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我想要傻子攻的耽美文,但攻也不是真傻,是出什麼事故變傻的,最後會恢復的那種!
《迷失新街》飯西蟬
文案:
倪家的少東家,本是T市叱吒風
雲的黑道大少爺,卻被一場車禍奪去 了原本心性,變成了一個智商不足七 八歲的小傻子陳氏面館的小伙計,自 詡新街扛把子,夢想就是有朝一日混
成道上的大哥,卻一直高不成低不就
的做著街邊的小混子也許是機緣巧 合,也可能是命中註定,迷失街頭的 小傻子被小混子「大發善心」撿回了 家,從此過上了一段雞飛狗跳的市井 生活小混子想要的不多,只想要一個 沒那麼多歪的斜的、能真心實意對自 己的人然後他遇見了,小傻子的那份 簡單和真誠滿足他對人性所有的遐想 和需求,他只想和心地單純的小傻子
彼此一心一意的過一輩子可是當那個
心地單純的小傻子回歸本性,不再是 那個滿腦子只有小混子的單純小傻子 時兩個人又該何去何從呢
❷ 問幾本小說的結局。急!!!
西風興,秋夜長,月冷霜華凝。
兩壺辛辣的燒刀子。
兩只空壇子。
我和溫孤長老坐在嘉蓮殿的台階上,聊了一個晚上。突然發現重火宮的長老都愛和人說故事,而且都是很多年前的破事。聽了一宿,沒聽出點味,只覺得心裡發酸。
得從二十多年開始說起。
重火宮老老宮主重某某死了,兒子重甄上台當老大。
重甄接管重火宮後,很快就得了個稱號,紅玉宮主。
紅玉,象徵尊嚴,熱情,豪邁,愛情。
重甄一個人擁有前三種特徵,這名字自然是當之無愧。
只要聽過重火宮的人,就一定知道重甄。只要聽過重甄名字的人,就一定知道這人是個地地道道的武痴。
重甄的一生都在盲目追求至高無上武學秘籍。
為武生,為武死。
重甄的相貌和武功已不用多說,他對人熱情大方的態度才是人們贊不絕口的地方。可惜如此一個優秀的男子,已近而立之年都看不上任何女人。
薛紅的出現徹底打亂了他的生活。
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
一個風情萬種又擁有絕世容貌的女人。
不似別的女子那樣故作嬌羞,絕對服從,薛紅行事灑脫自如,有自己的一套原則,或者說,是有些自以為是。
江湖上的人都說,薛紅是美女,更是盪婦。
與無數男人有染,卻從不交出真心。
可是重甄就這么摔進去了。
沒有心思習武看書,整天就只想看著她。
憑著自己在武林中的地位,把薛紅弄進了重火宮,不顧別人的反對,硬把她提成了重火宮的護法之一。
薛紅說,重甄宮主,你待我不薄,我願意生孩子,可我還是會走。
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
沒過多久,重火宮的少宮主出世了,卻沒人知道他的母親是誰。
薛紅消失了。
重甄借酒消愁,痛飲了幾天幾夜。
從此不準任何人提及薛紅二字,違者殺無赦。
重甄對武學消失的熱情一夜間又重新回來了,自此發誓一定要練成重火宮的傳世秘籍——《蓮神九式》。
他看到秘籍的內容後,又看了看還是嬰孩的重蓮。
幾乎與薛紅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臉。
他放棄了。
決定讓兒子來練這門武功。
紅玉宮主重甄是一個性情中人,做事風風火火,來去匆匆。可他的兒子從小就是一副溫柔的樣子,既不像爹,也不像娘。
而且隨著年紀的增長,重蓮越是喜怒不形於色。
什麼苦都能吃,什麼虧都能忍。
最後,已經到達了遇到任何事都可以沒有表情的程度。
所以,直到重甄死,都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麼事,讓一個兒子面無表情地殺掉了自己的父親。
後來重蓮才知道了始作俑者的名字叫薛紅。
薛紅害他的父親性情大變。
薛紅害他經歷了這么多原本不該發生在孩子身上的磨難。
薛紅害他成為了一個不男不女,雌雄同體的怪物!
殺了薛紅?
不,太便宜她了。
於是他開始計劃,要讓薛紅生不如死。
薛紅離開重火宮以後,便自立門派,住在了采蓮峰。
據說薛紅和副幫主林立堂有一腿。
跟蹤林立堂的某一日,發現他去了一個偏僻的小村莊。村外山清水秀,風景如畫,雖無繁華建築,卻美得讓人心生神往。
那個村的名字叫做亂葬村。
林立堂似乎是去那裡找人,卻敗興而歸。
林立堂走了,重蓮卻留下了。
因為他看到了他從沒見過的畫面。
水湄處,一葉小小的扁舟。
舟旁蹲著一個白衣少年,眉心綴了粒絳紅色的美人痣。
少年正費力地在水中洗衣服,不時會用手背擦擦額頭上的汗液。
舟上一支小草,在半空中左右搖晃。
重蓮正納悶是怎麼一回事,小草就飛了出來。一隻小手伸出,接住了小草。
隨著舟上坐起一個少年。
少年只穿了褲子,上身赤裸。
他跳下船,悄悄跑到了白衣少年的後面。
白衣少年渾然不覺有人在其身後。
他把小草插在了白衣少年的腦袋上,然後對著耳朵大吼一聲:「軒鳳哥——少爺我給你扎揪揪!」
白衣少年手一抖,一下撲倒在了水中,渾身濕透。
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看著半裸少年。
「我幫你洗衣服,你還捉弄我!」
那半裸的少年嗷的叫了一聲,跟著跳下去。
「洗澡啊,洗澡~洗澡。」
跳下去以後還不斷潑水在白衣少年的身上,幾乎把他逼哭。
年少的日子,幸福且簡單。
重蓮從來沒見過這么自然的笑容。
他站在一塊巨石後,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倆。
但是一想到天黑之前得趕回去練武,他沒有逗留太久就離開了。
可是回去以後,滿腦子都是那兩個少年歡笑嬉鬧的樣子。
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缺少了什麼。
後來,他會經常抽空去亂葬村,即使重火宮離那裡很遠很遠。時間長了,竟然連要找薛紅報仇這碼事都忘了。
他只是想去看看別的孩子是怎麼度過童年的。
他很喜歡看那個頑皮少年笑。
看著他們笑,他也會跟著笑。
他與那兩個少年一起長大,可是他們不知道他的存在。
直到有一日,他被重甄叫到了密室,幾天幾夜都沒出來。
等他出來的時候,裡面只剩下了重甄的屍體。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去過亂葬村。
自己是不需要幸福和童年的。
他終於明白。
可是他依然會天天想起那兩個少年,那個似乎永遠處於夏季的亂葬村。
不見天日卻白如雪的重火宮,又似乎永遠不會度過嚴冬。
到了男孩發育的年紀,宮里的人說要替他送上幾個美女侍寢。
他拒絕了。
他選擇了自己的大師兄,宇文玉磬。
天天叫進房裡,卻沒有發生任何事。
宇文玉磬看他的神色越來越復雜,他卻沒有絲毫動容。
再過了幾年,宇文玉磬背叛了他,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突然聽說林立堂找到兒子的消息。
他又一次來到了亂葬村。
沒有看到林立堂,卻發現了一片鳳凰竹林,還有竹林裡面的小屋。隔得很遠,他就聽到了裡面傳來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陽光透過竹林,直照入了小屋。
屋裡兩個赤裸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那個長了美人痣的少年正壓在昔日頑皮的少年身上,慢慢搖晃著自己的身軀。下面的少年用力張開雙腿,抱著進入自己身體的人,發出了痛苦而歡愉的叫聲。
重蓮驚愕得說不出話。
然後他離開了。
回去以後他才知道,半老徐娘薛紅竟然動情了。
一個可以當她兒子的少年,名叫林軒鳳。
而那個他一直掛念著的少年,就是林立堂的兒子。
林立堂與薛紅的兒子,林宇凰。
復仇開始了。
挑撥離間的事做盡了,找到了一些爭取把林宇凰騙得團團轉,悲痛欲絕的情況下,修煉了他給的秘籍,青蓮花目。
林軒鳳覺得殺了林立堂對不住自己喜歡的人,被薛紅騙上了采蓮峰。
林宇凰忘了林軒鳳。
殺掉了林立堂。
林軒鳳回來,順理成章地被林宇凰拒絕。
原本准備釣的大魚自己上鉤了。
薛紅死了,包括她肚子里的,林軒鳳的孩子。
一件接一件,一環扣一環,全都進行得十分順利。
可是直到最後,他才知道,從頭到尾都錯了。
薛紅不是林宇凰的母親。
原本殺父的經歷讓他已經不再介意自己殺了母親。
他照樣可以舒舒服服地過日子,可以不替林宇凰找回兩件寶物,直接將他鎖在重火宮里,讓他成為自己的禁臠。
可是他沒有。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要林宇凰知道這一切。
他一直很清醒。
很清醒地看著自己錯下去。
上天眷顧他,林軒鳳患肺癆死了。
可是他依然不知收手,還是讓林宇凰想起了所有的事。
終於,重蓮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要做出這么多傻事。
只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他練成了蓮翼。
這個時候,害他壽命急劇縮短的人還捅了他一刀。
那個蠢貨說要他死。
那個蠢貨恨他。
我往口中灌下一口燒刀子,看著天上的繁星,痴痴地笑了一下:「溫孤長老,那個在我昏迷前告訴我要去尋找寶貝的人,是你吧?」
溫孤東泰點點頭。
我又灌了一口酒。
「長老,他埋在哪裡?帶我去見他……」
溫孤東泰道:「埋?我只說他自殺,可沒說他死。」
手中的酒壺砰然落地。
「他的武功廢了,所以也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哎,你還是不要看到的好。」
我不假思索地站起來,跪在了他的面前。
「讓我見他,求您了。」
溫孤東泰閉上眼,搖了搖頭。
秋日的瑤雪池。
紅蓮已謝,滿院落葉。
有一個人坐在蓮池旁的石頭上,長發及腰,烏亮如黑玉。
他就這么靜靜地坐著,背對著我。
那一瞬,我以為自己的眼花了。
反復揉了揉眼睛,才發現真的是他。
忽然,他轉過頭,對著瑤雪池的方向半側過頭:「凰兒。」
我扶著岩石的手一緊。
正准備出去,卻看他站了起來。
他的面前,一棵孤零零的小樹。
「凰兒,凰兒。」
他手中拿著幾片薄薄的竹葉,對著那棵小樹揮來揮去,「凰兒,你看,這是鳳凰竹的竹葉,你最喜歡的鳳凰竹。」
竹葉微微泛黃。
而他依然拿著它,在空中輕輕搖晃。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落葉乍開合。
庭院里一片寂寥空曠。
「凰兒,我把這個給你,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下次不要裝死嚇我了,好不好?」
「你原諒我……好不好……」
…………
暮色凄涼。
小樹在秋風中脆弱地飄搖。
從頭至尾,都只有他一個人在說話。
他的眉頭鎖得很緊,一直盯著小樹,似乎正在等待審判。
落葉卷細沙。
瑤雪池的水清且靜。
澄澄人影浮。
漸漸的,細長的眸子彎了起來。
「凰兒,你原諒我了?你終於不生氣了?太好了,你不生我的氣了……」
他站起身,揚頭眺望著蒼穹。
浩茫茫的蒼穹。
無邊無際的蒼穹。
他伸開雙臂,在庭院中轉了好幾個圈。單薄貼身的輕衣在空中震顫,長發沓颯起舞,烏黑夾雜著雪白,縹緲虛幻,非煙非霧。
「凰兒原諒我了,凰兒,凰兒,凰兒……」
落英繽紛,殘葉翻卷。
四周的景色都因為他而光鮮起來。
清脆的笑聲在庭院中陣陣回盪。
這是我見過他最美的樣子。
因為,他從來沒有這么幸福地笑過。
他朝小樹跑過去。
紫靴在地面摩擦出沙沙聲響。
靴子上的羽絨舞動。
長發如雲游。
他抱住了那棵小樹,輕輕撫摸著樹梢殘敗的枯葉:「凰兒,我會一輩子保護著你,不會讓你受到任何人欺負。因為,我是全天下武功最高的人。」
葉子飄落在地。
他歪著頭,笑得一臉痴迷,耳朵上的銀蓮閃閃發亮。
硃砂和海棠牽著雪芝走了進來。
重蓮立刻轉過頭,看了一眼雪芝,對那棵小樹說:「凰兒,我們的寶貝丫頭來了。芝兒,快叫二爹爹。」
雪芝細細的眉毛擰在了一起:「爹爹,芝兒想二爹爹了。」
重蓮輕輕抱起雪芝。
「二爹爹就在這里。你別老欺負他。他跟你一樣,都是傻小孩。」
雪芝扁了扁嘴,哭了出來。
「爹爹,跟芝兒回家,求你了。」
重蓮轉過頭,溫柔地凝視著小樹:「凰兒,我們回家,好不好?」
秋風吹過。
小樹的枝椏在風中輕輕搖晃。
「二爹爹還想玩,芝兒先回去吧。」
重蓮吻了吻雪芝的頭,把她放在地上。
脫下外套,裹住了小樹。
「凰兒,天氣冷,你又只穿這么點。」
雪芝抬起小小的腦袋,小手抓住了重蓮的褲腳,哭喪著臉道:「爹爹,我求你了,那不是二爹爹,二爹爹早死了……」
重蓮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轉過身,眼神冰冷地看著雪芝,揚起手——
啪!
雪芝白白嫩嫩的臉挨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幼小的身軀重重跌在地上。
雪芝捂著自己被打得紅腫的臉,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重蓮。最後眼眶一紅,趴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海棠垂頭走到雪芝面前,指著小樹。
「芝兒,它就是二爹爹。」
硃砂捂著嘴,眼淚大顆大顆往下落,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沒有死!沒有——凰兒沒有死!!」
重蓮跌跌撞撞地後退了一步,靴子跟撞上了小樹,樹葉被撞落了幾片。他猛然轉過頭去,抱住小樹心疼地說:「凰兒還在的,凰兒還在……凰兒,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嗎……」
小樹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雪芝已經哭到失聲。
「凰兒,你說話,你說話啊,你告訴他們,你還在……」
他用力搖晃著小樹纖細的身軀。
雙眼漸漸失去了神采。
*著小樹,身子慢慢滑在了地上。
抱著自己的雙肩,身體蜷縮起來。
頸項處的紅蓮黯然無光。
海棠抱起雪芝,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道:「宮主,我們退下了。」
重蓮只是呆滯地看著前方。
硃砂揉著哭紅的眼,隨著海棠一起走了回去。
秋風蕭索。
落葉在小樹與重蓮周圍盤旋飛舞。
重蓮貼在了細細的樹幹上,口中似乎在念著什麼東西,仔細認了半晌,才看出是兩個字,凰兒。
沒過多久,他突然按住自己的胸口。
身體一震,一口血吐了出來。
血順著他的嘴角流到了領口。
又連咳了幾聲。
他翻過身,仰頭*在樹幹上,眼神散渙地喘氣。
一抹月色落下。
照得他臉色越發蒼白。
我抓住岩石的手早已血流如注。
沒過多久,他又伸手將樹干抱住,閉上了眼睛。
一滴眼淚從他眼角流出。
順著白玉般的臉,一直滾落到下巴。
我從岩石上跳了下來,朝他走過去。
每走一步,心都在瘋狂地跳動。
我停在了他的面前。
伸手刮掉了他眼角的淚水,用袖子替他擦了擦嘴邊的血。
重蓮驀然睜開眼睛。
一雙漆黑的眼睛。
瑤雪池彷彿這一瞬間有了生命,水聲潺潺。
飛舞的落葉中。
我與他靜靜地凝視著對方,許久許久。
「蓮,我想雪芝了。」我朝他伸出了手,「一起回去……好不好?」
秋月圓如鏡。
月色如水。
重蓮將手放在了我的手上。
嘴唇微微顫抖。
「好。」
我拉著他站了起來。
曇花一現,蜉蝣朝生暮死,都有過最美的一刻。
人的一生相對萬物的永恆來說,卻也不過是彈指的一瞬。
他殺過多少人,做過多少錯事,是男人或是女人,抑或是二者皆非……對我來說,早已再不重要。
事到如今,無論是仇恨還是孽報,我都願意去背負。
願意與他一起背負。
重蓮緊緊握住我的手,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我在重蓮的臉上捏了一把:「大美人,不要再做白日夢了。」
瑤雪池的出口,海棠和硃砂一人抱著一個女孩。
兩個女孩的臉柔似春風,笑若花容。
不識君誰憐天下。
為誰妍月貌花容。
如今,我已擁有花容天下。
(全文完)
花容天下de ..
❸ 求小說大結局
泡沫之夏最後是夏沫和歐辰在一起了,尹澄死了,死前見到了親生父親也就是夏老闆 盛夏的季節,在著名的皇冠藝術畫廊舉辦了尹澄個人畫展。畫展引起了各方藝術評論家的關注和贊嘆,當知道創作出那些畫作的畫者尹澄已經逝世後,更是無限惋惜。 畫展之初,前來參觀的人並不多,除了尹夏沫、歐辰和珍恩每天都在,大多數來的是尹澄生前的老師、好友和同學。而隨著藝術評論家們在媒體上對尹澄個人畫展的肯定,參觀的人數也在一天一天地增加。 人們驚嘆於那些美麗的畫作以及畫作中所流露出來的動人的情感,長久地駐足無法離去。很多人提出了想要收購其中一些作品,全都被尹夏沫婉言拒絕了。 然而有一天夏老闆來到畫展,沉默地在一幅尹澄的自畫像前凝視了將近半天的時間,對尹夏沫說,他要買下這幅畫。望著那幅自畫像里小澄純凈的笑容,她最終將畫送給了夏老闆。 夏日的陽光如水晶般從繁茂的樹葉間篩落。 尹夏沫坐在林蔭道路邊的長椅中。 這是小時候她和小澄放學時常常走過的路。道路兩旁依舊是筆直茂密的水杉樹,高聳入雲,天空蔚藍蔚藍,空氣中混合著樹木的清香,氤氳而濕潤。 孩童們依舊玩耍在路旁。 他們笑鬧著吹出肥皂泡泡,無數的泡沫在空中飄浮著,輕盈地向天空飛去,陽光在泡沫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晶瑩剔透,絢爛奪目。 或許愈是美麗愈是脆弱,飛著飛著,有的泡沫「波」地碎掉了,剩下的泡沫依自向蔚藍的天空飛著,或許這些泡沫也終將會破碎,然而不斷地有新的泡沫輕輕地飄飛出來,執拗地飛向美麗的天空。 尹夏沫怔怔地望著空中飛舞的肥皂泡泡。 忽然—— 肚子里的寶寶踢了她一下! 她微笑地低下頭,輕柔地撫摸自己圓鼓鼓的肚皮,再過一個月寶寶就要出生了。隨著她手掌的輕觸,寶寶彷彿在陪她玩似的,調皮地隔著肚皮回踢她。 良久,尹夏沫笑著抬起頭,眼睛溫柔地望向不遠處靜靜等待著她的歐辰。歐辰站在車旁,屏息凝視著她的每個神態和表情,他的目光柔和,唇角染著幸福的笑容。 《泡沫之夏》共3部。已完結。 番外 這是《仙度瑞拉魔蠍+射手》中的泡沫之夏新年獨家放送番外,明曉溪親自執筆寫的後續,很短(完結) 除夕夜 天空下起了雪,雪花紛紛揚揚將大地覆蓋。雖然歐宅是法國的建築風格,但是一串串大紅色的燈籠掛在庭院里的樹梢上、房檐下,與銀白色的積雪映在一起,有種中西合璧的喜洋洋的美感。 因為晚上就是除夕夜,尹夏沫特地囑咐沈管家,讓傭人們放假一晚,可以各自回去與家人團聚。除夕夜的晚餐,她也給廚師放了假,所以她得親自下廚准備。 年夜飯於她而言,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餐。小時候,每到除夕夜,媽媽總是會守在家裡,做很多好吃的給她和小澄。她和小澄相依為命的那些年,哪怕經濟上再窘迫,年夜飯也一定會很豐盛,有肉、有雞、有魚,還要故意多煮一點粥剩在鍋里,表示年年「有餘」。 如今,媽媽和小澄都不在了。 晶瑩的雪花在玻璃窗外飛舞旋轉,輕盈的,彷彿在敲打著玻璃,又是全無聲息的。靜靜望著那些雪花,尹夏沫輕吸一口氣,將盤中的雞翅倒入炒鍋紅,隨著噼里啪啦的輕響,雞翅漸漸變成焦糖般誘人的色澤。 「媽媽吃——」 嫩嫩的聲音伴隨著跌跌撞撞的身影跑過來,一雙小胳膊抱住她的腿,她低頭向下看,一張小臉正仰頭對著她燦爛地笑,大大的眼鏡亮晶晶,小小的胖手指捏著一顆葡萄乾向她的嘴巴伸過來。 「媽媽——吃——葡萄乾」 口齒不清地喊著,橙橙努力踮著腳,把葡萄乾朝她嘴巴里塞。尹夏沫蹲下身,微笑著吃下那顆葡萄乾,摸摸兒子的腦袋,說: 「謝謝橙橙,橙橙真乖。」 「橙橙乖——」 一歲半的橙橙學著她的話重復了一遍,又踢踢踏踏地跑向料理台前的歐辰,興奮地喊: 「爸爸——拿——葡萄乾」 「拿葡萄乾給誰吃?」 歐辰又從食品盒裡拿出一顆葡萄乾,雖然穿著小熊維尼的圍裙,他渾身散發的那種沉峻挺拔的氣質絲毫沒有被削弱。 「橙橙吃——」 橙橙挺起胸脯,大聲地回答。 「好,這顆給橙橙吃,」將葡萄乾遞到兒子手中,見他開心地放進嘴裡,歐辰再拿出一顆來,溫和地說,「那這顆還讓媽媽吃,好不好?」 「好——」 聽到橙橙一邊喊著媽媽,一邊邁開小腿歡快地跑過來的腳步聲,尹夏沫心裡溫軟得就像鍋里正在咕嘟冒著小泡泡的湯汁。 玩了幾個回合葡萄乾的游戲,橙橙又興致勃勃地玩起了玩具汽車,笑聲讓廚房變得像游樂場一樣歡樂。尹夏沫將做好的紅燒雞翅盛到盤子里,回頭一看,見歐辰已經將鮮蝦全都處理完畢了。 「剝得真干凈。」 接過那些蝦,她忍不住贊美了他一句,剛要去拿刀,歐辰卻已將刀拿在自己手中,審視著案板上的蝦,說: 「是要切成蝦泥嗎?」 「對。」 「我來。」 於是歐辰開始切起蝦子來,他切得並不嫻熟,速度也不快,可是卻儼然有著世界名廚的風范。 「你怎麼知道是要切成蝦泥?」 因為橙橙的牙齒還沒有長全,所以她每次做蝦餃的時候,都會將蝦肉細細切碎。她好奇的是,他是怎麼知道的,這是她第一次當著他的面做蝦餃。 歐辰笑了笑,沒有說話。 橙橙有一次吃剩下一隻蝦餃,他吃了。此刻,如她一樣將蝦子細細切碎,切成入口好嚼的蝦泥,他終於明白在她那樣精緻地做著肉餡的時候,究竟有著如何細致溫柔的心情。 「嗯,切得很棒!」 檢查完他的最終成果,尹夏沫笑盈盈地瞟他一眼,說: 「就是刀功慢了些。我在想,說不定你還有當廚師的才華呢,不如往後你多學學廚藝,將來替我做家裡的主廚好不好?」 歐辰微微怔住。 見他沉吟著,似乎真的在考慮,尹夏沫好笑地將蝦泥收入盤中,一邊開始包蝦餃,一邊呵呵笑著說: 「我是在開玩笑的,你可不能學廚藝去。你想想,你管理公司那麼出色,是個好BOSS;橙橙那麼崇拜喜歡你,是個好爸爸。如果做飯再出色,那我這個媽媽豈不是太遜色了。」 「是嗎?」 他眉心卻皺起。 「怎麼這樣嚴肅?我是在誇你啊。」她抬頭看他,手中麻利地包著蝦餃。 「我希望……在橙橙心裡,你是最重要的人。」歐辰緩緩地說。 他知道她對橙橙的愛有多重,橙橙是她全部生命的重心。他希望橙橙也是深深地愛著媽媽,沒有人可以分薄橙橙對她的感情,連自己都不可以。 尹夏沫一愣。 繼續將蝦餃全部包完,放到蒸鍋里去蒸,然後洗干凈手,走到歐辰身邊,挽住他的手臂,輕輕依偎住他,望著依舊在地上玩著玩具汽車的橙橙,說: 「對你和我來說,橙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他現在還小,需要照顧,我們必須多給他一些愛和關心。可是將來等他長大,他生命中會出現其他對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她溫柔地說: 「真正互相陪伴、扶持著走過一生的人,是你和我兩個人。」 歐辰扭頭,凝視著她。她也側過臉來,凝視著他。她對他微笑,右手挽在他的胳膊上,他的掌心覆住她的手,握緊她。 吃完年夜飯,在雪地里放了好幾掛鞭炮,又陪著興奮的橙橙玩了一會游戲,就到了橙橙的睡覺時間。窗外還下著雪,屋子裡卻是暖烘烘的,玻璃窗上結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出去玩——」 踢著兩條小胖腿,橙橙在尹夏沫的懷里扭來扭去,堅持還想再出去玩一會兒。 「天黑了,該睡覺覺了。」尹夏沫抱緊他,來回走著,輕聲哄拍著他,「你看,豬豬都睡覺覺了,青蛙小弟也睡覺覺了……」 「河馬睡覺覺——」 橙橙立刻應著,那是他平日最喜歡看的幾本畫書里的小動物們。 「是啊,海狗也該睡覺覺了。」 「對,馬也該睡覺了。」 聽到歐辰雖然刻意放柔了聲音,但是聲線里依然有種養成習慣的威勢,尹夏沫忍不住笑了下。她坐到沙發上,看著歐辰在她面前一說一答地哄著橙橙。 「綿羊睡覺覺——」 「蜥蜴也睡覺了。」 「小老鼠睡覺覺——」 她拍著兒子的後背,有節奏地走著。 「鴨子睡覺覺——」 「母牛也睡覺覺了。」 「狗狗睡覺覺——」 橙橙奶聲奶氣地喊著,似乎完全不介意爸爸將他從媽媽懷里抱走,接替媽媽來哄著自己走來走去。 「母雞也睡覺了。」 「企鵝睡覺覺——」 「山羊睡覺了。」 「老鷹……睡覺覺……」 「貓貓睡覺了。」 「……」 半晌沒有聽到聲音,尹夏沫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橙橙在歐辰懷里香甜地睡著了,臉頰紅撲撲的,粉嫩的小嘴巴抿成笑笑的模樣,彷彿在夢鄉里跟小動物們做游戲。 兩人小心翼翼地將睡夢中的橙橙放到兒童房的小床上。尹夏沫坐在床邊,她拉起薄被,輕輕掖在橙橙的下巴下。手指下他的皮膚嫩得就像果凍一樣,又香又軟,她忍不住俯下身子,在他的面頰上親了親。 靜靜地坐了半晌。 確認橙橙已經沉沉地睡著了,她在站起身來。歐辰也輕輕吻了下橙橙的額頭,然後兩人相視一笑,關掉兒童房的燈,走了出去。 浴室里傳來水聲。 透明的浴室玻璃上彌漫了一層霧氣。 卧室里一張猩紅色的復古宮廷沙發中,歐辰沉默地望著自己手中那隻扎著紫色緞帶的禮物,他還是有些猶豫,手指略微僵硬地握緊盒子。不知過了多久,浴室的門一響,他抬頭看去,裹著白色浴袍的尹夏沫蒸用大毛巾擦拭著頭發走出來。 她的肌膚被水汽蒸得圓潤潤的,就像水蜜桃一樣,白皙潤紅,好像一掐就能掐出水來。平日裏海藻般的頭發此刻潮濕著,更加有了捲曲的弧度,被卧室溫暖的燈光映出了某種溫柔的光澤。 「我幫你擦。」 歐辰接過她手中的毛巾,包住她的頭發,細細地揉搓著。他的動作那麼輕柔,她卻恍惚記得很多年前,當他還是少年的時候,她也在游泳池邊這樣為他擦過頭發。 只不過她的雙手沒有這樣溫柔。 那時候他因為洛熙而生悶氣,她故意將毛巾覆蓋在他的頭上,亂七八糟地像小狗一樣為他擦頭發。 一轉眼。 這么多年都過去了。 雪白的浴袍,她的肩膀和雙臂裸露著,肌膚里透出溫熱的香氣,繚繞浸透在他的呼吸間。毛巾擦拭著頭發,如同是在擦拭絲綢,一種滾燙翻湧的情緒在他的胸口涌動,他手中的動作逐漸緩了下來,凝望著她。 察覺到他的目光。 尹夏沫微笑著對他仰起頭,眼神寧靜得就像大海。她拉起他的手,在那纏繞著綠蕾絲的手腕處印下一個吻,說: 「謝謝你。」 「嗯?」 「謝謝你安排出這么長的假期留在家裡過春節。」她知道,歐式集團是跨國企業,大部分的產業在海外,並沒有中國人的春節假日之說,「還有,謝謝你幫我切蝦泥,謝謝你幫我擦頭發……」 摩挲著他溫熱的手掌,她忽然又笑起來,瞟了他一眼,說: 「你呀,這么多年,你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我說謝謝你,你應該說不用謝,而且告訴我,你喜歡跟我和橙橙在一起,喜歡家人在一起的這種感覺。什麼事都喜歡悶在心裡,萬一哪一天,我沒有體會到你的心情,或者誤會了你,可怎麼辦呢?」 歐辰手掌一顫。 「對不起。」 他啞聲說。 如果當年他沒有採用那樣極端的手法,而是直接對她袒露他所有的醋意與不安,也許那些痛苦和波折就不會出現。只是,這許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沉默,不善於表達他的感情。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尹夏沫繼續把玩著他的手指,笑笑地說,「我要你但凡有任何擔心和不安,都要及時讓我知道。」 「……好。」 「比如說,上一周洛熙給小橙寄來那學兒童畫冊,你看到以後,整整一晚沉默加失眠,然後直到現在還時常若有所思的模樣,是為了什麼?」 「……」 歐辰了背脊僵硬了些。 「難道直到如今,洛熙依然是你我之間一個禁忌的話題嗎?」重重擰了下他的手指,她似笑非笑地說。 他沉默了很久,緩緩地說: 「其實,我曾經和洛熙有個約定,誰能夠使你從痛苦絕境中走出來,誰才有資格和你在一起。後來我才知道,《畫境》那部電影的想法和策劃,是洛熙提出並且運作的,是他找到鍾雅,為你度身打造那個劇本,是他在出演《畫境》的時候引你一點點清醒……」 尹夏沫怔住 感覺到她的手指漸漸冰涼,歐辰心中澀意暗生,他反握住她的手掌,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片刻。 拿起沙發上的那隻大大的綁著紫色緞帶的盒子,歐辰將它遞到她的手中,說:「這是我送你的春節禮物。」 「中國人過春節,一般都不送禮物,只送壓歲錢的。」從方才的慌神中清醒過來,她恢復唇角的笑容,邊拆盒子的包裝,邊說,「雖然能有禮物很開心,但是明天大年初一,你要給我和橙橙的壓歲錢可不能少哦。」 「好。」 歐辰笑著摸了摸她仍舊微濕的頭發。沈管家告訴過他壓歲錢的習俗,他特地定製了兩只包壓歲錢的紅包,此刻就放在床頭櫃的抽屜里。 「咦……」 盒子里鋪著紫色的絲綢,絲綢里放著一疊文件,尹夏沫疑惑地將它們拿出來翻了翻。一份是唱片合約,製作團隊都是頂尖的音樂人,一份是電影合約,從導演到製作陣容都華麗到令她驚愕,另外一份厚厚的文件是那部電影的劇本。 「這是?」 她吃驚地望向他。 「我希望,」歐辰凝視著她,「你能夠做你喜歡的事情。」雖然,他喜歡她只屬於他和橙橙,喜歡她的氣息充滿在家裡的每個角落,喜歡她的美麗只有他能夠欣賞。 可是—— 不想束縛住她。 曾經將她像金絲雀一樣關在精緻的鳥籠中,如臨大敵般不讓任何人接近她,太過緊張想要握緊她,卻最終傷害了她。結婚以來,她細心照顧他和橙橙的生活起居,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們父子兩人身上,他從未像現在這樣幸福過。 然而,越是幸福,就越是忐忑。 他怕他的幸福是由她的不快樂換來的。她退出了娛樂圈,不在公眾面前出現,不接受任何通告,把她所有的時間和空隙都交給他們父子。他知道她是多麼富有潛力和天賦的藝人,她在鏡頭面前是多麼光芒四射,就這樣隱藏起全部的光彩,對她而言,又怎麼會不遺憾。 「能夠每天陪著橙橙,能夠有更多的時間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尹夏沫笑了笑,將兩份合約書放回盒子。 「是,我明白。」 歐辰攬住她的肩膀,將臉孔埋入她的長發間,悶聲說: 「但是,不要讓我和橙橙占據你所有的生命,你應該有屬於你自己的空間和舞台。」 「你想讓我重回演藝圈嗎?」 「只要你喜歡。」 「說,你究竟是怎麼了?」她側了側身體,用雙手搬開他的腦袋,嗔笑著盯住他,說,「我以為,你最喜歡我每天在家裡,哪兒也不去,難道是我錯了嗎?」 「是的,我喜歡能夠時時刻刻看到你。」望著她近在呼吸間的雙唇,他的心跳有些紊亂。 「那就好了啊!」尹夏沫微笑,手指輕輕撫摸著他俊挺的面部輪廓,「不要想太多,能夠讓你和橙橙生活得幸福,我就很開心。」 「不。」 歐辰啞聲說: 「如果只是我一個人的幸福,那樣的幸福太脆弱。把你束縛在家裡,讓你每天只圍繞著我和橙橙生活,時間一長,你就會像離開了海洋的美人魚一樣,失去活力和養分。如果你感到不幸福不快樂,我怕我又會變得患得患失,太過緊張。」 「這樣啊……」 唇角彎出笑容的弧度,她在沙發上半跪起身體,用額頭抵住他的額頭,呵氣如蘭地低低說: 「那你不怕……假如我回到演藝圈,會碰到洛熙嗎?」 歐辰的背脊頓時緊綳起來。 這就是為什麼遲遲不敢把這個禮物送她的原因。是的,他害怕,他怕她會再次遇到洛熙,他知道在她心底,洛熙始終有著特殊的地位。 「……你不會捨得橙橙。」 他的眼睛黯綠如森林。 「傻瓜。」 心中暗嘆一聲,她輕柔地湊過去,吻住他的眼睛,然後吻住他的嘴唇。知道他的雙唇漸漸溫熱滾燙起來,她才放開他,凝視著他說: 「我答應你,如果我感到不快樂,想回到演藝圈,或者是某個我感興趣的領域,我一定會告訴你。可是,請不要懷疑我,也不要懷疑我的幸福。歐辰,我有沒有告訴過你……」 「什麼?」 「我很幸福,很幸福,就算是以前媽媽和小澄在的時候,我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幸福過。」 「夏沫……」 「歐辰,謝謝你。」 她又一次吻住了他,不同的是,歐辰很快掌握了主動,他深深地吻著她,吻得她都疼了起來。 雪花在窗外飄啊飄。 卧室里溫暖如春,兩人灼熱的呼吸和纏綿間,尹夏沫迷離的實視線忽然看到了床頭櫃上的那隻鬧鍾,還差一刻鍾就是大年初一了。 「辰,如果我不要那份合約作為春節禮物,你能改送我一個別的禮物嗎?」 「好,你說……」 雙臂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她在他耳邊低低地說: 「我,想再要個女兒……」 《完》
❹ 《原來你還在這》小說結局是什麼
第四十三章(完結) 韻錦回到老家,媽媽的後事辦得還算順利,她們家親友不多,可是人既然去了,風不風光又有什麼區別。 叔叔說,韻錦的身體不好,讓她好好休息,別的事讓他去操持,他說得對,她真的累了。 出殯的前一天,她想起有些事情需要跟叔叔商量,叔叔在廚房裡打電話,韻錦穿著居家的拖鞋,走到廚房門口,他也沒有察覺。 叔叔是個淳樸直爽的人,通常他在客廳講電話,韻錦在客廳可以聽到八成,現在他壓低聲音,躲在角落裡,韻錦不得不感覺到奇怪。 「……對,基本上都籌備齊全了……哪裡,還是要謝謝你……醫院……多虧了你……她很好……她不知道……那孩子就是倔……」 韻錦悄悄地退回了自己的房間。她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這么多年了,她好像總是處在需要他援助的角色里,他幫她,卻又不敢讓她知道。 她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淡淡的苦澀夾著甘甜。她不會告訴程錚,其實那天在醫院里,她曾經無意中見過他匆匆從腫瘤病房走過,然後當天下午,主任醫生就帶來了可以搬進單間病房的消息,他裝作若無其事,她也不去提起。 原來有一個肩膀可以依靠是這樣的感覺。她曾經以為自己可以不需要任何人,但是現在才明白,一個女人,撐得越久就越是疲憊,何必為了無謂的驕傲去舍棄她應得的關懷。他不是在施捨她,他是在愛她,在有些人面前她不需要堅強。 她終於可以釋然。 晚上,叔叔把她叫到客廳里,媽媽在時,他們繼父女之間雖然客氣,但始終都隔著層膜。 叔叔把一個小匣子推到她面前,說道:「韻錦,我知道你心裡從來沒有把我當作父親,但我一直希望你是我女兒,現在你媽媽不在了,這是她生前留下的一些遺物,理應交給你保管,你爸爸在時的那套學校的房改房,你媽媽也一直沒捨得賣,前些年,她把那套房子過戶到你的名下,它是你的,就當作你爸爸媽媽留給你的一點念想吧。」 韻錦沉默地將匣子打開,裡面是一些房契樣的紙頁,媽媽日常帶的一對耳環,兩張存摺,裡面錢也不多,總共幾千塊,最多的是舊相片,有爸爸在世時的合影,還有她從小到大的照片,那些照片大多已發黃,被摩挲得有了毛邊,這些已經是媽媽的全部。 韻錦沒有哭,她用手撫過那些舊照片,好像上面還有媽媽手心的溫度。 「您知道嗎,以前我怨過您,明知道媽媽後來跟您在一起是對的選擇,可是我還是忘不了爸爸,我怨您分走了原本只屬於我和爸爸的愛,也開始故意冷落媽媽……我不是個好的女兒,可能也沒有辦法真正叫你一聲爸爸,但是有一句話還是得說:這些年,多虧了有您。媽媽在不在,您都是我的親人。」 韻錦說完,年過半百的男人在她面前流淚了。
媽媽的後事辦完後,韻錦去了趟鄉下老家,這也是爸爸插隊時和媽媽相遇相愛的地方,韻錦走過這里每一寸的土地,都似乎可以想像爸爸和媽媽也曾在這里經過。他們終於在天上團聚了。 鄉里還有她母系一邊的親戚。韻錦這次住在堂舅家,雖說是遠親,可包括堂舅媽在內的一家都對她相當熱情,也沒有忌諱她有孝在身。韻錦住了幾天,每天睡一個懶覺,堂叔從地里回來之後,就跟她在棋盤上過幾招,印象中,她二十八年來都沒有過這樣悠閑愜意的日子。 假期的最後一天,她搬了張躺椅在曬谷場上,冬天裡的陽光曬得人周身舒泰,一本在從廣東打工回來的堂表妹床上找見的言情小說看到一半,一絲倦意就爬了上來。韻錦把小說蓋在小腹上,懶洋洋地閉上了眼睛。小說里,有錢的男主永遠有個刻薄的母親,推了一張支票到懷孕的女主角面前,說:「你不就是為了這個嗎?錢給你,放過我兒子。」 那天她從程錚身邊起來,收拾好自己和狼藉的卧室、廚房,剛走出門口不遠,就遇上了歸來的章晉茵,跟小說里完全一樣,章晉茵將她請到自己的車上「閑聊」了幾句。 她第一句話便說:「韻錦,我曾經以為你會是我的兒媳……」 其實在整個談話過程中,韻錦都沉默,章晉茵也並不咄咄逼人,良好的教養讓她在一些話題上點到即止,充分顧及到了韻錦的感受。可韻錦知道,她和徐致衡的一段往事,還有她的不孕,對方完全知情,這毫不奇怪,一個圈子能有多大,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章晉茵是這樣強勢的一個人。 「我只是個平凡的母親,希望你諒解。」章晉茵嘆息。 韻錦只笑,「您沒有什麼需要我諒解的,因為這些都是事實,我明白您的意思。」她甚至心裡感激章晉茵沒有給她錢,否則她會更加難堪。 「其實我並不是逼你離開程錚,我生的兒子我知道,他是個傻孩子,認定的東西重來就不回頭。可是韻錦,就算我們可以不介意這四年裡你的事情,不介意有沒有孩子,但你也看到了,你們在一起過,可是並沒有讓對方幸福。我希望我兒子過得好,所以,我只問你,你能保證給他幸福嗎?」 韻錦沉吟,然後抬起頭來:「我不能。」 就在韻錦在陽光下幾乎要睡去的時候,有人將她放在腹上的小說拿了起來。怪腔怪調地讀著書名:「……《惡少的甜心》……嘖嘖,蘇韻錦,叫我說你什麼好,你跑到這里,就為了鑽研這種健康營養的讀物?」 韻錦也不奇怪他怎麼會找到這里,伸手搶回自己的書,繼續閉眼假寐。程錚惡劣地用手拍打她的臉,「還裝,快說,你跑到這個鬼地方來幹嘛?」 韻錦撩開他的手:「那你又來幹嘛?」 「我……我來要回我的東西,把項鏈還給我!」他理直氣壯地說道。 「可是,那明明是你送給我的耳環。」韻錦提醒他。 「我不管!」理虧了就開始耍賴一樣是他的風格,「你睡了我就走是什麼意思,嫖個鴨子還要給錢呢!」 韻錦從躺椅上坐起來:「那你要多少錢,你的服務也不值多少錢吧。」 程錚咬牙,「反正你得給我一個交待。」 韻錦看了他一會,然後一聲不吭地走回曬谷場後面的堂屋,出來的時候手裡抱著副圍棋。她將棋盤就地鋪在曬谷場上,然後說道:「程錚,有些事情讓我們用這個來決定吧。」 程錚用一種「你瘋了」的眼神看著她,發現她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然後就跟她打了個商量,「不如我們換種方式,比如說賽跑?……我總有權選擇吧。」 「你可以選擇玩,或者不玩。」韻錦很平靜地說。 程錚猶豫了一會,好像在內心掙扎,「好,我執黑。」既然躲不過,那就不要吃虧。 「隨便。開始吧。」韻錦就地坐下。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不肯學棋,哪怕圍棋是他大學母校的傳統項目,幾年不見,倒是讓韻錦大感意外。程錚的棋路跟他為人的作風一樣,大開大闔,攻城掠池,相當凌厲,韻錦相對就沉穩許多,並不是一時可以分得清上下的局勢。黑65的時候,黑已佔優,看著韻錦眉頭微皺,程錚心裡暗喜,她哪裡知道自己這幾年在清風浸淫,棋大有精進,所以在白67的一刺之下,他不慌不忙,黑73的一斷,連韻錦都露出激賞的神色。勝券在握,程錚努力控制住自己得意的神情,這個女人,還想用這招來欺負他,看她輸了之後還有什麼話說。 韻錦想了一會,接下來的74、76先手沖斷,中央的白棋頓時增厚,而黑棋顯露出四處斷點,場面急轉直下,程錚額角冒汗,越急越挽不回頹勢,韻錦白94的時候,白棋的優勢已不可動搖,就連程錚也明白,只要白96落下,黑棋大片都將不活。所以在韻錦拿起第96子的時候,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剛才的不算,我有一步走錯了。」 韻錦輕輕笑道:「程錚,舉手無回大丈夫。」 「我不做大丈夫,重新來過。」事已至此,他決定賴皮到底。 韻錦哪裡管他,另一隻手把他的手拿開,白子穩穩當當地落了下去。「你輸了。」 程錚用手將棋牌用力掃亂,狠狠道:「輸了又怎麼樣,開玩笑,我的幸福怎麼可以靠這一盤棋來決定?」 「願賭服輸。我說了,有些事情要靠這盤棋來決定,你沒有拒絕,所以,從今以後,家務主要還是由你來做,因為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可能我要重新找工作。」 程錚傻傻地看著她,她說什麼?是他聽錯了嗎? 良久,韻錦才聽到一個怪怪的聲音回答她:「我會學!」 順著他的手,靠在他懷抱里的那一刻,韻錦想起了自己那天對章晉茵說的最後一句話:「……我不能。幸福誰也沒辦法保證,但我可以對您說的是,如果程錚不幸福,我會比您的心更疼。」 然後她聽見程錚慢慢說道:「我從來沒有後悔過跟你分開,然而,不管走得多遠,我總相信有一天我會把你找回來。蘇韻錦,我終於還是找回了你。」 程錚也不知道自己擁著她究竟有多久,不遠處傳來的孩子的笑聲,他看過去,幾個一身泥巴的半大孩子看著他們,一邊刮臉一邊笑,農村的孩子,難免對這樣的場面感到新奇。 「那個……韻錦,我們可不可以現起來,我的腳有點麻。」他還保持著下棋的盤坐姿勢。韻錦站了起來,再拉了他一把,「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在韻錦另一個堂舅家的門前,程錚看到了多年不見的阿太,阿太九十多歲多了,樣子跟當年沒有什麼兩樣,只是眼睛徹底地看不見了,坐在堂屋前的小凳子上摸索著擇菜。程錚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當他冒充韻錦男朋友參加她媽媽的婚禮時,就曾應承阿太,如果他們以後結了婚,一定會親口告訴老人,想到這里,他無聲地握緊了韻錦的手。 韻錦拉著他在阿太膝邊蹲下。 「阿太,我是韻錦,我跟程錚一起來看您了。」 阿太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張開無牙的嘴笑道:「韻錦,你來了,好像前段時間你媽媽還來過呢。」 「阿太,我是程錚,您還記得我嗎?就是打日本人那個?」程錚手伏在阿太膝上,殷殷問道。 阿太抬頭想了很久,「打日本的,哦……你是我們家韻錦的小男朋友來著。」 「對,對。」程錚也不管阿太看不看地見,拚命點頭。 韻錦含笑看了程錚一眼,對阿太說:「阿太,我和程錚又在一起了。」 阿太繼續擇菜,一副不以為怪的模樣,「你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嗎?」 兩人都是一愣,然後默默握緊對方的手,「是的,阿太,您說得對」 …… 「想起我和你們太外公年輕的時候,總是吵吵鬧鬧,一轉眼五十年,再也沒有人跟我斗氣了……」 阿太還在絮絮叨叨,太陽的暖意讓韻錦有困意,她放心地將頭靠在程錚的肩膀上。 年輕的時候我們也曾走失,還好,兜兜轉轉,原來你還在這里。
❺ 漫畫傻×夏景樹結局是什麼一共有好多集
留白了,主角跟東赫算是和解還是怎麼說的,反正互相諒解了,
❻ 什麼樣的小說結局比較虐心
應該是《雙程》吧,明明都遍體鱗傷了,最後卻還是在一起了,有時候我都想讓主角一死了之得了,這人生對於他們來說不值得
❼ 小說夕曦星的結局是什麼
我是夕兒。
現在是傍晚5點45分,我在這座大廈的樓下等電梯,再過一會兒,我就能拿到那隻手錶了,我的臉上掛滿了笑容,當然,代價是要為這家公司拍廣告。
我按響了門鈴,接待我的就是那天在西餐廳遇見的Peter,他一看見我,就非常熱情地迎了過來:「林小姐,歡迎光臨!」
我向四周打量起了這個公司,說是公司,只不過是租了一個單位的寫字樓而已,地方不是很大,不過各種布景道具倒是挺齊全的。
屋子裡,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兩個男人,一個在影印機前影印文件,另一個在擺弄著攝像機,他們分別抬頭跟我打了一聲招呼,又各自忙開了,這個公司好奇怪,怎麼會沒有一名女職員呢?
「林小姐,請走這邊!^_^」Peter帶我走進了一間看起來像是辦公室的地方,碩大的辦公桌上面非常干凈整潔,除了一隻電腦外,就是桌子上的那份合約了。
Peter走了過去,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隻非常漂亮的黑絲絨盒子遞給我,說:「林小姐,這就是我們公司承諾的預先支付的報酬之一,請過目,是不是您要的那款手錶?」
我打開盒子一看,果然就是晨曦經常戴的那隻,黑色的表面,周圍鑲著一圈耀眼的鑽石,也只有晨曦能配得起這么高貴的手錶,我興奮地連連向Peter道謝。
「不用客氣林小姐,如果沒有疑問的話,就請把這份合約書簽了吧!」Peter遞上了合約書。
「嗯!好!^_^」我不假思索地大筆一揮,在合約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興奮蒙蔽了我的雙眼,我甚至都沒有仔細看清楚合約書上的內容。
簽完合約,Peter叫正在整理道具的工作人員拿給我一身衣服,叫我去小房間里換上,我接過衣服一看,天哪,這不是一件透明的蕾絲睡衣嘛,這怎麼穿啊,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Peter,這張蜘蛛網怎麼穿啊,太露了啦,我穿起來肯定超難看的,能不能換一件啊?」我舉起睡衣,放在身前比了比。
「這件衣服可是名牌,誰穿上都是一個性感模特,不信你穿上試試看!」Peter安慰我說,「而且你可以把你的外套穿在外面,放心好了,不會走光的啦!……拜託你包容一下,因為我們這次的拍攝主題是XXXXX」
「XXXXX?」我重復了一遍,心想Peter幹嘛沒事蹦一句法文出來,我又聽不懂,不過我也沒好意思問,心想,如果能穿上自己的外套,那應該問題不大。
我換好衣服走了出來,那個樣子一定特扭捏特滑稽,不能怪我,這裙子也太短了吧,害我走路都恨不得用手遮著拉著,更可笑的是,他們三個竟然不住地大贊我好美,好性感哦!
都有病是吧,哪有睡衣加外套這種搭配的,我再畫個濃一點的妝,擺兩個張牙舞爪的姿勢,估計可以被拍成海報,1元錢一張貼到農家大院的門上驅鬼去了!
我開始有些後悔兼了這份職,眼下沒有辦法,我只得順從地坐在幕光燈前,任憑他們喀嚓喀嚓地亂按照片。
「不錯,不錯!^_^」Peter伸出大拇指,不住地咧開嘴傻笑,他是不是傻了呀,這種造型能拍出美倫美奐的照片來,我還真不信這個邪!
「好的,林小姐,現在請你將外套脫下來,我們繼續再試拍第二組。」Peter不動聲色地說道。
什麼?我沒聽錯吧,竟然要我脫衣服?!O_O
「Peter,你剛剛不是說我可以穿著外套拍照嗎?」我暗暗察覺出有一些不對勁。
「對啊,但那是第一組熱身,第二組的時候就要脫外套,到了第三組,就要連睡衣都脫了,有什麼不對嗎?」Peter收起了那張弱智的笑臉,點起了一支煙,不緊不慢地說道。
一股寒意直逼我腦門,我被暗算了……
「拍什麼拍啊,我不拍裸照,我早就聲明過了,我要回家了!」我憤怒地站起來,朝換衣服的房間走去。
幾乎同時,另外兩個工作人員火速向我奔來,將我狠狠地按在了椅子上。
「Peter,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依舊怒目圓睜,決不能讓他們看出我此時內心的害怕。
Peter拿起合約舉到我的面前,他指著當中的一條念給我聽……
「按公司要求,同意拍攝任何尺度的影音作品,包括裸照,這……可是你親筆簽名的哦!」Peter冷笑了兩聲。
「哦~~~原來你們坑我啊!那……白紙黑字,我也沒辦法,看樣子只好順從嘍!」我佯裝鎮定。
「就是嘛,我們也不想為難你,讓我們早點完成任務,大家都開心!」
「完成任務?什麼任務?」
Peter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的神情,馬上辯解道:「當然是拍攝任務嘍!」
「可是……這樣子怎麼拍啊?」我回頭看了看壓在我肩膀上的兩只手。
Peter示意兩人把手拿開,一個人又回到了攝影機前面,開始准備下一輪的拍攝工作。
機會來了,我乘他們都放鬆了警惕,突然跳了起來,一把搬起椅子,朝那架攝影機砸了過去,無論如何,先砸了它再說。
我一轉身,飛快地沖進了Peter的辦公室,用力鎖上門,搬來沙發抵住門口,怎麼辦?怎麼辦?他們三個大男人在外面使勁地踹門,這薄薄的門根本抵擋不了多少時候……
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渾身止不住地顫抖,眼淚更是不受控制地飆出來,我幾乎認為自己今天一定會死在這里了。
我跑到窗前,從上望下去,人群有如螞蟻在緩慢移動著,如果他們把我逼急了,我只好從這14層樓上跳下去了,可是我推了推窗戶,窗戶紋絲不動,原來這里的窗子全都被釘死了,是打不開的,我跌入椅子里,陷入了絕望之中……
突然,我像是發現了救星一樣,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因為我看見寫字台上有一部電話機,太好了,我撲過去抓起了電話,撥通了星野的手機……
「星野,救命啊……快來救我!」
「姐姐?出了什麼事?」
「新德大街恆豐大廈1407……」我驚恐地對著電話哭了起來,「快來救我,星野……T_T」
「姐姐……」星野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斷了。
「喂,喂……星野……」電話里一片沉默……他們在外面把電話線拔了。
門外的撞擊聲更猛烈了……
「快,這臭丫頭可能報了警,我們再不搞定他,我們都死定了!」Peter惱怒地聲音從門外面傳了進來
❽ 有本小說主角叫傻因子的是什麼小說
小說名稱:穿越之娘親誰是我爹地TXT下載txt下載 小說分類:穿越小說 小說作者:水軒 小說進度:完本 版權來源: 小說大小:58KB 小說格式:TXT小說5979
❾ 我想知道恐怖小說異悚的結局究竟是怎樣的
最後主角快死時,與詛咒達成契約,成為了詛咒在世間的控制者(死報靈)與女主活了下來,報復被詛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