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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骨女小說結局

發布時間:2021-06-25 14:19:27

Ⅰ 飛煙小說絕色傾城的結局很想知道。

故事的結局很心疼,眼淚止不住流下。我敘述的不好,還請見諒。
凌落川接到電話父親病危趕回北京,途中飛機爆炸全無倖免。阮邵南將噩耗告知未晰,並強行讓未晰做了自己的妻子。不敢相信事實的未晰痛心難徹,決定追隨落川而去,在阮邵南雕花鐵藝的床上磨爛了自己左手的肉並用牙齒咬斷了動脈...阮邵南發現後大驚失色,救下了未晰,可惜未晰的精神已經失常。
時光一瞬三年,只剩一副軀殼的未晰陪伴了阮邵南三個春秋。阮邵南的管家一天告知他,太太的肝臟可能有問題,總嚷著疼,阮邵南哄騙未晰帶她來到醫院檢查,醫生檢查過後吃驚的問阮邵南,他妻子的肝臟已經大部分壞死,時日無多。
未晰越來越想起從前的事情。並畫出了落川的模樣..阮邵南很害怕,編織了一個謊言,將落川說成自己,十惡不赦的自己說成了落川。
阮邵南懷疑未晰的病,查看了她服用抑鬱症的葯得到了證實,其實未晰並沒有瘋,她活下來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報仇,再調查了阮邵南很久之後依然沒有找到有力的證據證明阮邵南洗黑錢,她決定,將他費勁心思得到的自己消失,讓他一無所有。
未晰對著阮邵南說她的至愛是落川,她曾經2次懷了他的孩子,當初在他拋棄她的那天被二哥抓走,第一個孩子夭折在肚子里,第二個孩子是在三年前被他打掉。阮邵南明白了,他後悔不迭,走進了書房用槍對准了自己的太陽穴..
阮邵南死後未晰繼承了他所有的財產,將易天已象徵性的價格賣給了曾經被阮邵南欺騙過的谷詠鈴。餘下資金則劃給了曾經落川飛機遇難的103位乘客家人,陸家老宅送給了遲陌和如非,然後帶著那一幅「朝影」離開了..
第二年的春天如非接到未晰死亡的消息,她同遲陌一起將未晰的骨灰撒入風中,隨風而去..
如非同遲陌開始了普通人的生活,兩人經營一個小小的花店,這一天如非在忙飾花,一個女人推著一個輪椅進入點鍾,如非愣住了,她眼中看到的不是別人而是已經死亡了的凌落川,凌落川的眼神很迷茫,推他的女人也就是他的姐姐告訴如非,為了保證他的安全才對外宣布死亡,因傷勢過重,頭部受到重傷以致昏迷不醒,醫生告知家屬病人可能從此活在兒童的世界。但是半年前他突然醒過來,並要求來到這個城市。如非悲滄看了一眼落川,想告訴他不用再等了。可看到他一眼的執著等待忍住沒有說.. 她決定同意他的等待,十年 二十年,抑或一生。
雨落川下,白露未晰.....

Ⅱ 我想知道佳期如夢原著小說的結局,請各位幫忙告訴我吧!

阮正東得了癌症死了,佳期遠走他鄉。幾年後回來已經結婚生子,對方是孟和平。 結局就是悲劇,但是番外里有HE,還算甜了一下。其實電視劇改動較大,很多地方都不一樣,推薦親去看一下原著,真的非常感人。

第26章

起床後阮正東吸了一會兒氧氣,又吃了葯,精神好多了。他和江西給父母打電話,阮正東跟父親說了數句,忽然說:「爸,您等一下,我讓佳期給您拜年。」然後就將電話塞給佳期。
佳期一下子嚇得呆掉,拿著電話半晌說不出話來,聽筒那端終於傳來笑聲,十分親切的說:「佳期,新年好。」
她輕聲說:「新年好。」
「叫西子來講吧,我聽到她在旁邊笑啊。」
佳期答「是」,馬上把電話給江西。
倒是江西講完後,阮正東的媽媽又特意讓她接電話,問她阮正東的情況,又叮囑她自己保重身體,跟她說了許多話。
中午的時候阮正東有點疲倦,他回自己房間午睡。
下午三點他仍未起床,佳期有點擔心,走上樓去看他。
輕手輕腳到他的房間去,他背對著房門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似乎還睡得正香。
佳期忽然覺得恐慌,急急的走過去,一顆心怦怦跳,伸出手,試探似的按在他肩頭。
他微涼的手指突然按在她手上,倒把她嚇了一大跳,他沒有轉過身來,依舊躺在那裡,卻握住她的手,聲音似乎很平靜:「你放心,我不會偷偷死掉的。」
佳期大聲說:「大年初一,不許說這種話,呸,呸,百無禁忌。」
他轉過身來,向她笑了一笑:「好,童言無忌。」
過了一會兒,卻又說:「佳期,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別在我身邊。請你一定要走開,不然我會受不了的。」
她幾乎失態,連聲音都走了調:「你再說,你再說一個字,我馬上就走掉,永遠也不回來,你信不信?」
他笑了一下:「我倒真的希望你現在就走,如果可以,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她眼淚漱漱的掉下來:「我不許你說,你不許再說!」
他竟然還在笑:「說說我又不會馬上死掉。」
她恨極了咬他,眼淚突然就往外涌,牙齒隔著衣服,還是深深的陷到皮肉里去,只是抑不住的嗚咽,像是受傷的小動物,沒有辦法再保護自己。腿發了軟,於是蹲下去,環抱住自己,希望可以蜷起來,蜷到人看不到的地方去。她從來沒有這樣軟弱過,覺得像是被剝了殼的蝸牛,只有最軟弱最無力的肉體,沒有任何遮掩的暴露在空氣里。她一直以為可以有機會,可是他偏偏這樣殘忍,命運這樣殘忍,指出她最害怕最畏懼的事實。
他也下了床,伸開雙臂慢慢抱著她:「佳期,我以後再不說了。」
她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阮正東,你欺侮人,你怎麼這樣欺侮我……」揪著他的衣襟,手指扭曲難以抑制的戰栗:「你怎麼可以這樣欺侮我,你騙我,你讓我相信。你把我騙到這種地步,你卻要撇下我。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答應過我,什麼時候都不再離開我,可是你騙我。你騙我。」
他抱著她,慢慢哄著她:「我不說了,我以後再不說了,我錯了。我再不說了。」
她緊緊抓著他,她沒有別的辦法,只有緊緊抓著他。如果可以,就這樣抓著他。
她知道自己不該哭,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長久以來的壓抑幾乎在崩潰的邊緣。一直是這樣,從來就是這樣,太好的東西,她永遠都留不住。
不管是什麼。
不管是相依為命的父親,還是孟和平,到了如今,她將更徹底的失去一個人。
她一直以為,無法再開始,可是等她醒悟,一切卻早已經開始。
而她掙不開,逃不掉,眼睜睜看著,只是千刀萬剮,身受這世上最可怕的凌遲。
他用手指拭她臉上的眼淚,她的身體還在劇烈的顫抖著,深深的低著臉,不肯抬起頭來,讓他看見自己的淚痕。
他說:「佳期,別哭了,是過年呢。」
他說:「我想要你陪我,就我們兩個人。」
佳期一整天陪著他。
兩個人在家裡看電影。
《The English Patient》
當背景音樂響起,鋼琴沉重而悸動,交響樂驟然爆發出情感的噴薄。
在落日如金的沙漠里,搖搖晃晃的飛機終於出現在視線里,沙發里的佳期靠在阮正東的肩頭,不知不覺已經淌下眼淚。
他只是將紙巾盒遞給她。
她含淚笑著,說:「越來越沒出息了,看部電影也會哭。」
他還是很輕松:「早知道就看喜劇了,《河東獅吼》就挺好的。」
佳期說:「那片子太老了,都是好幾年前的了,我要看《滿城盡帶黃金甲》,這片子聖誕節前上映的時候錯過了檔期,我都沒看到。」
他說:「那片子不是喜劇啊。」
她說:「花了三億拍出來還不是喜劇啊?那中國大片真的沒救了。」
引得他笑。
他笑起來很好看,眉眼全都舒展開來。容顏清減,但依舊風流倜儻。
晚上佳期自己開車送他回醫院。
已經快要下高架了,他忽然說:「我們在外面吃晚飯吧,醫院的菜實在太難吃了。」
她說:「可是我們答應俞院長,要按時返院的啊。」
「只是遲幾個小時嘛,讓我再吃頓好的吧,今天是新年第一天,你總不能讓我餓著呆在醫院里吧。」
她拗不過他,只得問:「那我們去哪兒吃飯?」
他想了一想,說:「金茂俱樂部。」
那麼遠,還在浦東,得過江。
而且又貴得要命,上次和周靜安出差來上海,結果慷慨的客戶請她們在金茂俱樂部吃過一次飯。光是上到餐廳位於的第86樓就換乘了三部電梯,走過迷宮似的通道,幸得有專門的服務生領路。
事後,周靜安說:「下回誰要是再請我在那裡吃飯,我立馬要求折現金給我得了。」
佳期陪著阮正東上樓,他現在走路很慢,可是她不敢攙他,只好裝作挽著他的手,慢慢的陪著他走。
可是氣氛很好,餐廳里弧形通透的落地觀景玻璃,視野開闊。傍晚時分,窗外整個上海幾乎盡收眼底,高樓林立的萬丈紅塵,而遠處暮色沉沉,天地遼闊。
身在這樣高處的瓊樓玉宇,只是俯瞰眾生。
招牌菜水晶蝦仁吃口一流,海鮮湯極鮮,水果拼盤更是食色動人,在盤底乾冰的縷縷白煙下,每片水果都晶瑩剔透似藝術品。
阮正東似乎胃口不錯,吃得很香,他有很多天沒有這樣吃過東西了。他對佳期說:「這里以前是會員制,十分安靜,現在客人好似多了些。雖然這里的菜式一直尋常,可是風景好。」
佳期說:「買櫝還珠。」
他微笑:「誰叫我偏偏不喜歡那顆珠子,而是喜歡那隻盒子呢。」
佳期沒有說話,他忽然說:「我還有一件禮物想要送給你。」
她說:「你給我的已經太多了,我不想要什麼了。」
他微笑向她伸出手:「跟我來。」
有人在餐廳外等侯他們,阮正東向她介紹,原來是酒店的公關部經理王先生。
那位王先生引著他們搭乘員工電梯上樓,然後穿過嘈雜低矮的機房,阮正東相當吃力的慢慢走著,可是他盡量走得很穩,只是沉重的呼吸。佳期心裡難受,卻只能放慢腳步,根本不敢伸手攙扶他。
他們走得很慢,短短的路程,卻走了很久才走到。
隱隱約約已經猜到一點,可是當那條熟悉的孔形通道出現在眼前,她仍舊幾乎不能置信。
那通道並不長,圓形的甬道,通向黑絲絨般的夜幕,盡頭只是天,而他含笑,向她伸手。
她將手將到他手中,一步步往前走。
他們走得極慢,他攥著她的手,大半個身子已經不得不倚靠著她,她就這樣握著他的手,一步步往前走。
一直走到圓形的孔窗前,風吹拂著她滾燙的臉頰,而視野豁然開朗,他們立在金茂之巔,立在瓊樓玉宇之巔,立在這城市之巔。幾乎如同立在這繁華世界之巔。
天與地之間,是陸家咀無數樓宇,不遠處的東方明珠,剛剛亮起燈。
幾乎是突然之間,對岸外灘建築物所有的燈齊齊亮了,華然璀璨,像是一顆寶石,熠熠生輝,流光溢彩。無數金色的燈光燈柱,射燈掃勾出建築的輪廓,彷彿一卷雕鏤精美的金箔畫,華麗得幾乎奢侈,鋪陳在眼前的盛世繁榮。
風吹動他們的衣裳,飄飄拂拂,衣袂若舉,而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彷彿是做夢一般,明明知道即將發生什麼,可是不能相信,喃喃說道:「新聞從沒有預告,說今晚上海會燃放焰火。」
他微笑:「是啊,可後來有關方面突然覺得,如果今晚不燃放焰火,不能體現歡樂祥和的新年氣氛。」
冠冕堂皇,理直氣壯得如同一個真正的謊言。
她不能置信,無法言語。
天空中隱約傳來沉悶的「嘭」的一聲,一朵碩大無比的金色花朵絢麗突然綻放在夜幕上,越開越大,越綻越亮,幾乎點燃大半個夜空。
美麗得幾乎不可思議。
兩三秒鍾後,又是沉悶的一響,一朵更大的璀璨花朵劃燃夜空,眩目如琉璃碎絲般的弧光割裂整個夜空,隱隱似有無數人在驚呼,浦江兩岸的人流幾乎在剎那間停止涌動,無數人抬起頭來仰望天空。
煙花一朵接一朵的在空中綻開,將夜空點燃如同白晝,紫的、紅的、橙的、藍的、綠的……無數顏色夾雜著無數金色銀色的弧光噴簿,像是最絢目的花園,奼紫嫣紅盛放在黑色夜幕。又像是噴濺的無數道流星雨,在空中劃出最迷離最流灧的弧跡,把黑絲絨般的天幕,割裂成流離的碎片。在這些明艷的光線里,每一朵煙花盛開,她的臉就被映成最明亮的光彩,而每一朵煙花凋謝,她的臉就朦朧未明。在無數煙花盛放與凋零的間隙,她只是凝望,任憑人間最絢爛的顏色,在自己面前陳現最美麗的景緻。
數萬人在仰望著驚艷的時刻。
這城市在這一刻,綺麗風華,傾城絕代。
她只是凝望著那絢目不似人間的美麗景象,而他只是凝望她。
絢麗、盛開、綻放、璀璨……即使每一次凋謝也美得那樣絢烈。
他說:「佳期。」
她的臉頰被煙花絢爛的顏色映得忽明忽暗,她輕輕用手挽著他,另一隻手攬著他的腰,讓他站立得更穩。
她含淚說:「真是太美了,美得讓人無法想像,我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美的景象。」
他微微含笑。
他此生也沒有見過,這么美的景象。
他終於說:「佳期,你說過,這樣美,你會記得一生一世的。」
是呵,這樣美,令人刻骨銘心,會永遠記得,一生一世,天長地久。
「所以,你一定會記得我,一直記得我的。」
他聲音很低:「佳期,如果你真的愛我,我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她慢慢的轉過臉來。
無數煙花正盛開在夜空,而他微微含笑,神色寧靜而安詳。
「佳期,我很感謝你,這么久以來,有你在我身邊,我覺得很滿足。可是現在我想要你離開我。」
她問:「為什麼?」
他還是笑著的,卻說:
「因為我愛你,我希望你能過得幸福。所以,請你離開我。」
「你到上海來,說了那樣一篇話,騙了我,也騙了你自己。你明明沒有辦法,這輩子你都沒有辦法再愛別人,可是你卻說服了自己,也說服了我。」
「你有時候真的很勇敢,勇敢得近乎愚蠢,我一直說,你有一種孤勇。其實,我只希望我所愛的女人,平凡而孱弱,不必事事自己擋在前頭,當有任何事情發生,都可以有人替她遮擋風雨。有人盡力照顧她,疼愛她。我只希望你可以從容而幸福,跟你所愛的人,安寧的過完下半生。我不需要你勇敢,我只要你幸福。」
她只能說:「你給了我很多,和你在一起我是很快樂的。」
「可是你不幸福,這世上能給你幸福的人,並不是我。」
大朵的煙花還在她身後綻開,淚默默的淌過她的臉
「你沒有回來的那一天,我知道你是跟孟和平在一起。我想了一整天,最後我終於明白了,其實,這樣更好。真的,因為我可以放心。」
藍色紫色的弧光滑落,像是無數道流星,帶著碎金的萬點,散落在夜空里。
那句話,她卻不能說。
她只是固執:「我要跟你在一起,不管你怎麼說,我都要跟你在一起。你答應過我,在任何時候,都不可以再離開我。」
她只能說要和他在一起,他答應過她,要跟她在一起。
別的話,她卻不能說。
他微笑:「是啊,我答應過,可是我沒有辦法做到。你要我給你時間,讓你愛上我,可是我沒有時間了,即使我有時間,你也不能像愛他一樣愛上我。你怎麼就這么傻,還有孟和平,你們兩個怎麼就這么傻,我原以為我是這世上最傻的了,可是卻遇上你們兩個。」
「今天下午,我打電話給孟和平,我把他痛罵了一頓,我就沒見過他那樣的男人,硬把你往我這兒送。如果我是他,我死也不會放你走。」
她不能說話,風吹亂長發,絲絲拍打在臉上,又痛又辣。
可是那一句話哽在喉嚨里,怎麼也不能夠說出來。
她無論如何不能夠說出來,她絕不能夠說出來。
「可是我真的覺得很放心,因為你將來是幸福的。離開了我,你會很幸福的活著。所以我真高興,你並沒有愛上我。不然的話,我會內疚一輩子,我會覺得自己真是對不起你。放你一個人,孤孤單單在這世上,我會一想起來,就覺得難過。」
他將她攬進懷里,聲音寧靜得彷彿剛剛醒來:「佳期,請你原諒我。幸好你還沒有來得及愛上我,幸好我還來得及,讓你得到你自己的幸福。」
他最後一次,吻她,咸鹹的淚夾雜在唇齒間,他那樣專注而眷戀,而她身體劇烈的顫抖著,無力抓著他的衣袖,似乎害怕一鬆手,他就會從眼前消失。
而她不能說,她什麼都不能說。
他總是說她有一種孤勇,可是她覺得這一刻,自己幾乎軟弱的就要說出那句話來。
如果可以,如果來得及,如果真的可以,她願意。
她願意用她現在有的一切,去換取。
她只要跟他在一起。
因為她愛他。
就如同他愛她一樣,全心全意,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她如今的幸福,只是跟他在一起。
可是他卻不能夠知道,她也不想讓他知道。
她幾乎沒有辦法,而他慢慢的離開她,他的唇角還有笑意,狹長的丹風眼,秀長而明亮,煙花還在無窮無盡的綻放,焰火的光芒倒映在他的瞳孔里。大篷大篷煙花的盛開在上海的夜空,彷彿千萬道璀璨琉璃割裂光滑的黑緞夜幕,那樣絢爛,那樣美麗,照亮他們兩個,彼此的容顏。
「我這輩子不可以了。所以,下輩子我一定會等著你,我等著比所有的人都早,早一點遇見你。」
第 27 章

她在上海又留了兩個禮拜,阮正東的情形時好時壞,因為病情持續惡化,不得不服用大量的止痛劑,很多時候他都是昏昏沉沉睡著的。
醫生並沒有太多辦法,這醫院有全國最優秀的肝膽外科醫生,可是也只是盡力。因為肝癌晚期,全世界的醫學界都束手無策。
只能用鎮痛劑減輕痛苦。
佳期去看他,靜靜的呆在病房裡,江西默默的離開,而她也只是坐在那裡,安靜的看著病床上,他的睡容。
偶爾他醒來,劇烈的疼痛令他滿頭大汗,可是見到她還是微笑:「你走好不好?」
她知道他不願意讓她看見,於是總是點頭,默默走開。
他一直讓她走開,可是她真的捨不得,哪怕多留一天也是好的。
他卻一直讓她走開。
她一天天捱下去,因為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痛苦,都如此珍貴。
最後一次她去醫院看他,他的精神實在不錯,很難得的下床走動了一會兒。
他已經很瘦很瘦,體重劇減,虛弱的依靠營養液維持,已經有好幾天沒能下床了。
但今天他精神出奇的好,在病房裡走動了一會兒,又打開窗子透氣。
佳期陪他站在窗前,他看窗外太陽很好,暖暖的,彷彿春天已經來了。
他說:「真快,上海今年的春天,彷彿來得特別早。」
她說:「是啊,花又要開了。」
他微笑:「還是冬天呢,正月都還沒有過完,等到再過一個月,才是真正的春天了。」
上海的春天會比北京早。
時光在這里,總是特別的匆忙。
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別的匆忙。
他說:「你今天走吧,我給和平打電話,讓他去機場接你。」
她說:「我明天再走。」
他說:「你昨天就說了,今天走,怎麼說話不算數呢。」
她說:「我明天走。」
他說:「一定哦。」
她說:「一定。」
他微笑伸出手來:「拉勾。」
這樣小孩子氣的動作,有很多年沒有做過了。她微笑著伸出手來與他拉勾,他的手很涼,因為體重急劇下降,所以瘦得指骨分明。
她的尾指終於勾住他的尾指,輕輕的搖了一搖。
他低聲說了句什麼,她似乎並沒有聽見。
第二天她終於離開,江西開車送佳期到機場,在一路上,她們兩個人都是沉默的。
直到最後,江西才說:「佳期,認識你我很高興。」
佳期說:「我也很高興。」
江西反而笑了:「你瞧,我們還算是有緣份,不過這輩子好像緣份淺了一點,所以不能做一家人。」
佳期努力微笑,可是抑制不住,總彷彿想要流淚。
「我真的覺得很幸運,和平他教會我,怎麼愛一個人。哥哥他教會我,怎麼樣用另一種方式愛一個人。」
「愛一個人不僅僅是獨一無二。愛一個人還希望她比自己幸福,比自己快樂。佳期,一度我很嫉妒你,可是現在我覺得,我一定可以找到我的那個人,愛我就像和平或者哥哥愛你一樣,那樣獨一無二,那樣堅定,不管能夠得到什麼,可是執著而無悔的付出。」
她輕松的笑起來:「你放心好啦,我會照顧好哥哥的。哥哥他也很堅強,早晨我去醫院看他,他還說了,叫你走的時候別哭,還有,結婚的時候別忘了他的請柬,他給你們預備了一特別驚喜的大紅包。還有,將來你們的孩子,一定要認他當乾爹,還有,他還叫你一輩子都別忘了他,好叫孟和平吃一輩子的醋。真是羅唆,對吧?」
佳期想像著阮正東說這番話的樣子,笑得眼淚哧哧的掉下來。
江西說:「哥哥不讓你去醫院看他,也沒別的原因,就因為早上他要做化療,他說做化療太難看了,不願意讓你看見,真的。」
佳期一直點頭:「我知道。」
機場終於到了,江西把車停在停車場,說:「我就不送你進去了,我最害怕侯機廳送人那種場合,我怕我會哭的,我可是公眾人物,知名女主播,哭起來會上小報花邊新聞的。」
佳期一直點頭:「我知道。」
江西張開雙臂,用力的擁抱她:「替我向和平哥哥問好,你們要保重。」
「我知道。」
「佳期,再見!」
「再見。」
江西看著佳期走進機場,一直看著佳期漸漸的消失在玻璃牆內,她整個人彷彿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氣,軟綿綿的,靠在車內,連手指都無法再抬起來。她竟然能夠做到,她一直以為,自己沒有辦法做到,自己會在任何一秒鍾,忍不住放聲大哭。
電話一直在響。
她終於接聽。
「江西,我是張秘書。你是不是回醫院一趟,很多後事要跟你商量辦理。還有東子的一些遺物,要處理一下。從今天凌晨到現在,首長一直十分悲痛,滴水未進,我真擔心首長的身體也會一下子垮下去。希望你能勸勸他。」
凌晨時分,她和父母守在哥哥的病床前,他最後一句話是:「不要讓她知道。」
她一直點頭:「我明天會去送她,哥哥,我答應你,絕不讓她知道,讓她安心離開。」
佳期走進機場,嘈雜的侯機廳,無數人來人往,廣播里在播放著登機啟事,有小孩子的笑聲,還有推車滑過地面的聲音,那樣嘈雜,那樣熱鬧,這個世界,一如既往的熙熙攘攘。她低頭極快的走著,一直低著頭。
佳期很快的辦完手續,然後登機。
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一直等到起飛。
當滑行由慢至快,當機身仰起的一剎那,當飛機脫離地心引力的瞬間,她終於抬起頭。
相鄰座位上是一位年輕的母親,和她的孩子,小男孩大約才四五歲,解開安全帶後,就爬上爬下,好奇的打量四周,沒有一刻肯安份。
最後,小男孩稚嫩的聲音,壓得極低,偷偷問自己的母親:「媽媽,你看那個阿姨,她為什麼一直哭,一直哭?」
年輕的母親低聲哄著:「乖,阿姨一定是很疼,所以哭了。」
他不想讓她知道,她就不知道。他想讓她安心的走,她就安心的走。
他讓她安心,她也要讓他安心。
她永遠也不能忘記,那一天晚上在醫院里,她站在病房門前,從兩三寸闊的縫隙里望進去,窄窄如電影的取景,他整個人深深的陷在沙發里,只能看見他的側臉,他一定坐在那裡很久了,因為他嘴裡含的那枝煙積了很長的一截煙灰,也沒有掉落下來。她幾乎不敢動,只能順著他的目光望出去,茶幾上放著她那隻保溫桶,鵝黃色的桶身,上頭還畫著兩只絨絨的小鴨子,在落地燈橙色的光線下,溫暖如兩只小絨球。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直起身來,只是掐熄了煙頭,重新拿了一枝煙,劃火柴點燃。
一點小小的火苗,照著他的臉,幽藍的一晃,又被他吹熄了。
他伸出手去,用食指觸摸那保溫桶外殼上畫的兩只小鴨子,動作很輕,彷彿那是兩只真正的小鴨,指尖順著那小絨球的輪廓摸索著,小心翼翼。過了一會兒,也不知想起了什麼來,自顧自微笑。
他笑起來很好看,眼角深斜飛入鬢,唇線抿起,弧度柔和。
她將頭抵在門側,忽然落淚。
他說:「你怎麼又回來了?」
她說:「我沒有等到你。」
其實他一直在那裡,他始終都在那裡,只要她回頭,她就能夠看見的。
他一直在等她。
過了這么久之後,她才知道,原來早在那一刻起,她遇見他。
他的字跡飛揚流暢:「佳期,終於等到你回家。」
他說:「我這輩子不可以了。所以,下輩子我一定會等著你,我等著比所有的人都早,早一點遇見你。」
她卻不能說,她其實已經遇見他,在他等著她的時候,她其實已經愛上他。
這么多年,她花了很漫長很漫長的時光,才學會結束,才學會重新開始愛上一個人。
可是他卻不能在那裡,他卻沒有時間給她。
在最後的時候,他以為她愛的並不是他,所以,他安心的離開。
就這樣,她讓他安心的離開自己。
當我終於愛上你,我卻永遠也不會告訴你,因為怕你覺得來不及,怕你覺得對不起。
怕你會對我內疚,怕你會覺得不安心。
你一直等著我,而我,會用這一生來記得你。
當他的尾指勾住她的尾指,他說:「一百年,不許變。」
他和她約定了一百年,她不會變,她會一直記得,一直記得,一百年。
淚如同小蟹,猙獰的爬過每一寸臉頰。
她會一直記得。
她與他的一百年。
小男孩忍不住,歪著頭看著。過了好一會兒,突然想起來,從自己口袋掏出半包紙巾,遞給佳期:「阿姨你別傷心了,我媽媽說,如果你傷心的話,疼愛你的人會更傷心的。所以我每回我摔跤的時候,雖然很疼很疼,可是我從來不哭,因為我怕我一哭,我媽媽會更傷心。」
佳期接過紙巾,流著眼淚,卻努力想要微笑:「謝謝你。」
她一定會照顧好自己,因為如果她傷心,那麼疼愛她的人,會比她更難過。
她一定要過得幸福,不管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都要幸福。
她答應過他,一定要讓自己幸福。
幸福。

Ⅲ 看過花千骨小說的回答,大結局是怎樣的,求解答

小骨和子畫圓滿了
具體是這樣的,小骨不是用神農鼎做了幻想,誤導子畫親手殺了專她,然後詛咒子屬畫師傅生生世世不老不死此刻那些因為妖神問世而被塗炭的生靈因這小骨的犧牲,而又重新復甦了,子畫很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子畫魔障了 殺了好多人 危急時分 竹染擅長禁書 用一種方法將小骨的魂魄留住了一部分 然後 小骨的魂就投胎了 子畫找了30年終於找到了她 話說,以前是為了蒼生而活,這一世子畫只為小骨而活 然而小骨因為魂魄不全,所以逝去記憶了 本來子畫想著這樣就好,因為害怕小骨想起來會不原諒他 但是東方不同意 想辦法讓小骨回復了記憶 小骨最後還是原諒子畫了 然後兩個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糖寶和十一圓滿了
軒轅和輕水圓滿了
東方多次犧牲後還是繼投胎輪回了

Ⅳ 求虐心小說,但是結局要美好

《11處特工皇妃》
文案:

她,是國安局軍情11處最為驚才艷絕的王牌軍師,收集情報,策劃部署,進不友好國家布置暗殺任務,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
堪稱軍情局威威大廈的定海神針。
他,是大夏皇朝最為才華橫溢卻又隱忍不發的淡漠藩王,暗中部署,多年籌謀,煌煌盛世之下,到處都隱藏著他的人馬暗樁,一朝躁動,百萬橫屍。堪稱帝國上位者的心腹大患。
現代高端特種兵,遭遇奴隸制度的極度壓迫。
驚才艷絕燕世子,突奉家破人亡的滔天災禍。
他們是否該舉起刀劍,並肩殺出一條血路?
同患難,共悲苦,忍辱求存,禍福與共,跌宕亂世,誰言沒有以沫相濡?
「只要你還活著,哪怕生不如死,也要活著,別忘了,你還有很多心願。」

舊的制度必然被摧枯拉朽的毀去,讓新的大廈在灰燼中得到重生。
楚喬——「你知道嗎?這就是我的信仰。」

諸葛玥——「當我轉過身之後,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出了這扇門,一切都將陷入血肉白骨與烈火之中,骨肉離散,摯愛分離,家破人亡,霸業傾覆,但是我還要義無反顧的走下去。我要讓這個天下蒼生所有的鮮血來讓你知道,我真正在乎的是什麼。」

燕洵——「我以為,這樣的生活永遠不會結束,就像是燕北高原上中年游弋的風,龍脊山上常年不化的雪,但是我錯了,我的眼睛被黃金的枷鎖蒙住了,我看不見歌舞昇平之後隱藏著的吞並天下的野心、伏屍百萬的殺戮、詭異莫測的權謀,現在,我就要走進黃金的牢籠里,帶著我的父親、我的母親、我的姐妹兄弟們的血,但是我要對燕北的天空發誓,我現在走了,我總有一天會回來。」

李策——「我們都是命運手下朝生暮死的浮游,倉促之間,便隱現數十年崢嶸冷熱,喬喬,但願你能走得出去。」

趙徹——「你們從沒見過真正廣博的世界,因為它還沒有被創造出來,總有一天,從燕北的尚慎高原到懷宋的東崖滄海,從西漠的阿都荒原到南疆的九崴群山,都將臣服在帝國的腳下,而這一切,都將以我的戰刀來拉開序幕。」

納蘭紅葉——「只有平起平坐肝膽相照的兄弟,沒有坐擁三千心有他屬的夫君,我是懷宋的長公主,我是納蘭紅葉。」

魏舒燁——「我不願做這種懦弱的人,遵循著帝國鐵一樣的秩序漸漸成長,漸漸衰老,漸漸死去。總有一天,我會沖破牢籠,拋卻門閥所帶給我的一切,用我唯一的生命完成一次壯舉,哪怕對別人來說是這樣的無足輕重,我也可以在臨死前告訴我自己,我終於勇敢了一次。」

趙颺——「我發誓,這一生,我再也不要追隨在別人的馬後!」

烏道涯——「這個世界,還有另一種東西凌駕於愛情和自由之上,值得你為之付出一切去守護,我大同的理想,已經留在五年前的尚慎高原上了。」

羽姑娘——「我一生的快樂,也許就是能夠好好的睡上一覺,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沒有戰爭沒有殺戮沒有爾虞我詐的勾心鬥角。門外大雪紛飛,狂風翻湧,我愛的人躺在我的身邊安靜的睡,不動,不說話。可惜,我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了。」

《夜妖嬈》
徹底的給予,換來她的武功散盡...
傾心相付卻得來他一紙休書以及殘忍絕情的話語——
「這女人賞你們了,就在這兒辦吧!」
然後,垂眸藐視,冷眼相觀。
她眼睜睜望著半空中,飛揚的衣衫畫出哀傷的一筆......
心痛如絞,心死如灰。

是誰說:「今日起,就讓本王代替你,好好珍惜你自己!」
原來他,竟是這般珍惜她的呵......

「哈哈哈......」
黑夜中,是誰的笑聲穿透雲霄,無望而悲涼?帶著滿心的傷,在心碎絕望過後,她毅然挺立,淡然一笑:「我不恨你,因為無愛……便不會恨!從此,你我之間——再無牽連!即便有朝一日,你放下滿身的驕傲與尊嚴,伏跪在我面前,我如陌,也斷不會……再多看你一眼!」
望著她決然離去的背影,是誰仰天長嘯,聲震九霄?
而又是誰,無愛,無恨,自此天下,夜之妖嬈!

《白發皇妃》
紅羅帳內,她被迫承歡,三千青絲在身上狂情男子眼中寸寸成雪。
紅羅帳外,她的夫君卻與美人對酌成歡,雙雙笑看一場真人春宮秀......
當紅光被撕裂,點點在風中落下
她艱難步出,那隨風飛舞的滿頭銀發,最終刺痛的,又是誰的心扉?
「怎麼…怎麼會是你?」
一聲難以置信的驚呼,他,自詡冷硬無情,卻從此墜入無邊地獄,痛悔終生......

試看:三千發絲白如雪,回眸一顧,傾斷萬人腸!
當一個穿越千年的異世奇女子,被逼入絕境
她是低頭認命,還是絕地反擊,從此綻放一身耀世光芒......

《扶搖皇後》
考古界「紅發魔女」挖墓挖得動靜太大,墓室坍塌光榮做了烈士。
十七年後,穿越到五洲大陸、在底層掙扎的混混孟扶搖,一刀劈開即將另娶他人的心上人五指。
「相信我,她會是個十全十美的夫人,你帶著她,就像貴婦牽著貴賓犬,到哪都身價百倍,相得益彰。」
不忠所愛,棄如狗屎。
從此後海闊天空,跋涉萬里,奪七國令,爭天下先,為了心底回歸的信念,與七國權謀皇室悍然碰撞,同天下英才逸士際會風雲。
而這一路相逢的愛情,是蒼山之巔溫暖的篝火、是刀光劍影清冷的回眸、是秋日金風飛掠的衣袖,還是冷月深林如箭的長奔?
當愛情與抉擇狹路相逢,誰勝?
她說,我能獻給你,不過這一身熱血,你若不要,我只好放你的血。
她說,我一生的所有努力,都在與真愛背道而馳,天意弄人是么?那我就只好弄天吧。
裂帛三尺,濺血一丈,擴疆千里,橫屍萬計。
鸞鳳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自述抒情版文案】
孟扶搖:
代價這東西,在漠視愛情的人面前,泰山般重;在珍視愛情的人面前,什麼都不是。

長孫無極:
我要她像這朵生於我血肉體膚之中的蓮花一般,永遠伴隨我身側,無論四海之遠,五洲之闊,無論刀鋒之利,血火之烈,直到跨越生死和時間,照見我和她同時湮滅成灰的末日之終。
皇天後土,永不離棄。

戰北野:
看著我的劍,那劍柄上雕著天煞皇族蒼龍在野的圖騰,我握劍時,中指指腹按著的是蒼龍的血晶石雙眼,那是無上尊貴的劍神之目,整個天煞皇族,只有我能按在那個位置,現在我將劍交給你,我允許你,觸碰天煞皇族最為神聖的劍神之目,以及…我的一切。

燕驚塵:
你說過,有些錯誤,就像快刀劃過的傷口,一開始什麼都發現不了,時間久了,便要疼痛流血。」
那麼,讓我去痛,勝於被你擦肩而過,漠然相忘。

燕驚痕:
拉住我,噩運在左,我帶你向右。

宗越:
過最復雜的人生,做最簡單的人,扶搖,我只想最簡單的愛你,哪怕你給我,最簡單的拒絕。

長孫無極:
和你在一起,需要下地獄么?
那麼,我去。

【骨感惡搞版文案】
一個長期處在蹂躪美男與被美男蹂躪臨界狀態、向著「沒有最彪悍只有更彪悍」境界不斷進軍的女子的傳奇人生。

《帝凰》
前世里一場血案,開國皇後死狀凄慘,今生里挾怨而來,真相卻如重重迷霧中的樓閣,迴旋反復,不見全貌,隔世重來,她的復仇之劍,到底應輕輕擱上誰的頸項?
是暴烈而為情迷失的當朝帝王?是沉靜而生死相隨的別國王子?是妖魅而城府深藏的異姓王?是清雅而絕頂聰慧的皇弟?還是瀟灑而有所懷抱的武林驕子?
誰是她的敵?誰是她的友?誰葬她於殘忍殺著,誰挽她於絕巔長風?誰最終凜然而觀,見她傲然冷笑,輕輕於九霄雲天之外撥動手指,擺布翻覆這深宮迷怨,天下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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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關於愛恨、生死、天下、人心,沉靜在表而激烈在骨的故事,一段適合於唇齒間細細咀嚼出曖昧與深沉的悠長旅程,正如這冷夜幽幽,宮燈未滅,風卷了玉簾金鉤琳琅作響,紫金百合鼎中煙光裊裊,一縷沉香。
而香灰底,一抹火星暗紅隱隱,以緘默的力量,等待某一刻的蓬勃燃著。
長風起,鳳凰舞,天下誰主?
這個華艷的年代,這個富盛的帝國,這些絕色聰慧的男子與女子們,這些深潛的陰謀和久伏的恩仇,這些因為愛與懷念,相思與別離而墨色淋漓走筆於蒼茫歷史藍圖上的抵死糾纏。
此刻,開啟。

嗯。這幾本是我看過的最虐心的了,而且文筆都超贊,你先看看文案,想要哪本就告訴我,我再給你發過去

Ⅳ 花千骨的大結局

大結局是花千骨和白子畫在一起了。

第58集 白子畫攜花千骨隱居
白子畫肯可剔肉剜骨,也絕不與花千骨談請說愛,花千骨眼含淚水目送白子畫離去。白子畫帶傷回到長留,被摩嚴發現手臂受傷的原因,摩嚴見白子畫對花千骨動了真情,落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勃然大怒發誓要找花千骨算賬。花千骨入王宮見孟玄朗,孟玄朗面對花千骨思緒萬千,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他與花千骨始終沒有緣份,而輕水又因他變成瘋子,他不能再痴情於花千骨,理應好好照顧輕水。摩嚴不顧笙簫默勸阻召集人馬,准備下山奔七殺派而去,笙簫默情急之下勸阻摩嚴,反被摩嚴出手擊敗暫被囚禁。長留弟子在摩嚴的帶領下殺向七殺派,竹染與摩嚴交手敗其手中,白子畫聞訊而至,與花千骨對峙,花千骨勸說白子畫放棄長留掌門身份,與她一起避世而居過上與世無爭的日子。白子畫因自己是花千骨的師傅,始終逾越不了道德的束縛,不肯與花千骨雙棲雙飛結為百年好合。花千骨在白子畫出現之時變出許多虛假身亡的長留弟子,故意激怒白子畫,被白子畫手持憫生劍刺穿身體。摩嚴一行人趕了過來,所有躺在地上的虛假長留弟子消失不見,白子畫恍然大悟,意識到被花千骨算計,心中無比悲痛,在眾人的注視下施展法力自殘。花千骨不肯輕易由白子畫自絕身亡,將體內法力全部傳到白子畫身上,同時詛咒白子畫永生不死不滅,受盡永無止境的折磨。花千骨傳完功力吐血身亡,白子畫悲痛欲絕摟住花千骨,拋下所有顧慮,決定帶花千骨雲游天下,事到如今,他已然醒悟,後悔不該將花千骨逼上絕路。數日過後,白子畫細心守護花千骨,在他的精心護理下,花千骨死而復生漸漸好轉,雖然沒有蘇醒過來,但生命跡象越來越明顯。笙簫默下山探視白子畫,向其談起面壁三十年的竹染,花千骨為愛痴狂感動許多人,竹染便是其中一人,白子畫亦轉變思想,決定拋棄長留一心一意陪在花千骨身邊。一輪圓夜高懸當空,白子畫帶著花千骨坐在木排上賞月,花千骨蘇醒過來,忘記所有經歷,與白子畫一邊賞夜一邊說笑,師徒兩人經歷諸多坎坷,終於修成正果雙棲雙飛,遠離塵世做一對神仙眷侶。


花千骨,Fresh果果所著《仙俠奇緣之花千骨》和電視劇《花千骨》之女主角。小說原文為世間最後一個神,電視劇改編為女媧的後人。

【人物設定】
她是世間最後一個神,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煞孤星。由於身上有著易招引鬼怪的特殊氣味,所以自小便被妖魔纏身。
出生時,滿城鮮花盡數凋零,故取名花千骨。性格天真善良單純,敢愛敢恨。原本心無雜念的她,自從在群仙宴上初遇白子畫時,便註定了她此生為他沉淪……一百零三劍、十七根銷魂釘、絕情池水、十六年的囚禁、滿身傷疤……她在東方彧卿的指引下被命運傷的體無完膚,卻依然深愛著不肯放棄。
然而,當白子畫砍去帶有那塊絕情池水所留下的傷疤手臂時,當逼著白子畫在天下蒼生和自己之間選擇之一,白子畫最終選擇了天下蒼生,忍痛將十方神器中的憫生劍刺向她時,她終於絕望了,對他下了一道神的詛咒:「白子畫,我以神的名義詛咒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老不死,不傷不滅!

Ⅵ 尋 ,後宮,古代虐戀的言情小說. 結局要圓滿。

妖孽王爺的洋娃娃王妃

碧霄九重春意嫵

蝕骨恩寵棄妃只要你

邪君的七夕皇妃

後宮虐殺:落盡梨花春又了

九重宮闕

暴君:本宮來自現代

朝如青絲暮成雪

錯妃誘情

最近米看,都忘了,想起來再說

Ⅶ 求虐心的古代言情小說 結局要好的哦!

亂世紅顏笑靨如花,很痴迷於張小嫻的愛情小說,當然還有張悅然的一些小說,落落拽拽又貼切的調調也能感動到我,為了在別人的筆下找到自己結局。以上是我常看的小說,我在紅袖添香言情小說網看到的,你去看看

《絕色總裁:小小翻版誰是媽?》文 / 蘇門答臘洲
簡介:
【冷漠妖艷的豪門總裁,清純可愛的球球,天才無敵的寶寶,看妖媚總裁與清純美女的感情史。稍微有虐,稍微有點兒...】

「進。」終於一個模糊的男聲傳來。

推門而入,好黑!!這是球球進門的第一個反應,竟然就那樣直直的愣在那裡,因為就在剛才的一瞬間,藉助點燃香煙的火光她看見了一張絕美的臉,雖然有些像女子妖媚的臉,但卻能明顯的感覺到那一股不可忽視的剛陽之氣。

「過來。」冰冷冷的聲音再次傳來,也把發愣的球球喚醒。正在猶豫要不要過去時,一個懷抱迎面而來,

《意外寶寶:老公太霸道》文 / 因紫衫

簡介:

她是小媽帶過來的女兒,和這個家從來都是格格不入。

那一晚的意外,身為哥哥的他,迷糊中要了她。

面對她一身的青紫印記,他卻嗤之以鼻:「果然上樑不正下樑歪,才幾歲就和男人亂搞!」

她凄涼一笑。

《意外寶寶:老公太霸道》文 / 因紫衫
簡介:

她是小媽帶過來的女兒,和這個家從來都是格格不入。

那一晚的意外,身為哥哥的他,迷糊中要了她。

面對她一身的青紫印記,他卻嗤之以鼻:「果然上樑不正下樑歪,才幾歲就和男人亂搞!」

她凄涼一笑。

要是知道他口中亂搞的男人就是自己,他會不會懊惱得想掐死她?
要是知道他口中亂搞的男人就是自己,他會不會懊惱得想掐死她?

……

五年後,帶著寶寶回來。
《黒焰總裁爬牆妻》文 / 紅塵婕妤
簡介:

寶寶版簡介:

她,莫幻靈,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古靈精怪小魔鬼一個,最大愛好就是看帥鍋,最大的願望就是有個帥鍋能做她的爸爸。

一周歲的時候,她就是指著電視上的那個帥哥說要他做自己的爸爸,然後她那八面玲瓏的媽咪就慘白了一張臉。

二周歲的時候,她就是看見了真實版的電視帥鍋,她老媽就掉頭鼠竄,害的她失去了一頓生日大餐。

終於,她再次遇到了那個帥鍋,而且還得到了一個驚爆消息,他居然是她老媽曾經的未婚夫。

好吧,為了能讓帥鍋做自己的爸爸,她幫未來的帥鍋老爸『制定』了一系列的追妻計劃。

可是,為什麼那個叫做蕭冕陽的傢伙和她的老爸那麼討厭捏,老是阻礙她的計劃不說,還敢找借口來接近她老媽

Ⅷ 請問小說<錦凰>的結局是什麼,看到青畫看了青持一眼向墨王爺走去,這就完了

林音說,墨雲曄以血飼蠱,用血保了她三年不死,自己卻淪落得神智不清,消失在王府的
大火中,是生是死,尚不知曉;他還說,青雲的帝王娶了丞相之女,幾個月前有了太子,青雲正
舉國歡慶。
三年春、三年秋,於她而言其實是轉瞬的過程,可是冥冥之中卻有些東西變了,也許是經歷
過幾度生死的豁然,也許這三年真的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之前的執念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淡
了,曾經在她心頭烙下的印記雖不可磨滅,但也給了她足夠的勇氣去看清,心頭刻著的不僅僅是
仇恨,更多的是怨恨。
滿心的歡喜被撕裂的怨恨,美滿姻緣是虛幻的怨恨,血脈胎死腹中的怨恨,這一切,在長年
累月家族仇恨的渲染下,變得異常猙獰,陰暗霸佔了整個心,以至於她看不見寧臣的付出,看不
見很多顯而易見的事,用青畫的一己之軀去瘋狂地報復。
三年生死,終究是平靜了她的心。
林音說,一個瘋子即便能從火場里存活,恐怕也難活得久,不是餓死了,就是病死了;這番
話在青畫心中激起了不小的震盪,她呆滯良久,不知如何面對,她從來沒想過,墨雲曄死後她會
做什麼?是繼續過青畫的生活,還是回雲閑山莊?她從沒想過她能徹底贏他直到……他死。
「還恨不恨他?」那天林音問得很直接,青畫卻一片茫然。
「那,假如他健在,你會不會回心轉意給他補償的機會?」
「不會。」青畫聽見自己的聲音,小而悵然,都結束了。
青畫走出竹林的時候正是月亮初升之時,她累極,卻也不敢耽擱,只好從路邊找了截枯木拄
著走,這片竹林向來是在朱墨的邊境,人煙稀少,她斷斷續續走了一夜,依舊不見半戶人家,待
到第二日天明,她翻過了一座山,忽然就看見了一片粉海,無數的桃花。
她終於認出這地方,這是朱墨和青雲的交界,湖眉山,當年她陪書閑到朱墨的時候就曾經路
過這一片海一樣的桃花林,沒想到一隔三、四年,人面不再,桃花依舊。
她還記得,順著這片桃林一直走,就可以看到無數的三月芳菲盛開如火,這種曾經是她惡夢
的植物其實是極美的,火紅如同朝陽。
青畫漫無目的地游盪,不知道該去往哪裡,也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這太多人用性命換來的生命,
她只是茫茫然游定在桃林中,直到看見那一片沭目驚心的火紅,三月芳菲;在那兒,她看到了一
個人,一個臟亂不堪、衣衫破爛的男人,他蹲在一片火紅的花海中,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動物,
他沒有抬頭,只是瞪著三月芳菲滿臉的兇相。
在看到那背影的一瞬間,青畫發現自己的心紛亂起來,她輕步靠近他,直到他面前,「你……」
男人聽見了聲音,抬起頭來,是一張劃破了好幾個口子、鮮血淋漓的臉,臉上卻是帶著憨笑,
青畫猶如驚雷一般呆滯,那是一張早就刻進她骨血里的臉,即便是沒有一分完好、即便是跨越輪
回,她都無法忘記,那是……墨雲曄。
000
「你還活著。」青畫輕聲嘆息。
墨雲曄卻宛若耳聾,他又低下頭去看著三月芳菲,木然的眼裡又染上了兇悍的眼神。
青畫這才想起他早已瘋掉的事實,她輕聲問他:「你討厭它?」
墨雲曄發了狠似的用手去抓三月芳菲的莖桿,幾乎是一瞬間,他傷痕累累的身子忽然瑟瑟發
抖起來,新劃破了好幾道傷口的手痛苦地捂住了胸口。
青畫忽然明白,他身上、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了。
「嗚……」墨雲曄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又壓著了不少三月芳菲,他的臉上已經沒有血色,瀕
死一般。
三月芳菲是有毒的,青畫不知道他已經這么做了多久,只是看他的臉色,怕是正好毒發,這
一剎那,她是猶豫的,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轉身離開,給這個荒唐的故事來個荒唐的結局,可是
看到墨雲曄瀕死的神情,她發現自己還是下不了手。
最後的最後,她沒能下狠心。
三月芳菲如果不加葯引,則毒性不重,花和莖有毒,根能解;青畫曾經想過替他解了毒之後
她能不能夠搬得動他,把他帶到陰涼些的地方不至於被山上的日頭曝曬,直到她扶起他,她才了
然,之前的考慮是多餘的,他已經骨瘦如柴,體重恐怕和她相差無幾。
墨雲曄睜開眼的時候,青畫正端著從溪邊舀了水的荷葉喝水,見到他醒來,她想了想,把水
讓給他,墨雲曄的眼裡一片茫然,顯然是不理解這葉子的功用,青畫便動手把水遞到了他口邊,
輕輕傾斜。
「水。」她輕道。
水觸碰到乾裂的嘴唇的時候,墨雲曄的眼裡忽然放光,而後,是一陣狼吞虎咽,青畫看著他
罕見的丑態,心上酸楚,他到底多久沒喝水了?
這是一場意料之外的相遇,青畫卻並不打算把它延續下去,簡單料理完他的傷勢後,她就起
身離開。
從湖眉山腰到山腳、從山腳到客棧,那個臟亂的身影卻宛若一個初生的嬰孩,一直跌跌撞撞
跟著她的腳步,一步都不肯鬆懈,也許是雛鳥情結,又或許是沒有神智的人的本能,他一跟,居
然是三天。
「不要跟著我了。」她不只一次停下腳步,每次回頭對上的卻都是他籠著霧氣的眼,他似乎
是完全聽不懂,只是等她走近了才露出個笑臉,小心翼翼地把手裡的花花車車遞上,彷彿那麼做
就能討好她,他的眼神純凈如水,是屬於一個孩童才有的剔透。
他跟著她整整四日,在第五日的清晨栽倒在路邊,氣息微弱。
然後,青畫妥協了,她回過頭,停下腳步把那個滿身傷口、形同乞丐的人拖到陰涼的地方,
在他身上蓋上寬厚的葉子,蓋一張,臟亂就少一分,等到只能看見他緊閉的雙眼的時候,青畫笑
了笑,拿兩片厚葉,把他徹徹底底埋了起來,大風一過,金黃的落葉遮天蓋日,湮沒了樹下的人,
墨雲曄,你會死嗎?
青雲的冬冰雪覆蓋,有處叫明崖的地方乃是賞雪勝地,待到大雪消融,春回大地之時,綠蘿
仙居的紫藤蔓攀爬上花架,夏日荷塘月色如霜,秋日的紅葉舟被夕陽染得帶了金。
青畫一年看遍無數山水美景,回到故地是在春意盎然時分,湖眉山上的桃花又盛開了:桃花
林下一片水澤,她必須提著裙子才能小心走過,臨到盡頭,她才回頭看一眼身後默默跟著的木訥
身影,他一直默默跟著,已經學會如何習慣她停停走走的腳步,遇上沼澤泥潭,再不會跟得遍體
鱗傷。
「回去吧。」她輕道。
「嗯。」
「不要踩著水坑。」
「嗯。」他木訥的重重點了點頭,眼角眉梢盡是憨態,已然看不出一絲這身體曾經有的氣勢。
就這樣吧!青畫細細看著夕陽把他的影子一點點拉長,一青一紫兩個身影常常令她產生幻
覺,宛若很多年前的江湖,很多年前的人……她微微笑了笑,踏進了桃林深處。
夕陽、桃林、青衫,出人意料的融洽,美得如同畫卷,墨雲曄緩下腳步,靜靜看著那躍動的
身影,純然的眼眸中突然溢滿了溫馴。
錦兒。他輕輕張了張口,卻不敢發出聲來,只能隔著虛空描摹她的眉眼,他自然知道,有朝
一日當他不再裝瘋賣傻,也是他們決裂之時,縱然他和她如今日日相伴、近在咫尺,他卻……必
須站在天涯外,因為一開口,等待他的也許是玉石俱焚,這恐怕是老天爺的懲罰,讓他有幸得以
再度伴她左右,卻……永遠不能開口。
後悔嗎?林音曾經如此問他,他只是笑,笑罷了小心翼翼藏起眼底的光芒。
朱墨湖眉山腳下,有個專賣玲瓏糕的小客棧,客棧雖小,生意卻興隆得很;青畫不打算在朱
墨久留,也不打算去青雲,臨走前最不舍的卻是這小小的糕點,她在那兒排了半天的隊,總算是
買著了一碟玲瓏糕,小心翼翼地裝進了包裹里,回頭望了一眼不遠處的湖眉山,眼裡露出一些不
舍,墨雲曄就坐在她身邊,獃獃看著她那一連串的動作,眨眨眼,扯住了她半截袖子,「你要去哪
里?」
青畫愕然回頭,手裡的包裹落到地上,玲瓏糕灑了一地,墨雲曄開口極輕,雖然口氣中依然
帶著一絲木訥,但卻是字字清晰,這已經足夠讓她驚恐,她幾乎是在一瞬間退後了幾步,清亮的
眼眸被防備漸漸覆蓋,除了戒備,還有驚恐,她不怕他瘋,只怕他沒瘋;她怕……怕他恢復了正
常,成了她最不願意見到也最怕見到的那個人。
兩個人就這么靜靜僵持著,青畫防備,墨雲曄一臉的憨傻,熱騰騰的玲瓏糕在地上打了幾個
滾,染上了塵土,漸漸地沒了熱氣,墨雲曄第一個有了動作,他倏地蹲下身,在人來人往的客棧
過道上,撿起發黑的玲瓏糕,一股腦兒塞到口中。
「你……」青畫急急忙忙阻攔,卻只抓住他的空手,他手裡的玲瓏糕早就被他塞進口中咽了
下去。
「好吃。」墨雲曄露出笑容,毫無芥蒂地盯著青畫的眼,他的笑容憨厚無比,曾經的公子雲
曄,現在正以一個很不雅觀的姿勢蹲在地上,吃那臟得不成樣子的玲瓏糕,那個溫文嫻雅的翩翩
公子終於……再也找不回了,寧錦少年相識相愛的墨雲曄找不回了,寧王妃恨到骨子裡的攝政王
找不回了,青畫機關算盡終究贏不了的墨雲曄找不回了……她這兩生的愛和恨,或許真正到了煙
消雲散的時候。
三月芳菲發作的時候她不曾忘記,重生成青畫的時候她不曾忘記,昏睡三年的睡夢中她都不
曾忘記的人,真的不在了,真正到了忘的時候,才知道什麼是忘記;花開後是凋零,草枯後是土
屑。心死了,卻什麼都不剩下,忘記愛是痛,忘記恨,卻是麻木個然,事到如今,她早已分不清
對墨雲曄是愛多一些,還是恨多一些?只能說斗墨雲曄三一個字很久之前就已經刻進她的骨子裡,
刀剜都去不了了。
她踩碎了地上的玲瓏糕,拉起他的手,拽著他一步一步朝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直到邊
境的村落已經望不見,她才停下腳步,緩緩蹲下了身喘息。
「哭了。」墨雲曄認真地伸了手,小心地碰了碰青畫的臉,青畫隔著眼淚去看墨雲曄那張模
糊不清的臉,用力擦了擦,苦笑地叫他:「墨雲曄。」墨雲曄一聲不響,沒有一絲答應的意思。
青畫發現眼淚越發難以止住,到最後,她乾脆坐在地上哭泣,哭累了就只剩下蒼白的笑容,
她看著那個笨拙的痴呆一動不動坐在她對面,輕聲嘆息:「墨雲曄,寧錦愛你一世不得好死,青畫
今生說了無數次忘情,最後還是落魄成這樣,你如果還有神智,是不是會笑話?我不知道是盼你
有朝一日恢復神識,還是盼你痴傻一輩子?墨雲曄,青畫這一生,還是給了你……」她一生心神
俱疲,到頭來抽離了枝葉繁雜,其實只留下兩樣東西:對墨雲曄的愛,對墨雲曄的恨,當真是……
一世夢:青畫忍了太久,所以哭了很久,直到精疲力盡,才倚著野外的大樹緩緩睡去。
而墨雲曄,他一直低著頭,直到夕陽西下,他才抬起頭坐到那個昏昏睡去的人身邊,低眉微
笑。他輕輕張口,卻只是露出一絲氣息,無聲道:「不管愛恨,我都收下,錦兒,我們還有一輩子
啊。」這長長的一生,才剛剛開始,不是嗎?
墨雲曄猶豫片刻,輕輕俯下身,想在她淚痕初乾的眼角落下一吻,卻在觸碰到她眼睛之前停
下了,緩緩移開,沒有驚擾到漸漸熟睡的青畫;他靠著樹干,一點一點,露出了笑容,贖罪也好,
執念也罷,他負了她一生,他就會償還她一生,沒有朱墨、青雲,沒有攝政王、沒有丞相女,這
是漫長的一生,最難的時光已經過去,他可以等,等著幸福,總有一天……
湖眉山上,芳草剛剛露出嫩芽,青畫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明,晨曦微露,墨雲曄在她
身邊睡著了,一臉的純凈,她笑了笑,等他睜開眼,才收拾了行裝。
墨雲曄在原地佇立,看著她漸行漸遠,眼裡是一絲絲的滿足。
「沒跟上?」青畫去而復返,眼裡帶著小小的疑惑。
墨雲曄笑了,重重點頭,「嗯。」
「走吧。」青畫慢慢在前面走著,墨雲曄在不遠處緊緊跟隨。
當最後一縷夕陽灑在她的睫梢,他在不遠處捏緊了拳頭,心如同棉絮一般柔軟,他不知道,
此生還有沒有機會以正常的墨雲曄姿態,在她面前喊一聲「錦兒」,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
或許總有一天她會原諒,又或許……
我愛你,錦兒,哪怕,只能這樣相伴。
彼時青畫已經穿過桃林,走過那一片紅似火的三月芳菲,溪邊開了一種白色的小花,純白的
花映襯著與它一道滋長的三月芳菲,有風過的時候,白色和紅色盪漾起波紋,美得如同夢境一股,
夢中的兩個人,分明是相愛的。
就彷彿,大夢十年歸。

剩下的是番外了~
#番外(一):##出門記#

青畫不得已,帶了個傻子出門。
時過境遷,她已經有三年不曾踏足朱墨,這次回到朱墨第一樁大事,便是去買上十斤八斤的
玲瓏糕!
朱墨邊境的小鎮街道熱鬧非凡,湖眉山腳下的那家玲瓏糕特色的小店面,隔了那麼久依舊在;
青畫早早起了床,一開門,就見著了萬年的尾巴,那個曾經風采翩然的,這會兒已經成了個痴呆
的雲嘩公子,這會兒正睜著純良的眼,很認真地盯著她房門。
「怎麼這么早?」
傻公子墨雲曄不說話,只是露了個笑容,見她沒有發火的跡象就小心翼翼地湊近了,抱住。
「放手。」
墨雲曄在她肩頭搖搖頭,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放手你能怎麼著?
還是早年的時候,她有幾次下定決心把這落魄王爺打包送回皇室,他雖是逆賊,卻好歹是皇
室的血脈,既然瘋了就沒有再為難他的道理,可是每次好好地把人交給了宮里的人之後,第二天
就會發現眼睛紅紅的墨雲曄站在她門口,她一出門就死死抱住,一次、兩次、三次,最後青畫放
棄了,他這習慣卻還是沒改,許是又回到朱墨了,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
青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乾笑,「我不跑,我就下樓買些吃的。」
墨家王爺終於鬆了手,瞪大眼睛仔仔細細把她瞧上了幾遍,最後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又抱上
了,顯然,青畫的信用已經……相當不行了,青畫咬咬牙從他懷里掙脫了出來,看著他白兔一樣
的眼神,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乖。」
墨雲曄扭頭,不信。
「一起走吧。」青畫於是認輸。
墨雲曄的眼眸閃了閃,終於露出了一絲絲笑意,等到青畫已經走在前面,他垂眸低笑,掩去
了眼裡滿溢的笑意,才在後面慢慢跟上了,她今天穿了件翠綠的紗裙,整個人清爽無比,下樓梯
的時候,客棧底下有幾個男人在自家桌上竊竊私語:「看,是那昨日那帶著傻子出門的妞兒……」
青畫已經出了客棧門,自然是聽不見客棧里那些男人的污言穢語的,墨雲曄不緊不慢跟著她,
在路過那桌客人的時候淡淡地投上了一眼。
那桌客人頃刻止了聲,良久之後,其中一人才遲疑地出聲:「大、大哥……這年頭,傻子都這
樣嗎?」
墨雲曄早已出了客棧門,不近不遠地跟著,陽光把前面青畫的身影剪成了一抹青綠,她一直
走在前面,腳步卻不是很快,沒走多遠,她似乎是不經意地回了回頭,朝他在的方向投來一眼,
墨雲曄眯著眼遮去陽光,懶洋洋地笑了,心滿意足。

#番外(二):##花燈記#

「姐姐,給你面具。」一個粉嫩嫩的孩子搖著小腦袋,吃力地把手裡的面罩舉了起來。
青畫微微愣了愣,微笑著摸了摸孩子圓圓的臉,接過了他手裡的面具,小男孩蹦蹦跳跳又往
後走了兩步,對著一直默默跟在青畫身後的那人依樣畫葫蘆,「哥哥,給你面具。」
青畫身後跟著的那人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木然地望著前面的虛空,明明精緻的臉上盡是憨
傻之態,他只低頭看了小男孩一眼,木訥地打量著他手裡的面具,卻不接過,風吹得他衣衫微亂,
顯得他瘦弱無比。
有那麼一瞬間,青畫的心微微揪了一下,像是放了一隻風箏,一陣大風吹過,風箏線斷了那
般,她猶豫良久,回了頭,見著的是墨雲曄笨拙無比地看著自己,他的目光在痴傻之後原本是渾
濁無比的,這三年風餐露宿,現在成了寧靜,當年名動天下的雲曄公子終究是死了,只剩下一個
木頭一樣的墨雲曄,痴痴傻傻地,她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
小男孩急紅了眼,努力踮著腳去搖晃墨雲曄的衣袖,「哥哥,面具。」
墨雲曄卻依舊是無動於衷,宛若一根木頭一樣站在原地,直到青畫極輕地嘆息,「接了吧。」
今日是朱墨的花燈會,這個朱墨的邊境小城鎮里有個習俗,花燈會那天的夜晚,人人都得帶
著面具賞花燈,面具代表福祉,每一戶人家都會做上幾個,倘若能有幸分了外來的客人帶上面具
玩上一宿,那五湖四海的福氣都會聚攏到這一家去,這男孩,大概是被父母使喚了來求吉祥的。
「哥哥……」
聽見了青畫的話,墨雲曄總算是有了一絲動作,他緩緩抬起手,笨拙地從男孩手裡拿了面具,
也不管眼睛有沒有對准面具上的孔就胡亂往自己頭上一套,怪模怪樣地晃了幾下腦袋。
小男孩頓時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他拽著青畫的一抹衣擺搖了搖說:「姐姐,晚上村裡點
燈,一定要來哦。」
「好。」
000
黃昏降臨的時候,青畫戴上了面具,她本來打算去湖畔看會兒燈,回頭卻找不到墨雲曄的身
影,這是他三年來第一次跟丟,他早已如同孩童,根本沒有認路的能力……一瞬間,青畫發現了
自己的心慌,找,還是不找?
直到夕陽西下,萬千的花燈漸漸匯聚成了地上的星空,晚風送來透骨的涼,她才邁開了第一
步,她用力在腦海里搜索他的模樣、身影,卻發現自己記得的永遠只是那個風采翩然的雲曄公子,
他紫玉束發、輕衫佩玉;而那個跟著她風餐露宿了三年的人,他太過沉默,她雖然習慣,卻沒有
半點記憶。
墨雲曄,青畫輕聲念了一遞,埋頭苦澀地笑,他還是贏了不是嗎?三年朝夕相伴,他雖然是
個痴呆,卻還是贏了,因為,她還念著他,即使她不想承認,那份憂心卻真實地在她心頭蔓延……
夜幕降臨的時候,湖畔點起了燈,她站在山坡之上遙望底下的浮華萬千,第一次,身邊一個
人都沒有,她終於作了個決定,去湖畔尋找。
湖畔熙熙攘攘,聚集了這個小鎮上幾乎所有的人,青畫在人群中搜索著記憶里的那個身影,
卻一直無果,直到快到盡頭,她終於在水中亭里見到了一個執笛而吹的身影。
「墨雲曄!」她喊出了聲,只是聲音太小,被淹沒在人群的喧嘩之中,她咬咬牙,撥開層層
人群擠到了遠處的亭子中,猶豫著伸出手去抓他的衣擺。
「墨雲曄……」
那個人回了頭,眼光閃了閃,低頭望了一眼她的手,輕聲道:「姑娘認錯人了。」
青畫一陣尷尬,匆匆收了手,早在她抓住他衣擺的那一剎那她就知道認錯人了,他雖然戴著
面具看不見臉,可他身上的衣衫是最好的料子,墨雲曄這三年穿的都是她隨手買的粗布衫,穿破
一件才再買一件,他早就穿不了這種好衣服了,而且,他這些年的聲音也……
「對不起。」
「無妨。」那人笑了,停頓片刻道:「姑娘要找的人,是不是和在下頗有幾分相像?方才在下
的家人也認錯了人。」
「他在哪裡?」
「西街。」那人執笛的手遙遙一指,輕柔道:「在另一側湖畔,姑娘若是不嫌棄,在下家裡的
船隻就在附近。」青畫猶豫了,良久終於點了點頭,但湖泊實在是有些大,如果繞過去,恐怕得
要大半夜……真不知道墨雲曄是怎麼跑那麼遠的地方去的。
「公子……」
「我姓衡。」
「衡公子。」半盞茶後,青畫跟著衡公子到了船上,衡公子似乎頗為喜歡飲酒,船上的杯盞
從琉璃到陶瓷一應俱全,桌上還放了一壺酒,酒香四溢,這酒味青畫是認得的,是朱墨的特產醉
嫣然,很多年前她每年都要尋它,這幾年在外飄盪久了才漸漸沒了當初的沖動,這會兒月色正好,
湖上微風送爽,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結果,是衡公子斟了酒遞到了她面前。
他說:「姑娘,請。」月色如紗,他戴著個面具,青畫看不清他的表情,卻大概可以想像出他
是在偷笑,她不扭捏,接過了杯盞掀開面具抿了一口,朝他笑了笑,不知為何,他身上帶著份讓
人心安的氣息,讓她不自覺地鬆懈下了防備。
衡公子又倒上一杯,青畫接了,一飲而盡。
一壺酒,不一會兒就見了底,醉嫣然的酒勁兒來得極慢,良久後,青畫才發現腦袋昏昏沉沉
得厲害,衡公子吹起了笛子,遊船在湖中盪盪悠悠前行著,她百無聊賴,懶洋洋倚著船艙看那一
輪月亮,再後來……意識也漸漸模糊。
迷濛中,是衡公子的輕聲細語:「姑娘要找的那人是姑娘的兄長嗎?」
「不是。」
「是良朋好友?」
「不是。」
「那……是夫婿情人?」
青畫迷迷糊糊,她雖然早已在桌邊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閉上了眼,卻依然是有意識的,只是聽
見衡公子的問話她卻無言以對地選擇了沉默,不一會兒,肩上多了絲重量,大約是衣服,青畫學
烏龜縮著腦袋避而不答,久了居然真的睡了過去……最後聽到的,是衡公子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他說:「姑娘累了就好好歇會兒,在下……守著你。」月如勾,細細掛著。
青畫的氣息漸漸平穩的時候,衡公子的眼眸柔和下來,他的手腳有些僵硬,緩緩伸手取下了
面具,他眉眼如畫,嘴角噙著一抹生澀的笑,不是那個痴傻的雲曄,卻是久違的攝政王墨雲曄。
錦兒,他不敢叫出聲,只敢借著這面具與她講上一兩句話,她沒有認出他的聲音,不知道是
時隔太久還是如何,他卻只能苦笑,她一直不知道,她實在太容易醉,一壺醉嫣然就能讓她安然
睡上一宿,而他,也只有這時候才能放肆地看著她。
風吹過,趴在桌上的青畫微微皺起了眉頭,墨雲曄笑了笑,極輕地把她攬到了懷里。
「什麼時候你才能老實點?」他輕聲嘆息,懷里的綠衣早就沒了意識,一動不動,倒是乖巧
得很,他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臉蛋,埋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不知為何突然記起了很久之前,
她在王府中裝瘋賣傻的模樣,不由失笑,現在可是和之前掉了個樣兒,風水輪流轉。
「三年,錦兒,即使再過三年、又過三年,我也不急的。」他早已不是攝政王,有一輩子來
陪她玩這個鴕鳥似的游戲,不是嗎?
——全書完

Ⅸ 花千骨小說第六節最後一章

103水火不容

白子畫面對殺阡陌。

花千骨面對摩嚴。

整個世界彷彿都肅靜了海浪無聲時間卡殼空氣都嚇得停止了流動。

白子畫。殺阡陌手中提著緋夜劍姿態優美又不失霸氣。

我不會殺你你是小不點的師父你死了她會難過。但是你傷她的今天我必一劍不落的還給你。

白子畫看著殺阡陌周身真氣隨著情緒而浮盪不穩猶如即將噴薄而出的火山。

你殺我長留眾多弟子這公道今天我也會必你討回來。

話雖如此白子畫眼中卻依舊波瀾不起叫人感受不到半點殺意。

高手相爭二人又交待了誰也不許插手。一干妖魔還有長留仙界眾人只得在山下隔了大老遠觀微雲中事態發展。

笙簫默心頭暗自擔心白子畫這一年雖拚命修煉功力恢復了不少但是還是比過去差了太遠又如何打得過殺阡陌。

不斷傳音給摩嚴卻又不知他那邊發生了何事竟半點回應都沒有。

摩嚴看著花千骨一張恢復成本來面目的臉心下陡然一驚。就沒聽說過絕情池水的傷疤還有辦法復原的。這女子都已成了廢人被逐到蠻荒竟然都還能毫發無損的再一次站到他面前。莫非真有什麼通天的本領不成?

你怎麼回來的?!

花千骨不說話她始終都不知道被逐蠻荒是摩嚴的主意內心深處對他只有作為世尊作為師伯的敬畏又哪裡來的恨意。

如今不小心被摩嚴發現行蹤偏偏還剛好易容的是自己的模樣。她知道再避不過可是又不願跟他起正面沖突。腦中飛快的想著該怎麼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摩嚴也只是見殺阡陌關鍵時刻突然神色不對匆匆離開。恐防有詐故暗地裡跟來看看。千算萬算卻沒料到見到的竟會是面容如初的花千骨。

驚詫不解之餘有那麼片刻他真的以為是見著了花千骨的鬼魂回長留山來找他報仇。

想不到連蠻荒都困不住你!

摩嚴凝眉一想定是她那一堆狐朋狗友想了辦法救她出來否則憑她一個廢人

可是就算再用什麼靈丹妙葯短短一年她怎麼可能會恢復如常?

罷了罷了本來念在子畫面上好心留她一命她卻又非回來找死。若被子畫見了那還得了這次他再不會心慈手軟。

摩嚴手往眉間一點一彎碩大的水銀輪從印記中幻化而出在手心裡緩緩旋轉流光溢彩灼灼生輝。

花千骨不想跟他打可是又萬萬不能被他再擒了去更不能死在他手上只能無奈御劍相迎。

水銀輪上下飛舞旋轉猶如掛在天空的上弦月。威力巨大攻勢又快又狠花千骨周身只看見一片銀光閃耀。倉促御劍抵擋火光四濺劍上很快便被撞出了缺口。

摩嚴抱胸站在一旁似是沒想到她居然有如此多的真氣做為屏護保持身體不為水銀輪的殺氣所傷還能把劍舞得滴水不漏。

花千骨且戰且退摩嚴伸出二指輕輕夾住空中飄飛而下的一片雪花竟暗器一樣向她射了過來。

孽障!還想跑!

花千骨腳下一滯一面順勢輕輕拂去雪花一面抵抗著水銀輪狂催不盡的攻勢深吸一口氣內力不斷向外湧出。冰一寸又一寸沿著劍尖竟將水銀輪也凍了起來。

摩嚴冷哼一聲雙掌從花千骨的身後直劈而下。花千骨倉促轉身眼看閃躲不開只能硬接他兩掌。

又剛又猛的真氣從掌中直灌而入黑壓壓罩在她頭頂上彷彿她一鬆手心肺就會被擠到爆裂。右邊腋下封印處滾燙得嚇人連帶著她整個身子都燥熱了起來。

她一咬牙也不強制在掌上用力以強對強只會被摩嚴整個擊穿壓垮。改為集中注意力到封印上頓時封印彷彿變成了一個無比深的細洞。她伸手進去抓住一根滿是靈力的紅線一頭一點一點的用力往外拉。

摩嚴頓覺掌下一虛彷彿觸到一朵軟軟的雲彩沒有實感。內力一空竟被花千骨源源不斷的吸了過去。

眉頭皺得更緊卻仍不撤掌反而順勢將真氣凝聚在一起猛的推了過去。同時水銀輪傳來一陣冰裂之聲直迎向飛來的劍斬作兩截。花千骨回身乏術真氣暴漲光罩卻仍抵擋不住來勢水銀輪破空而來直直的穿入她的琵琶骨。

前面後面同時重創花千骨身子一顫胸口一悶喉頭嘗著點咸腥。卻只能咬牙硬生生受了繼續凝神從狹小的封印口子里汲取妖神之力。

摩嚴見她身上紫光閃爍不定心下疑惑更重。心念剛至水銀輪再一用力從她琵琶骨一端又穿了出來。

花千骨嘴唇蒼白發紫額頭汗水直冒卻始終吭也不吭。一鼓作氣掌力傾瀉如江河決堤滾滾向摩嚴涌了去。

摩嚴飛身被震到幾丈開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一片妖異紫光之下水銀輪被她硬生生從骨頭里擠了出去隨著背後巨大傷口流瀉的真氣慢慢迴流。傷口慢慢合攏復甦最後只剩下兩道疤痕。



摩嚴驚恐的退了兩步像見了鬼怪一般。

妖神之力?

心下如錘重擊。

所有疑惑全部解開。怪不得她能逃得出蠻荒筋脈和傷勢都不葯而愈還有如此能力竟能與他相匹敵。

只是妖神之力尚不能完全發揮似是被封印壓制。不用細想已知是何人所為。

不由心下一陣失望透頂沒想到子畫竟然做出這種事來。

如若被天下人知道她才是真的妖神他又打算如何面對世人?又叫長留山顏面何存?

他以前以為子畫只是一時護短偏私卻沒想到他竟寧願愧對天下人也不願愧對她一個。這丫頭果然是妖孽再留不得。

摩嚴目光凌厲駭人陰沉著臉冷冷說道:這次我非除了你這個禍害!

說著使出所有力量向花千骨咄咄逼人的攻了過去迅若閃電勢若雷霆。花千骨封印得以沖開一部分只感覺力量源源不斷的涌了出來。與摩嚴交手二百餘招竟絲毫不落下風。流竄而出的妖神之力似乎已在自己體內逐漸融會貫通。

正在此時就聽見遠處長留山方向傳來一聲巨大回響天地震搖。

連他倆在相隔極遠的海上都還能感受到那兩股可怕力量撞擊的餘威。

二人心頭同時一緊停了下來心念所至片刻飛躍百里觀微長留山上。

沒想到卻竟見到白子畫同殺阡陌正在天上大戰連空中的浮雲都被扯作碎片飛絮。二人唇邊皆有血跡可見彼此都受傷不輕。殺阡陌周身火焰一樣的真氣凌厲縱橫紅光眩目一招接一招的向白子畫攻去。白子畫真氣哪敵得過他卻仍憑借一手博大精深出神入化的劍法與他相持。只是劍勢有形無力每次和殺阡陌正面相迎心肺都受一次大損。

殺阡陌見自己劍法不如他乾脆不再近攻而改以法力相抗衡。光波接連而來霓虹飄飛猶如綵帶頓時天空都成了彩色折射出巨大海市蜃樓。

下面眾人只聽到爆破聲不絕於耳可是二人速度太快根本連看都看不清楚。

只是頃刻間不知他們已大戰了多少回合空中不時傳來驚雷滾滾一陣接一陣的地動山搖。

花千骨和摩嚴都震驚了沒想到殺阡陌居然會去找白子畫報仇。可是以如今白子畫的能力又能強撐到幾時?

二人手腳都開始顯得忙亂起來想盡快結束了這邊的爭斗。摩嚴下手更快更狠招招致命。花千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若是師父出什麼事

再沒辦法專心應戰她一面觀微長留一面倉促躲避著摩嚴的攻擊。

白子畫真氣早已用盡強行透支拚死硬撐大大超出身體極限卻始終雙面若冰霜全力一戰絲毫不肯退卻。如此下去非死也是重傷。

十二十三殺阡陌嘴裡數著面容微微有些猙獰。他只攻不守寧可硬受白子畫的劍氣掌風也非要傷他不可。

二人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別說是花千骨就是摩嚴也看得額上冷汗直流。

花千骨眼看白子畫連中數劍且都是要害或筋脈處雖有屏罩護體但是隨著他真氣越弱劍也傷得越深。

花千骨看得緊張掌心裡全是汗水。摩嚴也屏氣斂息心懸得老高。

再顧及不了那麼多花千骨心急如焚的用盡全力向摩嚴攻了過去。卻驚訝的發現白子畫周身的銀光似乎不穩隨著自己每次出招用力忽強忽弱。

右腋下彷彿一團烈火快要將她整個燃燒吞噬。摩嚴一掌臨空而下手掌的巨大幻影將她直往海面上壓去。花千骨妖力暴漲化作紫色利箭從摩嚴肩上直穿而過。

可是那邊白子畫也突然步伐一滯肩上同樣被殺阡陌一劍穿通。

花千骨嚇得肝膽俱裂這才想起東方說的因為自己出了蠻荒師父越發虛弱。原來他把大部分力量都用來封印自己的妖神之力了。自己越是妄想沖破他就會傾注越多的力量進行束縛。

花千骨連忙屏氣凝神將胸壑中涌動的妖神之力一點點壓了回去。果見白子畫周身的銀色護罩慢慢厚重起來劍勢也穩了許多。

可是面對這邊摩嚴的攻勢卻再抵擋不住暴風雨一樣的連環而至花千骨接連挨了他十餘掌大口的鮮血噴出卻只是盡力躲閃不再還手。

摩嚴從來一絲不亂的長發此刻在狂風中飄搖亂舞。身上淡綠色的真氣隨風四合在他周身環繞不息。

似也立刻明白花千骨突然收回妖神之力的原因嘴角一絲冷笑。更加下手不留餘地。

白子畫見身體力量慢慢迴流來不急細想只是凝神結印頓時空氣中霧氣彌漫然後霎那間結成冰晶就連海上湧起的滔天巨浪還有殺阡陌劍身上的火焰也被瞬間凍住。

殺阡陌一身怒吼劍影閃動猶如玉壺光轉破空處到處冰霜四濺。劍氣橫掃竟硬生生將下方冰凍的大海劈開成兩半。海水再次翻湧竟滾滾沸騰起來。

封印雖不再耗費真元之氣白子畫卻也再難抵擋殺阡陌這樣瘋狂的進攻。花千骨眼看著他又身中數劍鮮血怵目驚心的染紅白袍。恨不得立刻飛奔到他身旁。

殺阡陌受傷也是不輕強行提著一口氣左手翻轉掌心突然出現一團妖冶的火焰用力向白子畫胸前打去。

妖魂破!

摩嚴臉色大變花千骨再顧不得那麼多也不管正在交戰之中從墟鼎中取出哨子就使勁吹了起來。

摩嚴怎肯放過這樣的機會一指點上花千骨背上死然後用力一掐將她脊椎骨硬生生扭斷。又接連打了十多掌雄厚純正的罡氣誓要將她五臟內腑通通震碎。

花千骨無心自保只是瘋了一樣吹動口中骨哨一面吹一面嘔血行動不能連痛都已感覺不到。

殺阡陌耳中陡然聽聞哨音聲聲急促有如泣血。知道是自己來找白子畫報仇的事被花千骨窺見想要阻止。

殺阡陌心頭有氣他都這樣對你了你居然還當他是師父想要護著他么?

可是手中還是頓了一頓冷焰停在白子畫胸前一指二人的頭發眉毛皮膚瞬間凝上一層淡藍色冰霜。

心頭隱隱有不祥的預感哨音越來越微弱消失不見殺阡陌連忙凝神回探跟著哨音定位到百里之外見到的卻是摩嚴招招歹毒的打在花千骨身上。

心頭劇痛無比再顧不得與白子畫糾纏。召來火鳳直飛九天趕去救人。

白子畫見殺阡陌彷彿看到什麼可怕的事情瞬間面無血色的匆匆離去一時想不出這世上有什麼可將他嚇成那樣。

他體力透支過度再無力觀微更無心追擊。強撐著不要落十一攙扶回了絕情殿身後門剛一關上便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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