年級還有......」
「行啦!別掰手指頭啦,數不過來的你。」周韻喊了幾嗓子也沒把花痴病發作的趙如叫醒,又好氣又好笑,恨不得拿書包砸她的腦袋。趙如停下來不數了,看著周韻話鋒一轉:「不過,你怎麼不喜歡陳宇?」
「哎?」
「我們以前討論過的,你可能會喜歡的男生類型,陳宇完全符合啊。你怎麼不喜歡他?」
「哦。」周韻有點窘,自顧自地緊張起來,卻還是笑著說,「你這人,哪有自己喜歡也希望別人喜歡的,那不是成了敵人嗎?」
「那倒是......你答應過不和我搶的。」趙如還是有點不放心。
「好啦。我還答應過我媽不早戀呢。」周韻回答。
三天後,周韻和趙如同時收到了一張邀請卡片。說是邀請,其實就是在常用的那種黃色便箋紙上寫下的一句話,用慣用的上課傳紙條的手法,分別夾在陳宇和劉樹軍的書裡面,穿越了四排兩列,傳到她們倆手上,嚇了她們一跳。周韻以為不是給自己的,正准備繼續往前遞,被趙如阻止了,「你回頭看。」她喜滋滋地說。
周韻幾乎轉了個一百八十度才剛好和陳宇的眼神對上,看到他的臉上掛著一貫的招牌式笑容。
「給咱們的?」她轉回來問趙如。
「應該是吧!」趙如欣喜若狂,「不過,把你那本換給我,我可不要死胖子的。」她迅速換掉了兩人面前的課本,看著封面上陳宇的簽名流口水。
「還是先看看裡面寫什麼吧。」周韻說著把書嘩啦啦一翻,便看到了留言。
「......生日會?」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那時還不太流行和同學一起過生日,更別說在自己家開個Party什麼的,所以太誇張了,一時難以接受。不過趙如很快就自我調整完畢,決定昂首迎接挑戰。周韻前思後想了一個早晨,最後還是對趙如說:「這個周六晚上我還有補習呢,這次物理又沒考好,眼看就期末考了,我看我就不去了吧。」
「為什麼呀?你真的不想去?」趙如不相信地問。
「嗯。而且......又不是很熟。」周韻吞吞吐吐地補充。
「去了就熟了呀。」
「算了,我不習慣那種場合。還是你替我和陳宇說一下好了。」
趙如聽到最後一句話,彷彿領到聖旨一般,飛速躥到陳宇的座位前,壓抑了一下呼之欲出的心情,向正在收拾書包的陳宇匯報道:「那個,周韻說她周末有事情,不能去了。」
「周韻?哦。沒關系,」陳宇笑笑,「那你呢?」
「我?我去的!」趙如激動地回答。
「那就好啦,到時在我家門口的那個公車站見吧。」
「好!」
陳宇等她走開,忍不住朝周韻的座位看了一眼。周韻中午一般不回家,也不著急去擠學校食堂的高峰期,所以還趴在課桌上看書呢。陳宇不由自主地想,奇怪,她為什麼不來?有什麼事情這么重要?溫書?她看起來挺用功學習的,可是成績很一般啊。那麼......約會?也不像是又男朋友的人。打工?家庭困難嗎?這個平時沒怎麼注意過的普通女生,在陳宇突然變得神秘了起來,他有點想要了解她,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其實這種心情解釋起來簡單,不過是陳宇的「王子病」發作,突然不能接受世界上還有這么一個一點都不關注他的女孩子存在。他想了解她,其實是想了解,她......為什麼不喜歡他?
(四)
1997,春。
「哎,周韻,你喜不喜歡我?」
周韻說,已經記不清楚陳宇究竟是什麼時候對自己說了這樣的話。可能是某天放學剛走出教學樓,便遇到他推著自行車從地下車庫里出來,用單腳立在台階上把車停下;可能是某天做完早操,趙如去了小賣部買可樂,自己一個人上樓的時候遇見,在走廊的拐角處他叫住她;還可能是某天他不知道從哪裡弄到她家的電話號碼,突然打電話過來說忘了記今天布置的作業,在掛電話之前這樣發問。
但至少是在已經有些熟悉了之後。自從那次趙如去參加了陳宇的生日會,就很自然地與那兩個人熟絡了起來,與劉樹軍的深仇大恨也就一筆勾銷,大課間的時候常常不遠千里過去閑聊,並且強行拖著周韻一起,盡管周韻面前總是堆滿了做不完的習題。「做不出可以去問他們啊。」趙如說。
「不用這么麻煩了吧。」周韻搖搖頭面露難色。
只是果然抵抗不了太久,因為畢竟陳宇的鬧驚實在很好,尤其是物理和化學總是在一百四十分以上,甚至還常有滿分出現。有時候實在憋不出來,周韻也會偷懶地想,要麼,問問他也好。
開始陳宇對此很得意,但很快他發現周韻每次除了問習題,最多紅著臉說一句「謝謝」,錯哦過來不會涉及其他內容。每次他講解的時候偷看她,她都緊鎖著眉頭盯著試卷或者課本,完全注意不到他略帶挑釁的目光,對此陳宇有種深深的挫敗感。為什麼?有時候她和劉樹軍還會說笑兩句呢。陳宇不服氣地想,想著想著他發現自己竟然先一步陷了進去,他總是主動和她打招呼,一到課間就滿教室的晃,大掃除故意去擦離她最近的那塊玻璃,甚至搶著去幫老師發試卷,只為了她有那麼一刻能夠專注而緊張地盯著自己。
清醒的時候他也覺得這些舉動幼稚到了極點,但是控制不住,漸漸地也不想去控制。真的喜歡上這個普通至極的女生了?或者只是暫時的征服欲。可惜年輕的時候不懂這些,那種想受到關注的強烈情感讓他有些不顧一切,也不計後果,只想讓她知道。
很多年後的陳宇和大多數不夠細心的男人一樣,很少去回想以前的那些事,他忙著奮斗,忙著生活,忙著嘗試一段又一段的感情,早已忘了他和周韻一起走過的那幾年。至少他自己是這么認為的,只有那麼幾次在電影院里看到了煽情的片段,才讓他記起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拙劣的告白,他想,如果那時候沒有問出那一句話,那麼那幾年的時間他會怎樣度過呢。
「喂,你喜不喜歡我?」
「啊?」
「我說,你怎麼不喜歡我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也沒有,只是覺得你可能會喜歡我吧。」
「憑什麼......還真自信啊。」
「那你喜歡誰?」
「哎?還沒有......」
「難道你之前從來沒有注意過我么?」
「有。有注意過。」
「為什麼?」
「因為......趙如喜歡你。嗯,她喜歡你。」
(五)
1998,春。
轉眼到了高中三年的最後一個學期。
「有問題。」趙如把手按在周韻剛剛攤在課桌上的試卷上,語氣凝重地說,「我覺得一定有問題。」
「啊?不會把,這道題我昨晚剛在輔導書上看過的,沒錯啊。」周韻緊張地說,又趕緊重新檢查了一遍演算步驟。
「哎呀,我不是說這道題!」趙如把手拿開。
「那你說哪道題?」
「我不是說題......周韻你是不是故意的呀?」
「不是,那你到底在說什麼有問題啊。」
「我是說,」趙如清了清嗓子,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我覺得,陳宇對你,有問題。」
周韻心中一驚。這樣的場景無論是之前還是很多年以後都曾數次在她的夢中出現,醒來時手臂總是掙脫了被子,肩頭一陣涼意。「沒有。」「怎麼會。」「你要相信我。」嘴巴上總是這樣堅決地否認了,就如同當初說「我答應我媽不早戀」一樣,但一個是真實一個是謊言,要怎麼去維持兩者的平衡呢?可是,又無法親口承認說「我們的確是......」。是什麼?連自己都不知道,即使從高二到高三的這半年之間,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對陳宇的感覺發生著質的變化。
早就接受他了吧。
從什麼時候開始,晚自習前的兩個小時不再悶頭做題了,偶爾也願意去球場晃一晃,手中總是握著一瓶礦泉水,因為他看到她假裝路過便會滿頭大汗地跑過來,笑嘻嘻地說,你是特意給我送水來的?也會故意拖延著不和趙如一起回家了,盼望著能在下樓時剛好遇見騎車的他,拍著自己的車後座叫她,喂,要不要順路載你回家。
早就頂著背叛朋友的罪名喜歡上他了吧。
可還是小心翼翼地隱藏著,因為這種喜歡雖然埋在心底的時候是微微甜蜜的,一旦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還是會讓周韻覺得無地自容。一直到高考結束。填報志願那天中午,很熱,太陽在頭頂照得人眼前直冒星星,周韻和趙如交了表從教學樓出來,趙如說:「我覺得我第一志願沒戲了。」
周韻也嘆了口氣:「按我們倆的成績,第一志願一般都是浪費的吧。」
「之前我們還說好要填三所同樣的大學,可一考完還不是都要按照估分來,能考上才是第一重要的,你說現實多殘酷。」
「嗯。不過也還好,」周韻拉住趙如的手,「我們不是都報的北京嗎,能在同一個城市已經很不錯了。」
「你問過陳宇他們嗎?他和劉樹軍報哪裡?」趙如問。
「我......沒有。」
「周韻。」
趙如停下腳步,轉了個身,與周韻面對面站著,她的右手還被周韻握在左手裡,兩個人的手心都出了汗。「昨天劉樹軍打電話給我,他說喜歡我。」
周韻有些頭暈。她咬了咬嘴唇:「可是你......」
「可是我喜歡的是陳宇,沒錯。」趙如似笑非笑地抬起頭看著周韻,「於是我一沖動就打電話給陳宇,說我喜歡他,你猜他說什麼?」她地手逐漸滑了出來,「他說,可是我喜歡地是周韻。我們四個人地關系怎麼變得這么好笑?」
周韻不敢抬頭,她不敢看趙如現在的眼神,因為那裡面只有難過,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難過。新人的崩塌也好,愛情的挫敗也好,離別的傷感也好,現在都只剩下難過了。難過的眼淚和額頭鬢角流出來的汗混合在一起弄花了整張臉,也弄花了整個高中歲月。她們就這樣分開了,一個暑假都沒有再聯系。2000年的9月,她們分別來到北京兩所不同的大學報道。臨走之前,趙如對周韻說:「我現在寧願我喜歡的人是劉樹軍。」
其實趙如還想說,這樣可能每個人都能幸福,我們還可以繼續在一起。可是「幸福」這兩個字其實比想像的還要遙遠,以至於他們即使分開了四年去尋找,也還是沒能找到。
『捌』 小說的結局是喜劇
名稱:何以笙簫默
閱讀地址:http://post..com/f?kz=134134749
梗概:一段年少時的愛戀,牽出一生的糾纏。大學時代的趙默笙陽光燦爛,對法學系大才子何以琛一見傾心,開朗直率的她拔足倒追,終於使才氣出眾的他為她停留駐足。然而,不善表達的他終於使她在一次傷心之下遠走他鄉。七年後,趙默笙回國,在超市在擁擠的人潮中,第一眼就看到他,他俊挺依舊,出眾依然……
本書從七年後超市的相遇開始,把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娓娓訴來。書中男主角何以琛深情而執著,平靜的外表下洶涌著刻骨的相思,冷淡的語言中暗藏著最深的溫柔。如果世界上曾經有她出現過,其他任何人對他來說,都成了將就,而他,不願意將就……
名稱:善·變
閱讀地址:http://post..com/f?kz=134848381
書評:《善·變》是一本很特別的小說。女主角染白是一個很普通端莊溫柔的女生,就和大多數我們遇見過的高中女生一樣的普通女孩。不知道作者有沒有暗射自己的意思(笑),染白也是個很會寫文的女生,有點天馬行空的味道。
男主角江夙砂是個很復雜的人物,染白第一次見到他時,他看起來是個溫柔纖弱的美少年,是需要人呵護的那種柔弱的東西。但真正的夙砂卻並不全然是這樣的。有著痛苦被虐童年的夙砂,是一個永遠活在恐懼中的孩子,他害怕自己的父親,又厭惡越來越像父親的自己。纖細怯弱的少年,也有著墮落妖艷、勾魂攝魄的惑人毒氣,這才是真正的夙砂。
夙砂是個有名的聲優,我想,只要是看過日本動畫片的人都該知道聲優這個職業吧?夙砂就是個每每錄音就會被他所配人物伏身的妖異人物。
隨著故事的發展,夙砂瘋狂的一面逐漸的顯露出來。作者藤萍用了很好的一個詞來形容夙砂對染白的執念——殺人藤。夙砂的瘋狂愛戀是會殺人的,而且是慢慢的狠狠的致命的。
他對染白說,「如果你不愛我,我就去死。」然後,微笑著露出尖尖的牙齒,「如果我死了,就是被你害死的。」如此清醒又帶著瘋意的話,看著,真讓人打顫。
他也有掙扎,他知道自己的瘋狂,可是,他只是害怕,他只是想要個人來愛自己,愛這個連自己都討厭的自己。是的,夙砂瘋狂就是因為他無法喜歡越來越像父親的自己。
面對妖異美麗的夙砂,染白就像是撲火的飛蛾,既是好友勸她,「他要的是你的愛,不是你這個人。」染白還是陪在了夙砂的身邊。很多人都不懂染白為什麼心甘情願的被夙砂當作救命稻草,被他拖入火坑。染白只對夙砂說,「討厭你自己嗎?可是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呢!」染白是愛夙砂的,很愛很愛,愛到什麼都不在乎了。可是,沒有人明白,夙砂也是。
夙砂瘋了,進了療養院,這時的染白才真正的明白,愛是治不好夙砂的恐懼的。
到了這里,故事還沒有結束。可是在我看來,這一段夙砂的掙扎,染白的內心斗爭和無奈,都是藤萍很用心的寫出來的,是這本書的精華,也是這本書最精彩的部分。
書中一部廣播劇里有這么一句話,「神……不救人。」溫柔的天神,清冷的聲音。
其實,人總是有脆弱的時候的。會討厭這樣或者那樣的自己,覺得自己一無是處。這個時候,自然的會希望有人能給一個擁抱,能輕輕的告訴你,「我喜歡你。」不一定是告白,只是一種別人對你的肯定。這樣,也許就會從痛苦無奈自厭的深淵里逃脫出來。可是,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呢?
小說里,夙砂有了染白,染白無論如何是忘不掉夙砂的,但實現里,又有多少夙砂們會有一個適時出現的染白呢?
藤的小說就是這樣的。
《善·變》也就是這樣一本有點點凄厲的小說。大家不妨可以去看看,也許,像我一樣,你也會從中找到你自己呢!
梗概:在一個雨夜撿到一個美少年,
從此她的平靜的生活被打破了。
想不到他竟是她的偶像,好吧,
那麼就留下他吧,
但是為什麼和他越接近越害怕?他究竟是誰?
是無害的美麗少年,還是充滿毒香的危險男人?
他的身上藏著什麼秘密?
為什麼他會這樣對待自己和她?
看來一切都是謎——
忽而今夏(1、2全文)
http://post..com/f?kz=155320697
這里有好多你熟悉的情節,熟悉的畫面。純凈得讓人嫉妒的青春歲月,有一種感覺--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叫「章遠」的男孩--在我們最意氣風發青春年華的時候。
這個球場上的男孩,格子襯衫、頎長的身影,優美的側臉弧線,曾經定格在多少人心中。最常出現的畫面,是車廂里立著的一對少年,光影從少年英俊的面孔一掠而過。流動的光影,急駛的列車,彷彿時間般一去不回。
夢回大清
http://post..com/f?kz=148395142
故事梗概:現代女孩小薇因一次意外的迷路,竟回到前清皇宮內苑,成為進宮待選的「秀女」,執著單純的十三阿哥、成熟隱忍的四阿哥竟都對她用情至深,而她與他們的世界中,還有皇帝、皇妃、八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有家人手足,也有太監宮女……
一幕幕悲歡離合也隨歷史人物的糾葛深入,紛至沓來。在既定的歷史中,小薇身上現代女孩子的不羈、灑脫、幽默和智慧,使得上到皇帝老子,下到侍女,都對她大加首肯,而她卻沉在十三阿哥和四阿哥的愛情中左右為難……
名稱:《如果這一秒,我沒遇見你》~
閱讀地址:http://book.sina.com.cn/nzt/lit/zheyimiao/index.shtml
梗概:出身權貴豪門的慕容清嶧,在馬場里偶然救下驚馬背上的任素素。這場豪門貴公子與寒門女子的愛情,究竟是緣?是孽?
一昔風月之後,慕容清嶧揚長出國而去,將任素素置諸腦後。遺忘了整整四年,四年後的再次重逢,她是舞台上幽怨生死的祝英台,他在台下遠望她依舊美麗的容顏。這次重逢,令他驚悉與她曾有過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的死,終於令他由憐生愛。
在他生死相隨的誓言下,他們終於攜手紅線。出身微寒的任素素,小心翼翼地輾轉著自己對他的愛。巨大的門戶差異,難以調和的性格矛盾,最終造成不可彌補的悲劇。十七年來的生離死別,他與她一路山長水闊。
此外,最近看的"大漠謠"、"只道是年少 ""佳期如夢"、"紅顏亂"、"且試天下"都是不錯的作品~~~~不一一列舉了~~~
『玖』 劍諜小說劇情結局
林熠:正道八大派之首的昆吾派掌門玄干真人最小的嫡傳弟子,天資聰慧,機智過人,人稱「昆吾驕龍」。魔聖聶天三弟子林顯之子。後陰差陽錯的成為冥教教主,並拉攏了魔道的金牛宮,石天宮,青木宮等幾大魔宮。最終查出真凶,為師報仇,並一舉率領正魔兩道精英消滅了「九間堂」。
作為仙盟打入神秘而又危險的邪惡組織九間堂的卧底,被迫背上弒師罪名,四處逃亡,躲避正道各門派弟子的追殺,最終知曉了九間堂的頭目"龍頭"的真實身份,為恩師報仇,也為自己洗清了冤情,最終與自己的愛妻容若蝶相愛相守.
結局 神帝木無表情道:「當年你我擊掌為誓,可沒說過今日就要成全他 們。」那人怒道:「你不心疼自己的女兒,我卻偏想搶了她給自己的兒子做媳婦。」神帝默不作聲,看著那人忽而笑了起來,說道:「你輸了。」暴怒的人平靜了, 臉上突忽出現抹快意的笑,回答道:「輸就輸罷。就算是我忍不住搶在你前頭答應了他們的婚事,可賺 進一個媳婦也不算吃虧。」神帝向他眨眨眼道:「咱們難得碰面,要不要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那人縱聲笑道:「你骨頭癢癢了么,我的拳頭也剛好閑著。」笑聲中 竟與神帝自顧自光遁而去,丟下了林熠和小白。小白走到林熠身邊,伸出手道:「恭喜你。」林熠握住他的手,居然感覺到了一股暖流湧入他的心中,低聲道:「多 謝!」小白道:「且慢謝我,我還有一個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訴你。雁鸞霜走了,似乎她對你挑戰龍頭的結果信心十足,在你剛進 血動岩後便獨自離去了。」 林熠仿如早有預感,點點頭道:「她經過兩位秘師醍醐灌頂大法的築基培元,已恢復了過半修為,應該不會有事。」「你不想知道她去了 哪裡,再將她找回來?」小白問道。林熠抬眼遙望遠方滾滾翻騰而回的冥海,喃喃道:「她會回來的,在解開心結之後。只是那需要時間,一段我和她都需要 的時間。」
尾聲
三個月後,又到草長鶯飛時,座落在東海深底的一座瑰麗花園宣告完工。來自四海八荒正魔兩道數以千計的賓客們蜂擁而至,不僅要競相爭睹這一美輪美奐的海底花園,更是要出席前任聖教教主 林熠的婚禮。當然,私下裡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目的,就是想再看一看那位傳說里可以與天地一同起舞的新娘。 其後數十年間天下昇平,正魔兩道各安其分再未發生大的磨擦。以至於仇厲這個新鮮出爐的聖教教主做得百無聊賴,終日 里無所事事;有時候悶得發慌,倒又開始懷念起昔日人們呼喚血魔,小兒止哭的崢嶸歲月。 楚凌宇不知從何得知了父親之死的真相,將不夜島島主傳讓他人,自己一 人一劍雲游山水,忘情天地。漸漸地,有關他的消息越來越少。直到某天,有幾個漁夫在海邊看見他正和一位美麗動人的女郎佇立於礁石之上,商議著 前往海外尋找傳聞中的蓬丘仙山。
海風隱約傳來楚凌宇的聲音,似呼那位女郎為「黎仙子」。至於石品天,卸甲歸田的他,把天石宮宮主的寶座交給了兒子。他老人 家當起人人羨慕的太上皇,想活動腿腳時,就跑到青木宮拉上花千迭切磋幾手新近參悟的功法心得。但也有人靜極思動,曹彬便是帶著家人回到漣州重開鏢局。至於 能恭請林熠干兒子他爹護鏢,貨主們哪能不明白其中價值的道理?三五年間曹家鏢局已是做大,一干老臣早派出去成了各地分支的掌舵人。當然,每到年關,無論有多大的生意找上門,曹家總舵主都一概不接,而是不遠萬 里趕至空幽谷,只為共飲一杯百花酒。 卻說這年冬天,容若蝶懷胎十月誕下一嬰。三江五湖的朋友們又不約而同趕來喝這孩子的滿月酒。當容若蝶將嬰兒從內堂抱 出,眾人卻都看呆了。花纖盈期期艾艾地問道:「林大哥,這孩子怎麼那樣像青丘姥姥?」林熠與容若蝶相視一笑,緩緩答道:「我會愛她寵她,照料她一生一 世!」
人群里也不曉得是誰先驚喜地喊道:「快看啊,這孩子笑了!」大夥兒忙不迭湊上來仔細打量,唯獨邙山雙聖破天荒地掇在了後頭。白老九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巴道:「會笑算什麼?要是她聽小鄧唱完一首搖籃曲後還能笑,我才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