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與"言"字有關的成語或俗語
1.總而言之
總括起來說。
2.自言自語
自己跟自己說話。
3.忠言逆耳
逆耳:不順耳。誠懇勸告的話,往往讓人聽起來不舒服。亦作「逆耳忠言」。
4.中冓之言
中冓:內室。內室里的私房話,多指不雅的私情話。
5.至理名言
至理:最根本的道理。最根本的道理,最精闢的言論。
6.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只能用心去揣摩體會,無法用言語具體地表達出來。
7.直言正色
正:嚴肅。語言正直,表情嚴肅。
8.直言極諫
極:盡力。用正直的言語盡力勸諫。亦作「直言切諫」、「直言正諫」。
9.直言不諱
諱:隱諱。直率地說出心裡話,毫不隱諱。亦作「直言無諱」、「直言無隱」、「直言勿諱」。
10.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凡是知道的,沒有不說出來的,要說就把想說的都說完。形容毫無保留。亦簡作「知無不盡」、「知無不言」。
11.正言厲色
正:嚴正。厲:嚴肅、嚴厲。詞語嚴正,態度嚴肅。亦作「正言厲顏」。
12.正色直言
正色:嚴肅或嚴厲的神色。態度嚴肅,語言正直。形容剛直不阿。亦作「正色危言」。
13.仗義執言
執:堅持。主持正義,說公道話。
14.嘖有煩言
嘖:爭論。煩言:氣憤的話。很多人抱怨,說不滿意的話。
15.在官言官
在什麼職位就說什麼話。
16.有口難言
有嘴不能把話說出來。指由於某種原因只能把話藏在心裡,不便或不敢說出來。
17.淫言媟語
淫:淫穢,淫盪。媟:狎,較慢。放盪淫穢、低級趣味的話。亦作「淫言褻語」、「淫詞媟語」。
18.溢於言外
溢:水滿外流,引申為超出。超出語言之外。指某種意思、感情通過語言文字充分表露出來。亦作「溢於言表」。
19.意在言外
意思或含義在言語、文辭之外。指說話、作文所用言辭的真正意思是暗含著的,不在字面上表現,而讀者卻可以體會出來。亦作「意見言外」、「意出象外」。
20.以人廢言
以:因。廢:舍棄。因發言人不好或地位低下,即使他的話正確也被否定或不被採納。
21.一言中的
的:箭靶的中心。一句話正好射中箭靶。比喻一句話就說到關鍵的地方。
22.一言以蔽之
蔽:概括。之:代詞。用一句話來概括它。亦作「一言蔽之」、「蔽以一言」、「一言以蔽」。
23.一言一行
行:行動。每句話,每一個行動。多指人的言談舉止。
24.一言興邦
一句話可以使國家興盛。
25.一言為定
一句話說定了,就不再更改或反悔。亦作「一言便定」、「一言而定」、「一言已定」。
26.一言堂
一言:一個人說話。指領導作風不民主,只一個人說了算,不聽取眾人意見。
27.一言難盡
盡:完。一句話不能把情況都說完。形容事情曲折復雜或所經歷的苦難深重。很難用一句話敘述詳盡。亦作「一言難罄」。
28.一言兩語
為數不多的幾句話。
29.一言九鼎
九鼎:古代象徵國家政權的傳國之寶。比喻份量重。一句話抵得上九鼎之重。形容言語極有份量,能起決定性作用。亦作「一語九鼎」、「片言九鼎」、「九鼎一言。」
30.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駟:古代套著四匹馬拉的車。一句話說出口,即使是四匹馬拉的車也追不回來。形容話說出以後,就要算數,無法收回。亦作「一言出口,駟馬難追」。
31.一言半語
一句話半句話。形容不多的幾句話。亦作「一言半辭」、「一言半句」、「一言半字」。
32.葯石之言
葯石:古時指治病的葯物和石針。給他人提能治病的良言。形容誠意規勸人改正過錯。
33.要言不煩
要:簡要,扼要。煩:煩瑣。形容講話或寫文章簡明扼要,不煩瑣。亦作「要言不繁」、「至言不煩」。
34.妖言惑眾
妖言:荒誕離奇騙人的鬼話。惑:迷亂。用荒誕離奇的鬼話欺騙迷惑群眾。亦作「流言惑眾」、「妄言惑眾」。
35.言重九鼎
鼎:古代煮東西用的三足兩耳式的器物。九鼎:比喻力量重。說話的分量,有如九鼎之重。形容說話極有份量。
36.言之鑿鑿
鑿鑿:確實。說的有根有據,確實可靠,不容懷疑。亦作「鑿鑿言之」。
37.言之有理
說的話有道理。
38.言之無物
物:內容。言論或著作內容空洞,沒有充實的內容。
39.言之無文,行而不遠
言:言辭。文:文采。行:流行,流傳。說話或寫文章如果沒有文采,就流傳不遠。亦作「言之不文,行之不遠」。
40.言者無罪,聞者足戒
言者:說話的人。聞者:聽說的人。戒:警戒。發言者提出的批評意見即使不完全正確,也是無罪的。聽話者即使沒有所批評的缺點錯誤,也足以引為鑒戒。亦作「言之無罪,聞之足戒」、「聞者足戒」、「聞者知戒」、「言者無罪」、「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言之者無罪,聞
41.言猶在耳
猶:還。說過的話還在耳邊回響。形容別人的話說過不久,或對別人說過的話還記得清清楚楚。亦作「音猶在耳」。
42.言行一致
言語和行動一個樣。指人表裡如一,怎樣說就怎樣做。亦作「言行若一」、「言行相符」。
43.言笑自若
自若:和平常一樣。形容神態自然如常。亦作「言笑自如」。
44.言無不盡
盡:完結。把要說的話全說出來。多指毫無保留地提供意見或建議。
45.言為心聲
言語是表達內心活動的聲音。言語是人們思想感情的表達或反映。亦作「言是心聲」、「言者心之聲」。
46.言外之意
話里或文章里沒有明說但能使人察覺出來的意思。
47.言聽計從
聽:聽從,接受。計:計謀,主意。從:依順。進言都聽從,獻計皆採納。形容對人十分信任。亦作「言聽計用」、「言行計從」、「言從計納」。
48.言談舉止
人的言語、舉動;行為。指人的談吐和風度。
49.言人人殊
殊:不同。對同一件事情,每個人的說法都不一樣。指對同一事情人們的見解分歧。亦作「志人人殊」、「文人人殊」。
50.言清行濁
清:清高,濁:渾濁。言語清白無瑕,行為卑鄙齷齪。形容人表裡不一致,說得很漂亮,乾的都是壞事。亦作「行濁言清」。
51.言過其實
實:實際。言語浮誇,跟實際不符。亦作「談過其實」。
52.言近指遠
指:通「旨」,含意。語言淺顯而涵義深遠。亦作「言高趣遠」、「言高旨遠」、「言近旨遠」。
53.言簡意賅
賅:完備。言語不多,但意思包括無遺。形容說話、寫文章簡明扼要。亦作「言簡意不遺」、「言簡意深」、「言簡意足」。
54.言歸正傳
正傳:正題。把話頭回到正題上來。舊小說、話本中常用的套話。
55.言歸於好
言:句首助詞,無義。歸:回到。好:和好。彼此重新和好。亦作「言歸和好」。
56.言而有信
信:信實,信用。說話算數、守信用。
57.言而無信
信:信用。說話沒有信用,不算數。亦作「言而不信」。
58.言傳身教
一面口頭上傳授、講解,一面行動上以身作則。指言行起榜樣作用。亦作「言教身傳」。
59.言出法隨
言:這里指法令或命令。法:法律。隨:跟隨。法令或命令一經發布,就嚴格執行。如果有人違犯,就按公布的懲辦條文懲處。
60.言不由中
由:從。中:內心。說的話不是從內心裡發出來的。即心口不一致,虛辭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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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們在這里等什麼?」少回女清脆甜美的聲音回響在秦舒的耳際,秦舒笑了笑,答道:「答等一個我要救的人。」
「師尊之命,我豈敢違?」秦舒雖然在和少女說話,但目光卻是一眨不眨地望著遠處。少女見他心不在焉地和自己說話,心中微覺氣惱,輕哼了一聲,便嘟著小嘴不再說話。秦舒聽到她的輕哼,正打算轉頭安慰一下這個可愛的師妹,卻發現前面有了動靜,急忙低聲道:「來了,趕快藏好。」
後面一群共有十三騎,穿著玄鐵黑甲,頭戴黑鐵狼型頭盔,個個身手矯健,雖然是在急速奔行之中,都還能不時地向前面的青年武將射出利箭。
「是天狼營。」少女險些驚呼出來,急忙掩著嘴巴,低聲道:「師兄要救的就是前面那個少年嗎?」
秦舒點了點頭,道:「傅羽竟然能堅持到這里,不愧是將門之後。」少女白了他一眼,心道:若是堅持不到這里,那還你怎麼能救他呢?
秦舒似乎看穿她的心思,笑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他若不能堅持到這里,那為兄也就只能是愛莫能助了。……
有問題再找我
3. 按要求寫成語成語
姓 名: 牛漢
筆 名: 谷風
性 別: 男
出生年月: 1923
民 族: 蒙族
原名史成漢。山西定襄人。中共黨員。1943年考入西北大學外語系學俄語專業,1946年因參加民主學生運動被國民黨政府逮捕,判刑二年,1949年後歷任人民大學研究部學術秘書,東北空軍直屬政治部黨委委員兼文教辦公室主任,人民文學出版社黨委委員,《中國文學》執行副主編,《新文學史料》主編,人民文學出版社五四文學編輯室主任,編審。1995年因胡風一案劃為胡風反革命分子被關押二年,直到1979年秋平反。1940年開始發表作品。現為中國詩歌協會副會長,中國作協全國名譽委員。
著有詩集《彩色生活》、《祖國》、《在祖國面前》、《溫泉》、《愛與歌》、《蚯蚓和羽毛》、《牛漢抒情詩選》等十餘本,散文集《童年牧歌》、《中華散文珍藏本·牛漢卷》等七本,詩話集《學詩手記》、《夢遊人說詩》2本。近幾年日本、韓國匯編出版了牛漢的詩選集。
《悼念一棵楓樹》獲1981年-1982年文學創作獎,《溫泉》獲全國優秀新詩集獎。
參考資料:http://www.8dou.net/html/writershow_930.shtml 1.東扯西拉 前言後語 上躥下跳
2.不疾不徐
3.一觸即發 兩袖清風 三頭六臂 四體不勤 五穀豐登 六神無主 七上八下 九九歸一 十全十美
4.虎背熊腰 狼吞虎咽 龍騰虎躍
5.長長久久 偷偷摸摸 馬馬虎虎
6.長夜漫漫
7.一字一句
8.惴惴不安
9.自高自大
10 金燦燦 綠油油 .取長補短2.不進則退
3.十拿九穩4、虎頭蛇尾
5、高高興興6、生機勃勃
7、一心一意8、翩翩起舞
9、不知不覺10、水盈盈
4. 1206年的通鑒記載
寧宗法天備道純德茂功仁文哲武聖睿恭孝皇帝開禧二年(金泰和六年,蒙古太祖稱帝之元年)
春,正月,癸未朔,蠲兩浙路身丁綢綿。
丁亥,賀金正旦使陳景俊辭還,金主使孟鑄就館諭曰:「大定初,世宗許宋世為侄國,朕遵守至今。豈意爾國屢有盜賊犯我邊境,以此遣大臣宣撫河南。及得爾國公移,料已罷黜邊臣,抽去兵卒,朕即罷司;未幾盜賊甚於前日。群臣以爾國渝盟為言,朕惟和好歲久,委曲涵容,鞏侄宋皇帝或未詳知,卿歸國,當具言之。」金主本無意用兵,故再三申諭。景俊還,以告陳自強,戒勿言,由是用兵益決。
癸已,以金使悖慢,館伴使、副以下奪官有差。
乙未,增太學丙捨生為百二十人。
丙申,吳曦遣兵圍抹熟龍堡,為金將富鮮長安所敗。
辛丑,更名國用司曰國用參計所。
丁未,金主如春水。
庚戌,西河州守將約金陝西統軍判官完顏固喇、鞏州兵馬鈐轄完顏齊錦會境上,伏兵襲之,殺金木波長趙彥雄等七人。固喇馬陷於淖,中流矢,齊錦僅以身免。
辛居,詔:「坑戶毀錢為銅者不赦,仍籍其家。著為令。」
時以舉人奸弊滋多,命諸道漕司、州、府、軍、監,凡解舉人,合格試卷姓名,類申禮部。舉人於考官,自緦麻以上親及大功以上婚姻之家,皆迴避。惟臨軒親試,謂之天子門生,雖父兄為考官亦不避。
是月,雅州蠻高吟師寇邊,遣官軍討之。
夏鎮夷郡王安全,廢其主純佑而自立。純佑卒於廢所,年三十,謚昭簡皇帝,廟號桓宗,墓曰庄陵。安全,崇之孫,越王仁友之子也。
乙卯,以火災,徹氏,避正殿。
丁巳,以久雨,命決繫囚。
甲戌,孟鑄言於金主曰:「提刑改為按察司,又差官覆察,權削而望輕,於政體不便。」下尚書省議,賈鉉曰:「按察使既蓋監察體訪,復遣官覆察,誠為繁冗。請自今差監察時,即便遣官偕往,更不覆察。諸疑獄並令按察使從正與決。」從之。
己卯,復御正殿。
二月,癸丑,壽慈宮火,太皇太後移居大內。
三月,癸巳,以程松為四川宣撫使,吳曦為宣撫副使。松移司興元東,以軍三萬屬之;曦進屯河池西,以軍六萬屬之,仍聽節制財賦,按劾計司。曦由是益得自專,松無所關預。松始至,欲以執政禮見曦,責其庭參;曦聞之,及境而還。松用東西軍一千八百自衛,曦多抽摘以去,松不悟。知大安軍安丙,陳「十可憂」於松,既而松開府漢中,夜,延丙議,丙為松言「曦必誤國」。丙,廣安人,嘗為吳挺客,素知曦,松亦不省。
乙巳,參知政事錢象祖罷。
韓侂胄銳意用兵,象祖執不可,遂以懷奸避事罷之。尋奪二官,信州居住。
己酉,知處州徐邦憲入見,請立太子,因以肆赦弭兵;侍御史徐楠劾罷之。
雅州蠻犯碉門砦,知砦曹琦斷其橋,蠻人不得歸,肆掠,制置司委盧操權知砦,又遣通判漢州張師夔同知雅州,節制軍馬;師夔嘗獻安邊十策,故用之。既而作檄諭降,高吟師見檄詞俚拙,笑擲於地。夏,四月,壬子,師夔率兵次始陽,蠻人懼,欲求款,寨將彭安不可,議閉砦門以困之。蠻怒,攻砦門,又掠水渡村,綿州校屈彥言於操曰:「賊今無備,可開門擊破之。」操曰:「上官只令防遏,安得生事?」師夔見事亟,以三百兵自衛,還雅州。賊遂焚碉門,官軍失利,准備將張謙戰死。
丙辰,金亳州同知防禦使聖賢努,聞宋師圍壽春,率步騎六百赴之,師退。
癸亥,金河南統軍使赫舍哩子仁上言:「諜知皇甫斌遣兵四萬規取唐,三萬人規取鄧,故不敢無備。」乃聚鄭、汝、陽翟之兵於昌武,以南京副留守兼兵馬副都總管赫舍哩毅統之;聚亳、陳、襄邑之兵於歸德,以河南路副統軍圖克坦鐸統之;自以所部駐汴。乃擬山東西路軍七千付統軍赫舍哩執中,駐大名,河北東、西路軍萬七千屯河南,皆給以馬,有老弱者易其人。」金主皆從之。
甲子,以京湖宣諭使薛叔似為湖北、京西宣撫使,御史中丞鄧友龍為兩淮宣諭使。
下納粟補官令。
程松遣兵攻天水界,至東柯谷,為金將劉鐸所敗。
金主詔大臣議南伐。左丞相崇浩、參知政事賈鉉曰:「宋邊卒狗盜鼠竊,非舉兵也。」左丞布薩端曰:「小寇當晝伏夜出,豈敢白日列陣,犯靈壁,入渦口,攻壽春耶?此宋人慾多方誤我。不早為之所,一旦大舉,將墮其計中。」金主深然之。丙寅,詔布薩揆領行省於汴,許以便宜從事。盡征諸道籍兵,分守要害。
戊辰,以吳曦兼陝西、河東路招撫使。
己巳,調三衙兵增戍淮東。
權禮部侍郎李壁奏言:「秦檜首倡和議,使父兄百世之仇不復開於臣子之口,宜亟貶檜以示天下。」庚午,削檜王爵,改謚繆丑,制詞有曰:「兵於五材,誰能去之!首馳邊疆之備;臣無二心,天之道也,忍忘君父之仇?」又曰:「一日縱敵,遂貽數世之憂;百年為墟,誰任諸人之責?」當時傳誦之。
乙亥,以郭倪兼山東、京、洛招撫使,鄂州都統趙淳兼京西北路招撫使,皇甫斌兼京西北路招撫副使。
郭倪遣武義大夫兗人畢再遇與鎮江都統陳孝慶取泗州,克日進兵。金人聞之,閉榷場、塞城門為備。再遇曰:「敵已知吾濟師之日矣。兵以奇勝,當先一日,出其不意。」孝慶從之,丁丑,進兵薄泗州。泗有東、西兩城,再遇令陳戈旗、舟楫於石下,如欲攻西城者,自以麾下兵從陡山徑趣東城南角,先登殺敵。金人大潰,從北門遁。西城猶堅守,再遇立大將旗,呼曰:「我,大宋畢將軍也,中原遺民可速降。」旋有淮平知縣縋城乞降,於是兩城皆定。郭倪來饗士,出御寶刺史牙牌授再遇。再遇曰:「國家河南八十一州,今下泗州兩城,即得一刺史,繼此何以賞之?」固辭不受。
江州統制許進復新息縣,光州忠義人孫成復褒信縣。
五月,辛巳朔,陳孝慶復虹縣。
吳興郡王抦卒,追封沂王,謚靖惠。
癸未,禁邊郡官吏擅離職守。
丙戌,江州都統王大節引兵攻蔡州,不克,軍大潰。
丁亥,韓侂胄聞已得泗州及新息、褒信、潁上、虹縣,遂請帝下詔伐金,直學士院李壁所草也。初,兵部侍郎葉適論對,嘗言:「甘弱而幸安者衰,改弱而就強者盛。」侂胄聞而嘉之,以為直學士院,欲籍其草詔以動中外,而適以疾辭職,乃改命壁。
戊子,金以平章政事布薩揆兼左副元帥,陝西兵馬都統使充為右監軍,知真定府事烏庫哩誼為右都監。
辛卯,金主以宋兵方熾,東北新調之兵、河南之眾不足支,命河北、大名、北京、天山之兵萬五千屯真定、河間、清縣等以為應。
壬辰,金主諭尚書省曰:「今國家多故,凡言軍國利害,五品以上官,以次奏陳,朕將親問之,六品以下,具帖子以進。」
癸巳,金以樞密副使完顏匡為右副元帥。馬軍司統制田俊邁入蘄縣,金布薩揆謂諸將曰:「符離、彭城,齊、魯之蔽。符離不守,是無彭城。彭城陷,則齊、魯危矣。」乃遣納蘭邦烈、穆延斯賚塔以精騎三千戍宿州,俊邁率眾往襲,為金人所敗。甲午,池州副都統郭倬,主管軍馬行司公事李汝翼,以眾五萬繼至,遂圍城,攻之甚力,城中叢射,不能逼。會淫雨潦溢,南師露處勞倦,邦烈遣騎二百出南軍後,突擊之,南軍亂;斯賚塔率騎蹂之,殺傷數千人。俊邁等夜遁,金人追擊,復大敗。郭倬執俊邁以與金人,乃得免。
郭倪遣畢再遇取徐州,行至虹,遇郭倬、李汝翼兵,裹創而問之。曰:「宿州城下大水,我師不利,統制田俊邁已為敵擒矣。」再遇督兵疾次靈壁,遇陳孝慶駐兵鳳凰山,將引還,再遇曰:「宿州雖不捷,然兵家勝負不常,豈宜遽自挫!吾奉招撫命取徐州,假道於此,寧死靈壁北門外,不死南門外也!」會倪以書抵孝慶,令班師,再遇曰:「郭、李兵潰,金必追躡,吾當自御之。」金果以五千餘騎分兩道至,再遇令敢死士二十人守靈壁北門,自領兵沖陣。金人見其騎,驚曰:「畢將軍耶?」遂遁。再遇手揮雙刀,絕水追擊,殺敵甚眾,甲裳盡赤,逐北三十里。金將有持雙鐵簡躍馬而前,再遇以左刀格其簡,右刀斬其脅,金將墮馬死。諸軍發靈壁,再遇獨留未動,度軍行三十餘里,乃火靈壁。諸將問:「夜不火,火今日,何也?」再遇曰:「夜則照見虛實,晝則煙埃莫睹。彼已敗,不敢迫,諸軍乃可安行無虞。汝輩焉知兵易進而難退耶?」乃還泗州。以功除左驍衛將軍。
癸巳,京西北路招撫副使皇甫斌引兵攻唐州,為金刺史烏克遜鄂屯等所敗。
興元都統秦世輔出師至城固縣,軍大亂。
甲午,詔以宗室均為沂王抦嗣,賜名貴和。均父希瞿,太祖九世孫也。
庚戌,太白經天。
金主以時方用兵,山東重地,須大臣安撫,乃以完顏守貞知濟南府。守貞尋卒,金主聞而悼之,敕有司致祭,賻、贈依故平章政事富察通例,謚曰肅。
吳曦謀據蜀以叛,與其從弟晛、徐景望、趙富、朱勝之、董鎮等日夜密計,欲遣人求封於金。金人亦欲誘曦降,使其從梁、益南下。
六月,金主賜羲詔曰:「宋自佶、桓失守,構竄江表,僭稱位號,偷生吳會。時則乃祖武安公玠,扞禦兩川,洎武順王璘,嗣有大勛,固宜世祚大帥,遂荒西土,長為籓鎮,誓以河山,後裔縱有欒黶之汰,猶當十世宥之。然威略震主者身危,攻蓋天下者不賞,自古如此,非止於今。卿家專制蜀漢,積有歲年,猜嫌既萌,進退維谷,代之而不受,召之而不赴,君臣之義,已同路人,譬之破桐之葉,不可以復合,騎虎之勢,不可以中下矣。此事流傳,稔於朕聽,每一思之,未嘗不當饋嘆息,而卿猶偃然自安。且卿自視翼贊之功,孰與岳飛?飛之威名戰功,暴於南北,一旦見忌,遂被慘夷之禍,可不畏哉?故知者順時而動,明者因機而發,與其負高世之勛,見疑於人,惴惴然常懼不得保其首領,曷若順時因機,轉禍為福,建萬世不朽之功哉?今趙擴昏孱,受制強臣,比年以來,頓違誓約,增屯軍馬,招納叛亡。朕以生靈之故,未欲遽行討伐,姑遣有司移文,復因來使宣諭;而乃不顧道理,愈肆憑陵,虔劉我邊陲,攻剽我城邑。是以忠臣扼腕,義士痛心,家與為仇,人百其勇。失道至此,雖欲不亡,得乎?朕已分命虎臣,臨江問罪,長驅並騖,飛渡有期,此正豪傑分功之秋也。卿以英偉之姿,處危疑之地,必能深識天命,洞見事機。若按兵閉境,不為異同,使我師並力巢穴,而無西顧之虞,則全蜀之地,卿所素有,當加封冊,一依皇統冊構故事。更能順流東下,助為掎角,則旌麾所指,盡以相付。天日在上,朕不食言。今送金寶一鈕,至可領也。」命蜀漢安撫使完顏綱相機設間以誘之。
建康都統李爽,以兵圍壽州,金刺史圖克坦羲拒守,逾月不能下。壬子,河南統軍判官奇珠及邁格等來援,羲出兵應之,爽大敗。
甲寅,韓侂胄以師出無功,罷兩淮宣撫使鄧友龍,而以邱崈代之,駐揚州。崈至鎮,部署諸將,悉以三衙江上軍分守江、淮要害。侂胄遣人來議招收潰卒,且求自解之計,崈謂宜明蘇師旦、周筠等僨師之奸,正李汝翼、郭倬等喪師之罪。崈欲全淮東兵力,為兩淮聲援,奏:「泗州孤立淮北,所屯精兵幾二萬。萬一金人南出清河口及侵天長等城,則首尾中斷。莫若棄之,還軍盱眙。」從之。於是王大節、李汝翼、皇甫斌、李爽等皆坐貶。
雅州蠻未平,張師夔罷,以通判遂寧府馮瑜權州事,興元統領王鉞將兵六千往討之。乙卯,鉞入碉門,蠻人降,唯高吟師不至。鉞遣人諭之,吟師乃出,即擒斬之,並殺其酋六十三人。
金初置急遞鋪,腰鈴轉遞,日行三百里;非軍期、河防,不許起馬。
丁巳,金詔:「彰德府宋韓侂胄祖琦墳,毋得損壞,仍禁樵乎。」辛酉,金詔有司:「宋宗族所居,各具以聞,長官常加提控。」
戊辰,金升壽州為防禦,以圖克坦羲為防禦使。
韓侂胄既喪師,始覺為蘇師旦所誤;召李壁飲,酒酣,語及師旦始謀事。壁微摘其過以覘之,因極言「師旦怙勢招權,使明公負謗,非竄謫此人不足以謝天下。」侂胄然之。秋,七月,辛巳,罷師旦,籍其家,旬日,除名,韶州安置。
初,彭龜年聞師旦建節,曰:「此韓氏之陽虎,其禍韓氏必矣!」既而聞將用兵,曰:「禍其在此乎!」竟如其言。
召倪思試禮部侍郎兼直學士院。韓侂胄先以書致殷勤曰:「國事如此,一世人望,豈宜專以潔己為賢哉?」思報曰:「但恐方拙不能徇時好耳。」時赴召者,未引對,先謁侂胄。或勸用近例,思曰:「私門不可登,矧未見君乎!」逮入見,首論言路不通:「自呂祖儉謫徙,而朝士不敢輸忠;自呂祖泰編竄,而布衣不敢極說;膠庠之士欲有吐露,恐之以去籍,諭之以呈稿,誰肯披肝瀝膽,冒觸威尊!近者北伐之舉,僅有一二人言其不可。如使未舉之先,相繼力爭之,更加詳審,不致輕動。」又言:「蘇師旦贓以巨萬計,胡不黥戮以謝三軍?皇甫斌喪師襄漢,李爽敗績淮甸,秦世輔瀆敗蜀道,皆罪大罰輕。」又言:「士大夫寡廉鮮恥,列拜於勢要之門,甚者匍匐門竇,稱門生不足,稱恩座、恩主甚至於恩父者,諛文豐賂,又在所不論也。」侂胄聞之,大怒。思既退,謂侂胄曰:「公明有餘而聰不足。堂中剖決如流,此明有餘;為蘇師旦蒙蔽,此聰不足也。周筠與師旦,並為奸利,師旦已敗,筠尚在。人言平章騎虎不下之勢,此李林甫、楊國忠晚節也。」侂胄悚然曰:「聞所未聞。」司諫毛憲劾思,與祠。
梁、洋義士統制毋思襲和尚原,取之。
壬午,雅州蠻出降。
商榮攻東海縣,金命完顏卞僧敗之。還,中流矢死。
甲申,金朝獻於衍慶宮。
丁亥,金命翰林直學士陳大任專修《遼史》。召張行簡為禮部尚書,兼侍講,同修國史。秘書監進《太一新歷》,金主命行簡校之。
甲午,統制戚春以舟師攻邳州,金刺史完顏從正敗之,春赴水死。
癸卯,以張岩知樞密院事,禮部尚書李壁參知政事,先是韓侂胄嘗與朝士論人才,有乏賢之嘆,因言:「今從官中,薛象先沈毅有謀,然失之把持;鄧伯允忠義激烈,然失之輕;李季章通今知古,然失之弱。」象先,叔似字;伯允,友龍字;季章,壁字也。壁使北還,言兵未可動,故侂胄以為弱。至是叔似、友龍俱無功,壁乃秉政。
是月,魏國公留正卒,謚忠憲。
寶謨閣直學士楊萬里卒。韓侂胄用事,欲網羅四方知名士,嘗築南園,屬萬里為之記,許以掖垣。萬里曰:「官可棄,記不可作也。」聞侂胄用兵,亟呼紙,書曰:「韓侂胄奸臣,專權無上,動兵殘民,謀危社稷。吾頭顱如許,報國無路,惟有孤憤!」筆落而逝。
夏鎮夷郡王安全使桓宗母羅氏上表於金,言純佑不能自守,與大臣定議,立安全為王。金主賜羅氏詔,詢其意,夏人復以羅氏表來,乃冊安全為夏國王。
八月,丁卯,斬郭倬於鎮江。
辛未,詔:「諸州無證有佐之獄毋奏裁。」
程松遣將襲取方山原,為金元帥右都監富察貞所敗。
壬申,太白晝見,經天。
以淮東安撫使所招軍為御前強勇軍。
乙亥,金赦唐、鄧、潁、蔡、宿、泗六州,免來年租稅三分之一。
九月,辛巳,金富罕貞取和尚原。
己丑,朝獻景靈宮。庚寅,朝獻太廟。辛卯,合祭天地於明嘗,大赦。
戊戌,金左丞布薩端行省於汴。己亥,戶部侍郎梁鏜行六部尚書事於山東。時完顏守貞已卒,金主特起張萬公知濟南府、山東路安撫使。山東連歲旱、蝗,沂、密、萊、莒、濰五州尤甚。萬公慮民飢盜起,當預備賑濟,而兵興,國用不給,乃請將僧、道度牒並鹽引付山東行部給買,納粟易換,又言督責有司禁戢盜賊之方,金主皆從之。
冬,十月,辛酉,以將士暴露,罷瑞慶節宴。
金主召布薩揆赴闕,密授以成算,俾還軍,分兵為九道南下:揆以行省兵三萬出潁、壽,元帥完顏匡以兵二萬五千出唐、鄧,河南路統軍使赫舍哩子仁以兵三萬出渦口,左監軍赫舍哩執中以山東兵二萬出清河口,左監軍完顏充以關中兵一萬出陳倉,右都監富察貞以岐、隴兵一萬出成紀,蜀漢路安撫使完顏綱以漢、蕃步騎一萬出臨潭,臨洮路兵馬都總管舒穆嚕仲溫以隴右步騎五千出鹽川,隴州防禦使完顏璘以兵五千出來遠。
丙子,赫舍哩執中自清河口渡淮,遂圍楚州,宣撫使檄知盱眙軍畢再遇授之,而以段政、張貴代守盱眙。金人知再遇既去,即攻盱眙,政等驚潰,金人遂入盱眙。再遇聞之,還軍復定盱眙,乃行。時金兵七萬在楚州城下,三千人守淮陰糧草,又載糧三千艘泊大清河。再遇諜知之,曰:「敵眾十部,難以力勝,可計破也。」乃遣統領許俊間道趨淮陰,夜二鼓,銜枚至敵營,各攜火伏糧車間五十餘所,聞哨聲舉火。敵驚竄,擒烏庫哩帥勒、富察元努等二十三人。
十一月,辛巳,金完顏匡破棗陽軍。
甲申,以邱崈僉書樞密院事,督視江淮軍馬。金人攻淮南日急,或勸崈棄廬、和州,為守江計,崈曰:「棄淮則與敵共長江之險。吾當與淮南共存亡。」乃增兵防守。
金完顏匡侵光化軍及神馬坡,江陵副都統魏友諒突圍趨襄陽。
乙酉,招撫使趙淳焚樊城。
金布薩揆引兵至淮,遣人密測淮水,惟八疊灘可涉,即遣鄂屯襄揚兵下蔡,聲言欲渡。守將何汝礪、姚公佐以為誠然,悉眾屯花靨以備之。揆乃遣完顏薩布等潛渡八疊,駐南岸。南軍不虞其至,遂皆潰走,自相蹂踐死者不可勝計。揆遂奪潁口,下安豐軍及霍邱縣,遂攻合肥。
戊子,金人侵廬州,田琳拒卻之。
是日,金富察貞攻湫池堡,破天水,肆掠關外四州,吳曦置不問。
己丑,金尚書省奏減朝官及承應人月俸折支錢,以軍興故也。
乙未,以湖廣總領陳廉為湖北、京西宣撫副使。
丁酉,金人侵舊岷州,守將王喜遁去。
丙申,金赫舍哩子仁破滁州。
乙巳,金富察貞破西和州。
金人破信陽軍及隨州,又圍襄陽府。金主遣使諭布薩揆曰:「前得卿奏,先鋒已得潁口,偏師又下安豐,斬馘之數,或以萬計。近又西師奏捷,棗陽、光化既為我有,樊城、鄧城亦自潰散。又聞隨州闔城歸順,山東之眾久圍楚州,隴右之軍剋期出界,卿提大軍攻合肥。趙擴聞之,料已破膽,失其神守,度彼之計,乞和為上。昔嘗書三事付卿,以今事勢計之,徑度長江,亦其時矣。淮南既為我有,際江為界,理所宜然。如使趙擴奉表稱臣,歲增貢幣,縛送賊魁,還所俘掠,亦可罷兵。卿宜廣為渡江之勢,使彼有必死之憂。從其所請而縱之,餘息偷生,豈敢復萌它慮!卿於此時經營江北,勞來安集,除其虐政橫賦,以良吏撫字疲民,以精兵分守要害,雖未系趙擴之頸,而朕前所畫三事,上功已成矣。機會難遇,卿其勉之!」
癸卯,太皇太後賜錢一百萬緡犒賞軍士。詔諸路招募禁軍,以待調遣。
十二月,丁未朔,金布薩揆進軍攻和州,中軍副統穆延斯賚塔中流矢死。斯賚塔形不過中人,而拳勇善斗,所用槍長二丈,軍中號為「長槍副統」。又工用手箭,箭長不盈握,每用百數,散置鎧中,遇敵抽箭,以鞭揮之,或以指鉗取飛擲,數矢齊發,無不中,敵以為神。克安豐,戰霍丘、花靨,功居多,及死,將士皆惋惜之。
時宋軍萬五千騎屯六合,揆偵知之,即以右翼掩擊,斬首八千級,進屯瓦梁河,以扼真揚諸路之沖,乃整列軍騎,沿江上下,畢張旗幟,江表大震。
戊戌,金完顏匡圍德安府,別以兵徇下安陸、應城、雲夢、孝感、漢川、京山等縣。
壬子,金富察貞破成州。
癸丑,金人去和州。甲寅,攻六合縣,郭倪遣前軍統制郭僎救之,遇於胥浦橋,大敗,倪棄揚州走。倪性輕躁,素以諸葛亮自許。其出師也,陳景俊為隨軍漕,謂之曰:「木牛流馬,則以煩公。」聞者匿笑。及屢敗,自度不復振,對客泣數行,法曹彭法面譏之曰:「此帶汁諸葛亮也。」尋謫南康軍安置。
吳羲將叛前數月,神思昏擾,夜數躍起,寢中叱吒四顧,或終夕不得寢,意頗悔,欲且已。吳晛慫恿之曰:「此事寧得中止耶?」金完顏綱以金主之命欲招降曦,進兵水洛,訪得曦族人吳端,署為水洛城巡檢使,遣人報曦,曦反意遂決。然以程松在興元,未敢發,詐稱杖殺端而陰遣使送款於綱。及富察貞入成州,曦自焚河池,退屯清野原。自是金人無復顧慮。
己未,金赫舍哩子仁破真州。時真州兵數萬保河橋,布薩揆遣子仁往攻之,分軍涉淺,潛出其後。宋軍大驚,不戰而潰,斬首二萬餘級,騎將劉挺、常思敬、蕭從德、莫子容並為所擒,真州遂陷。士民奔逃渡江者十餘萬,知鎮江府宇文紹節亟具舟以濟,又廩食之。
鎮江副都統制畢再遇,在楚州與金人相持,濠、滁相繼失守,謂諸將曰:「楚州城堅兵多,而敵糧草已空,所慮獨淮西耳。六合最要害,敵必並力攻之。」乃引兵赴六合。
金人屯竹鎮,距六合二十五里。再遇登城,偃旗鼓,伏兵南門,列弩手於城上;敵方臨濠,眾弩俱發,遂出戰,聞鼓聲,城上旗幟盡舉,金人驚遁,大敗之。
金散將完顏圖拉等以十萬騎駐成家橋、馬鞍山,進兵圍城數重,欲燒壩木,決濠水,再遇令勁弩射退之。既而赫舍哩子仁合兵進攻益急,城中矢盡,再遇令人張青蓋往來城上,金人意其主兵官也,爭射之,須臾,矢集樓牆如猥,獲矢二十餘萬。旋又增兵環城四面,營帳亘三十里。再遇令臨門作樂以示閑暇,而間出奇兵擊之。金人晝夜不得休,乃引退;再遇追至滁,大雨雪,乃還。時金圍楚州已三月,列屯六十里,再遇遣將分道撓擊,遂解圍去。
再遇乃更造輕甲,長不過膝,披不過肘,兜鍪亦殺重為輕,馬甲以皮,車牌易以木,而設轉軸其下,使一人之力可推可擎,軍中甚以為便。
金人常以水櫃取勝,再遇夜縛藁人數千,衣以甲胄,持旗幟戈矛,儼立成行,昧爽,鳴鼓;金人驚視,亟放水櫃。後知其非,意甚沮。乃出攻之,金人大敗。
又嘗引金人與戰,且前且卻,至於數四,視日已晚,乃以香料煮豆布地,復前搏戰,佯敗走。金人乘勝追逐,馬飢,聞豆香,皆就食,鞭之不前;反攻之,金人死者不可勝計。
又嘗與金人對壘,度金兵至者日眾,難與爭鋒,一夕拔營去,留旗幟於營,縛羊,置前足於鼓上,擊鼓有聲;金人不覺為空營,相持數日,及覺,欲追之,則已遠矣。
時諸將用兵皆敗,惟再遇數有功。詔以為鎮江都統,權山東、京東招撫司公事。
時吳曦已布腹心於金,將士未之知,猶力戰,金人竊笑之。
曦退壁魚關,招集忠義,厚賜以收眾心。興元都統制毋思以重兵守大散關,曦因撤驀關之戍,令人由板恥各繞出大散關後;思孤軍不能支,遂潰。曦退屯興州之置口。舉人陳國飭投匭上書,言曦必叛,韓侂胄不省。
完顏綱遣張仔會曦於罝口,曦言願附金之情,仔請曦告身為報,曦盡出以付仔,仍獻階州。綿乃以金主命,遣馬良顯持詔書、金印,立曦為蜀王,曦密受之。
李好義敗金人於七方關,曦不上其捷,還興州。是夜,天赤如血,光燭地如晝。翼日,曦召幕屬諭意,謂東南失守,車駕幸四明,今宜從權濟事。王翼、楊騤之抗言曰:「如此,則相公忠孝八十年門戶,一朝掃地矣。」曦曰:「吾意已決。」即遣興州團練使郭澄提舉仙人關,使任辛奉表獻《蜀地圖志》及《吳氏譜牒》於金。
金布薩揆欲通知罷兵,有韓元靖者,自言琦五世孫,揆遣之渡淮。邱崈獲之,詰所以來之故,元靖言:「兩主交兵,北朝皆謂韓太師意。今相州宗族墳墓皆不可保,故來依太師耳。」崈使畢其說,始露講解之意,崈密使人護送北歸,俾叩其實。元靖既回,崈得金行省文書,以聞於朝。韓侂胄方以師出屢敗,悔其前策,輸家財二十萬以助軍,而諭崈持書幣赴敵營議和。崈乃遣陳壁充小使,持書與揆,願講好息兵。揆曰:「稱臣、割地,獻首謀之臣,乃可。」崈復遣王文往言:「用兵乃蘇師旦、鄧友龍、皇甫斌等所為,非朝廷意,今三人皆已貶黜。」揆曰:「侂胄若無意用兵,師旦等豈敢專擅?」文還,崈復遣使相繼,因許還其淮北流移人及今年歲幣。揆以方春地濕,不可久居,欲休養士馬,乃許之。戊辰,揆自和州退屯下蔡,獨濠州留一軍守之。
庚午,薛叔似、陳謙罷。叔似夙以功業自期,及臨事,絕無可稱,屬郡多陷,故罷。以京湖北路安撫使吳獵為湖北、京西宣撫使。
復兩浙圍田,募兩淮流民耕種。
壬申,金詔完顏匡權尚書右丞,行省事、右副元帥如故。金主以赫舍哩執中縱下擄掠,遣人杖其屬官,詔放還所掠。
金完顏綽哈攻鳳州,程松求援於吳曦,曦紿言當發三千騎往,松信之。及曦受金詔,自稱蜀王,宣言金使者欲得階、成、和、鳳四州以和,馳書諷松使去,松不知所為。會報金兵至,百姓奔走,自相蹂躪。乙亥,松亟趨米倉山而遁,自閬州順流至重慶,以書抵曦丐贐禮,稱曦為蜀王。曦以匣封致饋,松望見,疑為劍,亟逃奔,使者追與之,乃金寶也。松受而兼程出峽,西望掩淚曰:「吾今始獲保頭顱矣!」
寶謨閣待制彭龜年卒。龜年學識正大,忠君愛國之忱,先見之識,敢言之氣,皆人所難。晚既投閑,悠然自得,幾微不見於顏面。
是歲,蒙古諸部長尊立特穆津為皇帝,建九進白旗,即位於鄂諾河之源,諸部長共上尊號曰青吉斯皇帝。蒙古主首命穆呼哩、博爾濟為左、右萬戶,從容謂曰:「國內平定,汝等之力居多。我與汝,猶車之有轅,身之有臂也。汝等切宜體此,勿替初心。」
先是蒙古主宗親咸輔堪汗為金所戕,嘗欲復仇。會金降俘具言其主暴虐,乃定議伐金,然未敢輕動也。遂舉兵復伐奈曼,擒博啰裕汗以歸。迪延汗子庫楚類汗與托克托奔額爾迪實河。
5. 求一本現代言情小說的名字。男主叫顧亦宸。女主叫談靖言。求解
《名門寵婚》作者:沐微漾
節選:「【顧奕宸】……」
聲音中帶著微微的顫意跟不確定,彷彿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幻的一樣。早晨帶著自己走過巴黎浪漫的幾處地方,時不時「善意」地提醒自己的喬紹謙,如今就站在【顧奕宸】身邊。而舒小白的出現也令談婧言感到驚訝。
「這是要……干什麼?」
顧奕宸走上前,伸手將【談婧言】一把抱在懷里,閉上眼睛,大掌輕輕扣緊她的後頸,揉進她發絲里去:「拍婚紗照。」
婚紗照……
【談婧言】有些不敢相信,鼻尖縈繞著熟悉的氣息,身子周邊彌漫著暖意,越過【顧奕宸】的肩膀,她看見了身後舒小白明媚的笑容。
「為什麼,要拍婚紗照?」
「因為你是我的妻子。」
低啞溫柔的嗓音,是最能魅惑人心的毒葯。
是這本吧,請採納,謝謝